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会叫魂,半夜起来发现奶奶在和一个纸人说话

  回去之后,奶奶跟我说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个婶奶奶,还有就是如果遇见,也要装作不认识。我问奶奶为什么,奶奶说婶奶奶不受村里人待见。
  回到家之后,奶奶将事情的经过和先生说了,先生自然也是会看地的,只是他再次看了老家的院子之后,却完全看不出那个地师说的这样情景。
  最后先生只能说,可能是他学艺不精,还没有到达那位地师的地步。其实先生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我说会不会是婶奶奶记错了,毕竟都这么几十年了。
  奶奶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毕竟她嫁进来的时候这口井已经填了,她自己也没见过,也不好妄下评论,最后她不得已说,或许这就是一个梦而已。
  但是先生却并不这样认为,他一直在旁边皱着眉头,似乎想不通里面的究竟,我觉得要是看得出来,先生第一次看见这口井的位置的时候,大概心里就有谱了。
  最后先生只能说,毕竟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于是让奶奶用红白纸剪了旗子挂在大门和堂屋门两边,又找了一些纸钱和香,纸钱分别在两个门口烧了,香则沿着大门两侧插了这才作罢。
  先生说老家基本上不会有事,何况奶奶还请了一幅经图回来,他担心的是新家,其实我也很担心,毕竟先生还不知道新家建房的那一段事,最后先生又和奶奶要了一份红白旗子、纸钱和香回去,又找了一块黄布用朱砂画了一道符贴在了新家的大门上这才作罢。
  用先生的话说,就怕奶奶的这个梦落在我身上。
  但是老家阴气重,我不能住在这里,只能回新家去住,所以先生才想了这个法子。
  哪知道千防万防,当晚还是出了事。
  起先是我做了一个梦,而梦里,就是梦见了一口井。
  至于这口井是哪里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在梦里就站在井边上,旁边就是一片昏暗,梦里的那种昏暗很奇怪,想必很多人自己也经历过,明明觉得是大白天,但是梦里就是昏暗得有些看不清,之所以要描述这个场景,是因为在我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也看不清。
  而且在梦里,我也没有被这个人给吸引过去,我记得井边有一只吊桶,我拉住绳子将吊桶丢进井里,似乎是要打水起来。
  很快一桶水就被吊了上来,我记得水吊上来的时候,旁边的这个人忽然开口说他口渴了,他想喝水。
  我于是将桶放在井边上,说你想喝就过来喝吧,于是他就走了过来。
  只是等这个人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就变成了郑老秋。我没有见过郑老秋,但是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就是郑老秋,梦里似乎我看清了他的长相,但是醒来之后就完全忘记了,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
  他用手捧着喝水,我记得我还问他说,你不是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之类的话,而且他还回答我说他是死了。
  接着我就觉得不正常起来,我看见一只大老鼠忽然从郑老秋的衣服里钻了出来,一下子就往我身上扑来,而就在这只老鼠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惊醒了。
  醒来的时候我的心跳到了顶峰,感觉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然后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正打算翻身继续睡,翻过身之后,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房间里,我于是抬头起来看,果真看见有什么东西在一晃一晃的。
  我吓了一跳,立刻坐了起来,然后开了灯。
  打开灯之后,只见一个半人高的魂幡立在椅子旁边,魂幡被固定在一个纸人的双手上,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因为我睡觉的时候明明记得房间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我的呼喊声惊动了其他人,最先过来的是先生,因为他和我一样住在二楼,他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纸人和魂幡,问我说这是谁放在这里的。
  我这时候已经镇静了一些,说不知道,然后父母亲也上来了楼上,先生问了,父母亲都说他们没有放过这样一个东西在房间里,而且家里也不可能有这东西来着。
  先生看了看屋子,最后来到窗子边,见窗子开着,于是问我睡觉前关窗子了没有,我没有动过窗子,但是不记得是开着还是关着的了,先生得不到确切的答复,又拿起纸人和魂幡看了看,最后视线停留在了纸人底部。
  我看见他从上面拿下一些什么东西来,他对着灯光看了看说:“这好像是动物的毛。”
  最后他确定这是老鼠毛,而且在之人底部,他还发现了支撑纸人和魂幡的竹棍上有呗咬过的痕迹。
  然后先生说着个纸人和魂幡,很可能是老鼠抬上来的。
  我听了只觉得脊背都凉了,老鼠大半夜的爬上来也就罢了,还叼着这东西来到房间里,并且放的整整齐齐,莫不是老鼠成精了不成。
  先生说有人进来的可能性很小,多半就是老鼠抬上来的,他说竹棍上的牙印很多,应该不只是一只老鼠,而且在我们家出没的老鼠体型格外大,与一般的老鼠很不一样。
  那老鼠爬墙的本事我是见过的,于是也就信了先生的话,只是让我不解的是,老鼠把魂幡和纸人抬上来做什么。
  先生说魂幡自然是招魂的,只是老鼠并不会叫魂,所以拿上来就是白费功夫。
  正说着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特别是床边,最后我看见他从床底下拿出了三炷香来!
