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男人的隐秘心理

  第一章 认敌为友

  汤城这几年发展很快,路是越修越宽,楼是越盖越高,灯也越装越亮了。沿河沿山的房子全都拆了,又种上花栽上树,把山和水彻底放了出来,看上去跟外滩差不多。这是汤城的规划之一,说要建成“花园城市”,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投资。遗憾的是,外商没有招来多少,小姐却源源不断地涌来了,这给汤城带来了不小骚动。
  洗头房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满街的招牌比小姐还要花俏。刚开始,汤子林不怎么理解。看到进一屋出一屋的人,不知什么商品这么紧俏。可进去的是空手,出来的依然手空。这到底是卖什么呀?难道“洗头”也能成为一种产业?好在汤子林比较聪明,眉头一皱便想明白了。只是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东西也会卖到家门口?
  汤子林正在感叹世风日下,梁国发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哈罗,BOSS汤。”梁国发是他高中同学,现在县国税局上班。别看梁国发长得很胖,但他非常注意个人形象。到哪儿都是一身笔挺的制服,大檐帽戴得方方正正的。汤子林似乎不太欢迎:“干吗?有事啊?”梁国发先找个凳子坐下,然后两根手指一夹,做出抽烟的手势。
  抽烟不带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习惯。干部嘛!随便往哪家店里一站,哪个不恭恭敬敬地烧香。这不是什么人缘好,而是那身“皮”值钱啊!税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收多收少全在人家一句话!汤子林赶紧检讨:“哎呀,你看我老是记不住,税务官大人到了,也不知道倒茶敬烟。”他有点讨厌梁国发,一有机会就刺上两句。
  也许是觉得老伸手不好吧,梁国发笑嘻嘻地解释:“我不喜欢装东西,鼓鼓囊囊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汤子林立即补上一句:“如果向你口袋揣钱,包你不嫌难看。”梁国发嘴一撇:“不就是抽支骗烟嘛!要是我们局长来了,你想给人家还不要呢!我们局长只抽‘软中华’。”汤子林鼻子一哼:“那你是给我面子喽?”
  梁国发不敢和他斗嘴,他美美吸了两口,又关心起生意来了:“怎么样?生意不错吧?”汤子林眉头一皱:“什么不错呀,你不是看到了嘛,连个鬼影都没有。”汤城人习惯上午买东西,所以下午就有点冷清。看店就不能看书看报纸。如果你心不在焉的,顾客就不进来了。老是这样,眼神就空洞洞的,像是没有照片的镜框。
  他家生意一直不错,每月有万儿八千的收入,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不过,生意再好也不能说,不然又是填不满的人情。好像他一贯偷税漏税,都是靠梁某人包庇才没被查处。他家税额定得是不怎么高,但还是没能省下钱。梁国发每个月都要来几次,加起来比谁交的都多。说起来是什么同学友谊,实际和敲竹杆也差不了多少。
  梁国发也不是不自觉的人,每个月只来三五次,估算着能抵充少交的税钱就不来了。汤子林不想搭理,转身又去理货了。梁国发看了痛心疾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唉,你这人啊,真是标准的守财奴。你要赚多少才满足啊?这人活着就是享受的。你说你不抽烟不喝酒的,整天守着一个老女人,真不知道赚钱干什么?”
  他听了有点恼火,也勾起了往日情仇。早年他和吴君好过一段,两人都已经谈婚论嫁了,最后却给梁国发挖走了。这不是梁国发魅力超群,像他这样有个官老子的,姑娘都愿意委曲。人家老子是堂堂的工商局长,让他找工作还不是小菜一碟。从那以后,汤子林就发誓要混出人样。吴君并没有等他发财,当年就嫁给了梁国发。
  尽管这样,他还是抱有一点幻想,他觉得吴君会离婚的。那几年他连相亲都不肯,一门心思要赚什么大钱。可吴君活得越来越滋润了,还给梁国发生个大胖小子。绝望之余,他才娶了相貌平平的王海珍。伤了心的男人最糊涂了,往往用结婚来惩罚自己。他觉得婚姻是个避难所,只有躲进婚姻的壳里,才不会有被抛弃的感觉。
  婚后那段他非常疯狂,整天搂着王海珍撒欢。一个月不到,就把王海珍肚子搞大了。没等女儿会走呢,王海珍的肚子又鼓了。就这样他还不肯休战,没事就抱着乳房狂搓,好像跟老婆有仇似的。奇怪的是,那对乳房非但不见饱满,反而日见萎缩了。这个现象连达尔文也解释不了,“用进废退”的理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如今王海珍已经是老女人一个,脸也黄了胸也瘪了,可以说毫无魅力可言。这时候再不寻点野食,那不是太亏了嘛。梁国发乘机诱导:“哎,我们去敲背吧!”说到这个,他眼睛突然放光了。梁国发眼睛特别小,兴奋时才会撑开一点。汤子林有点不理解:“我真是搞不懂了。要说吴君已经够漂亮了,你怎么还七花八花的?”
  梁国发没想那么多:“再漂亮也有玩腻的时候。”汤子林还是不理解:“那也不能找小姐啊。”梁国发理由很充分:“现在不是流行找小姐嘛!小姐可比情人刺激多了!”汤子林不无羡慕地说:“你是什么新潮玩什么呀!”梁国发一语道出了原因:“老是喝酒也没意思,最多说几句荤话。碰到不给脸的,当时就下不了台。”
  汤子林有点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你去吃饭,服务员就该陪你睡觉喽?我劝你还是知足吧,那都是民脂民膏啊!”这话让梁国发有点受不了,但又不好和他翻脸:“喂,你怎么不尊重国家干部啊?我可是人民的税务官啊!”汤子林冷冷一笑:“人民的税务官?说得多吓人啊。干部要像你这样就完了!吃着喝着还要揣着。”
  梁国发突然把自己打扮成了廉政英雄:“苍蝇头上能有多少血?个体户谁不鬼精鬼精的!像我这样的谁肯送啊?油水都给股长捞去了,我就是跟着吃点喝点。”汤子林自然不会相信:“你不是副股长嘛!”梁国发长叹一声:“你别小看这个‘副’字,多了它就没人理了。”汤子林跟上又是一枪:“你这话应该到检察院说。”
  梁国发有点着急:“好了,不要再贫了。你到底去不去啊?你不就是怕花钱吗?今天我请客,这样总行了吧?”别看他说得很大方,一到掏钱的时候,哆嗦半天也拽不出来,好像钱是揣在皮里的。汤子林哈哈一笑:“那好啊,今天我就跟国家干部出去腐败腐败,算是提高一下档次。”其实,他也不敢真拒绝,只能过过嘴瘾。
  梁国发伸手拽了一把:“那你还起来啊,怎么光说不动啊?”汤子林只好拿起电话:“我叫老头子过来看店。”梁国发不耐烦地说:“生意人就是没出息,你把门关了会死啊!”汤子林一听更火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吃喝嫖赌全是国家的。你这‘国发’叫得人模狗样的,可什么钱不往家里拿,我看你叫‘家发’好了!”
  别看他骂得非常恶毒,最后还是跟着走了。洗头房实在太诱惑了,他也想看看什么叫新潮。刚到门外,他又缩了回来:“风太大了,我去穿件大衣。”梁国发连忙扯住:“穿什么大衣?我穿羊毛衫都不冷。”汤子林笑嘻嘻地反驳:“我能跟你比吗?你那脂肪层有半寸厚,相当于两件羊毛衫了。”说完照着肚子狠狠顶了一下。
  梁国发啊地一声弯了腰,捂着肚子直叫唤。他心里恨恨的,差一点跟他翻脸。等他看见“金苹果”三个大字,立即意气风发:“我带你去‘金苹果’吧。里面有个小姐叫陈小云,长得特别漂亮,皮肤雪白粉嫩的。眼睛滴溜溜地圆,跟吴君一模一样。”汤子林心里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原来是个人啊!我以为是吃的呢。”
  梁国发咽咽口水:“我真想吃一口的,可她连碰都不给碰!都他妈的出来做小姐了,还要装纯,她以为是金X啊。”在他眼里金子最为贵重,遇到特别推崇的东西,就用黄金来渲染效果。当然,他不会说得这么婉转,因为都是敏感部位的咒骂,为了净化空气,就不一一转述了。大家可以靠想象填充,也许比写出来更具效果。
  汤子林哈哈一笑:“你说得很对!既然叫‘苹果’,说明人家货好!至于那个‘金’字嘛,当然指的是价钱!”梁国发听了嘎嘎大笑:“你这比喻很形象啊,那对奶子确实像个大苹果。她妈的,老子早迟要把这‘苹果’啃了。”梁国发说话声音很大,那鼓涨涨的肚皮像个优质音箱,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共鸣,震得耳膜涨涨的。
  汤子林大呼受不了:“好了,好了。你别豁X大笑好不好,别人都看着呢!”眼看着快要到了,梁国发不由加快了脚步,好像饿狗看到了骨头。没等他走到门口呢,汤子林突然拉了一下:“喂,我们还是去别人家吧。”梁国发不服气地说:“干什么?哪家小姐能比陈小云嫩旺?”汤子林向前一指:“你老爸在门口站着呢。”
  梁国发气极败坏地骂道:“这个老不正经的,都快六十了,还往洗头房钻什么劲?”梁国发老爸叫梁宝贵,和他长得一样雄壮。只是“绿化”搞得不太好,头顶亮堂堂的,站哪儿都很醒目。汤子林本想批两句的,见他主动揭发了,又为梁宝贵辩护了:“他又不花你的钱。你一家三口吃他喝他的,还想干涉人家的私生活啊。”
  梁国发已经义愤填膺了:“这与吃喝有什么关系。他大小也是个局长,总得维护干部形象吧,这种地方他能来吗?”汤子林连损带骂地说道:“这不是潮流嘛!你看那一堆人,哪个不是国家干部?再说了,你还不是一样吗?整天奔来奔去的,比骚狗也好不了多少。”汤子林表面上是为梁宝贵开脱,实际上把他们爷俩都骂了!
