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混乱(上)
“这咋子可能!”全车人都吓了一跳,包括老瞎子也不再淡定,“不是有那猫儿在医院么,那女娃娃也在医院啊!而且还有你,你难道真的没做什么防范措施?”
李森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原本以为,无论对手是谁,都不会伤害阿吉的性命,所以只要保护好魂魄就好......”
“先去医院,到时候再说。”老瞎子也感到了李森的自责,直接不再提这事。我心里十分的混乱,我们似乎从来没想到身体上会出什么问题,如今发生了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责任,每个人也都没有责任,于是大家干脆都不再说话,车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嘭!”车子突然停了一下,所有人都向前一冲,不过幸好没发生什么受伤的事情。
“怎么了?瘪犊子,开车不长眼睛啊!”老陈骂道开车的大徒弟,估计也是心情不好。
“前面没有东西啊,我去看看咋回事。”老陈的大徒弟一脸委屈,但也不敢多说,溜溜的下车检查车子,这时候我们发现车子的发动机已经开始冒烟了。
“师父,车爆缸了......”老陈的大徒弟捣鼓了一会儿,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艹,破车也找事!”老陈吐了一口唾沫,“你留在这等着修车吧,我们走回去,反正也快到了。”车里的人只能无奈的下车,即使是晚上,外面的空气也非常热,这更让人烦躁。七月的S市的夏季,一群奇怪的人,就这么走在路上。
“林老,你觉得什么人把阿吉的尸体偷走了?”马大叔摸了摸口袋,但是烟已经抽完了。
“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老瞎子恢复了镇定,“我们面对的势力,有三拨人,圣刀,伪满,泰国人,现在的情况看来,圣刀基本不可能。圣刀被我们打掉的是三个人的小势力,而且他们只认识你和小狐狸,很可能以为我们是你找的帮忙夺回王尸帮手,应该不会牵扯到阿吉身上;泰国人可能性也不大,几百年了,他们知道只要身体没有用,需要的是灵魂,如果想要身体要挟,早就直接动手了,这几年中泰宗教势力博弈到一个微妙的平衡,我不认为他们会做这么大的动作;剩下的伪满么......”
老瞎子正抽丝剥茧般的给我们分析,马大叔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马大叔不耐烦的拿出手机看了看,估计本来是想挂掉的,但是看到电话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牙老倌,啥子事情撒!”马大叔的表情有点谄媚有点撒娇,看起来还挺萌的。
“化生子!快给老子回来!”电话那头是个暴躁的老头,声音大的不开免提就让我们所有人听到了,第一句话就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
“我在外面做事情撒!”马大叔还是没有发货,语气更加的谄媚了。
“做你妈妈别!才放你出去一次,你就惹事情?化生子!你惹的那些人,想要你性命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长本事了啊!”隔着电话我都感觉到电话那边口水横飞。
“牙老倌,你别骂了啊......我身边有朋友,你给我留点面子......”马大叔无奈的看着我们笑,我们只能装能做没看到,这毕竟是人家家事。
“你有个屁的面子......”那边顿了一下,大概是考虑了一下,也不再用长沙话了,直接换做了普通话,“若炎呀,伢子呀,快点回家啊,老头子年纪大了,想儿子了,听话哈。”我去!这马大叔变脸的本事我终于知道是从哪来的了,是遗传啊!
“牙老倌,我......”马大叔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有点措手不及,“我真没得回去,这次你就别管我了,我总要自己闯荡闯荡的......”真没看出马大叔还是个乖宝宝。
“这要是你自己的事情,老子才不管!”电话听到马大叔拒绝,立马暴露本性,“刚才有人到咱们家报信啦,说你马若炎本事不小,帮着一群人和满人作对呐!威胁我们嘞!你也知道,咱们倒不是怕他们,在湘西,马家怕过谁?可是咱们毕竟是赶尸的,没什么势力,赶尸的时候,走的都是小路,也都是两个人,我怕家里别的伢子在路上被人暗算啊......”
“放屁!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孬种!”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更老的老头的声音,听起来脾气也不好,“你有我孙子一半好我都能笑着进棺材,真不知道这么生了你......”马大叔的脸色更加尴尬,我们所有人都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过我已经有点憋不住笑了。
“小炎呀,别听你老子乱说,做你的事情好了,不过,你和谁在一起啊?”这次是更老的老头说话了,听起来估计是马大叔的爷爷。
“林灵都前辈,还有几个朋友。”马大叔思索了一下,估计觉得我们的面子不够,干脆不提了。
“偶呦!了不得噻!大人物啊!”那边的老头大惊小怪,“不是死了么......”
老瞎子也哭笑不得,接过电话,“在下就是林灵都,把马家牵扯进来,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们现在非常需要您孙子,没了他,我们做不成事的......”
“听到没?听到没?化生子!我就说我孙子厉害吧!洪门军师都这么说,你知道个屁!小炎呀,在外面耍的开心一点,你二爷昨天正好离开S事,在那留了几件东西给你,地址好像是XXXX,你自己过去取一下,没准能排上用场。隔壁李妈妈叫我一起去跳广场舞,我可不能误了哦!”然后电话那边就半响没了声音,我们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快给老子滚回来!不然扒了你的皮!”正当我们以为电话已经挂了,马大叔的爸爸又在那边吼了一句,然后咔哧一声,电话才是真的挂了......
“你家里人挺有特点,恩,挺有特点......”我差点直接笑了出来。
“伪满动作好快,这么快就威胁了你家里,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老瞎子摸了摸胡子,“根据我的推测,最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偷走尸体的,就是他们,他们在国内做事,相对泰国人,没有顾忌,而且从时间差来看,也未免太巧了。”
“他们拿我的身体做什么?”我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们的底牌就是他们不敢杀死你,所以不能对身体做什么,但是我们的思维都有一个巨大的漏洞,一旦他们把身体拿走,他们也就有了一张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底牌,因为要还阳,无论如何都需要肉身的,现在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们了。所以不要着急,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到时候再随机应变。”老瞎子这么一说,我们反而安心了,毕竟经历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我们的抗压能力变得很强。
“相信自己,噢噢噢噢噢~~~~~”李森这货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李森的脸色变得万念俱灰,但是这个这次,他似乎一下子又有了生机。
“你在哪?这些天跑哪去了?”李森压低了声音,显得很严肃。换来的是许久的沉默。
“你是谁?”李森换了一种问法,语气也变得凌厉了,远没有刚才的担忧与责备。还是沉默,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谁打来的?哪家姑娘?”我也越来越没正经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执行假死计划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接应我,但是后来他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刚才就是他的手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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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混乱(中)
“相信自己,噢噢噢噢噢~~~~”电话有响了,李森果断接起了电话,“你他妈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特么磨磨唧唧的!”
