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强1 681楼 2014-06-24 11:47:23
高手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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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不敢当,耿老师太过奖了!
@园田梦人 682楼 2014-06-24 12:00:18
父亲一看我要走人,冲上来挥拳就打,打着打着突然停下来,摘掉我新买的手表,搜净我身上所有的钱币。而后,再接着继续打。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劝架,我也不敢哭叫,也没有脸面哭叫,只压抑着轻轻哼咛哎呦几声。父亲怎么打都不解恨,他嫌用手打自己跟着疼,就去门后头找来绳子,要把我吊到房梁上用鞭子抽,我一见这阵势,吓得再也无法忍耐和控制了,本能的夺命挣扎和哀嚎。父亲一个人捆不住我,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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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伍台 692楼 2014-06-24 17:32:34
写得真是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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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了好啊,都是您夸奖的,还望老师指正一些不足之处,只有不断的完善才,会有进步。
@没有影子的世界 685楼 2014-06-24 14:33:06
二三十年没有落过泪,今天让你给......情儿文笔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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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品读!多谢夸奖!其实不是不是我写得好,而是您善良富有同情心。
@浪点虚名 724楼 2014-06-25 09:16:38
好文采,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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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朋友支持鼓励!
@铁匠彭 744楼 2014-06-25 14:59:35
人美文章也美!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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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了。
@新闻人邢国铭 747楼 2014-06-25 16:09:32
仔细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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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耿家强1 736楼 2014-06-25 11:24:45
高手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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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耿老师太过誉了!
@shulida 643楼 2014-06-23 15:55:01
太感人了,看的我心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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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您是善良之人,感谢来访!
@园田梦人 682楼 2014-06-24 12:00:18
父亲一看我要走人,冲上来挥拳就打,打着打着突然停下来,摘掉我新买的手表,搜净我身上所有的钱币。而后,再接着继续打。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劝架,我也不敢哭叫,也没有脸面哭叫,只压抑着轻轻哼咛哎呦几声。父亲怎么打都不解恨,他嫌用手打自己跟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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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精彩,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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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田园老师支持夸奖!
@严伍台 633楼 2014-06-23 12:25:15
父亲一看我要走人,冲上来挥拳就打,打着打着突然停下来,摘掉我新买的手表,搜净我身上所有的钱币。而后,再接着继续打。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劝架,我也不敢哭叫,也没有脸面哭叫,只压抑着轻轻哼咛哎呦几声。父亲怎么打都不解恨,他嫌用手打自己跟着疼,就去门后头找来绳子,要把我吊到房梁上用鞭子抽,我一见这阵势,吓得再也无法忍耐和控制了,本能的夺命挣扎和哀嚎。父亲一个人捆不住我,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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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天下居然这么狠心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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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您太善良了!
第十九章 生死搏斗
一个日丽风和的上午,我和西院邻居小叶,一起在“北大荒”放牛。她刚说他哥四十一,他大(父亲)三十八。她以前数鸡子的时候,总是一个一个又一个,一对一对又一对。数来数去,最后也不知道是多少。
这个小叶,跟我本是一个家族,她的爷爷和我的爷爷,共一个爷爷。她姊妹五个,老大是哥哥。她在她家的四个姑娘当中,排行老三。她比我大五岁,按辈分,我得称她三姐。她除了不识数其他都正常,干农活做针线都会。就是不讲理,好骂人。常常骂的两个嘴角冒白沫,没完没了。一笑起来咋咋呼呼,嘴角也经常带着白沫沫。大家都很讨厌她,叫她疯妮子。
她就是二秀的三姑。
我们两家过去有世仇,好多年不说话。以前,我们家和姓化的几家人友好,就最近一两年,在我堂(五)叔一家极力拉拢和说和下,我们两家才和好。我们和好成为一个帮派以后,我有时候叫她的名字,有时候也叫她三姐。
别看她不精细,但是,犁田耙地摇耧撒种,男人的活儿她都会。她哥比她大一二十岁,早都有六个孩子了。她的大侄女大秀比她还大一岁。所以他们好多年前都分家了。他父亲是大队会计“退休了”,年轻时候也没干过活,老了又一身病。这几年双腿肿得走路都困难。她二姐在家住到二十三四岁,出嫁以后,她家里的重活都全靠她。她也就勤劳能干,很会顾家。这不,放着牛,还挎着个粪筐,身上动不动弄一些牛粪。裤裆里,每个月都弄得红好几天。也不好洗衣服,身上一股子乱气道。几乎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偶尔跟她一玩,也是为了出她的洋相。但是,我不太讲究这些,可能是因为童年的不幸遭遇,使我更能体会别人的孤独。所以我从不挑剔和嫌弃别人。只要两个家庭不再仇恨,我谁都玩。先碰上谁跟玩。只要我的好朋友小莲在忙别的活,不去放牛,谁先叫我我就跟谁一起走。在没逃婚之前也是这样,逃婚之后更是如此。
这回连续和小叶一起放牛三四天了,我们约好下午一起往南,上十二连塘去放牛。中午回家的路上,她挎一大筐牛粪,走的特别慢,还在前边压着路。走得我都快瞌睡了。快要到家的时候,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正走着,我朝她牵着的大白犍的大胯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说:走快三姐夫。
啊哈哈哈哈......你咋不说它是我妹儿夫呢?嘿哈哈哈哈。
这个事上她并不傻,她其实是说我的,只是她慌着还嘴,慌着笑,给说串了。她说的话我也觉得可笑,因为,她家还有个比我大两岁的亲妹妹。我一边笑着赶紧往外推: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说的。
我我我,我是说你的妹儿夫你的妹儿夫。
哈哈,我可没有妹儿。
我们还正在笑着呢,忽然听到有人吵架,她先是一愣,说,吔!谁吵架。然后就竖着耳朵听听,当她听到是她妈和我父亲的声音以后,也不管青红皂白,立即扭过脸,用手指点着我破口大骂:小妮个B妮子,骚婆娘,浪女人......这些肮脏的话语,我还能勉强承受。可是,几分中后,她从她妈那里以借鉴的骂词,我恨不得当时就从地面上消失。
跑到南乡跑北乡,浪到南乡浪北乡......你靠到南乡靠北乡——多排场?一个小B妮子,屎疙瘩子没掉,南了北里跑着找男人......
