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炉火依旧在熊熊燃烧,安德鲁红衣大主教穿着白色睡衣赤着脚站在地毯上,就像是一只肥硕的企鹅,握着听筒的手却稳如磐石,安德鲁大人这一生可谓见惯了风浪,他并非那种深居简出不谙世事只知玩弄权术的阴谋家,他这一生的足迹可谓遍及全球,在那些烽火连天冲突频发难民流离失所饥啼寒号的危险地带,安德鲁大主教扶危济困的身影屡屡出现。

  因此这些血肉横飞的屠杀照片并没有唬住这位在教廷内部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要知道在地球上冲突最剧烈的地方,跟那些或因仇恨或信仰或转移国民矛盾而导致的种族大屠杀比起来,这真算不了什么,无分妇孺老幼将对方整村、整镇、整城、整族、整教杀的鸡犬不留的大小惨案,可谓屡见不鲜,屠夫中执牛耳者,当属二战时留着小胡子臭名昭彰的那位“伟大”元首。

  焚尸炉的青烟从未散尽,屠刀上的鲜血也永不凝固,本该净化人类灵魂的信仰,屠杀起异教徒的时候,心肠宛如铁石,挑在刀尖上婴儿的尸体,俨如一张张通往天堂血迹斑斑的通行证,杀死最多人类的,不是别的物种,一直都是人类。

  安德鲁大人素来知道宗教裁判所的底细,要说他们能干出这事来,并不稀奇,在传教与抢夺信众的过程中,适当的惩戒与威慑,从来都是行之有效的办法,需要剿灭一些传统宗教或者异端的时候,宗教裁判所这些人绝不会皱半下眉头,下手时候的狠辣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屠杀的起因何在,究竟是为什么?

  宗教裁判所近年来行事风格早已不同于往昔岁月,再无从前的嚣张跋扈肆无忌惮,而是在教宗的严令与影响下,渐趋温和与低调,如今的宗教裁判所是教宗手中一把隐形的尖刀,更是教宗手中掌握的最为牢固的一只力量,说宗教裁判所是教宗的股肱毫不为过。

  耐人寻味而微妙的就连老乌贼也不知道的一件事,就是时任教宗已经在位太久太久,久的有些人已经等不及,这些人无时不刻不在勾连密谋,在蠢蠢欲动,在不着痕迹的蚕食着教宗手中的力量,削弱与瓦解,渗透与分裂着教宗的领地与同盟,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绝不是一目了然泾渭分明,而是水深似海,暗流涌动。

  眼前这些东西若是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就大有文章可作,若是玩的足够高明,这把阴火点的群情激愤,众怒汹汹的话,那保罗与克莱尔兄妹至少也要被罚禁闭三年,如此教宗手中这只中坚力量,势必要被大大的削弱,纵然不伤根本,却也会留下不小的隐患,觊觎教宗之位的狂徒们定然信心暴涨,以后活动起来更有恃无恐。

  摆在安德鲁红衣大主教面前的路有两条,誓死效忠教宗,从而换取教宗更多的信任,将这潜在的危险妥善处理好,而第二条路就是将这份东西给那最有希望角逐下一任教宗之位的英诺森红衣大主教送去,提前在最有希望胜利的一方暗自投下重注,从而确保自己未来长久的利益,教宗正在老去。

  安德鲁红衣大主教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做决定,想到教宗那双睿智的仿佛能看透人灵魂的眼睛,还有英诺森那张傲慢、枯瘦,狭长有如猎犬一般的脸,这个决定做起来似乎并不是太难,教宗虽然正在老去却并未死去,对于教廷的掌控虽然日渐疲惫,却依旧稳固,面对挑战虽然软弱,却从未露出破绽。谁也不知道教宗的反击何时到来,又会是以何种方式到来。

  然而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人接听,这个号码是专属于保罗的绝密专线,若是保罗在梵蒂冈,绝无可能不接听这个电话,哪怕就是在浴缸里也会浑身水淋淋的飞奔过来接听,这是隶属于教宗嫡系力量的联络方式,不接听这个电话的唯一理由,就是保罗此时此刻不在教廷。

  “竟然不在教廷……那这次的屠杀究竟是保罗兄妹的任意妄为还是出自教宗的授意?”安德鲁红衣大主教放下电话,陷入了沉思,直接去询问教宗,这样愚蠢犯上无礼的举动,当然不可能,可是即便如此,同样要搞清楚真相,才能想出正确的应对措施。

  沉吟了良久,安德鲁大人突然拍了拍手掌,啪啪两记清脆的掌击声响起过后,卧室内那座一人多高雕花大座钟悄无声息的滑向了一边,大理石镶嵌而成的光滑墙面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安德鲁大人面色平静,似乎这早就是他预料之中的事,这些历史悠久的宫殿群落中有密道与机关,实属寻常,过了一小会,从那个洞口中鱼贯而出了四个人,四个看着就无比彪悍与精干,体格高大的黑衣人。

