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一会,杨倩放下了电话,像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转过头来对我说:
“小薇,市郊的那条河里死人了,是赵泽飞的朋友,叫阿冰,昨晚在河边生火烤了一条鱼,没回家,今早在渔夫收网的时候发现了尸体,肚子掏了个洞,内脏全不见了。”
“肚子掏了个洞?内脏全不见了?!”我疑惑的问杨倩,立马连想到了在燕支镇的小溪边死的老奶奶和小孩子,他们的内脏也是被掏空了!
“昨天阿冰没有随我们回来,我跟赵泽飞到家之后,阿冰打电话给他说在河里逮到一只七八斤重的大鲤鱼,说是要野炊,问赵泽飞去不去?赵泽飞被我拦下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可没想到,刚才警察到公司找赵泽飞,说阿冰死了,被河里的网给网住了,野炊的地方,只有一个被烤焦的小孩子头,和一堆的鱼骨连在一起,就像是一条长着人脑袋的鱼。”
长着人脑袋的鱼?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我想不出这是一幅什么样的诡异场景。
杨倩看着屋外的阳光,脸色有些焦急了起来,看着我,又不好说什么,记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大概是嫌身上的衣服太厚重了,气的一把就把身上那就价值几万的衣服扯下来丢在沙发上,一直担心要是赵泽飞洗脱不了罪名怎么办?
“小姑姑……。”杨倩趴在我的身边,眼神祈求的看着我,但是后面也知道大晴天的我出不去,又站了起来,心烦的转来转去。
“你不是有白秋远的电话号码吗?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帮忙,他这个人很怪,千万不要跟他谈钱的事情,尽量把声音语调拉的悲伤一点惨一点,指不定他就帮忙了!”
“对啊!白秋远也是道士,那天我留他号码也是为了怕有天能求到他帮忙的,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杨倩兴奋的说着,赶紧拿了个手机打电话给白秋远。
杨倩果真是厉害,一打了电话之后什么都不说,一个劲的哭,哭的白秋远心烦了,正想挂电话,杨倩立马大喊一声要是白秋远挂电话的话,她立马就去死,说着还真的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把案板剁的“嘭嘭……!”作响。
这样坚持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白秋远大概是妥协了,但是要了30万的出手费,愿不愿意,随杨倩。
杨倩二话不说,立马答应,跟白秋远约定好了见面的地方,连椅子上的衣服,不好走路的高跟鞋也不要了,穿了一双拖鞋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我一直都不觉得找赵泽飞是什么好男人,可是杨倩这种在外面乱搞的渣女人才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我忽然为杨倩感到悲哀了起来,如果预感的没错的话,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会不好过。杨倩这种人虽然说爱显摆些,可她骨子里却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不希望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降临在她的头上。
我爸回来的比较早,是带着李秀清一起回来的,刘秀清抓了几只下蛋的母鸡回来,放在我家后院里养,说是这种是乡下的土鸡,天天喂写青菜小米,下些蛋给我和我爸补补。
本来我是打算晚上去警局或者是河边看看杨倩他们调查的情况,但是太阳落山时刘秀清正好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叫住了我:
“薇薇,我给你跟你爸炖了只鸡,快好了,出去记得早点回来吃饭啊,鸡汤要趁热喝才好喝。”
我心头一暖,全身就像是被一团暖暖的棉花给包围了,在家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温馨的感觉,刚迈出的脚又收回来了,对着刘秀清笑了笑,说我不出去了。
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要抢我爸爸的女人,我因该要像别人一样,使劲的闹啊,这个女人夺了我爸对我的宠,我应该要把她赶出家门的。
可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晚上吃炖鸡的时候,刘秀清扯了一只鸡腿给我,问我爱吃什么菜,以后她给我做。
为了体现我好女儿的良好形象,我说我不挑食,什么菜都爱吃!
话一说完,我爸就在我的身边讽刺开了,说我最挑食了,比那些公主小姐都难伺候,开心的时候还好,一旦固执的时候,轮不上别人说上一句话……。
我爸一个劲的在数落我的毛病,这时我从小到大的坏毛病一下就上来了,气的一下忘了顾忌刘秀清,把筷子狠狠的往腕上一扣,把我爸面前的菜碗一端,叫他可别得寸进尺,再说不准吃了!
