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灵异经历】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没有掺假的地方,包括故事里面朋友的名字。
大家不要怀疑故事的真实性,因世间芸芸众生,从外表看,几乎都差不多。
但人与人是截然不同的。不但性别不同,血型不同,寿命不同,感知不同,嗜好不同,烟酒的量不同,贫贱富贵不同,人与人的经历遭遇更不同。若真有雷同者,除了定数,纯属巧合。
故事发生在1997年深秋。那一年,我在诸城市密州商城,租了刘银哥(相州镇人士)一间沿街房,代理金正VCD批发零售业务。记得金正在央视广告为:‘真金不怕火炼!金正VCD!’
因为每天给乡镇送货,我购买了一辆天津大发双排小汽车,车牌号码为:鲁G 34430 。
有了车,用车的朋友就多了起来。次数较多的,是我的铁哥们、好朋友:高士富-高哥。
高哥在辛兴镇开了一家汽修厂,兼营车辆配件。高哥生性豪爽、酒量大,广交朋友满天下。那年正赶上高哥一位老同学:刘铁同志,在辛兴镇淀粉厂的分厂:山东滨州淀粉厂,担任厂长之职。
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刘厂长干上一把手,他所有的亲戚朋友包括老同学,皆赶着牛车爬上了发财致富的高速路。
高哥也不例外,他不但承包了该淀粉厂所有车辆采购及维修配件供应,还取得了整个厂劳保用品采购权。滚滚红利赚的是钵满盆满,当然,高哥忘不了老同学的恩泽。
这天,接到高哥电话,要我和他去滨州送些急用的劳保用品。与高哥在市场街会合后,短短十多分钟,仅仅花了四千元钱,批发来的劳保用品,便把我那‘大发’塞得满满当当。尔后我猛踩油门,‘大发’便驮着我们和满车的货物,向着滨州疾驰而去。
一路无需细表。几个小时后,我们就停在滨州淀粉厂仓库大门前。
看管仓库的,是位我们辛兴镇当地的小嫚(女孩)。她和高哥甚相好,也没细看,就把满车的货物帮卸在仓库里,顺便还在收料单上签字盖章。高哥拿着单子对我晃了晃,压低声音道:“嘿嘿!老弟!这可是六万元钱呐!”
我眼直直滴瞅着那单子,使劲咽了口唾沫,恨恨滴想:上次六千多元配件变八万!这次四千元的手套水鞋就可变六万!发财滴机会咋就老碰不上俺呢!
管仓库的小嫚和高哥闲聊了几句,问高哥道:“哥!你们几时回辛兴?”高哥答曰:“与刘厂长共进晚餐之后。”
那小嫚高兴道:“正好啊,这里有仨小嫚哭着嚎着想回辛兴,正愁着没车呢,你们给捎着吧。仨小嫚长的都挺俊哈,你若想打她们主意,最好把她们一个个再送回家。”
高哥撇撇嘴道:“我哪有精力伺候那么多!这车是小王的,捎不捎送不送他说了算。不过,这里工资比辛兴高很多,又没到年底,急着回去咋?”那小嫚回道:“哥,你们不懂!女孩子事事多。那仨小嫚一起来了好事痛经呢。可能是流量大就痛得厉害,年龄又小,都哭着想妈。”
我没等那小嫚说完,便连连点头表态道:“中、中!”其实我心里明白,哪里有不中的理啊!
高哥去支款,得知财务大姐傍晚才回来。就与我去找在厂内搞维修的几位老乡玩。那几位老乡的名字是:辛兴魏家庄的刘金友、王洪刚,还有昌城镇道口村的一位,可能姓王,具体名字忘了。
与老乡侃了会,我们便结伙去厂外买野兔。滨州淀粉厂地处盐碱地荒滩,野兔遍地都是。扒了皮处理好的野兔比白菜还便宜,那时我不吃斋,每次去总捎回些享用。
买了几十斤被扒了皮还瞪着溜圆的眼珠子,浑身渗着血的大野兔,天也渐渐黑了。高哥也支取了那六万多现金,放在随身包里,又让我牢牢抱在怀里。
在淀粉厂招待所,好久才等来刘厂长与他司机(司机姓李,是我同学李明智的亲哥哥。在不久后的一次车祸中,与刘厂长双双殒命。我们与之相识者无不扼腕流泪痛惜,在这里念声:南无阿弥陀佛!愿他们永驻西方极乐世界。),还有刘金友等高哥的铁哥们。
高哥每次来滨州都非常高兴。与往常一样,他陪着刘厂长喝了一斤多白酒。而我因开车,也没人劝,只喝了七八两白酒有余。见他们兴致正浓,墙上的钟表也指向了晚上九点。我只好抱着钱,顶着夜里料峭的秋风儿,晕晕乎乎来到恭候我多时的‘大发’前。
忽然,蹲在车边等我们的仨小嫚突然站起,吓了我一大跳!原来她们早已恭候多时。我抱着高哥的包,酒也醒了大半。在深秋的月光下,仨小嫚长的非常年轻漂亮。我们上了车,胡乱说了会话,高哥他们也醉醺醺的走出了招待所,并互相说了几句客套话散去了。
上了路,仨小嫚一直抱怨车上兔子散发出的血腥味太重。高哥喝醉了酒,更喜欢捉弄人。只见高哥回头对仨小嫚红着眼含混不清道:“你们可要小心点!兔子若沾上人血,特别是女人血!会变成兔子妖的!”
这玩笑太弱了,可有个小嫚却吓哭了。我只好停车,把那些光溜溜还在渗血的兔子搬到了后货箱。
过了收费的黄河浮桥,前面是片树林。除了似是招手让我们停车的树枝,遍地都是飘落的树叶,半夜里看有些萧杀凄凉恐怖的感觉,尤其那个年代车辆少,这个时间也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跑。
高哥又不安分起来,他指着树林深处回头喊道:“快看!一群没有头的妖怪!正在往这飘呢!坏了!快碰到车门啦!”
那几个小嫚被吓的捂着眼大喊大叫,我虽然示意她们这是骗人的,可她们哪里听。忽然,高哥拍了拍我道:“小王!快加速啊!我看后面跟上一辆车!八成是抢劫的!我们车上要钱有钱要嫚有嫚!若被他们得了手,抢了钱还好说,就怕这几个小嫚,你看长的这么好!肯定会被先奸后杀的呀!”
随着高哥咋呼,后面仨小嫚叫的更加卖力,也更凄厉起来。我以为又是高哥在吓唬她们,不经意间往反光镜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有辆汽车尾随着我们,也没有亮灯,黑黑的像一辆幽灵车。南无阿弥陀佛!
由于害怕被后面黑车靠近,我赶紧加大油门,但怎么也甩不掉后面那辆若隐若现的车,弄的满头大汗,只好频频望着高哥,希望他有更好的办法。
高哥不再顾说话,他锁紧车门并摇上车窗玻璃,抱着装有六万元现金的皮包,不时回头看看令我俩恐怖的黑车,再擦擦额头泌出的汗珠。看那样,高哥也吓得不轻。幸亏这片树林离大路很近,当我们拐上宽阔沥青路,再仔细看后面那神秘黑车,已经消失不见了。
高哥舒了口气,不再和后面小嫚搭腔。他摇下部分车窗玻璃,把座往后放了放,抱紧皮包打起了瞌睡,很快便鼾声如雷。
那个年代女孩子可没手机玩,高哥高分贝鼾声又似是催眠曲。不一会,后面仨小嫚也挤在一起沉沉睡去。只有我,虽大脑被酒精烧的有点迷糊,但只能强打精神顺路标往潍坊方向跑去。
滨州附近加油站真多,像一座座尖头城堡矗立在公路两侧。当时我就想,他们这是在重复建设浪费社会资源嘛。
车跑过青州,我按照路标直奔临朐。我想按来时的路经临朐到马站,再回诸城。因为临朐当时没外环路,从市内走耽误了一些时间,我顺便还下车买了瓶水喝。
刚出临朐不远,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路还是原来的路(我记路方面很强),却变得越来越难走,路上没有任何车辆行人,甚至没遇到任何活物,包括经常穿路而过的野猫野兔。
我习惯看了一下表,是晚上十一点五分。我跑在熟悉又陌生的路上,有些害怕,又不好意思喊醒高哥,就从后视镜看临朐市区灯光壮胆。却猛然发现!在滨州浮桥那辆幽灵车又跟上来啦!虽那车不开灯,但车里模模糊糊似有几个人影。
这太可怕了!原来这车一直远远的尾随着我们啊。受此惊吓,我立马用力拍醒了高哥。高哥一激灵!捏捏提包还在,才问我怎么回事。我没说话,只努嘴使了个眼色,往后指了指,就握紧方向盘走这突然变坏的路,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高哥皱起眉头,看看后面睡熟的仨个嫚,又仔细透过后窗和反光镜研究了一会,对我不满道:“你走的哪条路?太颠鼓人啦!后面哪里有东西!”
有醒来的高哥作陪,我胆量大了些,就往后好好看了看,真的没东西,但路却更难走了,满路都是破损的坑坑洼洼,难道是我出现了幻觉。
想到此,便对高哥疑惑道:“哥!刚才确实有辆车跟着,就是在浮桥树林碰到那辆,也许是我打盹出现了幻觉。要不你开会车吧!反正路还是那条路,不信你看看路标,不知为何压毁了,也许过坦克了吧。”
高哥摇摇头说:“我哈了靠两斤!还是你开吧!路不好咱开慢些,又不急。先停停车,我撒泡尿。”看到高哥很警觉的四周查看一番,才开锁下车到一棵树后撒尿。听见哗啦响,我也有了尿意,顺便想起后面那仨嫚,也许应该问问她们,省的一个个被尿憋醒了耽误工夫。
我尿完尿,站在路中间吹吹夜风顿时清醒了很多。往前看,无有尽头的路看似不难走;往后看,临朐市内一片灯火阑珊。哎,刚才真出现幻觉了,这是大脑紧张造成的吧。
我们叫醒了仨个小嫚,说快午夜十二点了,如果想方便就快点,若不只能到家解决了。
仨小嫚睡的迷迷糊糊,但还是各自捎着包一起下车方便。女孩子真麻烦,也许是来了好事的缘故,她们每人方便时,还需要留两个挡住视线,真乃多此一举!大约耽误了半个小时,她们才重新回到车上。
我继续往前开。听着高哥和她们再次睡去,就无聊的打开了收音机,可转来转去,竟没收到一个台,只有嘶嘶响的噪波干扰声。我又掏出手机看,也是没一格信号,觉得临朐当时比我们诸城差远了,无线电服务都是盲区,只好一心一意开着车。
就这样又走了几十里路,空气好像被压缩成凝固的墨汁,车灯变得黯淡无光。路不但越来越难走,还越来越窄!整个车前到处都是堆积的落叶,还有裸露着石子的破碎路面。
我看路两边那两排绿化树,好像在往路中间慢慢靠拢。而每棵树干上,都长满了眼睛形状的疤痕。乍一看,就像无数只没有眼珠的大眼睛盯着我狞笑!我头皮一阵阵发麻!连呼吸也很急促。难道!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吗?南无阿弥陀佛!
不!绝对不是幻觉!我想起刚才也许有些害困,明明看到有车跟着,叫醒高哥却又不见了。而现在头脑很清醒,还咬过手指证明(我怕疼没咬出血),可后面和反光镜里一片漆黑,就算有十辆车跟着也发现不了。我真想叫醒高哥,但又怕虚惊一场让高哥日后笑话,就硬着头皮勉强走了几里路。
车颠簸的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慢,就像爬陡坡,几乎只能用一档才可前行。这哪里是路!明明就是爬山嘛!我咒骂着这路,再细细往车前一看。我的妈呀!还真是在爬山啊!不但路两边的树消失了,连路的轮廓也..没了,只有一条勉强通行的,蜿蜒曲折山间羊肠小道!
我踩住刹车,努力往车两边看,除了呜咽的秋风阵阵掠过头皮,其他啥也看不到。坏了!我心里想,也许两边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便可车毁人亡!这可怎么办?我又没拐弯,这条路两边确实有不少高山,但并没岔路,怎么会无缘无故开上山了呢?!回头吧!可这样的路,想调头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看看车上睡熟的高哥和仨小嫚,我欲哭无泪!实在没办法,我又拍醒了高哥。和上次一样,高哥一激灵!首先捏弄摸索的,还是那个包。见包无恙,高哥揉搓了几下眼道:“哦!是到西泸水了吧(辛兴镇西泸水村的路也是很难走)!”
我用带哭音的语调颤抖道:“哥!我们迷路啦!这是在山上!”
“山上!哪座山?”高哥喊了声愣了愣,摇下玻璃伸出头张望了半天,再次说道:“下车!探探情况!你不是经常说会夜观天象嘛!快看看方向错了没!咦?四周这么黑!是不是我们碰到‘挡’了,快用尿呲呲!”可我们哪里还有尿啊。
我不敢熄火关灯,只拉好手刹,又下车用石头垫在车轮后,才敢攥着方向锁在车周围查看。方向锁是好东西,万一是抢劫犯布的局,起码可以攻击与自慰。
在车四周,有阵阵难闻的腥臭味拂面,就像数只随时扑上来的怪兽嘴中气息,又像有随时拍来巨浪溅起的水沫。往天上看,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这令人窒息的空间,如同天地被挤压在了一起。当然,说这些都是人处在慌乱中的想象。不过我俩发现,在前方某处,似乎有朦胧的亮光若隐若现。
高哥咬牙道:“上车!用一档往前走!我八字硬!有‘挡’也不怕!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我就不信走不到头!”
人睡了和醒着是两个概念。虽高哥一直在车上,但睡觉时的高哥如同虚设。现在有了醒着的高哥作伴,我的犟脾气也上来了。我们圆瞪着双眼,有股子誓要走他一百年的冲动。
这山路太过崎岖、太过荒凉,每走几步,就发现有枯死干裂的树木倒在一边。我几次问自己,这到底是哪里!怎像发生了千年旱灾!
我们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没见过的事物。忽然,我俩欣喜发现,路真的越来越宽啦!不但变宽、变亮,还变得平整而规则,路两侧载满了奇花异草,极像我们诸城刘光市长策划修建的密州路!
高哥抬起屁股,左手抱紧提包,右手敲着车前挡风玻璃,身体前倾摇头晃脑道:“‘挡’!我让你挡!看看到底谁厉害!有本事你一直挡住我们啊!呸呸!你挡的包围圈再强大,也照样被我们冲破啦!”高哥喊完,还往窗外象征性的吐了几口唾沫。
我更高兴,也不知刚才是不是遇上了真正的‘挡’,但步入正规大道,还是有种胜利后的喜悦。我奉承高哥道:“哥!还是你厉害!这路这么宽,真好!还是..双向八车道!可是..,她通往哪里啊?我可没记得走过这条路!”南无阿弥陀佛!
高哥听我说完,愣了一下,得意忘形的脸蛋儿凝固片刻,表情瞬间返回到先前模式。
他一屁股坐到座椅上,双手抱紧提包,满脸惊秫自言自语道:“哪里?这..这是去哪里的路?我也没走过..!不过..有些眼熟!..”
突然!高哥又欠起身子喊道:“不不!走过!我走过!快顺着路往前走!这是北京城里滴长安街!你看前面就是天安门城楼!小王!你怎么把车开到北京啦!”
我看了看表,正是午夜十二点整,刚想提醒高哥不要做梦!我们还是在滨州回诸城的路上,离北京远着呢!还没等我说出口,顺着高哥的目光,让我彻底傻眼了!!!
我们发现!这个地方根本不是夜晚,而是比起白天还亮堂!在前方大约二三百米处!在这条宽阔的大路左边,忽然显现出一座高大的城门楼!与北京的天安门非常相似!只是没有金水桥。在金碧辉煌的城门楼中间,是朱红色的一排排立柱,支撑着飞檐斗拱镶嵌着琉璃瓦的巨大屋顶。在城门洞正中,是两扇嵌满黄铜大钉的厚重城门。城门虚掩着,错开处是熙熙攘攘无数挤出来的人群!俨然节日期间的天安门广场!
