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话
不是人太多吗......那么多人,就跨过去一下又咋了?那人好像就应该从我身上跨过去似的。
好了,行了,人家人多。我小声对他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才不怕呢......
他怎么这么暴的脾气,这么好事呢!?比我父亲还厉害.我父亲厉害也只是在家里,他在哪里都这么厉害,将来早晚有一天会惹出会祸来的,我心里好不痛快。也越来越害怕他了,甚至有些讨厌他。这个时候,我一点都不懂得,他是太在乎我才这样的。也不懂,真正爱一个人,是不畏艰险,不怕劳苦的。他的这份情谊,直到我三十六岁那年,忍受了作家丈夫多年的软暴力以后,在回忆这段感情的时候才悟出来。有的人,直到变成回忆的时候,你才知道他的好。
汽车到商城的时候,天就黑了,还没下车,明月帅领繁星早已等候我们多时了。商城是个丘陵地带,我很喜欢山山水水的地方,因被夜幕笼罩着,我什么风光也没看到。小熊的家,距县城约六七里路,我们是步行回去的。快到家的时候,俺俩在水潭边上,就着月光,洗洗脸,梳梳头。当到家的时候,连电灯都睡觉了,他把妈妈从梦中唤醒。
妈,妈,我爷在哪儿?我爷怎么样了?
总算是回来了。他妈妈一边开门一边说:你爷在单位上班儿。
为什么要骗我?
不然你能回来吗?家里都担心死了,你果然把她给领回来了,明天你爸回来,不打死你才怪呢。
凭什么呀?婚姻自由,当初曾红是你们包办的,我现在就是不愿意了。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当初坚决不愿意了吗?
很勉强。
咋跟你姑交代?不愿意你早说呀,都两三年了,你男方不愿意,人家女方一分钱都不会退。
不退不退,不退不要。
不要人家也不愿意,人家都二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你让人家找谁去呀?要不是你小几岁,人家都结婚有孩子了。
我反正是不要了,坚决不要。
让你出去挣点钱,夏秋结婚呢,这回倒好。
熊国建的父母,都才四十出头,国建在四个孩子中是老大,他先有一个妹妹叫小梅,下面有两个弟弟。小梅比我大一岁,胖乎乎的,有点贪玩。两个十多岁的弟弟非常可爱。
第二天,小熊骑着时髦的轻便车,带着我,去县城看了爷爷之后,就到处转悠。每见一个熟人,远远的就跟人家打招呼,唯恐人家不知道他领个姑娘回来。
第三天,观音山逢会,熊国建又带我跑三十多里路,去求观音菩萨,保佑和成全我们。生平第一次登高望远,心中甚是新奇。从山顶往下看,一层层的梯田,有黄、有绿,有紫、有蓝,好像丝带,盘绕在山下,又好像彩绸优美壮观。
小熊要我和他,一起跪在观音像面前祈祷,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为了怕惹他不高兴,我勉强跪下,但是不说话。他求告完了,还非得让我也说两句。我还是不好意思,光想笑,就说不出口。最后,他一句一句的教我,我才不得不应付两句。说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从观音山回去,才三四点钟。快要到家的时候,我们停在离家不远处的小山丘上,歇息了一会儿。回去以后,我还是觉得很累,因为高跟鞋爬山,很不舒服。趁他在外面跟邻居说话的空当,我悄悄躺倒她妹妹的床上。约十多分钟,我刚想睡着,小熊就走了过来。他说他也累了,也要躺床上休息一会。我很不好意思,又怕他妈吵他。因为我们回来的当晚,他妈妈就把我和她妹妹小梅,安排在一起住。可他非要上来,我在人家家,总不能把他往床下推吧。没办法,我就起来让他自己睡。他还不干,非得让我陪着。他答应不乱动我以后,我才又躺下来。
国建躺倒床上,就盯着我的脸看,还一只手,不停地抚摸我的脸颊。光想亲亲。但是,他不敢碰我的嘴巴,也只能在额头上亲几下。脸颊我都不让他碰,因为他烟味太大,我一闻到就反胃,就会即刻想到那个流氓,然后,心里就会干呕好一阵子。所以,他也不勉强我。亲几下以后,他就想抱抱,抱抱再亲亲。我的双臂紧护在胸前。
你马上都是我的人了,还对我那么戒备,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我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招你?
