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神坛上巨大的十字架已经俨如焦炭,神坛两侧原本厚重而华美的帷幕也早已化作片片飞灰,此时只余高墙上两道火焰肆虐荼毒过后的黑色焦痕,这景象凄凉而死寂,唯有那枚悬浮在石块上方的灰色水晶却是如此的夺目而璀璨。

  这水晶神奇的悬浮在乱石堆积而成的小山上方,不断缓缓旋转,周围三尺方圆被它所散发出的光芒所笼罩住,水晶的下方出现了一片小小黑色的阴影,水晶散发的光芒并不稳定,时而明亮,时而黯淡,就像是风中的烛火,又像是澎湃的浪潮,保罗与克莱尔在三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这枚水晶,兄妹二人看着这枚灰色水晶就像是朝圣的信徒。

  这眼神很复杂,敬佩中又有浓烈的赞叹,震撼中又夹杂着求知的渴望,有些自惭形秽,却又无比的沉醉其间,风间拓海为他们推开了一扇窗,让兄妹二人得以窥见力量的真相,得以触碰到领域最为关键的核心。

  即使隔着三米,依旧能感觉那能量核心所散发出的能量是如此的澎湃汹涌,灰色水晶一明一暗之间就像是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的时光,那光芒已经不仅仅只是光芒,而是有如水银那样凝滞,有如血液一样黏稠,有如黄金一般厚重,有如万古寒冰一般严酷凛冽,这灰色水晶让面对它的人产生一种极度的压迫感,就像是面对着洪荒巨兽一般,这就是力量的魔力,它就是力量的产物,如此威严而不容亵渎。

  水晶的表面有无数个细小玄奥而优美的金色花纹,像是文字,又像是图腾,而且这金色的花纹不时的流动,不时的载浮载沉,又不停的在缓缓变化,粗看时不过数十朵,仔细看时才发现那金色的花纹又由更细小的花纹组构而成,再仔细看,那更细小的花纹又由更为细小的花纹组构,人的目光终有穷尽,这些花纹却无穷无尽,骇然有亿万之多。

  “风间拓海这个人情实在是太大了,克莱尔,你要好好的体会,将眼前这一切烙印在自己的脑子里,多记住一点是一点,我们还是过于自负了一些,现在看来,在这个天地挽歌的领域之中,莫说战胜他,我们就连重伤生还的把握也不足两成……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个领域中他几乎可以说不败……这已经不是靠人多以及数量能够活活消耗死他的强者,任谁打算对他出手都要掂量一下需要付出的代价……”保罗突然打破了沉默,他已经从这枚能量核心中渐渐感知到了风间拓海领域的可怕,纵然是如此,他说话时的眼睛也未曾片刻离开过那枚灰色的水晶,而是试图揣摩与记住更多,但这实际上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些不断变化若隐若现的花纹排列组合的方式甚至要多过天上的星辰。

  “我大致能感知到风间拓海能够在领域中使用高热、爆炸、眩光的攻击方式,哥哥,你还体会到了更多?”克莱尔做为一个大牧师,显然对于领域与战斗的理解不如哥哥那么深刻。

  “还记得你一进入这个领域就崩溃丧失战力的事实么?恐怕一万人进入这个领域,能够继续保持斗智、清醒与战力的人同时不会超过百个,一旦沉沦于天地同悲的这曲挽歌,就直接沦为待宰的羔羊,高温、爆炸、眩光并非最强大的攻击方式,而是每一次呼吸都在削弱敌人,每一粒尘埃与每一滴水雾都带着巨大的核辐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悄无声息的杀死敌人,而这个能量核心并不需要出现在领域之中,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只是风间拓海送我们的一份人情罢了,想要靠寻找然后强行破除能量核心脱出领域的战术完全行不通。”保罗算是真正领教了风间拓海的厉害,确实,换作别的敌人,这枚灰色水晶压根就不会出现,遑论寻找与破除。

  “……”克莱尔看着那枚灰色水晶已经无话可说,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比她和哥哥更为天才的人,这个人,并无教廷海量物资的扶持,也没有最高明的导师悉心教导,他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强大与恐怖,这个人叫风间拓海,这才是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强者。