见此景象,可能是某种条件反射!我感到浑身汗毛全部竖立起来!脖子后一股电流飕飕通过头皮往外放电!我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惯性让我抱紧方向盘!差点就失态高声尖叫起来。
高哥也随之猛然惊醒了。他大张着嘴,往后看看还在熟睡的仨小嫚,又掐掐太阳穴,然后咬着大拇指!目不转睛瞅着这终生难忘的一幕!
与宏伟壮观的古代建筑相比,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有很多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并开始往我们这边移动,且速度非常之快。但那么强的光线,却没看到他们有一丝影子。若按照今天的科学分析,或当时上空若干光源形成了无影灯效应。
我们再往虚掩的城门洞里面看,城门内好像人山人海。那拥挤之景象!就像看到黑压压成堆的蚂蚁!也或者聚集在一起闹分家的大个蜜蜂团!
那些走在最前面的,形象渐渐明朗起来。他们表情僵硬而冷酷!不!也许是带着嘲弄的微笑!所有人的衣服灰灰黑黑,样式繁多,只能用笔画但描述不确切。我总想起有位高个男人,口袋上似是别着一只钢笔。这些人步伐迈的相当灵活有致!就像竞走的运动员。那姿态,好像来邀请我们参加什么活动。那表情!肯定让你无法拒绝。南无阿弥陀佛!
高哥突然像被蝎子蛰了般跺着脚喊道:“小王!快倒车!不不!快调头往回跑啊!再晚了我们就没命了!!!”
我的双手全被汗浸湿了!但有种强烈的求生欲望让我猛踩油门猛打方向!‘大发’车轮打着空转在调头!车当时差点就侧翻了!
“跑!快跑啊!他们要跳进后货箱里啦!”高哥歇斯底里的扭头喊道。
说是跑,但我们真不懂往哪里跑更合适,只怕跑着跑着再出现这样一座城门、这样一群疯狂的人群可怎么办。但当时也没时间想太多,只一味往相反方向落荒而逃!
我们越往前跑光线越暗!路又重新变得难走起来。但我再也顾不得颠簸与否,只是攥紧湿滑的方向盘,脑海中只重复蹦着一个字:那就是逃!逃!逃!
高哥却一直不安分,他除了抱紧提包,还不时指着路边惊叫着让我看。我突然变了个人似地!傻了般紧盯着前面路况,意识变得模糊而机械。连一次也没理睬高哥夸张的语调和手势,但依稀听见他在说有成堆的骸骨!成堆的烂肉!成堆食用腐肉的不明生物!
我也忘记到底开了多久,只想起有好几次!因躲避突然蹦出呲着长牙的奇形怪状动物而离开路面!但我一直死死攥住方向盘,任脸上的汗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终于!高哥不再叫唤,他似在自言自语道:“星星!我看到星星了!”
这句话非常重要,她让我渐渐回过神来。我是个天文爱好者,熟知四季夜空星座。高哥能看到星星,说明可以辨别方向了。脑子刚这样想,我们也有了更大的发现,路恢复了正常。正常就是夜晚路的本来样子,黝黑而绵长,两边是一排排碗口粗的杨树。
我的腿和胳膊不争气的哆嗦起来,衣服早已被汗浸湿了。我们往后看了看,觉得不会有事了,就一起下车坐在路边歇息。深秋的风刮来,瞬间好冷。我问高哥要了颗烟点上,手都抖的递不到嘴边。高哥抽着烟,嘴里一直嘀咕着:“鬼市!鬼市!我们遇到了要人命的鬼市!(事到如今,除了我们俩,还从没遇到有人相信!)”
休息了一会,我根据星座重新确定了方向,大体判断出我们仍在临朐县东南方向,就上车继续往马站赶。这次高哥说彻底醒酒了,也再不会睡了,要一直和我说话陪着我开。我们看看仍在熟睡的仨小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说归说,顺着平整的公路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精神放松的高哥又打起了呼噜。我也有了深深的倦意,开车只是在半睡半醒间一种盲目的机械行为,车去的目的无从知晓。
也不知过了多久。极度疲倦的我好想早已回到家,并躺在温暖的床上。突然!我听到嘎登嘎登的声音,才发现还在车上。高哥也被这嘎登声惊醒了,我们细看之,面面相觑道:“我们怎么又过黄河浮桥?!(不开同种情况车的人永远无法理解!)”
我非常沮丧!当时的心情没法形容。幸亏是晚上,看守浮桥的工作人员也睡了。我们大胆原路倒回来,再一次拐上大路。小灯亮了,表示油箱空了。高哥没奚落我,只是叹了口气。我们去路边花了五十元便加满油箱(真怀念一元多一升的汽油),再次往潍坊方向跑去。
这次非常顺利,虽然还有些迷糊,但对着路标跑,一直跑到辛兴镇也没出现异常。我叫醒了仨小嫚,挨个送她们回到家。让我很受感动的是,每个小嫚的父母都坐在家里等着,没有一个睡的。原来她们往家走时,早已通过村里的电话转告知父母。
我把高哥送回家时,他捏弄着装有六万元现金的包,脸色好像有些难过。
我早已麻木了,也不知高哥说了些啥,只想早点睡!哪怕睡在有成群流浪狗的大街上。我再次看看表,凌晨六点四十,太阳几乎就要升起来了。我把车停在辛兴邮电局对面,头一歪就趴在方向盘上沉沉睡去,几乎是我睡的最好的一次!南无阿弥陀佛!
【诡异的村落】说起灵异事件,我小娘娘(诸城土话,叔叔的对象)是深信不疑的。
小娘娘比我还小几岁,娘家是辛兴镇前齐沟三村。
据小娘娘与我讲,她母亲在世时,曾见过影响她半生的灵异事件,从此不再惧怕死亡。娘娘的母亲坚信有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所谓的阴间真实存在着。在那个世界里,住着早已死去的人,他们也可像我们一样居家生活过日子,甚至也有生老病死。
那是一九八四年秋天,辛兴电影院上映了一部风靡全国的电影,是由李连杰主演的彩色武打故事片《少林寺》。这部电影情节高潮迭起咱不赘述,在当时,没人觉得还有比这部电影更吸引人的了。整个辛兴电影院附近人声鼎沸,堪称闹市。听说此电影有连续看十八遍者,这种场面连绵数日经久不衰。
娘娘的母亲,还从来没去电影院看过电影。而盼了多日,也不见揪心的《少林寺》来村里露天放映,倒是满大街小巷,到处是议论《少林寺》电影情节的人群。就连光 屁 股的小孩子,除了往胸前挂两块石头模仿电影里的小媳妇,就是随便拾起段树枝学和尚练功。
“不看《少林寺》算是白活了!”娘娘的母亲实在靠不住了,她干完了当天所有农活,瞅着墙头上那几个被小孩点了六个点,貌似和尚头的葫芦悻悻的想。
不就是两毛钱嘛!她赌气般联系了两位同样有《少林寺》情结的妇女。在进行了怂恿、打气、鼓励等各种工作后,才说服她们每人攥着两毛钱,冒着半夜被男人踹下炕、捶一顿的风险,毅然咬牙往辛兴电影院走去。
前齐沟村距辛兴镇四公里,但走共青团水库大坝顶只三公里,她们就决定走大坝顶。
到了电影院买上票,就下午五点了。她们没人再舍得买一毛五一包的五香瓜子,齐蹲在墙角,听着电影院大喇叭乒乓嘿哈的武斗声,猫咬般等上一场电影放完。
电影好容易散了场,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被挤得双脚离开地面,悬着身子由栅栏过道进入了宽敞明亮(有灯)的电影院。娘娘母亲她们找了半天才对号入座,摸着光滑的木纹座椅,又蹲下瞅着满是瓜子壳、但水磨大理石多彩的地面,觉得这两毛钱真值!
关灯了!盼望已久的电影随之开始。电影内容非常之精彩!直看得三位妇女心里好痒痒,似是融进了电影剧情中!这可是她们自出生第一次看上彩色宽银幕电影啊。
电影不知不觉放完了!她们意犹未尽。随着人群走出电影院时,才发现天大黑了。
三位壮年妇女一起走黑路,可还是有些怕怕,但刚看了武打片,让每人都有种想习武的冲动,就决定还是走共青团水库坝顶,起码省下不少路。不过稍微有些担心的,是大坝顶西面有连绵不断的坟场。南无阿弥陀佛!
在八十年代初期,整个辛兴镇大街也只有寥寥几盏路灯。当她们三人爬上镇东边的大坝顶时,已是一片漆黑的秋夜。
秋天的夜是最有韵味的。在远离都市污染的农村,天上繁星点点,凉爽的风儿,夹杂着甜丝丝的丰收气息四处弥漫开来。几只拖着微弱亮光飞来的萤火虫,擦着她们鼻子掠过。草丛中的各类虫儿也在秋天叫的最欢,它们是在做谢幕前的疯狂表演呢。
此时此刻,她们多想有个男人结伴同行啊,哪怕是平常总喜欢说些乱七八糟,让女人脸红心跳的二流子(那个年代对不稳重男人的一种叫法)也中。可是,大坝上除了她们三位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妇女,连只狗也没出现。
害怕归害怕,可总得往家走啊!
她们手拉着手,顺着坝顶往前走了一段路。娘娘的母亲感到有些不对劲,老感觉越走光线越黑。周围不但风也没了,甚至连天上的星星也不见了。而且静的出奇,刚才还在草丛中疯狂演奏的蝈蝈蛐蛐们,也全部变成了哑巴!
娘娘她们更加害怕了,每人心里都后悔来看这场该死的电影!其实,再魂牵梦绕的电影看过后也就那么回事!此时除了恐怖!其他神马都是浮云。
忽然,有位妇女拉了一把娘娘的母亲欣喜道:“他侄媳妇!咱们到家了!你快看!村子就在前面!好多人还聚在一堆乘凉拉呱呢!咱们快去显摆显摆去辛兴看的《少林寺》,要是他们不信,就让他们验验咱手里的电影票!”
由于太害怕,娘娘的母亲刚才几乎是闭着眼往前挪。她听到高自己一辈的婶子喊到家了,就想不对啊!还没下坝顶呢,满打满算才走了一半!怎么会到家呢?但随着那人拉扯,也往前看了一眼。
可就看了这一眼,即让娘娘的母亲欣喜若狂。可不是嘛!村子就在前面!都说晚上走路快,还真真的快!娘娘的母亲便与婶婶一起,拖拉着后面另一位妇女急着往村里跑去。
她们刚往前跑了没几步,后面那位妇女就不干了。虽然那位妇女最年轻,论辈份却是个老奶奶级别的。
只见老奶奶在后面拼命拽住她们喊道:“站住!俩位孙媳妇!你们都给我站住!你们干嘛往西跑?那可是一片坟场啊!”南无阿弥陀佛!
“坟场?”跑在前面的娘娘母亲和婶婶愣住了!她们分别揉揉眼睛,又仔细往前面‘村子’里看。前面‘村里’有那么多男人女人!那么多孩子!那么多猫儿狗儿!那么多的灯火!甚至..甚至还有在打老婆骂孩子的醉酒男人!怎么会是片坟场呢?
于是乎,娘娘的母亲与那位婶婶,还以为奶奶故意吓唬她们,就索性撇开奶奶,再次往‘村里’冲去。
后面那位奶奶最年轻,腿脚也最利索。她几步抢到前面拦住她俩呵斥道:“你们俩疯了吗?你们细看看!再细想想!虽然黑!可那是后齐沟村西那一片坟场啊!
不对!好像大了!怎么比起白天那片坟场又大出一倍?!如果你们看到的是个村子,就再看看村里那些人有没有认识的!听说八字弱和时气低的人容易看到鬼魂!”
娘娘与婶子再次愣住了!她们紧紧捏着对方的手!明明看到满是灯光的村庄,怎会是后齐沟坟场呢?这次她们不敢贸然往前跑了,而是听奶奶的建议,仔细观察揣摩那些在村中纳凉与闲聊的人及猫儿狗儿。
她们越看越害怕、越看越诡异!是啊!前齐沟村的街道不是这样的!那些人里面也没一位认识的!就是有几个面熟者,也是死了很多年!与邻村挨墒种地的老人。这时,那些个老人似乎还发现了她们,依次打着手势让她们过去!
娘娘的母亲害怕了,她带着哭音问年轻的奶奶道:“三嫲嫲!那..那还真不是我们村!他们我都不认识!面熟的也早死了多年!可他们还招手让我们过去呢!怎么办?”
这位最年轻的奶奶也是非常害怕,你听她的牙在嘚嘚直响呢。不过,可能辈份高责任就大吧。
只见这位急中生智的奶奶!突然褪下裤子岔开双腿道:“俺大大(父亲)说了!碰到这种情况用尿呲射效果最好!如果你们不想被鬼魂捉去,就要学我!像男人那样站着往前呲尿!快!再晚了怕来不及了!”南无阿弥陀佛!
据美国人研究,全世界百分之99.999的女人曾模仿过男人站着撒尿,那些没模仿过的,是早夭或者残疾不能站立者,可见男人仅有的一点优势也极被女人妒忌。
娘娘的母亲她们虽长大后没这样尿过,但为了保命,又是在无人的夜晚。娘娘的母亲赶紧与婶子一起,学着三嫲嫲的样子,一起努力往前面出现的村落呲尿!
哗啦啦!经过她们颤抖着身子一阵猛尿!前面的村子一层一层渐渐消失了!就像停了电的电影画面。不过在消失之前,就连没看到这个诡异村落的三嫲嫲,也听到了一阵男人恶毒的咒骂声。也许,他们在不甘心呢!
诡异的村落消失了,路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天上的星星也重新眨着眼睛,草丛里的虫子又开始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娘娘的母亲她们喘了会粗气,抖了抖屁股提上裤子,开始扶着大坝上的水泥墙往前走。不一会,前方忽然有两道手电筒的灯光射来晃去,吓得娘娘她们赶紧蹲下!
这走夜路胆小的人啊!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总盼着有人作伴,真有人来了,又开始害怕!不过,晃着灯光的两个人边往这走,边高声喊着娘娘母亲和婶子的名字。
“是我们男人找来了啊!”娘娘母亲与那位婶子高兴的往前跑去。有了最熟悉的声音,这次她们不再担心会是恐怖的鬼魂。
娘娘的父亲与娘娘婶子的男人,看到了在黑夜中吓的呆如小兔般的老婆,大声呵斥道‘活该倒霉’!可此时此刻,这‘活该倒霉’几个字堪比世界上最温馨的话语!
那位年轻的奶奶没见自己男人来接应,一路没吱声。听说她回家后,和年轻的爷爷打成一团!意思很明确,肯定嫌那位年轻的爷爷拿着老婆不当回事呗。
自那次碰到诡异的村落后,娘娘的母亲与她那位婶婶,至死也没敢在晚上去邻村看过电影、或者走过夜路,但她们非常感激钦佩三嫲嫲的勇敢机智。
据娘娘讲,因为有了那次不寻常的经历,她母亲在病逝前的弥留之际非常安详。
娘娘记得她母亲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周围的亲人,忽然气若游丝般对着空气道:“***,你们都来接我了啊!我就知道咱村早走的那些人都盼着我去呢!我也早就等不及了!这阳间的孩子下生时活人都挺高兴!还生日满月的前来祝福!我现在要死了!你们阴间的鬼魂也是一样高兴啊!哎!就是不知庆贺的场面如何。因为对于你们!对于早死的人来说!我也是刚刚‘下生’啊!”南无阿弥陀佛!
老伴在诸城人民医院二十楼内分泌科打针期间,知道了同病房内好多病友的灵异事件,有空写出来与大家分享。南无阿弥陀佛!
今天是财神节!是财神大仙生日!首先祝财神老人家生日快乐!再祝天涯所有朋友财神节节日快乐!人财两旺日进斗金家庭和美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南无阿弥陀佛!
