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话果然不假。闲话少说,直接说正事。
我外公外婆生了七个孩子,两个儿子,五个女儿,我妈是最小的女儿,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的大舅舅有点口吃,加上人很老实,加上身体非常不好,就一直没有成家,我的小舅舅参加过三次高考都没有考上大学,这倒不是他智力不行,反而我觉得他是“精明”过头了。因为八十年代末期大学录取率很低,据老妈说,他三次高考都离录取线只差那么两三分的样子。
屡试不第的他于是就作出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让家里人对他颇为怜惜。想来也是啊,虽说家里有两个男孩,但是我大舅舅已经是那个样子了,所以家里老人把所有的关爱都投入到小舅舅身上。
既然考不上大学,那么就要给他找个工作吧?因为外公外婆舍不得让他回家做农活,于是就召集我妈妈她们五姐妹,让给我小舅舅找工作。
说到这,我有必要交待一下,我妈妈她们几个姐妹的基本情况。
我的大姨初中毕业后进入乡镇企业上班,是丝绸厂,大姨夫和她是同事,大姨是挡车工,姨夫是保养工,而且姨夫家里负担也较重。
二姨念书不行,小学毕业后就回家务农,后来嫁给邻村一个木匠,家庭条件在农村来说还过得去。
三姨命很苦,和第一个丈夫结婚一年后,丈夫就淹死了,改嫁的第二个丈夫又体弱多病,生的孩子也是个药罐子,所以还得要娘家不时接济。
四姨和我妈妈算是姐妹们中的幸运者,四姨读了中师,毕业后在老家县城小学教书,四姨夫在铁路部门工作,所以家境比较可以。
我妈妈读了医专,毕业后在老家县人民医院工作,我老爸是军人,家境也还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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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可怜的表姐,难道你只有引产后离婚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楼主:果果和藤藤
几姐妹回家以后,外公就发话,让几姐妹商量怎么给小舅舅安排工作。
一番思索后,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四姨和我妈妈身上,于是,我妈妈和四姨就开始了二十多年的包子生涯。
我妈妈现在给我说起当时的事都直摇头,说自己当时真的太软弱了,对父母的话简直为命是从,她说也许那时候她和四姨都认为,自己是有正式工作的,所以就应该对小舅舅大包干。
殊不知,等靠要的思想一旦养成,就成了她和四姨戴了二十多年的紧箍咒。即使,现在醒悟了,可付出的代价也太重了。
外公他们开价很高,提出的条件是,要让我妈妈和四姨发动一切可能发动的关系,要给小舅舅找一个工作轻松,收入又要高的工作,而且最好能吃上商品粮。
老妈说在80年代末期,那时候商品粮是要城镇户口才能吃上,所以,外公的潜台词就是想让我妈妈他们给小舅舅找一个国家正式单位的工作。
我妈妈说,她和四姨听了后觉得不可思议,她们姐俩虽说都是事业单位编制,可是都是普通的老师和医生,无权无职,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给他解决正式工作?
于是老妈他们就实话实说自己办不到,可是外公很固执,他一口咬定,老妈和四姨是吃铁饭碗的,一定有办法的,唉,外公没有文化,所以尽管我妈妈他们再三解释,他都置若罔闻。
我妈妈和四姨都说,她们愿意出钱让小舅舅去学一门手艺,等出师后就可以挣钱了。
但是外公不干,小舅舅本人也不干,于是我妈妈说干脆让小舅舅去当兵。
哪知外公就勃然大怒,说我妈妈没安好心,明知部队新兵训练很苦,还要让小舅舅去吃苦。
我妈妈她们都无语了,二姨出来打圆场,说让小舅舅跟二姨夫学木匠手艺,可是外公还是不干,说木匠哪有正式单位的工作好?