  这三炷香已经烧完了,只剩下香梗子,我房间里自从上回周先生来过之后就再没点过香,又哪里会有香梗子,先生的意思不言而喻,在我熟睡的时候,这里叫过魂。
  我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说这怎么可能,老鼠怎么会叫魂。
  只是先生说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大概是一时间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了以防万一,先生让我不要在这里睡了,而是挪到了另一个房间去,先生重新找了一张符放在我的枕头下面,有用香面和着米洒在了门边和窗棱边这才作罢。
  这样做了之后,我睡得倒是安稳了许多,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只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听见父母亲在议论什么事,然后看见奶奶正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香。
  大概是父亲去喊了奶奶来,奶奶把香插在院子里,我们一起来到了客厅里,先生已经坐在里面,我见这架势,似乎是要开家庭会议的样子。果真人一齐,奶奶就开始说话,而她说的,竟然就是昨天早上我去找他的事。
  父亲应该是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奶奶,所以奶奶才会一大早地就过来。奶奶说昨天早上见到我去老家就觉得奇怪,因为我去到老家,不是去了别处,正是在绕着那口井的位置转悠,当时奶奶问我干什么,我还回答她说丢了样东西过来找找。
  奶奶问我丢了什么东西这么紧张,大清早地就过来了,我好像也没说是什么,就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奶奶听了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就随便我了,但是当她重新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见我还在转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问我倒底是在找什么,找到没有。
  我这才停了,然后和奶奶说找到了,然后就回去了。奶奶说我走了她不放心追着出来,还喊我说吃了早饭再回去,我说回去吃,然后奶奶叮嘱我路上小心些。
  接着奶奶回到院子里我转悠的那个地方,当她反应过来这就是她做梦,梦见那个人坐着的地方的时候,觉得不对劲,这才去请人画经画。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胡乱猜测,究竟是不是,还要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只是唯一让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奶奶会忽然梦见院子里的这口井来,加上我们家似乎也出过很多事,于是我问奶奶说我们家是不是也有煞。
  哪知道我话才出口,奶奶就严厉训斥,他说小孩子不要乱说话,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我于是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就连父亲听了我这话脸色也变了,和我说以后这些话还是禁忌一些,因为像这样的事说了是会招惹的,原本家里可能没有,但就因为说了这些,家里就开始有了。
  奶奶大早上来本来就是因为我昨晚的事,她做完了这些就要回去,早饭也不在这里吃,我们也没有多留她,因为奶奶在新家从来在不长,而且也从来没在新家住过。父母亲都知道她的脾气,母亲说等这边饭做熟了给她送过去,奶奶没有异议,于是就这样定下了。
  后来我们就没再过多讨论这事了,因为这事总像块石头压在所有人身上,先生最后跟父亲说要不还是去祖坟上看看,他这话说的似乎很为难,父亲听了也是一脸为难的神色,我觉得奇怪,等父亲和我说了缘由我才知道,这事他们问过奶奶,奶奶不同意。
  由于有了上次建房的教训,父亲基本上不敢再在这些事上忤逆奶奶,奶奶不同意,父亲自然也不敢做主,只能和先生说这事还得奶奶点头才行。
