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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天涯】将夜:发现小区一住户吓死人的秘密

搬运。原文转自天涯,作者墨客007,微博@墨客-007。
黑岩网上也有直播,叫《将夜》,原文请戳→http://www.heiyan.com/book/12321
若重复发文或涉及版权请通知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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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午夜的邀请
我是今年的高三毕业生,几个月前因为一次情节蛮严重的打架斗殴,被学校给开除了。
  被学校开除后,家里托了不少关系才给我安排了个工作,在市里的一高档小区当保安。
  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感觉总受别人冷眼,说实话我挺不想干的,不过后来我听说一同事因为会拍马屁,巴结上了小区的一富婆,认了干妈,一下子逆袭了,这让我看到了我们这行业的一丝希望。
  我在手机里下遍了交友软件,成天挂着微信、陌陌、qq,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头像的问题,从来没一个人加我。而我又不好意思主动出击,时间久了,我几乎断了这歪念头。
  没想到的是,当我快绝望的时候,机会反倒来了。
  那天晚上我值夜班,都凌晨一点多了,我的手机突然翁了一下,拿起一看,是微信显示有附近的人给我打招呼了。
  这个给我打招呼的人微信名叫母女花,我以前经常查看附近的人,从来没见过这‘母女花’,所以基本断定她不是这小区的人,也就是说她不是啥富婆,所以我也没太大的兴趣,但我还是给同意了,并看起了她的资料。
  她的签名挺直白的:母女征婚,不管你选谁,必须同时接受我们母女两。
  说实话,看了她的签名,我挺纳闷的,一来是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母女花中的母亲还是女儿,再者,什么叫同时接受母女两个?
  我正纳闷呢,她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她问我在吗,我说在,她又问我在哪,我也没藏着掖着,我说我是兰亭坊的保安,在值班呢。
  很快,她又问我能不能帮她个忙,我问她什么忙,她说她家马桶坏了,想麻烦我去帮她修修。
  我勒个草啊,当时我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大晚上的居然让我去修马桶、掏粪!
我可不想干这差事,所以立刻跟她说就我一个人值班,走不开。
  回复完,她就不理我了,我赶忙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子,真他妈吊丝注定孤独一生!
  这修马桶显然只是个幌子,其实是想让我去她家啊!我说我没空,她肯定去联系新猎物了。
  也许她真的是小区里的富婆,只不过是今天刚注册的微信号呢!
  我想再联系她,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脸放不下,最终决定自己撸一发,改天再找她。
  就在我一阵胡思乱想的时候,值班室的门突然咯吱一声被推开了,我扭头看了一眼,是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很俊俏,瞧那气质显然是个富婆。
  她穿了件米黄色的背心,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都流到胸前了,显然是刚洗过澡。
  大半夜的,值班室突然来了女人,肯定是有什么事,我背对着她将裤子整理好了后,问她是谁,有什么事。
  她冲我露出一个挺有魅力的笑容,把我这不受人待见的吊丝保安可看傻了。
  她说她是母女花,问我是不是‘温暖女人心’。
  ‘温暖女人心’就是我的微信名字了,以前觉得这名字够骚包,但此时从她嘴里说出来,我都有点无地自容了,真他妈的土鳖啊!
很显然眼前这个少妇就是之前给我打招呼的母女花了,看她三十岁左右的年龄,肯定是母女花中的女,毕竟如果是母,那闺女也就十岁左右,不可能征婚。如此说来,她妈估计得有五六十了,要是让我选,我肯定选眼前这尤物少妇!
  我调整了下气质,冲她点了点头,假装一脸郑重的问她有什么事,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大晚上来找我,这娘们名义上是尿急修马桶,实际上肯定是憋坏了啊!
  她说我不是要值班走不开么,就过来帮我看下大门,让我去她家修马桶,这样就不耽误我工作了。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意识到是不是我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其实少妇压根没约的意思,真的是把我当做了吊丝保安,想让我给她修马桶。要不然怎么会让我一个人去她家呢!或者说是给我和她家里那五六十的老母创造机会?
  我下意识的问她家里马桶怎么了,大半夜的,如果不是情况很严重,少妇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当我问完,少妇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才跟我说她家马桶老是响,自己在那抽水,这就算了,关键是马桶盖像是卡住了似得,怎么也掀不开,一泡尿把她憋得不行。
  不过我觉得少妇在瞎编,好好的马桶怎么会响,打不开盖子呢?
我又不是傻子,少妇这很可能在提醒我,马桶只是幌子,让我快去她家吧!
  我觉得我不能再低调了,脸皮得厚点,所以就跟少妇说其实大晚上的离开一会儿没事,要不让她跟我一起去她家看看吧。
  听了我的话,少妇立刻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就出去带路了,这让我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今晚我就是妇女之友!
  我将值班室门关了,然后跟在她后面,她一直没说话,但是脚步挺快的,看起来真的很急。
  我有意跟她套近乎,就随口说了句附近就有个公厕,要不先去解决一下。
  她说不行,她说她有精神洁癖,除了家里的马桶,别的地方完全释放不出来。
  这借口也太拙劣了,看来她也是个害臊的人啊,我都答应去她家了,丫还不好意思跟我挑明了说!
  对于这种闷骚的羞涩娘们,我只能说两个字,喜欢!
走了没一会,我们就到了附近一栋居民楼,她家在四楼,有电梯直达。
  当我踏入她家时,我不得不感叹这里的奢华,真他妈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也难怪,兰亭坊里住的自然都是富豪。
  我悄悄打量了下她家里,倒没看到第二个人影,我随口就问了句她妈呢。
  她问我什么意思,我说微信名不是母女花吗,她冲我轻轻一笑,然后说她就是妈妈,她还有个闺女。
  说实话,我一下子愣住了,这少妇居然说她是母女花的母,她也就三十岁的样子,就算保养再好,算她35,二十岁生孩子,她闺女也就十五岁吧,怎么还帮自己闺女征婚了呢?
  我忍不住问她今年多大,她闺女又是多大。
  她将纤细的食指放在了嘴边,跟我说年龄是女人的秘密,不可说。
  很快,她又对我来了句,先把正事给办了。
当时我正猜测少妇的年龄呢,觉得很不可思议,脑子也有点懵懵的,听少妇说要办正事,下意识的就要解自己的裤带,准备把裤子给脱了。
  好在我动作慢了点,没真把裤子给脱了,要不然我真心要尴尬死了,因为少妇的下一句话着实是太伤人了。
  少妇跟我说:快去厕所看看,给我把马桶修好了,我都要憋坏了。
  我日啊,吊丝就是吊丝,只配去厕所!
  难道我真的只是来修马桶的吗?

02 浇头上了
我抬头看向少妇,少妇则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示意我过去。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真的只是个修马桶的!
  感觉挺尴尬的,我都想撒开脚丫子跑了。
  而少妇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说她快炸了,叫我快去厕所看看,还说事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这个所谓的好处我不会再去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身体了,应该是钱吧,修理费。
  看着少妇那难受样儿,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真的是急了。最终我还是决定帮她看看,能修就给她修了,指不定修好了,这富婆就对我刮目相看了呢。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同情心还是有的,我也知道憋尿的痛苦,以前住校的时候,大冬天的懒得起来上厕所,我们都是憋着的,我们还会在床头准备个矿泉水瓶子,实在憋不住了就尿瓶子里。
  做了个深呼吸,我就快步走向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我看到浴缸里还有水,看来少妇确实是刚洗过澡,淡淡的女人香,挺迷人的。
  我看了眼马桶,挺正常的,也没听到少妇那所谓的马桶抽水声。我就说么,没人用,这马桶怎么会冲水呢?
  然后我就伸手去掀马桶盖子,这下问题来了。
  我居然没能将马桶盖子给掀开,我以为是自己力量用小了,我就加大了力量,但是依旧没能把马桶盖给掀开。
  那种感觉,就好像马桶里有只手抓着,有个吸盘在牢牢吸着马桶盖子似得。
  这下子我就纳闷了,这怎么可能?
  我寻思着这马桶盖是不是被胶水给沾上了,或者说是有什么特殊机关才能打开的高科技,毕竟少妇说她有精神洁癖,给家里马桶按个机关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后我就扭头去看少妇,想要问问她具体情况,然而我这才发现少妇她人没了。
没看到少妇人,我赶忙走出了卫生间,喊了几声母女花,但是没人应我。
  我就纳闷了,少妇这刚刚还在呢,怎么就不见了,估摸着是实在憋不住了,去隔壁邻居家上厕所之类的了吧。
  我点上了一根烟,寻思着是等少妇回来,还是直接走,因为我总感觉少妇怪怪的,哪里怪我又说不上来。
  就在我寻思间,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嘘…嘘…嘘嘘…
  我竖起了耳朵,确实能听到这嘘嘘声,这声音有点像是小时候妈妈给我们把尿的声音,听得我都有点尿意,想尿尿了。
  我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貌似是其中一个房间发出来的,有点像少妇的声音,但又有点怪,我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
  当时脑子蒙蒙的,我也就没想多少,一把就将声音发出来的那房门给推开了,当我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时,我有点傻眼了。
只见房里面,此时少妇她正蹲在一个红色的脸盆子上,吹着嘘嘘的口哨,在尿尿呢,估计实在是憋不住了。
  当时我就差点傻了,忍不住就咽了口口水,无意间我看到她的腰上还有很长一道疤痕,看着怪吓唬人的,估计做过什么大的手术。
  非礼勿视,虽然我有点留恋,但我还是尴尬的将脑袋缩了回来,同时将房门给关上了。
  边关房门我边跟少妇说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还问她咋不吭声。
  少妇倒是个很有胸襟的娘们,她没怨我,就是叫我去卫生间等她。
  我心中好奇,越发觉得这少妇奇怪,但我刚看了人家,心里难免有愧,所以还是乖乖的去了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我又研究了会儿马桶,还是没能把马桶盖子给弄开了。
  但是,我听到响声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确实听到了马桶里咕噜咕噜的响了几下子,像是在抽水,吓了我一跳。不过我也不是胆小鬼,我觉得这是正常现象,空气压强的变化会带动里面的抽水装置响,印象中我家马桶,大半夜的也响过几次。
很快,少妇就过来了,她端着自己刚尿过尿的红脸盆进了卫生间,还一把将卫生间的门给关了。
  进了卫生间后,少妇看了眼马桶,问我有没有修,我说查探过了,马桶盖子打不开,问她是不是有机关。
  少妇摇了摇头,眉头似乎也紧蹙了起来。她叫我再掀了看看,我就当着她的面用力掀了掀马桶盖子,但还是没能掀开,这下子少妇眉头皱的更紧了。
  很快,她将手上的脸盆递给了我,我下意识的就接住了,问她干嘛,她就说了一个字,尿!
  我又不是傻逼,自然知道这是尿了,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叫我往这脸盆里尿尿。
  这下可把我整懵了,少妇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居然让我往她小便过的脸盆里撒尿,刚才还觉得她是个内敛羞涩的人,现在看来,也太他妈的不知害臊了吧。
  我觉得少妇不是有精神病,就是有啥大阴谋。
我知道古时候有滴血认亲的说法,难道这滴尿还能认出来啥呢?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有点难以接受当着少妇的面小便,感觉很难堪。
  我正欲拒绝,少妇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子毛爷爷,不愧是富婆,我目测了下,估计能有个万儿八千的。
  她随手抽出来二三十张塞给了我,用眼神示意我尿。
  草,真大方,我就是个穷保安,一泡尿要是值这么多钱,那我肯定要尿啊,如果可以的话,等会我多喝点水,一口气给你尿十几泡!
  随手将毛爷爷揣进口袋,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裤子给脱了。
这时那少妇居然转过了身去。
  没一会的功夫我就小便完了,稀里哗啦的声音让我挺尴尬的,不过为了钱,值了!
  少妇来到我身前,接过了脸盆,聚精会神的看起了里面的液体,当时我真怕她一口气把尿给喝了。
  少妇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重口味,她只是指了指马桶盖子,示意我趴上去。
  这娘们还真是总能出乎我的意料,刚让我尿,现在又让我趴马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她到底想要我干嘛。
  她没回答我,只是将剩下的钱全塞给了我,边给我钱还边跟我说不该问的就别问。
  我又不是傻逼,肯定不会和钱过不去,于是一咬牙就趴在了马桶上。
  同时心中暗想少妇应该是有点特殊癖好,精神也有点不是特别正常,但不是精神病。
  然后我看到少妇朝我走了过来,随即头顶突然一热,一阵液体沿着我的脑袋流遍了我的全身。
  我勒个大曹啊!这娘们居然把小便全他妈的浇我头上了!
02 浇头上了
我抬头看向少妇,少妇则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示意我过去。我这才反应过来,我真的只是个修马桶的!
  感觉挺尴尬的,我都想撒开脚丫子跑了。
  而少妇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她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说她快炸了,叫我快去厕所看看,还说事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这个所谓的好处我不会再去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身体了,应该是钱吧,修理费。
  看着少妇那难受样儿,不像是装出来的,估计真的是急了。最终我还是决定帮她看看,能修就给她修了,指不定修好了,这富婆就对我刮目相看了呢。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坏人,同情心还是有的,我也知道憋尿的痛苦,以前住校的时候,大冬天的懒得起来上厕所,我们都是憋着的,我们还会在床头准备个矿泉水瓶子,实在憋不住了就尿瓶子里。
  做了个深呼吸,我就快步走向了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我看到浴缸里还有水,看来少妇确实是刚洗过澡,淡淡的女人香,挺迷人的。
  我看了眼马桶,挺正常的,也没听到少妇那所谓的马桶抽水声。我就说么,没人用,这马桶怎么会冲水呢?
  然后我就伸手去掀马桶盖子,这下问题来了。
  我居然没能将马桶盖子给掀开,我以为是自己力量用小了,我就加大了力量,但是依旧没能把马桶盖给掀开。
  那种感觉,就好像马桶里有只手抓着,有个吸盘在牢牢吸着马桶盖子似得。
  这下子我就纳闷了,这怎么可能?
  我寻思着这马桶盖是不是被胶水给沾上了,或者说是有什么特殊机关才能打开的高科技,毕竟少妇说她有精神洁癖,给家里马桶按个机关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后我就扭头去看少妇,想要问问她具体情况,然而我这才发现少妇她人没了。
没看到少妇人,我赶忙走出了卫生间,喊了几声母女花,但是没人应我。
  我就纳闷了,少妇这刚刚还在呢,怎么就不见了,估摸着是实在憋不住了,去隔壁邻居家上厕所之类的了吧。
  我点上了一根烟,寻思着是等少妇回来,还是直接走,因为我总感觉少妇怪怪的,哪里怪我又说不上来。
  就在我寻思间,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声音…嘘…嘘…嘘嘘…
  我竖起了耳朵,确实能听到这嘘嘘声,这声音有点像是小时候妈妈给我们把尿的声音,听得我都有点尿意,想尿尿了。
  我循着声音走了过去,貌似是其中一个房间发出来的,有点像少妇的声音,但又有点怪,我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
  当时脑子蒙蒙的,我也就没想多少,一把就将声音发出来的那房门给推开了,当我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时,我有点傻眼了。
只见房里面,此时少妇她正蹲在一个红色的脸盆子上,吹着嘘嘘的口哨,在尿尿呢,估计实在是憋不住了。
  当时我就差点傻了,忍不住就咽了口口水,无意间我看到她的腰上还有很长一道疤痕,看着怪吓唬人的,估计做过什么大的手术。
  非礼勿视,虽然我有点留恋,但我还是尴尬的将脑袋缩了回来,同时将房门给关上了。
  边关房门我边跟少妇说对不起,我说我不是故意的,还问她咋不吭声。
  少妇倒是个很有胸襟的娘们,她没怨我,就是叫我去卫生间等她。
  我心中好奇,越发觉得这少妇奇怪,但我刚看了人家,心里难免有愧,所以还是乖乖的去了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我又研究了会儿马桶,还是没能把马桶盖子给弄开了。
  但是,我听到响声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确实听到了马桶里咕噜咕噜的响了几下子,像是在抽水,吓了我一跳。不过我也不是胆小鬼,我觉得这是正常现象,空气压强的变化会带动里面的抽水装置响,印象中我家马桶,大半夜的也响过几次。
很快,少妇就过来了,她端着自己刚尿过尿的红脸盆进了卫生间,还一把将卫生间的门给关了。
  进了卫生间后,少妇看了眼马桶,问我有没有修,我说查探过了,马桶盖子打不开,问她是不是有机关。
  少妇摇了摇头,眉头似乎也紧蹙了起来。她叫我再掀了看看,我就当着她的面用力掀了掀马桶盖子,但还是没能掀开,这下子少妇眉头皱的更紧了。
  很快,她将手上的脸盆递给了我,我下意识的就接住了,问她干嘛,她就说了一个字,尿!
  我又不是傻逼,自然知道这是尿了,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叫我往这脸盆里尿尿。
  这下可把我整懵了,少妇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居然让我往她小便过的脸盆里撒尿,刚才还觉得她是个内敛羞涩的人,现在看来,也太他妈的不知害臊了吧。
  我觉得少妇不是有精神病,就是有啥大阴谋。
我知道古时候有滴血认亲的说法,难道这滴尿还能认出来啥呢?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有点难以接受当着少妇的面小便,感觉很难堪。
  我正欲拒绝,少妇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子毛爷爷,不愧是富婆,我目测了下,估计能有个万儿八千的。
  她随手抽出来二三十张塞给了我,用眼神示意我尿。
  草,真大方,我就是个穷保安,一泡尿要是值这么多钱,那我肯定要尿啊,如果可以的话,等会我多喝点水,一口气给你尿十几泡!
  随手将毛爷爷揣进口袋,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裤子给脱了。
这时那少妇居然转过了身去。
  没一会的功夫我就小便完了,稀里哗啦的声音让我挺尴尬的,不过为了钱,值了!
  少妇来到我身前,接过了脸盆,聚精会神的看起了里面的液体,当时我真怕她一口气把尿给喝了。
  少妇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重口味,她只是指了指马桶盖子,示意我趴上去。
  这娘们还真是总能出乎我的意料,刚让我尿,现在又让我趴马桶,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她到底想要我干嘛。
  她没回答我,只是将剩下的钱全塞给了我,边给我钱还边跟我说不该问的就别问。
  我又不是傻逼,肯定不会和钱过不去,于是一咬牙就趴在了马桶上。
  同时心中暗想少妇应该是有点特殊癖好,精神也有点不是特别正常,但不是精神病。
  然后我看到少妇朝我走了过来,随即头顶突然一热,一阵液体沿着我的脑袋流遍了我的全身。
  我勒个大曹啊!这娘们居然把小便全他妈的浇我头上了!
03 也是她
被少妇浇了一身的尿,湿乎乎的不说,还骚哄哄的,当时我真心想跳起来赏这娘们一个大耳光子。
  但我忍了,在别人地盘我还是少撒野的好,更何况我只是个保安,而且还收了她的钱。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脾气的,我起身瞪了少妇一眼,而她也在看我,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副我居然没被她给浇死的吃惊模样。
  真是个脑残,你浇的是尿,又不是硫酸,除了恶心点,能咋滴,当时我真心觉得少妇是个神经病了。
  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勇气,我对她说了句:别以为你有钱,就能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然后就走了。
  当然,我是带着她的钱走的,尊严和人民币,那是不冲突的嘛!
  少妇也没追我,一个人在后面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说着什么,隐隐间好像听到她在嘀咕着‘怎么这么凶、怎么这么凶…’
我一口气跑回了值班室,大夏天的也不冷,我数了下钱,足足八千,心里乐开了花,然后赶忙将沾了尿的上衣给脱了。
  一个人坐在值班室里,除了意外收获,我心里总感觉空荡荡的,一想到少妇和她家的马桶,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最终我还是把‘母女花’从微信里给删了,本以为这样就和她再无瓜葛了,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尽量不去想母女花的事情,我一个人在值班室用手机斗地主,一直斗到了换班,早上六点钟。
  换班的是我们副队长,老钱,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算得上我的半个师傅。
  老钱一进来就拍了下我肩膀,问我咋不穿上衣,把肌肉露出来想勾搭谁呢。
  我可不好意思说我身上有尿,我给老钱发了根烟,就说天热脱了凉快。
  而老钱则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了句‘大白啊,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要不然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大白就是我了,说到我的名字,还是蛮吊的,和一个名人一样,我叫李白。
  不过我之所以叫李白可不是因为我老子崇拜诗人,我爸没读过什么书,估计他连李白是谁都不知道。
  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听我爸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生下来特别黑,黑的吓人,于是就给我取了单名一个白字,而我家姓李,所以我就叫李白了。
  我从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过你还别说,自从我取了李白这名儿,现在的我虽然不是很白吧,但也不至于黑不溜秋,跟个非洲人似得。
  言归正传,老钱居然说我哭都来不及,我不就没穿上衣,至于吗?我问老钱什么意思,印象中他从不是一个危言耸听的人。
  老钱狠狠吸了口烟,问我还记不记得杨超,杨超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个认了富婆做干妈的同事,我跟他虽然不是很熟,但肯定是记得这么个保安界的屌人的。
  我冲老钱点了点头,老钱的下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老钱说杨超他快死了。
我问老钱杨超他怎么了,得了什么病,老钱说啥病没有,就是快挂了。老钱还说杨超好好的保安不当,偏要去勾搭富婆,虽然他不清楚杨超到底染上了什么毛病,但肯定和这事儿有关。
  原来老钱这是怕我羡慕杨超,重蹈杨超的覆辙,在提醒我离小区的富婆远点,好好的做个平凡的人呢。
  说实话,老钱的话让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昨晚的母女花,这让我心里挺慌的,不过我没和老钱讲这事,我又给他发了根烟,然后就回家了。
  我是自己一个人租的房子,离兰亭坊不是很远,到了家我洗刷刷后就开始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紧张了,脑子里想的太多了还是怎么的,我居然出奇的失眠了,更要命的是,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去了七八趟厕所,基本上几分钟就憋了泡尿。
  我身体还是很不错的,以前从没碰上这事,突然这样了,让我怎么能不联系到昨晚被少妇往身上浇尿的事情。
  越想我就越慌,越慌就越尿急,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尿道那有点蠕动的感觉,整个人很难受。
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膀胱里是满满的。
  当时已经快中午了,我也不想睡了,由于心里古怪,总觉得自己不对劲,我决定去小区找老钱问问杨超的具体情况,因为我怕我真的像杨超那样了,毕竟我身体貌似开始出问题了。
  买了个肉夹馍,我直接朝小区跑,刚到了小区门口,我发现来了辆警车,还有辆救护车。
  我看到一人被抬上了救护车,是个男人,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整个脸都肿了,看样子估计是没救了。
  很快警车和救护车就都走了,而我则立刻跑进了值班室,老钱在上班,我赶忙问他这是咋了。
  老钱说被抬走的是小区里一住户,这里是他的另外一处房产,为了不影响家人,昨晚自己来这里看世界杯的。今天他老婆见他大中午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这才过来找他,没想到的是,找到他的时候,他整个脑袋都埋在马桶里,已经没了呼吸…
  马桶,整个人把脑袋埋在马桶里,埋了一晚上,脸都泡肿了…
  听到这,大夏天的我都是一阵心悸,后背凉飕飕的,毕竟我昨晚也刚跟马桶打过交道。
我问老钱那人咋把脑袋埋进马桶里呢,是不是喝醉酒了,或者说是自己支持的球队输了,想不开啊,用马桶自杀那也太奇葩了。
  老钱摇了摇头,说具体他也不清楚,得再等等消息,不过他说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还说他感觉这小区要出大事。
  我没工夫去关心小区会出什么大事,我现在就担心自己这尿频的事情,着实是太难受了,所以我就问老钱知不知道杨超具体是什么症状,老钱说都快死了,都不太能动了,能有什么症状。
  我觉得我得亲自去看看杨超,所以就跟老钱要了杨超家的地址,老钱也拿我当徒弟,就给我了,还嘱咐我胆子大点,别吓到了。
  很快我就打车到了杨超家,是一处老居民楼,杨超家在五楼,我敲了会儿门,就有人给我开门了,不是杨超,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她的眼睛很红肿,肯定是经常哭,估计是杨超她妈。
  我给这大妈介绍了下自己,我说我是杨超同事,是来看杨超的,她就叹了口气把我放进去了。
杨超家里挺简朴的,而且充斥着一股子中药味,当我见到房间里的杨超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杨超平躺在一张木床上,他整个人看起来没一丝活力,双眼呆滞无神、脸色黑的发青,人也瘦了很多,都皮包骨了,难怪老钱说他快挂了。
  我喊了声杨超,他没理我,他整个人躺在那抖,嘴里啊呜啊呜的呻吟着,貌似没一点交流能力,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赶忙扭头问杨超他妈,杨超去医院检查了没有,医生是怎么说的。
  杨超妈很无力的叹了口气,跟我说检查了,哪里都检查了,没检查出来具体的病,只有老中医说是肾虚,阴阳双虚,同时还伴随着脾胃不足。
  草,肾虚,这他妈逗我呢,但凡是撸管的人基本都会肾虚,要是肾虚致命,那我们大得减少三分之一的人口!
可是没病的话,杨超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可怜样呢?
  正纳闷加害怕呢,我突然瞥到了床头柜上杨超的手机,这个时候我脑中灵光一现。
  我赶忙拿起了杨超的手机,应该有几天没用都没电了,不过充电器就在旁边,我随手就接上了。
  然后我打开了杨超的手机,刚好他微信是直接登录的,我就随手翻看了他的微信。
  当我看到七天前的对话时,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因为对方的微信名字叫母女花,头像也是一头熟悉的母狗…
04 不让我走
当我看到杨超和母女花有过联系时,我吓傻了,直觉告诉我,杨超和我被同一个富婆给联系上了。
  我点上了一根烟,壮着胆子看起了杨超和母女花的聊天记录。
  七天前的那天晚上,同样是富婆主动找的杨超,她先给杨超打招呼,然后问杨超在不在,让杨超去帮她修马桶。
  这些聊天记录看的我心底发毛,因为和我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杨超比我直接,她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去了母女花家,不像我还要富婆亲自来值班室喊我。
再后面就没有聊天记录了,可以想象的是杨超肯定是去了富婆家,然后帮她修马桶,至于杨超有没有掀开马桶盖,有没有被富婆浇尿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既然第二天杨超辞职了,还说自己认了富婆当干妈,估计杨超七天前那个夜晚的遭遇比我好多了,和富婆相处的还蛮愉快的。
  然而愉快显然都是假象,杨超现在这么惨,显然是和母女花有关。
  我夹着烟的手一个劲的抖了起来,虽然觉得这听起来有点不科学,但直觉告诉我,我要悲剧了,而且很可能比杨超更惨!毕竟我临走前还‘教育’了富婆。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脾气不怎么好,看谁不爽就要上去干一架,所以我经常打架斗殴,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怕死,说实话我非常怕死,所以此时的我已经有点坐不住了,我可不想变成杨超这样,只能等死。
  我赶忙问了杨超妈一些情况,不过他妈妈是个普通的工人,什么也不懂,最终我只得留了我电话,我说我和杨超是最好的兄弟,让她一有情况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然后我就离开了杨超家,为了不重蹈杨超覆辙,我打算去找富婆谈谈。
我先是回了趟住处,把那八千块钱拿了准备还给少妇,然后才赶到了小区,我没走正门,而是走的后门,为的是避开正门的老钱,虽然他对我不错,但毕竟是半个领导,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知道好,不然得把我开除了。
  轻车熟路的到了富婆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隔壁的房间门口聚了好几个人,他们在那议论着什么看个世界杯,看死人了。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卧槽,之前那个被救护车拖走的男人和少妇她是邻居啊!
  想到这我就有点慌了,越发觉得少妇是个有秘密的狠茬儿,我都有点不敢找她了。
  不过我更怕死,我寻思着今天就算跪舔少妇,那我也得求饶,更何况外面还这么多人呢,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事吧,然后我就敲响了少妇家的门。
  过了半分钟,门就开了,开门的是少妇,她看起来冷冷的,也没问我干嘛,直接把我放了进去。
  我挤出个笑容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了餐厅,刚好是饭点,桌上摆了两幅碗筷。
我瞥了眼餐桌,两幅碗筷,两份大米饭,没有菜。
  我以为菜还没炒,而桌上有两碗饭,那少妇闺女估计也在家。
  正要开口和少妇说话呢,少妇直接来到了餐桌旁坐下了,她坐在了一碗饭前,然后说了句吃饭了。
  我以为她是跟我说的,结果发现她看都没看我。
我发现少妇是对着另外一碗饭的方向说话的,对着空气让吃饭。
  这可吓了我一跳,我以为她是喊她闺女,她闺女在房里呢,可是半天也没见人来。
  然后我壮着胆子问她在和谁说话,她扭头瞪了我一眼,叫我别说话。
  我正紧张、甚至有点害怕呢,下一秒我差点笑尿了。
我看到少妇把脑袋凑到了面前的那碗饭上,她没拿筷子,也没张口吃饭。她居然凑着鼻子在那碗饭上嗅来嗅去的,跟个狗似得。
  我忍不住问她怎么不吃,有什么好闻的,她没理我,还在那闻,看起来很享受。
  我觉得她真是太奇怪了,反正她没管我,我就悄悄走向了卫生间,想看看马桶是不是还跟昨晚一样。
很快我就进了卫生间,少妇还在那闻饭香呢,没管我,心倒是挺宽的,要是我把她强上了,不知道她会什么反应。
  很快我就进了卫生间,来到了马桶前,我尝试着去用力掀马桶盖子。
  我用了很大的力,结果哗啦一声,盖子就被我弄开了,我整个人差点摔了个跟头。
  我看向了马桶里面,发现里面黑乎乎的一团,不过不是翔。
好大一坨,有我头大,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草,是一只大王八。
  这王八趴在马桶里,绿豆眼死死的盯着我,龟tou一缩一缩的,怪好玩的。
  看到这一幕,我才反应了过来,草,昨晚肯定是这王八吸住了马桶盖子啊,那丫力量也真大啊!
  我就纳闷了,少妇在马桶里养这么大一王八干嘛呢?
我掏出了手机,准备把这王八拍下来,回头研究研究。
  正要拍,它猛的将鬼头伸了出来,王八脖子真长,难怪能吸住马桶盖子。
  看那架势,这鳖玩意是要咬我了,我赶忙去躲,不过还是晚了,龟tou一下子就咬住了我一根手指头。
  我疼得诶呀叫了一声,然后我赶忙学公鸡叫,因为我听说如果被王八咬住了,只有模仿公鸡喊,它才会松口。
其实我也没报多大的希望,我就咕咕咕的喊。
  刚喊出口,我感觉手指头更疼了,完全不管用,钻心的疼,低头一看,草,学都咬出来了。
  我正要把王八从马桶拎出来摔死它,突然,手指头一松,王八不咬我了。
  我以为它通人性,知道我要杀它,怕了我了,没想到的是它一下子摊在了马桶里,好像是死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恶魔,你这恶魔。
恶魔,这声音一听就是少妇发出来的。
  我扭头一看,富婆果然在卫生间门口,她那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麻麻的。
  妈的,这娘们太古怪,不会是啥邪教的吧。
  我赶忙跟她说我无意冒犯,我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我帮她做了,那样我们就再无瓜葛,叫她不要为难我。
  少妇冷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让我心里发毛的话。
  少妇说:你害死了我宝贝,我闺女会帮我报仇的!
少妇说我害死了她宝贝,还说她闺女会替她报仇。
  这着实让我很蛋疼,她宝贝显然就是藏在马桶里的这大王八,丫自己死的,关我屁事啊。
  可是我看少妇那阴冷的模样,也不敢发飙,我冲她挤出个笑容,问她闺女是谁,能不能叫出来见个面。

  少妇没回应我,只是堵在卫生间门口,时不时的她还要扭头看看身后的餐桌,也不知道她看什么呢。
  当时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要是打架我能把少妇弄趴下,但是她太古怪了,我哪敢出手。
  我把那八千块钱掏了出来,边道歉边递给她,我说我以后绝对不收她钱,也不把她家马桶的事情说出去。
  然后我就往卫生间门口走,富婆还挡在那,我心一狠就挤过去了。
  我刚挤过去,富婆突然来了句:不要让他走!
草,少妇说不让我走,要知道这房子里明明就我和她两个人,听了她的话我一下子就慌了。如果少妇不是精神病,那就是有我看不见的东西在?
  我虽是个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但是此时此景,气氛太压抑了。
  我快步往门口走,在来到餐桌旁的时候,我发现两碗大米饭旁的筷子都是笔直的插在碗上的,很像我们平时的祭祀。
  这让我更紧张了,我感觉尿都要流到大腿上了,赶忙撒开脚丫子跑。
05 着手调查
当时我真怕像电影里一样,跑着跑着突然肩膀上多出一只干枯的手,或者一个婴儿的手把我给抓住了,那样我估计我得吓瘫。
  好在没发生这样的事,我没几步就跑出了少妇家。
  看来是我想多了,自己吓自己呢,少妇也许没大本事,就是个疯子。
  想到这,我下意识就扭头看向少妇。
  她没有追出来,就是站在屋子里看着我,幽幽的冲我笑,就好像在跟我说,你反正会死。
人吓人吓死人,即使这少妇只是个疯子,我一个人也不敢跟她多啰嗦了,我很快就离开了她家。
  好在是大白天,外面不少人,我这才平复了下心情。
  我去了值班室,见到了老钱,我当时心里堵得慌,很害怕,我就把昨晚和刚才的事情告诉了老钱。
  老钱狠狠吸了口烟,说装神弄鬼的,然后就提了警棍跟我去找少妇。
路上,我问老钱这样跑到住户家,会不会被举报了。
  老钱说又不是去打人,就是去看看,老钱还说我和杨超都是他的半个徒弟,现在知道了可能和那少妇有关,他肯定得查查,就算工作丢了,他也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想到老钱还挺正义的,然后我就跟着老钱到了少妇家。
  少妇还没关门,我们直接进去了。
  刚进了屋子,见到少妇,老钱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后丫居然突然转身就跑了。
 当老钱转身跑了,我整个人都懵了,有点傻眼了。
  妈的,老钱刚刚还那么硬气,谁知道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算是体会到了!
  我强装镇定的跟少妇笑了下,说是碰巧如果的,然后也转身跑了。
  很快我就追上了老钱,我发现老钱额头上冒出了不少冷汗,脖子上也是青筋暴起。
  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跑啥呢。
老钱看了我一眼,脸色铁青,欲言又止。
  我又不是呆逼,没敢多嘴,跟着老钱就回了值班室。
  当时我心里痒啊,老钱的反应让我越发的觉得少妇有问题,而少妇有问题就意味着我要倒霉啊!
  在值班室里,我和老钱沉默了好几分钟。
  终于,老钱狠狠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对我问道:“大白,你知道我十年前是干什么的吗?”
我就一被高中开除,连高考都没机会参加的吊丝,又不会suan命,我哪知道老钱以前是干嘛的。
  我摇了摇头,老钱边抽烟边看我,看起来非常的压抑。
  我感觉都憋死了,真想上去把老钱的嘴给撬开,叫他快讲,这样太折磨人了。
  终于,老钱沉声对我来了句,十年前,我是个出租车司机。
老钱说他十年前是个的哥,可是这关我屌事?
  我以为老钱傻了,在这胡言乱语呢。
  很快,老钱手有点抖的又点了根烟。
  他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似得跟我说,他之所以不做的哥了,是因为一起半夜的交通事故。
老钱似乎还没缓过劲来,他死命的抽烟,边抽边给我讲起了十年前的事。
  原来老钱十年前确实是的哥,不过他是开黑车的,那天晚上撞了个人,他下车看了,那女人腰貌似都断了,哗啦啦的流了很多血。
  老钱当时都傻了,由于路上没人,所以他就溜了,后来去外面躲了段时间,再后来就回来当保安了,一档就是十年。
  我看得出来老钱的后怕,我安慰他说是看错了,都十年了,是他自己吓唬自己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我想到了之前看到少妇尿尿时,腰上很大一道疤。
一想到少妇腰上的疤,再联系到老钱说当年他撞的那人腰断了,这让我不得不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我寻思着如果少妇真是那人,她住这小区这么久了,一直没找过老钱,是不认得了,还是在隐忍呢?
  而且少妇她怎么如老钱所说,还跟十年前一样年轻呢?
  难道秘密就是她马桶里的王八?养那玩意还能美容呢?
  正纳闷呢,值班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给顶开了。
值班室的门突然被弄开,我和老钱两个有心思的人都愣了一下。
  扭头看过去,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老钱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问这人干嘛。
  而他则捂着肚子,说自己实在是憋不住了,路过这,要借厕所。
其实一百米之外的地方就有个公厕,这人不去公厕直接来我们保安室,不是有猫腻,就是要尿裤子了。
  我和老钱对视了一眼,老钱没说啥,就让那人去了。
  我特意留意了下他裤裆,当时我是又好笑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当时是大夏天的,那人穿了短裤,我看到他裤裆都湿了,尿裤子了,看来真是憋不住了。
  我随口问了句他哪号楼,哪个单元的,他说四号楼304.
  这下子我慌了,因为少妇家是404.
404,,304,随便来了个人又和少妇或多或少的联系到了一起,这让我莫名的菊花一紧。
  等这男人尿完了,我就把他喊到了一边,我小声问他一个大男人咋还控制不住尿裤子呢。
  他蛮尴尬的给我发了根烟,苦笑一声要走,我赶忙追上去跟他说其实我也有这毛病,想跟他交流一下。
  他这才把自己状况告诉了我,他说他以前身体很好的,大概一个月前开始不行了,整天没精神不说,最重要的就是这尿意,尿频的紧,有时候晚上睡觉还会赖床。
  我问他看医生没,他说看了,一切ok,就是肾虚。
妈的,又是肾虚,我知道肾藏精,肾乃先天之本,肾虚了身体就会不好了,很多撸多了的年轻人甚至可能未老先衰。
  但是就算再虚,顶多就是尿频尿急啥的,这成年人尿床还是很少见的。
  我给他把烟点上,叫他好好想想,最近发生过什么怪事没有。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提醒他再想想马桶,上厕所的时候有没有怪事。
  他想了下,突然猛的一拍大腿,说有了。
一听他说有了,我赶忙聚精会神了起来,问他什么情况。
  他说蹲马桶的时候吧,老感觉菊花痒。
  我日,我问他不是有痔疮吧,他说没有,以前也不痒啊。
  听他这么说,联系到之前一住户闷死在了马桶里,我开始怀疑这小区那栋楼的马桶可能真有问题,至于具体什么问题,我暂时也不知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胆子虽然不大,但是我其实也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一想到问题可能出在马桶上,我就一心想整明白了,但是我又怕影响到自己,当时心里真心纠结死了。
  最终我还是做了决定,我跟这男人说别看我只是个保安,其实我还懂点中医养生,我说我可以帮他治尿频肾虚这病,他应该也是被折磨怕了,病急乱投医,问我该怎么办,我就说要去他家看看,这中医其实和风水是离不开的。
  然后他就带我去了他家,我直接去了卫生间。
 我一个人进了厕所,让那人在外面等我,我还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我壮着胆子就坐在了马桶上,当时真的很紧张,心扑通扑通的跳,生怕发生不好的事,比如说马桶里冒出个血手扣我菊花啊…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是大白天的不会发生什么怪事,我坐上去一会也没情况。
  然后我就真的想尿尿了,之前我是尿频,但是在陌生环境,别人家里,我又有点尿不出来了。
  于是我就开始吹口哨,一般尿不出来吹嘘嘘是很管用的。
  我就开始嘘嘘…嘘嘘…
都没有人看……外面刮风下雨撸主裹被子去了
啊。。。居然有人,撸主第一次搬运好兴奋,那就再更一些好了……
06 玫瑰花枯萎了
吹了几声,我这才想到昨晚在少妇家,她也吹口哨了。
  我吓得赶忙停了,刚不吹口哨了,你还别说,我真心感觉屁股沟凉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我想也没想,一个猛子就站了起来,迅速扭头看向了马桶里。
  马桶里啥也没有,就是水有点黄,而且水还在那轻轻的晃着,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溜进了抽水眼子里了似得。

  感觉不对劲,但是又啥也没有,当时我的倔劲就上来了,我壮着胆子重新坐到了马桶上。
  刚好旁边有个那种很大的工地上用的铁钳子,我随手就把钳子拿在了手上。
  没一会儿我又觉得屁股凉凉的了,就好像是有啥玩意在对我屁股哈气、吸气似得。
  我猛的站了起来,除了水晃,还是啥没有。
  然后我豁出去了,抡起铁钳就准备把他家马桶给砸个大窟窿。
我砸的是马桶最下面那一块,就是通往下水道那里。
  我力气还是不小的,哐当一声,马桶下面就被砸坏了,我凑着脑袋就看了过去。
  水一个劲的往外流,里面还有的黑,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个影子。
  我赶忙用手机的手电筒照过去看,妈的,好像确实有个挺小的黑影子,转瞬即逝,像是一缕头发,又像是一条长长的虫子啥的,反正一眨眼吧,就溜进下水道了。

  我想彻底把马桶给打碎了,一直追到下水道里的。但是我没敢,毕竟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就算没眼花,那玩意黑漆漆的影子,要是真是头发啥的,实在是有点渗人,即使是大白天,我一个人在卫生间里也没那胆子。
  我快步离开了卫生间,那个肾虚的男人在外面看到自己家里马桶被砸坏了,问我弄啥,是不是找事来的。
  我给他丢了一千块钱就跑了,说实话,太古怪了,我当时我准备报警了。
我一口气跑离了这栋楼,没有立刻去报警,也没直接去找老钱。
  我一个人躲一角落里寻思了起来,很快就有了个猜测。
  我寻思着一切是不是都和那少妇有关啊,她在自己家马桶里养大王八,会不会还养了其它什么玩意,她可以训练这些蛇虫,而这些玩意平时都躲在下水道里,专门逮人家上厕所。
  至于为什么这样,少妇想干嘛,那我就不晓得了,毕竟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和她为什么依旧如此年轻有关。

  想到这里,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我点上了根烟,心里反倒没之前那么怕少妇了。
  最终我决定还是先别报警,毕竟我又没证据证明她害人,我得再忍忍,看看自己身体会不会垮,要是跟杨超一样跨了,那我就得要少妇好看了,毕竟我很可能发现了她的秘密!
  有了这个秘密,我甚至可以从猎物变成猎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居然有点美滋滋的了,突然我手机响了。
  是老钱打来的,老钱叫我跟他去趟医院,说查点当年车祸的事情。
很快我就去找到了老钱,老钱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怎好,这也难怪,换做谁,突然看到了十年前被自己撞的很严重的人,一直以为她死了,结果活的好好的,那种感觉肯定很古怪,不是可惜,而是一种后怕。
  我问老钱是不是有线索了,老钱说他找了关系查到交警队、查到了当年的一些出警记录,还查到了那个医院。
  到了医院,翻看了不少医疗记录,才找到十年前那个车祸的治疗,不过那医生已经退休了,我们找到了当时的那个护士,此时她已经是护士长了。

  这护士长看起来三十多岁,蛮风韵的,想必十年前也是个不错的萌妹子。
  老钱是带了朋友给做的警务资料的,所以护士长很配合我们。
  我们让她想想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本以为她是要查资料,然后想个半天的。
  没想到她一下子就记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挺记忆深刻的。
  她跟我们说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那事当时还传了好一阵子。
  护士长说少妇送进医院的时候,基本没什么生命特征了。
我又不是傻逼,没生命体征了意味着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不就是要挂了,抢救不了了么。
  听了护士长的话,我分明的感觉到老钱的身体抖了一下,想必也有点慌了。
  我没跟护士长提我们见到了少妇的事情,就是叫她继续讲。
  很快护士长说他们尝试着去抢救少妇的,不过很快医院来了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她说少妇是她妈妈,小姑娘挺坚强的,忍住了没哭。

  然后就是开始抢救了,少妇腰上是大出血,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没救醒了,但是人也没完全挂了,应该算是植物人状态,这也许是最好的打算了。
  护士长还说当时她特意安慰了小姑娘呢,大半夜的,忙活了一晚上,然后本来就这样了,听天由命了,但是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第二天,医生护士们才发现少妇和小姑娘都不见了。
  最终吊了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才发现是那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把少妇背走的。
  奇怪的是,除了监控录像,当时居然没啥人有印象,甚至开门的门卫都说没看见,也不知道是不是逃避责任的。
听护士长说少妇被一小女孩背走了,而且还没人看到,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我权当是故事来听的,不过老钱就不一样了,别看他年长,现在的他身体都有点抖。
  又问了会儿,没问出来什么,毕竟少妇在医院就呆了一夜,甚至连她名字是啥都不知道。
  然后我和老钱就走了,路上我安慰老钱,不要多想,那少妇不是活的好好的,不要有心理压力。
  老钱毕竟有阅历了,他很快稳住了自己情绪,他说要重新登门拜访一下少妇,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现在必须去面对,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

  我觉得老钱说的不错,这才是个爷们,不过如果换做我,我可能不会那样做,这他妈不是找死吗?更何况少妇对屎貌似很有研究!
  但是我还是决定和老钱一起去,因为相比于我,少妇应该更恨老钱,老钱才是炮灰,有老钱垫底,我有机会再好好研究研究少妇。
  然后我们就打车一起回了小区,当时没立刻去,我让老钱等等,我说晚上再去,名义上我是让老钱去买个礼物、鲜花什么的,实际上我是觉得晚上更容易发生怪事,我也更好去观察。
  不得不说,我发现我进步挺大,胆子有长进了。
然后老钱就真的去买礼物了,我没陪他去,我自己去附近的商店买了把刀子别在了腰上,以防万一。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我和老钱才再次去了少妇家,老钱也挺二的,我说买玫瑰花啥的他还真的买了一大捧玫瑰花,还有很多营养品、化妆品,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他这老不死的是泡妞呢。
  到了少妇家,敲了会儿门,还是少妇开的门,她一个人在家。
  我第一时间留意了下餐桌,两碗大米饭不见了,换做了两碗稀饭,但是还是满满的两碗,放在那也没见人吃。

  早就知道少妇脑子有问题,是个怪胎的我也没觉得多奇怪。
  而老钱则挤出一个很陈恳的笑容,跟少妇说中午冒犯了,说自己不该跑的,现在就是来道歉的。
  可是少妇并没有理会老钱,她就是看着我,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当时就慌了,这少妇咋就盯上我了呢。
  我知道我当时很龌龊,但是我还是脱口说了句:美女大姐,我这朋友是来给你道歉的,你不认识他了,他就是十年前撞你那司机啊!
  呵呵,我也当了一回猪队友!
老钱倒没有生我气,他点了点头,承认了,是个汉子!
  然后老钱去把玫瑰花、化妆品什么的都放到了桌子上。
  放完,老钱就继续道歉,他说自己十年前错大发了,现在来还债,叫少妇开价,他一定满足。
  少妇这才看向了老钱,她那大眼睛转了转,似乎记不得老钱是谁了。
  老钱也挺傻的,人都记不得他的错了,他还一个劲在那说,我十年前撞你,现在来还债,现在来还债。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发现桌子上的玫瑰花枯萎了。
07 她闺女 (感觉作者最初起章名都好随意。。。)
刚开始我以为是错觉,很快我发现确实是不对劲,那花儿真的枯了。
  这下子我真怕了,这少妇他妈的有两下子,不是个普通人啊。
  我赶忙喊了声老钱,然后转身就走,老钱还不算傻,他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
  然后我们就往门口走,这次少妇一句话没说,倒没说不让我们走。
  然而我们刚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大门关上了。

  关门声很响,可是房间里没别人,这下子确实诡异了,我和老钱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都有点懵,如果不是少妇有超能力,那就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挺可怕的。而我宁愿是前者,因为看不见的东西最吓人。
  然而,直觉告诉我,是后者!
  我倒吸了口冷气,大声说着,美女姐姐,咱有话好好说。
  我刚喊完,这才发现从门缝那爬出来几条手指头大的黑虫子,貌似是这虫子关的门。
  很快,那虫子就朝我们爬了过来。
这虫子手指头大小粗细,爬起来身体一弓一弓的,说实话我最怕这种软体动物了,不过他们虽然是软体虫,但是力道可不小,要不然刚才关门声就没这么响。
  眼瞅着黑虫子爬过来了,我知道肯定是少妇养的,这娘们又养大王八,还养虫子,到底是弄啥的啊。
  当黑虫子来到我们脚底下,老钱卷起一脚就踩了下去,好家伙,没想到虫子没踩死,老钱一个踉跄差点倒了。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桌子上也有条黑虫子,刚才玫瑰花枯萎很有可能是这虫子干的。

  眼瞅着前后几条虫子爬过来了,好在它们身体没多大,没有太强震撼力。
  我和老钱两个大男人总不至于真怕这虫子,我怕的是少妇,谁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手段。
  我正寻思着是报警呢,还是跟她求饶呢,突然一虫子来到了我脚底下。
  它爬上了我小腿上,我正要拍死丫的,它突然在我腿上打了个滚儿,然后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我看向它,然后我就懵了,因为那虫子很快就干瘪了,像个壳子…
  这个时候少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恶魔,可怕的恶魔…
老娘们又说我是恶魔了,而我也很奇怪,这黑虫子咋就死了呢。
  联想到之前那大王八也莫名其妙的挂了,我这才意识到少妇养的这些玩意,对我并不是很管用啊!
  难怪丫说我是恶魔呢,想到这,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立刻跳到了另一只黑虫子旁,我壮着胆子把它捏起来,它在我手上蹦来蹦去,很恶心人,可是它没死,不过它很快就咬了我一口,然后就瘪了。
  见到这一幕,我心中一阵窃喜,卧槽,吊丝也是有屌的,是可以屌的啊!

  少妇在那说着恶魔,我心里想着自己可以屌,但是我知道屌只能硬一会儿,不可能一直硬着,更多的时候它是软的,所以我得服软。
  这里是少妇地盘,她是个不讲理的人,我不能跟她硬碰硬,不能总盼望着我莫名其妙弄死这些虫子吧。
  然后我拉着老钱就跑,这是我第好几次跑离少妇家了,这一次我发誓我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这一次少妇依然没有追上来,在那么某个瞬间,我突然觉得,奶奶的,这少妇会不会没多牛,其实就是个水逼,要是没那些虫子和王八,我分分钟弄死丫啊。
  我觉得很有可能,但是我不敢去实践,因为如果我错了,那我可能就挂了。
  一口气和老钱跑离了少妇家,老钱问我这到底咋回事,他问我那花枯了是虫子还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看来老钱此时心态也变了,有点不稳重了。
  我说我不知道,我还说我们应该报警了,但是报警很有可能意味着老钱十年前的案子揪出来,他也要坐牢。
  沉默了一会,我们到了值班室,当时快十一点了,该换班了,又是我值夜班,奶奶的,说实话,我想辞职了,这小区古怪!

  不过就算想辞职,今晚还得扛下来。
  好在老钱还算有情义,他说今晚跟我一起值班,他也要再观察观察。
  然后我们就一起在值班室,一起抽烟,一起聊起了今天的古怪事。我们甚至还谈到了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俩都说没有,但是却都没有底气。
  当我们聊到快十二点的时候,老钱说他决定了,熬过今晚,明天直接去自首,不然心里始终过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老钱突然指了指门外面,跟我说那有个女人在裸奔呢。
我顺着老钱的手势看了过去,你还别说,貌似真有个娘们在外面跑,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
  这女人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的,更重要的是一头长发飘飘,看着就是女神,不知道咋没穿衣服。
  我和老钱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要不要过去,毕竟此时差不多刚好是十二点,我们刚才还谈到了不干净的话题。
  不过那裸奔女很快就来到了小区里的喷泉那,看她架势似乎是想跳进去,那水虽然不多,但真想死也是能害死人的,毕竟早上马桶还闷死了一个人!

