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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前说明】
小说名:《超度》(暂定)
百度贴吧标题:扒一扒哥这些年干殡葬碰到的那些事儿!!!!!(胆小勿入,回帖即更)
作者:青门老幺
本小说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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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微博:青门老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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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误打误撞干上了殡葬这一行的。
其实我并不懂殡葬的那一套,甚至起初听到殡葬两个字都会感觉不舒服,对于殡葬的那一套,我也只是在我爷爷去世的时候看到过,那时候还是初中,如今十多年过去了,我早忘记了。而且现代的殡葬已经成为第三产业中的一种,正规的殡葬已经破除迷信,变得非常的科学化。但这个世界总是有一些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我所做的,只是殡葬服务流程里的一个小分支——超度,又叫引灵,就是把灵魂引入另外一个世界,民间的殡葬基本都会用到这一套,有时只是走走流程,特殊情况下,能起很大作用。其实我是一个特别胆小,而且特别懒惰的人,如果没有很强大的动力,我很难去认真的做一件事情,而且这一做就是三年。
那天早上,我躺在自己租的小屋里睡觉,虽然已经天光了,但是还是不想起来,撒了泡尿之后躺在床上继续睡,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武阳,心里纳闷了一下。武阳是我一高中同学,为人沉默寡言,把自己装得特牛逼那种,高中那会儿我们就走得不怎么近,毕业之后就更没联系了,后来大家在群里聊天,互报联系方式,才存了他的号码,没想到他会打过来。我接起电话,自然是先寒暄了一番,主要是我个人寒暄,他甚至没怎么说话,搞得我有点尴尬,就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就在我现在的城市,叫我帮他一个忙。我问他帮什么忙,他也支支吾吾的没说,说是到了就知道了。我一听这么神秘,该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我就有点犹豫了。没想到他说,就一天,2000块钱。我一听心里就动摇了,妈的这个月房东太太都催了我两回房租了,钱虽然不多,我却也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如果帮他一天忙就能挣两千,房租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这么一想我还有点小激动。忙问他在哪里干什么。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还叫我放心绝对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听了稍微安心了点,挂完电话就收拾了一下出发了。
那个地方离市区有点远,算是郊区了,所幸有公交,但只有一趟,而且五十多个站,我在车上睡了一觉都还没到。好不容易熬到那个站,一看这破地方还真是荒凉。周围倒是有很多建筑工地正在盖房子,但都没有建起来,我估摸着这地方就算建了房子也是鬼楼。刚准备给武阳打电话,他却先打过来了,问我到了没有,我说到了,他说马上过来接我。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道袍的人急匆匆的朝我跑过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路人。没想到这家伙直接跑到我面前,把手里的一团东西塞给我说,快,穿上。我一看,靠!道袍!这玩意一看就邪乎啊,再看这人,正是武阳,一身道士装扮,虽说戴着假胡子,我也认得出。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妈的这是拍电影呢?《僵尸先生》续集?找我做男一号来了?武阳说想什么呢,这边死了个人,跟这做道场呢。我听了简直惊得合不拢嘴,本能的就有些抗拒。
武阳看我这样就劝我说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又不是不给钱,而且这事也就是个形式,又没什么危险性。我还是觉得这事太不靠谱了,我平时连恐怖片都不敢看的,这回叫我演道士,还是来真的,这太颠覆了。武阳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先把钱给你。说完在身上掏出一叠钱塞我手上,我一看到钱,脑袋就不好使了,当即就决定先做了再说,反正也就一天时间。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这么一身,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穿完之后,武阳就带着我去现场,边走边说,待会儿我只需要敲敲木鱼就可以了,我一听还挺简单。绕过一个布满脚手架的裙楼,后面是一片安置小区,两栋安置楼之间搭着一个灵棚,灵棚两边贴着白纸黑字的对联: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翠柏苍松,堪慰逝后英灵。武阳带着我径直走进灵棚,灵棚的正上方是灵台,搭得花花绿绿的,我也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武阳按到灵台正对面的蒲团上敲起木鱼来。
我是个临时演员,而且之前完全没有任何这方面的培训,当时就有点手足无措。周围还有人看着,我也不太好直接问武阳,只得不停的使眼色。武阳看我这个样子,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了一样,蹲到我旁边说,盘腿坐,然后敲得匀速一点。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技巧或者需要注意的,他说不用,敲就是了。说完他就一边去和另外一个道士手舞足蹈去了,外人看来像是跳舞,后来武阳告诉我那叫踏罡,踏几步然后念一些咒语,这样就算能够超度亡灵了。
我就这么傻逼一样的敲着,其实敲倒是无所谓,关键是盘着腿,时间长了十分酸痛。好在隔一会儿武阳也会停下来休息一下,拉我去外面抽抽烟。一番折腾下来,我倒也没那么抵触了,抽烟的时候就问武阳死的是什么人。武阳说是一个女的,二十多岁。我就有点好奇,又问是怎么死的。武阳抽了口烟,两边看了看,像是在避讳其他人一样,过了一会儿才说,淹死的。我一听就后悔了,怪自己嘴贱,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弄得有些紧张起来。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跟着武阳和另外那个道士把道袍都脱了,由死者的父亲陪着我们吃饭。女儿死了,做父亲的心里肯定悲痛至极,吃饭的时候我也不好问武阳问题,大家就在一种很严肃的氛围下吃了中饭。我因为没吃早餐,肚子早就咕噜叫了,虽然不能狼吞虎咽,但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吃饭上,期间死者父亲好像跟武阳说了什么,武阳不住的点头,他们声音压得很低,我也没怎么听清。
吃完饭之后休息半个小时,我就问武阳怎么好端端的做起这个来了,他说居然故作神秘说什么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告诉我。我又问他为什么找我来做,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是随便找个人做就可以了吗?他说本来他们团队是三个人,但有一个人今天早上跟他吵了一架就决定不干了,说完抽了口烟,好像很郁闷的样子。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太好仔细追问他们为什么吵架。就这样抽了会儿烟之后又到灵棚去做法事了。
我还是继续敲木鱼,虽然觉得很无聊,但想想兜里的两千块钱,马上就有了精神。就这么一直敲到晚上吃晚饭。晚上依旧是死者父亲陪着我们吃饭,而且是单独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桌子,和那些邻里亲戚都是隔开的,估计也是他们这的习俗吧。吃完饭,天差不多已经黑了,我以为可以走了,没想到武阳说,再等等,晚上要加下班。我心说靠,这事儿也需要加班?不过回想了一下我爷爷去世的时候,几个道士好像也是晚上弄到很晚才回去的。我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碍于武阳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
我以为晚上我的任务还是敲木鱼,结果却大出我的意料。先是武阳叫来了死者的父亲,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看到周围的人慢慢散了,几分钟之后,所有围观群众都走了,连死者的父亲都不见人影,灵棚里面就剩下我跟武阳,还有武阳的另一个同事。我就感觉不太对劲起来,这大晚上的,周围都没人,灵棚里就咱们三个,光想想都慎得慌啊。武阳和他那个同事轻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具体说什么我也没听见,但是我隐约感觉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我也不能反悔,只好强装镇定的问武阳,那些人怎么都走了?武阳说,没什么,晚上的这场法事最好避着点人,你还是继续敲你的木鱼,没事的。他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可我听得却是心里直打鼓,妈的他们不是想捉鬼吧!
我虽然猜到了这一层,但这么多年唯物主义教育也不是白学的,所谓的有鬼,不过是人的装神弄鬼而已。其实当时这么想也只是起到一个自我安慰的作用,当时的氛围太诡异了,不管我怎么安慰自己,心里还是紧张得要命。坐在蒲团上面的时候,我都不敢看灵台,生怕一不小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正紧张得要命的时候,突然周围一黑,灯灭了,就只剩下灵牌两边的蜡烛还亮着,但光线很暗。我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喊道,怎么了?只听武阳骂道,你他妈的关灯好歹也先知会一声啊,我朋友还在这里呢,快把蜡烛点上。另一个声音无辜的说,我没关啊,好像是停电了,等等我把蜡烛点上。武阳语气缓了下来,对我说,没事,停电了,昨天晚上也停了,这地方搞开发,经常停电。说话间,另外那个道士已经把蜡烛点上了,灵棚的四个角落各点了一根。蜡烛的光毕竟比不上白炽灯,整个灵棚显得有些昏暗,我心说妈的这不闹鬼都对不住这些个摆设了。
武阳走到我边上说,李彬,把衣服脱了。说完他自己和同事也把道袍脱了下来。我一看赶紧跟着脱。脱完之后武阳递了根烟给我,给我搬了把椅子叫我坐下,自己也找个把椅子坐下,看样子有话要说。此时我的注意力却被他那个同事吸引了过去,只见他正在把一捆白线放到一个桶里,桶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黑乎乎的,白线放进去揉了几下拿出来也变成了黑色。我问武阳,那人在干什么?武阳说,这个你别管,你听好,待会儿咱们要做点事情,这事情必须要三个人才能干,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就不瞒你了,这事细说起来比较复杂,这么跟你说吧,这女的是溺死的,死得很不甘心,魂魄迟迟不肯进入阴间,还留在阳间徘徊,扰得家里人不得安宁,今天咱们就是为了送她一程。
武阳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但是他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听完我就心里一凉,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呆这里了,太他妈扯淡了。想了想我就问他,我可以走吗?他愣了一下,看着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可以。说完,表情黯淡的抽了口烟。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有点于心不忍了,毕竟是信得过我才请我过来帮忙的,这忙还没帮完我却拍屁股走人了,实在有点说不过去。这么一想我就问他,危险吗?他看到似乎有希望,一字一顿的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没有危险!我抽了口烟,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就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武阳说木鱼也不用敲了,之前敲木鱼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气得我简直想揍他。武阳和他那个同事把那捆染黑的线打开,一根根的系在了灵棚的四周,纵横交错像个表格一样,连顶上也布满了这些线,我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一张网嘛,这玩意儿真能抓住那个东西?