  “集幻术、精神冲击、灵魂干扰、物理杀伤、削弱、腐蚀、汲取能量为一体的领域,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若是那些世俗国家的政府,就算是想动他,怕是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若是毁了他的忍道,他发起狂来,破坏性真的是堪比一枚核弹,这天地挽歌,实在是霸道无匹,目前教廷已知的各种领域中,这个领域的威能怕是要在前三之列……”保罗喃喃自语,赞不绝口,克莱尔则是拼了命的想多汲取一些养料。

  “呵呵,不值一提,谬赞了,时间差不多了,还请动手吧……”就像是呼啸的风从破窗中捎来的耳语,风间拓海那落寞的声音在兄妹二人耳边响起。

  “恩,前辈,我这就动手!”保罗恋恋不舍的从灰色水晶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拉着克莱尔后退了几步,在距离能量核心十米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金色的斗气再度喷涌而出,保罗的裁决之剑直指苍穹,剑气如虹,灰色的铅云被这剑气牵动,开始出现漩涡,漩涡缓缓旋转,扩大,漩涡的外围则是电闪雷鸣,风越来越狂野,只吹得天地之间一片迷蒙。

  “圣光十字斩!”

  保罗一声清喝,挥剑的瞬间,数百条耀眼的银白色闪电从云层直蹿地面,巨大的雷声密如鼓点,只震得耳膜嗡嗡直响,放眼望去,视线已经看不透数米的距离,拳头大小的碎石就像是没有分量的风筝般在大风中漂游。

  这一剑之威,竟然凌厉如斯,十字光刃咆哮之声犹在雷声之上,大地在颤抖,岌岌可危的教堂轰然又倒塌了小半部分,这光刃就像是一条体型硕大的白鲸犁开大地直扑能量核心,灰色水晶毫无悬念的碎裂湮灭在光刃之下,天地挽歌领域在灰色水晶碎裂的那瞬间就像是肥皂泡一样啪的裂开。

  “砰砰砰砰砰砰……”密集的爆炸声突然响起,这爆炸声巨大的就像是万门火炮在齐射,只震得观众们肝胆俱裂,稍微弱小的几个已经被震得七窍流血,也有颓然软倒昏迷过去的人,然而大伙分明看见飞至最高空的风间拓海同时被六道圣光十字斩锁定轰击,这六道光刃来自前后左右头顶脚下,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六道光刃合击的瞬间产生巨大的爆炸,然后天地挽歌的领域瞬间消失。

  风间拓海在哪里?观众们尚且来不及寻找决斗失败的忍道首领,却骇然发现,圣山在愤怒的咆哮,似乎即将从沉眠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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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功课,明天继续,大家晚安^o^
  推掉了饭局,想说码字的,媳妇又加班,现在在带儿子,这更明后天补,抱歉了,大家,周知。
  
  儿子去外婆家了,终于能码字了…晚上来交功课^_^
  
  天摇地动,狂风肆虐,高空的载人热气球在气浪中沉浮,摇摇欲坠,有人履险如夷面不改色,自然也有那尖叫不止小腿发软的怂包,前者是如绿雉熏与黒木龙之介这样的高手,后者则多是些空有财力却无胆色与实力的弱者,伴随着剧烈的爆炸所造成的连锁反应,却不止于此……

  巨大的惊吓就像是海面的浪涛,一浪接着一浪,人们惊骇的发现,那沉寂二百余年的黑褐色火山岩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大地在开裂,火山口终年不散的白色雾气宛如沸腾了一般正在渐渐变得浓厚,空气中开始出现浓郁的硫磺味道,这焦臭让人们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口鼻,这味道就像是地狱的门户正在慢慢开启。

  岩石开裂后出现一道又一道的裂纹,有如蛛网,这裂纹正在不断扩大,若是仔细看能看见裂纹深处有红色的熔岩在缓缓流淌,裂缝扩大的过程给人带来的压力就像是亲眼目睹着一头沉睡亘古的巨龙正在缓缓睁开眼瞳,等它真正的醒来,惊扰到它沉眠的蝼蚁就要面对它无边的怒火与咆哮。