【阴阳眼】据部分老人讲,人类在婴儿期会残留部分前世记忆,甚至会看到身边游离的鬼魂。因鬼魂戏弄逗吓,所以婴孩才会对身边某处莫名其妙的哭与笑。
我想,这是否乃婴孩出生后体质至纯至真,虽为阳世人类雏形,但体内阴阳二气尚处混沌状态,且分不清既定界限,又互相吸引纠缠在阴阳两界边缘,才看到我们见不到的另一个世界:‘灵界’呢?!也许这个时期婴儿的视界,就是所谓的阴阳眼吧。
当然,此分析粗陋浅显,根本就站不住脚。而且对于这种非科学承认的东西,多数人只能持半信半疑态度,还有少数人是绝对否认的。
我从小体质特殊,经常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开始以为大家都一样,后来才知道自己是个‘另类’!只好痛苦伪装着。如今,虽已过不惑之年,亦常遇飘渺之灵体。为证明自己是正常人,也为不让身边亲朋无故恐慌,故强迫自己把那些事作为幻觉来处理。
但是,我这几天遇到一位朋友。他的体质更为特殊,竟比俺看到的‘东西’更多!且更复杂!才感到茫茫人世间确有同类存在,欣慰之余,也谢老天让俺有幸遇到了惺惺相惜的知音。
这位朋友姓曾,在诸城市西外环力帆汽车4S店任职。说起相识,是因俺老伴被诸城人民医院张毅张院长,确诊为突发亚急性甲状腺炎后,去人民医院康宾楼治疗期间,在20层楼内分泌科认识的病友丈夫。
记得当时正伺候老伴喝水,听到临床那位朋友小声对爱人道:“孩子他妈,他姥娘半夜里又看你来了。哎!老人家也真不容易!穿的还是年前烧的那套衣服,鞋子也旧了。从过来就一直坐在你身边,看样子心疼的很,看了你足足两三个时辰,才恋恋不舍的被俩大姨拖走了!看来出院后要多给她烧点衣物纸钱,她们好分着用用。”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一听朋友说的那些话,就知道病床上的大姐她娘是早已去世的人!这去世的人来看女儿,女婿却看得那么清楚!难道这位朋友是个阴阳眼吗?!
果然!病床的大姐低声问丈夫道:“孩子他爸,你看咱病房里的鬼魂多吗?”只听那位朋友道:“咱这科里少!东边楼上多!不用到子时,大白天就来来往往很拥挤!不过大部分都是来找遗失器物器官的!只有少数是看望亲人朋友的。哎,看着就晕!”
他们夫妻说话声音很轻,其他人并不懂个中含意,只有我听得浑身一颤!我扶着老伴躺下,轻轻走到那位朋友面前同样小声道:“这位哥哥!我们竟是一样的人!”南无阿弥陀佛!
“我们?”朋友愣了愣,上下左右打量了我几眼问。
我躲开他们夫妻惊讶的目光,默默走到窗前,看着人民医院往南绵延数里的村庄,强压住激动情绪轻声回答:“恩!我们是一样的!为此,我苦恼了半辈子!差点就疯了!不知这位哥哥…..您有无此烦恼呢?哎..!”
也许碰到我们这种同类绝非偶然,也可能是我沉沉的叹息声感染了他。朋友几乎是跳过来似地拉住我大声喊道:“兄弟!你是哪的?你贵姓?你..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吗?从几岁开始的?没去治疗吗?也没去封印吗?”
朋友连珠炮似地发问,让病房内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朋友老伴不好意思,赶紧提醒老公道:“你倒是轻点儿喊啊!既然这位兄弟与你情况差不多,不如去东边抽烟室仔细聊聊吧!”
我俩看了看同病房其他病友诧异的目光,感激的对朋友老伴点点头,一起来到病房东边紧挨的抽烟室。
在抽烟室内,我们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情况,知道这位哥哥姓曾,家住诸城火车站附近。与我一样,曾哥从记事起,因经常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物,一直被当作另类看待。
不同的是,他家中父母为此请过不少法师封印,戴过几年结印符,可没半点效果,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任由这种烦恼伴随朋友一生。提起童年那段痛苦经历,让同病相怜的我俩唏嘘不已,大有一醉方休之冲动。
这时一阵喧哗声传来,我们回头看了看涌出电梯的人群,曾哥苦笑了下指着电梯道:“兄弟你看!今天电梯里面又躲着五六个!三个大妈两位大爷,我前天见过,是去**床看那位糖尿病人的。可这时不知惧怕谁,一直不敢飘出来,也许要等到晚上吧!哎!”
我摇了摇头,扭动着手指遗憾道:“曾哥,我没你看的清楚!仅见有几团雾而已。但是晚上偶尔看的很明白!像我们这种人,是多么的难以被理解啊!”
“可不是嘛!”曾哥递给我一支烟,边抽边说:“就在去年,也是在人民医院,我差点让人揍了一顿!
当时,有个表亲戚住院,听说已基本快康复了。我与你嫂子闲着没事,就去送点礼品。到了病房,见亲戚恢复的很好,紧挨着我亲戚一边,还坐着一位妖娆女性。
我那天不舒服,也没细看那女的是人是鬼,还以为是亲戚未曾谋面的女眷呢。出于礼貌,就与她客套了几句。那人说是专门来接这位朋友出院的,连房子家具都准备好了,既然我们来了,就让他多待会。
我很奇怪,出院不回家,那是去哪?于是我就问了女子姓名。你嫂子见我一直对着亲戚一侧说话,反而冷落了亲戚,就知道我又看到了其他‘人’,忙问我看到了啥。
我不假思索,说出刚问的那女人名字,说人家要接这位亲戚出院呢。我那亲戚一听我说的名字,马上吓得脸色青紫呼吸急促!双手乱抓乱挠,还没来得及喊来医生,人就没了。
在慌乱中,我看到死去的亲戚魂魄非常不情愿,他与那位坐在一侧的女人拉拉扯扯,但终究还是一起飘走了,只留下悲痛的亲戚家人,和刚才还活灵活现的亲戚尸体!
亲戚家人大为恼火!说人是被我故意吓死的!不但想让我赔偿精神损失!还一直想揍我一顿解解恨!我这个冤啊!我也去咨询医生了,人家医生说他那是猝死!确实因与我说话受到惊吓有关。其实,这种事只有我们懂,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事后,我根据名字形貌,专门去调查和亲戚坐在一起的那女人。没想到,那人是亲戚的同事,早在几年前就因车祸去世了。生前,他们非常暧昧,害的双方家庭都闹过离婚,还差点携款私奔!哎!真是作孽啊!那些喜欢养小三小四,或者大搞婚外情的人可要注意了!不一定啥时候就会被早亡的情人索了命去!”南无阿弥陀佛!
曾哥讲完,刚深深吸了口香烟,忽然对着东侧一愣!接着把还没吸尽的半截烟头,摆在落地烟灰桶沿上,并默默对着烟头道:“吸吧、吸吧!我还有大半盒呢!”
我微微皱起眉、眯起眼,尽量用眼角余光瞟着曾哥那半截升起袅袅细烟的烟头。烟头忽明忽暗!一缕烟柱忽左忽右!两三个只有上半身人形黑影的轮廓,围着那束烟在啐吸!原来曾哥是在给魂魄吸烟啊!
我后背一凉,忙把屁股往排椅西边靠了靠!轻轻问道:“曾哥!‘他们’!他们听懂你说话的意思么?”
曾哥道:“这些被削弱的魂魄听不懂!不过大体知道我的意思。只有那些有强烈意识的魂魄可以和我交流!这些魂魄太羸弱,不用半年就会消逝的无影无踪,也没法分析去了哪里。他们生前都是因吸烟得了肺癌死在人民医院的!部分跟着肉体回家了,游荡在这里的,都是有特殊想法的,可是时间久了就魂飞魄散了。”
又有位目中无人的络腮胡汉子来这里过烟瘾,我就小声问道:“曾哥,是三个半身的魂魄吸烟!对吗?他们为何不靠近这位壮汉,吸这个人更贵更好的蓝八香烟呢?”
曾哥不好意思笑道:“一共是四个!其中有个只有大半个脑袋了,可能你看不到。鬼魂并不是谁都可以靠近,他们不怕我俩,是因咱们体质阴嘛!靠近我们虽安全,但不屑上我们身,也许和咱们有点同类的感觉吧。
我们活人里有阳气或者杀气戾气重的!周围有层防护罩,比如刚来这位吸烟的满脸横肉,鬼魂靠近了会被侵蚀掉部分形体,就是科学家所说的电粒子场。你看到这几个鬼魂消失的半截身子,就是这样没的。
不过,若是有些鬼魂有极强的生前仇恨!想报复某个活人断掉阳寿,就不会惧怕形体消逝,会特意跟定某人,刻意在某人防护罩防范弱时入侵!大多数人不明就里,往往只看到某某人突然会走向极端!或者自杀!或者危害他人,不知这是被死后的仇人魂魄入侵并控制了!你看!世界上每天都有这样的新闻,可除了我们,又有几人晓得因果!但我们敢说实话吗?除非你疯了!哎…..”
这时,后面的电梯又开了,熙熙攘攘又涌出了若干男女老少急匆匆奔向各个病房。
曾哥指了指一位护士,小声对我讲:“兄弟你看!这位护士那么漂亮,眼圈却黑黑的!老像睡不醒的样!你再仔细瞧瞧,就会发现她一直背驮着三个婴儿!一小两大!残缺不全!这就是她随意堕胎的报应啊!我查过书,书上说这些被引产的婴儿唤作婴灵!因发育不完整智力尚低,只会一味埋怨抛弃扼杀他生命的母体,很难应付。如果这护士不好好处理那三个婴灵,以后干啥也不会顺的!兄弟你认为呢?”南无阿弥陀佛!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值此中秋佳节来临之际!望枫树在此祝天涯各位尊敬的吧友中秋节快乐!
我现在站在超然台上,给大家介绍一下《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首词,她是宋代大文学家苏轼公元1076年(宋神宗熙宁九年苏哥在密州任太守)中秋,在密州时超然台上赏月即兴所赋,乃苏轼大哥词的典范之作。欢迎各位天涯朋友晚上到超然台赏月,说不定也可做出媲美苏轼大哥的作品呢!

这是超然台解放前遗址。
(接上)曾哥说完,自顾瞅着那些蹭烟的魂魄发呆,我也默默陷入关于对婴灵的思考。
少顷,我才小声回曾哥道:“曾哥,您说的对!但我觉得也不能全怪她们。看看今天的社会,也不知哪里出现了问题!人人好浮躁的说!虽然上面一直在抓教育,宣传正能量,却还是道德沦丧现象太普遍!人们犹如生活在浑浑噩噩之中!几乎没人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很少有人恪守自己应当遵守的底线,弄的到处充满了乌烟瘴气!
曾哥您看看!不说治病救人神圣的医生医院,就是现在的官商农工、男女老少!也是思想严重错位!每人仅为一己之利!从不替他人着想!甚至包括最亲近的人!让好多人不知不觉就滑向了各种悔之不及的不归之路!
咱就说现在的女孩吧,她们可是决定人类未来的基础啊!可有几人知道自尊自重!她们往往为了一时之快!就扼杀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弄的自己终生气血不足、元气大伤!有部分女孩更是从此疯傻痴呆精神错乱!除了极个别案例,任何借口与理由都让她们难逃其谬啊!
我记得书上曾说过,女人身上附体的婴灵绝不可超过两个。若女人流产超过三次,终生将有三个婴灵附体!婴灵和鬼魂不同,他们有更大的怨力!每时每刻都在吸取曾经母体的元气!有了足够的元气,他们对剥夺了他们生命的母体怨念只增不减!
尤其那些本身就先天不足的女性,往往被多病缠身,很少有善终的呢!虽说如此骇人听闻!可社会上那些女孩子们吸取教训害怕了么?!还不是一如既往的前赴后继!
书上还说,堕胎之人就算有法师指点,给婴灵准备礼物起了雅名并超度他们,也会如剜除恶疮般留下难以恢复的元气创伤!
虽然婴灵之说可怕,这还是避重就轻抛开了所谓的杀胎罪行之说!因为在佛书中,杀胎之罪与杀父、杀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五事并列,称为五种逆罪之一呢!”
曾哥凄然一笑,看着又一批从电梯出来的人群说道:“老弟!你知道的还很多嘛!这些都是书上说的,我对这些书本知识并不感冒。不过,书里有些观点非常正确!通过我多年观察,凡是身负三个婴灵以上的女人,还真是不得善终!
还有,你看这里聚集了那么多鬼魂,可它们都无声无息非常安静!有些体型好的鬼魂飘来飘去很优雅,甚至用很可爱描述它们也不过分!但婴灵却不,他们每天没完没了的如同猫儿在叫!好像在控诉他们悲惨的遭遇!在诉说他们无尽的悲哀!
这几天!只要这楼层的女孩子来的多,我就感到特恐怖!尤其夜深人静的晚上,婴灵凄厉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就像一群发春的猫儿围绕着你!让你窒息!让你疯狂!让你无时无刻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不是你嫂子生病住在这里,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王老弟!婴灵和他们的母亲如此悲惨!我们怎么才能拯救她们!拯救这世界上制造婴灵且迷失自我的女孩们呢?”我还想说两句,但除了脖子后面阵阵发凉,连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了!南无阿弥陀佛!
昨天中午与家人说起地震,说老房子要倒塌,新盖的房子及结实的没事,想不到下午就真的地震了。预感与往常一样,也伴随着心神不宁,但总找不到规律。南无阿弥陀佛!
【王火关东寻亲】选段之第XX集:李云裳恢复正常女儿身
据说,从人类有记载开始,少女最向往的事情便是做新娘。
现在社会学家也这样认为:不可否认!女人遇到有钱有权、身体素质既好又帅的男人!穿起婚纱步入婚礼的殿堂,会感到羞涩啊、兴奋啊、紧张啊、眩晕啊、迫不及待啊、莫名其妙的燥热啊等等。不管怎么说,满意的做新娘是女人一生当中最最幸福的时刻!
我不是女人,怎么也体会不到女人初做新嫁娘那种感受,但我认为,女人做新娘,一生最好只做一次!若是经常做新娘,那美妙的感觉肯定会大打折扣!
李云裳也是女人,虽然她才刚满十六岁,还是一位标准的少女。女人嘛!也只有朦朦胧胧、情窦初开的十六七岁少女!才有真爱!才可对爱情忠贞不渝!这点历史可以作证!我也是深有体会并深信不疑的。
李云裳从小听孙姨娘读《烈女传》、《内训》、《五经》等书,知道了很多做女人的道理,就算与小伙伴玩过家家做游戏,也从不做新娘的角色。她发誓,这一生只做一次新娘!而且必须要嫁给她最喜欢的男人!若找不到这种男人,宁肯终生不嫁!
每个少女心里都装着一片春天!尤其是李云裳更不例外。因从小优异的物质生活与丰富的营养搭配,让李云裳身体过早的发育了。她每次出门,前呼后拥的都是附近俊朗的少年,每位揣着太阳的少年,都拼命向她抛洒着火热的夏天。
虽然李云裳心底下早已柳絮飘扬、春花烂漫,但她回敬少年们的却是数九严寒!就在她难耐寂寞四处寻找可双飞双栖的蝶儿时,却遇到了在蓉花山围猎的金家屯恶少金真贱。
那金真贱从未遇到如此销魂的女孩,就像注射了八十斤鸡血那样难以把持。他千般挑逗万般引诱,为博得美人一笑,还摔碎了祖传的鳌拜那枚免死金牌!奈何李云裳只当遇到一只癞蛤蟆,张开樱桃小嘴巴,对死皮赖脸缠住她的金真贱连吐几桶口水!
好个恶少金真贱!被李云裳美味口水喂饱了的他更加嚣张!他依仗满人特殊身份,纵容手下欲强抢豪门千金!幸亏被李云裳随身的家丁与丫鬟舍命保卫才得以幸免,但那件粉色披衫却因此落入金真贱之手。
南无阿弥陀佛!
