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情天梯》新中国爱情绝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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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 小伙子感慨一生愧疚 老妈子笑谈身后约定(2)




  说起盖房和修路的事,徐朝清面对记者眼中总是荡漾着无尽的幸福和甜蜜,她摸着小伙子那双辛苦一世的大手上的老茧对记者说:“路没修好以前,我每次单独下山时,小伙子总是叮嘱我要拄上拐棍,慢慢走,摔跤了没人扶我。实际上,他一个人修那么长的路,还要一锤一钎打凿岩石,铺上台阶,我心疼啊!他说等路修好了,我出山就方便了,就不会再摔跟斗了,不会再摔到山崖下了……其实,你可能不相信,我一辈子也没有出过几次山呢。”
  刘国江笑着说:“出不出山是你的事,可我必须把路修好。不能等你想下山了,我再去修路,那啷个来得及哟!大姑娘上花轿,临时裹脚,啷个裹得出来嘛。”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下山方便……我这辈子跟着你,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跟着你,我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苦了一辈子!”
  徐朝清在记者面前真情表白,笑得眼睛里淌出了泪花。
  刘国江曾对采访者讲:“我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做了两件现在想起来都是成绩的大事:一件是盖了这三间瓦房。人说是间不是间,都得三两千,这三间瓦房,总共用了八千多片瓦呀!当年烧这些瓦片,从背土、做瓦、烧制,费力气得很,但还是过来了。现在再没有这个勇气了,老了,人老就不中用了。另外就是修这条路,每年都要用两个季节专门来修,才修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山外人走起来费劲得很,让你们笑话了。山上每年要下雨下雪发洪水,总有一些地方的台阶会被洪水冲坏。这些年,老不中用了,隔几天就走一次,发现路上有被冲垮或冲得不稳固的台阶,我再修理修理,尽量让路好走些。不过,我也有最不满意的一件事,哎,说起来很没有面子,不好意思跟你们提起哟!”
  记者好奇地问:“哪一件事让你一生最不满意?”
  刘国江一脸内疚地说:“几十年了,做了很多事,只要想到的都干成了,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把娃儿的事情办好嘛。现在,他们虽然比我们那么多年好多了,但还是没有离开大山。你们知道的,在山上没出息,也赚不到钱,过不上好生活,我和老妈子可以在山上生活一辈子,不觉得苦,不觉得累,但娃儿们就不一样了……”
  刘国江老人说起孩子们的事,脸上布满了惆怅,感觉亏欠了孩子们许多许多,感觉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往往自责不已。可是据来访的记者们所知,刘国和徐朝清远离人烟,隐居深山,刀耕火种,在如此险恶的环境里,与野兽争夺粮食,能把七个孩子用野果、粗粮、野兽肉拉扯大,就已非同寻常了,就已经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有一位名女人写给儿子的信中有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是一棵树,如果你需要营养,我愿意即刻在你的脚下腐朽变作泥土。”这是一句父母无私抚养孩子的经典格言,如果用来和刘国江徐朝清二位老人作参照,他们也尽到了做父母的最高责任,他们也是天下最伟大的父亲母亲。
  第二十六回 小伙子感慨一生愧疚 老妈子笑谈身后约定(3)