等结婚那一天......
唉!结婚,谁知道会拖到哪一天哪!真后悔回来。他说着一咕噜翻到我身上,接着说:咱先结了婚再回来就好了,家里不愿意也得愿意。不行了,带着你逃走算了。
哎呀,你干什么?下去,下去,快下去。我们虽然都穿着几层衣服,但我还是羞得不能自制,甚至有点恼羞成怒,赶紧的把他往下推:我不睡了,你自己睡吧。
我想要你,好想要你。小熊使劲儿摁了下我的双臂,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现在就想要你。
下来,你要呗,我不是跟你回来了吗?赶快下来,下来呀。这时候,我跟本就不知道这个“要”是什么意思。
嗨嗨嗨嗨。他一通大笑,然后,很不情愿的从我身上下来说:你太小了,我怕你怀孕,你自己还是个孩子,要是再生个孩子出来,连养都不会养,要是咱们结了婚,等过两三年再要孩子好不好?
你妹才怀孕生孩子呢。我一下子恼了,认为他骂我。我也不知道还他什么好,一着急,突然想到老家的那些邻居媳妇们,都是骂男人的妹妹,我就那么随口来了一句。
不许骂我妹,她再不好也是我妹妹。他也恼了,忙低吼一声。
他这么一吼,我反倒更喜欢他了。因为见过很多男的,老婆骂他的父母或姊妹时候,都没有反应,甚至有的人还笑呢。我很恶心和讨厌那种男人,为了讨好老婆,父母姊妹都无所谓,甚至在他心里就不是人了。我觉的那种人都不算男人。他不是这样,很好!
嗯,对不起!我乖乖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那你以后也不要骂我了。
谁骂你了!?我的小傻瓜,我是在跟你说情话!哈哈,你太小了,不怪你啊,只是以后,不骂我妹就行,你打我都没有关系。
我才不打你呢,更不会再骂你妹的,只是更喜欢你了。
熊国建没有强行那个,我觉得,他不光是尊重我的意愿,同情我的命运,不想惹我难过。这只是一方面。可能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没有完全相信我没被那流氓糟蹋,怕万一怀了孩子,弄不清是谁的。不然,我想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也不一定。
人的情欲一直处在压抑状态,如果没有社会道德、法制,等文明规则,人的本能就会像动物一样,随时随地释放欲望。第一次被一个喜欢的男孩子压在身下,如果说没有一丝反应,那一定是瞎话。或者是我有毛病,不正常。但是,并不强烈。因为我并不是很爱他,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否会有结果。我想把自己交给一个能陪伴我一生的人。即便有一些反应和好奇,也都被羞怯,礼教,和梦想,掐住了冲动的喉咙。
晚上,熊家请了一大桌乡邻,来商量国建的婚事。我见到熊妈妈去做饭,就赶紧帮着择菜、烧火。熊国建就守在厨房里,有人叫他出去玩,他都不舍得离开,好像他一走我就会飞了似的。
本来是堂屋招待客人的,可是,每一个客人来了,都要到厨房转一圈,还给熊妈妈道喜。
嗯——还有福气呢。国建妈有点哭笑不得:都愁死了。
愁啥愁?人家有人一个媳妇都弄不着,你这一个儿搞俩,还一个比一个排场。
是,是比曾红强多了。熊妈妈一边炒菜一边说:又有眼色,又漂亮,一家人都很喜欢她。连两个小家伙也都喜欢她。可这孩子年龄太小,又是外乡的,结婚登记就是个难事,办不了结婚,户口迁不过来,连地都分不到。
不就那六七分地吗,分不到不要,我们出去做工。熊国建忙说。
去,你懂个屁。他妈烦了就吵他:你老守在这干啥?也不去陪客人说话。
有啥好说的?我就要她了。还陪客人说话呢,火也不给你烧了,走,孜春,咱出去转一圈。
转啥呀?我说:那么多客人,婶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这么大个人了,还没人家一个小女孩子懂事。他妈妈眯着眼睛,轻吹了下锅上的哈气嘟囔他。
她懂事你还不愿意,还找那么多人商量啥?
