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你不埋汰我会活不下去?”
这厮还很认真的想了下,“也不是活不下去,只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我装作生气白了他一眼,其实心里却很高兴,他跟我说话这样随意至少在心里把我当成朋友了。
“你未婚夫呢?你跟别的人在一起他不介意吗?”
我怔了会,脑海里浮现了那张清俊的脸庞,心里又有些难受,凭良心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大概他是最爱我的人。
许继在我心里仍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我爱他甚至依赖他,是家人是亲人,早已超越了朋友的定义。
“我们已经结束了。”可我不想让南措误会什么,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是自由的。
或许他对我是否自由并不感兴趣,“他还在瑞士?因为你回国了。”
“你看,肖安的车快不见了,赶紧跟上。”我含糊的嗯了一声,指着前面那辆在车流中若隐若现的跑车,有意岔开话题。
我听到一声冷哼,也没听到南措再问什么了。
肖安把车开的飞快,本来离出事地点也不远,用了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就赶到酒吧。
下车的时候,南措拦住我,“要不你在车上等,万一打起来肯定乱得很。”
我很想肖安一样放些毫言壮言,例如老娘怕过谁之类的,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有南措在身边,内心其实觉得安全无比。“我没你想那么娇弱。”
南措耸了耸肩,“不过也没事,有我在呢,让你见识下现实是什么样的也好。”
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呢感,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又有些窃喜。
我跟着他们后面进了酒吧,里尖锐震穿耳膜的重金属音乐,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男女,红橙交错的刺目镭射灯,我视力不好,这样的环境几乎不能视物,身体显些失去平衡,有一只伸过来牢牢的握住我的手,我知道那是南措,瞬间就觉得踏实了。
安安走在最前头,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萌萌和她的三个朋友,被五六个人围着,两个男的被两个壮实的年轻人反手摁在桌上,萌萌和她的女朋友有些瑟缩的站在一旁,看到肖安来了,看到救星似的立马扑上来,带钱来了没有。
肖安皱着眉头,“凭嘛给钱。”
“凭嘛!”
“就凭这个,就你朋友粹的!”有一个男的指着自己额头,还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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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措把我拉到边上一个空的位置上,“被家人精心呵护的公主大概没见过这种场面吧,让你看看什么是现实。”
对方不是什么善茬。我听懂了南措话里的讥讽,还是决定很犯贱的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小心点。”
他没理我,径直朝肖安她们走过去。
领头的那个的很粗壮的秃瓢,刺目的灯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狰狞,我想起那个梦,我几乎要以为对方跟我梦里是一个人,除了那道疤,我说不上是害怕还是什么,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越来越急的心跳声。那个梦又重新灌入我的脑海,我头开始觉得疼,使劲晃了晃脑袋,安慰自己,那只是个梦,我不能想。
南措和肖安低头跟萌萌说些什么,接着看他们跟伙人商量什么,声音越来越大。
接着就打了起来,听到肖安和萌萌的尖叫声,很混乱的场面,刺目的灯光下分不清谁是谁。
南措,南措怎么办,他只是一个人。
惨叫和尖叫声连成了片,连耳边的喧闹的音乐声都听不见了,越来越多的人影挤进了我的脑海,尖锐的刀光闪过寒光,有血,有光头男人持刀的样子咄咄的逼向我,我头疼的越来越厉害,几乎要爆炸了。
“南措!”
我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想让自己好过些,紧跟着眼前发黑,竟然昏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身边是南措和肖安。
我从病床上坐下来,才想起来自己晕过去了。
南措有些担心的看着我,“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在那儿的时候有些缺氧。”
肖安咋呼道:“得了吧,你是被吓晕过去的吧,一个打架斗殴能把你吓成这样,你可真有出息。”
“温室里花朵不就是这样。”我这句话是说给南措听的,他总是拿这个讥讽我。
这回他却笑笑不已为意,揉揉我的头发,“真是小气。”
肖安看看我又看看他一脸贼笑,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
我装作没看见,翻身下床,“走了,我要回家。”
南措犹豫了会,“还是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比较放心。”
肖安颇担心的看了一眼,“你要不要住院观察两天,医生也这么说。”
又问南措,“医生看过片子怎么说的?”
