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怪谈实录之乡村鬼事

  老三即心疼又吃惊,好好的鸡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而且死状如此的奇怪,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鸡都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好像躺着一动不动任人宰割一样,内脏就这么被挖掉了,如果说是人干的,可鸡窝门很小人根本就钻不进去,村里一直都有老狸子的传说,如果说是狐狸干的,可那块石板卡在橛子里面把鸡窝门挡的死死的,狐狸根本就进不去,就算狡猾的狐狸进去了,它也无法吃掉所有的鸡,就算它能吃掉,可它为什么只吃内脏?而且鸡也不会不挣扎任由它吃的…真是见了鬼了,一想到鬼,老三心里一紧,他想到村西墓地失踪的那两具尸体,难道真的是鬼干的?!…
  
  事情还没完,就在老三家的鸡离奇死亡的第二天,村里又传出有两家人的鸡鸭一夜之间死光了,无论是鸡还是鸭,死法都是一样的,内脏被挖。接着就像是传染一样,后面的几天更多的鸡鸭被挖掉内脏死去,除了鸡鸭之外还有鹅,那些养家禽的村民都害怕了,说肯定是吃鸡鬼干的,晚上没一个人敢出门,更不敢去查看鸡窝,纷纷把自家养的狗拴在鸡窝旁边,可一点用都没有,鸡还是照样死,奇怪的是晚上没听到狗叫,第二天狗就像得了抑郁症一样,不吃不喝也不叫,愁眉苦脸的趴在地上,那吃鸡鬼好像只对家禽有兴趣,不伤害其它动物也不害人,就这么短短的七八天时间,村里的家禽都死绝了,只剩下吴老二家里还有一只鸡。
  
  吴老二家为什么还有一只鸡?那当然是有原因的,这吴老二六十多岁,前两年死了老伴,膝下无子无女,只有一个侄子,外号吴大胆。
  吴老二也是柳树村一个有名的人物,他的名气来自于吝啬和贪财,要问他吝啬到什么程度?在这里介绍一个关于他的有名的事情,事情是这样的,说有一天下大雨,吴老二的邻居去镇上有事,出门前发现靴子坏了,乡间小路一遇雨天,全是泥泞,没有靴子寸步难行,于是邻居向吴老二借靴子,说到了镇上买双新的后,回来就还给他,碍于面子吴老二没好说什么,就将靴子借给了邻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弄坏了,最后还不放心,冒着雨目送邻居向远处走去,邻居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踩进了一水坑里面脚崴了一下,吴老二看到后心疼的浑身直打颤,邻居从镇上回来后就将靴子还给了他,他看到靴子上沾了不少泥,心疼欲死,表面上没说什么,暗下决心一定要赚回来。盼来盼去终于盼到有一天下雨,吴老二兴冲冲的跑到邻居家张口就要借靴子,他也说自己那双坏了,邻居二话没说就拿给了他,吴老二暗自得意,这回终于能赚回来了,穿上靴子后哪里泥多他往哪里走,一直走到天黑累的实在走不动了才往家里赶,回到家感觉还不解恨,穿着靴子就钻进了被窝,在被子里猛踢猛蹬,后面实在没力气了沉沉睡去,第二天一早,吴老二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都没看从被窝里拿出靴子就去了邻居家,邻居接过靴子后连声称谢,此时他才发现靴子居然锃明瓦亮,诧异之下回到家中,一掀被子,发现里面全是泥巴踢的稀烂…
  