  我问先生他们什么时候问的,我怎么不知道,父亲说是第二次从赵老倌家回来就说过了,奶奶说不同意,和上次一样,也没有说缘由,这次父亲不敢和奶奶犟,于是这事就一直搁下了。
  我见他们这么为难,于是和他们说要我和奶奶去说说看。
  父亲和先生自然求之不得,于是母亲让我给奶奶带饭的时候连带我的一起放了,让我就在奶奶家吃。
  奶奶家离新家不远不近,要走五六分钟,在路上我发现一件很怪的事,我似乎看见王叔他媳妇,因为隔得远,我也没和她打招呼,再说我和她也不熟,也就没有迎上去,我见她朝我家那边去了,心里不禁想是不是他家又出事了,这是专程来请先生的应该。
  我去到了奶奶家,奶奶正在糊纸人,最近奶奶总是喜欢糊很多纸人,自从那晚我看见她烧纸人之后,好像每天都糊,但是数量从来不见多,大约是每晚都在烧。
  奶奶把饭菜腾出来,吃饭的时候我和她说起了见到王叔他媳妇的事,奶奶没什么反应,只是说他家的事断不了。我问奶奶怎么这么肯定,奶奶说他家的事和我们家的是连着的,我们家的都没断,他们家哪里能安生。
  这倒也是,我也没多想,于是就说起了先生去祖坟上看的事来,奶奶听了也是没什么反应,她说肯定是我父亲让我来做说客的,奶奶说这事谁说都不行,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我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就问奶奶为什么不能去,奶奶说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说我都十八了,不是小孩子,奶奶说就算三十了在她眼里也是小孩子,而且还特别叮嘱我说这些大人之间的事让我别插道,我自己留心着自己身上的事就阿弥陀佛了。
  见奶奶这样说,我不甘心还要问,奶奶不高兴了,说有些东西不能问就是不能问,说我怎么学的和我父亲一样的脾气,还特地嘱咐我说不要像我父亲一样使性子,到时候捅出篓子来谁也没辙。
  我见奶奶并不是在和我说玩笑话,于是就不敢再继续问了,然后奶奶又说到了王叔他媳妇这一茬上,跟我说回去让父亲多留意他家的那些事,保不准两家的事有个什么东西连着,有了什么不对劲我们也好早做防范。
  我都记下了,吃完之后我在奶奶家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回去之后先生果然已经被王叔他媳妇请着去了,父亲问我和奶奶说的怎么样,我学着奶奶的语气说这事想也不想,父亲就不说话了,这家里我也说不动奶奶,那么久没人说得动了。
  然后母亲就小声问了父亲一句,说是倒底祖坟上有什么忌讳的,都不能让先生去看,那当时下葬的时候也没找先生看过吗。
  父亲说下葬怎么可能不找先生,爷爷死的时候父亲已经记事了,而且又是长子,抬孝之类的都要他来做的,他说当时帮看坟地的就是已经死掉的周先生。
  可惜这周先生已经死了,要不还能从他那里问出一些什么来。
  祖坟我也去过,就和普通的坟一样的,也没有什么,大概是我们这些不懂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还是有别的原因。父亲说既然奶奶不答应,这事就别提了,省的又闹出别的什么事来。
  从父亲的语气中我听得出来,他建新房这件事给了他多么深刻的教训,只是如果说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和建新房有关的话,也太牵强了一些。
  我一时间也找不出可以安慰父亲的措辞,只能稍稍埋怨奶奶这些事都瞒着我们。
  父亲听了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还是太小,不明白一些事,等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更何况还是已经做过的事。
  父亲这话似乎是说给我听的,又是再说给他自己,而且听父亲说这话的意思,像是话里有话。我追问说是这家里除了我身上现在的事,是不是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
  父亲没说,但我觉得是有。上回母亲和我说了一些,但这些不过是一些笼统的华语,我还记得有一次母亲说漏了嘴,说我怕老鼠是有原因的,但后来死活也不肯说了,我都这么大了,再说这样的事都已经发生在我身上了,还有什么是要瞒着我的?
