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个故事
童丐
一个脸色青青,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的小乞丐,顿在天桥下面。像他这样的童丐有一大拨,都是被丐霸控制着。有的是用钱买来的,有的是从别人那里租来的,更多的则是他自己拐带的。
小乞丐们如果没有乞到丐霸要求的金额,很有可能没有晚饭吃,还会挨一顿打。
这个脸色青青的小乞丐叫不小点,他被拐带的时候,只有5岁。他的生活本该是幸福、温馨的,一大堆的玩具围着他,还有父母亲和爷爷奶奶宠爱着他。可如今,他因为任性,一个人走到马路上,在黄昏昏暗的路灯下,被人强行带到了一辆面包车上,从此,他的童年不再快乐。
和他一起行乞的孩子当中,有的因为太笨或太不听话,被丐霸打断了腿,成了残疾儿童。丐霸说,既然不能用语言艺术来行乞,那就以行为艺术来行骗吧?
小不点,孤独地守在天桥下,他唯一能博得人同情的,就是装成可怜巴巴样子,冲着路甜甜地喊一声叔叔或是阿姨。
他经常吃不饱,偶尔还要挨打,风吹雨淋,即使生病,也得不到同情或是照顾。
丐霸说:生病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痛打一顿。
于是,这群童乞里,没人再生过病。
一个稍大的童丐,叫小伢儿,上过一年小学,会写简单的一些汉字。
一次行乞中,他把一张纸条塞给了一个穿旗袍的阿姨。
他等了许久,旗袍阿姨没有再出现,那张写着“阿姨,请救救我,我是被人拐带的孩子。”的字条,被人随意扔在了天桥附近。
小不点看到过小伢儿捡了一支笔和一个香烟盒。香烟盒被拆开后,小伢儿在上面写过字,写什么,他不知道,只是知道,小伢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很害怕。
那张被丢弃的纸,被小不点捡到了。小不点将纸头藏在自己乱蓬蓬的已经打结的头发里。
在天桥看日落的人,觉得这个取景点非常棒,因为视野很开阔,但日落,对于小不点和小伢儿来讲,却非常可怕,因为这个时候,丐霸会出现。
一个流浪歌手,在天桥下拉着手提琴。两个童丐虽然不懂音乐,但他们似乎都很喜欢他演奏的曲子。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或多或少会投点钱在他的帽子里。
小伢儿说:这才叫行乞艺术。
小不点,听不懂什么叫艺术,但他知道艺术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念,应该是件好事。
小不点问小伢儿:你那天给旗袍阿姨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小伢儿有些害怕:你……你怎么知道的?
小不点说:我看到她把纸条给扔了,然后我就捡回来了。
小伢儿问纸条在哪里
小不点从头发里取出了纸条。
小伢儿一声叹息:我错信了旗袍阿姨,她那一脸善良的笑,是装出来的。
小不点问:现在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回家,我不喜欢待在这里。
流浪歌手开始收拾帽子里的钱,他赚到的显然比这两个童丐要多得多。
小不点走上前去,对流浪歌手说道:哥哥,你认识警察叔叔吗?
流浪歌手说道:认识。
小伢儿警惕地拉起了小不点:不要相信陌生人。
流浪歌手嘴角微微不扬,转过身去,点了一支烟。
丐霸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来到了天桥下,而一辆白色货的也在差不多同一时间到达。
货的里出来几个威武的男子,他们制服了丐霸。
流浪歌手蹲下身子,问小不点和小伢儿: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小不点狠狠点头,说出了一个地址。自从小不点会说话起,他的父母就教他把家里的地址背出来,每天都要背,起初小不点很讨厌,哇哇大哭,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父母亲的苦心。
小不点在白色货的地睡着了,小嘴呢喃着“妈妈,我好想你!”
小不点和那群童丐获救了,那名流浪歌手,实际上是一名公安便衣,转身点烟的同时,他给他的同事发了一条信息。
小肥龙猫评语:当你看到街上那些童丐的时候,请拍下他们的照片,记住他们行乞的地点,把这些信息告诉警察叔叔,或许,他们就能得到解救,重回父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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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以前年纪小,文笔菜,就写点短篇。现在慢慢在学着写长篇。
第114个故事
逆鳞龙子
东海划为四块海域,其中东海域的龙王敖琪,生了三个儿子。今天要讲的故事就是关于他的第三个儿子敖烈的故事。
熬烈在三百岁的时候,修成了人形。龙王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经成家了,唯独这个小儿子,醉心修炼, 一直没有成家的打算。
龙王为王子烈安排了一百个龙族的年轻女子,供他挑选。
一百个娉婷的女子将王子烈团团围住,各自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只为博王子烈一笑。
但是,她们都失败了。
“烈儿不喜欢龙族的女子吗?”龙王问道。
王子烈点了点头。
三天后,龙王又安排了一百名鲤族的女子,来供王子烈挑选,王子烈仍然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孩儿,我们龙族的男人,都在两百岁之前完婚,可如今烈儿你已经三百岁了,却仍是单身。东海龙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为父我也是被逼无方。一百名龙族的女子和一百名鲤族的女子,难道你都看不上眼吗?”龙王抚着王子烈的肩膀叹了口气。
“父王,对不起。我不想娶她们。”
“烈儿,难道你喜欢的女子是仙界之人?”
王子烈摇了摇头。
“魔族中人?”
王子烈仍是摇了摇头。
“是水族里的蚌仙和虾女迷惑了你?”