  梁国发不敢和老子争风:“那我们换一家吧。我认识一个小姐,‘这个地方’绝对了。上次按摩时看到的,现在正好去找她。”说完揪住胸口一比,划出一弯巨大的弧线。梁国发实在恶俗不堪,在他眼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只有一个个造型精美的性交机器。可惜汤子林领会能力太差,只看到一大团黑布,不知道他为什么兴奋。
  第二章 初识禁地

  这家洗头房比较小,只有一小间门面。中间还横着一个楼梯,把房间一分为二。那间房子本来就不高,隔成两层显得更压抑。门也改造过了,是那种木格推拉门,玻璃后面挂了一块布帘。一般经营户嫌门占地方,就是一个空窟窿。把门做得这么精致的,大概就是洗头房了。就像良家妇女不化妆一样,那化妆的自然不是好人。
  洗头房真有洗头业务,电吹风、转椅都很齐全,猛看和理发店差不多。桌上摆着一长溜空瓶子,象征已经做过的业务。至于洗的是哪里,就没有办法考证了。梁国发显得很老练,进门就躺转椅上了。然后腿一撑劲,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汤子林还在门口尴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外面没有觉出什么,进了门才知道罪孽深重。
  小姐们倒是挺热情:“老板,是敲背还是洗头啊?”梁国发肚子一挺:“当然是敲背喽!洗头谁不会呀。十块钱买瓶洗发精,够全家洗上两个月。”也许是怕挨宰吧,汤子林连忙问道:“敲背多少钱啊?”那小姐斩钉截铁地回答:“三十。”看到有人顶上了,其她小姐继续盯着电视,眼珠子一动不动,好像跟电视有仇似的。
  主动推销的质量都不好,梁国发扫了一眼便叫道:“哎哟,怎么来了一个妈呀!”这位大概有四十多了,脸上纵横交错的,写满了男人的罪恶。头发焦黄焦黄的,一点光泽没有。特别瞒不了人的是胸部,平平整整的,像块耙了多次的地,看不到半点起伏。看得出那个丈夫很会算计,把肉都掏空了,还让她背着骨头出来卖钱。
  梁国发装着很熟:“大黄人呢?怎么没看到?”老板娘笑着解释:“她在楼上呢,等会儿就下来。”梁国发有点扫兴:“那我走了,老子不玩别人剩的。”老板娘暖昧一笑:“你就放心吧,那人是保健按摩。”梁国发嘴一撇:“鬼才信呢,她们能按什么摩?”老板娘连忙拉住:“不要她可以点别人啊,昨天来了好几个呢。”
  找小姐和下馆子一样,可以挑喜欢的消遣。这大活人可比菜谱鲜活多了,什么档次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梁国发随便扫了一眼,没有一个赶得上大黄的。既然长相都不出众,他只好挑选女性特征比较夸张的。梁国发的标准很简单,只要胸部够大就行。当然,也不能过分夸张了,不然两个大肚子摞一块儿,就成癞蛤蟆打堆了。
  梁国发用手一指:“这个还不错,奶子鼓鼓的,像是刚出笼的大馒头。”他怕里面有假,还上去捏了一下,算是检验合格了。梁国发最喜欢肉包子,理所当然就这样比喻了。这个自然不用怀疑,乳房绝对没有素馅的!那个小姐倒是没有计较,反而嘻嘻笑了起来:“死鬼,你轻点啊。”梁国发又复查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姐细声细气地回答:“我叫张薇!”梁国发故意歪曲:“是阳痿的‘痿’吧!”没等别人笑呢,他自己先仰起了脖子。张薇纠正道:“是蔷薇的‘薇’。”汤子林忍不住插上一句:“你看你哪像蔷薇呀?我看叫向日葵好了。”张薇虽然长相婉约,身材却很奔放。绝不是“蔷薇”所能比拟的,简直就是一朵热烈的向日葵。
  梁国发立即领会了:“还是你有水平。她那两大‘盘’,和向日葵真有一拼。”这个比喻确实很恰当,小姐和向日葵的习性也差不多。只是向日葵朝着太阳献媚,小姐围着钞票转圈而已。到了这时候,面试就算通过了。梁国发自然不会谦让,有好的都是自己留着。其余的就没法恭维了,不是太丑就是太老,他实在没有兴趣。
  梁国发用力捅了一下:“发什么呆啊,你也挑一个吧!”汤子林有点恼火:“有什么好挑的?随便找个敲敲算了。”梁国发伸手给他一拳:“你是看中她了吧?那就让给你吧,我重选一个。”这就叫“为朋友两肋插刀”啊!梁国发觉得自己特别义气,那架势好像把老婆让了出来。以后还要拉他出来呢,得让他尝到一点甜头。
  汤子林还是有点犹豫,觉得这样对不起吴君。梁国发有点想不通:“你还磨蹭什么呀,快点上去啊。”汤子林突然不想敲了:“你去敲吧,我在下面等你。”梁国发大嘴一撇:“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既然已经进来了,还装什么假正经?”汤子林也觉得有点可笑,人家梁国发都不在乎了,自己还顾虑什么,吴君又不是他老婆。
  那个楼梯非常简陋,只用角铁焊了个架子。上面垫了木板,木板上铺上地毯。也许是木板太薄了,踩上去一软一软的。为了节约空间,楼梯做得笔陡笔陡的。汤子林刚上到一半,有个“巨无霸”噔噔下来了。他本想侧着身子硬上的,可那地方实在太窄了。两人只好同时吸气收腹,用力把下水压缩一下,这样才算勉强错开了。
  梁国发正在后悔呢,那个巨无霸已经过来了:“老板,你看我行吗?我叫黄姗姗。”这话听起来是在征求意见,实际上是在炫耀装备。梁国发嘎地笑了:“你确实像黄山!”黄珊珊假装生气道:“什么黄山?还黄河呢!”梁国发伸手掏了一把:“黄河在这里呢!”梁国发地理学得很好,非常清楚“大山”、“大河”的位置。
  楼上隔了六个小房间,每间大概有二三平米。做得也比较简单,中间只立块三合板,看上去跟简易厕所差不多。小房间连门都没有,外面只挂一条布帘。据说这是公安局的硬性规定,防止有人干不该干的事。里面有张肩膀宽的躺椅,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那躺椅虽然有点窄了,但并不影响操作,因为加在一起宽度并不增加。
  张薇先把水杯放好,然后便把布帘拉上了:“老板,你先躺下。”汤子林不敢违抗命令,只好规规矩矩地躺平了。两只手贴在大腿旁边,作正人君子状。房顶有个红色灯泡,迷迷离离的,显得有点暖昧。就像激烈后的眼睛,想睁都睁不开。汤子林是近视眼,摘了眼镜更模糊。除了看到两个肉球在逐渐逼近,连五官都分不清。
  张薇穿得透光透亮的,山山水水极其壮观。这衣服的功用和保鲜膜差不多,除了美观之外,还得让顾客看到里面的“色香味”。这下汤子林的损失可大了,他竟然什么都看不清。保护眼睛要从小做起啊,不然要错过多少风景!张薇先把他右手拉到大腿上,从下到上一点一点捏着。感受到了炽热的体温,他想了许多是是非非。
  他和吴君好上有点偶然。那天是村里的鱼塘起鱼,他便拿个篮子去凑热闹了。小鱼一般都会浮在上面,张着嘴不停地啜水。大鱼则潜在水里,露出一个黑黑的背脊。当时吴君也掇个小篮子,撵着鱼不停地笑着叫着。篮子只能捉些小鱼,大鱼要用网罩才行。即使这样,大家还是兴奋得哇哇乱叫,那种快乐已经超越了捉鱼本身。
  就在大家聚精会神的时候,吴君突然妈呀一声嚎上了。众人转过身来一看,发现篮子里有条水蛇。水蛇是没有毒的,没事还捉来玩呢。当时大家都盯着她笑,谁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吴君已经吓傻了,掇着篮子也不知道松手。那水蛇自然也很害怕,张着嘴不停吐着信子。就在这时,汤子林急急趟了过来,一把将水蛇抓了出来。
  从那以后,他们之间便有点微妙了,见面脸都红红的。那年他十三岁,吴君十二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开学后他们又分在一桌,这样就更不自在了。他倒没递什么小纸条,只会不时瞄上一眼。吴君也在偷偷看他,眼光一触便躲了。就这样读完了初中,结果什么也没发生。真正让他们关系突飞猛进的,是因为他的脚崴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呢,脚根突然一阵剧痛。张薇按得非常认真,每一下都深入骨头。唉,这敲背有什么好呀?分明是花钱买罪受嘛!好不容易等到右脚捏完了,他迟疑着不肯交出左脚了:“你手劲挺大啊!”汤子林不敢说她敲重了,只好小心翼翼地提醒。再一看她的手指,比肉鸡腿还要粗壮。这哪是敲背啊,分明是刨虫吃嘛!
  张薇竟然没有领会,还和他套起了近乎:“老板,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嫌我敲得不好?”汤子林还没答腔,梁国发在那边接上了:“你要好好敲啊,我这兄弟是第一次来,有点认生。你得放出手段来,让他见识见识。”梁国发一刻也没闲着,早把家乡住处打听得清清楚楚。当然,他了解更清楚的,还是小姐的生理构造。
  刚进房间,黄珊珊就拉响了警报:“非礼啊。”梁国发呵呵笑道:“你别发骚好不好。”没一会儿,黄珊珊又嫌手凉。梁国发立即反驳:“奶子不就是捂手的嘛!”黄珊珊有点不耐烦:“你到底做不做啊?”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在报告进度。梁国发还在施压:“不做就不能看了?”黄珊珊身子一扭:“你不是看过了嘛。”
  也许是受到了感染,张薇小声提醒道:“老板,咱们聊聊天吧,手酸死了。”因为汤子林没有动粗,好像让她很失望。这不仅增加了她的工作量,也是对她个人魅力的极大蔑视。她的装备比黄珊珊精良多了,可这个人竟然一点表示没有,最后连眼睛都闭上了。汤子林不懂什么意思,依旧紧绷着身子,不知下一步要掐哪块肉。
  刚出来他就抱怨了:“这敲背有什么意思啊?按轻了没有感觉,按重了骨头都疼。”梁国发哈哈一笑:“那是你没弄有意思的东西,谁让你像死狗一样趴在那儿了。那小姐露皮露肉的,不就是让你摸的嘛!”汤子林坚定地说:“我不想乱来。”梁国发充满信心地预言:“不要把话说死了。等你上瘾了,一天不来就慌慌的。”
  这应该是经验之谈了,据说吸毒就是这样上瘾的。没吸的都意志坚强,吸了就成行尸走肉了。早先梁国发也挺不屑的,觉得找小姐档次太低。等他钻了几回洗头房,才发现这个更刺激,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汤子林本想反驳的,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不幸的是,结果真被梁国发言中了。从那以后,敲背就成了最大的灰色消费。
  第三章 活色生香

  梁国发已经玩上瘾了,没事就往洗头房钻。可他又不想自己掏钱,只好想办法把汤子林哄出来。他之所以要找汤子林,也不是单纯为了省钱,主要是想把他拖下水。吴君已经嫁给他好多年了,可心里一直惦着这个死东西。她的不闻不问,与其说是大肚能容,不如说是轻蔑。要是他们成了一路货色,那吴君就没有什么盼头了。
  梁国发要去的第一站,自然是“金苹果”洗头房。陈小云的清丽和高傲,活脱脱就是吴君的翻版,让他真的欲罢不能。梁国发刚刚进门,梁宝贵也背着手逛了过来,他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当时他心里那个恨啊:“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当生意做了。”说归说骂归骂,他还得让老子先来。这就像开车一样,谁敢和警车抢道啊!