不是我不愿意,那问题多着呢。
......
走,让小梅烧。小熊抢下我手中的火棍,拽着我就走。
谁知那死女子跑哪儿去了。熊妈妈说:光想着玩。
在门口玩呢,就是,一点眼色都没有,我叫她去。
我们刚走出院子,就被熊爸爸给叫住。原来,是客人要我表态。我却实有些难为情,在客人的一再催促和追问下,我不得不说话:只要国建不变我就不会变。
现在说啥也没用,表态也没用。一个年长的老伯说:这时候俩人好啊,那日子久了,俩人要是生个气,打个架啥的,万一她一跺脚走了,那国建可就惨了!
就是,万一她一拍屁股跑了,再丢个一儿半女的,你国建一辈子都完了。日妈儿你带个孩子,半道里再找谁呀!?
@85茉莉花 504楼 2014-06-19 22:27:51
还没更新呀,今天叫等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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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朋友!今天又更晚了,以后尽量提前吧,时间上还真说不太准。感谢支持!感谢点评!
第十六章 一男二女
不会的。小熊我俩异口同声。
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小熊又说。
国建听大家说。熊爸爸拿掉嘴巴上的烟卷,很严肃的看看我们。
老少爷们,你一言我一语,在烟雾中议论纷纷。
这孩子是偷着跑出来的,家里肯定不愿意。那么,他这结婚证明咋开?户口咋迁过来?没有这些东西,你就分不来地,也办不来准生证。没有准生证,你就不能生孩子,偷着生罚你钱,扒你的房子。
那年头计划生育的确很严,他们也不是夸张。前年,我老家挨前庄就有一家,新盖的三间红瓦房,就超生了一个孩子,去年被计生办,在房子上绑钢筋绳,用两个四轮拖拉机,给拉倒成一片废墟。把家具也给打散毁掉。把柜子用大粗钉子,和耙钉,对着四角套眼的地方,给砸进去,直到砸得不能用为止。
年轻人跑了,就把他父母的粮食拉走,牛给牵走。还把他老人抓起来,送去“受刑”。据说是把人绑起来,把胳肢窝里夹上啤酒瓶,然后关到一个屋子里,地上还弄一层,淹到腿肚子的水。
我家二嫂比我大四岁。去年春天,她怀孕都七八月了,大队干部来说她不够生育年龄,让去做引产。父亲害怕抄家、抓人,就让怀头一胎的嫂子,去县里做手术。嫂子不舍得,就赶紧回娘家。父亲让我撵到北坡,把嫂子捞回来。我看嫂子哭得可怜,半道又松手让她走了。第二天,父亲撵到她娘家,对嫂子她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还有两个光杆子儿没成家呢,你要是不让王妮儿去引产,大队要是来搞我的东西,我就说她娘给她藏起来了,让人家来找你。嫂子她妈也害怕,他们那里计划生育,一样紧张。也是不断有,房被扒,人被抓。拉走粮食,毁家具,手段都差不多。但是,好像信阳没那么厉害。
嫂子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没成家。要是家被抄了怎办啊?父亲回来两天以后,嫂子自己回来了。二哥和二嫂一起,去县里做手术的时候,父亲还不放心,怕二嫂中途反悔。硬跟着把嫂子送到医院,打上针。结果,引下来的是个男孩儿。后来,邻村有两个和嫂子同样大的媳妇都生了,计生部门也没把他们怎么样。一下把二哥两口子后悔得不得了,恨不得把父亲杀了给孩子抵命。尤其是他们下一胎又生了个女孩之后,他们对父亲的恨就再也解不开了。
计划生育政策一年一个样,一会儿一个样,总是松一阵,紧一阵的,谁也摸不透,确实很吓人,也难怪小熊的他父母和族人会想那么多。
你国建坚决要她也可以。一个年长的伯伯说:得想办法把她的户口给迁过来。
对,户口一定得迁过来。大家都附和道。
还迁户口呢。熊父说:她到现在都没说清楚,她到底是哪里的人。
哎!那这不行,肯定不行,更不敢要了。
......
