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538,一声“爸爸”,喊得我浑身一激灵,熊孩子,喊谁爸爸呢,扭头朝那孩子一看,男孩,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的虎头虎脑,正眼巴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喜,看他这架势,好像我真是他爸爸似的。
  瞅了孩子几眼,我刚要冲他说,我不是你爸爸,谁知道旁边的小姑娘抢先说道:“这是你们刘爸爸,快都站起来喊爸爸。”
  屋里这些孩子们一听,齐刷刷站了起来,一起冲我喊了一声:“刘爸爸……”
  我顿时哭笑不得。
  小姑娘随即又一指强顺,“这是你们……”
  强顺这时候挺识相,索性没捂嘴,腆着脸对小姑娘说:“我姓王。”
  小姑娘冲强顺淡淡一笑,对孩子们说道:“这是你们王爸爸。”
  “王爸爸……”
  我朝强顺瞅了一眼,强顺也朝我看了一眼,两个人面面相觑,这孤儿院咋这样儿呢,这是啥毛病呀?
  后来,李姐给我们解释了,李姐说,这些孩子大多数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生前都干了些啥,他们还小,不能说他们的亲生父母是犯了法、杀了人的死囚犯或者重刑犯,不过有些孩子还是会问,妈妈是谁?李姐他们就会说,我们就是你妈妈,有些孩子还会接着问,爸爸是谁?李姐他们就会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上班,将来有一天,他会回来见你们的。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孤儿院里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有男性过来,统称“爸爸”,这也算是间接弥补一下孩子们心灵上的缺憾吧。
  面对着这些可怜的孩子,我就不明白那些父母在违法乱纪的时候是咋想的,他们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孩子吗,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于心就可忍吗?
  小姑娘哄着这些孩子坐回凳子上又吃起了饭,我跟强顺很快稳下神儿,把整个屋里前前后后转了一遍,最后,强顺又冲我摇了摇头。
  我一皱眉,总共五间房子现在转了四间,难道这东西藏厨房里?不过,这个厨房位置位于整个儿宅子的“火地”,阳气最旺,一般是藏不住鬼的。
  我冲强顺跟李姐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三个人来到房门口,眼看就要离开房间,我忍不住回头朝房间里面那三张床又看了一眼,顿时停了下来。
  其实打一进门我就感觉这床好像有问题,不过强顺的阴阳眼却啥也没看出来。
  我使劲儿挤了一下眼睛,然后再去看那些床,虽然啥也看不出来。心里合计着,我是不是太依赖强顺的阴阳眼忽略了自己本身特有的直觉呢?我咋觉得这三张床里面有一张肯定有问题呢。
  三张床里面,有一张耷拉着床单遮挡着床下,我就觉得,这一张肯定有问题,这床下好像有啥东西。
  这时候,李姐已经走出房间,强顺跟在她后面也要出去,我赶忙抬手一拽拉住了强顺的肩膀,强顺猝不及防,朝后给我拽了一个趔趄,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说道:“先别走,把那张耷拉着床单的床再看看。”
  闻言,强顺转回身眨了两下眼睛,朝床上一看,摇了摇头。
  啥也没有?不可能,我又一拉他,“走,咱再过去看看。”
  两个人来到床边,强顺朝床上又看了看又摇了摇头,我当即把身子蹲了下来,强顺见我蹲下他也跟着蹲下了,我对他小声说道:“这床底下肯定有东西,我掀床单,你往里面看。”
  强顺点了点头,我伸手就去撩床单,不过手还没碰着床单,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孩子的喊叫声:“不许碰我的床!”
  听声音还挺激动,我赶忙收住手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从饭桌旁慢慢站了起来,是个男孩,一脸生气的瞪着我们。七个孩子里面,除了那个十来岁的女孩,就属这孩子最大了。
  我赶忙冲孩子笑道:“小朋友,这是你的床呀,叔叔不碰你的床,叔叔刚看见一只大老鼠钻你床底下了,想帮你把它抓住。”
  我话音一落,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也从饭桌前站了起来,忿忿地瞪着我们奶声奶气说道:“老鼠也是小动物,不许你们欺负它!”