  “你们都得死,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人们仿佛听见了巨龙愤怒的低语,这极度的恐惧从每一个毛孔中溢出来,原本正在尖叫的怂包下意识的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生的把尖叫堵回了喉咙里,只余下牙齿在情不自禁的剧烈撞击,就连灵魂都在战栗,圣山之巅突然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万籁俱寂,仅仅只是刹那……

  轰然一声巨响,刹那的寂静突然就被打破,光滑而平坦,安静而洁白的雪面突然间就沸腾了起来,每一片雪花都在奔跑、在跳跃、在怒吼中往山下冲杀而去,如果说地面下沉睡了一头火龙,那么山巅之上已经出现了一头白龙,势如闪电,吞天吐地,它怒吼着吞噬掉阻挡前路的一切生灵,它不时变幻身形,一会如万马奔腾,一会有如巨涛拍岸,在这个时刻,观众们无比的庆幸看台是在空中,若是在山峰四周,这二百来人此刻已经成为了这场雪崩之下的亡魂。

  雪崩奔腾时的咆哮在山峰之间回荡不休,这震耳欲聋的怒吼只把天地之间变成了一片雪白,还有那彻骨的冰寒,白色已经成为了唯一的色调,寒冷笼罩住每一个人,观众们的眉毛、睫毛乃至头发上也都是白色的雪花,彷如一株株的人形雾凇,劫后余生的庆幸又被恐惧迅速替代,因为雪崩的巨响正在加速大地的开裂与震动。

  “真见鬼了,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了,逃的过雪崩,又如何逃得过这火山爆发,这巅峰对决是精彩,也没有活着重要,真是悔不当初,谁知道这三个怪物能把富士山都打成这番模样……”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有人开始喃喃自语,话语中是浓浓的苦涩与不甘,道理却是对的,热闹是好看,为了看热闹把命都搭了进去,这可太冤枉了,无数人闻言都在默默点头,后悔的肠子怕是都青了。

  “呜呜呜……我的嫁妆啊……我的嫁妆……风间这臭老头这回可坑苦了我了……”恨嫁女绿雉熏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九羽卫默然,这帮人似乎一点也不担忧自己的生死,一双双眼睛正在努力寻找三个怪物的下落,可是天地之间只有一片白茫茫……

  山峰之间肆虐的白龙渐渐就消失不见,奔腾耗尽了它所有的体力,它终于停下了脚步,归于沉寂,山腰浅间神社里的梵唱却骤然响亮了起来,悠扬、肃穆、神圣而古老的梵唱就像是沟通了天地、生灵与圣山,每一株大树,每一颗小草,每一只松鼠,每一尾鱼儿,每一个人类,亿万生灵都沐浴在这古老的梵唱之中,恐惧而战栗的无数灵魂渐渐归于祥和与安宁。

  这梵唱就像是一首荡涤灵魂的安魂曲,洗刷掉那些暴戾、愤怒与恶念,巨龙的瞳孔缓缓的张开,继而又像是翻了个身呓语了一下,又归于沉眠,地面的裂缝不再继续扩大,而是缓缓缩小,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的看客们纷纷许下宏愿,今日若得不死,定要给那浅间神社捐赠大笔善款,这回那些傲慢的神官可真是救下了所有人的性命,不仅仅是这些看客,更有圣山附近亿万的生灵。

  圣山继续归于沉眠,雪崩也已停止,呼啸的狂风渐渐温柔,充斥天地间的雪花也慢慢飘落于大地,消失了的剑锋之巅慢慢的浮现在观众面前,这时再看,整座剑锋之巅被整整的削掉一截,原本的海拔高度现在起码要减少五米,这五米的山峰彻底粉碎归于尘埃,虽然高度有所减少,但是峰巅的面积却有所增加。

