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的男友是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棺材里!

  诡异的气氛顿时弥漫了开来,本想多看会,但是导演打电话来说他在镇里等白秋远回去吃晚饭,要他们早点回去,谢纪年才恢复了原来的车速,开向燕支镇了。

  到燕支镇的镇口时,外婆已经在马路边上等我了,撑着根拐杖,坐在路边光秃着树丫子的大枣树下,冷风吹过稀少干瘦的枣树丫,再吹在外婆身上,寂寞了周围的一片夜色。

  我赶紧的叫谢纪年停车,外婆见我从车上下来,直起了身子,满脸欣喜的对我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着看向我身后的车子,从谢纪年大开着的车门里看见的包扎的跟个木乃伊似的白秋远,转头看向我,问白秋远怎么了?

  我一时不知道跟外婆说,可不能说是我和谢纪年打的吧,尴尬的笑了一下,对着外婆说刚才白秋远开车把人家的车给撞了,遇到那种心肠不好的人,就把白秋远揍了一顿,到医院检查,所以回来晚了。

  我不敢看车里的白秋远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无比的清楚看见了谢纪年脸色都黑了一大片。现在外婆在这里也先不想这么多了,到时候再提些礼物送过去赔给不是。

  “现在外面的人啊,真的坏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艾薇你以后可不要受人家的欺负。”

  外婆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说我性子怯懦不圆滑,是什么就说什么的主,以后容易被人家欺负。

  “老奶奶,你别看采薇平时看起来胆小怕事,真的猛起来的时候我们这些大男人还比不过她。我们上车吧,我送你们到家门口。”

  外婆没有坐过车子,开始是死活都不敢上,后来哪里经得起我们的软磨硬泡啊,连哄带骗的把外婆拉上车,毕竟东西太多,这里到外婆家还有一段的距离,东西搬不了,而外婆就坐在车上,不住的捂住胸口,只要谢纪年一开快了,她立马就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回到家里,白秋远见我们东西搬不过来,阴着一张被白布缠住的脸,帮我把我的行李搬回屋子里。我没想到他竟然还不记前仇的帮我搬东西,顿时觉的我刚才对不住他,想和他道个歉,但是我一走近他他立即就闪开了,骂我疯女人,又想对他做什么?

  合着他已经认为我是疯女人了?!真是不知好歹,我还需要认什么错?立即转身不想理他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刚才打他的时候下手就要更重一些的。

  晚上我把刘秀清的东西都转交给外婆了,外婆一直都在夸刘秀清好,要是能嫁给我爸也是我爸修来的福分,只是可惜了我妈,这么早就死了,要是能活着的话,也一定和刘秀清一样的好,说着老泪哽咽了上来。

  我想要是我妈还活着的话,我会不会认识她?

  年初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外婆在冷天喜欢早睡,还没到八点,外婆便说她要去睡了,要是在平时外婆说这话的时候我肯定又要无聊好一会,但是现在我甚至把不得外婆早些睡,我想见唐安歌,我想他了,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这么早回来了。

  我睡在自己的房间里,金枝玉叶不在,一个人睡这老床总觉的少了点什么东西,本来想等到外婆再熟睡一会我就立马把唐安歌给请出来,想的发疯,心里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挠,氧的很。

  我刚想完,没注意到供在木偶里的神像里飘出了一阵白色的烟雾,只觉得床里面的被子动了下。腰间一紧,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缠住了我的腰:

  “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很惊奇唐安歌怎么也不等我请他就来了,开口问他?也不等我反应,唐安歌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柔长的头发扑散在我的脸上,格外的柔顺滑腻,好摸的很。

  “你想我了,我就来了。”唐安歌说着抱着我,滚了下身,让我压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睛直视着我,嘴角淡淡的笑着。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在窗外月色的映衬下会不会和唐安歌刚才那般一样好看,但是现在压在唐安歌身上,我怕会压疼他,双手僵直的撑着床,不让我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对着他笑。

  “怎么了?怕压疼我吗?”唐安歌在我身下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种异样的暖流在我的身体里蔓延。

  “那我压着你的时候,你疼吗?”唐安歌又问我。

  我赶紧的摇头,说不疼。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种问题,回答的时候真的很不好意思,想躲避不说,但是唐安歌又不给我躲避的机会,端着脸要我回答。

  “满足,然后感觉很幸福。”这种我一直都认为很矫情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顿时觉的我整个人都矫情了。

  但却是事实。

  “还有呢?没有别了吗?”唐安歌继续问我。

  有时候我感觉我会被唐安歌缠疯,他似乎很喜欢引诱我说一些我羞于启齿的问题,可是我又是这么一种被他一逼,什么都会实话实说的人,我也想撒谎,但是对着唐安歌我就是没办法将撒谎的话讲出来,不忍心骗他,就算是无关紧要的,我也不想骗他。

  “还有,还有……,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你给我。”我咬着牙将这话说出口的,心里无比窘迫,生怕唐安歌会说我。

  唐安歌笑了起来,握着我僵硬的撑在他肩旁的手伸向他的颈子里,我的身体也随着动作慢慢的贴在他的身上,双手挽着唐安歌的颈子,胸口的柔软肆意的全部贴在了唐安歌的胸膛上,透过层层布料,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的微冷。

  有些心疼,总怕他冷,加紧了抱住唐安歌的力度,想让我的体温温暖他,也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他的身体温暖起来,就像是昨天早上一样,我清楚的记得,他的手掌是温暖的。

  唐安歌的脸就埋在我的耳边的发里,咬着我的耳朵,声音带些诱惑的嘶哑:

  “我现在的感觉也和你一样。”

  我的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听得见。

  “前天晚上很难受吗?”唐安歌问我。

  “嗯,有点。”我说完,怕唐安歌把这话听到心里去,又赶紧的解释:

  “没事的,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你开心就好。”

  我看不见唐安歌的表情,但感觉到他用大了力气把我圈在了他的怀里:

  “今天你怎么把白秋远打的这么惨?弄的他一身的伤?”

  “这你也知道?”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

  “只要你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顿时觉得尴尬了,除了吃饭上厕所睡觉,我想就算是上次鼠仙儿非礼我的这件事情也不用和唐安歌提起了。但是现在说到白秋远,我又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这种人,打死了活该!

  “我不想提这种人了,他不仅处处为难我,刚才还污蔑你,我一时忍不住了,就、就……。”

  “你是在护着我吗?所以就忍不住的打他了?”唐安歌笑的清浅。

  只听过男人护女人的,现在唐安歌这么一说,我立马就联想到护食的狗!不敢承认,怕被他笑,转过头去说不是。

  但也是在我说不是的时候,一阵熟悉的乐器声从窗户外飘进来,有唢呐、喇叭、还有打鼓的声音!

  ——是刚才我们在半路上看见的那个婚礼队伍的礼乐声,只是,只是这么晚了,他们怎么才走到燕支镇?怎么会走到燕支镇来?一种不安在我的心里涌动,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心慌,不,不是我心慌,是唐安歌在心慌,他的心脏就在我的身体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脏与我的连在一起,一起跳动,带动着我一起心慌。

  我也无法来用科学解释我是怎么有两个心脏的,而且白天去做X光透示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我有两个心。可是现在不管这个问题了,我很惊恐,唐安歌为什么会心慌?

  “你,你怎么了?”我问唐安歌。

  在月光的照射下,唐安歌的脸色很难看,但是还是笑了出来,对我说:

  “我去看看,你不用去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说着也不等我回答,瞬间的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唐————!”本想大声的喊他去哪里,但是想到怕惊醒外婆,之后的话便一直都憋在肚子里,没有吐出来。

  第一次见唐安歌这么的心慌,慌的让我感觉到害怕。我赶紧的拿出了手机打白秋远的电话,可是白秋远的电话根本就没人接,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谢纪年,但这次不是没人接,而是提示他在通话中。

  连拨了好几遍,谢纪年的手机一直都显示在通话中,我急的几乎要摔手机,确实也摔了,摔在床上的被窝里,这好歹也是我爸给我的货,烂了他又要啰啰嗦嗦的骂上好久,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刚想着我要不要直接就这样出去,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赶紧的趴在床上拿过手机,一看,是谢纪年打过来的,一急,连说话的语气也开始不好了起来:

  “谢纪年你刚才哪里去了,打电话也是在通话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行不行!——白秋远呢,白秋远在不在?”

  “我刚就在打你的电话,也是说这件事情的。采薇,白天我们子在路上看见的那个奇怪的婚礼车队,现在进镇来了,敲锣打鼓,白总听见了声音,拿着他那把青铜剑慌慌张张的就冲出去了,还交代我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我怕出事,想打电话问问你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打电话出来想问白秋远的,他手机打的没人接!”

  “那你仙家呢,他因该知道怎么办!”谢纪年问我。

  “他也走了,听到那婚礼的礼乐声立马就走了!”我的声音几乎接近崩溃。

  “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兴许就能找到他们了!”