  眼看着这女人古古怪怪,但是毕竟是条人命,而且她没穿衣服,很有可能是脑子不好,或者刚被老公扒光了衣服打,现在想不开要自杀。
  要是真在那出事了,我们也是有责任的。
  然后我就和老钱一起去看了,很快我们就到了那女人身后,她背对着我们,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挺翘的臀部,真翘,让人有拍的欲望。
  老钱也不知道是害臊了还是咋的,跑一旁去蹲着抽烟了。
  而我则慢慢靠近了这女人,喊了声姑娘。
 我喊了声姑娘,可是她没理我,但是她屁股扭了下,弄得我忍不住噎了口口水。
  很快我来到了她身后,又喊了声美女。
  过了数秒,她理我了,她对我来了句,是喊她吗。
  我说是,她又问我喊她干嘛,干什么来到她身旁。
  诶,这逗比女人声音很好听,可惜脑子坏了,估计刚被家暴,也可能是个被包养的小三,憋得慌,故意出来找乐子呢。
  我正这样龌蹉的想着呢,她突然问我:”你来我身旁,是因为我没穿衣服吗?“

  草,这女人突然这样问,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她说的确实不错,如果她穿着衣服,我们肯定不会觉得她奇怪,也不会来找她。
  很快,她又跟我说不用解释了,还说我是个呆瓜。
  我就纳闷了,我好心来看你,你骂我干嘛。
  正纳闷呢,这女人突然转身了,非礼勿视,但我还是没忍住看了。
  她的胸也很大,不过我没多看,因为我脸都红了。
  而她很快对我道:”你再看看,好好看看我的身体。“
  我全身发烫,但我却后背发凉,因为我觉得这娘们话中有话,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看了,为啥不看,我看死你,有本事你变成鬼吓我啊!
  然后我就抬头看了,我看到她胸前鼓鼓的,但是她的肋间有很长一道黑线,从大腿一直到脖子上。
  看到这,我又睁大了眼看,这才发现,卧槽,看走眼了,这娘们好像不是裸奔,身上好像有衣服啊,肉色的,跟丝袜差不多颜色,大晚上的光线不好,看着跟没穿衣服似得。
  这下子我尴尬了,人家穿衣服了,我看起来像个小丑。
  我厚着脸皮问她穿什么鸟衣服,影响区容。
  而她的一句话让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说:是我妈让我来找你的。

  草,她说是她妈妈让她来找我的,我立刻反应了过来,是少妇的闺女啊,少妇是真有闺女的。
  少妇之前说让她闺女来报仇,我又从护士长那听说这娘们十岁时候就把一个成年人背出了医院,还没让别人发现,她显然是个牛逼的女人。
  我下意识的就摸到了我买的那刀子,不过我看到她的脸时,我真心很难联想到坏人,因为她的脸蛋太精致了,看着也很人畜无害。
  我正要给她解释,因为我看她像正常人,而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粉子,扔向了我。
 这粉子味道怪怪的,闻起来很清凉,我暗道完了,被算计了。
  我向一旁退了一步,同时喊老钱来帮忙,可是老钱不在了,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其实也不孬,打架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不干净的东西,我还没怕过谁。
  所以我就朝这美女扑了过去,她居然没有躲,我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
  奶奶的,身上的衣服还真是丝袜的手感,嫩滑嫩滑的。
  而她却突然对我吐了口气,问我香不香。
  我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下意识的说了个香字。
  而她则笑着对我说:“我很香,但是你很臭!因为你要死了,你的尸体会很臭!”
08 灵探
 我日,这美女居然口气这么大,说我要死臭了。
  没实力装逼那是傻逼,可是有实力装逼那就是牛逼啊!
  这少妇闺女显然是有能力的,此时的她就是头大母牛啊!
  我慌了,也怂了,赶忙叫她冷静,我们有话好好说,我说我没得罪她妈。
  而她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她没跟我动手,她说逗我玩呢,其实洒的粉子也是没伤害的。
  我有点不相信,不知道她玩啥阴谋诡计,而她又跟我说她们母女都是正常人,只是她妈妈脑子不太好,喜欢养点小宠物,叫我别想多了。
  然后她就走了,我看了眼她销魂的背影,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

  等这美女走了,我还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我感觉这美女很有灵性,不像是一般人,可是她为啥又说她们母女是普通人,是为了麻痹我,还是不想我害怕,原谅我了,不替她妈妈报仇了?
  不管了,至少她没为难我,还跟我开玩笑闹着玩,又是美女,先这样吧。
  然后我就回头去找老钱,可是没找到,我就自己回了值班室。
  正准备给老钱打电话,老钱回来了。
  我看到老钱走路轻飘飘的,跟喝多了似得,脸色也很难看,一点光泽都没了。
  我问他咋了,老钱摸了摸脑袋,看起来傻乎乎的,然后他又捂住了腰,说腰疼。
 我寻思着老钱刚刚还好好的,咋就突然腰疼了呢。
  我问他刚才去哪了,我还说我差点被那裸奔女给搞了。
  老钱也没回答我,就是在那捂着脑袋,看起来挺难受的。
  换了好一会儿,老钱才缓过劲来,但是我给他发烟,他又不接,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小区外面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救护车的声音。
  在城市里听到救护车是家常便饭,但是这声音就在小区门口不远处停下来了,我朝外面看了一眼,貌似不少人在围观,我一好奇也和老钱一起过去了。

  当我来到车祸现场时我懵了,躺在地上的居然是老钱,他的腰被撞断了,鲜血一个劲的往外流,很快被医护人员抬上了车…    
  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老钱,我整个人都懵了,我的腿一个劲的打哆嗦,最终我还是壮着胆子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老钱。
  而我这才发现之前和我一起来看车祸的老钱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反正我没听到脚步声。
  而我这才反应过来,妈的,刚才那老钱可能不是人,是灵魂啊。
  以前的我是个无神论者,但这一刻我有点相信人在临死前会有灵魂的,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死了,还会凭着自己的意识去重复生前的事情,就像刚才的老钱。
  也许,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死亡后,才会离开吧。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着腰部几乎被撞断的老钱被抬上了救护车。
  因果轮回,这也许就是老钱的报应吧,他真的还了十年前的债。
  就是不知道这一切是天命,还是人为的。
  我正纳闷呢,刚要跟着去医院,猛然发现少妇就站在人群里,在看着老钱的身体,傻傻的发笑着,看的我毛骨悚然的。
  我当即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不行,即使老钱有错,但少妇更狠,这娘们不像她闺女说的那样,只是脑子坏了,她是邪恶的,我要报警。

  然后我想也没想,就直接去了就近的pai出所,我甚至没去看老钱,一来是因为我去了也没啥用,我又不会看病生,再者我心里怕了,老钱死了,我怕下一个就是我了。
  很快我就到了附近的派chu所,虽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但是派chu所还有人值班。
  值班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问我什么事,我刚要说bao警,我看到命案了,这个时候我电话突然响了。
我下意识的就拿起了电话,当我看到来电提示时,我愣住了。
  卧槽啊,显示是老钱打来的,老钱已经出车祸了,不可能是老钱啊。
  我颤抖的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接,而那条子则问我到底要不要报警。
  最终我当着这条子面接了电话,有他在,我心里有点底。
  我接通了电话,可是那头没人说话,我就听到呼呼、呼呼的风声。

  我壮着胆子叫对方快说话,可是那边没说话,我除了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磨牙的声音,听得我心里怕怕的。
  然后我就把电话挂了,刚挂了,一条短信就发过来了。
  还是老钱的手机发过来的电话,对方也没说自己是谁,就是给了我一个地址,叫我去找他,还说我不去的话,会后悔死。
 我看了下,给我的这地址是附近一山头,大半夜的我不怎么敢去。
  但是既然对方用老钱手机打的,还主动找我,肯定是认识我的,我寻思着不去,可能真会后悔。
  想了下,我就有了点子,我跟这条子说看到车祸撞死人,我还说我知道那司机躲哪儿了,叫条子跟我一起去,只要他和我一起去山头,我还怕个屁啊。
  可是那条子却不信我,最终我是一个人去的,因为我觉得我不去的话,对方肯定得缠死我。

  那山头离这没多远,我先去附近一二十小时便利店买了好些打火机装在口袋里,因为我听说火能壮胆子,然后我还买了个红裤衩套在了裤子外面,大晚上的反正没人关注我,还能辟邪。
  很快到了那山头,这山不是很大,对方说在半山腰的一山洞里,我就壮着胆子爬上去了。
  没一会儿功夫就见到了那山洞,我看到山洞里有两个红通通的眼睛,看着怪吓人的,像是什么动物。
  我捏着嗓子问对方是谁,可是没人应我,我只能听到山洞里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我有点想跑了,但是我寻思着来都来了,对方又没害我,我还是得见见他,管它是人是鬼,还是畜生。
  于是我又壮着胆子问他是谁,叫他出来。
  很快,山洞里又传出来一个嘿嘿嘿的女人的笑声,很吓人。
  我的腿有点打哆嗦了,突然,一个半人高的黄纸人飘了出来,一下子贴到了我的脸上。
  这下子我吓尿了,我转身就跑。
  刚要跑,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这么挫一胆小的吊丝,怎么会被选中了呢。

  我一听有人说话,心里好受了一点。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我扭头看了过去,一米七多的个头,戴着一顶鸭舌帽,大晚上的,看的不是很清他的脸。
  我问他是谁,是不是他喊我来的,还有刚才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是什么,女人的笑声又是什么。
  他轻轻的哼了一声,就问我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废话,我肯定信啊,之前刚看到老钱的灵魂。
  我点了点头,而他则很冷的跟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鬼,那就在人的心里。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鬼,那就在人心里。
  擦,这句话我咋觉得这么耳熟呢,像是哪个电视里的,对了,好像是陈冠希拍的什么鬼电影。
  我借着月光又看了眼这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你还别说,丫长得也有点像陈老师,酷酷的。
  长得帅是有好处的,至少我不那么怕他了。
  我就问他是谁,是不是道士,还是和尚,喊我来干嘛。
  他用很装逼的口气跟我说,请喊他灵探,他说他在办个案子,需要我的帮忙。

  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虽然他很帅,但是我也不能轻易相信他,还查案子,查案子是条子干的,关你屁事。
  我叫他把证件拿我瞧瞧,还问他什么叫我被选中了。
  他没给我证件,只是说我可以不信他,那样我就可以等死了,没人能帮到我了。
  我想反驳的,但是忍了。
  然后他说选中我的不是他,是他在追查的一个嫌疑犯,也就是刚刚和我见过面的那个穿衣风格很前卫的美女,那个裸奔女。
09 陈冠东爱摄像
一听这装酷的所谓灵探说要选我的人是那个裸奔女,我就不解了,我和那丫头以前从没见过,要不是她妈妈莫名其妙发骚了,我都没机会接触这么一对古怪的母女花,我怎么就被选中了。
  我问他啥意思,别在这忽悠我。
  他说是他通过今天的观察得出的结论,他说以他对那美女的了解,今晚没有对付我,还跟我聊的蛮欢快,就说明她对我有所图谋。

  这伙计说他对美女的了解,我忍不住问他多了解。
  他就跟我说,他盯这美女差不多半个月了,是从云南一直追过来的。
  他还说一路上见识过这娘们的凶狠,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根本不是人能做得出来的,让他都大开了眼界。
  听到这,我忍不住反驳了他一句,我问他不是说没鬼么,怎么又不是人干的了。
  他很无奈的朝我翻了个白眼,问我懂不懂什么叫形容、夸张的说法。
我也很无奈,就叫他继续讲,不管真假,权当是听故事吧,反正我又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然后他就先简短的自我介绍了下,听了他名字,我心里更没谱了,我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是个意淫很厉害的追星狂,因为他说他叫陈冠东,打扮的还很像陈教授,让我很难不去这么认为。
  陈冠东说他在圈子里是个很有名气的侦探,半个月前接到个来自云南的案子。

  这案子是这样的,当地一土财主生了个胖小子,家里人自然很开心了,大摆宴席。
  然而就在大摆宴席的当晚,小孩子不见了。
  婴儿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那土财主家有钱,家里安装了摄像头,当时那土财主就调了婴儿房间门口的摄像头,然后就傻眼了。
  监控录像显示,那婴儿是自己走出去的…
 听到这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怎么可能自己走出去,那脚都说软的,而且肯定会哭啊!
  如果陈冠东讲的是真的话,那么据我猜测,肯定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控制了那婴儿。
  可是陈冠东又说这世上没有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快,他冲我很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自己点了根烟,也没给我发。
  他很自负的跟我说,控制那婴儿自己走出的,不是鬼,而是另外一样东西。

  我问他什么东西,他没直接告诉我,而是从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一根ipad差不多的玩意,然后给我放了段录像。
  那录像就是他口中的那婴儿自己走出的画面,看的蛮渗人的。
  画面中几十厘米厘米高的崽子垫着个脚尖,像个小僵尸似得慢慢的挪出了门口,而且还能避开别来的视线,很快消失在了画面里。
  更让我胆寒的是,那婴儿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身上的皮肤发青,眼睛也是闭着的,看起来像个死婴。
看完录像,我心里慌慌,这要不是婴儿暴走了,那肯定就是有鬼上身,把它弄走了啊!
  可是陈冠东却让我仔细看婴儿的脚,看地上的影子,我只得壮着胆子又看了遍定格的画面。
  很快我还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发现婴儿垫着的脚尖影子底下有两个黑色的圆圈子,就像是脚底被人用什么东西钻了两个洞儿似得。
  陈冠东很自信的跟我说秘密就在那里,他说这婴儿的身体里被人下了蛊,是蛊把它控制走的,而且当时这个婴儿已经被害死了,所以没有哭。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天下诅咒人,最狠莫过蛊,虽然我没接触过蛊,但我知道这玩意的存在,尤其是苗疆一带,更是盛行,常用来害人,用着玩意偷婴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感觉陈冠东说的蛮有道理,但我更多的感觉就是陈冠东他有点太自以为是了。
  要我看的话,也许确实是中蛊了,但是倘若没鬼的辅助,就这蛊能让人自己走出去?
  而更让我纳闷的是,这偷婴儿和富婆的闺女啥关系,给我看这个干嘛?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陈冠东又给我看了段录像,是土财主家宴席的录像。
  画面中富婆的闺女出现了…
土财主摆的是大席,来者皆是客,这跟我们城市里不一样,人家那谁去都可以蹭饭。
  所以有好多桌酒席,估计那摄像的手都酸了,而富婆的美女闺女儿也在饭局上。
  卧槽,要知道她可是咱大西安的人,居然跑云南去蹭饭,我也觉得奇怪。
  不过陈冠东以前不认识这美女,他能一眼发现她的古怪,眼力真好,我开始有点佩服他了。
  陈冠东叫我仔细看美女的嘴,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我发现她并没有真的在蹭饭,她的嘴角一直在很古怪的蠕动着,像是在念咒似得。

  看到这,我相信陈冠东的话了,富婆她闺女真的不是好人啊,还会下蛊呢!
  可是她大老远的跑去那偷死婴干嘛?这让我很不解。
  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腿突然有点抖,因为我慌了,她刚才对我抛了粉子,那是什么粉子啊!我等会儿会不会也挂了啊!
  想到这我赶忙给陈冠东发了跟大中华,我身上装了两包烟,一包十块的云烟自己抽,还有包大中华,只有客气的时候才给别人发。
  我叫陈冠东想想办法,问他能不能救我,看我有没有中蛊,中的话给我解了。
  陈冠东说他要是懂蛊,他早把那娘们抓了,根本一直跟踪到现在,也压根不会联系我这个臭屌丝。
诶,看来陈冠东也就推理能力、洞察力牛逼,但是没有道行啊,他联系我,这名义上是找合作伙伴,其实就是让我当炮灰帮他。
  虽然有点佩服陈冠东,但我不太想和他一起,因为我觉得母女花都挺屌的,没必要得罪他们,我等会就辞职了不干了,换个工作或者回老家种地去。
  所以我跟陈冠东说我胆小,真的啥干不了,婉拒了他。
  陈冠东问我是不是个男人,怎么一点正义感没有,我也不想跟他兜圈子。
  我直接跟他说,他是很吊,但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事情肯定比他想象的复杂。
  真的只是蛊吗?谁说没有鬼,我刚才就看到了老钱的灵魂!

  我给陈冠东直接说了我见到鬼的事情,叫他别害我了。
  我刚说完,陈冠东却突然笑了,嘴角上扬,月光照过来,丫还蛮帅。
  我问他笑啥,心里却嘀咕着,难道因为我退出你高兴了,是因为见我这么屌丝,其实早就不想跟我一起共事了吗?
  正纳闷呢,他又将那类似ipad的玩意划了划,很快换了段录像给我看。
  卧槽,那录像居然拍的是我和美女,还有老钱…
  狗日的陈冠东,这点和陈教授倒是很像,也是个偷拍狂魔啊!
不知道陈冠东拍这些干什么,不过据我估计他是一路跟踪美女,从云南拍到西安的,一路上没被发现,如此说来,他实力也没那么差,没被发现就是本事。
  然后我就看起了他偷拍的画面,画面中我和老钱走到了美女所在的喷泉旁。
  然后我开始偷看美女,我日啊,我当时那小眼神太猥琐了,跟周杰伦似得。
  而那个时候老钱突然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就慢慢的朝小区门口走了过去,直觉告诉我当时老钱可能已经中蛊了。

  诶,没想到老钱是中了蛊才出去的,刚才还以为是糟了报应呢,现在看来完全是人为的。
  肯定是这美女给她妈报仇来了!
  她妈也说我害死了她宝贝,要我报仇的,可是她没对我下蛊,倒是奇怪。
  我直接问陈冠东给我看这个干什么,陈冠东叫我继续看。
  很快我就看到我离开了,而美女则继续走到了小区里面,看来陈冠东是只偷拍这女人的。
  很快我就愣住了,我看到画面里出现了老钱,老钱和美女似乎在说些什么,交流了约莫一分钟,然后老钱才走向了值班室。

  看到这,我愣住了,老钱不是出了小区吗,啥时候进来的,怎么还和美女交流上了?
  老钱不是不认识这裸奔女么,他们怎么谈得蛮融洽的样子?
  而画面中的老钱此时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我正纳闷呢,陈冠东却叫我继续好好看,他叫我看老钱的下巴,还有颧骨。
  我就看了,老钱的颧骨貌似高了,下巴也尖了,看起来像是瘦了不少。
  难道人死了变成鬼了,就瘦了?
  可是陈冠东不是不信鬼吗,咋给我看鬼。
  而陈冠东却很快对我说,其实画面中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那个朋友,而是另外一个人。
10 真假老钱
我刚开始还没听明白陈冠东的意思,但是我脑子其实还是蛮灵的,很快就转过来了。
  卧槽,陈冠东的意思就是我后来见到的那个老钱其实是冒牌的,是那裸奔女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吓唬我呢,让我以为有鬼?
  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找这么个长得像的人也不难,毕竟大晚上的,光线不好,要是稍微化化妆确实看不出来。
  仔细想想,可能性真大,因为当时老钱有意无意的老是捂着脑袋,说头疼,而且也没怎么和我说话,搞得傻乎乎的,只是说腰疼,可能就是怕说多了露馅?
  但是问题来了,如果陈冠东推测是对的,裸奔女干嘛费这么大个劲,找个人冒充老钱吓我,让我觉得有鬼?
  其实要吓唬我的话,有的是办法吧?而且她那么厉害,甚至完全可以弄死我啊!

  我心里正嘀咕呢,陈冠东这聪明人自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
  陈冠东点上我给他发的那根大中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烟,然后跟我说理由很简单。
  理由就是他刚才跟我说的,那裸奔女选中我了,但是我肯定不会听她话,所以她弄出个假老钱,冒充老钱的鬼魂,要让老钱的灵魂来和我交流。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接下来我应该还会再遇到老钱鬼。
  到时候,老钱鬼可能会让我做什么事,其实就是在帮裸奔女办事。
  可是我能帮裸奔女干啥?正如陈冠东所说,我就是个臭屌丝啊!
我正自我审视着呢,陈冠东吐了个烟圈,说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我问他什么可能,陈冠东说裸奔女可能怕我,她这么做,可能是想让老钱鬼把我下走,如果是这种可能性,老钱鬼依旧还会出现,不过就不是让我做事了,应该是作为一个鬼,让我离开这个小区。
  说完,陈冠东很不屑的来了句:“当然,这种可能性为零,我根本看不出来你这孬货身上有任何让人害怕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却突然有点如梦方醒。
  王八被我害死了,虫子被我捏瘪了,少妇说我是恶魔,粉子貌似不管用。
  卧槽,那裸奔女,母女花不会真的拿我没办法,怕我把?

  心里寻思着母女花可能拿我没办法,我整个人的匪气就起来了,毕竟我可是打过不少架的,就连一旁的陈冠东都愣了一下。
  然后我就觉得我不该像之前那么慌了,我得胆子大点,多思考思考,不能老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胆子大了后,人脑子就活络了,我这才发现这个陈冠东指不定也有问题。
  我直接问他,老钱手机怎么在他手里,为什么知道用老钱手机给我打电话,怎么知道我在老钱手机里的名字的。

  见我这么问,陈冠东整了整鸭舌帽,歪着脖子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显得挺诧异的。
  很快,陈冠东就开口了,他先说了句我还没想象中的笨,然后才跟我说他可是侦探,这点嗅觉还是有的,他说在出了车祸时,就把老钱手机捡走了,而他有意要联系我,和我合作,所以又去值班室查了值班记录,就自然知道我是谁了。
  陈冠东说的挺对路子,我又不好去怀疑什么,然后我就跟他说我回家考虑考虑,想好了再跟他谈是否要对付那母女花。
  他也没为难我,只是给我留了他电话,叫我想好了及时联系他,然后还把老钱手机给了我。

  拿了老钱的手机我就走了,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山路,心里还是挺慌的,而且我很纳闷那陈冠东真是牛逼啊,一个人还留在山上,不愧是无神论者,胆子够大。
  刚下了山头,手机突然响了,不是我的手机,是老钱的手机,显示的是老婆。
  看来是老钱夫人了,想了想我就接了,我把老钱车祸的事情告诉了她,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估计很难接受。
  最终我和老钱夫人见了面,我们一起去医院见老钱,到了医院后我们才知道老钱已经死了,是院外死亡,也就是送进医院的时候就死了。
  我们在医院太平间见到了老钱,正要帮老钱夫人联系殡仪馆,弄冰棺把老钱尸体弄回家呢,怪事发生了。
当时老钱的尸体刚送进太平间没多久,等着家属来认领的,并没有放进冷尸柜,就摆在厅里。
  而当我们来到老钱身前时,他的身体突然抽了起来,先是手指头,然后是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很阴森。
  我整个人都傻了,虽然陈冠东说我之前看到的是假老钱,不是鬼,但那也只是猜测,指不定那还是老钱的鬼魂,此时是老钱还魂了,鬼上身,诈尸来了呢!

  我当时有点慌,但我毕竟经历过点怪事了,表现的还算镇定,而老钱夫人都吓到了,当场就瘫了,不过她很快又站起来了,趴到了老钱身上,嘴上还大喊着医生快来救人,说人还没死。
  很快就来了医生和护士,不过当医生赶到,老钱的身体已经不抽了。
  其中一个男性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以前也发生过,属于尸体的神经反应。
  再然后就没有怪事了,我没再去值班,而是喊了个同事帮我顶下,而我则陪老钱夫人去租了个冰棺,将老钱的尸体运回了家。
  干完这些,我就打算回家休息了,可是刚走了没多久,我感觉身后总有个影子在跟着,扭头去看吧,就看不见了。
我寻思着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自己吓唬自己呢,应该是的,因为我又感觉尿急了,看来还是快点打个车回家洗个热水澡为妙。
  想到这里,刚好一辆出租车经过我身旁,是空车,我随手就招了。
  等上了车我才发现副驾驶上有人,刚才那人可能是蹲着系鞋带还是咋的,我没看到。
  等这个人直起身,我愣住了,卧槽,这他妈不是老钱吗?

  看着老钱坐在副驾驶,我正要开口,他突然扭头看向了我,然后伸出食指,示意我别说话。
  我当时很纳闷,他啥意思。
  不过很快我的心就揪了起来,卧槽,这个不会是老钱鬼吧,叫我别自言自语,吓着了司机?
  难道的哥就看不到他?
  想到这,我试探性的问的哥我爬到副驾驶上坐行不行,的哥嘀咕了句可以,反正没人。
的哥的一句话就把我吓到了,妈的,真撞鬼了?
  好在第一次撞鬼,碰到的是熟人,这要是恶鬼,那我可是要完啊!
  我悄悄打量了前面的老钱鬼,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高颧骨、下巴尖,瘦了,看来鬼相比人要瘦点啊。
  狗日的陈冠东,差点信了他的邪,以为这老钱鬼是别人假冒的。
  可是老钱鬼现在来找我干嘛呢,他之前和裸奔女又说了什么?
  不管了,等会下了车,老钱鬼肯定要跟我讲话交流,到时候问问他。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陈冠东发来的短信,他问我想好没有,他说看到裸奔女出去了,叫我快点下决定,可别耽误了战机。

  看着陈冠东的短信,我当即就来气了,我叫他别几把傻逼了,我说我现在跟鬼一起坐车呢,还说没鬼。
  然后他又来短信问什么情况,我说我看到老钱了,他说肯定是假的,还是那个人假扮的。我又说只有我能看到,的哥却看不到,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还教育了一句陈冠东,迷信是不好,但是你这迷不信,那更不对!
  很快,陈冠希又回我短信了,他说:你傻逼啊,就不能请个群众演员了?那个司机肯定是配合着演戏呢!
  看到这条短信,我脑子里灵光一现,卧槽,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啊!
11 盒子里的死婴
陈冠东问我在哪,说要过来戳破阴谋,我说坐车呢,怎么告诉他具体地址,我要是拉长路程,那老钱鬼不开心了,搞我咋办。
  这个时候吊丝的智慧就派上了用场,我跟陈冠东说兵分两路。
  我等会就下车,和老钱鬼走,如果他是鬼,那陈冠东就错了,如果他不是鬼,是人假扮的,我也可以将计就计,看看裸奔女到底想骗我干嘛。
  至于陈冠东,既然他是灵探,手段还是有的,他直接找到我这辆出租车,审问的哥就可以了。
  然后我就把这辆出租车的号码给陈冠东发过去了,发完就提前下车了,老钱也下来了,当时的哥不知道故意还是有意的说下去尿尿,反正老钱下车没在他视线范围内,这让我越发的气了疑心,他们真像是商量好的。

  下了车,老钱就在前面走,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进了附近的一个巷子,那里没啥光线。
  有了陈冠东的提醒,我还真觉得他有点怪,冒充的可能性很大。
  当时我真想冲上去逮住他,在他脸上狠狠蹭蹭,看他有没有化妆还是啥的。
  而且我和老钱一起去洗过澡,我知道老钱做过阑尾炎手术,小肚子上有伤口,如果他没有,那就不是了。
  可是问题来了,谁知道鬼身上有没有疤,话又说回来,鬼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不是灵魂吗?肉体也可以触碰吗?
  心里正寻思着呢,老钱给我递来了一张纸条。
我好奇的接过了纸条,想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遭报应了,还了十年前的债,我不怪任何人,死是一种解脱。但是你是无辜的,你现在已经要倒霉了,我得帮你解决掉问题。
  草,看到这,如果没有陈冠东,我肯定很感动,可是现在我越发怀疑了。
  尼玛的,怎么不讲话,还给我看纸条,之前明明还简单讲了两句,显然是怕讲多了,露馅啊,毕竟长得像已经很不容易了,声音跟老钱肯定不太像!

  我装着很惊讶的样子问他:“老…老钱…你现在是鬼吗?你怎么不能说话了?是不是车祸撞到了嗓子,声带撞破了,所以做鬼,不能讲话了?”
  我问完,他立刻跟我点了点头。
  当时我心里真想笑,卧槽,这呆逼,被我绕进沟里,之前他在值班室还给我讲过腰疼两个字呢,看来他智商不咋滴啊。
  不过他很快似乎反映了过来,他用根笔在纸上继续写:不完全是声带撞破了,主要是我车祸死的,好不容易聚集了鬼气,灵力很弱,如果讲话会太快泄露鬼气,我的灵魂很快就散了…
老钱写的倒是很漂亮,很有道理,如果我不怀疑他,肯定就信了他了。
  但是我现在可不再信他了,这货十之八九就是假的了。
  我很想把它揪住了,质问他到底想干嘛。
  但是我忍住了,冲动不好,我得看看他想干嘛。
  然后我就问老钱我现在该怎么办,老钱就在纸上又写了一句话:我现在是鬼,所以能看到你看不到的,她们家在养小鬼,你去把小鬼杀了,就害不到你了。

  听到这,我就纳闷了,假老钱和母女花不是一伙的吗,干嘛让我去对付母女花家的小鬼?
  我就问老钱,什么小鬼,我说我就一普通人,怎么能对付小鬼呢。
  老钱给我写字说这就交给他了,只要我跟他走就是了,他说他可以帮到我。
  我没直接戳穿他,就跟着他走,当时已经快到小区了,然后我们走进了小区,大半夜的我们轻车熟路的就进去了,那个顶替我的同事都睡着了,也就没看到我们。
  很快我们到了富婆家楼下,我没直接上去,我就问老钱,上去不会被别人看到吗,他说他现在可是鬼,是有能力的,有办法把我弄进富婆家。
  听到这我就惊了,卧槽,不会是我自以为是了,这真的是老钱鬼吧?
当时我很犹豫,又有点动摇了,我想拖延时间,等陈冠东的消息。
  可是这要是等久了,不管这老钱是假的还是真的鬼,都要怀疑我动机了,对我很不妙。
  就在我犹豫间,陈冠东当了回及时雨,他给我来短信了,他说审问过了,假的,是老钱鬼给了那司机两百块,合起伙儿来骗我的。
  卧槽,真是假的,这下我没那么怕了,既然没鬼,我怕个屌!
  我给陈冠东发了个短信,叫他来小区底下随时准备支援我,然后我就和老钱鬼上楼了,我倒要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我和假老钱一起上了楼,来到富婆家门口的时候,假老钱嘱咐我,等会进去了之后,要随时保持跟他三米远的距离,这样我就不会被别人看见了。
  卧槽,这样的玩笑和谎言也敢跟我开。
  我装作很惊讶的问他为什么,他写字说鬼其实没有多大的能力,并没多可怕,唯一厉害的就是可以用灵力去影响人的精神,改变周围的脑磁场,这就像是障眼法似得,让对方看不到,或者短暂的变成精神病,没有正常的思维。
  老钱还说刚才他下车子,的哥没看出来有他在,就是改变了的哥的精神。要是老钱没跟我提这茬儿,我都没在意这一点,看来我智商还是不够,考虑问题还不够全面。
  奶奶的,虽然我知道这是假老钱,但是丫说的还蛮有道理的样子,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鬼,估计也是这样害人的,我可听说过什么鬼打墙,让人迷路之类的说法就是和磁场有关的。
我很认真的跟老钱点了点头,然后就全神贯注了起来,我倒想看看他要怎么表演,这么大个门,他一冒牌鬼,难道还要给我表演穿墙术?
  我正认真看着呢,假老钱突然一把推向了门,然后就把门推开了,肯定是早就商量好的,门没关上。
  我日,真是简单粗暴啊,还以为能看到啥魔术似得表演呢,没想到就是个这,真把我当白痴吗?
  假老钱直接走进去了,我只得跟了进去,然后他居然还把门给关了。
  进去之后,我却没看到屋子里有人,估计母女花在房间里吧,她们肯定是不想出现在外面,怕自己演技不好,不能和老钱配合好,怕露馅了。

  进了屋子,老钱径直就往餐桌的方向走,我看到上次那枯萎了的玫瑰花还在呢,心里难免有点毛毛的,不知道老钱来这干嘛,不过我还是跟了上去。
  很快,老钱突然一下子钻进了桌子底下,跟条狗似得。
  我就纳闷了,你丫的钻桌子底下干嘛?我就好奇的蹲下去看。
  我这才发现,原来餐桌底下贴了一个不是很大的黑色木盒子,长约半米,宽度和厚度差不多都是三十厘米。
 废了不小的劲道,老钱把这黑色的木盒子给弄了下来,放到了餐桌上。
  老钱叫我把他打开,我心扑通扑通的跳,隐隐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我现在要是不照着老钱说的做,要是露馅了,老钱一喊,母女花一起出来,三个人,就算没有虫子,没有蛊,我也打不过啊!
  奶奶的,还是有点冲动了,得忍,估摸着陈冠东很快也要赶过来了。
  然后我就壮着胆子,慢慢的挪开了黑盒子的盖子,当我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我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木盒子里躺着一个死婴,整个身体都有点发青了,甚至有点干瘪,像是死了有些年头了,但是奇怪的是,它却并没有腐烂。
  最让我心悸的是,身体虽然干瘪了,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睁着的,甚至还透着灵光,就像活人的眼珠子…
12 抓你
看着这干瘪的婴儿,我也不好判断她的年龄和死亡时间,不过看他那对水灵的眼珠子,我估摸着不少刚出生的婴儿,应该有个两三岁才死的,毕竟都干瘪了还这么大个头呢。
  而且这还是个女婴,因为我特意瞥了下她胯下,没带把儿。
  也就是说,这黑色木盒子里的死婴并不是裸奔女从云南老财主家偷的那个婴儿,因为老财主家生的是个男娃,而且才刚出生几天…

  看到这我就纳闷了,奶奶的,这对母女花够古怪的!
  看来那裸奔女不是第一次干偷小孩子的事儿了,这木盒子里的死婴显然是以前就偷过啊!
  我倒吸了口冷气,心里纳闷裸奔女偷这些小孩干嘛。
  更让我不解的是,这个假老钱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死婴,他和母女花不是一伙儿的吗,干嘛让我看到母女花的秘密?
我正纳闷呢,假老钱突然对我说了句“不好,准备动手!”
  这一次,假老钱不是用笔写的,而是开口讲的。
  我忍不住对假老钱来了句:你咋说话了呢,不怕魂儿散了啊。
  假老钱继续捏着嗓子跟我说散了就散了吧,已经到关键时刻了。
  说实话,也不知道是知道了他是假老钱,他的声音虽然压得低,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和老钱声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狗日的山寨货,难道不怕暴露吗?
  我继续问他动什么手,有什么不好的。
  他指了指餐桌上的那碗水叫我看,当我看到那碗水时,我也慌了。

  在餐桌的正中央摆着一个青瓷碗,这碗所摆的方向正是桌底放死婴木盒子的方向。
  碗里有满满一碗清水,而此时碗里的水居然在那晃呢!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但很快我就发现水都晃出来了,滴桌上了。
  可是桌子明明没人晃它,也没地震啥的。
  下意识的,我就想到了富婆少妇之前莫名其妙对着空气说话的事情…
看着桌上滴出来的水,我的手抖了起来,但由于陈冠东的笃定,以及他拆穿了老钱鬼是假冒的,我对他还是有点信任的,所以我也不完全确定是小鬼作怪,所以我就壮着胆子观察桌子上的水,寻思着是不是什么隐秘的手段吓唬我呢,或者还是母女花家养的虫子在作怪。
  不过我没看出来什么异样,没看到虫子,也没看出来水是怎么晃出来的,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喝它。
  就在这个时候,老钱叫我看盒子里的死婴,我就低头去看了,当我看到它,我一个酿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了。
  妈的,这干瘪死婴的眼珠子居然咋了几下,嘴角貌似也翘了起来,就好像在冲我笑…

  眼睁睁看着这死婴突然眨眼,还在笑,我这下子再也不信陈冠东的话了,妈的,差点被他害死了,这怎么可能还是障眼法,这真的是撞鬼了啊!
  我就不信虫子什么的还能把死婴眼珠子弄动了,让它笑,难道虫子爬到婴儿肚子里、眼窝子里去了?
  你还别说,也有这可能啊,在这恐怖时刻,我居然还这样想,看来被陈冠东的无神论毒害的不清。
  就在我寻思着要不要跑时,老钱再次开口了,老钱跟我说:快,快把你手指头咬破了,把手上的血滴到这婴儿嘴上。

  听了假老钱的话,我下意识的就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头,然后用血去滴这死婴,因为我以前也听说过这说法,说可以驱鬼啥的。
  不过我刚要咬手指头,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然后就停了下来。
  我想到了陈冠东的交代,这假老钱可是假的,跟母女花一伙儿的,我要是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就是帮她们了,看来陈冠东推理是正确的,那裸奔女还真就选中我了,用假老钱装鬼骗我,还真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而她要让我做的就是对付这死婴?
有这个可能性,想到这里我就忍住了,妈的,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一边是古怪的死婴,一边是阴森的母女花,反正都不好对付,我先静观其变吧!
  刚想到这,老钱就凶我了,老钱叫我快,他说再不动手,这小鬼就要害我了。
  说实话,我心里怕啊,但我还是忍住了,假老钱越急,我越要忍。
  就在这个时候,那黑色的木盒子突然卡擦一声裂了,干瘪的死婴一下子从木盒子里滚了出来…

  当这死婴从木盒子里出来了,我傻眼了,妈的,这次可是硬生生的让坚硬的红木盒子裂了啊,而且我没看到人出手,也没看到虫子咬…
  这一次,我再也不相信陈冠东了,妈的,真的有鬼,这死婴可能被鬼上身了,此时怨念厉害的紧呢!
  我看到这死婴趴在桌子上,他那干瘪的身子一个劲的在那蠕动着,但不像是他自己在动,因为很快我就看到从他的身体里爬出来十几条那是黑色的软体虫子…
  这些黑虫子从他身体里爬出来后,没几秒钟就死了,干瘪了。
 约莫从死婴干瘪的身体里爬出来了十条黑色的软体虫,这些虫子爬出来后无一例外都死了,给我的感觉就是死婴怨念太大了,吸走了这些虫子的灵气,换个说法就是死婴把这些虫子给吃了!
  等虫子全爬出来了,死婴的身体就不再蠕动了,但是他的眼珠子还是睁着的,而且还在那转,我甚至感觉那眼珠子灵气更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虫子的原因。
  很快,死婴的嘴角再次翘了起来,这次很明显,真的在笑。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这死婴的小人看起来很凄惨,或者说很痛苦,很伤感。
  很快就证实了我的猜测,因为我看到死婴的眼珠里突然流出来了眼泪…

  看着死婴那眼角的泪水,虽然看着很吓人,因为他的眼皮子紫的发黑,毫无血色,但是我却没那么怕他了,因为在我心里,给我一种这死婴挺可怜的感觉。
  是啊,笑着哭,这种感觉肯定不好受,可是死婴为啥会这样呢?
  正纳闷呢,我突然听到死婴身体里发出来一阵‘唧唧…唧唧’的叫声,像是小孩子的笑声。
  这个时候,假老钱冲过来了,他揪住我的衣领,叫我快,快点给这死婴滴血。
  看老钱这火急火燎的架势,快来不及了,估计这死婴可能要爆发了。
果不其然,随着死婴‘唧唧、唧唧…’的叫声,从房间的好几个角落里爬出来了十几条虫子。
  这些虫子刚爬到死婴的身旁,同样的干瘪了,而死婴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亮了。
  这种状况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看七龙珠,要放龟派气功了,在聚集能量了,就像是打游戏,在聚气,要放大招了!
  嗯,这死婴可能要爆发了,想到这,我撒开脚丫子就朝房门口跑。
  因为我感觉这死婴不一定是要对付我,毕竟我是被骗过来的,裸奔女让假老钱骗我来,可能就是要蹚这趟浑水,我可不是傻逼,指不定他们打起来,来个两败俱伤啥的呢,到时候我上去办了裸奔女,奸尸,嘿嘿…

  心里寻思着鬼婴和母女花打起来,鹬蚌相争,我渔翁得利,我脚底下可没慢,我一个劲的朝门口跑。
  但是我刚跑了没两步,那假老钱就追上来了,他一把抓住了我,问我跑什么,叫我快点。
  看假老钱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脸都有点扭曲了,看来已经是要发飙了。
  我也懒得跟他啰嗦了,一糟老头能咋地,所以我直接跟他撕破了脸,一把推开了他,骂了他一句大傻逼,然后我就跑。

  刚岔开步子,蛋还没扯着呢,我突然感觉脚下一滑,然后就摔了个狗吃屎。
  倒在地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妈的,裸奔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丫给我使诈,用脚把我给勾倒了,而且她还堵在了门口不让我出去了。
  这下子面对假老钱和裸奔女两个人,我这些年的打架经验就派上了用场,裸奔女固然用蛊厉害,但一介女流,力气肯定没男人强,而假老钱虽然年纪大点,但是刚才他拉我的时候,明显孔武有力,我不一定干的过,所以我现在就要拿裸奔女做突破口,溜出去。
  然后我大喝了一句:我干,快让开,不然我抓你乃子了啊…朝她冲了过去,边冲边伸出了我的魔爪。
13 认主
很快我就冲到了裸奔女的面前,可是丫居然没躲,看她那水灵的脸蛋儿,我当时都有点心慌,不好意思动手了,真是个软蛋。
  不过已经刹不住了,我两只大手真的捏住了她的胸,软软的,好像都没穿内衣。
  我当即一阵脸红,可是她居然笑着问我手感好不好。
  草,这娘们不要脸啊!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而她则突然猛的提起脚,一脚踹在我裤裆上,我当即就捂住胯下摊在了地上。

  妈的,这娘们劲道居然这么大,我感觉她可能还是个练家子。
  我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感觉jb都不属于自己了,那种疼太难受了,甚至让我对这娘们产生了心理阴影。
  很快,她来到我面前一脚踩在了我的小肚子上,对我说了句:凶啊,你再凶啊,本来想给你温柔点解决问题的,偏偏要闹成这样,自己作死。
  看来是真的要撕破脸了,我忍着痛就欲反抗,可是假老钱已经上来了,已经软了的我两只手被他给抓住了,别到了后腰上。
  我心想完了,不知道陈冠东啥时候来,难道只能寄希望与鬼婴了吗?
一想到鬼婴,我也豁出去了,我就大声喊:小鬼啊,你有眼睛没有啊,你可能不会思考,我就告诉你吧,他们把我弄过来,肯定是要害你啊,你快对付他们啊。
  你还别说,我说的好像还真的管用,反正我听到那鬼婴‘唧唧、唧唧’的声音好像更阴沉了。
  想到这我就继续在那说谁害你、你对付谁,快快快。
  说完,我还扭头看了过去,我看到的那场景挺渗人的,死婴的脑袋昂了起来,但它的身体还拖在地上,它就那样慢慢的往前爬了起来…

  看到死婴往前爬,虽然感觉它除了恐怖,看不出什么厉害的地方,因为它爬的速度比较慢,但我寻思着这毕竟是个小鬼,也许厉害的地方我看不出来罢了,要不裸奔女这厉害的角色也不会把我扯进来。
  如此想着,我就继续喊死婴快点。
  可是很快我就慌了,死婴不知道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没方向感,它完全没理会我,也没管我们这方向,它只是朝屋子里其中一个方向爬了过去,那方向就是昨晚我看到富婆尿尿的屋子。
  而且,这死婴边往那屋子爬,她的眼角依旧在流着泪…
很快,这死婴就快爬到了房门口,而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是富婆走了出来。
  当时我有点傻眼了,少妇她没穿上衣,上身赤裸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裸睡的习惯。
  本来我的注意力是要集中到少妇的胸脯肉上的,但是不得不说她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更吸引人,或者说更吓人,那就是她腰上的那道疤。
  那道疤应该就是老钱撞了后留下的伤口,真的很长,让我胆寒的是,此时疤痕在动,裂开了一道口子,就像是少妇的腰上张开了嘴…
  血一个劲的从疤痕处往外流,而且血并不是很鲜红,而是紫黑色的…

  看着少妇腰上的裂口,我心里一阵翻涌,挺渗人的。
  而少妇此时看起来也很吃力,很痛楚,她扶住了门框,身体一个劲的在那抽着,那足足有两斤重的胸脯肉也是跟着一颤一颤的,如果不是我傻眼了肯定要给她抓拍下来,绝逼是一部牛逼的恐怖青色电影。
  少妇张开了嘴,嘴唇一个劲在那蠕动,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而这个时候裸奔女开口了,她对着死婴说:不要乱来,我给你找一个新的更适合你的主人!
 听了裸奔女的这句话,我才反应了过来,妈的,骗我过来,是要给这死婴找个主人?
  可是为什么是我?因为我的身体适合小鬼?
  我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裸奔女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的劲真的挺大的,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我也许能反抗掉,但是假老钱在那配合她,很快我就被拖到了死婴的身旁。
  裸奔女突然一脚踩在了我的裤裆上,甚至还做出了一副要碾压我命根子的架势。
  然后,她对我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太监,一个是按照我说的去做。”

  这个选择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当然是保住命根子啊,我赶忙说我听她的。
  然后在她的要求下,我快速走到了死婴的身旁,此时死婴正昂着脑袋看着少妇,她眼角虽然在流泪,但是眼神看起来挺恶毒的,看起来很想报复。
  而少妇也变得越来越难受的样子,应该是和死婴的报复有关。
  很快,裸奔女就抓住了少妇的手指头,把少妇手指头掐破了,一滴血滴在了死婴的脑袋上,然后裸奔女就开口说: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你的主人。
  裸奔女刚说完,我在她的要求下也赶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一滴鲜血滴在了死婴的嘴角,我同时按要求说了句: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完,我的鲜血也滴到了死婴的嘴上,那鲜血滴上去后,很快就融入进了尸体,消失不见了。
  当时我其实已经反映了过来,我以前就听说过再香港、泰国这些地方,流行着养小鬼保平安一说,但是小鬼请回去后很难送走,很显然这死婴就是少妇养的了,可能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想养了,想把它送走,可是送不走,所以就把我弄了过来,也许我的身体特别受小鬼的欢迎吧…
  难道我很快就要成为一个小鬼的主人了?可以看到它了…?
  可是几秒钟后,我依旧是一点反应没有。
  而这个时候,裸奔女突然又拿出来一个更加精致的红木盒子,打开了它,我好奇的看过去,草,又是个死婴,这个死婴我认得,就是从云南的老财主那偷出来的那个婴儿!

  此时这个婴儿的眉心处扎着一根银针,裸奔女毫不犹豫的将银针给拔了出来,同时用着银针扎破了富婆的拇指,将富婆的拇指压在了死婴的眉心处。
  当时裸奔女口中念念有词的,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像录像里看到的她那样,像是念咒。
  当她念完,她往木盒子里放进去几条虫子,然后就合上了木盒子,而少妇此时也慢慢的恢复了气色,腰上的疤痕也不再流血了。
  看到这我彻底反应了过来,少妇貌似身体不太好,需要养小鬼保命之类的,但是之前养的那个可能不中用了,要换一个小鬼养,可是小鬼岂是说不养就不养的,弄不好它生气了它就反噬了,得给它找个好下家,所以我就悲催的被选中了…
  妈了逼的,我可不想和这歪门邪道打交道啊,母女花都不要的小鬼肯定不是善茬儿啊!
真是倒大霉了,摊上了这么个事。
  不过我转念一想,能养小鬼的都是达官显贵,我这算不算变相的狗屎运逆袭?可是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养啊!
  正蛋疼呢,裸奔女已经将第二次偷来的死婴放到了餐桌底下,然后又将地上那个死婴装到了另外一个盒子里,此时这个死婴已经不再动, 重新干瘪了,就连那眼珠子都塌陷了,没有了神采,就像是彻底死了,没了灵魂一样。
  我下意识的接过这个装了死婴的木盒子,然后厚着脸皮问裸奔女,我要怎么办。
  她说小鬼已经认主了,如果我不好好对它,那我就会被反噬,没多少日子了,可把我吓尿了。

  我可不想死啊,虽然仇恨裸奔女,但我还是厚着脸皮问她我该怎么办。
  她说我暂时也不用做太多,因为我这小鬼已经沉睡了,要唤醒它得好几个月,这几个月里我只需要把它放在家里,吃饭的时候给它准备一副碗筷,睡觉时跟它说个晚安,出门时和它道个别,平时经常给它带点礼物回来,等小鬼跟我建立了感情,它就会苏醒了。
  我问裸奔女苏醒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小鬼就活了,还能长大,要知道我这小鬼可是个女的,要是长大了,我可咋办。
  裸奔女说那倒不是,苏醒的意思指的是灵魂上的,等小鬼苏醒了,我可以感受到有一个小鬼跟着自己,而不是指盒子里的尸体,盒子里的尸体只是小鬼的一个寄体。
  听了裸奔女的解释,我基本是听明白了,讲的还挺详细的。
  当时我感觉也没那么仇恨裸奔女了,我就问她叫什么名字,我问她冲进以后我不再找她,也不把这事说出去,她还会不会对付我。
裸奔女凶的时候凶,不凶的时候倒挺水灵的。
  更重要的是她脸皮厚,不害臊,她冲我眨了眨眼睛,问我咋滴,是不是看上她了。
  我没说话,但是为了讨得她好感,我做了个自我介绍,我说我叫李白,我并不想和她成为敌人。
  当时少妇正恶狠狠的盯着我看,我赶忙补了一句,回头我可以送一只大王八过来。
  这个时候裸奔女咧嘴笑了一声,然后说她叫苏苏。
  苏苏,名字挺好听,不知道人咋这么凶。
  我心里正嘀咕呢,房门突然被猛的给撞开了,同时从外面扔进来一黑乎乎的东西,滚到了我脚底下。
14 王大师
当这跟手榴弹似得黑色玩意扔进屋子,我愣了一下,妈的,啥玩意啊,大晚上的怪邪门的啊。
  我正纳闷这是啥呢,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它突然砰的一声响了,还发出阵亮光,紧接着就喷出了打量浓雾,屋子里一下子就被这浓烟给笼罩了,我一下子就看得不是很清了。
  这下子我反应了过来,卧槽,可能是高科技啊,应该是烟雾弹。
  正纳闷谁扔进来的烟雾弹时,又是一阵声音响起,刷刷、霹雳哗啦…
  一阵阵脚步声,还有枪上膛的声音,以及警告的声音,说这里被包围了,谁也不准动。

  听到这我才反应了过来,妈的哦,来条子了啊,还是特种兵,防暴警察?
  我猜很有可能是陈冠东喊过来的,他肯定也知道一个人救不到我,丫倒是想得周全。
  正这么寻思着呢,我突然感觉胳膊被人拉了一下,然后我就被拖出去了。
  被拖出房间后,我下意识的跟着这人跑,等来到了楼下我才看清了他,确实是陈冠东。
  我再扭头去看,也没看到警察啥的啊。
  我不解的看向陈冠东,而陈冠东则很淡然的嘴角一扬,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说了两个字:口技。
听到口技两个字,我刚开始还没整明白,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
  卧槽,刚才的那些脚步声啊说话声都是他用口技模拟出来的!
  这陈冠东够屌的啊,难怪他有点自负,确实是有值得自负的资本啊!
  我跟着陈冠东一口气跑出了小区,然后陈冠东才问我刚才都干什么了,有没有得到些什么关于母女花的消息。
  我瞪了他一眼,跟他说我差点就和苏苏建立朋友关系了,被他给打搅了,我跟他说苏苏就是裸奔女。
  然后陈冠东看到了我手中的木盒子,问这是什么,我直接给他看了里面的死婴,弄得他也皱了皱眉头。
  然后我就打击了陈冠东一番,我跟他说以后别再不信世上有鬼了,我已经开始养小鬼了!

  陈冠东瞥了眼我手中的死婴,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也没啥好瞒的,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特别是鬼婴动的那一幕,我特别强调了一下。
  听了我的话,陈冠东依旧不信这世上有鬼,他问我看到了鬼没有。我说没有,但是婴儿动了啊,而且眼睛还动了,如果没有鬼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们看不到鬼罢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了,可陈冠东还是不信,他跟我说肯定是蛊,是苏苏给死婴中了蛊,才让我觉得死婴在动。
  我觉得陈冠东在鬼这个问题上太偏执了,有点难以交流了,我们争吵了两句,然后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自负的他自然没追我。
到了家,我很认真的将那装着死婴的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我租的房子不大,就一个房间和卫生间,所以我和死婴得住一个房间里。
  虽然隐隐有些后怕,但我却并不是很慌,也不知道是刚才被死婴的眼泪感染到了,还是我内心里有贪欲,因为我置顶小鬼只要养好了,它是可以帮我们做不少事的,我就听说过很多赌徒自从养了小鬼,只要去赌场就能赢很多钱,这全是小鬼在保佑。
  将小鬼给供奉好了后,我正要休息呢,电话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我还是接了,没想到是杨超她妈,她妈妈叫我快去她家,说有大事找我。

  我寻思着大半夜的,杨超妈找我,可能真有大事。
  难道杨超挂了?有可能,昨天看他就不行了。
  可是杨超挂了,喊我过去干嘛啊,难道他家就没别的亲戚了?
  其实我不怎么想去的,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怎么尿频了,我的情况应该还是自己吓自己,没啥问题。
  但最终我还是去了,我平时吊儿郎当,但我内心并不坏,虽然和杨超并不是兄弟,但毕竟是同事,还是去看看吧。
  到了杨超家门口的时候,我愣住了,他家门口放了个铜盆子,盆子里点了七根白色的蜡烛…
铜盆子、白蜡烛,大半夜的,说实话怪吓唬人的。
  我没敢跨过这铜盆,因为现在的我不再是无神论者,对这些东西蛮敬畏的。
  我绕到一旁敲了敲门,很快房门就打开了,是杨超妈开的门。
  进了门我看到杨超全身衣服被脱了,放在了地上的一张凉席上,整个人已经一动不动了。
  而在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拿着根桃木剑在空中舞着,应该是在做法事。

  当我进来后,他突然扭头看向了我,这人戴着道帽,约莫三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
  又在那舞了回桃木剑,他才停了下来,杨超妈将房门关上了,给那道士介绍道:“王大师,人我给请来了,这位是我儿子的同事,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就问他吧。”
  然后杨超妈又对我道:“小伙子,大晚上请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啊,可是杨超快不行了,是大师用七星灯拖着他一条命,大师得了解更多的情况才能救他,我实在没办法才请你来的。”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
然后我和大师就坐到了沙发上,他问我知不知道杨超之前接触过什么人,还问我我们小区有没有发生过怪事。
  他口气蛮邪乎的,装的很懂的样子,但是我其实并不看好他,真有本事就不用问我了。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我跟他说杨超可能接触过小区里的住户,我还说小区最近死过人,不过我没说母女花的事,一来是不太敢得罪,再者王大师也没问啊。
  很快王大师说了句很没水准的话,他说看来杨超的情况和那死人有关了。
  妈的,真是个水货大师,我心里开始鄙视他了。
  不过很快他却说了句让我刮目相看的话,他跟说:“其实吧,杨超这情况除了和死人有关,还可能和巫蛊有关。”

  王大师说和巫蛊有关,其实他说的没错,不出意外的话,杨超的情况肯定是少妇家的虫子或者那王八干的。
  我不敢乱说话了,怕得罪大师。
  突然,大师凑着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然后又低头去闻了闻杨超的身体。
  在我不解下,大师突然对我说:“年轻人,你有秘密啊!”
  这下子我彻底服了,我把大师拉到了一旁,我把少妇的事情给他讲了,我说少妇母女花很厉害,我不敢得罪,所以就没讲。
  听了我的话,王大师猛的一抖手中桃木剑,很霸气的开口道:“我一剑刺穿天下阴邪,我怕谁?”
我正感叹遇到个不像陈冠东那样的,而是遇到了个靠谱的正义之士呢。这王大师突然扭头对杨超妈道:“大娘啊,现在有新进展了,你儿子可能中了蛊,我暂时解不掉,得找到下蛊人,所以得出去搜寻一趟,这是个危险的活儿,所以那报酬得再往上扬扬。”
  草,原来也是个掉钱眼里的主儿,我对他好感立马降了不少。
  杨超妈说不管多少钱,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儿子。
  然后我就和王大师出去了,出去后王大师才问我:“小伙子,你是不是之前接触过死人啊,怎么身上尸气这么重啊。”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之前接触了死婴,然后我就问他怎么闻出来我有秘密的。
  他伸手摸了摸帽檐,对我说:“因为你的身上和杨超有同样的味道,不属于人类的味道,不过你的身上只是残留,而杨超已经进入了身体。”
15 养尸
大师所说的味道应该是少妇家虫子的味道,那些虫子肯定是苏苏养的蛊虫。
  虽然觉得大师跟杨超妈哄抬物价的行为挺可耻,但我不得不承认,可能真碰到了高手,鼻子真灵!
  然后我就和大师一起打车去了小区,这次带了个高手,我感觉自己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少妇家了,不过我也不是去打架的,我就是想和苏苏好好谈谈的,如果真是她家的蛊害了杨超,有可能的话,希望她主动救人。
  很快我们就到了少妇楼底下,我提醒了大师一句,她家虫子多别乱来,大师说他就没碰过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够屌!
  然而,当我们刚来到少妇家门口,大师却突然拉着我就往楼下跑,跟上次老钱一样。

  一口气跑下了楼,我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呢,他反倒是抢先凶起了我。
  大师直接问我:“年轻人,你这人咋回事啊?怎么不敞开胸怀?怎么又有秘密?”
  我很无奈,我说我哪来的秘密啊。
  他继续说:“你不是说这里面是一对母女花吗?可是要我说,里面就一个人!”
  我看了大师一眼,感觉他装逼呢,没进去看能知道里面就一个人?
  我直接跟他说:“就算是一个人吧,也许其中有个人出去了,就这事,至于跑下来吗?”
  很快,大师用很鄙视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年轻人,无知不是错,但是秀下限那就不可取啦!我跟你说,这里面有具老尸!”
王大师说里面有具老尸,我越发佩服他了,虽然他说的不完全对,但也差不多,里面确实有具尸体,但不是老尸,而是个婴儿的尸体,但是没进去看,光靠鼻子和感知,那已经很吊了。
  然后我就把养小鬼的事情也和大师讲了。
  一听我提到养小鬼,王大师皱着眉头寻思了下,然后叫我继续讲,我已经很佩服他了,所以就将所有事情都跟他讲了。
  我刚说完,王大师就直接一拍手跟我说:“就是这样了,那少妇十年前就死了,她就是那具老尸!”