“森子,怎么和你三舅说话呢?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那边传来的是一口京片子。
“韩、韩、韩三九,你没死?”突然有人回话,李森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你特么才死了,爷活的好好的!刚才信号不好,听不清。”这次我听得更清楚,那边大概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听他的语气是那种比较油滑的人。
“那你跑他妈哪去了?!”李森这次反应过来了,“这边都乱成一锅粥了你知道吗?你他妈没来,这边阿吉的命都快没了你知道吗?你还有理了?”李森已经暴走了。
“哎,我去,别激动,别激动,咱有话好好说啊!”韩三九说道,“森子,我这边也的确出了点情况,我这被困了四天才出来,咱们见面把事情交流一下,电话里毕竟不方便。”
“行,你到时候最好能说服我,不然我绝不饶过你!”李森还是在气头上。
“哎呦,怎么还生气呢?怎么说我也是你三舅,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
“三舅个屁,瘪犊子......快点来找我,我在......”李森刚要把我们的新的落脚点告诉他,却把老瞎子拉了一下胳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我这边也不是很方便,要不我们在江桥上见面吧,找个都合适的时间。”李森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反应比较快,立刻改了口。
“你丫还挺忙!就今晚吧,现在是差十分钟十点,我们十一点见。”韩三九说道。“不见不散,这次都别耽误了。挂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在哪?”李森挂了电话,问老瞎子。
“他消失这么久,里面太多的未知因素了,而且刚才那个电话,你就相信是信号不好了?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老瞎子分析道,我和李森都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安排?”我问道,毕竟是肉身没了,所有的计划都要从新来过了。
“这样吧,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情况,然后再回到落脚的地方。马家小子,还有小李,你们去过医院之后可以直接去办事,办完之后再回来。回来的时候注意点,别带尾巴回家。”
“如果三九要和我回来,我怎么办?”李森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你们俩交流的时候,把手机打开,我这边听了之后,我来判断。”老瞎子说道,“老陈,你这几天抓紧联系一下江湖上著名的郎中吧,到时候就算身体找回来,解不开毒也没用。”
“‘气阎罗’孙杏林都没把握,别人......哎......”老陈摇了摇头, 面露难色。
“孙杏林虽然是如今医学上最顶尖的,但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做不到的,别人不一定就做不到。你只要暗中打听就好,无论对方给出什么条件,先答应。但是不要暴露我们,你找的时候,也要有些针对性,要偏于擅长苗疆蛊毒的人来。”老瞎子认真的嘱咐道,老陈一一记下。
“要不要找S市的组织帮帮忙?”老陈突然问道,“毕竟他们吃皇粮,路子更广。”
“这件事,我一直在想,但是组织帮不帮也难说,而且我也不是很放心他们。”
“不用想了,”李森插嘴,果断的说道,“如果要他们帮忙,吉家这些年早就求助他们了,但是吉家不敢,老林,我觉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啥意思?”除了老瞎子,别人也是了然的表情,但是我还是没明白,有什么不敢的?有事找政府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其实这一路我都想报警来着,就是怕吓着警察叔叔。
“棒槌升仙了!你怎么知道你找的人不是第二个雍正?当然,我的意思是,吃皇粮的人,组织内部人多,其中如果有心怀鬼胎的,不仅我们,连吉家都要受牵连!”老瞎子说道。
我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当时因为盛传吉家有《长生经》和黑水宝藏,被当时的雍正王朝窥探了,因为到了那样的高位,永生就有了无穷的诱惑力。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但是即使是一些保护我们的组织,里面的人也良莠不齐。如果我们这样去求援,也许会让我,和吉家,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但是老瞎子说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就不知道有什么考量了。
因为车坏了,我们只能走到医院了。在李森的要求下,我们看了医院的录像,但是录像正好在那一段都是雪花,这当然不是巧合了,没了录像,线索又断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我突然发现,医院里飘来飘去的兄弟姐妹们还是很多的,于是我就飘过去,想找上次的奶奶,可是奶奶已经不见了,也许是安心的投胎去了吧,倒是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变成鬼还要弄成这幅样子。
“小姐,能不能问你一点事......”到底是她离我肉身的病房最近,还是问她好。
“你才小姐!你们全小区都小姐!”她突然一抬头,对着我一瞪眼,吓了我一大跳,艾玛?这人其实没多大岁数啊,也就二十出头。
“妹子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哪知道她反应这么大,“你长得挺好看的,为啥把妆画成这样啊。”对于这种情绪不稳定的同志,还是先和她套近乎比较好。
“是吗?你觉得我好看吗?我美丽嘛?你会喜欢我吗?”她一脸急切的问我。
“好看好看,美丽美丽,喜欢喜欢。”什么时候我也能口是心非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病房里以前躺着的人,你看到没有啊?”我指了指我肉身所在的病房。
“哦,你说这个啊!”她想了想,“你和里面那个人好像啊!是不是你啊!”
“是啊!你看到过我的肉身啊?”
“看到过,”她脸色一红,“我总是看呢......”我一阵恶寒,艾玛,我的肉身没什么反抗能力,万一她对我做点啥......额,我这是想什么呢。
“那个姑娘是你女朋友吧?她一定很爱你。”她十分认真的说道,“她每天给你擦身子,怕你躺的时间久了肌肉萎缩, 每天一个人把你扶起来,给你全身上下都按摩一下,其实你一个大男人的身子,她每次搬你都很费劲,这些天她基本天天哭着做这些事......”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似乎被一块大石头堵住胸口,这些天所有人对艾晓的猜测,已经让我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我半天缓过神来,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她很好,真的很好,”但是她又犹豫了一下,“但是我觉得,她也很不一般。”
“怎么说?”听到这里,我的心又提起来。
“我总觉得,她能看到我,”她想了想说道,“她的气场很不一样,让人敬而远之。最开始,我偷偷看她照顾你的时候,她无意间忘我这里一瞥,我都觉得十分的恐惧。后来倒是没什么了,我觉得是她发现我没有恶意了。”
“有这么厉害么?一个眼神都可以让你害怕?”我觉得我们这群人里没人能做到。
“你也是鬼物,当然知道,我们对东西更加敏感,我认为我的感觉是没错的,”她想了想说道,“其实有几次,有几个比较厉害的家伙想靠近的你的身体的,但是都被她瞪了一眼吓跑了,要么就是被那只猫吓跑了。”
听她提起阿福,我笑了笑,这货果然不一般,不过竟然还有鬼要靠近我的身体?想干嘛?我不禁想起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奶奶。
“对了,那个老奶奶是不是投胎去了?”我问道。
“哪个老奶奶啊?”她一愣。
“就是那个孙女在这当护士的奶奶啊!”
“没有啊!我在这里都三年了,从来没遇到过!”她十分笃定的回答。
@yiyiyoyo9394 1549楼 2014-06-20 1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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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每天都过来顶贴啊
第五十六章 混乱(下)
我和这女鬼讲述了我第一天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就在这病房门口遇到了一个老奶奶,她告诉了我许多关于鬼的知识的经历。
“绝对没有,”她还是坚定不移,“我在这里很久了,绝对没有。”
现在的事情是在太多了,而且我也不就完全相信她的判断,于是随口问道,“你在这里怎么会三年?错过七天,难道不是魂飞魄散嘛?”
“魂飞魄散......呵呵呵......”她看着我,语气冷冷的说,“那是一般情况,但也有不同的情况,就比如变成冤鬼、怨鬼、厉鬼......变成这样,如果没有超度,就永远没得投胎了......”
“那你是......”我一下子有点害怕,毕竟厉鬼什么的,都是电影里看到的,根据我残留的印象,他们似乎都不是很友好的样子,一会儿不会变成什么青面獠牙吧?