  这四个人并非寻常教士打扮,而是一人一套黑色西服,熨烫的一丝不苟,绝无半点皱纹,裤线就像是刀刃一般挺直,黑皮鞋擦的光可鉴人,黑西服,白衬衣,黑色的领带,值得留意的是,每人胸口都别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黄金徽章,若是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只通体金黄正在咆哮的怒狮。

  唯有这枚金色的徽章低调的显示了这四个黑衣人的身份,这是隶属于罗马教廷的黄金狮子骑士团,这是安德鲁大人的护卫,同时也是教廷的骑士,是安德鲁大人掌控的一只武装力量,虽则不能与宗教裁判所相提并论,却也战力坚强,斗志昂扬,虽然与时俱进不再身着钢铁制成的铠甲以及身佩长剑,却依旧恪守着骑士的信条,努力护卫着教廷的尊严与安全。

  “十分荣幸为您效劳,我的大人。”为首的男子单膝下跪,双手托起安德鲁红衣大主教递到他面前的手掌,嘴唇轻轻吻在安德鲁大人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红宝石权戒上,这是教宗亲自赐予,彰显大主教权力与地位的象征。

  “把这个东方人给我带回来,秘密的带回来,要活的,不要死的,更不要惊动罗马警方与其他的大人们,此事关系重大,切莫误事,我的孩子。”随命令下达的是一张背后写着酒店地址与房间号、电话号码的照片。

  “如您所愿,我的大人,属下,告退。”四个骑士悄无声息的自墙上的密道再度消失,安德鲁大人却走向窗户旁,推开了窗户,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拂在他那胖胖的身体上,胖老头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看在上帝的份上,一定不能节外生枝,不然可就有的热闹了……”安德鲁大人看着窗外的夜色,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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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五辆黑色轿车外加一辆黑色面包车顺着梵蒂冈高高的城墙悄无声息的驶向了罗马市区,为控制局面与掩盖真相,黄金狮子骑士团出动了二十人之多,汽车行驶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那一张张立体而英挺的面孔上只有肃穆与专注,也看不到丝毫的紧张与兴奋,这群人就像是上了膛的猎枪般沉默而刚强,这毫无疑问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劲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只古老骑士团如今的行事风格倒更像是协同合作的特种部队,只是效率与杀伤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下车时,就已经准备好了复制好的房卡,酒店的平面图,黑入了酒店的监控系统,替换掉了酒店的监控画面,控制了酒店的中央空调,在空调的新风系统中开始释放高度浓缩的麻醉气体。

  新风系统是在全封闭环境下将室外的新鲜空气经过过滤、净化再通过特制的管道输入到室内的一种换气系统,同时又将室内的污浊空气抽出,在封闭环境形成空气流动的一种设备,在大型的酒店、商场、写字楼都很常见。

  灯火辉煌的布拉择大酒店第七层,迎来了一批陌生而粗暴的不速之客,这些客人既没带着行李,也没有笑容,他们迅速的控制了这一层的安全通道,电梯入口,自新风处悄无声息注入的麻醉气体已经让整层楼的工作人员与客人都陷入了酣睡,哪怕炸雷在耳边响起,也无法唤醒他们,唯独一个人依然醒着,那个人就是日本忍道的使者。

  像蒙汗药、迷香这类使敌人失去行动能力的手段与药物古来有之,日本忍道自然也不例外,这高浓缩的麻醉气体能对付普通人类,要对付一个忍者却尤嫌不够,忍道的使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状,迅速闭上了呼吸,同时服下了保持头脑清醒对抗麻醉的药物。

  肩负重大使命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行动,但却揣摸不透对方的意图,死亡他并不畏惧,怕的是耽误了一代目的大事,逃离,似乎也非易事,况且,如此绞尽脑汁煞费苦心才让罗马教廷的人找上门来,此时,若是逃走,岂非前功尽弃?

  门卡嘀的一声轻响,房门随即打开,却只开了一道只容拳头通过的缝隙,随后就遇到了障碍,住过酒店的都会知道,房门背后装有那种安全装置,可以限制门的开启角度,防止陌生人闯入。

  忍道使者盘腿端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半点主动开门的意思,一只拳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门上,就像是能穿墙过瓦的鬼魅,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酒店的房门上却骇然多出了一个大洞,这一拳正好轰在安全链与房门的结合部位,只这一拳,那安全链就已经脱离了房门,垂头丧气的耷拉在门框上不住的晃动,房门吱呀一声,已经洞开。