  大师很笃定的说少妇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说少妇是具老尸,说实话听得我心里毛毛的,因为我和少妇接触过很多次了,她也瞪过我很多眼,回想一下,怎么能不怕。
  我点了根烟,问大师:“大师,话不能乱说啊,这富婆可跟我讲过话呢,她还会玩微信呢,还约我去她家修马桶呢,怎么可能是老尸?就算真的是十年前死了,你说她是老鬼可能更靠谱些啊。”
  大师没直接回应我,而是盯着我看,问我懂不懂礼貌,我没听明白,他就动了动手指头说smoke,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师是跟我要烟呢,奶奶的,谁知道道士还抽烟啊。
  我给大师发了根烟点燃,大师才对我道:“年轻人啊,你又秀下限了啊,你以为尸体就永远是死了的肉体,或者僵尸那么简单?”
 我很无辜的看向大师,说实话我真的不懂了。
  在我的理解中,尸体就是死人,在高级些,诸如电影中厉害的尸体,在我们那叫僵尸,在西方那叫行尸走肉,是丧尸。
  要说尸体能说话走动甚至有思维,那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性,我觉得唯一的解释就是鬼上身。
  可是大师摇了摇头,他对我说:“有些事我不方便跟你讲,因为这是我们的机密,但是我要跟你讲的是尸体也是有级别的,最普通的就是我们寻常所说的死人,那叫死尸。死尸是可以吸收灵气的,当吸收了一定的灵气,他们可以变成僵尸,再后来是行尸,甚至可以变成灵尸,当然灵尸后还有更高级别,不过那些都是需要数千年的孕育的,几乎很难出现。”

  我点了点头,大师说的内容离我的世界比较远,但是我并不排斥陌生的领域,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后我就问大师:“那什么样级别的尸体才会有思维?她们的思维来自哪里?”
  大师抽了口烟,然后才对我道:“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给你普及个知识,那就是养尸。当一个人死了,或者说并没完全死透,只是脑死亡成为了永久植物人,他们就是死尸,死尸其实是可以养的,而喂养他们的养料就是灵气。但是要想让死尸主动吸收灵气那几乎很难,只有几十甚至百年的时间,他们或许才会成为、僵尸或者行尸,甚至灵尸。”
  我点了点头,全神贯注的听着,感觉大师要带我进入一个陌生而又刺激的领域了。
  很快,大师继续讲:“虽然死尸主动吸食灵气很难,但是养尸人可以搭一个媒介,而这个媒介就是小鬼。只要让小鬼认了死尸为主人,这些小鬼吸食了灵气就可以分给主人,如此一来,尸体就可在短暂的时间内升级,小鬼越厉害,尸体升级越快。”
听了大师的话,我的脑子突然灵光一现,养尸,小鬼作为媒介吸食灵气…貌似真被大师说中了啊,难怪苏苏要养小鬼,但是不是自己养,而是替富婆养,原来苏苏这是在养尸,富婆十年前估计真被撞死了,是苏苏利用养尸这邪术把少妇给养到现在。
  难怪少妇的容貌就没变过呢,而她流的血也很黑,可能都是因为她只是个尸体,而不是人类!
  很快,我就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问,我问大师:“那你说养尸就养尸吧,这少妇干嘛还养大王八,对了,这栋楼的下水道里我怀疑也有不少蛊虫呢!”
  当我问完,大师给我捏了捏手指头,问我有没有钱,说讲了这么多得收学费的,不然不给我讲了。
  我答应了等会取一千块钱给他,他才给我好好讲了起来。

  大师说据他刚才的感应,那老尸就算没达到灵尸,那也至少是个活尸了,这种级别的尸体可以有思维,与人交流都是可以的,但是相对要呆滞机械一些,而且如果有专门的人指导,慢慢活跃他们僵硬的大脑,甚至可以恢复生前的一些记忆。
  我寻思了下,富婆貌似确实比正常人呆板一些,而且她之前貌似真记不得老钱了,还是得她闺女出现后,才开始报仇的,这貌似被大师说中了。
  而大师很快继续说:“你也知道,这老尸才死了十年,要想十年成为灵尸那实在是太难了,必须吸收大量的灵气,而被养的小鬼都是和主人呆一起的,这屋子里能有多少灵气?所以只有利用蛊虫,让蛊虫通过马桶进入下水道,然后进入周围住户家里的马桶里,让蛊虫去吸食上厕所的人的灵气,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阳气。然后再控制蛊虫回来,这样让小鬼吸食蛊虫,那灵气就来的相当快了。至于那王八,也是同样的道理,王八同样是壮阳气的宝贝!”
 听了大师的话,我这下子总算是如梦初醒了,妈的,全中,大师牛逼!
  至于为什么要换一个小鬼养,我也从大师那得到了答案,由于小鬼吸食了足够的灵气,时间久了,小鬼变厉害了,会有野心的,很有可能反噬主人,所以要换着小鬼继续养,而我则幸运的接手了那变厉害了的小鬼,不过我接受的小鬼由于换了主人,之前的事情就会全部忘记了,要从头开始养了。
  总算弄明白了母女花的事情,我虽然有点怕,但心里舒服多了。
  我直接对大师道:“你懂这么多,刚才为什么还跑啊,难道这老尸很难对付?”
  大师冲我摇了摇头,对我来了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非也,老尸固然厉害,但我觉得还有更厉害的。知道我刚才说里面只有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不?我指的那个人可不是母女花,而是她们养的那个小鬼,这小鬼应该刚死没几天,魂也在身上,还可以称为人,能听懂吗?”
  刚开始我没听明白,但是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我的心咯噔一跳,卧槽,大师的意思是,苏苏她也不是人?
16 20岁的劫
我不解的看向王大师,不明白他到底几个意思,要说少妇不是人,是老尸,我可以相信,因为我知道她十年前出国车祸,也看到过她腰上的疤痕里流出来的黑色血液,但是苏苏这么水灵一大姑娘,说她不是人,这着实很难理解。
  我跟王大师说:“王大师啊,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我们没进去,我怕你感觉错了啊。其实吧,里面除了母女花和养的小鬼,还有个中年男人,你没感觉到?所以啊,感觉是不灵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王大师皱了皱眉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不科学啊,还真没再感受到其他人,年轻人,你唬我呢吧?”
  我心里一阵窃笑,这所谓大师也许有点能力,但绝对不是特别厉害。
  我正这么寻思着呢,大师突然把我拉到了一旁,说有人来了,我躲在角落扭头看去,这才发现确实是有个人来了,是假老钱,也就是说刚才假老钱确实不在母女花家里,大师说的并不错…
这下子我不敢再怀疑大师了,等假老钱上了楼,我赶忙问大师凭他感觉的话,苏苏不是人,那是什么。
  大师嗅了嗅鼻子,寻思了会儿,然后对我道:“你说的也不错,毕竟没见面接触过呢不好判断,但是我刚才在那屋子里真的没感受到什么人气,唯一让我感到像个人的就是那死婴,所以我说里面就一个人,我也可能判断错了,等会我借助法器再探探。”
  听了大师的话我点了点头,这大师倒不像陈冠东那么自负,还能听取我的意见呢。
  然后大师掏出了一个罗盘,就准备跟我上楼,我们刚要走,楼上又下来了人,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苏苏和假老钱,我赶忙让大师好好感受感受,苏苏她到底是什么啊。

  大师没理我,只是手拿着个罗盘,很专注的在那观察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苏和假老钱就离开了,我赶忙问大师看出来了没有。
  大师皱着眉头,说怪了,他明明感觉这丫头不太像个人,但是这罗盘却没反应,这表明她是个人。
  听了大师的话我很无奈,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而就在这个时候大师手中的罗盘指针突然猛烈晃了起来,看的我都是心里一跳。
  然后大师就猛的回头看了过去,我也跟着扭过头看去。
扭过头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但是大师已经提着个桃木剑,手握罗盘冲了出去。
  在我们身后有个园子,此时园子里几颗花儿在那晃,不怎么像是风吹的,因为其它花并没晃。

  这可帮我给吓到了,难道有脏东西躲在那,偷窥我们?
  我壮着胆子跟在大师身后,很快大师就来到了园子旁,嘀咕了句跑了。
  然后大师就扭头用罗盘继续找,我也跟着四处打量。
  鬼我是没看到,但是我却看到了个熟人,陈冠东。

  此时陈冠东离我倒不是特别远,手里拿着个暗拍神器正朝大门口跑,应该是追拍苏苏去了,不知道丫和苏苏多大仇,或者说收了老财主多少钱,这么敬业。
  而这个时候我身旁的大师则突然从身上的布袋子里掏出个黑色的瓶子,从这瓶子里倒出了些许黑色的粉子,往手掌心一洒,然后又往分子上吐了口唾液,最后将这粘稠的玩意抹在了眼皮子上。
  当大师做完这一切,很快就提着桃木剑继续冲了出去,让我诧异的是,大师所追的方向,居然是陈冠东的方向!

  一看大师居然去追陈冠东了,我也赶忙跟了上去。
  很快我俩就追出了小区,不过陈冠东和苏苏他们都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打车走了,或者拐弯去别的路了。
  我赶忙问大师:“大师啊,你追啥呢?你不是说有不干净东西吗,你咋追我朋友了呢?”
  听了我的话,大师突然扭头看向了我,他盯着我看,然后很诧异的问我:“啥?你朋友?你能看到刚才那只鬼?”
  大师居然说看到鬼,我寻思着他看的和我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啊,我就叫大师把他说的鬼的样子给我讲讲,听完我就懵了,因为大师说的就是陈冠东。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好久,我控制好情绪,问大师:“大师,你跟我开玩笑呢吧?我真和你说的这人认识啊,他是个灵探,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你说他是鬼,这扯大了,不可能。”
  大师冷哼一声,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皮子,用很屌的口气对我道:“看看,看看我的眼皮子,知道我刚才凃的是啥不?”
  我看了一眼,黑黑的,跟狗屎似得,我哪知道是什么。
  而大师则自问自答道:“犀牛角烧成的灰加上我的口水!烧犀角,与鬼见…我之前是看不到他的,但是我涂了这犀牛角的灰,我才看到了他,你说他是不是鬼?”
看大师那一脸笃定的样子,要是他没骗我,如果他不抹这狗屎似得香灰就看不到陈冠东,那陈冠东真的是鬼?
  想到这我就一阵后怕…
  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想不通,我就继续问大师:“大师,他真是鬼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他用ipad,还给我打电话,给我看视频呢啊…这鬼还能用这些玩意?如果他真是鬼,背着个包在外面跑,那别人只能看到包,那还不把人吓死?”
  大师伸手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对我道:“年轻人,怎么又秀下限?你这些理论是从哪听来的?这鬼可是和我们生活的频率磁场不一样的,他们的行动和拥有的东西,如果不想让别人看见,那么别人是看不见的,除非拥有我这样碉堡的能力,能懂?”

  听了大师的话,我就明白了过来,和之前假老钱给我的解释差不多,难道那假老钱也是个会法术的?
  正寻思着呢,大师突然看向了我,然后对我道:“不对啊,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听你说母女花家里的蛊虫害不了你,她家里的大王八也被你弄死了,那古怪的小姑娘要让你接手小鬼…这长得蛮酷的帅鬼也跟你是朋友,要跟你合作…就你这整天秀下限的水准,凭啥?”
我日,这大师嘲讽人不带一个脏字啊!
  我很想反驳他,但是不知道如何讲,突然大师问我:“你有没有阴阳眼眼?以前见过鬼不?”
  我摇了摇头,印象中是没有的,至少我的记忆里从没被脏东西害过。
  很快,大师又问我是啥时候生的,问我生辰8字是啥,说要帮我算suan。
我以前从不信suan命的,但是现在有点信了,所以我就把我的生辰8字给他讲了,对于我的出生我还是很清楚的,因为我老子以前在说我名字的时候给我解释过。
  我是中午十二点生的,由于是大中午的,光线好,所以能看出来我特别黑,非常黑,如果是晚上倒不是很明显了,所以才有了我李白的名字。
  大师捏着手指头在那算,然后又掏出个铜镜在我脸上照了照,照完又在那低头寻思着,看起来搞得是个很庞大的工程似得。
终于,大师开口了,他第一句话却是:“你有钱吗,有多少钱?”
  我摇了摇头,我一保安哪来的钱。
  我正要问大师他啥意思呢,大师他突然扭头跑了,一句话没跟我说,转身进了小区里。
我见大师进了小区,我赶忙跟上去,我问他到底算了个什么玩意。
  大师冲我摆了摆手,叫我别靠近他,搞得我是个瘟神似得。
妈的,我以前也听说过那些suan命先生给人suan命时,为了骗钱,上来就说先吓人,把人吓得半死,不得不掏钱,而这王大师又很爱财的样子,我估摸着他是要吓唬我呢。
  所以我试探性的问:“王大师啊,我这是咋了啊?钱其实我倒不是没有,我家里有点老本,你给我说说,钱我可以想办法啊。”
  而大师却跟我说:“钱我现在不要了,如果你能过了这个月的生日,我一分钱不要收你做徒弟。”
  说完,大师快步离开了,他所走的方向是富婆家的方向。
大师的话说的我心里毛毛的,因为我就是这个月最后一天生日,今天是六月二十九,也就是说明天就是我生日了,是我二十岁的生日,不过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过过生日,因为我家里特别穷,小时候过生日撑死就是煮个鸡蛋、吃碗面条,所以要不是大师给我讲,我都不怎么在意着生日了。
  妈的,大师的意思是我活不过明晚十二点吗?
  草,虽然感觉大师这比吓我呢,但是我心里难免有点慌,毕竟之前二十年好好的,昨天开始却突然遇到怪事,保不准是我二十岁的大劫呢,大师指不定是算出来了呢。
心里有点怕,然后我赶忙厚着脸皮朝大师跑了过去,如果他要骗钱,我打死不给钱,如果不是骗钱,那我得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啊!
17 斗富婆(上)
很快我就朝大师追了上去,大师貌似真的对我挺有意见的他叫我别跟着他。
  不过我寻思着可能真要倒大霉了,脸皮还要了干嘛啊,我就死命跟着他,我不信你还弄死我呢。
  最终大师伸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大耳光子,自言自语道:“不作死就不会死,好好的观里不待,偏要下来做点好事想积点阴德,这下摊上大事儿了。”
  听了大师的话,我心里挺鄙视他的,丫脸皮儿也够厚的,明明是要赚钱,还说是给自己积阴德。
  不过我嘴上可没说,我对他道:“大师啊,话不能这么说啊,你换个思维想下,是老天让你出现,让你拯救我,让你收我这么个徒儿啊!”

  大师听我这么说,做出一副很无语的表情,最终对我道:“跟着我可以,但别想我帮你,这一劫我帮不了你,还是那句话,过了你明天生日,我主动收你。”
  说完,大师就到了少妇家楼下,上楼去了。
  我寻思着不帮就不帮,至少有个人作伴,还是个大师,我没那么怕了。
  然后我跟在大师屁股后面问他这是要干嘛,大师说趁着苏苏这奇怪的女人不在,得去把那老尸给办了,可不能留下这祸害。

  卧槽,大师这是要去收拾少妇了啊!
  我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之前我就对少妇有点阴影,现在知道了她是个死了十年的老尸,我怎么可能不怕她,但我还是跟了上去,我想看看大师是怎么搞的,也好学两手。
  路上我想到了同事杨超,我就问大师:“大师啊,对付那老尸固然是好事,但是杨超儿的事咋办?我们其实是为杨超的事儿才来的啊。”
  听了我的话,大师叹了口气,然后才颇为无奈的跟我说:“不怕告诉你,其实杨超已经没救了,他是我用七星灯吊着命的。之前我以为他只是被下蛊了那么简单,到了这里我才知道,给他下蛊是为了吸他阳气,这人的阳气要是被吸了去养尸,那就是不可逆的,粗期也许还能补回来,但杨超他已经彻底泄了真元,无力回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照葫芦画瓢,再养杨超为尸,去吸收别的阳气。但是这种邪术是逆天的,会遭天谴的,我是不会让他发生的。”

  当大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得出来他身上是有正气的,这让我对他多出了一丝莫名的信任。
  同时,我心里对杨超也很惋惜,年纪轻轻的碰上这么个事,真是倒霉,相比于杨超,我貌似幸运多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少妇家门口,大师叫我等会办事的时候把门关上,可别惊动了别人,还让我等会给小区那门禁打个招呼,毕竟我们这把人办了,要是条子查过来,我们不好去解释,指不定把我们当邪教徒给抓了呢,也许这也是为什么真正有本事的高人几乎很少出现在我们市井生活中的原因吧,着实麻烦。
  大师从背上的布袋子里掏出了三张黄符贴在了门口的地上,说是要压压小鬼的邪气。
  然后大师就示意我敲门,我就敲了,一会儿工夫门开了,是少妇,她冷冰冰的看着我,那眼神很凶,比前几次都要凶…

  看着少妇凶凶的眼神,就算有大师在一旁,我心里还是毛毛的,即使这少妇胸大臀圆,但我已经没了什么欲望,毕竟这可是死了十年的老尸!我估摸着她虽然外表保持年轻,身体里的器官可能已经老化了,要是我跟她搞,老b要么夹死我,要么腐蚀我!
  正这么想着呢,大师突然将我往前面一推,好家伙,我一下子就扑到了少妇的怀里。
  我的心当即咯噔一跳,卧槽,大师这是弄啥呢,难道要害我?

  当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要是大师也害我,那我估摸着彻底完了,今晚肯定要沦为少妇的玩物或者食物了。
  不过很快大师又赶到了我身旁,将我给推到了一旁,我这才发现原来少妇刚才吐了一口水出来,要不是大师将我推到前面了,我就被这水给喷到了。

  这水看着不像是自来水啥的,蛮粘稠的,虽然味道不重,但是我感觉肯定有毒。
  大师来到我一旁,沉声跟我说:“小心点,怎么一点警觉性没有,那可是尸液,要是喷你脸上,绝对给你毁容了,虽然你本来就长得丑点,但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妈了逼的,大师居然说我长得丑,我虽然没陈冠东有型吧,但自认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到他那就成了自暴自弃了,估计是跟我开玩笑呢,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开玩笑,看得出来丫挺有自信。
  至于这尸液,我以前又没听说过,少妇之前也没对我喷过,我哪知道这玩意,话说少妇咋突然攻击我了,难道已经得到了苏苏的认可,可以搞我了?
  正纳闷呢,大师已经开动了,他叫我绕到少妇后面将少妇抱住,注意尸液就行,而他自己则提着桃木剑朝餐桌冲了过去,看来是知道养的小鬼的本体藏在桌子底下。

  大师很快就跑到了餐桌底下,一剑就将那装着死婴的红木盒子给挑下来了。
  然后那红木盒子就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大师一剑将木盒子的盖子给挑了。
  当木盒里的死婴露出来时,大师刚要动手,突然身体一僵,说了句:“我滴个乖乖,大事不妙!”

  一听大师说大师不妙,我赶忙也看了过去,可是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这个时候少妇也动了,她其实和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也是为什么我没看出来她不是人的原因,她貌似对我怨念很大,并没有去大师那,而是直接朝我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说我是恶魔,看来丫对那老王八还是念念不忘。
  我毕竟是个爷们,此时也豁出去了,按照大师说的一个纵身绕到了少妇的身后,然后一把就抱住了少妇的腰,不让她动,同时开口问大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妙的。
  大师用很诧异的声音开口对我道:“生婴,这小鬼居然是生婴,而且还是阳童阴体!要知道养小鬼,一般都是养两三岁的最合适,除非有过硬的本领,没人敢养这刚出生的死婴作小鬼,因为他们的怨念太重了,今天看来我们得费点功夫了!”

  生婴、阳童阴体,这些名词我都没听说过,但是我知道肯定很厉害,我也有点明白苏苏为什么要去偷老财主家的孩子了,这孩子肯定是很难得的养小鬼,对少妇很有好处的体质。
  至于大师说的什么这种小鬼难养,苏苏肯定有办法。而所谓的这种小鬼怨念极重,我也算是领教了,想必少妇和小鬼是有精神上的沟通,也会受到小鬼的怨念的影响的,以前从没主动出击的少妇刚才就对我攻击了。
  果然,我正寻思着呢,少妇突然又开始动了,她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用她的屁股在我小肚子蹭来蹭去的,妈的,当时那场景我知道很不应该,但是我真的被少妇给蹭硬了…

  可耻的有了反应,而我心里则在那琢磨着少妇真不愧是有了灵性的老尸,估计就算达不到大师口中的灵尸级别,也差不多远了,居然也懂色诱,感觉比普通的女人都要聪明呢。
  可是,她蹭我jb干屌啊?老子硬了就是枪,她不怕我顶死她?
  我正寻思着呢,少妇突然开口了,不是讲话,而是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嘘…唔…嘘…唔…
  草,这声音古怪的,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以为是谁在蹲坑撒尿了,又是嘘嘘又是唔唔的,感觉只有便秘的人会发出这声音。
  不过们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少妇这好像是在念虫咒,因为我看到从少妇的衣服里突然爬出来几条虫子。
18 斗富婆(下)
这虫子不像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些黑虫子,这虫子是青色的,圆滚滚的,有点像是我小时候见过的豆虫,梧桐树上也会有,这玩意很恶心,只要你碰它,它就会挣扎着蹦来蹦去的,反正我对豆虫有心理阴影。
  正寻思着这虫子怎么藏在少妇衣服里呢,它们已经沿着少妇的腰爬到了我裤裆上,当时我就慌了,真想伸手去拍打它们,但是我这要是松了手,感觉少妇不得翻身给我一大耳光子啊。
  一时间我有点不知所措,而少妇她娘的两个屁股蛋子摇晃的更厉害呢,蹭来蹭去的,隐隐间还有夹住我的冲动,试想一下,一个死了十年的老尸用屁股蹭我,那我是什么感觉啊?说没快感吧,那不可能,说有快感吧,感觉又不是…
  但是身体出卖了我,我感觉小腹一缩一缩的,整个人都快有点不受控制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开口了,大师跟我说:“快,快松了,离开这虫子,这是精牛!”

  精牛,这名字听着够霸气的,不知道是啥玩意,但我听从了大师的话,赶忙松开了少妇,一掌将精牛从我裤裆上给拍下来,然后跑到了一旁。
  后来我才知道,这精牛是虫蛊里的一种,是对付男人的绝佳武器,很多懂蛊的恶毒女人对付负心汉时就会用,只要把这玩意放男人胯下,配合一点点挑逗,保准让你一泻千里,要命的是如若不解蛊,这精牛就会一直吸,保准掏空你的身子…
  俗话说,精髓精髓,要知道男人的精代表着生命力,一旦被掏空了,那就算不死,基本也废了。
  想想我也是一阵后怕,要不是大师见多识广,我得栽在少妇手里。
  而这些精牛似乎没有放过我的意思,还在朝我爬,少妇也在那继续念着虫咒。
  尸确实是尸,即使她看着像人,但是她不懂的礼义廉耻,因为少妇她娘的突然脱衣服了,看那架势今晚是非要配合这精牛把我给废了…

  少妇一把将上衣给扯了,动作干脆利落,很快就赤裸着上身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也不知道是谁教她这样做的,我估计是苏苏,如此想来,苏苏也够不折手段的,确实,之前我对她使出了抓奶龙爪手,就没伤害到她,这对母女花真是够奔放的!
  当我再一次看到少妇的身体,我很想完全做到耳清目明,但是我发现根本不太可能,就算是老尸,那也是异性,而我一旦有反应,这精牛就发挥了作用,我隐隐间已经有种要尿尿的快感了,可把我吓得不轻。
  我想让大师快来帮我,赶忙扭头看向他,这不扭不知道,一扭吓一跳,卧槽,大师的道士帽已经掉到了地上,他丫的居然还是长发,那长发此时飘起来了,要知道房间里并没有风,也就是说,有不干净的东西在揪他的头发…

  用脚趾头想,我也能知道那是小鬼在作祟了,能揪起大师的头发,足以证明它的实力,难怪大师说这刚出生的阳婴不能随便养,确实厉害。
  不过大师也不是等闲之辈,他随手就往身后飘了张道符,那张符很快就定在了空中,在那个瞬间,我突然看到了一张脸,一个身体,正是我之前在陈冠东视频里看到的那个老财主家的婴儿,不过此时肯定是小鬼了。
  这小鬼骑在了大师的脖子上,正用他的双手扯着大师的头发,小手肉嘟嘟、白嫩嫩的,加上这小鬼一脸纯真的笑容,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反差,让我整个人后背发凉…
  我咽了口唾沫,赶忙提醒大师:“快,那小鬼骑在你脖子上呢。”

  大师自然是知道的,他叫我做好自己,一定要守住本心,可不能被精牛给害了,大师还说如果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那就出去,跑出去,在楼下等我。
  听了大师的话,说实话我蛮感动的,其实我们才见面第一天,我们不是朋友,但是他却不想我送死,这说明大师本身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虽然他浪荡不羁加贪财,但是并不影响他的本心。
  我正感动呢,少妇突然把手放到了胸口,几步就来到了我身前,开口跟我说:“你想吗,我可以。”
  奶奶的,还在那蛊惑我,我正要一脚把她踹走,突然感觉胯下一热,像是尿裤子了似得,我知道,可能是被精牛得手了。
  这下子我突然就慌了,双脚打起了哆嗦,我赶忙喊大师救我,大师貌似脱不开手,只是给我说了句:“快,狮子吉祥卧。”

  亏得我并不是哥什么也不懂的吊丝,吉祥卧我倒是听说过,这是佛家的一种卧姿,没想到大师这道士还推荐我这个时候用,看来大师真不是一个拘泥的人。
  听了大师的话我赶忙卧倒在地,侧躺,右手拖着脑袋,双腿叠加,左手垂于大腿和膝盖上,静心凝神。(屌丝们睡觉时可以试试这姿势,可以固精凝神!)
  做了吉祥卧后,我感觉好多了,但是小腹部还是一阵收缩,而少妇并不放过我,快步赶到,一下子压在了我身上,精牛也爬了过来。
  当时我可急死了,寻思着以前虫子是害不到我的,这次是怎么了,突然我意识到貌似我的血才是最管用的,我赶忙咬破了手指,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精牛凃了过去。

  当我手上的鲜血碰到那精牛,精牛立刻蹦跶了起来,肉滚滚的身体真是恶心,但是很快它就慢慢的干瘪了,不动了,肯定是死了。
  卧槽,管用,我赶忙又往其它几只精牛身上涂了血,没一会儿功夫几只斗牛就都被我弄死了,而我也感觉整个人精神多了。
  当我杀死了精牛,少妇的脸彻底的阴沉了起来,此时她还趴在我的身上,我正要推开她,她却猛的低头朝我咬了过来,亏得我反应快,动了下脖子,没被她咬到脖子,但是她还是咬到了我的肩膀。
  当少妇咬住了我肩膀,我整个人都不敢呼吸了,暗道完了,以前听说僵尸咬了人,那么那个人就会变成僵尸,我不会也被少妇给咬成僵尸了吧?

  心里害怕自己变成僵尸,我就伸手去推少妇,可是少妇真不是人,比人忍耐力强多了,我都快把她肚子给踢爆了,她居然愣是不松开我,死死的咬住我。
  我感觉肩膀快断了,继续推她,她还是在咬我,感觉已经有液体流到了我肩膀上了,大师刚才可警告过我,这尸液可是会腐蚀人的。
  我气得就去推少妇的嘴,想要掰开少妇,刚将手伸到少妇脸上,我整个人都懵了。
  也不知道是我用力太大,还是少妇出问题了,我居然一巴掌将少妇脸上揪下来了好大一块肉来…

  当这块肉被我捧在手里,短短的几秒钟,它迅速的化成了一滩烂泥,最后变成了尸水滴到了地上,看来少妇真是十年老尸了,这肉离开了她身体就化了,我赶忙将手在身上的衣服上狠狠的蹭了好几下,生怕我的手也腐烂了。
  然后我再抬头去看少妇,卧槽,此时她的脸上少了一小块肉,而且隐隐间她的肉还有即将融化的架势,着实是阴森恐怖。
  而让我纳闷的是,少妇刚刚还挺猛,咋突然就这样了,是因为咬了我?难道我这么屌?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又扭头看向了大师,我这才发现大师已经一桃木剑刺穿了死婴,然后在那死婴的身上贴了另一张符,不是黄色的,这次是黑色的符。
  当这黑符贴到了死婴身上,我才用肉眼看到小鬼的灵魂已经被封印进了尸体,然后消失了。
  原来是大师除掉了小鬼,所以少妇的灵气开始逐渐消失,人也开始要腐烂了…

  一想到好好一美少妇就要变成了一滩烂泥尸水,我心里突然有点怅然若失,算不上对少妇的可惜,就是觉得真是世事无常,不过我也知道这是少妇的命,她本该十年前就死了的,用另一种方式多活了十年,已经是幸运的,多亏她闺女苏苏了…
  正感叹着呢,大师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看到大师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了,看得出来他对付小鬼也耗费了不少力气。
  我赶忙朝大师跑了过去,因为我寻思着少妇毕竟还没死,估摸着还有一次大爆发。
  很快我到了大师身旁,我冲大师笑了笑,很感激他。
  大师很不羁的笑了笑,然后甩了甩他的长发,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没陈冠东酷,但是很潇洒。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光突然一闪一闪了起来…

  好好的房子,没人去碰灯的开关,小鬼也被大师给收了,但是这灯却突然一晃一晃了起来,我的心也跟着吊了起来。
  我寻思着也许是电压不稳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灯突然刷的一下子熄了,好好的房间一下子也陷入了黑暗,大半夜的,即使外面依稀有点光,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也不怎么看得清了。
  一想到一旁有个即将腐烂的老尸在对我虎视眈眈,我的心快从嘴里跳出来了,我赶忙喊大师,问大师这是啥情况,是停电了,还是遇到情况了。
  大师的语言很简单,大师说:“不好了,来了个狠茬儿,妈的,我就说你别跟过来吧,不听大师言,吃亏在眼前…”
  我日,大师意思我是瘟神,是我带来的麻烦啊…不过既然大师都骂人了,看来真是来了狠主儿了啊!
@拉轰的名字
我也是翻了几页,就怕有重复发帖,但是木有看到你说的那篇帖子……于是就新开了一个,
19 鬼打墙
一听大师说来了狠主儿了,我第一直觉就是苏苏回来了。
  一想到苏苏,虽然清楚她很厉害,还会下蛊,但我并没有太过紧张,也许是因为她的长相水灵得人畜无害,也可能是因为我对蛊虫有天生的免疫力。
  然后我就开口对大师说:“大师啊,应该是她闺女回来了,是她把闸给拉了,所以没灯光了,这黑布隆冬的,要不我们撤吧?”
  我这话音刚落地,突然感觉身边更黑了,诡异的黑,伸手不见五指。
  更要命的是,大师居然没有回应我。

  大师没回应我,加上光线太暗了,我整个人就慌了。
  我继续喊大师、大师,但是大师依旧没声儿,我寻思着不好了,大师不会已经被苏苏给弄晕了,甚至整挂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苏苏也太厉害了,就我这吊丝经不住她蹂躏啊。
  我尝试着又喊了两声大师,还是不理我,然后我就想跑了,但是转念一想,大师刚才救了我几次,我不能那么怂,所以我就凭借记忆朝大师那里走。
  走了两三步的样子,我突然被绊倒了,估摸着是碰到家具了还是咋的。
  当时我真的很奇怪,就算再黑,我怎么就看不见呢?还有就是为什么没一个人理我呢?

  心里正寻思着呢,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哭声,凄凉、哀怨,可把我给吓惨了。
  仔细听,这声音不像是苏苏发出来的,我这才意识到大师刚才口中的狠茬儿可能不是苏苏,而是来了一只厉鬼?
  感觉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而那哭声太膈应人了,最终我只得凭借直觉朝房门口跑。
  这次我比较幸运,我摸到了门框,冲了出来,可是出来后我感觉走廊还是黑的,感觉自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似得,好在不远楼梯口处有亮光,我就赶忙朝楼梯口跑了过去。
  当时我想的就是赶快跑了,先到有亮光的地方去,然后再喊人来救大师。

  很快我就跑到了楼梯口,刚要往楼下跑,我这才发现在楼梯口的顶上垂下来一根长长的白绫,就是那种电影里经常看到的吊死人的白绫,而且这白绫在那晃,实在是有点瘆人,刚才过来的时候明明没看见这玩意,也不知道是谁挂上去的。
  我壮着胆子绕过了白绫,继续往楼下跑,跑啊跑,跑了好久,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楼底下了,正要冲出去,抬头一看,骂了隔壁啊,又是一道白绫吊在了楼梯口。
  我也不管它了,想要冲出这栋楼,但是当我抬起头,我这才发现,好家伙,四楼!爬了那么久的楼梯,我又回到了四楼?
  我又不是傻子,我这才意识到,我这是碰到鬼打墙了!

  这鬼打墙说白了就是鬼要你迷路,要绕死你,折磨死你,如果你意志力不够,很有可能就被弄傻了,疯了。
  之前大师也跟我说过,这鬼要害人,其实主要还是精神上的,让我们脑子的频率跟平常不一样,让我们看到的、感受到的场景都进入鬼给我们设定的场景。
  说白了,其实就是幻想。
  而鬼又不是万能的,它们不能给人制造太多的幻想场景,所以通常情况下,如果一个人遇到鬼打墙时,所看到的的画面,那些幻想出来的画面基本上都是那只鬼生前临死前的场景。
  想到这里,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妈的,我这是遇到吊死鬼了?瞧刚才那哭声,难道是个女吊死鬼?

  想到女吊死鬼,我脑海里立刻脑补出一个画面,一个穿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女人吊在空中,她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舌头伸了出来,两只脚上穿着大红色的高跟鞋,在空中晃啊晃…
  诶,想象力丰富看来也不是个好事儿,我裤裆都湿了,被自己给吓尿了。
  不管了,我继续跑,就这样跑了两圈,我又回到了原地,四楼。
  感觉自己快虚脱了,我也没力气去害怕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无力感笼罩在心头,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脑子里灵光一现,大师之前说过,鬼要害人,一般就是害体弱多病之类的,阳气重的、灵性高的人它们很少惹,像和尚道士之类的,小鬼更是不敢靠近。
  我阳气重不重我不清楚,但我的血能搞死一般的蛊虫,指不定也能破破这鬼打墙!

  想到这里,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我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当时血一下子就出来了,而我也毫不犹豫的将血往眼前的那白绫上一凃。
  说实话,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我只是尝试着看看的,但是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当我把手上的血凃到了白绫上,那白绫突然一下子就从我眼前消失了,由于来的太突然,我并没有惊喜,反倒是被吓了一跳。
  然后我整个人打了个趔趄,像是被人从身后给狠狠的推了一把似得,整个人就朝楼梯底下跌了起来。
  我寻思着是不是那吊死鬼推的我,这下子虽然破了鬼打墙,但是我还是得被摔个半死啊!

  心想着王大师说我有大劫,不会就是这个吧,妈的,啥也没干,要是被摔死了,那我做了鬼,实在是死不瞑目啊!
  想到这,我赶忙伸手抱着了脑袋,寻思着头护住了顶多摔个残废,死不了,至于下面的命根子那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太监总比死鬼好。
  刚把脑袋抱住了,我整个人猛的向前一冲,但是我并没感受到疼痛,反而闻到了一阵浓厚的土香,我疑惑的睁开眼,卧槽,我这哪里在楼上啊,我此时居然在小区那花园里呢,此时我鼻子凑到了土里,闻到的是泥土的芳香!

  当我看到自己跟条狗似得把鼻子拱进了土里,我整个人就懵了。
  不过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妈的,我就说我刚才跑了那么久,人都累了,怎么可能还在原地呢,没想到我居然都跑到小区的花园里来了。
  看来虽然脑子被鬼给影响到了,这身体还在动呢,难怪以前经常听人说谁谁谁,在那瞎跑,时候他自己却莫名其妙出现在别的地方,那很有可能也是受到不干净东西的影响啊!

  当我看到陈冠东在一旁低着头装酷,出于本能的我想上去卷他一脚,我这人最看不得那些装帅的人了,尤其是杀马特,以前读书时候因为这我经常干架呢。
  不过我刚要动,我这才想起来,卧槽,大师说过,这陈冠东可是鬼啊!
  我咽了口口水,壮着胆子站了起来。
  我想撒开脚丫子跑的,但是我知道此时跑是不管用的,得壮着胆子去面对。
  我听说很多人死了后并不知道自己死了,还以鬼的方式生活着,我估摸着陈冠东也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挂了,要不然咋这么排斥鬼呢,然后我就小声跟陈冠东说:“东,东哥啊,我想跟你说个事儿,是关于你的。”
  刚要松口气,点上根烟压压惊,我这才发现身旁还站着个人。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蹲在我身旁,低着脑袋,妈的,这不是装逼贩子陈大帅嘛!

  陈冠东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看我。
  我抽了口烟壮胆,然后才对他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要是死了,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么他是怎样一个存在?”
  说完,我胆战心惊的看着陈冠东,生怕他在意识到自己死了后,接受不了,然后发飙害我。
  但是陈冠东却很淡定,他的嘴角依旧缓缓的上扬了一下,勾勒出一副不羁的弧度。
  然后陈冠东才一字一句沉声对我说:“你是指我吗?”
  我刚要开口,这时才猛然发现陈冠东那白色的衬衫上面有一团红色的血迹,一道手指大小的血印!
20 陈冠东的目的
当我看到陈冠东衬衣胸口的这血色手印儿,我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我又不是傻子,我自然明白陈冠东身上这血印代表什么,这他妈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刚才往白绫上弄的手印!
  也就是说,我刚才之所以鬼打墙,其实是陈冠东搞得鬼?
  难怪陈冠东刚才那么淡定,原来丫这是要跟我撕破脸皮了!
  我这下子慌了,陈大帅貌似要搞我了,我想要跑,但是没有,我正面面对着陈冠希,我可不想把后背留给一只鬼,然后提着之前咬破了的手指头,只要陈冠东一乱来,我就拼死一搏。
  这个时候,陈冠东突然将他那跟ipad差不多的玩意掏出来了。

  当陈冠东把那ipad掏出来,我屏气凝神的看向他,不知道他这是要搞什么。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想到这鬼还咳嗽呢,不过当他咳嗽完,我这才发现他身前的一颗花上的叶子瞬间就枯了几片,掉地上了。
  妈的,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喘q啊,毒的很。
  要是陈冠东往我身上咳鬼气,估摸着我也不好受,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而陈冠东则来到了我身旁,他整了整帽子,然后示意我看ipad。
  我壮着胆子看了,原来陈冠东给我打开了一个我以前不知道的论坛,也不知道他这是蹭的谁家的无线网,这个论坛的名字只有两个字‘东灵’。
  
看着这个叫东灵的论坛,我挺纳闷的,陈冠东让我看这个干嘛啊。
  东灵、东灵,这他妈听着跟东瀛似得,这陈大帅不会是个汉jian啥的吧?
  我正纳闷呢,陈冠东真正点进了论坛,网页是黑白的,页眉飘着白色的蜡烛,像是在祭奠。
  我悄悄瞥了眼帖子、还有新闻什么的,这才发现,大家都在讨论陈冠东的死。
  我扭头瞥向陈冠东,此时陈大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苍凉,看他那架势,估摸着是早就知道自己死了,只是在欺骗我。
  陈冠东整了整帽檐,然后点开了一个帖子,这个帖子里有很多图,当我看到那些图时,我也愣住了,这是一组照片,死人的照片…
照片中有一颗歪脖子树,树上挂着一条白绫,而白绫上还挂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赫然正是陈冠东!
  
陈冠东被吊在树上,我看到他的七窍似乎还爬了虫子,而更让我诧异的是,陈冠东身上没穿衣服,而是裹了一层大红色的布,
在他的脚上也吊着一块黑色的金属,他的双脚被人字形摆开
用一根白色的玻璃似得棍子撑着,再用麻绳紧紧的绑住了双腿。
  看着这些陈冠东死相的照片,我忍不住噎了口唾沫,有点渗人,我感觉头皮发麻。
  而陈冠东此时却自言自语了起来,陈冠东用很低沉的声音说:“这些照片,都是我自己拍的。”

  听了陈冠东的话,我整个人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自己拍自己的死相,这得多大的勇气?
  我看向陈冠东,不知道他到底几个意思。
  而陈冠东却突然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自言自语般对我道:“鬼,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自己是鬼。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这世界上没有鬼,我也想告诉你这世上没有鬼。我曾对自己说过,在没有报仇之前,我陈冠东永远活着,我不是鬼。”
  陈冠东说话时我感受得到他的怨念,我甚至看到身旁的绿色植物都有点发黄了,我也感觉全身凉飕飕的。
  也许是感受到了陈冠东的可怜,我壮着胆子问他:“那你知道自己怎么死的?这照片到底怎么回事?”

  陈冠东关掉了网页,貌似是不想承认自己死去的事实,我估摸着如果鬼老是认为自己是鬼,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人间了。
  然后陈冠东才对我说:“我就是那个女孩杀死的,他之所以要将我吊在百年老槐树上,还用那样的阵法,应该是要直接送我的魂下阴间,再也没有机会还阳。”
  当时我也没那么怕了,我就继续问他:“那你是怎么拍的这些照片?”
  陈冠东继续说:“这女人先是对我下了蛊,在我中蛊后发现了她,我和她斗了一会就被她杀害了。不过她的道法并不是很熟练,而我应该灵力不错,老天也比较眷顾我,我的灵魂在被吊上树的第一时间就溜掉了,然后在不远处记录下了她对我所做的恶行。”

  听着陈冠东的话,感觉感情挺逼真的,不像是假的。
  我忍不住问他:“那苏苏为什么要杀你啊?”
  陈冠东对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一个狠女人,对于她想要除掉的人,她从来是不会收手的,而且她从来都是一击致命,干脆利落,从来不会浪费时间。接触她这么久,我发现你是唯一一个变数,这也是我找上你的理由。之前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她对你留情,现在我明白了。”
  我赶忙问陈冠东为什么,陈冠东说:“我想,她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杀不掉你。”

  杀不掉我?
  我疑惑的看向陈冠东,而陈冠东很干脆的对我道:”她的蛊对你并不是很管用,而通过我刚才对你的试探,你对灵力攻击的免疫力还是很强的,能够破掉我刚才的鬼打墙,至少你不像你所表现出来的懦弱。“
  陈冠东的话听得我比较模糊,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毕竟他刚才的鬼打墙可吓死我了,他现在跟我解释说是为了试探我,要是我被整死了,那又怎么说?
  可是我又不敢质疑陈冠东,而陈冠东倒很干脆,他直接对我说:“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关于我的为人,你可以回去之后上我刚才给你的那个论坛看看,那是我的私人论坛,我以前调查过的案子在那里都有记录。”
  我冲陈冠东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我一直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的问题,我问陈冠东:“既然你是个厉害的鬼,能一直跟着苏苏不被发现,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死她报仇?”

  陈冠东看向我,然后问我:“你觉得我杀得掉她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说杀不掉,而是不知道,但是我感觉陈冠东就算是鬼,也是个蛮厉害的鬼。
  而陈冠东这自负的家伙倒是不谦虚,他直接说:“自从做了鬼,我才知道我的厉害之处。这个世界上的人不是谁死了后都可以做鬼留在阳间的,绝大多数甚至连一秒都停留不了,就去了阴间,能够在阳间停留的时间越长,说明鬼越厉害。就像之前那个老钱,他就是一下子就散了,当然我怀疑那和苏苏有关。不过我虽然厉害,甚至有机会杀掉苏苏,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因为我还有一个目的。”
  我赶忙问陈冠东什么目的,陈冠东微眯着眸子想了会儿,似乎在寻思该不该告诉我。
  最终,陈冠东做了决定,他对我说:“我要拿回我的尸体。”

  拿回自己的身体,听了陈冠东的话,我的心咯噔一跳,草,陈冠东他这是要重生的节奏?
  陈冠东确实是个洞察力极佳的人,他看穿了我的想法,然后对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想他落到奸人手上,被奸人所用。更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有着同样的遭遇,我想帮助他们,改变这一切。”
  刚开始我不是很明白陈冠东的意思,什么叫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和他一样,什么叫改变这一切?
  我正纳闷呢,陈冠东再次给我看起了他ipad里的照片和视频,这一次我彻底的看懵了。

  陈冠东给我看的还是关于苏苏的画面,不过这次的画面显然是好些个地方的了,是陈冠东一路来收集的。
  让我震惊的是,苏苏真的如陈冠东所说,不止杀过一个人,也不止一次偷过婴儿。
  说实话看到这些画面,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些肯定不是造假的,真的是苏苏做出来的,一个个水灵的姑娘,咋干这阴暗的勾当。
  很快,陈冠东就对我道:“这些人,包括我被杀掉后,我们的尸体都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去查探真相,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我可以跟踪一会,但当达到某个地方时,我就难以再前进,有些地方真的是我们灵魂难以去触碰的,有强大的道法阻止灵魂的进入,所以,我估摸着苏苏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是某个组织,如果不查出来,我死不瞑目,因为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和我一样。”

  听了陈冠东的话,我感觉他虽然长得酷酷的,一副装逼犯的样子,不过貌似真的很有正义感。可是他所说的苏苏背后的势力真的存在吗,那是怎样一个势力?他们需要尸体又是为了干嘛?苏苏在这个势力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正寻思着呢,陈冠东突然将我往一旁一拉,我们躲到了一颗树后面,我这才发现大师从楼上下来了,大师看起来有些许狼狈,一溜烟的朝小区门口跑了,看那架势是吃了亏。等大师跑了,陈冠东才对我道:“知道我为什么用鬼打墙将你弄过来了吧,一是我想试试你特殊的地方,再者,我不想你趟这趟浑水。苏苏不管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不想也好,是杀不掉你也好,至少你是可以最接近她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和我的合作。”

  我刚要回应陈冠东,这才发现他已经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苏苏从楼上追下来了,陈冠东也许是为了不被发现吧。看来陈冠东没骗我,刚才如果不是他将我弄下来,我要是被苏苏发现,我就是彻底得罪她了,那我可能就很难再去接近她。
  等苏苏也消失了,我也赶忙离开了这小区,我没找到大师,又没大师的电话,只得一个人回了家。到了家,我我还给家里的小鬼喊了声晚安,然后就准备休息。突然我的电话就响了,是杨超妈打来的,杨超妈妈口气很急,她问我大师跟我在一起没她说出大事了,杨超不见了…和杨超妈打完电话,老钱媳妇也给我电话了,她的声音也很紧张,他说老钱的尸体不在冰棺里了,消失了…
21 打车惊魂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床边上,杨超不见了、老钱的尸体也从冰棺里消失了…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
  好好的尸体不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就算是诈尸了,那肯定也要有人看到,所以我很纳闷这尸体是怎么不见了的。
  联想到之前陈冠东跟我说的话,我寻思着这尸体和杨超很有可能是苏苏给偷走了,难怪之前看到苏苏和假老钱出去了,估摸着就是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
  看来陈冠东说的确实不错,这苏苏表面看起来水灵、人畜无害,其实凶着呢。
  说实话,我真不想去趟这浑水,毕竟我和杨超不是兄弟,和老钱也没那么铁,但是我坐了会儿之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陈冠东说的不错,有些事如果没人去做,那就是滋长邪恶的力量,我虽然不强大,但貌似真的有让苏苏忌惮我的地方,这也许是巧合,或许是老天安排的呢,我觉得我至少得再去尝试尝试,如果太危险了,那我再去做缩头乌龟。

  想到这里,我就出门了,在出门之前我还和桌上盒子里的小鬼道了个别,这感觉已经成习惯了,不过我并没有感应到它的存在,应该如苏苏所说,这小鬼进入沉睡了,得有段时间才能苏醒,不知道等它醒了,能不能和我建立感应,我能不能见到它,而它又能不能帮我做事,不过我隐隐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苏将这小鬼交给我养,可能没那么简单。
  可是具体怎么不简单,苏苏到底有什么图谋,我又不知道,我寻思着等再见到大师,得让他亲眼过来看看我这小鬼。

  然后我就打了个车,先选择去杨超家看看,毕竟杨超死没死我还不清楚,人不见了我还好接受点,指不定杨超就是病好了自己出去透气了呢,而老钱不一样,老钱已经死透了,不见了的话那可就是诈尸,那着实有点让人害怕了。
  在去杨超家的路上,我一个人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心里想着杨超和老钱失踪的事情,后背有点凉凉的,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不仅是后背凉,而是全身凉,凉的紧,感觉手脚都冻麻了。
  很难受,所以我就跟的哥说叫他把空调温度给调低一点,可别冻感冒了。
  我刚说完,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笑,对我道:“小伙子啊,蛮幽默啊,我这车空调都坏了,没看到我敞着窗户吹风呢吗?你这是反讽我呢啊,要是实在嫌热,那就把窗户摇下来吹吹风。”

  听了的哥的话,我赶忙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的哥身旁的车窗真的是打开的,而司机脖子上还挂着条毛巾,虽然当时是午夜,但大夏天的很闷热,他时不时的还要用毛巾擦擦额头上的汗。
  看到司机的这一举动,我整个人就懵了,妈的,没开冷气啊,我咋这么冷呢?
  我赶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卧槽,真冷,不是一般的冷,感觉跟摸了快从冰箱里掏出来的猪肉似得。
  这下子我就慌了,好好的,我怎么突然就这么冷呢?

  正寻思着呢,我突然感觉脑袋都有点昏沉沉的,我赶忙狠狠晃了晃脑袋,亏得我意志力还不错,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脑子飞快转了起来,我估摸着我这怕是撞邪了啊!
  想到这,我赶忙掏出了打火机点燃,在手上烘了烘,因为我寻思着这要是真撞鬼了,把我弄这么冷,指定是个冷死鬼,应该怕火。
  可是烘了会儿,我只是刚开始手心热了下,很快却更冷了。
  就在我想着该怎么办,会不会是出租车的问题,要不要下车时,一旁的车窗突然哗哗被摇开了,一阵风吹了进来。
  这个时候的哥来了句:“对,这样就凉快多了吧,这自然风可比冷气舒服多了。”
  妈的,还自然风呢,我压根就没碰车窗的摇杆!我坐的这出租车是那种老式的,车窗是要手动摇的,而我压根没摇它。
  这说明了什么?我他妈的真的撞鬼了!

