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许抢!楼主好多翻页没抢着!
《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瓦哈哈哈哈哈,我得意的笑!
“好一个开路羯蚁,有机会的话真想和他好好喝一顿酒!一个缔造了紫色闪电传说的人物!”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渴望与佩服,从心眼里溢出来的佩服。我眼光热切的看着朱颜,希望她继续讲述下去。朱颜听了这话却突然皱紧眉头,她欲言又止,然后她神情凝重的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表,不知不觉间,一天已经过去,已是下午五点多了。
“今天就到这吧,我晚上约了人,你把外头那个烟鬼直接烧掉,清理下尸床和器械,然后洗个澡就回去吧。”朱颜神色肃穆,她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
腹中一阵雷鸣,我这才想起来,这一天除了早上那碗清汤面,我可什么都没吃,光着肚子陪朱颜喝了半天酒,这会还有点如醉方醒。赶紧的干完这点活,回去吃饭。朱颜的神情有些奇怪,不过这清道夫本来就没有正常过,我没有深思,走向玻璃房间。
在玻璃房,我对着那具开了颅的烟鬼尸体实在是有点犯愁,半个脑袋里装满了剩下的三分之二脑组织,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流得尸床上哪哪都是……我想了半天,把尸床尾部的垃圾桶挪到尸床头部,我站在尸床头部,双手搭住女尸的腋下,她腋下白白净净,一根腋毛也没有,这烟鬼活着的时候倒是很注重个人细节,我视线越过被我破开的胸膛,两条大白腿之间的黑色森林似乎也经过修剪,那是一个非常规整而茂盛的黑色三角。老虎有朱颜,这烟鬼却不知道有没有爱人,有没有人在她死后对着别人讲述她的爱情故事?有没有人在午夜梦回时为她锥心泣血的哭泣?我这时候一丝一毫亵渎她的意思也没有,只有叹息。
我把尸体往我这边用力拖动,锯开的头颅渐渐的离开了尸床,在重力的影响下无力的往下掉落,就像是倒掉一锅发馊的豆腐脑般,脑部组织“哗啦啦”倒进了垃圾桶,我敏捷的往后跳了一步,这才险而又险的没有溅到,脑部倒空之后我又把她推回去原来的位置。
我去水槽边把之前用于冲刷我自己的水管拉过来,先将尸床上的脑浆冲走,最后又替这烟鬼冲洗了一遍,她不是胡鹏,而这变成烟鬼又是身不由己的事,这世间可恨之人也多有可怜之处。水流冲刷过她脑侧被锯下来的那块头骨时,那头骨就像是翘翘板一样在水中左右摇摆,这块骨头可装不回去了,我暗想。
等到那些黏腻的粉色组织被水流冲走以后,这玻璃房里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正常,不再那么凄厉、诡异,死者胸部的两道口子,那两道被我割开的口子仍像嘴巴一样大张着,我叹了口气,去找出针线,学着朱颜那样替她缝合。我这手艺跟朱颜比起来却又不堪的很,针脚杂乱无章,七扭八歪。大男人做这针线活实在是有点施展不开,这缝肉跟缝裤头其实也差不多,烟鬼那对漂亮的乳房如今已是面目全非,乳头下面爬了两条七扭八歪的黑色蜈蚣。
“你也莫要嫌弃,我就这点手艺了……”我对着不知道名字的烟鬼道了个歉,去变边柜子翻出干毛巾,替女尸擦干。我娴熟而自然,轻车又熟路,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哀伤。跟活着的人相比,死去的人一点也不可怕。擦完,我却又突然灵机一动,这头盖骨有办法了!
我记得在柜子里曾经见过两卷玻璃胶布,我兴冲冲把胶布翻出来,小心翼翼的把锯下的头盖骨拿起来,分八个方向贴了八条胶布,再把头盖骨放回烟鬼的脑部,再用胶布紧紧的固定住,还别说,这招真灵!除了烟鬼的眉毛和眼角被胶布拉扯的有些变形,这个秃脑袋基本恢复了原样,我不禁有些得意洋洋,如今我也可勉强算是个尸体魔术师了!嘿嘿!
