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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552,奶奶听我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奶奶说,黑鬼的事儿,以我现在的能力,还管不了,因为黑鬼身上背着债,送走容易,但是到了那边儿没人管,这个得跟那边儿的好好沟通沟通,我现在还没有这种沟通的能力。
  奶奶让我把收着黑鬼的纸人交给她,这件事由她来处理,听奶奶的意思,她好像要找“泰山娘娘”沟通沟通,至于怎么个沟通法儿,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别说当时我,就现在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那边儿沟通,这或许还不到时候吧。
  至于没脸鬼,奶奶居然撒手不管,叫我自己看着办,说是办好了就是功德一件,办岔了也没啥损伤。
  最后,是我眉心的桃花记,奶奶说,你现在才发现已经太迟了,这“因”已经种下了,你就等着结“果”吧,等到瓜熟蒂落的时候,顺其自然,一切安好。
  顺其自然一切安好?我不明白奶奶这话是啥意思,再问奶奶,奶奶居然把眼睛一闭,不再理我了,我只好把收着黑鬼的纸人给她放到手边儿,带着没脸鬼纸人回了我们的北院。
  回到家里,张莉上白班不在家,家里边儿空荡荡的就我一个人,闲的没事干,也不怎么困,就坐在沙发上我把收着没脸鬼的纸人拿出来看了看,这回没脸鬼没跑,还在纸人身上呢,一想,赶早不赶晚,就现在把它的事儿解决了吧。
  我把纸人平放到了跟前的茶几上,起身拿来一顶香炉,放在了纸人头顶正上方,又点上一根香,笔直的插进了香炉里。
  坐回沙发上,深吸一口气,凝神定气,片刻之后,我对着纸人说道:“你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这两个选择你必须得选,第一,我把你送走,你离开阳间;第二,你留下来,陪在你儿子身边,不过,你要是想留下来,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你要是不听话,不走我也要把你强行送走,听明白了吗?”
  说完,我看了看纸人,纸人没动,它当然不会动了,我又朝它头顶香炉里燃烧的独香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两个选择你选一个,你要是选第一个,你让香的烟往左飘,香灰往右落,要是选第二个,你让烟往右飘,香灰往左落,听明白了吧?”
  说完,我把眼睛死死盯住了燃烧的香,我知道,没脸鬼肯定能听见,只是,它需要时间考虑跟选择。
  几分钟后,香上冒的烟轻轻斜了一下,屋里根本没有风,我连大气也都不喘,这是没脸鬼吹动的,很快的,烟诡异的往右倾斜了,与此同时,已经烧出来的一截香灰“簌”地朝左边落了下去……
  我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没脸鬼肯定会选第二条,留下来。
  我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对着纸人又说道:“你想留下来也可以,这是你的选择,但是,你必须完全听我的,要不然,我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会把你强行送走,听明白了吗?”
  纸人还是没动,不过,香上的烟朝右倾斜的更厉害了,几乎快跟香形成直角了,没脸鬼在是告诉我,绝对完全听从我的。
  这一下,我也算是完全放了心,伸手把兜里那张照片掏了出来。
  这张照片之前说过,照片上,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女人挺漂亮,孩子挺可爱,这就是没脸鬼的老婆跟他儿子,也就是现在孤儿院里那个男孩,看看照片我又看看纸人,又叹了口气,我就发现我最近老是叹气,原本好好的一家三口,看看现在弄的……
  我把照片放在了纸人脚下,香炉、纸人、照片,成一条直线,我对着纸人又说道:“你之前不是附在过这张照片嘛,现在呢,你再附上去,我给你做个法事,把你封在这张照片里边儿,然后我再把照片还给你儿子,这样,你就能跟你儿子在一起了。”
  我话音一落,就见香上的烟立刻又直了,这说明没脸鬼有点犹豫,好像还有点儿不大同意,这个可以理解,据说鬼魂被封在某个器皿里以后,比蹲监狱还难受,几乎是一动不能动。
  我赶忙对纸人又说道:“你放心,我既然把你封住,就不会叫你太难受,而且每到夜里子时,你就可以出来见你儿子,不过,你不能走出照片,只能在照片里边看你儿子,你儿子拿着照片也能看见你。”
  我这话一出口,香上的烟又朝右边慢慢倾斜了,一截烧尽的香灰又落到了左边,这表示没脸鬼同意了。
  这挺好,我就怕那些死钻牛角尖儿的,点了点头,我拿起纸人用两根手指在纸人身上抹了一下,随后转身到里屋拿出一块黑布,把纸人跟照片一起盖上了,又说道:“好了,纸人已经不再封你了,你自己从纸人里出来走进照片里吧。”说完,我又坐回了沙发上。
