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律规定，精神病人复核期需要两个月。。。我只能等。。。”
黄永胜吃了一惊：“阮令文的事情不是已经完结了么？你又要干什么？”
“我要让他。。。无罪释放。。。”
黄永胜吃惊的表情长时间停留在脸上：“这不可能！你做不到！
昨天我已经收到精神病院的复核结果。。。
他已经是个真正的精神病人了。。。对药物有反应。。。”
“你这两个月为了这个复核结果别出现反复，应该做了不少工作吧？”
黄永胜沉默。。。突然说道：“你不是又想利用我做什么？！
告诉你。。。这次我没有危机了。。。
我再不会受你要挟。。。
而且我警告你小心点。。。
不要把自己的路都走绝。。。”
“我已经申请移民美国。。。
你看不到我几次。。。所以你不用担心恶心得吃不下饭。。。
不过这次。。。恐怕还是由不得你。。。”
刘廷说着。。。径直走到旁边沙发上，大摇大摆地坐下。。。
从兜子里拿出一支笔来，
黄永胜不解又紧张的看着刘廷。。。
把笔帽摘掉，
露出一个按钮，
刘廷按了那个按钮，
立即有声音播放出来。。。
是刘廷和黄永胜第一次见面的对话！
刘廷播放了十几秒钟，再次按键，
声音停止。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
明天这段录音就会公布出去。。。
你会成为无耻政治家的最新范本，
然后彻底完蛋。。。”
黄永胜沉默了一阵。。。
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也许应该把你吸收进我的竞选团队里。。。
你要我做什么？
再给阮令文做个精神鉴定，然后宣布他已经痊愈了？
我明确告诉你。。。这完全不可能。。。
就算做到了。。。
人为操纵的痕迹太明显。。。
外面的选民和记者不是傻子！”
“不。。。我让你做的事情简单得多。。。也合理的多。。。你一定能做到！”
“那是什么？”
“把阮令文。。。引渡回他的老家越南。。。”
黄永胜愣了一下。。。
之后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用什么借口？”
“他本来就不是香港人，杀得也不是香港人，
像他这样政府强制收容的高危精神病人，一年要花纳税人近百万港币，
为什么香港要承担义务拿自己的留着这么一个完全和香港没关系的人？
你提出这个议案，合情合理，而且不会有人反对。。。”
“越南政府那边呢？”
刘廷出来后，看到阮令文父亲已经等在外面，
怒气冲冲，脸色阴沉，
两边有人包围上去，跟在刘廷身后，
刘廷的车门旁边也已经站了一个人，
刘廷冷哼一下，对阮令文父亲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三天后，黄永胜发起议案，
很快获得通过，向北京中央人民政府提出帮助申请，
两边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中国驻越南总领馆通过正式渠道询问越南是否愿意“接收”阮令文。。。
越南回复，必须先派遣人员来这里进行调查，然后才能给出结论。。。
中国回复，为了体现中国政府对越南公民负责，可以全力配合越方在这一件事情上的全部要求。。。
越南精神科医生到香港给阮令文做第三次鉴定，
结果不出意外是阮令文病得“异常严重”。
但“本着保护我们越南公民的原则。。。相信阮令文如果回国在熟悉的环境下接受治疗，会有利于康复。。。
而留在香港治疗，对病情可能有负面作用。。。”
十五天后，香港所有媒体聚集在圣约翰精神卫生中心门口，香港出动警察维持现场秩序，
同时能看到很多越南领事馆车辆鱼跃进入，
二十分钟后，
一辆窗帘全部拉起的救护车在警车开道下驶出，
记者闪光灯闪成一片，
外面有抗议人群抗议阮令文借用自己父亲特权身份，通过卑鄙政治手段逃过制裁。。。
记者们正在遗憾无法拍到阮令文的镜头时，
车子后面窗帘突然拉开，
阮令文苍白的脸突然出现。。。
小心翼翼的看向外面，
