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人还没跑到跟前,我太爷冲两只小狐狸大吼一声,“你们找死!”
  两只小狐狸被吼声吓的一哆嗦,朝我太爷这里看了一眼以后,扔掉“手”里的刀子,一匍身趴在地上,夹起尾巴,几个起落跑没影儿了。
  我太爷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王草鱼和白月山跟前,检查了一下,见他们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本想捡起两只小狐狸丢下的刀子割断绳子,没想到捡起来一看,刀子竟然是纸糊的。
  这时候王草鱼带着哭腔着问我太爷,“秉守叔,你去哪儿了,我们两个差一点就被杀了。”
  我太爷走过去,一边帮他解绳子一边说:“我还想问你们呢,交代你们两个在院里等我,你俩怎么跑这儿来了。”
  白月山接嘴说道:“我们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醒来以后就被捆在了这里。”
  “什么?我们?”我太爷突然停下了手儿,转身走到白月山和王草鱼对面,疑惑地看了看白月山,又看了看王草鱼。
  王草鱼见我太爷不再给他解绳子,挣扎着叫道:“是我们呀,怎么了秉守叔,快给我们把绳子解开呀。”
  “没怎么……”我太爷低头沉吟了一下,又走过去继续给王草鱼解绳子。
  给他们两个解开绳子以后,白月山对我太爷说道:“刘师傅,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我估计您也饿了,走,回家吃饭去。”
  “好吧,我还真的饿了。”我太爷看了白月山一眼,很爽快地答应了。
  随后,王草鱼和白月山走在前面,我太爷跟在他们两个后面,谁也没说话,不大会儿功夫,来到白福根的家门口。
  这时候,白福根的家里跟我太爷刚才看到的不太一样了,屋子里虽然还是一盏昏黄的油灯,但里面没那么多人了,灯影之下,似乎只有白月山老婆一个,没见着福根儿的老婆,估计在里屋躺着。
  王草鱼和白月山抬脚走进了院里,不过,我太爷却站在门外迟疑了一下,王草鱼回头看了我太爷一眼,“秉守叔,你怎么不进来呢?”
  我太爷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儿,对王草鱼说道:“草鱼哥,我突然想起件事,你过来,我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王草鱼不解,抬脚从院门出来,就在这时候,我太爷抬起一拳,猛地砸在了他脸上。
  王草鱼顿时“嗷”地一声惨叫,刹那间,王草鱼那张脸居然变成了一张狐狸脸!
  白月山见状,立刻须发皆张,整个人都狰狞起来,恶狠狠问我太爷,“你怎么识破我们的?”
  我太爷冷冷一笑:“我听说畜生只说官话,不说方言,果然是真的,王草鱼和白月山满嘴方言,根本不会把‘俺们’说成‘我们’,你们俩个畜生,一口一口‘我们’,当刘爷我是聋子么?”
  白月山闻言,怪叫一声,二话不说朝我太爷扑来,我太爷早有防备,抬起一脚,嘭一下把白月山蹬翻在地,就在白月山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身子由人忽地变成了一只狐狸。
  这时候,顶着那颗狐狸脑袋的“王草鱼”朝我太爷扑了过来,我太爷抡起一拳,再次砸在了那张狐狸脸上,“王草鱼”再次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脸朝后倒退了几步。
  我太爷忿忿地大骂了一声,“你们这些该天杀的畜生,敢来蛊惑刘爷,今天一个也不放过你们!”说着,我太爷从裤腿里蹭一下拔出一柄短剑,明晃晃的剑身像道闪电似的,在我太爷手里陡然一亮。
  这把短剑,曾经的主人是萧十一,在抗击八国联军时,萧十一首先战死,因为我太爷的两仪阴阳剑当时已经遗失在古墓里,萧老道就将这把短剑转送给了我太爷,因为这把短剑上面有着我太爷太多太多的回忆,自打萧老道也战死以后,一直被我太爷贴身藏着,从没用过。
  这把短剑在文革期间,给红卫兵抄家时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或许因为这把短剑杀人无数,上面煞气极重,当我太爷把短剑从裤腿里拔出来的那一刻,两只假冒王草鱼和白月山的狐狸顿时变成两团烟雾,瞬间散去。
  与此同时,我太爷眼前突然暴亮,四下里,强烈的光线照的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赶忙把眼睛闭了起来。
  等眼睛适应过来以后,缓缓睁开眼皮,这才发现,他自己这时候居然站在山崖顶上,山风吹过,周身一阵寒意。
  回头再看白福根家院门的位置,院子房子都不见了,下面就是那条上百米深的山谷,只要自己再往前迈一步,直接一脚踏空,摔得粉身碎骨。
  我太爷朝漆黑深壑的谷底看了一眼,顿时一阵后怕,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事儿,还没完……
  第一百三十三章 真假轮回
  我太爷没挪地方,一屁股坐在山崖边儿上,愣愣地看着眼前深壑的山崖前思后想,也就不大会儿功夫,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着了这些狐狸的道儿。