  吴老二就是这么一个人,别人用他一两他要找回一斤,在大街上捡到一块破铁皮都要拿回家擦了又擦抱着睡觉,吴老二养了一只鸡,为什么只养一只呢?因为养多了舍不得粮食,就这么一只他都嫌鸡只知道吃,一天才下一个蛋,他天天把这只鸡赶去跟别人家的鸡抢粮食吃,最近村里的鸡鸭无缘无故都死了,吴老二害怕了,这时他把这只鸡当作了宝贝关进屋里,天天吃饭都抱着鸡,他吃一口喂鸡吃一口,这只鸡从小到大从没享受过这种待遇,鸡动呀!见主人这么宠着,就开始肆无忌惮了,在屋里到处拉屎,这吴老二呢,天天人不离鸡,晚上睡觉都要抱着睡,总之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鸡在人在,鸡亡人亡,所以村里的鸡都死了,就他那只还活着。
  却说这天晚上,吴老二又抱着鸡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一松手鸡从他怀里蹦了出来,睡前他忘了关窗户,鸡从窗口跳了出去…
  天亮后,吴老二睡醒就发现鸡不见了,从床上一下子蹦了下来,慌了手脚,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找了半天后一块菜地里发现了他那只鸡,早已被挖掉心肝死了,鸡瞪着眼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哀怨,似乎在说:你丫的,抱不紧也就算了,窗户居然也不关,害的老子蹦出来被怪物把心肝给吃了…
  
  吴老二心疼的“嗝”一下就背过气去了,醒来后抱着鸡哭的死去活来,解下裤腰带就要上吊,准备自杀殉鸡,路过的村民苦劝半天怎么都劝不住,有个村民急忙跑去通知他的侄子吴大胆。
  
  吴大胆来到案发现场,看到叔父哭的惨不忍睹,也跟着掉眼泪,这吴大胆从小就有英雄情节,据说有一次和人打赌在坟地里睡过一夜,所以得了大胆这个外号,最近这段时间他看到因为死鸡死鸭村里人心惶惶,暗笑村民胆小,现在连叔父的鸡也死了,他觉得该自己这个英雄出场了。
  
  他暗下决定,要找出吃鸡的元凶,让大家当英雄一样的膜拜他…
  顶一下,今晚准备还更一节
  打定主意之后,吴大胆安抚了一阵叔父,然后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声称要活捉吃鸡贼!他决定先从河堤上开始查起,因为河堤是传说中狐狸和鬼经常出没的地方,管你是狐精还是鬼怪,在我吴大胆面前休想作乱,想到此处,豪气顿生,似乎万物生灵都将被自己踏在脚下,这吴大胆未免有些太托大了,他也不想想自己一不会武功,二不懂法术,真要是碰到鬼怪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入夜后,吴大胆换上一件打满补丁的黑衣,顺手抄起一条捆草的绳子缠在腰里,从一件破衫子上剪下一条布往头上一扎,顿时感觉自己成了古代的侠客,侠客自然要有兵器,只见他跑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出来后,手里多了一条齐眉棍(去掉头以后的铁掀柄),舞动几下后但听得风声呼呼,踌躇满志的走出了家门,刚出去又倒回来了,打开厨柜取出一瓶烧刀子揣进怀里,这才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有位看官问了:为什么都喝烧刀子?
  在我们北方以前的时候流行这种酒,劲烈味足而且价格便宜,喝一口下去浑身发热,不仅能驱寒抗冷,还能壮胆提神。
  这位看官又问了:吴大胆也需要壮胆提神?
  你当他真大胆呀,他在众人面前夸下了海口,没有了回头路,若是不敢去,岂不是要改叫吴小胆了么)
  
  这晚天气晴朗,微风轻拂,残月如钩,倒挂在漆黑的天幕上,人们都已沉沉睡去,四处寂静无声,清冷的月光照上树枝,投射在地上影影憧憧,更增几分诡异…吴大胆不一会就来到了河堤上,此时月上中天,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吴大胆灌了几口烧刀子,扛着棍子在河堤上转悠了半天,除了荒坟一片就是满地落叶,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就这样瞎转悠了一通,他感觉有些疲累了,找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掏出烧刀子就要往肚里灌,突然,他听到“嘎”的一声,吓的他一下子把酒一扔,趴在了地上,然后又听到“嘎”响了一声,这一次听的真切,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片坟地里发出来的,吴大胆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正在他纳闷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只听“嗖”的一声一条白影从坟地里飞了出来,闪电般的向村庄的方向飘去。
  由于那白影从飞出来到飘走速度实在太快,还没等吴大胆看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就不见了…难道说真的有鬼?吴大胆身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算是鬼也要去探一探,打定主意后,吴大胆一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到白影是冲着村庄的方向飘去的,于是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吴大胆蹑手蹑脚的在村庄里转悠了大半天,此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就是那偷鸡贼,眼看月影西斜,再过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明明看到那白影是冲着村庄方向飘过来的,自己追过来后怎么不见了呢?
  