那金真贱见此绝色少女岂肯罢休!他对那件粉丝披衫如获至宝,每晚必须抱着这件粉色披衫才能安睡入眠。梦中的金真贱品味着那天李云裳无情的口水,下身处每每浸湿大片,整个人也从此变得嫣嫣巴巴。
金释怀老族长知此非常着急,他修了婚书,也派出若干最擅油嘴滑舌的媒婆,但始终没见到李云裳家人的面。
白头鹰王可怜徒儿梦遗过度,经多方活动,才把李云裳准确的生辰八字搞到手,教徒儿用黑萨满巫术作法,先让李云裳越变越可怕,最后变成被家人唾弃并撵出家门的怪物。
见阴谋初步得逞,他们便把金真贱与李云裳相对应的雕像,刻上生辰八字在祭坛上合婚,只要过了九九八十一天,李云裳心中就会只有金真贱一人,意乱情迷之下会不知不觉主动来到金家屯,找金真贱投怀送抱!虽美人形体有些走形,但他们坐享其成也是赚了天大的便宜。届时!金真贱便可天天做新郎、夜夜上天堂!
但是!谁承想王火他们组团寻父来到了太平岭,先破了金真贱用萨满骨笛唤出的史前怪兽霸王飞龙!让金真贱借刀杀人的阴谋破产。又捣毁了金真贱作法的祭坛,并釜底抽薪抱走了他们对李云裳作法的器具,还成功让金家屯老族长改邪归正笃信正道法坛。
就连石矬子,也混了个养老的候补师爷,王火蒙了个名誉村长。这满载归来半道,又把金真贱的师父白头鹰王改良成功遣返深山修炼。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让白头鹰王泄露天机!得以让李家公子去天池白头山,与那金真贱共同承接后代之高丽国君王福泽。
当我刚交待完这些往事时,就听到李云龙来敲妹妹绣楼的门。绣楼内,好多女眷正给李云裳用最好的绸缎量身定做婚纱礼服。而李云裳满脸幸福又难掩羞涩的笑着,一双小手却紧紧捂着胸前那张恶嘴,生怕恶嘴发出的淫腔邪凋让众人耻笑。
见到李云龙,李云裳微微喘着气低头道:”三哥,今天是八月初十了对吗?我、我那夫婿..王火哥哥..,他怎么..还不来给妹妹看病啊!不会是..他嫌弃妹妹身子..,妹妹身子这样,好担心做好的婚纱礼服不合身.....。“
李云龙笑着对李云裳道:“小妹!大婚当前,就别胡思乱想了。三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夜子时,我的准妹夫、王火便来给妹妹彻底恢复到先前之无敌女儿身!”
南无阿弥陀佛!
【诡异的假发!】
这个故事也很啰嗦,是本人想借这个真实的故事告诫各位朋友,在当前社会上,存在若干饱受诟病的东西,他在给我们提供方便的同时,也要注意一点分寸。俗话说,万事不可太过啊!
我有位朋友:他家弟妹因生孩子下岗,等把孩子看到两岁时,又想找点事干。根据爱好,就开了一家亲子摄影店,专门给幼儿阶段的孩子与家人照各种纪念相片,顺便卖点妇女及婴幼儿用品。那个店我曾去过,商品摆的倒也琳琅满目非常齐全。
今年经济萧条,弟妹也不忙。有了空闲,弟妹又爱上美容美体,每每顾镜自怜,觉得这凝脂般胴体不自拍留做纪念实在太可惜,尤其苹果手机拍照效果不赖又很方便。
这事咱大伙也不能全怪她,想想现在,人人崇尚自我,自拍几乎成为全球人的通病。通过各网站泄露出的私密自拍照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个全民疯狂自恋的年代!
弟妹不但迷上自拍,还越来越入迷。在弟妹个人空间里,满满都是她搔首弄姿的照片。朋友吃醋说,每天都有犀利哥样的新粉丝加她,让弟妹自感形象空前高大上。据说有几张透视装自拍照诱惑异常,已成为若干粉丝自慰的利器。
为证明此言不虚,朋友曾主动让我欣赏并让我评论,自夸家中藏着一位‘梦露’!但我个人感觉,弟妹那些自拍照,比起芙蓉姐姐凤姐妹妹,只强那么一点点!
听朋友说,弟妹有天突发奇想,要自拍一旧上海旗袍系列。为加大对异性粉丝喷血之力度,特穿高开叉旗袍,借此亮亮细腰美腿,展示虽为少妇,但体型一级棒!
弟妹穿复古旗袍反复照镜子,其他都如意,就是发型不配,如果像电影上那样披着一头不长不短的波浪形长发才够骚!但要等留出那么长的头发,粉丝们肯定会移情别恋。为了及时自拍,买套假发最合适。想着戴上假发的摸样,弟妹感到自己就是当年旧上海的冯程程,若许文强看到自己的自拍,肯定就会穿越过来与自己约会!
弟妹理由充分的想,假发这玩意儿买来不光为自己用,也许日后可以靠它招揽生意增加收入呢!但去哪儿买呢?弟妹马上想到了淘宝店。
南无阿弥陀佛!
俺在这里首先要夸夸二舅哥马云!别看他那外星人的形象不很养眼,但歪瓜裂枣之人(对不起哈马云哥)的脑子可不是一般的好使,那超前意识、哎!当年俺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看人家,所建的淘宝网购物真他妹方便。只要点下鼠标,比奥巴驴专机还猛的快运立马送货上门。
虽大多数人经常被魂牵梦绕的网站宝贝弄的晕头转向,但咬牙痛骂之后,多数人又重新对下一件宝贝恋的神魂颠倒!如此反复,五花八门的宝贝往往成为垃圾塞满家中每个角落。
弟妹亦如此,为过冯程程的瘾,她货比千万家看过N多好评,才终于相中一款心动宝贝。宝贝不贵,乃纯真人头发制作,共368大元还送若干赠品若干个亲!
付款成功,就是受尽煎熬之各种等,才迎来这款让自己展现魅力的假发宝贝。
戴上假发,套上旗袍,弟妹非常满意。她不顾三天没洗澡,在大床上变幻了若干种肢体与眼神的组合自拍,再加上美图秀秀的伟大贡献,终于让弟妹成功演绎了无数个旧上海滩的各类女人形象。
想这些极具诱惑的美图将为若干犀利哥们睡前做贡献,弟妹露出了醉心的微笑。
弟妹累了(很投入的自拍的确费神费力),顺便躺在大床上休息。她儿子很懂事,从不干涉妈妈自拍,才两三岁整天在客厅与熊大熊二光头强为伍。听着儿子高兴的笑声,弟妹惬意的摩挲着丝爽顺滑的假发,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弟妹被饿极的儿子唤醒时,隐约觉得梦中又进行了一次疯狂大尺度的自拍。这做梦嘛,又不是真的,就算偷情养汉子也无所谓,就让梦中的自己疯狂去吧!
弟妹做着饭,想起刚才成功自拍与一直支持自己的老公,幸福感溢于言表。
忽然啪的一声!房门被摔的山响!是丈夫回来了。她刚要笑脸相迎,却发现丈夫满脸怒气!弟妹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噼里啪啦挨了一顿爆炒双腮肉片,直把弟妹白嫩脸儿打的比猪八戒还肥。
自恋爱起,弟妹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又不知为啥挨打,就搂着孩子喊爹叫娘大哭起来。宝贝儿子也吓得陪妈妈大哭,一时间朋友家里哭叫声一片。只有从朋友的卧室里,隐约传出几声女人的笑声。朋友急忙跑到卧室一看,没人,定是邻居幸灾乐祸!
朋友还不解恨,又像拖一只死狗,把弟妹拖到电脑前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骚货!快打开你空间看看!你今天都拍了些啥?!还全发到了网上!你看看!我们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整天闲着没个吊事!想当啥诸城版滴‘梦露’!这可好!不但脱光光拍全露!还像守寡几十年的怨妇自 抠自 摸!你看你那恶心的臊样!快!快把那些相片统统都给我全部删掉!你个臭不要脸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南无阿弥陀佛!
弟妹哪里肯信。她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边大哭着辩解,一边打开自己个人空间。还没点开相册,就发现有好多要求私聊的微信蜂拥而至!看标题就是各种约求!弟妹偷看了一眼朋友,捂着腮小心翼翼打开了相册。
只一眼,弟妹就彻底呆了!这、这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相册内满满的全是赤果果的自拍啊!而且所有相片都是今天刚刚发的,每张都戴着假发!每张都是那么淫荡下流!看那撩人的眼神与下流的肢体动作!比起东莞夜店女孩过分多了!
弟妹哭叫着嚷道:“这、这不可能!这不是我发的!也不是我拍的!我怎会发这种丢人现眼的下流照片呢?!”
朋友更加愤怒了,他拨拉开孩子指着老婆鼻子道:“哦!这么说!这些照片都是被别人威胁才拍发的!拿过你的手机,我看看那人是谁?男的女的?你和他那个了没有?!”
弟妹羞的无地自容,她也不敢哭了,火速删着这些不堪入目的自拍嗫嚅道:“好、好像没人来啊,不信你问问咱宝宝!他一直在客厅看动画片呢!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见鬼了!你一等,我问问儿子……”
小孩擦着眼泪指着床上道:“就是那个阿姨!她让妈妈光着屁屁照像像呢!妈妈不害臊!妈妈不乖!”
“阿姨?!哪里来的阿姨?”两口子异口同声顺着儿子的手势搜索着,可双人大床上除了几件女性内衣,只有那套刚买回的假发在床上闪着黑亮的光泽。
朋友想,都说小孩子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难道这屋里真的有鬼?刚才那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也许就是儿子看到的阿姨发出。
朋友想到这里有些发秫,心里怦怦跳着回头问儿子:“宝宝乖!宝宝可不许撒谎!宝宝说实话,那位阿姨在哪里?她、她长啥样啊?”
儿子用胖乎乎的小手依旧指着大床说:“阿姨在床上,阿姨好漂亮,阿姨的头发刚才还给妈妈用过呢。”
就在这时,朋友与弟妹突然发现,那套假发会动了!它就像一条扭动着的蛇在床上蠕动着。不!像一堆黑蛇在大床上来回扭动着伸展着!
南无阿弥陀佛!
朋友见假发会动,吓得头皮发麻四肢发颤!弟妹见假发像蛇一样会蠕动爬行,就想起刚才还搂抱着它,吓得抱着孩子尖叫着逃到了客厅!朋友毕竟是男人,胆子略大一些。他战战抖擞对假发道:“你、你是何方妖孽?我们无冤无仇!为何、何跑我家里来捣乱?刚才我老婆那些自拍,难道是..你快走!若不然,我就一把火烧了你!”
假发听朋友说完不动了,但稍后,假发起了雾,待雾散去,假发下面渐渐显出一张惨白女人的脸!虽年轻漂亮,但看起来阴森恐怖!特别是那双充满仇恨黑洞洞的双眼,好像要把她看到的一切统统吞噬。
女人盯着朋友,以轻飘飘语调冷笑道:“妖怪?你瞎眼了吧!妖怪有我漂亮吗?我只是个横死不能投胎的游魂野鬼!你家里不比淘宝网卖家,有镇住我的关二爷;也不比沿途物流,有挂着煞气重的伟人像与佛念珠;你这里没有压制我的任何神灵,甚至连门神都没请!我这才现身宣泄一下压抑许久的情绪。
其实我好可怜!生前清纯美丽善良的我,在二十岁刚上大一时就被坏人杀掉了!火化前,又被火化场的贪心工人剪光了头发卖给无良商家,做成这套假发!嘻嘻,怎么样?我的秀发你老婆还满意吧?!
刚才,你说我们无冤无仇,可怎么会无冤无仇呢?你要知道!凡喜爱自拍的女人,我都觉得跟她们有仇!还不是一般的仇!恨当初,若不是被喜爱自拍的舍友误导,爱上自拍并发到网上,我就不会被坏人甜言蜜语骗出去先奸后杀!就不会抛尸荒野!我满头秀发就不会被剪去变成光头强的样子!我的冤魂就不会跟随那引以自豪的秀发、受尽凌辱与惊吓!染洗好的秀发就不会卖到你们手里!我也就不会来到你们家中!当然喽,不来你家,我怎会诱惑你老婆发骚自拍呢?还又像我生前那样发到网上让那些臭男人趋之若鹜发癫发狂呢?
哈哈!你刚才说啥?要一把火把我烧了,那敢情好,如此以来,我就会长期依附在你老婆身上,让俺这有文化的大学生女鬼,体会一下真正的夫妻恩爱生活。不过先和你说好哈,那你老婆可就惨了哟!就像刚才那样自拍,还是小儿科!
嘻嘻,看把你吓得!其实你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并不想真留下扰乱你们。我还是喜欢夺走我初吻的高中同学张*,他曾深情的说:‘若你长发及腰,学弟娶你可好!’可没想到,我刚刚长发及腰,便给坏人糟蹋了!哎!不提这些让鬼伤心的往事了,你若依照我说的办,我还是乐意回到原籍与我尸骨合并早日投胎。怎么样?主动权可掌握在你的手里,想怎么着你们说了算!”
朋友赶紧擦了把汗道:“鬼妹妹!您快说,如何做您才可以离开我家!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女鬼道:“哎!听说人鬼可以相恋,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若想让我离开,就把我包装好,盛在你老婆收货的纸箱里,按照我说的地址,把我寄回**省**市**大学**系收,我再托梦告诉我爸妈接我回去就行了。你要记住,一定要用原来的包裹,特别是外面那个黑袋子,不能撕破透光。好了,快准备去吧!”
朋友擦把冷汗连连点头,赶紧去客厅告诉吓成傻子般、后悔不迭的老婆。他们对女鬼说了若干好话,连夜把那套假发又包装好,按照女鬼所说的地址,把这个包裹送到顺丰物流收货点。
刚送走包裹,朋友家里那种阴冷的感觉立马就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弟妹通过这次教训再也不敢玩自拍了,家里还供上了尊佛像。当然,为失去那368元的假发与受到的惊吓,她也没忘记给淘宝那假发卖家一个大大的差评!理由是:我呸!不解释!
南无阿弥陀佛!
【任性的手机号码】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连手机号也不例外,不信请看下面这个真实的故事。
几日前,与几位朋友在金义饭店饮闲酒。男人嘛,当然少不了胡咧咧,特别我们这些即将被社会遗忘的群体。三杯两盏烈酒下肚,‘擅长’分析当前国际局势,每人可媲美资深国际时事评论家。
闲扯嘛,话题往大了扯才够范。我们以美国与俄罗斯为主,热议两大集团各率众喽啰斗法,笑论双方死磕硬碰花招频出,但短时内鹿死谁家难分胜负云云。
稍后,大家又换位至经济学家,大谈国内经济。从各地倒闭的厂矿企业,谈到各种跑路者,再转向楼市金市银市股市车市及大跌的汽柴油,直至口干舌燥过足了经济学家的瘾,才觉的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便各自陷入了沉默。
为重新燃起酒桌上高谈阔论之积极性,做东者用尽心思猛劝酒。还真是行之有效,当大家醉意朦胧时,竟又聊得高潮迭起,好像高官落马、飞机失事、明星百态都与我们这酒局有关。
俺也借此良机,讲些天涯论坛记录的灵异事件,以此劝慰各位老友保住晚节弃恶扬善,引半数朋友大呼神奇,个别者还为此多饮了几杯酒。
有位开宝马的朋友不信邪,对灵异事件更是嗤之以鼻。他还亮出时尚智能手机,来炫耀当今科技如何高度发达,言称一切灵异事件,都是无聊之人为哗众取宠杜撰而已。
谈起手机,宝马朋友把话题一转说道:“他妹!为定制这部手机花了我近五万大元!可这手机号才三位连号八,是垃圾不能再垃圾的号码!与这么贵的手机毫不相配。明早立即去找局长换个五连八的富贵号!”他刚说完,故意将豪华手机狠狠拍在酒桌上。
南无阿弥陀佛!
宝马朋友离我很近,我借酒劲提醒他道:“老宋!话可不能这样说,‘天人合一’这几个字是很有道理的。世间万物统统都有灵性,比方你这用了多年的手机号码,已经像荣辱与共的结发妻子,你突然无情无义抛弃它,它就会报复你,至少给你点颜色看看,特别是在你运气低时,报复力度尤为甚之,并非信则有不信则无啊!”