这样姑娘,小熊的堂叔说:明天,你跟国建,到派出所去一趟,那里有个咱们的熟人儿,让派出所出面,和你们乡派出所联系。落实一下,是不是真有你这个人。让他们想办法,把你户口转过来,不让你们家里人知道,你看这样行不?
......
第二天一早,熊国建就带我去了派出所,一进去我就觉不妙,那人相当严肃,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还训了我一顿。说我一个小女孩子家,不该南北的乱跑一气......那种口气,跟本就不像他们的熟人,更不像一个公安干警。人家香城县公安局,每一个人说话,都很温和而有耐心。三四十岁以上的干警,全都称呼我小姑娘。稍年轻一些的,一律叫我小妹妹,连一个叫我名字或小张的都没有。饭点儿时候,还非得让我吃饭。把菜、汤、馒头,一样样的端到我面前。还从来没有收过一分钱。人家越是不收钱,我越是不好意思吃。我不吃还不行,他们这个让,那个也让,好像我是他们的客人似的。
香城县公安局,也两次差人,专程到窑厂,询问我的家庭地址,我都没告诉他们。他们说,你要不说,就把你收容起来。我说,那我就在你们收容我之前先死掉。你们要把我送回家,也只能送个死人。他们知道我是带着安眠药出来的,可能怕我真死了不好办,也就作罢了。可是这回,感觉有所不同,这人好像审犯人一样。我一看这情形,就不想跟他们说了。小熊说,没事,这是咱叫表叔的,因为是自己人才不客气,他本身就很严肃,只要回头帮你把户口弄过来就行。
从派出所出来,小熊我俩都很不开心,他也没有心思出去转,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刚到家,熊国建之前订的那个对象,曾永红及曾家父母和嫂子们,在熊国建的姑父、姑母等人的陪同下,浩浩荡荡朝熊家走来。熊母看见来人,慌忙把我往邻居家藏,小熊坚决反对:不藏,就让他们看看,我又找的比她强。
人家要是打她骂她怎办?熊妈妈很是着急
他敢。
最后,国建在众多邻里们的极力劝说下,还是同意把我藏到了邻居家。可是行动已经太迟了,国建的姑姑已经看见了,不一会就找了过来。她人没进门,声音就抢先蹂躏了大家的耳朵:
......你个小浪妮子,给我滚出来,妈的,不要脸的东西......她不光骂,还要动手,多亏邻居们,人多手快,才让我免于被打。等熊国建和他姑父和准岳家,解释完再冲过来的时候,他的姑姑已经被众人推到了门外。
当小熊看到我流泪,又听邻居说,她姑姑如何对我以后,他即刻冲到门外,对他姑姑大吼一通:
姑,你以后要再招惹她,我就不认你这个姑。你要是敢打她一顿,我就敢打你一顿。你敢把她气出个好歹来,我跟你没完。你打我骂我都没有关系,你就是不能招惹她。他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要把他姑姑吃掉似的。
这一下,可把他姑给气坏了,连哭带骂地冲到熊家,拽着丈夫就走:
走,都是些没良心的东西,咱不管了,他们爱咋的咋的,跟咱没关系......大家急慌忙让熊国建过去陪不是,小熊不肯。我觉得,因为我把他们姑侄关系闹翻,多不好啊,我也赶紧帮着劝,可是小熊这回,谁的话也不听。
他姑姑和姑父都没吃中饭,硬是走了。国建女友的父母和嫂子们也跟着走了,就曾永红自己留了下了。
晚上,邻居姑娘让我和她一起睡,刚打好洗脚水,曾永红来了!她微笑着对我说:小妹妹,我知道你们的故事了,我不怪你的,走,回去吧,小梅咱三个一起睡。
我。我很是惊讶,也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甚微的看着她:你,你不恨我吗?