好不容易布置完了,他那个搭档检查了一下四周,把地上的几瓶矿泉水捡起来扔了出去,接着又拿了块抹布把地上沾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都擦了一遍。武阳看了看表,走过来叫我把手机关了。本来手机还可以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这回手机也关了,看着这些诡异的东西,脑袋里奇怪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不得不扇自己一个耳光,强迫自己镇定。
武阳看我这么紧张就走过来跟我说话,问我最近在做什么?我知道他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但这效果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唱首歌呢,我只好看着他苦笑。他看了看表说,时间还早,我就跟你讲讲现在的情况吧。这女的是淹死的,之前已经讲过了,出事的地方很偏远,是个水潭,平时去那的人也少,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去那里,总之尸体捞起来得时候,都已经浮肿了。家里人把尸体接到家之后,马上就办了丧事,还请了道士来做法事,但是当天晚上就出事了,先是灵台上的蜡烛被吹灭了,点燃之后过不了多久又会被吹灭。几个道士估计也是半吊子的江湖骗子,一看这情形,腿都吓软了,钱也不要就跑了。这家人只好自己念经超度,但蜡烛还是照样被吹灭,女孩的母亲实在害怕只好暂住亲戚家里去了。到了第二天晚上,厕所居然传来水声,一看马桶里的水自个在那哗哗的流。死者的父亲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决定找个专业点的道士过来看看。第二天就辗转找到了武阳。武阳和他的两个搭档过来看了一眼,就交代死者的父亲,当天晚上一切照旧,死者暂时还不至于害人,到第二天继续按照正常丧事来办,亲戚朋友都可以过来参加,到了晚上再叫那些人回去,晚上如果还闹,自然有办法对付它。
听完我就感觉遍体生凉,但心里还是感觉这事太玄乎了,不像是真的。武阳说完看了看我,突然说,待会儿你看着灵台,如果看到蜡烛熄了,立刻把这东西泼过去,就照着灵牌泼,泼完就跑,别回头,别管发生了什么,跑就是。说完把刚才染线的那桶黑乎乎的东西提到我面前。我提了提,感觉倒不是很重,泼过去应该不是问题。
交代完这些,武阳就站到灵棚的一侧,他那个搭档站在另外一侧,看上去很像酒店大门两边的迎宾,只是现在这情形可比酒店诡异多了。灵棚里静悄悄的,看着这两个人如临大敌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也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么杵着让我浑身难受,感觉背上有发痒,很想用手挠挠,刚准备伸手,就听到一轻微的水声,很像是那种抽水马桶的声音。正仔细分辨来着,武阳轻声说道,别动,准备好,来了!
我瞬间肌肉就绷紧了,手里提着那桶东西,随时准备泼过去。可是过了几分钟,还是没什么动静,正当我奇怪的时候,蜡烛的火焰动了一下,像是被风轻轻吹了一下那种。我一紧张,差点就泼了过去。转头看武阳,他赶忙朝我挤眉弄眼,表情像是说,看我干嘛,看着蜡烛。我赶紧回头继续盯着蜡烛,还是没有熄灭,只是时不时的动一下。我心说这鬼也太含蓄了,来个痛快的吧。正想着,蜡烛就熄了。我抄起桶就泼了过去,可能是太过紧张了,这一下居然泼偏了,根本没泼到灵牌上面,灵牌上顶多撒了零星几点。我一下就慌了,想着怎么弥补一下,只听到武阳喊道,跑!我猛然醒悟过来,扔下桶转身就朝外面跑去,完全是百米冲刺的速度,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反正只要是路就跑,足足跑了几分钟的样子才敢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武阳他们没有跟过来。
我一下瘫软在地上,腿就抽起筋来。相信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很久没有运动的情况下,一顿狂跑之后腿绝对会抽筋。但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是抽筋,以为是那东西上我的身了,吓得要死,想站起来跑,却根本站不起来,只好扳着自己的脚缓解疼痛。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武阳“李彬李彬”的叫我,我急忙答应。武阳和他那个搭档循着声音找了过来,他那个搭档看到我瘫软在地上的样子,居然笑了起来。我一看到他笑,就知道应该没事了,紧张得心情瞬间放松下来,也顾不得丢脸不丢脸了,一下躺在了地上。武阳过来帮我揉了揉腿,好不容易才不抽筋了,他们两就扶着我往回走。我问武阳,我们去哪?武阳说,回家。我又问,这么晚,怎么回去?武阳说,有车。
就这么七弯八拐的走了好几分钟终于看到一辆别克的商务车停在一栋楼下面,看样子我刚才那一通猛跑着实跑了点距离,可惜当时没人给我计时,说不定已经打破世界纪录了,听说人在极限状态下奔跑往往会跑出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成绩。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被武阳扶上了车。在车上颠簸几下我就睡过去了,睡过去的一瞬间音乐感觉有个女人在我耳边说着什么,可是我太困了,根本没有听清。
扒一扒哥这些年干殡葬碰到的那些事儿!!!!!(胆小勿入,回帖即更)
龙二就看着武阳说,武阳,接下来怎么做啊。武阳说,现在还早,等天黑了之后,你用保鲜膜把李彬全身上下裹一遍,贴着皮肤裹,这样做是为了遮掩他自己身体的味道,缠完之后穿上王晓玲的衣服,再把血浇到脸上,身上也浇点,弄好之后躺在床上,等我的信号就可以了。这家伙说完又望着远方的天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知道刚才我情绪那么激动的跟他闹了之后这家伙有没有生我的气,不过我猜测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生我的气,这人情绪太稳定了,或者说根本没情绪,像个机器人一样,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隐约觉得他身上的故事,可能是我们这种人难以想象的。
瞬间被自己的机智给折服了,哇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我心说怎么,还嫌少了?一张破纸,你还打算卖五十给我?想着就想跟他理论几句。武阳突然靠在我耳边说,行价,五百!我一听心里一惊,就打算问他怎么这么贵。他却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按了按,似乎在暗示我什么。我只好默默的数了五张大票子给了那老头,老头一看就笑了,说,还是这位小哥懂事,还算知道行价,你们等着。说完就到里屋去了。
老头一离开我就忍不住问武阳,怎么这么贵?武阳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我们这行遵循的原则就是死者为大,懂吗?他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一点,心想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心在滴血,五百大洋就买了张纸,想想都亏。过了一会儿,老头出来了,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口子都系着的,我就想打开看看。武阳急忙伸手按住,说,不用打开!我心想,妈的,我可能又坏规矩了。只见那老头含着笑冲武阳点了点头,说,小哥以后可以多光顾啊,我这还有很多其他铺子没有的东西呢。武阳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到了车上我就问武阳,我又坏规矩了?武阳点了点头说,这纸都是存在极阴的地方,从来不见阳光的,一旦有了阳气就不管用了,使用之后才可以随便打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武阳又说,去附近的超市买个碗,再买两根蜡烛来。我就下车去置办这两样东西,心想去超市买这个总不会有什么规矩吧。果然,一切顺利,心想总算是办成一件事,而且这种小事情似乎也只适合我这种菜鸟去办。
老头一离开我就忍不住问武阳,怎么这么贵?武阳说,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我们这行遵循的原则就是死者为大,懂吗?他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一点,心想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心在滴血,五百大洋就买了张纸,想想都亏。过了一会儿,老头出来了,递给我一个黑色的袋子,口子都系着的,我就想打开看看。武阳急忙伸手按住,说,不用打开!我心想,妈的,我可能又坏规矩了。只见那老头含着笑冲武阳点了点头,说,小哥以后可以多光顾啊,我这还有很多其他铺子没有的东西呢。武阳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到了车上我就问武阳,我又坏规矩了?武阳点了点头说,这纸都是存在极阴的地方,从来不见阳光的,一旦有了阳气就不管用了,使用之后才可以随便打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武阳又说,去附近的超市买个碗,再买两根蜡烛来。我就下车去置办这两样东西,心想去超市买这个总不会有什么规矩吧。果然,一切顺利,心想总算是办成一件事,而且这种小事情似乎也只适合我这种菜鸟去办。
我就冲着武阳问道,穿帮了会有什么后果?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老实告诉我,咱们这一次究竟有多大的把握?武阳想了想说,六成!我一听心就凉了,六成的把握你们也敢做,合着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好在武阳接着补充了一句说,如果计划失败,我们只能将他消灭,不会让你出事。他这么一说,我多少放心了一点。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电话就响了,是武阳打过来的,说已经到我楼下了,叫我快一点。我心想怎么这么急,只好随便洗了一下就下去了。上车一看,龙二还是没在。就问武阳龙二去哪了?武阳说,有事去了,你别管,先去别墅。他越是不说龙二的去向,我越是好奇,心想不会是和另外那个搭档一样不想跟着武阳干了吧,嫌这家伙不好相处?这家伙虽然话不多,但做事靠谱,总体来讲,算是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啊!既然武阳说他是有事去了,那总有出现的时候,到时候再当面问他也不迟。
早上的路况出奇的好,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别墅。车停好之后,武阳说,你进去把纸拿出来,还有我昨天交给你的那颗犬牙。然后就靠在副驾驶上面闭目养神起来。我心说靠,里面这么危险叫我一个人进去?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是故意试我的胆量呢。像他这么靠谱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才是。想了想觉得肯定是这样,就壮着胆向别墅走去,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是白天现在是白天。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门是开着的,想来昨天晚上武阳出来的时候也没功夫关门。我先是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很安静,看上去很正常,那张纸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边,蜡烛已经熄了,让我感到惊奇的是碗里的水只剩下一半了。我见没什么动静,就走了进去,抱起那堆纸就往外走,刚走出来才想起武阳还叫我把那颗犬牙也拿出来,昨天听到武阳喊跑之后,我不管不顾的把那个东西也扔掉了,那么小一个东西,怎么找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只剩一个地方了——床底下。我是真不愿意去床底下找那玩意儿,恐怖片里关于床底下的情节还少吗?我就想干脆不要了,或者叫武阳自己来找,但一会儿面对武阳又不好交代,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没理由我这么胆小如鼠。没办法,只好一步一步的朝床走去,内心挣扎了好久才趴下来,原以为会看到黑影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仔细一看,那颗犬牙果然是掉到床底下了,就把身体趴得更低的去捡,够了半天,终于是够到了。犬牙一到手,我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一把抱起那堆纸,然后几乎是跑着出了别墅。
别墅离车还有一点距离,我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步伐,装作很淡定的朝车子走去。武阳看到我过来,嘴角隐约笑了一下说,挺快的嘛。我就装作毫不在乎的说,拿个东西而已。武阳把那堆纸稍微整理了一下就直接扔在了后座。我上车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之后,剧烈的心跳才算缓下来。我问武阳,接下来去哪?武阳说,拜访高人!