  “何须如此粗鲁?罗马教廷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闯入么?”忍道使者冷笑了起来,四条高大的身影鱼贯而入,行走间绝无半点急迫与慌张,左右隔壁头顶上下就连窗外都已埋伏好人手,可谓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东方人,你居然还醒着,这倒也难得,无需逞这口舌之利,这样做自然有需要这样做的道理,莫说,你从来也算不得我教廷的客人,我们此来,只为把你活着带回去,你如果配合,大家两便,若是不配合,我们倒也不怕麻烦。”

  房间内并没有开灯,四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黑暗里,走廊里的光照在他们的背部,地毯上是四条狭长而沉重的影子,忍道使者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脸,既有如此强而有力的部下,此行所要见到的想必不会是什么小人物,纵然是死,纵然是虎穴龙潭,也要闯一闯。

  “我随你们走。”忍道使者挺起胸膛,跳下了床,他表现的从容不迫,并不像是个被人掳获的人质,却像是应邀赴宴的贵客,四骑士默默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得也暗自佩服,临危不乱,说起来简单,真能办到的,又有几人。

  “这边请。”四骑士从当中分开,让出了身后的门户,忍道使者傲然挺起头颅,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还未走到门口,脑后就是一阵劲风袭来,忍道使者心里暗道了一声,这回要遭,后脑勺已经挨了又准又稳又狠的一下重击,快的都看不清楚究竟是谁出的手,忍道使者脚下一个拌蒜,失去意识的身体就像是条面口袋一样软绵绵的栽倒在地。

  进攻时如水银泻地,撤退如风卷残云,除了车上多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黄金狮子骑士团的这次行动,就像是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并没有引起罗马警方的丝毫注意,独行的怪物已经非常可怕,成群结队的怪物就更是无可匹敌。

  当头疼如裂的忍道使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条三角裤衩之外,已经再无一丝寸缕,更可悲的是,自己被呈十字固定在了一个金属十字架上,与耶稣他老人家不同的是,手腕脚腕虽然没有钉着铁钉,却多了冷冰冰的镣铐,这可不是寻常那种手指粗细的金属手铐,而是足有四指宽俨如护腕一般的囚具,莫说用来囚禁人类,就是一头真正的棕熊也无法挣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后脑勺上那一下重击,罗马教廷并未对这具身体再加以摧残,忍道使者试着挣脱了一下,绝望的发现,就像是蚍蜉撼树一样没有丝毫的指望,这囚具本就不是用来囚禁普通人,而是专门为了对付人群中的怪物,比眼前的困境更让他愤怒的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清。

  在十字架的四周,前后左右,高高低低,十八只如同小太阳一般的射灯团团围住,每一盏灯都是如此的耀眼,而所有的小太阳都毫不留情的罩在他的身上,忍道使者的脸涨的血红,只穿一条内裤被灯光死死笼罩的那是舞女,而不是忍者,他愤怒的嘶吼起来。

  “混蛋们,你们究竟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四下里一片黑暗,莫说身在何方,就连此地的大小也搞不清楚,唯有四壁有回音传来,放我下来,下来……

  然而并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被丢弃在了宇宙的最深处,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十字架与那无法挣脱的枷锁,这绝非是他期待中与教廷会晤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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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忍道使者被挂在金属十字架上大吼大叫的时候,安德鲁红衣大主教正站在隔壁房间的窗后观察着这个东方人,这里是梵蒂冈的地心深处,这些年来,教廷不仅在地面建造了恢宏壮观的宫殿群落,在地底更是下足了功夫,这些游客绝无可能知晓的地下设施,无论面积还是规模,都足以让世人瞠目结舌。

  安德鲁大人静静的站在窗后,双手交叉在自己的大肚子前方,他的面前是一整块镜面玻璃,从忍道使者所在的囚室看起来这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而从安德鲁大人这个方向看过去,却一览无余毫发毕现,四骑士默立在房间的一角,就像是四尊雕塑。

  “没有节外生枝吧?有没有留下尾巴?这个东方人有没有同伴?”安德鲁大人就像是在看着一只铁笼中的黄皮猴子,胖老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完全无法揣测他现在的情绪。

  “按照大人您的吩咐,我们这次行事非常谨慎,在将他带回教廷的过程中,又经过几次中转与更换车辆,我们确信没有惊动警方,也没有尾巴,根据目前的情报,结合酒店入住登记、航班抵达人员名单、这数日间他的行踪、礼品店店员的描述、酒店电话通话纪录,可以认为这个日本人是独自来的罗马。”四骑士为首那个向前迈了一步,谦恭的回答了安德鲁的疑问。

  安德鲁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有这短短的时间,居然就彻底摸清了对方的底细,这办事效率实在值得嘉奖,更难能可贵的是,礼品店当日的店员都已经寻访到,这就着实有点难能可贵了,至于如何获取对方的信任,是假冒警员还是重金贿赂,那不在安德鲁大人考虑之列。