又不怨你,都怪熊国建,是他见异思迁,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不知道吗?
那,对不起姐姐!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感情......我要是有退路的话......
没有你的时候,感情肯定有。有了你他就变了。我们都三年了,我相信,他不会轻易就舍得放下我的。当然,他也很喜欢你,让他好好的考虑考虑,我们就一起等待他的选择吧。
嗯,姐姐,你真好!国建要是不选择你,他真是没福气。我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说心里话,曾永红没有一点配不上熊国建的地方,这女孩儿约一米六五左右,漫长脸儿,尖下颏。丹凤眼,不大不小。脸型轮廓非常流畅而舒爽。烫发头,刚过肩一点。身姿苗条而挺拔,配一套刚流行的深蓝色西装,看起来非常高贵优雅。心胸还如此宽广而博大,真是这小山村里的金凤凰。她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皮肤略有些黑。可熊国建也不白呀,他要是不要她,真是太可惜了!
有时候,爱情就是一种感觉。蒙熊国建如此抬爱,也许是我的某一个方面,牵动了他的某一根神经。其实我也未必就比曾姐姐强。之前,我一直没有详细的介绍自己的肖像,在这此不妨介绍一下,也免得读友把我想象的太好。说实话,我的五官很一般,并不是很标致。圆脸庞,圆眼睛,葱头鼻,厚嘴唇。不过也可以这么说:面庞圆润,双唇丰盈,一对圆眼不大不小,黑亮有神。眼皮似双非双。葱头鼻,鼻梁不高不低。牙齿而整齐。严肃时文静大方,淳朴忠厚。喜笑时,巴颏微尖,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给人以甜蜜喜庆的感觉。身材高挑匀称,丰满而苗条。加上那年头流行喇叭裤,无论起初的大喇叭还是后来的微喇,都很显身材。我的不足之处是,鼻梁有点宽,立体感不是太强。我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白里头透红的肤色。不是一般的白里透红,而是特别的鲜艳夺目。冬天该白的地方,雪白雪白的。该红的地方,玫红玫红的。就像舞台古戏妆一样。春秋季节,两腮是粉红的,天越热红的越轻,夏天一般不红,但是白净细腻。并且晒不黑,甚至越晒越白。我不认为自己很漂亮,因为我也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如:眼皮儿双的不太宽,鼻梁不是太挺,脑门虽光亮,轮廓却也一般。不过组合到一起还算比较和谐。五官整体应该算中上等,充其量八十五到九十分。但是,大多人都误认为我很漂亮。十六七岁时候,还有人说我像门画儿上的小孩儿。不断有人说我像这个演员,像哪个明星,像某某主持人。还有人就直接就叫我电影明星。其实,我只是某个神态或发型,有点人家的味道。或某一个瞬间的表情,再或者某一种装束有点像形象而已。我根本就没有人家说的那些人物精致,有愧于大家高看。也许是一白遮百丑吧。也许身材或肤色的光环效应。也可能是我比较善于修饰的缘故,无论我走到哪里,几乎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在这里,我不吹嘘也不谦虚,只是想让让读友更清楚的了解自己,以便更容易体会我的故事。
在我看来,曾永红和我,就像一个苹果一个梨,说不上谁比谁好,只不过风格不同罢了。所以我和她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
呵,小妹妹,你真会说话,可惜国建他看不到。国建要是不选择你也是很可惜的,大家都喜欢你,说明你很可爱,连我都有些喜欢你了,他能不喜欢你吗?所以,我也理解他。曾永红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我的双臂:只是你出现的不是时候,我现在大了,不然我会让给你的。
