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之路——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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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终南灵脉
  第一章 金丝眼镜

  “哎!”那个刚才打付楠的人抽出一把刀,冲着付楠小腹就要捅,思思一甩手两个眼珠子直接砸在了河马的太阳穴上,他一声闷哼摔倒在地。抓着付楠的两个人没等反应过来,思思在他们身边一闪而过,纷纷捂住眼睛惨叫起来。
  思思拉过付楠,地上的人眼变成了四只。
  “我操你妈,左红斌你他妈的有本事冲我来!”老驴疯了一般,黑龙拼命拦住他,“别动,五爷有枪!”
  “有枪怎么着,有本事你就开枪,妈了个逼的,姓左的你他妈就一忘恩负义的杂种!”
  “你们再动,我就打死他!”左红斌大吼。
  我淡淡一笑,“都别动,咱们看看左哥怎么死的。”
  “嘿,还嘴硬呢!”朱银冷笑,“你以为你会点风水就牛逼么?告诉你,我跟五爷认识十多年了,你算老几?”
  “那你最好算算,他能不能活过七天”,我冷笑。
  左红斌一阵冷笑,“小七爷,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因为大家都会知道,你是破局失败,死在了局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答应过你不会为难你弟弟,但是没说放过你。左五爷在江湖上说话,是算数的!”
  “哎呦,是吗?”一句京腔传来。
  左红斌一愣,赶紧回头,一个带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领着几个年轻人从后面走过来,“红子,这枪,玩儿的还顺手么?”
  “成爷……您怎么来了?”
  金丝眼镜动作迅猛,冲过来一脚踹到左红斌小腹上,把他踹了个仰面朝天,几个年轻人分工明确,拿枪的拿枪,用刀的用刀,瞬间制服了左红斌的人。
  黑龙和老驴都看懵了。
  “黑龙,怎么着,想动手?”金丝眼镜冷笑。
  “成爷,五爷他……您看这……”黑龙磕巴了。
  金丝眼睛瞪他一眼,走到我身边,毕恭毕敬,“少爷,您受惊了,六叔让我来接您回京。”
  这位就是上次在秦继办公室见到的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成叔……”
  “哎哎哎可不敢当,叫我声三哥就行了。少爷,这边的事我处理,您先上车。”
  朱银见金丝眼镜对我这态度,顿时傻了,“小……小七爷……刚才……这……”
  “三哥,这个事,没必要让爷爷和紫媛担心。”
  “我明白了,您放心!”金丝眼镜会意。
  我走到付楠身边,付楠脸被打得通红,扑到我怀里哭了。
  “对不起,没事了,别怕!”我安慰着她。
  “七爷,吓死我了,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付楠哭的很伤心。
  我这边安慰着付楠,金丝眼镜则蹲下打量左红斌,“六叔的话你都敢不听,红子,是不是这两年日子太滋润了?非得让我亲自来一趟?你面子够大的!知道小七爷是什么人么?”
  “成爷……这……这是误会……我……求求您,帮我在六叔面前说句话……这……”左红斌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明哥说了,一个礼拜”,他看看手表,“现在还有六天,人已经在路上了,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左红斌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疯了一样,“成爷!成爷!您不能这样啊!我要见六叔,给我个机会,求求您成爷!”
  金丝眼镜一脚踹开他,“现在才想听六叔的话,晚了!你妈的,还弄脏我的鞋!”
  我看着他们,付楠抱住我,“他们的事,你别管,管了就沾上!”
  我点点头,“为了我你把他们都得罪了,跟我回北京吧?”
  付楠低下头,“我去做什么呀……”
  “那我可走了!”
  “七爷您等等!”她看看朱银,“他毕竟是我师父,您能不能看我的面子,饶他一命?”
  “你说的,这事我不能管,管了就沾上”,我看看远处的朱银,此时他被一个年轻人用刀按住了脖子,面无血色,瑟瑟发抖。
  “七爷,求求您……”她低下头。
  “你身上有纸巾吗?”