  怀着这样的疑问,于是中午的时候我偷偷溜了出去,不是去别处,而是去了村口的赵老倌家。到了赵老倌家附近的时候,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第一是这样贸然进去显得太唐突,还有就是他们家实在是又臭又阴森,总有一种惧怕的感觉混杂在里面。
  但最后好奇心盖过了害怕,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他家。
  他们家的大门没装大门,只有一个框架,进去之后和我上次来的清醒差不多,院子里的那些死物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臭味,还有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而瞎眼的老太太还是坐在屋檐下,好像她的这个姿势就从来没有变过。
  她看不见也听不着,所以我进来她也没什么反应,我打量了一遍他家,其实放在一二十年以前,他家的房子还是算好的了,只是长久的没人住没人打整,看着破败了。我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于是很长的时间就在打量房屋。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看见他家楼上有个小孩从窗子里探出头来看我,我被吓了一跳,因为无论是上次来还是听先生他们的说辞,他们家都只有老两口两个人,哪里提起过还有一个小孩。
  然后我就看见这个小孩将头从窗户里缩了回去,接着我就听见他在木楼上“咚咚”奔跑的声音,来到下面之后就扑到赵老太身上,大声喊道:“奶奶!”
  赵老太被他一扑就乐了,问他这是怎么了,跑的这么急,小心摔倒之类的。
  然后小孩就大声地凑在赵老太耳边说家里来了个人,然后赵老太才看向大门这边,问小孩说是谁来了。
  我才也大声说是我,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怕她不认得,说了父亲的名字,赵老太听了个大概,说:“原来是你呀,就你一个人来吗?”
  我回答她说:“是的。”
  和她说话有些不习惯,因为每一句话都必须喊得很大声,但为了让她听见,也不得不这样说话了。
  她问我说来他家干什么来了,我也说不出来,我说就是过来看看,然后我问这个小孩是谁,赵老太拉着小孩的手说这是她孙子,也就是她大儿子家的儿子。
  我记得奶奶说自从他家大儿子淹死以后,他媳妇就带着孩子走了,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我还没问赵老太自己就说开了,她说可怜这孩子还这么小就跟着他们受苦,她说他妈妈有天在路上被撞死了,她重新嫁的那家不愿养这个孩子,就送到孩子他外婆家去,哪知道他那些舅舅一个也不愿意留他,他外婆自己也是跟着那些舅舅住在一起,虽然心疼他,但奈何儿子们死活不同意,她没办法,就和那个女婿说要不就把他送来他奶奶家。
  然后小孩子就送来了,大概是孩子继父面子上也耐不过,送过来之后留了一小笔钱给他,然后就走了,于是这孩子就留在这里了。
  我听了心上已经明白了,他继父大约是得了赔偿,但又不想养这个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累赘才会这样,我听了只觉得心上难受,于是安慰赵老太说好歹他们还能给他一个住的地方,不苛待了他。
  赵老太叹口气说,他一个瞎老婆子能做什么,只希望能多活两年,让孩子可以长起来,不要还不懂事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说着她忽然就又说起了一个人,她说这事让她想起老秋来,她说他也是个孤儿,她生怕自己孙子哪一天就变得和老秋一样来。
  我听到老秋这个名字,猛地看着她,问她说她说的是不是就是隔壁镇的郑老秋?