  这里的教育可真是好啊,四害也成保护动物了,我无奈地朝房间里所有孩子看了一眼,就见这些孩子全都“义愤填膺”的看着我们。我当即心说,将来这些孩子要是从这里出去,肯定不会再走上他们父母那条路了。
  这时候,正在给孩子喂饭的小方姑娘,朝站起来的两个孩子看了看,刚要说啥,不过,从屋外返回屋里的李姐见状,冲两个孩子说道:“没你们的事儿,吃饭吧。”又冲那个八九岁的男孩说道:“刘爸爸跟王爸爸就看看你床底下,不会动你的床。”
  “不行!”男孩不算友好的瞪了刘姐一眼。
  李姐妥协道:“那你自己把床单掀起来给他们看看吧。”
  男孩不再说话,绷起嘴倔强的摇了摇头。
  在当时我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父亲英雄儿好汉,父亲狗熊儿混蛋,死囚犯重刑犯的儿女,好不到哪儿去,就拿眼前这熊孩子来说,明显就是个刺儿头,不服气还不听劝。
  我一寻思,明的不行咱来暗的,从地上站起身,对刘姐说道:“算了刘姐,孩子不让看我们就不看了,咱再到你们厨房里看看吧,要是厨房里再没啥事儿,我们俩就先回去了。”
  李姐不痛快的看了孩子一眼,冲我们俩点了点头。
  三个人走出房间来到走廊,我对李姐说道:“您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些孩子都从屋里弄出来,刚才还那孩子床底下肯定有问题,等你把他们弄出来以后我们再溜进去看看,再说,这些孩子在屋里呆着也不太安全。”
  李姐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三个走进厨房看了看,厨房里也没啥事儿,李姐让我们俩留在厨房先别出来,她转身离开厨房走进了孩子们吃饭的那个房间。
  几分钟后,孩子们全从房间里出来了,其中三个稍大点儿的孩子身上还背着书包,包括之前不让我们动他床的那个男孩,三个稍大点儿孩子背着书包从大门离开了孤儿院,看样子是去村里学校上学了,剩下这四个小的,那个叫小方的姑娘领着他们,在院子里跑跑闹闹玩上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李姐端着些饭碗筷子啥的回到了厨房,放下手里的碗筷,她示意我们从厨房出来,三个人悄悄钻进了孩子刚才吃饭的这个房间。
  房间里这时候一个孩子都没了,来到床铺跟前,蹲下身子,我伸手把床单撩开了。
  这时候,强顺也蹲在我身边,刘姐站在我们俩身后,我跟强顺同时朝床底下一瞧,就见床底下最里边的墙角边儿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鞋盒子,我扭头朝强顺看了一眼,问道:“你看那盒子有问题吗?”
  强顺摇了摇头,我又问,“那你别用眼睛看,能感觉到它有问题吗?”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能感觉到鞋盒子有问题,里面似乎装着啥东西。
  强顺点了点头,说道:“我感觉有问题,光看见鞋盒子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身后的刘姐这时候也蹲了下来,在我身后说道:“我也觉得不舒服。”
  我说道:“这盒子里面阴气很重,正常人看见都会不舒服。”说着,我猫下身子,跪着爬进床底下,把那黑鞋盒子够到,拿着拿了出来。
  三个人随即来到孩子们吃饭的饭桌前,鞋盒子放在饭桌上,三个人一起坐在了旁边。
  就见鞋盒子还被一条红色的细线勒着,细线在鞋盒子正顶上打了一个小绳结,从绳结打的这个手法来看,像是孩子打了,又松弛又凌乱。
  我没着急解开绳结,问身边的刘姐:“这盒子你们看过吗?”
  刘姐眨了两下眼睛,似乎在回想着啥,停了好一会儿,她说道:“我想起来了,看见过盒子,不过没看过里面的东西,孩子被送过来的时候怀里就抱着这个盒子,谁要都不给,后来我们也就不再留意了。”
  我一听,旋即又问:“那孩子不是小时候就送来的吗?”