  付楠一愣,“啊?”
  “纸巾,有没有?”我重复。
  “呃……有!”她摸了摸口袋,“湿巾行吗?”
  我接过来,掏出一片,走到思思身边,将思思手上的血擦干净,“思思,咱们回家吧!”
  思思看着左红斌,“让我打断他一条腿,行吗?”
  我笑了,“他太脏,不能让他弄脏你的手,有人收拾他,咱们走吧!”
  老驴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上下看,“曾爷你怎么样?啊?没事吧!”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金丝眼镜走过来压低声音,“少爷,先上车,章小五在车上,我没让他下来,这个场面他出现不好。”
  “三哥,放那个朱银一马,行吗?”
  金丝眼镜看看朱银,“既然少爷说话了,那就留他一条命。”
  “谢三哥!”我看了一眼朱银,他也正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驴,走吧,咱们该回家了!”我拉起思思的手,经过付楠身边时顺便拉住了她的手。
  “七爷,我……”
  “爱妃护驾有功,容朕回宫之后再行封赏!”
  “谢谢七爷!”付楠回头看看朱银,“师父我走啦,您多保重,别再害人了……”
  走到外面公路上,章小五急忙迎过来,没等他说话,地下一阵闷响,仿佛火车通过,刹那间大地颤动,群鸟惊飞……
  两天后,我们开车回到了北京。刚一过六环,新买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小叶发来的,“我有急事要回台湾,两个月后我专门来看你,好吗?”
  我笑了笑,“好,保重。”
  当晚,我在七号院会所摆了一桌压惊酒,在秦老爷子的见证下,和章小五算是成了异性兄弟。章小五万万没想到能结交上大名鼎鼎的秦六爷,激动的话都不利索了。秦老爷子很给我面子,当着我的面给薛建明打了个电话,薛家在太原的一些生意直接从左红斌那转到了章小五手中。
  至于这次的经历,我让所有人都为我保密,轻描淡写的略过。果果和龙姑娘都吓得不轻,不想再让她们为我操心。
  因为付楠学旅游专业出身,因此龙姑娘将她安排到了自己新投资的一个旅行社内做副经理。果果则为她搞定了住处,在三环边上为她租了一间豪华公寓。
  一周后,生活恢复了平静,这天,丁小雨买了点水果,专门来看我。我受宠若惊,总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说吧,什么事?”
  “嘿嘿……”丁小雨笑嘻嘻的,“师兄,给我保个媒呗?”
  “什么意思?”我纳闷,“你不是和安安好么?”
  “是……可是……我也没说我不喜欢男人啊”,丁小雨脸红了。
  “曾诚?”我一皱眉。
  “聪明!”丁小雨嘿嘿一笑,“我和安安谈过了,她说不干涉我喜欢男人的事,不过你那弟弟好像对我不感冒,你帮帮我呗!”
  “要是追管用,我还找你干嘛?”她一撇嘴,“发信息不回,打电话吧说不几句就说上课,没意思,他明显就是躲着我嘛!”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一笑,“这水果我就留下了。”
  “嘿!有你这么当师兄的吗?”丁小雨一拍桌子,“我不管,你不给我想办法,我就嫁给你!”
  我赶紧放下苹果,“话不能乱说啊妹妹,我招你了我!”
  “甭废话,快给我想办法!”她抢过我的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想了想,“这样吧……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你在哪过?”
  “在北京啊,爸妈来这边!”
  “那这样,等过了年,你回趟老家。到时候九叔他们也会去,我找个机会安排你和曾诚单独相处,行了吧?”
  “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苦笑,“曾诚本来就害臊,跟个小丫头似的,你比他还爷们儿,他就是喜欢你也不敢表示啊!对不对?”
  她想了想,“有道理~哎师兄啊,这次你救了他,他对你的敬仰之情正在爆棚啊。如果你出面介绍我们俩谈恋爱,你说他就是不愿意也得试试吧?”
  我一摆手,“别扯淡,那是我弟弟,我不能耽误他一辈子!”