  没脸鬼从纸人上身出来钻进照片里的过程,其实没啥好写的,因为我没有阴阳眼,我看不到它到底是咋从纸人身上出来,又是咋钻进照片里的,不过让鬼魂换地方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法子,我只会做,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啥过程跟缘由,这个还有名字,叫“换冢”,说白了也就是把鬼魂换个地方收着。
  等了能有十几分钟,香炉里的香彻底烧完了,我估摸着没脸鬼这时候也已经钻进了照片里,伸手把盖在纸人跟照片上的黑布拿了下来,纸人这时候已经没用了,打着火机直接把纸人烧掉了。
  随后拿着照片,来到家里中堂的牌位跟前,照片放到牌位前,又在牌位前的香炉里点了一捆香,然后磕头祭祀。这个是求各路仙家开恩的,要不然,强行留下一个鬼魂在阳间,是要受到惩罚的,而且,弄不好哪一天没脸鬼走背字,给某位仙家撞上了,直接就把它收走了。
  祭祀完了以后,我用柳叶水掺朱砂,在照片后面重重抹了一层,柳叶水能通阴,朱砂属于烈阳,俩东西掺一块儿,就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阴阳世界,不过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儿麻烦,也就是等于给没脸鬼制造了一个介于阴阳之间的小世界,这样它呆在照片里面不至于太难受。这个,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法子,不过我很怀疑这法子到底有没有用,依着我个人认为,它只是给我们这些封鬼魂的人一个心理安慰,这样把鬼魂封住,我们自己心里能觉得好受一点儿。
  书说简短。一转眼的,这就又来到了晚上,六点正,我带着强顺来到厂子里上夜班。
  交接班的时候也没啥事儿,就是给我们俩留了点儿小活儿,把活干完以后,已经快八点了,两个人又到外面吃了点儿东西,强顺呢,喝了点儿酒。
  回到厂里,我交代强顺,你先在厂子里看着,我再到孤儿院去一趟。
  强顺一听,借着酒劲儿问我,因为要是隔着平常,他指定问不出这些话。强顺问道:“你还去孤儿院干啥呀,不会真看上小方了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的看上小方了,我明天就告诉小燕。”
  我一听,心里顿时一紧张,强顺只要跟小燕一说,就等于让张莉知道,别看我是小燕的哥,但是小燕跟张莉是一伙儿的,我的啥事儿她都跟张莉说。
  我赶忙对强顺说道:“你可别乱想,我真不是去找小燕的,我是去找孤儿院那男孩儿的。”
  强顺问道:“找那男孩儿干啥呀?”
  我从兜里把封着没脸鬼的照片拿了出来,跟强顺解释了一遍。
  强顺一听,也要跟着去,我说他,一会儿的事儿,你去干啥呀。强顺说道,我去看着你呀。
  两个人来到孤儿院,小方给我们开的门,小方似乎已经在等着我了,我见她今天还换身了漂亮衣裳,强顺见状,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
  小方一见是我,显得非常高兴,不过,瞅见强顺以后,顿时一皱眉,不过也没说啥,我一看,正好,我正发愁怎么跟男孩儿说,不如让小方去说。
  我把照片塞给了小方,简单地的把没脸鬼给我封在照片里的事儿,跟小方说了一遍,小方一开始还显得又些害怕,随后,我哄了她几句,最后交代她,告诉那孩子,每天夜里十点,把照片拿出来,就能看见他爸爸了,十年以后,把这张照片烧掉。
  十年以后孩子就大了,也就有了自主能力,就不用没脸鬼每天出来见他了,没脸鬼的心愿呢,也差不多能了了,照片只要一烧没脸鬼就自由了,就能自己离开了,要是不烧照片,没脸鬼可能会在照片里受永世之苦。
  当然了,我交代小方,孩子这时候还小,最近一段时期,必须每天跟着孩子这么说一遍,加深他的记忆,要不然,这么小将来肯定会忘记,他父亲的鬼魂就要在照片一直受苦,这就成不孝了。
  小方听了连连点头,随后,我就要带着强顺一起离开了,但是,小方却把脸色一绷,显然非常不高兴。
  553,我知道她为啥不高兴,我假装没看见她脸色,带上强顺就走,不过,刚走到铁栅栏门那里,身后传来小方的喊声:“刘黄河,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忘,不过……不过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厂子里还给我们留了一大堆活儿呢,不干完明天老板要找我们麻烦的。”
  小方一听,立马把眼睛盯向了我的脸,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真假,我这人说谎话,别人从我脸上是看不出来的,最后,小方点了点头,显然是把我的话信以为真了,我赶紧带着强顺离开了。
  这一夜,过的很太平,除了被强顺质问了几句,强顺问我答应小方啥了,我跟他说了原因,又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跟想法,强顺也挺理解的,保证这件事不会跟小燕说。
  一转眼的,这就来到了第二天夜里,这天呢,强顺买了两个菜一瓶酒,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喝点酒能暖暖身子,我们俩就在厂子厨房里吃喝上了。
  酒喝到一半,就听见厂子的大铁门被人拍响了,我们俩同时一愣,立马儿警惕起来,不会是来小偷了吧?夜里看厂子这么久了,还真没见过小偷呢,不过,小偷也不会光明正大敲大门吧。
  两个人放下筷子杯子,同时从房间里出来了,一边朝大门这里走,强顺一边喊了一声,“谁呀?”