  刘姐摇头,“不是,刚送过来一年,八岁时送来的,现在九岁了。”
  我说道:“那他一定还记得自己的父母样子。”
  刘姐说道:“记得,别说他父母的样子,连他父母的电话号码都记得,刚来的时候,一直吵着要给他父母打电话,最后我们没办法,让他打了两个电话,一个关机,一个是空号。”
  我忍不住又问道:“那他父母犯的是啥罪?”
  刘姐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个我们是保密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只有我们院长知道。”
  我哦了一声不再问啥,注意力又集中在盒子身上,这盒子,整个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看久都叫人不寒而栗。
  把盒子端详了一会儿以后,我伸手把上面的绳子解开了,打开上面盒盖,三个人同时探头往盒子里面一瞧。
  就见里面居然全是照片,我伸手把照片全部拿了出来,照片有单人照有双人照片还有三人照,大概三十多张,所有照片上就三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孩子,孩子就是孤儿院这孩子,另外的一男一女,看着像是孩子的父母,一家三口,从照片上三个人的衣着打扮来说,他们家的家境不错,从他们身后的各种景色来说,去过不少地方。
  强顺这时候看着看着照片脸上变了颜色,扔下手里的照片颤声对我说道:“黄河,就是这男的,昨天夜里就是这男的!”
  我立马儿警惕起来,忙问:“你说昨天夜里那个没脸的鬼,就是这男的?”
  强顺狠狠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张孩子父亲的单身照给我看。
  这张单身照是个侧脸的,男人眼睛看着前方,手上夹着烟放嘴边好像正在抽,强顺用手点指着他耳朵跟后脑说道:“你看他这耳朵、这后脑勺,跟昨天那鬼一模一样!”
  听强顺这么说,我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他咋没脸了呢?”
  “我上哪儿知道咧?”
  刘姐这时候疑惑的问我们俩:“啥鬼没脸了,难道你们还能看见鬼么?”
  我说道:“当然能看见,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挨个看你们这些房间了。”旋即我又问刘姐:“这孩子的父亲,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刘姐点了点头,我又问:“咋死的,这个您得告诉我,要不然这鬼恐怕不好弄。”
  刘姐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他到底犯了啥罪,听院长说,是给枪毙的。”
  我顿时释然了,这也就解释了这鬼为啥没脸了。
  过去听我爸说过,干民工的时候,也听那些老民工们说过,说是用枪毙人的时候,都是把后脑勺刮掉一片头发,步枪口对准那片没头发的地方,砰一声下去,子弹从后脑钻进去从前脸冲出来,可别相信电影电视上演的,真正枪毙人是特别血腥的,特别是步枪,子弹高速旋转产生的冲击力,能把整张脸上的肉都冲下来,脸看上去就是稀烂一片的大窟窿,也怪不得强顺看见那没脸的鬼害怕呢,一般人真承受不了这种刺激。
  我拍了拍强顺的肩膀,把所有照片摊开摆放在了饭桌上,对强顺说道:“那鬼魂应该就附在这些照片上面,你看看到底是哪一张。”
  539,强顺从凳子上慢慢站了起来,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一个一个把照片挨着个儿看了一遍,最后,一脸茫然的看向我冲我摇了摇头。
  我顿时一皱眉,问道:“不会吧?没有?”
  强顺又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有,你真当我是火眼金睛呀?我就能看见那些房子里站的、路上走的,照片上的鬼真看不见。”
  我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咋不早说呢!”
  强顺一脸委屈的争辩道:“过去我也没看过呀。”
  说着,强顺扭头又朝桌子上的照片瞟了一眼,不过,就这一眼瞟下去,我发现他脸色顿时变了,还没等我他咋了,他陡然惊叫道:“黄河,那照片上的人咋还会动咧?”
  “啥会动?”我赶忙也朝桌子上的照片扫了一眼,不过我没看见啥会动的照片,忙问:“哪张会动了?”
  强顺抬手指向桌角的一张照片,颤着声音说道:“就、就这张……”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桌角那张照片一看,是一张三人照,背景好像在一座石桥上,男孩站在中间,男人站在孩子右边,女人站在孩子左边,很正常的一张照片,盯了一会儿,我心说,这也不会动呀。
  就听强顺又颤着声音说道:“刚才那个男的站在孩子左边来着,女的站在右边,他们俩现在换位置咧!”