“都不是。父王,我只想娶一个人类的女子。”王子烈看向敖琪,目光坚毅。
“盘古开天以来,龙族的人,历来只与龙族和鲤族的人婚配,极少数的偷偷娶了仙界或魔界的女子,但也从来不写入祖谱。人类女子?我们龙族生活了数万年,为父我也已有一万余岁,从未听过哪个龙族的人会娶凡间的女子。”
“我修行三百年,就是为了她。”
“她?”熬琪苦笑道,“人类的女子,青春也就一二十载,寿命也短得可怜。你修行三百年,她怕是已经投胎轮回了好几世。即便你还记得她,她会认识你吗?”
“我的命是她救的。”
“告诉我她的名字,为父替你送她金山银海。”
“她不贪财,也不需要施舍。”
“那她要什么?”
“龙族的三片逆鳞!”
“孩子。忘了她吧,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
王子烈第二天便从龙宫失踪了。
东海域的海面很宽阔,修成人形的王子烈出了水面,便以人形存在。他搭上了一艘渔船,来到了岸上。
他记得这个小渔村,在三百年前,他被人抓到了这里。村里的人用“怪鱼”来称呼他,还有人拿着刀子要将他的肚子剖开。
一个挽着两个圆髻的女孩夺下了那把刀,用她兜里仅有的钱买下了这条怪鱼。
“你是龙吗?”女孩问道。
他不能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
“那你身上有逆鳞吗?”
龙的身上一共有三片逆鳞,每过一百年,就会掉下一片,三片掉完之后,龙才算真的为龙。而那三片逆鳞则被贡在龙族的圣堂。这三片逆鳞同样也是龙族之宝。在龙族人身染重病,回天乏术时,那三片逆鳞可以起到起死回生的功效。但要三片逆鳞一起服用才有效果,所以逆鳞就是龙族用来续命的宝贝,每个龙族人都将逆鳞视为瑰宝。
当时的王子烈只是一条幼龙,逆鳞还未长好,也拔不下来。
小女孩的眼泪滴入了王子烈的眼睛里。他的心突然被生生地纠了起来。
小女孩的母亲,在三天后,因为重病而过逝,小女孩的父亲把她的骨灰洒到了海里。
王子烈被放回了海里。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叫枫的女孩。她的瘦弱的身体在清晨的海风中略略发抖,眼角噙着泪,哭红的眼睛像凤仙花的花瓣。
王子烈凭着记忆,在渔村里寻找枫的踪迹。
枫,你在哪里?你要的三片逆鳞我已经带来了!
优扬的笛声响起,王子烈寻声而至,见到个白衣女子,坐在礁石上独自吹着笛子。
“你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对吗?”女子看向他,清丽俊秀的一张脸。
“是的。”
“你来这里作什么?这个村子很少有外人来。”
“我来这里找人。”
“找人?或许我能帮上忙,这个村的人我都认识。告诉我,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发髻上绑着蓝色的缎带。”
“我们村里没有叫枫的女孩,也没人梳这样的发式。你说的那种发式,我只在画中见过,而且那副画已经很旧了。”
“画?”王子烈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兴奋,在一百年前,当他拔下第二片逆鳞时,他凭着记忆偷偷画过一副枫的画像。
那年龙宫意外遭窃,除了几枚鸡蛋大的夜明珠被偷去外,枫的画像也不见了。
再画,却始终找不到当初画画时的感觉,只是觉得那一副画,像极了枫,是他最喜欢的枫的样子。
“带我去看那幅画吧?”王子烈恳求道。
白衣女子带着王子烈来到了一处山洞。
这是海盗的天地,曾经居住着一拨无恶不作的海盗。这里是他们分赃的地方,也是他们行乐的所在。这里的地下埋着层层白骨,这里的穴洞里也藏着无数的珍宝。
可那都已是往事,如今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海盗们在海上一个个地失踪了,再没有海盗来这里分赃和行乐,于是大胆的村民闯入了这里,踩着一片由尸骸铺成的地面,把珍宝掏了个精光。
唯独那副画,无人问津。村民只对金银珠宝感兴趣,至于画,他们看不懂,也不会欣赏。
白衣女子名叫芜莲,父母是被海盗害死的。在她成年之后,村里有不少男子上门提亲,可都不合她的眼缘。
拒绝了多门婚事后,芜莲选择了这个海盗的洞府栖身。她把铺地的白骨都挖了出来,在山上挖了个坑埋下,又造了个无名碑来奠祭亡魂。
海盗的洞府收拾过后,也算齐整。这里离村子有一段路,所以她可以安静地住在这里,而不受打扰。她每日听着海浪声、海鸥声,坐在礁石上吹着笛子。
每当笛子响起时,她总觉得自己不再寂寞,身边有海水为她喝彩,也有沙鸥与她为伴。
那幅画她一直挂在床前的墙上,这样她在睡前或醒来,就可以看到。
“好美的女孩。替她画这幅画的人一定很爱她。每一笔都倾注了爱与真情。”芜莲有时会莫名其妙地嫉妒画中的女子,尽管从画上的发式看,这个女子必定已在一两百年前就已经过逝了。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王子烈见到画时,欣喜不已。
“你说你要找的人是她?”芜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是的,她就是我要找的枫。”王子烈轻轻抚着画中女子的脸,深情地献上了一吻。
“三百年前,我答应过你的东西,今天我带来了。”王子烈拿出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正是他的三片逆鳞。
“这是什么?”芜莲问道。
“龙族的逆鳞!”