至于大姨和三姨她们更是一筹莫展,也更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
第一轮家庭会议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外公撩下话,我妈妈和四姨是有正式工作的,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给小舅舅解决工作问题。
心事重重的老妈和四姨回到县城后都觉得头大,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所以啊包子不是一天炼成的,老妈和四姨在半推半就间把本来不属于自己的包袱背在了自己身上,一背就是二十多年。
可怜的老妈和四姨啊,她们那时候似乎都忘记了舅舅那时候已经是个20岁的成年人了。唉,木人看,好忧伤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妈和四姨深知事情难办,但还是硬着头皮四处托人打听哪个单位要招收合同工不?这已是她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妈妈通过同事给舅舅找了一个事业单位合同工的工作,于是就和四姨兴致勃勃会乡下去报喜,哪知外公和舅舅都不满意,嫌弃不是正式指标。
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妈很受伤,自己求爷爷告奶奶找的工作,他们却不屑一顾。
所以说包子毕竟是包子,尽管很受伤,老妈还是忍气吞声表示再想办法。
四姨夫后来说让小舅舅参加成人高考,读个文凭在手里说不定会增加一定的筹码。
可是小舅舅却说成人高考的文凭不硬当,妈哟,谁都知道成人高考文凭比不上普通高考的,可问题是普通高考你老人家连考三次也没考上呀?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他有突然相通了,说要去做那个合同工的工作,可是由于当时他不是回绝了吗?事隔四五个月才反悔,人家单位又不是我妈妈开的,不可能空着岗位等他好几个月吧?
可是就因为这个,小舅舅就记恨上我妈妈了,一直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耿耿于怀,说是我妈妈搞掉了他的"工作”。
老妈哭笑不得,但也没分辨什么,因为她是包子啊,所以对每次回娘家时,小舅舅对她的冷嘲热讽默默忍受。
四姨也给他找了份氮肥厂的工作,他也嫌弃,转眼之间就到了那年冬天,那时都是冬天征兵,老妈和四姨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再次动员小舅舅去当兵。
大概是高不成低不就,受的打击比较多了的缘故吧,这次小舅舅到时答应去报名参军。
可是外公还是舍不得让他心爱的小儿子去部队吃苦,他甚至放话说,如果我妈她们唆使小舅舅去当兵的话,就要和我妈妈他们断绝关系。
于是老妈又妥协了,但是这次小舅舅难得硬气了一回,居然执意要去当兵。这下外公没办法了。
报名政审体检都没问题,小舅舅如愿穿上了绿军装,这下我妈妈和四姨都长出了一口气,鼓励他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提干,实在不行也要想方设法转志愿军。
而我老爸更是被老妈叮嘱了好多次,因为小舅舅去的是我爸服役的那个部队,老爸知道老妈爱弟弟心切,但是部队毕竟不是家庭,就算是照顾也是有限的。当然不能像在家里那样饭来张口无微不至的。
小舅舅很欢乐地去了部队,可是外公和外婆老两口就失落了,他们认定是我妈妈为了甩包袱,才把小舅舅弄到部队去的,所以好长一段时间老妈回娘家就没捞到好脸色。
后来老两口又对小舅舅提干的事上了心,一次次给我妈下达指示,让她给我老爸说,想办法给小舅舅提干,天啦,那时我老爸只是一个小连长,有这么大的能力吗?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但是老人家可不管那么多,就像魔怔了一样,对老妈耳提面命,使得老妈都畏惧回娘家了。没办法,在这方面,她和外公外婆真的不能有效的沟通。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传来,小舅舅当了文书,可笑的事,外公他居然到处去宣传小舅舅当上了“军官”,我妈听得那个囧啊,赶紧去辟谣,可是收效不大。
那时候乡亲们多单纯啊,外公一通鼓吹,好多人就真的相信了,一时之间,外公沉浸在儿子是军官的美梦里不能自拔。
所以当外公最终知道文书不是军官时,他的失落是巨大的,并且他开始不满我老爸了。
外公的逻辑是,我老爸是连长,提拔自己的儿子当个军官应该是轻而易举,天啦,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神逻辑?