宝马朋友一脸不屑道:“荒谬!老王休要胡言乱语,照你这样说,只有几个阿拉伯数字的手机号码,竟会有灵性甚至还会作怪,那岂不要天下大乱了嘛。老王,你若有这本事,就让我这垃圾号码给我点颜色看看,最好快点,不然明天我就换号了,哈哈,你呀,神神叨叨滴大迷信!还是赶快再喝两杯清醒清醒吧!”
见众朋友哄然大笑,我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顾撕拔着一条鸡大腿边嚼边想,还是古人形容的好啊,憾山易!憾他人思想难呐!何苦去改变人家处事方式自讨无趣呢,品品用中药熏制的烧鸡不也很享受吗?!小鸡小鸡我爱你!
我正啃鸡腿呢,宝马朋友手机便响了起来。如今的彩铃真搞笑,他不知录制了谁哼哼的菊花朵朵开。哎!这年头,连高傲之菊花也被强加了些莫名其妙的含义,若有菊花仙子,她作何羞愤感想呢?!
宝马朋友漫不经心放下筷子,很优雅的摸起手机,又很神气的歪着脑袋喂了几声,不过,优雅加神气才持续了十多秒,便怒气冲冲站起来,无赖般对着手机吼道:“你奶奶个蛋!你骂谁?你他妈是谁?神马?你是我爹?我爹早投胎去了!你他妈到底是谁?你再骂!信不信我一刀剁死你!啥?你扛着斧头马上过来?!
好!有种你他妈接着给我过来!小**的!你真活够了!不要说扛着斧头!就是拖着枪咱也不怕!老子就在超然台对面金义酒店二楼等着你!谁?我刚刚往你家里泼过大粪?胡说八道!谁往你家院里撇大粪了?!神马?你是济南滴?!我草!你打错了!我是诸城!诸城!诸..诸城的诸!你是猪!你全家都是猪!傻*!”
啪!朋友把手机重重摔在酒桌上,瞪着血红的双眼喘着气道:“这个死人是济南的!他..他打错电话了!打错号码是常有的事..是吧!只是这个傻*开口就骂人!太没教养了!要是在咱诸城,我非要他的…………………”
‘菊花朵朵开…..开..开!’不等朋友发泄完,悦耳的搞笑手机彩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南无阿弥陀佛!
祝天涯各位尊敬的朋友元旦快乐!新的2015年是个不寻常的年份,希望大家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只要自己及家人有个好身体,其他的都不是事。南无阿弥陀佛!
特色铃声再次响起,宝马朋友气儿还没消,愣是不接。我们都齐刷刷盯着那部高档手机,料定是济南那位愣头青。大家想,虽打错电话与我们无关,但相互对骂却极大影响了我们喝酒的兴致。
手机一直响,‘菊花’一直开,宝马朋友也一直欲接不敢接,见我们都关心,他终于摸起手机仔细看了看号码,确定不是刚才那位,才松口气按通了电话,但已没了刚才的神气。
大约听了几秒钟,宝马朋友便有些不悦,又听了几秒,就不耐烦吼道:“停!停!停!你打错了!我姓宋不假,喝酒也不假,但并不认识你..啥?你说啥?扒了皮还认得我骨头?!你哪位啊?真能胡咧咧!我喝酒管你屁事!你管的着吗?告领导?告你就告吧!你个无聊的昏蛋!值班?哈哈!谁值班了?我自个当老板!我是卖钢材的!就在吕标那块儿卖!扯蛋?!你才扯蛋!哪里?你说我是哪个小宋?火化场?赶紧去抬死尸?抬你娘!你、你他妈骂谁?!我..我草!”
啪!朋友再次把手机摔在酒桌上,接着又摸起电话按关机键,还没关利索呢,那手机又“菊花朵朵开…..开..!”唱了起来。不用说,还是刚才那主。
朋友彻底气疯了!他疯狂的扒开了手机,直接把手机卡拔出来扔到嘴里!只听嘎嘣一声,等宝马朋友再次张开嘴,已是满嘴鲜血!在大伙惊呼声中,我火速递上餐纸,朋友不理我,自顾吐出血肉模糊的半颗牙与那破损的手机卡,放在地上用脚踩!踩!踩!哎呦!朋友似是闪了腰踩疼了腿,又摸起腿边的酒瓶子砸!尔后又拣拾起那顽强的手机卡用打火机烧!大家谁也想不到,往日干练沉稳的宝马朋友,今日如中了魔怔一般!
宝马朋友发泄了好大一会!四周看看我们奇怪的表情,才喘着粗气喷着血沫子道:“倒霉!老王..这都怪你!你个乌鸦嘴,我要..我要..我真想踹你一脚解解恨。”
见我一脸无辜,大伙也都向着我,宝马朋友才稳下来漱口道:“诸位见谅!刚才失态了,那人,那死人,差点把俺气鼓了盖!他自称是火化场的职工!竟把我当成他的工友,吼我不值班偷出来喝酒!还要我赶紧回去从冰库往外抬死尸!这破…..!不提它了!酒!赶快给我倒满酒!我要与老王再多喝几杯压压惊!你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话..以后还真不敢乱说啊!”
大伙看看扛着鸡腿发愣的我,又看看备受手机号码折腾的宝马朋友,皆觉得不可思议。期间没有任何人碰过手机,排除任何人恶作剧的可能,连我大迷信也懵了。
这事,实在是真人真事,就发生在最近。就是刚才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还再次翻出朋友以前的手机号码来看,尾号三个八,挺好挺普通的一个手机号码啊!但把此事说与您听,您相信吗?我认为,您肯定不会相信的,因她没科学道理嘛。
南无阿弥陀佛!
【红衣小媳妇儿】
本人自出生至十七岁那年,一直居住在诸城市辛兴镇臧家庄子村。
我们这个村,虽也叫做臧家庄子,可与臧克家老先生那个臧家庄子非同村也,相距也有二三十里路。自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村有姓臧的村民,相州王氏倒占了村姓九成九以上。为这事,我专门问过奶奶。
奶奶说:“既然咱庄被称谓臧家庄子,就说明咱庄是姓臧的先人所建。记得我刚来那阵子,还有过姓臧的呢,大体有两三家。但我们庄姓臧的不旺相,除了其中一家有个十七八岁的大青年,其他那两家都绝了后,又加上当时年头不好,没过几年,咱村姓臧的就先后销了户啦。”
我问奶奶:“不是还有个十七八的大青年嘛,难道他家全搬走了吗?”
奶奶叹气道:“说起那一家子姓臧的,要是搬了家就好了,若搬了家,姓臧的大青年就可躲过那个苦命女人,也许..哎!都是命啊!现在想起来,那大青年长巴的真板正,在十里八村也算是给咱庄争脸的俊男。可这么好的大青年,却经不住诱惑,让那个苦命女人给毁了,最后弄的家破人亡。要不是解放后政府修那座桥,全庄都还蒙在鼓里呢,一直以为俊青年是被抓了壮丁!哎,真不割舍地啊.....”
我一听似乎是个好故事,又牵扯到我们村姓臧的谜团,就赶紧给奶奶锤锤腰道:“奶奶,那个俊青年是被啥样的女人给毁的?她漂亮吗?他们是为了爱情双双殉情自杀了吗?奶奶!您老人家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给孙子听听吧!”
奶奶苦笑了声道:“那年头谁懂得爱啊情啊,男女再死心塌地的好,也就算是个相好地。中!既然你想听,奶奶今天就和你说说这个事,你可别说给孩子们听,那样容易吓着他们;其实,不是奶奶卖关子,就是你们兄弟几个上学那阵子,我也没敢告诉你们,害怕你们听了这个事,不敢再去咱东河那块八分自留地里干活。小三,你还记得东河南头那座桥吗?”
“记得、记得!不就是仲金口大桥吗?我们小时去割草,经常在那座桥下拿鱼摸螃蟹,想起桥下石洞里麻雀超多。那里还是我们小伙伴假期时的玩乐基地呢!奶奶,咱村那个姓臧的青年,跟这座大桥还有关系吗?”我边向往美好童年边答问。
奶奶说:“嗯,当然有关系啦,要不是解放后政府修建那座大桥,就不会挖出那一对男女;不见这对男女,这个故事也许就永远沉睡在地下了,那个姓臧的青年是怎么失踪的,恐怕永远也揭不开了。
那还是一九三八年春天,一群小日本鬼子,拖扛着枪炮从辛兴相谷村北那座大炮楼出发,去南山里打仗。那阵儿,老百姓也不知他们是打的国民党还是本地党,反正知道打起仗来准没好事。
当那批日本兵走到咱庄东河南头,就是现在仲金口大桥那儿,见一浑身穿红衣裳的俊新媳妇儿骑着毛驴走娘家。小日本兵坏啊,叭一枪就把毛驴打煞了!这些天杀的小日本兵,见小媳妇长得又俊又嫩,就把跌坐在地上吓傻的小媳妇儿给糟蹋了!
这些天杀的小日本,糟蹋完人家身子还不算,最后还把哭哭啼啼的小媳妇儿用刺刀给捅煞了!他们也累得够呛,就扒了驴皮烤驴肉吃。吃饱了驴肉,又卸下两条驴腿扛着扬长而去!哎!这群该杀的小日本.....
日本兵走后,仲金口有个放羊的张老头,见红衣小媳妇儿暴尸荒野太可怜,就给她穿好那身红衣裤,在附近挖了个坑把她埋了。过后,张老头还十村八里问了问有无没回家的新媳妇儿,可在那个年月里,失踪的大闺女小媳妇儿太多了,不是被日本兵抢走就是给土匪绑了,时候久了也就没人记得了。
一年后,也是春天某日,咱庄唯一姓臧那家的大青年,去瓦店三皇庙村走亲戚,实际是去借升半高粱米好下锅。他在亲戚家吃过晚饭天就黑了,就顺着西山(现在诸城密州春洞藏酒那座山)脚下贪近走小路。青年走到西仲金口村后那儿,听到有女人断断续续哭啼。他借着月光,发现有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小媳妇儿,坐在路边麦地沿上抽泣。
南无阿弥陀佛!
咱村姓臧的大青年心地善良,就过去问小媳妇为何深更半夜在野外哭,还学着老人口吻劝小媳妇儿:虽当下是阳春三四月,可半夜还挺凉的,是不是和家人吵架赌气呢?现在到处闹日本兵,尤其长这么俊俏的小媳妇儿,最好赶快回家躲着。
小媳妇听说起日本兵,就哭得更伤心了。她抹着眼泪说:自己就是因被日本兵糟蹋过,家里人才嫌弃她脏,已经不许她回家了,她走投无路,势单力薄又报不了仇,只好独自在野外弄了间小屋,非常孤单可怜。
臧姓青年一边咒骂该杀的日本兵禽兽不如,一边扶起这个红衣小媳妇执意送她回家。小媳妇儿也不推辞,两人就说着话到了新媳妇安在野外的家。臧姓青年以前来过这里,没想到在小路边的树丛里,还隐藏着一间茅草屋。
进了这间小屋,小媳妇点起油灯,里面收拾的倒也干净,就是生活物品缺这少那,让臧姓青年更加同情这个苦命的小媳妇,就说了好多话来安慰她,还要倒点高粱米给这位小媳妇。小媳妇很感激,说吃的粮食倒有好心人送,就是缺个活生生的男人作伴让她犯难。坐了好一会,姓臧的青年要走,小媳妇儿说她一个人实在害怕,既然已经到了家,就苦苦挽留再坐一会,哪怕坐到天蒙蒙亮再走也不晚。
因兵荒马乱等各种原因,臧姓青年到十七八了还没有娶亲,本就想媳妇的年龄,又是在万物复苏春心萌动的春天里,让臧姓青年觉得,与这样一位小媳妇在一起,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青年想,虽说小媳妇被该杀的日本兵糟蹋过,可又怨不的她,反而对小媳妇更加怜悯,尤其这小媳妇长的也确实白嫩,身上有股特殊的香气。他们就这样说着闲话儿,姓臧的青年终究经不起红衣小媳妇极其撩拨的眼神,不知不觉就与小媳妇儿好上了。
天刚麻麻亮,小媳妇喊起因剧烈运动而沉睡的臧姓青年,约定好晚上再来与她相会后,就恋恋不舍的撵他走了。臧姓青年从来没感到人生这样美好,他唱着刚学会的情歌儿,拿着那升半高粱米,不一会就到了家。
青年父母为了等儿子回家一夜未睡,因最近日本人到处抓劳工去关东挖矿,也时有国民党兵不问青红皂白抓壮丁的,青年父母最担心儿子被抓走,正想去瓦店三皇庙亲戚家看看,没想到儿子大清早唱着歌儿回来了。
刚失去童贞的青年非常兴奋,这点想必大家也都明白。他因夜里与小媳妇缠绵而心情大好,不顾父母流泪叱责,就把路上遇到漂亮小媳妇的详细经过说了出来,还把小媳妇描述的如何如何好,声称要接她回家过日子,可以省下不少娶媳妇的钱。
青年父母本就窝一肚子火,听儿一夜未归竟为此事,就更加暴怒,大声责骂青年,说他不懂事,不知老人在家里担心的要死,他却在外面拣破烂、睡破鞋丢祖宗的脸。
父亲越骂火气越大,还抄起一根木棍要打儿子,说这样的儿子还不如被日本人抓去当劳工呢。青年从小几乎没挨过打骂,见父母这样不理解自己,心情犹如从天堂直达地狱,就索性躲进西屋不出来了。
母亲心软,吃中午饭时,她盛了一碗萋萋毛菜加高粱糊糊给儿子送过去。可敲了几遍门,儿子也不开。母亲从门缝里往里瞅,发现儿子不知何时养了一只麻雀,此时正对着麻雀逗弄着玩呢!母亲摇了摇头,恨一向懂事听好的儿子,怎么一沾了女人的肉,说变就变了呢。
天要黑时,父母耪地回家,以为儿子没和他们一起下地干活,肯定早把晚饭做好了。可到了堂屋里,发现冷冷清清,灶膛里根本没有烧过火的痕迹。父亲恨道:“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只说了他几句,他就要作反了!给我找来木棍,我再修溜修溜这头犟驴!”
母亲心细,她顾不得当家的发火,赶紧撂下锄头就往儿子屋里跑。她隐越觉得,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袭来。果然,母亲发现,儿子住的西屋空空的,破旧的被褥却叠的板板整整,墙上那件只有过年才穿的衣服却不翼而飞。父亲还没进屋,母亲的哭声就传了出来。
南无阿弥陀佛!
听到儿子他娘哭,父亲也慌了,以为发生了意外,忙喊叫着儿子小名跑进西屋。男人总有些理性,他从儿子离家时的现场分析,儿子换上新衣服约会去了。
父亲吼道:“小**他娘!你哭什么哭!这个败家的畜生!肯定是去约会昨夜那个娘们!我就不信到天亮他不回来!看到时候我不凑死他!”