“龙族的逆鳞可以使人起死回生,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是的。”
“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自己身上拔下来的。”
王子烈将锦盒放在了画像前。
离开海盗洞府的时候,芜莲跟了上去。
“你去哪里。”
“回龙宫去。”
“你等了她三百年,就是为了送给她三片逆鳞,可她……可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不,她永远活在这里。”王子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的逆鳞,可以为你续命。”
“我答应给她的。”
“值得吗?三百年的修形,只为化身为人,只为在她的画像前献上一吻,只为亲自将逆鳞送给她?”
“值得。”
王子烈已经跳入了海中,海上泛起的白沫很快消失了。
芜莲又坐到了那块礁石上,她吹着笛子,今天的笛声听起来很忧伤……
小肥龙猫评语:用思念筑成的爱情,在这个世界上越来越少了。真正的爱情,不是得到,而是将承诺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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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个故事
东海域的思念
芜莲吹着笛子,坐在礁石上。涨潮了,她没有没发现,直到海水拍湿了她的白衣。
她回到了海盗的洞府,斜倚在床上,看向枫的画像。
画像的女子已在一两百年前就已转世轮回,但她却得到龙族人三百年的爱。
“枫儿姐姐,你知道你有多么的幸运,一个龙族人,爱了你三百年。”
芜莲对着画像说着话儿,心里竟开始自嘲起来。
“你可知道,我第一眼见到这龙族的男子,竟已为他所迷惑。他优雅的身段,绝美的五官,温润的皮肤和雨打青瓷般的声音,早已在我心中扎根。我每日吹着笛子,只是希望有一天,他会再度出现。”芜莲叹了一口气,再次觉得自己竟不如一个死人。
她拿起画像前的锦盒,打开。拾起三片逆鳞,轻轻抚着,又拿到鼻下嗅着。
这是他的味道。她甚至还来不及问他的名字,却牢牢记住了他的味道。
思念,是一种折磨人的东西,每当夜深人静,它就会如来扰乱心绪,令人不能入眠。
翻身,再度翻身。
这一夜,太长了。
又天亮了吗?什么不赐给我一个好梦,哪怕只是在梦中,让我见他一眼也好。
芜莲染上了相思,竟一病不起。
海盗洞府远离渔村,加上她的孤傲,实已无人愿意来此间见她。
芜莲梦见了一片海,蓝得清澈,蓝得动人。一眼可以望到海底的世界——她看到了东海域的龙宫。
原来人在将死之时,可以如此轻松,身体柔若无骨地飘入了东海域的水中。
“你找谁?你是人类的女子,不,你只是一个影子,你要去哪里?”守着龙宫的卫士拦住了芜莲的去处。
“我也不知道找谁,找一个龙族人,一个已经修成人形的龙族人。”
“哈!那是我们的王子烈,我们龙王最爱的三王子。”
“我想见他。”
“龙宫不欢迎人类的到来,请便。”夜叉将她赶回了水面。
白衣飘飘,被告夜叉勾破了一处,一段布料被海潮涌动时,带入了宫门。
龙王正与王子烈下着棋。这谪仙一般的美男,此刻是一个完整的人形。
蚌仙在帘后偷看他的俊颜,虾女舞着霓裳,把最美的舞姿献上。可是,王子烈,只是挥了挥手,让她们全部退下。
“烈儿为何如此抗拒她们?除了正室,龙族人哪个没有些蚌仙虾女的妾室?
“我已有钟情之人,父王莫要再谈此事。”
“钟情之人?她在何处?”
“在我心间,在我脑中,在我梦里。”
“烈儿,你入魔了。”
“不!我正清醒。”
白色的布料,飘落在王子烈的脚下,他拾起时,竟觉分外眼熟。
“夜叉,什么人到过龙宫?”王子烈唤来了守门的夜叉。
“启禀王子,是一个凡间女子的影子。”
“影子?”
“她的肉身未死,而神魂却游了出来,此间忌讳,仅以‘影子’相称。”
“嗯。可曾有问她缘何来,又去往何处?”
“她说来寻个修成人形的龙族人。因为龙宫不准凡人进入,小奴已将她送回了凡间。”
“是她?”王子烈不安地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烈儿,你怎么了?”
“父王,烈儿有事,先行告退。”
王子烈出了龙宫,分波踏浪,顷刻间已到了渔村,直奔向海盗洞府。
“芜莲?”王子烈喊出了她的名字,可她却已经没有回应的力气。
“龙族人,是你吗?”半晌,她才睁开了眼睛。
“守门的夜叉告诉我,你曾来找我。”
“我梦见我去了东海域的龙宫……”
“你真的去过。”
“他们说你是王子烈,龙王最爱的三王子。”
“是的。”
“王子烈?”芜莲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我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烈……”
她的美眸合上了,再无力气睁开。
“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名字吗?只是如此?”王子烈抚着逐渐僵冷的芜莲的身体,心中一种莫名的情愫涌起。
小肥龙猫评语:记住你的名字,哪怕要忘记我自己的模样。但愿来世还能从字里行间中读到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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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个故事
被嫉妒的爱
王子烈取了画前的锦盒,将那三枚逆鳞化水后喂给了奄奄一息的芜莲。
苍白的脸上,渐渐红润开来,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睁开,含着泪的眸子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美。
王子烈将她揽在怀里。
“烈……”
这是她醒来后喊出的第一个字。
“我在!”王子烈回应道。
“你救了我?”
“是的。”
“是那三枚逆鳞?”