面对外公的各种做,老妈只能好言相劝,外公认为我爸妈“坑了”小舅舅,非要逼我妈妈承诺以后要管舅舅的婚事来作为补偿。
并且,老人家还郑重声明,这是我爸妈欠舅舅的。
当然,外公也没放过四姨这个“帮凶”,四姨同样被敲打了好多次,唉,可怜的四姨和老妈,一对包子姐妹。
唉,总之虽然那时小舅舅人在部队,可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让我妈妈和四姨苦不堪言,本来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上有老下有小的,现在还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还要负担将来小舅舅的婚事,真的是鸭梨山大。
一时间,两姐妹恨不得抱头痛哭,甚至还羡慕起三个姐姐来,虽然她们条件不如自己,可没有这个强加的负担啊。
真的,我妈妈给我说过好多次,在农村子女多的家庭,女儿是摇钱树,父母恨不得把自己榨干净,尤其时跳出农门的女儿,更是要脱上三层皮。
后来小舅舅转了志愿军,外公才露出喜色,因为那时候的志愿军专业是要安排工作的,这意味着舅舅终于能抱上铁饭碗了。
在舅舅当兵的第五年,他回家探亲时,外公郑重把小舅舅的终身大事提上了议事日程。
于是,新的杯具在我妈妈和四姨之中开始了……
回复第34楼(作者:@冰露思宇 于 2014-05-11 19:14)
后来小舅舅转了志愿军,外公才露出喜色,因为那时候的志愿军专业是要安排工作的,这意味着舅舅终于能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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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字了,是志愿军转业
于是,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热心安排下,舅舅相了好几次亲,可笑的事,外公认为自己家在农村,相亲不气派,就让我妈妈和四姨在自己家里设宴,款待女方和媒人。
于是就采取轮流做庄制度,老妈说那次探亲舅舅共相亲6次,平均以来,我家和四姨家分别设宴三次。当然是谁设宴谁买单啊,所以我妈妈和四姨出血不少,当然这比起后面用的,这都算小儿科了。
老妈说就算是那几次不成功的相亲,除了酒菜钱,还要给媒人辛苦费以及给女方一点见面礼,老妈说幸好,第六次相亲时小舅舅和那个女孩终于看对眼了,要不然还得继续操办,那真的是受不了啦。
回复第39楼(作者:@名字用光光 于 2014-05-11 19:21)
回复第35楼(作者:@冰露思宇 于 2014-05-11 19:15)
回复第34楼(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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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打错了,输入法害了我
后来以我妈妈和四姨出钱为主,给舅舅和未来舅妈把婚事订了下来,商定等两年后结婚。
而两个可怜的包子姐妹则接到指示,充分利用这两年的时间,要给把姐姐结婚买家具家电和给女方彩礼的钱给挣出来。
恐怕有人要问,为毛我外公外婆不出钱?他们出了的,婚事定下来后,他们出钱给未来舅妈买了辆永久牌自行车和一块手表,后来他们说,自己是土里刨食的农民,只能出这么多了,还说他们送我妈妈和四姨读书,现在她们两姐妹是有正式工作的,应该对弟弟婚事负责,唉,两个可怜的包子又逆来顺受了,怒气不争啊
回复第43楼(作者:@冰露思宇 于 2014-05-11 19:32)
后来以我妈妈和四姨出钱为主,给舅舅和未来舅妈把婚事订了下来,商定等两年后结婚。
而两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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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错字了,不是姐姐结婚买家具,是舅舅结婚买家具
老妈说她那时也觉得委屈,自己又不是舅舅的父母,为什么要对舅舅的婚事大包大揽?
