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杀鸡
(一)断头篇
牛牛是我的爱人,在和我结婚以前没杀过鸡,也没见过别人杀鸡。
那年我坐月子,乡下老妈拿来一只活鸡要给我补身子。
而我和老妈是最胆小的,别人杀鸡连看也不敢看。
问题来了,三个大人,一个不会杀鸡,两个连别人杀鸡也不敢看,那这只鸡怎么办?我们三个对着那只趾高气扬的鸡研究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由老妈口授杀鸡的方法,牛牛操刀杀鸡。
只听老妈说:“杀鸡第一关键是将鸡的血管切断(说着对着鸡脖子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让鸡血流干;第二关键是不要让鸡挣扎,以免弄的家里的地上、墙上溅上鸡血。所以你要一只脚踩住鸡的两只翅膀,一只脚踩住鸡的两只爪子,左手抓住鸡头,右手操刀割鸡脖子,明白了吗?”
“这么简单,明白了,看我的吧!”
我和老妈躲在卧室里捂着耳朵不敢听鸡的惨叫。
不一会儿,我的牛牛大叫着闯了进来:“妈妈,妈妈,你教的方法不管用,到处都是血!”
我们一看牛牛,呵!脸上、裤脚上全粘上了点点血迹,还真有点恐怖。
老妈不解地问:“你没有把鸡固定好?怎么让血溅的到处都是!”
“固定好了,可是等我一刀下去,鸡的脑袋掉了,脖子获得了自由,就在那儿上下左右转啊转啊的,甩的到处都是血!”
我和老妈相视了几秒钟,紧接着是狂笑不止。
“傻孩子,你把血管割断就行了,左手还得拿住鸡头让血流干,谁让你把鸡头切下来的,你这孩子,真是,笑死人了。”
(二)残酷折磨篇
两个人好不容易将溅到墙上、地上的鸡血清理干净,牛牛说:“妈妈呀,不要再给我们拿活鸡了,我们宁愿去买人家杀好的鸡。”
“好,好,好,不会再拿活鸡难为你了。”
老妈倒是不拿活鸡来了,我刚满月没几天,在乡下的姐姐心疼妹妹趁着到城里办事的机会又送来一只活鸡。
我看看鸡,又看看牛牛,问他:“能搞定吗?”
牛牛绕着鸡转了几圈,然后自信满满地说:“没问题,能搞定!”
“不要再把头整个切下来了啊!”
“放心吧,不会的。”
照例,我又躲到了卧室,牛牛在阳台杀鸡。不一会儿,就听牛牛大声喊:“扣扣(那是他对我的爱称),一只鸡的血是不是很少啊!”
“应该是吧,怎么了?”
“没事,这只鸡半天只流了一点血,而且这么半天了它怎么还不死啊。”
“再等等吧。”
又等了十几分钟。
“不行啊,这只鸡还是那么精神。”
我也没撤了,“要不,你找个盆把它扣上,咱先做饭吃饭?”
“也好,我就不信,吃完饭它还不死。”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想不管怎么说鸡也已经死了吧。
壮着胆子掀掉扣着鸡的盆,结果那只鸡一下子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牛牛!怎么回事啊,你根本就没切断鸡的血管!”
“不会啊,你看,”牛牛跑过来,抓住欲逃跑的鸡,指着鸡的后脖颈,“你不是说不让把鸡的脑袋切下来吗,我就在这儿划了一道放血,可是血一直流得很少。”
“天啊,”我哭笑不得,“你的动脉血管在后脖颈啊,你个猪头!”
“我又错了?”
“岂止是错了,简直是对鸡的残酷折磨!你在鸡的后脖颈上划一刀,让它疼了几个小时又死不了,真是太残酷了!啧啧……”
从此,牛牛再不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