“是的。”
“以为再见不到你,以为就这么死去,以为……”
“如果你愿意,就随我回东海域吧。”王子烈垂眸看向怀中的女子,说道。
“嗯。”
王子烈取出一枚避水珠,给芜莲服她,她便可在水中生存,如水族一般。
携了这如花般的美眷,王子烈回到了龙宫。
“这就是你钟情之人?”龙王盛怒,桌上的棋子拂袖而落。
王子烈不语,却牢牢护住了怀中之人。
从此,芜莲居于偏殿。
王子烈会在日落时分进入偏殿,一夜温存后,在天亮时分离开。
如此数月,倒教蚌仙虾女嫉得眼红,纷纷将毒草野蔓布在了偏殿门房之中。
“她是三王子的妻子,你们……?”螺婢珠儿对着蚌仙碧儿和虾女粉儿发火。
“妻子?龙族的人即便是娶了蚌仙与虾女,也不可能同人类的女子在一起,更何况是娶她为妻!”
“你们欺人太甚!”珠儿正要将她们驱赶,却被虾女用虾针扎了手指。
“疼!”珠儿惨叫一声,倒在了毒草中。
碧儿与粉儿去了龙王那里告状,说人类的女子在龙宫犯下了杀戮,用毒针扎伤了螺婢,又将毒草缠在她的身上折磨至死。如此狠毒之人,绝不可留在龙宫为患。
龙王听罢,信了二人之言,遂命夜叉将芜莲打入了天牢。
“父王,芜莲向来待螺婢与姊妹,怎会痛下杀手?”王子烈闻讯,前来索人。
“三王子,此事,我与碧儿妹妹亲眼所见。”粉儿抚着假泪,道,“好狠一个人类女子,竟无端端拿毒针扎螺婢珠儿。
“三王子,粉儿所言非虚。那芜莲还用草毒捆着珠儿,将她活活折磨而死。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碧儿被充道。
“我不信。芜莲善良温柔,绝不会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事。”
碧儿与粉儿见王子烈不信,只能以泪洗面,将那谎言扮得越发动容真实。
但,王子烈依然不信。
龙王勃然大怒,将王子烈关入了禁室,一年之内不得放出。
又命夜叉架着芜莲,将她遣送回了渔村。
芜莲喊冤,但整个龙宫,除了王子烈,没人信她,而王子烈,此时却已被关入了禁室。
碧儿和粉儿窃喜,看着芜莲被夜叉拖出了正宫。
……
海盗的洞府,在9个月后,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这个头上长着一对龙角的男婴给这个寂寞的洞府增了不少的生机。
枫的画像还挂在那里,芜莲再次相见,已能泰然面对。
“思烈!”她喊着婴儿的名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即便相思很苦,却有这个爱情的结晶相伴。
即便等待很长,却有这个爱情的见证同行。
“烈!我等着你回来。”
小肥龙猫评语:能走完爱情之路的,需要勇气,更需要执着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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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鬼”故事,多俗呀,现在叫“玄幻小说”好哇。高大上!
第117个故事
重逢
沙滩边的白衣女子,又再次吹响了竹笛,身边的竹篮里躺着熟睡的婴儿。
“烈!”吹毕一曲,芜莲望着大海,喊着他的名字。
要何时才能再相见,相思真是件苦差,而她已熬了整整一年。
“你是王子烈的妻室?”一个驼背的白眉老儿出突在海上,对着芜莲问道。
“是的。”
“王子烈托我来寻你,他刚刚走出了禁室。”老头儿继续说道,眼光被芜莲身旁的竹篮吸引。
“他出了禁室?太好了。”芜莲喜上眉梢,原来心爱的人儿已经重获自由。
“为什么烈不来找我?”
“龙王……龙王接他去了正殿。”
“正殿?”芜莲想起当日被冤枉,赶出龙宫的情形。心中的苦恨又袭上了心头。
“龙王将我逐出了龙宫,不准我再回去,你如何能接我回去,不怕被治罪吗?龙王……他不可是一个明理的主儿。”芜莲一声叹息,拒绝了驼人的好意。
“芜莲姑娘,接你回去,可是王子烈的主意,龙王并不知情。”
“我若回去,岂不是再次拖累王子烈?我在这渔村生活安乐,不愿去龙宫寻那些无名的烦恼。”芜莲收起了竹笛,又拾起了身边的竹篮,转身朝强盗洞府走去。
“你若不回,也可。只是……那篮子里的婴儿我要带走。”驼人上前,去抢芜莲手中的竹篮。
“这是我的孩儿,谁也带不走。”芜莲推倒了驼人,怒视着说道。
“这是龙族的孩子,岂能留在人类家中豢养。”
“豢养?他是我的孩儿,他是人类的孩儿,与你们龙族有何干系?你这水怪!快些离去,不要惹恼了我,捕鱼的钢叉可随时为你候着!”