  以为他会就此罢手的,没想到他又满街寻上了。为了找到能与陈小云媲美的绝色,他走几步就推扇门看看,中不中意都要上去掏几把。这和买菜有点像了,买菜不光要看老与嫩,还得看看是否新鲜。那些小姐穿得本来就少,胸口一拉就一清二楚了。开始汤子林还和他一起进出,见他老是这样下流无耻,只好留在门外候着了。
  这下梁国发是如鱼得水了,可他却人不人鬼不鬼地站在外面。大家都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就差往他后背吐唾沫了。这里属于是非之地,站在这里的男人,都被定义成了嫖客。好不容易等他出来了,汤子林连忙催促:“你到底去哪家啊?再这样我就走了,我还要看店呢。”梁国发大嘴一撇:“你急什么呀,我上班都不急了!”
  汤子林苦笑一声:“难怪办事找不到人呢,原来都趴在小姐身上数毛了。”梁国发一听笑了:“你才知道啊?早就这样了。”汤子林讽刺道:“你对洗头房不是很熟吗?哪家小姐漂亮,哪家不漂亮,你应该很清楚啊。”梁国发哈哈一笑:“外行了吧!这小姐换来换去的,今天到这家,明天到哪家,谁知道哪家好哪家不好?”
  汤子林不好再抱怨:“那你还快点啊,一圈人都在看着,像什么样子啊?”汤子林的意思是:只要不被别人发现,还是可以胡作非为的。梁国发只好将就了:“那就这家吧。”这家门面稍微大一点,但布局基本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地砖是最差的地砖,涂料也是最差的涂料。至于小姐是不是最差的,那就不太清楚了。
  刚进门,有个胖小姐便迎了上来:“老板,你是敲背,还是洗头啊?”这话已经成了固定问候语了,就像我们见面要问“吃了吗”一样。梁国发大手一挥:“当然是敲背喽。”胖小姐连忙拉住了:“老板,我们先上去。”梁国发不想委曲求全,只是在胸口弹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啊?”胖小姐脆声答道:“我叫吴好好。”
  这个名字非常恰当,她确实没什么好的。小眼睛,塌鼻梁,大嘴巴,一看就是云、贵那边的。身材也不怎么样,该鼓的地方不鼓,不该鼓的地方却圆滚滚的。梁国发拍了拍肚子:“喂,这里有‘小小姐’了吧。”吴好好脸一红:“瞎说什么啊,人家还没有结婚呢。”梁国发哈哈大笑:“你不是天天结婚嘛,还怕怀不上啊!”
  别人一看这个动静,也就不想自讨没趣了。梁国发正有点失落呢,有个小女孩提着水壶过来了。小女孩大概有十三四岁,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上去特别清纯。梁国发伸手拉住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孩使劲挣了挣:“叔叔,你别这样啊,我不是敲背的。”这个叫法很新鲜啊,没听过小姐叫客人叔叔的!
  梁国发猛地往怀里一带:“来,让哥哥亲一下。”梁国发老是喜欢装嫩!这个小女孩和他侄女差不多大,可他硬是要当人家哥哥。小女孩身子一扭挣开了:“叔叔,水热,当心烫着你。”梁国发伸手一拽,可人没拉到,却把水壶碰翻了。梁国发刚想开骂,看她怯生生的又笑开了。小女孩连忙奔了过来,低下头急急给他擦试。
  这回小女孩没法躲了,梁国发一把抱在了怀里:“别动,让我摸摸。”小女孩扭着身子央求:“叔叔,求求你放开我吧!我真的不是敲背的。”梁国发呵呵笑道:“那你先把衣服擦干了。”小女孩不敢拒绝,只好继续帮他擦衣服。看她屁股撅得圆圆的,梁国发不想摸手了,改在屁股上揉了几把:“小妹妹,你可真漂亮啊!”
  这男人夸奖女人,和狐狸夸乌鸦是一个目的,说白了都是为了那块肉。可小女孩非但没有陶醉,反而抽抽嗒嗒地哭开了。老板娘小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客人是逗你玩的。”小女孩把毛巾一扔:“妈,我要上学了!”老板娘不敢得罪客人,只好和梁国发商量:“老板,你就放开她吧。她真的不是敲背的,她是我小女儿。”
  梁国发眼一翻:“女儿怎么了?别人能上,我就不能上啊!”他以为在洗头房出没的都是小姐,不然绕来绕去的干什么。这和开超市一个道理,既然摆上了货架,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商品!梁国发还想动粗的,被汤子林一把拽开了:“好了,你就不要作孽了,人家还是个孩子呢。”梁国发自然心知肚明,他就想借机占点便宜。
  就在这时,梁红花突然从地下冒了出来。梁国发不禁喜出望外:“呀,这个女的漂亮。来来来,快点给我敲背。”偏偏梁红花不肯将就,反而挎住了汤子林。小姐是不能按照喜好选择客户的,就像出租车一样,只要招手了都得让人上。汤子林笑着劝道:“你还是过去吧,人家才是地道的大老板,没看他财大气粗的样子啊。”
  财大,梁红花没看出来;气粗,倒是感受到了。梁国发长得胖,走几步就喘了,此时正像拉风箱一样忙着换气呢。看她还在犹豫,梁国发一把伸进了怀里:“唔,这个好摸!挺硬的,像石头一样。”汤子林嘲笑道:“那你就抱块石头!没听过这样比喻的。”梁国发猛地推他一把:“不要钻牛角尖好不好?我就是打个比方。”
  汤子林讽刺道:“谁让你乱比方了!一会儿馒头,一会儿石头的。”梁国发拉着梁红花就走:“算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先下去了啊,你在这里慢慢选吧。”汤子林有点嫉妒:“我随便。”汤子林真的替吴君抱屈,如果他有那样的女人,绝对不会乱来的。可惜他的底线正在一点一点被突破,他担心最终会和梁国发一样无耻。
  这家按摩间在地下室,面积是上面好几倍。隔间是砖石结构,一砌到顶。既结实又隔音,感觉要私秘多了。门是铝合金的,从里面可以锁死,干什么都不用担心。床也宽多了,能容纳两人并头躺着。这样舒服是舒服,却不太符合规定。如果上面没人罩着,一天也开不了。好在“自古警匪是一家”,敢这样搞的肯定有点背景。
  吴好好的手艺还不错,按摩也比较用心,把他伺候得浑身酥软。一般长得不太好看的,手上都要有点功夫,不然就没人看顾了。这回汤子林算是彻底放松了,闭着眼睛任她上下揉捏。吴好好显然有点不甘心,老是问他要不要别的服务。她这是给人糟蹋惯了,偶尔碰到一个规矩的,反而有点不习惯了,好像自己没有魅力似的。
  梁国发不要小姐按摩,都是他在按摩小姐。他的“按摩”,是“按”倒就“摸”的意思。好在这是正常程序,提前一点也属正常。梁国发带有报复性质,进门便狠狠搓了几把。梁红花啊地惨叫一声:“轻点啊,跟你老婆也这样啊。”梁红花不敢乱发脾气,只好提醒他要做个模范丈夫。后来就没有声音了,干了什么不太清楚。
  这让汤子林有点蠢蠢欲动了,还把人家小手拉了过来。他遵守的是恋爱原则,一切要循序渐进步步为营。至于下一步能摸哪里,他不是太有把握,他怕人家骂他流氓。吴好好一点也不生气,拉过来就按在了自己脸上。吴好好长得虽不好看,但皮肤非常白皙,手感也很紧致。不是说“一白遮三丑”嘛,只要年轻总有动人之处。
  @希美子2011 11楼 2014-08-12 10:06
  顶~哥~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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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疼!
  这让他又想到了吴君,当年吴君也曾这样主动过。那次他的脚不是崴了嘛,回去一瘸一拐的特别艰难,到最后只能跳着走了。学校离家有七八里路,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就他着急发愁的时候,吴君骑着车撵了过来:“汤子林,我背你回家吧。”说着把车一架,便要过来扶他。这是他们第一次拉手,那种感觉真的惊心动魄。
  吴君好像也有点异样,拉着手一直不肯松开。当时他都有点懵了,只是傻乎乎地夸道:“吴君,你真白。”吴君小声鼓励:“那你就摸一下。”汤子林抖抖索索地伸出手,轻轻在脸上蹭了一下。就在他想缩回的时候,突然被吴君按在了脸上。吴君的嘴唇饱满红润,让人忍不住想进一步。他试着俯下身子,结果车子轰地倒了。
  吴君并没有让他摔着,反而一把将他抱住了。就这样一直静静搂着,直到远处传来了说话声。从那以后,两人是上学一路,放学一起。有人来了,就一前一后走着,装出互不相干的样子。没有人了,就手拉手跳着走,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等着高中毕业,就让父母找人提亲,结果梁国发凭空插了进来。
  他这辈子老受梁国发欺负,连找小姐都要拣人家剩的。好在吴好好的手艺不错,多少弥补了一点缺憾。摸完小脸之后,他又把手搭在了肩上。至于下一步要干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本来还有故事发生的,梁国发却突突敲门了:“走了,走了,不敲了,真他妈的晦气!”这件事不能怪梁国发,主要是梁红花过于“敬业”了。
  事后梁国发不但不肯出钱,还要梁红花包个红包。两人吵来吵去的,谁也不肯让步。这方面他有点迟钝,听了半天也没明白。最后老板娘说话了:“梁股长,你大小也是干部,怎能和小姐一般见识呢。身上没干净怎么了,不是你硬要上的嘛。我劝你把钱付了,不然我到你单位要。”这下梁国发不敢横了,连忙让他付钱走人。
  第四章 绝世尤物

  自从领略了小姐的柔情蜜意,汤子林也开始蠢蠢欲动了。现在他不讨厌梁国发了,还盼着能多来几回。这真是交什么朋友成什么人,交了黄鼠狼就只能偷鸡吃了。梁国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隔三岔五就来勾引。他们第一站还是去“金苹果”,为了显得关系非同一般,进门他就直呼“小云”,好像陈小云是他的“专供产品”。
  梁红花冷冷扔了一句:“小云姐忙着呢。”说着便朝汤子林靠了过去。梁红花已经完全职业化了,衣服越来越短,颜色也越来越艳。今天她穿了一身淡绿皮裙,那模样就跟年画差不多,看上去特别喜庆。胸口两坨飞扬的鲜红,就像是迎春怒放的牡丹花。汤子林多少有点遗憾,这漂亮女人都进洗头房了,你让男人还怎么正派?