我把烟鬼睁开的眼睛阖上,因为那胶布的影响,眼睛闭不严实,却也懒得管了,得个全尸就算不错了!我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到了焚化炉前,将她放在传送带上,这烟鬼比起胡鹏,可是轻的多了。我按动电钮,那炉门开启又关闭,那红色的火光又开始跃动,我却没有了头一天的好奇,我甚至没有去张望一眼,我渐渐开始习惯死亡。
我走回玻璃房,开始冲刷、消毒,擦拭。忙完这一切,我这才注意到朱颜已经走了,器官博物馆,和蜡像馆的钛合金门都已经关上。第二扇门,办公室的门上用醒目的红色图钉订了张纸条,我走上前去看,字迹很娟秀,却很有个性,力透纸背,显然是朱颜的手笔。
“开路羯蚁的事,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老乌贼面前提起,切记!切记!冰箱里有吃的喝的,你要是累,不害怕的话,睡沙发上也可以,柜子里有被子,你自便即可。落款:朱颜”
我扯下这张纸头,走去隔壁洗澡,朱颜走了,倒是让我放心不少,昨天洗澡的悲惨遭遇,让我心悸不已。这朱颜似乎也挺有人情味的,吃的喝的,连被子都有,看来我跟她的关系已经跨越式的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她都开始关心我了!
我哼着小调,头顶的热水温度正正好好,我的心却突的一沉,为什么不要在老曹头面前提起羯蚁?由始至终,丝瓜都刻意回避这些问题,老乌贼和丝瓜从来没有跟我正面谈过有关六道的情况,朱颜显然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跟我提起羯蚁,而这又似乎是老乌贼的忌讳。
照这样推理下去,我似乎在心里有了些脉络,我猜想到,这羯蚁似乎出了什么事,而羯蚁与乌贼之间的关系可能很密切,疑团由小变大,越来越多。我的心情迅速低落下去,以六道如此之了得,究竟为了什么要花如此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我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身上?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莫说六道,就是A级的老虎、灰、夜雨、残叶、慕二也比我有用一万倍……换言之,我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到底是为什么?那丝瓜曾经说过即使是六道,也并不是食物链上最高级的一环,难道说渡者六道居然有潜藏着的敌人?而我究竟是被找来顶替羯蚁的废柴,还是预备抛出去的鱼饵?
我迅速的擦干身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特尸科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沉甸甸的。朱颜的借口很拙劣,她飞速的遁走,只是为了不让我继续问下去,而向丝瓜或者老乌贼求证显然更难,要怎么办,六道身边的江湖并不平静,水面下的漩涡和暗涌,尖锐的礁石,渐渐显现。
走在西宝兴路的梧桐树下,知了的枯鸣连成一片,更是让我烦躁不已。我停下整整抽了五枝烟,我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丝瓜的电话,嘟……嘟……嘟……嘟……嘟……嘟……铃音第六次响起的时候,我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了一百八,我的呼吸粗重的像是风箱,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电话接通的那刹那,我沉默了许久,丝瓜在沉默了一会以后,他突然说:“我就是渡者六道里的蛇信,领路蛇信,多智蛇信说的都是我,六道蛇信为尊,换言之,我就是头!”
