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老兵和他的女人们

  老人家说:“这里是长江,我们这是要去南京,孩子你是怎么跌落江里的?”我说:“我走迷路了,可能因为饥饿失去知觉掉到江里了。”
  老人家问“你是军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准备去哪里?”
  我说:“我的部队在一次阻击战中,我的战友们全部阵亡了,我侥幸存活了下来,我和部队失去了联系,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
  老人家说:“孩子!在这方圆百里都没有中国军队,你上哪里去找他们去啊?日本人已经占领了武汉,现在到处都是日本人,你……”
  老人家继续说:“你家在哪里?要不你先到我家修养一段时间,你如果不想在这里,我可以送你回老家?”
  我听了老人家的话摇摇头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我的家在东北那里早就被日本人占领了。”老人家听了我的话非常惊讶地说:“孩子!怎么?你也是东北人?咱们是老乡啊!我也是东北人!”
  我听了老人家的话心头一热,翻身跪倒给老人家磕头,我说:“谢谢叔叔搭救,要不是您,我早已经尸沉江底了!”
  老人家急忙扶我起来,他搬着我的肩膀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庞,嘴里“嗯……你?你是万翔!你是我的儿子?”老人家说完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他摇着头十分遗憾的喃喃自语“不!不是……你只是长的像我的儿子,对不起都是我老眼昏花吓着你了吧?”
  当时我不明白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说,过了一会有人告诉我说,多年以前老人家的儿子失身跌入长江再也没有回来。老人家为了找儿子,为了自己喜欢的航运事业,长年游走在长江的水面上,他错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了,你的到来,说不定对老人家是一件意外的大喜事。
  我看到老人家站立在船首,眼睛凝望着滚滚东去的江水沉思着。我凑近老人家身边,老人家好像察觉到我的到来。老人家回过头来“哎……孩子!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我说:“叔叔!我好多了!我的水性极好,我们老家离松花江不远,科尔沁草原上河流湖泊也多,我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在水里玩。”
  老人家听我这样说,他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噢……是吗?”老人家拍拍我的肩膀“走!我们到里面去坐一会儿,你给我说说你们老家的事!我刚才说了咱们是老乡,我也住在松花江边啊!”
  我们一起走进船舱,我向老人家讲了我的过去,老人家非常高兴。老人家对我说:“孩子!去我家吧!现在的世道这么乱,你就在我家住下来吧!以后有机会你陪我回老家看看。”
  我答应老人家暂时住下来,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无路可走。我说过,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属于哪个部队,我属于哪个部分的人。我成了没娘的孩子,现在有人收留我,我能够有口饭吃这是当务之急。
  我被老人家带到他家,老人家一进家门就大声喊叫“老婆子啊!你看!我给你把谁带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应声走出屋门儿,嘴里一边说着“老达子!你能有什么好礼物送给我呀?”
  被老人家称作老婆子的女人,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当她看到我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只见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当我走近她时,她眼睛里噙着泪水,张开双臂嘴里喊着“翔儿……”向我扑来。
  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翔儿!翔儿!你去哪里了!你可想死老娘了!”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话,我只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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