  没等他有所表示呢,已经被梁国发拽了过去:“你这小女人,怎么跑这里了?”梁红花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呢!我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反正你是来找陈小云的,与我有什么相干。”梁国发有点心不在焉:“陈小云上去多长时间了?我怎么老是碰不到啊!”梁红花乘机哄道:“你别急啊,她早就上去了,过会儿就下来了。”
  梁国发果然松手了:“子林,你先上去充实充实。见到女的也不说话,真不知道你来干什么。”说着把梁红花一推:“对他好点啊。人家有的是钱,拿下你就发了。”他知道梁红花讨厌自己,那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吧。这让汤子林更加好奇了,按说梁红花已经够漂亮了,可梁国发竟然不肯将就,不知陈小云会是什么绝世尤物。
  梁红花调皮地一笑:“老板,我们上去吧。”梁红花笑起来更好看,就像一朵娇艳的粉玫瑰。这回汤子林没有再犹豫,跟在后面一步一步上了楼。“金苹果”前身是个旅馆,因为生意不太好,才临时改成了洗头房。虽然没有添置东西,但条件已经足够好了,至少在汤城还能排得上。什么彩电、空调全有,有的房间还有淋浴。
  汤子林刚刚坐正了,梁红花就开始给他灌药了:“老板,你好帅哦。”汤子林微微一笑:“是吗?”梁红花连忙加大药量:“是啊,猛一看还有点像黎明呢。”长得帅是他一直沾沾自喜的,但很少有人这样当面表扬。尽管他从别人目光中也能收到,总没有这样来得爽心爽肺。谁说女人才喜欢赞美了,其实男人一样需要肯定。
  给她这么一奉承,汤子林果然放松多了,也对梁红花多了一点好感。这就是小姐的必备素质!你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与客人建立起感情,这样才有可能擦出火花。这里的“火花”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性交。这是赚钱最快的工作,通常以“秒”计算,六十秒都算慢的了,有的还不到六称。六秒钟赚一百,这速度气杀比尔·盖茨。
  汤子林自然不敢放肆,他只是拉了拉手,就不敢再继续了。梁红花的手指又细又长,小指和无名指几乎一样长,摸起来软软滑滑的。这种手型要是被钢琴家看到,肯定要捶胸顿足大呼可惜。本来可以演奏“阳春白雪”的妙手,现在却在“下里巴人”的腿间掏摸。梁红花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数钱的感觉肯定比弹钢琴爽多了。
  梁红花敲背有点业余,她是头上一把,脚上一把,感觉跟挠痒似的。不时在腿间揉揉捏捏,搞得他心里慌慌的。这分明是鼓励犯罪嘛,再不动手更待何时。他试着在脸上蹭了一下,发现她并不反感,便顺着脖子一路摸了下去。梁红花娇滴滴地抗议:“干什么呀?弄得人家痒痒的。”这把他兴趣挑了起来,伸手把乳房捉住了。
  这边汤子林刚刚入巷,那边陈小云也下楼了。梁国发一见,立即连滚带爬地迎上了。这哪是找小姐啊?分明是参见公主嘛!陈小云并没有理会,反而绕到镜子前梳起了头发。“金苹果”确实实力超群,楼下有十几张转椅。每张转椅都靠着一个小姐,有的对着镜子描眉,有的抱着指甲涂丹。那个精益求精啊,就像在写诗作画。
  梁国发有点恼火:“还磨蹭什么呀!我都等你大半天了。”陈小云头发一甩:“你等我干什么,这里小姐多了。”梁国发冷冷问道:“你什么态度?你不想帮我敲吗?”陈小云脸一扬:“你说对了。”梁国发气得直跳:“你要不帮我敲,那你谁也不要敲。”老板娘连忙过来:“小云,没事就给他敲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尽管他有一肚子的不痛快,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躺平了。梁国发心里那个气啊,要是换成别的小姐,进门就把她扒光了。然后咔咔一顿猛搓,看她还敢这么傲气。可面对陈小云的无礼,他竟然默默忍下了。他以为这样就能感天动地了,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当然,陈小云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不咸不淡的。
  @鸭子本来就会上架 6楼 2014-08-12 08:58:43
  经常出错。是“精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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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作”这种用法好像不太对吧?你说呢?我说的是这个词,没见过这种组法。
  陈小云固守着卖艺不卖身的原则,一门心思地苦练按摩技术,希望能借此打开局面。可客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技术不技术,进了房间就直奔主题。这使每次敲背都成了殊死搏斗,即使这样还是逃脱不了,摸一下掐一把都是常事。虽然还是局限于外围,但已经足以让人欲哭无泪了。她也想甩手不干的,又舍不下这份丰厚的收入。
  现在逼良为娼的故事已经不多了,但无论谁跨进这个门槛,都会有一肚子辛酸。当然,还会有一肚子精子。陈小云家在贵州,那地方穷山恶水的,很多小姐都是那边的。陈小云是逃婚出来的,因为她哥找不到老婆,便逼着她去换亲。一开始她在服装厂打工,后来又当过服务员,再后来又做了几个月销售员,但都没有赚到钱。
  也许是觉得对不起哥哥吧,那段时间陈小云拼命攒钱,希望能给哥哥成个家。打工真的赚不了几个钱,往家里寄完了,就剩几张手纸钱了,想买件衣服都难。在城里呆久了,向往也变得丰富了。看到别人穿金戴银的,她也有点眼热,最终一咬牙进了洗头房。她这“一咬牙”不要紧,却把梁家父子忙坏了,三天两头向她贡献。
  因为强攻没有什么效果,梁国发只好改成软就了,这更加坚定了陈小云的想法。她觉得只要想守,还是能冰清玉洁的。可环境对她影响更大,眼看着卖肉的都发了,她也愤愤不平。她的按摩技术不知好上多少倍,收入却不及别人一个零头。虽然她没有去卖身,但每天打情骂俏的,心里一样屈辱,难道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人吗?
  梁国发皮糙肉厚的,她使了十二分力气,人家还嫌不到位。一会儿要这里用力,一会儿要哪里使劲。其实,他已经觉得很舒服了,可他的心思不在按摩上,所以怎么整都不上心。陈小云依旧一声不吭,只顾使劲地揉捏,长长的头发,不时拂到他的脸上。这把梁国发痒痒坏了,他好不容易憋了一会儿,还是把头发抓到了手里。
  @鸭子本来就会上架 6楼 2014-08-12 08:58:43
  经常出错。是“精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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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 烈士 22楼 2014-08-12 20:00:01
  “精作”这种用法好像不太对吧?你说呢?我说的是这个词,没见过这种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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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子本来就会上架 24楼 2014-08-12 20:49:51
  我自创的词,“精彩作品”的简化,也可以说“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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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子本来就会上架 25楼 2014-08-12 21:02:31
  为什么不直接说成精品呢?因为舞文最近貌似把“精品”类别取消了,点不开,所以我也与时俱进,换个说法。呵呵,让你见笑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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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我比较古板吧。我以为汉语的使用首先要规范,其次是准确,然后才谈得上出彩。你说呢?
  陈小云连忙站直了:“快趴下,我给你捶捶后背。”这是对付色鬼的老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实一点。再说了,那肚子上全是肥膘肉,她早就累得不行了。梁国发用手一指:“怎么捶到后背了?胸口还没捏呢!”说着在她胸前点了一下:“你看我的多丰满,绝对不比你的小。”陈小云甩手就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这边梁国发气得跳脚,那边汤子林已经飘飘然了。梁红花双手搂住脖子,小腹一个劲往上贴。汤子林不敢过于激进,只是轻轻搭在胸口,顺着圆慢慢摩挲着。他觉得这样就不算嫖娼了,至少犯罪感会轻一点。男人都喜欢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可摸着摸着却来劲了。梁红花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把胸罩摘掉了,挺着胸脯挨了过来。
  那对乳房果然很结实,但并不像石头,倒像是温暖的白玉,细腻温婉,含蓄透润。不过,玉还是石头!看来梁国发说得还是对的!花儿虽美,没有人会静静观赏的,总要折到手里才会满足。汤子林虽然有点冲动,但又鼓不起勇气乱来。梁红花屁股一抬,伸手把内裤也褪了:“来啊,光看有什么意思?”说完便来帮他脱衣服。
  汤子林不敢胡作非为,他呼地跳下床,套上鞋子跑了出去。他刚刚打开房门,梁国发大喊大叫冲了出来:“你给我回来,不然就不付钱。”汤子林有点莫名其妙:“你这是干什么呀?”梁国发用手一指:“这个就是陈小云,敲了一半她竟然走了。”汤子林不耐烦地说:“走就走呗,你乱吵什么呀。”说着朝陈小云看了一眼。
  梁国发并没有夸大其辞,陈小云确实不是凡品。先不说那娇滴滴的瓜子脸了,光是那一头黑色长发,就足以让人神魂飘荡了。特别是那委曲的眼神,让人不能不心生怜惜。陈小云和吴君长得特别像,脸型、身材都差不多,只是个头稍微高点,曲线更张扬一点。汤子林真的为她可惜,有什么日子不得过呢?拼着抢着苦这个钱!
  刚出门梁国发就骂开了,那个凶相有点吓人。因为都涉及到性器官,就不便一一转述了。这种人也骂不出什么新鲜玩艺,无非是要与陈家女性发生肉体关系。生活中他喜欢年轻的,骂人却越老越过瘾,连死了几十年的祖宗先人都要强奸。对于梁国发来说,阳物就是无坚不催的利器,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便把它祭了出来。
  最后他做了总结性发言,表示还要再接再厉:“这个小婊子,竟然看不上我。老子一定要把她搞到手,不然老子就不姓梁!”说完呸呸吐了几口浓痰。那东西又稠又黏,立在地上直颤。可惜他已经走远了,只能污染别人的门口。好在吐痰不用罚款的,即使当街撒尿也没人管。至于具体怎么搞他没有说,估计属于商业机密吧。
  梁宝贵和他儿子一样,他也跃跃欲试地想独占花魁呢。老梁比小梁有耐心。他见陈小云不同一般女孩,干脆把所有风流手段都放弃了,一心一意扮个情痴。他花的可不是敲背钱,自从迷上了陈小云,把手上颈上全都安上了姓梁的东西。他称之为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全国政权。这里的“政权”,当然是指陈小云的身体!
