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爷爷讲的一个故事

    这是爷爷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年给我讲的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太色情、太暴力、太血腥、太恐怖,所以爷爷在我出生18年以后才讲给我。
    爷爷十八岁的时候还没有搬到草原,生活在农村,村子不大,叫的名字却甚是响亮:霸王庄。
    庄里有两家地主:一个李天霸,一个牛阿王。
    当时正值抗战后期,李天霸和牛阿王代表整个村子去乡里开了个会,每人带回来一面美国星条旗和一面国民党青天白日旗。那个年代地主家也缺布啊!为了资源有效利用,李天霸把星条旗做了两条裤衩,夫妻俩一人一条。牛阿王为了不跟他们撞衫,把国民党旗做了一个背心,雪白的太阳背在了背上,甚是耀眼!
    一天午后,天异常的热!热的知了都打起了盹。人们都袒胸露乳的睡着。
    王二和他媳妇躺在炕上,一个朝里一个朝外。王二扳着他媳妇的脚,睡得口水横流,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宛如一个刚吃饱的婴儿。而他们真正的婴儿正王二媳妇的肚皮上,一边吮吸着乳头,一边尿。尿完还咯咯的坏笑。
    “杀人了!!!”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吼叫,震醒了村子所有的生物。立刻猪也哼,马也叫,知了在咆哮!!!
    震得王二和他媳妇翻身坐起,孩子叭嗒一下掉在了炕上,摔得哇哇哭。(让你再坏笑,嘿嘿)
    村子里的人和狗都窜了出来,奔向一个方向。
    场面惨不忍睹!李天霸和她的老婆被反绑着,躺在了西瓜地里,身首异处。血染红了西瓜,分不清哪是头哪是西瓜。空气里撒发着血的腥味和西瓜的甜味,两个人的星条裤衩格外显眼。
    李天霸的亲戚儿女们嚎啕着。惊得西瓜的地里的蚂蚱窜来窜去,不知所措。
    尸体傍边插着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一些歪扭七八的天国字,谁都不认识。妇女们遮住了孩子的眼撤出了人群,那个年代大家对杀人已经司空见惯了,缺少了应有的恐惧。
    这时村子里最有学问的西门吹吹揉着惺松的眼钻进了人群,“我靠,又杀人了?咦,太惨了!”
    转眼看向那块牌子,“啊!天哪!!国际问题,国际问题!!”西门吹吹把拳头堵在嘴边,眉头紧锁(超女可爱状)。
    说起这个西门吹吹可是个村子里了不起的人物,读过京师大学堂——当时她姨妈在北京大学里当洗衣工,让他帮了两个月的忙,他有空就去垃圾桶里拣言情小本看,就是女生爱看的那种。出过国——跟他姨夫赶着牛车去蒙古送货。可谓才高八盅,学富五杯(他爱喝酒)。可惜英雄寂寞,就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
    言归正传,当西门吹吹说道国际问题时,空气凝固了,嚎丧的也停止了嚎哭,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他顿时感觉到是那么的受万人景仰,那么的瞩目!头不由自主的太高了许多,胸向前挺着,像一只见了母鸡的公鸡。
    清了清嗓子,他开始读牌子上的字,“”sui gen ji di zheng jiu shi ge si ,bu mie jiu ---la deng“”
    其实就是汉语拼音,“谁跟基地整就是个死,不灭就拉登”,据爷爷说“不灭就拉登”是“本拉登”的爷爷。大家顿时明白了!是星条裤衩害死了李天霸夫妇。看来本拉登的爷爷也就是学前班水平,只会写拼音。还有现在基地的斩首就是那个时候传下了的。
    尸体被村民收拾回李天霸的家,盖上纸被,压上铸铁,防止走尸。准备第二天出殡。
    据爷爷说走尸太恐怖了,撞人人死,撞树树亡。
    为了防止走尸,大家推荐了四个胆大的村民看尸,其中就有西门吹吹。因为他一直宣扬无神论,同时鄙视那些跳大神在祭坛的过程中假唱。最近还要参加乡里的超级男人大赛,正好是个锻炼胆量的机会。其余三个都是敢砍敢杀的主儿。比如冯五,一个人就杀死过两只死鸡。还有孙六,一脚踩死过上百只蚂蚁。够狠,够霸道,看尸就需要这样的狠主儿。
    四个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看地上的两个死人睡得正香,供品放在了尸体的头上,三炷香刚烧了个头。于是就收拾了桌子开始打牌。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着,煤油灯又加了油。四个人被油灯的油烟熏得脸黑黑的,仍然牌性不减。
    “铛、铛、铛”李天霸家祖传的挂钟沉闷地敲了十二下。
    这个挂钟是李天霸的爷爷进京赶考时捡的。上面还有一行字:禧禧!我的心就像时钟,为你转不停。欧耶!落款:你的可人儿莲英。
    十二点!是事情的多发时,特别是鬼魂之类的就喜欢这个时刻。四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忽然,“呀——”门响了一下。四个人都停止了动作,竖起耳朵。
    “谁!”西门吹吹喊了一声,往窗外一瞅,黑呀!伸手不见五指!头不由得靠在了冯五的肩上。
    “哎呀!讨厌了,人家不玩断背山得啦,你个死玻璃。”冯五的身子也不由得往西门吹吹身上靠。让西门吹吹顿时毛骨悚然,害怕的是门响,恶心的是冯五的那一靠。
    而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行了,别大惊小怪得了”孙六瞪了吹吹一眼,四个人继续玩开了。
    就在这时纸被忽然动了起来!来回的晃动着,飘摇着,下面发出“嗯嗯”的呻吟。
    “鬼啊”!四个人夺窗而逃!西门吹吹最瘦弱,当然跑在最后,就要被白色的纸被追上了。