“我是一个怨鬼......我不能接受我死了的现实,很久都不能,过了七天都没能接受......”她的表情充满了苦涩,“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间了。”
“你是怎么了?”我也许真的是有点傻,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却总是试图帮助别人。
“我和一个人......网恋吧......”她倒也真的是个单纯的人,或者说单纯的鬼,我一问她就说了,“持续了一年多,我真的很喜欢他,每天看他发的动态,照片,都会研究很久,想知道他的情况,他的想法。后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我去和他见面了......可是我发现......他身边有别的女孩,我当时又伤心又愤怒,问他怎么回事,没想到他非常嫌弃,说不认识我,说我这个丑婆娘,脑子是不是有问题......那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失魂落魄的走到街上,然后发生了车祸......死后,我脑子里一直盘绕这‘死婆娘’三个字,后来我就变成了怨鬼......”
“可怜的姑娘,”老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听我们的对话,“怨鬼往往都是被怨气控制,丧失理智,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为什么你如今还能保持清明?”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恨自己傻,恨自己丑,但是也没想过害人,最开始的几天,我的确是慢慢不受控制的,后来我遇到一个僧人,那人为我念了一段经文,我的意识就复苏了,当时一阵后怕,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遇到他,我也要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了。他告诉我他有急事,没空为我超度,问我是在哪个医院去世的,让我在那里等他。于是我在这里等了他三年,虽然他一直没回来,但是看看来来往往的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姑娘的话很多,估计平时也没什么人愿意和他说话,但是现在不是闲扯的时候,我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肉身去哪了?没了肉身,我就不能还阳了。”
“今天傍晚的时候,来了几个人,把你带走了,你的女朋友打水回来正好看到,就跟着那群人了,你那只猫一只也远远的跟着他们呢。”她回忆道。
“谢谢你了,我会找人帮你超度的。”老瞎子说道,示意我离开。
“你很美,真的,很漂亮。”我对她笑了笑,跟着老瞎子离开了。到了医院门口,李森和马大叔已经走了,老陈也去忙联络医生的事情了。老陈的二徒弟又开来一辆车,这时候就只剩我们三个人和小狐狸了,老陈的二徒弟正要开车,却被老瞎子拦下了。
“小狐狸,你现在修为恢复了多少?”老瞎子突然问道。
“孙、孙先生帮我恢复了很多,现在的的状态,是三只尾巴的巅峰,但是距离将近化形四只尾巴还、还还差很多,不过要是恢复还是比较、较快的。”小狐狸说话已经很少结巴了。
“驱使点小伙伴帮你干点小事,还是容易的吧?”老瞎子笑呵呵的说道。
“可、可以啊,道长有什么吩咐?”小狐狸问道。
“这医院附近的野猫野狗啊,小鸟小虫啊,只要你驱使的动的,你都用起来,问问他们谁看到阿吉肉身去哪了,没看到的,也帮忙找找,也不让他们白忙,过两天我们自然会答谢他们的,上好的猫粮狗粮鸟食啥的,一律管够!”老瞎子倒是也大方,不过反正也不是花他的钱,这几天我们估计已经花了老陈好大一笔钱了,这么想想,艾晓那五万块钱倒也不白给。
“好、好的,阿、阿吉哥哥等我好消息。”小狐狸乖乖的答应了,然后跳下了车,消失在夜幕里,本来是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了。
“喂,我说,你和你哥叫啥,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和老陈怎么认识的?看他平时老骂你们,你们也不说话啊。”老瞎子问道,的确,这哥俩平时都闷头干活,也不说话,导致作者到了五十六章才想到想起来还没给他俩起名字。
“我哥叫赵文,我叫赵武,师父就那样,喜欢骂杂,但是对我们很好的,”赵武愣愣的说,“我俩本来是两个小乞丐,师父把我们哥俩收留了,我们也笨,师父教的东西也没学会多少,也怨不得师父总是骂我们,不过这些年跟着师父各地忽悠,也也挺有意思的。”
“你师父自己会的也不多,你俩也没啥可以内疚的。”老瞎子很坏的笑了笑。
“瞎扯,我们师父可厉害呢!”赵武的脖子一下子红了,“这些年师父也算是走江湖救了不少人,虽然要的钱多了点,有时候把人家实情说的严重了点......不过也不算犯了啥大错。”
“你师父跟没跟你们说起过他以前师门的事情?长白萨满的事情?”老瞎子问道。
“没有,几乎没有,”赵武很肯定的说,“师父只说过他来自长白山,但是其他的,都没说过,如果不是你提起,我们都不知道有什么师门被灭了的事情。我和我哥反应虽然有点慢,但是跟了师父快二十年了,多多少少知道他心里有事情,很多时候半夜了,还一个人抽烟。”
“那事情,也的确是有点惨,哎,”老瞎子叹了一口气,“也就是二十年前,伪满的势力开始露头了,他们那时候一下子出现在东山省,专门找小门派下手,要么威逼利诱让人加入他们,要么就杀人灭口,抢人家的心法和宝贝。长白萨满在东北还是小有名气的,但是基本也是个与世无争的小门派,偶尔给人做做法事,给人治病,或者是到了打渔春耕的世界,被人们请去祭天祈福,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他们盯上了,直接给灭门了。”
“您会帮师父报仇的吧?”赵武怯怯的问了一句,其实这人真是心思单纯,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点自身难保的意思,谁又能直接答应他呢?
“我会尽力的,但是我们要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其实我知道,老瞎子这就是答应了。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赵武也不傻,“我听师父说过您的事情,当时......”
“给你哥打个电话吧,这么到现在都没把车修好。”老瞎子总是不愿意我们过多谈论他,每次聊到这里,都开始转移话题。
“打了,打了好几个了,都是暂时无法接通,估计信号不好吧。”赵武说道。
这时候老瞎子的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告诉他是李森打来的,于是他按了接听,开了免提,也没说话,只听那边传来了韩三九的声音。
“李森,你为什么要背叛吉家?”
