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早餐

    高老庄有个高老头，是个吝啬鬼，小气得远近出名。有人说，他一粒菜籽掰开能做两顶帽子，一分钱看得比稻箩还大。
    高老头烟瘾大，但口袋里却几乎不装烟，而人们看到他总是嘴里刁着烟，鼻子冒着烟，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高老头点子足，他出门时只带打火机，专门到人多的地方去，或是一听到庄子里有狗叫，便打听是谁家来了客人，他就去赶热火摊子。主人招待客人，一般来说，第一桩事就是给客人递烟，当看到高老头站在旁边时，也就不好意思不给他一支。要是主人还未来得及给客人点火的话，高老头就迅速掏出打火机来。几支烟一抽，云里雾里的，有时到了吃饭时还不见得有要走的迹象。这样一上午或一下午，甚至是一天的烟瘾就解决了。
    高老庄清一色的都姓高，虽然人们都讨厌他，但毕竟都是头顶一个天，脚踩一个地，高老头是长辈，年纪又大，大家都抹不下来那个面子。况且高老庄那么大，今天到这家，明天到那家，人家也都不在乎高老头抽的几支烟。即使是好管闲事的人，也只是说说而己。
    有一回，高老头起早进城，来到街上时，肚子己是饿得咕咕直叫。他想，进饭店太破费，不如在小摊子上把肚子填饱算了。于是，高老头便捡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在一旁坐了下来。摊主一看有客人来了，心里自然欢喜，心想：这么早就有客人来，看来今天一定是个开门红，生意肯定不错。
    这摊子虽然不大，但高老头看到吃的早点还真不少，有热气腾腾的包子和馒头，有刚从油锅里捞起来的饺子和油条，有鸡蛋，有大饼，有稀饭……高老头看得眼花缭乱。高老头一边看，一边逐一进行打价，有的五毛，有的三毛不等。只见高老头不是摆摆手，就是摇摇头，都觉得太贵。
    摊主看到高老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心想，清早第一笔生意要是做不成的话，一天都不顺。于是，接着又说：“要是你吃得多的话，还可以打八折。”只见高老头还是一个劲地不说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并且好像有要离开的架势。
    摊主这下子更急了，紧接着又说：“稀饭最便宜，一毛钱一碗，白开水和小菜免费。”
    高老头一听还有免费的，于是便说：
   “那好，先给我来一碟小菜，外加一碗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