  我刚想答应,但是想到唐安歌临走前交代的话,他说不让我出去,而白秋远也是,叫谢纪年不要出去。我想唐安歌和白秋远都不想带我们去的原因,要么就是这个东西就一定很强大,他们怕我们耽误他们事情,也怕顾不到我们的周全,要么就是这件事情不想被我们知道,不能然我们知道。我跟白秋远没这么厉害的本事,这两者无论哪一条,我们呆在家里是最好的出路。

  “我们不能去,就在家里,等他们回来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这么镇定的话说出口的,镇定的让我觉的都有些不敢相信。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白秋远回来。”谢纪年的声音也镇定了下来,把电话挂了。

  我再也睡不着了,给供桌上的木偶娃娃上了几柱香,拜了拜,忍不住的担心唐安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黑乎乎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在不断的走来走去,那诡异的婚礼车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路上白秋远看着它们时没什么反应,一进燕支镇就急成这副模样,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我真的发疯了,再一次证明了我是有多么的爱唐安歌,整个晚上我都没睡,就在一个这么昏暗的小房间里,走来走去,时间从十点一直到凌晨四点,我还提着整颗心等唐安歌回来,就像是起了毒瘾,不将毒吸进身体里,我就是死也死不安生。

  窗户边的一阵强风刮了进来,一个人影立即向着我的身上扑上来,瞬间抱住了我的腰,脸上有柔顺的长发扑散在我的脸上,无比柔滑,淡香迷醉,唐安歌回来了,他回来了!激动的立马反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贪婪的呼吸着唐安歌身上的每一缕属于他的气息。

  “采薇,她快要出来了。”

  “啊?!你说谁要出来了?”

  我抬头惊讶的问唐安歌,但是没有想到,在我抬头的瞬间,唐安歌的吻立即狠狠的覆盖在了我的唇上,手用力在我的腰上一掐,我忍不住的张开口叫疼起来,一条微凉的舌尖立即窜入了我的口中,缠着我的舌尖,凶狠的吸吮我口中的液体和空气,像失去理智的野兽,狂暴的吻我。

  我几乎快要窒息,双手抓着唐安歌的背,叫他停下,但是他根本控制不了,嫌我比他矮,竟然用手扳开我的双腿托住我的臀往他身上一抬,跨坐在了他的腰跨上,他的舌尖抵在我的喉咙深处画圈,奇痒无比,伸手捧着他那白皙冰凉的脸,反客为主的啃咬他舌尖的软,像他侵夺我一般,肆意的侵夺他。

  我也不知到过了多久们才停下来,我的嘴唇被唐安歌咬的红肿,肯定难看无比,我怕他嫌我这样子难看,便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唐安歌并没有把我放下来,拉着我的手要我抱着他的头,把的身体提上了些,把脸埋在我的怀中的柔软里,一句话也不说。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我把十指都插进唐安歌的发中抚摸,问他怎么了?

  唐安歌抬起头来看了我好一会,手掌一直都抚摸在我的脸上,摇了摇头,清淡的对我笑了声说没事,然后将我轻轻的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在了我的身边,见我躺的离他远,又把我向着他自己的方向拉过去了些,替我掖盖好被子,让我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觉。

  早上是闹钟叫醒我的燕支镇上是没有养公鸡的,镇子里的人天亮都是看钟,这也是燕支镇上与其他的山野村庄不一样的地方。

  一早醒来时唐安歌就已经走了,被子帮我盖的整齐,暖和的让我不想起来,但是却不得不起来要去上街买菜。

  为了能给外婆做一些比较营养对身体好的早餐和饭菜,我早上都是早起上街买食料和菜品的。燕支镇里的镇民虽然自己也种菜,但是不多,镇子里的有钱人比较多,都是燕支镇附属的村民们将菜挑过来卖,只有越早去那些菜越新鲜。

  今天市场的人倒是比平常的少,好像都是跑到镇西那边看什么热闹去了,我也想去,但是没时间,正好我面前的这个卖南瓜的大姐刚从镇西那边回来,我拿起了她手里的南瓜问多少钱钱一斤,然就问她镇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些人都跑到这边去了。

  “南瓜一块一斤,要多少斤啊?”大姐问我。

  “来两斤就行。”

  大姐一边帮我切南瓜下来称一边对我说:

  “你们燕支镇昨晚可发生怪事了,昨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带着他的家人来娶你们镇上的一个鬼姑娘。”

  “鬼姑娘?”我稀奇了起来,问大姐什么鬼姑娘?
  “你们镇西边上的一个女鬼,祸害人的。隔壁镇有个小伙子被鬼迷了心窍,说几个月前晚上打猎路过你们燕支镇镇西的那个后山,碰见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的脸看不清是什么样的,但是整体看起来很有贵气,身段也好,那小伙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对这小姑娘爱的死去活来,每晚都来燕支镇的镇西山上跟那小姑娘约会,处了几个月,连小姑娘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前天晚上她们稀里糊涂的办完事了,小姑娘要小伙子娶她,说三天之内一定要按照着办丧礼的仪式将她娶进门,还一定要在晚上十二点,然后就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了小伙子。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给小伙子用了什么迷魂记,小伙子回到家后立即说要取燕支镇里的那个小姑娘,他家里人看小伙子每晚怪异的行为,人也瘦的厉害,知道那姑娘不简单,肯定是什么鬼怪,就不同意这门婚事,还把小伙子困了起来,但是那个小伙子不依,要死要活的说一定娶镇西后山上的那个小姑娘,他家人被逼得没办法,只能佯装答应,今晚上去后山上娶亲啊,那可是请了高人跟随在后头。昨晚啊上山的时候,据说还来了个是道士——。”

  大姐说着,将 称好了的南瓜递给我。
  “那后来呢?”我问大姐。

  “后来那个道士啊,跟着送葬的人一起上山,找那个鬼姑娘给的地址,可是却找来找去连小姑娘的身影都没看见,只找到一个刚立坟碑的新坟……。”

  “这座坟是新坟?”我惊讶的看着卖菜的大姐!

  “是啊,新坟,这坟是临村刚死的一个闺女,病死的,埋了不到十天。”

  在我给了钱以后,大姐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了,可是我想听啊,我又指着她身边的葱姜蒜之类的,都要她给我称点,但是这件事情要和我讲完。

  大姐见我都要买她的菜,立即高兴了起来,一边帮我抓着菜,一边开口对我说:

  “你别说,这件事情可诡异了,我刚才听小伙子家人讲的啊,昨晚十二点她们一群人都站在这座新坟的墓碑前,这时候啊,半路跟来的那个道士也不怕,向着新坟冲了过去,挥着把铜剑呼呼两下子就把坟包给扒了,还不过瘾,还把人家的棺材盖给掀了,大冷天的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就见一个女人面带笑意,面色苍白的挺在棺材里,可是这事就奇了,那个小伙子说她不认识棺材里的那个女人!他要娶的小姑娘不是死人,不是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走,还在山上叫唤说棺材里的不是他要娶的人,还说他娶得不是鬼。”大姐说到最后,自己也叹息了一句:

  “被鬼缠上了啊,都没什么好下场,你看我这句话说的对不对,这小伙子啊,最多也活不过三年了,中了鬼的迷魂阵,就像那些吸毒犯了毒瘾一样,不吃生不如死,吃了又会死。”

  心底的某处地方被这句话触碰到了,尴尬的笑了一声,对着大姐说世界上也是还有很多好鬼的,好人有好报,好鬼也有好报,到时候也不一定会死的啊。

  大姐见我逆着她说话,神情有些不悦了,赶紧的给我称完菜,收了钱不再搭理我。我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不爽,反倒是很喜欢这里的民风,淳朴天真,这里的人不会像外面的那样,就算是心里歹毒的像蛇蝎,脸上笑的也跟天使一样,让人防不慎防。

  南瓜买多了,早上做的是南瓜粥,粥面上撒了一大片的葱花,因为葱也买多了,不吃掉的话会腐烂。

  外婆起来吃早餐的时候,顿时就乐了,说我这都成南瓜煮稀饭了,怎么买了这么多的南瓜。我就把今早在集市上听到的话给外婆说了一边,就在我说完后,外婆立即就愣了,嘴唇蠕动着,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从外婆的眼珠子里竟然看见了一抹兴奋的神色一闪而过。一惊,但是认真看时却没有了,像是幻觉一般。

  “对了采薇,外婆给你的那盒胭脂用的不习惯吗?也没见你用过,要是不用的话,就还是交给外婆吧,外婆还把它当传家宝供着。”

  我疑惑外婆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胭脂的事情,自从上次唐安歌不要我用之后我便一直没用过,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放在了哪里,只不过要找出来的话因该还找的到。

  我赶紧的回房把胭脂折腾出来还给外婆,外婆双手紧紧的捧着这盒胭脂,就像是在捧着自己的心肝,我觉的有点对不起外婆,外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可我还嫌弃不用,要是我是外婆的话,不知道该有多么的难过。

  刚吃完饭,外面就来了一伙子的镇民来找外婆,说有人为外婆镇西后山上的那块地吵起来了,原因是邻村把死人埋在了我外婆的这块地上,昨晚一剧组里的编剧把人家棺材给掀了,一具笑的开心的女尸躺在了棺材里。就刚才,棺材里的尸体炸了尸,从棺材里跳出来,编剧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把尸体给烧了,现在尸体的家人来了,在坟地上闹。

  现在无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把地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这种情况现在在我外婆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估计是邻村把尸体埋在我外婆的地上没和外婆说,外婆一听镇民们说完,拔腿就往镇西跑,一边跑一边在骂,说那些个不长眼睛的,还把死人埋在了我们燕支镇的土里,不炸尸还真的是老天瞎了眼。从外婆的口中说起来,土地的事情似乎还要比诈尸的事情来的更加重些!