早上的路况出奇的好,只花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别墅。车停好之后,武阳说,你进去把纸拿出来,还有我昨天交给你的那颗犬牙。然后就靠在副驾驶上面闭目养神起来。我心说靠,里面这么危险叫我一个人进去?随即我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是故意试我的胆量呢。像他这么靠谱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才是。想了想觉得肯定是这样,就壮着胆向别墅走去,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是白天现在是白天。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房间门口,门是开着的,想来昨天晚上武阳出来的时候也没功夫关门。我先是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很安静,看上去很正常,那张纸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边,蜡烛已经熄了,让我感到惊奇的是碗里的水只剩下一半了。我见没什么动静,就走了进去,抱起那堆纸就往外走,刚走出来才想起武阳还叫我把那颗犬牙也拿出来,昨天听到武阳喊跑之后,我不管不顾的把那个东西也扔掉了,那么小一个东西,怎么找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只剩一个地方了——床底下。我是真不愿意去床底下找那玩意儿,恐怖片里关于床底下的情节还少吗?我就想干脆不要了,或者叫武阳自己来找,但一会儿面对武阳又不好交代,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没理由我这么胆小如鼠。没办法,只好一步一步的朝床走去,内心挣扎了好久才趴下来,原以为会看到黑影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仔细一看,那颗犬牙果然是掉到床底下了,就把身体趴得更低的去捡,够了半天,终于是够到了。犬牙一到手,我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一把抱起那堆纸,然后几乎是跑着出了别墅。
别墅离车还有一点距离,我立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步伐,装作很淡定的朝车子走去。武阳看到我过来,嘴角隐约笑了一下说,挺快的嘛。我就装作毫不在乎的说,拿个东西而已。武阳把那堆纸稍微整理了一下就直接扔在了后座。我上车点了根烟,抽了几口之后,剧烈的心跳才算缓下来。我问武阳,接下来去哪?武阳说,拜访高人!
后来呢? (celiachen123)明天就会更新哦!
等更新!! (許許xuxu)明天更新!
楼主加油啊。 (我爱大樱桃)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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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更新啊楼主! (大大大M)今晚7点,不见不散,嘿嘿!
楼主呢? (Morgane 莫嘉娜)晚上7点更新!!呵呵
更~~~~~~~~~~~~····m (叶绿素)今晚7点更新,呵呵
好看!! (时过境迁之后。)谢谢!晚上7点更新,敬请关注,嘿嘿!
真的…?还是写的小说? (那个夏天)个人经历
希望兰州别写着写着就成科幻小说了 (ROBERTCHEN)楼主的格调还是满高的,不会乱来的,哈哈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我简单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感觉很不真实,但是一摸口袋发现钱还在,却又不由得我不信。我记得我在武阳的车上直接睡过去了,那么按道理他应该不知道我的住址才对啊。我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得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发现手机还是关机的,从在灵棚里面关机之后就一直没开过。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武阳的号码,响了十几下才接,一听不是武阳的声音,我就问他是谁。对方说,你是李彬吧,我是他同事啊,昨天咱们还一起做事来着,你小子不错啊,昨天多亏了你啊……我听着有点不耐烦,直接打断他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告诉我们的啊,你小子还挺惊醒的嘛,睡着了也不忘记告诉我们你的地址,呵呵呵呵。虽然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但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从小我妈就说我睡觉容易惊醒,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有这个感觉,但昨天晚上还真不记得自己醒过。
挂完电话,我感觉头很痛,看着天花板都有点打转,我估摸着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一通狂跑,搞得体力透支了,也没怎么在意,灌了两口水又睡了过去。这一下就睡到了晚上,各种噩梦不断,正梦到大半夜有人敲我的房门,咚咚咚敲得很响,突然就把我惊醒了,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在敲门。我冲着门口喊道,谁啊?门外传来武阳的声音,是我,开门。我挣扎着爬下床去开了门,感觉自己虚得不行。武阳进来看到我一脸虚脱的样子,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那个搭档也跟着一起来了,看我这个样子就说,没事没事,肯定是昨天太累了,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赶紧穿好衣服,咱们下馆子去!
想着吃点东西可能会有劲一点,就穿好衣服,打算到厕所洗把脸,刚把水龙头打开,武阳就从我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别洗。说着一把就将水龙头关了。我问道,怎么了?他想了想说,我之前可能忽略了点东西,你先用纸巾擦一擦吧。说完递给我一张纸巾。他虽然没说具体忽略了什么,但我也听明白了。肯定是昨天的事情搞砸了,而且搞到我头上来了。这么一想,我身上就开始冒冷汗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我心里很愤怒,也很害怕。他那个搭档看到气氛不对就说,走走走,吃饭去。说着拉着我跟武阳朝门外走去。
这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我总觉得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我随便扒了两口就问武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连脸都不能洗了。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管我问他什么,直接问我,你是不是喝水了?我回想了一下,中午我醒过来一回,给武阳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继续睡了?糟了,我睡之前真喝水了。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一说,他也不搭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摆到了我面前,看厚度应该是一万。我心说干嘛,收买我?事情搞不定了就想拿钱来搞定?正准备发火,他搭档却抢着说道,哥们儿,稍安勿躁。说着转向武阳说,我说你能不能委婉一点,这钱给也不是这个时候给的呀!说完又对我说,呵呵,哥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龙二,跟武阳是同道中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我跟你解释一下,这钱算是个分成,昨天那老板给的三万块劳务费,这不正好咱仨一人一万,至于你昨天那两千块,那是武阳额外给你的,算是感谢你帮忙,武阳这人不怎么爱说话,你一下子叫他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那肯定是要花时间的,不如我来代他说,是这么回事,你昨天晚上泼的那玩意儿是黑狗血,是专治厉鬼的,但是你那一下泼得不够准确,虽然泼到了一些,但没有达到魂飞魄散的效果,加上你当时泼完之后不知怎么楞了一下,那被你泼伤的东西就乘机上你的身了。不过没关系,那东西的三魂七魄已经被你泼散得差不多了,所以短时间内很难闹腾起来。之所以不让你碰水,是因为那女的是溺死的,现在它附在你身上就是为了养精蓄锐,一旦碰到水,就会让逐渐恢复,但如果一直不让它接触到水,过个十天半个月,它自然就魂飞魄散了。我听完看了看武阳,他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妈的他倒是很会总结,早知道这么危险,老子打死也不去帮这个忙,差点把小命都帮没了。
龙二的解释多少让我心里好过了一点,但我一听要十天半个月不能碰水,那我还不得臭死了,关键是这十天半个月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得跟那东西一起睡,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就问他搭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点?龙二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咱们再去搞一桶黑狗血,等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朝你身上一泼,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听这也太恶心了,就问他有没有其他斯文一点的办法。他耸了耸肩说,那我就没辙了,你还是问问他吧!说完抬手拍了拍武阳的肩膀。武阳正埋头吃着饭,听到这里抬起头说,用梳子。说完龙二赶紧接口道,对对对,桃木梳,你现在这个情况,用桃木梳也可以解决,绝对比泼黑狗血的法子斯文,而且比较文艺。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看他这么笑,我心里就感觉不妙,但是这种事情,要说很舒服的解决怕是不太可能的。我就问具体怎么弄,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上去刺刺的,前几天才剪的圆寸,怎么梳啊。龙二喝了口酒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桃木梳是辟邪用的,甭管你有头发没头发,都可以梳,你等着,我去车上把梳子拿来。说着就走开了。
剩下我跟武阳面对面坐着,气氛一下就沉默起来,我想问他点什么,但是看他那个死样,估计也不会搭理我。我于是只好自己在那琢磨,我把整个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这么一梳理,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整个事情虽然很可怕,可我压根就没见着那东西啊,只是武阳和龙二单方面的在那降妖除魔,万一这整个事情根本就是个玩笑呢?这么想着我就看着武阳,看能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看了半天发现这完全是徒劳,这家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半点都看不出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算了,我索性先接受这个设定,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我问武阳,你怎么干上这行的?他看了我一眼说,说来话长。然后我就等着他长话短说,没想到就这么没下文了,合着他的逻辑就是,说来话长加上不爱说话等于什么都不说?
正气不打一处来,龙二拿着把梳子回来了,他把梳子递给我,坐下来喝了杯酒说,哥们儿,别看这小小一把梳子,来头可大了,知道后羿怎么死的吗?我摇摇头,他继续道,据古书记载,后羿是被桃木棒给打死的,死之后被封为宗布神,据说他经常在一棵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人死了之后都得到他那里去检验,这宗布神就这么一闻,如果闻出是个恶鬼,就放老虎吃掉,所以这桃木也就有了辟邪的功效,还有一种说法,说是跟夸父有关的,夸父死了之后化为了一片桃林,夸父不是追日的吗,阳气盛,所以这桃木能辟邪,当然,这都是老一辈的人传承下来的传说,至于灵不灵,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这桃木梳得晚上用才行,最好是半夜。
我马上联想到了各种恐怖片里面的场景,女鬼对着镜子梳头发,这画面光想想就够瘆人了。我就问他,我梳的时候,不会看到什么东西吧?龙二笑了笑说,不一定,得看这个东西强不强,如果强的话……说到这里武阳突然抬起头说,不会,别听他的,连梳三个晚上,每次梳十分钟,梳的时候关灯关手机,梳完之后吃这个。说完递了个小瓶子给我,白色的,外面连个标签都没有。我心想难道又是辟邪的东西?这玩意都出口服的了?这也太与时俱进了吧,我就问他这是什么,他说,安眠药,只需要吃半片就可以睡得很好。看来这家伙考虑得还挺周到,担心我梳完头太害怕睡不着?我想了想,既然不会跟那东西打照面,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又问他为什么要关灯关手机,他却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说,梳子用完之后扔掉,扔得越远越好!接着又不说话了。
龙二是个很圆滑的人,特别会调动气氛,说什么这一次虽然有点小波折,但总算是大功告成,说完要求三个人一起碰杯。喝完酒龙二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什么,我们今天来找你,也不光是给你拿钱来了,其实还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你跟武阳是同学,这事武阳说合适点。说完看着武阳。武阳想了想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们现在缺人手,你不会也没关系,只要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说完直直的盯着我,我赶忙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次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如果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我早晚得挂掉,你们是专业的,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还知道怎么应变,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到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找的。