我问:“什么片子?”
“你不是头疼嘛,刚刚给你做了一个脑部CT。”
南措看了我一眼,“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我猜大概是被吓晕过去的,是吧,公主?”
我白了他一眼,这人不刺一下我不舒坦是吧。
原因其实我自己知道,迫害妄想症作遂了,只不过这次比以前都要严重。
“我真没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南措皱了皱眉,“以前也这样晕倒过?”
我点了点头,“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一时缺氧而已。”
谁也拦不住我要离开医院的决心,事实上我真没什么事,没他们想的那么娇弱,肖安说还要回头去安抚萌萌,就让南措送我了。
南措问我,“你以前脑袋有受过伤吗?”
我下意识摸了下脸,“我在瑞士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差点送命了,还换了器官。”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跑那么远干嘛,留在中国多好,或许我还能早些碰上你。”
“现在晚了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颇为落寞的样子。
我想看清楚他,可他微微转过头去,脸藏在了阴影里,窗外的浮光飞快的掠过,只余恻脸愈发坚硬的轮廊。
我心头一沉,他的意思是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吗?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否结婚了,这年头已婚男人在外面找女人早就不稀奇了。
我甚至不敢问出口,如果是真的,我连冒充糖糖的借口都没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满腹心思,而他或许也是如此。
我让他在我家那条街的路口停了下来,“不用送你到家门口吗?”
,“就这儿停吧,我走回去。”
回去要被赵院长看见,肯定要问个没玩。他大概知道我的心思,“也好。”
我走了几步,他又叫住我,“我大概要回一趟楚江,近半个月应该不过来了。”
我无比失落,似乎这正印证了我的猜测,“嗯。”
下车的地方离我家还有很长的一段林荫路,但我知道他一直没走,我能感觉背后那双视线,好象有些告别的意味,又或许他在看他的糖糖,我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告诉他我喜欢他,如果他有家室,那就真的太犯贱了。
到了家,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瞅了一眼手表,十点了,难得在这个时候点到我爹,他要么十一二点回,要么不回来。
“爸,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
我爸招了招手,“过来坐会。”
等我坐下,我爸笑道:“好些天没看见我女儿了,我不要回来看看。”
我跟我爸有时候一个礼拜都见不上,他出差下乡时间多,就是在家也通常是回的晚走的早。
我妈在一旁削萍果,听了这话颇有些欣慰的看了我们父女两。
我开玩笑,“这么年我没在家,现在我回来了,有没有多出了一个女儿的感觉?”
“净爱瞎说,你一直都住在爸妈心里呢,还能少了你啊。”
我和父母都在努力拉近彼此之间的疏离感,对父母我多少有些内疚,回来总忙着自己的事,难得陪他们。
“那你以后早些回来,我也早点下班,晚上陪你散步,早上陪你跑步,好不好?”
“你就偏心眼吧,陪你爸不陪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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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要去忙会,晚点来更,明早看哈,
“你除了上班就成天忙活你那麻将,这个我真没法陪。”
“你哥在国外,你跟你爸成天不着家,我要不去打点麻将还不得无聊死。”
“赵女士,你要是想逛街要做美容,随时可以找我,随叫随到,前提是你付款。”
爸妈跟着都乐了,“看看你女儿,多精明啊,都会算计我了。”
“我这不是刚上班吗?穷的很。”
我妈把削好的萍果递给我,“工作很忙吗?”
