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世间真的有鬼吗?一个阴阳师为你讲述一些民间鬼怪故事

  “尼玛嘞个巴子......”。

  我这下真是火的不能再火了,这他么什么跟什么?怎么就遇上这么一群不讲理又搞不清楚状况的煞笔,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瞎几吧道歉,一个不问清楚就直接迁怒于我,这他么都是些什么人啊?

  “凯特族长,你不要生气”。

  三舅说着连忙上前对凯特族长赔礼道歉,“我这大外甥心性耿直,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千万不要介意,至于他跟凯莉小姐之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有什么误会,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很混蛋,但他绝对不会欺骗女孩子的感情,你放心,他要是真和你女儿发生了关系,我一定让他负责”。

  “负责他大爷......”?

  听到这里我真的抓狂了,“谁他么跟他女儿发生关系了?你们亲眼看到我上了他女儿了?TMD老子能有什么目的?这些人到底搞清楚状况没有”?

  虽然一肚子怒火,但后面这些话我也不好骂出来,毕竟他们是长辈,我骂了前面那一句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你竟然出言不逊,你这个畜生......”。

  凯特族长被我气的又要上前来打我,却是被三舅和大天道人给拦住了。

  “小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还不快给凯特族长道歉”。

  三舅对我喝斥一声,然后狠狠的瞪了我两眼,看样子是在警告我,不过这会我才不怕他,都他么一个一个不讲理,还让我怎么有礼貌?

  “我不道歉,他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打我,凭什么我让我道歉”?

  我说着看了凯特族长一眼,赌气道:“你把我那把短刃还给我,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昨天晚上被你女儿打的浑身是伤,现在你也打我,他么老子不享受这鸟气了”。

  “你......”?

  凯特族长气得指着我半天,最后一甩袖子,拿出那把短刃给了三舅道:“大师,你自己看吧,他拿着祭邪之刃来到这里,肯定是心怀不轨,如果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也只能除去他了”。

  “祭邪之刃”?

  我一听就嚷嚷了起来,“什么祭邪之刃?那他么是我老爸临死之前留给我的,你别乱取名字好不好”?

  三舅接过那把短刃看了看,最后叹了口气,看着凯特族长道:“这确实是祭邪之刃,但也真的是他老爸留给他的”。

  “难道他是莫家的人”?

  这下那凯特族长倒是惊了一下,随即沉着脸对三舅道:“这祭邪之刃乃是禁忌之物,莫家怎么能将其随便交给一个孩子携带?万一落在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手里,那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什么大祸临头了”?

  我听得直接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只好开口询问三舅。

  “三舅,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禁忌之物,还有莫家的,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北”。

  三舅喊了我一句,随即揉了揉眉头,沉吟道:“其实有些事,你现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等你所谓的时机成熟,恐怕我的死期也就到了吧”。

  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三舅一句,对方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但这心里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三舅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就算我死,我也会想办法让你活下去了”。

  三舅说完将那把短刃重新塞到了我手里,随即摇摇头,转身看着凯特族长道:“他是莫家唯一的后人,祭邪之刃自然由他保管,至于这其中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好”。

  凯特族长说着沉重的点点头,然后便自顾自的走出了屋子,三舅和大天道人也跟着走了出去,而我则是愣在原地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刚才从三舅和凯特族长的对话里,我还是听出了一个大概,应该是我手中这把短刃很重要,是我们家族掌管的东西,但现在我们家族就剩我一个后人了,所以这把短刃就落在了我手里。

  不过看凯特族长的的样子,我带着这把短刃来到这里,似乎让他很忌惮,也很生气,至于其中缘由,我现在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三舅和大天道人离去很久之后才回来,我不知道他们和凯特族长说了什么,但看三舅和大天道人一脸沉重的样子,显然事情很严重。

  不过看对方没有要跟我说的意思,我也懒得去问了。

  吃过晚饭后,天很快就黑了下来,我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实在闷得不行,只好一个人出去在外面散散步,也算是调节一下心情吧。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这出来散步竟然也碰到了凯莉,这婆娘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爹爹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凯利看到我之后有些尴尬的问了我一句,不过想到先前的事,我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阵不舒服,所以也就没好气的回了对方一句,“他能把我怎么样啊?还不就是让我对你负责”。

  “负责”?

  凯莉一听脸色有些微红的道:“我们之间又没什么,负什么责啊”?

  “谁知道啊”。

  我说着拍了拍额头,心不在焉的道:“他们都认为我把你给上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想死啊”?

