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北鬼事(说一说福建北部一个小山村儿时的故事)

  谢谢还有这么多朋友一直在追贴,在关注。今天会尽量完整给朋友们更新一个故事。
  
  下午开始,给大家更新——同船渡的故事
  
  闽北鬼事之同船渡————在浦城往建阳方向,沿着205国道往南。大约50公里,就是石陂镇。在石陂镇东南方向,有一个旧馆电站。石陂镇人都知道这个地方。那是浦城水电局管辖的一个小型水力发电站。今天和朋友们分享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那时侯,从旧馆电站那条小河,可以通过竹排或小木船,到达浦城的另一个乡镇—水北乡。由于那些年,交通不便。石陂人如果通过205国道去水北乡。就必须往北通过浦城城区。绕道走一个大大的C字型。如果通过渡船,两地的人民往来就方便多了。等于缩短了足足五分之四的距离。因此,旧馆电站那些年里,也成为一个热闹繁忙的小型内陆码头。
  
  那时候,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就在渡口划渡为生。本来按常理,农村这个年龄的男人。正是年富力强,身强力壮的时候。这中年男子为何会和一班老头妇女一起,摆渡为生呢?其实,这男人叫黄德才。因为参加对越自卫还击站。断了一条腿,军队和地方政府都给了他一笔补偿。但由于断腿残疾,无法分配他一个好的工作。原本要把他调到镇政府当个门卫。工作也轻松,接接电话,收发些信件。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黄叔不愿意去,政府也就由他去了。现在想来,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虽然因为断了一条腿,生活中有诸多的不便,但和那些同样参加对越还击战,却再也无法回归故里的同乡战友来说。黄叔也是算比较运气的了。每天天还没亮,他就拄着拐杖。早早来到渡口,坐在他的小木船上。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家吃饭睡觉。无论风霜雨雪,始终坚持了下来。但有一年,黄叔却遇到了他摆渡生涯,最惊心动魄的一段经历。
  
  有一年夏天,不知道是哪天开始,黄叔觉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每次当他摸着黎明前的第一抹鱼肚白,从家里一瘸一拐去往渡口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一直跟随着他。拄着拐杖停下来,转身回头望去,脚步声立刻没有了。一开始,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精神状态不好,产生的幻觉幻听。但次数多了,他心里就很是忐忑不安了。
  
  脚步声大概持续了几天之后,黄叔发现,他身边突然发生的诡异之事,远不至于这么简单。那天傍晚,他把最后几个村民送到水北一侧河岸。调转船头往回,快到河心的时候,突然发现整个船身向右倾斜。就象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掰着船往水低扯。眼看右边船舷,都快要和水面持平了。河水随时都可能没进船舱里。黄叔抓起木桨,往船舷右侧劈头盖脑就是一阵乱打。虽然溅起的水花,让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但也奇怪,船身居然恢复了平衡。
  
  脚步声大概持续了几天之后,黄叔发现,他身边突然发生的诡异之事,远不至于这么简单。那天傍晚,他把最后几个村民送到水北一侧河岸。调转船头往回,快到河心的时候,突然发现整个船身向右倾斜。就象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掰着船往水低扯。眼看右边船舷,都快要和水面持平了。河水随时都可能没进船舱里。黄叔抓起木桨,往船舷右侧劈头盖脑就是一阵乱打。虽然溅起的水花,让他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但也奇怪,船身居然恢复了平衡。
  
  回到家里,黄叔也是一夜难眠,这些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种种怪事,让他这个不信鬼神的退役军人。也明显感觉有些吃不消!但又不能把这些事告诉别人,不管是被说封建迷信,还是被嘲笑胆小怕事。都有损他在村民心中的对越战斗英雄的光辉形象。于是,他虽然对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但也只能先憋肚子里了。
  
  然而,令黄叔没有预想到的是,诡异的事,依然在他身边持续不断的升温发酵。有一天凌晨,依然是天没亮,由于前天晚上下了暴雨,泥泞的黄土村路不好走,他穿着一只高筒塑胶水鞋(因为断腿的原因)。拄着拐杖,往渡口而去。
  
  脚步声再次在他身后想起!和前几天不同的是,黄叔转身回头望去的时候,脚步声虽然再次消失,但手电光下,他身后泥泞的黄土路上。却出现了三只脚印形成的,长长的一大串足迹!这就奇怪了,黄叔的塑胶水鞋只有一只。所以,另外两只脚印,很明显是另一个人留下的!三只脚印都在他身后停止。身体前面再无脚印!也就是说,这人就在他身后!和他一样停住了!但他却完全看不到!再俯下身,仔细看看那两只脚印。这一看,黄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两只黄泥脚印前部分,是很清晰的有脚趾头的!也就是说,这是没有穿任何鞋子,光着脚丫子留下的足迹!再仔细一看,黄叔那早已悬到胸口的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似乎随时都会蹦出胸口,离他远去!与其说是光着脚留下的一双脚印,倒不如说是一个半脚印。因为那长长的一串左脚印,居然只有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却完全没有在黄泥路上留下任何痕迹。而右脚印却是完完整整的。这一对比,黄叔扶着拐杖,腰也站不直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依然觉得胸口发闷,快喘不过气来。虽然在战场上,死亡都不曾让他胆怯过。但此刻,他觉得自己随时就会完全的崩溃了!
  