小叶她娘老尤,扯着嗓子带着严重的口头禅大吆喝:都听着——嗯斗。东西两庄都听着——张守贤的妞儿——不要脸......嗯斗,斗。听着那高高吆喝声,悲伤顿时从皮肤渗入心脏,痛苦从眼睛传入肺腑。艳阳高照,晒得我大汗满头,而心里却是一团漆黑。
都听着——张守贤的妞儿——跑到南乡跑北乡——靠到南乡靠北乡......小叶时而搅机关枪似的快骂,时而像她妈一样的吆喝着骂。她所有才能里,就数骂人学的最快,眨眼功夫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一会儿,就能跟她妈竞赛了,那声音高的几个庄子都能听见。她妹妹小烦,嘴巴也不比她差。光这三张嘴巴就已经够受的了,小叶他哥,张子赢一家九口又一下子上来六个,整整叫骂了一顿饭。
我一个字也没有还,匆匆的把牛栓到门口,一头扎到床上,用被子捂着头,觉得没有脸活。心里说不出的无限哀愁。叫骂声填满我的双耳,痛苦弥漫着整个屋子。不知道明天我将怎样往外走。我下午怎样出门?怎么面对家人?我刚才从厨房门口过的时候,妈还气冲冲的撵着我问:好听不?小春?人家吆喝的好听不?以后戴个驴蒙眼出去。
我回来刚刚两个星期,就被人家这样大声遥遥地吆喝,我还有脸活着吗?那一声声一句一句,像一根根针,一把把刀,一下接一下的刺着我的心,剜着我的肉,疼痛得我无法忍受。好想一死了之。可是我死了,谁知道我真的是出去学唱戏呢?虽然我和熊国建好过,可我们是清白的,无奈的,我还是一个正宗的姑娘。可这些话,我说给谁听呢?谁信呢?只能是越描越黑。文学作品里的恋爱人物,被人拆散的时候,人们往往都会同情和理解,甚至赞美那些为真爱而奋斗的角色。可是身边,哪怕有人和电影或小说里的人物的经历一模一样,他们也唾弃身边的人。我们村里曾有过两对自由恋爱的年轻人,家人没有成全他们,邻居们背后给人家说的不成个样子。如果在文学作品里出现同样的故事,人们都会和有情人站在一道,反对甚至责骂和有情人唱反调的人。我要是死了,不是永远也洗不清吗?我将是永远的肮脏的女孩儿。无论谁看到我的坟地,都有可能骂上几句,或跺上几脚。我们整个家,也将永永远远的臭下去。人家会说,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没脸活了。那么,我就活下来,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写成小说,写成剧本,有朝一日,印在书里或播放在电影屏幕上,或自己演自己,到那时候让他们看看,我究竟出去干什么了,我为什么不愿意换亲和转亲。有时候幻想也能拯救人,就是这幻想,这白日梦,支撑着我活下来。在相等的时间内,幸福转眼即逝,而苦难的路程却很漫长。我要撑到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我们家有两块田和西院的挨着。其中这一等田,原是一块大田,叫五亩田,分给四家人。只有边上的是老田埂,中间的都是自己培的新埂子。新土是泡的,一实在下去就缩小变低了,装不住水。两年三年都得再培一培。这次和西院吵架的原因是,快要插秧了,父亲培田埂。老尤说我父亲往她那边培狠了,父亲说没有,就这三言两语,俩人吵起来了。我父亲嗓门大,那女人个性更强。一个不让一个。五叔和五婶,当年为了让俺两家和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劝了一两年。就这,说闹翻几分钟。
