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情天梯》新中国爱情绝唱传奇

  第六回 小国江放牛龙塘庄园 鱼庄主惜财呜呼哀哉(4)




  鱼从龙见刘国江这个半大小子,竟然能在野外照料小牛犊出生,并且凭一己之力把小牛犊抱回来了,不禁点头赞许,欣赏有加。为了能把刘国江留下来长期为“龙塘庄园”服务,鱼从龙想把庄园长工的女娃车春花以后许配给他,所以就跟刘国江的父亲提了提,说如果同意,结婚之事他来操办。父亲当然高兴,白捡一个儿媳不说,还不用花钱。但父亲每每和刘国江开玩笑似的说起订亲一事,半大小子刘国江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表示坚决拒绝。父亲不知道,儿子心里总装着一个漂亮而圣洁的新娘子徐朝清的音容笑貌,其他的姑娘在他的心中简直就是丑小丫。刘国江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要娶一个像徐朝清那样漂亮的新娘。
  却说风水先生邬半仙,经过了二十多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一个他该出面的的时候了。邬半仙与鱼从龙再次会面已是民国三十八年了,他们当时是这样对话的。
  邬半仙:“人靠气生,屋靠气养。这天地之气不是一成不变,每隔二十年年必有一变,三个二十年为一个大轮回。鱼庄主,你知道吗?‘龙塘庄园’那四级台阶设计的数字为‘三、七、三、三’,这其中就隐含了这个变数。”
  鱼从龙:“此话怎讲?”
  邬半仙:“鱼大庄主,你算算看,3+7+3+3=16,是不?再加四级台阶,那就是气位的变数——二十,二十乘三呢,那就是一个大轮回——六十啊!”
  鱼从龙不屑一顾:“那又怎么样?老子不信神鬼,也不信命,谁奈我何?”
  邬半仙:“天命不可违呀!”
  鱼从龙有些惊慌,问:“那,可以化解吗?”
  邬半仙:“自古皆然,花钱就可免灾!”
  鱼庄主大笑不止:“说来说去,你邬半仙还不是要我掏钱出来?我‘鱼塘庄园’的钱财是我一分一厘赚来的,什么天命,什么神鬼,我鱼某不吃你这一套,更不相信你这些歪门邪道,你走吧,趁我还没有报官——”
  邬半仙无奈,摇头而去。不久,三合场一带便谣传四起,说在“龙塘庄园”大院的下面山坡大树下,有一块方型的大石头,是当年鲁班安放的一口大石锅,专门用来煮鱼的。不说不像,越说越像,也越传越远。许多乡民都老远地跑来观看,并纷纷传说,鱼家大院下面就是一口大石锅,鱼在锅里还能活吗?这显然是风水先生当年留下的伏笔,布的怪盅。
  鱼从龙听了,暴跳如雷,气得一迭连声地叫手下人去报官差,快去把那个风水先生抓来,随便安个罪名丢进大牢里去。可惜的是,邬半仙早已不知去向,鱼从龙大病一场,不久就呜呼哀哉了。临死前鱼从龙对大儿子说:“人生在世,不可太贪心,不可夺他人饭碗,不可得罪风水先生……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舍得钱财才能得到钱财……一定要守信用……”
  “龙塘庄园”破败了,刘国江可以回家了,但他却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不过他很开心,因为他可以回到高滩村了,可以看到徐姑姑了。而鱼从龙也死得及时,因为不久后,重庆就解放了,像许多地主一样,他的大儿子因勾结土匪抗拒军粮被枪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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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吴家银掘坟中毒身亡 徐朝清命苦艰难度日(1)

  吴家银有文有识,不吃喝嫖赌,不打婆娘,对待长工和帮工就像亲兄弟一样,平常除了收收中草药,就是读读书,练练武术,在山里人看来,实在是一个标本式的好男人。结婚以后,吴家银对徐朝清很好,从来没有训斥过她,甚至也没红过脸。徐朝清也庆幸自己嫁了一个这样的好男人,一心一意孝敬公婆,打理家务,日子过得既满足又幸福。这种幸福的日子一直过到重庆江津一带解放的时候,十年间他们一共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实在是让山里的婆娘们羡慕眼红得不得了。
  民国几十年来,四川军阀如过江之鲫,来来去去,你方唱罢我登场。对于底层百姓来说,自从没有皇帝了,似乎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安定的时候,不管是谁来四川都是为了征兵征粮,忙呼一阵就烟消云散了。重庆刚解放的时候,解放军来到江津,为了解放大西南,也是征兵征粮,老百姓也认为解放军像以前的军阀们一样,征完了兵粮就会走,所以非常反感初来乍到的解放军。何况,抗战时期重庆成为国民政府的“陪都”,江津作为“陪都”西郊的重镇,国民党在此有计划地培养、部署了大批特务,所以在刚解放前后江津是川东地区各种政治势力最复杂的县份,也是匪乱最猖狂的地区之一。
  一九五零年春节过后,根据上级部署,江津县开始了征粮工作。该工作启动过程中,存在一定缺点,比如依靠旧保甲人员强迫命令交粮,因此在征收数额上确实存在某些畸轻畸重的现象。伺机而动的匪特利用新政府征粮工作的失误,以“抗粮保命”为号召,对群众进行欺骗宣传,裹胁其中对新政策的观望者走上反抗对立面。二月一日,江津发生首场土匪暴乱,这就是“朱沱事件”。土匪团长伍万成、纵队长肖天一纠合匪部一千余人,攻打朱沱区人民政府,杀害解放军战士和征粮干部,抢掠公粮,抢劫人民币,人民生命财产遭受重大损失。
  “朱沱事件”后,江津县反革命残余势力相继出笼,匪风四起,暴乱迭出。
  那些由国民党特务和封建地主支撑起来的土匪队伍,开始只是个别活动,进行造谣和在夜深时偷偷地鸣枪骚扰。有时还有小股土匪打家劫舍和暗杀新政府分散活动的工作人员;有时迅速发展到上百上千人攻打乡镇征粮剿匪的工作队,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害工作人员,气焰嚣张。一九五零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山剿匪,驻扎蔡家区公所和三合场。当时,部队驻扎未稳和红色政权刚建不久,三千多土匪攻打蔡家区公所,却被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击溃后,退逃到中山镇常乐村朝天嘴,负隅顽抗。英勇的人民解放军乘胜追击至此,与敌人展生死决战。由于此地关碍险要,道路崎岖,且寨门坚固,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英勇的人民解放军以大无畏精神,与敌人激战三天三夜,将土匪四百多人全迁。中国人民解放军牺牲了十七名战士和一名排长(马保善)。至今,寨门两面仍有弹痕和弹孔,可见当年血染古寨的悲壮场景。寨门上蓑草连天,在呼呼的寒风中随风摆动,尽显古寨的沧桑。此地已是爱国主义教育的一本活教材。
  当时,人心惶惶,江津县几乎所有的地主和袍哥会成员都参与了抗粮和土匪活动,最后都无一例外地被新政府镇压下去,而身为袍哥会的“义”字号十排凤尾老幺以及田产资产颇丰的吴家银,却独善其身,不得不说是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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