姐姐!我感动地猛一下抓住她的双手,与她紧紧的紧紧的握在一起。无论她的说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能这么对我说话,我都万分感激。如果说,我和小熊往一起走是自私的,那么我的自私,一下子被这个宽怀仁厚的姑娘给击败了:姐姐,国建对我有恩,他曾救我于危难之中,我不能先离开他。如果他肯先放手,我愿意走,哪怕我没有去处,哪怕我......姐姐,我们就等待国建来选择吧,无论他选择谁,我们都无怨无悔。
@张宁熙 560楼 2014-06-21 13:18:00
@玉情儿99 朋友你好,请不要再顶我那个没有更新的帖子了,顶另一个帖子吧《穿越汉代情深姐妹反目成仇》
https://tuoshuiba-image.oss-cn-hangzhou.aliyuncs.com/system/tybbs/post-culture-570052-1.shtml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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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知道了!真好我也更喜欢这一篇。主帖子大火!
第十七章 思母心切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在一起玩,在一起住,做饭时候我们一起动手。吃饭时候,我盛了饭先递给她,说,你是客人,应该先给你。她盛了饭也先递给我,说我是客人,应该先给我。我给她夹菜,她给我夹菜,小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时候好像都挺喜欢,都舍不得,有时候又好像很烦她。有时曾姐姐刚给我夹过菜,小熊也给我夹,那不是专门让曾红难堪的吗?我怕曾红心里不好受,就赶紧挪地方,尽量离小熊远一些。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们邻居还是不放心,说怕我们哪一个,万一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就有人出主意给我介绍对象,将来给熊家当个闺女。这话一放出去,很快就有人上门提亲。也不知道肖有的消息为何那么灵通,肖有的父亲很快拿着礼物,亲自来到熊家。熊国建见了他无比愤怒,忙把我拽到屋后,很郑重的说:子春,你如果要是不跟我的话,你选择谁都可以,就是不要嫁给肖有。他是个浪荡公子,你要嫁给他我不放心,一定不会幸福的。
肖有的父亲走了以后,熊妈妈又说让我跟小熊的舅舅。小熊妈妈有个同父异母的一个弟弟,比我大一岁。熊国建不等他妈把话说完,就气得,三下五除二的给他妈吵一顿。说他妈荒唐可笑。
有天上午,我们大家都坐在院子里玩呢,小熊和他爸爸匆匆从外面回来,突然告诉我,说我二哥来了,在派出所等着呢,让我们马上过去见见面。我正惊愕中,熊国建迅速把我拉到屋子西边,深情的盯着我问:你会回去吗?
不。我很坚定说。
我爱你!小熊猛扑上来,紧紧地抱住我,泪水暴雨般砸到我的头发上:亲爱的,让我们一起逃走吧,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可是,二哥那么老远的来了,我不能不见呀!
嗯,你跟他说几句话。
见亲人羞愧难当,悲伤泪欲语先流淌。
二哥!咱妈还好吗!?
好啊,她就是想你,天天哭。
妈,我对不起您!您原谅我吧,是我不孝......我坐在门角,捧着头,泪水如同山洪爆发,汹涌而下。
咱大嫂可不错。二哥说:她还做饭,还洗碗。
大嫂!?她,还在咱家!?
嗯。她妹儿替你嫁到党老勿了,咱补给人家一些钱。
真的!?
嗯。
大嫂不是很不愿意大哥吗?