“嗯,挺忙的,刚去,什么都不熟悉,一切得从头学,我这才发现学校学到的东西跟在实践中是两码事。”
“你看你上班的地离家也挺远的,我们就在那附近给你买个两居室你看怎么样?平常要加个班或者什么的,就住那儿。”
“爸,你这是嫌弃我了是吧。”
“你这臭丫头,别得了便宜卖乖。”
说来我上班的地方在开发区那边,的确离家有些远,以后跟南措见面也方便,我当然是乐得双手赞成。
我偷笑,赵副院长倒是有些阴阳怪气的看着我爸,“你倒是想的周全。”
我以为赵女士是因为我不能常回家的缘故不高兴,忙表态,“你放心,我周末会回来的。”
“只是周末,工作这么忙?“
“平常没事也回。”
赵副院长的重点明显不在工作上,“天天看你回的这么晚,上回你张阿姨还说看见有个男孩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谈朋友了。”
我咬着萍果怔了下,赵副院长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从小到大,我妈就是福尔摩斯的化身,我做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就研究所的同事,加班太晚了送我回家。”
我怕他们发现南措,他现在是我心底里的秘密。
我用了平生最大的演技装作若无其事,一边啃着我的萍果一边盯着电视,反正也不算撒谎,“没有,有的时候是加班,有的时候跟肖安和她的朋友一块逛逛街吃吃饭,不是你说的吗,多个朋友多条路吗?”
赵副院长笑了笑,“我还以谈朋友了呢,要真是谈朋友了也好。”
她虽嘴上这样说,但我知道不是,就象她从小到大对我的要求一样,以后她的女婿一定也是要按她的标准来找,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物色人选了,象南措这样带几分邪气的更是入不她的眼。
这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晚上陪父母看了两集抗日神剧,男女主角刀枪不入,火炮之下都毫发无伤,我妈看的津津有味,我爸看不下去,一个晚上我们父女两都在那儿吐槽。
等洗好澡正打算要睡觉,肖安的电话就打过来,我还没开腔呢,她在那边就哇哇大叫,“你是没看见,南措实在太猛了,一个人把七八个人都撂下了,打的那伙人跪地求饶。”
我心里偷笑,早知道这厮不是一般人,不过到这回我才想萌萌这事来,忙问,“萌萌她们没事吧。”
“没事,那几个给萌萌他们的酒里弄了点粉,被萌萌的朋友揍了一顿,结果人家就是在酒吧混的,一下叫了七八个人,你说萌萌吧,本来长的就不象良家妇女,还穿的这么凉快…..”
肖安这么扯下又要跟我扯半夜,我还困的很,迅速打断她,“没事就好,我先睡了,改天再找你。”
“哎,你等等?说说吧,你跟南措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啊,就是朋友。”
肖安那边笑道:“真的就是朋友,那我可上了啊?这可是个极品。”
我轻飘飘的道:“你去吧。”
“你丫的,你两眉来眼去当我眼瞎么。”
敢情肖安也是来诈我的,我也没好意思说我犯花痴,“我跟他真的就一普通朋友,你们在餐厅不是也相谈甚欢?”
“得了吧你,你看上他了,认识你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你看男人眼里冒贼光,你知道吗,你晕过去的时候,南措紧张的跟什么似的,脸都白了。”
我心里有些小窃喜,隐隐又有些期待,我还是不想让肖安看出我和南措之间的那点小秘密,“他大概重义气,你看萌萌不就是例子,换别人肯吗?”