@土豆土豆豆豆 1554楼 2014-06-20 13:33:00
走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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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
@耿若瑶 1559楼 2014-06-20 15:23:00
木有了~好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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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呢有呢,么么哒
@孤醉一时 1563楼 2014-06-20 16:40:00
看完了!因为很好看所以想问问楼主什么时候可以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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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
@宛若前尘 1548楼 2014-06-20 12:19:00
好生激动,看到直播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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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索家大少 1566楼 2014-06-20 17:34:00
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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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送大家的短篇,如果谁能把整个短篇的线串联起来,有奖励,这是我长这么写的最好的文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超过了,哈哈。
生命,十则故事
蛟
他的名字叫做蛟,这是他所知道的关于自己的全部。他有人类的面孔和身材,却不知道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他发现自己与众不同,在水里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三天四夜不需换气,他可以敏锐的感知风来雨去,阴晴圆缺,但是分不清人们表情所表示的意味。
蛟的身材颀长,黝黑的皮肤散发出源自亘古血缘的压迫力量,但是他并不敢出现在人前,习惯躲在河里,偷偷看岸上和船上的人们。
蛟喜欢一艘小渔船,经常把鱼赶到渔船边上,方便渔船上的老渔翁撒网捕鱼。船上还有一个安静的小童,与蛟年龄相仿。他是老渔翁的孙子,在他出生的夜晚,妖孽作祟,父母在惊涛骇浪中尸骨无存,自己的双目也污水所伤,再也无法看到这个世界。
蛟和这祖孙二人形成了一种难言的默契,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又完全都不了解彼此的世界,只是无声享受这份惬意。一日,一个浪头突然打来,小童一个不稳,跌入水中,老渔翁却被船上的渔网缠住,来不及施救。蛟,将小童托上了船,从这一日起,蛟也成了小渔船上的一员。
有了蛟这个助手,打鱼变成了轻松的营生,每天的生活很单调,白天打鱼,晚上老渔翁会到岸边,用鱼换些酒菜。日复一日,蛟渐渐能听懂人类的语言。有一天,船上来了两个人,他们打量蛟的眼神让蛟本能的不舒服,他隐隐的听到自己的名字。两人下船之后,老渔翁沉默许久,第一次喝醉。翌日傍晚,老渔翁很晚才从岸上回来,他带了很多酒菜,让蛟也喝了很多。蛟不敢拂逆老渔翁的意思,他毕竟还年轻,不胜酒力,很快就醉了。
当蛟醒来时,他已经被缚龙绳五花大绑,动也不能动,老渔翁流泪看着他,不管他是否听得懂,自说自话。原来蛟上船之后,老渔翁打的鱼越来越多,种类也愈发特异,这引起了人们注意,两个屠龙道人找到了老渔翁,告诉他,这些鱼只会被一种存在抓住,那就是水中的霸主,蛟。道人说,这一带,十五年前重阳日,一只蛟出世时引起腥风血雨,却在异象退去时一起消失。十五年前的重阳日,正是老渔翁孙子的出生之日。屠龙道人说,蛟的眼睛可以治愈小童的盲疾,而自己二人所需的是蛟的妖元。
蛟听懂了,泪水流了出来,这水是什么?蛟从小生活在水中,却弄不懂这透明的液体,为何如此苦涩。两个道人,一人持刀,一人执剑,向蛟走来,持刀道人突然回身一刀,将老渔翁砍倒。杀人灭口,淳朴的老渔翁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四个字。老渔翁倒下的一刻,大声呼喊蛟逃跑,原来他当初心存一丝犹豫,用缚龙绳捆住蛟时,用的是活扣。蛟的野性彻底被激发,化为龙形,一口将两个道人吞下。
蛟化为人形,用剑剜出了自己的双目,换于早已晕倒的小童眼眶中。然后翻身一跃,投于大江之中,消失不见。
每年重阳之日,该地必现大潮,当地人称之为,蛟哭。
城
每一座城,都有自己的生命,它们养育城内人,城内的人,却也是它们的血液,代代相传,生生不息。每一座城,都有自己的气息,它轻柔缓慢的絮语,缓慢的化在风中,带着古朴的语调,流传千年,却不知被谁听到。
城,在期待谁的降临,有时候会一等万年,但也只能是等,因为它无法移动。等来的人,早已经历了千世轮回,那些前世的关于城的记忆,早已在三界六道中烟消云散。这个人也许会说,“诶,好熟悉的感觉。”这时城就心满意足了,城的偷笑,像是个老者的莞尔,又或是稚童的故作老成。城,在不舍谁的离去,谁又会比一座城池见过更多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呢?所以,城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也没有什么不曾经历,沧桑如城,也会不舍,它在等待那些在路上的人们。是否会在一些孤单的时刻,思念某个亲切的地方呢?对,那就是城的召唤。
城的寿命,虽然无比悠长,但也并不是长生不死,有些被外物杀死,比如被火山吞噬的庞派。有些就那样神秘的失踪,比如历史上的空白大陆亚特兰蒂斯。更有的,自己了断生命,那伤心欲绝的新娘楼兰,不就决绝的遗弃这尘世了吗?
太空男
没有一家星际航空公司不认识他,大家都叫他太空男。他在太空上出生,从来没有着陆。他会很多个种族的语言,住过各种不同的太空舱,他去过他所在的时代,能跨越的最大版图,但是最多也只是在各种中转站短暂停留。他认识这个世界,是通过航空公司的各种杂志。
他的家族似乎被诅咒,那样势力庞大的家族,抵不过各种离奇古怪的死亡,到了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他在太空舱中降生时,一个异人告诉他父母,只有一直住在天上,他才能躲过命运的追杀。于是,他的父母用了全部财富,给他换取一张永不作废的通用票。
太空男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从没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难受,南来北往,各个星系的人,或是愁眉苦脸,或是飞扬跋扈,给他带来了很多乐趣。直到有一天,他捡到一枚戒指,不对,是他偷偷藏起一枚戒指。戒指的主人,是一个女子,一个温婉如水的地球女子。那一刻,那女子在他边上的座位睡着,他看到女子的一刻,瞬间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装满,又似乎是被什么掏空。他不知道自己经历的是不是书上说的爱情,笨拙的他想说点什么,却又舍不得叫醒那梦中小憩的女子。最终,他偷偷拿走女子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一枚苍老到不属于这个科技时代的戒指,然后红着脸离开。
从此,太空男的旅行变得枯燥,他关注地球的种种信息,想法设法绕着地球坐各种太空航班,试图制造某种邂逅。但是似乎缺了点运气,那个女子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相关她的信息。太空男决定接受自己的命运,他第一次下了太空舱,走出空间站,陆地,是这样让人感到踏实和温暖。只是,他还来不及多体验几秒这种感觉,死神就来收割他的性命。
空间站发生了爆炸,太空男粉身碎骨,在走向死亡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死神的面孔,正是那如水的女子。
太空男满足的笑了。
长弓
水牛角做的弓,基本是最难拉的弓。这只水牛王的角做的长弓,只被一个人拉开过。那只水牛王已经活了许多岁月,算得上年老成精,足够感知自己的岁月还剩多少。在他生命的辉煌时刻,没有谁人可以制服他。辉煌过去,是必将经历的衰老,在他体力不多的几年,他走访大江南北,找到了一个能骑善射的将军,请求将军结束自己的生命,用自己曾经可以抗龙敌虎的双角做成这世间最厉害的长弓。
长弓由当时最好的工匠,打造了七七四十九天,将军拿到弓,仰天长啸,一箭射出,直冲云霄。将军从此神威大显,南征北战,开疆扩土,位极人臣,一时间天下无二。但毕竟功高震主,他又不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那些称赞他的大臣,在皇帝面前说尽谗言,皇帝也不愿一个如此神勇又怀有神器的人存在。于是,一场关于将军的阴谋由此展开。将军在皇帝的宴席中被暗中下药,也亏得他做事小心谨慎,隐隐觉得不对,突然发难,冲出重围,当他回到家中,一家二十三口已被杀光。将军心如死灰,握住长弓,暗中出城。
从此将军成了人间游侠,走走停停,居无定所。一日路过一大江,正逢重阳日,江中蛟龙作祟,大潮似要吞没城池。将军握住长弓,与蛟大战三天三夜,将军与蛟使用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只攻不守,似乎在求死,终于同归于尽。
从此水牛角长弓流落人间,时不时可以在哪听到他的消息,但是再也无人能够将它拉开。
浪子
人们叫我浪子,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是因为我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还是因为我总是在风花雪月中流连?