  凯莉说着就要上前来打我,吓得我连忙跑开了,同时回了对方一句,“我想欲仙欲死”。

  “臭流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凯莉见追不上我,就站在原地俏脸微怒的看着我。

  “你都叫我流氓了,我不无耻那就对不起这个名号了不是”?

  我说着摊了摊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好吧,我不叫你臭流氓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里”?

  我警惕的问了对方一句,生怕这家伙把我给坑了。

  “去了不就知道了”。

  凯莉说着已经自顾自的向那陈排的木屋后面走去,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我倒是想看看她像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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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凯莉绕过一排排的木屋,走了也就十几分钟吧,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树干,大的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一下子就看的傻眼了,这他么哪里是树,简直就是一堵看不到边际的墙。

  一开始我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么多的树枝,就是看不到树干,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所有的树枝都是从这一棵树干上延伸出去的,直接覆盖了方圆好几里地。

  同时我也知道了,这就是凯特族人守护的生命之树,不过我以前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象不到生命之树有这么大。

  “怎么样?傻眼了”?

  凯莉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意的问了我一句。

  “是有点傻眼了......”。

  我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将上空完全笼罩起来的树枝,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即连忙问了凯莉一句,“这树他么到底活了多少年了?怎么能长到这么大”?

  “不知道”。

  凯莉摇摇头道:“生命之树存在的时间,甚至比我们凯特族还要久远,就是我们的祖上,也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岁月,总之打我记事开始,它就已经是这样子了”。

  “我去,那岂不是妖怪了?这树没有成精吧”?

  听到这里我连忙问了凯莉一句,这么大的树,我觉得她就算告诉我这是树妖我也会相信的。

  “不许胡说”。

  凯莉喝斥我一声,随即对着眼前的大树虔诚的做了个揖,这才慢悠悠的道:“生命之树乃是我们凯特族的象征,它是一棵神树,拥有自己的灵性,是它保佑着我们凯特族的族人,同时也镇压着后方的万恶深渊”。

  听到这里我差不多就明白了,说来说去,这一切的起源似乎就是万恶深渊,上次凯特族长也有说过,要将成熟的生命果实投入万恶深渊来加持上面的封印,那么这万恶深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又封印了怎样的存在?

  有点好奇,所以我只好问了凯莉一句,“这万恶深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忌讳”?

  “万恶深渊......”?

  凯莉念叨这四个字的时候,好像有点茫然,最后她坐在了地上,仰头看着上方茂密的枝叶轻轻的述说了起来,我索性也同样坐在了地上,静静的听她说着。

  “如果生命之树是我们凯特族神圣的象征,那么万恶深渊就是我们所有族人的梦魇,它的威胁无处不在,恐惧几乎会伴随着我们一生,直到生命的尽头,而且每十年一次的生命果实成熟期,都会是我们凯特族的噩梦,它将剥夺很多族人的生命,直到将生命果实成功的投入万恶深渊”。

  听到这里我忽然有点同情凯莉,也同情所有的凯特族的族人,试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着的人,究竟要承受怎样的痛苦和悲凉。

  当然,我也很佩服他们,应该是除了三舅以外,我最佩服的人,他们默默地坚首着自己的使命,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与恶魔争斗,为了天下苍生而不惜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许是我沾染了世俗尘埃,抑心自问,这一点我真的做不到。

  “我们可以去万恶深渊看看吗”?

  我试探性的问了凯莉一句,现在对于万恶深渊,我真的是非常好奇,我想知道这个被封印了无数岁月的地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不行”。

  凯莉直截了当的否决了我的提议,沉着脸道:“万恶深渊是凯特族的禁地,除非族长允许,不然任何人都不得踏足禁地半步”。

  “哦”?

  这一听我倒是奇怪了,只好问凯莉道:“为什么不容许任何人踏足?是怕其他人不小心破坏了封印吗”?

  “不是”。

  凯利摇摇头道:“万恶深渊的封印无人能够破坏,只是那里太过危险,去了随时都会丧命,所以就被设为了禁地,其实也是为了其他人好”。

  “原来是这样”。

  我说着点点头,算是理解,万恶深渊这样的地方,想想也确实是危险之地,不然怎么能让凯特族人如此忌讳。

  “扑通......”。

  我跟凯莉正聊着,头顶上忽然掉下来一个东西,而且不偏不倚的正好就掉在了我旁边,吓得我直接蹦了起来,一下子退出去好几步。

  不过由于太黑的缘故,加上我被吓懵了,竟然没看清楚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本能的直觉,我感觉有点像人。

  凯莉一看连忙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向刚才掉下来东西的那个地方走去,这时候我也定下心来了,只好跟上去看了一下。