  吴大胆纳罕的边走边想,刚走到老三家门口的时候,只听“蹭”的一声,一条白影从隔壁王田屋里窜了出来…
  今天先告一段落了,阿冷不是僵尸,需要养精蓄锐,更多精彩,明天再来
  破万了?!我最初发贴时的愿望就是能破万,现在愿望实现了,感谢狂舞灵魂,谢谢所有喜欢,支持楼主的朋友
  再接再厉,争取下午能更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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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天行者回复日期:2010-12-3 12:45:00  俺支持你 楼主 顶你 呵呵 从你开始发帖俺就一直看着呢 给俺回复下 啊
  
  ………
  谢谢支持呀,我不会偷懒的,有时上课感觉无聊的时候就写一点,后面争取越写越好看
  在这里,对豆瓣上所有支持阿冷的朋友表示感谢
  大家如此给力,绝对天天更,我已经构思好了后面七八段的框架,现在就蕴酿文字
  就在吴大胆刚走到老三家屋后的拐角处时,只听“蹭”的一声,从隔壁王田家屋里窜出一条白影,白影迅速的向东北方向飘去,眨眼间就不见了。
  吴大胆使劲揉了揉眼睛,惦起脚尖向白影飘去的方向望去,什么也没看到,难道说这个白影就是之前自己在河堤上看到的那个?可是它怎么会从王田屋里飞出来呢?…吴大胆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他已基本断定,不是狐精就是鬼…吴大胆只感觉心中一阵阵寒意,犹豫了片刻后,他向着白影飘去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吴大胆来到了村东头,这里人烟稀少,除了阿英生前住过的那栋房子,就只有房后那一大片芦苇荡,此时距离天明还有一个多时辰,月朗星稀下,清风吹拂着芦苇荡,发出沙沙的响声,似乎正有无数虫蚁在里面爬动,传说这里面有老狸子精。
  吴大胆站在芦苇荡边,向里面望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耳中只听到风吹芦苇的声音,他怀疑那个白影说不定就是狐狸精,可能就潜藏在这片芦苇荡里,踌躇思量了半天后,他想狐狸能有多大本事?就算成了精也无非只能迷惑人而已,像我吴大胆这种人,不会轻易被它迷倒的,小小狐狸不足为虑…想到这里后再看看手里那根“齐眉棍”,心中顿觉安定了不少,管它什么狐精鬼怪,只要一现形我就给它一顿乱打。
  
  吴大胆勒了勒裤腰带,握紧棍子,轻轻的走进了芦苇荡,他警觉万分,丝毫不敢大意,脚踩在枯枝败叶之上,感觉就像是踏在烂泥上一般,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突然,他感觉好像踩到了一个硬梆梆球状的东西,用力踩了两下,那个东西居然一阵蠕动,吴大胆吓的“腾”一声放了个响屁,掉头就想往回跑,那个东西突然“吱吱”叫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只大刺猬。
  吴大胆拍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心中暗叹,自己一世英明险些被一只刺猬给毁了,提起“齐眉棍”戳了戳,刺猬马上扭着屁股跑了。
  吴大胆心想,还是我够厉害,临危不乱,小小一只刺猬就算成了精又能奈我何?…心里虽这样想,可实在不敢再大意了,弯下腰一边用棍子拨弄地面,一边向芦苇荡深处寻去,寻了半天之后一无所获,无非就是一些枯草烂叶和不知名的虫子,连狐狸毛都没见到一根,失望中不禁又有些庆幸。
  