  到了镇西还没有上山,就看见后山上黑乎乎的一片人头,跟个蚂蚁窝似的,不断地在涌动,外婆赶紧的要我把她扶上山,到山上的时候,我没想到白秋远还下山,身旁还有一堆没燃烧完的火星子,火星子旁边的棺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几个妇人缠着白秋远不让走,连导演都出来为白秋远开脱了,只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农村妇女是砸任何地方都能耍泼的,但是导演他们不一样了啊,说话也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越是这样说,对方就越发的强硬。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吵?!你们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埋在了我的地上,我都没发话你你们还敢吵?!”

  外婆严厉的一吼,周围的人顿时就不敢说话了,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外婆。外婆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人,不要看平时文文弱弱的,但是一严厉起来,就算是镇长也要畏惧外婆几分。

  刚缠着白秋远要公道的几个妇人,其中就有一个理直气壮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和外婆说:

  “你以为我们想把我闺女埋在这里啊,要不是我闺女身前对我们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我们还不稀罕,可现在,这哪里是风水宝地,明明就是一个凶地,我闺女的尸体都让这个臭道士给烧了!”

  妇女一说完,哭了出来,嘀嘀咕咕的说她闺女身前多么的好多么的好。

  “你是说你闺女在死的时候说这里是风水宝地?”外婆放下了刚才的威严,满脸疑惑期待的神色。

  “是啊,不然谁会把自己的闺女埋在你们的山上!”说着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白秋远瞥了一眼哭的正欢的夫人,满眼不耐烦,对着她说:

  “你要庆幸我烧了你女儿的尸体,你女儿在死的时候一直被鬼东西控制了,要是不把尸体烧了,你女儿别想着要去投胎了!”

  “你女儿才被鬼缠上,我女儿好好的人,怎么会被鬼缠上!”

  “你我问你,你女儿是不是临死的时候有过一点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你女儿死前印堂发黑,死后的脸上表情怪异,一个正常死人是不会这样!”白秋远反问妇人。

  妇女被白秋远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沉默了下去,嘴里低喃:“怪异的表情?怪异的表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飞快的抬起头来,对着我们说:

  “我闺女死前的前几天一直都在用镜子照着她的脸,老是在说怎么没看见她的脸,没看见她的脸,说着就坐在床上哭。我们以为她在说胡话,也没理她。只有这个地方不正常了,其他都和平常一样,不吃不喝也不下床。”

  “这就是你女儿被那个鬼东西缠上的表现,你女儿重病快死了,邪物比较容易附身,虽然我不道那个鬼东西为什么要让你女儿埋在这里,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伙子一定是这个鬼物的下一个目标。”

  这句话立马把过来娶亲的小伙子的父母吓坏了,赶紧的问谢纪年该怎么办?

  白秋远沉默了会:

  “我也不知道,那个鬼物很强大,我对付不了她。”

  小伙子的父母立即愣住了,抱着他们的儿子哭喊怎么作了这种孽啊!

  白秋远说没办法对付的东西,我真的不敢想像这东西是有多么的厉害,我联想到了唐安歌临走前那副慌张的表情,那也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个鬼物很强大的原因吗?

  “莫哭了,没事的,回家给你儿子用烧酒泡个澡,驱驱邪气,那个女鬼不会找上门来的!”这话是从外婆口中说出来的,自信满满,就像是和那个女鬼很熟悉的样子。

  外婆说话一直都有些分量的,她说这话也没有遭到大家的质疑,小伙子的家人看了看外婆,又看了一眼白秋远,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我这里有张保命符,把它缝在荷包里带在身上,自然就不会有鬼物近身了。”白秋远说着,从衣服兜里那出了一道红色长符,递给小伙子的父母的手中,小伙子的父母颤抖的拿着这道保命符,不断的说谢谢。而原本把闺女埋在外婆地上的那户人家,哭了好久,最后默默的回家去了,外婆也大度了,并没有把她们闺女的空坟给刨出来,并且还叫人把坟堆堆了起来,给那户人家当个念想也好。

  我和外婆一起下山,外婆心情很好,还给给我唱起了她们年轻的时候唱过的山歌。总觉的外婆的高兴有些莫名奇妙,不光如此,我们这件事情也解决的稀里糊涂的,整件事情到现在,我都没有嗅到这个所谓强大鬼物的一丝的气息,仿佛就是一个凭空虚构出来的东西。

  刚下山,一阵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声的喊着外婆的名字:

  “杨老太,可找到你的,你外孙女在不在?我给你家来说媒了!”
  说媒?说什么媒?

  只见一个矮胖的中年妇女从远处的小道上小跑过来,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袄子,走在荒田之间,倒也给四周的荒田增添了一些火热欢乐的感觉。

  “我的两个祖宗啊,你们总让我找到了,跑了十几里的路,我得要瘦好几斤肉了!”

  外婆看着这个妇女,满脸的疑惑,对她说:

  “花媒婆,你怎么来了?”

  这妇女脸上都擦着白白的粉,嘴唇上的口红擦的颜色很深,而且也不会抹,大红大红的颜色都把唇线给淹没了,又肥又厚,在整张白粉脸上显得格外的突兀。我问外婆这个妇女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三姑,是这十里八乡的媒婆,大家都叫我花媒婆,我今天啊,是受人所托给你来做媒的!”花三姑也不等外婆回答我,一把拉住我的手,笑的满脸的白粉沫子哗啦啦的往下掉。

  “给我做媒?做什么媒啊?”我疑惑的看着花三姑。外婆这时候倒是一脸的笑意的看着我,对花三姑说:

  “给我小薇做媒啊?这个好,小薇也不小了,为了照顾我这个老太太天天窝在这个小镇子里,见不到什么俊小伙,是哪家要你来说媒的啊?小薇天天在家陪我,也没去抛头露面,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说媒呢?”

  是啊,我也觉的很奇怪。

  “是合水镇老郭家,他还说去年是你家小薇救了他们家,还救了他们家小儿子郭宝生,现在啊,说要是采薇不嫌弃的话,他明天就会过来和采薇见个面,我跟你们说啊,他们家可是这十里八乡排的上前三的有钱人家了,郭宝生据说还是搞古玩那一块的,我听说你家小薇他爸也是弄古玩的……。”

  “还是别……。”

  我话还没有说完,外婆拉了拉我的手,笑着对花三姑说:

  “花媒婆,你回去跟老郭家讲啊,明天就让他过来吧,我在家里等他过来。”

  “外婆!”我有些责怪的叫了神外婆的名字,外婆笑着对我说不要紧,要是喜欢的话就处处对象要是不喜欢的话就还当个朋友往来,没什么不好的!

  看着外婆这副笑的灿烂的样子,我是真的不好说什么了,而花媒婆听见的外婆答应了她,高兴的早跑了。

  自从花媒婆说了要给我说媒后外婆一心就纠结在这件事情上了,一路上回家,到吃完晚饭,都是在说我相亲的事情,说要是这个说不中,就换下一个,要是下一个说不中,就一个个的说;在男女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男方一看就喜欢的很,说着外婆赶紧的跑进了她的房间,说有东西要给我。

  我真是拿外婆没办法了,要是我妈在的话,可真会比我妈都操心我,现在都是九点了,外婆还兴奋的很,乒乒乓乓的在她房里折腾了会,然后拿出了那个我刚还给他的那个胭脂盒子,递给我说明天还是把这胭脂擦擦,只要多擦几次啊皮肤就会变好,以后红润娇嫩,什么别的护肤品都不用都行。

  不知为何,我总觉的今天外婆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但是这胭脂可真的是唐安歌不让我用的,要是我逆着他做事的话,恐怕他那张千年老脸又要给我黑一段时间了。

  “外婆啊,我过年回去的时候杨倩已经送了我好几盒腮红了呢,用不着这个啦,这个您老人家就自己流着,一代代的传下去指不定今后就会变成物价之宝了呢!”

  “什么无价之宝,都没我乖外孙女来的重要,来来来,外婆先给你抹好,今晚好晕色,到明天的时候啊,用水怎么洗也不会洗下来的,这样就真的美美的!外婆说着,打开了胭脂盒子,明明飘散出来的是一种浓烈的百花香味,可是我老想着里面的那种腥臭的味道,肚子里一阵翻涌,赶紧的捂住鼻子面,推开靠过来的外婆,说我对这里面的花香过敏,闻不得,一闻心里难受,严重的话脸上还会长泡。

  外婆见我实在是不用,脸上的神色沮丧了起来,低垂着眼睛慢慢的把胭脂盒盖子给合上,我看着外婆这副酸楚的样子,心里难受,差点就说出后悔不用的话,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见我不抹胭脂了,外婆也没什么心情了,叫我好好的睡一晚,明早起来看起来精神就行,说完她自己也回房睡觉去了。

  看着外婆孤单落寞的背影,忽然觉得我不孝。

  唐安歌自从我与他发生了关系后,似乎还真的是对我好的出奇了,真的有种把我当老婆疼的感觉,温柔体贴,每求必应,要是个人的话,还真是块当老公的好料子。

  现在晚上也不用我又是烧香又是跪拜的请他出来了,今晚唐安歌出来的特别的早,几乎就是外婆一进房门,我推开门回房的瞬间,就看见唐安歌站在了房里,吓了我一跳,赶紧的用背将房门靠合上了,结结巴巴的对着唐安歌说他怎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你明天要背着我去跟别的男人相亲?”