丝瓜居然就是蛇信?这个成天忙着卖房子租房子的房产中介居然是领路蛇信,这个跟我坐在马路牙子上侃大山喝两块五廉价啤酒的人是领路蛇信?他居然还是六道之尊?我无法相信,我楞在当场,整条西宝兴路在旋转,头上的梧桐树在旋转,脚下的大地在旋转,整个魔都都在旋转……
“今天就到这吧,我晚上约了人,你把外头那个烟鬼直接烧掉,清理下尸床和器械,然后洗个澡就回去吧。”朱颜神色肃穆,她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
腹中一阵雷鸣,我这才想起来,这一天除了早上那碗清汤面,我可什么都没吃,光着肚子陪朱颜喝了半天酒,这会还有点如醉方醒。赶紧的干完这点活,回去吃饭。朱颜的神情有些奇怪,不过这清道夫本来就没有正常过,我没有深思,走向玻璃房间。
在玻璃房,我对着那具开了颅的烟鬼尸体实在是有点犯愁,半个脑袋里装满了剩下的三分之二脑组织,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流得尸床上哪哪都是……我想了半天,把尸床尾部的垃圾桶挪到尸床头部,我站在尸床头部,双手搭住女尸的腋下,她腋下白白净净,一根腋毛也没有,这烟鬼活着的时候倒是很注重个人细节,我视线越过被我破开的胸膛,两条大白腿之间的黑色森林似乎也经过修剪,那是一个非常规整而茂盛的黑色三角。老虎有朱颜,这烟鬼却不知道有没有爱人,有没有人在她死后对着别人讲述她的爱情故事?有没有人在午夜梦回时为她锥心泣血的哭泣?我这时候一丝一毫亵渎她的意思也没有,只有叹息。
我把尸体往我这边用力拖动,锯开的头颅渐渐的离开了尸床,在重力的影响下无力的往下掉落,就像是倒掉一锅发馊的豆腐脑般,脑部组织“哗啦啦”倒进了垃圾桶,我敏捷的往后跳了一步,这才险而又险的没有溅到,脑部倒空之后我又把她推回去原来的位置。
我去水槽边把之前用于冲刷我自己的水管拉过来,先将尸床上的脑浆冲走,最后又替这烟鬼冲洗了一遍,她不是胡鹏,而这变成烟鬼又是身不由己的事,这世间可恨之人也多有可怜之处。水流冲刷过她脑侧被锯下来的那块头骨时,那头骨就像是翘翘板一样在水中左右摇摆,这块骨头可装不回去了,我暗想。
等到那些黏腻的粉色组织被水流冲走以后,这玻璃房里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正常,不再那么凄厉、诡异,死者胸部的两道口子,那两道被我割开的口子仍像嘴巴一样大张着,我叹了口气,去找出针线,学着朱颜那样替她缝合。我这手艺跟朱颜比起来却又不堪的很,针脚杂乱无章,七扭八歪。大男人做这针线活实在是有点施展不开,这缝肉跟缝裤头其实也差不多,烟鬼那对漂亮的乳房如今已是面目全非,乳头下面爬了两条七扭八歪的黑色蜈蚣。
“你也莫要嫌弃,我就这点手艺了……”我对着不知道名字的烟鬼道了个歉,去变边柜子翻出干毛巾,替女尸擦干。我娴熟而自然,轻车又熟路,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淡淡的哀伤。跟活着的人相比,死去的人一点也不可怕。擦完,我却又突然灵机一动,这头盖骨有办法了!
我记得在柜子里曾经见过两卷玻璃胶布,我兴冲冲把胶布翻出来,小心翼翼的把锯下的头盖骨拿起来,分八个方向贴了八条胶布,再把头盖骨放回烟鬼的脑部,再用胶布紧紧的固定住,还别说,这招真灵!除了烟鬼的眉毛和眼角被胶布拉扯的有些变形,这个秃脑袋基本恢复了原样,我不禁有些得意洋洋,如今我也可勉强算是个尸体魔术师了!嘿嘿!