  搜寻良久后,吴大胆感觉腰酸背痛,于是直起身来用手捏揉弯久了的腰,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芦苇上已泛起晨露,芦苇并不高,站起身后刚刚没到他胸口位置,所以视野开阔,吴大胆向远方望去,此处离李家村不远,可以望到那里的房屋。
  
  忽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随风而来的灰尘迷住了吴大胆的眼睛,他用手搓揉半天后缓缓睁开眼,这时,他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从李家村方向飘了过来…
  吴大胆急忙把头伏低…远远看去这个白色的东西似乎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白影,只不过这次它飘的比较慢,逐渐飘近之后,吴大胆终于看清了,原来是个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女人,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白光。
  
  这个女人都不迈步的,双脚并拢悬空,手上还抓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吴大胆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见这个女人来到芦苇荡前面那栋房子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因距离比较远,吴大胆没有看清她的脸,也没看清她去了哪里。
  
  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飘进那栋房子里了?…吴大胆心中纳罕不已,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心里虽然害怕可还是想过去看看,于是,他走出芦苇荡,轻轻的来到房子前面,他看到窗户开着一道缝,悄悄来到窗前,深呼吸了几口后,顺着窗缝向里面望去…
  我生长在乡村,从小玩泥巴打雪仗长大,喜欢乡村那广袤的旷野,纯朴的民情,讨厌城市的喧嚣嘈杂,尔虞我诈,我有浓厚的乡村情结,对乡村充满浓浓的爱意,心中有爱,方能笔下生辉。
  在讲述惊悚怪谈的同时,我会带大家随我一起进入醇美的乡村之旅…
  
  
  此时天还未亮,屋内一片昏暗,不过借着从窗子透进去的月光,吴大胆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着他站在屋里,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但屋门紧紧关闭原封未动,窗子窄小无法进人,她是怎么进去的呢?…
  女人像被定格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时间仿佛停止,空气似乎凝结,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诡异的气氛,吴大胆伏在窗口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在不断加速。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女人开始缓缓的转身…令吴大胆惊异的是转身时她双腿并拢两脚丝毫未动,吴大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渐渐的他看到了女人的侧脸,慢慢的看到了她的正脸,恍惚中吴大胆感觉这张脸很熟悉,仔细一看,惊的差点叫出来,这个女人是死了很久的阿英…
  
  阿英就这样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目光空洞,浑身赤裸,皮肤散发着诡异的光泽,玲珑曼妙的身体凹凸有致,完完全全的呈现在吴大胆眼前,吴大胆没有去欣赏她的身体,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手,她的手里紧紧的抓着一大砣黑乎乎的东西,细看之下,原来是动物的心肝肠等内脏,还在滴着血。
  
  阿英就这样呆立了一会儿后,僵硬的抬起抓内脏的手放到口边,张嘴咬了上去,只见她大口大口的咀嚼吞咽着,满嘴都是血,吴大胆站在窗外浑身筛糠一样的颤抖,很快阿英就吃完了内脏,伸出舌头舔干净嘴上的血,之后又将手也舔干净,叭嗒着嘴似乎回味无穷。
  这种场面太过匪夷所思,吴大胆连自己是谁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浑身颤栗,忽然一不小心头碰到了窗户上,发出“嘭”的一声,在一片寂静之中听起来格外刺耳,屋内的阿英好像也听到了,叭嗒着的嘴突然停了下来,呆立片刻后,直挺挺的向窗口飘来。
  
  吴大胆的双脚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身体也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傻傻的站在那里,除了发抖以外不会动,眼睁睁的看着阿英越飘越近瞪着一双毫无光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就在阿英来到近前吴大胆心胆欲裂将要瘫倒的时候,一缕阳光穿破云层照了过来,天亮了,飘浮着阿英突然停了下来双脚着地,然后缓缓的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吴大胆也站不住了,同时瘫坐在了地上,良久后,他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往村里跑去…
  