刘秀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爸也慌了,怕我在刘秀清面前留下什么不好的映象,赶紧的拍着我的肩,说是他不好,是他不好。刘秀清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也难为我从小到大就一直给他做饭,别的女孩子可做不到这样的。
见刘秀清护着我,我得意了,一个劲的说我爸的不好,我爸就一直在对我吹鼻子瞪眼,这样子无比的滑稽,逗得我和刘秀清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整个晚上,我都很开心,早早的上床睡觉,把唐安歌唤出来,心情很好,一把将他的手臂放在我的头下当枕头用,窝在他的怀里问她刘秀清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唐安歌手指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刘秀清确实是个好女人,我爸要是能取了她的话,也是我爸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也觉的是这样!”我蹭着唐安歌的肩膀,高兴的对他说:
“公子你知道吗?刚刚我还真的有种刘秀清就是我妈的错觉,特别是夹鸡腿到我碗里的时候,我真的就想叫她妈了!要是我妈现在还活着的话一定比刘秀清还要对我好!”
唐安歌揉了揉我的头发,脱口而出道:
“你娘亲还活着呢。”
虽然唐安歌把妈妈这个词说的这么的古韵化,单丝我还是愣住了,猛的抬眼看着唐安歌:“我妈还活着?”
唐安歌的眉一皱,像是意识到他说错话了一般,但是还没隔两秒,立即改口,道:
“我话里的意思是你娘亲一直都活在你的心里。”
这我才将疑惑解开了,想到唐安歌还叫妈妈称呼为娘亲,便觉的好笑,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叫法,但唐安歌说娘亲的时候,还真的可爱的很呢,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般,这让我忍不住的捧起唐安歌的脸,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大口,口水把他那白皙的脸都弄的湿润了,然后我又赶紧的提着袖子给他擦干净!
唐安歌也不介意,翻身将我压在他的身下,顺滑的头发垂在我的脸上,微微一动,麻痒麻痒的,让我的心脏有些紧了起来。
“今天杨倩对你说的,你喜欢吗?”
“啊?喜欢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我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安歌已经俯身吻了下来了。
他在我的口中侵略了个通透,叫我连喘气都喘不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在唐安歌的胸膛上。不由自主的,脑子里一遍遍的浮现出杨倩对我说的话:
“……这样做的话,他才会舒服,你也会很舒服,下面被涨开的感觉简直美妙的想死,全身发软……。”
唐安歌终于肯放开我的嘴了,额头抵在我的额上,轻声对我说:
“采薇,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想要我?”
我顿时就尴尬的转过头去,说没有。
“不久了,再等我几天好吗?我会像杨倩说的一样给你。”
听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小腹紧抽了一下,一股水流在腹内弥漫。唐安歌那结实的小腹也贴在我的腹上,他察觉到了到我小腹抽动,更加贴紧了我,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的温柔,嘴角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我顿时觉的我掩面尽失去,一心想躲避掉唐安歌的眼神,可是他捧着我的脑袋,躲不掉,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伸出了手挽住他的颈子,将羞燥的脸埋在了他的肩上,心里恐慌,但是又有些期待,想了好久,用小小羞于唇齿的声音,像唐安歌问道: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做了那种事情的话,——我是说如果,我会不会死啊?”
“不会,而且还会给你灵气,增强你的体质。”
唐安歌就像是人贩子在拐骗小孩一般,我又紧张,又害怕,问他是不是在骗我?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能听的见是在叫我的名字。
“是谁啊,这么晚了还来?”