  唐安歌说着的时候,坐在了房里的那张老式的梳背椅上,指尖玩弄着他的那把玉骨叠扇,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他倒是换了身浅青色的衣服,衣服外搭着一件碧色的坎肩,坎肩花纹精致,修的整个肩膀更加的挺拔宽阔,再加上他有些懒散随意的坐着,发冠半挽,长发柔顺落在椅子的边沿,倒是有种古代不问朝廷正事的年轻王爷的风范,之前他说过他是太傅家的三公子,这倒是委屈了他现在的这副王族的气质。

  “没有,是外婆答应的,不是我答应的。”我有些憋屈的回答,我早就知道,唐安歌要是知道了的话,一定又会说我的。

  “那明天他来了你会不会去见?”依旧问的语气没有半丝表情,既像是什么都不关心,又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我不想见,但我怕碰到,明天他是来家里的,又不是去哪个地方约会,在家里难免不了要碰面的,再说,再说那万一是他看上我了,那也不关我什么事啊!”

  我以为唐安歌又会跟我絮絮叨叨的说下去,却没想到唐安歌笑了起来,像上次一样,往椅子边移过去了些,在椅子上腾出一片空位,叫我过去和他坐在一起。

  梳背椅的座面很大,两个人坐上去刚好,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唐安歌的身边,他的柔发垂顺着贴在我的脸上。

  “要是我的腿恢复了的话,就可以让你坐腿上了。”唐安歌伸手将我的身子用力一搂,这样就离得他更近一些,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遗憾。

  “没事,我就坐在椅子上就好。”我傻笑了一下,的对着唐安歌说着。

  唐安歌也不纠结我的这个问题了,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要我抬头看着他: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怕郭宝生会看上你?”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觉的人家还会看的上你么?!”

  我顿时心里有些不愉快了,唐安歌怎么能这么说我,正想反驳,唐安歌柔软的唇向着我的唇上贴上来,然后舌尖窜入我的口中与我纠缠了起来,起身将我抱起来,放在床上。

  趁着他帮我脱鞋子的时间。我问唐安歌刚才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是不是嫌弃我不好了?

  唐安歌帮我脱着鞋子,然后他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上来,抱着我反压在他的身上:

  “你都是我的人了,别的男人还会要你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哪里哪里不好了。”我对着唐安歌傻傻的笑着。

  “怎么会呢,每天能够这样抱着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开心的事情。”

  心里一暖,伸手紧紧的搂住唐安歌,他身上穿着的洁白色的亵衣布料柔软,真好摸。

  “对了我问你啊,今天早上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就走了?是和那个很强大的女鬼有关吗?而且我觉得今天外婆也很不对劲。”

  “外婆也不对劲?”唐安歌问我:“怎么不对劲了?”

  我把今天一整天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并且,连之前的疑问也趁着这个时候一股脑的问了,问他那些妖怪为什么我们降服的那些鬼怪,都是在这几个月出来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在燕支镇内,或者是附近?

  唐安歌忽然沉默了,好久没有说话,我又小声的问了一遍,唐安歌的语气反而忽然淡了下去:

  “千年前,燕支镇发生过一次毁灭性的大灾难。”
  回来了
  “灾难?什么灾难?”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忽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加紧的抱着我的力度,叫我好些睡,明早起来皮肤就好,不然顶着张憔悴的老太婆脸,还没和人家说两句话就被吓跑了。唐安歌说着,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下,把脸埋在了我的发中,呼吸均匀。

  唐安歌就是一个给我一万年时间我都有可能解不了的谜团,可是我还是爱他,他不说,肯定有不说的原因,我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像,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来。

  “那你真的希望我被看上吗?”我问唐安歌。

  唐安歌笑了一下,坚挺的鼻尖顶着我的额头:

  “当然不愿意,谁愿意自己的东西老被人家惦记着。”

  ——————————

  一夜就这么过去,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巴不得立马就天黑,这样我就可以看见唐安歌,看着他对着我笑的样子。

  郭宝生是上午十点准时来的,虽然上次到过他解决过赤狐,但是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不过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长的也不咋样,郭宝生,天哪,比我名字还要土。

  我第一眼见着郭宝生的时候,真的不能把他的名字和他的外貌联系起来,眼前的这个郭宝生,穿着正统,笔直的西装长裤,还打着领带,头发也看的出来,刚到做过,还散发着淡淡啫喱水的味道,开着车过来的,一辆别克。其实这些也没什么,总不能看名字来断定人家就是什么人,郭宝生他让我吃惊是的打他在第一个瞬间看见我的时候,眼里涌出来的也是一种极度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表情足足在他的脸上戴了有一分多钟,最后才慌忙对我说:

  “你好,我是郭宝生,请问你认识杨采薇吗?”

  我顿时就被他雷到了,赶紧的说我就是杨采薇。男人着我,从头到脚的打量,点了下头,从车厢后面拿了一大捧鲜红的玫瑰,对我说:

  “小薇,这是我清早起来去市里买给你的,还希望你喜欢!”

  他几乎是秒速的,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将手里的玫瑰捧到了我的面前,要我收下。

  我几乎是吓呆了,也不知道该不该收,很想问他这是不是求婚?我不敢收啊!

  外婆从屋里出来,见郭宝生这副架势,立即知道我难堪了,赶紧的走到我的身边来,替我接过手里的花,对着郭宝生说地上脏,我们站起来说话。

  外婆似乎比较中意郭宝生这种看起来老实规矩的男性,特意给我和郭宝生留一个比较安静的空间,把我们带到书房,然后对着我说她去找个花瓶把这些花都供起来,可能要找好久,叫我们好好说话。

  我找不倒什么话对郭宝生说,也怕说错,万一说了点什么暧昧的话,唐安歌要是知道了,我又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小薇,你什么学校毕业的啊?”郭宝生问我。

  “湖北武汉。”

  “哦,武汉啊。——我是清华,早三年毕业的,十里八乡的,也就是我考上了。”

  顿时,我就有想死的冲动,好想走,但是觉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有点不好,只能傻笑着对他说:

  “呵呵,北京啊,好大学啊!”

  “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精英的聚集地,我们…………”

  我顿时就傻眼了,我没又想到国宝生真的会孜孜不倦的给我讲他们大学的教育生活,我想我再这么和他坐下去的话,我会疯掉的,赶紧的打断他的话,对他说我带他去逛街吧,古镇的老街很有味道的。

  郭宝生思考了会,说这个主意不错。

  我跟外婆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郭宝生出去,一路上,我也不等郭宝生,用脚能走多快就走多快的速度飞快的向前跑,想摆脱郭宝生,跟这种男人在一起,我真的是会疯。

  “小薇你慢点!等我一下!”郭宝生对这里的地形有些不熟,镇子了的老房子的布局是很复杂的,听以前的老人讲,镇子里的房子就是一个巨大的阵,叫什么梅花阵,生人进来一般早不到回去的道道的,除非有人带领。

  我方向感极强,在燕镇呆了半年,找道这件事情自然是小事一桩,不过郭宝生就不一样了,人生地不熟,很快被我甩在后头,要转几个圈才能找的到我。

  我正得意的笑,往后看着已经离我很远的国宝生,正想着要怎样抄近道回去,可是没想到刚转头就立马撞在了一快坚硬的东西上,与此同时,一片冰凉的水立即泼洒在了我的衣服上,额头又撞的发麻,刚抬起头来一看,竟然是白秋远!

  “疯女人,走路不长眼睛啊!”白秋远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只被我撞飞在地上的活蹦乱跳的小金鱼,放到玻璃缸里去,抬着一张缠满了纱布的脸,对我说凶狠的说道。

  “你才疯呢!我就是在这里好好的走着你没看见啊!”

  “你好好走路怎么会撞在我的身上?!”

  “那你怎么会撞在我的身上!”

  “懒的跟你这种疯女人说话。”

  ………………

  吵了几句,郭宝生从我身后追了过来,气喘嘘嘘的对我说要我等等他,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迷路,说着站在了我身边替我给白秋远道歉,帮我解释,说我虽然性格有些不好,但是底子还是好的,要白秋远不要怪我。

  郭宝生有点胖,年龄也有二十七八,脑袋很圆,又有些大,但是往白秋远那因为白布裹起来的大白脑袋前一站,我顿时就分辨出郭宝生怎样长得不尽人意,但是起码人家也有个人样,白秋远只有一个大白脑袋,全脸也只有眼睛才能看的清楚,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样开口和我说话的。

  “你是杨采薇什么人?”