我把烟鬼睁开的眼睛阖上,因为那胶布的影响,眼睛闭不严实,却也懒得管了,得个全尸就算不错了!我把她扛在肩膀上,走到了焚化炉前,将她放在传送带上,这烟鬼比起胡鹏,可是轻的多了。我按动电钮,那炉门开启又关闭,那红色的火光又开始跃动,我却没有了头一天的好奇,我甚至没有去张望一眼,我渐渐开始习惯死亡。
我走回玻璃房,开始冲刷、消毒,擦拭。忙完这一切,我这才注意到朱颜已经走了,器官博物馆,和蜡像馆的钛合金门都已经关上。第二扇门,办公室的门上用醒目的红色图钉订了张纸条,我走上前去看,字迹很娟秀,却很有个性,力透纸背,显然是朱颜的手笔。
“开路羯蚁的事,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老乌贼面前提起,切记!切记!冰箱里有吃的喝的,你要是累,不害怕的话,睡沙发上也可以,柜子里有被子,你自便即可。落款:朱颜”
我扯下这张纸头,走去隔壁洗澡,朱颜走了,倒是让我放心不少,昨天洗澡的悲惨遭遇,让我心悸不已。这朱颜似乎也挺有人情味的,吃的喝的,连被子都有,看来我跟她的关系已经跨越式的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她都开始关心我了!
我哼着小调,头顶的热水温度正正好好,我的心却突的一沉,为什么不要在老曹头面前提起羯蚁?由始至终,丝瓜都刻意回避这些问题,老乌贼和丝瓜从来没有跟我正面谈过有关六道的情况,朱颜显然犯了一个错误,她不该跟我提起羯蚁,而这又似乎是老乌贼的忌讳。
照这样推理下去,我似乎在心里有了些脉络,我猜想到,这羯蚁似乎出了什么事,而羯蚁与乌贼之间的关系可能很密切,疑团由小变大,越来越多。我的心情迅速低落下去,以六道如此之了得,究竟为了什么要花如此巨大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我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身上?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莫说六道,就是A级的老虎、灰、夜雨、残叶、慕二也比我有用一万倍……换言之,我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到底是为什么?那丝瓜曾经说过即使是六道,也并不是食物链上最高级的一环,难道说渡者六道居然有潜藏着的敌人?而我究竟是被找来顶替羯蚁的废柴,还是预备抛出去的鱼饵?
我迅速的擦干身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离开特尸科的时候,我的心就像是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沉甸甸的。朱颜的借口很拙劣,她飞速的遁走,只是为了不让我继续问下去,而向丝瓜或者老乌贼求证显然更难,要怎么办,六道身边的江湖并不平静,水面下的漩涡和暗涌,尖锐的礁石,渐渐显现。
走在西宝兴路的梧桐树下,知了的枯鸣连成一片,更是让我烦躁不已。我停下整整抽了五枝烟,我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丝瓜的电话,嘟……嘟……嘟……嘟……嘟……嘟……铃音第六次响起的时候,我的心跳已经加速到了一百八,我的呼吸粗重的像是风箱,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电话接通的那刹那,我沉默了许久,丝瓜在沉默了一会以后,他突然说:“我就是渡者六道里的蛇信,领路蛇信,多智蛇信说的都是我,六道蛇信为尊,换言之,我就是头!”
丝瓜居然就是蛇信?这个成天忙着卖房子租房子的房产中介居然是领路蛇信,这个跟我坐在马路牙子上侃大山喝两块五廉价啤酒的人是领路蛇信?他居然还是六道之尊?我无法相信,我楞在当场,整条西宝兴路在旋转,头上的梧桐树在旋转,脚下的大地在旋转,整个魔都都在旋转……
功课已交,看帖顶贴,举手之劳,谢谢诸位看客了,码的有点慢,这也是无可奈何,我是想尽量写得精彩些,简练些,这书最少三十万肯定是有的,长的话,我也不敢担保,兴许第一篇菜刀篇结束后,会出现朱颜篇,六道篇,魔都四A篇,一百万也是有可能的……
碎了,碎之前问候一下烛影,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看你喝酒喝两天了?要紧吗?大家晚安^_^
碎了,碎之前问候一下烛影,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看你喝酒喝两天了?要紧吗?大家晚安^_^
UP
“开路羯蚁是不是死了?”我的话音有些颤抖,话筒对面又是长久的沉默,我能听见丝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说:“朱颜这姑娘平日里不是这么嘴碎的,你饭吃了没?今天请你吃顿好的吧,我短信你地址。”
说完他挂了电话,一分钟后,手机亮起,一条短信,“谭氏官府菜,延安西路3190号,四楼,史先生订的位置。”魔都方言里史和丝是无法区分的,我这才知道他丝瓜绰号的由来。
不敢打车,也不敢坐车,我心急火燎的在人行道上奔跑,这一路我意马心猿,满脑子都是开路羯蚁,丝瓜是蛇信这个消息让我震惊,可是开路羯蚁居然死了则更让我难以相信。能够生擒活捉A级杀手老虎的六道,居然会死,开路羯蚁更是六道里专司攻城拔寨负责下手的狠角色,这样的人谁能将他置于死地?
