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整个屋里,弥漫着难闻的臭气,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地上满是杂物,十分零乱,破门烂窗,吱吱呀呀,不断有冷风钻进来,吹得屋角的蜘蛛网晃来晃去。
  王海和王小莹慌忙起身,搀扶着退到了门口。
  师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小心翼翼踩在上面,解开了绳子。
  ‘蓬’一声闷响,那尸体僵直的掉下来,趴在了地上,裤子竟然脱落了,露出白里透黑,两只干瘪的屁股。王小莹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就在尸体跌落的一瞬间,我只觉鼻尖一凉,慌忙用手去摸,一股奇臭钻入鼻孔,手上粘乎乎的,凑近一瞧,似乎是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急忙蹲下来,拼命把手往地上蹭。
  师父将那具尸体翻转来,解开衣服,细细的查看着。王海小心翼翼走上前,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声退后两步:“这人就是刘占,怎,怎么上吊死了?”
  师父没吭声。
  我觉得手擦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过去。
  只见地上这人大约六十多岁,干瘪精瘦,五官扭曲,狰狞可怖。
  突然,我就像被火烧到屁股一样跳了起来,哆嗦着说:“这人…我…昨晚见过…”
  没错,就是他,昨晚我和李剑英借宿时见到的那个老头。可是,这里为什么和我昨晚见到的不一样呢…
  当我回过神时,师父已经给那老头儿穿好了衣服。
  师父起身将我搂在怀里,沉声道:“王大哥,刘占还有没有别的亲人,或者跟他相熟的人?”
  王海想了想,摇头道:“似乎没了。”
  师父点点头,说:“走吧。”
  “去哪儿?”王海问。
  “报案。”
  “报案?”
  “嗯,只能这样,我们没有别的线索了,那些棺材里的尸体不翼而飞,刘占不明不白的上吊自杀,凭这两点,足可以报案。走吧,带我去你们镇上的政府机构。”
  从刘占家出来,师父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不方便,这样吧,王大哥,就我们两个人去,小莹带冷儿找个地方等我们,你家是不能回了。”
  王海说:“莹儿,带小师父到你婆家等我们吧。”
  王小莹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忧郁。
  师父爱怜的摸摸我的头,叮嘱道:“你们两个别走大路,抄小路去。”说完,便和王海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我和王小莹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时间已是午后,天空仍旧阴沉,寒意依然沁人,只是,风已经停了。路旁的老树,枝干上的积雪泛着惨白的颜色。路面上的枯枝,又硬又脆,踩上去,‘咔叭’一声就能断成几截。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我莫名其妙的来到南荒镇,醒来见到了马玲和婉然,之后,被李剑英救了出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使我分不清到底究竟是现实,还是做梦…总之,一切似乎都是未知的迷团,而这一切,都围绕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南荒镇。
  南荒镇,到底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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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莹带着我钻出一条小巷,只见面前出现一条大路。
  穿过大路,来到一户宅院前,王小莹轻声说:“到了,就是这儿。”随后,紧了紧棉袄,向门口走去。
  从侧面看,王小莹鼻子秀挺,下巴尖直,长相虽不如马玲,倒也有几分漂亮,带一点成熟女人的韵味,只是,面色略黄,神色总有几分凄楚。
  眼前这处宅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大门很是斑驳,墙头满是嵩草,早已干枯死去,无人清理,掩在积雪下面,高低起伏,一片零乱。
  王小莹推开门,带我走进院子。刚一进院儿,就听到‘蓬蓬’的劈柴声。只见院子挺大,地上的积雪却无人打扫,脚印错杂中,间或有些禽畜的粪便,冻的生硬。
  柴房门口,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正蹲在那里劈柴,两绺黑中带白的头发垂在额前,随着劈柴的动作荡来荡去。
  “娘,我回来了。”
  妇人闻声抬起头,撩了撩头发。她看起来约莫五十岁左右,眼角却堆满皱纹,面色愁苦。
  妇人呆呆的看了看王小莹,‘喔’了一声,继续劈柴,似乎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我。
  “这是我婆婆。”王小莹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对我说。
  “嗯。”我点点头,见妇人不理我,也不知该怎么称呼。
  随后,王小莹带我向一间偏房走去。
  进屋以后,王小莹给我倒了一碗热水。
  我急忙双手接过:“谢谢阿姨。”
  “不客气。”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
  “出来!”
  王小莹浑身猛的一颤,脸色迅速黯淡下来,慌乱的说:“你在屋里玩儿啊,我出去一下…”随后,匆匆走了出去。
  “你这几天死哪儿去啦?!”
  我来到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妇人两手叉腰,王小莹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抠着手指头。
  那妇人道:“满贯的床单几天没换了,快换下来洗了!真不知要你这儿媳干嘛用!”
  王小莹应了一声,匆忙向另一间偏房走去。
  妇人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说些什么,愣了一会儿后,又蹲下来,入定一般劈起了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退回到桌旁,三两口喝干碗里的水。屋里没生炉火,地面有些潮湿,很是阴冷。
  我死劲裹了裹棉袄,还是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出屋。回头一望,只见墙边有一张矮床,上面铺有被褥,于是走过去,往床上一倒,拉过被褥裹在身上。
  被子不潮,裹在身上,倒也温暖,只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我心神稍定,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沉入了梦乡。那劈柴声,却久久回荡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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