我说了这么一通,武阳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也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就看着一边。龙二看情形不对就说,我说了吧,他不可能会答应啊,虽说咱们这事没什么危险性,但这也是看人的胆量来的。妈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还听不明白?不就是说我胆子小吗?我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就想反驳。武阳却先开口道,没事,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说完站起身就走了。龙二只好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我把钱跟梳子拿上。
我心说我考虑个屁,妈的你那么酷,我偏不考虑。说实话我感觉心里五味杂陈的,有点愤怒,又有点纳闷,不过这些感觉在我看到钱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可是一万块啊,长这么大头一次拿这么多钱在手里,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自信了好多,结账的时候,给了老板两百,差点就说了句“不用找了”。
吃完饭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想着晚上还要拿那个梳子梳头我就感觉头疼。而且这事又不能找人帮忙,虽然我依旧还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看这两个人搞得这么煞有介事,决定还是宁可信其有吧。可是这大半夜的叫我一个人来面对那东西,我真担心自己会吓死,想着看能不能去哪个朋友家借宿一宿,感觉又不太合适,只好硬着头皮回家了。
回家之后我就把电脑开着一直放音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很不舒服,想洗个澡也不行,只好坐在床上玩手机。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我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就把电脑关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但还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越是安静越是让人紧张,我只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那把梳子。本来想就这么一直开着灯来给自己壮胆,又担心没效果,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把灯给关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心跳加速,眼睛睁得老大,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平时好好的家具物件此刻在我的眼里都如鬼魅一般。我一咬牙索性把手机也关了,然后拿起梳子开始梳头,一边梳一边在心里默默计时,好在那两个变态的家伙没有叫我对着镜子梳,不然我肯定会选择泼狗血。
也不知道梳了多久,我感觉手都抬得有些麻木了才停下来。果然像武阳说的,我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虽然感觉安心了一点,但我还是想尽快睡过去,这么清醒的坐在黑暗里,就算没有鬼,我也会被自己的想象给逼疯的。于是倒了一颗安眠药在手上,用力掰成了两半,想着还不能喝水,只好干吞了下去。
吞完安眠药我就躺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我很明智的将桃木梳放在了我的枕边。我就这么躺着等待睡意降临,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多了,还是武阳给我的那个安眠药根本不管用,我依然感觉精神奕奕。这么翻来覆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期间隐约能够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看不到具体的人,却能够听到一些声音,很像是个女人在哭,正努力分辨到底是谁在那哭呢,手机的闹铃就把我惊醒了。我看着闹铃才陡然想起今天还得上班,瞬间头感觉疼得快要炸开。那份业务员的工作早就让我伤透脑筋了,跑了两个月一个单都没出,经理还一个劲的在那里给我们洗脑,妈的没钱,再多的豪言壮语都是空话,心想干脆别去上班了,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饿不着。想到不用上班了,郁结的心情便愉悦了很多,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睡得倒是挺安稳,基本没怎么做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我感到口干舌燥,十分想喝水,但想到他们交代的话,只好忍着。起床之后,拿纸巾擦了把脸,在镜子里一照,那个憔悴啊,脸上油腻腻的,又拿纸巾使劲擦了擦,好歹收拾得能看得过去了才出门。既然不能喝水,吃水果总可以吧,我就跑到超市买了一大袋雪梨,雪梨含的水分多,我也喜欢吃。买完之后又去房东那里把房租给结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房东看我一脸的憔悴还假装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转身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我如法炮制,虽然还是感觉紧张,却也不像第一次那么害怕了,人的胆量果然还是要练啊。本来武阳交代我只需要梳三天就可以了,但我感觉不太放心,梳了5天才停下来。倒是他那个奇怪的安眠药,我吃一整粒都睡不着,每次都是熬到很晚才睡过去的。不过我也是头一次吃安眠药,具体它要多久发挥功效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么一通折腾之后,我头倒是不痛了,晚上做梦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哭声了,我知道肯定是这法子起作用了。但这么一来,我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以后碰到一些没法解释的事情,难免会往鬼神之事上面想。
至于那把桃木梳,武阳也没有具体交代扔到哪里,我就自己琢磨了一个办法,正好离我这个小区不远的地方在建房子,现在还处于打地基的阶段,好多渣土车拖着一车一车的土往城外运,我就趁那些渣土车经过的时候扔到了其中一辆渣土车上,至于它最终会被运到哪里,我就不管了。
做完了这些,我感觉自己像是刑满释放了一样,突然好想出去玩。就给另外一个城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朋友听说我要过去,自然是一番惊喜。于是我收拾了行李,直接去了朋友那个城市。两个人还是跟读大学时一样,往网吧一钻,玩CS玩得天昏地暗。这天我跟朋友在网吧里面正杀得兴起,突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而且是我住的那个城市的。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武阳的号码,响了十几下才接,一听不是武阳的声音,我就问他是谁。对方说,你是李彬吧,我是他同事啊,昨天咱们还一起做事来着,你小子不错啊,昨天多亏了你啊……我听着有点不耐烦,直接打断他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告诉我们的啊,你小子还挺惊醒的嘛,睡着了也不忘记告诉我们你的地址,呵呵呵呵。虽然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但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从小我妈就说我睡觉容易惊醒,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有这个感觉,但昨天晚上还真不记得自己醒过。
挂完电话,我感觉头很痛,看着天花板都有点打转,我估摸着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一通狂跑,搞得体力透支了,也没怎么在意,灌了两口水又睡了过去。这一下就睡到了晚上,各种噩梦不断,正梦到大半夜有人敲我的房门,咚咚咚敲得很响,突然就把我惊醒了,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在敲门。我冲着门口喊道,谁啊?门外传来武阳的声音,是我,开门。我挣扎着爬下床去开了门,感觉自己虚得不行。武阳进来看到我一脸虚脱的样子,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那个搭档也跟着一起来了,看我这个样子就说,没事没事,肯定是昨天太累了,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赶紧穿好衣服,咱们下馆子去!
想着吃点东西可能会有劲一点,就穿好衣服,打算到厕所洗把脸,刚把水龙头打开,武阳就从我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别洗。说着一把就将水龙头关了。我问道,怎么了?他想了想说,我之前可能忽略了点东西,你先用纸巾擦一擦吧。说完递给我一张纸巾。他虽然没说具体忽略了什么,但我也听明白了。肯定是昨天的事情搞砸了,而且搞到我头上来了。这么一想,我身上就开始冒冷汗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我心里很愤怒,也很害怕。他那个搭档看到气氛不对就说,走走走,吃饭去。说着拉着我跟武阳朝门外走去。
这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我总觉得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我随便扒了两口就问武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连脸都不能洗了。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管我问他什么,直接问我,你是不是喝水了?我回想了一下,中午我醒过来一回,给武阳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继续睡了?糟了,我睡之前真喝水了。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一说,他也不搭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摆到了我面前,看厚度应该是一万。我心说干嘛,收买我?事情搞不定了就想拿钱来搞定?正准备发火,他搭档却抢着说道,哥们儿,稍安勿躁。说着转向武阳说,我说你能不能委婉一点,这钱给也不是这个时候给的呀!说完又对我说,呵呵,哥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龙二,跟武阳是同道中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我跟你解释一下,这钱算是个分成,昨天那老板给的三万块劳务费,这不正好咱仨一人一万,至于你昨天那两千块,那是武阳额外给你的,算是感谢你帮忙,武阳这人不怎么爱说话,你一下子叫他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那肯定是要花时间的,不如我来代他说,是这么回事,你昨天晚上泼的那玩意儿是黑狗血,是专治厉鬼的,但是你那一下泼得不够准确,虽然泼到了一些,但没有达到魂飞魄散的效果,加上你当时泼完之后不知怎么楞了一下,那被你泼伤的东西就乘机上你的身了。不过没关系,那东西的三魂七魄已经被你泼散得差不多了,所以短时间内很难闹腾起来。之所以不让你碰水,是因为那女的是溺死的,现在它附在你身上就是为了养精蓄锐,一旦碰到水,就会让逐渐恢复,但如果一直不让它接触到水,过个十天半个月,它自然就魂飞魄散了。我听完看了看武阳,他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妈的他倒是很会总结,早知道这么危险,老子打死也不去帮这个忙,差点把小命都帮没了。
龙二的解释多少让我心里好过了一点,但我一听要十天半个月不能碰水,那我还不得臭死了,关键是这十天半个月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得跟那东西一起睡,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就问他搭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点?龙二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咱们再去搞一桶黑狗血,等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朝你身上一泼,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听这也太恶心了,就问他有没有其他斯文一点的办法。他耸了耸肩说,那我就没辙了,你还是问问他吧!说完抬手拍了拍武阳的肩膀。武阳正埋头吃着饭,听到这里抬起头说,用梳子。说完龙二赶紧接口道,对对对,桃木梳,你现在这个情况,用桃木梳也可以解决,绝对比泼黑狗血的法子斯文,而且比较文艺。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看他这么笑,我心里就感觉不妙,但是这种事情,要说很舒服的解决怕是不太可能的。我就问具体怎么弄,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上去刺刺的,前几天才剪的圆寸,怎么梳啊。龙二喝了口酒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桃木梳是辟邪用的,甭管你有头发没头发,都可以梳,你等着,我去车上把梳子拿来。说着就走开了。
剩下我跟武阳面对面坐着,气氛一下就沉默起来,我想问他点什么,但是看他那个死样,估计也不会搭理我。我于是只好自己在那琢磨,我把整个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这么一梳理,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整个事情虽然很可怕,可我压根就没见着那东西啊,只是武阳和龙二单方面的在那降妖除魔,万一这整个事情根本就是个玩笑呢?这么想着我就看着武阳,看能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看了半天发现这完全是徒劳,这家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半点都看不出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算了,我索性先接受这个设定,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我问武阳,你怎么干上这行的?他看了我一眼说,说来话长。然后我就等着他长话短说,没想到就这么没下文了,合着他的逻辑就是,说来话长加上不爱说话等于什么都不说?