立即记者们尖叫高喊想要引起阮令文注意，
闪光灯再次闪成一片，
阮令文不知是否被光线刺到，立即用手挡脸，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阮令文离开香港当天晚上，刘廷收到了一个邮包。。。
自己等待了几个月。。。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等待了十年的邮包。。。
刘廷感到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愣了几秒钟，
立即手忙脚乱把邮包撕开，
一封信。。。静静的躺在里面。。。
封面上的地址写的是越南字。。。
刘廷刚想触摸，
立即想到这上面可能有指纹或者什么痕迹，
连忙收手，
找来一个塑料袋，
把手套在里面，小心地把信拿出来，
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瞬间刘廷仿佛被电流击过一样，
那是自己的女朋友。。。
十年未见的女朋友。。。
头发披散，
满脸恐惧，
被绑在一个黑暗仓房中间的乌木桩上。。。
后面仓房大门敞开，是一个院子，一棵超级巨大的大树种在院子中间，
院子很亮，对比得仓房内黑暗，
照相时候闪光灯闪开，
女友双眼出现红视闪光。。。
身体上的衣服是越南农村典型的不合身的肥大粗布装。。。
女友脸型瘦弱，
皮肤苍白，
麻木的看着镜头。。。
照片的质感很新。。。
照片的质感很新。。。
是最近照得？！
刘廷一阵兴奋。。。
小心把照片放到一旁，
连忙小心捡起信纸，
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满眼都好像虫子在爬，错别字也很多，符合十年前那个人的特征，
文化程度不高。。。
文字用汉字写成：
我也是一个吃人的人。。。
在香港十年前，被抓住后一个律师刘廷把我释放了。
你的新闻我听别人闲聊时候说起来。。。原来不只我一个人有这个爱好。。。
我痛苦。。。你痛苦不？
我还特意找人帮我找你的消息，以为你在吹牛，
不过你描述的吃人细节我看了没吃过的人说不出来。。。
年轻女人屁股是比较肥，切开了后面的脂肪和苞米是差不多，（刘廷看到这一句浑身都在颤抖）
不过你说生吃入口就化，我还没吃过生肉。。。
不过你处理尸体手段不好，尸体不能扔掉。。。一扔掉就会发臭，会把警察引来。。。
尸体所有的东西都能用，眼球能泡酒，大部分肉腌起来后都能放住，
吃不了的东西可以下酒，
内脏不用吃，刚弄出来的泡在冰块里面血型如果能对上有人收。。。
我以为就我一个吃人肉的，今天知道还有你很高兴，
你觉得你正常不？我觉得我不正常。。。
有时候我想弄死自己。。。不过又下不去手。
你要是想放出来可以找一个叫刘廷的律师，他在十年前也是在香港那个地方曾经帮我打赢过
政府，
我就放出来了。。。后来跟着他们跑到云南去，我那时候担心自己再吃人，就想我要是再被抓起来刘廷再帮我放出来怎么办？
就把他女朋友抓起来跑到越南去了，
这里面夹了一张照片就是那个女的，
挺对不起这个人的，现在有点后悔，毕竟帮了我这么多忙。
你要是放出来的话我想去看看你，不过那个律师还在找我我估计不见不了你。
你找他他要是因为我不愿意帮你，你就提我，还不行给他看这张照片，
他那个人有点坏，你也藏点心眼。。。看紧点。。。
他要问他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你就说还活着！
就是活法有点奇怪。。。
某个部分还活着吧。。。
这样勾着他。。。
你可以把这封信给他，
我想见他，又有点怕他。。。
他要是就凭这封信就能找到我。。。
那我认命。。。
把他女人活着那部分还给他。。。
这样也挺好。。。
他要是找不到我。。。
其实我也挺难受。。。
因为我现在还是经常想吃人。。。
每次都很危险。。。
你要是出去了能不吃人就别吃了。。。
这习惯真不太好。。。”
信没有落款。。。
写的时间是3个月前，
是否要报警？