父亲吼归吼,心里也没底。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天亮后,儿子并没像预想的那样回来。夫妻俩慌神了,赶紧请了几位热心村民一起去找。他们找了一整天,找遍了整个臧家庄子与瓦店三皇庙之间的大路小路沟沟壑壑,不但没发现儿子丁点儿踪影,更没听说沿途有位被撵出门的、穿红衣服的小俊媳妇儿。
这对夫妻彻底崩溃了,他们这个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悔不该如此打骂恐吓儿子,可儿子以往非常懂事,怎会为了父母叱责几句就离家出走了呢?农村人嘴多,找不到儿子,各种传闻立马不绝于耳。有人说青年恐被日本人抓走了,也有人说被国民党绑去了,更有人说臧姓青年因生的太俊,肯定被南山里的狐狸精招了驸马。
不管是哪种传言,这对夫妻都痴痴的去打听去寻找去证实。可白找了好几年,除做了个儿子与一位红衣小媳妇相拥而眠的梦,其他任何消息也没有。
因经不起打击,臧姓青年的父亲首先去世了。出殡那天,遮天蔽日的全是麻雀。只过了一年多,又是在一个姹紫嫣红的春天里,母亲也撒手人寰随夫西去。同样,在村民帮这位母亲出殡那天,我们整个村,到处都栖满了了唧唧喳喳形同啼哭的麻雀。
至此,东藏家庄子村最后一家姓臧的居民,也被时间悄然抹拭去。留下的,应该是若干年前,我们村臧姓原居民创建这个村落时,曾斟酌再三、沿用至今的这个村名。
经过坚苦卓绝的八年抗战,不愿做汉奸的那部分中国人,彻底把万恶的小日本兵赶回了东瀛老家。又过了近五年整,新中国终于成立了!穷苦人开始当家做主,农村也开始了大规模的现代化农田水利基本建设。
五十年代初期,有一支建桥队伍来到我们村前。他们要在我们村东河源头水流湍急处架一座桥梁,以满足当地灌溉与交通需要。在施工时,发现有数不清的麻雀围绕着施工现场一座土堆乱飞,任凭打死多少只它们也无动于衷。
还是领导有办法,他在土堆上燃起大火,烧死若干麻雀后,才挖掘开这座土堆准备打桥基。正挖着,一位青年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众人惊呼:土堆里有人!经清理,发现土堆里埋着一位活生生的漂亮女人!诡异的是,女人不但面貌栩栩如生,连红红的衣裤也非常新鲜!领导简单探查,发现漂亮女人致命伤在胸口,滴滴鲜血似乎未干。
领导不慌不忙,他原本是老军人,刚下枪林弹雨的战场没几年,对于各类尸体司空见惯,小小的一桩凶杀案更是不值一提。他一边派人去上级报案,一边让手下继续小心挖掘。通过挖掘,他们愕然发现!在女人一边,还赤身裸体躺着一位清秀的男青年,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而男青年的衣服,还叠的板板整整放在一边。
领导捏着下巴在沉思,从土堆的外貌与上面杂生的植被灌木来看,应该有个十年八年的历史。但从尸体的新鲜度来分析,应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领导冷笑着想:凶手的伪装手段真高明啊!哎,看来虽然解放了,可隐藏在群众中的反 革 命分子还是嚣张的很啊!如果不速速破案,老百姓肯定会对新政 府失望的。
很快,上级派来富有经验的刑侦破案人员。他们积极勘验现场,得出的结论是:女子被类似日本三八大盖式的步枪佩刀捅破心脏而死,男子则是窒息而亡。不过奇怪的是,这对男女表情非常安然非常恬静,甚至像在幸福的微微笑着。刑侦人员判断:他们死前,极有可能受过某种特殊药剂的麻醉。
破案人员为此走访了附近若干村庄,却并没发现近期有失踪或其他相关案件。虽然案 子一时陷入僵局,但周围村庄都知道这里有重大案情发生,甚至有步行十多里地前来探奇者。不过按规矩近不得前,只能远远望着。
消息传到西仲金口当年放羊那位张老头耳朵里。此时的张老头,早已失去行动能力。他让孙子把他绑在了自家手推车上,推到现场远远的凝视着。
忽然,张老头大叫一声!他完全认出,那位静静躺在地上的红衣小媳妇儿,正是被日本兵糟蹋后又惨遭捅死的那位!在掩埋之前,连衣服都是他给穿上的。
紧接着,我们村老人也发现,陪着红衣小媳妇儿躺在一起的,正是我们村姓臧的那位失踪的青年!围观的人群轰动了,大家纷纷尖叫着往后退,生怕那个臧姓青年突然从地上爬起来问候他们。现在想,当年那位臧姓青年,他是如何进入坟墓又脱光衣物的呢?又是如何保持这么多年尸体栩栩如生的呢?看来只有问臧姓青年才知道答案了。
人群骚动没几天,建桥工程又开始了,这件案子也不了了之。
据后来到我们村领豆油的建桥后勤讲:为了那对尸体,领导有位朋友专门从济南风尘仆仆赶来。领导朋友对着新鲜尸体沉默良久,连连摇头又连连点头。最后他提出建议,把那对青年男女一起换上寿衣,然后用火焚烧后再重新埋在一起。
他分析道:按迷信说法,人死后绝对不能穿着红衣服下葬,这样在某种特殊情况下,死者形同形态与生人无异。要不焚烧掩埋,一旦时机成熟,它们就会出来作乱的!
当有人继续追问用火焚烧那对新鲜尸体有没有出现异常时,那名后勤人员脸色大变,赶紧拎着豆油离开了。
南无阿弥陀佛!
望枫树祝天涯所有朋友腊八节节日快乐!南无阿弥陀佛!
腊月初九那天晚上十一点多,在我们兄弟几个心中,我伟大的母亲去世了。
在母亲生病期间,我每天一趟探望,尽量满足母亲所有的需要,短短的路程,我跑了1200公里。
在母亲病重时,我尽量守在母亲身边,让母亲感受到子女的关怀。
在母亲弥留之际,我忍住悲痛,念佛让母亲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母亲去世后,为报答母亲与鞭策自己,我两天两宿未睡未食。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现在有点时间,写个什么故事好呢,就写个去年秋天的见闻吧。南无阿弥陀佛!
【小四嫚】
去年秋天,本人有幸去了趟诸城以北九台镇计生办大楼。去的目的,是给计生办四楼维修会议室扩音设备。走到二楼时,见几个小孩争抢一本证件。看到证件很新,怕被小孩子弄坏了,就要过来细看一下准备交给传达室。
这本证件非常新,是女人结扎带环证明。证件主人姓李,年龄不大,二寸素颜照非常清秀漂亮,特别是那对双眼,幽幽的眼神,让分泌正常的男人看了准会想入非非。
我正好看到一位女工作人员经过,就扬起手中的证件对她说:“同志!我捡到一本放环的证,您送到传达室吧,现在工厂都查这个证,人家着急会来找的。”
那名女工作人员拿过证件一看,眉头一皱随手又扔到地上,被看热闹的小孩子们重新当玩具抢走了。
我不解看着那名女工作人员,她盯着我表情夸张说道:“‘同志’?!你凭啥和我做同志?嘻嘻!这证没用了,上头那女人死了,是宫外孕大出血!这是咎由自取,谁让她与外地人乱搞的,活该!”
死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死呢?带着环也能怀孕?这与外地人乱搞有啥关系?!等我愣了十二秒缓过神时,耻笑我不能与她做同志的冷血女工作人员早不见了。
哎!习惯多情善感又怜香惜玉的俺顿时黯然神伤,如今医学高度发达,还有人会被小小宫外孕夺去生命,况且证上那女人长的实在太俊,真真太可惜了!不过,为什么那名工作人员说证上女人死亡是咎由自取呢?
带着疑问,我爬上四楼会议室,见一位年轻的小伙早就等在那里。我边检修设备,边问小伙是否知道刚才那个事,就是放环证件上李姓女子死亡的具体情况。
小伙子似不谙世事,见我询问,犹如说奇闻趣事般那样眉飞色舞侃侃而谈,让我不但了解了计生办人员多数都比较冷血,还知道了九台镇有这样一段感人的灵异爱情故事。
南无阿弥陀佛!
说起这个故事,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的八十年代初。
当年,在九台镇九台村有户姓李的人家,据说他们家九代单传。可到了老李这一代,不管老李如何卖力,老婆只生了俩没带把的千金。老李没辙了,只好狠狠心,攥着两头猪钱,去安丘甘泉岭讨了个生子秘方。
有了秘方,老李自然踌躇满志,就在他准备与婆娘大干特干制造传家男丁时,却恰逢国家收紧了计划生育政策。
九台村妇女主任准备入 党,警惕性也特高,她听说老李婆娘既不去结扎也不去带环,就带领几个民兵去做思想工作,却发现老李家早已人去楼空。妇女主任一脚踹下老李家大门框想:这个老李!准是带全家偷去了东北,躲进那深山老林继续他的造人工程!
老李在东北过的不简单,他体验了几年原始人类低碳环保的生活,人却老了三十岁。
从东北回来时,佝偻着腰身的老李与满脸菜色的婆娘前面,是原先那对千金蓬头垢面开道。而在他们后边,又多了一对瞪着好奇大眼睛的小女孩儿。
从此以后,老李家小日子过得苦不堪言,除了交巨额超生罚款,就是对祖宗深深忏悔。不下两三年,老李便怀着无儿的遗憾归西了。在临闭眼时,仍念念不忘瞅着女儿的裤裆,盼望那里会长出点让他欣慰的东西。
在那个年代,大家想想,没了当家的,一个农村妇女独自拉扯四个孩子,那有多么艰难。
幸亏在老李家屋前,有家姓王的三代五口,他们平时没少对老李家提供无偿帮助。特别是读二年级的小男孩王辉,非常喜欢后屋叫四嫚的小女孩,每天给瘦弱的小四嫚送点好吃的,是他生活中不可缺的重要部分。
而小四嫚,看到王辉总是乐的手舞足蹈,黏着他跑里跑外,形同一对亲兄妹。
斗转星移,再贫穷的时光,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定律里也是跑得最快。转眼间,王辉已是位俊朗阳刚的少年,轻松考入诸城重点高中,小四嫚也快小学毕业了。如今的小四嫚,不知何时褪去褐皮黄发,竟出落成一朵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春荷。
村里女人都惊羡道:老李死的真窝囊!他想躲进东北深山生个儿,婆娘却被公狐仙给上了!你看这个小四嫚,活生生一副狐媚子样,这长大了还不把全村男人迷惑死!
前几年,王辉每天都可见到小四嫚,每天都可给小四嫚提供物质与情感的呵护。如今,在市里上高中离家远,最快也要每星期回家一趟,这种煎熬,让王辉昼夜魂不守舍。
王辉渐渐变了,他不再把心思用在学习上,而是用各种借口往老家跑,把省吃俭用积累的钱物统统塞给小四嫚。望着小四嫚异样的眼神,心里是无法描述的愉悦。俗话说,一心不可二用,王辉优异的学习成绩因此一落千丈,老师惋惜的直摇头。
王辉高考那年,他面对父母期盼与人生抉择,显得异常冷静和从容,甚至有些悲壮。
他想起前几天晚上,在村外见到小四嫚。小四嫚紧紧扯住他胳膊,用指甲死死掐着他的手哭着说:“辉哥哥!小四嫚就要死了!再也没法报答辉哥哥了..”
王辉吓傻了,急忙问小四嫚怎么啦。小四嫚指着下面小声抽泣片刻道:“这..这也是才两三天的事..,尿尿时淌出好多血,还头晕眼花,应该肠子断了..病的没救了!又不敢对其他人讲..。四嫚谁都舍得,就是舍不得最心爱的辉哥..,本来,小四嫚想长大嫁给辉哥做媳妇,可.....!”
小四嫚还没说完,就摇晃着王辉的胳膊泣不成声。
王辉恍然大悟,一股青春期的骚动涌上心头,他一把揽过小四嫚,亲了口小四嫚的额头趴在她耳边说:“小傻瓜!都怪我,应该早给你看《生理卫生》。这哪里是病啊!是四嫚要长成大人啦,我们班上的女生都这样,以后请教你大姐与老师就明白了。哥哥想好了,为和你常在一起永不分开,我已准备放弃考大学了,不过还要装装样子给大人看,你可要替我保密啊!”
南无阿弥陀佛!
王辉私自作出不考大学的重要决定时,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
在王辉心中,敢把任何秘密只告诉他一人的少女小四嫚,早已是他生命的全部。
为守护小四嫚这朵含苞未放的花朵,为与小四嫚朝夕相处,更为能与小四嫚共同编织多彩人生,心甘情愿交白卷的王辉,论名次岂止落在孙山之后!
蒙在鼓里的王辉父亲,根本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为让王辉继续复读,他到处托人打点。而王辉含泪告诉父亲说:“父亲不要为我瞎忙活了,这不值得,人各有志!毛爷爷讲过,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农村照样会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由于王辉深陷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就算父母求老师与同学前来开导,也终究没能让他重返校园。
认识王辉的都说这孩子被鬼迷心窍了,凭着通天的光明大路不走,非要淌农村这条泥泞小道。可王辉不这样看,他说人生就像一只任性的小鸟,喜欢哪里就飞往哪里,就算折戟沉沙,也无怨无悔,这样的人生才不会留下遗憾。
放弃学业的王辉,每天拼命劳动,他偶尔看到上学放学的小四嫚,就感到好不开心。除了全包全揽家中农活,王辉还不时帮小四嫚母亲做一些农活家务。
王辉默默呵护着小四嫚,别人看不出,只有王辉母亲与小四嫚他娘看出部分端倪。在一个红霞漫天的傍晚,这两位母亲避开王辉父亲单独找王辉谈话。
小四嫚她娘意味深长对王辉说:“辉啊!俺和你娘这姊妹俩都知道你真心喜欢小四嫚,你们俩感情比起亲兄妹还要深的多。可是,小四嫚还小哇,年龄小又不定性,尤其我们姊妹都是女人,深知女人心犹如海底的针,又似那天边的云捉摸不定。就算你浪费青春年华等她长大成人,俺俩也保不住四嫚到时候不变心啊!你就收回这颗心吧!”
王辉攥紧拳头口气坚定的说:“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四妹!我这辈子只喜欢四妹一个女人!哪怕四妹长大了嫌我老嫌我穷!我也要守着她等着她,就算我俩做不成夫妻..也要做干兄妹。
我想好了,在四妹上学期间,我绝不会干扰她的学习,这点请你们放心!我有我的计划,一定让四妹这辈子活的最幸福最开心!搬句电视剧里面常说的话:我会让四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南无阿弥陀佛!
王辉懂得在老人面前不能光说不练,既然已构筑好自己幻想中的伊甸园,就要积极落实自己的承诺。虽然王辉做梦也想一直守护在小四嫚身边,呵护他们毕生的幸福。但早熟的王辉深深知道,现实很残酷,这一切光靠臆想是得不来的。
秋忙结束后,王辉不舍得在家中捱到仲秋节,他想利用年前这段时间去南方打工挣钱。在出发之前,他呆望了一阵南飞的大雁与小四嫚就读的学校,看了几眼门前树上渐渐枯萎的树叶与日渐憔悴的父母,带着用过的书籍资料与几斤月饼送到小四嫚家后,毅然踏上了去南方打工的里程。
当然,王辉为了不影响小四嫚学习,在走前故意躲开也渐渐离不开他的小四嫚。
王辉到了南方,无暇顾及大都市高楼大厦与灯红酒绿,默默起早贪黑拼命赚钱。他把透支年轻生命换来的钞票分成两份,一份寄给哭骂他傻的父母,一份寄给急需用钱的小四嫚母亲,让飘摇欲坠的小四嫚全家得以挺起腰杆。
虽是深秋,可南方的酷热让北方人想象不到。工地上到处有烙破皮起泡的钢筋构件,到处有扎破皮肉的建筑废料,可王辉在所有建筑工人当中一个顶俩。
工友们发现,年龄小却拼命苦干的王辉,有个最疗伤、最疗累、最疗病的法宝,那就是一张小姑娘的相片。因为有了这张相片,王辉也被众工友起了个铁人辉的绰号。
工地上冬天来了。南方冬季并没有刺骨寒风与厚厚积雪,可潮湿冷硬的被褥与多雨的天气,还是让工友们病倒了。而铁人王辉,不但争抢又脏又累的重活,还腾出时间去打零工,吃的却是最便宜的水米饭。这一切,还是得益于小四嫚相片上的甜甜笑脸。
年底到了。辉用打零工赚来的钱,给家中四位老人各买了一身羽绒服,又给小四嫚定做了一身流行得体的新衣服,甚至连四儿全家老少都有辉精心挑选的礼物。
当去邮局寄完这些钱物的王辉,却身着破旧衣服蜷缩在工地窝棚里幸福的笑了,他连过年都不舍得回家!王辉想:留在工地那可是双倍工钱啊!
除夕之夜,王辉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吃着工地上免费提供的年夜饭,看着被泪水打湿的小四嫚相片,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同留下的几位老光棍工友想:这位山东小伙子是不是有病啊!
南无阿弥陀佛!
祝天涯各位朋友除夕快乐!准备迎接新的一年!南无阿弥陀佛!
祝天涯各位朋友羊年快乐!愿好运伴随您每一天!南无阿弥陀佛!