  从张寡妇家套间出来的时候,鼻子里闻到外间屋的气味和套间屋的气味不太一样,套间屋里那股气味儿,现在想想,应该是狐骚味儿,这种气味能够迷惑人的心智。
  成精畜生迷人心智的方法一般可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叫声,第二种是气味儿,最后一种是眼神。
  例如,半夜走在路上,听到身后有人喊你名字,或者听到有人在唱歌,当你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并没有人,可等你把头转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就变了模样,即便没有变模样,在你听到声音回头的那一刻,已经着了道儿。
  气味儿这个,就更明显了,一般都是迎面刮来一阵怪风,风里裹挟着一股和周围气味不太一样的怪味儿,这时候你只要用鼻子一闻,立刻就会着了道儿。
  至于最后一种,眼神,这是成精畜生最初级别的迷惑方式,因为这方法有一定的正面性和主动性,意志力强的人很难被迷住,只有道行不算深的畜生才用这方法。
  此时此刻,我太爷觉得拴马村这些怪事,应该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所为,而且还不止一只狐狸,很可能是张寡妇供奉的那只狐仙,见张寡妇死的凄惨,拖家带口来给张寡妇报仇了。
  我太爷在山崖边上没坐多久,他这时候担心王草鱼和白月山一家也会出事,自己都能着道儿,又何况他们呢。
  我太爷从地上站起身,他这时候发现自己给红狐狸咬中的左手腕疼得钻心,就像上面有根钢丝可劲儿往自己肉里勒似的,又疼又胀。
  然而等我太爷反复检了一下手腕,却是完好无损,就连给红狐狸咬出的牙印也不见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与此同时,我太爷还发现自己左手腕上好像少了点儿什么,究竟少了什么,一时间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忍着疼从山崖上下来以后,我太爷把短剑藏回裤腿里,弯腰在路旁捡了块鸡蛋大小的石块,攥在手里朝白福根家走去。
  闲话少叙。来到白福根家门口儿,我太爷没着急进门,探头朝院子里瞅了一眼,就见院子里没人,房门敞开着,白月山的老婆胡氏正坐在房门口一个小凳子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做衣服,好像是给福根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做的。
  我太爷把手里的石块丢进了院子里,石块落在院子里被地面反弹,扑扑跳了两下,与此同时,惊动了门口的胡氏,胡氏一抬头,见是我太爷,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太爷放心大胆地抬脚进了院门,问胡氏,看见王草鱼和白月山没有。胡氏一脸疑惑地说,“不是跟你一起去张寡妇家了嘛。”
  我太爷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朝张寡妇家走去。路上,他又捡了块鸡蛋大小的石头。
  来到张寡妇家门口,就见王草鱼和白月山一边儿一个,把门儿似的蹲在张寡妇房门两侧,两个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聊的还挺热络。
  我太爷再次把手里的石头扔进了院里,石头再次在地面跳了两下。
  这时候,王草鱼和白月山同时发现了我太爷,两个人愕然地从地上站起身,王草鱼傻傻地看着我太爷问道:“秉守叔,你不是在屋里么,咋跑外面去了?”
  我太爷见石头扔进院里没事,抬脚走了进去,笑着对王草鱼说道:“叔会变戏法儿。”说着,我太爷问王草鱼,“我进到屋里以后,你们是不是就没看到我出来?”
  王草鱼和白月山两个同时点了点头,在他们脸上依旧保留着那份愕然。
  我太爷又问,“从我进屋到现在,大概过去多长时间了?”
  白月山回答说:“快一个时辰咧,王老哥见你这许久不出来,就想进去看看,俺一直拦着他,没叫他进。”
  我太爷点了下头,“没让他进就对了,我刚才在里面差点儿着了道儿。”说着,我太爷吩咐他们两个,“你们还在这里等着,我再进去看看。”
  听我太爷这么说,王草鱼和白月山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脸愕然地目送我太爷进屋。
  再次进入房间,我太爷看清楚了,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套间,之前有套间的地方,放了一张床。这张床倒是跟他自己之前在套间里看到的那张一模一样。这时候,整个房间也没之前那么黑暗了。
  我太爷下意识走到床边,猫腰朝床底下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下去,心里就是一跳,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