官模三
菜花以把早饭做好了,小米稀饭,抿八棍,这是杨光远每次回家都要让他娘做这样的饭,他最爱吃。
吃饭间隙和菜花聊了最近身体状况,搬家去市区,也好照顾。
菜花说,在村里习惯了,城里也不适应,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吃罢饭,杨光远点了一只烟按在菜花嘴上,他娘悠悠的吸着,这烟软,很贵吧,
人送的,我抽不了,给你拿来几条,以后不用买了,几块钱的不能吸,少吸点。
杨光远想起昨天刘老屯儿提到的山西人就问他娘,咱村原来有一对山西夫妻来唱过歌。
他娘想了一下说:有,六O年,山西来乞讨的,为了让人同情,自已编的讨吃调,连哭带嚎的,那个男的真放的开,你问这做甚。
啥,讨吃调。杨光远一听,昨天的得意立马消失的无了踪影,他妈的,这是在骂我,刘老屯儿这个杂种。
这时的杨光远的脸色象霜冻的茄子,又青又绿。
菜花见了问,志远咋啦 ,不舒服,是不是昨天酒喝多啦,要不今天别走了,娘给你做碗汤发点汗,好点在走。
没事。杨光远恼火至极点。
再在村住下,我要让这伙杂种气死。
菜花把杨光远送出门,站在院落外目送他一上了车。
车走到村口时,村主任跑步迎了过来,杨光远这会儿瞧见他就讨厌。
可不能发泄,菜花以后还得这家伙给照应呢,只好停下车。
回城呀,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再住几天吧。
不啦,工作忙,不知啥时候市长有事找,不象你们多自在。
杨光远不失时机地又吹开了。
他的眼扫视着村口的仓面,那可是中心,村民的聚集地,每天不论什么时侯都是人头闪动,可现在除了几个老人,中青年一个也没有。
怎么回事,杨光远问。
昨天,刘老屯儿家的老母猪丢了,全村人找了一晚上,这会儿都睡觉去了。
刘老屯儿的猪丢了,好,该。
找见了吗?
没有,那头猪是刘老屯儿去年从城畜牧局托人买的,一年小猪仔就卖七八仟元呢。
杨光远一听,心情一下子又轻快了许多。
先不急着走,得去老杂毛家解解气在说。
村主任上了车,来到刘老屯儿家。
刘老屯儿头伸入裤裆正接受老婆的臭骂。
杨光远说,怎么跑的。
刘老屯儿老婆说,以往猪可温顺了,不知咋的,昨天烦燥的食也不吃了,还撞墙,老头子出去一瞧,制不住,想找村长帮忙,可他却和村主任喝酒去了。
他回来竟然把这事忘了,可把我和儿子忙坏了,轮番去照看猪,可后半夜还是跑了,人们帮忙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现在儿子和几个小伙子出村外去了,不知能找到找不到,唉。
是啥原因,杨光远问
不知道,从来没有过,一夜狂燥吼叫。
我爹说猪是听了那个什么主任嚎叫受了惊吓,狗也哼哼了一晚上,刘老屯儿5岁的孙女说。
刘老屯儿想制止孙女说话已经晚了。
这时的杨光远满面紫光,立马掉转身出了刘老屯儿家,上车直接往市里赶。
留下村主任…站在那里发呆,这可如何是好,村里的光荣院还准备让杨光远给拔点服务业引导资金,估计这以后没戏了。
后来,杨光远从他娘那获悉村民的真意,太难听了,人能应付,猪可不能够对它身体的不适装样,老母猪受了刺激,在夜色笼罩下逃跑啦,至今也没有找到。
杨光远才真正体会到农民的朴实,原生态朴实对杨光远震动太大了,要不怎能知晓他音色的幽默细菌伤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