  通过采访,记者了解到,孩子长大以后,刘国江和徐朝清不便把他们送到高滩村读书,而是把孩子们送到山下另外一个村里就读。由于那时台阶路还没有完全修好,有时天气不好,以及山里的特殊情况所限,孩子们全天在学校只能上半天课,其余半天时间都走在上下学的路上。多少年来,刘国江和徐朝清最担心的就是怕孩子们过罗家沟口飞龙河上的独木桥时发生危险。另外放学晚了天黑了,走猫狗路那些悬崖台阶路,也使他们提心吊胆,每天总是千叮咛万嘱咐,“过桥要小心,路上不要贪玩!”如果是雨雪天,刘国江再忙,都要亲自护送孩子上下山,带着孩子一起过独木桥,一起上下猫桥路,十多年如一日。
  以前,由于刘国江和徐朝清没有接触外界社会,思想观念太闭塞,不要说让孩子上大学,而且根本没有让孩子上中学的意识,他们认为孩子们能识字能算账就可以了。他们所想的是,等孩子长大以后,不能再把孩子留在山上,要让他们都把家成在山下,生活出行才方便,要过比父母更幸福的生活,他们不能误了儿女一辈子。
  所以,女儿长大了,刘国江和徐朝清就给女儿备好嫁妆,设法把女儿嫁到山下;儿子长大了,也同样给儿子备好“嫁妆”,都给他们找一个好人家倒插门过去。这种想法在山外可能不是什么费神费力的事,但是在大山里面,特别是在他们那个“爱情天梯”之上的半坡头高山,要办成办好这些事,确实非常不容易。况且,他们本来就没有和山下人来往,也认识不了几个人,那就更难办了。但是,他们经过多方努力,利用有限的亲朋资源,都办成了。面对记者,说起这些事,二位老人感叹万分。
  小伙子刘国江和老妈子徐朝清的想法是好的,但儿女们的事情并没有让他们两位老人少操心,徐朝清聊起儿女们的事,眼眶都红红的。
  大女儿在她十五岁那年,刘国江徐朝清给她看好了一个好人家,可是他们结婚不久,丈夫就在贵州一个煤窑挖煤时出事故了,他们最后连尸首都没有见到。
  徐朝清本身有过年轻守寡的经历,她没想到这痛苦的人生在大女儿身上重演。那段时间,她天天陪着大女儿,以防大女儿因悲伤过度而想不开。为了让大女儿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托娘家人在娘家附近为大女儿物色对象。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一个比大女儿小七八岁的男青年,喜欢上了大女儿。她和小伙子把大女儿送下山,大女儿出嫁到离半坡头十几公里外的永乐村去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如今也六十多岁了。
  小儿子结婚以后,由于生活所逼,到福建打工做苦力活。在福建打工时,小儿子眼睛不幸受伤,出院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大碍,但回家以后不久,双目便失明了。无可奈何,小儿子返回福建要求老板治疗,老板却死活不认账。回家后,小儿子对人生失去了信心,整天不言不语。曾经有一段日子,小儿子两口对未来婚姻都有过现实的想法,徐朝清很着急。为了让小儿子重新树起生活的信心,徐朝清跟他讲起了刘国江建瓦房的往事,并牵着小儿子走下猫狗路。小儿子被父亲的坚强斗志深深震憾了,慢慢恢复了活下去的勇气。同时,小儿媳妇受到婆婆贤妻良母高尚品德的影响,彻底阻止了丈夫悲哀的想法,一直尽心尽责地伺候丈夫并操持家务,小儿子也力所能及地做起了手工活,与妻子一起艰难度日。
  第二十六回 小伙子感慨一生愧疚 老妈子笑谈身后约定(4)






  刘国江老人面对记者感慨地说:“有文化就是好,可以找到好工作,可以学会赚钱的技术,我没让娃儿读多少书,误了他们一辈子啊!我对不起他们!尽管娃儿现在都大了,我和老妈子都有曾孙了,但娃儿现在都没有过好,我一想起来,就感觉不是他们的错,而是我的责任没有尽到,心里常常自责得很!”
  说着说着,刘国江百感交集,眼里涌出了泪花,不时用袖子拭眼角。记者面对此情此景,心中也非常难过,但又不知说什么。
  对于刘国江老人的自责,陪同记者来采访刘国江徐朝清二位老人的向导,一个四十多岁的当地人安慰刘国江说:“你们对孩子们已经够好了!咱们这里当然不能和城市里相比,就是和你们高滩村比,大家的条件都比你好,可他们的娃儿不见得就比你的娃儿过得好嘛。你们二老对娃儿的功劳大得很。你也晓得‘儿女自有儿女福,父母不必做马牛’这句话,你们给娃儿成了家,就尽到自己的义务了。他们现在也是为人之父母了,能理解你们良苦用心的,就不用再操那么多心了。”
  为了岔开话题,让气氛轻松起来,记者学着当地人的叫法,笑着问:“幺爸,你和幺妈两个人,家务活是怎么分工的?”