按说,我们家就不应该与他们母子两家和好,他们家经常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刚刚和好不久,我们家就帮他们抢场。去年麦子刚收完,家家户户都把稻(麦)场里晒得满满的麦子。那天眼看暴雨要来,父亲说他们家没有男的,先给她们收。刚给她们收着就开始滴点儿,我们全家人谁也没说给她的放下收我们自己的。只管赶紧她们抢,结果,我们把她家的麦子刚送到家,就下大了,我们家的二十七袋子小麦全被雨泡了。后来生牙,发霉,损失至少三分之一。她们家也没补偿我们半分钱。同年十月,又帮她们和化姓打架。结果,敌方用斧子把三哥的头给砍破了,缝了七针。我们自己花花钱住住院,姓化的赔了一点点,她母子两家谁也没花过一分钱,只空着手来家坐坐,连医院都没去看。万幸的是斧子砍偏了,如果不偏的话,三哥都没命了。一个田埂子,就算我们家多培个三五锨,十锨八锨土又咋地,能多长几颗庄稼?再说了,田埂子又不能搬回家,父亲培的直不直,往她那边培的土多不多,大家都能看到。父亲就不可能培很多,也不可能故意往她那边培。她们家只占便宜不吃亏,你培的刚好她都不愿意,就说你占她的了,经常这样。她们家跟东西两队,差不多家家户户斗过来。我们家跟他们这样的人和好个啥?
这之后,我要想写作比前还要困难得多,父亲只要见我拿笔,就认为我给男人写情书,
我得继续跟家人藏猫猫,这猫猫藏的更加小心,谨慎。以前我还能听听收音机,看看书,偶尔看场电影,现在都不能了。每次父亲发现我听收音机,都问我要脸啵?要能听饱都别吃饭了。白天不敢听,只有晚上。晚上我把收音机偷偷拿到床上,把音量调到最小,盖在被窝里偷偷地听。偶尔到外面看点书,有些年轻的邻居嫂子或姑娘梦就开玩笑问:又学谈恋爱呀?无论人家有意无意,我心里都很羞愧。那要是父亲看到了,自然少不了一顿臭骂。
后来,西院无论有事没事,三天两头找个借口,跟我们家吵架,吆喝吆喝,骂骂。不断地提醒邻里,别忘了我们家的“光荣事迹”。他们不像孙党两家来闹一回就过去了,自这次和西院闹翻以后,她们隔三差五就找个事,在门口骂骂吆喝吆喝,有时候隔个十天半个月,有时候,就隔三天五天。就这么吆喝了一两个月,就又加了新词儿。有天上午,突然听见他们在大庭广众面前,吆喝我跟流氓跑了一圈。说我被人家一群流氓睡够了,不要了我才回来。
香城县遇流氓的事情,我只跟我最好的朋友小莲一个人说过,不知道怎么西院一家突然提起流氓的事情来?我坚信小莲不会跟别人说的,但是西院有为什么说起流氓二字呢?我不怀疑小莲,即便偶尔猜测一下,我也不怪她,要怪也应该怪自己,你自己都没能够为自己保守住秘密,何况别人呢?从此以后,我所有的秘密不再跟任何人讲一个字。
从信阳回来,由于走地匆忙,我有几件衣服还在熊国建那里。因为都是新买的,家人让我要回来。我写的信必须经过二哥审阅后,再由父亲赶集时带捎寄出。
在还没有收到我的信的时候,熊国建就已经给我写了来信。可是这封信,在路上走了半个多月。等到我手上的时候,信皮儿都烂得不像个样子,已经被人从侧面拆开过了。这样的事情不光家里觉得丢人,我也觉得很丢人。那信里,每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思念和期盼。只要算个识字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封情书。家人让我立即回信,让他尽快把衣服寄来,不要让他再写信了。二哥先说一遍,再让我照着他的意思写:
国建:
你好!母亲身体不好,需要我的照顾,我暂时不能前往你处,请尽快把我的衣服寄过来,我急需换洗。以后不要再写信了,人家光拆,等家里能离开的时候,我给你联系......
亲爱的子春:
你好!是不是家里不让你来了?可我时刻都在期盼着你的到来。我每天都爬到最高的山顶,朝你家乡的方向遥望。我的心在为你跳动,我的血液在为你流淌!
......
小春,分别时的诺言,还记得吗?你说话是算数的,我相信你,归来吧!我心爱的姑娘。噢,也许你身上没有了路费,那么我去接你,好吗......
亲爱的各位朋友:大家好!非常感谢朋友们对我的支持和鼓励!拙作也有诸多不足之处,恳请各位文友和文学前辈,直言不讳,畅所欲言,多多批评指教!玉情儿再一次向大家表示最诚挚的谢意,谢谢大家!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