    夜黑的可怕,凸显的纸被惨白惨白的!冯五他们三个都蹬着墙边的一棵干树翻墙而过,只有可怜的吹吹爬了半天没爬上去。就在那一秒钟,狂风大作,吹吹听见树上一个东西开始“呜呜呜呜”叫了起来!像是一个老人在哭。
    西门吹吹顿觉手脚一软,跌落在地上,纸被恰好盖在了他的身上,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了一下。晕了过去。
    当西门吹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出殡结束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西门吹吹的无神论我比较赞同,还有严重反对假唱!!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四个打牌的那一夜没有把门关好,晚上一头猪饿了,出来找食,闻到了供品的香味就进了屋。没想到钻进了纸被里。这时他们一喊,猪也害怕,猪身上又蒙着纸被,看不见路,拼了命的吓跑,谁知道跑的跟他们四个是一条线路。当西门吹吹爬树的时候正好起风,风吹的挂在树枝上的一个铜尿壶呜呜作响,像是老人在哭。后来吹吹就晕菜了。再后来尿壶就掉下来砸到了吹吹。
    他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隔壁的朱寡妇,正坐在他的床边,目不转睛的瞅着他。那么的温情,那么的骚情。西门吹吹顿时一股热气从丹田冲到脑门,又从脑门冲回丹田!不觉全身打了个寒颤。
    “你醒了,吹吹。”柔情的一句“你醒了”如春风化雨流入吹吹的心田,吹吹那干涸了近三十年的裂了一道道大沟的心田被这一句“你醒了”滋润的顿时百草丛生,春意盎然!
    说起朱寡妇也挺可怜的,朱寡妇叫朱莉亚,长得挺水灵的,就是嘴大了点,身材那是没挑了。她隔壁的吴老二,见到她就浑身发抖!朱莉亚还喜欢吃萝卜干,可能这就是她皮肤吹弹可破的原因,补充萝卜素啊。那些见了她刚一说“哈喽”就红了双眼的男人给她起了个亲密的外号——朱莉亚萝卜菜。
    她男人不是死了,是逃亡了——因为走私内裤。听说有乾隆的,嘉庆的,还有慈禧的。事情被海关知道了,他就带着小蜜杨莹莹逃到了阿富汗。据说还上了阿富汗最好的军校----基地军事学校。他还被选举当了塔利班的班长。唉,不说了,越说越生气,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再说西门吹吹含泪的双眼望着朱莉亚萝卜菜。心里一阵酸或者是甜,或者是酸甜,总之是娃哈哈营养快线的味道。三十年,除了吹吹他妈,还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么好过。
    “莉亚!”吹吹轻轻的叫了一声,害羞的把头埋在了朱莉亚的怀里。阵阵鸟牌洗衣皂的香味钻进了吹吹的鼻子。味道越来越浓。
    “啊啼”吹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朱莉亚赶忙把吹吹的头搬过来,对着他的脸轻轻地问了一句:“感冒了?”
    “啊啼”一团鼻涕落到了朱莉亚的脸上。吹吹赶忙用袖子擦朱莉亚的脸,“对不起,我对鸟牌超能皂过敏”。
    自从李天霸夫妇被杀,牛阿王赶忙把青天白日背心藏起来,还暗自庆幸自己没做一个星条背心。从那以后,他在村里也不那么霸道了,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也过去帮忙。
    他听说西门吹吹和朱莉亚勾搭上了,便当了回媒人,牵了个红线,选了个良辰吉日,让他们早日完婚。虽然自己心里不舒服,因为他也暗恋朱莉亚好久了。只是奈于家里那个母夜叉管的太严,没得下手。后来想,与其这样受煎熬,还不如让朱莉亚嫁人自己死心算了。于是他就当了这个媒人。
    新婚之日,乡里乡亲都过来了。没什么排场,却也热闹。大家都祝福他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闹到天黑了人们才渐渐的散去。
    人生四大最幸福的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洞房花烛夜可比其他的三个幸福的多!
    送走客人,两个人赶快关好房门,干柴烈火、再加汽油,炙热、激情、燃烧、岁月……
    一根红烛,两个身影,你来我往。
    “用力,再用点力!”
    “还是不行!”
    “……”
    这时房门被一脚踹开,冯五闯了进来。
    朱莉亚正跪在那拽着西门吹吹的腰带奋力地拉扯着。原来西门吹吹的红布腰带系成了死扣,解不开了,刚才两个人在解腰带。
    只见冯五拿着一把剪刀泪流满面的站在那。
    “你知道吗?我暗恋了你多久了!每当看见你的背影,我都不由自主的告诉我自己,这才是我一生的期盼!为了这个背影我等了太多天!你的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你的好,你的美,还有你害怕时流的口水。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没想到你这么绝情,竟然结婚了,那你就不要给我希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你,你害怕时靠在我的肩上,你还是爱我的对吗?!吹吹!你如果不和我玩断背山我就死给你看!”说着举起了剪刀。
    就在这时,朱莉亚一把抢过了剪刀,“借用一下先!”飞快的剪断了红腰带。
    “谢了!早点回吧。”朱莉亚还了剪刀,拍了拍冯五的肩。
    “噢!”冯五像个犯错的孩子走出了房门。
    门关了,烛光灭了。
    冯五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猛的把剪刀一插,插到了树上。自己抱着树默默的流泪。
    这时传来了冯五老婆的吆喝声:“你个死鬼!跑哪去了!还睡不?不睡老娘关门了!”
    冯五赶忙擦了擦眼泪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