  阿英尸体死而复生回到家中的消息很快传遍全村,而且据说所有鸡鸭的内脏都是被她吃了的,上午,村东头这栋房子前又一次围满了村民,王田听说后在别人搀扶下也来到了这里,现在的他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毕竟人多胆子大,七八个壮汉一合计就进去了,不一会儿从里面抬出了阿英的尸体,只见她浑身赤裸,双眼紧闭,面目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般,皮肤有一种特殊的光泽,十分诡异,无论男女看了都有种想要非礼她的冲动,大人们赶紧捂住了小孩的眼睛,王田见了后隐隐感觉梦中同自己欢合之人就是阿英,心中害怕不已。
  
  正常人死后尸体不久就会腐烂,但阿英死了这么久不仅没烂,身体却变的比活着时更加丰腴诱人,这太不正常了,看来王大胆说的是真的,估计她是尸变了,所以必须要把她的尸体烧掉才能免除后患,村里几个元老一商量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王田,毕竟他是支书,王田听后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很是不忍,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几个人将阿英的尸体抬到不远处一块空地上,盖上稻草点着了火,很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空气中飘着一股焦肉的臭味儿,围观的村民纷纷捂住鼻子。
  在尸体焚烧的上方升起了浓烟,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烟没有四处飘散,而是越聚越多形成一团,只见这一团烟雾越来越浓,忽然腾空而起,向着人群飘了过来,村民们吓的四处逃散,搀扶王田的那个人扔下他就跑了,王田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拼命挣扎,怎么也爬不起来…
  
  跑到远处的村民回过头来时,看到王田已经被笼罩在了那一团烟雾之中…
  准备更一节,凶宅就要写完了
  王田整个人都被那团烟雾包裹住了,良久之后烟雾逐渐淡去飘散,王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轻轻的走过去一看,只见王田变的活像只煤炭鬼,满脸乌黑,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有个村民伸手准备去探一下他的气息,手刚触到他的鼻子,腾的一下子他就从地上跳了起来,诈尸一般,吓的众村民怪叫几声跑到了一边。
  王田跳起来以后就开始哭,哭声娇媚动人,俨然就像女人一般,众人愕然之下不明所以,只听王田哭了一会儿后就开始说话了,声音娇嫩:
  “你个天杀的王田,你强迫了我,又吓死了王二懒,王二懒死后想与我做地下夫妻,就找上门来将我害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阿英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现在我几乎吸干了你的阳气,又弄的你长了一身的尸斑,你没有几天好活了…哈哈哈…呜呜呜…”言毕大笑三声,笑声凄厉,毛骨悚然,笑过之后又开始大哭…
  
  众人惊惧诧异之下,知道王田是“撞克”了(有看官问什么叫撞克,撞克就是撞邪,被鬼魂附体),看来是被阿英的鬼魂附体了。
  只见王田,不,是阿英,大哭了一阵之后,又开始抽抽噎噎的诉说,说王田是怎么强迫自己的,怎么害死王二懒的,王二懒死后找上门来怎么样将自己勒死的,然后王大麻子盗尸,自己吸干了他的阳气所以尸体不腐,后面天天半夜里去纠缠王田吸他的阳气弄的他一身尸斑,之后发现自己虽然死了但也会感觉饥饿,只想吃禽类的心肝…
  就这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说,众村民听的后背发凉,同时又咬牙切齿,纷纷大骂王田的禽兽行为。
  
  说到后面的时候,王田(阿英)哭的死去活来,村民们看到王田长着一张丑陋无比的男人脸,却发出娇媚的哭声,都觉得糁的慌,但是对阿英如此悲惨的遭遇又感觉难过,纷纷掉下了眼泪。
  