正气不打一处来,龙二拿着把梳子回来了,他把梳子递给我,坐下来喝了杯酒说,哥们儿,别看这小小一把梳子,来头可大了,知道后羿怎么死的吗?我摇摇头,他继续道,据古书记载,后羿是被桃木棒给打死的,死之后被封为宗布神,据说他经常在一棵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人死了之后都得到他那里去检验,这宗布神就这么一闻,如果闻出是个恶鬼,就放老虎吃掉,所以这桃木也就有了辟邪的功效,还有一种说法,说是跟夸父有关的,夸父死了之后化为了一片桃林,夸父不是追日的吗,阳气盛,所以这桃木能辟邪,当然,这都是老一辈的人传承下来的传说,至于灵不灵,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这桃木梳得晚上用才行,最好是半夜。
我马上联想到了各种恐怖片里面的场景,女鬼对着镜子梳头发,这画面光想想就够瘆人了。我就问他,我梳的时候,不会看到什么东西吧?龙二笑了笑说,不一定,得看这个东西强不强,如果强的话……说到这里武阳突然抬起头说,不会,别听他的,连梳三个晚上,每次梳十分钟,梳的时候关灯关手机,梳完之后吃这个。说完递了个小瓶子给我,白色的,外面连个标签都没有。我心想难道又是辟邪的东西?这玩意都出口服的了?这也太与时俱进了吧,我就问他这是什么,他说,安眠药,只需要吃半片就可以睡得很好。看来这家伙考虑得还挺周到,担心我梳完头太害怕睡不着?我想了想,既然不会跟那东西打照面,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又问他为什么要关灯关手机,他却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说,梳子用完之后扔掉,扔得越远越好!接着又不说话了。
龙二是个很圆滑的人,特别会调动气氛,说什么这一次虽然有点小波折,但总算是大功告成,说完要求三个人一起碰杯。喝完酒龙二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什么,我们今天来找你,也不光是给你拿钱来了,其实还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你跟武阳是同学,这事武阳说合适点。说完看着武阳。武阳想了想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们现在缺人手,你不会也没关系,只要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说完直直的盯着我,我赶忙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次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如果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我早晚得挂掉,你们是专业的,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还知道怎么应变,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到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找的。
我说了这么一通,武阳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也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就看着一边。龙二看情形不对就说,我说了吧,他不可能会答应啊,虽说咱们这事没什么危险性,但这也是看人的胆量来的。妈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还听不明白?不就是说我胆子小吗?我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就想反驳。武阳却先开口道,没事,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说完站起身就走了。龙二只好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我把钱跟梳子拿上。
我心说我考虑个屁,妈的你那么酷,我偏不考虑。说实话我感觉心里五味杂陈的,有点愤怒,又有点纳闷,不过这些感觉在我看到钱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可是一万块啊,长这么大头一次拿这么多钱在手里,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自信了好多,结账的时候,给了老板两百,差点就说了句“不用找了”。
吃完饭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想着晚上还要拿那个梳子梳头我就感觉头疼。而且这事又不能找人帮忙,虽然我依旧还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看这两个人搞得这么煞有介事,决定还是宁可信其有吧。可是这大半夜的叫我一个人来面对那东西,我真担心自己会吓死,想着看能不能去哪个朋友家借宿一宿,感觉又不太合适,只好硬着头皮回家了。
回家之后我就把电脑开着一直放音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很不舒服,想洗个澡也不行,只好坐在床上玩手机。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我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就把电脑关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但还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越是安静越是让人紧张,我只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那把梳子。本来想就这么一直开着灯来给自己壮胆,又担心没效果,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把灯给关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心跳加速,眼睛睁得老大,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平时好好的家具物件此刻在我的眼里都如鬼魅一般。我一咬牙索性把手机也关了,然后拿起梳子开始梳头,一边梳一边在心里默默计时,好在那两个变态的家伙没有叫我对着镜子梳,不然我肯定会选择泼狗血。
也不知道梳了多久,我感觉手都抬得有些麻木了才停下来。果然像武阳说的,我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虽然感觉安心了一点,但我还是想尽快睡过去,这么清醒的坐在黑暗里,就算没有鬼,我也会被自己的想象给逼疯的。于是倒了一颗安眠药在手上,用力掰成了两半,想着还不能喝水,只好干吞了下去。
吞完安眠药我就躺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我很明智的将桃木梳放在了我的枕边。我就这么躺着等待睡意降临,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多了,还是武阳给我的那个安眠药根本不管用,我依然感觉精神奕奕。这么翻来覆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期间隐约能够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看不到具体的人,却能够听到一些声音,很像是个女人在哭,正努力分辨到底是谁在那哭呢,手机的闹铃就把我惊醒了。我看着闹铃才陡然想起今天还得上班,瞬间头感觉疼得快要炸开。那份业务员的工作早就让我伤透脑筋了,跑了两个月一个单都没出,经理还一个劲的在那里给我们洗脑,妈的没钱,再多的豪言壮语都是空话,心想干脆别去上班了,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饿不着。想到不用上班了,郁结的心情便愉悦了很多,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睡得倒是挺安稳,基本没怎么做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我感到口干舌燥,十分想喝水,但想到他们交代的话,只好忍着。起床之后,拿纸巾擦了把脸,在镜子里一照,那个憔悴啊,脸上油腻腻的,又拿纸巾使劲擦了擦,好歹收拾得能看得过去了才出门。既然不能喝水,吃水果总可以吧,我就跑到超市买了一大袋雪梨,雪梨含的水分多,我也喜欢吃。买完之后又去房东那里把房租给结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房东看我一脸的憔悴还假装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转身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我如法炮制,虽然还是感觉紧张,却也不像第一次那么害怕了,人的胆量果然还是要练啊。本来武阳交代我只需要梳三天就可以了,但我感觉不太放心,梳了5天才停下来。倒是他那个奇怪的安眠药,我吃一整粒都睡不着,每次都是熬到很晚才睡过去的。不过我也是头一次吃安眠药,具体它要多久发挥功效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么一通折腾之后,我头倒是不痛了,晚上做梦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哭声了,我知道肯定是这法子起作用了。但这么一来,我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以后碰到一些没法解释的事情,难免会往鬼神之事上面想。
至于那把桃木梳,武阳也没有具体交代扔到哪里,我就自己琢磨了一个办法,正好离我这个小区不远的地方在建房子,现在还处于打地基的阶段,好多渣土车拖着一车一车的土往城外运,我就趁那些渣土车经过的时候扔到了其中一辆渣土车上,至于它最终会被运到哪里,我就不管了。
做完了这些,我感觉自己像是刑满释放了一样,突然好想出去玩。就给另外一个城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朋友听说我要过去,自然是一番惊喜。于是我收拾了行李,直接去了朋友那个城市。两个人还是跟读大学时一样,往网吧一钻,玩CS玩得天昏地暗。这天我跟朋友在网吧里面正杀得兴起,突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而且是我住的那个城市的。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自己床上的。我简单回忆了一下昨天的事情,感觉很不真实,但是一摸口袋发现钱还在,却又不由得我不信。我记得我在武阳的车上直接睡过去了,那么按道理他应该不知道我的住址才对啊。我揉了揉太阳穴,想着得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发现手机还是关机的,从在灵棚里面关机之后就一直没开过。 我打开手机,拨通了武阳的号码,响了十几下才接,一听不是武阳的声音,我就问他是谁。对方说,你是李彬吧,我是他同事啊,昨天咱们还一起做事来着,你小子不错啊,昨天多亏了你啊……我听着有点不耐烦,直接打断他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家地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告诉我们的啊,你小子还挺惊醒的嘛,睡着了也不忘记告诉我们你的地址,呵呵呵呵。虽然我还是感觉有些奇怪,但这么解释似乎也说得通,从小我妈就说我睡觉容易惊醒,这么多年我自己也有这个感觉,但昨天晚上还真不记得自己醒过。 挂完电话,我感觉头很痛,看着天花板都有点打转,我估摸着可能是因为昨天那一通狂跑,搞得体力透支了,也没怎么在意,灌了两口水又睡了过去。这一下就睡到了晚上,各种噩梦不断,正梦到大半夜有人敲我的房门,咚咚咚敲得很响,突然就把我惊醒了,发现原来真的有人在敲门。我冲着门口喊道,谁啊?门外传来武阳的声音,是我,开门。我挣扎着爬下床去开了门,感觉自己虚得不行。武阳进来看到我一脸虚脱的样子,愣了一下,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那个搭档也跟着一起来了,看我这个样子就说,没事没事,肯定是昨天太累了,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赶紧穿好衣服,咱们下馆子去! 想着吃点东西可能会有劲一点,就穿好衣服,打算到厕所洗把脸,刚把水龙头打开,武阳就从我后面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别洗。说着一把就将水龙头关了。我问道,怎么了?他想了想说,我之前可能忽略了点东西,你先用纸巾擦一擦吧。说完递给我一张纸巾。他虽然没说具体忽略了什么,但我也听明白了。肯定是昨天的事情搞砸了,而且搞到我头上来了。这么一想,我身上就开始冒冷汗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我心里很愤怒,也很害怕。他那个搭档看到气氛不对就说,走走走,吃饭去。说着拉着我跟武阳朝门外走去。 这饭吃得很不是滋味,我总觉得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我随便扒了两口就问武阳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连脸都不能洗了。没想到这家伙完全不管我问他什么,直接问我,你是不是喝水了?我回想了一下,中午我醒过来一回,给武阳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继续睡了?糟了,我睡之前真喝水了。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一说,他也不搭话,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摆到了我面前,看厚度应该是一万。我心说干嘛,收买我?事情搞不定了就想拿钱来搞定?正准备发火,他搭档却抢着说道,哥们儿,稍安勿躁。说着转向武阳说,我说你能不能委婉一点,这钱给也不是这个时候给的呀!说完又对我说,呵呵,哥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龙二,跟武阳是同道中人,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我跟你解释一下,这钱算是个分成,昨天那老板给的三万块劳务费,这不正好咱仨一人一万,至于你昨天那两千块,那是武阳额外给你的,算是感谢你帮忙,武阳这人不怎么爱说话,你一下子叫他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那肯定是要花时间的,不如我来代他说,是这么回事,你昨天晚上泼的那玩意儿是黑狗血,是专治厉鬼的,但是你那一下泼得不够准确,虽然泼到了一些,但没有达到魂飞魄散的效果,加上你当时泼完之后不知怎么楞了一下,那被你泼伤的东西就乘机上你的身了。不过没关系,那东西的三魂七魄已经被你泼散得差不多了,所以短时间内很难闹腾起来。之所以不让你碰水,是因为那女的是溺死的,现在它附在你身上就是为了养精蓄锐,一旦碰到水,就会让逐渐恢复,但如果一直不让它接触到水,过个十天半个月,它自然就魂飞魄散了。我听完看了看武阳,他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妈的他倒是很会总结,早知道这么危险,老子打死也不去帮这个忙,差点把小命都帮没了。 龙二的解释多少让我心里好过了一点,但我一听要十天半个月不能碰水,那我还不得臭死了,关键是这十天半个月我每天晚上睡觉都得跟那东西一起睡,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就问他搭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一点?龙二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那就是咱们再去搞一桶黑狗血,等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朝你身上一泼,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听这也太恶心了,就问他有没有其他斯文一点的办法。他耸了耸肩说,那我就没辙了,你还是问问他吧!说完抬手拍了拍武阳的肩膀。武阳正埋头吃着饭,听到这里抬起头说,用梳子。说完龙二赶紧接口道,对对对,桃木梳,你现在这个情况,用桃木梳也可以解决,绝对比泼黑狗血的法子斯文,而且比较文艺。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看他这么笑,我心里就感觉不妙,但是这种事情,要说很舒服的解决怕是不太可能的。我就问具体怎么弄,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上去刺刺的,前几天才剪的圆寸,怎么梳啊。