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上蚤”三戏“矮脚虎”
话说水泊梁山英雄排座次之后,山寨人马受到朝庭招安,每位头领都赐给一官半职,矮脚虎王英被委为大名府警察局局长,妻子扈三娘委任为经委办公室主任,“鼓上蚤”时迁委任为大名府招待所所长。再说王矮虎这人,为人其貌不扬,又爱小便宜,在兄弟里好白吃白喝。而鼓上蚤时迁为人风趣,他想出的计谋捉弄人,真是令人叫绝,有时连军师吴用也自叹弗如。因此,他虽然武艺平平,但是兄弟之间,很多人都弄不过他。
在山寨时,他与“矮脚虎”王英感情比较好,此时又同在大名府,王英时时又仗着官威不时来到鼓的招待所打秋风,鼓上蚤时迁没可奈何只能招待他,兄弟俩有时经常开点玩笑打发日子。一天,王英局长偕夫人一丈青来到鼓上蚤时迁家里。这时,“鼓上蚤”时迁见顶头上司王矮虎伉俪来了,知道他是想来白吃白喝了,王英局长就故意同扈三娘打趣道:“娘子!今年是鸡年,我们真有口福啊!今夜有鸡吃了!兄弟是个弄鸡能手啊!”
时迁是乖巧之人,岂有听不出弦外之音?知道“矮脚虎”嘲笑他只会偷鸡摸狗。他心里想:“好个‘矮脚虎’,你倒嘲笑老子起来?”他表面装出没事人一样笑呵呵地说:“好吧!今夜我真的去财主家弄到几只嫩鸡,今天晚上,我特地来请老兄和嫂子两口子来寒舍喝酒。不知嫂夫人是否肯赏面?”
王英望着扈三娘,看见扈三娘脸带微笑,知三娘应允,所以干脆地回答说:“好!我们一定来!”说完就告辞回府。
王英生性好赌,听说中国的麻将还是他发明的呢!当晚,为了打麻将够角儿,他还邀请了爱好打麻将的锦毛虎燕顺与扈三娘一起来到时迁住住所,时迁见他们来了,非常高兴,天还未黑,他就偷来了几只嫩母鸡了,就亲自下厨,不一会儿,一桌一鸡三味就弄妥了,四人围上干上了。几杯落肚,话头几就多了起来。扈三娘只喝了两盏儿,漂亮的粉脸菲红,推酒醉先回府去了,剩下“矮脚虎”、“锦毛虎”与“鼓上蚤”继续换盏儿,三个都喝得半醉了。
“矮脚虎”王英看见鼓上蚤时迁还是光棍一条,趁着酒兴,把自己老婆夸耀,找话头说到自己的夫人扈三娘,说“一丈青”如何文武双全,说她是大家闺秀,如何的贤慧漂亮。
“鼓上蚤”心里想,自己一向偷鸡摸狗,专做些顺手牵羊的活路,这“矮脚虎”是有点儿看不起自己的,但是你这“矮脚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你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浑家,全靠大哥宋江成全你才有今日,你今日倒在兄弟面前炫耀。不要自以为了不起,今天我倒狠狠要捉弄他一下,让他知道阎王爷是三只眼的。
时迁趁着酒兴,大胆地说:“矮虎哥!你以为大弟妹真的是真心爱上你吗?其实她只是迫于宋江大哥的命令,才同你成亲的,若你不信,我可以同你打个赌,三天之内,我就能同“一丈青”嫂子……哈哈……这个赌你敢打吗?”
王矮虎听了,心里好笑,心里想,自从“一丈青”扈三娘与他成亲之后,小两口恩爱非常,现在两人如胶似漆,亲亲热热的,就凭你这只丑八怪鼓上的跳蚤跳得多高,就凭你这副尊容,大家闺秀出身的帼国英雄“一丈青”,她能看得上你?赌就赌!他也是趁着三分酒力爽快地问道:“此话当真?怎么赌?赌多少银子?何以为凭?”
“鼓上蚤”时迁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三天内,我就要做到三件事。”
“哪三件事?”
“第一件事,我要你抬我回家。第二件事,我在嫂夫人白白嫩嫩的屁股上,画个圆圈做记号,第三件事,我要在三天时间,偷得嫂子当晚所穿的一条三角内裤。”
“要是你做不到这三件事呢?”王矮虎爽快地问道。
“要是我做不到这三件事,少一件,我就输100两银子给你,若我做到了,每一件,你就输100两银子给我!”