  虽然心里很怕,但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怪事了,我免疫力高多了,我集中注意力坐好,让自己显得很有活力,因为我听说阳气重的人,鬼魂是不敢靠近的。
  然后我就准备跟的哥说下车,这车我不坐了。
  刚要开口,车门居然突然咯吱一声开了,前面的的哥赶忙喊我别开门,说这太危险了。
  妈的,哪里是我开的啊,我正要叫他停车,突然,我感觉有人在我后背上狠狠踢了一脚似得,我被踹下了车。
  在马路上打了好几个滚,我感觉自己快死了,然后我总算是稳住了身子,虽然身子稳住了,但是我感觉全身酸痛,擦破了皮,流血了,不知道骨头断没断。
  这个时候,刚才那司机也吓到了,他赶忙下了车,我看到他下了车后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又朝身前身后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了一会儿,那司机突然整个人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一溜烟跑上了车子,发动车子跑了。
  看到这一幕,我当即反应了过来,妈的,那的哥看不到我?肯定是的,司机下车没见到人,当时肯定以为自己撞鬼了,所以吓跑了…
  难道我刚才被推下车时我已经死了?我是个鬼魂了?
  可就算我死了吧,至少我跌下车后应该有尸体吧,我的尸体呢?

  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然后我这才发现我的身旁多了道身影。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半蹲在我身旁,低着头耍酷,正是陈大帅!
  当我看到陈冠东时,我这才反应过来,妈的,难怪那的哥看不到我,肯定是陈冠东又用了类似鬼打墙的障眼法,所以的哥看不到了。
  我潜意识里相信陈冠东并不是邪恶的,所以明知道他是鬼,也没那么怕他了,我直接问他:“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你跟踪我?”
  陈冠东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直来直去的鬼,他直接冲我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他:“你不是要跟我合作么,怎么又害我,难道还是在试探我?”

  陈冠东压低了帽檐,摇了摇头,然后对我道:“是我将你弄下车的不假,但并不是我要害你,我是在帮你。”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这继续对我道:“我本来是来找你想告诉你最新进展的,但是我却刚好碰到了你危险的一幕,我刚才在你的身旁看到了一个女人,青衣女人。”
  青衣女人,哪有啊,我可没看见,的哥也没看见,不知道是不是陈冠东骗我。
  而陈冠东则继续说:“我能看到那女人,你们看不到,她是女鬼,但是我没看到她的脸,所以她应该比我厉害。当时我为了救你,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你弄下了车,后来她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我皱了皱眉眉头,不知道陈冠东是不是骗我,应该不是,如果是陈冠东要害我,以他的能力,我活不到现在。
  所以说,刚才真的有个女鬼在我身旁,由于她在吸我阳气,或者在伤害我,所以我才会手脚冰冷?
  可是她后来为什么不见了呢?陈冠东不是说他不是这女鬼的对手吗?
  我正纳闷呢,陈冠东则把我拉起了身,他对我说:“我们得抓紧时间了,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而你貌似也遇到了更多的怪事,再不快点,可能就晚了。”

  我点了点头,陈冠东说的不错,以前我从没遇到怪事,但这两天怪事他妈的跟聚会似得,全来找我了…
  联想到大师跟我说的二十岁的劫,我真怕我就一天的活头了,我可不想死,我这还只是个小保安,还没逆袭呢…
  我赶忙问陈冠东:“那你说该怎办?我们连对方到底在干嘛都不知道,又不敢主动接近,就这样盲人摸象吗?”
  而陈冠东则很快对我道:“我查出来了一些线索,那个苏苏的所谓妈妈真名叫苏香水,未婚而孕,生过一个女儿,但那女儿在三岁的时候就失踪了,听说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22 偷尸眼
听陈冠东说他查出来了关于少妇和苏苏的资料,我一下子也感起了兴趣,关于这对必定不是常人的母女花,我自然是很好奇她们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我就叫陈冠东赶紧给我讲讲,陈冠东说富婆在户籍科是有登记的,长安人,今年真实年龄已经是四十二岁了,以前是做服装生意的,十年前就从人间蒸发了。至于苏苏,陈冠东好不容易找到个曾经和少妇关系不错的人,才打听到苏苏的存在,就连少妇苏香水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到底和谁谈的恋爱,但是在苏香水二十二岁的时候她怀孕了,周边的朋友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从来没对人讲过,后来也是独自将苏苏给生下来的,所以苏苏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二十二岁生的苏苏,少妇今年四十二,如此说来,苏苏跟我倒是同一年出生的啊。

  苏苏生的很水灵,少妇的朋友见到她也很喜欢,但是少妇几乎从来不带她出去耍,也没给娃上户口,不过大家都能感觉的出来少妇很喜欢闺女苏苏。
  然而在苏苏三岁的时候,少妇的朋友就再也没见过苏苏了,当时朋友们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少妇不带苏苏出来玩呢,直到后来少妇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最后甚至还患上了轻微的精神方面的疾病,经常念叨着女儿不见了,被偷了,被恶魔带走了…
  恶魔,没想到那时候少妇就喜欢用恶魔这个词,如此说来,我倒不是她口中的第一个恶魔。
  本来朋友都以为少妇是骗人的,不过后来真的再也没见到过苏苏,再后来少妇的精神就更加失常了,最终还被朋友送去精神病院治疗过。
  而老钱撞死少妇苏香水的那晚,其实是苏香水自己从精神病院溜出来的,当时她的神智已经不正常了。
  如此说来,十年前的老钱,也许并没有太大的事故责任,很有可能是少妇乱跑呢。那么老钱死的倒是挺冤的,不知道老钱下了地狱能不能知道真相。

  关于母女花的资料,陈冠东所打探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并不是很多,但是要想打听出一个十年前从人家蒸发的人的消息,作为鬼的陈冠东已经干的很厉害了,不愧是生前是一个厉害的灵探。
  当时我心里是有很多疑问的,既然苏苏在三岁时候失踪了,为什么会在少妇被撞死的那晚上又出现了?
  而且那时候十岁的苏苏还去医院将少妇的尸体给背走了,再后来还将少妇养成了老尸。
  苏苏到底是怎么知道少妇被撞,又是怎么学会养尸的?
  作为一个十岁的姑娘,不可能是自学成才,难道在她消失的十年里,她一直在学习养尸之法?

  面对心中的这些疑问,我一个也解答不了,而陈冠东显然也没法子回答我。
  最终我也没在这些问题上纠结,当务之急还是先去弄清楚杨超和老钱尸体的事情,然后我就将这尸体失踪的事情给陈冠东讲了。
  陈冠东听后也是眼前一亮,他说对于这事他很惋惜,但这次是个机会,他让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看看对方到底将尸体偷哪儿去了。
  然后,陈冠东居然很认真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一定能查出来真相。
  也不知道陈冠东这是为了给我信心忽悠我呢,还是真的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我对于自己是没啥信心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滴,我感觉一下子多出了丝使命感,有了责任感,我觉得我得硬着头皮上。
  然后我就重新打了车去杨超家,陈冠东跟我一起,不过那出租车司机看不到他,这种和鬼一起打车的感觉,倒是挺新鲜的,顿时让我觉得自己够屌。
  很快就到了杨超家楼下,刚要上楼梯,陈冠东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有高人在,他说他不能上去,我问他什么高人,他说就是上次追他那个道士,也就是王大师。
  我问他王大师屌吗,他点了点头,他说他能感觉的出来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他还说如果没有真本事,刚才大师不可能从苏苏手底下脱身。
  我又问陈冠东大师可不可信,陈冠东点了点头,说他感觉大师是有正义感的。
  既然陈冠东这鬼都感觉大师不是坏的,我直接问他那还怕个卵啊,叫他跟我一起上,指不定还能和大师成为朋友呢。
  陈冠东压低了帽檐,用酷酷的低沉声音跟我说:“你见过鬼和道士是朋友的吗?一个道士越是有正义感,他越不会愿意看到一个鬼魂停留在阳间,哪怕那个鬼并不会为恶人间,因为这就是秩序。”
  这就是秩序,我突然感觉陈冠东身上真的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

  然后陈冠东就独自一人撤了,他说他会保持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距离跟着的,叫我相信自己,好好去查,他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就把大师拉入伙,他说大师绝对是有本事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一个人上楼去,刚走到半路,大师迎面从楼上走了下来。
  当大师见到我,他眉头一皱,然后直接跟我说:“外日,你这只年轻的瘟神,别的本事没有,这跟踪的本事倒是一顶一的啊,这是不连累死我不放手的节奏?”
  我摇了摇头,对大师说:“怎么会呢?我可不是来连累大师你的啊,我是来帮你一起除魔卫道的。”
  他捋了下道士帽,然后对我说:“少废话,你那鬼友呢?刚才在老尸家里,是他救你走的吧?”
  啧啧,陈冠东说的不错,这大师确实有本事,一切逃不过他的法眼。

  我挠了挠头,本想搪塞过去这话题的,但是转念一想,我得为陈冠东说说好话,为他争取点机会,所以我立刻对大师道:“大师啊,我那鬼朋友不少坏的,一身的正气,跟你一样,你们其实是可以成为朋友的,而且他留在阳间其实是想帮助更多的人,对付邪恶的势力。”
  大师晃了晃手中的桃木剑,然后对我道:“年轻人,你又来秀下限?不管怎样,鬼就是鬼,我们道士是干啥的?就是对付他们的!等我摆平手上这事,我一定亲手将他送走!”
  唔撇了撇嘴,看来道不同还真是不相为谋。
  我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揪扯,我就问大师杨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大师说杨超不见了,我问他是怎么不见了的,杨超妈不是在家吗,怎么杨超不见了她都不知道。
  大师说有个杨超的领导过来看他,她妈妈和那领导谈话呢,出来后杨超就不见了。
  卧槽,杨超的领导,那就是假老钱啊,肯定是假老钱搞得鬼。
  联想到老钱的尸体也消失了,估摸着也是假老钱去找老钱媳妇了。
  看来这假老钱还是苏苏的得力帮手呢,难怪他讲起鬼的事儿来一套一套的,估摸着也是个有本事的家伙。
  我正寻思着呢,大师突然很得意的掏出个铜铃,在手中晃了晃,然后又在耳朵上听了听,这才对我道:“丢了又何妨,我能找到它!”

  说完,大师就继续走了起来,我赶忙跟上,大师知道赶不走我,就没赶我走,他还给我讲起了刚才那铜铃宝贝,他说那叫听风铃,是用来追踪的,大师说他之前在离开杨超家的时候就在杨超身上下了风符,所以不管杨超去到哪,他都能靠手中这听风铃找到杨超。
  听了大师的话,我不得不佩服他,看起来浪荡不羁,心思倒是很细腻,如果真愿意收我这徒弟,就好了。
  诶,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明天最后一天的大劫呢!

  跟着大师一直走,走了好久,差不多有一个多钟头,都离开市区,到了郊区了。
  我正要问大师,我们这到底要走到哪,啥时候是个头,会不会是他的听风铃坏了呢,我猛然间发现身前的乡间路上,走着两个人。
  我只能看到这两个人的背影,他们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而且同手同脚,看起来很僵硬,有点像是电影里的行尸走肉。
  而从他们的背影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杨超和老钱。
  当时我就愣住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在走的,这有点像是赶尸,但是我没看到赶尸人,也没看到赶尸仗啊。
  我正纳闷呢,大师突然叫我注意这两个人的头顶。
  然后我就去看他们的头顶,很快我就看到在他们的头顶又两个圆球,由于离得有些距离,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感觉是黑白的。
  我正要问大师那是什么呢,大师说了句让我整个人丢了魂,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大师对我说:“眼珠子,偷尸眼。”
23 王八作祟
眼珠子,偷尸眼。
  大师的话着实让我全身凉飕飕的,这偷尸眼是个啥玩意?透视眼倒是听过,但这偷尸眼我真是闻所未闻。
  我壮着胆子又往不远处的眼珠子看了过去,那两只眼珠子就在老钱和杨超的头顶约莫十几厘米的地方飘着,慢慢的往前飘,而杨超和老钱则一步步的跟着这眼珠子往前走。
  看来是这眼珠子在引着尸体走,以前我听说过赶尸,而这显然比赶尸牛逼多了,这是引尸!
  妈的,要知道这眼珠子周围就是空气,完全没东西支撑着它,不知道它怎么会飘在那的,难道眼睛都能成精?
  当时我真心全身的鸡皮疙瘩,要不是身旁有大师在,我肯定扭头就跑了。

  我下意识的往大师的身边靠了靠,然后给大师递了根烟,叫他给我说道说道这古怪的偷尸眼到底是个嘛玩意。
  大师接过了我给他发的烟,然后扭头朝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才对我说:“那家伙应该就躲在附近。”
  听了大师的话,我赶忙扭头朝四处看了一圈,这里是郊区蛮偏僻的,四处掩体也多,反正我没看到有谁躲在附近。
  我就问大师他什么意思,谁躲在附近,大师说那对眼睛的主人。

  听了大师的话,我再一次打了个激灵,这尼玛太吓人了,一个人还能把眼珠子脱离眼眶飞出来?这不科学…要是让我看到一个大活人只有血肉模糊的眼眶,眼眶里却没眼珠子,那我得吓疯!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眼珠子的主人真的在附近躲着,那他没了眼睛还怎么看东西?要是还用那偷尸的眼睛看东西,那么我和大师岂不是被他发现了?
  我正纳闷呢,大师则继续对我道:“不要想太多,这偷尸眼是降头术里的一个分支,是一个很邪的邪术,也很难练,不过还不至于像飞头降那么夸张。”
  我虽然没学过道术,也没本事,但是对于这飞头降我还是听说过的,所谓飞头降其实就是一种降头术,不过他不是普通的降头术,这种降头术得降头师用自己的头颅亲自去练,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反正我听说如果一个降头师真的能把飞头降给练好了,那么他可以在大晚上将自己的头颅飞出去,遇人吸人血、遇狗吸狗血,更夸张的是,据说降头师的脑袋飞出去时,还拖着长长才气管内脏,能把人恶心死…而正因为此,一些蛮夷之地的建筑上都会插一根尖尖的倒刺,为的就是防止飞头降来害人,戳破他们的肠子…

  既然大师提到了飞头降,难道这偷尸眼和飞头降一个道理?
  我正寻思着呢,大师继续对我说:“这偷尸眼比飞头降简单些,因为练这玩意的降头师不会用自己的眼珠,一般都会从刚死的人的眼窝里挖出眼珠,然后用特制的符水浸泡,因为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当一个人死了之后,那么全身尸气最重的地方那势必是眼珠,所以这眼珠可以很好的控制尸气,一旦将偷尸眼给练好了,那么就可以控制它去控制尸体的尸气,引着尸体走。这和赶尸的道理差不多,但是赶尸者太过暴露,得亲力亲为容易出事,所以赶尸者往往都是征得家人同意后光明正大的去赶尸,而偷尸眼则不一样,利用偷尸眼去做事的人往往是邪恶的,不安好心的,这当中尤以盗墓贼居多,他们经常花大代价从降头师那购买这偷尸之法,然后冲尸体身上偷宝…”
  听了大师对我讲的这些,我当时真心是拜服了,大师牛逼、学富五车啊!这也更加深了我想拜他为师的决心!

  从大师这弄清了偷尸眼的来龙去脉,我也没那么怕了,即使知道那是从死人的眼窝子里抠出来的,我也没那么忌惮了,毕竟它是被人控制的,而不是主动出来偷尸体的。
  看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最毒不过人心,哪怕是鬼,那也没人坏!
  这个时候,大师已经手握桃木剑,同时掏出了一张符,瞧他那架势估摸着是想上去对付偷尸眼了。
  我赶忙拉住了大师,我对大师说:“大师,慢点,这样上去就算救下了尸体,那也没什么意义啊,要不我们再跟着看看,看看对方到底要将尸体偷到哪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偷这尸体。”

  听了我的话,大师扭头瞥了我一眼,然后对我道:“年轻人,又要秀下限?不过这次秀的不错啊,有道理,我要是上去破掉这偷尸眼,对方肯定感受的出来我是个世外高人,肯定不敢露面了!我们暂且跟着看看。”
  呵呵,大师这家伙,在夸我的时候还不忘自夸一下,不过我相信他真的是个世外高人。
  然后我们就跟着这偷尸眼,以及杨超和老钱的尸体一直走,走了约莫又是半个钟头,我们来到了个山头。
  尸体继续爬山,当它们爬山时就显得稍稍有些吃力了,肩膀下沉的很严重,双腿也很沉,跟灌了铅似得,很机械,如果是我一个人,我还真不敢跟着走。
  当我们跟到半山腰时,出现了个山洞,这个时候大师突然来了句:“不妙,好像是中计了。”

  我问大师啥意思,中了什么计。
  大师没理会我,而是紧握着手中的桃木剑,微微弓起了甚至,同时也掏出了张道符,看他那架势应该是感受到了危险。
  草四周扫了一圈,大师才对我道:“小心点,记得跟在我身旁,我们好像是落入了什么阵法,这偷尸眼好像是故意引我们来的。”
  我点了点头,紧紧的跟在大师的身旁。
  而就在这个时候,山洞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哈哈…哈哈…’的得意笑声。
  这声音听得有些耳熟,但又有些陌生,我正纳闷呢,山洞里又传出来一句‘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

  随着这道声音,很快就从山洞里飘出来一道人影,借着月光我认出来了这个人。
  卧槽,这不是假老钱嘛!当我看到是假老钱从山洞里出来时,我松了口气,既然是人,那就没那么怕了,更何况还是个我打过交道的人。
  然而,当我看到假老钱的眼睛时,我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直了。
  卧槽,假老钱的眼窝子是空的,他的眼窝里没有眼珠子!
  就在我胆寒时,那对偷尸眼刷的一下子回到了假老钱的眼窝子里。
  而当偷尸眼进入了假老钱的眼窝,杨超和老钱的尸体瞬间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看向了大师,我心中很好奇,大师刚才不是说练偷尸眼的都不用自己的眼珠子吗,可是这假老钱怎么回事?
  我心里很纳闷,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这假老钱绝对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肯定是个狠主儿!
  难怪苏苏可以将偷尸体的事情交给假老钱一个人,而自己赶回去救少妇,原来这假老钱是个黄金搭档啊!
  刚想到这里,大师突然凑近了我,然后小声跟我说:“真的落入圈套了,等会如果遇到大麻烦,你就往山底下跑,还有就是尽量别看这家伙的眼睛。”
  我点了点头,然后小声问大师:“有没有把握,如果没把握,我们就一起撤啊!”
  大师瞪了我一眼,对我道:“身不由己了,你可知道眼前的是什么玩意?”
  听了大师的问题我有点疑惑,不是假老钱嘛,不过大师没见过老钱,所以他不知道这是假老钱。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大师啥意思,而大师则继续对我道:“不是人,也不是鬼,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可能是王八在作祟!”
  王八作祟,听了大师的话,我莫名的就想到了少妇家马桶里的那只大王八…
24 五行尸阵
俗话说千年乌龟万年鳖,这代表着长寿,但也从另一方面说明王八这玩意的诡异,说到容易成精的畜生,这王八和黄皮子、狐狸,应该是排名前三的种类了…
  难道眼前这假老钱真的是个王八精?
  如果真是,那么它和少妇家马桶里那只王八精又有没有关系?
  心里正纳闷呢,那假老钱突然从口袋里个铜铃铛,然后放到胸前摇了摇。
  那铃铛声很诡异,听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正要伸手把耳朵堵上呢,猛然间发现杨超和老钱猛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当我看到杨超和老钱站起身,我也愣了一下,不过我也没懵,啥诡异的事我都碰到过了,不差这一茬儿。
  我刚要问问大师现在该咋办,那山洞里突然刮出来一阵呼呼的风声。
  当这阵风声刮出来,大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同时还示意我也把鼻子捂住,然后还在我的后背上贴了张符,后来我知道这是静心符,这静心符没什么大用处,也不难画,但是可以让人聚气凝神,不容易被外界干扰。
  我正要问大师这是干嘛,我突然闻到一股子腐烂的味道,并不臭,但是却让人窒息。
  大师说这是尸臭,叫我尽量别吸入,要是尸气吸进去的多了,会中毒。

  听了大师的话,我赶忙屏住了呼吸,而随着这股尸气从山洞里飘出来,很快我又看到从山洞里走出来一道人影。
  借着月光,我看到这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步伐同样很机械,让我不禁就想到了行尸走肉。
  而当这人影走出来后,大师毫不犹豫的就对其祭出了一张符,这张符一下子就飘向了从山洞里走出来的人影,看来走出来的不是人,应该是鬼。
  不过大师的符碰到那人影后,呼哧一声就着火,然后化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扭头看向大师,我看到大师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我想要帮忙,想要帮助大师,但是我不知道从何下手,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影从山洞里走出来,他慢慢的朝一旁走了过去,而我也看清了他,这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不,他应该不是人,因为他面色铁青、青的发紫发黑,而且他走路很僵硬,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人也不是鬼,它是死人,是尸体,至于是尸体的哪个级别我就不清楚了,目测是个行尸或者僵尸。
  等这个行尸从山洞里走出来后,很快山洞里又走出来一道人影,而大师同样再次朝那人影祭出了一张符,而那符和刚才一样,同样再次烧化了,而这第二次走出来的同样是一句尸体,不过这具尸体不是男人,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她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长得也很丑,看的我心底发毛…
  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从山洞里走出来两具行尸,而大师也对这僵尸做出了攻击。
  在那么个瞬间,我感觉大师在玩游戏,这他妈是最新版的植物大战僵尸?

  心里正纳闷假老钱到底把这些僵尸给控制出来干嘛呢,他妈的从山洞里又冒出来了一道人影。
  当时我都快疯了,这他妈的没玩没了了啊,哪来的这么多僵尸?
  然而,当我看到这一次走出来的僵尸时,我是真疯了,或者说是彻底傻眼了。
  这一次走出来的僵尸,不是别人,赫然正是陈冠东陈大帅!
  不过这陈冠东可不是我之前接触过的陈冠东,这个陈冠东也是一脸的晦气,显然正是陈冠东一直想要找的自己的尸体。

  很快陈冠东的尸体就走了出来,虽然是‘老熟人’,但是大师依旧没放弃‘玩游戏’,他和之前一样对着陈冠东祭出了一张道符。
  等陈冠东从山洞里走出来后,我这才发现老钱、杨超,加上从山洞里走出来的三具尸体,这五个僵尸已经以一种诡异的阵势将我们给包围了。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阵仗,但我直觉很不好。
  而大师则很快说了句:“果然是有圈套,五行尸阵,看来今天真要留下点什么了。”
  五行尸阵,听名字就很屌,我心里也慌了,早知道就不跟过来了。
  而眼前这五行尸阵显然是假老钱搞出来的,看来这王八成了精,还学会了道法,真是不得了啊!

  我正感叹着呢,那包括陈冠东在内的五具僵尸已经开始动了,他们的动作并不快,甚至说很慢很慢,所以给我留出了很大的空当,我想要抓住机会先冲出这尸阵,不过我刚迈开步子,大师就拉住了我。
  大师说不可以,他说别看有这么大空当,空档处其实就是尸气最重的地方,我要是冲过去,那我肯定要被毒晕甚至毒死。
  听了大师的话,我一阵心有余悸,我赶忙问大师那现在咋办。
  大师说这五具尸生前命理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让他们身上的尸气生生不息,我们现在落入了这尸阵,可以说真的是主动送死了,时间长了,就算我们不呼吸,尸气也要把我们呛死。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两个大活人,一个牛逼的道士居然要被五个死人给逼死?
  我感觉很不爽,很无奈,而大师突然在我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大师叫我趴下。
  当我趴到地上后,大师也应该纵身趴到了地上,然后大师在地上一个翻滚,就滚到了附近的杨超僵尸身旁,用双手抓住了杨超的脚踝。
  抓住了老钱的脚踝后,大师对我道:“快点跟我学,这最底下的尸气是最浅的,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只要我们能在被尸气毒死前,毁掉其中一具僵尸,那尸阵就破了。
  听了大师的话,我赶忙也滚到了老钱的身旁,一把也抓住了老钱僵尸的脚踝,这个时候我想起我腰上还别着刀子呢,我赶忙将刀子掏了出来,哗啦一声就刺在了老钱僵尸的小腿肚子上,由于老钱是刚死的,流出来的血还是红的,弄得我心里挺不好受的,但我不得不用力在老钱的小腿肚子上划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希望能把老钱的尸体给毁掉…人在绝望的边缘,真的会抛弃太多世俗的观念…诶…

  可是尸体他终究是尸体,他最让人胆寒的地方就是他们不知道疼痛,所以即使我割开了老钱的小腿,老钱已经没反应,而我则感觉脑袋越来越沉重,应该是呼入了不少的尸气。
  再看大师,作为一个自诩的高人,他比我好多了,但是他脸色也不怎好,看来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棘手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遇到如此恐怖的五行尸阵的。哪怕强如大师,一时间也有点素手无策。
  我挣扎着想要爬出去,可是每当我往前爬一会,尸体都会自由变换阵型,在我的身前就会出现一阵浓烈的尸气,让我不敢前行,大师也一样…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身前突然飘过来一道人影…
  嗯,没错,可以说是飘过来的,因为他来的太快了…

  这个飞速飘来的人,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脸的酷帅,此鬼正是大帅陈冠东。
  陈冠东一进入这五行尸阵后,立刻就凑着鼻子疯狂的吸了起来,随着陈冠东大口呼吸着尸气,我看到陈冠东整个鬼看起来越来越薄弱,隐约间我甚至有种陈冠东要灵魂尽散的感觉。
  我开口让陈冠东别再吸这尸气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毕竟我们一人一鬼一道士,总不可能一个办法也想不粗来。
  而陈冠东没理我,他再次大口呼吸了一下,然后一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
  由于陈冠东将我身前的尸气给吸取了一大部分,所以我被他一下子给踹出了五行尸阵…
  当我被踹出去时,陈冠希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对我说:“我救你不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而是因为我希望你继续查下去,快滚,别让我们的努力白费。”

  陈冠东这像是临终遗言,我想要给他说些好话,让他别气馁,但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用。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往地上一蹬就要跑,要是下了山多喊点人来,指不定有机会。
  然而我刚要跑,小肚子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踹我的正是那个假老钱。
  假老钱来到了我的身前,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他看着我,一脸的阴沉,而他的嘴角也带着阴森的笑容。
  假老钱对我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十七年前我被打回了原形,没想到十七年后,仅仅是吸了你的血,我就可以再次化成人性!”
  听了假老钱的话,我的心猛地咯噔一跳,卧槽,这假老钱真的是少妇家马桶里的那只老王八啊!
  原来那晚咬了我之后他并没有死,它很有可能是沉寂了,万万没想到啊,居然因为我,他再次成精了!
  当时我心里升起了一个荒诞的念头,我日,苏苏不会是这老王八和少妇生的吧?毕竟老王八说他十七年前被打回原形,而十七年前应该正是苏苏被偷走的时间…
25 黑木棺材
正寻思着这王八和母女花的关系呢,假老钱突然一脚再次朝我踹来,我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就悲催的再次进了五行尸阵。
  我努力的抬起头,正对上陈大帅那失望加鄙夷的双眸,心中顿时五味陈杂,靠!老子就这么弱?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那鬼,你别那么看他,以他的尿性能对付得了王八才怪!”这时,依旧抓着陈冠东尸体脚踝的大师突然开口说道。
  我心里那个感动啊,没想到大师竟然会为我说话,虽然不忘说我没用,但总比落井下石要好。
  陈冠东没说什么,只是那双酷酷的眼睛里透着几分悲凉,此时他的身体已经透明的好似一层薄膜般,在风中瑟瑟晃动,我真怕下一刻他就会消失在我眼前,同时更加内疚。
  陈冠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尸体,却选择了救我,而对自己的尸体视而不见,我却这么没用,唉……我平身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懦弱,同时暗下决心,只要能过得了今晚这关,我一定死缠烂打也要大师收我为徒,好好学点东西,不光是为了保护我自己,还为了保护我的朋友。
  对,朋友。虽然陈冠东嘴上说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但是他救了我好几次,在这种时候还挺身而出,我已经把他当成了好朋友。所以,我更不能让他死。这样一想,我立刻扑向老钱,捡起一旁的刀子,开始一刀一刀的捅向他的小腿,尽管他不知道痛,但是我却是真切的看着他的血飞溅在我的脸上,当他的小腿已经血肉模糊时,我努力将他的双腿搬开,想从他的胯下爬过去——我多希望自己是韩信,能够成功从老钱的胯下爬过去!
  可惜事与愿违,当我刚要将头伸出去时,老钱他们又开始转换位置,不过这次因为我早有准备,所以没有让老钱甩掉我,我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脚踝,想要爬出去。他们好像知道了我的意图,五具尸体再次变换位置,浓郁的尸气扑面而来,尽管我屏住呼吸,但还是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我曾回头看过陈冠东,妈的,这一看我都要哭了,只见陈大帅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大口的呼吸着,尽管知道跟着我会遇到浓郁的尸气,他也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要是他今晚白白牺牲了,我他妈得内疚一辈子啊!于是,我握着老钱僵尸的脚踝的手越来越紧了,这时就算谁在我的手上插一刀,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老钱拖着我不停地转圈,我的身体在地上磨来磨去,感觉整个胸口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妈的!可别有个石子啥的,要是我下面被磨一下,不是要被生生割了蛋?
  真是想啥来啥,正想着呢,下面突然感到一阵剧痛,我感觉自己的脸都扭曲了,低头一看,我差点气尿!地上没有石子,但是有我那把用来割老钱大腿的刀,那刀刚刚正好在我的JB上……当时我就想,完了完了,我这下真要成太监了!
  而这时,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老钱他们突然齐齐退后了一步,当然,我的身体也被拖着向前了一步,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呼吸似乎一下子顺畅了,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大师突然高兴的松开杨超的脚踝,高兴地叫起来:“哎呀,刘阿斗,原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刘阿斗?刘备的儿子?他来了?那不是千年老尸?那大师还高兴个屁啊!
  还没等我想完,大师就已经翻了几个身来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说:“松手吧,阿斗。”
  我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敢情是大师他是在讽刺我啊!我看着一脸青气的他,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能开玩笑。
  “不用怕,他们现在怕你咧。”大师见我还不松手,又说道。
  我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隐隐也猜出他们刚才退后是因为什么,于是我立刻松手,这时,大师突然把我翻了个身,然后开始解我的裤子。
  靠!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丫的!我一边惊慌的拎着裤子,一边想难道是要死了,作为道士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要在临死前跟我来一场鱼水之欢?妈的!老子可不是女人,也不提供这种服务!这臭道士,没想到道貌岸然,骨子里却是这么恶心的人!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解释说:“我要你的血帮我画符对付这群行尸!”
  我的血?大师见我愣住,一把扒掉我的裤子,拖了我的裤兜,凉飕飕的风吹过来,那被刀划过的地方疼的更厉害了。
  “啧啧,幸好刀子偏了,只是伤在大腿根部,别动!”大师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掏出几张符,然后捡起刀子在我的腿上就是一扎,疼得我嗷嗷直叫,他看也没看我,而是快速的用手指沾了我的血,在符纸上画下奇怪的造型。
  “去!”他一扬手,五张符纸立时朝着那五具行尸飞去,看来他就只会玩植物大战僵尸啊!我一边捂着腿一边紧张的盯着那五张符纸,期望这次能够一举突破。
  只见那五张符纸在五个僵尸的头顶定格住,那五具尸体突然被定在那里。
  我心中大喜,刚要站起来,大师就一把将我按住,说道:“现在尸气还没散,你别乱动。”
  我不敢再乱动,不过下一刻眼前发生的事情令我感到毛骨悚然,同时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只见老钱那被我划得血肉模糊的小腿此时正在朝外喷着黑气,同时他腿上的肉正在快速的脱落,露出一截截白骨……月光下,那白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即将断裂一般。
  我虽然知道老钱已经成为行尸,留着也是为祸人间,但是看到他这样,心里依旧难受的不行,更何况,如果不是我,他至少还能保留个全尸。
  “就是这时候!”大师突然一声大喝,旋即我的屁股上被狠狠踹了两脚,靠!原来是老钱和陈冠东两人一起将我踹出去了!
  这一次我被踹出很远,直直朝着那洞口砸过去,而那老王八精立刻朝我走来,这时,陈冠东像一阵风般飞了过来,又在我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这他妈是要表演连环踢么?
  我回头看去,只见王八精怒吼着朝陈冠东扑去,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本以为王八精会把陈冠东打的魂飞魄散,一道符纸就飞了过来,原来是大师又开始对付老王八精了!大师牛逼!
  我见陈冠东没事,就捂着伤口爬起来,可是一抬头,我就一屁股狠狠的拍坐在了地上。当时我的视线刚好投进了眼前的山洞里,当我看到山洞里的场景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见黑漆漆的山洞里,一口厚重的黑木棺材摆放在那里,棺材上空悬浮着两点鬼火,幽幽的火焰就像是两只眼睛般,直勾勾的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听到“嘎嘎”的声音,好像是棺材在缓缓开启的声音。
  难道,这口棺材里还躺着一具千年老尸?这时,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白衣飘飘的女鬼,她缓缓的从棺材口爬出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望着我,就像是那两团鬼火一样,她舔着长长的舌头,然后朝我扑来……
  一股热流从我的双腿间流下来,我的伤口立时疼的更加厉害,我低头一看,妈的!我是真被吓尿了,现在尿混着我的血,骚骚的,腥腥的,粘着我的大腿,说不出的难受。我顾不得处理伤口,立时爬起来,一边抓着裤子一边朝着山洞下方奔去。此刻恐惧战胜了我的大脑,我好像连大腿上的疼都感受不到了,只知道一路狂奔。
  (大家可以加我微博 墨客-007)
  身后传来“铿锵”的声音,我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大师正拿着桃木剑和王八精打斗,而陈冠东飘忽的好像是风中的影子,此刻他正目光幽幽的望着我,那深邃的眼底带着几分欣慰,看得我鼻尖一阵心酸。
  正当我以为自己会成功逃离这块鬼地方时,从深林深处突然走出一个人,让我顿时挪不开步伐。
  苏苏!
  此时苏苏就站在我的眼前,她依旧穿了那件会让人误会她在裸奔的衣服,玲珑有致的身材暴露无遗。不过此时我却没心情欣赏她的身材,因为我知道,她今晚来,一定没好事!
  她杏眸圆睁,先是愤恨的朝我的身后望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她此时在看大师,毕竟大师杀了她妈妈,虽然苏苏不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但我还是没来由的心虚。
  而这时,我看到她的右手拿着一个红木盒子,那木盒子不是我装小鬼的盒子么?
  当时我就纳闷了,她把我的小鬼拿来干嘛?
26 恶斗小鬼
苏苏见我盯着我的小鬼木盒子看,突然冲我娇笑一声,本就生的好看的她,这一笑不由让我晃了心神,只听她用魅惑的声音说道:“想要么?”
  靠,一个能够秒杀明星的大美女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问屌丝我想不想要,我当然想啊!就在我狂点头的时候,她突然一抬手,将那红木盒子打开了。
  一股青气扑面而来,不过没有什么味道,我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没在意。
  看着娇笑的苏苏,我这才想起他妈的自己又被苏苏她给蛊惑了!但是我此时并不生气,我记得陈冠东说过,小鬼很厉害,那她把小鬼送给我,是不是要帮我?看来我之前误会她了,她还是个很善良的丫头啊。
  正想着,只听大师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小鬼?那是尸养魂,你个秀下限的笨蛋!”
  尸养魂?那是什么?我这才低头仔细去看木盒中的小鬼,这一看,我头皮都发麻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只见盒子里的小鬼虽然还是我的那个小鬼,但看起来比认主时要胖了一些,皮肤没有那么干瘪了,更为奇怪的是,此时她的一双眼睛比之前更亮了,神采奕奕的望着我,眼睛里甚至有点打量的味道。此时她就好像有了灵性一般,根本不像死婴,而像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尸养魂,但是我感觉很难受,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妈的,苏苏不是说这小鬼要沉睡一段时间么?这才几天就醒了?而且看苏苏那样子,根本不怕这小鬼。我一拍大腿,有些懊恼的怒瞪着苏苏,这家伙那天肯定是让王八精和她那老尸妈妈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说什么控制不了这小鬼,她根本就是逼我养这只小鬼,太可恨了!我竟然还觉得这小鬼可怜。
  “咯咯咯咯。”正想着,盒子里这小鬼竟然开口笑了,一双眼睛里渐渐染了红光。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立刻将盒子丢了出去,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抓住,我定睛一看,妈的!小鬼此时正抓着我的手腕荡秋千呢!
  我看着那依旧对着我笑的小鬼,大力的甩着胳膊,谁知那小鬼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只能大着胆子用手去推她的手,谁知道她的手就好像黏在我的手腕上似的,怎么扒都扒不下来,而且,她竟然还用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想要顺着我的胳膊爬上来。
  “大师,我甩不掉她,怎么办啊!”我急的满头大汗,四处转圈,而我的余光扫到苏苏,发现她正诡异的冲我笑呢!漆黑的夜里,幽幽的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红唇就像是喝了血般鲜艳,令我一下子想起我的伤口。
  对了,我可以用血对付这小女鬼啊!
  正要抹血,就听大师焦急的说道:“不要让那小鬼喝了你的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些踌躇,什么意思?我的血不管用了么?这时,我看苏苏的眼神有些闪烁,望着大师的目光越发凶狠了,我心中一跳,突然想起来老王八精又化成肉身的原因,可不就是喝了我的血么!如果苏苏想让我养这个小鬼,肯定是贪图了我的血啊!想到这我不由又有些困惑,我的血究竟是什么血?怎么这么奇特?难道我是救世主的化身?想到这我不由有些得意洋洋。
  唉,屌丝就是屌丝,只要一想到自己是个牛逼的角色就忘乎所以了,当我回过神来时,差点没吓哭!
  这时,这小鬼已经爬到了我的胳膊上,此刻她大大的眼睛里已经红通通一片,看我的眼神无比的热切,靠,这简直比脑残粉看到自己的偶像还要狂热啊!我怎么感觉在这小鬼眼中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食物呢?她该不会把我吃掉吧?可是,她前几天不是还虚弱的很么?怎么几天没见突然就想喝我的血了?这时,我想到大师的那句尸养魂,灵光一现,便想到了陈冠东说的,出租车上的青衣女鬼……难道……那青衣女鬼就是这小尸养的魂魄么?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苏苏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害我?”我一边抓着小鬼的头往上拽,一边气哼哼的质问一旁看戏的苏苏。
  苏苏只是撩了撩耳畔的头发,笑着说道:“我哪里害你呢?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肠子都悔青了,可不是么?今晚我和大师就是主动上山的,此时看来,他们引我们上来不光是想灭了我们,可能还有更大的阴谋。
  正想着,小鬼突然张开了嘴巴,虽然她的嘴巴看起来很小,可是一张开,竟然占据了一整张脸,而她的牙齿就像锥子一样蹭光瓦亮,尖锐无比,看得我心惊胆战,这他妈要是被她咬一口,我这胳膊就废了,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想吸光我全身的血,我岂不是直接翘辫子了?
  这么想着,我立刻改抓她头发变成插她鼻孔,努力的想让她从我身上下去,可是她的力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竟然丝毫没有受我的影响。当时我的心就凉了,难道我今晚注定要死在这里了么?
  正在这时,我身后起了一阵阴风,苏苏的脸色也变了,紧接着我就听到老王八痛苦的叫声,我心下一喜,看来王大师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啊,竟然把那老王八给镇住了。苏苏看起来很在乎那个老王八,甚至顾不得盯着我看了,而是直接冲向五行尸阵。我不由开始为王大师捏了一把汗,同时更加怀疑老王八和苏苏的关系,难道苏苏真的是半人半妖?
  不过现在苏苏就是仙女我也管不了了,因为就差一点点的距离,小鬼就能咬到我了,我都要急红了眼睛,偏偏这时陈冠东也消失了,应该是怕苏苏看到他,所以躲起来了吧。唉……我没办法,只能四处张望,最后将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
  看着此时兴奋的小鬼,我顾不得其他,连忙朝着大树奔去,来到大树前,我咬了咬牙,开始把小鬼的头往树上撞!
  小鬼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她闭上嘴巴,歪着脑袋瞪着眼睛望着我,冰冷的目光看得我心里发毛。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老王八!”我一边咕哝着,一边再次抓着她的脑袋往树上撞。可是没想到,她的头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是大树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四周的树叶簌簌飘落,阴森的气息自深林深处扑面而来,我隐隐有一种自己身体里好像什么被抽走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感到恐惧,同时更加痛恨这只小鬼。
  妈的,老子想好好养着你,结果你要害老子,老子今天就是杀不了你,也要让你知道知道,老子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我越想越窝火,心里最后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开始疯狂的拿小鬼的头撞击大树,小鬼最初没有多少反映,但到了后面,她开始在我的手中扭动,挣扎,并发出一声声哀嚎声,脸色也渐渐发青。这种如同鬼叫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不说,全身也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看着她,此刻她那双眼睛里竟然流出了血泪,这不由让我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很恶毒,但她毕竟是个孩子……谁知,我这想法还没想完,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剧痛,靠!气死我了!小鬼竟然利用我出神的时间,飞快的咬住了我。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虚的不行,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了,小鬼的眼睛却比天上的月亮还要明亮,鲜血从她的唇边溢出来,我看到她眼底满是愉悦,心中越发怒不可遏,死?那老子就拉着你一起死!管你是小鬼,还是什么尸养魂!
  想到这,我开始疯狂的一拳一拳的轰在小鬼的脸上,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快死了,屌丝我在绝望之下竟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拳头虎虎生风,我都能感觉到小鬼的脸被打陷进去的声音。
  最后,小鬼突然松口,跌落在地,我也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拍坐在了地上。
  这时,听到大师神神叨叨的说:“不好,有大怪物要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风声就更大了,吹的人睁不开眼睛。我心下一惊,就想起那口棺木,与此同时,一种古怪的声音从山洞内传了出来。
  “砰……砰……砰……”
  这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力的砸门,我猛然间想到那个棺材,这……难道真的有尸体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么?
  我望着王大师,此刻他异常的狼狈,身上四处都已经挂了彩,反观苏苏则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妈的,难道我们今晚真要完了?我也知道我现在可以趁其不备逃走,但是如果真是那样,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就在我寻思间,我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因为我猛然间发现,我在地上的影子,它的身旁还有一道修长的黑影……
27 女神救狗熊
妈的,从我这个角度看,我的背上就好像骑着一个人一样,这个影子好像还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很长,在地上一直随风狂舞,和我身后那大树的影子交织在一起,让人想到张牙舞爪青面獠牙的鬼,看起来极其恐怖。
  我不由汗毛直竖,难道我背后一直有一只鬼么?一想到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就感到一阵后怕,一阵风从我背后吹过,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那个女鬼正在我的背后吹气呢……
  一时间,我惊恐的站在那里,脚底如灌铅一般,根本无法挪动一步。按理说,我现在妖怪也见过了,鬼也见过了,不该那么胆小,可也许是因为看不到,反而会感到害怕。
  这时,大师被苏苏一脚踹开,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圈,我看到有一具行尸的头顶,那符纸被一团火烧成了灰烬,紧接着,那行尸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然后朝着大师扑去。
  我心急如焚,一边喊着大师小心,一边朝前奔去,倒不是我要不自量力的去救大师,而是我想逃离那个鬼,然后回头看看她,这样她对付我的时候,我也有反应的时间。
  谁知,当我回过头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轰然炸开一般。
  站在树下的是个极美的女人,她的三千青丝随意的披散着,如瀑布一般垂落至腰间,有月光拂开斑驳的树影,落在乌黑的发上,在她的发间微微跳动,为她整个人笼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她缓缓走来,巴掌大的鹅蛋脸上,眉眼弯弯,小巧的鼻子下,两瓣薄唇不点而红,娇小玲珑。
  我从没见过长得如此精致的女人,此时她安静的站在树下,三千青丝在风中微微拂动,露出那洁白如雪的玉颈,就好像是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般诱惑人心。不需要一个动作,也不需要任何表情,她却天生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可是又让人生不起任何亵渎之心。
  她就像是皎皎明月,清冷,高贵,媚,却媚的好像是画里的人,让人只能抱着观赏的态度看她。
 屌丝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她,恨不能滚回学校重新学一遍语文,好用更多的词汇来完美诠释她,却发现无论是哪个词,放在她的身上都显得俗不可耐。我听着自己咚咚跳的心脏,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
  在这么危险的时刻,我竟然无药可救的迷上了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女人。
  不过,这个清冷的美女明显对我没意思,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只是微微蹙起好看的柳叶眉,乌黑的双眸饶有兴致的望着五行尸阵的众人。
  这种认知让屌丝我心中热情的一把火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唉……女神出现在我的身后,却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他妈的存在感是有多低啊?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主动打声招呼时,女神却已经绕过我朝着五行尸阵走过去,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闻不出是什么味道,却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这时,我才看清楚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青色绣花旗袍,原本那点小心思瞬间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想到陈冠东之前说的青衣女鬼,我不由慌了神,难道这女鬼是鬼婴养的魂魄?我回头一看,却发现小鬼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这让我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一刻我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更加担心的是,如果真是这样,大师岂不是更加危险了?我刚要提醒大师小心,就见女神来到了五行尸阵外,素手一翻,她的手中就多了几道符纸,她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那几道符纸就朝着在场的几个人飞去。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所有被符纸贴上的人,不,是行尸和妖怪,都瞬间定在那里,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
  这种情况让大师也有些傻眼,而这时,女神开口了:“这里危险,快点跟我走。”
  王大师不愧是个道士,竟然看到这么美的女人也没有一丝反应,而是飞快的从杨超行尸的胯下钻出去,然后就和女神一起朝我奔来,也不知道是真不在乎美女,还是怕死。
我奇怪的看着她们,心生疑惑,这女神突然出现,她是谁啊,会不会是鬼呢,可是如果是鬼,难不成王大师都看不出来?而她如果不是鬼,又是谁呢?而且看她刚刚露那一手,简直比大师还要厉害啊,她该不会是道姑吧?
  正想着,女神已经从我身边目不斜视的走过了,唉……屌丝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个鬼,她是不是看不到我,才这么无视我啊?
  “想什么呢?臭小子,再不走你就没命了!”王大师说着,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带着我飞快的跟上了女神。
  我环视一周,这才发现陈冠东直到此时也没有出现,不知道他是已经离开了人间,还是纯粹是因为不想被苏苏发现。看不到他,我还真有点担心。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边捏了捏短短的胡须一边说道:“放心吧,那你那鬼兄死不了。”说着,他还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四周,说道:“刚刚应该有厉害的高手在场,你那鬼兄应该被带走了。”
  我看着一脸笃定的大师,心中大定。既然大师都说陈大帅没事,那陈大帅就一定没事,而且听大师的话,我猜想应该是那个神秘组织的鬼来把陈大帅给救走了。如此说来,这事情看来远远没我想象中的简单啊,越发的复杂和扑朔迷离了…
  既然大家都没事,我也就安心欣赏女神的背影了,想着今天也算是真的碰到电影情节里的“美女救英雄”了,当然,那英雄肯定是我,而不是王大师了。
  不过,我这个念头刚转完,身后就传来苏苏那阴冷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美女救狗熊,你这只无能的狗熊,虽然今天让你跑了,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你才是狗熊,不,你是王八,你全家都是王八!自从今晚的事情发生后,我对苏苏没有了一分好感,更明白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一种危险。
  快要下山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不知道是我的眼睛太好使了还是怎样,我竟然一眼就看到山洞里的棺材,此时棺盖已经高高的升在了半空中……
  我心里一冷,立刻加快了脚步。
  很快我们下了山,而这时,天边升起一抹鱼肚白,我有些疲倦的蹲在那里,想要休息休息,却被大师一脚踹在屁股上,整个人趴在那里,吃了一嘴的泥巴。正好女神回过头来,看到我这模样,她只是淡淡的转过脸去,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女神的声音真好听,可惜就是态度冷了点。我一边哀怨的爬起来,一边狠狠的瞪着一旁的王大师。

