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做了很多傻事,不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我只是想说。
我不傻,我只是善良。
其实无论在哪里,无论贫穷或者富有,无论学历高与低,无论你比我有什么,我比你差什么,抛去所有的一切外在,抛去所有的虚荣与膨胀,抛去所有的所有。其实,我跟你一样,渴望爱,渴望一切美好的东西,渴望做事有所成就,做人能够成功,一辈子也能活在幸福的蜜罐里。
我知道上帝没有给我好的背景,让我遭到白眼嘲笑,但是却给了我豁达的心态。
我知道上帝没有给我灰姑娘的容貌,让我遇到白马王子时可以楚楚可怜,但是却给了我一颗面对现实的心。
我知道上帝没有给我一个好的教育学历,让我可以有基础去奋斗,但是奋斗不仅限于一种,不是吗?
或许你说我所有的快乐都只是来源于对于生活的态度,不是很可悲吗?可是我说,你拥有那么多,你还不快乐,你才可悲呢。
或许你说我傻的很愚蠢,可是我说你聪明的很疲累,值得吗?
健健康康活着,有吃有喝有钱花,天塌下来,俺也不管啊。
反正个高的一大堆,也不管俺嘛事捏。以前你还嫌俺矮来,这下天塌下来,先砸着你了吧?嘿嘿,怎么着,害怕啦?没有事,你看看,俺拿着棍子在后面给你撑着一片天哩!
这么聪明的姑娘傻吗?这么聪明的姑娘打着灯笼没处找哩。
这就是俺,俺就是元元。极聪明的一个姑娘哩。
1节
下了火车,俺拉着个大箱子出了火车站。第一回来京城啊,有点头晕。寻思着上哪去捏,不行找个旅馆先住下再说。
刚走两步呼啦一下子上来一群人,拉着俺说是要找住的地吗?我看着不像是好人。来之前,亮子在家嘱咐俺,他说,凡是人家主动要帮你,肯定得要骗你的钱!俺来北京是来挣钱地,不是让人骗钱的,所以俺昂首挺胸地挥挥手,没搭理他们。别说,还挺牛气捏!
看看日头,俺大约是在往东走吧。走着走着也没找到小旅馆啊,同时,俺发现一个问题,有点想上厕所了,本想坚持到了旅馆再去来,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着啊。这可咋办啊!俺有点越想越着急来。人是要会变通的,俺做了一个重要的转折决定,先找厕所吧!
问两个人,都说公共厕所左拐右拐,俺也记不住啊,估计是急的。现在是夏天,天热,心浮气躁,还想上厕所,人家说的话,脑子有点混乱。最后理清楚了,反正是不近得有个几百米吧。
我想着有点赶不过去了。俺四周看去吧,车道上车挺多,来来去去地。两边高楼大厦,都挺有档次的。我寻思着,在这里上班的肯定有人,有人肯定得上厕所吧。于是俺拖着箱子就进去来。
好不容易把箱子抬到那十来层台阶上,那个门卫个就冲俺摆手。俺兴冲冲地走过去问,“你这里边厕所在哪捏?”
那个小门卫穿了一身绿军装,二十出头吧,模样挺周正,不过没想到张口态度不好,“快走快走,这里不随便让人进!”
俺一听,那个着急啊,“俺就进去上个厕所,给通融一下吧。”
“不行,快走!你以为哪都是公共厕所呢!”他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俺刚才抬这大箱子费了吃奶的劲儿,也都觉得快憋不住了。他这小门卫还这么牛!又跟他说了一通,也想着使点横劲儿冲进去,可是着门卫气死个人,死活不让进。
我赌气说,“我快憋不住了,不然就在这解决!”
小门卫挺横,来了一句,“你想从这解决就解决,谁怕谁啊!”
看他那拽的熊态,俺直接想哭了,怎么刚来北京就没遇见了好人啊!怎么就不帮帮俺这个新来的捏。没办法,俺想了想,在这耗着还不如换个地来。扭身拽上箱子,走出几步,上来一群人,穿的都可好了,女的穿着短裙都跟电视上明星似的,男的穿着西装,长的又高又帅的,一看这帮人应该挺有钱。
这门卫跟哈巴狗啊似的,一下子就迎上去了,我真是想骂他个势利眼。哎?一看他走出去挺远的,我一看机会来了,拽着箱子就门里边冲进去了。嘿嘿,哈哈,一下子真就进来了!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阔的大厅,中央下坠着水晶吊灯,贴近墙侧乳白色的沙发,同色茶几茶具,正前方是大约五米宽的直行楼梯,很是辉煌气派。
哎呦,这里面咋跟皇宫似的?俺真是被震住了。想过京城和家乡肯定是有差距的,可是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哎哎,你们这里厕所在哪?”眼见着过来一位漂亮的服务员模样的姑娘,俺赶紧上前问问,俺心里有数,正事是忘不了地。
这位姑娘见俺问她,上上下下地把俺看了一遍,往右一指,“洗手间在走廊尽头。”有瞄了俺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俺低头看看自己,粉色T恤,牛仔裤,球鞋,也不是很土吧?看大街上,穿成俺这样的也有一大堆哩。
凭啥就那眼神瞅人呢,俺心里有点不痛快,但是呢,还得感谢她告诉俺‘洗手间’的位置。亮子跟俺说了,城里人家管厕所叫‘洗手间’。
俺拖着箱子就过去了,进去后发现一个格子一个格子的,里面可真的干净。虽然有些不忍心用,但是赶紧解决内急问题吧。
此处省略一行字。
从那格子间出来,俺来到洗手盆前,左找右找找不到水龙头上的那个把手,俺用手宁宁那上面的疙瘩,也拧不动。莫非坏了吗?可是看那水龙头银闪闪的样子,也不像是坏的呀,可是怎么就不出水捏!气死个人!
俺心想算了吧,将就着甭洗手了。抬头看看镜子,里面的俺眉目清秀,身材匀称,虽然貌不惊人,但是也不丑嘛。忽地发现头发右侧不知啥时候沾了一根一厘米长的枯草把,俺用手怎么择也择不出来,俺只好凑近了镜子,看准了把那根草弄出来。
还没择出来,噗地一声,水龙头竟然哗一声喷出水来,吓了俺一跳。
再把手凑近水龙头,哗,果真又出水了。原来这还是先进的水龙头哩。哗啦啦,俺一看眼前的水龙头并未出水呀。抬头一看,镜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穿白色衬衫的青年男子,背对着俺在那里小便捏。格子间厕所对面,正是男人用的挂墙小便器。
俺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会吧?都说城里人开放,没想到上厕所咋也跟俺们那里不一样捏。可能人家就这样吧。俺也不用大惊小怪的,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故作从容地洗手,想赶紧走吧。俺的箱子还靠着墙那边,俺也只好挪过去。刚拽到箱子把手,那个男人猛地叫唤了起来,“妈呀!你从哪来的!”叫唤着赶紧提好裤子,“你是不是有病!上男厕所来干嘛!”“还敢偷窥!你变态吗!”
他语速很快,又高又尖,吓得俺不轻。俺说,“男女厕所离得这么近,俺也没办法!俺的箱子在这边来!”
@眉星月 10楼 2013-05-15 16:15:53
支持一个,为什么发言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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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经病嘛!你一个女的把箱子放男厕所!”
“放到外面,我不放心啊!”
“放男厕所你放心啊!你咋不放女厕所!”
“女厕所地太小啊,放不进去!”
。。。。
我跟他掰扯了一通,他这个人跟泼妇似的,根本就不讲理!声音越吵越大,招来了几个服务员打扮的年轻男的,还有两个女的在门口看热闹。
我想干脆走得了!可是那个男的跟泼妇似的,拽着我不放手,说要找什么酒店老板评理。这时,来了一个管事摸样的人,后边跟着一帮人,看样子都是这里的领导。
“我是酒店负责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个头很高,模样周正,虽是年轻但一说话很有派头。
“你是负责人是吧?你们万华酒店到底是怎么管理的?怎么随便让这种土包子进来?这女的还偷窥我上厕所!”那男的叫嚣着,指鼻子骂脸的,我看了真是反感。
“谁偷窥你上厕所了?你讲理不?你说你进来上厕所也不先看看有女的吗?何况那边不是有那么多格子间厕所,你咋不上那里去!你非得在外面解决,我还觉得害臊捏!”
“疯子!你看看她说的是人话嘛!”那个男的急的脸都红了,“她跑到男厕所来,还管我在哪解决,你们到底管不管?啊?”他连比划也说,“我在那上着厕所,一回头!嗨,这女的一张脸,吓得我都尿不出来了!”
大家都在那哈哈地乐,我也跟着乐。
那位年轻领导却没有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语气倒是很平和,“小姐,我想你应该是走错厕所了,这里是男厕所,女的是对面。”
“是啊,这边是女厕所,那边是男厕所。”我指着格子间,又指指男人小便器那边,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个挺拽的男人一听,也笑地嘎嘎地。
年轻领导想笑未笑,有点故作严肃的意思,“小姐,这两边都是男厕所,这整个屋子都是男厕所,女厕所是独立的房间,就在对面。”
俺一下子全明白了,脸那个红啊,“咱们那厕所都是一边男的一边女的,俺寻思着你们也是这么个活来,那你们厕所弄地这么严实干嘛,俺以为那个啥来。。”
越解释,他们笑得越厉害,俺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年轻领导指给我看,“你看清楚,男厕所是黑色的小人标志,女厕所是红色的,这下能区分了吧,以后不要再走错了。”
俺连连点头,冲他笑笑,“谢谢你,”转身对着那个男的,“刚才对不起,俺也实在啥也没看见,请原谅吧。”说完俺打算抬脚就走,没想到那个男的不依不饶的,拽着俺的衣袖,“想走,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俺想挣开他的胳膊,可是他使得手劲很大,真是讨厌。俺寻思,多大个事,咋这大城市人就这么斤斤计较呢!还是男的哩,比个女的还难缠。何况,俺不是道歉了吗?他还想咋滴。“你想怎么着啊?反正我告诉你,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这男的白了俺一眼,直接对那年轻领导说,“万华酒店作为四星级酒店,发生这种对客人失礼的行为,也是管理不善,不该对客人负责吗?”