驼人忿然离去,海上激起白沫一片。
是夜,一群水族自东海域而来,携着叉戟与刀棍,朝着海盗洞府而来。
烛火闪烁,被一阵阴风吹熄。芜莲一个冷颤,自梦中醒来。
冰冷的铁叉支在她的胸前,领头的驼人在寒光中显出了本相,原来是个万年的龟妖。
“好个大胆泼辣的人类女子,勾引我三王子在先,杀我水族螺婢在后,又诞下这人龙妖孽,今日你的死期到已。”
“好个没羞耻的妖龟老儿,假传王子烈的口讯在先,欺蒙我这善良女子在后,又来夺我亲生小儿,本姑娘纵是拼了一死,也必要找你垫背。”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不知是你牙硬还是我的铁叉结实。”龟妖拿着铁叉刺入了芜莲的胸膛,鲜血涌出,染得白衣绽出一片红霞。
“好你个龟妖,竟敢伤我爱妻!”王子烈仗剑前来,一剑刺穿了龟妖的背壳,将他直穿透了前身。
“三王子,我是奉了龙王的旨……”
龟妖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你哪里是奉了我父王的旨,你是奉了虾女粉儿的旨。你俩的私情,早已有人知会了我,那螺婢之死,也是你唆使的好主意。想个歹计,除去我的爱妻,好让你的情人粉儿来做我的王妃。你的美梦未成,奸计却已败露。想那碧儿与粉儿之间,也正为争我的宠而相互勾心斗角。你那小小计量,早已被这两个女人所泄露。我父王已然知晓前因后果。”
“王子烈,大王子终是斗不过你。”
“我不觊觎太子之位,自我下定决心修成人形以来,从未想过争权夺势。只想与我钟意之人,相偕白首,再无他求。”
龟妖喷血而亡,众水族皆散去。
王子烈携了芜莲,抱起竹篮里的婴儿,看那漂亮的龙角,谁说这不是龙族的孩子。
“芜莲,你的伤可还好。”
“没事,有你在,我一切安好。”
“同我一起回龙宫吧,再没有人会为难你。”
“如果可以,我情愿留在这里,静谧的洞府更适合我的生活,只是少了龙宫的诸多乐事,恐寂寞了王子。”
“佳妻佳儿相伴,还需什么龙宫乐事。”
红绡帐里,今夜再度春宵。
海盗洞府,从此情意绵绵。
小肥龙猫评语:能放下尊严、地位、权势,跟着你挨穷的人,嫁了吧,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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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个故事
苹果树之泪
江苏有个叫丰县的地方,小吃很出名,苹果也很出名。
有个小星星的孩子,他家的田里种了二十多株苹果树,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家的田里就已经有这些苹果树了。
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他吃的最多的就是苹果。吃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吃厌,大概就像白米饭,没有哪个中国会会吃厌白米饭吧。
星星长大后,就外出打工了,回家的时间很少,但每次回到家,他都很习惯地吃几个苹果。
在绿豆还是一种夏季用来熬汤解暑的普通豆子时,在泥鳅还是一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鱼时,在大蒜还是一种调味品时,星星的爸爸还是同其他农民一样,守着自家的几十株苹果树。每年定期地打药、施肥、采摘,然后以一元三斤的价格,将苹果拿到街上去卖。
可是有一年,一个叫悟本的人出现后,这个世界就变得不再朴素与单纯,于是,绿豆成了成能豆,泥鳅成了包治百病的神药,而大蒜的身价也开始一路飙升。
外地人以高出十倍的价格来定购星星家那个村子的大蒜。
一夜间,三分之一的苹果树被砍掉了,这些种了十几甚至二十年的苹果树被无情地拦腰砍断,一元三斤的苹果,卖到何年是个尽头。
又过了一个星期,又有三分之一的苹果倒在了地上,它们的躯干曾结出美味的果实,它们满树红果的时候,日本人来这里举办富士节(红富士苹果节),但现在,它们的躯干成了柴火,被拉走后,扔进灶膛里煅烧。
又过了一个月,星星回到了村里。
“星星,村里的人都把苹果树砍了,种上了大蒜。外地老板来承包,定金先给一半。咱家的苹果树要不要也砍了。”星星的爸爸同儿子商量道。
“砍吧!种苹果多累,每年要上药又要施肥,摘苹果还有爬高。三斤才卖一元,能赚什么钱。”星星看到邻居家在收定金,红红的毛爷爷让他很心动。
星星家的20几株苹果树终于全部砍掉了,星星帮他爸爸一起砍的,砍的时候很兴奋,因为他的脑子想到的是卖大蒜时,数红票票情景。
丰县的这个村子,从此没有了苹果树。那一年,大蒜收获了,他们没有预期那样收到大把的红票票,因为叫悟本的人名气臭了,网上说那些砖家都是骗子。
大蒜的高价,再次跌落下来。
街上的苹果,卖到三元一斤。
星星欲哭无泪。他怀念父亲种的苹果,那又香又甜的红富士,以前是他百吃不厌的,却也是仅有的水果,如今却没有了。街上的苹果根本不如自家种的苹果好吃,可它们现在却要卖三元一斤。
20多年种的树,说砍就砍,心却没有疼过。
如今三元一斤买外地的苹果,拿出票票的时候,心是真的疼。
大蒜一年可种两季,而培养一株苹果树却要好多年。
心,真的疼了。
星星,真的后悔了。
(这个故事是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
小肥龙猫评语:20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是因为一元三斤而廉价吗?那就等着用三元一斤买你的眼泪吧?