  
却见王大师完全收起了懒散的模样,背着桃木剑,深深的给女神作了个揖
虔诚地问道:“谢谢这位女侠出shou相助,不知道这位女侠尊姓大名,师承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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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主已被小组敏感词汇整疯……楼上的朋友,组里面貌似有一篇原文,但是开贴之前我翻了几页没有翻到,以为没有才新开的帖子。另外一篇好像只更到33章。
我不由傻了眼,女侠?王大师是不是以为自己拍古装剧呢?不过看他对女神毕恭毕敬的样子,我不由有些兴奋,这么说,这女神真不是鬼,而是个行侠仗义的女中豪杰喽?
  不过女神好像根本不把大师放在眼中,而是冷冰冰的说道:“与你无关,只是你的道行太低,如果想活命的话,最好离那群人远一点。”
  听她的语气,好像对苏苏那群人挺了解的?而且,大师这样的道行还算低,那她得多厉害?我对她越发来了兴趣,刚要说话,她就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却毫无办法。
  难道,我跟女神只有一面之缘么?
  “还不快找辆车跟上?”这时,大师突然推了我一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我心中大为感动,原来大师也想帮我追女神啊,看来屌丝我还是很有气质的,不然大师也不会帮我了,哈哈。
  谁知,我还没得意完呢,就听大师没好气的说:“你别忘了你今天还有个大劫呢,我道行太低,帮不了你,那位女师傅比我厉害,你想活命,就得死皮赖脸的跟着她。”
  我哩个大草!还有大劫啊?我以为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那已经是我的大劫了,还美滋滋的以为我可以拜师了呢!
  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大师冷笑着说道:“年轻人,你又秀下限了啊,现在只是个开始而已,你快跟着女师傅吧,能活下来,算你幸运,不能活下来,你就想办法做个风流鬼吧,哈哈哈!”说着,他就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悠悠的晃了下去。
  我想去追他,但想想也对,如果我真有一场大劫,可不得找个女神这样的大山靠靠么?于是我立刻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我再一看,靠!我又被大师给忽悠了,女神这一会儿早不见了。肯定是大师不想帮我了,怕我连累他,所以故意支开我的。我想下车找大师,可是车子已经开了,而且我怕苏苏他们已经下山了,于是只好先回家里,洗个澡,再好好想想办法。
  不过也许是上天可怜我,就在我下了车朝家里走时,路过一个小宾馆,竟然看到了女神。
  我灵光一闪,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连忙屁颠屁颠的朝宾馆走去。
28 时间到了
女神并没有看到我,只是她好像遇到了麻烦,正蹙着眉听收银台后面的老板说着什么。
  “美女,我也很想给你住啊,谁有钱不想赚,不过最近上头查的严,没有身份证,我真不能给你住。”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扯着嗓子一脸惋惜的说道,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上下的打量着女神,眼神极其的猥琐。
  我没来由的感到窝火,妈的,老子都不敢正眼瞧女神一眼,你这肥的流油的死胖子竟然敢用眼神亵渎女神,简直气死我了。不过想到他刚才的话,我灵机一动,立刻冲了进去,对着女神说:“我不是说我不是故意弄丢你的身份证的?你怎么就赌气离家出走了呢?”一边说着我一边给女神眨眼睛,希望她能听懂我的暗语。
  谁知,女神只是无动于衷的望着我,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来做甚?莫不是在跟踪我?”
  女神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就是说话的方式怪怪的。不过联想到大师说话也是这样文绉绉的,也许世外高人都是这样的吧,所以我也没有太纠结。
  好在她没有让我滚,老板还真以为是男女朋友在吵架,连忙收起那色眯眯的眼神,但在看到我时,还是露出惊奇的神色,大概是不明白女神这么出色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个屌丝吧?
  面对女神那冰冷的目光,我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但是现在我已经豁出去了,只能继续把脸皮练得跟铜墙一样厚,一边伸手去拽她,一边一本正经的说回家再说。
  表面上看上去我很爷们啊,可其实我当时心虚的很,就怕女神躲开我的手,然后给我几个大嘴巴子,那样子的话,我一定会被老板嘲笑死的,不过好在女神并没有躲闪,这让我心下窃喜。
  我就说嘛,女神不可能宁愿流落街头也不愿跟我走的,何况我看起来是这么的正义无害呢?
  只是当我抓到她时,不由一愣,浑身也打了个冷战。因为她的身体冷冰冰的,虽然肌肤如玉,滑腻腻的,但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不仅是触碰她的手,就连我的心都好像被砸进去一块冰块似的。
  女神的身体咋这冷呢?还有,这感觉好像在哪感受过啊?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飞快的拉着女神出了宾馆,临走前我听到那老板惊奇的嘀咕着:“没想到屌丝真的有春天。”
  我心里美滋滋的,一时间感觉自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而我身边的女神,就是我成功的标志,我放下心中的一切疑问,甚至忘记了大师的警告,头颅高昂,腰杆挺直,开心的领着女神往家里走。这时,女神的手腕好像也没那么凉了。
  就在我飘飘然的时候,女神终于开口了:“你还想抓多久?”
  我回头看了一眼女神,此时她的神色比之前还要冷淡,我连忙松开手,嘿嘿笑了笑,摸着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你的,只是现在世道乱,如果不这样,那老板如果误会你,报警就不好了。”
  我他妈真是太机智了,竟然想到这么个完美正当的理由,这下女神一定会高看我的,一定会很感动的,要是能来个以身相许就更好了!
  不过女神就是女神,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冷哼一声,说道:“看在你想帮我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了你,如果下次你再动手动脚,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虽然女神的语气中满是警告,但是我还是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问她这意思是不是不怪我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又问我有没有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入住的宾馆。
  我不由有些好奇,女神看起来二十左右,实力却比王大师还要强,却没有身份证,难道她真的是什么世外高人?我以前看小说,听说过有的人一出身就被一些高人带到了山上,修习一些道法之类的,这些人一般都是仙风道骨,冷若冰霜,想来,女神不就是这样么?
  我想起王大师的交代,忙说:“现在扫huang很严重,就算是小宾馆也要身份证的,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我家将就几天吧?”说到这,我一脸紧张的望着女神,生怕她拒绝。
  女神皱了皱眉,脸上颇为为难。
  我忙又说她那么厉害,跟我住在一起还能吃了亏去?
  也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她,她竟然开口问我我家住在哪里。我连忙喜滋滋的带着她往家门口走,心想这下子我的大劫应该能过去了吧。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我家,我打开房门,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始快速收拾起来,如果知道女神会来,我肯定在之前把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女神自始至终站在门口,一双清冷的美眸四周打量着我的住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偷偷瞄着她的神色,心里对她的喜欢更深了一分。要知道,如果是别的女人进了我这简陋的房间,肯定会露出嫌弃的脸色,转头就走。可是女神没有,虽然这里有个很大的原因是她压根不在乎,但是我还是很高兴。
  而这时,我莫名的想起苏苏,那个丫头看起来和女神年纪差不多,可为何两个人性格差这么大呢?没想到昨晚那丫头刚害过我,我现在却一点也不恨她,反而还有点惋惜。果然,美女就是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啊。
  收拾好房间后,我殷勤的让女神进来,还给她倒了一杯水。我这房间乱是乱了点,但是一收拾干净后还是可以的,虽然有点小,但好歹也是一室一厅,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女神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后,突然望着我,淡淡的说:“不要以为这么做我会感谢你,我可知道你所求为何。”
  我心中一震,拖了板凳坐到她的面前,有些崇拜的问道:“那么你知道我有麻烦?你跟我来,是不是意味着你愿意帮我?”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热切了,女神竟然露出一副不自然的神态,与我错开目光,却是义正言辞的说道:“虽然的确有些麻烦,但是我今日既然接受了你的帮助,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何况,这也是我的责任。”
  女神说的前半段话我还是能理解的,其实就是“知恩图报”的意思,但这后一句我就奇怪了,于是我十分好奇的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女神抿了抿唇瓣,说出一句让我更加莫名其妙的话:“以后你就会知道的。”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的心瞬间凉了。
  她看着我说:“时间快到了。”
  我很紧张的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看墙上的钟,说还有一刻钟就十二点了。
  我还要再追问,但显然她的耐心很少,也极不喜欢和别人废话,只丢了一句“很快你就知道了”,就不再理我了。
  我心里跟猫抓似的,又是害怕又是好奇,紧张的坐在那里,看着气定神闲的她安静的翻开我以前买的一本杂志,好像丝毫不担心似的,心里竟然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女神果然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啊。我看着她,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又想到从今天起就要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不由开始美滋滋的想到两人的美好生活,想着想着我的心就飞了,当我回过神来时,房间突然暗了下来,而四周也莫名的刮起一阵阴风,我有些惊恐的望向女神,眼前却突然一黑,紧接着,我什么都看不到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
  鬼打墙,我竟然又遇到了鬼打墙!
29 鬼勾魂
我忙站起来,想要找找这次有没有什么可以给我抹血的,毕竟上次我就是在白绫上抹血才破解的鬼打墙,可是这次情况完全不同,只见四周黑漆漆的一片,看起来好像我四周并没有什么,可当我往前走几步时,脚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一样,生生被挡住了去路。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浑身冰凉,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连看东西都有些恍惚。四周黑漆漆的,好像开始生出了几缕烟雾,虽然没有味道,却呛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渐渐的,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最后只能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可喘息了一会儿,我又想到这无端生起的烟,虽然没有味道,但是也许是什么诡异的东西呢?这样一想,我赶忙捏住鼻子,屏住呼吸。
  找不到突破口,又不能呼吸,我心急如焚,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开始大声呼救,因为不知道女神的名字,只能扯着嗓子大喊“女神”“女神”,可惜外面一点回应的没有,而我的声音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一直回荡着,似乎在嘲笑我的没用,那声音一声声落在我的耳朵里,到最后感觉都不是我的声音了,诡异的可怕。
  努力遏制心中的害怕,我再次站起来,开始细细的观察这个小小的空间,想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突破口,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脖子上突然变得很重,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突然落在脖子上似的。
  这种感觉让我心中一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时,一缕黑发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我整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这……真的有鬼骑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抬头看看那鬼的样子,可是又怕一抬头对上一张恐怖的脸,我就不敢抬头,只是觉得自己快被吓尿了,如果女神待会儿救了我,却发现我裤子湿了,屌丝我就再也没脸出现在她面前了。这么想着,我咬紧牙,憋着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问道:“鬼啊鬼,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啥要害我呢?要知道我身边可是有两个厉害的人呢,你不怕他们收了你啊?”
  可是面对我的威胁,这鬼非但不怕,还发出了嘻嘻的笑声,这笑声尖利刺耳,听的人脊背发毛,而我眼前的黑发越来越多了,看来,那个人正在低头。我心中一紧,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接下来我却没有感觉到有人出现在眼前,反而是我脖子上的重量突然就消失了。
  我松了口气,难道是女神终于破了鬼打墙?可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我就感觉到脑袋更重了,而且好像有什么在叫嚣着挣扎着从我的身体中出来呢。这个感觉惊出了我一身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汗出来了,我反而没尿了,我小心的睁开眼睛,下一刻便吓得一屁股拍坐在了地上,刚刚消失的尿意瞬间袭来,然后我就真的尿了!
  不是屌丝我太胆小,而是眼前这个情景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竟然看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只是他的目光比较呆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般。难道那个什么组织不但有假老钱,竟然还有一个假的我么?
  下一刻,一个低沉喑哑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还不跟我走?”
  走?走去哪里?正当我困惑时,我发现自己竟然正在转动身体,我哩个草,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我看到身前不远处,一个青衣女子正背对着我站在那里,一看到这身青衣,我心中“咯噔”一声,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这个女人铁定就是陈大帅说的那个出租车上的青衣女鬼了。
  只是她背对着我,我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但是我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女神不是同一个人,因为虽然她也穿着青衣,可那衣服并不是旗袍,而是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大长褂和大长裤,面料我看不出来,像是粗布麻衣,而且面料都有些发白了,看得出年代久远了。而且她的身材和女神根本无法比,显得臃肿许多,就好像衣服里塞了多少棉花似的,鼓鼓囊囊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死前在水里泡过了,所以浮肿了。而唯一和女神相似的是,她有一头长长的头发,不过那头发干枯发黄,远没有女神的好看。
  不知为何,虽然还是害怕,但是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我打心眼里不希望女神和青衣女鬼有任何关系。我收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然后就想停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而我眼前也再不是黑乎乎的,渐渐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树林。
  明明是大中午,可这里还是夜黑风高的,只有呼啸的阴风和簌簌的树叶声在我耳边回荡,前面那女鬼始终没有回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上多了一只白色的纸灯笼,那纸灯笼在风中摇摆不定,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看的我越发心中难安。
  我知道我暂时逃不掉了,所以也没那么害怕了,反而开始观察起这里来,很快,我发现这里有些眼熟,当我们走出树林后,我猛然记起这里是哪里了:这里不就是我今早才逃下去的那座山么?
  想到这,好不容易淡定下来的我再也无法淡定了,妈的,这女鬼不是要把我抓到这里来,让苏苏和那老王八报仇吧?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转身想要逃,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人用针扎住了似的,竟然无法转身,任由我的脚乱扑腾,我也只能往前走。这样的我,不像是自己走的,倒像是被人拖着走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这树林里四处都是树叶,我踩在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我刚刚脚动了那么久,脚底却没有任何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生起,我强忍着害怕,低头看去。这一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我是飘着的,而且我的身体看起来也有些虚,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
  我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不疼!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这下我彻底急了,想到我见到的那个“假”的我,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狗日的!那根本才是我啊,现在的我恐怕只是一缕魂魄吧!
  难道女神说的就是这个,这算什么?一只鬼竟然把我的魂从身体里引了出来?她难道是想我魂飞魄散?
  我他妈这是得罪谁了?怎么老是摊上大事儿啊?而且看这样子,就算女神也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了,王大师更是靠不住的,这么说,我今晚真的只能在这里把自己交代了么?
  这时,四周突然多了几丝光亮,我定睛一看,才看到有几团火突然从四面八方升了起来,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突然有了力气,当我试着转身时,果然!我能动了!可是下一刻,一条白绫突然就挂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我整个人就飞出多远。
  我回头一看,不由冷汗涔涔,因为我现在正朝着洞口飞去,而现在我已经看到了那口半开着的大黑木棺材,棺材上面的两团火此刻明亮了很多,我似乎看到了它们在冲我笑。
  我回过头来,看到那青衣女鬼正一手拿着白绫,另一手拿了刀叉,似乎在对付那一团团火,看来这些火是女神用来救我的,只可惜……唉……
  这时,女鬼突然转过脸来看我,这一看,我的心又颤了颤,因为她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只有一张猩红的嘴巴,此时她正张着嘴巴,露出一口森凉的大白牙冲我笑呢。她的笑声就像是锯子锯出来的一般,听得人浑身不舒服。
  我看着她,害怕的同时,莫名的想起来了那个突然消失的小鬼,她这一口白牙和猩红的嘴巴不就像极了那个小鬼么?
  这时,女鬼把白绫松开,我一下子跌落在地上,这时,我听到身后的棺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害怕的站起来,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大着胆子勾着脑袋朝棺材里望去。反正我现在也是鬼,还怕一具尸体么?
  棺盖是半开着的,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露出来的那一边并不是头的那一边,而是脚的那边,这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刻意不让我看到这个人的脸,让我有种想要把棺盖完全打开的冲动。
  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从这人的身形也可以看出,他是个男人,而且他的衣服和那女鬼差不多,也是长褂长裤,不过是黑色的,所以看起来更加恐怖沉重,不过让我好奇的是,这个人竟然还穿着一双翘角黑靴,给我一种他好像是古代人的感觉。
  能看到的部分都看完了,我犹豫着是不是要把棺盖推开,看看这男人的样子,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阴蛰的声音:“引魂入体,进!”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然后不受控制的就一头栽进了棺材里,而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腿竟然进入了这具男尸的身体里,拔都拔不出来,与此同时,一股青气扑面而来,我连挣扎都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没入这个人的身体中。
  我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妈的,要我的灵魂入住在别人的身体中,他活着,我死了,我宁愿让自己灰飞烟灭。
  可是,无论我怎么愤怒,怎么尖叫,我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
  就在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我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恐的尖叫,紧接着,我感觉好像有什么拽了我一把,而我竟然轻易的就从那人的身体中出来了。
30 我是谁
正当我想回头看看是不是女神又来救我了时,一声稚嫩的声音差点将我吓得魂不附体。
  “爸爸。”
  我全身僵硬,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婴儿的影子,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只是我似乎看到了他亲切的对我笑。
  他那一声“爸爸”难道是喊我的?我什么时候多了个两三岁的儿子?而且,虽然我从没见过他,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却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突然想到刚刚他就在我的身后,难道将我从棺材里拖出来的就是这个小不点?想到这,我浑身直冒冷汗,这么说,我的这个“儿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法力高强的小鬼啊!可是,我明明是人,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一只小鬼?再联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渐渐开始怀疑自己,我真的是人么?
  一个正常人,身上的血怎么可能那么强大,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养一只法力如此高强的小鬼?而且看那小鬼的样子,对我的感情已经很深厚了,这说明我养他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可我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谁?是人是鬼?还是不人不鬼的东西?
  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我颓然的坐在地上,矛盾非常,想要知道这些答案,却又害怕知道这些答案。好像一旦解开了我身上的秘密,我就再也不能过回之前平静的生活了。
  被弄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过一段跌宕起伏的人生的觉悟,毕竟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但是我心底始终都有一份渴望,那就是回归风平浪静的生活。之前就算知道我的血异于常人,我也只是以为是自己天生体质问题,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注定无法过上平凡人的日子了,而且我必须变得强大起来,因为现在有人想要我的命。
  正想着,眼前突然地转天旋,下一刻,我头脑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的说:“倒霉!真倒霉!”
  这不是王大师的声音么?我高兴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对面坐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女神,女神身边就是气的直跳脚的大师。
  我连忙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嘶——真疼!我他妈第一次发现疼痛也是一种快乐!我又回来了!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但是只要我的魂魄还是自己的,一切就都好说。
  女神看到我醒了,沉黑的水眸中好似有些情绪波动,虽然并不明显,但依然让我很开心,看来她还是很关心我的!
  我还没开口说话,就见王大师恶狠狠地瞪着我,那样子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钱似的,不过我此刻能看到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我相信,他是担心我才过来的。
  “大师,你果然没那么薄情,我太感动了。”
  我刚说完,大师就气急败坏的朝我的头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吹胡子瞪眼地说:“你还说,我要知道你也是那么个逆天的玩意儿,我才不说那些话呢,噫!我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贝,没想到是个更大的麻烦!”说着,他又一脸焦躁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一会儿低声嘀咕着什么,一会儿拍自个儿大腿,脸上的表情要多懊恼有多懊恼。
  不过我没心情研究他的心情,因为我一直都在琢磨他那句“那么个逆天的玩意儿”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女神,她微微蹙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别过脸去,那样子好像也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声,突然难受极了,看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是小鬼救了我了,那么我也知道大师气的是什么了。他说过,只要我逃过大劫,就收我为徒,大师那么正直,在他眼中妖魔鬼怪都是邪恶的,我自然也是邪恶的,要他收我当徒弟,可不是为难他么?
  唉……屌丝我突然有种要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这时,大师来到我面前,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脸色凝重的问道:“李白,你实话告诉我,你之前有没有见过那个小鬼?还有,你是不是小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茫然的摇摇头,我这人一无是处,偏偏记忆力超好,基本从两岁开始,发生的每件事情我都记得的清清楚楚,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那一定是两岁之前发生的,可是爸妈也从来没有提过啊。
  大师皱眉直说不可能,又说他早看出我有古怪了,我的血也是,现在那个小鬼也是,所以他认为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
  我再三说没有,他就缠着我把从小到大的事情一件件都说出来,那么多事情,我怎么说?最后他让我把我记忆最深刻的事情说出来,我说了几件,最后连我高二时在女同学的痔疮膏里添了风油精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他也只是很不满意的摇摇头,最后确定肯定是两岁前发生了什么。
  我也这么想,于是我问大师咋办。
  大师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咋办?当然是找你爸妈问清楚啊。”
  我恍然大悟,准备去掏手机,大师却提议一起去我家走一趟,因为有些事情,电话里根本说不清楚。
  听大师的意思,他是要陪我回一趟家乡了,这无疑让我感到惊喜,以我现在的状况,如果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我还真不敢。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师的神色,我问了一句他还愿意收我为徒不?
  大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出家人都不打诳语,何况他们这种修道之人?看他那样子,很为自己的身份感到自豪啊。
  我心中窃喜,忙喊了一声:“师傅!”
  大师冷哼一声,说:“别喊得那么快,我们道家收徒可是有很多规矩的,这日子也是要精心挑选的,不过我们还是先把你身上的秘密解开再说吧。”说着,他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女神,跟我说要我好好谢谢女神,要不是女神,恐怕以他一己之力根本不能救出我。
  我连忙跟女神道谢,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不过看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不屑。
  我一下子想到刚刚跟大师交代事情时,一不小心把自己干的那些蠢事都说出来了,现在女神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唉……屌丝就是屌丝,注定是没有形象的抠脚大汉。
  大师在我感谢完女神后,竟然又郑重的冲女神作了个揖,不过这次他不仅感谢了女神出手,还道歉了。原来大师一直都没有离开,只是躲在暗处悄悄的观察我们,因为女神出来的奇怪,他难免不放心,于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女神究竟是善是恶,结果当我出事后,女神就开始施法,不但想帮我破除鬼打墙,还和几个恶鬼缠斗了很久,也因此她才脸色苍白。
  看来为了我,她真是耗费了不少心神,作为屌丝,我何德何能啊!看来我就只能以身相许了。
  不过我很奇怪的是,要对付我的是苏苏身后的人,如果陈大帅之前说的是真的,那么苏苏身后的那个邪恶阻止,不仅养尸,还养恶鬼啊!这样的组织简直太恐怖了!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有,那个躺在棺材里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复活他,又为什么要选择我的魂魄去复活他呢?
  我抱着脑袋,感觉头都要炸掉了,拼命的想解开一个个疑团,可是疑团却越来越多,我感觉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烦恼什么,拍拍我的肩膀,语气也比之前柔和一些,说:“别多想了,现在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
  大师说的是哪个地方,我当然知道,只是现在想想,我还是有些害怕,这时,女神也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大师点了点头,嘀咕了一句这丫头虽然冷了点,但是实力强大,人也热心,不错不错。
  我听了,也高兴的连连点头,现在,女神是我心中最高大的女人,大师夸她,那是比夸我还让我高兴啊。
  大师没好气的敲了我的头一下,一本正经的说以后跟着他,甭再想女人了。
  我面上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我放在心里想,你哪里会晓得?
  就这样,我跟大师追上女神,开始朝着那座山走去。不过令我吃惊的是,我以为只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其实已经过了大半天,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看看手机,我才知道已经十一点了。
  虽然是第二次来这座山,不,确切的说是第三次,但我还是感到害怕,特别是那风呼呼的吹着,让我想起那个青衣女鬼的笑声。大师好像知道我害怕,也许因为我是他的徒弟了,他竟然不再像以前那样骂我没用,反而是跟我说话,渐渐地,我心里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不久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山洞前,不过令我失望的是,那口沉重的黑木棺材已经消失不见了,山洞中也再没有了那些可怕的行尸。
  大师皱了皱眉头说:“那些人的动作还真快!”
  女神面无表情的转身出去,我连忙追上去,喊了句“女神,等等我。”
  女神突然转过身来,目光清冷的望着我,说:“温雅。”说完,她就转身快速下山了。
31 车厢惊魂
温雅?我有些疑惑的站在那里,直到女神走出多远,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告诉我她的名字么?
  温雅?这个名字真好听!不过就是和她的气质不太相符,冷雅还差不多。哈哈!我一边想着,一边高兴的哼着小曲儿往山下走,只有王大师频频回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我吊儿郎当的样子,王大师狠狠一巴掌拍过来,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不担心自己的小命?虽然还有半个小时今晚就过去了,不过那些人显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连忙殷勤的笑着说不是还有师傅你么?果然把王大师哄得开开心心的。
  大师说事不宜迟,让我明天一大早就去买车票。
  我觉得这件事的确耽误不得,不过,就我们两个回家的话,女神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把她骗到我家里,可不想美好的同居生活还没开始,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拉着我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说,女神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我心中一喜,但看大师好像并不多高兴,转念一想,不由有些不安。女神当时出现在我身后,而且要住的宾馆也在我家附近,而且我抓她手腕时她也反常的没有躲,现在想起来,她好像真的在刻意拉近和我的距离。
  当然,屌丝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果女神真的要接近我,肯定不会是因为看上我了,那么她是为了什么呢?我突然不敢去想,因为在我心中,女神是和王大师差不多身份的人,甚至比他更厉害,她会不会早就看出来我不是人,想要伺机除掉我呢?
  虽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我还没在牡丹花下呢,可不想做鬼啊。
  大师见我心神不宁,让我不要多想,从现在看,女神对我没有敌意,不如静观其变,而且未来这段时间危险重重,有她在身边也不错。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下了山以后,大师就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了,虽然不知道大师天天神秘秘的在忙什么,但是这样一来我就能和女神独处了,想起来就有点小兴奋呢。所以,我也没有追问他一些我一直不明白的问题,就跟他说了拜拜。
  告别大师,我追上女神的脚步,她只是斜了我一眼,皱了皱鼻子,加快了脚步。
  我怎么觉得女神的神色有点嫌弃呢?我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我哩个大草!我忘了自己尿裤子的事了,而且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我至今没有洗澡,身上的味道比海边生蛆的臭鱼不遑多让,恐怕现在就是死人也能被我熏活了。
  别说是女神,就说我自己,察觉到这股怪味时,我都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扒光,再看身边的女神,虽然经过了几次打斗,但是她的身上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她那身青色的旗袍非但没有一点灰尘,而且好像比之前还鲜亮了很多。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再仔细一看,觉得她的旗袍好像真的比她刚出现的时候新了很多,不知怎的,我心里生出一抹古怪来。
  这时,女神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有些恼怒的瞪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盯着她看了很久了,也难怪她会生气。我忙下移目光,不敢看她的眼睛,可是这一下移,我正好看到了她那挺傲的酥胸,虽然只是匆匆一眼,她就走了,但是我我还是激动万分。
  她的脸很美,以至于屌丝我压根没有去在意她的身材,可是没想到她那么清瘦,却有一对傲人的美胸,我感觉那旗袍都快被她一对胸给撑爆了。什么是“呼之欲出”?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我赶忙跟上女神,但因为身上有味道,也不太敢靠她太近,也许是看了她的胸,我有些心猿意马,明明不敢亵渎她,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她那挺翘的臀部,顺着那一扭一扭的臀部往下看,她的一双修长的玉腿白的跟嫩豆腐似的,那些什么丝袜女,什么野模,跟她比简直弱爆了。
  当然,虽然女神很诱惑,但是我还不敢有什么猥琐的想法,而且女神那么厉害,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她的感觉,就像是杨过第一次见到姑姑时一样,心怀敬畏,不敢亵渎。
  就这样,我一路心神荡漾的跟着女神回到了家,一回家我就冲向了卫生间,好好把自己洗了洗。
  原本以为裂开的伤口现在不感染也该发炎了,但没想到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难怪一路上我都没有疼的感觉!
  看着只剩下两道细微疤痕的大腿,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开心,因为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恐怕现在就算全世界都告诉我我是人,我也不相信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我看到女神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我租的那部《午夜凶铃》,之前我一直不敢看,所以总是放放停停,没想到现在女神却在看,而且无论里面放的是什么,她都是一张扑克脸,我觉得这部闻名世界的恐怖片在她眼中和凉拌黄瓜差不多。
  “女神……”
  她突然转过脸来望着我,我连忙改口,不好意思的说:“温雅,你要不要洗澡?”
  第一次叫出女神的名字,我的心怦怦怦的跳个不停,总感觉因为这个称呼,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拉近了很多。不要说屌丝我怎么突然煽情了,实在是一面对女神我就大脑短路,自动化身羞涩美少年了。
  她点了点头,起身往卫生间走去,我坐到沙发上,闭上眼睛闻了闻,感觉她身上的香味还没有散。
  听着卫生间哗啦啦的流水声,我心神不宁,压根不知道电视里放的是什么。好在她很快就出来了,刚洗过澡的她,湿淋淋的头发垂落下来,衬得她整个人多了一分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不由眼前一亮。不过她的身上依旧穿着那身旗袍,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从来不换衣服?
  女神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而是直接去我的卧室,关上了门,我识趣的关了电视机,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上。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我这一觉睡的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去把工作辞了,回来的路上又买了早饭,谁知回到家的时候,女神已经不见了。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们先走了,要我赶快坐车去潼关,他们会在潼关火车站等我,署名是王大师,后面还有个得意的笑脸。
  我哩个大草!大师这家伙看着道貌岸然的,关键时刻竟然抛下我,和女神一起走了,这他妈的不是挖徒弟的墙角么?关键是女神竟然选择了一脸猥琐的大师,抛下了我,这太他妈打击我了!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谁知道刚走出没多远,我竟然见到了老熟人,这个老熟人正是差点要了我命的苏苏!我想到她那晚说的话,有些腿软,但又想起来大师的话,她根本杀不了我,而且她好像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不由又有些硬气了。
  我冲她冷冷哼了一声,装作很淡定的伸手拦车,她轻轻嗤了一声,然后就冲我诡异的笑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明明太阳很大,她的笑却很冷,让我觉得她好像在跟我说:就算你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这时,车来了,我赶忙上了车,回头一看,她还是站在那里幽幽的对着我笑。我转过脸去,再也不敢看她,心里只想着能快点上火车,和大师他们会合。
  到了火车站,我幸运的赶在了下班车发车十分钟之前买到了票,上了车后,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女神没有身份证,大师不会也没有吧?那他们两个怎么坐车?当然,我绝对不相信大师他们会包车,一来大师太抠门,二来,他们两个怎么看都是两袖清风的人。
  唉,看来这一切的答案都要等到了潼关才能揭晓了。
  因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所以火车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但是渐渐地,我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发现令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甚至想要立刻跳下火车。
  只见原本空落落的车厢里,渐渐多了很多人,这些人都用同样仇恨的目光望着我,那眼神好像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而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不是人,是鬼,因为除了我之外,一开始上来的那些乘客都没有发现这些人,还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有一个人甚至直接从一个鬼的身上穿了过去……
32 修灵者
被这么多鬼盯着,就算我之前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慌。更何况他们穷凶极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和陈大帅一样的好鬼。
  想到苏苏那个诡异的笑容,我心说完了,这些鬼难道就是那个神秘组织培养出来的恶鬼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我就发现这些鬼一同向我扑过来,他们的手瞬间变得尖细无比,长长的指甲好像能一下就掐进肉里。
  更让我害怕的是他们那泛着青气的脸上,那一双双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好像我是多么可口的猎物。
  慌乱中,我立刻爬到靠背上,想要逃,可一只厉鬼抓住了我的小腿,他的指甲嵌进我的肉里,疼的我龇牙咧嘴。
  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鬼痛苦的嚎叫起来,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他掐着我腿的那只手正冒着黑气,当他缩回手时,原本细长的手指正在一点点腐蚀。他满面狰狞,充满怨恨的望着我,那猩红的长长的舌头甩来甩去,好像随时都会伸过来舔我的脸。
  不用想也知道是我血的问题,不过我总觉得我的血之前还没这么厉害,难道随着大劫结束,我百鬼不侵了?这样的话我还怕个卵蛋啊!可是我还没得意完呢,这些鬼就再次围了上来,这一次他们没有伸手抓我,而是朝我齐齐呼了一口气。
  哇靠!集体鬼喘气,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虽然很快的捏住了鼻子,但是还是闻到了一点味道,臭,太臭了!那感觉就像是谁好几年没刷牙了,简直比粪坑里的屎还要难闻!
  我气愤的指着离我最近的那个年轻恶鬼,心里怒骂,这他妈的口臭得多严重,竟然做鬼以后还这么臭!
  那青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时间竟然不再哈气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目光闪烁,好像害羞了。
  这一点可把我给逗乐了。鬼也会害羞?还是恶鬼?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些鬼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有些可爱了。
  不过除了那个青年,其他的鬼显然还没有罢休的意思,一直在那里拼命的朝我哈气,我没办法,只好朝外面跑,这也不单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车厢的人都会死。
  屌丝我虽然不伟大,但是也知道如果因为我连累无辜的人,我良心不安不说,说不定还会遭到报应。以前我是绝不会想这么多的,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颠覆了我这么多年的世界观,世界上既然有鬼怪存在,那也一定有因果报应存在。而且,我既然是逆天的存在,这么做就当做是为自己积德吧。
  不过显然我是想多了,因为我跑着跑着,就发现车厢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条黑乎乎的,看不到尽头的车厢,和身后那群不断追赶我,朝我哈气的恶鬼。
  我知道,我他妈又遇到鬼打墙了,这些破鬼,就不能想个新鲜的招数?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无论我怎么跑,自己最后都只能回到自己所在的车厢,就算我还有力气跑,我也不敢跑了,因为空气里都是这些鬼的气息,我不可能不喘气,不然就算不被这些鬼熏死,我也得活活憋死。所以为了多活一会儿,我捏着鼻子,站在那里,求饶的看着他们。倒不是我不再害怕,而是我发现他们其实没有要杀我的意思,除了一开始是真的要扑向我之外,在追着我跑时,他们不但不愤怒,反而感到很开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感受到这些鬼的情绪了,但是这个发现让我不再那么害怕了,反而想搞清楚他们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咬破手指,这时他们齐齐后退一步,本来神情自然的脸上多了一些愤怒。
  我忙摆摆手,友善的笑了笑,用血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你们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
  因为桌子并不是鬼身上的东西,所以就算碰了我的血,鬼打墙也没有消失。不过这些鬼的神情明显轻松了很多,对我也没那么充满敌意了。他们面面相觑,好像在商量是不是该跟我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风刮过,漆黑一片的四周突然明亮很多,不一会儿,所有的鬼都不见了,我惊愕的发现自己就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根本想不通是怎么回事,这时我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老熟人,他戴着帅气的鸭舌帽,低低的帽檐遮住那双酷酷的眼睛,不是陈冠东是谁?
  见到陈冠东,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我忙问他那天晚上去哪里了,刚刚那些恶鬼是不是被他给吓跑了。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陈冠东说那些不是恶鬼,而是他的朋友,也可以说是他的伙伴。
  这句话彻底把我给震傻了,伙伴?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我不由想起上次他为了试探我做的事情,有些生气的质问他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内疚,倒让我不好怪他了。
  见我没有那么生气了,他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用苍凉的语调说道:“他们是来试探你的,看看你是不是有一颗慈悲为怀的心,因为现在他们都知道,你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帮我们伸张正义,拿回尸体的人,所以他们觉得这种试探是很有必要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用这种方式试探我,而不开诚布公的跟我说?我把这个疑惑告诉了陈冠东,并郑重的告诉他,我早就把他当成我的好兄弟了,而且那个邪恶组织现在也是我的敌人,就算他不说,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神秘组织拔除。因为这样,我才可能活命,不然我只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可陈冠东给了我一个让我吃惊的答案,他目光复杂的望着我,语气低沉的说:“是因为你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
  他这话指的当然是女神了。我想着大师之前不也怀疑女神是坏人么,于是寻思着给女神说几句好话。可是陈冠东突然神秘兮兮的问我知道女神是什么人么?
  我当然不知道,我也问过,女神只是说我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看样子,陈冠东明显知道什么,我于是连忙追问起来。其实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女神的身份的,因为我想跟她拉近关系。
  不过陈冠东只是摇摇头,我难免有些失落,唉,陈大帅啊陈大帅,你摆着一张酷酷的脸行骗可是不对的。
  但是接下来,陈冠东说的一番话,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女神。他说他昨晚之所以先走了,就是因为女神突然出现了,不仅他,就连他们组织上厉害的那几个人也对女神颇为忌惮,因为女神身上有一股让他们害怕的力量,好像靠近她,他们就会消失一般。所以他们只是远远的观察着我和女神的一举一动,却不敢靠近。
  我想着陈冠东见到大师都没那么害怕,却那么害怕女神,难道她真的那么厉害?想到这我就有些洋洋得意,好像这么厉害的是我的女神似得。
  陈冠东好想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冷不热的说:“别做白日梦了,那个女人不会看上你这种屌丝的。而且她很危险,你最好多留一个心眼。”
  我的气势被他的一句话打的魂飞魄散,虽然我也知道不可能,但还是豪气万丈的说了一句红遍世界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何况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现在就住在我家,我有得意的资本啊!
  陈冠东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始讲起了他们的组织,他告诉我组织里所有人都是莫名被害,尸体被偷的人,这些人中有的很厉害,有的不厉害,厉害的鬼可以在世间逗留很长时间,不厉害的却顶多只能逗留一个月,如果再长的话,必定惹天怒,到时候如果他们还不肯离开的话,不但自己会魂飞魄散,还会祸及家人。而刚刚那些鬼,就是后者,今天过后,他们就得走了,所以他们想在走之前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能够完成他们的心愿。
  说到这儿,陈冠东的眉宇间带了几分感伤,我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不仅因为这些人要走了,更因为我想到了有一天,陈冠东也可能会无奈的消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消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甭提多憋屈了。
  而更让我感动的是,他们竟然肯相信我,虽然不是全部信任,但他们会考验我,就代表已经相信我一半了。我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使命感,我告诉他我一定会那会完成他们的心愿的。
  陈冠东点了点头,说没有看错我,又说他们刚才并不是真的要伤害我,不然就算我的血能伤到他们,他们也能把我给弄死。
  我摆摆手,并不计较,想到那个口臭的小青年,我忍不住笑了笑,并郑重的告诉他,他以后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找女神说情的,让她不要伤害他们。
  可陈冠东却认真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太天真了,她……她应该不会听你的。”
  见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我们之所以那么忌惮她,是因为我们怀疑她是修灵人。”
  修灵人?那是什么?
  他知道我的困惑,所以又问我知道什么是灵魂摆渡者么?
  我说这个我知道,之前我也看过一部很火的网络剧,就叫灵魂摆渡者。难道修灵人就是灵魂摆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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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还是摇了摇头,正色道:“她不是灵魂摆渡者,而是比灵魂摆渡者更厉害的一种人,这种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只要看到逗留在人间的灵魂,无论善恶,他们都会毫不留情的除掉。”
  听到陈冠东的话,我的心中满满都是震撼,想到女神从出现到现在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再联系到他的话,我真的觉得她八九不离十就是修灵人了。
  可是,没有感情的人,难道不可悲么?
  就在这时,列车到站了,而我身边的陈冠东,也突然就消失了。
33 过阴
一想到女神是那么强大的存在,而且毫无感情,我就失落的很,所以我也没有因为快见到她而感到多高兴。
  心事重重的下了车,一出火车站,我就看到王大师正蹲在那里,一脸猥琐的看着来来往往的漂亮女孩,女神则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站在离他很远的一根柱子前,丝毫不理会周围越来越多人的围观。
  我小跑着走过去,先是把丢人的大师给拉起来,然后挤进围观的人群,来到女神面前说:“温雅,我们走吧。”这一开口我才发现,我叫女神的名字好像顺溜了许多。
  女神,不,温雅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往前走去。只是她那一眼看似寻常,但我总觉得透着一股子怪异,那感觉就好像一个男人偷腥被自己老婆发现一样。
  我有些担心,温雅该不会是知道我见了陈冠东的事了吧?可是大师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这样,那温雅的道行可能要比大师高很多啊。
  这样一想,我又是担心温雅会对陈冠东他们动手,又是窃喜自己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就算那神秘组织想动我,那也得掂量掂量。
  很快,我们在地下停车场打了一辆车,车上,我问大师他们是怎么来潼关的。大师说是走过来的,那表情,那语气一点没有说谎的意思。我当时就想跪地膜拜他们了,那么远的路程,他们两个人竟然徒步走过来了,而且还比我这坐车的先到,这他妈的也太夸张了吧?他们这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走电影啊!
  可能是看我太羡慕了,大师越来越得意,那小眼睛里面精光闪烁的,要多欠抽有多欠抽,如果不是因为他是我师傅,又比我厉害,我一定狠狠踹他一脚。不过我是打心眼里佩服他们有这么牛逼的技能,所以我小声问他是不是当了他徒弟以后,我也能这样,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说了句“那当然”,可把屌丝我美的,差点当场跳起小苹果来~
  试想一下,如果我真的有一天能一日千里,神出鬼没的,那我以后得省下多少车费啊!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屌丝徒弟?跟我这高大上的气质太不符合了!”
  看着一脸痛心疾首的大师,我默默地转过头去,和他说话,俺丢不起那人。
  不过虽然我不给面子,大师却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给我讲自己的英雄事迹,说自己年轻时多么帅多么受小姑娘的欢迎,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说的那是刘德华呢。
  我第一次发现,大师不光道法厉害,这幽默感也挺强的。
  就这样一路吹牛打屁,很快车就开到了我家镇子上。我家镇子挺有名的,相信很多人听过,秦东镇,还算挺繁华的一个小镇,也很有古代文化气息,这几年在ZF的帮助下,都快发展成文化旅游地了。
  回到故乡,我心里有些小激动,但奇怪的是大师突然就不说话了,而是勾着脑袋东瞅瞅西瞧瞧,就当我以为我们镇是不是发生啥事儿的时候,他竟然说了句:“这镇子上的人应该挺有钱的。”
  哇日!原来他还在想着赚钱的事儿。不过有钱赚不就意味着有事情发生么?真不明白我这师傅怎么就这么没有公德心呢。如果不是和他相处几天,我对他有些了解,我都要以为他是喜欢骗钱的无良老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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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往前走了几步,拐进一条巷子,我们就来到了我家。
  我家是那种很普通的二层小楼,因为年代有些久了,所以墙上的瓷砖都有些发黄,和旁边那些漂亮的小楼比起来显得落魄了很多。但是就是这里,给了我二十年的温暖。没离家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直到被开除了,我才知道在家的日子是多么的逍遥自在,虽然出去没多久,但是我早已经开始想爸妈了。
  唉……屌丝我就是这么矫情,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侠骨柔情”吧,哈哈。
  走到门口,我喊了声“妈,我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打开门,让温雅和大师走进去。
  我妈听到声音就从里屋风风火火的出来了,从她那拖鞋都要飞离地面的脚步声我也能听出来她有多高兴。不过当她出来看到我身边还多了两个人的时候,先是愣了愣,然后那目光就很狂喜的落在温雅的身上,那眼睛亮的,简直能劈死一道闪电,看的人心里怪毛的。
  挖槽,女神该不会是我什么同母异父的亲闺女吧?
  “妈,这是我朋友,温雅,王大师。”我连忙给我妈介绍起来。
  一听说是朋友,我妈的表情里带了点失望,但还是很热情的招呼起来。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她是把女神当我朋友了,唉,真是不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啊。
  给王大师两人倒了水,拿了些果子,我妈就问我怎么会突然回家,我和王大师对视一眼,因为怕我妈心里承受不住,我隐瞒了很多事情,就说自己遇到了怪事,正好撞见王大师,他给我算了一卦,说是我两岁之前发生过很重要的事,如果不弄清楚的话,可能后面还会有坏事发生。
  我刚说完,就发现我妈的脸煞白煞白的,我以为她是担心我,忙安慰她说我没事,谁知她却站起来往外走,说要去找我爸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不然我妈不可能在我爸上班的时候去找他的。
  王大师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有露出多吃惊的表情,温雅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或者说,这一切在她眼里,那都不是事儿。
  不一会儿,我爸就回来了,脸色还很凝重,看到我,他连理都没理,就直奔着王大师去了,握着王大师的手说:“大师,请你一定救救我儿子。”
  王大师笑眯眯的说:“好说好说,不过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大师给我算过,不过他怎么都算不出来,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命格特殊,现在想起来,肯定是有更厉害的人阻挡了他。
  我松了口气,看王大师那猥琐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开口要钱呢。
  不过我爸听到大师这么一说,眼神就黯淡下来了,挎着一张脸说:“我也不清楚,就知道小白他出生没几天,一天突然就被偷走了,过了好几天才被他奶奶抱回来。我问他奶奶发生了什么,她奶奶不说,就神神叨叨的说了一句,等他长大了,让他自己告诉你吧。”
  说到这,我爸妈的脸色都不好看,当时他们还以为我奶奶是因为找到我了,高兴过了头,才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现在仔细想想,这话就显得很玄乎了。
  大师沉思了一下,摸着下巴说:“也就是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老人家知道了。”
  我爸爸点头说是,又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我奶奶已经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奶奶对我很好,所以我至今都记得她的样子,当时她去世时,我哭得死去活来,双手扒在棺材上不下来,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小难过。大师可能看到了我的脸色,突然嘿嘿笑着问了我一句:“想见你奶奶一面不?”
  这句话可把我们一家人给吓惨了,但是我很快就反应过来,大师是说见鬼啊。可是我奶奶都走了十年了,估计早就已经投胎转世了,哪里还能见得到。而我妈突然小声地问,怎么见?要摸瞎么?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我妈,后来想想也是,我们这里还是经常能听到什么鬼神之类的传说的,摸瞎一事虽然诡异,但是也有不少人在说。
  所谓摸瞎,就是很多人知道的“过阴”,意思是从阳间走到阴间,其实不完全是,过阴的人如果厉害的话,可以把鬼请上身,如果不厉害的话,就得自己犯险,到阴间走一遭。前一种虽然损阳气,但是将养几天就行了,这后一种,就很有可能有来无回了,毕竟闯入阴间是逆天的事儿,而且你没事儿跑人家地盘溜达,那不是找死么?
  而且,一般过阴,那要找的人,都是刚死没多久的,越是死的久,就越困难凶险,更有可能那人根本就已经投胎去了,到时候,找不到人,还可能白白搭上一条命。
  大师这时一脸正色的说:“且让我算一算你奶奶是不是还留在那里。”说着,他从身后的包袱里掏出了罗盘,和一个小葫芦,问我妈要了一个碗,从葫芦里倒出来一些水,我看了一眼,这些水看起来灰蒙蒙的,不晓得是什么水。他掏出一张符纸,要我把手指头咬破,我虽然不明白,但是也照做了,然后他就拿着我的手,在那符纸上画出一只眼睛,然后他用手指在眼睛周围画了一圈,跟藤蔓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字,反正我是不认识。
  做好这一切,大师又问了我爸妈我奶奶去世的日期,然后就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我看爸妈脸色不好,就安慰她们说没事,而且我挺想奶奶的,要是真能见一面也挺好。
  我爸无奈叹息一声,说他不是怕这些,就是担心我是不是真摊上啥大事儿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爸妈其实都不是胆子大的人,但是为了我这儿子,就是让他们见鬼,他们眉毛也没皱一下,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过了一会儿,大师突然睁开眼睛,有些惊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你小子真是命好,摊上这么个好奶奶!”
  说完,他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饿了,等吃过饭,我给你过阴!”
今天先搬到这,因为我发现豆瓣原帖和天涯都只更到33,继续更之前我想先联系一下原作者,看是否能继续搬运。各位小伙伴也早点休息,如果可以的搬的话,撸主明天会直接更到最新一章。
34 不能轮回
爸妈一听大师说饿了,连忙张罗起来。
我忙追问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奶奶她去世十年却还在阴间徘徊么?
大师有些古怪的望了我一眼,点头说奶奶她的确还没走,而且也走不了,她是为了我才一直留在那里的。
我有些不明白,但大师显然也没有要透露太多的意思,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还说我一会儿就知道了。没办法,我只好去帮妈妈的忙,让大师和温雅坐一会儿。
刚到厨房,我就看到妈妈在抹眼泪,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照出她两鬓间一缕白发,显得格外刺眼。我以前从来没看到妈妈头上有白头发,是我之前没注意,还是她就是被我开除的事愁得?我不禁有些内疚,忙上前跟我妈说我来帮她洗菜。
我妈连忙摆手说不用,低着头洗菜,好像怕我看到她红红的眼睛。我不顾她的阻拦,开始摘菜,她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我受苦了,才多久,出去就瘦了这么大一圈。
我忙跟她说没事,还跟她炫耀在市里的日子有多轻松,可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高兴,只是不住的叹气,也心不在焉的,总给我一种她好像有什么瞒着我似的。
很快,我爸提了一斤猪肉,一斤卤牛肉和一袋鸡腿走了进来,我妈嫌我们碍事,让我都出去,我看菜洗的也差不多了,就跟爸一起出去了,谁知到了厨房门口,他突然拽着我神神秘秘的问我,那小姑娘是不是大师的闺女?跟我关系怎么样?
当时我就笑了。先不管大师今年多大年纪,就是他那猥琐的长相,就算找嫦娥也生不出温雅这么美的女儿啊。至于我和温雅的关系,那就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不过,温雅的屁股明显也是不给我贴的,我顶多能贴上她的影子。
听完我的答案,我爸就坏笑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让我好好干,还说如果一个女人对我没意思的话,不会轻易跟我回家的。
我表面上不住的点头,其实心里已经在苦笑了。如果陈冠东没跟我说那些话的话,我也许还会做女神梦,可是我现在知道她跟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想等鬼现身的时候,除掉这些鬼,至于我,我根本连人都不是,她不除掉我就算好的了,还求什么对我有意思?
不过这些话我是不能跟我爸说的,我是家中独子,如果说我真的不是人,我爸妈恐怕根本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我妈就整出了一桌子菜。香气四溢的饭菜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等妈妈炒菜时都是奶奶陪我玩的,可是十年了,她如果真的没走,一个人在那可怕的阴间该是度过了多么孤独的日子?
没心没肺的大师早在饭菜上来时就兴奋不已,当我爸爸请他动筷子时,他二话不说就大快朵颐起来,那样子都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了似的。
真丢人,我真想挖个坑把他埋了,堂堂道士,没有点仙风道骨就算了,还贪吃贪财,真怀疑他是怎么当道士的。
我妈见温雅没有动筷子,忙招呼她快点吃,然后一个劲的给她夹菜,我发现向来冷淡的她,望着我妈时竟然很温柔,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女儿在望着精心呵护自己的妈妈。
我妈妈也很喜欢她,不停地找她说话。
我一开始还没在意,后来听了一阵子才发现我妈说来说去都在说我,止不住的夸我,这也就算了,她后来又开始问温雅的家庭情况,丝毫不在意温雅那越来越冷的脸色。
我忙拉了她一把,我爸也瞪了她一眼,她这才不好意思的住了嘴,又给温雅夹了口菜,解释说自己没别的意思。
出乎我意料的是,温雅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漠的说:“我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我的心里突然酸酸的,难怪她性格这么冷淡,想必是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家人的温暖,也不懂得如何和别人相处吧。
“原来是这样。孩子,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不嫌弃,以后常来,阿姨一定把你当成自个儿闺女疼。”我妈抹了把泪,极其认真的说。我妈心地很善良,说这些话不仅是为了我这儿子,也是因为她真的心疼温雅。
只是不知道当她知道温雅的身份,还会不会以为她是需要呵护的“可怜的孩子”?
吃过午饭,我催促大师赶快给我过阴,因为我太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了,而且我很想告诉奶奶,让她安心度轮回吧,不要因为牵挂我而一直留在阴间。
谁知大师只是狠狠的敲了一下我的头说:“我是谁?我是仙风道骨,风流倜傥,法术高强的道士!你见过哪个道士给人过阴的?”
我这下傻眼了,说:“那你刚才说吃饱了给我过阴。”
大师腮帮鼓鼓的,瞪着我说:“你听错了,我是说等我吃完了,找个人给你过阴,而且我是男人,阳气旺盛,鬼敢上我的身才怪。”
我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但我看大师那一脸猥琐的神色,总觉得他是不想一个女鬼上自己的身的。
我妈正在收拾桌子,听他这么说,连忙说邻村有个神婆,据说会过阴,但是这两年都不接生意了,说是伤身体。
大师冷哼一声,极其不屑的说:“把她请来,就说本大师说了,她来这一趟,保准会多活二十年。”
虽然不明白大师为什么这么说,但我爸还是骑着摩托车去了邻村。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我爸终于回来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位老太太,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也都是皱纹,可那一双眼睛比灯泡还亮,走路也稳当,看起来相当的精神。
我妈连忙出门迎接,扶着老太太走了进来,那老太太早前已经在路上听我爸讲了我的事情,原本她是不打算来的,但听说我家有位厉害的大师才进来的。