  “日本人?日本,那可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岛国啊……樱花、清酒、木屐……岛田庄司、横沟正史这些日本推理作家更是让人拍案叫绝啊……”安德鲁大人的眉毛挑了一挑,话中之意似乎曾经在日本留下过一些美好的记忆,老头对日本侦探推理作家更是熟悉的如数家珍。

  “大人,属下斗胆提醒一下您,这个日本人非常危险,这次若不是为了万全,出动了二十人之多,要生擒他怕未必就会这么顺利,就连他穿的皮鞋上也有危险的机关,大人,您请看……”四骑士首领拿起房间正中那张不锈钢长桌上的一双黑皮鞋,安德鲁大人转身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擦的一尘不染光可鉴人的皮鞋粗看起来并无什么不寻常,两公分高的鞋跟处却暗藏玄机,鞋跟内侧隐藏有同样是黑色难以察觉的机关,四骑士首领将两只鞋跟轻轻的彼此撞击了一下,鞋尖处悄无声息的弹出了两截剑舌,食指长短粗细,寒芒四射。

  “这是一只武装到了牙齿的野兽,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不得已才将他剥成了这副模样,这只钢笔看起来是钢笔,内藏让人昏迷的迷香,这只腕表的表盘内藏钢丝与开锁器械,开锁器械当然是为了打开锁具,钢丝则用于暗杀可以将敌人活活勒毙,这枚假牙您不要惊讶,内藏剧毒药物,被敌人生擒时可用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当然也可以用来毒杀目标,就连这些绘有奇特花纹看似是书签的纸张也有奇怪的用途,可以用于杀伤敌人……”四骑士的首领已经有些词穷,他口中的书签说的正是忍道专用的起爆符。

  “上帝呀,这么多花样,这人莫非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日本忍者?”就连见多识广的安德鲁大人,也不得不表示了一下惊叹,不锈钢长桌上摆的琳琅满目,都是忍道使者的行李和身上取下来的一些零碎,就连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也暗藏杀机,握手时略一用力弹出的毒针就能取人性命,而且暴毙时的症状也像极是心脏病发作,凶手故此可从容脱逃。

  “属下大胆揣测,此人当是忍者无疑……”四骑士首领神色阴沉的回答道,忍者是多么难缠的生物,就连骑士们也有所听闻,那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嗷嗷大叫着点燃炸药的引线,然后抱着敌人一起下地狱的疯子的集合。

  “忍者……有意思……这大抵也算的上是一个邪教了,这样的人居然混上了飞机,而且航班还顺利降落,这可是同航班乘客们的幸运呀,仁慈的天父啊,您的恩慈无所不在……”安德鲁大人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甚至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混上飞机,对于怪物们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怪物本身就是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宗教裁判所执事大人,保罗与克莱尔兄妹何时回到教廷?可有确切时间?”安德鲁大人收拾起了戏谑,开始一本正经的发问。

  “据宗教裁判所保罗大人的仆役说,保罗大人,三天后回到教廷,已留下口讯,保罗与卡莱尔大人回到教廷后,请尽速来大人您这里,您有要事相商。此外大人,这三日间,要如何处置这个忍者?是拷打还是诱供?”四骑士头领小心奕奕的征询安德鲁大人的意见。

  “无需如此,莫要渴了他,也莫要饿着他,这既是头野兽,就需要看管的严密些,任他自由行动怕是要闯出祸来,关于此事,我心中已有些轮廓,一切,等那保罗与克莱尔兄妹回来,自然就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这折腾了一晚上,我却要回去睡觉了,老了,不好好休息,这身体可是吃不消的……”安德鲁大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悲剧的忍道使者挂在那十字架上吼的嗓子都哑了,依旧没有半点回音,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用于自杀藏有剧毒的那枚假牙已经被对方取出,所有暗藏玄机的随身物品都已经不翼而飞,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挂在烤架上的肥鸭子一般无用而狼狈。

  当终于有个人端着餐盘出现在忍道使者面前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小时,又饥又渴又累又困又绝望的忍道使者对着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我不是敌人,我来这里有非常重要的使命,我求你了,我要见主事的人,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然而让忍道使者更绝望的事发生了,黑袍老人用一只食指先指了一指自己的耳朵,继而又摆了摆手,这意思很明确,他什么都听不到,这竟然是一个聋子,老人又张开嘴,忍道使者看见的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口腔,连舌头也已经不翼而飞。

  “你们到底要怎样?你们到底要怎样?你们到底要怎样?”连死都不畏惧的忍者,突然发现,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如何发落自己,这个机智而果决的男人用自己那尚有一线活动空间的头颅砰砰的撞击着脑后的金属十字架,直撞的自己血肉模糊,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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