长途车站
夏天很热的时候,有人会在长途车站门口过夜,打个地铺之类的。这个车站属于临时的车站,因为旧车站拆掉,而新车站还没有建好,所以这个车站就在这个过渡时期发挥作用。
据说这是一幢烂尾楼,在工期造了一大半的时候,就携-款潜逃了。后来有个农民工在这座楼顶上跳了下来,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再无人接近这幢烂尾楼。
有个叫小拴子的打工仔,跟着他的老乡王大田一起来到车站。
王大田告诉他,晚上在这里打地铺,明早起来车站门一开就进去,才能买到。
于是两个人就在一起打地铺睡觉。
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两个人聊起了天。
王大田很快开始打起呼噜,而小拴子则被他的呼噜声吵得没法睡觉,但他又不忍心去吵醒他。于是他一个人走到车站外的绿化带去方便。
过了十来分钟,小拴子回来的时候,却看不到王大田。他们刚出来打工没多久,没有钱买手机。
小拴子不见了王大田,心里十分着急。他在车站附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大田。于是,小拴子只好回到原来的地方,他躺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看到离自己不远处,也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躺在席子上,而是将席子一半垫在背下,一半盖在身上。
小拴子很好奇,于是“喂喂”地叫了对方两声。对方没有反应,小拴子便将自己的席子挪了过去。
调整好位置躺在下后,小拴看到那张席子里的人脑袋上淌着血。
小拴子吓坏了,他一掀开那张席子,竟是一个女人,头上淌着血,身体已经僵硬。
小拴子大叫起来,周围几个睡地铺的人纷纷赶来。
很多人把小拴子当成了凶手,他们报了警,公安带走了小拴子。
在这个城市里,小拴子只认识王大田。可是王大田却失踪了。
经过调查,小拴子最后被释放了,可王大田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年后,小拴子再次回到这个城市。那个临时长途车站已经关闭了。周围杂草丛生。据说那个地方很xie门,自从那个农民工跳楼之后,常常有人在那里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小拴子在偶然一次机遇下,认识了当初建造这幢烂尾楼的一个民工陆凡。他现在在一家大型的建筑公司工作,已经是个小头目了。
他告诉小拴子,那时老板携款潜逃,很多人几个月没有拿到工资,都急红了眼。有一个兄弟,被逼急了,竟从楼顶跳了下来。当时大家都很害怕,还是他去收拾他的尸体,为他做了善后的事。
小拴子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陆凡告诉他那个人叫王大田。
小拴子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怎么了?”陆凡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好生奇怪。
小拴子把王大田叫他在车站打地铺,以及见到女-尸的事告诉了陆凡。
陆凡听后,哈哈大笑。
原来那个车站发现女-尸的事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且凶手早就已经抓到了。
……
记不得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王大田还睡在身边,呼噜声如同打雷一般。
在离二人睡的地方不远处,有个人半将席子一半垫在背下,一半盖在身上。
“大田,快醒醒!”小拴子摇醒了王大田。
“什么事?怎么了?”王大田被他吵醒,显然很不高兴。
“你看,前面那个卷在席子里的人,他……他死了。”
“操!你说谁死了?”卷在席子里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指着小拴子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
小肥龙猫评语:梦常常离奇,偶尔也真实,真实得你都不愿意醒来。
第120个故事
首饰盒的秘密
每个男人都有一根软肋,每个女人也都有一个秘密。
金卉在疗愈初恋情伤后,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新男友叫赵奇,在家外贸公司做翻译,收入丰厚,对金卉也很好。
金卉有一个漂亮的首饰盒,她一直锁着。因为那里面装着她的秘密,一个与她初恋情人有关的秘密。
和赵奇同居前,金卉告诉赵奇,她所有的东西他都可以动,唯独不可以碰这个盒子。
赵奇点点头,当下表示会尊重自己的未婚妻的隐私,并发誓绝对不会去碰那个盒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金卉和赵奇也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三年过去了,金卉没有怀过孕,在婆婆的一再催促下,金卉和赵奇去医院做了检查。
赵奇的报告出来了,说他没有任何问题。赵奇问金卉的检查结果,金卉苦笑着说道:“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生了。”
日子开始变得难熬。
赵奇想到金卉的苦笑,以及她说的那句“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再生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是“不能再生”,难道她以前生过?还是曾经怀过,后来没掉了,抑或是……
赵奇想了很多。最后,他想到了那个首饰盒。
会不会跟这个首饰盒有关?
但他又想起同居前答应过金卉不碰那个盒子的。
赵奇很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
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金卉常常无故被她责骂。
因为她不能生育吗?难道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为的就是给这个男人生下孩子吗?
金卉不愿意再为生孩子的事而遭受这个家庭的冷待。
“赵奇,我们离婚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生养的妻子。”金卉提出了分手。
赵奇见感情已经破裂,而母亲的态度也很绝然,于是答应和妻子离婚。
离婚前一夜,金卉搬到了书房去睡。
赵奇一夜未眠。天亮时分,他走到书房去看金卉。
看到她平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一如往昔睡在他身边一样。
“明天就要离婚了,居然还能睡得着。原来你对我们的婚姻一点都不在乎。”赵奇冷笑着。
“无情的女人,我倒时要看看,当初你守着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赵奇自语着,从金卉枕边拿来那个首饰盒。
因为找不到钥匙,他干脆用老虎钳钳断了锁环。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是一个U盘。
赵奇把U盘接到了电脑上,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他毫不犹豫地点开了。
这是什么?