  刚才掉下来的果然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凯莉连忙上前把那女子拉了起来,但就是这一个动作,那女子的面相我直接就看了个清楚,满脸的鲜血,而且眼睛睁得滚圆,吓得我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凯莉也被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松开拉着那女子的手,然后一下子退出去好几步,捂着嘴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我上前正准备安慰对方一下,忽然听得头顶传来“沙沙”的声响,吓得我连忙抬头看了一下。

  这上面被大树的枝叶笼罩的暗无天日,看上去直接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加上大晚上的,还真有点渗人,而且那种“沙沙”的声响,感觉就好像什么东西在树枝间窜动一般,可惜我什么也看不见。

  “快走”。

  凯莉惊叫一声,拉着我就向凯特族人居住的地方跑去,可惜我们刚跑出去没几步,头顶忽然飞下来几个黑色的人影,直向着我和凯莉扑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人是鬼,但情急之下来不及考虑,我直接从口袋里抓出几道天雷符就甩了出去。
  那些黑影被天雷符击中,当即就惨叫着化作了阵阵黑烟,转眼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下我可以确定了,这些玩意绝对不是人。

  凯莉继续拉着我向前飞奔,跑了没一会前方又出现了几道黑影,直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这次我还没来得及施展天雷符,凯莉已经从怀里摸出一把粉末状的东西撒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对方撒的是什么玩意,总之那些黑影被粉末撒到后同样化作黑烟消散了。

  我跟凯莉冲到木屋的时候,所有的族人都已经站在了屋子外面,在木屋前方的空地上排成了整齐的队伍,而且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火把,放眼望去直接就是亮堂堂的一片。

  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人要干嘛,但看这阵势,显然是有大行动。

  凯特族长就站在众人前方的一个高台上,神情亢奋的的看着所有的凯特族人,说着激励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大家齐心协力,驱除邪恶之类的。

  而三舅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师徒则是站在凯特族长身后不远处的地方,应该是在等待着凯特族长接下来的安排。

  看到这里我连忙拉着凯莉跑了过去,跟三舅他们站在了一起,既然有大动作,我觉得还是跟三舅在一起比较安全点。

  “我说大侄子,你这偷情可真会挑时候啊,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儿女情长?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啊”?

  大天道人看我拉着凯莉跑过来,这破嘴又开始瞎几吧嚷嚷,虽然我气得要死,但也强忍着没有去理会他,不然一搭话,谁知道这脑袋有坑的家伙又会说出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话来。

  “小北,这里现在很危险,你没事就跟着我,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三舅看我过来也脸色沉重的吩咐了我一句,我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就转移注意力看向了前方神情庄重的凯特族人。

  不一会凯特族长说完了话,然后所有凯特族人就在凯莉哥哥的带领下向木屋后方的生命之树走去。

  凯特族长上前来对三舅和大天道人他们行了一礼,神情庄重的道:“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守护生命之树三天三夜的时间,防止任何邪灵鬼怪和邪恶之人的靠近,这期间不敢有丝毫大意,就辛苦几位大师了”。

  “阿弥陀佛”。

  缘空大师宣了一声佛法,随即双手合十道:“凯特族长尽管放心,这三天之内,我等就是拼了性命,也绝不让心怀不轨之人或者任何邪物靠近生命之树”。

  “如此那就多谢了,几位大师跟我来吧”。

  凯特族长说着对三舅他们一抱拳,然后就向生命之树走去,我和三舅等人只好跟上。

  不一会我们就来到了生命之树的主干之下,先前我已经来过一次,所以这会倒也觉得不是那么惊异了。

  那些凯特族人已经全部散开在了生命之树的周围,将生命之树的主干整个围了起来,同时在地上每隔几步也生起了一堆篝火,最后在生命之树四周直接形成了一个火圈。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些凯特族人又开始在地上点起了香火蜡烛,而且树干上也被画上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符号,看样子应该是某种秘术或者阵法之类的。
  我围着树干看了一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最后索性就坐在一堆篝火旁边闭目养神起来了。

  过了一会凯莉也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这家伙现在没了以的前刁蛮任性,变得沉默寡言,而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然对方很担心族人的安危。

  我也不知道该说是什么去安慰凯莉,只好用行动来表示,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直接顺势靠在了我怀里,那温顺的样子,跟我以前认识的凯莉简直判若两人。

  直到这时候我才发现,不论她有多倔强和任性,但终究是个女人,所以总会有她比较女人的一面。

  我顺势伸手将凯莉搂在了怀里,但这次绝对不是为了揩油,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毕竟她是女人,而我是个男人。

  “哎呦,这啥情况”?