  果然,说起他和老妈子,小伙子刘国江来了精神:“我不会让她干重活,她年纪比我大,洗脚水都是我给她打,我说过,我要对她负责一辈子嘛。”
  老妈子徐朝清一脸幸福接着她心爱的小伙子的话说:“小伙子他不让我干,我又歇不下,我能帮他一把,他就能轻松一把。他现在也老了,再不是前多年的小伙子了。”
  通过聊天,记者得知两位老人的儿女都下山了,除了几大片坡地种上苞谷红薯以外,老妈子徐朝清老人还要一天两次打猪草、熬猪食,总是定点喂猪、喂鸡、喂狗。记者发现,她一手提起二十多公斤重的猪食桶,上门前四十多公分高的台阶时,一抬腿就上去了。记者采访那年是二零零六年,徐朝清老人已经八十一岁了,这要是换成城市里那些顿顿好营养,天天讲锻炼的同龄老人,恐怕也不会有她这般好的身子骨。
  但是,两位老人还是老了,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总会有坐下来走不动的日子。记者怀着好奇心,还有关心,问二位老人:“你们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山上住吧,是不是以后到山下和孩子住到一块,那样孩子们也方便照顾你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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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回 小伙子感慨一生愧疚 老妈子笑谈身后约定(5)




  徐朝清老人虽然八十高龄了,但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她坦诚地说:“现在还能动,我们就住在这里,也省得给娃儿添麻烦。以前多少年了,都是为娃儿长大操心,现在他们都自己过了,我和小伙子就在山上清闲清闲……再说,在这儿过了一辈子,下去住也不习惯,也舍不得这里嘛。小伙子他更不愿意下山过,我得陪着他。”
  一位记者这样写道:“是的,五十余年过去了,也许高滩村早就没有、也不可能再有什么闲言碎语了,可他们的生活习惯却在这艰苦的岁月里形成了。他们习惯了被鸟鸣叫醒的清晨,习惯了山风吹过树林的声音,习惯了坡前屋后的刀耕火种,习惯了这个人猴和谐共居的青山绿水,习惯了他和她用了半个世纪共同开凿的六千多级石梯,习惯了仅属于他们二人的爱情伊甸园的生活。”
  是呀!这里有他们的回忆,有他们的足迹,他们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以及三间瓦房,几片坡地,已不可分割了,又怎么能分离呢?俗话说:“敝帚自珍。”何况,这三间瓦房,这门前水沟,这几箱蜜蜂,和水沟前的菜园,以及通向凡间的爱情天梯,都是他们的汗水换来的,他们怎么可能舍得离开生活了半个多世纪的家园呢?
  记者不死心,又好奇地问:“幺爸幺妈,你们总有走不动的时候,到那一天怎么办呢?”
  小伙子刘国江看了一眼老妈子,憨厚地笑着说:“我们早就约好了,谁先走了,另一个就将他(她)埋在这里,然后下山和儿子住,另一个死后再运上山合葬。”
  老妈子徐朝清补充说:“娃儿大了,他们要过他们的日子,我们除了对方,没得放不下的,死了能一起葬在这山上就行了。”
  小伙子刘国江看着老妈子徐朝清又补充说:“她年纪大些,我能照顾她多久就多久,少年夫妻老来伴嘛。”
  徐朝清老人尽管八十一岁了,思维却十分敏捷,记者还没有听出来小伙子刘国江的话里哪里不对,可是老妈子徐朝清却气咻咻地站起来冲着小伙子说:“你是在咒我先死嘛,你咋晓得我先死?我身体好得很!”
  听完徐朝清的气话后,记者突然明白了,大家恍然大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记者心中不由赞叹:“这才是他们的最高境界,二人生不同室,死要同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与日月长存,与爱情天梯相依!”
  请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七回 刘国江走近外面世界 三儿子代父君山领奖(1)

  二零零六年,两位老人的旷世恋情被媒体多次深入报道后,很多情侣或新闻工作者都因为感动,陆续结伴登攀爱情天梯,并拜访徐朝清和刘国江老二位人。
  但是,徐朝清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几个月来老有人上山看他们?”
  记者告诉她:“这是媒体宣传的结果,他们是为爬这段爱情天梯而来,还要看看你们这对现实生活中的杨过和小龙女呢。”
  徐朝清更糊涂了,她不认识杨过和小龙女,更搞不懂媒体是什么,也不晓得报纸是什么玩意,也搞不清楚什么是电视。
  她记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有时你问她来过多少人了,她只是说已经有四五天没人来过了。次数多了,她也知道了上山来的人的目的,大家都没有坏意,一来是看看他们,二来都是“驴友”。但她还是在心里犯嘀咕,这些人啥名字不能叫,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个“驴友”这么怪头怪脑的名字,那不是骂人的话吗?
  有一次,一下子十多个人人攀爬爱情天梯,他们晚上就搭起帐篷睡在地上。结果半夜下雨了,徐朝清赶忙起来站在门口喊:“驴友,驴友,下雨了,快进屋里来睡觉吧,在外边会生病的。”
  等“驴友”都进屋后,他们受到了徐朝清亲人般的招待。徐朝清在给他们烧姜汤喝时,不由自主地问:“你们为啥子都要叫一个名字?”