文件夹里的照片,记载着金卉的初恋。
一个阳光般秀气的男孩,这是金卉的初恋情人。他们在湖畔散步,在小船上划桨,在草原上骑马,在花丛中嬉戏,在床上亲呢。
接着出现的照片里,男孩身边的女孩换成了别人。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孩。他们十指紧扣地出现在商场里,愉快地购物,开心的交谈,然后一起进入XX酒店。
再接下来的一组照片,居然是一个成形的婴儿的尸体,小家伙被装在一个瓶子里。他还没出生,却已被他的父母狠心抛弃。护士们帮别人接生和帮别人D胎,用的是同一种微笑。
最后的几张照片,是男孩和那个陌生女孩遇害的照片。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所浸染,他们的脑袋跟他们的身体已经分离了。
赵奇看完照片,惊恐不安。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把U盘还回去,一把菜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小肥龙猫评语:感情好坏不在于当初如何秀恩爱,而是在于能不能走到最后。
纵然分手时能微笑祝福,故作大方,不如平淡一生,只守着这份感情。
********支持原创,打击盗版***********
第121个故事
平淡人生
冬冬从小就很听母亲的话。因为母亲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于是,冬冬就将母亲的话奉为了圣旨一般。
从穿什么衣服和鞋子,到选什么学校上学,到参加什么兴趣班,一切都是母亲给他作的主。他所要做的就是依着母亲的意思去做。
于是,冬冬从小就很听乖,从来不跟同学吵架,每天放学都按时回家,所有的作业都独立完成。
从小到大,考试从来不做弊,也从来不会撒谎。
憨厚的冬冬直到大学毕业,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
从大学毕业后,冬冬开始到单位去上班。早九晚五,风雨无阻。他是个勤快的职员,但因为太诚实,没什么太多的朋友。冬冬还是个腼腆的男人,因为从小到大,母亲都告诫他,读书的时候不能谈恋爱,找对象的都是坏学生。
冬冬30岁了,仍然是光棍。他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偶尔也会加班,但从无怨言,他过得很踏实,因为他很老实。
母亲告诉他,应该要成家了,但在这之前,冬冬要谈一个女朋友。
但很可惜,二十多年的“恋爱谬论”在冬冬心中根深蒂固,于是,每一个被安排来与他相亲的女孩,最后都选择离开他。
冬冬35岁了,仍然是光棍。母亲做了这一生中唯一不耻的一件事,花了两万大洋,从边境买了个女孩给冬冬做老婆。
领了证的冬冬,仍然过着光棍的生活,因为他对男女之事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
20岁出头的媳妇,守了一年的活gua,最后在一个起风的夜里,跟一个男人跑了。
冬冬40岁了,仍然过着光棍的生活。朝九晚五,是平淡的生活,也是有规律的生活,他安于这种生活,他不想再改变了。
母亲老了,终于在冬冬还是光棍的时候,她离开了人世。
冬冬50岁了,他还记得母亲说过,要找个女人,生个孩子,这样才算有一个家。
终于,在冬冬55岁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他给了她一个家,她为他生了一个娃。
生活,开始有些起浮,因为一个人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宽裕,一个人赚钱三个人花的生活很结据。
冬冬想到要改变了,他已经59岁了,再有一年就要退休了。
30岁的女人,出门打工了,然后没有回来。
儿子长大了,开始读幼儿园,冬冬接孩子上下学,冬冬的老师问,这是你的爷爷吗?
儿子点点头,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爸爸跟别的小朋友的爷爷一样老。
日子又趋于平淡,冬冬除了退休金,他又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两份工资,养活两个人,正好。
那一年冬天,儿子小学毕业了,可恶的女人回来了。
“你走吧?我的生活里不需要女人。”
“行啊,那我把孩子带走。”
“孩子是我的。”
“孩子亲爹是亿万富翁!”
女人来抢孩子,力气上却争不过冬冬。
女人走后,带了一伙虎背熊腰的男人回来。他们抢走了冬冬的孩子。
冬冬躺在床上,护士拔去了他身上的管子,因为他决定放弃治疗。
终于可以安祥地走了,冬冬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趋于平静,永远的平静……
小肥龙猫评语:平淡的生活,造就平淡的人。平淡的一生,为自己而活很宽裕,为他人而活就很结据。
第122个故事
千谷遇仙(一)
我像所有男人一样,希望在偶然的一天此,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见一个美貌女子,接着这个女子成了我的情人,美貌、温顺、体贴入微,然后,她会带我回家,我会做梦一般地成为一个有钱人家的“驸马”。接着我只需中跷跷腿,叼根烟,时不时地在一些单子上签签字。回家也不必坐11路公车,一出门就有专人为我开宝马,打高尔夫,品香槟,和最漂亮的模特儿跳舞,和权贵名人们吹牛……
正想得天花乱坠的时候,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段人迹罕至的地方。这地方叫“千谷”,原先是个小村子,后来地段被个大老板买下了,村子里的人就都搬去了离此地十里外的津溪村。再后来那个大老板找人盖厂房,盖了一半,因为经费问题就歇工了,一歇就是两年,听说是老板破产了。于是这地方就搁下来了。两年没什么人住,竟成了野花野草的乐园。横七竖八的柱子,破破烂烂的砖头间竟长满了这些小东西。
“这地方开发开发,倒也算一片乐土。”我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不算乐土吗?”有一个细小的声音从一间看似一推即倒的矮房里传了出来。
“谁?”我问道。
等了许久也没听人答应。我感到有些诧异,看看天色将暗,心中难免显得有点阴影,于是加快了步子回家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了“千谷”,然后莫名其妙地去敲那间矮房的门。居然真的有人给我开门。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大概二十岁出头。冲着我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进来吧!”她的口气倒像是认识我多年一样。,
我正要进去,感觉屋里一阵寒气袭来,我一惊,便醒了。醒来的时候,一头的汗。一看时间不早了,只得匆匆梳洗了一番去上班。
路上,经过“千谷”,看了一眼那间矮房,和周围的几间破房子,也没多少差别。
下班后,我又经过那里,在一堆长着青苔的砖头旁,两只野狗正在玩耍。我正盯着它们看,突然,又听到上次的那个声音:“看什么呢?”