  @希美子2011 29楼 2014-08-12 22:59:49
  顶~继续~哥别怕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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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纹身很漂啊,不知道是谁的。
  第五章 全是意外

  这几年妓女已经大普及了,除了商场没有卖的,其它地方都能见到。汤子林还是不敢单独出击,目前他还有心理障碍。他的知识得益于梁国发,没有梁老师的谆谆教诲,哪知道还有这样的花花世界!更不知道自己内心有多狂野。时间长了他才明白,所谓的交际就是在一起胡作非为,只要成群结队出去了,很少有不干坏事的。
  那天他是出去理发的,可前后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理发”的字样,周围全是“美容美发”的巨幅招牌。他以为是升级换代了,便进了比较气派的一家:“剃头!”见没有人动弹,他又强调一遍:“我要理发。”那群女人不但不拿工具,反而咯咯笑了起来:“我们这儿不理发,我们这里只洗头敲背,要不你就洗个头吧。”
  汤子林啊地惊叫一声,跳起来就往外面走。刚到门口,却撞上了梁国发:“嘿,有进步啊,已经知道偷嘴了。”说着一摇一摆挡在了前面,那模样就像一只觅食的鸭子。汤子林连忙辩护:“你瞎说什么呀,我是来剃头的。”梁国发一听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装纯了!理发能要这么大门面吗?一个头才几块钱?”
  汤子林转身就走:“那你自己玩吧,我到别的地方剃。”他只带了剃头钱,他怕到时候出丑。梁国发一把拽住了:“哎呀,来了就玩玩吧,我请客还不行吗?”也许是想看看梁国发如何表现吧,所以他挣一下就站住了。老板娘立即领他们上楼:“老板,你们需要什么服务啊?我们这里小姐很漂亮的,高矮胖瘦什么样都有。”
  梁国发头一昂:“还能要什么服务,当然是敲背喽!”老板娘一脸的神秘:“您是敲大背,还是敲小背?这边是正规按摩,那边是全套服务,绝对包您满意。”梁国发大手一挥:“我知道。正规按摩没意思,都她妈的假正经,有的连碰都不给碰,要玩就玩痛快的!”说着一脚迈了进去。汤子林犹豫好一会儿,这才跟了进去。
  这家按摩店比较规范,小姐坐成整齐的一排,一色的红衣红裙,像是货架上陈列整齐的商品。上衣是个俏俏的夹克,拉链也不拉,一边一片,像是蝴蝶的翅膀。胸罩是黑色的,映得肚皮白灿灿的,比光着还让人想入非非。裙子就更短了,内裤若隐若现。黑色的镂空丝袜,把大腿分割成无数个亮点,看得人眼花缭乱血脉贲张。
  老板娘殷勤地询问:“老板,你们先看一下,要几号自己点。”因为穿得都差不多,他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满眼都是明晃晃的肚皮。他悄悄摘下眼镜擦了擦,可还是看得不太清楚。他又不敢靠得太近,只好转过脸装作没有兴趣。梁国发的视力特别好,特别是看女人的时候。他不单把身材看清了,连五官都分得清清楚楚。
  梁国发用手一指:“我要8号吧。”他挑8号不是因为数字吉祥,而是因为8号胸部特别高。那个波澜壮阔啊,就像横着的“8”字。当然,乳房肯定比“8”字有立体感。8号一直紧绷着脸,听见叫她工号了,这才四下扫了一眼,款款站了起来。说起来叫谁不叫谁无所谓,实际上是在比拼个人魅力呢。点得多也是荣誉啊!
  梁国发色迷迷地夸道:“小姐,你好性感哟,我就喜欢你这款。”汤子林眉头一皱:“好了好了,你就别拽了。你懂什么叫性感?”梁国发理直气壮地回答:“性感,就是看了想性交的感觉。”汤子林想想也对,就没有再反驳。所谓的性感,说白了就是那个意思。梁国发又来给他做媒:“你也不要闲着啊,你看11号怎样?”
  11号长得并不出众,但身高有点诱人,估计有一米八。两条长腿又细又长,就像两个超长的“1”字。走路也是“一”字步,看着跟模特似的。汤子林不喜欢排骨,又不好明确拒绝:“我能有什么意见。既然领导赐婚了,小民只有谢恩了。”梁国发没有时间斗嘴:“你就别贫了,赶紧办正事吧。”说完搂着8号先进了房间。
  这一家比“金苹果”还上档次,完全是按照星级宾馆配置的。一张双人大床,两张单人沙发,电视、空调、卫生间一应俱全。木地板又光又亮,踩上去咚咚直响。床单雪白雪白的,上面没有任何污渍。墙上挂着一张油画,是位白人光腚姑娘。那姑娘两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向上仰着,胸脯撅得高高的,好像在等待雨露滋润。
  8号小姐长得确实漂亮,就是皮肤黑了一点。也许是为了弥补缺憾吧,她把小脸搽得雪白雪白的,像是刚刚粉刷的墙壁。虽然没有油漆味,但香水味更加呛人。至于是不是要掩盖什么,那就没法考证了。梁国发伸手把她抱到大腿上,嘴一张便想吃人:“来,先让我亲一下。”8号用手一隔:“别碰我的脸,我的妆刚画的。”
  这张脸确实不能乱碰,那种精致堪称艺术。两条眉毛又黑又细,像是蜿蜒爬过的虫子,曲折又婉约。眼皮蓝汪汪青嘘嘘的,衬得眼睛雾蒙蒙的,好像要往下滴水。鼻子还算自然,只做了一点表面文章。嘴唇更是重点保护单位,涂得黑乎乎紫呕呕的,像是喝了半碗墨汁。耳朵上全是眼儿,镶满了金银钻石,好像刚抢了珠宝店。
  梁国发随便捏了两下,便来扒她衣服。8号伸手打开了:“你脱你的,我自己脱。”8号动作很快,梁国发刚解了两个扣子,她已经一丝不挂了。难怪8号不让碰呢,原来脸是欧洲的,身子却是非洲的。这让梁国发很是失望,考虑到不用自己付钱,他也只好将就将就了。就当是“国际友人”了,这也算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啊。
  有一点还算满意,那胸比他想象的还要大。梁国发感叹道:“哇,像小斗一样。”“斗”是量米工具,一斗二十斤,画面之震憾可想而知。8号做事和她身材一样狂放,那动静像拳击比赛!梁国发也哼哼哈哈的,像是挑石头。可人家刚颠几下,他便云散雨收了。这效率真叫高啊!别人还没说上话呢,他已经踏遍了万水千山。
  汤子林既不说话也不动手,四肢平伸着,僵硬得像根木头。这里不需要玩虚的,进来可以直接办事。可他真的没有准备,包括身体。11号没有发现异常,还在按照既定程序工作。11号瘦得有点可怜,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汤子林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捻了捻乳头。这可点着了火药桶,11号竟然哼哼起来,像是小狗护食似的。
  汤子林听了不但不激动,反而嘿嘿笑了起来:“喂,你是黄片看多了吧?学得挺像啊。”本来11号假装陶醉的,给他一逗又笑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到现在还没反应,我来帮你一下。”通常叫床催情效果绝佳的,这人竟然无动于衷。11号不想就此放弃,伸手将他上衣扒开了,然后在胸口来回磨着,还用手指一下一下揉捻。
  汤子林连忙闭上眼睛,作慷慨就义状。这可不是陶醉,而是有点恶心,他不喜欢女人主动。11号以为见效了,按住胸口就是一阵猛搓,她不相信有人会在她手下逃生。他有好几天没有擦背了,这样一搞灰就下来了。11号一点不嫌弃,还把舌头也用上了,在他胸口慢慢绕圈儿。这是11号的保留节目,任何人见了都会魂飞魄散。
  汤子林还是无动于衷:“卫生间在哪儿?我想小便。”11号自然不服气:“你看不上我啊?我可不是一般小姐,我是华东师范大学的!”汤子林不禁哑然失笑,现在的小姐为了抬高身价,识不识字都说自己是大学生。当然,这也不能说是欺骗,主要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变态心理。跟公主上床和跟民女上床,感觉肯定不太一样。
  汤子林只好明说:“不好意思啊,我见到生人会紧张,起不来。”11号还不服输:“这个简单,那我们就先熟悉熟悉。”为了能迅速打动汤子林,她竟然主动献吻了。这属于特别奖赏了!也许是长期抽烟的缘故,她嘴里竟然有股臭味。这口水真够肥沃啊,用来浇菜肯定很茂盛。
  汤子林一把将她推开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会做的。”11号一听就火了:“不做你进来干什么?逗老娘玩是吧?”11号忘了自己是大学生了,竟然学起了泼妇骂街。汤子林连忙表示:“你就放心吧。你按标准收钱就是了,我不会少给一分的。”11号立即跳到床下:“这还差不多。早说就不费劲了,弄了一身臭汗。”
  梁国发一直在门外偷听,里面的进度一清二楚:“你怎么不做呀?11号不是挺好嘛。”汤子林苦笑一声:“我没兴趣。”梁国发大手一挥:“那就付钱走人!”汤子林眼一瞪:“你付一回能死啊?”梁国发涎着脸解释:“我不是不想付啊,是我带的钱不够。”汤子林冷笑一声:“那你进来干什么?难道你算定我会在这里?”
  11号立即拉住胳膊:“喂,你可不能赖账啊,你说过付大背钱的。”汤子林手一甩:“别拉了,我不会跑的!不就一百块嘛,你朝他要好了。”梁国发把口袋护得死死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汤子林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是碰到高手了。你在这里等着啊,我回家拿钱。以后这些破事不要找我,我又不是你的跟班。”
  就这样梁国发还不掏钱,他往转椅上一倒:“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做人质。”汤子林听了更加生气,恨不得将他掀翻在地。这东西肯定有钱,他过来就是办事的,怎么会空着鸟手呢。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转身跨了出去。王海珍正急着要上场呢,见他回来立即起身:“剃个头怎么这么久啊。”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汤子林在店里坐了一会儿,想着去还是不去。正好又来了几个顾客,挑挑拣拣的半天也不走。当时他心里挺矛盾的,去吧心里憋屈,不去又怕梁国发报复。万一把梁国发惹毛了,肯定会给自己小鞋穿。好不容易等到店里没人了,他刚要关门出去,梁国发气呼呼地进来了:“就知道你不会去,快点拿钱给我,我要去赎手机。”
  @泪如花上露犹泫 43楼 2014-08-13 16:49:10
  楼主的比喻太妙,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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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写书特别喜欢用比喻,偶尔也来点冷幽默。现在年龄大了,更加注意叙事的流畅,不自不觉牺牲了一些东西,有时想来挺可惜的。
  第六章 差点被抓

  后来他不肯再等梁国发了,他不想当冤大头。一个人出去多好啊,想找谁找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也惦上了陈小云,他忘不掉那委曲的眼神。每个人都有堕落的理由,他是想找回初恋的感觉。吴君已经遥不可及了,他只能去触摸吴君的影子,而陈小云就是绝佳替代品。可这种地方会有好人吗?万一她和吴君一样绝情呢?