原来他想讹这酒店,我心想祸是我闯的,咋能人家负责捏。俺真是急了,使劲地瞪他,“是我的错,你赖旁人干嘛!”
“你闭嘴!”
“你拽俺,干嘛!你算是男的嘛?有事说事,你拽着俺干嘛!”
俺跟那个男的又吵吵起来了,那个男的竟然伸手想打我。年轻领导伸手一拉,把俺护到身后,只听哧一声,俺的T恤袖子没了半截,的确良布的,不太结实,可是这是俺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
那个男的貌似微微一惊,随即很嫌弃把俺的袖子往地上一扔,叉着腰,好像很有理的样,“这什么破烂衣服,一扯就烂了。”
年轻领导板着脸说,“这几天的吃住都给您免了,这样您能满意吗?”
那个男的想了想,“行,这还差不多。”指着我,“算你走运!”说完拍拍屁股走了。
年轻领导说,“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别看了!”大家都散开了,说完那年轻领导也扭身走了。
俺拉上皮箱,从地上捡起那截袖子塞到箱子夹层里,心想着,刚才多亏那领导帮忙,要不是他,俺现在还走不了来。
于是俺拖着箱子紧跑两步,追上前去,“大哥,谢谢你!”
他连看都不看俺一眼,“没事。”
“那个人住宿费应该挺贵吧?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这里缺人吗?俺在这里免费给你打上一个月的工算是还人情吧?”俺说,俺来北京就是来打工的啊,看这里环境这么好,工资肯定低不了。
俺现在也正好没地去,找别的工作也费劲不是吗?要是能在这里干,免费打一个月的工,也算挺值!这真是一举两得了!
他看了俺一眼,直接没搭理直接往前走。走到前厅,摆摆手。一个西装笔挺的帅小伙跑过来了,“张董,什么事?”
我一听,张董?董事长吗?看来他权利不小啊,我忽然觉得自己工作有门了,心里别提那个高兴。
只见张董皱着眉头说,“小谢,把前厅门卫给我开了!怎么看的大门!怎么随便放人进来?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简直是一派笑话!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你立马走人!”
小谢吓得脸色煞白,唯唯诺诺,俯首连连答应。
张董虽是训的小谢,但是一字一句都拍在俺的脸上,再看到眼前如此情形,俺也有点魂飞魄散了。可是俺还是想再努力一次,或者确认一下,等他说完,俺赶紧说,“张董,俺知道给你的酒店造成坏影响了,你这里缺不缺人?俺免费打工补偿啊。”
张董回身看了俺一眼,轻哼了一声,“你怎么还没走?”
“俺想在你这里打工行吗?即使一开始不会,俺也可以学啊!”俺赶紧诚心诚意地说。
他个头很高,定睛看了俺好一会儿,压迫的俺的心里直是发毛,“你是自己走,还是希望我派人哄你呢?”
俺是无奈了,真是应了那句话,萍水相逢萍水散,想跟人家有钱人沾上点关系,比登天都难。
俺拖着箱子走到门口,那个小门卫还在那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地看门。一看见俺,举着手里的棒子就喊,“你怎么进去了?”说着就往外撵俺。
俺赶紧出来了,总算是长舒一口气。远远看着那个小门卫挥着棒子得瑟的样儿,俺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拖着箱子返了回来。
那个小门卫叫唤着,“你还敢回来啊!赶紧走走走!”那样子就跟驱赶蚂蚁似地。
“快让俺进去,俺找你们张董!”俺着急地说。
“张董?我们张董家大业大,半个月才来我们这一趟,你找他?简直是笑话!”那个小门卫还是那么牛的样。
“俺告诉你,你要是不让俺进去,你就该没工作了!”俺说的可是实话。
“我告诉你,你赶紧滚!要是领导看见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才会被开除呢!”他说。
“你这小门卫你听姐姐劝,要吃大亏地!”俺想直接冲进去,可是那个小门卫拽着俺的胳膊,就不是不让进。
“刚才没留神让你进去了,这回你怎么着也不能进去!”他的力气真大,掐的俺的胳膊真是疼!俺几乎都要哭了。
费了半天劲,也没有进去。俺也只有放弃了,只留给他一句话,‘姐姐对不起你!’俺红着眼圈,就赶紧走了。
华灯初上,光芒璀璨。俺背井离乡,拖着箱子孤零零一个人步行在北京的街头,一家又一家地寻找停驻落脚的地方。万家灯火,点点星光,京城的夜景那么美。茫茫人海,举目无亲,我爱的人可曾在远方记挂着我,哪里会是我的容身之地呢?
我向来都是乐观的人,可是来北京的第一个夜里,仰望着星空,我并不悲伤,却莫名地淌下了泪水。。
第一个夜晚,俺是在地下通道度过的。没办法,问了一大圈旅馆,没有下来一百块钱一晚的。俺总共从家带了一千块来,实在是舍不得在这住宿上花太多,何况一晚上睡个觉就一百多,真不值。
现在是夏天,北京的夜晚温度刚刚好,在地上铺上床单,凑合一晚吧。心想着一晚上不住旅馆能省下100块钱,还是真心愉快的。
时间还早,通道里来来回回地,还有不少人。俺左找右找,觉得在哪躺着都有点不好意思,找了半天才找个犄角旮旯的好地方,枕着几件衣服,背朝外躺下来。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身处家乡麦子地的感觉,一切都是四敞八开的,只不过,唯独缺了月亮。
还记得前两个月,家里麦熟的时候,俺家里人少,俺下边只有个弟弟也不正经干活。亮子哥从城里打工回来,先干完自家农活,就会帮俺家。现在虽是机械化了,但是河沿边犄角旮旯的地还得自己割,晒干了再用刻粒机刻,那个时候真是累。
等这阵子忙完后,俺最喜欢的就是和亮子哥在田间散步,或者学着城里人的浪漫,在地头上铺一块布,背着手躺在上面,仰望着星空看月亮。微风一起,地两边的白桦林哗哗地响,那个美,难以言喻。
回复第19楼,@艾紫儿
俺掏出诺基亚牌的手机,时间是九点钟,还有两格电。俺仔细想了又想,给亮子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只有两个字,想你。
想你,想你,有点肉麻的琼瑶吗?和亮子自小认识,确定关系也有三年了。他常年在省城打工,俺们平时也只有电话短信联系。可是从来俺也没说过这两个字。
想他的时候就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吃什么,好不好,有没有累着生病什么的。至于爱啊,喜欢啊,只有他最初表白的时候说过。
不知为什么,现在隔的这么远,俺竟能说出口了。
亮子很快就回复了,我也想你,注意身体。做个好梦!
看着他的短信,俺的心酸酸的,暖暖的。嗯,但愿做个好梦!
渐渐地,就迷糊了。梦里依稀真的很美,很甜,哗啦啦,漫天的钞票,就像春天地头的杨柳絮,飘飘洒洒。亮子哥,俺真的在北京发财了!
本是做了一个好梦,奈何却只是个梦。工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俺是高中文化,在人才济济的京城只是个虾米,也没有一技之长。找起工作来很是费劲。白天拖着箱子四处奔波,夜晚就找个没人撵的地下通道过夜。身体是辛苦,可是俺不怕。俺只怕没人要俺。
找工作的过程中,俺认识一个老乡,叫李素梅,25,比俺大三岁。她也是山东的,临沂人,也是来北京打工的。不过她在北京可是老北漂,干过的工作十来种,清洁工,保姆,服务员,推销员等。不过都是临时的,干一阵,人家不要了,再接着换。前一阵她刚做了两个月的月嫂,到期了。又在找新工作。
遇上李素梅,俺算是遇上菩萨了。她为人热情,一听俺也是山东人说了好多热心肠的话。她知道俺最近住在地下通道,就领着俺到了她住的地方。她租了一个地下室,虽然不大,但是俺毕竟也有了个落脚地。跟着她,俺也学了找工作的一些窍门。
首先,得说普通话。不能俺呀俺的,太土。其次,着装得得体整洁。俺整天在地下通道,几天不洗漱啥的,都跟要饭的似的。谁能看上俺呢!对了,得讲普通话!我不是俺!
在李素梅这里,我洗了洗澡,把那件破了的衬衫也缝补好了。李素梅还带着我去夜市买了几件新衣服,都很便宜。
@都市榆木 25楼 2013-05-16 21:09:32
同是天涯漂泊人,你小说中进城的姑娘傻,我故事中的小伙呆。呆小伙支持傻姑娘!会常来看望傻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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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榆木小伙哦!进城打工不容易,加油!O(∩_∩)O~
焕然一新的感觉真是清爽,穿上新买的雪纺T恤,我觉得挺美,李素梅也夸我长得俊哩!据她说,她在街头那块应聘招牌前第一眼看到我,头发乱糟糟地,油的都打缕了,衣袖也没了半截,球鞋又黑又脏,那个可怜样啊,还以为我是要饭的!