肖安那头仍旧很兴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
“偶像剧看多了吧你,说的我俩一见钟情似的。”
“你是当局者迷,他看你的眼神很奇怪,很喜欢又好象很纠结,本来我还对他起了那么一点点色心的,但那眼神瞬间把我心里荡起的那点小火花给扑灭了。我跟你说,萌萌那货估计感动的以身相许的心都有了,其实是垂涎他的美色了,那货真的把我笑死了,她打电话给南措说要谢谢他,说要请他吃饭的?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开始一再说不用,后来被萌萌缠着烦了,他说要谢就谢你,让你代收了萌萌的谢意,也是一样的。萌萌说大概南措看上了你,如果你对他有意思,她也就算了,如果你没这想法,她可要下手了,你知道的,女追男,隔层纱。”
肖安的朋友跟她一样的豪放直接,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挂了电话,我突然很想念南措,按下一串数字,拨打键怎么也摁不去,。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些高兴转而又有些惆怅,他待我的确与众不同,我们暖昧,只缘于一个叫糖糖的女人,我突然很想认识了解那个女人。
没过几天,肖安打电话来说萌萌要请客,指定了要请我,我这才想起前几天南措说过的话,这家伙是给我拉仇恨呢。
因为肖安的关系,跟萌萌也见过几次面,我也不好推脱。
吃饭在一家郊外的一家饭庄,沿水而建,又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又可以附近郊游,环境的确不错,六个女孩子,包括肖安和萌萌,其余两个沈慧和李可儿我也见过,另两个算是第一次见。
肖安一看见我,朝我身后瞅了瞅,“你怎么来的?”
“打车。”
女孩子们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气声,肖安笑道:“我还以为南措会送你来,特意没去接你!”
“原来是请我是假的,请南措才是真的,那我可走了啊。”
萌萌拦住我,“玩笑呢,你是肖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就是我们的一员了。”
今天是肖安她们的闺蜜之约,她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算起来就我一个外人。
肖安对我眨了眨眼,“你给南措打给电话,他指不定就来了。”
“真不骗你,长的比明星还要有形,可儿你那什么男神跟他一比瞬间弱爆了。”
我看着身后一脸期待的姑娘,大概猜到是肖安把南措说的此人只应天上有,所以才让大家如此好奇。
我拗不过大家,只好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刚响一声那边就接起来了,“我是楚意。”
他的反应很冷淡,“有事吗?”
他常常这样,前一分热情,后一分钟又很冷漠,我不想找虐,这也是我不愿意跟他主动的联系的原因。
他这种语气我心里顿时冷了几分,人压根不把我当一回事,果真是自作多情。
我同样装作不在意的口气,“就是肖安和萌萌她们在想请你吃饭,让我问你有没空过来?”
那边似乎听到这边的笑声,又问:“你跟她们在一块?”
“嗯。”
我几乎以为他说要过来,结果又是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楚江,去不了,这半个月估计都没空过去。”
后半句是跟我说的,意味着这半个月我都不会再见到他,他又不是我的谁,不见就不见吧。
心里很失落,却装作很爽快的说“好的,拜拜。“
我很利落的在他挂电话之前收了线。
我对着她们摊了摊手,“他说不来了,心意他收到了。”
萌萌然后又很八卦的凑近我,“楚意,你两什么关系。”
我故作高深莫测,萌萌看起来有些失望,我故意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其实不过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萌萌把抱枕丢向我,“你耍我呢!”
所有人以为肖安的朋友一定是富二代,其实不然,萌萌家境算是一般,上学成绩不好读了个三流院校,毕业后自主创业,目前经营着一家品牌服装店,也算是小有资产了,她人长的漂亮,性格也泼辣豪爽,跟肖安倒是臭味相投。
转会萌萌又正色问我,“你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们真没那什么,你不喜欢?”
我干笑,总不能说我暗恋他吧,“真就一普通朋友。”
萌萌倒是一脸兴奋,“那老娘可上了啊,我就就喜欢这样的汉子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
肖安在一边撇嘴直摇头,“自作孽!”
我真是自作孽,忍着心头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转念一想又觉得安慰,倘若萌萌真把他拿下,倒还好,断了我的念想,反正我和他也不可能。
看着她们亲密无间,虽然她们对我态度也极亲热,但于她们的话题我实在没法找到相同的乐趣,我似乎笑点和泪点都太高。
离饭点早得很,她们在房间里搓麻将,别两个人在一旁当军师,肖安拉着我看了会,说要把指教成高手。
我实在没什么兴趣,说去外面走走,肖安和萌萌都知道我的脾气,也就不勉强我。
楼主继续啊,每天都等的好辛苦 (欢欢)
嗯,来了,刚码字去了
出来是一个很开阔的庭院,再出了门向左有一条通往半山坡的林荫道,建的很好的一个绿化带。
我坐在半山坡上,眯着眼睛晒了会太阳,懒懒散散的时光真的是很舒服。
坐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肖安的电话就打过来,催着我赶紧下去,骂我不合群,说她要玩杀人游戏,赶紧下来。
我忙不迭的应好,沿着走廊进去,两人男人并排走在我前面,走的很慢又很轻,一会又停下来,完全把我道给堵上了。“麻烦,你们能让一下吗?”
