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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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掌金菊卫的黑木龙之介真的是蠢货吗?恐怕今夜在场的许多人现在都难以认同这样的评价,说他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乘人之危、阴险狡诈、道貌岸然、衣冠禽兽都可以,唯独说他是个蠢货大伙难以认同。

  现在的风间拓海比之一个被仇家堵在了窄巷里的小混混尚且不如,小混混尚且能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出来拼命,纵然对方人多,可未必就有以命搏命的胆子与斗志,靠着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狠辣或许就有杀出一条血路翻盘的生机,此时此刻的风间拓海一无可战之力,二无可退之路,三无援军与救治,现在的风间拓海就像是一尾躺在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炮制,难道不是么?那清脆而沉重的耳光难道甩在了别人脸上?

  就连保罗与克莱尔内心也异常忐忑,尽管风间拓海之前已经提醒过他过一会的外表会有些凄惨,保罗甚至怀疑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斩破能量核心的那一剑不该全力出手,那样的话,风间拓海此时或许尚有一战之力,不至于连一个耳光都躲不过去。

  这就是众人无法认同黑木龙之介是个蠢货的理由,在黑暗中生存的怪物们从不相信奇迹,只相信实力,要对付风间拓海眼下无疑就是最正确也绝不容错过的机会,若是今天让他逃走,治愈了身体,那下一次,鹿死谁手,就犹未可知了,黑木龙之介若在平时自然也不会如此的狂妄与自大,他也有他的理由。

  第一,毫无反抗之力的风间拓海今夜显然一定要死于此地,他的忍道必然会被绿雉组与金菊卫吞噬下去,风间纲已经是个死人,风间拓海的嫡亲血裔也会在随后的行动中斩草除根,这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撕破了脸面,行事那自然可以肆无忌惮毫无顾忌,这地球上有人会在意晚餐时寿司上那片鱼肉的情绪么?显然不会有这样的奇葩与神经病。(PS:知道你们时时刻刻都准备着打我的脸,那寿司之神小野二郎不是奇葩,他在乎食材的情绪,是因为寿司对他而言是艺术,是比生命更为重要的技艺,千锤百炼,须臾不可懈怠。)

  第二,今夜正是他黑木龙之介作为主角登台亮相以雷霆手段收拾残局的良机,又是代表皇室莅临此地,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诱惑在前,皇室的尊严不容亵渎在后,这就使得他回答风间拓海的时候利令智昏,这才有了那模棱两可自认是罗刹之巢的真凶,却又不愿得罪罗马教廷的对答。

  第三,人类是一种遵循惯性思维的动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质问,若是否认,未免显得心虚,这一心虚气势就会滑落,黑木龙之介连风间拓海都打算格杀当场,又怎么会在意风间纲究竟是谁杀的?那真凶若是当初没有血洗罗刹之巢宰了风间纲,又怎会有今夜杀死风间拓海的机会出现?

  正是因为这三条理由,足以让黑木龙之介当着所有人说出那句话,便是我杀了那风间纲又怎样?比起那沉重的耳光,这十二个字是更为强烈的羞辱,这句话就是一柄捅向风间拓海心脏的利刃,是啊,我不仅要杀你,更是杀了你的继承人,你又能怎么样?

  有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同样一句话,听到的人会得到不一样的理解与答案,作出截然不同的反应。在绿雉熏听起来,这风间纲你黑木龙之介若是敢杀早就动手了,至于等到今时今夜? 所以绿雉熏对这色厉内荏很是嗤之以鼻,在其余不明真相的人听起来,却有如重磅炸弹一般震撼,无不惊叹于这黑木龙之介狡诈与毒辣,一代豪杰的风间拓海就被这黑木龙之介如同牵线木偶般活生生的玩死,眼看就要满门尽丧。

  克莱尔看着黑木龙之介的目光里很是有些无奈,教廷近期来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压力来自于联合在一起的诸多世俗政权,这圣山之巅的决斗就是要为战争划下终止符,假如风间拓海今天当场死亡,教廷也绝不可能顶着巨大的压力,与金菊卫再度开启战端,因为师出无名也无利可图,黑木龙之介掌掴风间拓海后说的那番话很是高明,堪称滑不留手,天衣无缝。之所以要杀风间纲那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之所以要假冒保罗兄妹的名义下手,也并非是为了栽赃嫁祸,而是想借着教廷的威名对忍道进行震慑,从而避免战争,避免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