我笑着说,没准我在蹲在路边,还真能得到不少钱捏!哎呀,咋就没想起这条生财路捏!
她捏着我的鼻子,说我脑子真是灵光,以后在北京饿不死了。
其实,我也只是这么觉得的,这个社会不论混地咋样,反正是饿不死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着李素梅一起四处奔波。有个人陪着一起找工作,何况还是富有经验的李素梅,我底气足了不少!即使连连被拒,我也没有跟一开始那样郁闷了!
其实招工的不少,但是也得人家看上你才行,一问没经验啥的,人家就有些不愿意要。围着北京城转啊转,我也算是开了开眼,北京的大千世界,真是华丽又陌生。
这天傍晚的时候,李素梅还拉着我去天安门看降旗仪式。我们两个早早地就拿着报纸坐在红旗下等着,地面上晒得又暖和又舒服啊!不一会儿,围着国旗一圈都坐满了人,后边里三层外三层的也都是人。
等到要真的降旗的时候,我的屁股都坐的麻了,李素梅也说真累得慌。不过一看见国旗护卫队从那天安门里走出来,俺们两个高兴地都没法形容了!当然尤其是我更高兴了!哇!瞧人家走正步,齐刷刷地,并且,关键是这群小伙子,个头一般高,有身材有模样,走起路来又有气势,是真帅!
要不是靠近我们这边的一名执勤战士暗示我们要安静,我真是得拍手叫喊了呢。一看到他们真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很是欢欣雀跃地,又有点点羞涩,谁嫁给这样的人,算是有福气了。
李素梅说我太花痴了,没办法,我也是今天发现自己很花痴。不过我还觉得国旗护卫队的这群战士是值得花痴一把的!忽地想起我的亮子哥了,他要是在肯定得揍我。他的确是没人家长的好看,嘿嘿。不过他的优点也是很明显,心眼好,脾气好,我心里他还是更加重要一些的哩。
看完降旗,李素梅带着我沿着中轴线,从天安门广场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毛主席纪念堂、正阳门楼一直游荡到前门大街大栅栏。我和她手拉手恣意地欢笑与大叫,不管不顾地追逐奔跑,有种莫名地荣耀与快乐。我在北京,我和你们一样,在北京。
我的诺基亚型号是2730,像素不太高。我拍了不少照片,什么同仁堂啊,全聚德啊,内联升啊,可都是响当当的老字号名店。大栅栏那条街上,一个挺大茶馆的‘天壶’挺有意思,看上去茶水撑住了整个水壶,那里也留下了我的影像。我还选了一张笑的最开心的给亮子发了过去,叫他羡慕羡慕。
玩了这么一大通,我们都饿了。我说咱们去吃点老北京炸酱面,李素梅说这里卖的可贵了,太坑人!还难吃呢!要吃我回去给你下面吃!放上点酱也是一样!
我拍手同意!她和我一样,真是个爽利的人!得遇此人,是我来北京最幸运的事情!
夜幕将至,天帘俱暗。天安门广场上,一盏盏明灯逐次点亮,呵,又是一个北京的夜晚。
北京,晚安!
我是相信全心全意这句话的,如果你在全心全意做一件事的时候,幸运也会不期而至。这一天,也就是我和李素梅寻找工作的第五天,我们两个同时被一家家常菜馆录用了!李素梅皮肤黝黑,长相有些粗,分派到的工作是刷盘子,我长的还算体面,当了服务员。我们都是一个月1500,李素梅嫌工资低点,可是目前也没有别的合适的,所以我们都很高兴,并且彼此鼓励,彼此加油!此外,李素梅还指点了我不少当服务员的仪表仪态,注意事项等等,我也努力地准备与学习。
对于即将面临的工作,我真是满怀着热情与幻想,充满了力量和干劲。只是真的干起来的时候,我遇到的苦难重重,尤其是中午忙的时候,简直是晕头转向。
一个菜馆,那么大的客流量。满满当当一屋子人,有时候,有的客人还在一旁等候空桌。我一开始对于各个桌号不熟,经常送错地,菜名也是一大堆,我也记不住,闹了不少乌龙。
很快,我和李素梅的工作对调,我去刷盘子了,这下我倒长舒一口气,虽然刷盘子累点脏点,但是比起那一屋子人,眼前一堆盘子还是好应付一些。
李素梅各方面都是老手,一个服务员自然不在话下,我也开始慢慢地适应刷盘子这份工作。
白天我们努力打工,晚上的时候或者是一起出去闲逛,或者给各自想念的人打电话。李素梅已经结婚了,老公在家里,据她说她老公为人太过憨厚老实,性格又懦弱,出门打工她不放心。所以她常年在外打工,老公在家看孩子种地。两个人感情不错,腻腻歪歪的,口头上就是爱你,想你啥的。
她说,爱一个人就得讲出来。整天憋在心里让对方猜,多累?在她的影响下,我也开始把对亮子哥的爱表达出来,感觉还不错。
我和李素梅朝夕相处,感情也越来越好,平时姐妹相称,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她是个北京通,问她啥,她都知道。我对她依赖感越来越强,干啥前,去哪前,先问问她,我心里踏实。
本以为我在北京的打工生涯就这样平凡地拉开序幕,我和李素梅的姐妹情谊也会这样持续下去。可是我没想到,那个教会你勇敢爱的人,那个你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爱着的人,伤你伤的最狠!
那一天是我们在家常菜馆工作的第二十三天,那一天天气不错,晴空白日,万里无云,看似都是平凡如初。
我和李素梅从地铁里出来,拉着手奔跑着去菜馆上班,并约定晚上抽空去逛西单。上午一切如故,下午菜馆人不算多,也算正常。只是没想到,到了晚上却出现一个小插曲。
说来也奇,晚上客人超多的,厨房传话说是盘子碗的要快点刷。我正在洗刷间奋力地刷着盘子,忽见李素梅抱着一摞新收的盘子碗过来了,进门有个低槛,她过来的时候没注意脚底下,趔趄了一下,她是站住了,哗啦啦,盘子碗的全都碎了一地。
吓得我跟另外一个小姑娘一愣一愣的,李素梅每天平时出出进进的,不下一百趟,还从来没出过失误,这时也吓了一跳,弯腰赶紧去拾,我也赶紧去帮她收拾。
“没事的,没事的!”我知道管事的刘头脾气可大了,小声安慰着李素梅。记得一来的时候,我稍有差错,刘头就骂我,直到我过来刷盘子,他来巡查时还时不时地骂两句,若是被他知道李素梅一下子打坏了这么多盘子碗,可就惨了。
我们两个虽是手脚麻利,但是还是惊动了刘头。他一进来就劈头盖脸地骂,“一下子打了这么多家伙事!这是谁干的好事?”
我和李素梅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言不发,继续收拾那些碎片,扔到一侧的塑料桶里。
刘头见我们不说话,火气更大了,“再不说,你们两个都给我走人!”
我还是没说话,低头继续收拾,却听见李素梅脆声说,“刚才我进来送盘子,元元她手一滑没接住就打了一地。”
我的那个心啊,瞬间一下子凉了,脑子也有些木了。我去看李素梅,她别过脸,根本不瞧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天就变了。
“行啊,我就知道是你!明天你别来了!净给我惹事!”他又骂了一大通,我蹲在一堆碎片边缘,心也碎了一地。脑子渐渐晕沉,嘴里只是说,“不是我,不是我……”
她可以这样诬蔑我,但是我却什么都讲不出来,真的。这些天来,本以为我和她已经成为最亲的好姐妹了,在我眼里,她都是那么好,她的一句坏话,一个错,我也讲不出。
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个小插曲,我和她会怎样。但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没有假设,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根本不留给你任何防备的余地。
刘头走了。我继续帮她收拾着碎片,一片又一片。我们两个都沉默着,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就一滴滴滚下来了。我用衣袖抹抹眼睛,发觉这件衣服,也是李素梅陪着我在夜市上买的,心里更是难受。打扫干净碎片,她转身就领着塑料桶走了。
我来到水池旁,看着堆成小山高的盘子,忽觉得留恋。或许以后,我再也不用去刷它们了。可是我刷盘子刷顺了手,竟然还想接着刷。心想明天就不能来了,把今天的工作做完,算是有始有终吧。
拿起刷子,恳恳锵锵,真就这样刷起来,但是我的这颗心,却和从前刷盘子的时候,大为不同了。
晚上我先回到地下室,一进门我就开始收拾行李。等她回来,我已经要走了。其实我本打算悄悄地走,可是没成想,还是遇见她。
李素梅看见我拖着箱子往外走,丝毫没有讶异,只是说,现在不早了,明天再走吧。
我没理她,直接往外走。
亮子说,外面坏人多。可是对于李素梅,我真是全心全意对待,丝毫没有戒心。没想到我们在北京这块高地上相携前进的时候,她竟推了我一把,以致我闪了腰。我想,我这腰伤,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我是个简单的人,简单到眼里容不得沙子。我感激那个把我从地下通道领回家的女人,感激那个教会我在北京如何生存的女人,感激那个给我做好吃炸酱面的女人,可又憎恨眼前这个出卖我的李素梅。
她拽住我的箱子上的拉杆,声音一下子哽咽了,“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没办法,下午我老公给我打电话来,他说我娘糖尿病犯了,送医院去了,急需用钱,我一着急才出了叉子!我现在没拿到工资,真的不能让人家撵走!你能体谅体谅我吗?”
