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我错了,今日双更!
  狗王这仇现在看来,更是无望,因为居然又牵出个神秘莫测,隐于十万重山内的隐谷。这人屠夜雨之行事更是让人望而兴叹。被杀了十三天半的狗王居然记不住他的样子,眼前的线索就只剩下右腕上的疤痕,和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以及那严重到了病态的洁癖。老佘生生受了一千三百八十二刀,赔上了一整群狗的性命,只换来了这三条线索。这夜雨迷离,确是风谲云诡、扑朔迷离、神秘莫测,更是如鲠在喉!

  “无冤无仇,又是他第一次杀人,杀你自然是要抢夺你的排名,可是也一刀就够了,这折磨你,也实在太没有道理,难道这隐谷千余年来,都是这样的行事风格?”我问老佘,他摇了摇头。

  “我懂兽言,成名后,曾自攥一本兽语录,这本书记载了与三十六种走兽的沟通、交流、驯化、繁衍之法。依此书无论是狩猎,还是训练野兽,都无比便捷,那隐谷既然是十万重山围困,自然多的是虎豹豺狼,无论是训练出一支猛兽大军,还是驯化蓄养些珍稀兽种,取药或者贩卖都可得巨大的利润,除此二者之外,这兽语录若是全盘掌握,更能建立起一个堪比六道蜘蛛的情报网!”老佘的脸上带着骄傲,堪比六道蜘蛛,这话却有些狂妄过头了吧?蜘蛛眼密,靠的是无处不在的监控,靠的是四通八达的网路,你老佘能靠什么?

  “你不要不信,这魔都流浪的猫狗数量,更是多过那无数个监控,若是有心,加之我的训练,这将是一张巨大的情报网,你能知道,在你窗外嘶鸣的野猫,就是我的探子么?你能知道,在垃圾箱翻垃圾的野狗,是我的间谍么?我老佘,只要愿意,甚至能织起一张耗子组成的情报网,只要我愿意!”老佘翻了个白眼。

  我默然无语,如此说来,狗王却也不是言过其实,这本兽语录居然有这样巨大的三重价值,那么杀人与取书之间,自然是要选择先取书再杀人了!难怪这人屠选择了如此狠辣的方法折磨于他,他对这本兽语录显然是垂涎三尺,志在必得,那这骨灰盒去杀狗王,莫不是也是同样的目的?我狐疑的看灰,他见我看他,知道我心里的嘀咕,他点了点头。

  “这么重要的东西,又是你自攥,怎么会弄到家喻户晓!世人皆知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莫非不懂?”我很是不解。

  “这就是我的狂妄,黄口小儿身携美玉,自然是人人上前抢夺,可是那秦王嬴政以和氏璧为国玺,天下又有几人敢夺?我以为以我当年的实力,谁敢动我?就算敢动!我又何惧之有?这狂而又妄,加之贪杯、好色、大意,就落到了今天的下场。”老佘惨笑。

  “这兽语录你给他了?”我问。

  “要是给他了,哪里还有这条命在,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光了我那群狗!他要是用狗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或许就自认点背了,那不仅仅是群狗,还是我的伙伴、朋友、家人、更是我的孩子啊,你见过被杀掉孩子的家长跟凶手妥协的么?况且,书在命在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给也是一死,不给也是一死,我老佘纵然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也要跟他拔这一场河,赛这一程跑,无非就是条命罢了,却也绝不让他如愿!”老佘冷笑。

  这人实在是太狠了,如人屠对别人狠,这算不得什么,能对自己狠,这才叫真的狠辣,摆在砧板上的肉,居然敢跟刀叫板,这狗王确实又比人屠要狠辣了三分,今天这条命若说是骨灰盒救的,狗王若熬不到那第十四天,早就一命呜呼,这骨灰盒又从何救起?这狗王实则是靠对自己的狠辣,从钉上了盖的棺材里爬回了人间……

  除了佩服两个字,我没有其他的言语,牛逼啊,这刀头上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真不是开玩笑的,这十指都缺了一截浑身疤痕的狗王、兽语者,居然是我的朋友,我将胸膛挺起,颇有些与有荣焉的意思。

  “等我拉的没有东西可拉的时候,他用那拖把柄按完马桶冲洗按键,他一脚将我踹翻在地上,我像是条躺在冰面上的死带鱼,我冷冷的看着他,他又在微笑,他说,个人卫生很重要,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与对人的尊重,他去我的储藏室,找到了全新的清洁用品,这个刷子可干净了!他冲我挥舞着一柄全新的马桶刷,然后他就像收拾刚刚杀好的猪一样,他先用滚烫的水冲遍我的全身,尤其是刚刚拉过的屁眼,然后给我浇上沐浴液,再用那马桶刷在我全身上下一通猛擦,这可不比挨刀好受,粗糙的刷毛在老子蛋蛋上飞速擦动的时候,我差点就惨嚎出声,但是老子没有,老子咬着牙忍住了!”老佘说。