  门那边没说话,只是一味的敲门,我们俩走过去把大铁门的二道小门打开了,朝外面一看,门外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我一看,转身就想回厨房。
  小姑娘顿时大叫:“刘黄河,你说话不算数!”
  这小姑娘就是小方,我理亏的舔了舔嘴唇,很没底气的说道:“我、我咋说话不算了?”
  小方说道:“你今天为什么不去找我?”
  我又舔了舔嘴唇,“那个、那个……”气没调好,忍不住打了个酒嗝,顿时有话应对了,我说道:“那个,我们不是正在吃饭嘛,我正打算吃完饭再去找你的。”随后,觉得自己挺心虚的,赶紧又说道:“你、你吃了吗,要是没吃,进、进也吃点吧。”
  我说完,强顺很热情的也随着说道:“就是,你也进来吃点吧。”
  本身就是一句话客气话,没指望小方能进来,但是,小方可没跟我们客气,迈脚就进了大门,我一看,得,没送走还请进来了。
  这时候,我们俩也喝的差不多了,一瓶酒只剩下五分之一。
  进了屋以后,强顺问小方,会喝酒吗?小方真是不客气,直接点了点头,而且,还冷冷地朝我看了一眼。
  强顺给小方找了个吃饭用的瓷碗,把剩下的酒全给小方倒碗里了,小方端起碗连看都不看,一口气喝完,我看她像是在跟我赌气,但是强顺没看出来,强顺一看小方这么豪爽,立马儿高兴了,起身就要再去买酒,我赶忙拦下了他。
  小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问我:“饭吃好了吗?”
  我无奈的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咬了咬后槽牙,“吃了好。”
  “那你该咋办呢?”
  咄咄逼人。不过,谁让咱理亏呢,当时答应她每天找她出去玩,心里只是想着,找不找她腿在我自己身上,真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我。
  我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我们走吧。”
  强顺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方,问道:“你们要去哪儿呀,不行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小方看了他一眼,说道:“黄河之前答应过我,每天晚上要带我出去玩,不能说话不算数,不过你不能跟去。”
  小方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幸我提前跟强顺说了一声,要不谈强顺又要误会我了。
  强顺一听小方这么说,耍赖说道:“你们要是不带我去,黄河就别想离开,要去一起去,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看厂子。”
  我感激地朝强顺看了一眼,强顺这是在帮我,要是真叫我跟小方两个人一起出去,小方保不齐会跟之前的小郭一样,做出啥出格儿的举动,我就感觉自己这一段时间桃花运太旺,好像是个女孩都挡不住,身边多个人会好点儿。
  小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强顺,一矮身又坐回了凳子上,对强顺说道:“你去买酒吧,我陪你们喝。”
  强顺这家伙,一说喝酒就不是他自己了,高兴了,出门就去买酒,我拦都拦不住,还悄悄的跟我说啥,一会儿咱把她灌醉了,她就不缠你了,他也没想想,上次就因为喝酒小郭才对我那样儿了。
  强顺走了,买酒去了,我站在屋里也不敢往凳子上坐了,小方极不乐意的看着我,似乎就是想用喝酒的方式来跟我赌气,弄得我就好像一个负心汉似的。
  “你坐下呀。”僵持许久,小方终于开口说话。
  我赶忙说道:“胃疼,我还是站一会儿吧。”
  小方一听脸色稍稍缓和,很关心道:“胃疼你还喝酒呀。”
  我没说话,小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那我不喝酒了,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再喝了,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小方转身就要离开,我心里顿时一暖,原来这女孩儿,竟然这么贴切人。这人呢,有时候别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可能就能感动你,我立刻觉得自己有点儿自惭形秽,忍不住说了句,“我陪你走走吧。”