唐安歌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白秋远。”
他来这里做什么?我有些不解。起身下去开门,但是我爸已经比我快了一步,等我下楼的时候,白秋远和杨倩已经站在我家屋子了,我爸正在给她们俩倒茶,茶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箱子半掩,应该是白秋远和杨倩带来的。
我从楼上下去,杨倩见着了我,语气有些支吾,喊我:
“小、小姑姑……。”
白秋远看了我一眼,将箱子的四周沿着对角线用剪刀裁开,一具类似某种东西的骨架出现在了我们的眼里。
我盯着这副奇怪的骨架看,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才知道这就是杨倩所说的鱼身人头的怪东西!这东西的骨头被拼凑过,鱼尾骨,还有一段小颈椎,颈椎上面是一个拳头般大的婴儿头。婴儿的头已经被烤焦的看不清面目了,不过嘴边上伸出来的两个牙齿白森,就像3像是蛇牙,又弯又细。
“这是我经过警察批准带出来的,就是想问问你,这具体的是什么东西。”
白秋远说话了,看着我,神情眼严肃的让我觉的我不告诉他的话、他就从此与我结仇似得。
虽然这么多人都在我的身边,可是大半夜的看着这种诡异的东西,免不了会觉的浑身发冷。唐安歌也不用我问他,直接借着我的话对着大伙说这是鲛人,河里的鲛人。
“鲛人?”杨倩和我爸异口同声的问向我,满眼的不可置信
白秋远似乎对这种东西有点印象,对我说:
“上次听说燕支镇里死了两个老太太和小娃娃,也是说被水鬼掏了内脏而死,那件事情是你在处理的,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物种,因为死者也是肚子里的内脏被掏空,死亡原因也和水有关。”
唐安歌毫不犹豫的说是。然后抬起我的眼睛看着白秋远,对他说:
“鲛人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东西,数量稀少,吃内脏和一些腐烂的东西为生,也可以称为水鬼。上次时机未到,我能做的只是将他们驱走,现在,我想有你在,这件事情会变的很简单,我需要这只鲛人。”
白秋远看着我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对我身体里的唐安歌说:
“欠你的东西我自然是无法还清,只不过你也不要想着我会对你多么的感恩戴德,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坚持一些根本就无法挽回的东西,到时候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连累了别人。”
唐安歌笑了起来,可是对于他们来看是我在笑的这么开心。杨倩站在我的周围,见我笑的这么的开怀,忍不住的问我:
“小姑姑你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白秋远和唐安歌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白秋远真的是欠了唐安歌一个很大的人情!至于是什么样的人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唐安歌已经开了口暗示要白秋远帮忙,白秋远也顺从了唐安歌的话,低着头沉默。
“杀阿冰的是小鲛人的母亲,他们也是上次燕支镇里作祟的那两只鲛人。鲛人多半是在夜间出来,就算是遇见危险,他们的逃窜的速度也极快,根本就追不上,我们寻找鲛人最好的时间是在白天。白天鲛人都会躲在水域边上黑暗的洞里休息,惧光,而且行动缓慢。我们可以派人日夜兼程的找,鲛人在陆地上可以变化成女人,浑身散发鱼腥味,如果在陆地上看见了,大家可以根据这个特点去找。”
唐安歌在交代我们具体寻找方法,等一切都妥当了下来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为了早点帮赵泽飞摆脱最大嫌疑犯的罪名,杨倩也不休息了,立马去找人,白秋远也要回去准备东西,我们三人就约在上午八点河边的码头上见。
趁着天还没亮,我赶紧的上楼休息,我爸心情不怎么好,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大年初二的,不好好去拜年,去瞎掺合这样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拜年不是有你的嘛,再说这是仙家和杨倩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不是说亲戚就要相互帮助吗?!还要我什么话都要听仙家的吗?真是的,自己说出来的话又反悔。”
我爸见我跟他顶嘴,又被我揭短,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不理他,我爸就是这种人,你越是依着他,他就对你越过分。
“真是越长大越变相!赶紧的去找个男人,以后叫你老公管你,天天窝在乡下窝在家里算什么事啊!”我爸又在楼下有理没理的在对我吼,他那暴脾气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也没理他,气呼呼的上楼睡了。
唐安歌从我身体里探出个身子来,见我憋气,伸手摸向我的脸,对我说:
“你和你爹——,”唐安歌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又在说以前的话了,赶紧的停嘴:“你和你爸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小时候都不准我出去玩,他却在在外面玩几天几夜都不回家,除了这个,还有他那暴脾气,别的都好。”
“每个人的父母都是疼自己的儿女的,就算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都要去包容,父母会老呢,指不定在某天后就看不见他们了,趁着我们现在有机会,要好好珍惜他们。”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温柔流露,指尖轻轻的抚摸过散在我额前的头发:
“去找个男人吧,对你好就行,今后若是结婚,鼠仙儿那的休书我给你拿回来。”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你要我去嫁人!”心里顿时难过的要命,推开唐安歌在他的胸口用力锤了一下,委屈的说:
“你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了,虽然这对现在的人来说没什么,可是我不想嫁给别人了,你这个坏人,玩了我又不要我!”
唐安歌似乎很喜欢听我说那种他是我唯一的话,立即伸手抱住我向着他的胸口揉进去,笑着对我说是开玩笑的。
“那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了!”