一路沿着延安路我往西奔跑,边跑边胡思乱想,隔着二百多米我就看见了那潭氏官府菜,好家伙,这家店的门脸足有二十多米高,是个清代风格的牌楼,门口蹲了两座白色狮子,光这两座狮子就有三米来高,牌楼下挂了八盏巨型的红色宫灯,牌坊二楼是两人合抱的四根贴金圆柱,再高处五个金灿灿的大字,潭氏官府菜,我暗暗心惊,这一家饭店怎就有这般富丽堂皇的场面。
我底气有些不足,平日里苍蝇馆子,寿宁路的也就罢了,今天这不会是鸿门宴吧……我整理了一下衣着,慢慢走进去,这内里却更是别有洞天。门内两个穿着清代服饰的姑娘,朝我大吼了一声:“欢迎光临!”吓得我腿都差点一软。
进得门来就是一片金光,晃的眼睛都睁不开,迎面看见的是一套金碧辉煌的皇帝上朝时的陈设,四个鎏金高几上放了四个蓝色的铜胎掐丝珐琅香炉,这蓝还不是一般的蓝,是雨后天空的那种浅浅的天青色。再往后就是雕龙画凤三级台阶的高台,台上放了一把金漆龙纹宝座,宝座后一座流光溢彩的金色屏风。这饭店搁从前那是要砍了脑袋株连九族的,这简直就是把太和殿,从前皇帝老儿上朝的地方复制了过来,就连柱子都贴了金,我的心就更忐忑了,这鬼地方天知道一顿饭要花多少冤枉钱……
迎宾的姑娘,把我领到了一个包间,门上的匾额写着拙政园,姑娘敲了敲门,把我让了进去,包房里同样是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正中一张可坐十个人的红木圆桌后面,西装革履的丝瓜正看着我,他那双熊猫眼又日益黑沉了,他指了指自己身边,他说:“坐”
这可供十来个人同时吃饭的圆桌上,只摆了三套明黄色的瓷质餐具,这搁从前也得砍脑袋,这是皇帝专用的颜色。圆桌当中搁了一瓶瓷瓶白酒,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我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到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下,莫非还有客人?
丝瓜等我坐下,双掌轻轻拍了一拍,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丝瓜站起来把酒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这酒香既不像二锅头那么冲,也不像熊猫大曲那么烈,醇厚而又馥郁,就像是牛奶一样的细腻,又像是丝绸一样绵滑,好酒啊,我心里暗道。
丝瓜却先给那人还没到的杯子里慢慢斟了一杯,继而给我倒上,最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端着酒杯说:“今天要喝好酒,不能亏待了我的兄弟,这茅台就是他最爱喝的酒,咱俩先敬他一杯,如何?”