经过‘星转斗移、日月穿梭’如此反复,王辉在南方苦苦拼搏了整整六年。六年难以言状的光阴岁月,让这位昔日阳光少年,已蜕变为容颜苍老的大龄小伙,甚至还落下了尚没察觉到的重要病症。当然,作为回报,王辉也积累了部分财富。
当王辉回到阔别六年的九台镇时,九台镇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王辉不管这些,他只想着支撑他奋斗了六年的小四嫚。刚下车,就直奔小四嫚家,甚至没想到先看看亲爹亲娘。
在小四嫚破旧的老屋里,王辉并没见到魂牵梦萦的小四嫚,却见到了苍老激动的小四嫚母亲。王辉往自家方向看,赫然发现一栋四间大瓦房屹立在以前老屋原址之上。
原来,王辉父母拿出部分儿子寄回的钱财,构筑为王辉的爱巢。
王辉在小四嫚母亲陪同下回到自己新家。与亲人哭过笑过之后,也了解小四嫚选择了一条与自己相同的路:放弃高考回家了。如今,正在镇上一家小厂上班以补贴家用。
王辉听家人高兴说道:你真有眼光!这辈子算没白活,小四嫚出落的可好啦,是整个九台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镇上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虽每天围着她转,可小四嫚谁也看不上眼,她在等着她辉哥你回来呢!
听到这番话,王辉热血沸腾,始感这些年并没白白付出,一个字:值!
王辉见到四嫚妹妹是在当天傍晚,他强忍着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一直坐在小四嫚家的炕上,想给四嫚妹妹一个惊喜。
当小四嫚下班回到家,特殊的气氛与家人难掩兴奋的表情,让她察觉到有‘情况’!难道又有花言巧嘴的媒婆上门提亲?那必须轰出去!在她到处寻找讨厌的媒婆时,见日思夜盼的王辉哥哥正端坐在自家热炕头上!那个场面!真把小四嫚哭的一个天昏地暗!
古人云:‘彩虹总在风雨后、梅花香自苦寒来!’王辉与小四嫚终于到了采摘幸福果实的时间。王辉当着亲人的面,模仿电影电视里那样念叨着:“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把一枚象征爱情永恒的钻戒,轻轻给小四嫚亲手戴上。
小四嫚醉了!她用稚嫩炙热的嘴唇,当着众人的面,疯狂吻着王辉粗糙的双手与满是胡茬的面颊,像一片漂泊多年的浮萍,最终找到了漩涡中心的归宿。
按当时婚姻法,小四嫚离法定结婚年龄还差那么一两岁,可两人经过这番磨砺,谁也不愿再次分开,尤其双方长辈也积极怂恿,他们便在王辉家的新房里同居了。
王辉与小四嫚未婚同居,在了解他们的所有人看来,实在是非常完美之结局,可谓众望所归!在深夜里,当王辉与小四嫚聊尽万般情话,当月亮婆婆自觉躲进云从里,他俩便忘情相拥,尝试做些男女之间因爱升华而做的美妙之事。
但王辉却惊讶发现!无论怎样努力!无论怎么热血沸腾!他的下体根本没有反应!纯粹像一滩软趴趴毫无生命迹象的‘烂果冻’!
男人既然像果冻,那就无法给予爱人最普通,却最不能少的那种爱!也就无法与心上人共享鱼水之欢,无法让心上人徜徉在云端之上!甚至无法传宗接代。王辉脑袋瞬间嗡嗡作响!感到自己瞬间坠落至遥不可测的深渊!不!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南无阿弥陀佛!
天涯各位诸君请看,在当今满大街之上,几乎每个时尚潮流女孩,都随身携有花样繁多之神秘飞天器具,听说更有穿戴之隐形情人蝴蝶。
可小四嫚不同,一是刚刚成年,二是前几年碧水蓝天,还没手机电脑带来如此多之赤果果诱惑。
虽然小四嫚也从书本里了解到男欢女爱种种妙处,可毕竟没亲身体验过,反而觉得与王辉哥哥这样躺在炕上也挺有味道。
农村静静的夜里,小四嫚硅胶娃娃般依偎在王辉结实的臂弯里,倾诉这些年对辉的思念。
王辉异常痛苦,他摸摸没半点反应的老二,只能无比愧疚、紧紧搂着怕被人抢走的小四嫚。想到这些年天天盼来的幸福竟是炼狱,王辉遂把人生方式暂调节为万念俱灰。
当然,两人深厚的感情基础加久别重逢,在村里任何人看来,他们都是出双入对令人羡慕的鸳鸯。
转眼间婚期到了。穿婚纱、坐汽车、拍录像在九台镇几乎是第一家。新房内的大彩电、摩托车、电冰箱在诸城以北也算拔得头筹。据说穿戴婚纱的新娘小四嫚,曾迷昏半个九台镇的男人;剩下那些男人,除了难以分辨性别之儿童便是耄耋老人。
隆重的婚礼过后,王辉与小四嫚互敬互爱,小日子过得很是幸福。
可王辉心里知道,这种在外人看来幸福的生活只是表象。如果治不好自己这个要命的病,他与小四嫚是不会长久的,后村跟强奸犯私奔的刘三媳妇就是例子。
于是乎,王辉用好多遮人耳目的理由,独自去遍了济南青岛潍坊各大男科医院,本来想给小四嫚一个惊喜!可治来治去,老二还是一团毫无硬度的烂果冻。
有位慈祥的医生大姨,撕下橡胶手套拨拉着王辉的老二,语重心长对王辉说道:“孩子啊,不要再浪费金钱与时间了,你这是器质性的病,依当前医疗水平根本治不好,又不可能移植。
你看看,这个部位曾受到严重伤害,不及时治疗才延误了病情!年纪轻轻可惜啦!若实在不行..你就让媳妇找个相好的..或者做人工受 精也不错,蛋蛋看起来还蛮健康的,小蝌蚪们一定活泼的很。只要有了孩子,拴住媳妇三五年不爬墙应该不成问题。”
王辉听着大姨的话,脸红涨的要出血。他倒不是考虑小四嫚要爬墙,而是想起三年前在工地加班时,曾被钢筋捅伤了裆部。他担心去医院治疗药费太贵,就忍着剧痛,只从工地药房拿几串消炎止痛药吃吃了事,连一天工都没歇。
当时他认为,那玩意儿只要撒尿正常就一切OK,没想到却因此惨遭报废!成为一套功能单一的下水道!王辉想自己为小四嫚已失去的太多太多,可如今摊上这个病,付出的再多又有何用?!
王辉仅有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他终日借酒浇愁以泪洗面陷入人生绝望之中。王辉好难抉择!他既怕四儿弃他而去,又怕耽搁了四儿的靓丽青春而自责不已。短短一年,不到三十岁的王辉便露出下世的光景来。
南无阿弥陀佛!
小四嫚不笨,她渐渐明白王辉那里与其他男人不一样。虽然村内大姑娘小媳妇瞅着她肚子胡言乱语,讥讽越漂亮的母鸡越不会下蛋。更有怀疑王辉枪炮失灵主动献身的,但小四嫚均一笑置之,全力维护丈夫王辉的形象。即便如此,两人仍莫名其妙起了隔阂。
婚后第二年正月初二,这天是九台镇闺女女婿回娘家的日子。虽是本村,王辉也与小四嫚像模当样回娘家喝酒。连襟几个数王辉酒量小,他们轮流劝酒,把王辉灌的烂醉如泥。没办法回家,两口子只好挤在了娘家热炕头上。
半夜里,小四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供桌后面,是非常多的一大群人在聚会,他们都穿着与当前不同的服装,面容似乎显得哭笑无常忧郁不定,而她只认识在照片中见过的老父亲。
忽然,她看到父亲与其他人吵了几句,然后拨开供桌上碍事的供品,从牌位后跳了下来。他来到炕前,充满慈爱端详了一会王辉,才转身慢慢对小四嫚说道:“四儿啊,你长大了。父亲死后,辉这孩子对我们全家恩情太深了!你只有全力报答,父亲才感些许欣慰。虽他为你急于挣钱受过伤不能生育,可我们不能让老王家绝后啊!
这样吧,辉命中有场劫难就在眼前,等辉离开你们那天你就有喜了,是个男孩!那可是咱家祖宗倾尽全力请来投胎的啊!记住,你千万不要过于悲伤,等生下孩子你尽心尽力带到8岁,孩子满八岁,你才可离开王辉一家,找个新对象开始新的生活,就算死后,也无需再与王辉同穴共冢。
你可千万要记住,是带到8岁。如果在孩子8岁之前你守不住身子,辉就会追你命与你合葬。他太爱你了,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因我们家欠人家太多了,你好自为之吧!父亲说完,又去拢了拢他老伴的头发,然后在屋子里环顾了一圈就不见了。
小四嫚醒来后,觉得这个梦非常真实,越想越害怕,就专门下炕来到堂屋。等她拉开灯看了看供桌上的供品并没有动过,才觉得这仅仅是个梦而已,也就没在意。农村的正月初,全是亲朋好友胡吃海塞之大好时光,你来他往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在初六这天晚上,王辉心情本就不好,在参加完同学聚会后,他借着酒劲骑着结婚时买的摩托车往家赶。刚到九台至解留那个十字路口时,就遭遇了惨烈车祸。王辉!这个昙花一现般的优秀青年,就这样匆匆走完了他短短的27个春秋。是夜,大雪下了整整一个晚上,像老天爷急于掩盖他苦难而无奈的人生。
我不敢写当时王辉父母、及小四嫚那种撕心裂肺的悲痛,想都不敢想啊!处理完王辉的后事,小四嫚就像完全变了个人,她常常一个人痴痴发呆。
当王辉家人尚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之时,小四嫚却表现出恶心嫌饭、喜酸厌腻之怀孕先兆。她依稀记得,正月初二那天,在娘家曾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父亲所说与现实竟高度吻合,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命运对自己的安排吗?!要是初六那天拦着王辉不让他出去喝酒,那又会是怎么一个结局呢?
时间还没冲淡亲人的悲痛,小四嫚肚子却已微微隆起。见到儿媳有了身孕,王辉父母又悲又喜,惊叹老天爷有眼,总算让王家有血脉继承香火。
南无阿弥陀佛!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没经过男欢女爱的处女小四嫚,却生下一个健康可爱、体重达3.68千克的大胖儿子。当然,小四嫚的公爹与婆婆,只相信大胖孙子是儿子王辉留下的。
据当年给小四嫚接生的老护士讲:“那小孕妇的身子骨绝了!全身白玉一样的皮肉啊!特别是人家那个地方,从那里下生的孩子肯定修了不知多少辈子的福!那个白净劲,全诸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要我是个男人啊,宁愿少活五十年、就是少活六十年也愿意娶她!”
由此可得出结论,王辉命中无福享受啊!这个小四嫚,若与日本女 优界PK,何止输她们几百年..一千年都不止!
王辉添了儿子,父亲为让王辉泉下有知,特意烧了若干黄纸,又放了若干鞭炮,对老天也是磕头无数。不管怎么说,老王家又重新燃起了追求美好生活的希望。
而刚生下孩子的小四嫚,却被生产这种剧疼烙上不小的阴影。她甚至认为,男女结婚就是让女人生下孩子,然后共同把孩子拉扯大,其他并无多少乐趣,想起来还是童年最好。记得六七岁穿开裆 裤那阵,为了点好吃的,整天像跟屁虫似的追着辉哥满地里跑,打心底里开心。
特别是十二三岁那会,对辉哥身体好奇又向往那种神秘感,现在想起依然那么令人心醉。可真与辉哥同床共枕之后,却又索然无味。当然小四嫚知道王辉的缺陷,但觉得就是再正常也不过如此而已。
刚生下孩子头几天,小四嫚丝毫没有做母亲的自豪。能给小四嫚带来丁点快乐的,就是对童年金子般的回忆。可就是这种回忆,也像早春的沙尘暴,随着风儿呼呼的远去了。虽然有时也能追的上,可越追越累越伤心,索性掐把大腿根,疼起来啥也不想最好。
几天后,小四嫚也与众多刚生产女人一样,先经过蒙头裹腚坐月子,再往后便是周而复始的喂奶、哄着睡觉、洗尿布、做小孩衣服等一系列打发日子之活动。
不过很快,小四嫚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她在每次给儿子喂奶时,儿子没牙的小嘴吮吸着她的乳 头,会有一种非常舒服的滋味。那种丝丝麻麻又痒痒的快感,牵扯着她全身每一寸肌肤,让她着迷让她依赖。这滋味好特别啊!难道是大自然对于哺乳动物做母亲的一种恩赐吗?小四嫚抱着肉嘟嘟的儿子,眯着眼睛沉浸在这种快感中如是想。
冬去春来,小四嫚窗前雪白的梨树花儿,开了三茬又败了三茬。而小四嫚的大胖儿子,也已年满三周岁。看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逗全家开心的胖孙子,小四嫚的公公婆婆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整整三年了,这双老人对小四嫚可谓是百依百顺,生怕儿媳难耐寂寞生了再嫁的心。
在前几年的九台镇周围,每个人都知道九台村里有个正值妙龄堪称国色的小寡妇,不但规规矩矩在家侍弄孩子,还清心寡欲洁身自爱没传出一丝绯闻。是啊,想当年的小四嫚,一直被当地人作为正面教材,来教育那些自家男人还健在,就为了三捆韭菜五把葱,难以安分守己红杏出墙的荡 妇。
‘千年大道走成河、多年媳妇熬婆婆’,这是一句非常经典且有哲理的戏文。虽然小四嫚尚没熬成婆婆,可也算是熬出了头。
小四嫚渐渐从丧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她或把儿子托付给婆婆,或者把儿子送到育红班(幼儿园),然后打扮成花枝招展的彩雀儿,不去赶集就是上店,也喜欢去和大闺女小媳妇们玩耍了,也爱和年轻男人说话了。
走出阴影的小四嫚,年龄本就不大,又长的无人能敌,就算冒充美少女,生人也无法识破。就这样,不管小四嫚走到哪里,总会惹来若干未婚小伙子多情与贪婪的目光。
南无阿弥陀佛!
走上街头的小四嫚,重新搅动了九台镇这湾清水。玉兰花一样伫立在街头的小四嫚,为村里开小卖部的大叔大婶创造了丰厚利润,也为这个村子与外界交流创造了条件。
你想啊,找个打酱油的借口如此简单,顺便来看看绝色小寡妇,然后储藏在心窝里,半夜里凭臆想再那么撸上一发,绝对是附近所有男性村民对付漫漫长夜的不二之选!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九台镇新盖的楼房遍地而起,新建厂子招工启示贴满了九台镇各村大街小巷。随着经济发展的春风抚弄,九台镇上的绿化越来越像公园,奇花异草开满了路边河畔沟沟坎坎,人也变的越来越标致。
小四嫚开始动心了,因为她的老伙伴小伙伴们,统统摆脱掉在家看孩子的传统妇女形象,个个打扮的潮起来入了工厂。每到上下班时间,五颜六色的电动车和时髦的穿戴,成为九台镇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看到小四嫚越发蠢蠢欲动,公公婆婆除了叹气并没有其他过多表现。是啊,这颗本应年轻躁动的心,表现的已经够让人可怜痛惜了。想她年纪轻轻,硬是在三四年间没给家里招惹半点村民期盼的新闻。只要孙子健康的成长,儿媳妇就由着她去吧。
小四嫚亲娘这几年一直眼瞅着女儿,女儿衣食无忧她也安心。至于同为女人的那种需要,觉得只要女儿脑筋活,随手便可拈来。虽是母女,可她并不知道太多的内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道是女儿与辉的感情太好,才让女儿这些年死水般沉懒。这次她得知女儿要去镇上上班,也并没觉得不妥,尤其女儿是那么年轻漂亮,好男人又多的是,替辉守了这几年,也算是对得起辉了。
果然!小四嫚去工厂上班成了九台镇最大的新闻。九台镇那些把小四嫚作为女神的发情男人们,个个幻想把小四嫚搞到手,那可是错过苍井空老师后的最佳人选!
我们现在这个所谓先进社会,不光为了物质,为情欲发展也给铺垫了一个相当高的平台。你看N多吧、N多铺,情趣物品小白兔,还有俗不可耐的蛋糕房鲜花店!
