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捉鬼人,说一说祖上几代人和我的真实经历。

  赵婆婆说她不认识那几个字儿,完全出乎了我高祖父的预料。
  随后赵婆婆兀自叹了口气,一脸平静对我高祖父说:“刘先生呐,天儿不早咧,这几天您也累坏咧,俺看呐,咱叫小二回家吧,别问咧,咱也早点休息,天儿这么冷,小二站凉水里别再出个好歹儿……等明儿个,找村里教书先生问问这几个是啥字儿……”说着,赵婆婆把白纸扯过去,叠几下揣自己怀里了。
  赵婆婆这时的言辞和举动,让我高祖父就是一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感觉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反正就是不对。
  我高祖父忖摸着,是不是纸上写的那几个字儿让赵婆婆这样儿了,有心开口再问赵婆婆点儿啥,谁知道赵婆婆低下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我高祖父见状,也不好追进去再问啥了。
  随后,我高祖父蹙着眉头从怀里把小瓶子拿出来,摁在郭二的眉心,嘴里一念口诀,收了将军的鬼魂。与此同时,我高祖父忽然感觉赵婆婆正趴在卧室门里偷看他,朝卧室门口一扭头,没人。
  这时候水盆里的郭二 “根儿”地倒了口气儿,身子一抖,醒了过来。
  我高祖父赶紧把瓶子收起来,给他切切脉搏、看看眼瞳检查了一下。确定一切正常以后,我高祖父松了口气,随后叮嘱郭二几句,让他穿上鞋袜回家了。
  在这里,必须再解释一下,切脉和掐中指有一定区别,掐中指只能判断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切脉就要复杂很多,能查出很多因为“这方面”造成的不良因素。
  言归正传。赵婆婆走进她自己的卧室以后就一直没出来,赵婆婆的两个女儿呢,郭二走了以后,她们到赵老大家里休息了,我高祖父呢,则躺在她们母女给他搭建的临时床铺上睡下了。
  这一夜,相安无事。
  可能最近这几天精神绷的太紧了,我高祖父这一觉睡的挺沉,等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耳朵眼儿里满是“呜呜”哭声,听上去有男有女,哭的还挺伤心,睁开眼一看,堂屋没人,发现哭声竟是从赵婆婆房间里传出的。
  我高祖父立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慌忙起身,就这个时候,从他怀里滚出一个小物件儿,倏地掉在地上,发出“叭”地一个清脆的跌响。
  我高祖父低头一看,竟是那支收着将军鬼魂的小瓶子,还好没摔碎,不过高祖父这时候狠狠打了激灵,瓶子上的盖子不见了!
  我高祖父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快步朝赵婆婆的卧室走去。
  卜一进门,我高祖父第一眼便看到卧室偏梁上拴着一根布绫子,布绫子下面躺着一个翻到的长腿木凳,我高祖父心里顿时一紧!
  再朝赵婆婆的床铺那里一看,两个女儿和她小儿子赵老三,正跪在床前哭嚎。床铺上,破旧的花被子遮头遮脚盖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用问我高祖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或许因为三个儿女没给赵婆婆遮盖严实,赵婆婆一只手还露在被子外面,紧紧地攥成拳头模样垂在床边。当我高祖父把注意力转到赵婆婆那支攥着的拳头上以后,拳头“突”地张开了,苍老的手心儿里,一个瓶子盖儿缓缓滑落下去,跌在了地上……
  后来,我高祖父回到尉氏县,把郭二写的那八个字拿给我高祖母看,我高祖母念道:以命换魂,解吾之怒……
  后记:赵婆婆上吊死去的当夜,赵老三的魂魄便回来了,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我高祖父呢,觉得很惭愧,没能帮到赵婆婆,反而让赵婆婆因此丧了命,在赵婆婆家多留了几天,帮忙操办了赵婆婆的丧事,他自己也给赵婆婆穿了身孝衣。
  赵家老大,一听娘死了,带着老婆孩子从老丈人家回来了,披麻戴孝;赵家老二呢,为了不让村里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捏着鼻子给赵婆婆送了丧;赵家老三,哭的死去活来,毕竟她母亲是因为他而死的,最伤心、最难过、最后悔的就是他了。
  后来赵老三问我高祖父,他以前从墓里挖出来的那些东西咋办?我高祖父叹了口气对他说,用它们干点儿正事儿吧……
  听我奶奶讲完以上这些以后,我分析了一下,赵老三丢的那魂儿,可能就在古墓里,而且有可能在老道士那俩徒弟身上,试想,赵老三既然能从将军尸体嘴里掏出一块“暖魂玉”,那老道士那俩徒弟,也应该拿到墓里什么东西装在了身上。赵老三被将军鬼魂上身以后,赵老三的魂魄跑了出来,可能慌不择路,直接躲进了老道士那俩徒弟身上的物品里,结果呢,他躲错了地方,老道士那俩徒弟竟被赵老三砍死了,弄的满是血腥,这肯定把赵老三的魂魄吓坏了,相当于被困在了那些物品里,再也不敢出来。
  我高祖父当时认为血腥的地方魂魄不会去,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前”与“后”的问题。
  至于我高祖父在盗洞口儿第二次点“问神香”为什么点不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冥冥之中,有神灵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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