我听她解释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确不容易,我们背井离乡来北京打工,都是有苦衷的。我的苦衷说出来,不见得比你小。”
她就不言语了。
我想我该更大度些,去体谅她。但是通过这件事,我更加地了解了我自己。前期或者是用情太真的缘故,她如今真的伤着我了。现在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继续若无其事地跟她做姐妹了。
我最后只能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有缘再遇见,这个坎过去了,我们还是姐妹。当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是诚心诚意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我们是否真的会像期许的那样有缘再见呢?
外面依旧是一片璀璨,拖着箱子伫立在川流不息的北京街头,我仿佛回到了最初。我和李素梅,萍水相逢,患难一场终分散。在这样一个膨胀的大城市里,我们那么容易地成为了朋友,有这么轻易地分开……
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你的水杯下面压着300块钱,在你那里借宿这么久,请收下。’和她,也只能情至于此了。
刚进菜馆时签了份合同,干够一个月才给钱。干了二十多天,自然是一分钱都没捞到。我去找刘头要,他说没要你赔偿钱就算是好的了!我势单力薄,百口莫辩,也没办法。
现在是一分钱没挣到,加上买衣服啥的花了不少。还剩500多一点了,我哪舍得去住旅馆,想到我的秘密基地,地下通道还能收留我,也算是有些安慰。
在北京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我并不是一无所获的,有了这段打工经历。在寻找下一个工作的时候,我也可以拍着胸脯证明自己并非新来的懵头蒜了。很快,我找了一份欣欣超市导购的工作,一个月1200,不管吃,但管住。
每天在装货卸货,在自己负责的货架前徘徊走动,颇有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快感。工作轻松,而且环境又好,我已经十分满意了。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货品,有时馋得我都想着偷吃点,可是有纪律的,偷吃要被开除,我也只能把馋虫烂到肚子里。
可是我是个嘴馋的姑娘,但兜里也没多少钱,偶尔超市有时会处理一些快要烂掉的瓜果蔬菜,还有快过期的货物时,偶尔还能满足点小小的欲望。
唯一不满意的是什么,还是在这住宿上,不是条件不好,而是唉。我们住的那栋两层楼是七八十年代的旧楼,外观看上去已是非常陈旧,墙皮脱落,散水开裂,可谓是伤痕累累。我心想,北京咋还有种地方呢?不过它藏在那些炫目的高楼大厦身后,在宽敞洁净的路面上一点都看不到。
一层是住男的,二层是女宿舍。室内环境也同样十分简陋,除了上下八铺床,一排柜子,什么都没有。大家都打扮的体体面面地,从这栋摇摇欲坠的楼里走出来。
这些对于我,其实都还好。关键是同屋的翠翠经常带男友过来玩,大热天的,在宿舍我也只能包的严严实实。同屋其它几位姑娘大多都有男友,经常夜不归宿。
最近我偷瞄了翠翠和她的男友几眼,发现了一个问题,貌似和前两天的那一位小伙,不是一个人。他们两个坐在对面铺上腻歪半天,毫不顾忌我这个电灯泡的存在。前几次,翠翠让我出去逛逛,晚些回来。或者我看他们那些亲嘴摸胸的动作,实在是受不了,一看他们来,就立马走人,一个人到大街上游荡,很晚很晚才会回来。我怕撞见一些让彼此难堪的场面。
我和亮子哥确定关系三年了,还没有跟他们认识几天的人一样亲热。不知他们怎么感觉的,在我看来那些小动作简直是不堪入目,有些恶心。
毛主席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对于婚前性行为,我是非常不能认同的!何况对于翠翠这种朝秦暮楚的行为,我也不能认同。
我在想,究竟什么是爱?什么是欲?两者混为一谈,不是伤人伤己吗?我寻个机会劝劝她,可是她却骂我封建,保守,土包子!我从此就闭嘴了,我真心真意待她,她以为我要害她似的,我犯不着为这种人怄。
自从和李素梅相别,我待人接物也有了几分戒心,何况我也遇不见李素梅那样热心肠的人了。
这天,翠翠又带了一个新男人回来,宿舍里也只有我一个。他们有些肆无忌惮,亲啊啃的,就差脱裤子了!我心想,难道这屋子里我就不算是个人吗?横生出一股闷气来,我就不走了,看你们能怎样!
这些天来,我白天在宽敞明亮又体面的超市里工作,下班后,却忍受这种心理的煎熬。我的世界,真的有种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感觉,我真心想晚上就住在干净敞亮的超市里,和我亲爱的货物们睡在一起,可是事与愿违,超市怎能住人呢!
眼见着他们越来越过分了,翠翠一眼看见我还在,直接把床帏一拉,然后就听见它那边床板咯吱咯吱地响。我败给了他们,拿起前两天在路边摊上买的那件布包就走了。
来到马路上,灯光明亮。远远看去如同穿起的的珍珠,那么耀眼。高楼大厦里依据灯火通明,显得整个建筑很是轻巧通透。我幻想着将来有一天,我走进这样的写字楼,当上白领,住进自家楼房的生活。那样简单而明媚的生活,会不会是一种奢望呢?
我掏出手机,打给亮子哥,“亮子,你还好吗?”
“好啊,你呢?最近怎么样?”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是暖暖的,很是好听。这是我也是我最喜欢的话语,比翠翠男友的那种甜蜜情话,强上百倍。
“很好,你要注意身体,腿疼不疼?”我问。
“听见你的声音,就不疼了。”他呵呵地傻笑,“看见你发的照片了,在天安门那里照的!真漂亮!北京可真好!”
“嗯,北京是很好,有时呢,又很讨厌。”我想着翠翠和他男友的嘴脸,实话实说。
“为什么?”他问。
“因为没有你啊!以后你身体好了,也来北京!我们以后可以在这里安家啊!”我突然转移了思维,调皮地说。
“好啊。”等了好一会儿,他说。
“要一直喜欢我啊。”我说,自从李素梅教会我要勇敢地表达爱后,我发信息打电话都大胆多了。
“当然了。”他这次回答很迅速。
我终于开心了。
仰望着天空,盛夏时节,月高星稀,静远而深邃。突然发觉,来到北京,我最多见的是北京的夜。
我在一个商务楼前的台阶上坐着,就这样一直坐着。手机没了电,也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就像是永不会断流的河流,让人难辨昼夜。
该回去了,我起身沿着楼中间那条甬道,往前一直走。路灯黯淡到照度很低,住户楼里发出来的灯光点点,忽闪忽闪的,让人有些眩晕。
我不止一次地行走在这条路上,今天不知是因为太晚的缘故,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格外的冷清。微风轻柔地拂过发丝,挠的脖子痒痒的舒服。我步履轻快,也没有丝毫的怕黑。
窸窸窣窣的,隐约有女人的呻吟声从路边传来。我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随着渐渐地行进,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我心想自己只是个女儿家,势单力薄,弯腰从路侧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放在身后。
或许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们,声音消失了,一切都静下来,只剩下了脚低沙沙地声音。我屏住呼吸,一步步地往前挪着脚步,不知怎的,我的小腿有些发软。对于未知,我是心怀恐惧的,尤其是我在明敌在暗的时候。
借助着昏黄的路灯,我看到路边绿化带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躺在地上,另外一个块头大个,骑坐那人身上。
“你是——是——谁?”我略略地哆嗦,辨不明眼前到底是哪种状况。坐着那人忽地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如同一道利剑扫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手一抖,扔下砖头就跑,拿出刘翔奔跑的速度往前跑着,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副颠簸的阴影,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觉不到了,只剩下重重地呼吸声。
宿舍没锁,空荡荡的,我赶紧爬上了自己的床,蒙上了毛毯。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很久,心想着自己又倒霉了。
@不惑老鬼 47楼 2013-05-17 20:24:19
關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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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鬼先生!O(∩_∩)O~
@不惑老鬼 47楼 2013-05-17 20:24:19
關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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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49楼 2013-05-17 22:36:20
谢谢老鬼先生!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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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50楼 2013-05-17 22:38:31
哈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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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不知道怎么称呼?难道是女士?O(∩_∩)O~
接下来的几天,我更加努力地做好导购工作,仔细地擦洗货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整天处在一种忙到极点的状态,即使闲着没事,也会细致耐心地摆放货架上的货品,一件件码的整整齐齐地,平整度几乎毫尺可量,仿若排放的不是物品,而是我的命运似的。
我极度害怕犯错,极度怕别人挑出我的一点错来,争着抢着做打扫,分盒饭,尽可能地帮助所有人。
可能是我表现的太好了,招惹的翠翠等人竟敌视起我来,在宿舍里时不时地扔脸色给我看。有时觉得自己现在压力太大了,是不是该换个工作,可是我来了这里才十几天,为了得到那一个月的薪水,我只能坚持。
一夜一夜地做恶梦,梦里都是一个衣衫不整、形如鬼魅的人指着我的鼻子,凶神恶煞地对我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之后我会掉入一个深渊里,黑不见底,阴冷可怕。
我知道,如果这一次我再一次失败,我将会被逼上绝路。真的只能跟李素梅笑谈的那样,去做个乞丐。
一周了,一切平静无奇。每一天,店长齐实每早训话依旧是诚恳而严肃,人事部的甄帅点到依旧风度翩翩,宣传部华姐带领大家做健康操依旧优雅,新来的小贾依旧是甜美无辜,人见人爱,翠翠几个老员工依旧是工作态度马马虎虎,经常挨领导批,离奇的是,我竟然得了几次表扬。
可是这平静只觉是暴风雨前的黑暗,看到每一个人,我都觉得他们的脸上写着秘密。
最近总是犯困,摆着货品我都会打盹,努力清醒一下,一会儿又迷瞪了。
“喂,这位小姐,洗化用品在哪边?”我歪过头,只见一位仙女般的美丽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身米色纱裙衬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如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几乎齐腰。旁边一位身材颀长的优雅男士推着购物车侧立一旁,扫了我一眼,闲适地打量着货架上面的物品。
“哦,哦。”我心里一阵紧张,有点结巴起来,“往左拐,再直走就是。”
“刚才指示牌不是这么标的呀,可是我们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女孩的声音很是柔和,态度淡然优雅,很有气质。
“哦,那个,你们应该是没有走到最头上,或者走错方向了。”我极力解释给他们听,女孩连连点头,似乎又有点迷惑。
“你带我们过去吧!”那位男士突然说,扫了我一眼。
这本不是我的分内之事,我本来可以拒绝的,但是我心想着欠人家一个人情,总是要还的,所以没有拒绝,“好吧!”