  谢谢朋友们,虽然在上班,依然偷偷更到现在,今天晚上,一定会把闽北鬼事之同船渡更完!请大家也多多理解一个爪鸡党,低着头,一个一个的码字艰辛。还得小心不被头儿发现。
  
  黄叔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渡口,如何坐到船上,心不在焉的忙到傍晚,眼看天快黑了,也没心思再多跑几船,只想早早回家好好让自己静静心。正收拾着,岸上来了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黄叔很是无奈,这是从镇子里赶墟回来的(赶集,闽北浦城每个乡镇,每5天都有一个赶集日,90年代 闽北还很不发达,许多农民就是通过这些集日,来交换买卖农产品 ,和茶米油盐等一些生活必须品)。也是太熟悉了,都无需任何语言上的交流,两个姑娘一上船,就一前一后坐在船中间的两片横板上。黄叔摇着木桨,暮暮夜色中,小船缓缓向河对岸前行。
  
  船到河心中间,黄叔忽然发现,不管他怎么使劲划桨,船身却始终没有再往前一步!两个姑娘,这时候也突然停止了嬉闹。两人挤到了同一块横板上,紧紧抱在一起,大张着嘴巴,眼睛死死盯着船舷的一侧!似乎两姑娘都看到了什么让她们恐惧万分的东西!这时候,一声尖叫,黄叔发现,还是同样的那侧船舷,又缓缓向水面倾斜。两个姑娘不停的尖叫!颤抖!黄叔迅速拎起木桨,对着那侧船舷又是一番乱打。船很快恢复了平衡,也能继续往前了。只是 ,两个已经惊慌失色的姑娘,还没等船完全靠岸,就跳下船去,噼里啪啦的踩着淹到膝盖的河水。一溜烟的跑到了岸上。
  
  第二天开始,黄叔就发现,已经很少有人再坐他的船了!到后来,那些村民,宁愿坐那些老头,妇女的竹排。也不愿意在往他木船上挪半步。万般无奈之下,他把每人五毛的渡船费,压到三毛,两毛。坐他船的依然是寥寥无几。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黄叔托人四处打听,才明白根源就在于,那天晚上,那两姑娘看到了让她们吓破胆的脏东西。然后此事,迅速在河两岸的村子传开。以至于最终无人再敢坐他的小船 ,只是,那晚那两姑娘究竟看到了什么?
  
  原来,那天傍晚,两个姑娘一开始觉得船身有些歪斜,倒也没太注意,船到河心的时候,那侧船舷忽然多出了一双手!那是被河水泡得发白的手。那双手紧紧掰在船舷一侧。这时候,船已经不能再往前一步!并且开始向那手的一侧倾斜。两人吓得目瞪口呆!紧紧挤在同一块横板上。紧紧抱在一起!那双苍白的手却不见了。可怕的是,原先手出现的位置,多出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上半身穿件白背心,下班身裸体光腚的男人!背对着她们,脸朝河面。坐在刚才手出现的那侧船舷!两只脚哗啦啦的搅动着河水。情景十分诡异,让人发毛。船身也倾斜得更厉害了!这时候,黄叔的木桨,也已经噼里啪啦的砸向了那一侧!黄叔手里那密集乱舞的船桨,却仿佛始终和那背身坐船舷的人没有任何接触。如同砸在虚无缥缈的空气里。没一会,那人不见了。船也不再倾斜。可以继续前行了。但这两姑娘。已经吓得不轻了!还没等完全到岸。就跳船逃跑了。
  
  这件事让黄叔日见颓废,人也苍老了不少。也不去摆渡了,整天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哪怕是偶尔出来走走,也是浑身酒气熏天。这事情过去大概一个多月以后的一天中午,不大的村子忽然就象被炸开了锅!河的两岸密密麻麻站满了好奇观望的村民们!靠水北那侧的岸边,还停有两辆警车。河的中心位置,有一艘小型挖沙船和几条小木船,船上有几个人,不停的潜入十米深的河底。似乎在打捞着什么。
  
  一直到快日落,终于打捞上了一个浑身上下 ,只穿了一件白背心的男尸。肚子和脸都已经被河水泡得浮肿,有些皮肤都已经腐烂。最离奇的是,这男尸的一只脚的整个后脚掌,都已经不见了,露出白森森的脚骨。村民们都议论纷纷,说是不是被鱼给吃了。黄叔当时也在现场看。那男尸被打捞出水的位置,正是他船倾斜不动的河中心位置。再和自己前些时候,那些诡异经历一联系。不禁浑身阵阵发冷。
  
  后来许多村民说,那男尸并不是本村,或邻近村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认识或见过他,卡在河中心水底下的几块巨石中间,足足泡了一个多月!可能是上游其他地方漂下的浮尸。(这个不可信,难道浮尸漂浮一段时间,还会再次沉入河底?)。不管怎么说,据说此案多年后都没有告破。如果不是村里下河摸螺狮(田螺)的人发现并报案。也许,那尸体会最终腐烂消失。
  
  但被议论最多的,其实还是黄叔,许多村民都说,他是不是以前杀人太多(应该是说他在战场上),所以这冤死鬼想找他做替死。只是无奈黄叔身上某种正气,始终无法近身。经此一难,黄叔变得更孤僻了。话也更少了。只有每次和关系好的亲友在一起,才会偶尔提起,他的这个恐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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