  大家不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明白徐朝清为什么这样问。
  徐朝清解释说:“你们都认得字嘛,驴是骂人的,叫‘驴友’不好听嘛。”
  “哦——”
  大家听老人这么一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老人不懂得“驴友”这个名词,把“驴友”理解成个人名字了。
  徐朝清老人对一位来自上海的中年妇女印象很好。这个女人上山后非要和徐朝清同床而眠,呆了三天三夜后,提出要认徐朝清为干妈,并为干妈带来好多礼物:衣服、水果、小吃,还有老两口根本没见过的东西。
  对这些远道而来的热心人,徐朝清老两口总是热情地像贵宾一样接待,只有一位中年妇女,他们明确表示反感。徐朝清说有一天天刚黑,那个女的就只穿了一点点衣服在猪圈房洗澡,“像啥子话,简直太伤风败俗。”
  “驴友”们常常送给老人一些礼物,并和二老合影,善良的二老总是拒绝贵重礼物和金钱,同时满足大家合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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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回 刘国江走近外面世界 三儿子代父君山领奖(2)





  一次,一位记者采访时,突然想到二零零一年,第一批“驴友”上山无意间发现他们,并打着闪光灯给他们拍照时,老妈子面对突如其来的闪光灯,吓得躲在小伙子背后惊呼“你那个光杀人血脉,不要整了”的情景,便打趣地说:“老妈子,别再让他们照了,他那个光杀人血脉的,还摄人魂魄呢。”
  徐朝清听后“呵呵”笑了,说:“我现在晓得了,他那个是相机,可以照照片的。手机可以和很远的人说话,电视里有人动来动去的……”
  记者开心地问:“那可以整了?来,茄子——”
  “老妈子”笑得很开心:““可以的,可以的,啷个不可以嘛。”
  一帮“驴友”们在半坡头转了两个多小时,兴奋点过去了,便和记者一起坐下来听“小伙子”讲他去南京参加“七夕情人节晚会”的故事。
  二零零六年的七月三十一日,农历七月初七,是七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不知何时成我国的“情人节”。刘国江应邀赴南京参加七夕情人节晚会,见的世面,玩的派头,可能是全中山古镇人的骄傲和自豪。
  电视台专程来人,在中山镇政府的帮助下,几次说服二位老人下山参加晚会,但老人就是不配合。徐朝清当着电视台和镇政府领导的面对小伙子刘国江说:“你别听他们说,他们是在哄你哩,飞机天天从我们的头顶过来过去,那么小,跟鸟差不多大,哪能坐下你?要是掉下来,找都找不见的。”
  徐朝清的说法令来人哭笑不得,她说得的确没错,因为他们头顶正好是重庆飞往贵州等方向的航线,他们天天都能看见那么小的飞机飞来飞去。
  据刘国江老人回忆,他带着徐朝清私奔到半坡那天晚上,来了一群饿狼,围着茅草屋嚎叫。他点着火把,声嘶力竭叫喊,意欲把狼吓走,可无济于事。正在危急关头,一架飞机贴着山头轰鸣而去,把狼吓跑了。当时他还以为神仙救了他们,后来在山上见得多了,又听人说那是飞机,是共产党毛主席派来的。
  无奈,电视台和镇政府工作人员又再次下山,请来了老人的干女儿戴镇长亲自解释。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妈子徐朝清虽然坚决不去,但同意小伙子刘国江和儿子一块去。
  刘国江老人这个连江津城都没去过的隐居深山老林里的山里老倌,在三儿子刘明生和中山镇旅游办主任周吉林的陪同下,来回坐飞机参加了江苏电视台举办的“七夕东方情人节爱情盛典”大型文艺晚会。
  刘国江生平第一次见到了比他们的爱情天梯宽得多多的马路和街道;第一次见到高楼大厦和超市;第一次坐飞机、住宾馆、坐电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从来都没见过的食物;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电视台给的五千元奖金……
  “一共在南京呆了六天时间,本来老妈子也要去的,由于她怕坐车,所以没有去。”
  刘国江一脸骄傲幸福无比地说:“到南京以后,电视台的台长亲自请我吃饭,在我要上台的时候,又给我叮咛,说话不要太多,说简单一点,不然观众听不懂。”
  那天晚上,当主持人向观众介绍完爱情天梯的故事,请“小伙子”闪亮登场时,刘国江看到到台下那么人,还有他未曾见过的灯光时,双腿不停打颤,怯场了。
  主持人问:“小伙子,你现在想跟观众朋友说些什么?”
  刘国江干脆利落脱口而出:“我想回家——”
  场内数千观众愣住了,不明白爱情天梯故事的主角为何这样说。
  同时,刘国江额头冒汗,脑瓜里完全空洞一片,他有点后悔来南京了。
  主持人见状,马上稳定他的紧张情绪说:“小伙子,你不要紧张,把最想要说的话说给观众听就可以了。”
  半晌,刘国江低着头红着脸说:“我怕猴子来偷我的苞谷。”
  台下观众捧腹大笑,有人心里说:“小伙子真是太朴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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