那么,我是个浪子,我拥有一双奇特的眼睛,一双来自于妖物的眼睛,它与我产生了奇怪的变异,让我长生,也让我能看到这世间所有的生命,看到这些生命的开始与终结。
长生,对我,是一种折磨,自从那妖物死后,我再也没有牵挂,我曾在乱世成立过王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也曾做过沉醉胭脂场的纨绔子弟,我曾是一代人的精神导师,也在无聊时调戏一下时代的进程。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啊,没有什么我学不会,也没有什么不能去体会。一切都在变,我也有过深爱的女人,但是我无法阻止她就那样衰老,死亡。一切又都没有变,人性还是那么的贪婪和凶残,无论怎样的时代,都不曾半点净化。所谓的老谋深算,在我看来都是小儿科般的笑话。对于感情的一切,在我身上,都无法过多的停留。我总在追寻,生命对我到底有什么意义,我试图拯救一些人,但到最后我会发现,每个人,都将选择属于自己的命运。我看到一个男人离开天空必将死亡,但最后,他还是自己选择了死亡。我试图弥补我犯下的错,但我发现,伤害都会留下痕迹。
我长着无比精致的面庞,有着超人的智慧和能力,我跳出了轮回,看破了人生。可我还是无法摆脱命运。我是在逍遥的流浪,还是在狼狈的逃亡?
孤坟
孤坟/藏着/你的亡魂
是否还/留有/你的体温
有你/楚王/不楚
有我/孤坟/不孤
细雨般的/惆怅的/楚歌 -
飘进那/疲惫的/营 -
昏浊的/烛光/抖动-
伴着你/轻盈的/舞点 -
我的剑/倒在/酒杯旁-
无心看/你最后的/为我的舞 -
楚歌中/你倒在/我的泪中 -
乌骓驹/奋力/对月哀鸣-
也许是/月上/有你的裙-
乌江水/滚滚
翻腾我/将士的/血 -
冷风/萧萧-
呼唤我/王者的/魂 -
宝剑上/流淌/往日的勇-
战袍里/摇曳/孤独的心-
冰冷/而炙热的/眼 -
不再/留恋/霸业/红尘-
虞姬/莫走/我随你来
琥珀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两只小虫子,懂得什么永恒?庄子看来,他们的永恒,在别人眼里,都是可笑。其实庄子没有告诉你更可笑的事:小虫子相爱了。
他们的生命,在冬天来临之前,就将终结。公的虫子很笨,总是不知道母虫子在想什么,他试图讨好母虫子,但又总是做错事情,母虫子嘴上埋怨,心里却也有所感动。他们就这样爱着,结局,似乎并不容易美好,永恒,似乎也难以达到。但是他们的智力似乎并不足以考虑到这点,所以,他们是快乐的,又或许他们的智慧已经超出了世人的层次,在有限的生命里,完整的爱,结果,也就并不那么重要。
翻翻史书会发现,再强大的英雄或王朝,前一页还很辉煌,翻过一页,就开始走向衰落。「永恒」也许并不存在,珍惜当下每一个瞬间,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未尝不是一种「永恒」。这也许就是公虫子的智慧。简单,是最大的智慧。
公虫子还是笨的,不过他穷其一生都在想办法和母虫子在一起,这个笨脑子也终于想出了一个不太笨的法子。
冬天即将来了,公虫子和母虫子说,咱们一起变成琥珀吧,这样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母虫子说,好呀好呀,你终于聪明了一次,笨蛋。
他们抱在一起,看着夕阳,静静的等着头顶的松油落下。
啪嗒!
这是一篇童话,因为,童话,总是美好。
罗刹之女
人们叫我罗刹之女,因为我所到之处,必然发生死亡。 人们总是为我找理由,说这是巧合,这是被人诽谤。
呵呵,其实,都是我干的。对于那些见到我容貌就要讨好我的男人,我见怪不怪,他们也终将被我杀死。我并不担心某一天谁会查出我,做出什么替天行道的事,因为只要我一个笑容,就会有无数人保护我。对,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在报复,报复那个男人,那个有着深海般眸子的男人,从我看到他那双眼睛,我就无法自拔。
我问他是否爱我,他送了我一枚琥珀做成的戒指。我以为,他是在说我们会像琥珀一样永恒,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多么恨永恒。他终于还是离去了,没有任何理由,我走遍人间,追寻着他的脚步,我发现,我只是众多被伤害的人中的一个,也许,他从来没有记住我。我要让他看到我,我要让他记起我,于是我所到之处,必将血流成河。利用我的美貌,我得到了难以想象的财富和机遇,我也近乎达到了长生。我要用一生之力,让他回心转意。在我骗了一个昏君害了一个忠臣一家之后不久,他主动找到我,希望我收手。其实,我又怎么狠的起来,看到他那双眼睛,所有的狠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击垮。他说,只怪我出现的太晚,只怪他苍老的太快。说完,他就又消失了。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不会放弃继续找他。你说我愚蠢也好,说我凶残也罢,只要能找到他,做个罗刹之女又如何!
戒指
老杂货铺里放着一枚戒指,上面已经蒙着厚厚的尘土。
戒指隔壁橱窗有一只长弓,那长弓很破旧了,怎么也卖不出好价钱,杂货铺老板嘟嘟囔囔,咬牙切齿又恨不得卖掉。这是一把破弓啊,怎么拉都拉不开。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如果使用蛮力,整个弓一定会断。所以每个客人试了试,又不能尽兴的试,这弓也实在没什么观赏性可言,就这么一直被扔在这。
戒指大概是羡慕长弓的,它和弓一样,都在等待自己的主人,但是它自己太弱小,也没有长弓随时玉碎的勇气。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杂货铺呆多久,也许哪一天,又将开始新的流浪。不过,他们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被遗忘的,他们进入这座城那天,关于他们的所有故事,都被这城记录下来。
他宁可断掉,也不愿意被主人之外的人拉开吧?戒指如是想。
长弓笑了笑。
自己怎么会听到笑声呢?戒指狠费解。
那是长弓折断的声音。
佛
他是佛,自觉、觉他、觉行圆满的佛。
他是王子,他从母亲的右肋出生,他出生时东南西北各走八步,高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他拥有适合不同季节居住的三座宫殿,有冬天御寒的,夏天避暑的,雨季防潮的;衣著华贵,饮食丰盛;歌舞于庭,极尽享受之乐。
他看到弱肉强食,生老病死,爱恨离愁,想要破开这无尽轮回。
他吃够苦难,拜访名师,走遍名山大川,但是一无所获,多少次濒临死亡。
菩提树下,他铺上吉祥草,向著东方盘腿坐著,发誓:‘我今如不证到无上大觉,宁可让此身粉碎,终不起此座。’ 终于在一个夜里,战胜了最后的烦恼魔障,获得了彻底觉悟而成了佛陀。
于是他开启了无边的大智慧,拥有了无尽的大力量,成为了佛。
世界上所有众生,本来都具有与佛一样的智慧德相。但是众生有妄想心,有执着心,迷了真心,生起妄心,却把这虚幻妄心当作真如妙心,所以才有种种妄想执着。这妄想心,执着心,也就是我们的烦恼,。世界上众生,都不觉悟。
他拥有过你所不能有,他忍受你所不能忍。他能成佛,但你我不能。一时顿悟,也总是被横祸瞬间击垮。总是在一帆风顺时假装是修行的人,陷入困境就想做普通人。
抓住这瞬间的体悟,哪怕只是一时的体悟,也必将在这难以捉摸的轮回中,引起生命莫大的因果。
十则故事:
蛟
成
太空男
长弓
浪子
孤坟
琥珀
罗刹之女
戒指
佛
希望大家能好好看,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文字了,非常诚意的邀请
第五十七章 出事
“韩三九,你把话说清楚,老子怎么就叛出吉家了?倒是你,说好接应的时候人不见了,就这么消失了四五天,现在突然出来,你觉得谁更可疑?”李森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是我消失还是你消失?那天夜里你去料理店,我本来是等你应付完那几个泰国人之后和你会合,但是我在约定的地方直接遭到了偷袭,要不是老子腿脚快,直接就死了!”韩三九的声音也很大,因为在江桥上,风声也很大,刺啦刺啦的听不清楚。