路程很近,很快就把他们带到洗化用品区。那个美丽女孩连连道谢,他却再也没有看我一眼。对于这个我也不介意,只想着赶紧回去,回程途中发现原来是指示牌弄错了方向,就顺手给它摆正了位置,小贾在一侧呵呵地冲着我笑,问我需要帮忙吗?
看着她天真可爱的模样,我扯扯嘴角,赶紧赶回自己的区域。
刚回到我负责的那块地,翠翠就气势很嚣张地跑过来,训我,“你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呢?刚才几位顾客在这里都找不到人!”
我心叹坏事了。她负责的区域和我并不远,好几天了,翠翠一直盯着我,要找我的茬,刚才我注意她去上厕所了,所以才管了一点闲事。没想到,还是被她抓到了小辫子。
果然,中午的时候,同事小芳通知我去人事部。远远地就看见,翠翠站在人事部办公室,斜着身子侧耳在听着什么,我赶紧走过去,翠翠翻了个白眼,自顾自抱起了胳膊。
听见里面吵吵着,一个女声抗议的声音很大,“凭什么开除我?指示牌又不是我弄错的!你怎么不调监控给我看?”
“你负责整个超市的宣传管理,不是你弄错的也是你的责任!”甄帅的声音很是笃定,而严肃。一听是这种事情,我的心一下子异样的敏感,我知道翠翠是肯定来告我状的!我可以预见接下来我所要面临的局面了。
我转过身,轻拉一下翠翠的胳膊,“翠翠,我知道自己犯了些错,可是错误也不是很大,咱们都是出来打工的不容易,你能不能口下留情,放过我呢!我保证干完一个月,我就辞职!”
翠翠哼了一声,“我真希望你明天就走!”
我连连低声下气地请求她。正当我两个在那里叽歪纠缠的时候,人事部的门哗啦一下子开了,华姐脸色不好地从里面出来,眼圈通红。我连忙打招呼,华姐连理都不理,迈着很重的脚步离开了,看样子,明显是负了气的。
华姐也是乡下来的,今年三十二岁,在欣欣超市干了好几年了,如今遇上点事就被开除,真是可见人间冷暖了。想想我这个没来多久的,也犯了错,那不得直接赶走了?
甄帅年纪很轻,不过他大学学历,坐在老板椅上,也是挺有范。翠翠一进门就把上午那点子事说了出来,不过更是添油加醋,说什么我在超市里到处闲逛,顾客经常找不到人。
“李翠翠说你擅离职守,是吗?”甄帅面无表情地问我。
“不是,就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不到半分钟而已。”我极力解释。
“什么啊,甄经理,她在骗人!她上午离开了好大一会儿呢!好多顾客反映零食区域还有方便面这块找不到人。”翠翠说,“我上午还亲眼看见她在摆弄指示牌,我认为误导顾客的指示牌就是她弄的!”
一听她这么说,我简直是有苦难言,“不是的,我是摆正了指示牌,原来是错的!”
“谁能证明啊?谁看见了啊?”
我想我的脸瞬间就垮了,我心想,这回,我真的躲不过了。有种毅然决然地悲愤,看着翠翠那张牙舞爪的坏样子,我突然横生了一种意气,决定什么都不顾了!李翠翠,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一件事!蚂蚁逼急了也咬人!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想我的脸瞬间就垮了,我心想,这回,我真的躲不过了。有种毅然决然地悲愤,看着翠翠那张牙舞爪的坏样子,我突然横生了一种意气,决定什么都不顾了!李翠翠,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一件事!蚂蚁逼急了也咬人!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正当我举起拳头,准备痛打她一顿的时候,只听见门口一声甜甜的声音,“我看见了。”我心里一震,只见小贾款款地走进门来,“经理,我上午看见指示牌反了方向,就让元元姐过来帮忙纠正了,这不算违反规定吧?”
甄帅原本是紧皱着眉头的,听到小贾的声音,眉峰舒展开来,微微抿嘴一笑,“原来是这样。”紧接着肃了肃脸,对翠翠讲道,“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少来报告!你们要搞好同事关系,别一点小事就闹到我这里来,下次在这样,我先开除你!”
翠翠的脸瞬间煞白,而我都无法估计自己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为何突然竟来了个180度大逆转。
“行了,你们两个走吧!小贾留下,我正有事情和你沟通!”甄帅发话了,我和翠翠赶紧退出门外。
翠翠很是忿忿不平,骂骂咧咧了一路,不过骂的不是我,还是她口中的‘小贾这个小贱人’!我只是沉默不语走在后面,心里想着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晚上收工的时候,甄帅宣布了一项新的通知,华姐工作屡屡失误,已被辞退。小贾表现突出,被任命为新的宣传部经理。这个命令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议论纷纷,只有翠翠在一旁冷笑,“果真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知道中午的时候,她在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门口,肯定听到了不少内幕,她表现的冷漠与淡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想想今天这事情,可真是惊险,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牵连到我。
晚上,翠翠的男友来了,我依旧是往外溜达。可是最近,我却远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坦荡,也不会走远去大街上闲逛,四周也没有什么好去处,感觉去哪都能遇上鬼似的。
北京的夜愈发地难熬了。
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弟弟元心最近又不正经干活,被县城的老板开了,正在和父母治气,搞得家里一团糟。听着妈妈的抱怨,我心里更是烦闷,安慰了妈妈几句,就挂了电话。亮子哥最近身体还好,一切都算是稳定。我算是放心了。
和他隔了这么远,他不可能会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即使说了,也不过徒添一个人的烦恼,干脆就不说了。
宿舍楼旁边有一家简陋的山西面馆,以前就和同事去吃过几次。最近接连几晚,我都是要上一碗面条,然后在那里坐到面馆打烊,由于常来,我和面馆主人安姐混熟了,人家也不会赶我。
安姐的老公是大厨,她是掌柜的,雇了个小伙当服务员,女儿十来岁,中午放学回家也会帮着端碗送盘的。店里生意不错,不过据安嫂说,北京人流量大,大部分都是过路客,像我这样的固定食客少些。
“元元,最近怎么只有你自己来吃面啊?”已近十点,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安姐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盘的,一边和我聊天。
我赶过去,一起帮她收拾收拾,反正我也是干过这些,手也不生。一开始安姐不好意思,后来也不在执意了,只是在我的面里,间或地多了个鸡蛋或者排骨什么的。
“你是说翠翠吗?”我有些无奈,其实前些天,我两个不合都在心里,面上还会敷衍着过去,早晚的,也会一起来吃饭的。上次她明目张胆地告我状,我两个几乎都不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最近在宿舍吃吧。”
“哦,那个小丫头来!”她突然问。
“哪个?”
“就是长得挺俊的那个,瓜子脸,说话嗲嗲的。”
我明白了她说的是小贾。其实,小贾原来和我们同屋,不过也是反感翠翠的作为,就换了。最近除了在单位,难得见她。
“她的情况,我确实不知道啊。”
“哦,是吗?虽说她也没来我这里几次,但我看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哪!”安姐摇着头说。
“为什么?”我有些明知故问,她的不简单,是整个超市的人所见的,刚来不到半月,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宣传部经理,这样的女子,能简单吗?
“那天啊,我看见那个女孩跟一个男的搂搂抱抱的,哎?那个男的也是你们单位的,这些年来,我也见过不少次……”
“安姐啊!”我突然制止她,“安姐,那个我想起一件事来得着急办!我不能帮你了,改天我再过来!”
安姐说的正高兴,见我打断,颇为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随即面容略略尴尬,“哦,行,你先走吧!别耽误了要紧事!”
我撂下手里的碗筷,快步走到靠门座位边,拿起自己的布包就走了。已是深夜,今天的夜色有些阴沉,深暗无星。其实我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但是我晓得,好奇心害死猫。
知道别人的秘密太多,最后反而自己会受伤。这些天的折磨,已足以说明,我是个不善于隐晦的人,也不是心里喜欢藏事的人。藏的愈多,心里越苦。这个道理,我懂得。
我的心很小很小,只藏着一些我深爱的人的故事就可以了。
只是这世上会有会那样一个人,愿意将属于我的故事珍藏在心底呢?
走上二楼,还没到门边就听得里面砰砰乱响,“你有种就打死我!我告诉你,翠翠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老缠着他干嘛!”,“你放开他!啊!”