  哭着哭着,王田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叫着跑出了村子,向远方跑去,大家都很纳闷,王田已经快死一样,要别人搀着才能勉强走路,怎么一下子又能跑了呢?听阿英刚才那种说法,王田活不了几天了,这就叫恶人到头终有报,村民们都叹息着摇了摇头,没有人去理会王田去了哪里,纷纷散去了。
  
  第二天,有人在河堤的坟地里发现了王田的尸体,趴着死的,手插进了土里…即使是再作恶多端的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大家寻思着挖个坑把他埋了吧,可费了半天劲都拔不出他插在土里那只手,好奇之下用铁锹往下挖,挖了没几下土里就露出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早已严重腐烂,依稀辨得是失踪了的王二懒,可令人不解的是他的嘴角居然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王田插进土里那只手的手腕…
  
  吴大胆自打从村东阿英那里回来以后,整整一天没吃没喝也没睡,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听说王田死在了河堤坟地里,碰到个从河堤回来的人一打听,王田死的那块坟地正是那天晚上他看到阿英飘出来的那一块…
  凶宅还有一段就写完了,明天更新,明天更新的那一段将连接后面第二章,第二章叫什么名字,明天更新的时候再公布给大家
  感谢大家
  阿英附在王田身上后说的那些事吴大胆也听说了,现在又听村民说王田死时手插进土里,被王二懒的尸体紧紧抓住,联想到阿英说王二懒死后要与她做地下夫妻将她害死…难道说阿英飘出来的那块坟地就是她与王二懒幽会的地方?这么说,王二懒尸体失踪,害死阿英后就选择了那块坟地作为他与阿英厮守之处,可当初王大麻子盗尸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阻拦呢?…也许是故意让他盗走的吧,不只吴大胆一个人,每个村民心里都这么想。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切又归于平静,村里恢复了往日那种男耕女织鸡鸣狗叫小孩乱跳的情景,就在大家对这件事已差不多淡忘的时候,有村民说晚上从村东头那座空房路过时,听到里面隐隐传出女人的哭声,到后来越传越邪乎,有人说远远向里面望进去看到有个不穿衣服的女人飘来飘去,还有人说见到有个满嘴是血的女人站在窗口向外望…总之,那栋房子在村民的印象中从此就成了凶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但因为村里缺乏生产力,再加上贫穷落后,大家每天都为能吃饱肚子忙活着,虽然传言凶宅闹鬼,可村里却没发生过什么怪事,所以谁也没去管过那栋房子,它就这么一直孤零零的矗立在村东头,直到现在…
  
  太奶奶给我讲完这个故事时已是傍晚,整整讲了一个下午,当然,她只是给我讲了一个大概,那些细节是我长大以后从知情人口中打听到的,听完这个故事后,我小小的心灵被触动了,阿英可怜的身世令我不停的抹眼泪。
  
  从太奶奶家出来时天已渐黑,落日撕开云层将最后一点余辉撒落在大地上,此时是盛夏时节,蛙鸣蝉叫随处可闻,不时有几只蚱蜢从路边的青草里蹦出来飞到远处,天气闷热,空气中飘浮着一种潮湿的味道。
  从太奶奶家到我家有一段距离,我低着头一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头,一边回想着她给我讲的这个故事,突然,我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令我一阵兴奋,我想去那栋老屋看一下,小时候我对任何未知的事物都有好奇心,打定主意后我向着村东头走去。
  
  不一会就来到了村东头,此时太阳刚刚落山,天还没有全黑,可以看清近处的事物,那栋老屋就这么孤单的立在那里,看起来很苍凉,似乎在向人诉说着它悲伤的过去,屋后就是那片芦苇荡,附近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芦苇发出的沙沙声。
  