报警就要交待信的来源，
之前的丑事可能都要曝光。。。
警方那帮人恨死自己。。。可能调查重点会放在妨害司法公正方面，
而且人现在在越南，
鞭长莫及，
求助阮令文的父亲？
靠不住。。。
女友现在一定还活着（为什么是某一部分还活着，刘廷不敢深想）。。。
如果那个人发现刘廷发动警方力量调查自己，
会不会他对女友下手，然后逃亡？！
他也许正在期待一切有个了断。。。
先谨慎点。。。
找个人给信鉴定一下。。。
刘廷找私家侦探：“能给我介绍一个可靠的能做证物分析的人么？”
“没问题。。。”
“这样人你们都认识。。。”
“香港富豪私下调查各种事情的人多了。。。都出于隐私原因，比如老婆偷人什么的。。。
他们取证后分析用的设备比警方都先进。。。
而且嘴最严，
只是收费比较贵。。。”
三天后，刘廷在一个旧工业大厦的地下室，和“专家”坐在一起。。。
“信件我看过了。。。字体来看，是断断续续换了两个墨水笔写成的，
墨渍属于越南的一款叫作‘乌内’品牌的水笔，是当地比较常见的廉价笔，
质量很差，经常写着写着就不好用了。两根笔都是新的，因为两段刚开始的时候都有出水不畅的痕迹，
这个人家里可能完全没有这类东西，字迹歪扭错别字超多，用语口语化比较严重，写的是简体字，这个人背景应该在内地，文化程度有限。。。
（都符合那个人的特征）
修改的部分很少，书写得比较流畅，说明那个人写字时内容全都是出自内心，有感而发，
信纸上面和信封我做了详细检查，没有人类组织或者油脂，更没有指纹，而且信件没有回邮地址和落款，
说明那个人还是比较小心不留下痕迹，
越南地址翻译过来是东康省云平镇，贴的邮票超过了正常需要的邮资两倍，那个人应该是怕暴露自己没有通过邮局打听邮资和邮寄，而是直接投寄到信箱里面，
而且这么看来这个人虽然文化不高，但脑筋很好用，恐怕不好对付。。。
云平镇那个地方可能也不是他正常活动的范围。
不过地图上显示那里靠近云南边境，
当地以解放前和文革时候逃过去的中国汉族人为主，
我以前查案的时候还真得曾经到过那里，
走私天堂，还有很多给大陆人的赌博点，治安很乱，
到那的时候如果你拿着内地手机，还有云南省的信号，
说的话听的广播看的电视都和内地同步。。。
那里要是没有人告诉你属于越南，
我看就和云南完全一样！
你要到那里需要小心，
因为你和那里人一看就很不一样，容易被盯上。
对了还有里面那个女人的照片，
上面也没有发现任何人的痕迹，
我做了时间检测，照片成片时间大概是三到三个半月前。。。
也就是基本是邮信前几天。。。
那么说来。。。你的女友可能还活着。。。
而且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可能可以通过这张照片。。。
找到照片的拍摄地！”
刘廷眼前一亮：“怎么找？！”
专家从电脑中调出图像，放大，
“这个照片拍摄到了屋子朝向南面墙壁的全景，
按照你女朋友的身高进行换算，可以计算出墙壁长度大概是6米，
当地常见的木制结构，
外面后院有一棵红酸枝树，树干粗细可以推断年龄大概在30年左右，
那么它的高度应该在15米，树冠的直径差不多10米左右，
院子的南围墙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计算出来距离仓库门直线距离15到17米，
还有远处有一个山峰在西南30度左右，
这些特征我们可以画出一个俯视图来，
然后使用卫星云图一个一个在越南边境山区对照，
很有希望找到这个地点。。。
不过需要一段时间。”
“照片里面我女友健康如何？”
“左手手指头断了一根。。。
已经包扎了伤口，其他四肢躯干没有缺损。。。
（刘廷心如刀绞，同时感到控制不住的愤怒）。
面容有些惊慌。。。
眼睛半眯着似乎有些刺眼，
应该是长时间被关在那里，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突然被闪光灯刺到。
照片反光太大，燥点很多，
是使用内地山寨手机拍摄的可能性大，
看不出来你女朋友更多状况，
不过脸上看起来还挺胖，