听起来很像是几个人在打架。我心想是进还是不进去呢?我一个弱女子,何况里面又是翠翠!啊呀呀,男叫女哭的声音一起,我生怕出什么乱子,连忙打开了门。
只见屋里锅碗瓢盆一片狼藉,翠翠衣衫凌乱地在那掰扯一个男人的胳膊,另外一个男的嘴角挂着血丝,却是一脸戾气, 见我进来,三人皆是一愣。
我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男友和前男友之战,这两个男人我都是见过的。
“那个,那个,你们——什么时候能打完?”我一紧张就开始结巴,指指自己的床铺,“时间不早了,我还需要休息……”
翠翠浓妆艳抹的一张脸,被泪水冲的简直像是个花猫,她定睛一看是我,又羞又急,推开他们就跑了出去。
那两个男的也微微有些不知所终,紧随着翠翠跑了出去。
我避开脚下的塑料盆,捡起自己的枕头,掸去灰尘,再理理自己的床单,闭上灯,就这样睡下了。
想想有时生活真的很像是一场闹剧,情绪一激动,就掐起来,上墙掀瓦,谋财害命,什么不管不顾了。哭过,笑过,闹过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吃喝拉撒睡该有的还是一样不少,生活依旧是有条不紊地继续。
唯一留下的,却往往是触骨的痛,悔恨的心伤。
@不惑老鬼 47楼 2013-05-17 20:24:19
關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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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49楼 2013-05-17 22:36:20
谢谢老鬼先生!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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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50楼 2013-05-17 22:38:31
哈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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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51楼 2013-05-18 01:24:49
呃,我不知道怎么称呼?难道是女士?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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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63楼 2013-05-18 19:03:48
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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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不惑老鬼女士!嘿嘿嘿嘿O(∩_∩)O~
农村里这种纠纷打架事见多了,但是之后的结果各种情况都有,我不敢预测,这三个人到了外面会发生什么,开始睡不着,后来昏昏沉沉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睡得迷迷糊糊,忽地一道亮光打下来,瞬间眼前一片白昼。我猛地一惊,睁开眼睛,眼前强光剧烈,我赶紧用手挡住了眼睛。透过指缝,我眼前是翠翠的一张几近狰狞的一张脸,她一只手里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里明晃晃的,是一把,刀子!
我倒吸了一口气,连忙缩坐到一边,外面依旧黑漆一片,这手电筒的亮光有些突兀地可怖。我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元元!你到底辞不辞职?”翠翠脸上明显是挂着泪的,声音含着一种悲切。
“我为什么要辞职?”我感觉她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
“我不喜欢你。”她说。
我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就要让我走吗?“翠翠,我说过,我干够一个月就走,不行吗?”
“不行,你明天就走!”她说。
“为什么?”眼见着她的刀子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我背后开始有些发凉。
她灿然一笑,“想知道为什么吗?哈哈”
我壮着胆子点点头。
“因为我嫉妒你!讨厌你!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两年前的我,单纯无辜的叫人可恨!”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以前我也是这样看不起那样没有节操、自甘堕落的女人,所以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因为现在我连自己都看不起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害怕别人看到我这种德行,讨厌别人看到我这种德行!尤其是你!看到你那种看我的悲悯眼神,我简直想掐死你!”
原来翠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还怕别人笑话她?你既然怕别人知道,你就别这么干啊。想掩耳盗铃?殊不知,你的德行已经是路人皆知了。当然这些话,我只是默念在心里的。
“翠翠,能不能让我干够一月再走?”我还是坚持。
“这里并不适合你!再找个别的工作干吧。”
“翠翠——”
“要么你变得和我一样,要么就走人!”翠翠语气生硬地说。
脖子上的凉意渐深,我知道自己没有余地再回绝她了。
虽然,我明白她只是想吓唬我,可是如果我不从,这吓唬是否能转变成别的内容,我就难以估测了。
@不惑老鬼 66楼 2013-05-18 19:38:20
人心難測,多源於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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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生活幸福,一切顺利,也没了那么多的斤斤计较。越是处在最低处,各种情况越复杂吧。
说实话,人事部我就进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刚来的时候,第二次是昨天,第三次就是今天。我的心情有些复杂,还有些忐忑。
“甄经理,我想辞职。”我说。
甄帅倒没有很诧异,回答的也很爽快,“可以。”
“经理,我来了也有二十天了,你看工资能不能适当地给我发些?我现在实在没有钱了。”我想尽各种委婉之词,去请求他。“经理,我来北京很久了,一分钱也没挣到,能不能通融一下——”
“哦,来多少天拿多少天工资就是了。你去找财务小王哪里领就行。”甄帅挑挑眉头,爽快地说。
一丝笑意浮上嘴角,我的整个脸就像是一朵花般绽放开来,“谢谢经理。”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痛快!只是听店长齐实开会时,经常夸他会办事,工作效率高云云,没想到他倒也是不错的人,起码在欣欣超市的这段时间,他一点也没为难过我。
“没事,应该的。祝你好运!”他笑笑说。
退出门外,满心地欢喜。去了财务,很快地领到800块钱,我简直想要跳起来了。这可是我来北京挣到的第一份工资呢。
@不惑老鬼 68楼 2013-05-18 20:04:00
只是我有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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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吧,嘿嘿
@不惑老鬼 68楼 2013-05-18 20:04:00
只是我有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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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70楼 2013-05-18 20:10:19
请问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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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71楼 2013-05-18 20:14:04
文中的山東小姑娘元元是樓主自己么?如果是,單從工作經歷來看,與樓主資料中的那幾句話不符……那幾句話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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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句话啊?O(∩_∩)O~
@不惑老鬼 68楼 2013-05-18 20:04:00
只是我有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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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70楼 2013-05-18 20:10:19
请问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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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71楼 2013-05-18 20:14:04
文中的山東小姑娘元元是樓主自己么?如果是,單從工作經歷來看,與樓主資料中的那幾句話不符……那幾句話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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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72楼 2013-05-18 20:16:38
哪一句话啊?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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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73楼 2013-05-18 20:19:32
笔墨纸砚均上品,强说失意自堕灰。凭何无端愁云起,言卿不解心中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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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看网上有那种看图配诗的题目,然后自己看着一副图片,做的诗。其实当时做了很多首,这首是自己比较喜欢的,也比较能表达现在的心情的。所以就放在了上面。
@不惑老鬼 68楼 2013-05-18 20:04:00
只是我有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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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70楼 2013-05-18 20:10:19
请问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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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71楼 2013-05-18 20:14:04
文中的山東小姑娘元元是樓主自己么?如果是,單從工作經歷來看,與樓主資料中的那幾句話不符……那幾句話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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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紫儿 72楼 2013-05-18 20:16:38
哪一句话啊?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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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老鬼 73楼 2013-05-18 20:19:32
笔墨纸砚均上品,强说失意自堕灰。凭何无端愁云起,言卿不解心中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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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表达,也就是诗的大意是:我手下所用的笔墨纸砚都是上等的极品,富丽堂皇,贵不可言,如果我强说自己失意,你可能认为我自甘堕落与灰心丧气,妄自矫情。 可是我为什么无端端地,又开始眉头紧锁,开始发愁了呢?唉唉唉,我只能说,我内心的悲楚,难以言明,你也很难懂得罢了。
O(∩_∩)O~
我揣着手里的钱,避开翠翠,只跟小芳、小夏几个同期进来的打了个招呼,说要离开。她们都以为我要到哪高就,叽叽喳喳地让我帮忙推荐,惹得我冒了一头汗。小贾作为宣传部经理,正到处巡查着,得知我辞职也不讶然,远远地冲我笑笑。我跟她略略示意了一下,就往门口走去。
没想到,刚到门口,迎面就遇上店长齐实。对于这场偶遇,我们似乎都有些意外,我赶紧低下了头,不自觉地缩到墙根边,他也颇有些神情不自然,“上班时间去哪?”他四十来岁,个头不高,微胖,平时几乎没说过话。
“我辞职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他想了一下,哦了一声,好像又想起来什么,“来了有段时间了,工资该结的得结。”
“甄经理跟财务处打过招呼,已经结了。”我说,“谢谢店长!”说完我就赶紧走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勇气再去看他的眼睛。
我想这也是我在欣欣超市,最好的结局。再见了,欣欣超市。
这一章结束了,在超市的这段经历中,极尽各种语言神态的表现暗写了一对坏蛋,其中一位几乎没有怎么去正面描写过,不知哪位高人看出是哪两位了吗?O(∩_∩)O~
@都市榆木 79楼 2013-05-18 21:25:54
过来串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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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小伙子来了,嘿嘿,一定回访!!!