  小方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听我这么说,猛然回头,脸上全是欣喜的颜色,不过,她很快说道:“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我更加自惭形秽了,跟着她一起出了门。这时候,强顺还没有买酒回来,我说道:“我没事,我陪你走走吧。”
  小方默默地点了点头,整个都显得非常开心。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咋想的,就是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对不住她。
  两个人出了厂子大门,又出了胡同。
  这时候,也就晚上八点多点儿,不过,这个点儿在冬天的季节里,已经显得很像深夜了。
  街上人很少,空气冷冽,我记得当时好像好刮着冷风,冻的我们俩只缩脖子,不过这心里边儿,莫名其妙都是暖的,反正我心里挺暖和,估计小方心里也是这样儿吧。
  写到这儿,或许有人会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小方了,说真的喜欢谈不上,就是有点儿感激,感激她对我的这份情。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我们俩各自把手揣兜里,缩着脖子,傻乎乎的迎风走着,小方偶尔问我一句家里的事情,比如我父母,我奶奶等,就是没问我老婆,我一一回答,后来,又问我家具体住哪儿,我告诉了她我所在的村子,她又问我,要是到村里能找到我吗?只要在村里一打听我的名字、或者我父亲名字,很容易就能找到我。
  我不知道当时为啥这么傻,为啥要告诉她能够在村里找到自己的方法,不知不觉中,我为自己的埋下了一个很深的祸根。
  在后来的几天里,我每天都在强顺面前找借口,然后陪小方出来走走,在我心里,其实真没啥,但是越接触,让小方就陷的越深。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小方突然问我,会不会跟我老婆离婚,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孩子,离婚也没啥牵挂,她这一句话,直接敲醒了我这个梦中人。
  我他妈这是在干啥呢?自己家里都有老婆了,咋还勾引人家小姑娘呢?对于小方的问题,我紧闭着嘴没有回答,那一天,闹的有点儿不欢而散。
  第二天,小方没过来找我,第三天,又没来,到了第四天头儿上,院门又被人敲响了,打开门,小方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外,看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是我知道,我们俩这种不算正当的交往关系,该结束了,该结束了,要不然一定会有人受伤的。
  夜班下班以后,我跟我们老板提出了辞职,因为只有我离开这里,才能摆脱跟小方这种不算正当的关系。
  老板当然不同意,但是架不住我去心已决,强顺见状,显得非常意外,但是,他又非常支持我的选择,因为他已经警告过我,要是我再跟小方这么下去,他就要告诉小燕了。
  离开车床厂以后,我们很快又找到一份工作,这是我们一个同学给我们找的,还是一家水泥厂,私营的,因为我们之前就在水泥厂干过,进厂就是熟练工,虽然没有在车床厂的工资高,一个月只有七百五十八块钱,但是,这样使我摆脱了小方的困扰。
  前些天,妹妹说了我一句,说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拒绝别人,我一直不想承认,其实妹妹说的很对,从小到大,我很少拉下脸去拒绝别人,无论自己要承受啥样儿的代价,同时,我这毛病也误导了很多人,特别是女人。
  在私营水泥厂干了能有大半个月以后,有一天下白班,回到家里一看,我爸居然阴沉着脸在我们家坐着,气氛很不对劲儿,院里屋里,房门还都四敞大开,只是我没看见张莉,张莉这天应该在家才是。
  见我爸脸色不好,我进了门也不想理我,我就小心问我爸,家里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我爸朝我看了一眼,立马儿火了,大声冲我吼着问道,问我到底背着他们干了啥事儿。
  我一下子就懵了,我背他们着干了啥事儿,我没干啥事儿呀。
  我爸一脸怒火的说,张莉已经回娘家了,你现在就去给我喊回来,你要是喊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到底啥事儿呀?我没干啥事儿呀。
  出门几天,给人做场法事,等回来了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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