  我不寒而栗,狗王说的很简单,但那剧痛我似乎感同身受,睾丸,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骄傲与自尊所系的要害,将老佘像只光猪一样剥洗,并不仅仅是人屠的洁癖所至,更是拔河赛前的心理摧垮。

  “我像是根红通通的胡萝卜一样,躺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人屠就像是在家里搞卫生一样,他打开浴室的窗户透气,他拖干地板上的水渍,最后他在地上铺上一整条的大白毛巾,他就像是足球运动员挑球一样,一脚踢向我,我这一百多斤登时腾了空,我飞起,我落下,我就像是拉面店的面团一样,掉在那白毛巾上,你猜他要干嘛?”老佘问我和灰,灰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用白毛巾仔仔细细的替我擦干,包括腋下和屁股,甚至手指,与脚趾的缝隙处,他就像是个带孩子的新妈妈,谨慎而充满热情,然后他拿出了婴儿爽身粉,他把那粉铺满了我全身,我从一根红通通的胡萝卜,转瞬变成了掉进了面缸的老鼠,这杂碎,这回要干嘛,你们知道么?”老佘继续问,我继续摇头,灰的眼睛益发变成了死灰色,只穿了条内裤的他,手指间突然就神奇的出现了一枚拨片,寒光闪闪的拨片就像是一条淡银色的银蛇,在他右手指间游动,蜿蜒起伏,其势如电!

  “然后他拿出了脱毛蜡,就是姑娘们用来脱毛的蜜蜡,这杂碎是真拿我当死猪在剥洗,我像是木乃伊一样,全身贴满了蜜蜡,这揭掉的时候可就更过瘾了,就像是在全身铺满了鞭炮,此起彼伏的炸开,我的汗毛、腿毛、阴毛、眉毛、腋毛甚至就连肛毛都统统的离我而去了,我白净的像是个刚刚满月的孩子……”老佘嘿嘿的冷笑,阴森的仿佛是地狱里的无常。
  ============================================================================
  昨天,我喝断片了,我有罪!!!这是今天第一更,补昨天的,茶茶错了!!!晚上还有!!!
  昨天欠的债,今天已经还上了,晚上还有两千五百字左右的一更,茶茶再次为喝断片而致歉,请大家原谅我吧!么么哒!
  四下只有蟋蟀的鸣叫,空地上静的连一滴汗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老佘记忆的闸门打开,却释放出一只叫做仇恨的恶魔,我的手心里全是汗,额头上更是汗珠密布,仅仅是听,我也觉得有些受不了了,我觉得我的神经快要被绷断,它已经发出了濒临断裂的凄嚎。

  炉火熊熊燃烧,将老佘照耀成一片火红,他就像是一块被烧的通红的铁,每一道疤痕就是一次铁锤重重的锻打,经过一千三百八十二次的锤击之后,凡铁已成精钢,再无半点杂质。若是今时今日的他,再遇上那人屠,这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可是,他没有了信心,也失去了斗志……

  “将我洗刷干净后,他抓住我的头发,就像是拖动一只沙袋般,拖去客厅。他已经布置完毕,天花,地板,墙壁、窗户上都用保鲜膜覆盖完毕,这已经是最好的杀人现场,绝不会留下半点蛛丝马迹!人厨说,这样房子才不会弄脏,才卖的出价钱,他是打算连皮带骨将我一口吞下,连这二百亩的园子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老佘说。

  “……”我和灰继续沉默。

  “然后我就看着他开始忙碌,他对我说,因为持续的腹泻你已经开始脱水,你身体里的电解质与酸碱平衡都已经紊乱,这样的话是熬不了几天的,所以要给你输液,他抓住我的手腕,紧紧的握住,我手背上的血管就像浅蓝色的蚯蚓般渐渐膨胀,他插入针头的手法很专业,速度也非常的快,他将葡萄糖挂在架子上,调节好输液的速度,然后他突然拍了拍额头,他说,你这撒尿可是大问题,虽说你现在肯定尿不出来,不过一会儿可就不好说了……”老佘说。

  输液……难怪他杀人那么慢……难怪老佘能熬十三天!我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后槽牙,朱颜说人屠夜雨最慢的时候杀一个人要杀三个多月,这人屠的心思极其缜密,第一次杀人就如此的面面俱到,一个孩子,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啊……这隐谷又该是个什么样子的鬼地方,能培养出这样彻头彻尾的变态?

  “接着他用钳子夹住我的老二,插了根导尿管进去,这滋味,就跟烧的通红的铁条戳进那话儿里一样,我死死的看着他,他扭脸对我笑了一笑,他说,狗王,我敬你是前辈,你那兽语录交出来,我们就都省了许多的功夫,你看如何?我回了他三个字,操!你!妈!”老佘说。

  “回的好!就该操他妈!” 我的手掌重重的拍在膝盖上,老佘的断指在额头上抚过,那里的伤疤赫然是三横一竖,竟然是个王字。老佘摸着最顶上那条疤说:“这是第一刀!”