可是委屈归委屈,她还没有想到反抗,所以这就是她杯具的根源,因为她根本没有反抗意识。
当时根据对舅舅前途的规划就是,两年后舅舅转业,工作安排好了后,就可以结婚了,因为那时候不兴买房,还是住单位宿舍的,所以只要置办家具家电就差不多了,所以我老妈和四姨虽然略有委屈,但是还是可以承受。
时间很快,两年后舅舅转业了,当然托了关系的,舅舅转业安置到了我妈妈工作的医院做一名收费员。
对于工作单位,舅舅还是满意的,但是对于收费员这个岗位,他又不满了,觉得是屈才,我妈妈当时觉得很烦躁,自己辛辛苦苦给他活动,他还挑三拣四的。
而且他还不满足,还想让妈妈托关系,把他的未婚妻也调动工作到医院来,他未婚妻是食品厂的工人,我妈妈说,给你安置工作我都费了老大的劲,再安排小张(舅舅的未婚妻)实在是强人所难。
后来他就说早知道如此,当时就不应该答应和小张订婚的,我都在事业单位,她在工厂,有点配不上我,老妈说当时听了他的话,觉得恶寒。
虽然不满意做收费员,可好歹是份正式工作,他虽然发了不少牢骚,还是去乖乖上班了。
然后家里人就开始给她筹备婚事了。当然我妈妈和四姨是出力的主力军。
那时候是九十年代中期,虽然没有现在家电种类多,可我妈妈和四姨还是按当时县城结婚的基本配置给他们买了电视,冰箱,洗衣机,影碟机,功放,电饭煲之类的,家具无非就是餐桌,沙发,床,衣柜,写字台和组合家具之类的。
毫无疑问,这钱又是包子姐妹平摊的。
老妈说,那三姐妹就给他们买了踏花被和毛毯之类的,外公外婆就给了一千的现金。
对于这个安排,舅舅还不满意,说要给新娘子买三金,我妈妈和四姨都觉得自己不能承受了,之前用的钱就不少了,于是就提出,把外公给的一千元拿去买,不够的部分我妈妈和四姨给补上。
可舅舅不同意,说这个现金不能动用,把四姨都气哭了,包子啊包子,后来四姨和我妈商量,要不把自己的金戒指拿去金店补差价兑换成新的戒指,言下之意,我妈妈是不是应该把老爸送给她的金耳环也贡献出来?
老妈当然舍不得,可是当时手里又没有多余的钱,她又爱面子,不好意思去借钱,咬咬牙忍痛答应了。
我妈妈后来说,她和四姨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有正式编制的工作,而且他们的丈夫都是在外地工作的,所以这从客观上被娘家剥削创造了有利条件。老妈说她现在反思自己,真的好,搞不懂怎么那么愚孝,被洗脑洗得那么彻底,就像被蛊惑了一样,哪怕自己节衣缩食也要省出钱来贴补娘家。老妈说如果不是小舅舅他们把手伸向了我和四姨的女儿的话,她还是下不了决心发飙,老妈说自己这辈子被坑了,自认倒霉,可不能再搭上我的一生去填补他们无穷尽的贪欲。
唉,写得乱七八糟的了,还是接着说金首饰的事吧,两包子姐妹悲悲切切把自己的金首饰拿到金店去兑换了,补了点差价,又添补了一些钱,好歹把三金给买了。这下小舅舅没话说了,于是顺利完婚。
婚后第二年,舅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下可乐坏了全家人,当然两包子姐妹那是有求必应,给孩子买婴儿用品那是一个积极,就连条件最差的三姨都给舅舅的儿子亲手做了小棉袄和小包被送来,哪知小舅舅看了一眼,冷冰冰得说,不要乡下这种土里土气的东西,让三姨拿回去,老妈说,当时三姨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像做了坏事那样手足无措站在那里,妈妈说她当时就觉得好寒心,三姨好可怜,后来三姨水都没在小舅舅家喝一口,哭着离开他家,是我妈和四姨把三姨劝了好久,然后我妈妈让三姨在我家住两天,三姨说家里离不开她,执意回家去了。
我爸后来回来探亲时得知这个事后,就对我妈妈说,你别再惯着他了,他这人看来有点忘本,三姐送的东西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那份心意可是钱都买不来的,而且手工做的棉袄和包被孩子用着是最好的了。
老爸最后总结,你们再惯着他的话小心养出一头白眼狼。老妈虽然心里承认老爸分析得有道理,但是对老爸说小舅舅是白眼狼还是不高兴,因为那时候的她还一厢情愿地认为小舅舅只是有点虚荣心,她还辩解说,现在的年轻人是有点爱攀比,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爸见比,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但是老爸从那时起多了个心眼,对小舅舅有了戒备之心。
随着表弟逐渐的长大,舅舅心思又开始活套起来了,不时在我妈和四姨面前说带孩子的辛苦,我妈妈她们还劝说他,为人父母哪有不辛苦的,大家都是这样过的。
可他后来说想请个保姆,我妈妈她们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当时的小县城请保姆是个奢侈的事情,绝大部分双职工都是自己拉扯孩子的,顶多让孩子的奶奶或者外婆来帮忙带孩子,所以一听到小舅舅想请保姆,包子姐妹就觉得大事不妙,因为根据舅舅的一贯所作所为,她们敏感地感觉自己又要破财了。
老妈和四姨就明确指出,请保姆的开支你的收入能够承受吗?
