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迪2012 2017楼 2014-07-25 10:29:50
狂风大暴雨,光缆自昨天就断了,刚修好迟到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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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太可气了!热天停电是常有事,我们这边也时有发生。
三十六、 隔靴挠痒
我三哥的未婚妻,和她的姐姐、弟弟,都在这块田里!都正给我们插着秧。还有,三哥的学生、大哥二哥的徒弟,让我怎么去面对?我真想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光小叶她们娘几个骂骂就已经受不了了,可是,他哥张子赢一家,在南边田里又大力助战。他们回回都这样,哪怕对手不还一句嘴,他们也是一起上。二秀、继学、秀岩等九口,除了大嫂和小五没参战以外其它七口全上,张子赢七八十岁的小脚老奶奶,听到吵架声也赶紧拄着棍。“开着飞机”一步一哼的往“战场”上冲,随时准备着讹人。
他们两家十多张嘴,“骂人杯”,编故事大赛似的都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表现着,看谁口才好。
以往是从不参战的大秀,今天却也破了例,她的新婚丈夫就在他身边坐着,和她并肩拔着秧。
多要脸。大秀一本正经地大声嘟囔着:跑南乡跑北乡,跑个私孩子回来,小孩太大生不下来,后来请我二姑给她接地生,小孩太大给那撑破唻,我二姑用纳鞋底子的大粗针线给她缝了缝......还有脸活着,那尿泥坑里淹不死......
今天让我最最不能忍受的,是大秀这几句话,尽管她没有高喊,看着这个大家都公认的好女孩,不急不躁的,嘴巴在那里一张一合,好像说真事儿似的。我的嘴巴张几张都说不出来话,只觉得天旋地转。
大秀。我愣了好一会才叫出声:你也这么说吗?
不要脸的东西,别喊我,我的名字不是叫你喊的。
你们这是侮辱诽谤你知道吗?我可以去告你们。
想上哪告上哪告,哼,吓唬谁呀?大秀还底气十足。
这些人都是吓大的。她爹张子赢抢着说。
好,那走。我说:咱现在去派出所,看人家咋说。
闲的没事了。大秀又说:你说上哪就上哪?你咋恁排场啊?你是老天爷?
他们两家连吵带骂,乱糟糟一片。
俺家,除了我父亲跟他们对骂以外,其他人主要是说理,极少对骂,我始终没有骂任何人一句,只想把事情赶快平息下来。
走走走,上派出所。三哥高声命令着:子赢,有种跟我去派出所。
为啥要去呀?我凭啥跟你去呀?
你们胡编乱造,侮辱诽谤小女孩,你违法犯罪。
那法院是给你加开的?张子赢根本不服。
你不去就不敢去,不敢去就是你诽谤,诽谤就打你。
去就去,嘿!我就不信还有管骂架的。
三哥骑车带着我,张子赢带着他闺女二秀。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派出所。民警小夏听我讲完经过严肃的说:你可以告他,打破碟讲碟,打破碗讲碗,这连编故事无中生有,叫侮辱诽谤,严重的会判刑。
那她也说我生私孩子了。二秀赶紧狡辩,奇怪,今天她的傻气全然不见了!
那你也可以告她嘛。民警说。
我说过你生私孩子吗?邻居们都听着呢,可以调查的。我也句句紧跟。
那吵架没好言,打架没好拳......张子赢也慌忙为自己辩护。
刚才说过了,打破碟讲碟,打破碗讲碗。夏民警队对张子赢说完又扭脸对我说:你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写下来,直接到县法院去告。
从那以后,西院一下子收敛了很多很多,猛一下少吵了很多架,偶尔吵一两回,他们也不再当众吆喝和捏造私孩子的故事了,连跑南乡跑北乡也几乎不再提了。不过这只是表面,暗地里他们半点都没有收敛,比以前给我宣传的更厉害。他们家每见一个外庄的人,只要跟人家搭上了话茬,都对人家先说我生私孩子,然后再说别的事。并且故事越编越圆,并不断的修订、完善。
从派出所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开始写状纸了。那时候我就没见过诉状的格式,用写信的形式写了整个过程。写完以后,我让王景看了看,他看完之后当时就给我写了张纸条:
子春:我相信你的纯洁,此事我既同情又痛心,依然爱你!什么时候上法院?我陪你一起去。
隔日清早,当我到腾腾东门的时候,王景已经等候在那里了,我们骑着自行车,沉重而轻快的到了真阳。
法院的人让我去了信访办,接待我的那个人,随便翻了翻我的材料,对我说:
你有证人么?