龙二喝了口酒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这桃木梳是辟邪用的,甭管你有头发没头发,都可以梳,你等着,我去车上把梳子拿来。说着就走开了。 剩下我跟武阳面对面坐着,气氛一下就沉默起来,我想问他点什么,但是看他那个死样,估计也不会搭理我。我于是只好自己在那琢磨,我把整个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这么一梳理,我就感觉不太对劲。整个事情虽然很可怕,可我压根就没见着那东西啊,只是武阳和龙二单方面的在那降妖除魔,万一这整个事情根本就是个玩笑呢?这么想着我就看着武阳,看能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看了半天发现这完全是徒劳,这家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半点都看不出像是个会开玩笑的人。算了,我索性先接受这个设定,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我问武阳,你怎么干上这行的?他看了我一眼说,说来话长。然后我就等着他长话短说,没想到就这么没下文了,合着他的逻辑就是,说来话长加上不爱说话等于什么都不说? 正气不打一处来,龙二拿着把梳子回来了,他把梳子递给我,坐下来喝了杯酒说,哥们儿,别看这小小一把梳子,来头可大了,知道后羿怎么死的吗?我摇摇头,他继续道,据古书记载,后羿是被桃木棒给打死的,死之后被封为宗布神,据说他经常在一棵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人死了之后都得到他那里去检验,这宗布神就这么一闻,如果闻出是个恶鬼,就放老虎吃掉,所以这桃木也就有了辟邪的功效,还有一种说法,说是跟夸父有关的,夸父死了之后化为了一片桃林,夸父不是追日的吗,阳气盛,所以这桃木能辟邪,当然,这都是老一辈的人传承下来的传说,至于灵不灵,你试试就知道了。不过这桃木梳得晚上用才行,最好是半夜。 我马上联想到了各种恐怖片里面的场景,女鬼对着镜子梳头发,这画面光想想就够瘆人了。我就问他,我梳的时候,不会看到什么东西吧?龙二笑了笑说,不一定,得看这个东西强不强,如果强的话……说到这里武阳突然抬起头说,不会,别听他的,连梳三个晚上,每次梳十分钟,梳的时候关灯关手机,梳完之后吃这个。说完递了个小瓶子给我,白色的,外面连个标签都没有。我心想难道又是辟邪的东西?这玩意都出口服的了?这也太与时俱进了吧,我就问他这是什么,他说,安眠药,只需要吃半片就可以睡得很好。看来这家伙考虑得还挺周到,担心我梳完头太害怕睡不着?我想了想,既然不会跟那东西打照面,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我又问他为什么要关灯关手机,他却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说,梳子用完之后扔掉,扔得越远越好!接着又不说话了。 龙二是个很圆滑的人,特别会调动气氛,说什么这一次虽然有点小波折,但总算是大功告成,说完要求三个人一起碰杯。喝完酒龙二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什么,我们今天来找你,也不光是给你拿钱来了,其实还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你跟武阳是同学,这事武阳说合适点。说完看着武阳。武阳想了想说,我是来找你合作的,我们现在缺人手,你不会也没关系,只要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说完直直的盯着我,我赶忙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次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如果天天过这样的日子,我早晚得挂掉,你们是专业的,遇到什么突发情况还知道怎么应变,我根本什么都不懂,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我到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找的。 我说了这么一通,武阳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也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就看着一边。龙二看情形不对就说,我说了吧,他不可能会答应啊,虽说咱们这事没什么危险性,但这也是看人的胆量来的。妈的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还听不明白?不就是说我胆子小吗?我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就想反驳。武阳却先开口道,没事,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说完站起身就走了。龙二只好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走,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我把钱跟梳子拿上。 我心说我考虑个屁,妈的你那么酷,我偏不考虑。说实话我感觉心里五味杂陈的,有点愤怒,又有点纳闷,不过这些感觉在我看到钱的那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了,这可是一万块啊,长这么大头一次拿这么多钱在手里,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自信了好多,结账的时候,给了老板两百,差点就说了句“不用找了”。 吃完饭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想着晚上还要拿那个梳子梳头我就感觉头疼。而且这事又不能找人帮忙,虽然我依旧还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看这两个人搞得这么煞有介事,决定还是宁可信其有吧。可是这大半夜的叫我一个人来面对那东西,我真担心自己会吓死,想着看能不能去哪个朋友家借宿一宿,感觉又不太合适,只好硬着头皮回家了。 回家之后我就把电脑开着一直放音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很不舒服,想洗个澡也不行,只好坐在床上玩手机。好不容易到了十一点,我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就把电脑关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但还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越是安静越是让人紧张,我只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那把梳子。本来想就这么一直开着灯来给自己壮胆,又担心没效果,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把灯给关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心跳加速,眼睛睁得老大,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平时好好的家具物件此刻在我的眼里都如鬼魅一般。我一咬牙索性把手机也关了,然后拿起梳子开始梳头,一边梳一边在心里默默计时,好在那两个变态的家伙没有叫我对着镜子梳,不然我肯定会选择泼狗血。 也不知道梳了多久,我感觉手都抬得有些麻木了才停下来。果然像武阳说的,我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虽然感觉安心了一点,但我还是想尽快睡过去,这么清醒的坐在黑暗里,就算没有鬼,我也会被自己的想象给逼疯的。于是倒了一颗安眠药在手上,用力掰成了两半,想着还不能喝水,只好干吞了下去。 吞完安眠药我就躺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我很明智的将桃木梳放在了我的枕边。我就这么躺着等待睡意降临,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多了,还是武阳给我的那个安眠药根本不管用,我依然感觉精神奕奕。这么翻来覆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期间隐约能够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做了一些很奇怪的梦,看不到具体的人,却能够听到一些声音,很像是个女人在哭,正努力分辨到底是谁在那哭呢,手机的闹铃就把我惊醒了。我看着闹铃才陡然想起今天还得上班,瞬间头感觉疼得快要炸开。那份业务员的工作早就让我伤透脑筋了,跑了两个月一个单都没出,经理还一个劲的在那里给我们洗脑,妈的没钱,再多的豪言壮语都是空话,心想干脆别去上班了,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反正这一时半会儿也饿不着。想到不用上班了,郁结的心情便愉悦了很多,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睡得倒是挺安稳,基本没怎么做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我感到口干舌燥,十分想喝水,但想到他们交代的话,只好忍着。起床之后,拿纸巾擦了把脸,在镜子里一照,那个憔悴啊,脸上油腻腻的,又拿纸巾使劲擦了擦,好歹收拾得能看得过去了才出门。既然不能喝水,吃水果总可以吧,我就跑到超市买了一大袋雪梨,雪梨含的水分多,我也喜欢吃。买完之后又去房东那里把房租给结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房东看我一脸的憔悴还假装关心的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转身就走了。 接下来几天我如法炮制,虽然还是感觉紧张,却也不像第一次那么害怕了,人的胆量果然还是要练啊。本来武阳交代我只需要梳三天就可以了,但我感觉不太放心,梳了5天才停下来。倒是他那个奇怪的安眠药,我吃一整粒都睡不着,每次都是熬到很晚才睡过去的。不过我也是头一次吃安眠药,具体它要多久发挥功效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么一通折腾之后,我头倒是不痛了,晚上做梦也没有那个女人的哭声了,我知道肯定是这法子起作用了。但这么一来,我总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以后碰到一些没法解释的事情,难免会往鬼神之事上面想。 至于那把桃木梳,武阳也没有具体交代扔到哪里,我就自己琢磨了一个办法,正好离我这个小区不远的地方在建房子,现在还处于打地基的阶段,好多渣土车拖着一车一车的土往城外运,我就趁那些渣土车经过的时候扔到了其中一辆渣土车上,至于它最终会被运到哪里,我就不管了。 做完了这些,我感觉自己像是刑满释放了一样,突然好想出去玩。就给另外一个城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朋友听说我要过去,自然是一番惊喜。于是我收拾了行李,直接去了朋友那个城市。两个人还是跟读大学时一样,往网吧一钻,玩CS玩得天昏地暗。这天我跟朋友在网吧里面正杀得兴起,突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而且是我住的那个城市的。 (青门老幺)没人?
露珠分段发好吗,字太密集了 (青青)谢谢提醒!
明晚更新,请继续关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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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妈呀,看得好辛苦,这么多字 (Morgane 莫嘉娜)下次把段分好就好了,谢谢支持!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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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玩性挺大的,玩得正爽的时候,被电话干扰最烦了,而且还是陌生的座机号码,多半是搞推销的。我就把手机放在一边置之不理,继续跟朋友玩CS。果然响了一会儿之后就没响了,可没过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朋友就停下鼠标说叫我先把电话接了。我只好拿起手机出去接。
原来是房东打过来的,说是有个包裹寄到了她那里,快递员来了好几次,因为敲我房门没人就帮我签收了,放在她家里已经快一个礼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怪味儿。我听得云里雾里,我没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也没听说有哪个朋友要寄东西给我,怎么会有个包裹寄给我呢?难道是哪个暗恋我的女生,想给我个惊喜?这也不太可能,从读书到现在,连个跟我玩暧昧的女生都没有,更不可能会有暗恋我的女生了,既然琢磨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回去看了再说。想想都已经出来玩了一个多礼拜了,也该收收心了,身上的红票子越来越少,再不找点事做,下个月估计又得吃泡面了。
跟朋友告别之后我就上了火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走进小区我就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心里就感觉有些异样,总觉得那个包裹,可能会有什么不对劲。我直接走到房东家门口,敲了敲门,房东开了门一看是我就说你可回来了,赶紧把那个东西弄走,放在我家里又占地方又臭的。我看了看那个被房东放在客厅里的包裹,外面用一层麻布袋子裹着,包得方方正正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至于房东说的那股怪味儿,我倒是没闻到。我只好一边给房东道歉一边把包裹往外面搬。这东西还真是有点沉,我估摸着少说也有个五十来斤重,好不容易才扛到房间。把那个东西放在茶几旁边之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看着那个东西我就有点犹豫,刚才扛得时候,似乎真的闻到了一股异味,若隐若现的,感觉在哪里闻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我决定打开看了再说,总不会是哪个杀人狂寄给我的尸块吧。
我先是看了一下快递单,上面的地址就是这个城市的,只具体到区,连哪个小区哪栋楼都没写,名字部分索性就是一串省略号,电话那就更不可能有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我便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胶带一一剪断,然后把外面的那层麻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个纸盒,犹豫了一下我就把纸盒也打开了,一看那东西呈深褐色,再仔细一看,我就直接懵掉了,那是一盒子的泥土。一股强烈的寒意将我从头到脚的笼罩着,我感觉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突然身体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不用说都明白了,肯定和那把梳子有关,他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感觉自己的思维突然就停顿了,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是本能的想保护自己,因为是坐在地板上的,所以我直接用脚蹬着缩到了角落,抱着肩膀,像个精神病人一样。过了很久,房间里也没什么动静,我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能够正常的去思考这件事。发生这种事情,无非就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人为的,一种是非人为的。先来分析一下非人为的可能性,如果说之前的那个东西还没有除干净,这包裹就是那个东西寄的,那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我是完全按照武阳交代的办的,绝对一丝不苟,况且那东西之前顶多也就吹灭个蜡烛,不可能一下子强悍到能够操纵这么重的物体,那有没有可能是某种无形力量呢,假设这种力量十分强大,但是问题来了,有必要吗?我他妈就是一个纯天然无污染的屌丝啊,犯得着这么折腾我吗?再分析一下人为的可能性,表面上看,这可能性就大多了,至少在我的世界观里,一个人搬动这点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人做事都会有动机,动机是什么?难道今天是愚人节?逗我一乐?