来到大街上,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我尽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很是舒畅。我终于解脱了!也终于看到了北京的阳光!我像小燕一般,飞舞着向宿舍飞去,我的北京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我为自己的解放,恣意地释放着自己的快乐,却不知另一场考验正在悄然而至。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命运的转折也在于此,另一番完全不同的境遇正等待着我去体验。当然这前两次并不算成功的求职体验,的确让我成长了不少,也明确了自己今后努力的方向,为给自己准确定位,站对属于自己的队伍,打下了基础。
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东西。我拖着笨重的箱子,再次踏上了征程。中午将至,我先找了家饭馆,要了一盘土豆丝盖饭。
饱餐一顿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告一下我的收获。对于家人,我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不是说我有多坚强,而是我还算理性吧。
跟家里说了自己的苦闷,家里人远在天边也帮不上忙,既解决不了眼前的苦难,徒添家人的担忧而已。不过报告快乐就不同了,一个人的快乐传给另外一个人,大家都会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妈,我在北京挣钱了!”我路边找了个阴凉地坐下,兴奋地冲着电话里喊。
“多少钱啊!”俺妈愣实在。
“800。”我说。
“两个月才挣800吗?你在家教书一个月就挣800啊!”妈妈说。
我滚烫滚烫地心啊,瞬间凉了一半,此800可不是彼800,这钱来的多么不易啊!心想也是自己在家当村里的兴江小学的语文老师,一个月还800呢。自己来了北京这么大的城市闯荡了近两个月,才挣了800,确实太低了。
“那个,妈,我除去吃住挣了这些钱,一开始钱少,以后慢慢涨啊!”我开始劝说俺妈。
“能涨多少啊?你在那干嘛工作啊!”妈妈问。
“我——”我有点窘迫起来,有点不知说啥,我真心没想到俺妈会问这么仔细。“我干的工作——”
“实在不行就回来吧!当老师不是挺好吗?非得去北京干嘛,你就一个人在那,家里怪不放心地。”妈妈继续絮叨,“北京就有好工作吗?还不如在家呆着好呢,干个老师,多轻松,还离家近。”
“我不想当老师!我就个高中文化当嘛老师啊!现在不跟你以前当老师时候一样了,人家现在都要专科生,大学生了!我这水平能教出啥好学生来吗!”一听妈又讲起这些,我有些气恼了,我知道要不是妈妈以前在学校当主任的关系,我这高中生咋能当老师呢。虽然干了好几年,但是现在随着学校逐渐的规范化,引进高端人才啥的,我越来越显的文化低了。
当然,我教过的学生也不少十分优秀考上大学的,但我还是越感有些力不从心,我实在是不想误人子弟太深啊。
其实我高中时期学习成绩不错,也考取一个本科学校,只是当时爸爸正好哮喘犯病,花了大部分积蓄,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是个大学生了。
“行行,不当老师,不当老师。”妈妈见我火气大了,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在北京找的啥活啊?累不累啊?”
哎呦,我的天,她还是没忘了这个茬!
“我在北京当白领呢!”我突然灵机一动,“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写点文案啊,整理资料啊!挺轻松的,比当老师强多了!”刷盘子,服务员,超市导购,这些工作,我真有点说不出口,尤其对这种子女期望值很高的老妈。
“哦,挺好挺好。看来在北京挺好找活。俺跟你爸就放心了!”俺妈挺高兴,我的心却是一跳一跳地。
“心心在家怎么样啊?干活了没有?”我想起前一阵子打电话老妈抱怨弟弟的事情来。
“心心在家不省心啊,就是不干活了。”俺妈又开始絮叨,“这孩子上学时不正经上学,打工不正经打工,现在回家又说想回去复读。你说他这样的,我跟你爸都担心他又不好好学,光在学校里耗时间,你亮子哥还有病,家里也没有多少钱,真拧心啊…”
“他在家吗?”我皱皱眉,“让他接电话。”
“心心!心心!”听筒里传来老妈呼喊老弟的高音。
“姐,干嘛!”很快,老弟的声音出现了,粗粗地,有点沙。
“我听妈说你想回去复读吗?”我问他。
“嗯。”他应着,“咱爸不想让俺去,说俺这户的再复习也考不上。”老弟有点委屈,“俺都19了,再不考以后就考不了了!俺不想在那打工,浪费青春!虚度年华!”
我的天!浪费青春?虚度年华?我的老弟竟讲的铿锵有力,头头是道!以前他可从来没这么讲过,常说什么考不上就打工,有嘛了不起的。现在打工碰了壁,也知道回头了。
“元心!你就报名复读吧!姐支持你!”我说,“你姐现在在北京挣钱了!以后供你上大学!”
“真的吗?”老弟一下子高兴了。
“当然啦。我是你姐嘛!”我笑着说,随即又严肃了起来,“不过你得好好学,要是还是学地稀里糊涂地可不行!你能跟姐表个决心吗?”
老弟想了想,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姐,俺以后肯定要要学!一定考上!这样,行吗?”
我笑了,“行,加油!”
“那我下午就报名了啊!”老弟说。
“嗯。”我应着。
“你一会儿再跟咱妈说声啊。”老弟有点不放心。
“知道啦!”我说。
村里的大学生越来越多了,几乎家家能出一个。但是兄弟姐妹众多的家庭里,并不是每个都能有机会上大学,总是要有一些兄弟姐妹要做出牺牲的,这种情况在农村不占少数。
人就活这么一辈子,而他们一让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一让就是无法回头、认命的事情。做出牺牲的那些人,做出忍让的那些人,不是傻,而是生活重压下不得不面对的一种选择,一种对兄弟姐妹无私的爱。
今生今世,谁会为了谁去俯首认命?今生今世,谁会为了成全你的梦,做牛做马?今生今世,你有曾经为过谁,甘为牛马?
在这短暂而无法时光逆转的一生中,这世间有谁能为了托起你,俯首去认了命运,他(她)不是傻子笨蛋,必定是个白痴蠢货!当然,他(她)必定深爱你的!必定也是善良的!也是值得你深爱一生的!
我又何尝没有大学梦呢?何尝没有想过有一天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听着教授级别的老师讲课,或者是坐在那层层叠叠的阶梯型礼堂里,观看演出。或者,在那干净优美的校园里,和一位戴着黑框眼镜长相斯文的男生,谈一场浪漫清新的恋爱呢?
或者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多才多艺地他站在樱花树下,弹着吉他,为我独唱。或者是风一般地轻狂少年,捧着玫瑰花站在高台向我表白。或者在不经意的瞬间,浪漫多情的他偶尔弄些惊喜,我也会很矫情地发嗲撒娇和任性胡来。
我想过,都想过,但是这辈子是难有机会了。我现在不仅错过了那样的年纪,而且变成一个独立,隐忍,成熟的大姑娘了。
我想在上帝那里,也有一份大学录取名单,只是这辈子,他遗漏了我的名字。我是没有了机会了。
想想,是的确有些遗憾的。但是我不想把这份遗憾留给弟弟,也想着在上帝那里为弟弟争取一个名额。
梦,不要总是碎了。
路边一位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歌,有种撕心裂肺地意味,正是汪峰的那首《北京 北京》
咖啡馆与广场有三个街区
就像霓虹灯到月亮的距离
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
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我们在这欢笑
我们在这哭泣
我们在这活着
也在这死去
我们在这祈祷
我们在这迷惘
我们在这寻找
也在这儿失去
北京 北京
北京,北京。听着听着,我的心境莫名地沧桑了起来,有中莫名地感伤。我不认命,因为我还有梦,这也是我来到北京很重要的目的。可是我最后的梦能实现吗?
我爱北京,深爱那种恣意奔跑在天安门广场上的荣耀与快乐,深爱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或降落时庄重而敬畏的神圣,深爱那繁华绚丽的夜景,深爱这里每一寸金石般的土地,可是这里能容下我吗?
遥望着这一条条繁华炫目的楼群,我忽然察觉是那么渺小,那么小。遥望着那密密匝匝地人群,我忽然知道这茫茫人海里,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我的离去与存在,对于北京,无关紧要。
下午,我拖着箱子四处寻觅,想着再找一份能提供住宿的工作,可是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找来找去,也没有什么收获。后来又想着干脆先找住宿吧,我本意想和李素梅那样租上一间地下室,一个月五百,还能负担的起。可又考虑工作还没找到,万一住的地方和工作的地方相隔太远,可怎么办?
我陷入了一种选择恐惧症的纠结里,到了晚上九点多,我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和住宿,毅然决然地去了地下通道。来北京近两个月,对于北京的地下通道,我有种特别的感情。即使我被全世界抛弃了,它还能收留我,地面宽敞,还能遮风挡雨。有时我想,晚上客流量小了,政府真该在这里搭设一些临时帐篷收留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人们,将资源做到最大化利用,不是很好?
我走走转转,选了一个远离地铁站的通道,这里僻静人少。我拖着箱子,笃笃地声音,惊扰了一位老汉的黑甜乡,他歪过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面朝着墙壁睡觉。另外三两个男的,还有些人铺着被褥,在地上七仰八叉地睡觉,他们或许睡得比较舒服,但是看得人却有些触目惊心,格外地惹人怜悯。我绕过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僻静地角落,停下了脚步。从皮箱里找出我那块蓝白格的床单,铺在地上,又拿出薄毛毯,一半铺着一半盖在了地上。
把我的布包当做枕头枕着,里面放了我所有的家当,加上原来的钱,一千零三十。通道里的灯光有些刺眼,而我怕光,是个喜欢闭灯睡觉的人,所以背朝外,脸对着墙壁睡下了。
或许是近天来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今天领了工资心情好,十分放松的缘故。我很快地就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很沉。
我以为前两段打工经历已是很惨到底了,我的北京生涯从此开始光明,可是无论也没想到破晓之前的黑暗是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这个夜晚也成为我的命运真正意义上的一个转折,有时也想过如果今晚不是这样,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学习那么多东西,做那么多的尝试去发掘自己的潜能。天堂和地狱向来都是一步之遥的。
做了一个冗长而美妙的梦,梦里的我穿着蓝色团花旗袍,举止优雅地在一间典雅而肃静的房间中,阳光透进纱窗照射进来。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和提步来到前边檀香木桌旁,执笔而书,洁白宣纸上的字迹行云流水,俊秀非常,完全不是我以前那种歪歪扭扭的笔法。我欢快地书写着,一列又一列,文思泉涌,笔下生花。我将写好的字精装裱好,挂在墙上,待渐渐看清宣纸上的字迹,却仅有寥寥一句,‘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
又换了一个场景,我端坐于一台电脑前方,面对着屏幕上的图表,熟练地敲敲打打。桌旁的咖啡杯里一张可爱的笑脸,随着咖啡表面气流的扰动,浓浓的香味就这样散开来去。
一个又一个画面,画面里的我总是那么光彩照人,顾盼神飞。呵,我真的当上白领了。呵呵呵呵,我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身子一震,缓缓睁开眼来,眼前依旧是灯光耀眼。哎,原来不过只是梦一场。我微微有些失望,准备转过身去继续睡。
下意识地往头边一摸,忽然,我猛觉不对劲!腾地坐了起来,心全凉了。再去看看周围,我的行李箱也不见了!远处几个中年男人仍在酣睡,一切都和刚入睡的时候,并无差别。
我忽觉这不是真的,我的钱,我的行李不会丢的!我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腕,刺心的疼痛!这竟不是梦!