  “嗨我说你这人!”她放下苹果,“怎么说话那?我怎么就耽误他了?”
  “好吧好吧!”我想了想,“早上你吃的什么?”
  “油条,鸡蛋还有花卷!”
  “几个花卷?”
  “五个!”
  “那油条呢?”
  “两根油条,一个鸡蛋”,她脸一红,“花卷是小的,一口一个,我吃的不多……”
  我掐指算了算,“看来你还真合适做我们曾家的媳妇,行了,把心放肚子里,过年的时候师兄帮你们撮合,出了正月就订婚!”
  “真的?”丁小雨喜笑颜开,“太好了!哈哈哈……真爱死你了!哎,你可不许骗我,骗我我就把隋姐姐抢过来!”
  第二章 考验1

  晚上,老驴请客,于是我带上丁小雨一起赴宴,地点就在老驴的茶馆里。
  看我带着思思和丁小雨进来,老驴一愣,“曾爷,老板娘呢?”
  “她开完会就过来,准备好了就先吃,不用等她。”
  “哎呦那可不行,老板娘是必须等滴!”老驴看看丁小雨,“妹妹,空手来的?”
  “没啊,还给你带了两个大嘴巴子,放哪边?”丁小雨笑。
  “别!妹妹,来吃就是给哥哥面子了,大礼就算了”,老驴赶紧说。
  “爷,快进来坐呀!”阿呆一看我来了兴高采烈,“我可有日子没看见您了!”
  我们来到屋里坐下,桌上摆了一桌子菜,中间一个大铜锅,几天晚上吃涮羊肉。
  “曾爷,一会付楠也过来!”老驴在我身边坐下,给我点着烟,“怎么,没睡好?”
  “挺好的啊!”
  老驴嘿嘿一笑,“瞧你无精打采的……也对嘛,上次出去那么久,连着破了两个局,这一回来能不腻呼么。”
  我淡淡一笑,其实除了回来那晚和果果在一起,剩下的日子我都是一个人睡的。这一个多月,我经历了太多太多,回来之后,对现在这种生活开始有点陌生了。
  回来之后我给凌晓雅打了几个电话,又是关机。我明白,这次她不是闭关了,她是在躲着我。在腾蛇镇海局中,老祖奶奶说我们宿缘不浅,也许就是因为太重了,重的彼此都不敢面对了吧。
  “思思妹妹,帮我个忙!”阿呆招呼思思。
  思思一笑,“好的嫂子!”
  老驴一愣,“思思会说话了?”
  我看他一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会喊嫂子了么。”
  “您真实调教有方”,老驴感慨,“那么一个楞子似的小丫头,这才多久……”
  不是我调教的好,从腾蛇镇海局出来后,思思一下子灵动了很多,办事也开始拿捏分寸了。不然的话,左红斌拿枪指着我的那一刻,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一瞬间要了他的命。她知道我不想让她那么做,因而没有冲动。要是在以前,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左红斌虽然可恶,但如果思思杀了他,必然会引起很多麻烦。黑道儿的事,让黑道儿去解决才不至于留下后患。所以,她的举措很让我欣慰。
  “对了曾爷,下午鲁大志来了,金币他找到买主儿了”,老驴压低声音。
  “哦,行,那就卖吧。”
  老驴惊奇的看着我,“您不问问什么价?”
  “我不关心那个,有价就卖。”
  “现在是两家要买”,老驴解释,“一个是美国人,叫汉斯,一枚一万美元。另一个是个成都人,他想一百万,全买了。”
  我淡淡一笑,“然后再去卖给美国人,是吧?”
  “那咱就不清楚了,关键是这东西按说该算文物,可是国家也不重视这东西,卖出去不算汉奸吧?”
  “老鲁叔决定就行,爱卖给谁卖给谁,钱别搞错就行。对了,他要几成?”
  “两成,这老兔崽子挺黑的!”
  “行,给他!”
  老驴一愣,“曾爷,没事吧您?给他一成还不够么?”