原来是房东打过来的,说是有个包裹寄到了她那里,快递员来了好几次,因为敲我房门没人就帮我签收了,放在她家里已经快一个礼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沉死沉的,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怪味儿。我听得云里雾里,我没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也没听说有哪个朋友要寄东西给我,怎么会有个包裹寄给我呢?难道是哪个暗恋我的女生,想给我个惊喜?这也不太可能,从读书到现在,连个跟我玩暧昧的女生都没有,更不可能会有暗恋我的女生了,既然琢磨不出什么结果,还是回去看了再说。想想都已经出来玩了一个多礼拜了,也该收收心了,身上的红票子越来越少,再不找点事做,下个月估计又得吃泡面了。
跟朋友告别之后我就上了火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走进小区我就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心里就感觉有些异样,总觉得那个包裹,可能会有什么不对劲。我直接走到房东家门口,敲了敲门,房东开了门一看是我就说你可回来了,赶紧把那个东西弄走,放在我家里又占地方又臭的。我看了看那个被房东放在客厅里的包裹,外面用一层麻布袋子裹着,包得方方正正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至于房东说的那股怪味儿,我倒是没闻到。我只好一边给房东道歉一边把包裹往外面搬。这东西还真是有点沉,我估摸着少说也有个五十来斤重,好不容易才扛到房间。把那个东西放在茶几旁边之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看着那个东西我就有点犹豫,刚才扛得时候,似乎真的闻到了一股异味,若隐若现的,感觉在哪里闻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我决定打开看了再说,总不会是哪个杀人狂寄给我的尸块吧。
我先是看了一下快递单,上面的地址就是这个城市的,只具体到区,连哪个小区哪栋楼都没写,名字部分索性就是一串省略号,电话那就更不可能有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我便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胶带一一剪断,然后把外面的那层麻布袋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个纸盒,犹豫了一下我就把纸盒也打开了,一看那东西呈深褐色,再仔细一看,我就直接懵掉了,那是一盒子的泥土。一股强烈的寒意将我从头到脚的笼罩着,我感觉自己的腿在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突然身体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不用说都明白了,肯定和那把梳子有关,他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啊。我感觉自己的思维突然就停顿了,脑袋里一片混乱,只是本能的想保护自己,因为是坐在地板上的,所以我直接用脚蹬着缩到了角落,抱着肩膀,像个精神病人一样。过了很久,房间里也没什么动静,我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能够正常的去思考这件事。发生这种事情,无非就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人为的,一种是非人为的。先来分析一下非人为的可能性,如果说之前的那个东西还没有除干净,这包裹就是那个东西寄的,那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我是完全按照武阳交代的办的,绝对一丝不苟,况且那东西之前顶多也就吹灭个蜡烛,不可能一下子强悍到能够操纵这么重的物体,那有没有可能是某种无形力量呢,假设这种力量十分强大,但是问题来了,有必要吗?我他妈就是一个纯天然无污染的屌丝啊,犯得着这么折腾我吗?再分析一下人为的可能性,表面上看,这可能性就大多了,至少在我的世界观里,一个人搬动这点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但人做事都会有动机,动机是什么?难道今天是愚人节?逗我一乐?
怎么想都想不出个结果,我就掏出手机给武阳打电话。结果关机,怎么会关机呢?我突然想到武阳之前给我交代的,难道他又在抓鬼?想着给龙二打个电话也可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存他号码。看着那盒被我打开了的泥土,我是完全不敢跟这玩意儿共处一室了。想了想决定出去找个宾馆熬一晚上再说。
宾馆房间是带电脑的那种,我就在那看电影,而且专挑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看,看到后来累得不行了才睡过去。这一觉睡得还挺沉,后来是被武阳的电话打醒的。我一接通电话,武阳就问,什么事?我结结巴巴的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给他说清楚。他听完之后说,在家等我。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这家伙说话办事还真是言简意赅。
这样一来,我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不少。从宾馆出来,急匆匆的吃了个早餐就往家里赶,到了门口却迟迟不敢开门进去,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索性坐在楼道口等武阳过来。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烟斗抽了好几根,武阳才过来,后面果然跟着龙二,这家伙想必听武阳讲了事情的经过了,见我坐在楼道口,就冲着我笑,搞得我很尴尬,被一盒泥巴给吓在了门外,这讲出去多丢人啊!
开门进去之后,他们两个就蹲在那盒泥土旁边琢磨,武阳皱着眉神情一直很严肃,龙二在那一会儿挠后脑勺一会儿托着下巴就没安分过,我心说这玩意这么邪乎?两个高手都看不出个端倪?突然武阳就把手伸进泥土里,一阵捣鼓,然后抓起一坨泥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我和龙二就这么傻啦吧唧的看着他。他想了想说,水草的味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和龙二两人都是脸色一沉。
我就问武阳,到底是什么情况?武阳想了想说,这东西没问题,很干净,如果我推测的没错,可能是有人在恶作剧。说着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说怎么可能,我绝对的良好市民,别人不来找我的麻烦就已经烧高香了。武阳说,那就等等看吧,可能还会有东西寄过来,这盒土先放我那里去。说完看了看龙二,龙二立刻会意,搬起那盒泥土就往外走。这家伙的身板那叫一个壮实,搬着那东西连腰都不佝一下。
我跟着他们到了楼下,看着龙二把那盒泥土往车上整,武阳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就打算回去。刚转身,武阳就冲我喊道,李彬,我们待会儿要去一个葬礼现场做个法事,你去不去?说实话我其实有点想去,因为至少我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有安全感一点,只是我之前把话说死了,自己主动提出来又觉得没面子,可是我实在又害怕再惹上什么东西。就这么一犹豫,龙二那个贱货就把车发动了,我只好不管不顾的说,去,等等我!我一上车,龙二就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看他在开车,我真想一脚踹过去。虽说我已经决定跟他们去了,但心里还是打鼓的,就问武阳道,这次不会又有什么危险吧?武阳没做声,这家伙又开始装酷了。龙二点了根烟,接着我的话道,哪那么多危险啊,要是每一次都这么危险,那我们都死几百次了,放心吧,就是走走过场,干咱们这一行,多数情况下就是给死者一个安抚,给生者一个慰藉。
尽管龙二这么说,我听得却是将信将疑,主要是这家伙滑里滑头的,也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如果是武阳说的,我肯定立马就信了。但这家伙搞了个遮阳帽盖在自己脸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车子渐渐开出了市区,过了市南站之后还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从车窗往外看去,一栋寺庙样式的楼矗立在那里,上面竖着“XX殡仪馆”几个大字,周围是一片园林,里面种了各种树苗。下车之后,龙二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里放了一个木箱子,古色古香的,龙二把那个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三件道袍,分给我和武阳穿了,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牌和一个假胡子交给武阳,再拿出一个木鱼交给了我,最后自己拿出一个拂尘,装模作样的甩了一下,搭在自己的左臂上,冲我眨了眨眼,我只好配合的笑了笑。关好车门之后,武阳走在前面,龙二跟在他后面,我跟在龙二后面,就这样往殡仪馆走去。龙二把拂尘甩来甩去显得好不欢快,看他这个样子我倒是安心不少。
我们是从殡仪馆的侧面进去的,还没到就听到有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还有各种乐器的声音,看样子热闹非凡,和上一次感觉很不一样。绕过殡仪馆的大楼之后,后面是一个大房子,看上去有几分像厂房,门口到处都是鞭炮皮,里面坐了很多人,五六个人围成一桌,都看着中间的一个舞台,舞台上面的五个人正在吹拉弹唱。我们一进去,就迎上来一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人一边“阳总阳总”的和武阳打招呼,一边喜笑颜开的给我们发烟,发完烟又引我们落座。刚坐下,我就问龙二,这什么情况啊,到底是死人还是结婚啊,怎么那人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啊?龙二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屁,死者是刚才那人的母亲,八十多岁了,家里有钱,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走得很安详,这叫什么知道吗?这叫寿终正寝,喜丧明白吗?能不开心吗?凡是这样离开人世的,后人做什么都特顺。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了,难怪有些地方死了人之后,还请些艺人来唱歌,而且还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
宾馆房间是带电脑的那种,我就在那看电影,而且专挑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看,看到后来累得不行了才睡过去。这一觉睡得还挺沉,后来是被武阳的电话打醒的。我一接通电话,武阳就问,什么事?我结结巴巴的组织了半天语言才给他说清楚。他听完之后说,在家等我。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这家伙说话办事还真是言简意赅。
这样一来,我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不少。从宾馆出来,急匆匆的吃了个早餐就往家里赶,到了门口却迟迟不敢开门进去,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索性坐在楼道口等武阳过来。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烟斗抽了好几根,武阳才过来,后面果然跟着龙二,这家伙想必听武阳讲了事情的经过了,见我坐在楼道口,就冲着我笑,搞得我很尴尬,被一盒泥巴给吓在了门外,这讲出去多丢人啊!