刚进来,她就问王大师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王大师一本正经的点头,说了句“行善积德,福有攸归”,让她放心,还说这件事做下来,她的福泽厚着呢。
也许是王大师严肃的时候很有点说服力,老太太竟然不再追问,而是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打开包裹,我爸妈的脸色瞬间白了,因为包裹里是十几个牌位,老太太让我们不要害怕,然后把牌位一一摆好,让我爸妈把门窗关好,然后点了蜡烛,烧了纸,就开始认真的跪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过阴人在过阴之前必走的程序,等做好这一切,老太太从随身携带的瓶子里道出一碗水,看着跟大师倒出来的水差不多,只是比那个颜色更灰一点,老太太喝了水之后,就坐在那里不动了。
我紧张的盯着老太太,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后,我就看到老太太身体一晃,紧接着她的脖子上竟然出现一条深深的勒痕,然后她缓缓睁开眼睛。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她已经不是她了,看起来比之前要慈祥很多,她看着我,满眼的宠溺,让我想起了十年前奶奶的眼神。
这时,妈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也忍不住喊了一声“奶奶”,我爸则嚎到“妈,真的是你!”
老太太点了点头,开口说话了,“小白啊,奶奶终于等到你二十岁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老太太泪眼婆娑的朝我招了招手,我连忙走上前去,此时我一点也不害怕,甚至很想亲近她。因为,她是我的奶奶。
“春花,西川,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实在是我怕你们承受不起。”奶奶握着我的手,又冲我爸妈说道。
我爸妈摇着头不说话,我奶奶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的时间不多,今天就把当年的事情跟你们说一下吧。其实……小白早在出生几天之后就死了。”
听到这句话,我爸妈当场就愣在那里,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我奶奶叹了口气,望着我,继续说道:“那时候是一位高人把你抱走了,当时他跟我说,会还给我一个生龙活虎的孙子,我不信,结果没几天,他就把你给我送来了,你果真跟他说的那样,不仅平安无事,还变得很白,但是我心里清楚,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术法养了你,因为我是亲眼看到你断气的。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你不能死,还说在你二十岁之前,这些事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好孙子,你很好,撑过了二十岁,去找他吧,让他告诉你你身上的秘密。”
“可他在哪?”我连忙追问道。
奶奶摇摇头说:“他只告诉我,一路向北,你就一定会找到他的。”
靠!这高人不会是周杰伦的粉丝吧,还一路向北呢,他怎么不一路向西啊?
“奶奶要走了,记住,好好照顾你自己,无论你是不是人,都要好好照顾你爸妈,知道了么?”奶奶语重心长的说。
我连忙点头,想要让奶奶多留一会儿,但是又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我忙问她在阴间过的怎么样,但是她没有回答我,因为此时她突然闭上了眼睛,紧接着,老太太的身体开始颤抖,然后,她脖子上那条勒痕也消失不见了,我心里不由产生一抹怪异感,奶奶她真的是脑充血突然死的么?还是这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老太太睁开眼睛后,脸色就变了,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时大师端了一碗水给她,说:“喝了这个,你身体就不冷了。”当然,我后来才知道,过阴之后,过阴人会全身发冷。而大师给她的这碗水,叫暖身液,名字挺土,但的确有用。
老太太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完了,可能又想到能多活二十年,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她走之后,我忙问大师这是不是真的。
大师猥琐的笑了笑,说:“年轻人,你又在秀下限了,世上哪有这么多便宜的事儿?”
我翻了个白眼,老人家都骗,这大师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这时,大师突然严肃起来,对我说:“好了,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你奶奶能长留阴间,是因为她根本不能轮回。”
35章 没那么简单
不能轮回?我记得以前听人说过,死于横祸的人轮回很难,因为他们身上有怨气,很有可能会变成恶鬼,但是只要他们愿意,还是能成功轮回的。
只有一种人不能轮回,那就是自杀的人。
我突然想到那老太太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勒痕,难道奶奶是自杀?可是我记得,奶奶明明是突然脑充血……
王大师接下来就证明了我的猜测,他说我奶奶就是自杀的,所以才被困在阴间无法轮回,而且,他算出来的结果是,我奶奶本来是可以寿终就寝的,而且她是在感觉到自己快油尽灯枯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想必她是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的魂魄留在阴间,一直等到他度过二十岁大劫。
说完这些话,他的神色有些动容,一边叹气一边说:“你小子真是好福气,你可知道自杀的人到了阴间要受什么苦?那可是要被戳穿肩胛骨,每天被绑在柱子上严刑拷打的,而且每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她就要用自己生前的死法再死一次。除非意志足够坚定的人,才能承受得住,而很多自杀身亡的人根本忍受不了,大多数都已经灰飞烟灭了。而你奶奶她为了你,把这一切苦都背了下来,她真的很了不起。”
妈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爸爸也用袖子捂着眼睛,可两行眼泪还是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而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脑袋空空如也,只剩下大师的话不断地在耳畔回响。
奶奶,最疼爱我的奶奶,原本应该早就轮回转世的她,却因为要为我解开这个秘密,而选择亲手了结自己的生命,在森冷的阴间逗留了十年,每天还要受那么多的苦,我想如果换做我,可能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感觉眼睛热热的,鼻子也酸酸的,我突然想起奶奶在去世的前一晚,亲手给我做了我最喜欢吃的清蒸桂鱼,还偷偷塞了几百块钱给我,说让我拿去多买点零嘴吃,多买几本书看,还让我一定要听爸爸妈妈的话。现在想想,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在跟我交代遗言,可我当时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跟她说那晚的桂鱼没有之前的好吃,让她以后别做了,她苦笑着跟我说老了。
想着想着,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不是屌丝我没出息,实在是这件事乃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一直以为拯救世界的是奥特曼,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原来拯救世界的是小怪兽。
这时,我爸突然摇摇头,喃喃道:“不会的,当时我妈妈是突然脑充血,春花是这么跟我说的,春花,你说是不是?”
我望向我妈,祈求她能给我个否定的答案,因为我心里也不希望奶奶不是上吊死的,不仅因为我无法接受她受了这十年的苦,更不能释怀她是为了我死的事实。但是我妈什么也不说,只是捂着脸坐在地上哭。
这一下,就算她不说,我也知道答案了,我爸显然也明白过来,他面沉如水,坐在那里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而他的眼睛,不知道被烟熏的,还是因为伤心,始终红红的。
我也蹲在地上,闷着头不说话。这一刻,我甚至痛恨那隐藏在我背后的人,就算他让我能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他却逼死了我最善良的奶奶。没人比我跟清楚,奶奶是多么乐观的人,她那么的热爱生活,却仅仅因为一个秘密,就选择了这条绝路,就算那个人不是故意的,但是也绝对无法原谅。
大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们说:“你们也不用太难过,她在阴间广结善缘,帮助阴差感怀那些不肯离去,心愿未了的魂魄解脱,入轮回。所以再过一段时间,她就可以轮回了。”
听到大师这么说,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同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给我养小鬼的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善,何况就像大师所说,养小鬼来续命本来就是逆天的事,如果不是有所求,谁愿意做这种违背天理的事?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没安好心。
我妈哭了一阵子后,情绪终于平稳了一些。
我刚要过去扶她起来,温雅已经快我一步走了过去,并把她扶到了板凳上,我感激的看了温雅一眼,走到我爸身边,扶他起来坐到板凳上。
我妈抹了一把眼泪,终于把隐藏了十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原来那天早上,我去上学了,她去奶奶的房间,想让奶奶吃饭,谁知一进门,却看到奶奶悬梁自尽的景象。虽然她没详细描述当时的情景,但是从她不住发抖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当时的事情肯定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她当时发现奶奶的遗书,遗书里奶奶特别交代她,这一切都不要说出去,就说对外宣称说自己是脑充血,奶奶还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选择,为了死后能安心,不给爸爸和我留下心理阴影,让她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自己就是死了也无法解脱。
这世界上,对妈妈最重要的就是爸爸和我,所以她也不愿意我们活在奶奶死的阴影中,所以就选择了隐瞒这件事。我当时还小,不可能仔细去看奶奶的遗体,何况我也没那个胆子,而爸爸当时正在外面出差,就算立刻赶回来,也要四天的时间。那时是夏天,当爸爸回来时,奶奶的遗体早就已经火化了,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我是真的没想到妈是因为小白才做这种傻事的……呜呜呜……是我的错,是我太粗心了,竟然没有发现妈妈的异常,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是我……”我妈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后,又开始呜咽起来。
我爸摇头叹息,说:“我那段时间看你一直心事重重的,还大病一场,以为你是因为妈妈的死而伤心过度,可现在我才知道……”说着,他来到妈妈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说:“不要自责了,妈做了这个决定,是我们谁都无法改变的。只是可怜了小白……”
他们两个看着我,眼神里是道不尽的伤心,先是知道了奶奶因我而死,又知道了我早就已经死了,他们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接受。
“爸……妈……我会听奶奶的话,一定好好孝顺你们的。你们……”我看着她们,明明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一开口却说了这种蠢话,好像生怕他们会嫌弃我似的。
我爸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傻孩子,你永远是我和你妈的好儿子。”
我浑身一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要知道,我爸其实是很不善言辞的人,以前甚至打过我很多次,可是现在却说出这种话,我怎能不感动呢?
王大师这时一脸欣慰的走过来,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就不要再让那些痛苦困扰自己了。至于小白,你们放心,他是我的徒弟,以后我会保护他的。”
我是真没想到王大师竟然也会说这么煽情的话,心里对他的敬爱和感激更深了。我跟他说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好好跟他学习道法,就算我不是人,我也要做一个能够为人类除害的怪物。
我爸妈听我这么说,脸上也终于不只是那种悲戚的神色。想必对他们而言,只要我能活着就好,哪怕我不是人,他们也不在乎。
就这样,我们决定今天在这里住一天,明天就开始按照奶奶的话,一路向北,尽快找到那个给我养小鬼的人。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因为没什么心情,晚上这顿饭显得格外沉闷。
就在我们快吃完时,外面突然传来停车声,然后就是妇女的哭泣声,紧接着传来一片嘈杂声。
我妈放下碗筷,皱眉说:“好像是勇子妈的声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勇子是我们家斜对面那户人家的小儿子,他们家开了一家温馨招待所,随着我们小镇的发展,招待所的生意很好,他跟我差不多大,不过初中就已经不上了,平时也很少见到他,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多少印象,但见面还是会说说话。
这时,温雅突然放下碗筷,啥也没说,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我忙追了上去,大师则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后面,显然一副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我爸我妈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今晚街上的风有点大,阴测测的,透着几分诡异。这种感觉我已经很熟悉了,因为通常这时候就是有鬼出现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我好像真的对鬼免疫了。但我还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不仅是怕有恶鬼出现,还怕陈冠东他们出来,因为温雅突然出去,分明是感觉到了什么。
勇子家门外此时围满了人,他们都在低着头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都是惋惜,而他家门前最显眼的是一辆看起来很新的宝马,不过宝马的头已经深深的凹了下去,车前窗上的玻璃早就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而车前座上血迹斑斑,就算是在黑夜里也看的清清楚楚,可见开车的人流了多少的血。
我妈有些担心的挤进人群,接着就听勇子妈哭着说:“春花,勇子……勇子出车祸死了!”
原来车上的是勇子,好好一个青年,就这么去了,唉……看来人还是不能太有钱,不能太嘚瑟啊。
这时,大师站在我身后语气古怪的说:“没那么简单。”
墨客007 说:
写这章的时候,可能有点拖沓,但是还是决定这么写了,因为我不希望我的书只有恐怖悬疑,也要有温馨的亲情,饱满的友情,至于爱情……额,这得看温雅女神给不给力了。哈哈,开句玩笑。俗话说子欲养而亲不在,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珍惜父母,爷爷奶奶在身边的日子。祝大家幸福,谢谢支持!
36章 鬼趴背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场车祸另有玄机?虽然已经见惯了怪事,但是我此时并没有把勇子的死和这一系列怪事联系起来,顶多以为他是被人害死的。
我挤进人群,看到一张床正摆放在大厅的正中央,床上躺着一个人,上面用白布遮盖着,而白布上也染了血。
因为招待所里住了很多人,所以围观的人显得特别多,这时,我听到身边一个妇女说:“太惨了,听说脖子都撞断了,头都凹下去了,身上全是血。”
这让我想到了老钱死时的情况,也是前后不过几分钟,当我看到他时,他的腰已经被车子撞断了,险些被分尸,那场面血淋淋的,现在想起还让我很不舒服。
勇子妈抓着我妈的胳膊一直哭,说什么那车是他今早才买的,谁知晚上就出事了。她还说那车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原本图便宜,没想到原来是有问题的车。
原来勇子买那车并不是全新的,而是二手市场的黑车,出事后,警察第一时间赶了过去,也找人看过了,是车上的刹车性能出了问题。
我有些奇怪,就算是二手黑车,勇子应该也先试过了再买啊,而且就算刹车有问题,也不可能一天就发现吧,不然那无良商家就不怕出事?联想到大师的话,我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但是勇子还那么年轻,谁会跟他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要在他的车子上动手脚呢?如果他真的是死于非命,我觉得我应该报警了,绝对不能让草菅人命的坏人得逞。
想到这,我决定立刻去警察局,谁知一回头,差点没有吓得尖叫起来。因为勇子就站在我的身后,他泛着青气的脸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尸体,好像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
我想起陈冠东的话,有的魂魄心性不坚定,就算横死,接受自己死掉的事实后立刻就消失了,老钱不就是瞬间消失的么?可是勇子却没有走,这说明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是如果他留下来,会不会变成厉鬼呢?毕竟他还那么年轻,有怨气也很正常。
这时,勇子转动眼珠子,奇怪的看着我,好像在确定我是不是能看见他似的。难道,他不是故意让我看到他的?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他?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突然瞪大眼睛,惊恐的指着我,然后撒开脚丫子就跑了,那感觉就跟见了鬼似的。
靠!老子不是鬼,你才是鬼好吧?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过来了,因为温雅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而大师却不见了。
我忙跑出去,看到大师拦在勇子身前,朝着他丢出一张符纸,同时口中念念有词。按理说一般的鬼,只要被他这么一弄,就会消失。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符纸竟然在靠近勇子时,就化作了一团灰烬。而勇子整个人如皮球一般暴涨起来,他仰天嘶吼,发出恐怖的刺耳的声音,并朝着大师扑去。
恶鬼。
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十秒,他就变成了一只恶鬼,还是一只相当厉害的鬼。
大师骂了句娘,又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迅速的将它们丢过去,同时取下背上的桃木剑,那感觉好像如临大敌。
难道勇子鬼这么厉害?可不应该啊,他活着时不过就是个小混混,死了这么牛逼哄哄?这简直是开挂了好么?
这时,女神冷哼一声,不屑道:“没用。”然后素手一番,双手结了一个复杂的印,反正我是没怎么看清楚,就知道当她素手外翻时,我看到一道蓝色的光茫朝着勇子的背后推去。
我还是第一次看温雅正式出手呢,还别说,看起来的确比大师牛逼,光那气质上就能让大师去东北玩泥巴去。
可是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蓝光即将打在勇子的身上时,他的背后突然就出现一个大大的鬼头,那鬼头红彤彤的,似乎还在滴血,一双眼睛幽幽的望着我们,好像在说,惹了我,你们就去下地狱吧!
饶是见过了很多鬼的我,在面对这么一个血淋淋的鬼头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这时他朝着我们张开血盆大口,竟然把那蓝光一口给吞了下去。
温雅微微皱眉,旋即再次素手结印,这时,三根银针从她的袖子里飞出来,她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那三根银针伴着古怪的印记朝着勇子飞去,这次我看到他背后的鬼头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而他不敢再逗留,直接转身逃走了。
不过,那三根银针的速度比他逃跑的速度还快,只见它们分别扎在他的后脑勺,他后背的鬼头上,还有他的屁股沟上,然后,他整个人,不,是整个鬼就不动了,再然后他的身体越来越浅,像是一层雾般,让我想到了陈冠东在山上帮我吸尸气时的样子。我想,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勇子鬼抽搐了几下后,竟然“啪”的一声碎掉了。
没错,是碎掉了,就像是一面镜子被人用锤子砸了一样,他的鬼魂碎成了无数碎片,转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而大师收起桃木剑,来到我们身边,叹了口气说:“他只是被鬼趴背了,罪不至死,如果可以,何不渡一渡他的魂魄,让他往生呢?”他说这句话时是看着温雅的,语气中难掩责怪的意思。
温雅却满不在乎的说:“恶鬼就该魂飞魄散。”说完就走过去把银针捡了起来。
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她今夜说这几个字时的神情,那是毫无感情的,冷酷的,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的表情。她,果然是没有感情的么?
大师摇摇头,叹息一声,跟我说走吧。
我问大师什么是鬼趴背,他告诉我鬼趴背说通俗点就是恶鬼缠身,而且这恶鬼还不是在死者死后缠上的,而是在死者死之前就贴上他的后背的,它会控制死者做一些事情,比如杀人,比如自杀。被鬼趴背的人,死了也不能获得自由,而要被恶鬼控制,他们留在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就要出很多事,如果不是他和女神在,也许我们这一片要死很多人。
我听得心里发冷,怎么我一回家就遇到这事儿了?这是意外还是针对我的?
我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师倒也没有瞒我,直接跟我说恐怕是苏苏背后的人想要给我一个警告,顺便给组织讨点便利。什么便利?自然是收集尸体的便利了,而且那些恶鬼也可以“废物利用”。
妈的,这些不拿人命当命的可怕家伙,难道就没有一点人性么?这时大师凉凉的告诉我,那个组织里恐怕没有人,当然不会有什么人性。
我一想也是,他们要么就是和大王八精一样的妖怪,要么就是被养起来的尸体。想到这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我也是被养起来的尸体,而且如果按照大师之前跟我说的尸体的分类等级来看的话,我他妈的可是牛逼的存在啊!我会长大,有思想,很明显,我最低也已经到达了灵尸的等级,甚至可能已经超出了那个等级,就是不知道灵尸之后是什么?
想到这,我竟然没那么难受了,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我不是人类的精英,却是尸界的精英,怎么滴也算个状元吧?
我喜滋滋的藏了这个想法,又问大师这些人没有得逞,会不会继续呢?大师点头说这是一定的,不过温雅应该有办法阻止他们。
我又问这恶鬼会不会再附在别人的后背害人?大师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说:“你这年轻人,又在秀下限了,如果恶鬼真的那么容易缠身的话,这世界不是乱了套了?要被恶鬼上身,除非这个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又被人动了手脚,还有就是那辆车,那辆车之前就发生过车祸,死者怨气很重,一直在车里没有离开。想必卖车的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这么说勇子是被人盯上了,而且很可能是被那鬼推着自杀的。可是警CHA不是说是刹车坏了吗?我把这个疑问说出来,又遭了大师一句白眼,他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过凭着一张嘴,警cha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而且,他怀疑苏苏背后那个神秘组织,不是养了一两具尸体,而是养了很多的尸体,这其中应该有不少跟苏苏妈一样,已经达到了灵尸级别的尸体,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因为,他们可能已经渗透到这个世界的各个地方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听大师这么说,我心里也冒了丝丝的寒气,很难想象,如果我们生活在一个遍地是尸体的世界中,该是怎样的恐怖?
不过大师让我别担心,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毕竟灵尸不是那么好养的。然后他就跟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问哪里,他骂我呆瓜,难道就没看到温雅走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不过我当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还以为她回家了,我连忙说那我们快去吧,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可别遇到什么危险。
大师白了我一眼,说真是关心则乱,你该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不长眼的惹到了她,被她当成恶鬼,“啪”的一声给弄的魂飞魄散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说那也是,就跟着大师去找温雅了。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我们是要出镇子,而且越走越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往前走可就要到坟地了,难道温雅独自去了坟地?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说:“早在到这镇子上,我就发觉你们镇子上的阴气比较重,想来就是那坟地的问题。我下午特意算了一卦,如果没算错的话,可能有人一直在利用你们的坟地,做见不得人的事儿。”
37章 开天眼
听到大师的话,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早就有人盯上我们镇子了。
我不由加快了脚步,同时问大师那些人准备在坟地里做什么?大师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准备用那块坟地养厉鬼吧,如果厉鬼到了一定的数量,那可是能毁灭一整个镇子的。我心里发寒的同时,越发困惑,究竟是谁在养厉鬼?他和我们镇子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么?我隐约觉得事情好像又与我有关,尽管我一直安慰自己,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坟地,远远地,我看到很多朦朦胧胧的光点,那光点中,温雅一身青色旗袍,纤瘦的身形在一排排坟包中显得格外的显眼。月光下,我看到她正以极快的脚步游走在每一个坟头上,而她手中好像有用不完的银针,那些银针准确无误的插在坟头上,伴随着奇怪的印记,紧接着,好像有什么从坟头飘了出来,伴随着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
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我也终于看清楚那飘出来的是什么了,竟然是鬼魂。
只是这些鬼魂好像很痛苦,一个个面目狰狞,但怎么都无法从坟墓中走出来,我感觉他们就像是被风吹成各种形状的云彩,明明可怕的很,但因为动不了,所以根本不值一提。
而我很清楚,困住他们的正是温雅。此时我对温雅的感情很复杂,说不上是敬畏还是害怕,就是觉得和她的距离很遥远。而我从没想过,以后的我也会变得跟她一样,甚至一度也变得没有感情。
大师见我都看呆了,就挤眉弄眼的问我温雅这样是不是很酷,是不是很厉害?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是,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大师有些意外的白了我一眼,说我以为你小子被美色所迷,看不到她身上一点缺点呢。但是那也没办法,她没家人,想要拥有这一身厉害的道法,恐怕一定吃过常人无法忍受的苦,有什么感情也早就被磨灭了。
我问大师她究竟有多厉害?看她从来都穿着这一件旗袍,也没有包袱啥的,那些银针还有之前的符纸都是哪里来的。
大师唏嘘了一声,语气有些别扭的告诉我,他其实也不知道她有多厉害,至于她身上的旗袍,他怀疑那根本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器,而且一般的旗袍不是都没有袖子么?她的旗袍却是有袖子的,那是因为袖子里可以放很多的东西。那些符纸啊,针啊,应该都是放在袖子里的。至于这插在每座坟头的银针,应该就是传说中厉害的炼器师炼出来的法器,在道家鼎鼎有名的定魂针。定魂针可以定住人的三魂六魄,然后加上化魂的口诀,魂魄就会魂飞魄散。一般道士是不愿意用这种法子的,因为道家讲究行善积德,能渡化魂魄也算一件功德了。
说到这,大师的脸上也露出了丝丝羡慕,咕哝着说那个人不过也只有几根,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有这么多根定魂针,真想知道她师承何人。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在意什么“那个人”,什么“法器”,就想着不会吧?旗袍的袖子看起来那么窄,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东西?该不会是温雅有一个什么乾坤袋吧?小说里不是常有么,无论什么东西都能装进去,能无限放大的乾坤袋。
大师听了我的话,笑的直抽,再次蹦出了他的口头禅:“哎哟,年轻人,你能不能不要再秀下限了?那种东西是大逆天的存在,就算有……”他指了指天上,讳莫如深的说:“那也是他们会有的东西,我们这些人想都别想,明白么?”
我表面上说着明白,心里却不那么想,毕竟这段时间我见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此时温雅突然盘膝坐了下来,双手又开始结那种复杂的印记,嘴里还念念有词起来。不得不说,就算是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她的身上也自有一种风华,不为阴暗所破,不为狂风所蚀,依旧美的惊心动魄,看的屌丝我有是一阵小鹿乱撞。唉,我这是不是少男怀春啊?可惜春他妈丝毫不领情。
四周的风刮得更猛烈了,我感觉自己就要被吹走了,只好蹲在那里,望着温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担心,因为我看到坟头上的那些鬼魂挣扎的更厉害了,也是,温雅对付勇子用了三根银针,可对付这些魂魄却只用了一根,效果难免不好。看来大师说的不对,她的银针还是不够多啊。
这时,大师突然古怪的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能看见坟头上这些挣扎的鬼?”
我一愣,点点头,奇怪的问他怎么了?又说之前我不是也能看到勇子鬼么?
大师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突然吼道:“你这臭小子怎么不早说?”说着竟然一巴掌把我的头捞过去,不得不说,他这一吼,将我吓得都不敢反抗了,再说了,他现在也算我的师傅,我得尊师重道,所以小声的问他怎么了?
结果他没有说话,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一双眼睛猥琐的望着我的脸,高兴的说:“好好好!”又说自己看来真的捡到宝了,虽然不是人,但也凑合着吧。
我撇了撇嘴,总觉得被夸了也没法开心的笑出来。我就问他我怎么了?他神秘秘的跟我说你小子竟然自己就开了天眼。
哈?天眼?那是什么东西?
大师面对我的疑问,缓缓蹲了下来,罕见的极为耐心仔细的给我解释起来:“所谓天眼,就是上天赐给一个人的眼睛,也就是人的第三只眼。这第三只眼可以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东西是啥,你也懂得。而且并不是谁都有天眼的,有的人就算有,也可能一辈子都开不了,而你,你简直就是天才,竟然自己开了天眼,你简直是修炼的天才。”
我被大师夸得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总觉得这天眼不是啥好东西,你想啊,要是你睡觉,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正在亲你,那感觉得多恐怖啊!再者,我虽然真想拜大师为师,也想好好学习道法,但是私心里我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可没想当道士,一个人捂一辈子的凉被窝啊。我还做着发大财,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呢。当然,如果那白富美是温雅就更好了。
这时,大师惊奇的望着我,说:“不过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往常看到鬼不是都能吓得尿裤子么?这次竟然面色如常,看来你好歹有点男人的尿性了!”
这句话把我刚才那点洋洋得意都给冲散了。妈的,尿裤子这事儿的确丢人,可是我那是正常人的反应好么?
我理了理头发,装逼的来了句“人生嘛,不可能一路都是光鲜亮丽的,有时候走着走着,衣服上难免会沾染上泥巴,可就算我们不管,依旧迎风前行,泥巴有一天总会自然脱落的。”说完,我很风骚的甩了甩头,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
结果无良的大师突然笑着说道:“什么?原来你不光吓尿了,还喷屎啦?你这小子也太胆小了吧!”
……
这时,我感觉到温雅看过来了,莫名的就想到了跟他一起下山时她那嫌弃的眼神,和我那一身臭味。屌丝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烧熟了,明明应该辩解一句说我没喷屎,结果一开口却吼了一句“你还不是一到少妇家门口就吓跑了”。
大师却不生气,只是很好奇的问我哪个少妇?我说还能是哪个?苏苏的妈啊。大师笑得贼眉鼠眼的,问我42岁的人,我喊她少妇,口味是不是重了点?我总觉得大师的眼神不对劲,但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就说可她漂亮啊,看着也年轻。大师又问我那我是怎么和少妇扯上关系的?
这下子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我里个大草!大师这是要我在温雅面前泄露我猥琐的屌丝心态啊,如果我真的上了他的当,那我在温雅心中的形象恐怕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幸好我反应快,立刻说是从杨超的手机里发现异常的,所以就去调查少妇了。
大师撇了撇嘴,明显不信,但是也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温雅已经上来了。此时她的额头上全是汗,看来这一次她累得不行。我连忙望向那片坟地,却发现那里已经恢复了宁静。
温雅酷酷的说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然后就走了。
我问大师她是啥意思,不是解决了么?大师说这片地还有一个阵法需要破解掉,如果不的话,以后葬在这里的人,魂魄依旧无法下去,会渐渐被养成厉鬼。我这才想起来陈冠东说过的话,每个鬼魂逗留在人间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而我们这镇子上没有什么大人物,这坟地里葬的都是寻常老百姓,不可能能留在这里很久的,那就是说,真的有人在很久以前就用了什么阵法,困住了这些魂魄,把他们养成厉鬼了?
大师问我知不知道这坟地有多久了。这个我并不清楚,大师说之后再说,现在我先跟他去破了那阵法,也让我见识一下他的厉害。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这次他破阵法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费力,不一会儿就弄好了。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温雅在这里放了一块镇地的宝贝,不然他得弄很久。
回到家以后,都快夜里十二点了,因为顺路,我就找我爸妈问了关于那块坟地的事情。
原来那坟地就在我妈怀孕不久,才迁过去的。当然,因为我家有祖传的墓地,所以我奶奶没有葬在那里。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师,大师面色突然沉重起来,叹了口气道:“唉,我之前还奇怪你的魂怎么那么容易就被那女鬼给勾走了,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38章 还能变成人
我当然知道大师说的是什么事,上次温雅就在我的对面坐着,我却遇到了鬼打墙,然后就被青衣女鬼勾走了魂魄,而且我差点上了那个尸体的身,现在想来,我还心有余悸。
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女鬼太厉害,现在听大师的意思,好像并不是如此。
我追问大师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摇头说其实他也解释不清楚,但是因为这件事,他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看着我,那猥琐的眼神亮的都能闪瞎我的钛合金眼,就在我被他看的发毛的时候,他终于兴奋的开口说:“你小子是有魂的!”
说着,他又起来开心的围着房间来回转悠,眉眼间难掩兴奋,一个劲的说:“你是有魂的!有魂的!哈哈!”
我奇怪的望着大师,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是啊,我是有魂的,那些尸体是没有魂的!那么说……我是人?我是人啊!我激动的跳起来,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妈,这时,大师拉着我,神色有些古怪的说:“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
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这世上除了尸体之外,还有一种不容于天地的存在,他们也是已经死掉的人,但是因为刚离开人世时三魂六魄就被人封在了体内,所以养起来之后,就以一种半人半尸的状态存活着。他们和尸体的不同在于,他们魂魄齐全,能够长大,也有自己的思想,表面上看来和寻常人没有任何的差别。当然,他们也有和尸体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也需要养只小鬼放在身边,帮他们吸收灵气,以维持他们的生命。
照大师的意思,我一定就是这种半人半尸了。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我这辈子注定不是人了。
大师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说:“你也不要气馁,如果你只能是这种状态,我也就不会这么兴奋了。两种都不是人,我兴奋个屁啊?”
我眼睛一亮,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师眨巴眨巴眼睛说:“渴了。”
这老顽童!我忙给他倒水,他慢悠悠的喝了几口水,才说:“你这个状态,用专业点的话就是活尸人,虽然是逆天的玩意儿,但是比尸体强的一点就是你能变成人。”
这可真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了,我“蹭”的站起来,激动地问他这是真的么?
他瞪了我一眼,说他什么时候骗过我?又说他真是糊涂,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忽略了。
我一想到自己还能变成人,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哼了一声,跟我说千万不要得意忘形,因为我要变成人,过程必定是漫长而艰辛的,如果我真的想,以后就得好好跟着他,认真的学习道法,更重要的是,我要自己喂养小鬼,那样才能防止有人以此来要挟我。
这最后一句话无疑戳中了我的小心脏,我问大师,他是不是也觉得这幕后之人不安好心。他点了点头,但有摇了摇头,说自己现在还不能确定,可是我虽然命有点好,但是命格比我好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如果不是有所图谋的话,他真的想不透谁会这么好心,默默地养了我这么多年。
虽然大师说的是这个理,但是我听着就是不舒服,我撇了撇嘴说,兴许是人佛门弟子,慈悲为怀呢?当然我心里还默默加了一句,哪像你一身的铜臭味啊,道家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光了。
大师呵呵一笑,极为不屑的说道:“年轻人,你又在秀下限了,养尸体可不是积德的事儿,而是逆天的事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这意味着养你要损自身修为,还给自己积了一恶,那后果很可能是不得善终的。而且,佛家也好,道家也好,那都是一身正气的,养你?呵呵呵。”
哇靠!大师毒舌起来简直比长舌妇还厉害,特别是这“呵呵呵”三个字,包含了多少对我的鄙视啊?这简直是道德沦丧啊!他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他的徒弟啊?借用那谁谁的一句话就是“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大师这时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困了,我心想你那么埋汰我,还想安安稳稳睡觉?得嘞,想得美!
“师傅,你还没给我说这块坟地是怎么回事呢,还有,如果这坟地真的是有人为了对付我准备的,那这人岂不是知道我会死?还有,那位高人为什么不破坏掉这坟地呢?”我这一声“师傅”喊得可是情真意切啊,保准让他再也没脸埋汰我。
果然,大师听到我这声师傅,眉毛跳了跳,好像终于记起我的身份了,有些心虚的说:“这个嘛……我又不是那位高人,怎么会猜得透他的想法。不过这坟地是极阴之地,又养了一群恶鬼,虽说恶鬼不出没,对村子里其他人没影响,但是对你这个活尸人是很有影响的。因为活尸人的魂魄是很不稳的,特别是在小的时候,很容易被这些阴气吸走,甚至被恶鬼吓得飞离身体。你能平安活到现在,应该也亏了那位高人出手。但是这坟墓在这里这么久了,你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你的魂魄就比一般人要更容易被勾走,加上那只青衣女鬼的道行也不低,所以……”
所以什么,他虽然没说,但是我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大师这时准备去床上躺着,让我赶快回我的房间,但是我心里还有很多疑惑,这次可不是因为想戏弄他,而是我真的有很多问题,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他。
大师听我说还有很多问题时,他不由翻了个白眼,哼哼唧唧的说要困死了,然后用被子蒙住头,无论我怎么说,死活都不理我了。
我没办法,只好离开了。
原本准备回房间睡觉,但是当我无意撇到楼下院子时,竟然看到温雅正坐在走廊底下,一根一根极为宝贝的擦拭着手上的银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这银针就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我下了楼,走到她身边,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事情。我很厚脸皮的搬了张板凳坐到她的身边,跟她说:“师傅跟我说,只要我好好修炼,就有可能变回真正的人。”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哦。”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我也知道她不会在意我的事,但就是想说出来告诉她,好像这么一说,她就会给我个机会似的。可话一出口我才觉得自己真是“贱人就是矫情”。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有一天真的对谁动心了,那也一定不会是我这种胆小如鼠又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温雅,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说。”
我看着她,此时她的表情很柔和,捧着那些银针,让我想起了高中时我们班的班花捧着书本认真看书的样子。不过班花跟她比,就是个丑小鸭。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容易招鬼,你会除掉我么?”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因为我知道,她是正义的,我是不容于天地的,我们两个本来就不该和平的坐在一起进行一场不算聊天的连天。
可是,温雅却出乎我意料的说了两个字:“不会。”
那一刻,屌丝我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春暖花开来形容。但紧接着,她就泼了我一盆冰水。她看着我,语气淡漠的说:“我感兴趣的是那些不愿意离开的鬼,至于你这类的生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手。”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
她说的那句“万不得已”,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和苏苏背后的那个组织养的尸体一样,开始为祸人间的话,她才会出手伤我,不然我充其量只是个喜欢在她面前乱蹦跶的空气。
唉,看来女神真的是冷心冷情啊,而且还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我并不失望,谁说女神一定要是完美的?有缺点的女神才没有那么长的距离感嘛!
就这样,一夜辗转反侧,很快就天亮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来到一楼才发现我爸妈,大师还有温雅都已经在吃饭了。
见我起来,我妈忙给我装饭,她和爸爸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想必昨晚太累了,当然,就算没有勇子的事,单单是我的事,也肯定会让他们睡不着的。
吃过早饭以后,大师跟我说该走了,我妈的眼睛红了,忍不住小声哭起来,我爸则把一张银行卡塞在了我的手中,跟我说这一路上一定要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我知道就算我拒绝也没用,而且我也的确需要钱,所以并没有推辞,但是我心里暗暗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赚很多钱给他们。
依依不舍的离开家后,大师问我为什么没有告诉爸妈我身体的事情,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就算告诉了又怎么样呢?我还不一定能变成人呢,如果给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的话,那才是最残忍的。
大师拍着我的肩膀,说我还算懂事。
我们打车到了火车站之后,他们依然选择步行,因为我的行李都在西安我租的那个房子里,所以我们约定到了那里再汇合。
临走之前,大师给了我一个香囊,说是宝贝,让我随身带着。
我问他这是啥,他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一定要等火车开了再打开。
那猥琐的眼神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我瞬间感觉那香囊里跟装了违jing物品似的。结果到了火车上,当我把纸条打开以后,我他妈的差点吓尿!
39章 男人不哭
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车厢里有王八。”后面依旧是大师那标志性的笑脸。
靠!大师这是逗我玩呢还是逗我玩呢?他说的王八不可能是那种养着玩玩的,不然也没必要写纸条告诉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车上的,就是我的老对头,王八精,假老钱了。
真不知道大师是不是想弄死我,这样就不用收我为徒了,不然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呢?这下好了,车已经开动了,我想跳都跳不下去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同时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被王八精打个措手不及。同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下一站下车!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明明提高了一百二十分警惕,但是我竟然开始犯困了,这种想要睡觉的感觉,并不像自己想睡觉,而是好像有人在让我睡觉。我努力拍着自己的脸,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啪的响,弄得身边好几个人都躲得远远地,那种感觉,明明是把我当成了神经病。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放松警惕,可能永远都看不到我的女神了。
也许是因为我的意志力还不错,那种犯困的感觉渐渐就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感觉头顶上凉飕飕的,头发也跟飘起来一样,弄得我痒痒的,那感觉就跟有人往你头上哈气似的。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熟悉,而且,我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除了我,全车厢的人都睡着了,就连过道上吆喝着卖盒饭的工作人员也都倒在地上了。这种情况,要不就是我在做梦,要不就是他们被集体催眠了。但无论哪一种都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王八精他真的出现了,而且能催眠一车厢的人,他肯定不是自己来的。
不知道是什么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来来回回的摸来摸去,那感觉跟有人拿着树枝在我皮肤上划似的,但又没有那么粗糙。我想转头看看那是什么,但是转眼间我头上凉飕飕的感觉就没了,然后我就感觉有人在朝着我的耳朵吹气,甚至还有凉凉的东西贴在我的耳朵上,湿湿的,明明知道那是不好的东西,但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竟然让屌丝我可耻的硬了!
别骂屌丝我没定力,这种时候,能管住下面的男人,除非他没得硬!
我努力别过脸去,一来想让那人放开我的耳朵,二来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我的肩膀上动来动去。抹、结果这一看,我下面冲的立刻不是精而是尿了!那搁在我肩膀上的哪里是树枝啊,分明就是一只骷髅手!我再也不敢看后面是啥了,立刻疯了一样站起来想跑。
这时,我后面传来“嘎嘎嘎嘎”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上下牙齿碰在一起发出来的,而且那声音很快,一下一下的感觉好像在咬着什么啃似的。但我不敢想那么多,就是一个劲的朝车厢门口跑去,我也不敢回头。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在坟地的那点尿性,明明就是温雅和大师给我撑起来的,他们一走,我还是对这些东西怕得要死。
唉,看来屌丝我真的没没用。
就在我跑到门口时,车厢门突然打开了,然后走进来一个穿着工作人员衣服的男人,我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八精!王八精拿下帽子,冲我诡异的一笑,然后飞起一脚,我因为惯性,虽然想停下来,但身体还是往前冲了,于是他那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我的小腹上,我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了,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下面湿漉漉的。
可恶的王八精,这一脚直接把我憋了半天的尿给踹出来了!
当我以为我要重重摔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但是我感觉背后硌得慌,立刻就想到了那搭在我肩膀上的骷髅手,然后我就看到环绕在我胸前的,是两只骷髅手。
该死的!不是只有恶鬼和尸体么?怎么连骷髅都出来了?我发现这个世界,有越来越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了。不过我可便觉得新奇和骄傲,如果可以,我他妈宁愿自己永远是个想要认干妈,屁都不懂的屌丝!
我努力想要逃离骷髅的钳制,无奈无论我怎么用力,它都死死地扒着我,而我的耳朵再次遭到了轰炸。我感觉自己要疯了,可是下面更疯,因为它又不听话的硬了!屌丝我再厚脸皮,现在也忍不住想痛骂自己一顿了,难怪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还是自动弹簧刀啊!
“哈哈,瘪三,我闺女说你是狗熊,你果然是狗熊,还是个管不住自己的窝囊狗熊,今天,你就死在这车上吧,我会好好把你‘废物利用’的!”王八精得意洋洋的说,好像我已经成了他的盘中肉。
闺女,苏苏果然是他的闺女,难怪那个丫头那么狠毒,干了那么多坏事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她根本没有人性!
这时,一只骷髅手抓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觉整个人都被卡在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逃逃不走,好像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
我伸出手,情急之下抓住胸前的另一只骷髅手,想也不想就一口咬了下去。一股腐朽的味道在我的嘴巴里蔓延开来,我“呸”的一口吐出几根骨头,心想,神马嘎嘣脆,鸡肉味!明明是一股臭味!
身后,那只骷髅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很生气,竟然开始用牙齿咬我的耳朵,撕扯的疼痛感让我终于摆脱了身下那无法克制的膨胀感,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弯腰,直接给它来了个过肩摔。
看清地上的骷髅时,我“啊”的大叫一声,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后背也惊出一身冷汗。怪物!比骷髅比尸体比恶鬼更可怕更恶心的怪物!
因为它的头竟然是一只王八头,你能想象一只王八长了一副骷髅的身子是什么样子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你今天拉肚子,擦屁股时却发现自己擦出了中午刚吃下去的金针菇,它们半边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半边却已经烂成了一坨翔。那种感觉,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而且这东西竟然还对着我的耳朵做了那么多侵犯性的事,妈的,关键是我他娘的还硬了!日啊,想到这我就想吐。我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耳朵,准备转身逃跑,可是一回头,我差点又尿了!
安静的过道里,一个高出我一头的男人站在那里,他面泛青气,双眼红彤彤的盯着我,嘴里喷出灰色的烟雾,而他四周的人,可能是嗅到了那烟雾,脸色也开始不正常起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也许这一车厢的人就都要死了。
男人突然伸出两只手,直直的朝着我跳过来,不用说也知道他是什么,他是最低等的僵尸!虽然僵尸没行尸那么厉害,但是力气大,而且如果把一个人当成目标,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事情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弄点血出来,不管能不能除掉他,至少能缓一缓现在的情况。因为我记得大师上次就是用我的血画符才破解了五行尸阵。
可是我刚要咬我的手指,王八精就来了,他抓着我的手,一脸狰狞的说:“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让你自残么?”
狗日的王八精!我说他怎么会安排个破僵尸对付我,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我想他一定有很多办法立刻解决我,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做,因为他要让我知道,惹怒他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电影上变态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恶,变态的畜生!
王八精果然有所准备,竟然把我的手给绑起来了,这时那僵尸已经冲了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就把我甩了出去,我的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小桌子上,疼的我龇牙咧嘴的,结果我还没缓过来,那僵尸又来了,而之前的那只骷髅,此时它正以诡异的姿态朝着我爬过来。我怕极了,感觉自己今天一定会被狠狠整死的。这时,我想起了大师和温雅,他们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是这种结果?他们是不是就是故意不告诉我的?
当我再次被那僵尸甩出去后,我感觉眼睛都红了,因为我不能忍受大师和女神对我的“背叛”,我觉得他们肯定是因为我不是人而嫌弃我了,但是碍于我和他们之间的交情,他们又不想亲自动手,所以就把我交给王八精处理,到时候我死了,他们再出来收拾王八精,那样就一举两得了。
可是,他们真的是那样的人么?我很想说不是,但是有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着一切呢?
剧烈的疼痛感让我的脑袋发胀,我感觉意识已经模糊了,可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发苦。这种临死前的绝望,恐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得。
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是男人就不哭,站起来干就是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激动的差点没叫出来,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戴着鸭舌帽,嘴里叼着烟的陈冠东。虽然之前我也一直觉得他很帅,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他帅的可爱!
40章 大师的退让
陈冠东走过来,酷酷的朝我伸出手,我尴尬的转了转身子,他摇摇了头,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写满了没用两个字。
不过屌丝我也不计较,我现在就想着能活下来就好。他抓着我的肩膀把我一把提了起来,然后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这时我看到一群鬼朝着王八精涌去,一时间,那狡诈的老王八精也没得空理我。
“看着。”陈冠东丢下两个字,就朝着扑来的僵尸飞去。我感觉他轻的就像一阵风,但是当他的拳头落在那僵尸的身上时,那僵尸竟然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后他愤怒的张开嘴巴,就奥朝着陈冠东咬去。
陈冠东一个转身就躲了过去,看来,他还是很忌惮这僵尸的尸气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干掉这具大僵尸。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时,脚踝突然被人给握住了。我一低头,就看到那怪王八骷髅正抬着头冲我诡异的笑,它的两只眼睛空洞洞的,望进去,就像看到了无尽深渊的地狱。
我连忙抬脚,想把它甩开,结果,它不但没松开我,它头下面的骨头竟然开始一根根断开,然后争前恐后的顺着我的裤管爬上了我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万只蛆在你的身上走来走去一样,不仅让你毛骨悚然,更让你想吐!
我顾不上王八的头,一个劲的把它的骨头从我的身上拍下来,结果它就跟抹了胶水似的,怎么都不下来,就在这时,我的脚趾头传来令我发笑的痒痒的感觉,我低头一看,我日啊!这王八竟然在啃我的脚趾头,而且还啃得津津有味,不过因为它的牙齿不尖利,所以并没有咬破我,但是这种感觉也够我受的。
这怪物还真是品味独特啊!我的脚我自己知道,不敢说能熏死人,但至少能直逼臭脚幂,它也不怕被熏死?不过我更奇怪的是,王八精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啊,竟然用这种东西对付我,他是想恶心死我呢,还是想恶心死我呢?我蹲下来,开始用手扒它的头。它的头滑腻腻的,和王八头的触感真的很像,我感觉我的手根本就抓不住它。这时,有几根骨头爬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心叫不好,这死骷髅还知道声东击西呢!
但就算我现在反应过来也没用了,因为那些骨头已经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开始用手扒那些骨头,但是不管怎么样,它们都死死地勒住我,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时,我感觉脚趾头突然传来一阵痛感,那感觉就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割了一块肉下来,疼的人连叫的力气都没有,我低头一看,我哩个大草!这王八正在喝我的血呢!我突然想起王八精说过的话,想必对他们而言我的血是很好的营养品,就跟豆浆似的。所以说,这骷髅难道是想喝我的血,然后长出身体?得咧,这样他比之前还丑好么?
我想起小鬼喝我血时的样子,想着还是得靠自己的铁拳头救命,于是我开始抱着拳头一拳一拳的轰在王八的头上,可是就算那王八感觉到疼,我也打不下去了,因为它的头竟然变成了软的,里面还泛了一层红光,那两只眼睛尤其的红,恶心的要死。
靠,老子的血是不是要被它给喝光了?我感觉我头都晕了,身体一阵阵发冷,而且我感觉自己要活活被憋死了。就在这时,陈冠东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王八的头上。
我看到王八的头像气球一样瘪了进去,它突然松开嘴,转过头望向陈冠东,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朝他咬去。
我知道我的血对陈冠东没有任何的好处,沾上了恐怕会不妙,所以拼尽力气喊出声,让他快点逃,陈冠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冲我点点头,然后突然喊了句“王大师,你还要藏多久?”
他一喊完,车窗外面突然探出一个人头来,不是我那无良的背叛我的半个师傅是谁?他笑嘻嘻的望着我说:“小子,你挺命大啊,这样都没死。”
说完,他就冲我丢来一张符纸,然后,那一直钳制着我的骨头突然全部掉落下来,我抓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愤怒的瞪着王大师,他心虚的冲我吐了吐舌头,就开始对付那个喝了我血的骷髅了。
妈的,王大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原本还气焰嚣张的王八头,立刻就想跑,王大师嘿嘿一笑,掏出一张符纸丢过去,口中念念有词起来,然后,那王八头就“轰”的一声爆炸了,而那些骨头也发出“吱吱”的声音,跟被倒了硫酸似的,一边往外冒热气一边腐烂,直到消失。
我看着地上那一滩浓浓的汁液,胃里一阵翻滚,这时,陈冠东来到我身边,看着我不断流血的伤口,皱眉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没事,看了一眼正和王八精缠斗的王大师,我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冠东蹲了下来,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真不知道屌丝怎么有抽不完的烟的,可能是人缘太好,不断有人烧给他吧。他吸了一口烟,看着王大师,突然莫名其妙的来了句:“你有个好师傅。”
我自嘲的笑了笑,好啥好,要不是你喊他,我可能就已经被那怪物给卡死了。
陈冠东却摇摇头,很严肃的说我肤浅,还问我知道他为啥明知这车上有危险,却还是让我一个人上来不?
真是爱废话,我要知道我就不叫李白了,该改叫王大师了。
陈冠东狠狠吸了口烟,仰起头很深沉的说:“他是道士,我是鬼,我们本是对立的,但是为了你这个徒弟的安全,他竟然愿意退步,选择和我们合作,一起对付那个女人背后的势力,你说,他对你够不够好?”
我被陈冠东这一番话给彻底震惊了。因为我完全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瞒着我达成了这样一个协议。我看着王大师,此时他正骂骂咧咧的教训已经被他打的爬不起来的王八精了,别说,光看他的背影,还真挺有气势的,当然,这气势里还带着一些痞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些心酸,也有些内疚。我知道他虽然有点爱钱,但是对鬼怪一类是深恶痛绝的,要他和鬼合作,简直就比让他自杀还难。可是我知道陈冠东不会骗我,也就是说,在我怀疑大师背叛了我的时候,他却在为我这个徒弟放弃自己的原则。
唉,让屌丝我说自己什么好呢?简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陈冠东吸了口烟,继续跟我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昨晚陈冠东悄悄摸进了大师的房间,大师告诉他,苏苏背后那个组织实力强悍,恐怕凭自己之力根本无法与之对抗,如果可以,希望陈冠东和他背后的组织能够帮助他,那样,他愿意在他们了却心愿后,为他们施法,护送他们平安上路。
大师的话让陈冠东十分不解,结果大师的解释是,他们道家人一生无子,所以有了徒弟,就跟儿子一样亲。虽然我不是人,但是既然他已经答应收我为徒,就绝不会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而苏苏背后的组织,明摆着就想要我的命,他一个人恐怕保不住我,所以才出此下策。陈冠东自然不会拒绝大师的提议,虽然他心高气傲,从不服输,但也明白凭他们的能力绝对无法与那个组织对抗,所以他答应了大师。
不过碍于温雅,陈冠东上头的那几位并不敢草率答应,毕竟温雅的实力太强悍,所以大师用了激将法,逼的温雅和自己打赌,只要陈冠东他们能为了救我不惜一切代价,温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苏苏背后的势力被完全拔除。
听完陈冠东的话,屌丝我完全沉默了,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为自己的无知和无耻。
这时,车窗外突然涌来一阵烟雾,大师说了一句“不好”,就朝着我们扑来,等到烟雾散了之后,哪里还有王八精的影子?
我看着护在我身前的王大师,有些激动的喊了一句“师傅”。这绝对是我喊他喊得最虔诚的一次,这一刻我也真的把他当成了师傅,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存了太多自己的小心思。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深情的喊他,脸色僵硬了一下,然后从我身上跳起来,一边摸着自己的鸡皮疙瘩一边说:“你小子犯傻了?”说完,他又蹲下来检查我的伤口,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一瓶药,一边给我上药一边说:“唉,你跟唐僧似的,虽然没用,但是妖怪们都喜欢喝你的血。”说完,他还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自己讲了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如果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忍不住骂他无良,但是能听到他标志性的笑声,知道他为我做的牺牲,我心里也只剩下高兴了,哪里还会生气?我看看陈冠东,又看看大师,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的一无所有的屌丝,我也有自己的伙伴了。
陈冠东压低自己的鸭舌帽,突然说道:“先别笑得那么得意,大师,你就没想过从西安一路向北,最后会到哪里么?”
大师收起笑容,有些好奇的问道:“哪里?”
真是可爱的大师,地理也不晓得是怎么学的。
陈冠东摇了摇头,好像也对这副样子的大师无可奈何,所以闷闷的说了句:“榆林,白云山。”
大师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41章 英雄救美
我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王大师,问他白云山怎么了?
陈冠东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问我难道不知道白云山上有一座很有名的观,名为白云观么?
屌丝我虽然很想装内涵,但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什么白云观,陈冠东有些无语,这时大师突然狠狠拍了我一巴掌,梗着脖子问我怎么这么笨,连白云观都没听过,还好意思说是他的弟子?
我脑袋上疼得很,但是也敢怒不敢言,所以就赶忙说我去百度。大师没说话,冷哼一声,然后就拿出符纸和桃木剑开始在车厢里作法,应该是在解开这个催眠术,同时让遭受尸气伤害的旅客们能够醒过来。
查了白云观的情况之后,屌丝我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原来这白云观的来头这么大,还有这么多道士,如果没猜错的话,大师应该就是这个观里的人了,他当时不也说过自己是下山的么。没想到这么巧,这次他可以顺路回去看看嘛。但旋即我又觉得哪里不对,后来一想,观里既然有那么多厉害的道士,大师他为什么不去那里寻求帮助,而要选择和陈冠东合作呢?想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种理由能解释这件事,那就是白云观离我们太远了,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大师只能对现实妥协了。
这时,大师已经作完了法,眼看着旅客都要醒了,他叮嘱我说要我小心伤口,然后就顺着那窗户离开了。来无影去无踪,大师这技能可不是牛逼那么简单了。
陈冠东也带着他那一群鬼友离开了。
不一会儿,我四周的旅客就都醒了过来,大家对刚刚的事情没有一点感觉,而地上也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于是大家依旧有说有笑的。
我闭上眼睛,准备好好休息,这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以为又有危险,条件反射性的站起来,结果发现撞我的不过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子,那小孩子有一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看起来很可爱,跟赵薇的闺女似的,让人一看就生出几分好感来。不过我这样子显然吓了她一跳,她连忙后退一步,缩到一个少妇的怀中。
“对不起,我闺女不是故意的。”少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少妇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嘛,人家小孩子只是无意中撞了我一下,结果我做出这个样子,显得也太小气了,我连忙跟少妇说没事。少妇笑了笑,带着小孩来到我对面的空位上坐了下来。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别的车厢的人,过来找空位坐的。
我看了一眼少妇,她的皮肤很白,白的都有些不自然,但她的眼睛很亮,就跟她的闺女一样,可能是身体不太好吧,她穿的也比一般人多一点。她把小女孩圈在怀中,手上拿着一本连环画,正在给小女孩小声讲着故事。
这一副画面真的很温馨,想必谁都不愿意破坏。
安静了一会儿,小女孩突然仰起脸,天真的问道:“妈妈,为什么法海不肯放过许仙和白娘子呢?他们明明是好人啊?”
我默默地汗了一把,怎么也没想到少妇竟然给小小年纪的女儿看这种爱情故事。
少妇摸着女孩的头,温柔的说:“可是白娘子是妖啊,在法海眼中,只要是妖就必须除掉。”
“那法海是对的么?”
“嗯……反正他不是错的,就好像你交到了坏的小朋友,为了你好,我也会惩罚你的。”
很普通的对话,却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大师不愿意求助白云观的理由,也许并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因为就算他求助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帮他。因为,在他们眼中,我是邪恶的存在。
想到大师在听到白云观时,脸上那不自然的神情,我突然间明白了那意味着什么。如果大师真的回到观中,等待他的也许就是逐出师门的惩罚了。
不,我不能让大师因为我而失去师门这个强大的支撑,这是我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个决定太草率了,但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如果再拖累王大师,那才是太不要脸了。而且,苏苏他们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所以思前想后之后,我决定补个票,不回西安了,而是走一步算一步。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选择一个沿途城市停靠,然后再坐车,朝陈冠东所说的榆林进发。