  “做生意别这么小气”,我看他一眼,“没有他,你自己出去卖,一枚你连一千都卖不上。老鲁叔虽然贪心,怎么也是咱们的长辈,要不是他,我还在开我的小冷饮店,你还在工厂里做操作工呢。哥们儿,他已经老了,让他多赚点,留够了钱养老吧。”
  “行!”老驴点点头,“我算看出来了,您哪,就是再冷,这股厚道劲儿也丢不掉。鲁大志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您带北京来了!”
  “谁是老鲁叔?”丁小雨皱眉,“我认识么?”
  “认识,小时候他常去你家里蹭饭吃”,老驴笑,“你忘啦,每次他都买根灌肠啊火腿什么的,到你家就非要蹭你爸那泸州老窖。”
  丁小雨点点头,“他呀,他在北京?”
  “在呢!”老驴说着一看外面,赶紧站起来,“哎呀老板娘来啦!”
  果果把一个纸袋放到桌上,“小雨来啦!”
  “嗯,嫂子,我在你们家腻了一下午了。哎你够忙的现在,刚开完会?”
  老驴赶紧让座,果果坐到我身边,“是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不晚,正好!”我握住她的手,“冷吧?”
  她点点头,“真冷!今天咱们喝点白的,暖和暖和!”
  阿呆和思思端了几大盘羊肉上来,“爷,这是我们当家的专门从内蒙给您弄来的羊肉,您尝尝,味儿特正!”
  老驴拧开酒,给我满上,“毕力格送的。”
  我淡淡一笑,没说话。我明白,这是乌兰让毕力格送来的,算算日子,她现在应该显怀了。内蒙早就下过几场大雪,不能骑马的她,会不会觉得无聊?
  “老驴,过了年,你去内蒙一趟,有些东西帮我带过去。”
  老驴一笑,“明白!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果果看我一眼,没说话。
  阿呆挂了电话走进来,“付楠还在公交上,堵车呢,让咱们先吃!”
  酒过三巡,大家红光满面,开始讨论过年的事。
  “嘿嘿,咱今年不回家去啦!”老驴搂住阿呆,“带上媳妇和爹妈去三亚过年,以前咱都是羡慕别人,操,这次也他妈过过瘾去!”
  “好”,我搂着果果,“你知道吗,驴哥从十多岁就有一个理想,带着爹妈去南方玩一趟。以前去不起,现在丫土豪了,也该去圆梦了!”
  “当家的,真的?”阿呆问。
  老驴嘿嘿一笑,“曾爷懂我!”
  “操,你丫去三亚,过了年我去了找谁喝酒?”丁小雨不屑。
  “找曾爷呀!”
  “你到时候哪里还记得你师兄?”我笑了。
  “哎?”老驴眼睛一亮,“有故事,有故事啊!快说说,她回去见谁?”
  “回去相亲”,丁小雨喝了口酒,“终身大事,怎么着?你敢笑我?”
  老驴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瞧你,这你就不了解你驴哥了,你要是能嫁出去,驴哥恨不得天天烧香!”
  果果扑哧一声笑了。
  丁小雨放下杯子,“找抽是吧?”
  老驴一愣,“咱说错什么了?”
  “好啦好啦,小雨,他不是那意思”,果果忍住笑,“看我面子,别跟他计较好不好?”
  “那好吧,吃人家的嘴短!”丁小雨顿了顿,“哎对了嫂子,你过年在哪?”
  “我啊……”果果放下筷子,“我家人都去美国,我不想去。”
  “那你就别去,陪我哥回家!让你公公婆婆也高兴下!”丁小雨看看我,“哥,你说哪!”
  “好久没听你这么喊我了”,我笑了笑,“她早见过公婆啦!”
  “那你还犹豫什么?告诉你,带我嫂子回去,三叔肯定不敢骂你,知道不?”
  我看看果果,“你说呢。”
  “我估计差不多吧”,果果给我满上,“我明天跟爸妈说。”
  “哎呀呀各位大侠,小女子来晚啦”,付楠跑进来,冻得直蹦,“驴哥快倒酒,先罚我三杯暖和暖和!”