  这个理由可谓是冠冕堂皇,官司纵然打到上帝的面前,也是稳赢不输,每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都知道爱人如己的教义,对于这样救人于水火以杀止杀的善举又怎能心生怨念妄图报复,这彻底关闭了教廷为冒名顶替一事而大动干戈的大门。

  就凭这样短短一段话,千回百转面面俱到,既羞辱打击了风间拓海,同时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黒木龙之介是个蠢货么?显然不是,他只是过于贪婪,贪婪的人容易傲慢,这傲慢让他看不清真相,所以他勇往直前的朝着死亡陷阱走了过去。

  “果然是你……黒木龙之介,果然是你……”风间拓海的声音沙哑的如同炭火已经烫焦了喉咙,这两句话苦涩而沉重至极,为了布置这个死亡陷阱忍道使者远渡重洋的交涉,忍道上下更是成为了安德鲁红衣大主教肢解政敌的屠刀,一万名教廷骑士与数万忍者们舍生忘死的厮杀,未曾一败的英名也已抛却,就连身躯也遭受了极其沉重的破坏,甚至还挨了一个耳光……

  这一切的一切,疯狂而残忍,痛苦而屈辱,苦涩而煎熬,这代价何其巨大,然而这一刻,什么都已值得,看着那志得意满老神在在的黑木龙之介,风间拓海冷笑,他从单膝跪地的状态缓缓站起,身上无数道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伤口依旧在流血,然后他那落寞的眼睛中开始出现火焰,这火焰有如粘稠的熔岩在奔流,有如火凤在翱翔九天,有如炙热的流星划破天际。

  “风间纲纵有取死之道,却也无需假手他人,他的姓氏乃是风间,黒木龙之介你这老匹夫,却敢弄死了他,你觊觎我的忍道年深日久,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要取我性命者,悉数放马过来!”风间拓海在咆哮,这咆哮直冲霄汉,宛似惊雷,在山谷间回荡不休,震的观众脑袋嗡嗡作响,漫天都飘荡着怒吼,悉数放马过来!悉数放马过来!悉数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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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拓海的怒吼就像是呼啸的狂风一般,朝着所有人席卷而至,是如此的凄厉,却又带着无穷无尽的肃杀之意,在场的大多都是见惯了厮杀、流血与死人的狠角色,在黑暗世界中讨生活,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偏偏听见了这咆哮却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那与生俱来的本能正在警示着危险的到来。

  人们被怒吼所笼罩,就像是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舢板,有一种命在旦夕的惊惶,顿感自身是如此的渺小,却又无助,意志慢慢溃散,神智渐渐恍惚,人们看不到风间拓海,却仿佛看见了一头巨大的银狼,这狼体高四五十米,蹲坐的身体俨如一座摩天大厦,是如此的桀骜而愤怒,它的皮毛不是灰色,也不是棕色,更不是黑色,而是如月光一样清冷的银色,光滑的就像是一匹绸缎,每一根狼毫都坚韧如钢铁铸就,这匹银狼同样浑身浴血,浑身上下布满了无数巨大的伤痕,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杀。

  那双巨大的眼眸赫然是血红色的,它正发出低沉的咆哮,鼻子上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出现了一层层的褶皱,雪白锐利的獠牙暴露在空气之中,这凶残的獠牙让人们灵魂都在战栗,颤抖,恐惧,忍不住想要亡命的发足奔逃,却又想跪地膜拜,因为那俯瞰着众人的银狼眼眸中除了凶狂桀骜,更有如狼王一般的威严,虽身负重创,通体浴血,那双眼眸中却散发着永不屈服的意志与决心。

  “不自由……毋宁死……风间老头,我不如你……”绿雉熏怔怔的看着那头巨大的银狼幻象,唇齿间是浓浓的苦涩,她握紧双拳,手指上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绿雉组的首领固然威风,脖子与手腕上却带着无形的枷锁与镣铐,别人看不见,自己莫非也能装作看不见?绿雉熏这女人从来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货色,可是要挣脱这枷锁与镣铐的代价何其巨大,也正因为如此这笼中的囚鸟,无比渴盼着自由翱翔于蓝天的滋味。