  他和吴君分得有点突然,此前已经找人提亲了。因为吴家要的礼金太高,他父母决定暂时放一放。只盼着能出点意外,那时什么都好商量了。那天吴君有点反常,进门就钻进了房里。一组亲密动作过后,竟然主动把衣服解了。这是他第一次看清真相,那种狂野自然可想而知。本来他应该一鼓作气的,可他非要留到结婚那天。
  没几天吴君就订亲了。梁家自然不会还价,出手就是六千元礼金。这件事成了他永远的遗憾,想起来就后悔不已。事后他也做过努力,可吴家要他把礼金还了。当时稻子才一毛多钱一斤,他上哪儿去弄这六千元?没等他想出办法,吴君又过了大礼。这次拿得更多,总共要了一万多。如今孩子都十来岁了,他只能另辟蹊径了。
  当他到了“金苹果”门口,却犹犹豫豫地不敢进去。一个人毕竟底气不足,身后就像有人盯着。可他又不想回家,回家也是一个人。王海珍还在麻将桌上呢,不到十点是不会回来的。王海珍现在越来越疯,脑子里只有输赢,连孩子都不管了。幸好父母住在附近,不然连饭都混不上。这也是他要寻欢的原因,他必须做出回应。
  早前王海珍挺能忙的,天不亮就起床了,烧饭洗衣带孩子。当然,她也不会让汤子林闲着,店里店外必须打扫干净。汤子林已经被驯服了,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一大早就得守在店里,有人没人都得抖擞精神。现在开店的太多了,大家都想着薄利多销,哄得顾客越来越刁蛮。特别是那些中老年妇女,买什么都挑挑拣拣的。
  他们做了六七年,也被困了六七年。用王海珍的话说叫:“看牢”!这不是王海珍心疼他了,而是对自己的地位愤愤不平。她认为自己劳苦功高,她认为自己得不偿失。其实,她除了上午在店里几个小时,下午都战在麻将场上了。既然是“牢房”,就只能囚禁自己了。他没有别的爱好,平时喜欢看看报纸,那守在店里正好。
  汤子林也觉得憋气,守着一个不爱的女人,还得毕恭毕敬的,也不知图什么。王海珍脾气比较大,每天都要发一回。只要输了钱,回来肯定要找茬子;要是她赢了一点,又以功臣自居,好像吃喝开销都是她挣来了。本来找小姐他还有心理障碍,通过对王海珍的一通批判,立即理直气壮了。出去玩玩怎么了,谁让你不顾家了。
  @希美子2011 49楼 2014-08-13 22:15:24
  睡前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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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会儿更新。
  早上一直忙到现在,现在借别人的电脑用了一下,等会儿才能更新。
  进门他就看到了陈小云,噔噔噔地直往楼上奔。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已经足以让人心驰神往了。能长出这种身材的毕竟凤毛麟角,他在心里早就高高供了起来。敲背至少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会发生什么呢?他正想着要不要等,却被一个老女人拉住了。这女人大概有四十岁,眼角的鱼尾纹特别密集,看着就像一块破抹布。
  其她小姐不好来抢,只能虎视眈眈地盯着。不就三十块钱嘛!争来争去多没面子啊。在小姐眼里没有活人,她们都以“人头”算钱。汤子林有点恶心:“你也是敲背的?”那女人脆声答应:“是啊。”他只好继续问了:“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答道:“我叫孙艳丽。”说完往他胸前一靠,撒娇撒痴的,好像等他一千年了。
  孙艳丽果然很“艳丽”,脸皮搽得姹紫嫣红的,看着像块作废的画布。身板精瘦精瘦的,浑身上下不到二两肉,剥了皮可以当骨架模型。她也是一身紧身衣裙,小乳房绑得死死的。小姐都把这个当成卖点了,所以她也把乳房置于险要位置。可给人的视觉效果恰恰相反,就像一粒石子放到了山顶上。不但渺小,而且很丑很陋。
  汤子林是被“绑”上去了,那劲头容不得拒绝。孙艳丽双手抱着腰,拼命往楼上推。一边推还一边劝,搞得他满脸通红,双手高举着,一个劲地叫别这样。孙艳丽没有别的招儿,和年轻小姐在一起争食,如果再放不下脸皮,那一个客人也揽不到。这是碰到刚出道的汤子林了,要是梁国发那样的资深嫖客,肯定被扔得远远的。
  进门她便钻进了怀里,双手勾住脖子作深情状。小屁股扭来扭去的,那架势像懒猴蹭痒。她认为这样非常性感,是男人就该立即上她。汤子林一点兴趣都没有,之所以选择留下来,是因为有点好奇。他想看看这个女人与王海珍有什么区别,难道女人老了风景都一样吗?对待老女人自然不用什么婉转,他手一伸把胸罩拽掉了。
  @希美子2011 55楼 2014-08-14 11:47
  午睡前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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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睡会儿
  孙艳丽比王海珍更惨,她竟然没有任何起伏。那一点点隆起,还是胸罩制造出来的假象。小腹倒是很丰满,腰上两大块嘟囔肉。大腿松松垮垮的,碰一下两边直晃。他一直以为洗头房是小女孩的天下,可一路摸下来发现大多是已婚女人。看来打假工作必须深入洗头房了,伪劣产品坑人啊!用老妇女的身体,卖小姑娘的价钱!
  孙艳丽知道自己身材不好,但有个地方肯定没人嫌弃。没等他出面制止呢,她已经一把脱掉了裤子,露出毛哄哄的一块乱地。这下汤子林有点慌了:“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孙艳丽媚声哄道:“做事啊,来了不就是为这个嘛!”汤子林赶紧坐直了:“谁说我要干了?”孙艳丽一听就火了:“不干?不干你瞎摸什么呀!”
  这下汤子林无言以对了,他确实不该动手动脚。好奇心怎么这么强呢,这种老女人能有什么好看的。孙艳丽耐心解释:“没事。只要你干事了,那摸摸就不要钱了。”这和搞促销有点像了,超市经常这样招揽顾客。就比如洗发精吧,你要是买了大瓶,小瓶就不收钱了。小瓶属于赠品!如果你不买大瓶光要赠品,那怎么行呢!
  也许想做成这笔生意吧,孙艳丽软软劝道:“你是嫌我老吧?那我就少收一点。人家都是一百,我只收你五十,你看怎么样?”这属于“清仓大甩卖”了,他没有理由再拒绝,可他实在没有兴趣。虽说他老婆也不怎么样,但那是个渐进过程。来劲了就做,没反应拉倒。现在要“拔苗助长”了,上头愿意,下面还不肯将就呢!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楼下突然一阵尖叫,紧跟着就是突突轰响的脚步声。孙艳丽说声警察来了,眨眼之间就穿好了,比消防队员还迅速。他一听跳起来就跑,刚下床却被裤腿绊倒了。孙艳丽特别沉着:“别跑,你躺着别动就行了,敲背不犯法的。”说完替他拉上裤子系好皮带,动作干净利落,那架势好像送儿子去幼儿园。
  汤子林赶紧仰面朝天躺下,两条腿伸得笔直,两只手紧贴大腿,闭上眼作僵尸状。孙艳丽这才把锁拔开,按住腿就是一阵猛敲。敲了几下发现不对。原来她也有点惊慌,竟然敲在自己腿上了。孙艳丽还是会按摩的,几根手指撞在一起,滴滴呱呱的,节奏感特别好,就像老和尚的木鱼。这是政策范围内的活,警察也奈何不了。
  警察轰地一声撞开了房门,发现没有违规操作,就去逮下家了。一旦等嫖客穿上裤子,就没有处罚依据了。不一会儿,就听警察叫道:“都别动,快给我靠墙站着!”梁国发啪地一个立正站直了,像是新兵蛋子见到了部队首长。等他发现是自己的哥们,梁国发大声抗议道:“小杨,赵书记不是不让抓的嘛!你怎么还来啊?”
  杨警察也觉得理亏:“这是别人举报的,我不能不来呀。”梁国发小声恳求道:“那你让我走吧,罚多罚少我都认了!”杨警察一脸的无奈:“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这要我们队长发话呢。”梁国发一听脸就灰了:“我不是不肯过去,是我丢不起这个人啊。我大小也是个干部,要是被抓进去关几天,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杨警察小心提醒:“梁股长,今天可不是你一个人,要说也得到局里。”梁国发还是不肯就范:“你就放我一马吧,我不会忘记你的。”杨警察苦着脸解释:“我真的帮不了你,我这是执行公务。”说完从腰上解下手铐,咔嚓一声铐上了。好不容易才说服梁国发,他又来做梁红花工作。可人家不但不配合,还想把钱要回来。
  杨警察厉声喝道:“你也太猖狂了。这是嫖资!必须上交国库。”梁红花把裙子一撩:“你到底还不还?不还我就说你摸我了!”没等杨警察做出反应,梁红花把裙子一翻,呼地叉开了双腿。她以为杨警察会落荒而逃的,没想到杨警察脱下鞋子,照着那片嫩肉叭叭就是几下。这下梁红花不敢撒泼了,抱着头乖乖蹲到了墙角。
  汤子林暗暗叫声侥幸,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今天就“晚节不保”了。守了三十多个春秋啊,差点献给一个老妓女,想想都有点胆寒。孙艳丽自然不敢强留,只能看着他夺门而出。已经到嘴的肉了,竟然又飞走了。其实这时候最安全了,不可能有“回马枪”的。不过,轰地一声响过枪了,鸟儿胆子再大,也不敢呆在树上了。
  汤子林刚到楼下,陈小云就迎了上来:“那个胖子是你朋友吧,活该!”汤子林轻声问:“你就是陈小云?”陈小云一脸的幸灾乐祸:“是啊!那个胖子是不是经常骂我?”陈小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显得特别生动。汤子林死死盯着,那模样有点傻逼。陈小云突然脸红了:“好了,别发呆了,赶紧走吧。”
  这一次确实被吓得不轻,差一点就进了局子。他本想与洗头房诀别的,没想到陈小云会记得他,这让他有点欲罢不能了。陈小云真的很像吴君,那份清丽和吴君一模一样,他仿佛又找到了初恋的感觉。可他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投身洗头房呢?踏进这个门就是为了寻欢的,如果真要寻找什么真爱,那也不能在妓女堆里打滚啊。
  @泪如花上露犹泫 62楼 2014-08-14 17:00:38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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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写得不好看。检讨。
  第七章 惊险一幕

  汤子林开始单独出击了,他不能老为别人的放荡买单。他和梁国发的“路线图”一样,出门就直奔“金苹果”。那个眼神太勾人了,他已经欲罢不能了。可他去了几次都没见到,只好鼓起勇气问道:“老板娘,陈小云不在这里了?”老板娘有点恼火:“谁能留住她呀,一年换几个地方。”汤子林赶紧打听:“她去哪里了?”
