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言归正传。我高祖父把桃木楔从身上掏出来以后,黑大个儿已经扑到了他跟前,速度快的出人意料,同时把一双大手掐向了我高祖父的脖子。
  我高祖父躲闪不及,被掐个正着,脖子上莫大的扼感传来,我高祖父不能呼吸了,跟着眼前冒金星,耳朵眼儿里跟涨潮似的嗡嗡作响,浑身没劲儿。
  像这种情况我高祖父过去也遇上过几次,他憋住一口气,双手攥紧桃木楔,朝黑大个儿胸口戳了过去。
  就这一戳下去,黑大个儿就跟只被踩着尾巴的老狗似的,嘴里“嗷”地喊出一声怪叫,显然吃了大亏,放开我高祖父转身就跑。
  我高祖父哪里能叫他跑了,抬起胳膊用尽全力把桃木楔照着黑大个儿后心窝扔了过去。
  我高祖父不会武术,也不会射飞镖之类的绝活儿,不过他常年干这个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扔过多少次桃木楔了,手下的准头儿早就练出来了。
  桃木楔打着旋儿,不偏不倚砸在了黑大个儿后心窝上,黑大个儿立刻停了下来,像触电似的打了个激灵,跟着噗通一声翻在地上,一动不再动弹。
  我高祖父趁机捂着脖子喘了几口气,感觉差不多了,几步跑过去,蹲地上拉过黑大个儿一只手,用拇指和食指在黑大个儿中指末端掐了掐,长长松了口气。
  张江的鬼魂被我高祖父用桃木楔从黑大个儿身体里砸了出来,估计还受了点儿轻伤,桃木楔的别称叫“穿心箭”,这名头不是白来的。
  黑大个儿这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嘴里咕噜噜只往外冒白沫,我高祖父从身上掏出一根鸡血条,系在了他手腕上。系鸡血条是为了防止他再被啥东西上身。
  黑大个儿这时候算是没事了,就是被阴气冲身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这黑大个儿我高祖父不认识,不过看黑大个儿的衣着打扮,应该是蔡府的家丁。
  随后我高祖父来到前院那些家丁住的大房子门口,喊开门,叫出几个年轻力壮的家丁,经过几个家丁的辨认,黑大个人确实是蔡府的家丁,几个人把黑大个儿抬回了房间。
  同时,几个家丁还对我高祖父说,这黑大个儿就是之前昏倒在花园井边的那个“傻大胆儿”。
  我高祖父听了立刻释然了,因为按道理来说,这个么大个子,阳气应该很足才是,一般给鬼魂上身的可能性不大,怪不得他能给小兰上身,原来之前已经被阴气侵害过。一般来说,被脏东西上过身,或者被阴气侵过体的人,很容易再次着道儿,就像习惯性脱臼一样,是一个恶性循环。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这一夜,又算是平平安安过去了,我高祖父又回到前院大厅的椅子上守起了燃香,就等着天亮以后,跟自己的老丈人商量商量,找人把小兰和张江的尸身从井里捞上来。
  在古时候,已经有“捞尸人”这个职业,不过不是专职,他们大多数是河里捕鱼的渔民,兼职给人捞尸。在我们这一带没有“捞尸人”这个职业,因为我们这里属于黄河中游偏下,水流还是比较湍急的,就是有人落水,尸体也会顺水冲到下游,所以无论哪里的捞尸人一般都是在水流平缓的下游地区。
  第二天一大早,我高祖父就跟自己的老丈人蔡文烨说了这件事。蔡文烨有点犯难,因为近一个月来的折腾,蔡府里的家丁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这时候要是让他们下井捞尸,估计出多少钱也没人敢干。
  这时候呢,老管家蔡章说话了,说他在县城外的乡下认识一个捞尸人,过去一直在黄河下游打渔,偶尔帮人捞尸,挺有经验的。蔡文烨一听,让蔡章赶紧套上马车去请。
  捞尸,又可分为捞浮尸和捞沉尸,捞浮尸就是用钩子,下绳套儿之类的。捞沉尸就费劲点儿,必须胆子大、水性好的人潜到水里去摸,当然了,这里有个前提条件,必须得确定尸体就在这一带水域之内,要不然摸到下个世纪也不摸不着。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