  “便是这般苟延残喘的时候了,还要逞威风,风间拓海你省点力气,多熬几分钟可好?金菊死士何在,与我上前,先打断他的四肢,替他先行止血,暂且留他一条性命,今日在场各位,昔日如与他有仇怨者,均可上前来与他算一算昔日的旧账,可以唾他口水,也可扇他耳光,可拔他头发,也可踢他的裤裆,割一块肉回去下酒也未尝不可,只一条,不要弄死了他,他的头颅要留着我亲手割下!”黒木龙之介冷笑了一声,风间拓海的咆哮在他看来不过是徒劳无功的垂死挣扎,他甚至忘记了一条黑暗世界流传甚广的一句话,猛兽通常很危险,而比猛兽更危险的是受了伤正在流血的困兽。

  “这也太毒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黒木龙之介竟然是要让所有人都来折磨羞辱这风间拓海,这风间拓海一代豪杰,竟然今天要死的如此屈辱吗?老子不忍看了……”有观众压低了声音在说话,这压低了声音主要是怕得罪了金菊卫,金菊卫一会杀顺手了引火烧身,却又实在觉得这黒木龙之介太过狠毒,这不仅仅是取人性命,而是凌虐、羞辱、践踏,这已经是变态才能干出来的事。

  且不提诸多观众的反感与惊骇,先说黒木龙之介身后的金菊死士,那八杆标枪一般面无表情的死士,已经冲出了两个,这两个死士就如同两支离弦之箭一左一右,绕过了黒木龙之介,直扑风间拓海,下一个瞬间,这两个死士已经跃在半空,速度、动作、目标全都一模一样,就像是在两人中间放了一面镜子,一人在镜外,一人在镜内,这训练有素,配合无间也确实让人暗自赞叹。

  两人在半空飞踹而下,直取风间拓海的两个膝盖,正如黒木龙之介所说,先断去他的四肢,再来慢慢凌辱炮制,这两脚不仅要废掉风间拓海的两条腿,更是要让他重新跪在地上,空气响起了啪啪两声脆响,似乎是骨头折断的声音,这啪啪两声同时响起,不分先后,有那不忍目睹的观众早早闭上了眼睛,却终究忍不住好奇再度睁开眼睛。

  却看见风间拓海依旧站在原地,膝盖似乎也没有出现骨折的状况,半空之中却不断有血液有如瓢泼一般洒落,直到这个时候,才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头巨大的银狼在风间拓海身后却时隐时现,狼嘴不住的开阖,似乎在咀嚼,每一次咀嚼的时候,鲜血与碎肉就从半空洒落,那狼嘴中传出的惨叫很快就只剩下骨头被狼牙碾碎切割的声音。

  “什么情况?”刚刚闭了眼的人完全懵了,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问身边的人。

  “那头巨大的狼不是幻觉!不是幻觉!我也没有看清,仿佛是那只狼爪轻轻挥动了一下,这两个金菊死士就被直接塞进了那头银狼的嘴里……直接就咬死了那两个金菊卫的人……”回答他的人,似乎也陷入了震惊与疑惑,一脸的惊恐与诧异。

  黒木龙之介的脸色铁青,他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此时此刻风间拓海的战力他并不清楚,可自己下属这金菊死士的实力他却再清楚不过,这两个下属若是全力反抗,在自己的手下也足以支撑个三五分钟,却被那银狼一爪瞬杀,这让他如何不惊恐,如何不害怕。

  风间拓海脸上古井无波,已经没有愤怒,也不再咆哮,他看着黒木龙之介的眼睛里只有最纯粹的厌恶,就像是黒木龙之介是那粪坑里蠕动的驱虫,那银狼的每一次咀嚼与吞咽,风间拓海身体上的伤势就飞速的痊愈一分,那丰盈的血肉与充沛的生命力就是治愈伤痛的无上灵药。

  风间拓海左脸颊上的五条指印就像是溶解的糖块一般飞速的消散,左臂的断骨处出现了亮白色的骨粉,就如同快速粘合剂一般粘合住骨头的断面,暗红色的肌肉与皮肤相继生长出来,身躯上无数条伤痕在变窄变短,最终消失不见,唯有那新生出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淡粉色。

  “撤!”面对着伤势痊愈如初的风间拓海,黒木龙之介终于意识到,这是个该死的陷阱,而自己这贪婪的蠢货居然第一个冲了进去,这人执掌金菊卫多年,临事也是果决,立刻就下达了撤离的指令。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还是留下来吧,天地挽歌……”这轻轻的呢喃就像是死神索命的低语,宣告了金菊卫的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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