  @a了了了 631楼 2014-06-05 21:20:00
  @烛阳烛阳 想问一下楼主这个故事是纯粹自己想象出来的吗?还是有一部分是真实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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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赵老太没听清我在说什么,我于是大声地又重复了一遍,赵老太才说:“对,就是隔壁镇的那个郑老秋。”
  我继续问说他既然是隔壁镇的,那她怎么会知道他。
  赵老太说这郑老秋啊,起先是我们村的人,他家就住在桥的另一边,但是他从小可怜,才一岁的时候母亲得了怪病,过了一年就死了,他父亲靠捡垃圾为生,所以从小郑老秋也跟着他父亲捡垃圾,村里的人都很嫌弃他们。
  有一次郑老秋和他父亲沿着河边捡垃圾,他父亲看见河里飘着一个轮胎,于是就下水去捞,哪知道因为河水急,他没站稳身子,被冲进了水里,郑老秋他父亲本来就是不会游泳的,这一进水就没再直起来,刚好那一久又是河水大涨的时候,他就这样活生生被水给冲走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据说最后连尸首也没找到。
  当然村里人都嫌弃他父子俩,也不会用心去帮着找,最后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时候郑老秋才七岁,估计他看见父亲被水冲走吓到了,自那之后就变得痴痴傻傻的,见人除了只会傻嘻嘻地笑之外,就什么也不会,很快他就成了村里公认的傻子。
  至于他家,因为本来就搭建的简单,有一年下暴雨就塌了,而且自从郑老秋疯了之后,他也不在家里住,都是在祠堂那里过夜睡觉,久而久之,他们家就荒废了,后来房子塌了,村里就把这块地收了,弄成了村里的公用田。
  不过村里的人倒也没打他家的心思,包种田地的人家不用交租,就负责管郑老秋的伙食,村里的意思是虽然他是个傻子,但毕竟是个可怜人,不让他饿着就是了。
  郑老秋这样傻乎乎的一直到了三十来岁,忽然有一天村里人在祠堂边上就看不见他了,而且一连个把月都不见,村里人还猜测着他是不是遇到了不测,死在哪里了。
  郑老秋不见了,村里人也没留意,其实应该说也不关心,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去隔壁镇见到了他,起初这人根本认不出来,因为郑老秋似乎不傻了,说话做事都正常了,回来之后他和村里人一说,人们都以为天方夜谭,也有的人说是他祖上积德,总算没有让他这样痴傻一辈子。
  后来郑老秋就在隔壁镇住了下来,至于做些什么,就像前面说的,无非就是帮村里看看田地,后来就出了那趟子事。
  说到这里,赵老太摸着她孙子的头,连连感叹道:“我只是希望这孩子不要像老秋那样就好。”
  这孩子倒也乖,在一旁静静听着,也不捣乱,然后赵老太对他说:“去,去楼上玩去。”
  然后他才一溜烟跑了,边跑边打量了我几眼,大概是见到陌生人觉得很新奇。
  既然知道了郑老秋也是我们村子的人,之前那个猜测就更加真切起来,难道这些事都出在赵老倌家?
  我于是又打量了一遍他们家,接着就看见了先生说的堂屋上挂着的那面招煞的镜子。
  出于好奇,我问赵老太他家为什么要在堂屋前挂一面镜子,赵老太说这面镜子为什么要挂在那里她也不清楚,因为自从她嫁进这个家,这面镜子就已经挂在上面了,大概是这房子建起来的时候就挂在上面的了。
  我又问这房子建了多长时间了,赵老太说大概是她公公的祖上建起来的,至于到底是哪一辈,就连赵老倌也说不清楚。
  这的确是一幢老房子,看样子也看得出来有一些年头了。见这些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就有了离开的念头,我觉得来之前有很多想知道想问的,可是来到他家之后却觉得根本无从问起,也无从找寻。
  我和赵老太告辞,赵老太大概也知道我为什么来,临走的时候她说我父亲和先生来过两次,她也大致知道为个什么,她说这桥边冤魂多,出现像我那晚那样的事是常有的,让我不用担心。
  我谢了她,至于内里的事情也没必要解释清楚,于是就走了。
  从赵老倌家出来,在我要回去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桥上去看看,那天是晚上,我也没留意周遭是个什么样的情景,虽然平时也会经过这里,但都没有仔细留意过,现在到了旁边,就想过去仔细看看。
  我走到桥上,顺着桥走过去,因为是白天,已经没有了晚上的那种阴森感,觉得也没什么不寻常的,来到招魂处边上,因为最近村子里也没死人,所以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千烧得炭灰还存留着一些,再者就是河边上种着的密密麻麻的桑树。
  我觉得没发现什么,也没意思,于是就回去。
  回到家里之后母亲已经去奶奶那里找过我一趟了,正着急,见我回来立刻就关心地凑上来问我去哪了,我说出去随便走了走,母亲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见没有异常才放下心来,嘴上说以后我出去要告诉她一声,要不还以为……