这样一来,我既能避开苏苏他们的追杀,又能和大师错开路线。
不过一想到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自己一个人面对未知的危险时,不得不说,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屌丝我实力太弱,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我那点勇气,只够少尿几次裤子的。
我胡思乱想着这一切,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西安火车站从我的眼前消失。
到了宝鸡时,我对面那对母女准备下车,我一向,能遇到也算缘分,反正也不晓得去哪,不如跟着她们一起下车吧。
此时天已经黑了,我摸着饥肠漉漉的肚子,准备找一家小吃店吃饭。
来到火车站旁边的一家拉面馆,我刚要进去,老板却从里面把门给关上了,透过缝隙,我看到一双惊恐的大眼睛。艹!这不是对面那个小女孩么?看老板这慌张的样子,他们是想为难这对母女?
虽然胆子有点小,但屌丝我还是很有正义感的,更何况那对母女这么水灵,如果真被老板给糟蹋了,那就是人间惨剧了!这么一想,我就开始砸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吼声,“谁啊?足啥?”
哟呵,没想到这新疆小哥还学了几句宝鸡话,或者说,这拉面馆就是本地人开的,这样一想,他能这么胆大也就说得通了。都说每个地方都有几个坏的冒酸水的孬种,看来我今天运气不好,刚好碰上了。我左右看了看,发现门口有块板砖,可能是用来垫东西的,我捡起板砖,站在门边上,又开始敲门。
我听人提过,如果有人有事不想开门,只要你一直敲门,敲到他不耐烦为止,他一定会给你开门的。于是我丝毫不理会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把门当成了大鼓,往死里敲,那感觉好像不敲出个洞我不甘心。
里面的人终于不耐烦,大步走了过来,我赶忙退到一边,手中紧紧攥着板砖,想着待会怎么来个一举得手。门“吱嘎”一声开了,但是只是开了一个小缝,看来里面的人很警惕,也许是因为没看到人吧,他胆子也大了,开了门就骂骂咧咧的走出来,跟个娘们似的开始骂人。
我想着你骂吧骂吧,离谁耳朵近就是骂谁的,屌丝我耳朵不好使,气不死你!
骂了一会,那人就转身要进屋,可能他以为自己刚刚那彪悍的骂声会把恶作剧的人给吓坏了吧,但是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当他转身时,我飞快的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拎着板砖就“啪”的一声砸在他的脑门上。这速度,这精准度,当时就把屌丝我自己给吓坏了!艾玛,看来屌丝我还是很牛逼的。
老板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扑通”一声倒下了,我赶忙把他搬到一旁,找了东西把他绑了起来。我那一板砖的力度我知道,保不准这家伙待会儿就醒了,到时候他要是默默的出现在我的背后,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这也要感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做事小心翼翼了很多。
因为刚刚听声音,我就知道只有这个大汉一个人在,我看了看这个房间,开始小声喊道:“少妇,少妇,你们在哪里?我来救你们了。”
这时,我就听到“呜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过来,我赶忙跑去厨房,看到少妇和小女孩被绑在了桌腿上,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布。我连忙走上去,帮她们把绳子给解开了,顺便把她们嘴巴里脏兮兮的布拿了下来。
小女孩“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躲进了少妇的怀里。少妇紧紧搂着小女孩,轻声说着“别怕”,然后就看着我说:“真的谢谢你,小伙子。”
我觉得自己的形象顿时高大上了很多,忙装逼的摆摆手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呵呵,我们出去吧,还有,报警把这个老板给抓了,不然他以后又要害人就完了。”
少妇连连点头,说:“你不说我也想这么做的,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我以为她打电话是为了报警,结果看到她打了一个手机号,当那边接通的时候,她的脸色再没有那么温和,而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们母女在火车站旁边的拉面馆里,差点被老板给绑了,你过来一下。”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少妇冷冰冰的样子还真挺有味道,让我想起了和我有缘无分的温雅女神,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呢?我哀叹一声,问少妇给谁打的电话,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报警。
少妇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用,因为她刚才已经打过了,那是她老公的手机号,她老公就是警cha。
我这才明白她为啥要打这个电话,如果是在之前,我一定会很失望,毕竟英雄救美以后,谁都想来一场美人报恩的大戏,不过在火车上,我刚被王八骷髅恶心过,如果不是温雅,估计谁在我面前脱光衣服我都不会有感觉的。
“我叫李文静,你叫什么?”这时,少妇开始找我聊天。李文静,这名字倒是挺适合她的,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文文静静,弱不禁风的,让人有种强烈的保护欲。
我忙说我叫李白,她还没说话,她怀里的小女孩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天真的问我是那个写“床前明月光”的李白呢,屌丝的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忙说不是,又解释了一下我为啥叫李白的原因。小女孩还是笑,少妇虽然不准她笑,但自己也忍不住笑意。
唉,屌丝的名字真是天下第一笑话。
这时候,少妇突然冷下脸来,目光冷淡的望向门口,我转头一看,就看到几个青年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刚进来,小女孩就从少妇的怀中挣脱出去,一边欢喜的跑过去,一边喊了一声“爸爸”。
42章 死婴再现
为首的年轻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长得跟赵文卓似的,一股高富帅的气质,还别说,跟少妇挺般配的。他抱起小女孩,来到李文静身边关心的询问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文静于是把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完后就把目光投向我,一脸激动的拉着我的手连连道谢。
我忙说不用谢,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嘛。
他爽快的笑了笑,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世上就是需要我这样充满正能量的年轻人。不得不说,被警cha小哥这么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想到我之前想认干妈的心思,心想要是全国的年轻人都是我这样的,那可真是要毁得了。
他告诉我他叫曹亮,是宝鸡这边公安局的副局长,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就能坐上副局长的位子,再看看屌丝我,不由无语凝噎,惟有泪千行啊。
当老板被摇醒之后,行迹败露的他却大喊“冤枉”,还说是李文静勾引他,真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子,李文静要是能勾引他,小沈阳都能演高富帅了。
曹亮狠狠踹了老板一脚,当然,我并不觉得这是在乱用私刑,毕竟差点被侮辱的是他的老婆孩子。要是我,恐怕就已经控制不住一刀子捅过去了,所以说他只是踹了一脚,实在已经手下留情了。
这时,曹亮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外地人,来这里做什么的。
我随便扯了个谎,说我出来打工呢。他说这里工作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而且看我这样应该也没多少钱,不如就去他家住几天吧。
这突如其来的好意让我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这时,我望了李文静一眼,有些踌躇的说,这不好吧?倒不是屌丝我矫情,实在是我过去不太合适,而且这曹亮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是副局长,就以为别人不敢搞破坏,他就不怕我也是坏蛋,会给他的女人身上留点啥?
当然,这种猥琐的心思我是不敢表露出来的,而且经过之前少妇的事,我对少妇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感。虽然不至于说讨厌所有的少妇,但是还是不愿意和她们有过多的牵扯的。这也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不光曹亮不觉得我去他家有什么问题,就连李文静也劝我去她家过两天,说要好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美女有约,我如果拒绝了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所以我立刻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这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于是曹亮和那几个警cha一起押着老板离开了,李文静不好意思的说让我看笑话了。
我忙说没有,不过看起来曹大哥还是很喜欢她的,只是工作太忙了。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抱着她闺女带着我上了一辆的车,然后那车七拐八拐的就在一个小区的门前停了下来。
“水木清华。”这小区的名字还挺文艺,可比兰桂坊那跟窑馆一样的名字好听多了。
而且从整个小区的地段和装修来看,这里应该是高档的小区了。虽然曹亮是个副局长,但是他一个月的工资能有多少钱啊?竟然住得起这么高档的小区?不过我转念一想,现在不都拼爹拼丈母娘么?管那么多干啥,能省下好几天的房租,屌丝我就偷着乐吧。
不过当我走进小区的时候,一种阴森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发现什么也没有。
李文静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就是觉得这个小区有点冷。她笑着说我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因为这座小区的每栋楼的楼层都很高,久而久之,这里就产生了“城市风”,给人的感觉凉凉的,不太舒服。说来,这也是社会发展的产物。
我不知道什么是城市风,但是她的话让我好受了一些。不过,紧接着,她的下一句话就让我整个人又不舒服起来。
在进入她所在的那栋楼后,她突然冲我神秘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不过听说这片小区之前是一片坟地,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说着,她指了指前台前面的那座金色佛像,巧笑嫣然,“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座佛像是南无地藏王菩萨摩诃萨,专门用来驱鬼辟邪的。有它在,想必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不敢靠近的。”
我这才看到大厅里有这么尊佛像,这尊佛慈眉善目,虽然只是坐在莲花上,信手拈诀,但是也有种不怒自威,气势凌然的感觉。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安,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时,李文静带着我来到电梯前,我收起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跟着她进了电梯。
我们很快到了她家,她家在八楼拐角的那个公寓,刚打开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她小声让我去沙发那里坐一下,就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的她闺女走进了一个房间。
我仔细打量着这间公寓,不得不说,这里和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风格完全不同,整体颜色清清淡淡的,布置也很干净雅致,而且电视柜旁边还别具一格的弄了个水池,水池里养着几簇睡莲。不过最吸引我的不是她们家这漂亮古典的布置,毕竟屌丝我虽然叫李白,但不是真正的诗人,实在没那种心情欣赏这些“高大上”的东西,我只对吸引我的东西感兴趣。
什么是吸引我的东西呢,正是此时在我右手边这面墙上的储物柜里放着的那堆东西。
这储物柜是嵌在墙里面的,是木质的,一层层一格格的隔开,每一个格子里面都放着一些小玩意儿,而其中最显眼的无疑就是那个金色的鼎炉了。此时鼎炉里冒着一些烟,这房间里充斥着的浓郁的檀香味,应该就是从这鼎炉里飘出来的。而鼎炉旁边的空格子里,放着的就是各种造型的佛像,这些小佛像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很多上面的漆都掉了下来。想必林文静挺喜欢佛的,不知道她信不信佛。
“你看会儿电视吧,小点声就行,我去下锅面。”李文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来了,小声跟我说道。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面从厨房走了出来,我连忙过去帮她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晚上没啥吃的,就将就着吧,明天给我做顿大餐。
我连忙说不用,看着斯斯文文吃面的李文静,我感觉娶老婆真得娶这样的女人,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勤劳能干,怎一个好字了得啊!
吃完面以后,我洗了个澡,就去她给我准备的房间睡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一泡尿活活憋醒了,于是就起来准备撒尿。迷迷糊糊中我感觉自己推开了厕所的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厕所的窗户没关,风特别大,而且前面空空的,感觉跟站在天台似的。
当我准备再上前一步时,突然有什么拉了我一下,然后我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了句“爸爸。”
这一瞬间,我混沌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很多,结果我看到了令我腿软的一幕,我他妈的哪里是在厕所啊,明明就是在阳台外面站着呢,如果我真的在刚才的状态下,我就很可能爬上去跳下来了,到时候我肯定摔得比一坨翔还惨。
这时,我听到一个稚嫩的,阴森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你这恶魔,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缓缓转过身去,就看到小女孩赤红着一双眼睛,面上泛着青气,跟尸体一样,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而李文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无论我怎么喊,她都不出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大傻X!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人啊,还让你住她家,还给你煮面吃,这分明就是个大圈套嘛!可怜屌丝我智商太硬,愣是把大灰狼当成了小绵羊,把陷阱当成大床了。
但我真的很不明白,李文静究竟是谁的人,究竟图个什么?
只是现在我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因为小女孩已经朝我扑了过来,明明是才三四岁的小家伙,力气却大的惊人,看着被她插出好几个窟窿的墙面,我拍了拍胸脯,想着,幸好我躲得快,不然这一下就算不死,也得疼的要命。
可是我躲得快,她的攻击更快,我觉得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有用不完的力气,我都跑不动了,她还在紧追不舍。妈的,这是什么怪物?我一边想一边咬破手指,心想小家伙,看爷爷的血弄不死你!结果小家伙非但不害怕,还很兴奋的冲我龇了龇牙,然后就跑过来要我的手指头。她青色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可怕,而这一刻,我从她如饥似渴的表情中想起了什么。
她,根本就是当初用来尸养魂的那个死婴!
43章 杀人犯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是这双眼睛实在和那女婴实在是太像了,而且吸了我的血之后眼睛越来越亮的,也只有这个女婴小鬼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肩头突然一重,然后那女婴就跟被电击了一下似的,飞快的跳了出去,接着,一个小孩从我的头顶飞了出去,这个小孩没穿衣服,是个带把的,不过他看起来有点奇怪,并不像是真人,灰蒙蒙的,给人一种一碰就会碎的错觉。
这一刻,我的心强烈的跳动了一下,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是心电感应一样,我知道,这是属于我和小鬼之间的感应。我虽然从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显然他很熟悉我,也很亲近我。这种感觉很很奇妙呀,就像是有一个亲人在默默的关注你,默默的保护你似的。
屌丝我突然就充满了力量,感觉那女婴也不怎么样嘛,喝了我的血,还不是被我的小鬼吓得步步紧逼。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那女婴退的步伐有些奇怪,好像每走一步都是丈量好的似的,距离一样不说,好像还在画什么图形。我想到大王八精上次弄的那个什么五行尸阵,心里突然一紧,就要喊小鬼小心。只是我还没喊出声呢,小鬼就突然朝后退去。
而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女孩身旁迸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那红光像火苗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五角星,而那五角星中突然出现一张大手,那大手毫不留情的朝着小鬼抓去,虽然小鬼溜得快,它抓得也快,眼见着小鬼就要被抓住了,我连忙上前,一把拖着小鬼就给丢了出去。
再看看那女婴,此时她正冷冷的望着我,那冷漠的眼神有一瞬间与我记忆里那个重要的女人一模一样,我的心“咯噔”一声,甩了甩头,觉得自己真的是多想了。
这时,那大掌已经朝我飞来,我就地滚了一圈,堪堪躲过它的袭击,破口大骂一句“靠!这他妈什么时候变成圣斗士星矢了!还带五角星的!”
我跑进房间,结果看到了让我冷汗直流的一幕。只见李文静安静的站在那里,正拿着一串佛珠闭着眼睛念着什么,而小鬼正被四个穿灰色长袍的和尚团团围住,这些和尚的眉心都有一道黑线,眼睛是纯黑的,没有一点眼白,他们一直在做着奇怪的动作,不断有黑色的卍字从他们的手掌中飞出。
小鬼好像被困住了,在四人中间痛苦的挣扎着,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望着我,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诡异的现象,我特别的心疼,感觉好像自己的孩子就要被人给弄死了一样。
这时,我身后袭来一阵阴风,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要遇到不好的事情了,所以我立刻趴了下去,正好看到那大掌从我的头顶飞过,身后,小女孩开始“咯咯咯”的笑起来,好像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不用说,她肯定觉得又能吸我的血了。妈的,吸我那么多血,小心来姨妈的时候血流不止!
我连滚带爬的躲闪着大掌的袭击,这时,我听到“哇哇”的哭声,不用说,是我的小鬼挺不住了。我一咬牙,直接从那几个和尚底下钻了进去,一钻进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放在高压电上一样,浑身都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就是日本动作片上都没这么多规律!剧烈的疼痛感从我的脚底心蔓延到头顶,我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妈的,这次这四个和尚围得阵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阵法,如果有机会去阴曹地府,我一定让地藏王给我科普一下!
这时,我感觉有人狠狠拍了一下我的头,然后,那种疼痛感就消失了,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小鬼突然盘膝而坐,脸色也变得不太正常,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小鬼突然开口说话了,而可怕的不是他会说话,而是他的声音竟然变得异常的苍老,沙哑。
当然,这个声音还是很中气十足的,至少他一开口,我就觉得浑身一点不疼了。
“尔等佛家败类,竟然敢离经叛道,妄图用四象佛阵为非作歹!无知!”小鬼喊完,我明显看到那四个和尚浑身一震,周身的气势也弱了不少。这感觉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被老师给教训了。
这时,李文静突然娇喝一声,说:“卑贱的灵尸,你们难道忘记了苏苏姑娘交给你们的任务?灭了这个小鬼,主才能醒来!”
我气急败坏的瞪着李文静,心中忍不住骂娘,我他妈是啥眼神,竟然觉得她适合当老婆,觉得她心地善良?她分明就是蛇蝎毒妇,和苏苏那娘们一样坏的冒水!
李文静见我瞪着她,不但不生气,反而洋洋得意的说:“没用的家伙,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英雄么?你不过是个没用的软蛋,一直都需要别人帮你擦屁股,现在还在靠着别人保护,呵呵,我要是你,我刚刚就乖乖从楼上跳下去了,这样至少不用拖累别人。”
艹!老子最讨厌别人说我软蛋了,我呸了一口,恨不能把她再送到那拉面老板面前,现在想想,那老板肯定也是被他们给害了,我竟然还觉得那老板疯了,可是现在看来,是这个李文静疯了才是,她为了引我入室,竟然想起用美人计苦肉计温情计,这三个连环计一用下来,就是再冷心无情的人也会心软的,更何况我这种纯洁善良的大好青年呢?
李文静说完这话,就再次闭着眼睛,捻着佛珠,于是,那几个和尚再次对付起我和小鬼来,不过小鬼好像也厉害了很多,不,我现在有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小鬼并不是我的小鬼,而是别人。我想到尸养魂,觉得是不是小鬼的体内也有一个厉害的灵魂,但是这不可能啊,因为小鬼明明是用来养我的,怎么可能同时承载另一个魂魄呢?
只见小鬼盘膝坐在半空,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金光,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不断有奇怪的金色的咒文从他的嘴巴中飞出来,与那些和尚拍出来的卍字打在一起,那四个和尚根本就讨不了便宜。
还别说,屌丝我站在旁边,感觉这画面有点美,跟3D游戏似的,真实的视觉感受让我都想拿起键盘,快速加入进去了。
当然,屌丝我还没疯,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破坏这个阵法,小鬼肯定会承受不住的,因为小鬼的额头已经出汗了,而且它已经越来越透明了,那感觉就好像当初陈冠东为了帮我吸尸气时产生的变化一样。
而小女孩也从阳台走了过来,不过她的脸色比刚才白了很多,眼睛也没多少神采,而那奇怪的五角星和大掌也没了,应该是她调动这个阵法,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她直勾勾的望着我,好像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样,那眼神让我想把她狠狠踩在地上甩两脚。
我没理她,而是开始专心想对策,因为我知道如果她能进来的话,肯定已经进来了,而她现在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就说明这个阵法里有让她忌惮的东西,她一定不敢进来。
而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李文静身后那个储物柜上,我看到那些佛像此时都发着光,联想到她手中的佛珠,还有她们家凭空出现的这几个和尚,我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突破口。可是如果我出去的话,一定会被女孩盯上的,而很显然的是,我根本打不过她。
究竟是在这里被小鬼保护着,还是出去搏一搏?这时我突然想起李文静刚才侮辱我的话,如果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我不就真的成了只能被人保护的软蛋?我咬了咬牙,悄悄的挪到李文静对面那个和尚身边,悄悄看了一圈,发现小女孩依然在盯着我看,那种渴望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
我咬了咬牙,觉得再不行动就可能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趴在地上,然后飞快的从那和尚的身边爬了出去,并快速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跃过沙发,朝着储物柜扑去。这一刻,我感觉身体内好像迸发出一股力量,我原本只想一个个把佛像给砸的稀巴烂,结果一碰柜子,它竟然被我生生拉了出来,然后就整个挡了下去。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李文静突然回头,凶狠的瞪着我说:“你找死!”她身后的小女孩更是直接朝着我飘了过来,然后我的胳膊上就被咬了一口。
妈的,还有完没完了?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哪里还知道什么是害怕,就想着我要活着,我抓着女孩的头,直接把他甩了出去,这时我发现我的力气是真的大了很多,女孩的头狠狠的撞在茶几上,我于是扑向李文静,她退后了好几步,我感觉自己笑的一定很猖狂,因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脸,我舔了舔舌头,问她:“你看我现在还软么?不觉得硬的跟刺猬毛一样么?”
少妇突然看着我,冷冷的说了句:“你这杀人犯。”
她话音刚落,那四个和尚瞬间消失了,而小鬼好像也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留给我一个担心的眼神就消失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所以我没管李文静说的这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就朝着门口跑去。
可是当我走到门口时,有人比我更快的打开了门,看到来人,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
44章 小伙伴们
之所以觉得完了,是因为在这一刻我明白了,我错看了太多的细节,也低估了苏苏背后那个庞大的势力。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心中暗暗作为榜样的副局长曹亮。
我想起大师在我家时对我说的一句话,苏苏背后的势力“很可能已经渗透到了世界的各个地方”,现在想来,这各个地方,不光代表了地理位置,也代表了各种行业,其中就有人民警cha。这个认知真是让人忍不住菊花一紧啊,坑货,苏苏就他妈是个大坑货!
曹亮见我虽然站在原地不动,还以为我傻了,他一边把手铐铐在我的手上,一边洋洋得意的说:“你以为你跑得掉么?呵呵,天真!”说完,他对身后那几个人说:“带走!小心一点!”
那几个人应了一声,就毫不客气的拉着我出去了。我自然不肯合作,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可奇怪的是,我刚刚的大力气就像是自动开启的身体大bug一样,现在又坑爹的自动关闭了!结果我他妈的活生生被他们狠狠揍了几拳头,像拖麻袋一样被拖到了电梯前。
这些人的力气真他妈的大,我怎么就没发现他们不是人呢?难道,那个组织果真那么强大,培养出了一大批和人一样,在人群里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他们这种无声无息的渗透到社会中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统治世界?
想想我就觉得扯犊子,如果真有谁要统治世界,也不需要养这么多尸体吧,他就不怕引火自焚?还是,他根本就是想把整个世界变成尸体的世界?想想我就觉得浑身冰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样的世界也太疯狂了,而且这么统治也没意义啊。
你想啊,大家都是僵尸,又不能生孩子,说不定XXOO都没有快感,活着有啥意思呢?所以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个神秘的组织究竟在酝酿什么样的阴谋呢?
走出电梯,四周立刻有很多人过来围观,我看了旁边那哥们一眼,问他能不能给我个头套?屌丝这点脸还是要的。
他只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这他妈都啥时候了,你的关注点能正常点么?
唉,好吧,看来屌丝只能当一回杀人犯,被人们行注目礼了。
上了警车,开车那哥们突然说了一句不好,紧接着窗户上就传来“砰”的一声,我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头趴在那里,吓得我一个激灵,结果当看清那个人时,我立刻激动的叫起来:“陈大帅,救我啊!”
结果我肚子上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拳头,然后我就看到陈冠东被一道光弹出去多远,而小区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的鬼,他们跟在陈冠东的身后,想要挤进来,却根本进不来。我突然想起大厅里的那尊佛像,忍不住骂娘,恐怕陈冠东一路上都在跟着我,保护我,可是我却傻不拉几的跟着李文静来到了这里,结果他们根本进不来。
这就是他们让我来这里住的原因吧?避开陈冠东他们,才好对我这弱爆了的屌丝下手。
可是他们既然想陷害我杀人,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进监狱呢?到时候他们弄几尊佛像,陈冠东他们也照样不能进去啊。难道是这曹亮脑子不好使,才整出了这一串的幺蛾子?正想着,车已经开出了小区,我再不敢多想,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车两边汹涌而来的鬼兄们,我知道,这是我唯一有可能被救下来的机会,也琢磨着是不是能寻到机会逃跑。
如果我真的以杀人的罪名进入监狱,到时候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毕竟这还是人的世界,还是要讲法的。尽管这些可怕的尸体,已经扭曲了人间的法。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当然,不是司机自愿的,而是被陈冠东他们逼停的。
冠东哥威武啊,可比那只有下边会硬的冠希哥强多了。
我身边两个人突然开门出去了,副驾驶上那个人对司机说了句:“你待会儿尽管往前冲。”然后也跟着下去了。三个人斗一群鬼,倒是挺有勇气的。不过下一刻,众鬼突然就退后了,这感觉跟蚂蚁遇火突然跑了一样。
哇靠!这三个尸体身上有狗血么?怎么吓成这样了?
那司机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说:“我们是什么级别的,敢跟我们斗?今天来多少就让你们死多少。”
如果是之前我肯定觉得这丫的太年少轻狂了,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说笑,我也看出来了,他们比之前我遇到的所有尸体都正常,但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一个能和人差不多状态存活的尸体,该有多牛逼?估计只要哈一口气,就能熏死一波的人。
我下意识的就想让陈冠东逃跑,所以开始扯着嗓子喊起来,这时,一道痞里痞气的声音从鬼群中传了出来:“喊啥子喊,能力不大,勇气倒是不小,要是你能长点脑子就更好了!”
听到这声音,我那心情跟西门庆遇上潘金莲似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大师慢吞吞的从鬼群中走出来,依旧是那一身灰色的道袍,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但此刻他的眉宇间却带了几分威严,我看到那司机的手都在发抖,不过我想他发抖并不仅仅是因为大师,还是因为大师身边那个高贵冷艳的女神,温雅。
温雅依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只不过这次我并没有觉得冷,而是觉得心窝子跟点了火一样暖活。
我的小伙伴们又回来了。
这时,那几个人朝着大师他们扑了过去,不过大师好像早有准备,他突然大喝一声:“妖魔鬼怪统统退下!”虽然只是一声吼叫,但是我感觉浑身一震,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颤,不过我前面的司机看起来情况更严重,竟然直接瘫坐在那里了。
而陈冠东带来的那些鬼瞬间消散全无,想必这声狮吼并不是简单的叫声,而是类似于武侠小说里面那种带了内力的吼叫。
那三个人的情况要比我们好得多,果然是实力不可小觑,不过很快,他们就只能逃跑了。
因为温雅出手了,她依然只是用双手在胸前结了个复杂的印记,然后几道符纸突然出现,随着她口中念念有词,那符纸上就好像有一只手一样在画着符号。
当温雅把符纸丢过来时,那几个人立刻转身要逃,不过符纸跟长了眼睛似的,紧追不舍,结果,你懂得。
这符纸跟温雅那天晚上抛向苏苏他们的一样,贴到那几个人身上时,他们就都不动了,温雅说了句什么,大师点了点头,然后就从包袱里掏出桃木剑和一只葫芦,他跑到三人面前,把葫芦盖打开,然后就朝他们三人泼了过去,我看到那司机浑身开始瑟瑟发抖,想必葫芦里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我趁他不注意,俯下身子,准备用牙齿把门打开,结果牙都要被磕掉了,门还是纹丝不动。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门突然就开了,我一个惯性,直接冲了下去,结果脑袋上咚的一声,我觉得整个脑子都晃了起来。
眼前是一双鞋,我抬头一眼,陈冠东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他看了看我的手,然后一把把我拽了起来,低头弄我的手铐。
每次和陈冠东见面,我都是这副落魄的样子,屌丝我都无地自容了。我问他怎么没有逃走,不怕被大师伤到么?他头也不抬的说大师给了他一样东西,让他可以避免被波及到。
也不知道陈冠东是怎么弄的,手铐反正很快就开了,而这时,我看到那三个人直挺挺的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化成灰烬了。
我身后的车一溜烟的跑了。
大师他们也没有要追的意思,我也就没管,他们做什么肯定有他们的道理。不过今晚弄了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暴露啥啊?
我把疑问说了出来,大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年轻人,你觉得闹大了对我们不利啊还是对他们不利啊?”
45章 头上有把刀
对谁更不利?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对我们不利啊,我现在是“杀人犯”,他们是劫狱的,到时候大家一起变成黑白照片,在各大电视台走一圈,哎哟我去,那可真是要出名了啊。
大师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抓着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年轻人,你又在秀下限了。如果他们把事情搞大,我们这边破罐子破摔,到时候揭露他们的身份,那可就要掀起轩然大波了。他们隐忍了那么久,却一直都在默默地计划着什么,这就说明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人世间的力量抗衡,现在暴露,那不是找死?”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可是他们怎么就笃定我们不会说出去呢?大师这时又要伸手来打我,我忙躲了过去,他没好气的说:“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笨徒弟,他们有把柄在我们手上,难道我们就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我们能有什么把柄啊?我一脸的茫然,然后就看到他们齐刷刷把目光投向我,我这才想起来,俺可不就是最大的把柄么?俺也不是人,说起来,闹开了,也许第一个被除掉的就是俺。
屌丝我仰天叹息,好吧,等我变成人了,看我不虐死这群畜生。
大师这时突然问我怎么不在西安下车,是不是看到少妇就走不动路了。
我有些尴尬的瞟一眼温雅,小声说哪有啊,我这不是除暴安良来了么。
大师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没有?没有你他娘的怎么就拐进人家里去了?以为自己几斤几两,还跑去英雄救美,我看你狗熊救鬼还差不多。”
这时,陈冠东压了压他的鸭舌帽,有些嫌弃的说了句:“请别侮辱鬼。”
唉,看不出来啊,陈冠东的嘴巴也挺他妈的毒啊。
大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小子想一出是一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今晚没来,你可能已经挨枪子儿了?你要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啊?你可以不要命,我堂堂大师还得说话算话,要点面子呢。”
被大师这么一训,我心里越发内疚了,想到我爸妈还在家,我又有些不安,不晓得那些人会不会为了对付我去找我爸妈呢?大师好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神秘秘的说了句:“别担心,你爸妈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今天一定给我解释清楚,你怎么就胆肥的想到要自己走的?”
我挠挠头,总不能说是因为不想连累他吧?这么说的话就显得太矫情了,而且有些问题是不能说出来的,因为一旦挑明了,烦恼只会更多,何必呢?所以我想了想,最终在大师那犀利的目光中,故作深沉的摸着下巴说:“不是有句话叫‘青春就该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么?我也是青春期的花样少年,当然要体验一下了。”
可能是被我气得,大师脸上的肉都开始抖动了,他没好气的点了点我的额头说:“说走就‘走’?你也不怕你回不来。”
我连忙赔笑说我再也不敢了,他冷冷哼了一声,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可是看出来了,那楼里有很厉害的人。
我于是把在李文静家里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也说出了小鬼奇怪的地方,结果说着说着,我就发现四周安静的诡异,我看向大师,才发现他一脸凝重,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
我也不急,一直等着他解答,等了一会儿,他慢条斯理的解释起来。他说那女婴会喜欢我的血,是因为我的血很特殊,不光是她,只要是小鬼吸了我的血,恐怕都会恢复成活着时的样子,而且,女婴的身体之前喂养了一个灵魂,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灵魂应该已经苏醒了,小女孩现在已经不是小鬼了,而是和那些尸体一样,被那神秘组织喂养起来了。他还说也许因为她了我大量的血,所以虽然小小年纪,却比一般的尸体等级要高很多,至于她召唤出的那个血阵,就是鬼血阵,一般到达一定等级的小鬼都可以召唤出来。
真没想到一个小鬼还有这么多的文章,就是不知道我的那个小鬼喝了我的血之后会有什么效果。
这时,陈冠东问大师那几个和尚又是怎么回事?大师解释说那几个和尚应该是寄宿在那些佛像里的,他们都是因为追求大道,求而不得而被人利用,最后离经叛道,走火入魔的修行人。现在他们的灵魂和肉体分开,早就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邪恶存在。
难怪那些人看起来那么奇怪,想必他们眉心上的黑气就是因为他们走火入魔所致的。可是还有的事情我想不明白,那就是他们为什么要弯弯绕绕那么一圈,而不直接把我送到监狱里呢?如果我被直接抓进了监狱里,到时候要我躲猫猫还是咋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对此,大师的看法是,他们背后肯定有人知道我的小鬼的厉害,恐怕也是不得已才引我去水木清华的。因为水木清华里有几样东西,是对付小鬼的好手。首先是那尊佛像,它是不可多得的圣物,百鬼不侵,就算拦不住小鬼,也能折损他的力量,还能挡住陈冠东他们,其次就是李文静的家中,她家很可能本身就暗藏玄机,除了喂养了那几个和尚之外,它还可能有一个阵型,也是用来压制小鬼的力量的。
这么说来,对方真的是精心策划过了,可是他们就不怕小鬼压根没法出现么?面对我的疑问,大师又用“秀下限”三个字来形容我了,对方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知道小鬼能出现的。
说到这里,大师顿了顿,有些酸溜溜地说:“真可怕,那个人的实力真可怕。”
我连忙问道:“师傅,那为什么他们不在监狱里布阵,放大佛呢?”
大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那尊大佛是冰糖葫芦,随处可见啊?想必那些人也是偶然得知了这尊大佛的存在,所以才早早的过来,挖了个坑,等着你跳,结果你小子竟然真的屁颠屁颠跟着人家下了火车,还跑到人家家里去了。你啊,真是色心不改。”
我有心想解释几句,但还没等我说话,大师又开口了,他说即使没有除掉我的小鬼,按照我的说法,小鬼也已经筋疲力尽,没办法再保护我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宰了我,反而要多此一举让我进监狱呢?难道是怕被小鬼报复?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因为如果他们真的怕小鬼的话,就不会三番四次对我动手了。
我也觉得奇怪,无论怎么想,我都觉得带我回监狱是一件很愚蠢的做法,这不是给陈冠东他们机会把我救走么?我想,这里不可能是“艺高人胆大”那么简单。
这时,陈冠东突然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心中一跳的话,他说:“会不会是他们突然接到上面的命令,故意给我们机会救走你呢?”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深情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难道他们突然就不想我死了?还是说,他们发现了让他们留下我的命的秘密?
这一刻,我感觉身体发冷,好像四周无时无刻都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似的,偏偏我还看不到他,这感觉就像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而头上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把刀的感觉,真TM的不舒服。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温雅却冷哼一声,平静而霸气的说:“无论背后是谁在制造这一切,我都会把他找出来。”
46章 遇到挡路鬼
卧槽!听到女神这么说,我心里可不仅是暖暖的,而是被一把火给烧着了。她这么说,是不是在变相的告诉我她会保护我的呀?我真是太感动了,看来屌丝我之前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啊。
我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洋洋得意的想着,结果被大师一盆凉水给泼醒了。他小声跟我说“你别做梦了”,然后就一本正经的对温雅说:“现在你也能明白我的为什么要和鬼兄合作了吧?像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邪恶的势力的存在呢?为了消灭他们,强强联合是最好的办法。”
温雅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陈冠东,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看来她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毕竟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我的小伙伴们,缺一不可,如果他们互相敌对的话,我们还怎么愉快的搓这盘揭穿阴谋的麻将啊?
“师傅,你说那小鬼究竟是不是我的啊?他的声音怎么还是老人的声音啊?”我见大家又安静下来,忙把心中最大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大师毫不犹豫的说:“那小鬼就是你的,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出现的这两次都不是实体,而是自己的魂魄。一般能够和主人相距很远的小鬼是很难养的,可是那小鬼不但被养的很好,实力还很强,魂魄甚至已经能够飞出千里来护主了,这意味着养他的那个人,实力一定深不可测。至于为什么小鬼会用老人的声音说话,我想是那个人运用了逆天之术“移魂”,所谓移魂,就是把自己的魂魄连带着力量,一起强加到某一物或者某一人身上,这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术,施法本人,就算本身法术再高强,也有很大的危险,轻则全身修为散尽,重则会丢掉性命。他却不顾这种危险,将自己的魂魄和力量强加到小鬼的身上,救你出危机。”
说到这,他有些感慨的说:“真不知道你小子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他这么冒险。”他说着,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那眼神跟看着一只蚂蚁似的,让屌丝我只能把头垂到两腿间。
这时,他又摸着下巴,一脸羡慕地说:“不过那种实力的人,就是纵观天下也没几个,我更是没见过……”说到这,他突然瞪大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我有些紧张的望着他,问道:“师傅,怎么了?是不是见过实力这么强的人啊?”
大师只是摇摇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说:“怎么会呢?不可能是他。”见我一直盯着他,他有些烦躁的吼了声:“看什么看?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呆在我的身边,那小鬼应该受伤了,你的那个‘救命恩人”肯定也受伤了,要是下次你再乱走,少不得要丢了命!”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忙说这次就算他赶我走,我也绝对不走了。
他叹了口气,突然又来了句“你不用担心会拖累我,命运自有天定,老天爷既然让我遇到你,收你为徒,就说明我们之间有这个缘分,解都解不开。”说完,他就加快了脚步,那感觉,好像是因为害羞而落荒而逃似的。
我愣在那里,看着他宽大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大师原来是知道我为什么会不辞而别的,他让我亲口承认,不过是为了说这一段话,只可惜我总是插科打诨,没给他这个机会。此刻月黑风高,我却看到了一片光明,我忙跟上前去问道:“师傅,我肯定天天跟着你,跟到你烦。”
我看到大师的嘴角勾了勾,只是很快他就板起脸,一脸严肃的说:“臭小子,笨死了,从明天开始你就跟我学习吧,不然如果又遇到什么鬼怪,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尽扯我们后腿。”
我一听大师说要开始教我东西了,高兴的无以复加,这种憋屈的日子真的太难过了,就算有女神在侧,有大师和陈冠东的保护,但是我更希望的是,有一天我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他们。
一想到有一天我会跟大师一样,面不改色的对付各种妖魔鬼怪,我的小心脏就忍不住扑通乱跳,差点在我的身体里飞起来。
我忙问他我要学什么,他说估计给我十年我也背不出《道德经》,反正我也没想着羽化登仙,就直接从一些秘术开始教起吧,还说只要我学会这些就足以保命,养小鬼了。只要我好好养小鬼,我总有一天就会变成人的。
一提到这个,我简直热血满满啊,我忙表明决心,说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保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结果头上又结实的挨了一下,他问我知道啥是秘术不?
屌丝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啥是秘书。大师得到我的回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说,多大年纪了,还搁这儿卖萌呢?然后一脸认真的跟我说所谓秘术,就是在外人看来很奇幻很朦胧的道术,最基本的是外气功,吐纳功,静养功,炼丹术,符咒,巫蛊术,其他的就比较玄妙了,像什么奇门遁甲,读心术,缩骨功,内气功等等,反正怎么牛逼怎么来,如果学好了秘术,以后就算横着走都没人能管。
我见他说的眉飞色舞,心情也跟着激动起来,但是我心里其实还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毕竟这些都太玄幻了,特别是那个读心术,那玩意儿不是只有屌丝YY满天的小说里才会有的么?要是现实社会中真的有这玩意儿,屌丝我一定要去学,到时候女人心,可就不是海底针,而是海底捞了,绝对一捞一个准啊!
大师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眼睛在我的身上转了转,好像在说“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这时,温雅突然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大师耸了耸肩说:“还能去哪?一路往北呗,都怪这臭小子,害得我们耽误时间,话说,西安以北怎么走啊,从这里向北走也一样么?”
我看着大师那一脸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发笑,问他不会不认识路吧?他可是道士啊。
大师瞬间脸红了,有些尴尬的抹了抹鼻子,我激动地问他难道真的是路痴?这次就连陈冠东都露出了一丝笑容,也许觉得没面子,大师突然梗着脖子,凶巴巴的说:“怎么了?道士就不兴是路痴的?你看起来聪明伶俐的,结果不也是笨蛋一个么?” 
我挺了挺腰板,说:“师傅,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莫欺少年穷’,以后你徒弟我可是会成为让所有人仰视的存在的。”
大师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在我以为他要鼓励我时,他却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年轻人,做梦做到你这份儿上也算是一种本事了,不错,不错!”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这无良的师傅,真不明白他是怎么被选中的,我想我如果真有师祖的话,那位师祖的眼光一定不太好使。不过,想想我自己,我就觉得师祖的眼光其实也没那么差~
就这样,我们一行三人一鬼沿途走了半个月,绕进了一座大山。这半个月也算风平浪静了,这让过了十多天惊心动魄的日子的我,反而有点不太习惯。
当然,这半个月我感觉我的脚底板都快踩破鞋底,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我身边这几位却还是一脸面不改色的走着,而且大师还总是嫌弃我走得慢,差点没把我的鼻子给气歪。
今天又是从天没亮开始走,到中午他们几个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虽然心中叫苦不迭,但还是咬牙忍着,同时翻着大师丢给我的那本书,默默背诵着上面的各种口诀,也许因为屌丝我的记忆力很好,这些口诀虽然很难,但是我读上两三遍就能烂熟于心,大师这无良的师傅直叹着这世界太不公平了,竟然还记得给笨蛋留一扇窗户。
正当我兴致勃勃的背着口诀时,大师突然说:“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这里?”
我抬起头望望四周,觉得这里的确有些似曾相识,陈冠东也点了点头,这时,温雅冷淡地说:“我们遇到挡路鬼了。”
47章 调皮鬼找初恋
挡路鬼?这我倒是在大师给我的那本《鬼怪全集》上见到过,这种鬼一般都存在与深山之中,是少数的能一直留在人间的鬼之一,因为他们不能下山,很多时候就成了一座山的“守护神”。
因为他们躲在钟灵毓秀的大山之中,吸收了万物的灵气,所以实力很强,有的鬼甚至已经可以完全隐匿在大山之中,看不到身形。
他们基本对人无恶意,但是特别喜欢恶作剧,偶尔会挡着路人不给他们走,或者让他们像鬼打墙一样在原地打转,以此来打发自己的时间。想必我们正好撞上某个调皮挡路鬼无聊的时候了。对于这种鬼我并不害怕,也不讨厌,反而隐隐有种期待感,因为我觉得这种鬼都是老顽童。
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温雅,猜想着她会不会也想除掉这种鬼,到时候我一定要给他求情。
大师挠了挠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们去一旁休息一下,我作个法,把他给请出来。”
请鬼?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我问大仙那鬼愿意出来么?要是他被逼出来,勃然大怒咋办?大师白了我一眼说咋办?你去问问温雅该咋办。
我于是乖乖闭嘴,蹲在一旁看着他作法。
只见大师从包袱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打开来看,上面画着一个身穿铠甲,手拿长矛的青年,不过让我奇怪的是,这副画像好像与大师之前画的那些符纸不一样,上面的符罡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透过纸,流动着好看的光辉。
大师将画像规规矩矩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然后端端正正的朝它拜了拜,又取出装酒的那个葫芦,洒了些酒在上面,结果令人惊讶的是,那纸并没有湿,而那酒竟然一点点消失了。
大师高兴的点了点头,恭敬的说:“还望路神帮小人一个忙。”
那画像上的人突然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画像发呆。这时,大师走过来拍了我一下,的一样样的说:“土包子,怎么?看到这个就觉得很稀奇了?你小子好好学,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正在这时,天空隐隐有雷动,大师面色一紧,皱眉说:“这次的挡路鬼好像不太一样。”
这时,温雅也走过来说:“是相当厉害的鬼,恐怕无法善了。”她的话让我颇为意外,我还以为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答应善了的,后来我才知道,但凡这种隐匿在深山中的挡路鬼,因为无恶意,偶尔还会现身帮助进山的人,所以道士遇到他们,多半会选择一杯薄酒谈谈心,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手。
而从那晚的问话,我也知道温雅虽然无情,但是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脾性,所以这些被允许的无害的存在,她一般会选择无视。但是,现在这只鬼偏偏要在虎口拔牙,以她高傲的心性,恐怕真的不能善了。
大师点头,面色鲜有的凝重起来,然后,那画像上的那人突然又出现了,只是此时那符罡灰灰的,再没有了刚才那种通透明亮的感觉,那画像也没有刚才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只有那嘴唇鲜红鲜红的,像是染了血一样。
大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画卷给卷好,重新放到包袱里,然后拿出桃木剑,用桃木剑扎着几张符纸,就开始舞起来。不过与其说是舞,不如说是在走小碎步,只见他就像孙悟空在柳树庄时一样,闭着眼睛弓着身子,左转三圈,右转三圈,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霍然睁开眼睛,那桃木剑上的符纸也突然烧了起来,他对着对面空旷的山谷,突然大喝一声:“出来吧!”
我感觉好像有块大石头突然砸在了我的心口,整个人颤了颤,腿也不由自主的软了,再看陈冠东,他竟然被这一声喊叫逼的直接弹到了坚硬的墙壁上,我“嘶”了一声,问他疼不疼。
他酷酷的摇摇头,来到我身边,解释说这叫“惊魂吼”,是道家类似于“狮吼功”的一种功法,需要修炼内家功才能修炼,掺杂了内力的声音能直接让胆小的人丢了魂,而他这种没有肉体的鬼,本来就身轻如燕,自然会被弹出去,而如果是一般的小鬼,现在可能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内家功,内力?额……我感觉自己在风中凌乱了,之前还觉得不能相信的东西,现在也渐渐开始相信了,我也隐隐有些明白为何大师和温雅徒步走却比我坐火车还快了,我估摸着他们这些人会和凌波微步之类牛逼的步法。
这时,天色瞬间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好像大掌一般朝着我们压来,瞬间就侵蚀了原本的晴空碧日,也压得人透不过气。我看着那片乌云,却发现它突然变幻成一只hello
kitty的模样,眉眼,鼻子,嘴巴,一点点的在上面出现,我甚至有种它在对我们笑的错觉。
“没想到这只挡路鬼这么厉害。”这时,大师挡在我的身边说。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风就开始狂乱的刮了起来,而令人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原本一动不动的石头,竟然慢慢的飘浮起来,而且山谷对面的山好像也在一点点的挪动,紧接着,四周开始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反而干净清爽,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得意的笑。
我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大师鬼怎么没出来啊?大师没好气的说什么没出来?他不是已经出来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包括天上那个喜欢恶作剧的乌云,无一处不透着他的气息,看来他已经修炼成精了,法力高强,不可小觑。
鬼成精?鬼也能成精?大师好像看出我的疑惑,跟我说这个世界上什么都能成精,就连人都能成精,鬼成精有什么稀奇?何况这座大山上灵气很足,孕育出几个成精的妖怪都不成问题,何况是鬼呢?不过现在看那个鬼好像对我们并没有恶意,就是逗我们玩。
我有些郁闷,瞟了瞟头上的乌云,此时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头顶,我抬头一看,发现它正在变换出不同的造型,做着各种嘴脸,我不由腹诽,这鬼是成精了,还是成逗比了?这大山里的生活到底得多无聊啊,才把他憋成这样?
可能是发现我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乌云觉得无趣,渐渐的就褪去了,而那些飞沙走石也停了下来,紧接着,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声,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大裤衩的小青年坐在一块石头上,俊俏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瑕不掩瑜,他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都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梁朝伟,怎一个帅字了得啊。他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稻草,玩味的看着我们,然后说出了让我想吐血三升的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妈的,原来他就是那个猴子请来的挡路鬼啊。长得人模人样的,不晓得脑子咋不太好使。可能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加上旁边有人,我胆子也大了,就问他:“你又不需要财,要财做什么?”
他“呸”的吐出口中的草芥,说:“你说得对,我不需要财,所以我要你们帮我做件事,如果你们做的不好呢,嘿嘿,我可就不会让你们走的。”说这话时,他的笑容依旧很灿烂,但是我却感觉身体发寒,我敢肯定,如果我们拒绝的话,离我很近的那块石头肯定会一下子砸在我的脸上。
这时,出乎我预料的是,温雅竟然问他要我们帮着做什么,那语气,就跟问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那么平淡。
温女神的态度令我大跌眼镜,我还以为她会直接说一句“找死”呢。陈冠东这时悄声跟我解释说,这只鬼太强大了,如果和他硬碰硬的话,大家今天都会变成挡路鬼的。
比女神还强大?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大师,大师点了点头,肯定了陈冠东的说法。难怪大师从一开始也没打算硬碰硬。看来,这鬼是真的很有来头。也是,能将一整座山都操纵在手中的,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小喽啰能比的。
挡路鬼满意的看着我们的表情,笑嘻嘻的说:“很简单,我要你们去山下那个村子去找我的初恋。”
哈?初恋?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死了几年了?”
挡路鬼也不生气,伸手比了个二,我说:“两年?那还好。”
这时,大师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没好气的说:“你觉得鬼成精只要两年么?”
“就是就是,这位小哥,你的脑子真不灵光,祖爷爷我都死了二百多年了。”这时,那挡路鬼很骄傲的说。
靠!死了两百多年,那还去哪找他的初恋?总不能让我们再去山下找只女鬼给他吧?
墨客007 说:
可能有人觉得温雅为了男主放弃准则是没缘由的事情,对此,我只想说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家不要急,一切都会慢慢解密的,至于男主,他毕竟是个高中没毕业的屌丝,刚接触鬼神难免小气,怕鬼毕竟是人的天性嘛。当然,他在后面一定会慢慢强大起来的,敬请期待。
48章 一开始就知道
这时,挡路鬼竟然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神情,用手遮住半张脸说:“忘了说,我叫陈优优,优秀的优,我的初恋也叫悠悠,不过是悠闲的悠,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说着,他竟然开始开心的笑。
不知怎么,我突然有些心酸,如果他真的对一个女人两百年都念念不忘的话,说明他是一个很痴情的人,只是难道他不明白,这都过去两百年了,他的初恋怎么还活着呢?
不过很快,挡路鬼说了一句让我瞠目结舌的话,他说:“悠悠今年二十一岁,长得很漂亮,个头也高高的,她跟我说她是村子里最漂亮的丫头,如果我要去找她,一问就知道了。”
我哩个大草,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突然开口了,他问陈优优,那个女孩子知道他是鬼么?
陈优优摇摇头,脸上带了几分尴尬,说他怎么敢让她知道呢,还说她们的感情很好,他经常给她讲鬼故事,她很喜欢听,还说什么人鬼情未了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说到这,他指了指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无比幸福的表情,说:“对了,这个就是她送给我的,她说我之前穿的那身衣服像唱戏的,还说我穿这个好看,你们说呢?”
人鬼情未了么?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也许因为说的话没人回应吧,陈优优拉下了脸,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你们现在就去帮我找人。”说着,他又指了指陈冠东说:“你小子留下来陪我,省得你们绕道走了。”
真没想到陈优优还挺聪明,还知道留人质呢,这时,大师连忙推了我一把说:“别啊,让这臭小子留下来吧,反正他跟着我们没用。”
哇去!大师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努力的往我的小心脏上插一把刀啊。谁知陈优优却在我的心口又补了一刀,一脸嫌弃的说不要,说我这人一看就呆呆傻傻的不好玩。
妈的,真不知道他什么品位,我就算再不好玩,还能比陈大帅差?
陈冠东倒是没意见,说他留下来就成,让我们快去快回。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我们也不再说什么废话,我和大师,温雅就一同前往山下村子里了。临走之前,陈优优给了我一样东西,说让我见到悠悠的时候送给她,大概是什么定情物吧,估计那悠悠看到了就会相信我们了。
一路上,我都在和大师讨论这优优和悠悠的故事,我们从心底里就不看好这恋情,先不说人鬼殊途,那个悠悠如果真的对他有情,又怎么会一直都不上山呢?不过这挡路鬼也挺可怜的,等了两百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姑娘,结果自己还不能下山。
我问大师挡路鬼为什么不能下山,他解释说一座山上只能有一个挡路鬼,这种鬼必定是心思纯善,修炼天赋异禀的鬼,在他们和山融合在一起时,他就算认山为主了,若下山就代表着他放弃了这座山,而他的修为是和山上的一草一木离不开的,一旦他下山,这座山就会把赋予他的力量给收回来,到时候他就变成了普通的孤魂野鬼,就算再次上山也是没用的,只有离开人间这一条路可以走。
只是选择做挡路鬼的必定都是不想离开的,所以他们绝对不会下山。
原来挡路鬼虽然强大,却也有很多的无奈。选择了“永生”的同时,也选择了永世孤独。
很快,我们就到了山下的村子,这个村子看起来很落后,甚至连水泥路都还没有铺上,放眼望去,整个村子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座二层小楼,小楼外面的水泥上甚至没有粉刷颜料,最多的是那种红砖堆砌的低矮瓦房,每一户人家之间都有很长的距离,屋前屋后则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风一吹来,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和牛粪味。
大师来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田地,掏出一盒香烟,一边熟练的给自己点上,一边给正在干活的一个大叔发,两人不一会儿就热火朝天的聊起来了。我则陪着温雅蹲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乘凉,当然,温雅依然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好在屌丝我已经习惯了,坐在她身边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挺幸福的。
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吧,大师招了招手,让我们过去,然后他就脸色沉重的带着我们往村子里进发了。
一看大师这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问他怎么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句让我十分错愕的话,他说悠悠要结婚了,就是明天的日子,今天人家正在请亲戚喝喜酒呢。
果然,陈优优虽然深情,可架不住姑娘无情啊。而且我很怀疑,如果让陈优优知道这件事的话,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于我们?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们终于来到了悠悠的家。她家是很普通的一户人家,红砖砌的墙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有的甚至断了,不过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给他们家带了几分喜庆,隔着高高的墙就能听到欢声笑语。
我连忙上前敲门,然后就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不一会,门开了,一个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有些疑惑的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直接说我们来找悠悠。 
那中年妇女看我们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惕,问我们和悠悠认识么?我还没说话,门里就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问妇女外面是谁。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她皮肤白皙,瓜子脸,大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马尾辫,垂落在胸前,她穿着一条麻布红裙,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的。
别说是在这乡下,就是在城里,她也算个美女了。我问她是不是悠悠。
她说是。我拿出陈优优给我的盒子,跟她说是他让我们来找她的,还让我把这个盒子给她。谁知,她听到这话时,面色如灰,整个人抖了抖,看着我们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惊恐。
大师无奈叹息一声,说姑娘别怕,我们这次来就是来帮他了却心愿的。我感觉大师这话说的怪怪的,还有这悠悠,她的样子明显说明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而事后的事情也证明了我的猜测。
悠悠侧身让我们进来,然后不知道跟她妈妈说了什么,就带着我们去了厨房旁边的一间小房间,小房间很干净整洁,里面摆放着一堆的东西,上面都贴着喜字,应该是朋友们送的结婚礼物。
她让我们坐,然后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就在我琢磨着应该怎么开始的时候,她却主动开口说话了。她说:“优优他还好么?”
大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说话,于是我说他很好,就是很想见她,想让我们来找她。可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是陈优优只是让我们来找她,却没说什么找她做什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陈优优其实已经知道了什么呢?我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木盒子,突然有些好奇他在那盒子里究竟放了什么。
悠悠面色苍白的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说:“是我骗了他……”
我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让我别问了,可是如果我不问清楚,回去怎么跟优优交代,怎么把陈冠东给救出来呢?
就在我踌躇着该怎么办时,温雅突然冷冰冰的说道:“你早就知道他是鬼么?”
这句话一出口,悠悠的脸色就变了,然后,她终于开口,给我们讲了一个浪漫又有些残忍的故事。
49章 谎言比现实美丽
有句话叫“谎言比现实美丽”,以前我一直不这么认为,结果现在,我真是要重新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了。
照悠悠的话说,在这种临近山的穷乡僻壤里,一直都流传着很多关于鬼怪的传说。而陈优优那家伙又是闲不住的主,总是时不时的拦一下众人的路,结果就传出了山中有鬼的事情,也因此,村子里鲜少让老弱妇孺单独进山,更别提悠悠这种漂亮的大姑娘了。
可是悠悠还是去了,而且她的目标就是要找到优优。因为,她的未婚夫,也就是明天的新郎突然生了重病,看了好多医生,都说回天乏术,最后请了一个道士回来,道士说如果想治好他的病,就得去山上采一种灵草。而且那道士还说,这种灵草恐怕有鬼怪庇护,想要拿到估计得九死一生。
原本悠悠的家人是不同意她去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她还是决定冒险去一次,如果能遇到陈优优更好,遇不到的话,她就顺便去采点药。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缘分很奇妙,第一次上山,她就遇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那天天还没亮,悠悠就已经进了大山,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人,就想着也许传说只是传说,于是她就开始采药,可是山上突然下起了雨,她在陡峭的悬崖边上采完一株难得一见的草药后,一起身,小脚就抽筋了,这直接导致她身体不稳,整个人朝下跌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把她从悬崖边上拽了过来。
当她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惨白,因为那人虽然长得英俊潇洒,可是那一身长袍就显得太诡异了,再加上村子里的传言,她几乎一下子就确定了他是自己要找的人。
所以说也不怪陈优优被骗,谁让他看到人小姑娘就急着现身,也不想想自己的打扮有没有问题呢?
当然,如果悠悠直接挑明来意的话,也许陈优优会立刻转身就走,甚至会小小的‘报复’她一下,但是她很聪明,也很会察言观色。在被陈优优救下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讨厌自己,既然不讨厌自己,那就一定有“发展”的机会,所以她开始说谎,说自己是来为家中哥哥采药的。陈优优果然信以为真,觉得她是那么善良温柔,心中自然涌出无限的好感。
而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显得俗套多了。