  我一听,朝他看一眼,这时候强顺一脸战战兢兢,我伸手把照片从桌上拿了起来,翻过来掉过去前后仔细看了一遍,真没啥异常,不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全家照?咋咋呼呼的。
  我把照片放到了强顺眼前,问道:“你确定刚才这男的在左边吗?”
  强顺狠狠点了点头,“确定,千真万确,刚才我看的时候还在左边,跟你说完话我又一看,它它、它……上面的人就换位置咧!”
  强顺这时候肯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不过,照片上的人能够互换位置,这个听着都有点儿新鲜,我一寻思,我们眼下会不会……
  没等我寻思完,忽然感觉李姐好像悄无声息站到了我们身后,我回头一瞧,果然,李姐这时候站在我们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照片,脸色大变,很快,李姐把眼睛从照片上挪开,看向我说道:“是、是换了位置,刚才我也看这张照片了,这男的是在左边来着,现在、现在……”
  没等她说完,我赶忙把照片对折一下,一把攥进了手里,旋即问李姐:“你们这里有黄纸吗?”
  李姐一脸惊悚地摇了摇头,孤儿院里没有黄纸也正常,没办法,我扭头在桌子上一找,之前系鞋盒子的那根红线还在,一手攥照片,一手把红线捏了起来,快速用红线在对折的照片上左右绕两圈,上下又绕两圈,最后在上面打了个十字扣,又从身上掏出针,让强顺在我手指头上扎了一下,指头冒出血以后,把指血在照片前后两个红线十字中间各点了一滴,这个,就等于是把照片里的玩意暂时捆住了。眼下大致可以确定,男人的鬼魂应该在这上面,照片上的人互换位置,估计也跟着这个男人鬼魂有关系,只是我想不明白为啥鬼魂能把照片上的人物互换。
  封住照片以后,我稍稍松了口气,对李姐说道:“李姐,现在没事了,不过,这张照片我的得拿走烧掉,孩子那边,就麻烦你了。”
  李姐也是个聪明人,明白我啥意思,快速点了点头说道:“拿走吧,不就是一张照片么,孩子那边儿我去说。”
  出了房间来到外边,那个叫小方的姑娘正领着几个孩子玩儿的高兴,几个孩子看见我跟强顺,都很有礼貌的又喊了我们一声爸爸,喊的我们俩尴尬无比。
  小方姑娘看见我们笑了笑,冲我问了一句,“好了吗刘哥?”
  哥喊的还挺亲切,我没说话,也冲她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想到,小姑娘脸上立马儿出现一片绯红,扭过头再不敢看我了。
  李姐一直把我们送到大门口,我交代她说,要是孤儿院里再有啥事儿,就到前面的车床厂找我们,我们白天,特别是上午,一般都在厂子里。李姐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我又让强顺把手机号码留给了她,要是再有啥事儿,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
  骑上摩托车,我跟强顺两个离开了孤儿院。
  走到半路,强顺问我:“黄河,我咋发现你最近老走桃花运嘞?”
  我不以为然的骑着摩托车反问道:“啥意思?”
  强顺说道:“你没看出来么?最近这些日子,只要是看见你的女的,都想往你身边凑,咱厂里那俩女的就不说了,今天孤儿院这俩,李姐还好点儿,特别是那个小方,看你那眼神儿都不对,你给她一笑,她脸都红了,你过去咋没发现你这么大魅力咧?”
  我笑了笑,没说话,强顺接着说道:“还有,还有……我就不说别人了,就说小燕吧,小燕最近也老是提起你,都叫我怀疑小燕在你们家住的时候,你们俩是不是有过啥。”
  一听强顺这话,我立马儿不乐意了,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马路边儿上,回身看着他愤愤说道:“王强顺,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跟小燕要是真有啥,现在还能有你啥事儿吗?你就算不相信我,你总不能怀疑小燕吧!”
  强顺很委屈的小声嘟哝了一句:“我没有怀疑小燕,就是不相信你……”
  不相信我?
  气的我,摩托车也不骑了,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着自己抽了起来,停好了一会儿,强顺轻轻戳了戳我的腰眼儿,“哎,你还走不走咧?”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等老子把烟抽完了再说!”