  我来到了屋前,心情即紧张又有些兴奋,屋门斜斜的关闭着,早已腐朽不堪,门上长出了木耳,两扇窗只剩下了一扇,随着微风吹拂轻轻摇摆,我放轻脚步来到窗口,掂起脚尖向里面望去。
  屋内一片昏暗,最开始什么也看不清,等眼睛渐渐适应之后,我最先看到了屋顶的房梁,已经塌了一半,梁上爬满了蜘蛛网,随着脚尖越掂越高,一张火炕映入了我的眼帘,和我家炕看起来差不多,只是缺了一角,炕上全是灰尘,在炕边有一张破桌子,看起来有点像太奶奶家那张老八仙桌,不过因为腐朽虫驻早已破烂不堪,四只脚只剩下了两只,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除此之外就只看到地上的杂草和因塌梁掉下来的泥土,再无别物了。
  
  我就这么趴在窗口向里面张望着,忽然,我有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这种压抑感使我透不过气,是这栋房子使我感觉压抑,我有点害怕了,拔腿就想往回走,就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娃儿,进来吧,姨给你好吃的…”…
  到此为止,第一章凶宅全部更新完毕,晚上开始更第二章,名字叫什么我先卖个关子,等晚上写好贴上去,大家自然知道
  纸人张
  
  就在我刚刚转过身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陌生女人低低的声音:“娃儿,进来吧,姨给你好吃的…”
  我一怔,左右看了一下,空无一人,刚刚那个说话的人是?…我心里很害怕,拼命的往家跑,一路上感觉背后凉凉的,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尾随着我,我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跑,终于来到了家门口,就在我停下来推门的那一刹那,忽然感觉浑身猛的一凉,激凌凌连打了几个冷颤,推开门后我飞扑到屋里面,一头栽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父亲下地干活还没回来,母亲正坐在床上纳鞋底,见我慌慌张张跑进来倒在床上脸煞白,被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嘴唇不停的颤抖,母亲吓坏了,看我好像很冷一样,急忙倒了杯热水给我,我手颤抖着接过杯子一股脑将水灌进肚里,可还是感觉冷,把鞋一踢就钻进了被窝,我体质本来就不好经常生病,母亲以为我老毛病复发了,心疼的给我掖了掖被子,说去给我做好吃的去,让我乖乖的先睡一会儿,然后就去了厨房。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总是感觉耳边有人在跟我说话,可又听不清说的些什么,就这样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了母亲叫我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后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模糊的看见母亲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鸡汤,父亲已经回来了,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看着我,母亲说让我起来喝鸡汤,我很想起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挣扎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母亲急忙放下鸡汤,把手放在我头上一摸,然后惊呼一声,这孩子头怎么这么烫?父亲匆匆的跑去请来了村里的医生,医生给我量了一下体温,说有点发烧,打了一针开了点药就走了,母亲将我扶起来,喂我喝鸡汤,喝了几口我就剧烈咳嗽喝不下了,于是她就扶我躺下,不一会儿我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总是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跟我说话,这一夜似睡非睡,到了第二天后,烧不但没退,反而更厉害了,我已经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了,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意识却很清醒,四周的一切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父亲又请来了乡村医生,医生给我检查后说他治不了,还是去城里的医院看看吧。
  
  父亲一咬牙卖掉了家里的一缸粮食,那时候乡村还没有公路,更没有车,父亲将我裹在一床被子里抱到驴车上,撵着驴向城里赶去,一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驴车颠簸的厉害,父亲怕我颠的难受,不敢跑的太快,就这么一直走了一天一夜才来到了城里。
  