开门进去之后,他们两个就蹲在那盒泥土旁边琢磨,武阳皱着眉神情一直很严肃,龙二在那一会儿挠后脑勺一会儿托着下巴就没安分过,我心说这玩意这么邪乎?两个高手都看不出个端倪?突然武阳就把手伸进泥土里,一阵捣鼓,然后抓起一坨泥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我和龙二就这么傻啦吧唧的看着他。他想了想说,水草的味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和龙二两人都是脸色一沉。
我就问武阳,到底是什么情况?武阳想了想说,这东西没问题,很干净,如果我推测的没错,可能是有人在恶作剧。说着看着我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说怎么可能,我绝对的良好市民,别人不来找我的麻烦就已经烧高香了。武阳说,那就等等看吧,可能还会有东西寄过来,这盒土先放我那里去。说完看了看龙二,龙二立刻会意,搬起那盒泥土就往外走。这家伙的身板那叫一个壮实,搬着那东西连腰都不佝一下。
我跟着他们到了楼下,看着龙二把那盒泥土往车上整,武阳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上。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就打算回去。刚转身,武阳就冲我喊道,李彬,我们待会儿要去一个葬礼现场做个法事,你去不去?说实话我其实有点想去,因为至少我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有安全感一点,只是我之前把话说死了,自己主动提出来又觉得没面子,可是我实在又害怕再惹上什么东西。就这么一犹豫,龙二那个贱货就把车发动了,我只好不管不顾的说,去,等等我!我一上车,龙二就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看他在开车,我真想一脚踹过去。虽说我已经决定跟他们去了,但心里还是打鼓的,就问武阳道,这次不会又有什么危险吧?武阳没做声,这家伙又开始装酷了。龙二点了根烟,接着我的话道,哪那么多危险啊,要是每一次都这么危险,那我们都死几百次了,放心吧,就是走走过场,干咱们这一行,多数情况下就是给死者一个安抚,给生者一个慰藉。
尽管龙二这么说,我听得却是将信将疑,主要是这家伙滑里滑头的,也不知道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如果是武阳说的,我肯定立马就信了。但这家伙搞了个遮阳帽盖在自己脸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车子渐渐开出了市区,过了市南站之后还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从车窗往外看去,一栋寺庙样式的楼矗立在那里,上面竖着“XX殡仪馆”几个大字,周围是一片园林,里面种了各种树苗。下车之后,龙二打开后备箱,后备箱里放了一个木箱子,古色古香的,龙二把那个木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三件道袍,分给我和武阳穿了,又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牌和一个假胡子交给武阳,再拿出一个木鱼交给了我,最后自己拿出一个拂尘,装模作样的甩了一下,搭在自己的左臂上,冲我眨了眨眼,我只好配合的笑了笑。关好车门之后,武阳走在前面,龙二跟在他后面,我跟在龙二后面,就这样往殡仪馆走去。龙二把拂尘甩来甩去显得好不欢快,看他这个样子我倒是安心不少。
我们是从殡仪馆的侧面进去的,还没到就听到有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还有各种乐器的声音,看样子热闹非凡,和上一次感觉很不一样。绕过殡仪馆的大楼之后,后面是一个大房子,看上去有几分像厂房,门口到处都是鞭炮皮,里面坐了很多人,五六个人围成一桌,都看着中间的一个舞台,舞台上面的五个人正在吹拉弹唱。我们一进去,就迎上来一个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这人一边“阳总阳总”的和武阳打招呼,一边喜笑颜开的给我们发烟,发完烟又引我们落座。刚坐下,我就问龙二,这什么情况啊,到底是死人还是结婚啊,怎么那人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啊?龙二瞪了我一眼说,你懂个屁,死者是刚才那人的母亲,八十多岁了,家里有钱,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了,走得很安详,这叫什么知道吗?这叫寿终正寝,喜丧明白吗?能不开心吗?凡是这样离开人世的,后人做什么都特顺。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过来了,难怪有些地方死了人之后,还请些艺人来唱歌,而且还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
我对戏没什么感觉,但唱戏那女的长得是真不错,水灵水灵的,一颦一笑都那么好看,我四下一观察,估计这里面所有的男人都不是在听戏,而是在看她。她唱得也不错,我一个对戏曲完全不感兴趣的人都能耐着性子听下去。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我倒是看出点端倪来,我发现这个女人时不时的会看向我们这一桌,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看我,搞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发现她哪是看我啊,妈的明明是在看武阳呢。再看武阳,翘着个二郎腿,眼睛闭着,似乎正在细细品味这戏曲的味道,偶尔睁眼看看那女的,眼神里竟满是温柔。
一曲唱罢,台上几个人陆续下来跟武阳打招呼,看神态竟然都很恭敬。那女的走到武阳面前,故作骄傲的说,来了?武阳看着她,笑了笑说,唱得好。那女的仰着头,笑了笑说,那当然。说完就走了。这女人真了不得,连走路的姿态都那么的妩媚。遗憾的是,她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接着就轮到我们三个了,虽然我毫无经验,但好在我的任务简单,跟那天一样,敲木鱼。武阳和龙二依旧是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听了半天一句都没听不明白,听多了反而直想打瞌睡。
就这样一直搞到晚上十点,中间吃了两回饭,休息了几次,总的来说还是挺轻松的。也没有什么异样。因为死者的儿子是个土豪,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这丧事得办五天时间。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就跟着武阳和龙二做这个场子。最后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女的站起来给武阳敬酒,说阳哥,我那聚贤阁你可有阵子没去了,你有那么忙吗?如果你再不去,小心我不让你进门。说完头一仰就把手上那杯白酒给干了。周围一群人马上跟着起哄,有叫武阳赶紧去的,有问武阳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凤儿的,武阳也不接话,只是笑了笑,端起酒杯说,喝酒喝酒。
这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龙二因为开车不能喝酒,却老拿橙汁敬我,我也不好拒绝,最后喝得我走路都有些不稳了。在车上睡了一觉之后就到了我小区门口。和他们告别之后我就往家里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四四方方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我的房门口。我一下像醐醍灌顶般清醒了过来,妈的,又一个!
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我一下竟然出奇的冷静。我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把手机打开,照着上面的快递单看了看,还是跟上次一样,地址也是只写到区,姓名电话都没有。我趴下来仔细闻了闻,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估计就是武阳那天说的水草的味道。我又紧张起来,毕竟这玩意又跟水有关,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对水已经很敏感了,洗澡的次数都减少了很多。
想来想去还是给武阳打了个电话,他们还没走远,说马上就过来。我就坐在楼道里,抽着烟,眼睛一直死盯着那个东西,如果那东西是活的,估计都被我盯死了。楼道里装的是声控灯,隔几分钟就熄一次,搞得我心烦意乱的,到底是谁这么变态,老给我寄这种东西过来?如果让我查出来是谁,我一定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正诅咒着给我寄东西的那个人,楼下传来脚步声,一看果然是武阳和龙二。这回龙二也不笑我了,表情充满了困惑。
武阳看了看,说,打开。也不知道是跟我说的还是跟龙二说的,反正龙二二话不说就开始拆那个东西,拆开一看,果然和上次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次的泥土稍微湿一点。武阳蹲下来用手抓了一点泥土闻了闻,又把土放回去。我就问他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武阳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包泥土。我知道他在思考线索,也就不追着问了,可是他这一看就看了十多分钟,我和龙二就这么杵在那陪着他看。终于,他看完了,对龙二说,装到车上去。又看着我说,现在还是没什么头绪,我只能说这可能是个局,你是这个局的核心,等着吧,应该还会有东西寄过来的。
我简直惊得合不拢嘴了,我怎么就被人做局了呢?我是真没得罪谁啊?等等,要说得罪,上次拿黑狗血泼那个东西应该也算是得罪吧,可武阳说寄过来的这个东西很干净啊,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啊。太多的疑惑,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直觉告诉我,我可能不知不觉卷到什么事情里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龙二打来电话说叫我出来吃饭。我以为快递的事情有眉目了,马上跑了下去,结果是分成的事情。龙二笑嘻嘻的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直接朝我怀里一扔说,你的,一万五,好好点点!我靠,这他妈也太赚了吧,就这么五天时间,我就挣了一万五,瞬间我就来了精神,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问龙二,怎么会这么多。龙二说,跟你说了那人是个小土豪,给自己母亲办丧事,那必须得大方啊,不然怎么能够彰显他的孝心嘛,叫我说,这还不是真正的大手笔,我跟武阳前年那次,那才真叫大手笔呢,你知道人家给多少吗?说完朝我伸出三个手指头。我说,三万?龙二鄙视的摇了摇头说,所以说你还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三万块就把你给打发了?那是三十万!
一曲唱罢,台上几个人陆续下来跟武阳打招呼,看神态竟然都很恭敬。那女的走到武阳面前,故作骄傲的说,来了?武阳看着她,笑了笑说,唱得好。那女的仰着头,笑了笑说,那当然。说完就走了。这女人真了不得,连走路的姿态都那么的妩媚。遗憾的是,她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接着就轮到我们三个了,虽然我毫无经验,但好在我的任务简单,跟那天一样,敲木鱼。武阳和龙二依旧是手舞足蹈,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听了半天一句都没听不明白,听多了反而直想打瞌睡。
就这样一直搞到晚上十点,中间吃了两回饭,休息了几次,总的来说还是挺轻松的。也没有什么异样。因为死者的儿子是个土豪,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这丧事得办五天时间。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就跟着武阳和龙二做这个场子。最后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女的站起来给武阳敬酒,说阳哥,我那聚贤阁你可有阵子没去了,你有那么忙吗?如果你再不去,小心我不让你进门。说完头一仰就把手上那杯白酒给干了。周围一群人马上跟着起哄,有叫武阳赶紧去的,有问武阳打算什么时候迎娶凤儿的,武阳也不接话,只是笑了笑,端起酒杯说,喝酒喝酒。
这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龙二因为开车不能喝酒,却老拿橙汁敬我,我也不好拒绝,最后喝得我走路都有些不稳了。在车上睡了一觉之后就到了我小区门口。和他们告别之后我就往家里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四四方方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我的房门口。我一下像醐醍灌顶般清醒了过来,妈的,又一个!
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我一下竟然出奇的冷静。我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把手机打开,照着上面的快递单看了看,还是跟上次一样,地址也是只写到区,姓名电话都没有。我趴下来仔细闻了闻,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味,估计就是武阳那天说的水草的味道。我又紧张起来,毕竟这玩意又跟水有关,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对水已经很敏感了,洗澡的次数都减少了很多。
想来想去还是给武阳打了个电话,他们还没走远,说马上就过来。我就坐在楼道里,抽着烟,眼睛一直死盯着那个东西,如果那东西是活的,估计都被我盯死了。楼道里装的是声控灯,隔几分钟就熄一次,搞得我心烦意乱的,到底是谁这么变态,老给我寄这种东西过来?如果让我查出来是谁,我一定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正诅咒着给我寄东西的那个人,楼下传来脚步声,一看果然是武阳和龙二。这回龙二也不笑我了,表情充满了困惑。
武阳看了看,说,打开。也不知道是跟我说的还是跟龙二说的,反正龙二二话不说就开始拆那个东西,拆开一看,果然和上次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次的泥土稍微湿一点。武阳蹲下来用手抓了一点泥土闻了闻,又把土放回去。我就问他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武阳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包泥土。我知道他在思考线索,也就不追着问了,可是他这一看就看了十多分钟,我和龙二就这么杵在那陪着他看。终于,他看完了,对龙二说,装到车上去。又看着我说,现在还是没什么头绪,我只能说这可能是个局,你是这个局的核心,等着吧,应该还会有东西寄过来的。
我简直惊得合不拢嘴了,我怎么就被人做局了呢?我是真没得罪谁啊?等等,要说得罪,上次拿黑狗血泼那个东西应该也算是得罪吧,可武阳说寄过来的这个东西很干净啊,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啊。太多的疑惑,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直觉告诉我,我可能不知不觉卷到什么事情里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龙二打来电话说叫我出来吃饭。我以为快递的事情有眉目了,马上跑了下去,结果是分成的事情。龙二笑嘻嘻的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直接朝我怀里一扔说,你的,一万五,好好点点!我靠,这他妈也太赚了吧,就这么五天时间,我就挣了一万五,瞬间我就来了精神,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问龙二,怎么会这么多。龙二说,跟你说了那人是个小土豪,给自己母亲办丧事,那必须得大方啊,不然怎么能够彰显他的孝心嘛,叫我说,这还不是真正的大手笔,我跟武阳前年那次,那才真叫大手笔呢,你知道人家给多少吗?说完朝我伸出三个手指头。我说,三万?龙二鄙视的摇了摇头说,所以说你还是没怎么见过世面,三万块就把你给打发了?那是三十万!
好看 (L)谢谢
楼主快跟那 (爱我别走)正玩命写呢
是真事儿吗?好怕。。。 (无敌铁金刚°)真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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