  强顺不吱声儿了,又停了一会儿,强顺又戳了我一下,小声说道:“那给我也来一根呗。”
  我气呼呼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跟他一对眼神儿,他冲我眨巴了两下眼睛,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家里,这就打算把照片上的玩意送走,这时候可以肯定上面那东西应该就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把照片先封在了家里,跑到南院儿专门问了问我奶奶,因为每一个鬼死因不同,它本身所带的怨气也不太一样,特别是这种被枪毙的鬼,长这么大我还从没遇上过。虽然送这些鬼魂的方法大同小异,但是,还是有一定差别的,特别是这种鬼,不单只是怨气,它们还有戾气,有的还有煞气。
  来到南院一问奶奶,奶奶说,很简单,用送“断头鬼”的法子送就成了。断头鬼,就是古时候触犯刑法被砍了脑袋的死囚犯鬼魂。
  听奶奶这么一说,我心里也就有了谱儿了,不过,就在我打算离开南院回家的时候,奶奶突然又叫住了我,奶奶问道:“黄河呀,最近这一段日子,你遇上啥怪事儿没有?”
  我听了一愣,不知道奶奶指的怪事儿是啥意思,摇了摇头说道:“没遇上啥怪事儿呀奶奶。”
  奶奶看着我轻轻啧了一下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了一小会儿,奶奶又说道:“没遇上啥怪事儿最好,奶奶可告诉你啊,最近一段日子,你可得对张莉好点儿。”
  我顿时笑了,我当是啥事儿呢,对奶奶笑道:“您放心吧奶奶,我一直都对张莉可好了。”
  奶奶也笑了,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啥,冲我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离开南院,我没着急回家,到我们村上饭店买了四个肉菜一瓶酒,随后又到强顺家里喊了强顺一声,强顺见我带着酒肉,问我今天是啥好日子,咋又是酒又是肉呢。
  我说道,这些酒肉是送鬼用的,等送完了,咱俩再把这酒肉吃了喝了。
  带着强顺回到北院,也就是我跟张莉住的院子,这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强顺催促着我赶紧做法事送鬼,等着喝酒吃肉呢。
  原本这种事儿晚上做最好,不过要是等不及,白天做也行。随后,我跟强顺两个齐动手,在屋里摆了一个供台,酒肉放上,焚香蜡烛点上,又把那张照片拿出来,这就开始了送鬼仪式。
  这个送鬼仪式的操作流程呢,在前面许多经历里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在这里我就不再重复的赘述了,没啥意思,不过,或许有人会问,在以往那些经历里,你送鬼好像很轻松,为啥这次还要摆酒肉烧焚香啥的,这次为啥这么麻烦呢?
  为啥这么麻烦呢,这就是送“断头鬼”跟普通鬼的不同之处,古时候那些被砍了头的人,在头一天晚上,都要吃上一顿好的,俗称“断头饭”,这个估计各位都听说过,砍头的当天,还会送死囚犯一碗酒,俗称“断头酒”。
  我这时候摆的这个酒肉供呢,其实跟这个性质差不多,要是不这么弄,这种鬼一般不会老老实实的走。至于为啥,别说我,连我奶奶也说不出清楚为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但凡遇上这种鬼都是这么弄的。
  摆好供桌上的物件儿以后,我又找了个火盆,在火盆里点了一沓黄纸,把照片上的红线解开,蹲在火盆跟前,我对着照片说道:“我不管你是咋死的,怨气该消的消、魂该走的走,桌上有酒有肉,盆里有金银珠宝,吃饱喝足再带上钱,你就上路吧。”
  说完,我从火盆跟前站起身,在照片上轻轻弹了一下,随手就要把照片扔进火盆里,就在这时候,旁边的强顺冷不丁说了一句:“黄河,你不把照片再打开看看了么?”
  我扭头他看了一眼,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也对呀,看一下是最稳妥的,之前强顺说照片上的人挪了位置,这时候呢,会不会又回归了原位呢?
  在好奇心的使然下,我把对折的照片打开了,强顺也把脑袋凑了过来,两个人同时打眼朝照片上一看,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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