  “我骂了他,他依旧是不气不恼,笑眯眯的模样,他说你要操我妈,估计有点难度,我这妈却是早就死了,兴许你到那边有机会碰见她老人家。双胞胎还没过够瘾啊,你这条老狗自号狗王,我就送你一个王字,去了阴曹地府也威风许多,你说呢?” 老佘摸着那王字,低下头去,他就像是糟了霜冻的西兰花一般,渐渐冷却,没有了生机。

  “我……替……你……杀……他!”骨灰盒右手的拨片此时简直就像是一道银色的河流,在他指间潺潺流动,狗王听了这句话,抬起头来,他坚定的摇了摇头,他说:“既知道他是隐谷出来的,你就不能再掺合了,你若杀他,就是隐谷与唐门的战争!”

  “我……唐……门……从不怕事!”灰眼神坚定,就连说话也开始顺畅了不少,这话却说的掷地有声,老佘眼神清澈,他与骨灰盒对视了片刻,他依旧摇头:“我狗王佘天昆载的跟斗,还是得我自己爬起来啊,你若是出手杀了他,我就永远爬不起来了!况且你八十二位,他才九十八位,你杀他又有什么意义?”

  “……”灰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右手停下了,那金属拨片瞬间消失不见,简直就像是魔术般,我忍住了问他拨片藏在哪的好奇,每个人都有秘密,尤其是当这个秘密攸关生死的时候。

  “菜刀,菜场割猪肉你是见过的,这被人割的滋味,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老佘打消了骨灰盒出手的念头,却突然问我,我茫然的摇头。

  “这被人割,也很难形容,要不,割你一刀体会一下?”老佘居然开起了玩笑,我不假思索下意识的,飞快的将胳膊、腿收起来,随即我意识到这样的胆小如鼠非常丢脸,我又讪讪的伸出手去,我说:“就割一刀……”

  灰捡起根吃剩的狗骨头,作势要砸,他眼睛里笑意异常明显,他说:“怂……货!”这么一插科打诨,气氛登时轻松起来,老佘也哈哈大笑起来,他给了我一肩膀轻轻一拳。

  “这割肉,其实就像是身体的某个部分突然被冻结了一般,此后神经末梢传递这信号给大脑,疼痛是人体用于自我保护的一种信号,而折磨人的时候,这信号就成了摧毁人意志的工具!第四个标志,他杀人用的武器很奇特,这东西现在已经很少见了,骨灰盒你可能知道,他用的是刀片,魔都出产的那种飞鹰牌单面刀片!”老佘继续开始诉说。

  这刀片我是知道的,九二年中美合资的上海吉列成立,飞鹰品牌被注入了上海吉列,此后就日渐萧条,到了现在已经乏人问津,我好奇的问:“这东西能杀人?那么薄那么小……”

  “骨灰盒那拨片能杀人么?”老佘反问我,我哑口无言。

  “他第一刀与第四刀几乎是同时出手,这个王字不仅仅刻在了我额头的皮肤上,你现在将这块皮剥掉,你就会发现,骨头上也有个王字,那刀片切走了我颅骨的一部分。血顺着额头流进我的眼睛里,整个世界开始变红,红的像是地狱,我开始看不清他的样子,片刻后脑部传来了疼痛的指令,我无法动弹,汗液从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里流淌出来,我死死的咬住我的舌尖,绝不能惨嚎出来,你看看我这舌头,当年差点就被我咬断了……”老佘伸出舌头,赫然又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人屠蹲下身子,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给我擦拭掉鲜血,他说,这消毒可也是为了你好,伤口感染可是很麻烦的,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把那兽语录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的,你看看这汗出的,都要淹没我的鞋子了,趁着他蹲下的这个机会,我一口唾在了他的脸上,这口痰却精彩的很,有唾沫有血,白里带红!这人屠第一次露出了惊惶的表情,他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他尖叫着,歇斯底里起来,他说,老狗,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让你哭着求我早点杀死你!他吼完就冲向了浴室,我则哈哈大笑,我说操你妈,操你这死小鬼的妈!我佘天昆就是一个蒸不烂,煮不热,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

  老佘哈哈大笑,我和骨灰盒,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这么招惹一个煞星,天知道他后面要怎么对付这狗王啊……林间的夜鸟被老佘的笑声所震,惊飞起来,它们噼里啪啦的拍动着翅膀,仓皇的飞向远方……
  ==========================================================================
  请大家看完贴,举手之劳,帮着顶一顶,谢谢大家咯,鞠躬,么么哒!
  年纪轻的朋友可能不太熟悉这东西,但是这东西曾经年销八亿片,曾经风靡一时
  
  安安,我跟你拼了!今天的翻页必须是茶茶!
  一只没有尾巴!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