  我刚把凯莉搂在怀里,大天道人就过来消遣我了,“某些人脸皮也忒厚了吧?白天还对人家老爸出言不逊,晚上就抱着人家女儿肆意缠绵,这是不怕挨揍还是咋滴”?

  “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说着没好气的瞪了大天道人一眼,这家伙他么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这德行?

  “好吧,我不说了”。

  大天道人说着摊了摊双手道;“不过你把第一次给了女鬼这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给凯莉小姐说一下,这个既然要好了,那就坦诚相见吧,不然你现在忽悠了人家,以后被发现了怎么搞?到时候我和你三舅脸上也挂不住不是”?

  “你他么想死啊”?

  我说着顺手抄起火堆里的一根火棍,就要往大天道人身上招呼。

  “小北”。

  这时候三舅也走了过来,喝斥我一句道:“你这孩子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他么没大没小”?

  一听三舅这么说我都快崩溃了,“他么我也想尊敬长辈,可关键是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哪里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子?尤其像大天道人这样的货色,简直就是龌龊卑鄙下流无耻到了极限,你让我怎么去尊敬他”?

  “道友,大侄子现在美人在怀,心里只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哪里还有心情尊敬我们这些长辈啊?恐怕再过几天他连你这个三舅都不认了”。

  大天道人见三舅过来,又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听的我直接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好了”。

  三舅说着瞪了我一眼,随即看向大天道人,有些无奈的道:“道兄,你也几十岁的人了,有时候不是我说你,你这性格也太随意了,尤其在后辈面前,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最起码要有一个做长辈的样子,不然你都带头没规矩了,做后辈也就渐渐变得没大没小了,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额......”。

  被三舅这么一说,大天道人倒是有些尴尬了,摸着额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的我直想笑。

  “小北”。

  三舅看我一副忍俊不住的样子,不由喝斥了我一句道:“你也二十几岁的人了,跟你同龄的人都娶媳妇生孩子了,你还这么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以后怎么担负得起你肩上的重任”?

  “我......”?

  被三舅一顿数落,我长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是我三舅,不管说的在不在里,我也不能去顶撞他,不然惹得三舅发飙。估计都会打我一顿。

  三舅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然后就和大天道人去生命之树另一边查看了,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他们也不敢疏忽。

  我坐在火堆边闷闷不乐的捣鼓着眼前的篝火,虽然三舅小时候也经常数落我,但现在我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被他数落一顿脸上也难免有些挂不住。

  “喂,你没事吧”?

  凯莉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问了我一句,同时还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我的衣袖。

  “没事”。

  我说着摇摇头,然后有些郁闷的看向凯莉,“这家伙什么时候知道关心我了”?

  不过这一看之下,我直接无语了,此时凯莉脸色通红,再加上火光的照映,那就更红了,直接红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而且对方看着我的那种眼神,含羞带涩,欲言又止,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那是非常的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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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丫的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凯莉听到我的嘀咕声,沉着脸喝问了我一句。

  “没什么啊,就是看你脸那么红,我觉得你应该是发春了”。

  我说着一本正经的将凯莉全身都喵了一遍,然后故作理解的点点头。

  “你才发春了呢”。

  凯莉大骂了我一句,随即红着脸道:“我只是在想刚才那位大师说的,你是不是真的把第一次给了女鬼”?

  “那还能有假”?

  我说着若无其事的摊了摊双手道:“这鬼的第一次已经没了,不过人的第一次到现在还保存着呢,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送给你,不用感谢我的”。

  “你个臭流氓,都是被鬼玩剩下的,谁稀罕”?

  凯莉说着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那厌恶的表情,就好像我是被很多人玩剩下的妓女一样。

  我一气之下直接猛地吻住了凯莉的唇,同时伸手将对方搂在了怀里,任凭他如何挣扎,我就是抱着不放。

  为了达到进一步的报复,我甚至撬开了凯莉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搅拌,直到弄得对方浑身颤抖,我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她。

  不过这时候我也被搞的兽血沸腾,情难自控,小小北更是战意高昂,被衣服勒得我一阵难受。

  “好了”。

  我不着痕迹的压下心头的欲火,随即摊了摊双手道:“先在你也是被我玩剩下的了,我想你不会介意了吧”?

  “你......”?

  凯莉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半天,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让我无语的是,对方最后竟然哭了。

  这下我直接煞笔了,你要说她爆发起来打我我也不是很害怕,可这一哭我就束手无策了,我真的是非常怕女孩子哭,看到女孩子哭我直接就是六神无主,连怎么安慰都不知道。

  “你没事吧”?