  老板娘恨恨地说:“我怎么知道,她这人说走就走。”汤子林非常绝望:“不在就算了,我先走了。”老板娘赶紧拉住:“走什么呀,马上就有小姐下来了。前几天刚来一个,叫小李,长得不比不陈小云差。”说着把他搂住了,还用滚圆的胸口顶着。这一招确实厉害,比用枪顶着还灵。汤子林经不起纠缠,只好乖乖坐正了。
  就在这时,有个女孩气呼呼地下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板娘用手一指:“就是她。长得不错吧,年龄还小。”他偷眼看了一下,心里不禁突突直跳。这个小李穿得非常之少,那衣服跟泳装似的,是上露乳沟下露股沟。由于楼下空间太大,空调效果实在有限,冻得她浑身直抖。也许是有点不忍吧,他只好跟着小李上楼。
  楼上暖气开得很足,连过道都热烘烘的。这下小李自然多了,脸上也渐渐有了活气。这个小李长得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服务如何。现在小姐都一味追求效率,三句话不说就来扒衣服,搞得人特别扫兴。那东西又不是弹簧,不可能收发自如的,总得有个过程才行。可人家连摸摸捏捏都嫌耽误时间,恨不得立即“进入阵地”。
  刚躺平他就开始打听了:“你姓李啊?”小李有点不耐烦:“知道了还问。”汤子林不敢计较:“你是哪里人?”小李还是面无表情:“湖南。”汤子林继续问道:“这么小就出来敲背啊?”小李立即强调:“还小啊?人家都十九了。”汤子林乘机幽默一下:“看着好小哦。我还以为十四五呢,正想举报非法使用童工呢。”
  小李伸手捶了一下:“死鬼。我以为你是好人呢,原来也很坏嘛。”你别小看这个细微的动作,表明小李已经接受了,下面再做什么都可以。汤子林随口问道:“刚才怎么不敲啊?”小李斩钉截铁回答:“刚躺下就问给不给摸,我当然说不给喽。”以为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他顿时肃然起敬,伸出的黑手也缩了回来。
  小李继续强调:“刚开始不知道好坏,客人要摸就肯了。时间长了,发现他们就是想占便宜。”汤子林连忙追问:“那要怎样才给摸呢?”小李心不在焉地说:“你要是敲大背,那就给你摸摸。”小李光顾着说话,手就不按了,放在腿上一下一下量着。汤子林立即抗议:“你挠痒啊!又不给摸,又不敲背,你来干什么呀?”
  小李义正辞严地反驳:“敲个小背我只拿十块钱,凭什么让你摸呀?我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又想讨便宜,又不想多花钱。”给她这么一讲,汤子林更不敢动手了。他确实没有理由动手,更不想敲什么大背。他以为这样就算正人君子了,可在心里他已经嫖过一万次了。面对这些娇俏妩媚的小姑娘,哪次不是咽了几大缸口水。
  小李简单捶了一会儿,便把高跟鞋踢掉了,然后往他身上一骑,按住胸口狠狠搓了几下。这组动作非常生猛,一般人吃不消的。汤子林哈哈一笑:“你这样不公平吧?只许你摸我胸口,不许我摸你胸口啊。”说完在胸前点了一下,像是试探水的冷热。小李咯咯笑着,但没有让他再碰。原则是不能破坏的!不然对不起毛主席。
  汤子林只好没话找话:“你干吗要做这个啊?”小李轻描淡写地说:“不为什么。读书读不下去了,就出来混呗。”汤子林开始查户口了:“你家姊妹几个?”小李是有问必答:“有个姐姐。”汤子林笑嘻嘻地问:“你姐干什么?不会也在敲背吧?”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问有点像骂人。碰到脾气大的,骂你个狗血喷头。
  小李似乎并不在意:“她怎么会敲背呢,人家已经考上大学了。我姐学习才好呢,从小到大老是考第一。”看来是真有故事了,汤子林迫不及待地加以引导。小李的眼睛特别清澈,一丝杂质都没有,像个清纯的中学生,绝对符合误入歧误的类型。男人都喜欢这种品相,清纯到底,风骚入骨,而小李恰恰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
  我也不认识,长见识。
  
  等会儿更新
  汤子林调侃道:“你是为你姐挣学费吧?那你就牺牲太大了。”小李嘴一撇:“我干吗要供她?我家又不穷,我爸妈都拿工资!”汤子林还想敷衍个催人泪下的故事:“那你怎么不读书?”小李头一昂:“我不喜欢不行吗?”汤子林有点失望:“那你喜欢什么?”小李一口气说了一大串:“逛街、买衣服、吃零食、做爱。”
  这个答案足够生猛!以前说到爱好,无非是文学、艺术,要说别的就没档次了。现在什么都能拿到台面上,连赌钱玩女人都算正当爱好。这就是时代的进步!现在谁还装大尾巴狼啊。也许是说累了吧,小李拿出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她刚端详了一会儿,就找出了几处毛病。好在化妆工具是随身携带的,哪怕在厕所也不会耽误。
  小李的眉毛都揪光了,只纹了两条细长的黑线,看着像蜿蜒爬过的蛇虫。说不清是风骚,还是狰狞。鼻梁好像高了一点,显得鼻尖有点长。嘴唇涂得流光溢彩的,就跟敦煌壁画似的。下巴有颗亮亮的东西,粗看像青春痘,靠近了才知道是水钻。虽然打扮有点过了,却别有一种风骚和冶艳,那感觉就像小学生披上了白色婚纱。
  估计她不会再拒绝了,汤子林试着按住了胸口。花钱就是寻刺激的,他不能亏得太多!既然不给直接接触,那从外围考察考察也行。小李还在继续搞装潢,腾不出手来阻止。谁说不办事就不给摸了,这不舒舒服服握在那儿了嘛!看来还是方法问题,你得先和人家套套近乎。如果进门就公事公办地提出来,自然会碰一鼻子灰。
  也许是画累了吧,她又直起腰伸伸胳膊。小李的皮肤特别好,白皙细腻,紧致温润,看着像冻透的脂肪。只是小腰有点吓人,估计一把能握过来。乳房和屁股却异常肥圆,充分诠释了“蜂腰”的含义。小李表现得特别温顺,贴在怀里一动不动,任他在后背抚摸揉捏。本来有希望领略传奇的,可在关键时刻他却问起了陈小云。
  小李呼地跳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时候还问别人。我是知道啊,就是不告诉你。”小李发脾气的样子很可爱,撅着嘴,瞪着眼,像是一只小猫咪。如果在两边装上胡子,准能吓坏老鼠。汤子林还没有接话,外边已经喊到点了。小李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你快点走吧,去找你的陈小云吧。”
  小李的嘴唇红嘟嘟的,看着像一枚鲜艳的草莓,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汤子林头一仰:“我要是不走呢!”小李也没有真赶:“不走就加钟,反正我是按时间算钱的。”汤子林一个跃身把她扑倒了:“我不走也不加钟,看你能拿我怎样。”汤子林竟然耍起了无赖,装得比流氓还流氓。这可吓不到小李,你越流氓人家越高兴。
  刚才小李还气呼呼的,此时又叫救命了,只是叫得很轻很嗲。这哪是什么呼救啊?简直比撒娇还媚人!小李贴着耳朵哄道:“帅哥,你的腿好长哦。我就喜欢高个子,你要我好吗?”刚才还在喊救命呢,转眼又月朦胧鸟朦胧了。按住乳房他已经很满足了,见小李比他还激进,他连忙站了起来:“千万不能啊,这里不安全。”
  小李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依旧自顾自地脱着衣服。本来穿得就很少,再脱就没有了。汤子林就差跪下了:“今天真的不行,下次到别的地方好吗?”小李一脸的不屑:“哎哟,我包你没事的,这里绝对安全。”说着呼地叉开了双腿。下面风景更加迷人,可谓是“烟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很多英雄都是在这里折戟沉沙的。
  这下他不敢再留了,飞也似的逃到门外。刚出门就有人叫了:“你给我站住。”以为是警察,他也不敢回头。这种事不是要抓现行的吗?难道看看也犯法吗?他正想快步离开,突然有人在肩膀拍了一下:“跑什么跑?做什么亏心事了?”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梁国发。这家伙果然有能量!别人都劳动教养了,他十天都没关满。
  梁国发笑得嘎嘎的,仿佛找到了知己:“可以啊!知道偷嘴了嘛!怎么样?比老婆有味吧!”汤子林拼命否认:“你瞎说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干!”梁国发狠狠捶了一拳:“没干?没干能是这个模样吗?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把‘第一次’献给谁了?”汤子林还心有余悸:“我真的没做。那女的非要做的,我只好跑了出来。”
  梁国发不禁长叹一声:“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看你这点出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告诉你吧,刚才我又办了一个。”梁国发像是英雄凯旋似的,说得慷慨激昂的。可惜啊,功劳簿都在公安局了。汤子林有点不理解:“你怎么不怕得病呢?有几个小姐是干净的?”梁国发嘴一撇:“原来你怕这个啊,那我教你怎么鉴别。”
  说起这个,梁国发夸夸其谈的:“下次玩先用手指掏掏,有病的会有臭味。”测定酸碱度还要准备试纸,而他仅靠手指就能解决一切,那精度好像是随身携带的测试仪。汤子林满脸崇敬:“你不是刚出来吗?怎么这样胆大!现在风声多紧啊,万一被抓到怎么办?”梁国发大义凛然地说:“不就是关几天嘛,又不是要我死!”
  汤子林忍不住问道:“这事吴君知道吗?她要闹离婚怎么办?”梁国发哈哈一笑:“闹有屁用!我不同意她能怎样,又不敢起诉。”说完他又宣布一条重大消息:“告诉你吧,陈小云又换地方了!过两天我带你去。”关于小姐的去向他总是很清楚,就像嫖娼指南似的。不过,他的“带”是向导的意思,钱自然是汤子林付了。
  @月待星缘 76楼 2014-08-15 10:17:03
  点击率挺高啊,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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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能叫点击率吗?