小四嫚只当好玩,所有送花送物送秋波送飞吻者一律照收,甚至还收过几袋子茄子黄瓜。其实别看小四嫚是个孩子不小的单亲妈妈,内心却犹如纯情少女,对这些单相思与恶作剧真没往心里去,照常状态上下班。
小四嫚没啥反应,却把那些得不到回应的发情男们害苦了。他们想着小四嫚的音容笑貌,落得个彻夜不眠撸管忙,精尽人亡谁收尸!
在那段永远难忘的日子里,农民无精打采,工厂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整个九台镇犹如一台中了病毒的电脑,一切都是那么缓慢紊乱。镇领导不解,勒令干部们究其源头,最后把这一切归罪于美国,因为美国这个霸权主义竟想攻打伊拉克!
可不管九台镇上怎么变化,可人家小四嫚还是那么冰清玉洁,犹如哇哈哈纯净水般干净,也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俺个人认为,这是得益于小四嫚短暂而无性的婚姻吧。
南无阿弥陀佛!
平凡的日子与不平凡的日子一天天浑过。小四嫚上班的这家工厂,也根据发展需要逐渐纳入正轨。诸如身份证、养老安全保险、健康证,育龄妇女计划生育证明等等,凡是工人应该办的,一律按照政策要求悉数办理。
这几年以来,小四嫚一直与公公婆婆一起生活,晚上与儿子一起睡觉,妇女主任知道小四嫚清心寡欲,也免为其上报普查。可自来工厂上班开始,每月一次育龄妇女体检很是麻烦,尤其做CT时,那些抹在肚皮上的东东让小四嫚很恶心。她的领班就面授机宜说道:“李四丫!你赶紧去计生办戴个环吧,有那个带环证明,就不再需要按月做体检了。再说了,戴着环,有个相好的也不用套套,舒服又方便。”
小四嫚很听话,其实我更相信,她绝非为了舒服又方便。当小四嫚来到九台计生办要求带环时,计生办所有工作人员皆叽叽喳喳道:“快来看啊!这就是号称九台第一大美女的女人,还是三四岁孩子的妈呢,长得像个女学生似地,也不知人家怎么保养的!”
当小四嫚红着脸捂着肚子走后,给戴环的医师比给外星人带过环还兴奋,她对同事们说道:“啧啧,这才叫女人!与她比起来,我们这些女人粗皮腊肉没半点女人味!你看人家,那个肚皮!那个大腿,那个、那个啥..哎呀!真比少女还嫩白红润!我都不忍心碰!同吃五谷杂粮,人家怎么生养的!沾过她身子的男人少活个几十年也中啊!”
拿着带环证明的小四嫚照常上班,照常回家抱孩子。那些想她为她憔悴的臭男人们,也还是流干了哈喇子干馋马猴眼,半夜该干啥干啥。
来年春天,小四嫚上班的车间里,新上一条产自上海的流水线。随着设备跟来的,还有位戴眼镜文质彬彬的技术员。大地方来的人就是不一样,那个技术员无论说话办事,都透出一股乡下人没有的精明干练与睿智。他虽无北方人的高大气宇轩昂,可那种港澳明星般的奶油小清新,让厂内的女工们发癫发狂,就连烧水的大妈,也开始描口红了。
小四嫚与其他女工可不一样,她对那个奶油技术员熟视无睹,压根就没觉出有这个人存在。有一天中午,下班时间刚刚到,工人们就像潮水般从车间里往外涌。因为太混乱,小四嫚拌上一根电缆线,电缆线固定在配电箱里。只听咔嚓一声!一股浓烟夹杂着火苗从配电箱里喷出,火苗顺着导火索般的电缆线跳动燃烧,又瞬间引燃了操作台上堆放的布料与设备。
小四嫚吓呆了,她瘫坐在地上,眼瞅着火苗在自身周围蔓延,其他人都尖叫着往外跑,只把小四嫚落在了火光与浓烟的包围当中。这时的小四嫚,俨然看到了朝她招手的王辉。
就在这时,听说有险情的上海技术员从办公室飞奔而至!他推开拦住他的保安与电工,冒着令人窒息的浓烟,跳过噼噼啪啪燃烧的电缆,用他瘦弱的身躯紧紧抱起小四嫚转移到安全区,又抡起凳子砸下电缆,最后还去关了总闸。
大火被扑灭了,工厂损失降到最低,上海技术员也被轻度烧伤。可小四嫚却安然无恙,她除烧焦了一缕秀发,只算受到了一场惊吓。
在一个月后的厂内安全大会上,小四嫚拼命为康复的上海技术员鼓掌,并亲自给技术员戴上一朵她亲自制作的大红花。技术员紧紧握住小四嫚柔若无骨的小手,差点像在火场那样,再次紧紧拥抱小四嫚。
南无阿弥陀佛!
时值阳春三月,春姐姐用春风细雨儿,把九台镇从头至尾妆扮成一位漂亮的小姑娘。
九台镇外,田野里片片金黄色的油菜花,衬着墨绿色的麦苗儿野草儿,和着飞来飞去的蜜蜂儿花蝶儿,俨然一幅徐悲鸿表哥笔下的油画。这春的浓郁气息,她不请自来,弥漫了九台镇每个角落。让所有九台人在慵懒的春天里,分泌出超量荷尔蒙,以提高这个特殊季节交 配的成功率。
自从小四嫚被技术员奋不顾身救过一次命,自从小四嫚在大会上被技术员捏疼了小手,他们俩心坎上,便埋了瞧不见抖不掉却在生根发芽的种子。
春天的风儿柔啊,柔的撩拨起小四嫚满眼的柔情。春天的风儿软啊,软的化掉了王辉在小四嫚心底下牢牢占据的地盘。春天的风儿暖啊,温暖的风儿唤醒了小四嫚这个年龄最渴望的情欲。
小四嫚觉醒了,她顶着公公婆婆的冷眼,顶着全村老少诧异的目光,顶着全厂女工愤怒的妒火,也顶着整个九台镇给她安放在脊背上沉沉的贞操十字架,与上海那位奶油技术员彼此深深的相爱了。
这天上午,小四嫚刚上班,就被技术员公然约出谈论技术。因为技术员的坚持,小四嫚成为这条新流水线的技师。她跟在技术员后面,双手捏弄着工作服最下面那粒纽扣,迷了双眼般来到厂外一棵玉兰花下。
上海技术员信手折下一朵洁白的玉兰花,轻轻别在小四嫚长长的秀发上,用软的像唱歌儿一样的话说道:“四丫,你就是这朵圣洁的玉兰花!不,你比玉兰花还美千倍万倍!可是,再美的花儿一经绽放就要面临枯萎,好时光美韶华转眼即逝..。俺发誓!俺要像保卫列宁格勒那样保护你这朵玉兰花,直到枯萎..枯萎在我们共同的坟墓中!”
小四嫚默默拔下秀发上那朵玉兰花,轻轻撕下一片受伤的花瓣幽幽说道:“花儿受伤了,撕去这片花瓣才好看些,不过花儿却不完整了。”
技术员一愣,突然拉住小四嫚的双手道:“李四丫!俺完全知道你的过去,不管你曾受的伤有多重,但你在俺心中永远是完美的圣洁的..,四丫,跟俺回上海吧!那里才是你的最终归宿!俺是家中独子,家中有专门生产你们流水线的工厂设备,还有别墅洋房,更有花不尽的钱财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四丫,答应我,跟我走吧,带上你的父母与孩子!去过咱们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小四嫚的眼睛湿润了,她凝望着技术员那双真挚透明的双眼半天没有言语。忽然,小四嫚大哭着投进了技术员温暖的怀抱里,她紧紧搂住技术员,生怕活生生的技术员突然消失了。其实,小四嫚是高中毕业,她从心底下真的希望过大上海的城市生活。
就在这时,玉兰花树上落下一只比麻雀稍大一点的黑鸟儿,它不怕人,还发出一串叫声,声音极像人类发出的深深叹息。小四嫚听到这熟悉的叹息声,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南无阿弥陀佛!
春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神秘浪漫,醉人的春梦写在九台镇每对男女满足后的脸上。
小四嫚这夜失眠是预料之中的事,她望着窗外因沐浴月光显得更惨白的梨花想:今年的梨花,格外白。她拥闻着梨花淡淡清香,拍拍呓语蹬被的儿子,想起白天那只会发出叹息的怪鸟,又惊出一身冷汗。
这叹息声太熟悉了!小四嫚清楚记得,前些年刚与王辉结婚那阵,特别是晚上睡觉时,他经常会发出这种叹息。小四嫚又想起白天被自己推倒的技术员,他是那么无辜,又是那么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四嫚!你快收手吧,父亲曾经托过的梦你忘记了吗?要等八年!八年啊!只有过了八年后王辉才可.....。
小四嫚松开捂住耳朵的手,摸过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端详片刻紧紧搂在怀里,这感觉,仿佛就像搂着年轻的技术员!一想起技术员,小四嫚又羞又恼,就像被马蜂蛰了一样立刻把枕头扔出老远。
小四嫚依然睡不着,她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想起新婚那天辉哥闪着泪光的双眼。慢慢的,记忆中的辉哥逐渐变成年轻秀气的技术员。“不要!”小四嫚狠拧了一把大腿喊道。却发现有数不清的年轻技术员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他们满带着关心、满带着爱怜痴痴看着她,抚摸着她刚拧过的大腿,大腿立即变得酥酥麻麻,就像冲澡时爬满了小虫子。
小四嫚迷茫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喜欢并渴望这种感觉,甚至可以忽略自己的生命。但思前想后,她仍然推开那些技术员,哭着爬到房顶上,不,继续往上爬,一直爬到星星上。可那些技术员也顽强的跟着她爬了上来,每颗星星上都有,继续看着她抚摸她。
小四嫚不跑了,她知道,跑到哪里也逃脱不掉技术员的包围,她索性死死搂住不断爬过来的技术员,再也不想放开手,紧紧的、紧紧的抱在怀里..亲啊亲啊,一直到生命的尽头。“妈妈、妈妈!天亮啦!”儿子大声喊着妈妈,让那些技术员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四嫚睁开眼睛,发现紧紧抱在怀中的,始终是那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花枕头。
从这天起,小四嫚尽量躲着技术员,甚至辞掉别人送礼也抢不到的技师。可一天不见技术员,她又像被掏空了心。同样有这种感觉的,当然还有技术员。这位上海技术员精于文字,他花费了整整三天三夜,写了厚厚一摞书信,让烧水大妈转给小四嫚。
二十三日,晴。一个风和日丽极普通的日子,却是这个厂例行检修设备时间。当然,这天也是小四嫚他们车间固有的假日。
早晨起来,小四嫚少有的精心打扮好,然后鬼使神差般往工厂走去。虽然她亲妈说好了中午要来看外甥,顺便在这儿吃饭,可技术员那一摞空前绝后的情书,让她又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小四嫚最终下定决心: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于是,她义无反顾来工厂后面与技术员赴约。
到了工厂后面,一头细汗的技术员早已等在那棵玉兰花下。无需多言,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知道应该怎么做。在经过三片麦田两片油菜花地后,来到九台镇一处颇具规模的苗圃林中,里面栽种了好多不知名的花卉林木,姹紫嫣红怒放的各色花儿,就像一处久等着他们光临的世外桃源。相信九台镇的吧友会很容易找到这个地方。
技术员紧紧挨着小四嫚,他喃喃说着只有他自己才听懂的上海情话。慢慢的,技术员用颤抖的灵活的双手,在小四嫚身上恣意游走着抚弄着。这手法,让小四嫚瞬间心跳加快体温飙升,烧没了她来时设有的所有防线。她微闭着双眼喘息着享受着,棉花般赖在技术员的怀里。
技术员就是技术员!何况是大上海来的高级技术员,他那娴熟的技术,经得起钢铁设备与小四嫚的双重考验,他尽他平生所能,拾级而上,在一处荒废了多年的处女地上疯狂的耕耘着收获着。
他们时而冲刺到云端,时而冲刺到天堂,又时而从现在社会穿梭到非洲原始大草原。小四嫚一改往日少女般的矜持,她拼命迎合着宣泄着,尽情释放多年的压抑。他们如此疯狂放纵,让身边的苗木一排排一片片纷纷倒地。她的手指甲深深刺进技术员的后背里,道道鲜血顺着小四嫚雪白的手臂流到苗圃的土地上,渗进土壤里,又顺着苗木的根茎爬上枝头,展现在花蕊里,直到抖落在小四嫚的双腮上。
南无阿弥陀佛!
能量守恒是定律,他是固定的。激情太久总会带来虚脱。当他们互相搀扶回到技术员宿舍时,才发现两人均已伤痕累累。特别是小四嫚腮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块泪滴形状的耀眼红斑。技术员模糊记得,那是在他们极度疯狂之时,落在四丫脸上的一滴花卉分泌物。
可不管小四嫚怎么洗,那红斑顽强赖在小四嫚脸上,似已融进皮肉里。他们找皮肤科医生,医生很权威说道:“这痣,好美啊!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吧,花卉粘液怎能起到这种特殊效果呢?荒唐!”
路上,技术员亲了一口那块红斑笑着说:“咱不治了!这是上天给咱们初次爱 爱的见证与礼物!还有俺背上的抓痕,都是咱们毕生美好的回忆啊!”“讨厌、讨厌、讨厌.....!”小四嫚红着脸拧了一把技术员某个部位回应着。
有了初一就有十五。小四嫚经技术员在苗圃初次激活那扇门,便爆发出母系氏族之女性原始欲望。她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主动邀请技术员在暮春的麦田里,九台的小河边,荒滩的草地里,工厂的宿舍里,开辟了无数个冲刺她渴望巅峰的战场。
小四嫚变了,她感到自己由内至外彻底变了。与她同时变化的,还有比原来更湛蓝的天空,更雪白的云朵,还有更美的花草树木及迎面扑来的各种花香,甚至连她以前非常讨厌趴在一起的苍蝇,现在也变得如此可爱颇有情调。
无比快乐的时光吞噬掉了小四嫚太多记忆,对她来说,王辉的样子已经变得非常陌生。感到越发生疏的,也包括她的村子与她的家人。现在占据小四嫚大脑空间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带给她无限欢愉美妙的上海技术员。
最先跟小四嫚谈话的是她三姐:“四妹,咱妈说,女人脸上不能有泪痕形状的纹身,不吉利。还有,听说那位南方技术员家里有工厂!你想想,他条件这么好,咱却是农村的、生过孩子的,他会真看上你吗?对你曾经的婚姻就算他不介意,可他的家人也这样想吗?”
小四嫚满脑子都塞满了技术员,对于姐姐的话她漠然摇了摇头,苦笑了下对姐姐说:“这痣..你不懂。不过我现在很好,其实、其实每次都是我主动,我想..这是我们做女人的权利..任凭活人死人..谁也甭想剥夺!”
“妹妹!你!..”三姐见妹妹脸上越发潮红一片,迷离的双眼似睁非闭,尤其在那块血样泪痣的烘托下,这神态,让三姐自己都感到脸红。三姐想:管她呢,若妹妹跟了那个技术员,不管结果怎样,家里人好歹都会跟着沾点光。怪了,也不知那技术员用了什么法术,楞把冰清玉洁的四妹变成了欲望女皇!若自己那位也..哎,原先的小四妹,你躲到哪里去了?!
小四嫚变得爱美了,却也变得对家人更冷漠了。几日不见小四嫚的胖儿子,坐在院中那棵梨树下问爷爷:“爷爷、爷爷!地上怎么那么多小梨子,树妈妈不要他们了吗?”
小四嫚的公公无奈叹了口气道:“乖孙孙!妈妈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呢?他们、他们只是暂时分离吧。”“爷爷,那地上这些小梨子还可以回到树上去吗?你看他们这么小,他们会想妈妈的!”
见小孙子又问,爷爷内心一阵刺痛,却也感到不可思议。他想:往年这棵梨树坐满了果实,今年却全部脱落了,整个树上光秃秃的。哎,这是个啥兆头呢!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口来了辆汽车。车上的人并没下车,只是放下车玻璃喊道:“这是李四丫家吗?快去看看吧!李四丫因急性肚子疼昏迷了,现正在诸城人马医院抢救呢!”
南无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