  “我是他相亲对象,过几天也会是她的男朋友。甚至是将来的老公。”

  我顿时就对郭宝生这么盲目自信而又控制欲很强大的男人无语了,对他说别,我有男朋友了,今后也一定会是我的老公。

  郭宝生脸上也没多大的情绪变化,问我这个人是谁,如果他的条件没有这个人好的话,他自动走,不会再纠缠我。

  为了能让郭宝生走,我对着白秋远不要脸的笑了一下,说白秋远就是我男友,他可以放心的走了吧!白秋远条件不错,身体健康又清高,长得也不错,就是嘴巴毒了一点,要是肯抓鬼拿钱的话,也是个多金土豪。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郭宝生看了一眼白秋远这个大纱布头,对我说他不会放弃的,去年还感谢我救了他一命。

  白秋远本来被我拉着冒充我男友已经很不爽了,现在竟然因为脸上缠纱布的原因被郭宝生这么无情的打击,顿时冷冷的哼了一声,招呼也不打,端着他刚买的金鱼回去了。

  我也无比心烦的带着郭宝生走在回家的路上,直接就跟郭宝生说明了,说我不喜欢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我的,我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话。

  郭宝生犹豫了会,对我说他不是对我一见钟情,而是经过了长达半年的相思才爱我的!

  我顿时觉的可笑,现在这世界上的男的,可真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东西了,连郭宝富这这种诚实憨厚的男人都开始撒谎了。

  郭宝生见我不信,也有些急了,对着我说他说的是真的,若斯不信的话,先等等他,他回家一趟,他会证明给我看的。说着头也不回,迅速的开着车走了!

  外婆听见门口汽车响的声音,见我一个人站在门外,问我郭宝生哪里去了?

  我正对外婆说郭宝生回家了,这时,电话来了,是我爸打来的,一接电话,我爸那大嗓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采薇啊,今天我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一只正宗野人参,想拿个你外婆补补,我明天就和你秀清阿姨一起把这野人参给送过来,你和外婆要记得准备好我们的饭菜啊!”

  我爸还真不愧是孝子,挂了电话后我跟外婆把这件事情说了,外婆一脸遮不住的喜欢,对我说她可是不知道忘记有多少年都没有吃过野人参了,想不到现在还能吃到这种珍贵的东西,外婆说着,眼里的老泪纵横,而我实在是不明白外婆为什么因为一根野人参而会有这种反应,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下午郭宝生来的早,车子一停下立马就抓着一卷画册样的东西风风火火的走了下来,,进屋对我说他手里的这卷画是他去年在市里一家古玩店里买的仕女图能证明他对我不是一见钟情!

  郭宝生手里的这卷画外表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画纸周围都镶嵌着金边,纸质厚实,我记得我家也有这么一个周边镶嵌着金边的仕女图,高中的时候在我爸房间里挂了好几年,画里画着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薄衣的古代美人,美人半依靠在床头的枕头上,肥臀细腰,身上薄薄的细纱半遮掩挺翘雪白的酥胸,眼角流媚,半张开着小嘴似乎在娇喘连连,无比的撩人。

  也就是这副无限春香的神色让我对这幅图记忆犹新,初上高中时胸还小,所以我特别的羡慕画里女人的大胸,但现在倒是觉得两大团肉挂在胸前完全是累赘。这幅画因该是等刘秀清来了之后我爸就拿到店里去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郭宝生手里的这幅。

  郭宝生把画小心翼翼的摊开在桌上,我的心情忽然很紧张了起来。

  慢慢的,慢慢的,画卷在张开,猛地,一张我熟悉的脸随着画卷的打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郭宝生再把整张画都打开了!只见,只见画里的女人还是穿着粉色薄纱靠在穿上的枕头上,腰细臀肥,身上的每秘密的地方都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可是,可是这画里的女人脸,竟然是我的脸!而且,我的表情和我之前看的看的画里的女人的是一样的,小嘴半张,神色迷离!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婆也是,用手揉了揉她那双浑浊的老眼,再望向仕女图上的那个女人,瞪了老一会,问我:

  “小薇,怎么是你?”

  我自己也被吓愣了,呆呆的摇着头,说不不知道。

  “你这张仕女图是在哪里买的?”我问郭宝生。

  “在是市里的古玩街,XX号,一个姓杨的老板的店里买的,那天那个老板一个人在店里意淫这美人图,我看不去了,花了高价钱买回来挂在家里,这一挂就是挂了半年多,虽然是画,但是也会产生感情,本来和你相亲,是家里人的意思,但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那就是我自己的意思了,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

  果然是我家的。

  我沉默了下来,直直的看着画面上的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抬起头来,看向郭宝生:

  “你先回去吧,这幅画可不可以先就放在我的这里,我改日给你送回去?”

  “这……。”郭宝生犹豫了会,但最后还是点头,说过几天还是他来拿。

  我赶紧的打电话给我爸,问他是不是把之前挂在他房间里的那副画给卖了?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叫我爸现在马上过来,有急事跟他说!

  我爸正在店里谈生意,一听我说要他立马过来,又是把我一顿臭骂,现在他好像快要交易成功了,根本耐心听我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暴脾气上来了,吼了我一声,立马把电话给挂了。

  我顿时气哭,也不管什么画了,往房间里冲,关了门倒床上哭,郭宝生正想进来,外婆阻止了他,说让我哭会,哭了才会知道我在乎什么。外婆自己进来了,坐在我的床边,陪我一起,说我们人啊,只会为自己在乎的东西哭,哭吧,能哭是件好事,有些人,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了。

  本来想问问唐安歌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外婆一直都坐在我的床前,我无法把唐安歌叫出来。

  “外婆,你让我一个人静会吧。”我对外婆说。

  外婆摸了摸我的手:“不碍事,外婆陪陪你,人都有难过的时候。外婆就在你身边,外婆什么都支持你。”

  不知道为什么,外婆说这句话的是时候我竟然没有一丝的感动,其实很想感动,可是心热不起来,就像是被一团什么冰冷的东西压制住了,不让我感动。

  我在床上趴了好几个小时,希望外婆能在床边坐累了,坐累了总会走,但是外婆竟然真的在我身边坐了几个小时,我们就像是在比赛,谁先动身了,谁就输。

  最终是郭宝生要回家了,进来打招呼,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刹车的响声,紧接着,我爸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采薇,有什么事就赶紧的说,不要一惊一乍的来吓唬我!”我爸见大厅里没人,怒气冲冲的进我的房间,但是刚进来,郭宝生一见我爸立即怔住了,神出手指着我爸:

  “你不就是给我卖画的古玩老板吗?”

  我爸这种人,记性差的很,但见郭宝生提到了是他卖了古玩给他,表情立即就变了,满脸的笑,问他喜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只是,只是……。”郭宝生看了我一眼:“小薇是你女儿?”

  我爸点了点头:“是啊是啊,这么大了,都还不听话!”

  “你卖给我的画是假的,不是唐朝的!”郭宝生一脸的怒气。

  我爸刚才已经是忍着对我的气对着郭宝生笑了,现在郭宝生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爸立即火了:

  “我的东西都是找人鉴定过了的,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有本事拿出来我看看!”

  “给你看就给你看!”郭宝生说着,把我爸拉到大厅,顿时,我吧骂骂咧咧的声音停下来了,不可置信的说这不是他的画,他的画不是这样的!他挂在家里好多年,这画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我,是别的女人!当初卖给郭宝生的时候,这幅画也是很正常的!

  “不是,你卖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郭宝生反驳。

  但是现在这幅画已经在我们的眼前了,那我的画像,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爸,你这画是哪里收的?”我问我爸,知道哪里收的总会知道些事情的因果。

  我爸摇了摇头:

  “燕支镇管辖范围内的一个村子里,在一个老乡家里白要的,老乡说这东西是他死去的儿子生前从山里挖出来的,还挖了好多的金银珠宝,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会事,他儿子好吃好喝的逍遥阵后死了,后来他们要搬家,我去收购古物,死的男人的媳妇说这图是淫图,要拿着烧掉,我一看这东西不简单,就要了过来,回到家里打开一看,还别说,这画里的人啊,真的很像那个刚死男人的媳妇,后来见生的美,就挂在家里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在采薇也被印上去了。”

  周围的气氛,再一次的凝固起来,我害怕,看着画里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在恐慌,像是被套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锁的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我打了白秋远的电话,我实在是没办法,外婆在这里,我根本就无法将唐安歌请出来,也是在这种焦急的时候,我强烈的想知道外婆和唐安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秋远虽然说口毒,但是听我出事了,没几分钟就开着车和谢纪年过来了,顶着个纱布包缠着的大头问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把整件事情都总结完了,讲给白秋远听,问问他的意思。白秋远眼睛一直都盯着画上的我,我有些尴尬,毕竟上面画的人是我,画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了这些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爸毕竟是我爸,赶紧的将画收起来放到我的房间去,然后问白秋远们有没有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秋远摇了摇头,说目前还不知道,不过给了我一张黄符,叫我随身携带,说是这黄符可以帮我驱赶邪气,让鬼物不得近身。

  为了观察我的情况,不打草惊蛇,除了郭宝生回去了,他们们几个人都没走,睡在了外婆房间下的那个屋子里。

  我还是一个人睡,紧紧的把黄符抱在胸前,关了灯,眼睛睁大了看着周围黑乎乎的空气。

  我刚躺下还没一会,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湿冷,冷的我浑身发抖,就算是盖着厚厚的被子里也不管用,最后实在是冷的不行了想起来衣柜里还有张毛毯,正想过去拿着盖在身上,掀开被子下床,一开灯,一个穿着薄纱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画里的女人,是之前画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我惊讶的想叫出声音来,女人的眼泪忽然流了出来,哗啦啦的往下滚,满脸祈求的看着我。我的尖叫声沉在了喉咙里,瞪大了女人,问她是谁?