  父亲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看起来非常憔悴,头发乱蓬蓬的,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赶着驴车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和那些衣着光鲜的城里人相比,显得是那么的另类,他丝毫没有在意别人投过来的鄙夷目光,在路边一个早餐地摊上买了一碗豆浆,一勺一勺的喂我喝下去,自己却什么都没吃,等我喝完后撵起驴就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后,父亲将驴拴到一根路灯杆子上,连被子加我抱起来就冲了进去,好容易才挂好号,医生检查后,除了发烧没有别的毛病,就开了点退烧针吊上了盐水,吊了一个时辰后我开始口吐白沫,父亲急忙把医生叫了过来,医生掰开我的眼睛看了看,说这孩子估计不行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父亲扑通一下就给医生跪下了,声泪俱下的说。
  医生见父亲那么伤心,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轻轻的将父亲扶起来,叹了口气说:
  “唉,不是我不想救,孩子瞳孔都已经开始放大了,趁着还有一口气在,抓紧把他带回家见见母亲,料理后事吧…”…
  呀!小月球,真好
  父亲没有文化,不懂什么叫瞳孔放大,料想不是什么好事,医生冲他摆了摆手,径自走出了病房,父亲扑到病床上将我抱起来,嚎啕大哭,我耳中听的真真切切,心里非常难过,很想哭,却掉不下眼泪,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一动不能动,也睁不开眼睛,同病房的病人见父亲哭的那么伤心,都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父亲哭了许久后,将我抱了起来,蹒跚的走出医院,坐上驴车,踏上了来时的路,这一路上,父亲没有让我躺在后面,而是将我抱在了怀里,父亲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到我的脸上,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对我的爱和他的那种伤心,我很想安慰一下他,亦或者伸出小手替他擦一下眼泪,但我却做不到。
  
  父亲已经接近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我,任由驴车缓缓的行驶着,连续走了两天驴也渐渐走不动了,越走越慢,父亲操起鞭子死命抽打着驴身,抽出一条一条的红印,这头驴年纪不小了,平常的时候父亲从来舍不得让它干重活,更舍不得打它,实在是因为父亲太过悲痛无处发泄,不知是驴通人性,还是被父亲抽的,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着走着大眼睛里居然掉下了眼泪,父亲扔掉了鞭子,心疼的抚摸着驴身,口里不断念叨着:
  “驴儿啊,你辛苦一下,快点把我们爷儿俩带回家吧,娃还等着见娘呢…”
  驴儿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赶到家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母亲一大早就在屋后等着,远远的见到驴车后,立马就飞奔了过来,她什么也没问,看到父亲的表情和躺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我后,就什么都明白了,母亲当场晕了过去…
  
  父亲将我轻轻的抱到床上,缓缓的将被子盖到我身上,爱怜的抚摸着我的脸,闻讯赶来了很多街坊邻居,都擦着眼泪劝父亲节哀,父亲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口里反复念叨:
  “娃还有气,娃不会死…”
  母亲已经昏倒了两三次了…
  
  太奶奶听说后,拄着拐杖来到了我家,站在床边看着我,流着混浊的眼泪叹息道:
  “唉…娃前两天还好好的,央求着我给他将村东老屋的事情,怎么突然就…”
  
  父亲听到老屋后眼前突然一亮,娃该不会是撞邪了吧?…刚好有一帮外乡来的跳大神的驻在我们村,父亲立马就把他们请来了。
  那帮跳大神的有五六个人,画的脸上怪模怪样的,腰里缠着鼓,一进屋们就大叫说有阴气,父亲信以为真,眼前斗然一亮,央求他们驱走阴气,说将孩子救活后必有重谢。
  那帮人就在屋里开始鬼叫鬼跳,敲锣打鼓,本来我意识还很清晰的,但被这么一吵闹,头痛欲裂,意识越来越模糊,脸色也越发苍白,后来嘴里又吐起了白沫,那帮人也跳累了,为首的一个讪着脸跟父亲要钱,父亲看到我不仅没醒反而加重了,一恼火,抄起凳子就要砸上去,好几个人拉都拉不住,吓的那几个跳大神的屁滚尿流的跑了。
  
  父亲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脸,心想孩子看来真的是没救了,这时邻居旺叔走了过来,说这孩子可能还有救,他告诉父亲镇上有个扎纸人看风水的,听说此人除了会看风水,还会捉鬼驱邪,不如请他来给孩子看看,父亲听后大喜,忙问这人姓名。
  
  旺叔轻轻说道:“此人名叫张有才,人送外号‘纸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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