开始是不高兴,后来媒人都劝哪,生米都做成熟饭了,跟谁过不是一辈子?再嫁一遍也不好听。再说,向咱大哥恁好的人,上哪儿找啊?她慢慢都想通了。
那大嫂她妹会愿意?
咋不会?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多哄两回都好了,咱多给人家一些钱,再给她买一份嫁妆,再说,党家那孩儿也不丑。
哦。
你想咱妈不想?
嗯,能会不想么?
是啊,我怎么会不想妈呢?在香县窑厂的时候,有一个五十多岁妇人,天天提着竹筐,在窑厂附近的大路两潘旁捡旁柴禾。捡人家伐树砍下的碎劈柴。我看她跟我妈的年纪差不多,也像我妈一样白白的,中等个,干干净净的,看见她就想起我妈。无论是休息、还是停电,或者趁人家维修机器的时候,只要一见到她,我就赶紧跑去帮她捡劈柴,给她擓筐。每次捡满之后,我几乎都要给她送到家门口。然后,看着她走进自己的院子,关上过道门,我还久久的站在那里不舍得离去。
咱妈天天哭。二哥接着说:眼睛都快哭瞎了,就想看你一眼,你不想看看她?回去看看再来。
嗯。我的泪紧一阵慢一阵的流淌着:可是,我怕咱爹。
咱爹没事,我走时候说好了,不打你,上回你从尚游回去,不是也没打你么?你回去看看再来。
会让我来么?
咋不会呀,在哪儿不是一门亲哪?
嗯,好,那我过去收拾下换洗的衣服。
不用拿衣服。二哥说:回去两天都来了,你要是想多住一段时间,叫他给你寄去也中啊,你再去收拾的话,晚上都赶不到家了。
临走的时候,小熊泪眼汪汪的拉着我的手,久久的不肯松开:子春,能不能不走!?
我还来,只是回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我怕你一回去,就再也不来了,我们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不,不会的,我会来的,一定。
那万一家人不让你来了呢?
那我也会来,只要你让我来。我说:我根本没有脸面在家乡久留,你放心好了。
我真后悔,我们真不该去派出所,今日一别,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真的不会,请相信我。我想,家里如果不让我来的话,我也会偷偷跑来。
嗯。我的子春,我亲爱的子春。熊国建声泪俱下,当着众人的面,又一次猛抱住我:我等着你,盼着你,希望你早日归来!
小熊爸爸,这一看我要回家,又舍不得了,怕我走了以后,曾红再生他们的气,再不要熊国建了,或者刁难他们。说:子春,你最好不回去,要真回去的话,看了你妈赶紧回来,你来这儿一弄,曾红和国建到底成了成不了还不一定。就算他们成了,我们这里的年轻好男孩儿多的是......
爸你说啥呢?小熊连忙打断父亲说:我就要她,谁都不要,我非她不娶。
我随二哥到罗山下车时,天色已近似晚年的老太,罗山距我们家,约四五十里。中间隔一条淮河,那些年,罗山和开元,因淮河阻断不通公车。我们是在星月的护送下,步行回乡的。整个村庄都早已被夜色笼罩,黑糊糊,朦胧胧,只有我们家的煤油灯,还在那里孤独而凄婉的亮着,随着几声狗吠,母亲迎出了院门。
妈!我和母亲同时张臂相拥,和上次尚游回来一样,抱头痛哭。妈还说了和上次一样的话:我的小妞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可把娘给想死了!咱以后,再也不换亲了,打八百年光棍,也不换了,不转了。
大哥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到了堂屋,我一看不见孙家女孩,就赶紧问:我大嫂呢?
走了。爹妈异口同声:你走了人家还会在这儿?
那二哥......我惊恐的望着二哥,不知道说什么。我这才知道完蛋了,走不掉了,也不敢对二哥有一丝怨言。
我不那样说你会回来?二哥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起来。
我的脸,猛一下躲进双手里,纵然有万语千言,只能隐藏在心间。
小妮子儿,该杀的东西。父亲咬牙切齿说:你走这些天,你知道俺都咋活过来的不?