“放屁!老子刚从料理店出来就被偷袭了!知道老子那天去料理店的,除了泰国人就你知道了!你觉得这是巧合?韩三九,家族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放屁,贼喊捉贼,老子现在就替你们李家清理门户!”韩三九大吼一声。
“想趁老子更受了伤就杀老子?杀人灭口?韩三九,凭你那点偷鸡摸狗的手脚,想杀我,你还差的太多!”李森一声冷笑,“要我死,你也别想活!”接着风声就更大了,呼呼的,然后就是打斗的声音,我们这边通过声音完全也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那就一起死吧!”韩三九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接着就是两个人发力的声音,然后就是两个人的大吼,声音有些飘,听起来像是从高处落下,最后是扑通一声,应该是掉到了水里,在之后就没任何声音了。
这几个意思?不是说见个面吗?不是没准还带回来呢嘛?怎么打起来了?打起来也就算了,这尼玛?同归于尽了???我的思维真的是跟不上,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老瞎子。
“这怎么回事?你们弄明白了嘛?”老瞎子也愣愣的问我和赵武,结果是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半响没反应过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两个人,这,这是死了么?”赵武也懵了,一脸疑惑的问道。
“谁知道......”老瞎子饶是算透天机,也料不到这么一出,“咱们先回去,等所有人回来再商议吧,哎,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是天意么?”没想到,被他一语成谶了。
到了新的落脚点,这次不像是之前那样要么是私楼要么是小别墅了,而是住户很多的老小区,就在S市的浦西,浦东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小区了。这样的小区也许人多眼杂,但是同样的,我们也能更好的隐秘在人群中,就看双方谁隐藏的更好,谁的眼睛更尖了。
近了屋里,陈设非常简单,但是还是比较干净,虽然很容易就看出已经没人住了,但是还是还是很容易就整理好。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了,虽然已经半夜十二点,但是我们三个都毫无睡意,这让等待的时间显得更漫长和煎熬了。
“你哥的电话还没打通?咱们车子坏了的地方,也不怎么偏僻啊,怎么会一直无人接通呢?”老瞎子问道,这时候我们也担心了起来,毕竟已经失去联系三个小时了。
“我也不知道啊!一会儿我再打打看,我打给师父吧,看看他是不是直接去了师父那边。”赵武说道,然后拨通了老陈的电话,老陈那边过了半天才接。
“老大没在我这啊!”老陈显然也不知道赵文去哪了,“你让林老接电话,我有事要说。”
“老陈,你那要是没什么大事,赶紧回来,有事需要商量。”老瞎子说道。
“林老,找医生的事情,有了点眉目,我这联系到一个有名的江湖郎中,她的条件我们是能做到的,而且他也保证不打听我们的事情和身份。”
“那你还啰嗦什么?直接谈妥了不久行了!”其实自从老陈跟我们一起之后,老瞎子对他说话一直都是蛮客气的,可能是现在的局面太着急了,说话也带着几分火气。
“‘竹叶青’端木青鸾。”老陈也不还嘴,“您自己决断吧。”
“嘶!”老瞎子倒吸一口凉气,“老陈你疯了吧,这女人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你确定把她弄来是救命的,不是要命的?你这砍脑壳的!”
“要有医术,还不过问我们的事情,提出的条件还能做到,还要在这两天时间内搞定,林老啊,我有什么办法啊!”老陈那边都是哭腔了,“她的人还在隔壁房间等我,怎么说?”
“哎,对不住了,我也是太着急了,难为你了,”老瞎子叹了一口气,“她提出的条件是什么?别是什么伤天害理里的事情,不然这命救活了,也是欠了一身孽债!”
“哦,这条美女蛇玩毒将近三十年了,从东北老林到苗疆寨子,什么都有涉猎,偏偏对泰国人的降头术和蛊毒没有涉猎,她的条件是到时候给肉身清理了毒素,毒素给她。”
“这个好说,都给她呗,咱们留着有什么用......”我没想明白这个有什么难的。
“她还要下毒的人,说要拿回去做实验......”老陈的声音有点低,估计也是吓得够呛。
“这......”老瞎子也一脸的发蒙,“这......她要,就给她吧.....不过你要和她说清楚,这可能牵扯到整个泰国宗教的势力,让她自己权衡好了。”
“我知道啊,我和她说过了,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老陈小声嘀咕道,“她十二岁的时候就能下毒把虐待她的养父母一家全毒成白痴,她还有什么会顾忌的......”
“你快交涉,有空快回来,这边真的是太乱了,我们不能散开了。”老瞎子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尽快......你们是谁!”那边老陈正说道一半,一声大喊,接着电话就挂断了,剩下我们三个人又面面相觑,这到底几个意思?
“林爷,我们怎么办?”赵武有点着急了,哥哥丢了,师父好像也出事了。
“你开车去看一眼,看看你师父怎么了,机灵点,随时保持联系,要是你师父没事,你们先会合,然后去咱们当时车坏了的地方,找找你哥,路上小心。”
赵武得了老瞎子的话,飞快的冲出去,连门都顾不上关。这一夜真的是太乱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们连松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给马大叔打电话吧,我有不好的预感,咱们今夜散开,难道都是巧合么?”我问道,真的是太巧了,我不由得怀疑,就这么短的时间,每个人都出事了。
“不要乱想,都会解决的。”老瞎子安慰着我,说完自己摸索着拨通了马大叔的电话,电话是接通状态的,但是那边始终没有接听。这次连他都没话安慰我了。
“谁?”老瞎子突然朝们的方向一抬头,“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这时候我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岁不到的样子,他的双鬓有点微微发白,但是皮肤却很好,眼镜框是金色的,镜片也是品质很好的那种,十分的透明,他的头发梳理的十分整齐,整个人有点瘦,一身银色的正装让他穿出了一种阴郁的气质。
“林灵都?果然有几分本事,我本来打算看看就走,没想到被你发现了。”这人的声音其实十分好听,但是让人感觉总有点阴冷的感觉。
“知道我名讳,那便是同道中人了,敢问尊姓大名?”老瞎子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其实算不得同道,我也只是个无名小卒,我的名字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一点也不重要。”那人总是这么答非所问的说话,关键还总是彬彬有礼,让你没法骂他。
“听你的语气,再感觉你身上这淡淡上位者的气息,小哥怕是个穿着黄皮子吃皇粮的吧。”老瞎子不卑不亢,哪鼻子哼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眼力,”这人的眼神一下子漏出犀利的光芒,让人看着就害怕,“我是组织的人。”
第五十八章 自述
“啥组织?卖安利的啊?”老瞎子似乎突然啥也不知道了,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屋子里,我和那阴郁的中年人都愣了。
“林灵都,你也不要装傻,”那中年人似乎有点生气,“我们跟了你许久了,你也在这个圈子里很久了,要想抓你,我可以给你安排无数个罪名,就比如现在你身边这个魂魄,强行拘人魂魄,乃是邪教所谓,我随时可以抓你,你知道吗!”
