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尚神》—天生有阴阳眼哑巴的故事.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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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白狼如此可怜,心想如果把它自己弃在这里,万一灰狼再回来可就坏了。如果我背它下山,也怕耽搁了时间,误了治伤。
  
  思来想去,忽然想到这白狼还曾救我父子一次,如果就这样走了也太不道义了,人兽皆平等,他救我一命,今天我也还它一次吧。
  
  于是我将它背起,抗抱在肩上,走下山去,找到老郎中也许能救它一下。白狼还挺配合,没有挣扎,老老实实地在我肩上,不时的看我几眼,舔我几下。我朝它吹了几口气,它马上眯起眼来,样子很是可爱,极像小狼。
  
  虽然我体壮有力,白狼体型也并不太大,但是我背着它,下山时重心不稳,平衡很难掌握,不像上山只是稍用点力,不用担心平衡问题。所以稍有不慎便会摔倒,没走多远,全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不知是因为血液流速加快,还是发作的时候到了,全身便又痒起来。我将白狼放下,慌忙去掏那个药瓶,可是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又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下,还是没有,忽然想到是不是刚才和灰狼交战时不慎掉落了。
  
  这可是下山的唯一保障,如果这东西丢了,可能会病发,死在这山上。于是快步回去找回药瓶,没走几步,感觉全身麻痒难耐,只得在身上抓挠起来,没有心思再回去了。
  
  不断抓挠着,心想如果这样挠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被会抓得体无完肤,但是痒起来实在是难以抵住,后背挠不到,只好背躺在地上,磨蹭起来,样子很是狼狈。
  
  被山风一吹,又痒得更加厉害。管不了这么多了,只好用力在身上挠起来,脸上、身上一时被抓满了伤痕。但是这也没用,就算是扒掉一层皮去,还是会痒。于是在地上凄厉地呻吟惨叫起来。
  
  抓着抓着忽然感觉脸部一阵辣辣地清爽,睁眼一看是白狼,它可能是看我呻吟得可怜,一步步挪爬过来,在我脸上舔了起来,以前听人说过唾液能消毒的。被白狼这一舔,脸部的麻痒竟消去大半,没想到狼地唾液还有这种功效。
  
  于是将全身的痒处都让它舔一下,白狼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一样,在我身上仔细地舔了起来,被抓破的伤口遇到白狼唾液,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和功效,虽然稍稍有些疼痛,但毕竟比痒舒服多了。
  
  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救白狼那药瓶也不会掉,如果不是我把白狼抗到这来,它也不会为我消毒,这一切好像都是因果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
  
  没过多长时间,全身麻痒尽消,须得赶快下山,不然下次发作,这白狼的唾液被我用干了,可就不好了。于是抱起白狼快走跑下山去。
  
  天色渐晚,山路也有些看不清了,这样深一脚、浅一脚,下山就更费劲了,忽然想到这一路上没遇到脾气古怪的羊倌,那还会不会遇到煞阵呢?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没走几步便看见前面几个黑色的影子在那里晃荡着,师傅说过那东西以后再不会碰我了,我只好试探地走了几步过去。
  
  那些影子好像发现我了,竟向这边飘了过来,我也不会一些什么法术,一时慌了手脚,心中忐忑,冷汗直冒,只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它们,忽然感觉额头那块黑斑一热,那些黑影像发现什么可怕事物一样,都匆匆离去了,我不解其中原委,来不及多想,只好继续赶路。
  
  过了这煞阵,走了不久,便看见前方有依稀的灯光,我紧紧地抱住白狼,欣喜若狂,终于下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灯光肯定是老郎中屋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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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白狼,也不管天黑路险,跌跌撞撞跑下山去。
  
  到了老郎中门前,放下白狼擦擦汗,喘了几口粗气,敲敲门,屋里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道:“谁呀?进来吧,门没锁!”
  
  我一听他在,抱起小狼便要进屋。推开门,浑浊的灯光下,老郎中坐在那里,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怪怪的,满脸枯皮皱纹,说道:“你……你怎么抱这个东西进来了?”
  
  估计是老郎中害怕它,于是指了指白狼的腿,示意有伤。老郎中表情放松下来,说道:“原来是你啊,估摸着你也快下来了,快屋来坐吧。”
  
  我坐下后,老郎中还是给我倒了杯热水,单手递了过来说道:“你这娃娃还挺善心,抱个狼治伤来了?对了,你父亲早些天也来过,我还问过他你怎么没下来。”
  
  一听父亲安全下山了,心中便安稳许多,不禁一喜。老郎中慢慢地走近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我道:“哎呀,你脸上怎么都被抓破了啊?你额头上这黑斑……”
  
  我手脚乱动,做出抓挠地动作,极力说明自己全身麻痒才不得已抓破自己,老郎中问道:“是不是山上的那位姑娘不喜欢你,才作弄你的?”我马上点点头,老郎中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她心中还是放不下啊,这也怪不得她。”
  
  我不知道老郎中嘟囔着什么,先不管这么多了,等着给我俩看伤要紧才是,老郎中看了看白狼,莞尔一笑,说道:“你竟把药引子还带来了,真是造化不浅啊!”
  
  难道这白狼还能当药引,那会不会要了白狼的命啊,如果这样的话我是治还是不治呢,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应对。
  
  老郎中并没发现我的心思,向我说道:“先给它治吧,你把它的抱好,我一只手不方便!”先给白狼治伤,说明不会再伤白狼了,心中释然。于是将白狼抱好,抚摸着它的头,白狼仿佛知道一样,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郎中一只手摸了摸白狼的伤口,一笑说道:“这不碍事,没伤骨头,不过伤到了筋不能走动了,上点药,一段时间便好。”说完,老郎中抓了些药,捣碎后敷在伤口上,用白布包了一下,做完后,累得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这也难怪,老郎中本来就一只手可以活动,包扎过程倒也娴熟,但毕竟年纪大了,体力有限,我本想给他递个毛巾擦擦汗,他说道:“你坐那吧,我自己来。”后来我才知道老郎中极爱干净,不愿让别人动他的东西。
  
  给小狼安顿好后,老郎中看了看我,起身说道:“我可以给你治伤,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了,没准我连你的哑疾一块治了!”
  
  我忽然想到:他曾经说过,如果我能治好伤下山来,就帮我治哑巴的。于是急切地看着他,老郎中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带我上山一次。”
  
  上山?难道这老郎中要去寻宝不成,他提到过这山上有宝贝的,还是另有企图,我一时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对答,思考了很久。
  
  这时老郎中弄了些吃的,放在白狼面前有一段距离,白狼脚不能动,看着食物却吃不到,口水真流,老郎中用一个小碗去接白狼嘴里流出的涎唾,看看我并没有回应,不一会碗里接满了白浊的涎液,老郎中才把食物放到白狼能够到的地方,白狼这才吃了起来。
  
  老郎中端着碗转过身去,说道:“你小子,天性仁厚,你放心吧,我跟你上山绝不会行出恶事来,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多活一天便是赚来的,哪还有什么歪心思?”
  
  我想这也对啊,这山上如果真有宝贝也肯定在师傅那里,我一直跟着他,他要真是偷师傅的宝贝我就再给他抢过来,不就行了吗?
  
  这时老郎中又给我弄了些吃的,说道:“一路上饿了吧?先吃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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