我撕扯着头发,忽觉喉咙钝痛,我使劲按压着胸口还是觉得呼吸困难。我把地下通道来来回回地找了一遍又一遍,一切都是那么次序,有条不紊,没有任何特别的痕迹。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除了口袋里的手机,包括证件和钱在内的所有家当都没有了!
我从来不曾想过遇到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该如何应对。我只觉,我不会被偷的,我不是在地下通道也睡了那么多次吗?为什么东西丢了,我竟然毫无察觉。不对,没有丢的,小偷还没有走远!
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中,我在大街上飞速地奔跑着,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黑白默片,只听得风呼呼吹过耳旁的声音。我不知道自己在往哪个方向跑,也不知道自己身置何处,只是往前死命地奔跑着,一停下来,我就会痛苦地没命了!
就这样在晦暗的街道上奔跑着,奔跑着,水滴甩洒开去,我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我的痛难以形容,一种不甘心,一种难以言喻的无法接受之痛!
元元,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吝啬鬼!你怎么对自己这么小气!挣到钱了为什么不去旅馆?元元你这个笨蛋,你为什么大白天的时候,不去找住宿!我心中悔恨,却又无计可施,剩下的只有奔跑!后来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横生出那么大的力气,一口气跑出了那么远!那是爆发出来的多大一股激劲啊!
最后我实在是精疲力竭了,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我丝毫没觉得痛,就这样趴在地上,水泥地上凉飕飕的,风一起,头上汗一蒸发,倒是清醒了不少。清醒过来,痛觉又袭上心头,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流淌,水泥地上湿了一片。
很久,很久。我从水泥地上,坐起身。有些木然,一切都空了的感觉。掏出手机,凌晨四点钟了。我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拨了过去。
听筒嘟嘟嘟嘟响了很久,传来亮子那暖暖的一声,“元元?”
我的眼泪就流下来了,久久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元元,你怎么了?”亮子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怎么现在打电话来?”
“元元,你在听吗?”
“元元?”
“亮子,我想你。”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
“元元,我也想你。”他语气轻柔,“天天都想在你,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我抹抹滚下来的泪水,“亮子哥,你能陪我聊聊天吗?”
“当然啦,元元的命令我哪敢不从呢!”他说。
我扑哧一声,竟然一下子就笑了。后来想想,我真是个理性到没心没肺的人。没有办法接受的时候,痛的要死要活的,一旦接受了,竟然就真的接受了现实。
我坐在路边,东一句西一句,就和亮子聊起了天。他问我,这么晚怎么还不睡?我说,失眠了。
他说,“那我们一起看星星吧。”
我说,“好。”
仰望着星辰璀璨的天空,我突然发觉我和他也不是那么遥远,什么都无法沟通,起码我们头顶上的这片星空,是一样的。
我们一起比划着寻找北斗七星,猎户座。我说,我可以看到启明星了。
亮子说,他那里看不到,我说他吹牛。他在山东,我在北京,启明星当然只有一颗了。可是他还是说,他看不到,我看到的一定不是启明星。
我知道他在逗我,渐渐有些生气,你到底说有没有看到!
他最后终于承认了,我也算满意了。
就这样我们一直聊到手机没电,东方泛白。我举着手机的右臂有些酸痛,站起身来,把手机放进裤兜。这才发现两个手掌竟然血淋淋的,原来是摔到时,摔到了手掌面,膝盖也有些肿痛的感觉。我仔细想了一下,现在自己真的走投无路了,唯一的找的人也只有一个,李素梅。手机虽是没电了,但是我知道她住在西三环那边某小区的地下室。虽然当初我是带着一种豪气和潇洒离开的,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去找她了。
只是我现在在哪里呢?
抬头望去,忽觉得四周景物有些熟悉。路南是肯德基还有客家食府,对面路北正是那家气派辉煌的万华酒店!我竟然又来到了这里!
@天堂有罪 93楼 2013-05-19 22:22:02
俺是来看傻姑娘的……没想到还看到了傻姑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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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这广告吧!!!对于这种广告,呃,我能骂人吗?这样的姑爷忒吓人了,傻姑娘可看不上呃。
@jh6018299 94楼 2013-05-19 22:31:05
戊靛让允谅机卢哉y571支持一下。若在艰难的减肥路上,请自觉不要错过下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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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别发了!!!!!
心中微微有些激动,一步步地走过去。远远地,我注意到,门卫已经换了人,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拿着棒子像门神一样立在门口。
那个小门卫果然被换了,那个张董真是一言出,如令行啊。我们家乡流传着一个说话,如果你害了人,同样的事必会报应到你自己的头上。我因为让人家丢了饭碗的缘故,所以才连连丢了工作,以致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吧!
我苦笑着,一瘸一拐地,走路极为不便,“大哥,请问这附近地铁站怎么走?”
那位大哥一看我,貌似吃了一惊,用棒子指着右边,“往,往前方走上300米左右就到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的狼狈,匆匆说了声,谢谢。扭身就走。
迎面过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我赶紧低下头,瞄着边走,心想着到了地铁站跟那里的人说一说,让我免费坐一次地铁行不行。实在不行,我只能蹲在那里,先讨上两块钱了。
“嗨!”我察觉肩头有了压力,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扫,“啊呀。”手上的刺痛传来,我连连地甩手。“你干嘛!”我抬眼一看,竟是他!“张董?”
“果然是你!”他看着我手上的伤痕,一脸的惊异。“你又来做什么?”
我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这是我不小心摔的!跟你们酒店无关!也跟那个门卫无关!我刚才过去只是问路!”
他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微微地皱眉。我可以想象自己的样子有多么凌乱,牛仔裤膝盖上部位也有血液渗出来,衬衫上又脏又皱,满是灰尘。
“再见,张董。”我尴尬地冲他笑笑,转身离去,膝盖还是很痛,我努力让自己走的正常一点。我记起那位门卫大哥的话,右侧300米左右是地铁,于是下了台阶直接右转。
十米,二十米,一百米,二百米,我用脚测着路程,这样可以减轻一点膝盖的疼痛。正当我要钻进地铁通道时,只听见后边有人喊,“姑娘!姑娘!”
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位门卫大哥!“姑娘,我们张董说让你去酒店处理一伤口再走!”门卫大哥憨厚地说。
“啊?”我微微地诧异,他会这么好心?可是我都要进地铁了,“门卫大哥,你跟张董说谢谢他的好意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门卫大哥有些焦急,“不行啊,张董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我回去跟他一说,他万一不高兴……哎呀,这个就不好说了。”
我见他如此为难,想到自己身上没钱能不能坐上地铁还是个问题,于是说,“好吧,我跟你回去。”
于是乎,我又一瘸一拐地跟他进了万华酒店。这一次,我带着平静的心情,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它的华美,闪耀,富丽堂皇,炫的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带我到了二楼的一间客房,然后拿来清水帮我清洗,用了一瓶写着英文字母的药水给我敷上,最后缠上了绷带。从小这么到大,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伺候,我心里万分紧张,手微微地发抖。她笑着安慰我,“放松就好,这伤虽然看着吓人,不过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她出去后,我仔细打量着这房间,里面是卧室,外面客厅,统一的欧式装修风格,鲜红的地毯,如同奶油蛋糕般的卷曲大理石花纹,像是海浪一样地起起伏伏。
我缩坐在皮质的柔软沙发上,有些拘谨。那个服务员又推门进来了,托盘里是一套紫罗兰真丝睡衣。“小姐,张董说你的衣服脏了,这是睡衣,你洗个澡换了吧。”
我有些受宠若惊,“张董呢?”
“哦,他现在很忙,可能无法见你。”她语气轻柔,我认出来,她就是我第一次进来,询问厕所的那位服务员。
“那——那——”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竟然受到这般尊贵的待遇。但是,我知道我有些晕了。
洗了澡,我穿上洁净的睡衣,躺在那轻软的床上,翻过来又滚过去。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而且这梦依旧在继续着,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了几个金闪闪的盘子,盘中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是说不出的精致好看。
服务员把我的脏衣服取走了,并且还帮我把手机拿去充电。态度好到,我极度不好意思!
指间捏着银闪闪的叉子,望着眼前一叠叠排放整齐的南瓜小饼和清凉小菜,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在那热情腾腾的鸭血粉丝汤里,心里说不出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