应该是基本营养还可以。。。
神智是不是清楚。。。有没有其他损伤，现在就都不知道了。。。
我们能看出来的，也只有这么多。。。”
刘廷死盯着屏幕，看着女友模糊不清的脸。。。
突然发现自己的拳头一直紧紧攥着。
手心已经冒汗。。。
“我要去一趟越南，一旦找到那个地址。。。立即给我打电话。。。
一分钟也不要耽误。。。
如果她还活着，不论她已经变成什么样子？
我都要把她救出来。。。”
第二天上午11点，
刘廷到达胡志明市，
然后转乘火车，五个小时后到达海防市，
在海防市筑了一宿后，
第二天一早，刘廷雇了一辆车向云平镇进发。。。
云平镇是中越交界地带，
山区连绵，人员混杂，
当地人口加上外来人员超过三十万人，
一百多个村庄分布在深山各处，
阮令文的父亲帮助刘廷在当地进行了筛查，
主要找具有如下特征的人，
年龄50左右，
单身，
住处偏远，
而且也将照片下发下去，
但回馈是没有任何发现。。。
当地还有大量人口没有登记的人群，
那个人，很可能就隐藏在其中。。。
到达云平镇，是一处2500米左右的高原，
镇子里只有一条像样的公路横穿过去把镇子分成两半，
密密麻麻的平房，
刚刚下过雨，里面都是泥泞的土路，
人们衣服粗布破旧，
皮肤黝黑，
和私家侦探描述的一样，
这里果然都说得是汉语，
街上的标语都是汉字，
甚至刘廷的手机，接收的还是中国移动的信号。。。
这里就是云南！
刘廷找到镇上最大的旅馆住下，
占下两个单间（他们叫单间总统套房）其中的一间，
然后打听邮局的位置，
到了邮局后，
刘廷拉住一个骑28老式自行车驮着邮件袋正准备出去的邮递员：“你干什么？！”
刘廷拿出二十块钱人民币（当地都花人民币不花越南盾），塞到那个人手里，
那个人晒得黑得发红的脸眉开眼笑：“有什么事情帮忙？”
“这里想要寄信除了到邮局，有没有外面的邮筒？”
“有一个。。。前面过两条街集市北边入口那里，很显眼。”
“别的地方呢？”
“云平镇这里是没有了。。。再有要走100多公里到海防市市区才有。”
“谢谢。。。”刘廷放开那个人。。。
拿出手机，看这里得谷歌地图，
实际上这里是一个高原上的盆地，
到海防市中间有长达50公里的丘陵地形，
四周也没有其他市镇，
那个人到这里邮信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就住在这里。。。
刘廷感到一阵振奋。。。
决定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筛选下去。。。
十天后，
刘廷已经走了25个村子，
毫无收获。。。
没有人看到过那个人，或者女友的照片，当地的住户，也没有符合单身50岁条件的。。。
第十一天，
刘廷再次从东边一片山区坐着当地农民的马车下山，
心理沮丧焦躁，
天快要黑的时候到达云平镇火车站附近，
刘廷给了车钱15块人民币，
刚要转身回旅店，
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叫，
几个乞丐、另外几个民工打扮的人快速跑过去，
后面几个穿着没有肩章，看起来好像警察制服的人在后面猛追。。。
刘廷问马车夫：“出什么事了？”
“后面那些大盖帽是镇里面收容所的，前面的没有暂住证，要抓起来罚款，然后强制遣返。”
“遣返到什么地方？”
“哪来的遣返到哪，一般都是偏远农村。也有送到云南那边的。”
刘廷点了点头。。。“收容所在哪？”
第二天一早，刘廷就到了镇子最北边的“云平镇闲散人员安置遣散点”。
前台有个女的在值班，看到刘廷没有说话。
刘廷出示自己的护照和香港身份证介绍自己。。。
“你想招工啊？！昨天正好刚抓了一批人，你去后面和我们副所长谈去。。。”
刘廷点头称谢，走进院子，
右边是关人的地方，窗子上都有厚重的铁栏杆，
正前方二层小楼是办公地点，
刘廷上了二楼看到副所长办公室，推门进去。。。
里面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刘廷白白净净，还算客气地问道：“你来这有什么事情？”