  果果笑了,“老驴,瓶子拿来,我亲自罚她!”
  吃到晚上十点多,我们告辞回家,思思开车,我和果果依偎在后座上。
  “我给思思报名了,一个月就能拿驾照”,果果有点醉了。
  “难为你了,在我这个下里巴人的小圈子里”,我抱住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净跟我说见外的话”,她闭目微笑,“我是你女朋友,你的女人,为你做什么都应该……”
  “别睡着,一会下车容易着凉。”
  “过了年,等内蒙雪消了,你去看看乌兰吧。”
  “你……”
  她坐起来,看着我,“我是认真的,去吧,也正好去草原散散心。”
  我把她揽入怀里,“果果,你真的想和我去老家过年么?”
  “你不想么?”
  “在我们那个地方,如果你去过年,别人就当我们订婚了,因为那里的风俗,结婚的前一年,女孩才在男方家里过年。”
  “如果你要娶我,我随时愿意嫁给你”,她紧紧依偎在我怀里,“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只属于你。”
  “可是你家里不会同意的。”
  “你不要担心他们”,果果一笑,“那都不是事儿。”
  这时电话响了,是家里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妈,怎么了?”
  “小杰子,这两天收到不少酒,是不是你买的?”
  “酒?”我看看果果。
  果果赶紧坐起来点点头。
  “呃……是我买的,给我爸的。”
  “哎你花这钱干嘛呀!”妈妈很开心,“还有一个来月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我挠挠头,“二十一以后吧。”
  “行,对了,把果果带回来啊,我们娘俩说好的!你爸专门把房子都重新装修了,果果再来住的舒服点。”
  “妈……”我犹豫一下,“果果还不一定呢!”
  果果使劲摇头,一个劲儿冲我使眼色。
  “什么?哦……”妈妈的语气一下子失望了。
  果果一把夺过电话,“妈,我是果果,他跟您闹着玩呢,您放心我一定去!”
  果果一愣,迟疑的看着我。
  我示意她继续,别扫了妈妈的兴。
  “妈妈……”果果声音微颤。
  “哎哎哎,好闺女……妈可想你们呢,等忙完了就过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妈妈此刻一定是兴奋异常,为了等一个女孩子叫她一声妈妈,她等了快三十年了。
  “好的妈,我一定去……嗯……您放心。”
  挂了电话,她一头扎到我怀里,眼泪流了出来。
  “怎么了?”
  “曾杰,我爱你……”
  我抱住她,吻着她的额头,“傻姑娘,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就跟我回家去接受考验吧。”
  第三章 考验2

  二十多天后,我们回到了老家。
  爸妈一看见果果,喜笑颜开,等一看见思思,又都愣了。
  “这位是?”我爸问。
  “她是我妹妹”,果果抢先说,“家人都去美国了,留她自己在家不放心,所以很冒昧的就把她带来了……您不介意吧?”
  “叔叔阿姨好,我是思思”,思思淡淡一笑。
  “不介意不介意!”妈妈走过来拉住思思的手,“真是姐妹,都那么好看。”
  “是表姐妹”,我小声补充。
  妈妈一瞪我,“表姐妹也是姐妹,搬东西去!”
  在我们这个地方,一旦带女朋友回来过年,就等于告诉广大群众,准备结婚了。听说曾家小七带了一个天仙似的女朋友回来,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自发组织起来,轮番前来串门,恨不得把我家的门踢破。
  幸亏思思现在不一样了,要是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几句话就得罪一群人,我爸肯定饶不了我。我不愿意让她们来也是因为这个,农村跟城市不同,老规矩多,繁琐,还不能太在意别人说什么。
  从来的那天开始,每天我家客似云来。幸亏果果自小家教良好,又识大体,不但没给我丢脸,还给公公婆婆在乡亲们面前挣足了脸面。可是越这样我越担心,担心以后怎么交代。
  这天,我悄悄把妈妈拉到厢房,“妈,您觉得果果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妈妈一皱眉,“还用说吗?”