“好,以后绝对不说了。”唐安歌的手掌摊开在我的背上,安慰的抚摸我。
“那你胸口疼吗?我不是故意用这么大力气的,只是你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忍不住了……。”
“不疼。——好了,好好睡觉,早上起来我们还要找到那只鲛人呢。”
我“嗯”了一声,被窝里的温热把唐安歌原本微凉的身子都捂的暖暖的了,我喜欢他身上的这种温暖的样子,感觉真的像是一个真人睡在我的面前,有正常的体温,能温暖的相拥。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爸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上来敲门叫我吃饭,气呼呼的说还要不要去找鲛人了!快八点了!
我被我爸的声音惊得赶紧拿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看,还真的是,七点半了都,赶忙的睁开眼睛,见唐安歌已经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我问唐安歌。
“没忍心。”
“采薇起来了没有!要去就快一点!下雨了,等下去的时候记得带伞!”
我爸又在屋外嚎叫了!下雨了?还真是老天也帮助着我啊!我赶紧的应我爸,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吃完早餐,是我爸开车送我去的河边码头上,杨倩他们已经在码头等我了,白秋远把昨天的那个小鲛人头定在了他手里的罗盘上,据说这样可以探测到小鲛人生前的行踪,鲛人不会轻易去不熟悉的地方的习性,我们顺着之前小鲛人的游行的路线走,就一定能找到母鲛人的!
杨倩雇了一艘大船,船上还备了很多只小船,因为河道的支流多,到时候大家可以下去分头找。
罗盘探测到小鲛人生前是逆着河道游上来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要去找的地方是河道的下游,在东边,我外婆家也是在这个方向,到时候要是离外婆家近的话,还可以给外婆做顿饭再回来。
船外在吓着丝丝小雨,河面上也格外的冷,白秋远在船头观察情况,我和杨倩还有十几号的人就在船舱里休息。从唐安歌今天说话的语气,似乎很高兴,他说他需要这只母鲛人,那这鲛人肯定也是在千年前吃了他的身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金枝玉叶说等唐安歌全部恢复要三年左右,现在还不到一年呢!真希望我们能尽早的完成任务,这样的话,我就能和他无忧无虑的相处,我也可以找份我爱做、工资待遇都不错的工作,或者就直接坐在家里给人家驱邪也行,这还真的是一份暴利而又轻松的工作。
好期待今后的生活,唐安歌已经快恢复好一半了,先不管内脏之类的,起码皮肉总是恢复的差不多了,等全部恢复完了躯壳,他也就能在太阳下和我一起出现了,也不知道这次能恢复他身体上的哪部分的东西?
从早上九点开始出发,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可是我们依旧没有找到半点鲛人的影子,倒是因为大河的支流太多,而且每个支流里都有鲛人的气息,白秋远便把小鲛人身上的骨头系在准备好的小罗盘上,交给那些请来寻鲛人的男人,两个人一组,分派到个个支流里去寻找鲛人。
那些人也不怕,眼神坚定又兴致勃勃的离开我们的大船,坐着小船出发。到最后,除了船家,就只剩下我、杨倩、白秋远了。
我有些好奇,问杨倩她是不是出了很高的价钱才把这些人请来的?怎么一个个去找鲛人都像是捡了几百万一样。
杨倩笑的开心,说根本就没花多少钱,都是林天生手下的人,她只是借用林天生的名义说谁找到了鲛人就能上位,三十万的奖励,当然那个鲛人长的和电视里的美人鱼差不多,鱼尾美人头。林天生手下的人,几乎都是些亡命徒,哪里会怕死,有钱有势比什么都好,再说我把鲛人说成是美人鱼,这也让他们心里爽一点,看美人鱼还有钱拿,谁不愿意啊。
我终于对杨倩的处事方式刮目想看了,虽然这样子有点不道德,可是若不找这样的人、不说这样的话的话,空恐怕是几百万也请不来一个愿意帮忙的人。
天色渐渐的暗了,我们也不继续找下去了,白秋远在水中不断的撒一团团的红线,然后做着些打结的姿势,抛向远方,像是在用大网将这一段的水域都封起来一般。
我看着白秋远做这些奇怪的姿势,问他在干嘛。
白秋远看了一眼我,满眼的不高兴,语气也冷:
“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