  “我叫青莲,千年前是个青楼头牌舞女,赚够了钱后为自己赎回了身子,并且嫁给了一个我爱的穷酸书生,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养他,给他钱,让他进京赶考,盼望着他能高中,完成他的心愿。他果然争气,中了个榜眼,虽然不是状元,但这也意味着他今后有飞黄腾达的机会。我在风一吹就倒的茅草屋里,为他备好饭菜,等他回来。可是等来的却是他和京城里的一户高官家的小姐成婚的消息。”

  我听青莲这么说,倒是觉的她可怜起来,毫无保留的将爱给了一个男人,最终还要遭受被抛弃的命运,心里为女人不平起来,我问青莲:

  “那你就这么算了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想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是去京城的路太远,我最后的钱已经早给了他当盘缠了,但是我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我把我的身体卖给了一个术士,让他帮我报仇。他把我杀了,并将我的魂魄封在这幅画里,带我去京城,把我当礼物,送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见着我从画里钻出来,还没等我杀他,就已经被我吓死了。可是我的魂魄被锁在了画里,后来因为我画里容貌的美艳,在官家皇室里传来传去,最后被一位娘娘带出了宫,流落到这民间。生前我是因为男人而死,死后我也要男人的精气才能投胎转世,一千多年过去了,我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男人百态,杀的都是该死之人,现在是我最后一次了,你能帮帮我吗,我需要一个强壮男人的精气,我需要借用你的身体,我可以答应你,只拿精气,不杀人。”
  花以为过了十八号就能缓下来,就能不忙了,但是花又想错了,而且几乎精疲力尽,多更点安慰大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女鬼,我想帮她,可是我又不想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里也只有白秋远和谢纪年两个适合的男人,我做不到,要是唐安歌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我不能答应你,我男人知道了我也会和你死的一样惨!”我称唐安歌是我的男人,紧紧握着手里的黄符,举在面前,不让青莲靠近我。

  “我没叫你去和别人,我说的就是你的男人。”青莲并不怕死的靠近我:“我认识你男人,这么算起来的话,已经认识一千多年了,而且,我跟你男人还有吞肉之仇。——千年前你你男人还真是美得无法比拟呢,来这燕支镇,不知道勾引了多多蜂蝶围绕着他转,只是他都看不见我们,宁愿自己去送死。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也不怪我们,要怪就怪他自己太执着了。真没想到,你竟然和唐安歌好上了,还真的是超乎出了我的意外。”

  “他怎么死的?你们为什么要吞他的肉?”我问青莲。

  唐安歌千年前的事情,就像是一坛子被紧紧密封的老酒,密封的,透不出一丁点的酒气。

  “我就知道你想知道这个问题,你爱他吧!”青莲问我,一点点的向着我靠近:“你看过他的脸吗?把他的面皮剥下来的时候,你看过他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忽然害怕起青莲来,随着她的靠近,不住的后退:

  “你想干什么,我手里有符、而且你出现的太久的话对面房间也有个道士,他会闻见你的气息的!”说着我大声尖叫了起来。

  可是周围的那些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根本就没有人来回应我。

  “没用的,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布了鬼阵,没人会发现你我的存在,我想唐安歌现在还在为我们的主人的复苏而焦头烂额吧,这会只要你不请他,他是没时间来找你的。怎么样?我告诉你千年前的一切,你只需要唐安歌给我点精气,并不会影响他什么,而且还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的肢体拿到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不答应可不要错过了。”

  我的后背抵在身后的墙上了,无路可退。我不知道我要不要答应青莲,准确的说,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

  就在我犹豫期待时,青莲一把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往我手中狠狠的一拍!就像是被根沉重的铁棍击中了般,一股无法忍受的痛苦从我手腕上刺进我的骨头里,手不由自主的一松,顿时一大片冷气从我的身前侵入我的身体内,我的手脚立即动弹不了了,僵直的站在地上像个木头人似得。

  好害怕,怕青莲会对唐安歌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放心吧,我不会杀唐安歌的,也杀不了,只是觉得你可怜了起来,剥脸皮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你是没有看见唐安歌脸皮被剥的那个时候,看见了,你就会无比的恶心他了。”为了我不能胡思乱想,青莲拍了一下我的头,我的意识顿时没有了,空白一片:

  “只要再拿唐安歌的精气,我就可以去转世了,我就可以去转世了!”我的口中说出这么不由自主的话。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手,拿着香烛,向着桌上的木偶娃娃跪拜,一下,两下,当拜倒第三下的时候一阵淡淡的冷气扑撒在了我的脸上,黑暗里,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刚在古墓呢,请我来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说话,双手直接搭在唐安歌的颈子上探唇亲他,舌尖舔过他柔软的唇,瞬间深入他的口中,缠着他的舌尖向着我的口中吸吮过来,微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舌尖滑进我的喉咙,然后被我一下下的吞入腹中,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挑起了唐安歌的冲动,端起我的脸来用力亲吻我,腹中的空气快要被他吸干了,就算是青莲在控制着我,但也只能费力的吞咽他在我的齿间弥漫的清凉,甜如蜂蜜。

  “安歌——”

  我口中竟然吐出这样的话来。唐安歌也愣了,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叫他,我的手无比熟练的解开他的束腰,手指探进他的衣服里抚摸他的胸膛,微凉如水。

  我的手大胆向着他的背抚摸过去,揉了一会,黑暗里面,我看不见唐安歌脸上的表情,手再往下,想往唐安歌小腹探下去,但是在我的指尖刚触碰到唐安歌小腹时,我的手腕被唐安歌用力一扣,一阵剧痛传了过来。

  “你不是釆薇!”

  说话的时候我的额头被唐安歌的手掌重重一拍,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我的嘴巴里传了出来,整个身子一轻,唐安歌大手将我一揽,他的整个身体往空中一升,我的整个身体悬在了他的身侧,手脚能活动了,生怕掉下去,双手紧紧的扣在唐安歌的肩上攀在他的身上不敢动弹一丝一毫,轻柔的长发从我的脸前飘散而过,给我带来一种只有我才能感觉的到的温暖和感动。

  唐安歌的动作并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多久,立马伸出另一只手将玉骨叠扇给甩了出来,向着前面某个方向用力一挥,一道白色的光向着前方的黑暗里飞快的扫了过去!

  趁着扇子会挥出来的白光,我看见画里的那个女人胸口被撕裂了好大的一块口子,没有一点的血,像是胸口张开着的一张巨大的口!

  “唐安歌,就算是你拿到的躯体又能怎么样?你还是都斗不过主人,死了这条心吧,早点去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青莲对唐安歌的语气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倒像是在将死的时候遇见了多年前的敌人,现在眼里只剩下惺惺相惜。

  “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刚才给你的是你要的精气,你可以去投胎转世了,下辈子不要再毁在男人身上了。”

  “你是在对你身上的那个人说吗?”青莲笑了起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傻,可怜,但是我现在觉的我是幸运的,起码那个负心人死在了我的面前,祝你们今后有个好结果!”

  青莲说着句话,像是在讽刺,又像是在真的祝福,听的我心里发酸。

  “嗯,谢了。”唐安歌语气平淡。

  黑暗里的冷气渐渐的消散,我贴在唐安歌的身上,我的腿感觉到了唐安歌的腿部开始慢慢的在变坚硬,伸腿蹭了蹭,确实是,他的左腿已经变坚硬了!

  我兴奋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我的心情。唐安歌将我放下来,我立即蹲下身子向着他的腿触摸过去,但是这一触摸,一个更大的惊喜出现在我的面前!唐安歌的双腿,他的双腿,我竟然全都可以触摸到肉感!
  从大腿顺着抚摸到穿着靴子的脚,整双腿修长结实,立在柔软的裙摆里,真的有种想紧紧抱着的冲动!确实,我也抱了,像是抱稀世珍宝一般,死死的搂住了唐安歌的腿,生怕一松开,他就会忽然又空了一般。以后,他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无论是天晴下雨,他的灵魂有了躯体的保护,就可以像我们正常人一般四处走动了!

  唐安歌将我从脚下扶起来,也没开灯,黑暗里我看不见唐安歌的脸,但从他抚摸我的脸的轻柔度来看,我想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极其的温柔。

  “采薇。”唐安歌唤我。

  “嗯?”