  定睛再看,峰巅上还有三个人,两个站着,一个单膝跪地,站着的是保罗与克莱尔,气定神闲,只是脸上略有些疲惫,那单膝跪地的风间拓海可就真有些凄惨,不是一般的凄惨……

  这一统忍道的豪杰赤裸着上身,上身的武士服已经不翼而飞,身躯之上是无数道或大或小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血正从伤口中奔涌而出,一滴滴的洒落在白雪上,一头的黑色长发比之决斗之前长度彻底缩水了一半,更有无数缕头发已经彻底的化作了飞灰,他的左臂耷拉着,小臂的外侧皮肤已经彻底消失,肌肉也呈现出一种焦黑色,已经露出了森然的白骨,臂骨已经断裂,尖锐的骨茬子与手臂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夹角,似乎是在爆炸中用这只左手保住了脑袋和胸口的要害,所以这只手臂已经彻底的报废。

  待到看清这情形,观众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又旋即觉得释然,这打的天崩地裂的攻击下,还能活着已经实属侥幸,出现这样沉重的伤势也是必然的,只是确实太过触目惊心,让观者手脚冰凉遍体生寒。

  “前辈,这次决斗是你败了……以一敌二,我兄妹二人胜的侥幸……”保罗看着风间拓海的眼睛里是浓浓的敬佩,眼前如此沉重的伤势绝非幻术或者伪装,风间拓海在没有任何防御的前提下硬扛了自己倾注全力的一剑十字圣光斩,把他自己逼进了真正的绝境。

  他的气息萎靡之极,靠右臂勉力支撑着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倒在雪里,他身上的生机正在飞速的流逝,这无疑是杀死忍道魁首的最佳机会,蠢蠢欲动的敌人们终于要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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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周五的一更,大家看完举手之劳顶一顶,明天要继续带孩子,周二再见了大家,么么哒^o^
  “是啊,我败了……果然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风间拓海喃喃自语,这短短几个字说起来竟然是如此的艰难,每说一个字血沫就像潮水一样从嘴角涌出来,这似乎是个很容易落入有心人眼中异常明显的迹象,风间拓海身体上最严重的伤势还并非那看似惨烈断骨外露的左臂,而是来自体内,就连说话都在不断加重他的伤情。

  有句话叫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能花二百万美金买张票来观看一场对决的这些观众,战力上各有强弱,然而放在人群中不显山不露水随便一个家伙,回到他自己的地盘可能就是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大人物,眼见这东方的传奇竟然被人打成了这副惨状,众人此时都默然不语,这是对强者的一种尊重,纵然这强者已经惨败当场,也没有人敢于公然亵渎、侮辱于他,然而内心却是心思各异。

  “一统忍道,强极一时,生平未曾一败的风间拓海终于也败了,这一败就一溃千里,多少荣耀与风云就此烟消云散,罗马教廷的保罗兄妹将用风间拓海的鲜血为墨书写新的传奇,直至日后保罗兄妹的败亡,然后新的强者又踏着保罗兄妹的尸体开创属于自己的时代与领地,黑暗世界无数年来不断重复着这个循环,这是命运之神强加在怪物们身上的诅咒,无从挣脱,也无法抗拒,不败终究只是梦幻泡影,今天就是泡影破灭的一个瞬间……”这是一位来自南美黑帮大佬的内心独白,这叹息是如此的苦涩而无奈,选择了活在黑暗中,这是所有人共同背负的诅咒,无论你来自南美,又或者是罗马,还是日本。

  “什么东方传奇,徒有虚名,什么未曾一败,那是这老家伙运气好,龟缩在日本这弹丸之地,何曾有过什么真正强大的对手,那罗马教廷一千多年的传承与底蕴,宗教裁判所执事更是凶名赫赫,这老家伙却一头撞上去作死,这回踢到铁板,撞的头破血流,实在是自寻死路,我看这老家伙已经命不久矣,他那忍道更是要被连皮带骨的一口吞下去,自今夜而始这日本,怕是只有三大势力,再无忍道了,哼哼……”这是一位来自欧洲最近蹿的颇快的杀手界后起之秀,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有轻蔑,绝无半点同情与唏嘘,甚至有些暗自盼着那血泊中的风间拓海横死当场,才有更大的热闹可看。