一个是死了两百多年,英俊而孤独的调皮小伙,一个是清纯水灵,楚楚可怜的温暖女孩,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然很快情投意合。那段时间,悠悠每天都会上山,陈优优会陪着她采药,偶尔也会变戏法一般抓些野鸡鱼啊什么的出来,亲手做给她吃,她则会给他讲在山下发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在那短暂而快乐的时光中,悠悠险些忘记了自己上山的目的,直到医院给她的未婚夫下了病危通知书,她才恍如梦醒。
那时,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鬼,但是她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而她的未婚夫与她是青梅竹马,他们家多次对她家出shou相助,他是情人,也是恩人,她绝对无法背叛他。更何况,十几年的深厚感情又岂是几个月朦朦胧胧的情感可以相比的呢?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快刀斩乱麻,并用一次苦肉计,让陈优优把仙草交出来。
那个“剧本”她演练了很多遍,也想过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跪下来求陈优优交出仙草,一命换一命。可是她实在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她突然消失的那三天,他差点疯掉,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的傻瓜,险些离开这座他赖以生存的大山。好在,三天以后,她又来了,只是这次她脸色苍白,脸上再也没有了那温暖人心的笑意。她哭着说自己的哥哥要死了,说自己翻遍了山却都找不到那根仙草,她窝在他的怀中说自己不要哥哥死,说好害怕,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所以他再也没法欺骗她,把仙草拿了出来。
悠悠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得到了灵草,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她甚至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话就赶回家了,那时候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去那座山上,因为她在忙着照顾自己渐渐恢复健康的未婚夫,她年轻帅气的未婚夫虽然不像陈优优那么会哄女孩子开心,不会讲太多的鬼故事,甚至一天下来都说不出几句话,却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需要她。
他们决定在两个月后完婚,而她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月后,才恍然想起他们的“恩人”,那只可怜的被她遗忘在深山中的鬼。
其实关于她和那只鬼的故事,在村子里还是有些传言的,只是所有人都单纯的以为她为了救自己的未婚夫,敢于欺骗那位狡猾的喜欢恶作剧的鬼先生,还佩服她的勇气和痴情,却从没想过两百多年来第一次动心的陈优优有多无辜可怜。
也许是出于愧疚,半个多月前,悠悠毅然决定再去一次深山,这一次她没有把这个决定透露给任何人,就拿着新买的衣服上山了。
当她说到这时,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给陈优优送衣服呢?难道不怕他睹物思人,更加无法自拔么?
可是悠悠却给了我们一个无懈可击的回答,她说因为害怕还有和自己一样心思不纯的人会去深山找他,如果他再穿身上的衣服,肯定会被认出来的,所以她送了这身衣服给他。
回忆到这里时,悠悠已经泪如雨下,她告诉我们,那一天的陈优优有些奇怪,也许是因为自己太长时间没去了吧,所以他有点生气,对她也爱理不理的,她哄了他好一阵子才哄好他,也好不容易才让他穿上了那身衣服。那时他告诉她,要穿着她送的这件衣服,永远不脱下来,不管冬天夏天,不管晴天雨天,那孩子气的样子定格在她的脑海中,这半个月来夜夜入她的梦,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看着泣不成声的悠悠,我说不上心里是难受还是气愤,毕竟这件事的受害者不是她,她再伤心,也是个罪人,陈优优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我甚至不敢想,如果陈优优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大师也有些气愤的问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可能害的他堕入罪恶的深渊?”
悠悠有些害怕的望着大师,显然,这句话让她本就内疚的心变得更加沉重。大师严肃的说:“有很多鬼变成厉鬼,就是因为怨念太重,而陈优优孤独了那么多年,你的出现让他不再孤独,你是他看重的人,如果他知道被你欺骗的话,很可能会愤怒,会怨恨,到时候不光是你,还有这十里八村的村民很可能都会遭到残酷的报复。”
听到这话,悠悠的身体抖如筛糠,巴掌大的脸上,除了那双红红的眼睛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惨白如纸了,看到她这样子,大师可能又有些心软了,叹了口气,掐灭了手中的烟,说:“算了,也是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奢求得不到的东西,也许这是他命中该有的劫数。你既然要结婚了,就不要再想这些了,至于他,我们会看着办的。”
悠悠慌张的问大师“看着办”是什么意思。
大师看了一眼温雅,温雅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除掉他”,然后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温女神就是霸气,就算知道陈优优比自己要厉害,也丝毫没有退缩或者害怕。不过,在我看来,陈优优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不过令我吃惊的是,悠悠在听到温雅的话后,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我们不要伤害优优,还说如果他真的雷霆大怒,她愿意以命赎罪。
我不知道她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别的感情,才说出的这番话,但我知道如果陈优优真的发怒了,她这一条命怕是根本不管用。
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一身西装的青年红着眼睛走进来,扶起了悠悠。
墨客007 说:
三更完了,今晚没了。文到这里,大家应该也知道故事不可能再像一开始那样,拘泥于小小的西安,有人说没有之前精彩,我也很无奈,因为我的设定就是这样,故事会一点点展开,一点点放大,如果写的让大家不满意的地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50 盒子里的秘密
这个人是谁,我想大家都猜得到。
悠悠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扑进他的怀中大哭起来,他轻轻拍着悠悠的后背,柔声安慰着她,然后抬头看向我们,说他叫吴浩明,是悠悠的未婚夫,问我们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大师皱了皱眉说:“出去说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
我和温雅跟着大师出去了,陈浩明不一会儿也跟了出来,他从怀中掏出一沓红票子,递给大师,大师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知道这些钱并不算多,但是还是希望我们不要嫌弃的收下来,希望我们能在山上多为悠悠说点话,可以的话,希望我们能收服陈优优,让他不要再打扰悠悠。他还说悠悠其实心里苦的很,就在前几天,她还曾割腕自杀,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她可能已经上山陪陈优优了。
看着难过的吴浩明,我却一点没有同情他的感觉,而是忍不住说:“他妈的,陈优优是你们两个的恩人,你们要死要活的还不够,还要我们收了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实在不是屌丝我脾气不好,而是谁听了这话都会气愤。虽然说陈优优那家伙脑子不好使,没察觉到自己被人骗了,但是这一切都是悠悠招惹他的。
如果不是因为大师给我使眼色,我都想破口大骂一句“当了婊子干嘛还想立牌坊”了。
吴浩明脸红了红,但不知道是因为惭愧还是生气,只是执着的举着那沓子钱不说话。
大师看了看那沓子钱,就在我以为他会转头走人的时候,他却直接接过钱揣进了兜里,差点没把我的鼻子气歪了。大师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我,又看了一眼松了口气的吴浩明,说:“这些钱连那根灵草的根都买不到,不过你的谢意我会充分传达给他的。”
吴浩明愣了愣,还想说什么,大师已经转身不理他了,而是跟我们说快点走吧。
我忙跟着大师离开了,当我们走出多远时,我回过头看向那个普通的小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悠悠已经出来了,她站在那里,用一种木偶般空洞的目光望着我们,而她的手中,正紧紧握着那个木盒子。
我转过身,心里很不舒服。我很想恶毒的把悠悠想成是从头到尾都只想利用陈优优的坏蛋,但是她的表现分明又不是这样。可如果说她的心里真的有陈优优,我又感到很奇怪,一个人的心里能同时放两个人么?说实话,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谈过恋爱,对温雅也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情感,还没有到可以为她去死的地步,所以我真的很难理解这种情感。
这时,大师突然叹息一声,说“这世上让人无法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我看了看大师,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温雅,感觉我们三个的心情好像都不太好,我就问大师,待会儿上山之后我们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实情告诉陈优优么?
大师这时好像对我突然来了兴趣,问我觉得应该怎么做?又说他想骗陈优优,说悠悠这几天生病了,等过几天就可以来看他了,那样的话,他一定愿意放了陈冠东,到时候我们拍拍屁股走人,这里的一切都不用管了。
说老实话,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当听完这个故事时,我打心眼里同情陈优优,也不想欺骗他,因为我知道如果再有人欺骗他的话,他可能真的就跌入深渊,像大师说的那样做出毁灭自己的事情了。他好不容易存活了两百多年,拥有强大的法力,不应该就此折损在这里,而且,我们是能脱身了,可是这十里八村的百姓么?难道就放任他们处于危险之中么?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跟大师说我想把实情告诉陈优优,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大师让我说说理由,我就把心里所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原本以为大师会生气,骂我不自量力,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他两眼放光的望着我,拍着我的肩膀说:“行啊,臭小子,你总算有长进了。”又说修道之人就是要有一颗正直的,善良的,能包容一切的心。哪怕对方是恶鬼,也要记住给对方留存一线生机,这是在为对方造福,也是在为自己修道积德。顿了顿,他看了一眼一旁没反应的温雅,叹了口气,有些兴致缺缺的闭上了嘴。
不得不说,大师的这番话,让我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自豪感,我突然感觉自己做道士也没啥不好的,能保护自己不说,还能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一样,保护百姓,想想就有点小兴奋呢。只是当我看到大师拿出那打钱认真的数起来时,我感觉好像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没办法,谁让大师问杨超妈要钱的形象已经在我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呢。
走着走着,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毛毛细雨,让人不由不感叹,有时候老天爷也会看人的心情的。到了山上,我大老远就看到陈冠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抽烟,陈优优则背对着我们生着火,不知道在烤什么,反正一股子浓郁的香味飘得满山都是,让人食指大动。
陈冠东见我们回来了,起身朝我们走来,小声问我们悠悠呢。我于是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他皱了皱眉,说了句“谁说乡下人都是单纯善良的”,说完就狠狠掐灭了烟头,转身朝陈优优走了过去。
大师又叹了口气说:“并不是单纯善良的人就不会工于心计,只要有保护的东西,就连畜生都会变得聪明起来,更别提是人了。”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的说:“谁没有要保护的东西,可是如果每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的东西就试图去伤害别人的话,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正义,温暖可言了。”说着,他看向我,语重心长的说:“你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永远不要勉强别人做他们不喜欢做的事情。”
我不明白大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但还是认真的把他的话听了进去,说我会记得的。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陈优优走了过去。
陈优优看我们来了,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个温和的笑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凉凉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很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世上多的是自欺欺人的人,不差我一个,大师,你说是么?”这时,陈优优一边把一只烤鸡递给大师,一边语调深沉的说。
大师微微一愣,旋即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接过烤鸡,点了点头说:“难怪先生你能有这么高的修为,心胸开阔之人,自然能成大事。”说完,他啃了一口鸡肉,笑眯眯的赞了句香。
大师能称陈优优为“先生”,心中肯定是已经很佩服他了,而且这也代表着我所担心的事情,终究不会发生。
陈优优又给了我和温雅一人一个,他坐在那里,一边啃着鸡肉,一边摇头说:“不是心胸开阔,只是无奈之举。我是鬼,她是人,人鬼殊途,这个道理我怎会不懂呢?我只是……”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沉默很久,才缓缓开口,说:“只是想听她亲口对我坦白一切而已。无奈,这世间的人,都以为美丽的谎言要比现实美丽,却不知道,比起谎言虚构出来的美好,残酷的现实反而更能宽慰人心。”
我看着陈优优,此时他那苍白的俊脸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平和安宁,这样的他,跟我最初遇到的他完全不同,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这次,他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只是故事里的他,和悠悠记忆中的他完全不同。这个故事里的陈优优,早在上山的村民那里知道了悠悠的故事,他曾经很愤怒,可是当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时,他感觉所有的气都消了。他这么安慰自己,她是个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她能怎么办呢?自己只是被欺骗而已,比起她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是,尽管如此,他也没把灵草拿出来,因为他想多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最后上山的那一次,他已经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相见,他本来想告诉她,灵草他只给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如果她想要,就要时常来看他,但最终还是狠不下心。
所以大家应该知道他给我们的木盒里装的是什么了吧?不错,就是另一半的灵草。
陈优优主动放弃了和悠悠再相见的筹码,我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做出这个决定的,但是我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至少,他没有一错再错。
51章 熟悉的味道
故事听完了,这部大戏也该落幕了,大师于是起身告别。
陈优优的眼神有些落寞,问我们以后还会经过这里么?想必他难得遇到一群不怕他,愿意和他交心的人,心里有些不舍吧。大师笑着说我们肯定还会回来的,到时候还让他烤野鸡给我们吃,他听到后很开心的点头答应,还送了一堆的东西给大师,我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大山上很难找的名贵药材。
不过临走时,陈优优突然把我拉了过去,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他看着温雅说:“这个女人什么来头?”
我有些古怪的望着他,他该不会是看上温雅了吧?挖槽,这移情别恋的会不会太快了点?
“具体什么来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她很厉害,也很无情,你最好别招惹她。”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深沉,还特意黑了一把我的女神,就是想要这家伙知难而退。
陈优优斜了我一眼,古里古怪的说:“你小子不会看上他了吧?我可告诉你,她危险着呢。”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原本以为我们知道她的来头的,但是既然不知道,大家怎么滴也算相识一场,他就给我提个醒,说他虽然看不出温雅是什么来头,但她的身上有令他熟悉的味道。
老实说,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慌,鬼最熟悉的味道会是什么?自然是同类的味道。但是,如果温雅是鬼的话,大师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所以我压下心里的慌乱,转念一想,陈冠东不是说她是修灵人么?那她肯定常常和鬼接触,既然如此,她的身上沾染了鬼的味道也很正常。这就好像是小说里描写的常年奔赴沙场的人,身上都会带着杀气一样。
所以我直接跟陈优优说温雅是个好女人,让他别瞎说。他摸着下巴,依旧古古怪怪的说了句“是么?”然后就一本正经的跟我说:“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最好小心一点,我能感觉的出来,这个女的没那么简单。”说完,他突然拍了拍我的头,然后满意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就让我走。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话,毕竟我们几个人里,我和他的接触并不算多,他笑嘻嘻的说你小子命好呗,还说命好,比啥都重要,说完就吹着口哨转身走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从不觉得我命好,开玩笑,你见过命好的一生下来就死了,不是人,还有大劫,还老是招惹鬼怪么?倒不如说我命犯天煞呢。
这时大师喊我快走,我收起心中的疑惑,赶忙小跑着跟上了他们,不过,我心里更加迫切的想要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了,至今我也一直认为,我的“不凡”只不过来自于那个帮我养小鬼的男人,而不是我本身。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们再也没有遇到过像陈优优那么厉害的鬼,偶尔遇到一些事情,也都是些小鬼,我还以为苏苏他们终于找不到我们,再也不能蹦跶了,结果大师告诉我,那些人其实一直跟着我们呢,只不过呢他们比较倒霉,肯定被陈优优给困在山上了。
这件事让我对陈优优好感大增,同时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回去看看他。
到达白云山脚下时,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山脚下依旧很热闹,陆陆续续有人从山上下来,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而且都在热切讨论着什么。
我问大师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么热闹。
大师的脸色有些悻悻然,并没有理我,而是转身问陈冠东怎么样了。我这才发现陈大帅的脸色很不好看,已经面泛青气了,我赶忙问他怎么了,大师说是因为白云观四周有很强大的阵法,可以避鬼怪,陈冠东能来到山脚下,已经很厉害了。然后他就拿出一只瓶子,对陈冠东说要委屈他一段时间。
陈冠东摇摇头,说了句不委屈,然后就化作了一缕青烟,飘进了这个瓶子里。
大师说他给这瓶子下了禁制,一般人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陈冠东呆在里面,就可以跟着我们进观了,不但不会被一般人发现,还可以避免他被正气所伤。
我心想着这白云观真的这么厉害,还能鬼怪不侵?可能是我的表情惹怒了大师,他突然对我吼起来,说不可对道观不敬。这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和这白云观是什么关系,难道他的师傅真的在这里?
大师的眼光黯淡了些,终于叹了口气,一边领我们上山,一边给我讲起了自己的来历。他说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白云观,在自己师傅的身边长大,师傅对他很好,只可惜他从没做过一件让师傅他老人家省心的事情,这次更是做出了逆天之事,所以才犹豫着是不是不该回来。
我深知是我连累了大师,但是我绝对不会劝他别回去的,因为我知道,道观就是他的家,而他对他师傅的感情那么深,如果真的学大禹“过家门而不入”,他的心里一定会很内疚的。而且,我早就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他的师傅真的要因为我而把他逐出师门,我一定会为他说情,自己离开的。反正他还没有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想归想,其实我内心里是万分不想离开大师的,不仅因为我害怕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更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师傅,也真的很想跟着他学习道法,保护别人。所以我还是很紧张的询问大师,我师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提到未曾蒙面的师祖,大师死气沉沉的脸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他扬着眉说:“我师傅是很厉害的人,纵观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有他这么厉害。”
我总觉得这句话在哪里听过,心里闪过一抹疑惑,但也没有深想,就问他师祖的道法厉害到什么程度了,和温雅比怎么样?实在不是我小瞧了那位师祖,而是温雅已经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
不过尽管我没想对师祖不敬,大师还是在我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子,梗着脖子说当然是他师傅厉害,就是陈优优到了他师傅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给后者倒杯茶,这个道观四周的阵法都是他师傅设下的,还说其他道观里曾经有很多人都对他师傅心生不服,跑过来挑战,结果被他师傅三两拨千斤的给打败了。还说他师傅还是一位大善人,四方百姓不管遇到什么苦难都会来求他师傅帮忙,而且他还立了规矩,观内每五天都会举行一次道法演讲,宣传道法,今天想必就是演讲的日子,所以才有这么多人从山上下来。
总之,现在的大师像极了一个崇拜韩国明星的小学生,眼冒金光,唾沫星子横飞,在他的口中,他的师傅简直就是菩萨再世,又和诸葛亮一样智慧,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虽然不敢反驳,但是心里难免有些小九九,那就是他师傅如果真的那么心善,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跟他一样下山济世救人呢?世间鬼怪那么多,他却不去祛除,反而躲在一个小小的道观里,这真的是心怀天下的大善之人会做的事情么?
但是虽然心里有点疑问,可我对这位师祖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大师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人,能让他盲目崇拜成这样的,肯定还是很厉害的。我不由开始脑补师祖的样子。
这时,一个老妇突然走过来,激动地说:“您是王维大师么?”
大师点点头,那老妇连忙惊喜的朝他拜了拜,说了一堆感谢他的话,意思无非就是大师曾经帮助过她。
我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师,王维?哇靠!我说他这么喜欢往我心口插刀的人,怎么从来没笑话过我的名字呢,原来他还是我的好“哥们”!
等到老妇走了,大师若无其事的继续上山,我几次想开口,都在他那充满警告的眼神中住了嘴,于是只好乖乖跟在他后面。不过,我们刚到观门口,从里面就冲出来一个人,直接朝着大师扑了过来,当我以为是谁热情的欢迎大师时,他却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的话。
他说:“师弟,你总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师傅吧,他老人家就快不行了!”
52 被承认了
这一句话对大师而言不啻于惊雷,我看到他原本神采飞扬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里面写满了不相信。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师露出这种表情,由此可见他的师傅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不一会,他回过神来,突然愤怒的吼道:“师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平时你跟我开什么玩笑都行,这玩笑可绝对开不得!”
那被叫做师兄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比大师要稳重一些,穿着一身干净的道袍,头发和电视上一样,在头顶用一根簪子竖着,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染红尘的感觉,再看看大师的这身行头,我只想说一句,大师你他妈的真的是道士么?
“师弟,你觉得我是会拿这事开玩笑的人么?你快随我来吧,师傅一直在等你回来呢。”大师的师兄一脸焦急的拉着他就往前走,我和温雅对视一眼,赶忙跟了上去。
白云观的所有建筑都是古色古香的,大多是红墙黑瓦,飞檐翘角,和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差不多,巨大的铜鼎立在主殿的门外,上面插满了香,徐徐燃烧的香散发着淡淡的味道,给整个道观都笼了一层淡淡的烟雾。
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我进来时,我不仅没有感觉到难受,反而觉得通体都舒畅了,身上的每一根毛孔都释放开了一样,难道师祖设下的阵法对活尸人没什么影响么?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几个人就挡住了我和温雅的去路。
“二位请留步,再往前就是观主的院落,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还请二位在外面等候。”说话的是个小青年,虽然他的措辞客气,但是看我的眼神透着一些敌意。
我还没说话,就听大师说:“放他进来,他是我的徒弟。”一句话,直接让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像能成为大师的徒弟是多么奇葩的事情似的。
他们慢吞吞的让开了一条路,我看了一眼温雅,她蹙了蹙秀眉,直接无视了那几个人,直接走了过去,我自然立刻跟上了她,就这样,我们两人顺利的跟着大师他们来到了传说中的我师祖的院子,刚进来,我就感觉这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苦味,好像是中药味,而且越靠近正屋,我的心跳就越快,好像有什么在默默的召唤我。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脊背发寒,温雅突然问我怎么了,我以为她关心我呢,一边暗喜,一边把自己的感觉给说了出来,结果她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你不是人,如果你没反应才不正常”。
敢情女神是拿我开刷呢。不过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头,那感觉,跟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似的。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因为大师已经进房间了,温雅说她是一介女流,进去不方便,所以我就一个人走了进去。
刚进去,我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闭目打坐,他的眉毛很长,顺着两只眼睛的眼角垂落下来,跟他银白色的胡子纠缠到一起,让人想到画卷上看到的神仙。
他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是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不敢生出一丝侵犯之意。在他面前,大师和他的师兄瞬间就变成了凡夫俗子,只因为他身上那种仙风道骨的气息太浓了。
大师有些激动的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给师祖行了一礼,这时,师祖睁开眼睛,我只觉得房间内瞬间亮了很多,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亮了,他看着大师,微微一笑,慈爱的说:“我说过多少次,无需给我行大礼。”
大师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恭敬的说:“师傅,徒儿对不起您老人家,这一趟出去不仅没有磨练自己,还没有对您行孝道,可是我走的时候,您的身体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师祖哈哈一笑,笑声爽朗,说了句“生老病死乃顺应天道之事,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说完,他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渐渐变得蜡黄。大师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为他顺气,同时瞪了我一眼说:“还不过来跪拜师祖?”
我忙走了过去,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真诚的说了句“见过师祖”。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在我看来,既然大师都能跪,我这个小辈跪一下又能怎样呢?
何况,大师顶着惹怒他最敬爱的师傅的压力,依然不放弃收我为徒,这份情谊,值得我一拜。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师伯有些稀奇的问:“师弟,你真的收徒了?这小子好像有点意思。”
如果是往常,大师一定会露出骄傲的样子,但现在师祖身体不好,听到这话他也只是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师祖,好像生怕师祖看出什么一般。
我也很紧张的望着师祖,我知道就算师伯没有看出我不是人,但是师祖如果真的如大师说的那么厉害,想瞒过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看了我一会儿后,面色渐渐严肃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师叔,说:“苏仁,你先出去。”
师伯于是离开了。这时,我看到大师的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他低着头,低声问师祖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
师祖挑了挑眉,问他为什么自己要失望?
大师有些意外的望着师祖,又看了看我,我忍不住说了句“师祖,我不是人,您看得出来不?”当然,我没那么傻,自己暴露自己,而是在这样一个道术高强的道长面前,我就像是见了孙悟空的狐狸精,知道自己就算伪装也没用,还不如早些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师祖显然对我主动坦白感到惊讶,但下一刻,他就缕着胡子“呵呵”笑了起来,点着头说:“小子不错。”
“师傅,这么说您不生气了?”大师激动的说,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我在一旁看的都快哭了。
师祖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难道你眼中,为师我是这般是非不分之人?我曾告诉过你,我们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善心,因此在遇到恶鬼妖怪时,只要它们愿意弃恶从善,我们都应该放他们一条生路,而若他们一心向道,我们又怎能阻止呢?何况,这孩子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并没有因此自暴自弃,步入歧途,可见他是心志坚定,心地纯善之人,是可塑之才,你收他为徒,也算是一桩幸事,为师又怎么会生气呢?”
听到师祖的一番话,我彻底松了口气,那感觉跟以为自己要被判死刑结果被无罪释放一样。不过大师更夸张,他竟然直接在师祖的脸上“吧唧”一口,开始口若悬河的拍起了马屁。不得不说,大师这样子还挺可爱的,我傻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我没出息,但是我就是这种性情中人,看到大师为我这般,看到师祖承认我的存在,我觉得自己就算一辈子都只能是活尸人也足够了,我真的太需要被人认可了,恐怕同性.恋都没我这么渴望被人认可。
这时,师祖嫌弃的推开大师,然后说要单独和我说些话,大师连忙爬起来,屁颠屁颠的走了,临走前还吼我说让我仔细照顾点师祖,唉,该说他啥好呢,明明那么喜欢我,干嘛还总是掩饰自己的情绪呢。
大师走后,师祖冲我招了招手说让我坐近一点,我连忙朝他那边挪了挪,殷勤的问他渴不渴,他摇摇头,问我这近两个月,大师有没有教我什么,我又把自己学了什么,会什么都说了出来。
师祖听完之后,沉默片刻,突然大笑一声说:“好!我那傻徒弟真是没选错人,你比他的天赋还要高。”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大师的天赋很高么?”
原本只是随意的一句,可是师祖却一本正经的说:“他可以说是几百年一出的奇才,虽然他的道术不算出类拔萃,但是他的五感十分的灵敏,以前他随他的师兄们收服鬼妖时,他们都得靠他寻找鬼妖藏在哪里。”
我想起第一次见大师时,他还没进少妇家,就立刻判断出了他们的身份,知道师祖此言不假,心中涌起了一阵自豪感,但是说我比他的天赋还要高,这个就有点奇怪了。我问师祖,是不是因为我有阴阳眼,所以他才这么说。
没想到,师祖摇摇头,笑着说:“当然不是,至于原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53章 观内大斗行尸
听了师祖的话,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师祖和大师一样,都喜欢打哑谜,是不是修道之人都爱故弄玄虚啊。
师祖跟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摆摆手让我出去,让我跟着师傅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四处转一转。
出了门后,我跟大师传达了师祖的意思,大师点了点头,进屋看了看师祖,这才又出来,带着我和温雅开始参观道观。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的肚子都饿了,大师于是带着我们去饭堂,同时让人给温雅和我准备房间。
到了饭堂,我们草草吃过晚饭后,温雅就说累了,想去休息了,想必她对道观不感兴趣,所以大师就让人带着她先去休息了,他则带着我继续绕着道观转,最后他神秘兮兮的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师祖让大师从小修道的地方,就在道观的后山上。
很快,我就跟着大师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后山,这里高树林立,花香怡人,比起道观里的庄重之感,多了一份自然和轻松。但是我的心却突然揪紧了,感觉有点透不过气,好像有谁在提醒我有危险似的。我凑近大师,问他这里会不会有危险,我咋这么不舒服呢?
大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说我胡说八道,这里四处都有他师傅布下的禁制,一般人连上来都没有机会,我能上来就是八辈子的福气,还说这里灵气充足,很有益于我的修炼。说每天早上在这里练一套太极拳,保准我的身子骨健硕的跟铁牛似的。
正说着,他突然抬了抬手,示意我不要发出一点声音,然后竖起耳朵,认真的听起四周的声音来。
我正好奇他在干嘛呢,就看到不远处高高的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该不会有蛇吧?我从小就怕蛇这种没有骨头,长得很丑的东西,但是当草丛被拨开后,我觉得来的还不如是条大蟒蛇呢。
只见十几个“人”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他们一个个面泛青气,双目无神,穿着宽宽大大的衣服,这些衣服明明崭新崭新的,可是给人的感觉跟上了年代似的,几乎是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一刻,一种久违的恐惧感就涌入了我的心头。
是尸体!只是他们看起来比当初老钱的尸体精神一些,所以我猜测他们应该比当初的老钱他们等级要高很多。可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在这座观中“一般人”都无法进入的后山的树林里,怎么会有这么一群尸体呢?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直冲向我的头顶,我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师祖,心中虽然说着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怀疑起来。
“不……这里怎么会有尸体?”这时,大师突然开口说道,他的情绪显得很激动,显然,他跟我想的一样,而如果真的是师祖养的这群怪物,就说明他一直以来的大善其实都是伪装,也许,他就是那个神秘组织中的一员,而我们这次回来,无疑是羊入虎口。
这些尸体渐渐向我们靠近,大有一种文中捉鳖的架势。呸!我才不是鳖!我忙问大师怎么办,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突然红着眼睛吼道:“怎么办?当然是除掉他们!”说着,他就从怀中掏出一些符纸,一边念口诀一边把那符纸丢向那几个人,我见他这么做,也强行镇定下来,然后掏出他先前给我的符纸,想了想,咬破了手指,开始在符纸上画符咒。
当我画好符咒时,大师已经提着桃木剑和这些尸体打起来了,不过,他先前抛过去的符纸已经消失了。看来这些尸体真的不好对付,而上次在李文静家小区门口,我看到他用过惊魂吼,但是那些尸体只是身体颤了颤,却没有太大的反应,这说明惊魂吼也是没用的,而这次温雅也不在。
我感觉如果沾了我血的符咒也没用的话,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把符纸给丢了出去,结果符纸没有消失,而是扎扎实实的贴在了那个尸体的身上,然后他就不动了。
我心中一喜,有用!大师高兴的说:“不错,你小子,快点再写符咒,把这群家伙都定住,我拿桃木剑插死丫的!”
我点点头,连忙开始画符,不过那些尸体好像挺聪明的,知道对他们最大的威胁是我,所以都集体攻向我,幸好大师挡在我的身前,才勉强让我不被这些尸体伤害,不过他的情况就不太好了,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
我连忙把写好的符纸丢出去,又成功定住了几个,这时,这些尸体好像感到害怕了,齐齐向后退了一步,大师让我继续画符,然后朝着第一个被我定住的尸体刺去,当桃木剑刺穿那人的肚子后,他就“轰”的一声倒下了,大师松了口气,看来我们两个配合起来,还是能杀退这群怪物的,可是我就犯愁了,这十几二十个还好,要是他妈的来个七八百个,我他妈的还不得耗干血啊?
这时,原本退后的那几具尸体又冲了上来,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喉咙里也发出粗哑的喊叫声,也许是同伴出事让他们勃然大怒了吧,我立刻抛出两张刚画好的符纸,管你怒不怒,今天先摆平了你再说。
当十几具尸体全部被解决以后,我和大叔已经累得瘫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发现身边的大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转过脸一看,就发现他把头埋在那里,脸色苍白,神情沮丧,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跟要哭了似的。
我知道大师肯定是想他师傅了,就安慰他说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而是苏苏的人摸着一条我们不知道的路上山等我们呢。
大师摇了摇头,坚决的说不可能,因为这座山是师傅的宝地,如果有人闯入的话,师傅一定会知道的,可是这些人明显已经来了很久了,师傅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他叹了口气,伤心的自言自语起来,一个劲的问为什么,说师祖不是那样的人,然后他突然站起来,说要找师祖问清楚。我也觉得猜来猜去的没意思,还不如直接去问问,所以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跟他一起回去,谁知道这时候,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又发生了:原本躺下去的尸体突然一个个又站了起来,而且他们望着我们的眼神比之前还要凶狠。
我心里“咯噔”一声,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血加上桃木剑,都不能打败这些怪物么?这时,大师红着眼睛,怒吼一声,我感觉整个山都跟着颤了颤,而那些尸体也跟着后退了一步,然后大师就跟疯了一样冲了过去,我知道他已经被彻底的激怒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尸体,还因为那被欺骗的滋味。
这时,一道声音远远的传来,而这声音不光阻止了大师的动作,还让那些尸体成功转身,迅速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这句话,正是我师祖说的,他说:“都退下吧。”
简单的四个字,却已经证明了他的确是这些尸体背后的主人,大师手中的桃木剑“哐当”一声掉了下来,而我整个人也愣在那里,因为这个浑厚的声音,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你们两个回来吧,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知道了。”师祖这时又说道,不过这次,他的声音明显虚弱了很多,看来他的情况真的很不明朗。但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像他一样受伤了还能“千里传音”的,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或者说,压根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而言,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好像知道了进道观时,我心中那种好像被人呼唤的感觉来自于哪里,我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师祖的房间,问他究竟是谁,跟我的小鬼,又有什么样的关系!而他,是善是恶呢?
54 师祖的秘密
我感觉自己的脚从来没有这么快过,跟生了风似的,这是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尽管我很害怕,也知道如果师祖真的是和苏苏一派的人,那我今天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可是和我压抑了很久的好奇比,这害怕竟然也显得没那么厉害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为我养小鬼的竟然是师祖。不要问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肯定,因为就在刚才他吼的那一声,和当初小鬼突然吼出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因为平时他说话的声音与之有所不同,所以我才一时没有注意到。
大师看到我这样,好像也猜到了什么,结果这丫跑得比我还快,跟受了刺激似的,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可能”。唉,我理解他的心情,敬爱了那么多年的师傅突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他受得了才怪。别说他,就是我,一想到那白发鹤颜的老头,我心里也难受的很。因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干净,望向大师和我时,那眼神中的宠溺和慈爱,像极了我奶奶看我的眼神。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是我的大仇人,可能包藏祸心,你说谁受得了?
当我和大师慌乱的闯进师祖的院子时,发现大门已经开了,而师祖正盘膝坐在长廊下,面前摆着低低的木质茶桌,我看不出那是什么木头,就是觉得挺精致的,茶桌上摆放着一套陶瓷茶具,隔得老远,一股淡淡的茶香就已经飘了过来。不得不说,在古色古香的长廊下,穿着一身白色道袍的白发老人盘坐在那里,面前茶水袅袅生烟,四周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天空一轮明月高悬,这副情景给人一种安定祥和的力量。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跟进了电视剧的拍摄现场似的,坐在那的师祖简直比老了的张三丰还要有气势。
师祖看到我们来了,不急不缓的给我们每人斟了一杯茶,也许因为刚刚忙活了一场,我感觉自己现在口干舌燥的,那香气四溢的茶水就更让人想喝了。我看了看茶,又看了看神情恍惚的大师,强忍住渴意,一脸探究的望着师祖,同时万分紧张的注意着四下的动静,生怕师祖放个厉害的什么把我和大师给就地正法了。
毕竟,现在看来,我们是发现了他的秘密。
师祖望着我们两个,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神色依旧和蔼可亲,他冲我们招了招手说:“在后山也累了那么久了,快喝点茶解解渴吧。”
“师傅,那后山那些怪物真的是您养的?”大师听到师祖那么说,声音有些发颤的问。
师祖点了点头,这时,我看到大师的神情几近崩溃,师祖的眼神动了动,然后说:“我这才发现你这家伙对你师傅我一点自信都没有,不知道你都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是喜欢干那种坏事儿的人么?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成了欧阳锋啊?”
哈哈,师祖还挺幽默的。
大师听了师祖的话,眼睛突然贼亮贼亮的,然后就说:“师傅,您的意思是……”
谁知,师祖有些小孩子气的“哼”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的柱子说:“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面柱思过去。”说着,他又冲我招招手,说:“小白啊,过来吧。”
我心想师祖这种厉害角色,如果真想害我们,我们可能早就已经挺尸了,何必这么麻烦,所以不再多想,直接来到他身旁坐了下来,结过他递来的茶,我用鼻子嗅了嗅,说了句“真香”,就忍不住一口灌了下去。顿时,茶香在我的口腔回荡开来。我眯着眼睛,做出享受的神情,挑衅的看着一脸吃瘪,赖在那里不走的大师,大师气急败坏的瞪着我,说:“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师傅我为了救你差点累死,你拿了茶水也不知道孝敬我?”
我还没说话,师祖就已经开口了,他说:“怎么?我让你去思过,你没听到?”
师祖说话的时候倍儿有范儿,大师立刻就蔫了,结果这货竟然顶着一张中年大叔的脸开始卖萌撒娇,我只好低头,一遍遍默念“我不认识他”,师祖终究是心疼弟子,又或者说他压根没想着真罚大师,所以笑了笑说:“好了好了,你快过来喝口茶吧,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大师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挨着我坐了下来。
师祖给我添了一杯新茶,目光慈爱的望着我说:“你挺聪明的,我还以为你要很久才想起来我是谁呢。”
“这么说,那小鬼真的是师祖您替我养的?”我有些激动地小声问道。
师祖哈哈大笑起来,让我无需这么介意,这院子僻静着呢,没有人会过来打扰的,他又问我是不是以为他帮我养小鬼是因为想利用他,觉得我是坏人啊。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不光是我,大师跟我也是一个想法,师祖这时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因为天下百姓,我又怎么会做这种逆天之事?”
为了天下百姓?这话可大了去了,我忍不住问师祖我咋又和天下百姓扯上关系了。我脑子里已经在想了,自己该不会真是啥传说中的救世主吧?
师祖品了口茶,面色严肃的问我们这段时间和这些尸体接触之后,有没有什么发现。
大师说他发现这些尸体杀不死,就像刚刚,他们明明被桃木剑给刺穿了,但只是过了一会儿又站起来了,就连混着我的血的符箓都没有用。
师祖点了点头,说僵尸本就是立足于三界之外的生物,不死不老不灭,所以他们的存在才可怕。
我想起李文静家小区外的那一场打斗,我说不对啊,当初在李文静家小区门口的那几具行尸不是被化成灰烬了么?大师也跟着点头,毕竟我们是亲眼看到这一幕的。
师祖摇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恐怕你们没有呆久吧?这些僵尸最厉害的地方,不仅是拥有不死之躯,还有就是,他们拥有障眼法,你们说的那种情况,应该是他们让你们以为他们死了,但其实,你们走之后,他们很可能就已经再次复活了。”
“哇靠!这意思是说他们能变成一坨灰,然后再从一坨灰变成一个人?”我忍不住叫起来,因为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但是想一想,我又觉得这也有可能,我记得当时陈冠东说过,也许那些灵尸压根就是故意要放我走的,那么,他们怎么会蠢到为了小小的我,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呢?
师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很难想象,可事实就是这样,不过还好,能拥有这种能力的僵尸并不多,毕竟喂养灵尸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大师这时忍不住问了句这件事跟我又什么关系呢?
师祖一脸严肃的说:“有关系,自然很有关系。事实上,我从很多年前开始就在寻找对付这些僵尸的办法,但无奈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找出方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来越多,后来我发现你很有天赋,说不定能够青出于蓝,解决这些僵尸,但是多年前的一次历练,我知道事情远没我想的那么乐观,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即将有一个徒弟出世,而且他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才马不停蹄的赶往那里,结果我还是去晚了。”
说到这里,师祖目光柔和的望着我说:“那个孩子就是你。”
大师一脸惊讶的望着师祖,半响嗫嚅着说:“师傅,你这是想和徒儿抢徒弟?”不过话虽这么说,但他没有半分不喜,我想他之前提到救我的恩人时,突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可能就是怀疑是师祖所为,只是因为师祖一身浩然正气,他觉得不可能,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而已。
我有些晕了,这么说,师祖才是我师傅,大师是我的师兄?
师祖呵呵一笑,跟大师说:“你别急,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这说明我们两个师徒缘浅,不过我当时就发现小白的死是因为被尸气侵袭,说明那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想他活,能让那样一个庞大组织费尽心思除掉的孩子,必定是不凡之人,所以我当即决定让他以另一种状态存活,至于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随着他的死消失了,而你们之间才是真正的有缘人。”
师祖说了这一大串话,然后有些内疚的望着我说:“不过这毕竟是逆天的事儿,为了怕你再被那群人盯上,我才让你奶奶保密,只是没想到反而害了你奶奶……”
提到奶奶,我有些伤心,但我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是就在这时,大师突然说了句:“不对啊……”
55章 天将夜,人不人
大师的这句“不对啊”显得意味深长,我和师祖立刻调转目光望向他,然后就听他古怪的说起了我们镇上的那个养着厉鬼的坟地,当时我们还讨论过,得到的答案是有人早就在我没出生前就布下了局,布局的那个人根本就知道我会死,还会变成活尸人……
师祖突然就沉默了,而我也感觉到脊背发寒,我险些把这事儿给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还有一个人比师祖还要厉害,那个人早就掌控了一切,在背后默默地操纵着这一切么?
“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时,师祖皱眉说道,目光灼灼的望着我说:“只是这件事,连我也不能给你答案,只有你自己慢慢的摸索,探寻。”
慢慢摸索,探寻?师祖这话说得简单,可是如果连他都不知道我身体的秘密的话,我究竟该怎么解释我身体中这不同寻常的血呢?
想到这,我忍不住问师祖:“师祖,我的血是因为我是活尸人的原因,才这么奇特么?”
师祖摇摇头,说这是我与生俱来的,与别人的不同之处。虽然说道家的推算术能推算前世今生,他也试着帮我推算过,却发现根本推算不出我的前世,只能看到金色的光芒,而我的今生,就更加模糊了,他只知道我以后会有大造化,所以认为自己的选择绝对不会有错,而我,一定可以战胜这些尸体,而且,他认为只有解决了这些尸体,我才能解开自己身体的秘密。
虽然师祖说的玄乎其玄,但是我还是明白了,敢情我真的是他妈的救世主啊?
这时,大师忍不住又问师祖,这个僵尸真的杀不死么?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大师,敢情他不知道啊。
大师好想知道我在想什么,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这玩意儿师祖只是跟他讲了一些分类,来源,却没有说太多,他咋会知道原来这玩意儿这么邪乎。
师祖轻笑几声,说他之所以一开始不告诉大师,就是怕大师对这些僵尸有什么心理阴影,毕竟他们和可怕的妖魔鬼怪不同,妖魔鬼怪至少还能收服,消灭,可是他们却不死不灭,这种东西反而更容易激发人内心的恐惧和无力感。试想一下,如果大师知道自己怎么做都是在做无用功的话,估计真的会崩溃的。
大师听到这话后就沉默了,看得出,他对师祖的话还是很信服的。顿了顿,他又有些不甘心的说:“师傅,这些东西是真的真的杀不死么?而且你说‘障眼法’,可是什么障眼法这么厉害,化成了灰还能再次成形,他们的肉体都没有了,怎么成形啊?”
看来大师虽然很多时候嘻嘻哈哈的,但却是心思谨慎之人,他的问话说出了我的心声,我也好奇的看向师祖,想听听他的解释。师祖皱了皱眉,耐心的解释说:“你们听没听过有一种虫子,名为‘纸虫’,他们是用蛊术养成的,当遇到危险后,它们就会变成纸片,等到危险解除,它们就又会恢复肉身。那些灵尸和这些纸虫的道理一样,所以说,那些灰烬里应该会有一张完好无损的小人儿纸片,他们只是为了躲避你们的攻击而已。”
听到这里,我唏嘘不已,我还真的没有听过这种虫子,而且,你想啊,一个大“活”人突然变成了一个薄纸片,然后又变回来,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孙悟空能办到了。
如果说话的不是师祖,我就要怀疑是不是有神棍忽悠我了。
大师显然比我想得更多,他说:“这么说,那些尸体都是靠蛊虫养出来的?如果这样,我们只要杀死蛊虫不就行了?”
师祖摇摇头,说他想的太简单了。除了蛊虫之外,灵尸以及灵尸以上级别的尸体背后还有一个甚至多个厉害的小鬼,就算杀死了蛊虫,他们还有小鬼保命,何况,这些蛊虫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它们甚至能不断变换位置,躲避危机,它们不怕桃木剑,不怕道家的一切道术,简直是逆天的邪物,所以他猜测这幕后组织肯定和云南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因为云南苗族是养蛊的兴盛地嘛。
但是师祖也说苗族虽然喜欢养蛊,但是如今已经很少有人会养邪蛊的,他猜测这些尸体体内的蛊虫可能都是一体的,每一个级别的尸体都由厉害程度不同的蛊虫控制,这些蛊虫很可能是紧密相连的,都由一个蛊母生产孕育而出,这样操纵尸体之人,只要操纵蛊母,就能操纵一个级别的所有尸体。
我对于蛊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听的云里雾里,但大概也明白一个意思,就是这些尸体真的杀不死。
这时,我突然想到老钱的尸体,当时大师用了带着我血的符箓对付他们的时候,老钱的伤口直接腐烂,化得只剩下白骨了。我立刻问师祖,老钱这样的情况也死不了么?师祖这时有些惊奇的“咦”了一声,说这种情况他倒是没想过。
我眼睛一亮,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挺牛逼,竟然可以消灭他们都消灭不了的尸体,可是紧接着师祖就说了一句让我颇为郁闷的话。他说,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尸体么?如果你只想依赖你的血来解除危机,恐怕他们还没消灭几个,你自己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这倒也是,我记得大师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我实在想不出,除了我的血外,我还有啥比大师牛逼的“天赋”。
大师沉思片刻,问师祖这些尸体究竟有多少?他既然在暗中调查,应该也有不小收获吧。
结果,师祖说了一句让我瞬间透心凉的一句话。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急不缓的呷了一口茶,说:“多少?我也不知道多少,我只知道,他们几乎遍布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有很多和你们遇到的那几个一样,根本分不清究竟是人还是尸体。”说到这,他话锋一转,突然一脸严肃的说:“所以,小白,你一定要记住,除掉他们是你的责任,不仅是为了你自己,还为了这天下的安定。设想一下,如果这个世界成为尸体的世界,那该是什么样的情况?到时候,天将夜,人不人,世界将再也没有光明。”
天将夜,人不人……
听到师祖说的这六个字,我感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凉意从我的骨头里渗透出来,虽然我也这么猜想过,但是当这件事从师祖的口中说出来后,我甚至有种“世界末日”要来临的感觉。
妈的,当初听说2012,地球要毁灭的时候我都没这么害怕。在我的心中,就算毁灭,至少大家全都死了,有那么多人陪着,做鬼也不寂寞不是?可是如果我们死了,尸体却活着,让我他妈的怎么甘心?
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肩负着无比沉重的责任,我郑重点头,告诉师祖只要我能做到,就算拼尽一切,我也一定会毁灭这个组织。
师祖欣慰的点了点头,跟我说我现在还太弱了,让我暂时就留在这里修炼吧,没事就上后山和那十几具尸体切磋一下,我这才知道他养这些尸体原来是为了研究如何毁灭他们。可是,这算不算是在做违背天道的事情?
想到这,看着白发苍苍的师祖,我心中突然生出深深的内疚,我竟然忘了,师祖的身体之所以这么差,是因为上次他为了救我,动用了逆天的道术,我告诉师祖,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的,还说要把小鬼带在身边,从现在开始由我喂养,这样,师祖就不必因为我而耗费那么多心神了,这样他也能安心的休养了。因为我真的很感激他,也很喜欢他,我不希望他真的像师伯说的那样“不行了”。
大师这时突然跳起来,连忙要扶师祖进屋,说是夜凉如水,莫要冻坏了师祖才好。我也连忙起身,和大师一左一右的扶着师祖进屋了,师祖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自己有一个孝顺的乖徒弟,还有一个孝顺的乖徒孙,不枉来这人世走一遭。大师的眼睛立刻红了,在道观,我已经看他红了好几次眼圈了,可见他对师祖的感情有多深,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回到房间,师祖说:“小白,来看看你的小鬼吧,他和你一样,很有灵性,但是,我暂时不能把他交给你。”
56章 奇怪的大师
听到师祖这句话,我有些好奇,问他为什么不能把小鬼给我。
他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说了句他们跟我打太极时最喜欢说的话,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唉,不晓得我以后会不会也养成这个膈应人的毛病。
大师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当师祖坐下来之后,他就说要出门收拾茶具,让我陪一陪师祖,于是我继续坐在那陪师祖聊天。说是聊天,不如说是师祖给我上课,只是我这人吧,虽然有心学好,可是他一讲些道家的“专业知识”,我就感觉头疼得很,而且还忍不住犯困。最后还是大师一巴掌拍在我的头上,把我给彻底拍醒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师祖,他只是慈祥的笑了笑,让我们回去休息。
说实话我是真困了,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走路,我都快累成狗了,好不容易来了道观,当然想洗刷刷睡觉了,何况下午还浪费了那么多血。所以我就让师祖早点休息,然后跟大师准备离开。
可是当我们走到门口时,师祖突然开口说:“跟你们一起过来的那位姑娘,明天把她带过来给我见见吧。”
我有些惊讶的望向师祖,还没说话,大师就有些奇怪的问他温雅是不是有问题。
看来大师一直都在怀疑温雅啊,只是一想到挡路鬼对我说的话,我也有些摸不准了,难道温雅真的是坏人?
师祖摇摇头,笑眯眯地说他也不清楚,只是来者是客,他自然要见一见的,我看大师听到这话后嘴角明显抽了抽,其实我也想抽,因为师祖这谎话编的可太没技术含量了。他可是鼎鼎有名的一观之主,住的地方连本观辈分小一点的人都不能进入,更何况是温雅这个外来客呢?不过这也说明她的确有不凡之处。
我点了点头,说明天带温雅过来,然后和大师一起离开了。只是刚出房门,大师就跟一阵疾风似的窜得飞快,我忙跟上去,问他走那么急干啥,他一回头,好家伙,差点没把我的魂给吓出来。因为大师此时正用愤怒的,像是看仇敌一样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道观,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被恶鬼附身了。我忙问他怎么了,还说他这么看我挺吓人的,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结果他只是冷哼一声,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如果敢有一点懈怠偷懒,他就打断我的狗腿。然后他就跟我说他还有事,要去找师伯,让我赶紧滚回房间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去后山找他。
我擦!大师好凶啊,这感觉跟我哪里惹了他似的,可是我也不敢问,还以为是因为师祖的身体,所以他才这么烦躁,于是乖乖的滚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呢,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我有些郁闷的吼了一声“谁啊”,结果一盆冷水就浇在我的头上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然后就发现大师正瞪着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怒火中烧的望着我说:“小兔崽子,都他娘的太阳晒屁股了,你还敢给老子睡,你挺能耐啊。”
我真是冤枉啊,谁让这道观这么清静,我睡得沉了点,结果就睡过头了。我看着和昨晚差不多暴躁的大师,终于忍不住问他:“师傅啊,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怎么从昨晚上就那么不对劲啊?”
可是回答我的真是一个拳头,然后大师气呼呼地说:“你都二十了,本来修道已经够晚的了,还这么懒,怎么背负起拯救天下苍生的责任,还有,我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丢不丢脸,嗯?”
我不敢反驳,下了床,飞快的洗刷好之后,老老实实吃了他端给我的饭菜,然后就跟着他上了后山,他说道家的道术虽然厉害,但是无论和什么斗,没有点拳脚功夫那就是扯犊子。很多小说里的召唤师,他们召唤的时候,旁边必须有个剑士保护他,让他完整念完咒语,我们道家人在画符的时候,可没有“护花使者”,所以一切得靠自己,这就需要我们强化我们的拳脚功夫了。
所以,今天乃至以后的每一天,我必须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跟着大师学习这些。不过和道术比起来,我对“武术”更感兴趣,小时候看释小龙的电影,我可一直羡慕他那一身好武艺呢。不过大师说我都二十了,再怎么教也就是个半吊子,让我别望向当释小龙了,当个释小虫就不错了。
就这样,我跟着大师一直练习到中午,然后才被允许下山吃饭。
大师今天的话明显少了很多,特别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真是捉摸不透他,但是我早就习惯了和他相处中的那种轻松的气氛,所以吃晚饭以后,我笑嘻嘻的跟他开起了玩笑,说就算知道我是救世主,他也不能嫉妒我成这个样子吧?我好歹是他的乖徒弟,徒弟厉害了,师傅可不就牛逼了吗?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下子跳起来,皱眉冲我怒吼起来,“嫉妒?你也不看看你那样子,谁要嫉妒你去?我只是可怜……”说到这,他突然就闭上了嘴巴,然后蹲下来,一边摸出烟一边叹息,那苦大仇深的感觉令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忙蹲下来问道:“师傅,可怜谁啊?可怜我么?我不苦,我觉得这责任虽然重大,但是这说明我有本事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能者多劳’,你说对不对?”
我以为我这么懂事,大师会很高兴,结果他的脸色更冷了,站起来气呼呼地说:“你以为你有今天是因为你自己么?你……哼,无知!”说完他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站在那里,我除了纳闷还是纳闷,总觉得大师隐瞒了些什么,一时间我的心跟被猫抓了似的,那个痒啊。这时,温雅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冷的问我是不是有事找她?
我这才想起师祖昨晚交代的事情,忙起来说:“嗯,我师祖想见见你。”
“那走吧。”温雅似乎并不排斥我师祖要见面的事情,那冷静的态度让我觉得,也许自己真是多想了,如果她真的是坏人,难不成还能逃得过师祖的法眼?大师也说了,师祖他老人家可比温雅厉害的多了。
一路来到师祖的院落,我刚要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大师的声音,他语调急躁的说:“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我忙冲温雅示意,悄悄的退后,然后拨开面前的草丛,看到大师和苏仁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两人均是愁云惨淡的坐在那。我心里一跳,直觉告诉我如果一直站在这儿,就能听到大师的秘密。
这时,苏仁师伯缓缓开口说:“师弟,你也不要太急躁了,师傅的情况怨不得小白,何况当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师傅也说了,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就算……唉……他也不后悔,我们做徒弟的又怎么能怪小白呢?毕竟他也不知情,说来,是师傅他老人家强人所难,让他活下来,面对这些未知的恐惧,你应该多宽容理解他,不应该怪罪他,更不应该为师傅的身体而感到自责。”
听了师伯的话,大师摇摇头说:“我也知道,可是这世上明白道理的人何其多,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只要一想到养育我多年的师傅,因为我的徒弟而日渐憔悴,我……我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脑海中都是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大师从昨晚为什么都一直凶巴巴的,像仇人一样盯着我,原来他还是怪我的。可是我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师伯说我不知情,可是我是知情的啊!
就在我心里五味陈杂的时候,师伯的下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为何他会这么说。
他说:“师傅说过,当初用自己的命续小白的命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57章 忘了
这时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来问道:“什么意思?什么以命续命,师傅,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大师和苏仁师伯突然站起来,有些意外的望着我,然后大师就开始吼我,让我滚回去练功。
我哪里肯,直接走过去说:“今天如果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离开这里,反正在师傅你眼里我也是没用的屌丝,扶不起的阿斗。”说这话时,其实我的心里是没底的,大师现在那么讨厌我,如果他来一句“你走啊”,我的气势肯定瞬间蔫吧了。
不过好在大师还是在乎我的,他有些生气的拍了我好几巴掌,跟我说:“你敢!你这命都是你师祖给的,你要是敢随便下山,丢了小命,老子就抽死你!”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都丢了小命了,你还怎么抽死我啊?难不成要鞭尸?”
大师被我这一堵,脸色更加难看了,师伯忙拉着他开始劝和,说这件事情我早晚都会知道的,而且瞒着我,大师心里也有心结,我也有心结,对我们都不公平,不如放开了说。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师伯,不得不说师伯真的是个好人啊,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怪过我,可是从他看师祖的眼神也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师傅也有很深的感情,只是不愿意怪我而已。
大师终于不再吼我,他无奈叹了口气,冷静下来,摆摆手说:“算了,你师伯说的对,这些事儿你的确该知道,不然你还以为我是嫉妒你呢。”说完,他就脸色不好的说:“跟我来。”然后他又看了看温雅,有些犹豫不决,但随后房间内就传来师祖的声音“都进来吧”。
于是我们四个人一同进了房间,师祖的脸色看起来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强行打起的精神。他冲我招招手,于是我在大师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到师祖身边,规矩的给他行过礼后,就去给他泡茶。
身后,师祖朗朗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说:“看,多懂事的小白,王维,这样乖的徒弟,你怎么好意思虐待?”
我心里暖暖的,虽然和师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我好,那是实打实的,从他的身上,我找到了一种只有奶奶给过我的感觉,我得意的望向大师,后者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来到师祖身边坐下,不高兴的说:“徒弟哪里敢虐待他哟,他是救世主,我要虐待他就是嫉妒他,他好大的本事哟。”
听着大师那酸不溜秋的语气,我脸上忍不住红了红,真是个记仇的家伙,我不就开个玩笑么,还跑到师祖面前告状,真是幼稚死了。我忙给师祖沏茶,又给师伯他们一人沏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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