  “说爱我。”

  我不明白唐安歌怎么会忽然叫起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要是想听,我叫一百遍都行。

  “我爱你。”

  顿时,唐安歌的手将我的整个身子都按进了他的身体里,好一会,才用指尖勾起了气的下巴,两片柔软的唇凑了过来。

  我很喜欢和他接吻,他会强势的侵占我,让我软在他的身上,融化在他的怀里,让我像画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半张着小口呼吸,眼神流媚。

  唐安歌凑在我的耳边问了我句话,微凉气息洒在我的脸上,酥痒无比。

  “嗯。但是……。”

  我还没有说完,唐安歌的身体向着我倾压过来,被子的温暖抵在了我的后背上,我不由的联想到我们在第一夜的亲密,心里有些怕起来。

  “但是什么?”唐安歌的手紧紧的掐在了我的腰上,问我。

  “我、我怕……”

  我面颊滚烫。

  唐安歌笑了起来,沉着嗓音在我的耳边喃呢:

  “这可由不得你……。”
  这样的夜晚真难熬,我没有想到唐安歌竟然会这样的戏弄我,最终是我求他了,他才火山爆发般的抱住我,那修长的腿就与我的腿叠合在一起,结实坚硬的肉感贴在我的腿的皮肤上,让我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恢复的这么的快。

  唐安歌不厌其烦,最终在我累的再也没用力气配合他时,他才将我抱在他的怀里,捧起我的头,要我叫他安歌。说着还没羞没躁,握着我的手腕向着他抚摸过去,说今后他只是我的。

  掌心里的触感吓得我心脏一阵狂跳,赶紧的抽回手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说他不要脸,唐安歌笑了下,说他是对我的承诺。

  唐安歌说话语气平静温和,并不像是在欲的催使下而把这种话说出口,我忽然想起了青莲的话,说唐安歌的面皮下是一张无比恶心的脸,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在黑暗里,我伸出手抚摸上了唐安歌的脸,亲他,然后颤着声音的小声闻着唐安歌:

  “我、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

  原本唐安歌还在享受着我亲吻他的感觉,忽然听我说了这句话,顿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全身一愣,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噩耗一般,一时半会竟然没回过神来。

  我只是想更加的细致的接近他,了解他,但没想到我把这话说出来后唐安歌竟然是这种反应,刚想解释,唐安歌的吻就落了下来,抱住我,凶狠霸道,粗暴的像是兽。

  我想尖叫,可是又不敢吵到了其他的人,只能紧紧的咬住唇,呜咽出声音叫唐安歌轻点。

  但是这时候我说的话就像是放屁一样,唐安歌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到后来给完我最极致的热烈后,牙齿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对我说无论今后怎么样,就算是他面皮下的伤口丑到极点,再怎样恶心,但也要记住,我曾经也是这么义无反顾的爱过他。

  我不知道唐安歌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他有些生气,或者不是生气,是悲愤,但是不管是哪种,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真的很让人心疼,双手不自由在的搂着他的颈子将脸埋在了他的发中,说爱,无论什么时候都爱。

  看不见唐安歌的表情,只是知道他停顿了很久,然后在我的身边侧躺下来,将我拉进他温暖的胸膛里,要我好好的睡一觉。

  我的指尖摸着唐安歌胸口的温暖,问他怎么变的有体温了?

  唐安歌被我的话逗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是我身上的,我身上热量太大,都将他的身体捂暖了。说完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会疼也是情理之中的,以后慢慢来。

  我开始没有弄清楚唐安歌在指什么,傻逼了问了一句他什么会疼,然后瞬间反应过来,羞愧在唐安歌怀里不敢动弹。

  早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进窗户的时候,谢纪年来敲我的门,我本以为唐安歌走了,但是一起身发现他正面对着我侧躺在我的身边,还没醒,那缕早出的晨阳撒在他的侧脸上,那一道光亮把唐安歌的脸印的是更加的洁白如玉。

  内心无比的欣喜起来,伸手抚摸他白皙的脸,他还骗我说鬼怪是不用睡觉的,他现在不是在我身边事睡着了么,而且还睡的这么的香,看着他睡着的这幅平静的小脸蛋,我俯头在他的脸上给印上了一大口的口水,又觉得是在糟蹋他,赶紧的擦了干净,应了一句谢纪年后,小心翼翼的穿衣服。

  唐安歌一伸手将我的腰抱住了,眼睛睁开,明媚无限,洁白的亵衣领子整齐的贴合在他的颈子里,真的很难想象我们昨晚滚过。

  “你先起床,等会我会来找你。”唐安歌的嘴角浅笑,起身抱了我一会,身体慢慢的消失在了阳光下。

  一早起来,浑身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浑身哪里都是使不完的劲,我原本以为今早肯定要尴尬的无法面对的别人了,但是现在看我身轻如燕的身体,美疯了,早知道唐安歌对我这么好的话,我就不拒绝他了,要不然现在我都可能能飞起来!

  我把房间里的画拿给大家看,画里的人依旧还在,只是一副死画,而且人也不是我了,是青莲,红唇微启,眼似明亮的星光,还真的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图。

  外婆刚起床,扣着衣服的扣子走过来,问我们在看什么,我说是昨天的那副仕女图,图上鬼已经被驱赶跑了,现在啊,只剩下一副单纯的画了。

  可是当外婆第一眼看见这画的时候,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是我的画!”

  我猛的抬头看向了外婆,满脑子的疑惑,而郭宝生也抬起头来,看着外婆:

  “老人家,这幅画是我在小薇他爸的古玩店里买的,不是你的!”

  外婆见我们这么都质疑他,赶紧的改口,说她早上起来头脑模糊,说错话了。

  我们谁也没在说什么,我把青莲的事情跟着大家简单说了一下,这件事也算是尘埃落地,郭宝生抱着这幅仕女图,眼神有些期盼的看着我:

  “采薇,采薇,我们、我们俩人的事情……。”

  我有些反感了起来,我爸肯定是经过昨晚整夜的与他沟通,知道了郭宝生家的底细,对我美其曰:

  “女人活在世界上啊,就是要活的体面,嫁个能让自己过的好的老公,郭宝生是弄古玩那一块的,我们家也是,要是结成亲家,咱们家以后一定能发扬光大!”

  我对我爸顿时无语了,看中人家钱就直说,扭扭捏捏的说这么一通屁话:

  “我谈对象了——”我不耐烦的对着我爸甩出来一句,指了指正在旁边站着的白秋远,对着郭宝生和我爸说:“他就是我对象,刚谈的,没多久。”

  白秋远立即愣看着我,还好是纱布包住了他的脸,不然的话我会立即被穿帮的,他这种老黑脸,还不得把我黑死。

  “原来是白师父啊!哎呀,你跟我家采薇这死丫头好上了昨晚怎么不告诉我啊!”我爸立即是一副狗腿脸,早就听我爸说家里没钱赚是因为他的运不好,说他要找道士改运,正愁改运太贵,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了,白秋远就是道士。

  “其实我……。”白秋远正想解释,谢纪年赶紧的抢过话说:

  “这不,昨晚这时候也不方便说啊!现在大家在一起说多好!”

  我爸和外婆顿时笑了起来,外婆生怕我爸没看过白秋远似的,感激的介绍白秋远怎么样怎么样,都夸上天了,而郭宝生看着我们这么热情的讨论白秋远,自知没趣,要了个我爸的号码,说是今后行业交流,和我们道别了一声,开车走了。

  他一走,我的本性立即暴露了出来,对着我爸和外婆说别再捧着白秋远了,他不是……。

  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还真烦人,拿出啦一看屏幕,是王导打过来的:

  “仙姑啊,今天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啊,今天我们可以先来试拍一下!”

  真想掐断王导的那张嘴,动不动仙姑仙姑的乱叫,可是那个剧本之类的,我完全不熟啊,我把话如实的给导演讲了。

  “不熟咱们慢慢来,先试拍,有这种感觉了才会入戏。”王导也没有生气,还是叫我过去。

  正好白秋远还在这里,我可以和他们一起走,简单的在家吃了个饭,和着谢纪年他们上车去剧组了,我爸本来也想来看,但是要是拍不好的话在他面前丢了脸,又够他说上好几年了。

  今天试演就是演小杨妃大着肚子在花园里走,然后有个宫女就抱着一只大黑猫来吓唬小杨妃,结果差点导致流产,我现在试演个小杨妃什么话不多,只要有妃子那种仪态,还有看见黑猫时眼睛里涌现出那种惊恐的眼神,当然,最后还要尖叫几声,叫几句“来人啊!”这就算是完了!

  导演对我说这点戏简单的很,要我不要太过于担心,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好好演就行,然后问手下的人有没有找到黑猫。

  手下人说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找的都是些白的黄的花猫,要不就干脆随意的找只别的颜色偏重点的猫?

  导演摇头,说要是什么都随意的话,这戏会越拍越烂,这样吧,我们等等,去邻镇找找看,看看有没有?

  这时候一阵怯生生女孩子的声音从门外边传了进来:

  “王导演,你是要找小黑猫吗?”