“啥魂魄?我咋不知?”老瞎子再一次奥斯卡影帝附体,我清楚的感觉到,当老瞎子得知那个男人不认识我,只以为我是个普通魂魄的时候,老瞎子松了口气“年轻人不得乱讲哦,我只是个可怜的老瞎子哦,哪能看到什么东西呢?都是社会主义好啊,我才能活到今天!”
“林灵都!”那人终于不顾及所谓的修养,爆发开来,“你最好配合一点!不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当时你在龙虎山,把人家山门里的秘籍给了‘红娘子’展红玉,自此之后她在江湖上消失多年,你也被赶下山去了洪门,最近三年没,展红玉连续偷盗十三起,每一件都是大案,你要是知道他的下落,最好告诉我们!”
“林灵都是谁啊?我叫田二牛啊!”老瞎子丝毫不顾三分钟前还说人家知道自己名讳的事实,这翻脸翻的比翻书还快,“不信给你看我身份证啊,我真叫田二牛!”老瞎子信誓旦旦,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身份证,还是一代身份证,很老的那种,我去,还真叫田二牛啊!
“你!”那人的眼镜透射出一阵寒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带走?”
“哼哼,”说到这,老瞎子也不再装疯卖傻,“你凭什么带走我?你们要抓别的什么人,和老子有什么关系?要跟我便跟我,如今都可以用强了么?我再告诉你,没有一件事如此简单,老瞎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要抓我,现在就抓,就怕你不敢!”
那中年人白质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红色,显然是让老瞎子顶的够呛,给我的感觉,就像现在许多单位里的富二代,家里比较有钱有势,长到二三十岁也是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挫折,所有人都惯着他,从没被人顶撞或者训斥过。
“我记住你了,你会后悔的。”许久,他慢悠悠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又恢复了风度。
“慢走不送,走的时候顺便把门带上,还有,和人说话的时候,别站在人家的门槛上,你家大人难道没教过你?”老瞎子不知道有了什么依仗,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意思,“年轻人,出来混,水很深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有了点本事和地位,做事小心点没什么不好,就凭你今天这几句话,换做几个脾气不好的老不死,你可能已经走不出去了。”
那人没有理会,转头就走,狠狠的把门关上了,老瞎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展红玉是谁啊?老林,没看出来啊,年轻时候还是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主啊?”我对着他挤眉弄眼,虽然他看不见,但是我还是很爽,能这么揶揄揶揄他还是非常开心的。可能我真的是有点缺心眼,眼前的情况乱成一锅粥,我还有心情干这个。
“老子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的很,”老瞎子很臭屁的说,“别想逃老子的话,老子的事情,你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的情况很糟啊......”
“那我们怎么办?”我已经习惯了把他当做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睡觉,磨刀不误砍柴工,现在多想没意义,等他们明天回来再看吧。”老瞎子说完就不顾我走开了,找了个房间自己睡觉去了。
我也回到孙杏林给我的那个罐子里,这个罐子我们走的时候孙杏林让我们带上,说对我有好处。回到那罐子里,那种温暖的感觉瞬间把我包围了,我很快就陷入了困意。我看到了艾晓,她对着我笑,但是她离我好远,我大声呼喊,但是她不理我,只是那样笑,我跑过去想抱住她,但是怎么也追不上她,她就那样笑着离我越来越远,五官也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她变成了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对着我自己一阵阴笑,笑的非常不怀好意,我本能的觉得危险,我开始转身逃跑,但是他开始追我,离我越来越近,我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哈!”我大吼一声,行了过来,才发现我是做了一场梦,这样的梦代表什么,我根本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老陈和他两个徒弟都回来了,在沙发上横七竖八的睡着了,我也没问他们发生什么了,看着他们疲惫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愧疚。
九点的时候,马大叔回来了,他身上一股奇特的臭味,一下子把老陈三个人都熏醒了。
“卧槽,这特么是黄鼠狼进屋了。”赵武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感觉捏住鼻子。
“黄鼠狼你妈妈别啊!”马大叔笑着骂了一句,“我先去洗个澡,你们接着睡。”
“这还睡啥了,跟掉到大酱缸里似的。”老陈也起来了,和两个徒弟开始整顿,马大叔下澡去了,过了一会儿老瞎子也起来了,马大叔也洗完澡了。
“你这是去刨坟了?身上怎么这么大的尸臭味儿?”老瞎子抖了抖鼻子。
“我这不是带来外援了么,还是一群外援,我二爷带来的,嘿嘿嘿,一车呢。”马大叔笑的很得意,似乎有了什么极大的依仗,对着楼下挤眉弄眼。
“马叔啊,楼下那货车是你开来的,里边都是啥啊?”赵武跑到窗边看了看,问道。
“一车尸体。”马大叔笑的很开心,那表情配上这句话,就和电影里的变态毫无区别啊。
“尸体你高兴个啥?带着一车尸体,多吓人啊!”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说你棒槌,棒槌都不爱听!”老瞎子又来数落我,“赶尸的怎么能没有尸体,就像当兵的没了枪,有了尸体,赶尸的战斗力,瞬间翻倍啊!”
“好......好吧......”我还是觉得带着一车尸体,有点瘆的慌,“马大叔,这尸体真的可以这样嘛?是不是不太尊重啊?”
“这些尸体都是没人管没人顾的,死前怨气就很大,眼看都要成僵尸了,我们赶尸的每年都要处理一批,保一方平安啊,现在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马大叔说道。
“赵文,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打了一晚上电话都不通啊?还鼻青脸肿的?”我这时候才看到赵文,他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而且脸色都是淤青。
“我......”赵文有点不好意思,“我在那修车,修了半天没修好,本来是想打电话交个修车的来,但是那地方不知道为啥,信号贼不好,半天没人理我。我寻思呢,我就走走,看看能不能碰上个,结果碰上几个小混混,说管我借点钱花,就打起来了......”
“怎么说你也是个修行的,让几个小混混打了,丢人啊!”马大叔坏笑道。
“其实这么些年,我也没教他们什么,不想让他们太接触这个圈子,不过拳脚功夫多多少少也教了点啊!这瘪犊子,要不是他弟赶过去,估计让人打死了。”老陈一脸悲痛。
不知道是谁把电视打开了,这时候电视里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下面请听简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在江桥中央,两个男子扭打在一起,最终纷纷坠桥落水,搜救队搜救了一个晚上,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据目击者称,两个男子北方口音,年龄大概在二十到三十岁左右;下面请看下一条,我市一男子在东方明珠塔附近随地小便,引发争论......”