紧接着,家人一起讲述了,我出走之后发生的故事。
我走那天,还不等太阳正南,妈就一趟趟的去过道门口张望。中饭后还不见我回来,家人就开始失望了,一个个心里都响着巨雷。明明知道我不会回来了,可还是不甘心。一家人聚在门口,面朝西,朝着我离去时的方向,一直盼到天黑。直至看不见我离去时的那条路,才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没法解决的问题。
党家、孙家都是大户,我们亏理,实难以对付。但是,我们却不能坐以待毙。好在大嫂二嫂都不在家。大嫂小孙不在家,孙家不知道我出走的消息,我们家可以做一些迎战准备。二嫂不小王在家,是因为她身怀六甲,免得受了惊吓。
父亲和二哥,连夜找来亲朋好友,共商对策。首先,把我们家的牛和粮食都转移到邻居家,办完这一切已是凌晨四点。紧接着,就是把孙姑娘的嫁妆,一件件抬到她回娘家路上,离村庄一里路的地方。然后,才让大哥去通知姐夫,我们已经撕毁合同。让姐夫去通知其他媒人。
太阳刚一竿子高的时候,孙、党两家都派来了大队人马,连主家、带打手,八十余人。再加上媒人, 九十挂零。打手们分别扛着扬叉、铁锹、扁担、木棍、钉耙等,黑压压宛若两条巨蟒,分别从东南和西南方向往我们家盘旋、逼近。
父亲看见来人的影子,立即拿出了早已备好的杀猪刀。这把刀,连夜换了个七八尺长的把子。大哥二哥和几个男性亲友,也举着扬叉、铁锹、铁锨等,守护在我们家半人高的前院墙里边。看热闹的人们,一群群的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赶来,把小村庄一下子围的水泄不通,风雨不透头。敌方还没有进村,就先吵骂、咆哮,震耳欲聋。
张守贤,是你们违约了,咱就应该按合同执行。八大媒,除了我姐夫哼哼哈哈含糊其辞以外,其他七个媒人都要按合同执行。连黄青跟我们家近二十年的干亲戚,也为此事闹翻,永不往来。他向理不向亲,坚决大义灭亲。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不为我们家说,并且带头叫喊: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如有一方女儿拒不出嫁,牵牛、扒房、抄家,把违约方的全部财产,分给另外两家。
我妹太小,不够结婚年龄,这合同是不生效的。二哥知道我们没理,可也不得不这么说,不然,我们家的一切将全部化为乌有。不过,通过一晚上的,亲友会和与交流,他也又多懂了一些法律。
少废话。孙家人说:你要么交人,要么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就砸你的锅,打你的人。
张守贤——说,把你闺女藏哪儿去了?赶快交出来,不交人就抄家。党家人也大吵。
媒人们气愤的喊叫,孙党两家更积极恼怒的吵闹,整个小村沸腾起来,比春雷咋响还要震耳。
我们的整个生产队,一共才二百七十人。八0年分成了东西两队。我们东队这个小水寨里,一共连老带小才一百二十人。就这十多家子人,还分成张化两派,一家刘姓保持中立。
也就是说,能给我们家帮忙壮胆的人太少了。加上半夜到外面请来的亲戚朋友,一共不到三十人。我伯父曾经被西院一家给欺负到外乡去了,现在他家虽有五个儿子,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曾经因为一条床单,我们两家很少来往。这回我们家遇到那么大的事情,父亲居然没想起他们。二哥想到了,父亲咳一声说,不指望他们。我舅家虽是大户,光亲舅就五个。但是,那边做官的人比较多,一般都尽量避免和躲避打架。所以只来了十来几个青壮年,都是母亲的至亲。我们的人,一看人家那么多人拿着家伙,都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就父亲和大哥二哥还有穆铁成站在我们家队伍的最前方,把守“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