  我们屋子里的人向着外面望过去,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瘫在门口的地上,见我们都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将头缩回了屋子外去:

  “王导演,今天早上我来燕支镇卖鸡蛋的时候听你说要找小黑猫,我拍你没找着,就把我的小黑猫给带过来了。”小女孩说着,将蜷在她怀里一团黑的发亮的黑猫放到地面上来,这只黑猫站到地上来,怯意的舒伸展开身子,身后冒出两条黑色的长尾巴,像是两条直立起来的眼镜蛇般,看的身后一阵阵的寒意涌上来。
  导演赶紧的走到门外,弯腰将门外的小姑娘抱了进屋里来:

  “小蝶,你怎么自己跑过来了?”

  “我没看见纪年哥哥,不敢麻烦别人,我就自己过来了。”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如铜铃,看着导演笑,眉眼弯弯。我被这声音吸引,细细的打量气这个叫小蝶的小姑娘,只见她像他怀里的那只猫一般蜷缩在王导的怀里,身上穿着件大她很多的茶色大人穿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根比较粗的竹竿子,这杆子也不知道拿着来干嘛,看起来有点像街上的小叫花子,挺可怜的,不过长的倒是很好看,小嘴红红的,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王导把这个小姑娘放在椅子上的软垫上,我拿起了桌上的一根香蕉递给小蝶,要她吃香蕉。

  小蝶睁大眼睛看了我一会,眼睛又弯起来,小心翼翼的从我手里接过香蕉,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蚊子般大的声音对我说了声谢谢,害羞的很。不过她怀里的黑猫倒是没小蝶这么害羞,睁开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小蝶把它怎么抱,它的眼睛就看向哪里,神情淡然。

  “王导演,你是要黑猫吗?我把小黑猫给你带来了。”小蝶又问了遍导演。

  导演坐在小蝶旁边又拿了一盒饼干塞到小蝶的怀里:“是啊,我正在找小黑猫呢,你看,最近一忙,把你有小黑猫的事情给忘了,今天要不是你把小黑猫给带来了,我啊,就拍不了戏了!小蝶你的功劳可真大!”

  小蝶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脸都红里,低声的说哪有。

  我觉得有趣,问导演怎么认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导演摸了摸小蝶的头:

  “我去年刚来这里的时候就遇见小蝶了,那时候快要到夏天,小蝶正在街头卖鸡蛋,夏天的鸡蛋容易烂,一个外镇来这里买菜的女人在小蝶不知情况下买了一只烂了的鸡蛋,结果就把当着街把小蝶卖鸡蛋的篮子全都踢翻了,还打了小蝶一顿,要不是我去的话,那个女人还真的要把小蝶踢死在街头上了!”

  导演说着,满脸的义愤填膺,小蝶就不好意思的笑,笑的让人觉得有点心酸,她怀里的猫转过了些身子,黑色的小脑袋往小蝶怀里凑了凑。

  “小蝶,你怎么这么小就去卖鸡蛋了呢?被欺负了爸爸妈妈有没有帮你找这个坏人打她出气?”

  王导脸色一僵,不说话了,小蝶脸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悲伤,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我爸爸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和我奶奶一起过,我奶奶生病了,我要赚钱照顾奶奶。”

  “那他们欺负你怎么不跑呢?”我的心里泛酸,靠近了些小蝶,语气也变的更加的柔和起来。

  “我的腿断了,跑不了,要不是王导演把那个女人赶走了,我都还在被她打呢,她穿着尖尖跟的鞋子踩在我的背上,疼死了,我又不敢喊。”

  听着小蝶说着,看向他的腿,深红色的裤管里头鼓着两条莲藕般的小腿,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小蝶三岁时和父母在外省经商,做生意的,赚了点小钱,本来想回家接在乡下的老奶奶一起去跟他们过好日子,可是没想到,却在回来的途中发生了车祸,车子开在高速公路上刹车失灵了,直直的冲进了旁边的山崖下面,还好小蝶的妈妈在车子翻下悬崖的时候将小蝶从窗户里扔了出去,才没被炸死,但也在滚下山崖的时候被大石头砸断了左脚,从此走路就都要带着根竹子了。”

  “真希望那个女人死的越惨越好,这样欺负小蝶。”我诅咒那个狠心打小蝶的女人。

  “那个女人死了,在打完我的第二天就死了,我听人家说啊,她死的好惨呢,全身血糊糊的躺在大门口像是被山上的什么野兽咬死的。真可怜。”

  小蝶说着时,脸上的神色沉了下去,而她怀里的那只猫的心情似乎比刚才开心了两条尾巴不住的挥来扫去,有时搭在小蝶的鼻尖上,害的小蝶连续的打好几个喷嚏,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故作生气的样子对着小黑猫凶:

  “再调皮的话人家又会被人家追着打的,你这只不吉利的俩尾巴猫。”

  猫长两条尾巴确实很罕见,但是跟那些长两个头的人比起来,这只俩尾巴的猫倒是显得可爱的多。

  “姐姐,你不要看小黑猫全身都黑乎乎的呢,晚上睡觉抱着睡可舒服了,全身暖暖的,跟抱着热水睡一样,一点也不冷,还听话,每天都会捉老鼠……。”

  小蝶不住的夸着她怀里的猫,表情真可爱,我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小蝶的脸,只是我的手一伸过去,小蝶怀里的那只黑猫瞬间就立起了身子,爪子猛的往我的手臂上抓上来,我顿时将手一缩,逃过了一劫。小蝶吓坏了,赶紧的摸着黑猫的脑袋,哄着黑猫道:

  “小黑猫乖啊,她是个好姐姐,刚才都给我们香蕉吃了呢,你不能伤害这个姐姐知道吗?”

  小蝶说话后,黑猫果然静了下来,慢慢的缩回到小蝶的怀里。这时候化妆师喊我去化妆,我应了一声,和导演小蝶说了下就过去了。

  在化妆间里,李佳美也在,她也演,演那个给我放猫的宫女,见我来了,本来那张就很苍白的脸现在见到我之总算是增添了点红晕,大概是怪我抢了她的戏,不甘心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气呼呼走了出去。几个女化妆师冲着她的背影吐了下舌头,然后要我坐在椅子上,她们开始帮我上妆。

  上妆,弄头发,穿衣服,最后当我整个身体都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是国色天香,虽然这样夸自己很容易挨揍,但是这是事实啊,我是女人,穿上自己喜欢的衣服,心里就会认为自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光是我,你也是,是人都是这样。只恨唐安歌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的话,我可要好好的得瑟一会。

  原以为,演戏是有多么的轻松,可是现在真来演的时候,心里没个底,被那么多人看着,生怕演不好,特别是导演说“卡”的时候,整个心都跳起来了,生怕自己演错,也确实是演错了,一段小镜头,竟然熬了半个多小时,不断的“卡”,然后再重复,我真的快要被逼疯了,现在是年初,大冷天的,而演的却是春天,身上穿的也是敞胸露乳,虽然是大晴天,可是穿这么薄的衣服还是冷的我缩头缩脚,之前从来都没有发现过当个演员也是这么辛苦的事情,现在经历这遭,似乎之前看的那些烂剧都可以原谅了。

  导演倒是一脸的的笑,在和小蝶玩的开心,郭三根从厨房里端了几盘烤的地瓜来,导演就招呼着我们先别演了,休息会,来吃点香喷喷的地瓜,等会开工的时候精神倍好!我尿急,就一个人去厕所。

  一路上我还想着等会的剧情该怎么演下去,这时,一道青碧色的身影从我的头顶上落下来,乌黑的长发翩飞,我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抬起头看着正往我面前下降的唐安歌,白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皮肤白皙的接近透明,五官精致好看的很!

  也不等唐安歌完全的落在地上,我伸手抱了过去,跟他诉起了苦来,说怎么难演怎么难演。而唐安歌一直都笑着,等我抱怨完了,才对我说需不需要帮忙?

  我顿时心情大好:“帮忙?怎么帮啊!”

  唐安歌二话并不说,附在了我的身体里,说他生前见过小杨妃,言行举止,都还是能模仿的出来些的。

  唐安歌说了这话,就像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连厕所也不想去了,想赶紧的回到剧组去,拍完了立马回家烤火。临走时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补了下妆,王导在燕支镇还真的很会享受,卫生间都弄的很现代化。

  补完了装,唐安歌顺手叫我先停一下,伸手到衣服里将我的胸衣调整了下,这样胸脯就不会这么明显的凸在衣服外了,还说剧组里的男人多,这样让人家看见成何体统。

  我正想解释说是剧组要求要挤胸的,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从厕所外传了过来:

  “这里没人,就在这里拉,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断个腿就要我带你干嘛干嘛,也不看你这副穷酸样子,腿断了,长大了也嫁不出去……!”

  这个声音是李佳美的!

  这女人也真是恶毒,我赶紧的跑了出去,只见李佳美就在离厕所不远的地方,正用脚踢着瘫在地上的小蝶,不耐烦的叫人家一个小女孩子就在原地大小便,小蝶这样被欺负也不哭,捡起身边的棍子,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而站在小蝶身旁的那只黑猫,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头一动不动的盯着李佳美看!
  以后发文不定时,有点忙,稳定下来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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