“好!一言为定,在这里燕顺大哥可以做个证人,不许食言。”
锦毛虎燕顺也附和说:“好!我做证人!到时不管谁胜负都要请我喝酒啊!”
时迁说:“嗨!要是我‘鼓上蚤’赢了,你矮虎老兄不许吃醋啊!”
“矮脚虎”说:“这个当然!”
“鼓上蚤”又说:“但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三天内,你和燕顺大哥得听我指挥。我出去做活儿时,你两人要做接应。”
“好!我答应你的要求!”燕顺也爽朗回答。
翌日晚上,“鼓上蚤”说,他准备到山下一财主家做活儿,要“矮脚虎”与“锦毛虎”两虎接应。两虎答应了。
翌日晚上,三人来到一个村庄,准备偷一家财主家的财物,“鼓上蚤”不愧是“鼓上蚤”,他飞檐走壁的轻功极好,这活路当然是他进屋去,“矮脚虎”与“锦毛虎”在围墙上接应。这“鼓上蚤”,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只见他轻轻用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像是一道黑影,就轻盈地飞过围墙,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这员外的家里,“矮脚虎”与“锦毛虎”两虎站在围墙上接应,只等一会儿,就见院子里有一个黑影,肩上扛着一只大木箱子,来到围墙下面,轻声喊着:“两位哥哥,得手了,放下绳子子,先将箱子拉上去。”“矮脚虎”大喜,与“锦毛虎”放下绳子,一会几,就拉上一只沉甸甸的木箱,“矮脚虎”与“锦毛虎”将木箱拉上围墙后,又把这只沉重的木箱吊到围墙外边去,“锦毛虎”燕顺这时正想将绳子吊下去拉这“鼓上蚤”上来,却被“矮脚虎”止住了,他悄悄地说:“这厮轻功非常出色,我们不要理会他,他能飞上围墙他就回去,若是他筋疲力尽不能飞上围墙被人捉住,我们再去向宋江大哥禀报救他,让这小子吃点苦头,以后他的嘴巴就没这么损了!”
“锦毛虎”燕顺也感到“矮脚虎”说得有理,于是两人抬起大木箱就回家去了。他们抬着大木箱子,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两人就估好酒,弄好菜,等这“鼓上蚤”回来一起吃宵夜,可是左等右等,老是不见他回来,这时“锦毛虎”等得不耐烦了,同时,也感到刚才这玩笑开得太大了,怎能把自己的兄弟丢下不管的呢?要是被官府捉住告到宋江大哥那里,如何说好?他着急地说:“王大哥!这‘鼓上蚤‘武艺平平,现在恐怕是被人家捉住了,这如何是好!我们还是向宋江大哥禀报,请他发兵救人吧!”
“矮脚虎”王英说:“这箱子很沉,我们倒是先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才好向宋大哥禀报。”
两人揭开箱子一看,气得“矮脚虎”两眼生烟,原来这大木箱里,这“鼓上蚤”绻曲着身子,正睡在箱子里呼呼睡大觉,害得他和“锦毛虎”抬着他翻山越岭走了半夜的山路。“矮脚虎”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恨恨地说:“你……”这时“鼓上蚤”醒了,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到家了吧!”
害得“矮脚虎”啼笑皆非。第一赌,“鼓上蚤”说要抬他回家,真的做到了,“矮脚虎”赌输了。
第二赌,“鼓上蚤”吹牛,说能将一个黑色圈圈画上“一丈青”的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期限也是三天时间,每天,这个“鼓上蚤”仍是天天同“矮脚虎”吃喝赌钱,他谈笑风生,好似没事的人一样,有时,他也只是到毛厕一下。第三天,“矮脚虎”冷笑着说:“时老弟,你说你能在我内人的屁股上画圈圈,你敢对她说吗?你是知道她的脾气的,要是你不能画上圈圈,我怕她气得要宰了你呢?你不是她敌手啊!”
只见“鼓上蚤”嬉皮笑脸地说:“王大哥,你是知道嫂子脾气的,若是我们明着说我俩拿她的屁股打赌,恐怕第一个被她宰的是你啊!现在我建议你先回去看看,若嫂子的屁股上是画有一个黑色的圈圈,就是我羸了,若是没有,再来找我算帐也未迟啊!”
“矮脚虎”半信半疑,回到府上,当然他不敢对“一丈青”说拿她的屁股打赌,他只是在她洗澡的时候,躲在窗下偷偷窥看,不看则已,一看,气得昏了过去,果然,这“一丈青”那又白又丰腴的屁股上,画有一个黑色的圆圈。他回到“鼓上蚤”的住所,揪住“鼓上蚤”衣领,恼羞成怒骂道:“好你个‘鼓上蚤’,我同你打赌,只是同你说着玩玩而已,想不到你这只坏蛋,假戏真做,真的勾引我老婆,你同我到宋大哥面前论理去!”