  后面的话母亲就说不下去了,我知道母亲要说什么,于是安慰她说我就是出去走走,没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母亲这才安心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奶奶也过来了,大致的意思是过来看看我回来没有,她也放心不下,见我好好地在屋子里,也就放心了,说了我几句就回去了。
  至于去了赵老倌家的事,我自然是不敢和他们说的。我见父亲不在家,于是问母亲他去哪里了,母亲说父亲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
  我就没再追问下去了,于是又说起了王叔家的事,至于他家又出了什么事,王叔他媳妇也没说,就说要先生去看,去看什么总是遮遮掩掩的没说,先生也问了,王叔他媳妇总说先生去看了就明白了。
  我说这事恐怕不小,母亲没说什么,说等先生回来了再问问看。
  接着我又把话题扯到了赵老倌家,问母亲知不知道赵老倌大儿子死后,他媳妇和孩子去了哪里,母亲说也不清楚,我试探着问是不是重新嫁了人了,母亲听了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训斥说:“小孩子不要乱讲。”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知道母亲是在忌讳什么。
  过了一会儿母亲才说,谈论死人的时候要忌讳着些,否则会招祸端的。然后母亲才告诉我说据说他媳妇和孩子不久之后就出车祸死了。
  我听着母亲的说辞有些怪,问母亲说母子俩都撞死了?
  母亲回答说是的,母子俩都撞死了,据说孩子本来没有死,因为他媳妇护住了他,所以他媳妇是当场就撞死了,孩子当时还有口气,但拉到医院不久也就死掉了。
  听到这里,我猛地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脊背腾地就窜到了后脑勺,大约母亲见我呆着不说话,问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反应过来,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只是说:“觉得一时间接受不了,他们家也太惨了。”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个小孩看我的眼神,或许是知道了内里,我忽然觉得他天真无邪的眼神更加可怕起来。
  我觉得害怕,但又不敢跟母亲说,于是就借口说去奶奶家看看奶奶,母亲也没什么意见,就随便我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件事,越想越害怕,同时心里也存了个疑影,会不会是我弄误会了?
  总之这事让我一阵阵心惊,到了奶奶家刚好奶奶在门外烧纸钱,见到我她吓了一跳,立刻就停了手上的动作,问我说:“石头,你没事吧?”
  我闷声说:“没事。”
  奶奶见我不对劲,说:“没事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出什么事了?”
  我来找奶奶就是打算和奶奶说这个事的,我于是和奶奶说我们进去说,奶奶大概见我脸色很不对劲,将纸钱草草烧了就和我进到屋里来,然后关切地问我倒底是怎么了。
  我一五一十地把这事和奶奶说了,最后问奶奶说会不会是赵老太别的孙子什么的。奶奶听了一脸的凝重,然后急道:“石头啊,好端端的你跑到他们家去干什么啊!”
  听奶奶的话音,似乎我害怕的事是真的了,我说就算我身上出了这档子事,也没真见过那东西倒底长啥样,现在去一趟赵老倌家就看见了,还是大白天撞鬼。
  哪知奶奶听了说:“你的确就是大白天撞鬼,好端端的跑到那个是非地去干什么。”
  我问奶奶说她也觉得我真的看见了鬼魂?
  奶奶才说我就是大白天撞鬼,我估计都没去到真的赵老倌家,被什么东西给勾着过了桥,见到了那边的东西了。
  奶奶的说辞更让我脊背冒冷汗,我觉得晕乎乎的没听清,奶奶这才说:“那天夜里被勾了去没去成,现在大白天竟然被勾了去,石头,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一愣:“怎么回来的?”
  有人偷贴发到百度灵异吧说他是原创,我勒个去,这边要停一停,等一等灵异吧的进度
  @烛阳烛阳 674楼 2014-06-08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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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年之久 678楼 2014-06-08 2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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