  “妈,打个比方……”我看看她,“就是打个比方啊……”
  “哪那么多废话!想说什么?”
  “要是将来我和果果分手的话……”
  “敢!”妈妈眼睛一瞪,“你要是敢动歪心思,看你爸不打折你的腿!”
  “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说如果……”
  “我告诉你小杰子”,妈妈看看外面,“能娶果果是咱老曾家祖坟冒青烟了,你一定给我把这儿媳妇伺候好了。要是出什么差错,别说你爸,我也饶不了你!这孩子多好啊,人长得好,身条又好,个子也高,还那么懂事,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没不知足,我是说打比方……”我辩解。
  “哦……”妈妈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担心门不当户不对,咱娶不起人家?”
  我点点头,“差不多吧!”
  妈妈神秘的一笑,“臭小子,你爸打你一落生,就给你存媳妇本了。咱家虽然说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可凑吧凑吧,一二百万还是有的,在北京给你买不了大房子,凑个首付总够吧?而且你爸为了给你娶媳妇,跟你九叔合伙做了个买卖,挺赚钱的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果果家里咱比不了,但拿个一百来万的彩礼没问题!”
  我真无语了,心里一阵酸楚,没想到看似严厉的爸妈为我默默的准备了那么多。本来是想给妈妈打个预防针,可现在我意识到,这针打不得了。
  “妈……”我顿了顿,“钱不是问题,果果知道我是穷孩子,她不嫌弃我,可能是我自己不自信吧。”
  “臭小子,干嘛不自信!”妈妈眼睛一瞪,“你还不到三十,年轻着呢,谁敢说我儿子以后不是千万富翁?关键是你俩得好,只要心在一块,那日子就有奔头。钱那东西,你说多少是多?”
  这时爸爸推门进来,“说什么呢?”
  “嗨,你儿子,担心彩礼钱呢!”
  爸爸一脸严肃,“没出息!那个不用你操心,好好工作,争取上进就行!”
  我心里释然了,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以后,走到那一步再说吧。放下了包袱,心里就舒服多了,也自然就感受到了团聚的快乐。
  老家这里虽然是小地方,但过年特别热闹,特别有年味儿。果果跟未来的婆婆学会了很多农家菜,思思更厉害,我爱吃的东西她基本上都会了。
  家里重新装修过,环境比过去舒服了很多。果果怕我晚上胡来,从一来就坚持和思思一起睡,结果我被排挤到了厢房里。
  除夕夜,老家的规矩是不能睡觉,我就陪着爸妈和果果打麻将,思思则在一边给我数钱。果果故意玩的很大,又时不时的故意输给爸妈,二老一晚上赢了一千多,高兴的不得了。
  论孝顺老人,哄老人开心,隋果果绝对是九十九分以上。
  修道之人是不过年的,所以我对年一直没什么概念,也体会不到过年的喜悦。这一次,果果仿佛给我打开了一扇窗口,让我看到了很多记忆中的美好,也让我明白了,其实有些幸福,就在身边,从未远离。
  。
  大年初三,九叔一家人回来了。因为老七爷的宅子长年不住人,因而他们每次回来都住我家。爸爸热心,跟九叔虽然是堂兄弟,但比亲兄弟都亲。
  我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九叔一家人都没跟我爸妈提我外面的事。就是看到果果之后,九叔悄悄把我喊到外面,严肃的批评了我一顿,“你说你要疯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我家的格局是这样的,正房五间,有三个卧室,东西两个厢房,
  西厢房是厨房,东厢房可以住人。九叔一家来了之后,他和九婶住正房,曾诚就跟我一起睡厢房。
  机会这就来了。
  按照我的计划,初六,丁小雨会以探亲为名回老家,然后肯定来看我爸妈。到时候我就让她在我屋里玩电脑,她是个电脑白痴,正好可以让曾诚教她,给俩人创造在一起的机会。
  果果听了这个计划后,觉得太俗,当下给我否定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我问。
  果果一笑,“初六呢,镇上很多商家都开张做生意,咱们的新店你不是定的十六开张么,咱们先去视察一下。曾诚肯定提出跟着去,你再喊上小雨,让他们在外面接触,比你那土办法好。那样一看就知道是相亲,万一曾诚心里抗拒,不就白费心思了?”