“鼓上蚤”笑笑说:“兄弟息怒!我只是同你闹着玩,你说这事……我敢,嫂夫人是个大家闺秀出身,她会看得上我吗?”
“那么你说,你是怎么在她那那……部位画上圈圈的?”
“好!为了嫂子的清白,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矮脚虎”果然跟他到他的厢房一看,见自己家的一只马桶放在那里,原来扈三娘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她解手时,习惯坐马桶,她从扈家庄带来两个婢女,专门服侍她,每天这两个婢女都将头一天晚上,女主人用过的马桶,拿到院子里洗擦,洗干净后放在这里,晚上天黑才拿回女主人房里。“鼓上蚤”指着马桶的边沿说:“你去瞧瞧,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矮脚虎”走过去一看,只见这马桶的边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锅垢涂成黑色,这样,晚上婢女拿马桶回房里,因天黑没看见,当然“一丈青”出恭时,也没发觉,坐上马桶去,当然在她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圈黑锅垢。“矮脚虎”第二赌又输了。
第三赌,是限三天时间,“鼓上蚤”要偷得“一丈青”当晚所穿的一条三角内裤。这事当然不敢向扈三娘说明,若是向一丈青说了,恐怕“矮脚虎”和鼓上蚤都被她废了.王矮虎心里想,我夜夜夫妻拥抱睡,看你“鼓上蚤”还有什么办法偷她的内裤?果然,一连三天晚上,小夫妻两口子,睡地床上亲热着,事毕,刚想入睡,这时,就听到梁上老鼠打架声,啧啧啧……声音尖励,非常剌耳,刚想入睡,老鼠又喧闹起来,弄得扈三娘一夜没有好睡,“矮脚虎”当然知道这梁上的老鼠叫声是“鼓上蚤”装老鼠叫。他将妻子抱得更紧了,直到天快亮时,夫妻才能入睡。翌日,“矮脚虎”醒来时,不见妻子扈三娘了,他只好到“鼓上蚤”家里,刚入家门,只见“鼓上蚤”手上拿着一条白底红花的女人三角裤把玩着,见他到来,笑嘻嘻地说:“王大哥!你仔细看一下,看这是不是嫂夫人的内裤?”
“矮脚虎”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妻子扈三娘昨晚所穿的那条白底红花的内裤,他感到莫名其妙。这“鼓上蚤”什么时候脱了“一丈青”的内裤呢?莫非他俩……越想越气,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回到自己的府上。见妻子“一丈青”在那里发愣,他悄悄地问道:“昨天晚上……你怎么啦?”
“一丈青”见丈夫问她,粉脸绯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昨夜,肚子不好,拉肚子了!”
“那你换出来的内裤呢?”
“不是婢女拿去洗了吗?”
“矮脚虎”问到此,不敢再问下去了,再问恐怕露馅了。只好转回到时迁的信所,揪住时迁的领子,举拳要打,骂道:“你这个狗跳蚤,我们是兄弟之间闹着玩的,你却当真起来,你给什么东西让我老婆吃了?害得她昨晚拉稀了,若是她有什么病,我饶不了你!”
“我的老哥!你慢点发怒嘛!嫂子的内裤我还未洗,你闻闻看,看她拉稀臭不臭?”
“矮脚虎”仔细察看,原来这条内裤里的稀屎,却是巴蕉捣烂搓成,不但没有臭气,而且香喷喷的。他明白了,昨天晚上,是“鼓上蚤”故意装老鼠叫,闹得他们小两口一夜都没入睡,扈三娘刚刚入睡,翻身时,发现自己的内裤里有一摊粘糊糊的粥状物,她以为自己拉稀拉在裤裆里了,当时玉体又被丈夫紧紧搂住,她怕丈夫知道拉稀在裤档里不好意思,就顺手脱下内裤往床底下一塞,谁知,这“鼓上蚤”正躲在床下等着,他接得“一丈青”扈三娘的内裤,踮着脚尖回他的山寨去了。
到此,“矮脚虎“才对“鼓上蚤”佩服得五体投地,称他是“天下第一神偷”,更佩服军师吴用的慧眼识英雄,难怪“智盗锁子黄金甲”及“火烧翠云楼”,这“鼓上蚤”大演身手,立下奇功,他这一重任,并不是梁山泊其他的107位英雄所能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