旁边有个人扭过头来,年轻坚毅的五官,我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那里。
肖安的电话又响起来了,她真是个急性了,“知道了,我就过来了。”
我侧身从他们身边绕过去,这才发现前边还有一个人,微微回头看见我,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开始往前跑。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后边追上来的男人用力一搡在墙壁上,力气大的撞的我眼冒金星,“哎哟!”
我靠着墙站了好一会才清明过来,刚走两步,那三个一股旋风似的又跑了回来,这三个人那壮实的身板要是撞上我都能把我压成相片,幸好我反应快,赶紧贴墙根站着,那个猴精似的男人跑过我这儿,突然一把扯过我,狠狠的朝那两个男人扔去,我整个身体是侧着俯冲的姿势,撞到某个人的身上,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身上“咔嚓”一声响,比刚刚被人掷在墙上更疼。
被我撞上那人把我推到一边,压根没吱一起,又继续追过去。
我想站起来,这才发现整个右手手臂都抬不起来,稍微一动,钻心似的疼,大根是右手肘撞到那人膝上折了。
我蹲在地上老半天,只好一左手去拿捡在地上的手机,这是什么日子,好好走个路也能被人撞折了,这三人要是再跑回来,我躲都没地躲,做肉饼汤的材料就足够了。
我打电话给肖安求救,不到一分钟肖安她们就从走廊那边跑过来,赶紧扶起我。
我说我被人撞的手都折了,肖安扶着我找车,一边怒道:“撞你的人呢,他长什么样,姐去把他揪出来!”
“人都跑了。”
萌萌看我的样子大概知道也挺严重,“先别废话了,赶紧送楚意去医院!”
刚到门口,就见刚刚撞我的两个男人朝我快步走过来,年轻点的老远就问我,“你没事吧。肖安一边扶着我走一边拉下脸斥道:“能没事吗?骨头都撞折了!”
那个年纪大的男人连道歉都那么严肃,“我们是警察,在执行任务,不小心撞上你,我们会赔偿你的。”
大概是这人公事化的态度不够随和,让人心生反感。萌萌阴阳怪气讽道:“执行任务也得保护人民生命安全不是。警察同志?”
倒是那年轻的男人上来看我伤势,一边很诚恳的道歉,“实在对不住了。”
这声音我听着耳熟,很清越的声音,让人印象深刻。我一下想起来了,“顾培中?“
他似乎也认出我来了,“原来是你,真是对不住了。”
怎以说顾培中也帮我过一回,更何况我身上还疼头,无心跟他们争辩,“先送我去医院吧…..”
我听到那个年纪大的男人对顾培中吩咐道:“你跟着去看看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又听他嘟哝道:“妈的,这叫什么事,蹲了一晚上,还让人给跑了。”
萌萌扶着我坐上车,又很不屑道,“什么破警察!”
话音刚落,顾培中已经打开了车门坐了上来,“我陪着你们一起去,这事是我们不对,我们会负责到底的,真对不住了。”
他一个劲的道歉,我强笑道:“也不全是你们的错,我大概运气不好。”
我的确运气不够好,上次是在酒吧晕过去进了医院,这次不过才隔了几天,又把自己捣拾进去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听肖安的,在医院观察两一就不会撞上这事。
我让肖安把我送到我妈的医院,也好方便照顾,又给赵副院长打了电话。
到了医院,医生和赵副院长都已经等在那儿了,我就被送去做检查,严重骨折,等处理伤口上了石膏送回病房上安顿下来,都已经是下午了。
我真是又困又累,顾培中和肖安萌萌她们都还在,“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午饭都没顾上吃。”
正好我妈替我拿了饭进来,也冲大家笑道:“谢谢你们了,辛苦一天了,你们也好好回去休息。”
肖安也知道我要休息了,笑笑的告辞,顾培中却站着不动,有些不自在的干笑道:“阿姨…..”