哪知这句话却让小舅舅很不爽,他还理直气壮地说,请保姆的费用我妈妈和四姨要承担,四姨有点生气,就问了一句凭什么?
小舅舅就火了,balabala说了一大通他的儿子是如何如何金贵,他带孩子是如何如何辛苦,总之目地就是为了让包子姐妹们拿钱出来。
我妈妈那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以前纵容小舅舅是因为他没成家,因为按我们那里的风俗,一个人没成家还被视为是孩子,而现在舅舅孩子都有了,如果再无休止贴补下去,简直是个无底洞,而且舅舅本人又不是没有收入?长此以往,自己的小家还过不过日子了?
为了息事宁人,老妈和四姨商量了后,决定让外婆进城给舅舅带孩子,而她们两姐妹给予适当的补贴,这样算下来比请保姆划算。
可惜舅舅却说外婆没有文化,怕带不好孩子,老妈气极了就质问舅舅,外婆再没文化可是还是带大了七个孩子,怎么到了带孙子就不行了?
舅舅回应说是现在时代不同了,没有文化的农村老人带不好孩子的。听着舅舅的抱怨,老妈觉得很寒心,想不到舅舅已经开始嫌弃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母亲了,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这样的舅舅还能指望将来给父母养老吗?
最后事情在外公的又一次介入下包子姐妹又妥协了,保姆费我妈妈和四姨各出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由大姨二姨三姨平摊。
外公打的好算盘啊,把舅舅给完全摘出去了,我妈妈就说三姨条件不好,让她出钱于心不忍,可外公却说,如果三姨不出钱的话,大姨二姨心里会不平衡的。
我妈妈心想,那又有谁来问过自己和四姨心里又平衡吗?保姆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包子姐妹还觉得松了一口气,还暗自庆幸花钱买平安,这下舅舅应该消停了吧?
哪知她们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平安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尝到了甜头的舅舅会轻易放过她们吗?
回复第87楼(作者:@清影阑珊 于 2014-05-12 08:15)
好玩 继续写楼主 等着看
我就想问一句 你妈和四姨那么包子那么贴补 她们的老公没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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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我爸就明确表示过不满,前头写过的,至于四姨夫意见肯定也有,只是被迫妥协了
刚消停没多少时间,一个让我妈妈和四姨欲哭无泪的事情又出现了,老妈说好像是98年的样子,国家取消福利分房的政策了,现在居住的单位宿舍要让职工出钱买下来,并且单位又开始集资建房,而且还要工龄长职称较高的职工才能有集资的资格。
老妈说那时候医院里成立了集资建房办公室,把医院的职工按照工龄职称学历等各项指标来评分,达到标准的才能享受集资建房。
按照这个评分标准,我妈妈榜上有名,而小舅舅没有达到要求,所以只能是出钱把现在居住的职工宿舍买下来。这下子小舅舅就傻眼了,当然他这种窝里横的人是不敢找领导去诉说委屈的,于是他把主意又打到了我妈妈身上。
先是打悲情牌,说自己住在三四十平方米的宿舍里是如何窝囊憋气,孩子在家里是如何如何玩不开,晕死,他就选择性遗忘我妈妈生我那时候住的宿舍还不如他现在的呢?我妈妈又向谁去诉苦?
悲情牌打出来后,他就直接亮明含义,居然说能不能我妈妈的集资放下来后让给他去住,我妈妈当时就惊呆了,说这个绝对不可能。
舅舅大概没想到一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居然回绝自己的“合理”要求,所以就回家搬救兵去了。
外婆得知这个事后都觉得舅舅实在是过份了,外婆说我妈妈的集资房真的舅舅是没有资格住的,让舅舅不要无理取闹。哪知外公却袒护小舅舅,还雪上加霜地说出让我老妈心口滴血的话来。
外公说的意思就是,我妈妈反正只生了我一个,并且我是个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所以我妈妈就将就住现在的宿舍算了。把集资的大房子让给小舅舅去住,因为小舅舅生的是儿子。
听到这,我妈妈的心凉了,她说外公可以看不起我是女孩,但是在她的心中,我是她的宝贝,不能由着别人来说三道四,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