  第八章 转战桑拿

  “金碧辉煌”是汤城的最高建筑,一、二、三层是商场,四、五、六楼是酒店。七楼是桑拿、KTV等娱乐场所,八至十五层是客房,十六至二十一层是写字楼。楼顶有个巨大的平台,据说可以起降直升机。当时电梯还是新生事物,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用,所以配有专人驾驶。电梯小姐可没有机器灵敏,有时按上半天也没反应。
  梁国发刚进电梯,就盯上了电梯小姐,还勾勾手让他也来欣赏。电梯小姐穿得很时尚,领口开得非常低,从正上方可以看到大半个乳房。这真是太赚了,还没花钱就风景如画了。觉得梁国发太流氓,汤子林只好把头抬得高高的。没想到,电梯顶部也悬着两个明晃晃的“大球”。电梯小姐可能感觉到了,头一低把风景屏蔽了。
  进门就是黑色的服务台,大理石台面光洁照人,墙上则是淡黄色的木质墙裙。这就有点奢侈了!在农村,很多姑娘都没有裙子穿,可城里的墙壁竟然要穿“裙子”。木地板亮光光的,服务生拿着拖把,过一会儿就来拖一下。吧台旁是一排鞋柜,齐齐放着几十双皮鞋。这里看起来很漂亮,味道却不太好闻,就像进了咸鱼铺子。
  汤子林伸手掏张一百的:“多少钱一张票?”汤子林就是这点好,无论干什么都抢着付钱。你刚摸到口袋,人家已经甩了出去,那动作潇洒之极。梁国发小声提醒道:“脱鞋啊,出来才付钱呢。”鞋柜是一格一格的,在鞋柜的正中央,供着一尊金光闪闪的财神。这就有点搞笑了,那财神天天闻着臭气,还有心情保佑发财吗?
  放衣服的是个铁皮柜,外表和保险箱有点像。钥匙分为两套,客人和服务生各执一把,想打开必须同时到场。这种设计的用意很明显,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大款阔佬”,所以安全就显得非常重要。汤子林是第一次进高档场所,心里多少有点忐忑。越高级价钱越贵,一次得多少钱啊?可为了见到梦中情人,他只好不惜代价了。
  梁国发的动作很快,汤子林刚解了几个扣子,人家已经脱光了。这么快的速度,只有军人和嫖客才能做到。有层布遮着还好,脱光了更难看,就像褪了毛的大白猪,圆滚滚白惨惨的。肚皮颤颤悠悠的,走起路来直晃荡。汤子林不失时机地贬了一句:“你看你那肚子。我看还是在下面装个轮子吧!那样推着走负担会轻一点。”
  进了洗浴间,是蓝汪汪的一池碧水。心形的澡池中间,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那气势像是耀武扬威的阳具。大水池边上还有几个小水池,咕咕地泛着水泡。墙上镶了几台电视,虽然节目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小姐在扭,你从哪个方向都逃不了三点的围攻。梁国发还是觉得不过瘾:“要是活人就好了,可以一边看一边挑选。”
  梁国发刚刚跨到池边,就一头栽了进去。那架势像是定向爆破,把池水砸飞一半。这哪是洗澡啊,分明是新船下水嘛!汤子林一看哈哈大笑:“好喝吧?这水上百人泡过了,各种微量元素都齐了。随你炖什么乌鸡老鳖,都没有这个营养全面。”梁国发虽然很生气,却没有办法反驳。此时正忙着往外咳呢!差点没被呛死过去。
  汤子林泡了一会儿,便去了淋浴下面。可他不会调配,笼头一开,便嗖地跳到了一边:“怎么这么凉啊,没有热水啊?”这下梁国发平衡多了,仰起脖子哈哈大笑:“你看你老土了吧!旁边那个不是热的嘛!你开那个红的,对,红颜色才是热水。”汤子林把冷水一关,伸手又把热水拧开了。这回更惨了,差点把头皮烫掉了。
  梁国发咧开大嘴嘎嘎狂笑:“算了,算了。来我这边冲吧,我给你调好了。”梁国发做什么都要情分,好像是什么英雄壮举。桑拿的喷头很高级,水线又细又密,像是少女的秀发,缠缠绵绵潇潇洒洒。此前他洗的都是普浴,那东西只有一根出水管,水流又细又小。像是老头子小便,蔫蔫的,一点冲劲没有,淋了和没淋一样。
  汤子林多少有点感激,难得梁股长体贴一回。这东西一向只顾自己的,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等他站到淋浴下面,又突然想尿了。地砖白白亮亮的,他实在不好意思。转头看看梁国发,发现水雾里分出一个水头。难怪里面有异味了,原来大家都在随地小便。中国人就喜欢这样,越是高档场所,越是瞎糟蹋,不然钱就白花了。
  洗发精的瓶子都是名牌,不是飘柔,就是海飞丝,里面装什么就不知道了。那液体稀溜溜青亮亮的,鼻涕不像鼻涕,胶水不像胶水。抹少了还不起沫,要倒半瓶才见到效果。洗发精看起来是免费的,实际上都包在门票里了。牙膏、牙刷也是免费的。牙膏不好就算了,那牙刷像是铁丝做的,怎么小心都没用,入口就拉出血了。
  @图书出版momo 87楼 2014-08-15 17:11:37
  我又来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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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又看上这本书了吧?
  虽说这些东西不太好,客观上却改善了小姐的工作环境。这些臭男人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如果不提前打扫,那和掏厕所也差不了多少。梁国发刷得很细:“你也刷刷啊,我先出去了。”汤子林小心问道:“怎么这么快啊?你不搓背了?”梁国发哈哈一笑:“算了,给你省点钱。”汤子林悄悄松口气,少道程序就少十块钱啊。
  汤子林刚刚出来,服务生就拿着毛巾过来了,说要帮他擦一下。这让他有点后悔,他已经自己擦干了。怕别人笑他老土,他只好盯着梁国发。他有什么服务,自己也不会少。看到梁国发要睡衣,他也伸了伸手。这里条件太好了,毛巾、睡衣都是一次性的。可惜小姐是循环使用的,这就像穿了消毒衣去掏大粪,纯属浪费资源。
  睡衣都是为胖子准备的,上衣大点无所谓,裤腰太大就挂不住了。汤子林小心捂着肚子,唯恐闹出什么笑话。梁国发没有嫌大,挺着肚子站在镜子前。他先往脸上抹点膏体,揉开揉匀后,又把梳子拿了起来。确信已经整齐划一了,这才喷上定型水。那模样不像是找小姐,倒像参加话剧演出。可他只能演坏人,那是汉奸头型。
  梁国发头发掉了不少,前额已经开始发亮了,发质也越来越差。虽然他不断加强养护,但沙化现象还是日趋严重。三天不洗就头皮屑乱飞,就像要起沙尘暴了。现在他看到老子就害怕,那锃明瓦亮的头顶,就是他的光明前程啊。梁国发摆了摆头:“怎么样?有型吧。”汤子林撇撇嘴:“梳得跟狗舔一样,连蚂蚁都爬不上。”
  出了门是个长长的过道,地上铺着大红印花地毯。一大群服务生分列左右,一个个红衣红帽,就跟仪仗队差不多,看上去煞是威武。客人刚往大厅进发,后面就轰地一嗓子:“又一位先生上去了噢。”那动静能把人吓出病来。到了门口,又有几位服务生接着,于是又一回整齐划一的叫唤。这哪是敲背啊,分明是皇帝出宫嘛。
  体闲大厅大概有五百个平方,那感觉就像来到了足球场,大得让人心虚。远过望去,连人脸都分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天花板是金黄色的,四角拉了碧绿碧绿的叶子,叶片之间还有许多艳红的花朵。从这些花这些叶可以证明,这里确实是人间仙境四季如春的。只要正人君子经常光顾,保你青春永驻活力如狗。
  休闲大厅是一式的鹅黄色沙发,头顶处微微隆起。这是便于看电视的,结果却没人向着电视。一个个东张西望的,就像猎人进了林子。桑拿当然没有狐狸,只有狐狸般的诱惑。他们刚刚进门,众小姐就齐齐转了过来,等待着客人的挑选。其中也包括陈小云。梁国发一看就来劲了,摇摇摆摆冲了过去,那模样就像鸭子见了水。
  陈小云长发一甩,嗖地跳到了一边。梁国发也没计较:“小云,过来,我要敲背。”陈小云望着汤子林说:“不给你敲,要敲给他敲。”说完撩起头发灿然一笑,那种妩媚真的是惊心动魄。就像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把整个大厅照得雪亮。汤子林没有仔细看过陈小云,这一眼不要紧,半边身子立即麻了,睡裤差点掉下来。
  梁国发只好认输:“看来今天是没戏了,那就往后让让吧。谁让我肚子大呢!明天得减减肥了。”他以为只要下水少点,就是人见人爱的帅哥了。陈小云立即予以表扬:“这才是个好同志!以后要谦让一点,这样才有人喜欢。”那口气异常亲切,就像幼儿园阿姨表扬小朋友。梁国发长叹一声:“唉,女人都喜欢小白脸啊。”
  陈小云立即予以反驳:“我才不喜欢小白脸呢!我喜欢男人黑一点,有刚气。”梁国发还是不服:“你别看他脸有点黑,可身上还是挺白的。”汤子林哈哈一笑:“和你梁某人一比就差多了。你看你那张肥脸,白里透红富富态态。要是换上一身女装,可以去唱《贵妇醉酒》了。”只要搭上话他就放松了,见什么景抒什么情。
  @泪如花上露犹泫 96楼 2014-08-16 00:57:17
  来报个到,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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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好迟啊!
  梁国发没觉得是幽默!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既然是他付账,就让他讨点便宜吧。梁国发身子一歪,无精打采地躺下了。陈小云招招手:“小李,胖子要敲背。”小李没好气地说:“你倒会选啊。帅哥自己留着,没人要的就推给我了。”在小李眼里,她应该更具竞争力。她之所以要撵过来,就是为了和陈小云分个高下。
  本来他想等汤子林敲过再说,那样陈小云就没法推了。听到小李这样一说,他翻身坐了起来:“不就是胖点嘛,都这样嫌我!明天去减肥。”梁国发终于自卑了,可他就是管不住那张嘴。一上酒桌净挑肥的吃,什么鸡鱼肉蛋全往肚子里塞。小李端着水杯问道:“耍什么贫嘴啊。要敲就走,不敲拉倒,我可没功夫跟你废话。”
  梁国发还在磨蹭,躺着就是不肯起来。汤子林有点不安:“要不换一下吧?”陈小云一句封死了:“我才不换呢。今天就是不敲,我也不会帮他敲的。”小李有点幸灾乐祸:“你听到了吧。‘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你爱人家,人家不爱你啊。哪像我啊,什么死猪癞狗都往身上背。”陈小云也没客气:“你背的是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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