赵副院长问他,“怎么回事啊,小顾,怎么你也在?”
“我累了,先回房。”
我没心情理会他们说些什么,自己先进了家门。
听到我妈在身后颇歉意的对顾培中解释道,“今天让楚意陪我逛了一天街,大概真的是累了。”
我爸在阳台上,摇着一把大扇子,自己跟自己下棋,见我一人进来,“怎么一个人,培中回去了?”
“在后面,一会来吧。”
我有些惊讶,原来我妈也认识这个人,我忙抢白道:“没事,就是路上…..”
“小顾,你说。”赵副院长打断我,好象不信任我似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又一边打开饭盒,看那架势是要给我喂饭。
我有些不自在,干笑道:“我自己来吧。”
“跟你妈客气什么,都是洋鬼子学的那一套。”话毕,一口饭就塞进了我嘴里,把我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顾培中瞅了我一眼,似乎被乐了,一瞅到我妈,又换了个板正的神色。
他这才把事情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赵副院长就是有水平,特别通情达理,“没事,这事也不怪你们。”
其实说来还真的怪顾培中,把我掷在墙上的是他,导致我的骨折的不明物体也是他身上的,我还不能抱怨,真是够倒霉。
吃完饭,我妈坐在那儿跟顾培中聊天,从什么学校毕业扯到他们公安局又扯到他父母,丝毫没有让顾培中回去的意思。
对方毕竟是责任方,撞的还是楚国平的女儿,顾培中大概也没意思说要走,我频频对她使唤眼色,她置若罔闻。
好不容易有个护士来找我妈,说有个重要的会要她参加,她这才走,我大概悟出赵副院长的点意思来了。
病房里就剩我和他了,我冲着顾培中道:“我没事了,你也忙了一天,回去吧。”
他挠了挠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真不怪你们,不用这么麻烦的。”
这么一说,他好象更不自在似的,嘿嘿干笑了两声,才说我走了。
我实在困得厉害,躺下来一会就睡着了。
感觉一只温柔的大手贴着我的头皮,我睁开眼睛,是一深沉却又透着几份慈爱的面孔。
“要不怎么说,在父母眼里女儿永远长不大,跟别的孩子比起来,小意算是听话的,是吧,小意。”说话的是我父亲身后的秘书周南,四十多刚的年纪,笑着附和我爸,多少有些讨好我们父女两的味道。
我笑笑,“是吧,爸。”
“可不是。”
我从来没觉得到自己跟普通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同,而现在我很快就体会比别人更多的特权,第二天,公安局的局长和政委带着顾培中和那天那个警察来看我了,明明是我受了伤,却一再对我妈表示歉意。
政委很大方的发话了,“这几天就让顾培中在医院照顾我,有什么要求尽管可跟他们提。”
我妈很客气的说不用了,但听到让顾培中留下来时,明显眼睛一亮,我已经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到了现在,我才知道,我父亲和顾家掌门人是多年的挚友,我妈当得乐得见成此事。
接着有我妈的朋友同事上门来看我,看那样子大概也是海宁的官太太,连接几天吵的我头晕。
上午让护士推我出走了走,刚回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我爸有些不高兴的声音,“你要让全海宁的人都知道她是楚国平的女儿吗?“
“这里是海宁不是楚江,况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能有什么事,你难道要把她藏一辈子吗?
“早知道你这样,当初我就不会同意她回国。”
我越听越疑惑,为我的事吵?印象中父母一向相敬如宾,几乎都没有红过脸的时候,我故意敲了敲房门,“你们要把谁藏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