  黒木龙之介的目光却愈发的阴冷,冷的就像是一条剧毒的黑色巨蟒,他在默默调整自己那已经过于兴奋的呼吸,眼前这刚刚决斗完的三个人,要说起来,黒木龙之介一个也不想放过,只是罗马教廷这来头实在是太大,金菊卫去招惹庞然大物的罗马教廷,那完全就是自不量力的飞蛾扑火,黒木龙之介虽然狂妄,却不愚蠢,所以他强压下心中的杀意,默默的在心中狞笑,风间拓海,你也有今天, 你这贱民,也有今天……

  黒木龙之介心中暗自发狠,这回一定要将风间拓海好生的折磨一番,要将风间拓海的脸踩在自己的鞋底下狠狠的羞辱过后再杀死他,可是没来由的却觉得哪里有一丝不妥,也说不出什么不对劲,可就是觉得不安,他举目四顾,山口组首领看着变作一个血人的风间拓海一脸的忧心忡忡,再看那,绿雉组的首领绿雉熏,这女人却冲着自己微微一笑,有些意味深长,似乎也是为风间拓海身受重伤陷入绝境而暗自高兴的样子,这笑容让黒木龙之介终于安心下来,不管怎么样,今天在政府与皇室的沟通下,绿雉组是作为盟友出现在了这里,这该死的女人虽然是个贱民,却是个强大的贱民,这个毋庸置疑,想到这里,再看了一眼那气息愈发萎靡的风间拓海,黒木龙之介彻底忘记了那一丝不安。

  寒风呼啸,雪花飘飘,单膝跪地喋血圣山的风间拓海终于缓缓抬起了头颅,他举目四顾,看见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这一张张面孔,有的惊骇,有的敬佩,有的鄙夷,有的肃穆,有的贪婪,有的狰狞,不一而足,难以详述,风间拓海竟然在微笑,这微笑有些勉强,剧痛时偶尔会有一丝抽搐,决斗前睥睨天下盖世无双的气势已经消失,此时的风间拓海,就像是风中的烛火,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烛火。

  “自我闯入黑暗之中……风间拓海纵横江湖三十余载……因我那继承人风间纲之死……才掀起这一场风波……才有了这约战圣山之巅……有劳诸位做了这个见证……如今胜负已分……请诸位这就散去如何……”风间拓海就像是头垂死的狮子,没有了锋利的爪牙,就连象征着威严与地位的鬃毛也已经所剩无几,呼吸都显得那么的艰难,这几句话说下来,竟然汗如雨下,不仅汗如雨下,嘴角的鲜血也有如泉涌,他宛如铜浇铁铸的身躯竟然在微微的颤抖,克莱尔脸露不忍之色,想上去施放一个治疗术,她看了一眼保罗,保罗的眼睛在告诉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此时此刻唯有静观其变。

  “你说散就散?呵呵,你当我们是你属下的忍者呢?任你肆意呼来喝去?笑话……罗马教廷的二位执事,在下金菊卫首领黒木龙之介,二位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啊,我黒木龙之介也很是佩服,今日一战实在是叹为观止,绝后空前,二位若是在日本还需盘桓一段时间的话,黒木龙之介当登门造访。”黒木龙之介冷笑着接过了风间拓海的话茬,这不仅仅是爆起发难,更是对风间拓海的羞辱,甚至是一个接触罗马教廷高层表示友好的良机,这黒木龙之介能成为金菊卫的首领,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在黒木龙之介看来,今天的变数只有山口组与保罗兄妹,那山口组自保尚且不暇,如何敢在这个节骨眼跟自己翻脸,这保罗兄妹倒是值得曲意逢迎一下。

  “愧不敢当,多谢黒木龙之介先生。”保罗不为己甚淡淡一笑,回答的倒也很有礼数,不卑不亢,心里对这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之辈,却无丝毫好感。


  黒木龙之介心中暗暗自得,心想这保罗倒还识趣,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黒木龙之介的身上,这是一个在葬礼上要当尸体,在婚礼上一定要做新郎的自恋狂,他之所以抢先出口,就是怕那绿雉熏一会主导了整个行动,他沦为配角,出不了风头。

  “你待如何?”风间拓海静静的看着黒木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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