  我点点头,“隋总的话有道理!”
  “那就按我说的办?”
  “好!”
  初五晚上,下了一场大雪。第二天思思起了个大早,抄起扫帚开始扫雪。
  “七哥!七哥!”曾诚推醒我,“思思扫雪呢!”
  “哦!”我坐起来看了一眼,“没事,一会再去帮忙!”
  “别一会了,就现在吧”,曾诚又推我,“一会人家都扫完了,咱俩再出去算什么事啊?”
  我笑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出去也是我扫,你还不是一边看着?”
  曾诚不好意思,“行啦七哥,起来吧,咱们去给思思帮忙。”
  穿好衣服来到院子里,雪已经被扫了一小半了。
  “我扫就可以了”,思思冲我甜甜一笑,“你睡会吧!
  我也拿了一把扫帚,“一起来,当练功了!”
  半个小时后,扫雪工作结束,思思抹抹额头上的汗,“可以在这里练拳吧?”
  “练拳啊?”我想了想,“可以,不过有个更好的地方,跟我来!”
  我拉着她的手走出院子,曾诚在后面追出来,“七哥,去哪儿啊你们?”
  “甭管了!”
  我带着思思来到村外山脚下的一片桃林,这是我以前偷偷练功的地方。小时候爸妈不让我学武,怕我打架惹事,我就每天偷偷的到这个地方来练拳。这里平时很少人来,也安静,渴了还能偷个桃吃。
  这个季节别说桃了,树叶都没了。大雪初晴,整个桃园都被雪霜覆盖,树枝之上黑白错落,风景别致。
  “喜欢这吧?”
  思思点点头,“这里真好!”
  “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练功的”,我一指前面一块空地,“那里最合适,空间大,地上也平坦,足够你操练的!”
  思思走过去,略一静心,轻舒猿臂,开始练习通背二十四式。她体型健美,身法敏捷,动作凌厉,在雪地中上下闪转腾挪,雪下的落叶不时被她矫捷如风的的步法趟起。雪地里练功的美丽少女,这一幕像一副画印在我内心深处,我不由得掏出手机,用连拍记下了那一个个瞬间。
  练完之后,她跑到我身边,“在做什么?”
  我把照片给她看,“喜欢么?”
  思思开心的点点头,“喜欢!”
  我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在我面前的她,永远是那么单纯而干净。
  “咱们回去吧!”
  “嗯!”
  我拉着她的手往回走,走了几步她突然站住了,神情有点木然。
  “你怎么了?”
  “我……”她茫然的看着我,“我不知道。”
  我心里一动,警觉的把她拉到我怀里,凝神看着四周。一股淡淡的黑气在思思练功的地方盘旋。这不是灵体,而是邪术带来的阴气。
  “在这别动!”我掐手诀,默念几句,冲着那阴气一弹,阴气消散了。
  思思身上一哆嗦,长出一口气。
  “怎么样?”
  “我没事,刚才好像迷糊了一下,现在清醒了。”
  我松了口气,抱住她,“没事思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一个小插曲,将我享受俗世之乐的心情一扫而光,瞬间进入一种办事的状态。这阴气不是偶然,明显是针对思思来的。我心里很冷静,丹平嘉措已经废了,到现在还在念念不忘害思思和九姑娘的,只有那个喇嘛了。
  我蹲下来,抓了一把雪,雪中夹杂着几片枯黄的桃叶还有一些泥土。当下用这些起了一卦,需之未济。卦上的意思,是有人要用邪术,以釜底抽薪之法泄掉思思的根脉。
  我一阵冷笑,该来的早晚会来,既然如此,别怪七爷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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