有。
几个?
很多呢,全庄的邻居都知道。
关键是,人家会不会,愿不愿意给你作证?给你作证了人家就会得罪那一家人的。
哦,这,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吧,你回去问一问,看谁愿意当你的证人,至少三到五个人以上,你家里人不能算,直亲不能算,找到了证人你再来。
嗯,谢谢!那,那要是找到了证人,会对他们进行怎样的处罚呢?
让他给你道歉,公开道歉,或罚款。
就这?法律条文上不是说可以判刑的吗?
那是造成严重后果以后。
我这不严重么?一个姑娘家,让人家说的不能见人,将来找对象都困难,多少次在死亡线上挣扎。
比如说,你疯了,或者死了,才会给他们判刑的。
呵!什么破法律,这不是隔着棉袄挠痒吗?虽然我没有死,可是却落下个神经衰弱,成天头疼。还有严重痛经,动不动晕厥,一年至少晕倒三四回。每个都月疼,一疼一个星期。从第一天就开始疼,有时候提前一两天就开始疼,一直疼到了。疼厉害的时候恨不得就地打滚。用什么要都没用。多年后才才从书上得知,这些症状都和心情有着极大的关系。另外,我还经常做噩梦,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只要一睡着,一夜到亮,不停的做。常常是被狗咬,被魔鬼追杀之类的梦。总是我跑着跑着就没有路了,结果一次次被吓醒。就这,我仍然喜欢过晚上。依然把晚上当生活,把白天当噩梦。
从法院一出来,王景赶紧迎上来问:法院咋说的?
让回去找证人,找到证人再来。
那我也可以当个证人哪。
谢谢!不用了。为什么?
费那么多大劲儿,仅仅换来一个道歉,他们就不道,法院能怎么着他?就算道了歉,他们以后该怎样还怎样,说不定更加猖狂呢。
在哪儿道歉啊,在法院,还是在村庄?
法院说到时候再说,呵。我苦笑了一下:没一点意义。
哎!算了吧。王景也很泄气的说:你想开些就是了。
怕的是你想不开。
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你的心不变,我绝对不会变心的。
我想,天旱久了总有下雨的时候,雨下久了总有晴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永远的强胜,我的夜再黑,天总有亮的时候。
王景在我们家的行李,于昨天都拿回去了。以后他去我们家的机会就很少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回去的路上没有那么慌张了,我们一边走一边筹划我们的未来。
以后再想见你都不是那么容易了。我说。
我会想办法去看你的。王景看我一眼,把自行车骑得与我并行。
秋后,等你们家忙完了,我托人去你家给咱做媒。
快到腾腾了,据我们分别的路口只有三里路了,太阳还刚健有力。他提议休息一会,我们就到了一条小河岸边,在稀疏的树林里停了下来。我俩都坐在各自的自行车后座上,虽然是面对面,但距离足有一米远。
家里想让我今年结婚。他说:不知道你那边怎样?
不行,三哥还没结婚呢。我说:至少三哥成了家以后。
如果你家里坚决不愿意咋办?
那就等我到二十岁周岁。
为什么?还两年哪!
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家里就管不了了。
你是说......?
我想光明正大的,如果家里坚决不同意,我只有自己做主了。
我尽量找人说服你的家人。
当然,我更希望,那要是说不服呢?
我相信会说服的,要实在不行,我就等你到法定年龄。
@耿家强1 2063楼 2014-07-26 10:49:09
比他幸运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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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老师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