“您这兄弟是?”我不敢怠慢,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问丝瓜,知道他就是领路蛇信之后,我整个人就崩的就像是快要断了的弓弦,从前和他相处的那种放松已经荡然无存,我小心奕奕的使用了敬语。
丝瓜却突然将酒重重的放下,他的眼睛闪动着寒光,他说:“你这态度我很不喜欢!”那寒光就像是一柄沉重而巨大的斧刃般迎面直砍过来,我端着酒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心里暗忖,这下要糟……第一句话就把他得罪了……
“我还是那个丝瓜,还是那个房产中介,咱俩既是朋友,以后更要亲如兄弟,你这么生分让我很不高兴!”丝瓜眼里的寒光一闪而没,我则如释重负,太尊敬他了反而生气,这样相处的话确实也很怪异,丝瓜还是那个丝瓜,一点架子没有的丝瓜,我愣愣的看着他,我有些恍惚,他怎么可能就是六道至尊的领路蛇信?
“你瞅着我干什么?我脸上莫非有字还是有花?”丝瓜笑着问我,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从前坐在马路牙子上喝酒的时刻,我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说话间,那菜就络绎不绝的上来,我眼前躺着一碗黄橙橙的胡辣汤,这胡辣汤还一人一份,色泽比胡辣汤要浅一些,里面躺着一根根排的整整齐齐剔透的粉丝,我就问丝瓜:“这胡辣汤是不是得再搁点酱油啊?再来点胡椒粉,这闻着就不辣,差点意思啊!”
丝瓜哈哈大笑,他笑得欢畅无比,他的黑眼圈都皱做了一团,好半天他才缓过来:“这好好一道黄焖鱼翅,宫廷御宴的菜肴,到你这成了胡辣汤,让我说你什么好……尝尝,一会还有佛跳墙,你可千万别说是东北乱炖……我话先说在头里。”
我好奇的用调羹舀了一勺,鲜,只有一个字鲜,也不知道搁了什么东西炖的汤,鲜的我眉毛都在乱跳,舌头简直要融化,那鱼翅却一根根寡淡无味的很,比粉丝也强不到哪去。
服务员又送上来一碟红醋,一碟香菜,我看着丝瓜往那鱼翅里舀了一勺红醋,放了几片香菜,我就依样画芦路的炮制,这回吃起来,口感又有了变化,仿佛是鸡尾酒般,这是画龙点睛的变化,之前的鲜难免会有些腻,加了这醋和香菜以后,却是一点也不腻,回味更是悠长。
“好几十年没尝到这一口了……文人都说这胃是有记忆的,这话却也有理”丝瓜很是有些感概,我却寒毛一根根的竖起来,丝瓜看上去也就四十左右的年纪,听这话头却又不像,要说这宫廷菜也就这一两年开始复兴,解放后民间根本没有可能吃到,也就是大清朝被推翻,民国建立的时候,有御厨以厨艺谋生,这宫廷菜才流落民间。
关键问题在于民国于1912年建立,今年才2001年,难道这丝瓜居然驻颜有术?已然九十高龄?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吧?
“您老高寿?”我情不自禁的开始犯贫,丝瓜嘿嘿一乐,他说:“臭小子,给你见识样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白照片,递给我。
那张照片上站着一个人,大约是二十开外的丝瓜,那会他还没有这黑眼圈,俊朗的很,照片里的他笑得无比欢畅,眼神清澈,他穿着的是当时流行的长袍马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中拿了一张报纸,那张报纸上两个大字非常的清楚,申报!报头旁边的头条新闻写的是两行字,何总司令昨抵首都,日降书今晨签字。这申报两个字和这两行字都是繁体字。
我用白日见了鬼的眼神惊恐的看着丝瓜,他不仅是六道之尊的领路蛇信,还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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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贴顶贴,举手之劳,谢谢大家咯!鞠躬!
功课交了,今天码的好辛苦啊,整个故事的脉络和走向要定调了……差点就想停更一天,整理下思路的呢……
日本投降当日的申报


大家晚安,明日继续更新!谢谢顶贴诸君,么么嗒!
非常不幸的消息,楼主重感冒,咳嗽的肺疼,喝口水都困难,今天的更新要是没有的话,大家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