我心中一惊,听声音好像是从我背后传过来的,我一回头,没看到半个人,心中有点毛毛的。
“谁?”我的手心出汗了,声音有点颤抖。
“格格!”那个声音在笑,这次,似乎是从那堆砖头后面传过来的。我有紧张,可是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走近那堆砖,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于是我就回家了。
我把这个事情和哥哥说了一下,引来的不是关心,却是一阵奚落,他说我有点神经过敏。当晚,我又做梦了,又梦到那个地方,两只野狗在长青苔的砖旁玩耍,突然,一只狗转过头来看看我,眼神很温和。
“哥哥!”我听到有人在叫,可是四周都没有人,最后我把目光落到这个狗上,它巴巴地看看我,然后,突然说话了:“哥哥!”天哪,狗居然说话了。我吓得后退了两步。
另一只狗也朝我这边走来,也开口了:“哥哥!你是不是来找我的?”
“啊!”我又惊醒了,一头的大汗。
第二天,几个同事说要来我家里喝“私酿”,我答应了。考虑到几个人一起,可以壮壮胆。又到了“千谷”,一个新同事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说,是一个荒废的破村子。
“很破吗?”那个细小的声音又出现了。我的心里毛毛的。问了一下身边的同事,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可是他们都说没有。
接着,“咚”的一声,那间矮房子的门被撞开了,出来两只野狗,还是那两只。这狗似乎一点也不怕人,抬起头来看看我们,那眼神依旧很温和。
“嘘!嘘!”一个同事向它们打招呼,两只狗竟朝我们走了过来。
“这狗挺乖的嘛!”一个女同事说道,用手去摸一只白色的狗的头,另一只黑狗也将头凑了过来,逗得女同事笑了起来,“多乖的狗啊!”白狗抬起头,看了看我,那眼神和梦里的一样,我很害怕,它是不是会开口说话。
“你怎么了?你以为它会说话啊?”女同事看了我一眼,说道。
“当然不会啦,它们……它们是狗嘛!”我解释道。这时那只白狗的眼神突然显得很失望,甚至有些伤感,那种眼神,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仿佛我亏欠了它的,仿佛我做了很对不住它的事一样。
“小狗乖,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女同事也注意到了白狗的眼神。
“我们把小狗带回你家怎么样啊?”女同事提了个建议。
我一直以来对狗都不是很喜欢,而且家里从来也没有养过,更何况这两只狗,给我的感觉极不寻常。
那两只狗好像听懂了女同事的话,走过来,到我跟前,用脸摩挲我的小腿。
“瞧,它们多喜欢你啊,你就收留它们吧。它们多乖啊!”女同事一再建议。
结果,两只狗一直跟着我们到了家。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看看酒坛空了,我又去地窖取。白狗悄悄地跟着我,起初我不在意,等我进了地窖,看到一个白白的球也闪了进来,才发现这个家伙一直跟着我。
“你来这儿干嘛,这里没你要吃的东西。”
白狗抬起头,用委曲的眼神看着我,这倒反而令我有点自责。我拿了一坛酒,走出了地窖,那只白狗也跟着出去了。
“你没事带两只狗回来干嘛?屋子里尽是狗的臭味。”妹妹在一旁抱怨,“你看看,满地都是狗毛,真是的,你就干不出什么好事。”
黑狗正在沙发旁边啃骨头,听到妹妹的话,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龇牙咧嘴地冲着她。
“好凶的狗啊!”妹妹吓得跑开了。
晚上,我睡到半夜,又做梦来。梦见自己被人追,一群人,一群来势汹汹的陌生人,手里抄着家伙,凶神恶煞的样子,似乎要将我吃了一般。我被追到死胡同,一个带刀的家伙走到我面前,把他的那把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把公主藏哪儿了,快交出来,不然老子……”那个家伙用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认识什么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解释道。
“我看你小子不吃点苦头不会老老实实地交待。”那个家伙举起刀朝我胳膊上砍下去。
“啊!”我惊叫着醒了,从床上滚了下来,又是一身的汗。突然发现那只白狗正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关切这情,似乎在问我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我说道,这一记刻我竟然将它当成了人。连我自己也分外诧异。
我抚了抚它的小脑袋。
“我觉得你不是一般的狗,对不对?”
小白狗看看我,然后转身钻到床底下去了。
我相信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野狗。但又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如果真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的话,那真是太可怕——它就在我家中呢,而且正在我的床底下。也许我不该把它想得太坏,我想它即使不是一只普通的野狗,也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东西。它的眼睛里,总是显现那种温和的目光,透着几分善意与亲切。
两只狗在我家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了。它们很活泼,但不像其它小狗那样调皮捣蛋喜欢咬家具,而且不会在家里随地大小便。我和哥哥都已经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只是妹妹说屋子里有股难闻的狗味,又说满屋子是狗毛。说句实在话,所谓的狗味我倒没什么感觉,也许女人的鼻子可能较为灵敏吧;再者,满屋子狗毛一这点,我也不认可,我在屋子里发现妹妹头发的机率要比发现狗毛高得多。妹妹在没完没了的埋怨声中,搬去了姑妈家。
妹妹走了之后,耳根子倒时清净了许了,不过家里没个女人就乱糟糟的,东西经常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