“我是香港来的，律师。。。来这里办案。。。”
香港律师的名头起了作用，对方立即客气起来：“什么案子？”
“有两个人需要寻找一下。。。你能帮助查查你们的遣返档案么？”
刘廷从上衣口袋里（到达这里第四天刘廷公文包在集市上被割破，之后刘廷不再拿兜子）拿出两张照片。。。
“女人比较年轻，香港人，说广东话。。。
男的是大陆人，说普通话。。。
您看看。。。”
对方先看了看男人照片，没有表示。。。
然后又看了一眼女人照片。。。
不动了。。。似乎在仔细辨认。。。
又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刘廷。。。
“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女人？”
“怪不得我看你眼熟。。。还有这个女人。。。也眼熟。。。”
“你见过我？！”
“对。。。见过？”
刘廷疑惑起来：“可是我怎么没有印象。。。那这个女人。。。你也见过？”
“见过。。。”
“你什么时候见过的？她现在在哪你知道么？！”
刘廷感到自己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对方似乎在想怎么措辞。。。
“我没有见过真人。。。我们两个应该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你和他有印象。。。
因为。。。”
“因为什么？”
“你看对面的桌子。。。”
刘廷疑惑的向女人指的方向看去。。。
空荡荡的办公桌，上面压着一块玻璃板。。。
“这桌子有什么问题？”
“那是前任副主任阮丽娟的桌子。。。我们都习惯在玻璃板下面夹一些东西，
她上个月刚刚退休。。。
她退休前三个月。。。桌子玻璃板下面突然夹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你和这个女孩的合照。。。
另一张是那个女孩单独的照片。。。
我记得照片的背景是一个仓库。。。就是你照片中这种仓库。。。
所以我才有印象。。。”
刘廷心脏立即抽紧。。。
“她怎么会有这两张照片？！”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还是她下属，以为是私人照片。。。不敢向她随便打听。。。她也没提起过。。。”
“那是不是说明那个女孩被你们收容过？”
“应该不会。。。所有收容的人我都会过目。。。这样白净的女孩我会有印象。。。
而且我注意到这张照片，是因为照片里面女孩缺了一根手指头。。。”
刘廷呼吸急促起来：“她人现在在哪？！带我去。。。”
“这个。。。”
“现在是人命关天。。。我认识你们越南的高官。。。
你要不想惹麻烦，就立即带我去。。。”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
拿起电话。。。
用越南语说了几句话。。。突然吃惊得说道：“喂喂！你怎么了？！喂喂！”
挂了电话后，刘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给她打的手机。。。
她听到是你要找她。。。
突然昏倒了。。。
她的家人正在送她去急救。。。”
“哪家医院。。。”
“我带你去。。。”
“这次为什么不拒绝我了？”
“她听到你在找她。。。她立即说的就是赶快带你去见她。。。再晚就来不及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她没有说。。。但她说完这句。。。就昏倒了。。。”
两个人向两条街外的镇医院跑去，
跑到门口时候，正好看到用电动人力车运到门口的那个老太太。。。
被三个中年妇女包围着，穿着比其它镇民要好一些，两个较年轻的脸上带着刁像，
副主任一边快步迎上去，一边小声对刘廷说：“年龄较大的那个是老主任儿媳妇，剩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