第五十九章 自述(下)
我和老瞎子都浑身一个机灵,跑到电视面前,但是已经开始播别的内容了,老瞎子就不断的换台,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台说这件事了。
“不就是随地小便么,你俩激动啥子哦?”马大叔一脸好奇,对昨天李森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我就把事情叙述了一遍,马大叔也是一脸的惊讶。
“蹦蹦蹦!”是急促的敲门声,老瞎子一惊,示意马大叔过去看看,马大叔在猫眼瞄了一下,说道,“门口两个水鬼哦,道长快点来做法。”说着把门打开了。
进屋的是李森和另一个人,大概三十岁吧,眼睛大而有神,长得还是挺帅的,应该就是一直听到声音而没有露面的韩三九了,这两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还真像两个水鬼。
“你们这啥子情况?昨天演的是哪一出?”老瞎子问道。
“您就是林爷吧,久仰久仰,感谢您一直照顾阿吉,我叫韩三九,我代表吉家谢谢您。”这韩三九看来是个自来熟,上来就点头哈腰的握手,也不管自己的两只手都是湿的。
“你这男娃嘴皮子倒是溜,”老瞎子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在赵武身上擦了擦。“昨天到底搞什么?你俩个不是要不得对方活,同归于尽了么。”赵武跑了,老瞎子又在赵文身上开始擦手,估计是擦干了,还在空气中抖了抖。
“昨天还真是演戏的,不过韩三九这个山炮,下手太他妈狠,我刚接好的手差点又断了。”李森不管不顾的开始脱衣服擦身体,露出一身男人羡慕女人口水的肌肉。
“扯淡,你丫下手轻了?打的爷生疼,差点没游回来!”韩三九也把衣服脱了,身上好几块淤青,估计是被李森给打的,他擦到那里的时候擦牙咧嘴。
“别废话了,快点说怎么回事?”我忍不住打断他们斗嘴,毕竟我们所有人都着急着。
“我的电话被人监视了,我的行踪也被人监视了,”韩三九苦笑了一下,“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去接应的,但是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李森这货反水了!”
“反你奶奶的攥啊!虎B!”李森骂了一句,用毛巾擦头发上的水。
“傻缺,”韩三九嘴上一句都亏,“不过我想了想,就这货那样,做不来真间谍啊,演一演还行,来真的,这不行,”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试着打了随意打了几个电话,告诉那边的人我们在哪里会合,然后不等对面回话就挂了,再之后就偷偷在那个地方猫起来,结果哎,我就说结果哎,还真不出爷所料,我试了几次,我选定的地方都有不明身份的人监视,我心想这是让人盯上了啊,这电话被动了手脚啊!”韩三九啰啰嗦嗦的叙述。
“说重点,费什么话。”李森换上了意见赵武的T恤,有点小,穿着紧绷绷的。
“你丫不是都知道么,猴急什么,”韩三九在淤青的地方喷云南白药,呲牙咧嘴的,“傻缺,使这么大劲。我当时想联系家里,又怕暴露家里,就憋了好几天,也不敢联系李森这孙子。后来我想了想,还是先找到他,然后把手机毁掉,再一起逃跑。”
“于是你们故意打起来了?”老瞎子思索了一下,“在江桥那个人多眼杂的地方,监视你的人很容易就跟着你们了,你俩假装打起来,再一起跳到河里,手机干脆就不要了,趁着夜色游回来,尾巴也就甩掉了,是不是这样?”
“林爷果然牛B啊!”韩三九对着老瞎子竖起了大拇指,又突然想起来老瞎子看不见,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收回去了,小声嘀咕道,“就是牛B啊,我想了好几天,一下子看透了。”
“你俩从江桥那边游过来的?那至少得游两个多小时啊!”马大叔一声惊呼。
“我俩游了四个多小时啊!”韩三九一脸苦B样,“我俩怕到了水里也被盯着,一会儿闭气,一会儿加速,一会儿减速,我让他打得疼,他身上还有伤,本来也就游不快。”
“我就说你这虎B出了个馊主意,我特么都快泡肿了!”李森骂道。
“这都九点多了,你俩怎么才到啊!”我问道,四个小时,那不是不到五点就该到了嘛。
“哎呦,我的小爷呦!我俩也不能一直游啊,时不时还得上岸歇一会儿,白天了更得找没什么人的地方,两个人一身是水,上了岸还得躲着人,不然人家以为我们搞基呢!”
“我搞你大爷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句人话也没有!”李森已经坐在那吃早饭了,是马大叔带回来的,李森吃了两口就不吃了,估计是还带着那股尸臭味儿。
“你倒是吐个象牙我看看啊,吐不出来就是狗嘴。”韩三九边上边朝他那边凑过去,估计是饿了,也想吃点早饭。
“是给你买的嘛你就吃?你这人脸皮可真厚!”李森不动声色的说道。
“你就知道是给你买的了?爷我还就吃了!”韩三九一把夺过来,拼命扒了几口,然后脸色一边,一口吐出来了,“这他妈垃圾堆里捡来的吧!”
“你不是抢么,都给你!”李森已经在沙发上笑的倒下了。
“老陈,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们一跳。”老瞎子很不满的说道。
“哎呦,我还说等一回来就说呢,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说,完全没给我机会啊!”老陈说道,“昨天我先是电话联络了那竹叶青,跟她商量了一下,后来她说电话说不清,派两个小辈过来跟我商量一下,我就和那两个小辈聊着,结果突然有人冲进来,也不说话,好像是要袭击我,但是被两个小辈出手给毒倒了,我也就赶紧回来了。”
“袭击?你觉得会是谁?知道你在那个地方的还有谁?”老瞎子问道。
“没有人知道啊!我在S市不到十年,都是给一些高官做做法事,这些人啊,许多都做了不少亏心事,都把我当成大师了,所以我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赚了不少钱。这次我是用一个高官的名字在那里招募医生的,不应该的啊!难道是端木青鸾?”老陈也是很疑惑!
“不可......”老瞎子话还没说完。
“谁?端木青鸾?!”马大叔一声惊呼,满脸的惊悚。
“你咋子也一惊一乍的了!砍脑壳的!”老瞎子让他吓了一跳,骂道。
“你们作死啊!找这个女人做什么!”马大叔的表情十分的夸张,让我们不由得怀疑有什么故事,难道是年轻时候签下了风流债?
“马兄弟啊!几个意思啊?莫非你和这美女蛇还有一腿啊?”老陈问道。
“嬲你妈妈别啊!”马大叔说道,“那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小年轻呢,端木青鸾已经成名很久了,那时候她跑到湘西,找到我们马家,我当时就想,这玩毒的能和赶尸的有什么情况呢?后来才知道,她是来找我家要尸毒的,想要研制新的毒,”
马大叔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那时候我家老头还不是主事,我嗲嗲说了算,直接就拒绝她了,结果这女人笑着说,‘不给就不给吧,有个尸体就行了,尸体嘛,还是很好弄的,弄不到,就把活人变成尸体好了’。”马大叔说道这里,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你们确定要请她来?这些年早就有传闻,这女子已经玩毒已经玩疯哒!”
“我的名气这么大嘛?”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