  犹豫良久,我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凯莉的衣袖,安慰对方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们也就是接吻了而已,根本没有怎么地,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还没有被我玩剩下呢”。

  “你别碰我......”。

  凯莉忽然大叫一声,随即猛地甩开我的手,然后怒视着我道:“你这臭流氓,就知道欺负我,我告诉爹爹去”。

  “喂......”?

  我正要解释,可惜对方直接起身就走开了,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你奶奶的”。

  我咒骂一声再次坐回了地面,管她告诉谁呢,这时候就算是告诉了他老爹,想必对方也不可能来打我吧?

  我正暗自得意着,四周忽然再次传来那种诡异的声音,就跟我们昨天晚上在树林里听到的一样,听起来很飘渺,但感觉就好像在人耳边响起的一样,说不出这声音远还是近,,总之听着特别怪异。

  “喂,这是什么声音”?

  我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起身上前在大树下问了一句还在呕气的凯莉。

  “就是不告诉你,哼”!

  凯莉说着冷哼一声,直接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我翻了翻白眼,既然他不想理我,那我也懒得理会她了。

  三舅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师徒,凯特族长五个人正围在一堆篝火边谈论着什么,我走过去听了一下,对方好像正说到关于这种声音的事情,所以我就坐下来听了一下。

  凯特族长见我过来,顺手递给我一壶烧酒,随即沉吟了一下道:“这种声音其实就是来自万恶深渊,是万千邪灵鬼怪之怨念所形成的一种古怪声音,没到深夜就会响起,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自然现象,所以你们也不用在意”。

  “我滴乖乖......”。

  听凯特族长说完,我完全被震撼了,如果这种声音已经成了自然现象,那凯特族的人岂不是每晚都要在这种声音中煎熬,这恐怕足以让人疯掉吧?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如果从小就伴随着这种诡异的声音长大,估计也就习以为常了吧。

  这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人的适应能力,在各种各样的环境下,人都可以生存,而且能够以极快的速度适应并习惯,也许这就是人类为什么可以主宰地球的原因吧。

  都说生命在于运动,那么我觉得,生存应该就在于适应。

  正在我感慨之际,四周忽然刮起了冷风,很突然的,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一瞬间就吹的头顶枝叶乱舞,树叶都“哗啦啦”响个不停。
  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很突兀的来一阵这样的冷风,不得不说真的是极其挑战人的胆量,总之我被吓得所有的神经都都绷紧了起来,那种恐惧兼紧张的感觉,直接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连忙狠狠的灌了两口烧酒,这酒很辣,直接就跟火烧一样,在我的口腔沿着食道一直烧到了胃里,然后又扩散到全身,一瞬间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就好像刚洗过澡一样。

  那一阵风刮过之后就再次回归了宁静,四周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直接是死一般的寂静,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所有人都紧张的扫视着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加上没有任何声音的情况下,这种气氛其实很压抑,最起码我感觉是这样的。

  “凯特族长,这酒是不是有问题”?

  我说着脸色难看的看向了凯特族长,因为灌了两口对方给我的酒之后,我感觉体内好像着了火一样,烧得我都快要冒火了一样。

  “这是用生命之树的叶子和五毒特别酿制的药酒,有驱鬼除邪,增加人体内阳气的作用,不过最好不要喝太多,不然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我艹”。

  我在心里咒骂一声,“这家伙他么不是摆明了坑我么?我都两口灌下去大半瓶了你才告诉我不要喝太多,他么早干嘛去了”?

  不过这时候抱怨也没用了,我已经被烧的有些受不了了,就想跑到火圈外面去凉快一下,谁知道我刚跑出火圈,迎面就飞来一个黑影,直扑向我的面门。

  一开始由于太黑的缘故我没有看清楚,直到对方扑到近前我才发现,是一个虚幻的骷髅人,浑身没有一点肉。

  “啊......”。

  我尖叫一声猛然向后退去,但这一退之下,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然后我一个踉跄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紧接着那个虚幻的骷髅人张开恐怖的大嘴,已经向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这下我被吓得更加疯狂的大叫了起来,等那骷髅人影扑到我近前的时候,忽然被我嘴里喷出去的酒气给熏到了,对方甩动着骷髅头退出去好几步,似乎有点惧怕我,不敢再上前来。

  我一看连忙打开手里的酒壶盖子,将剩下的半瓶烧酒全都泼在了那虚幻的骷髅人身上。

  那骷髅人被烧酒泼到以后,忽然发出一种极其难听的惨叫,同时整个身体都开始扭曲了起来,转眼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奶奶的......”。

  我咒骂一句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这玩意看着挺吓人的,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很容易就收拾了”。

  得意一笑,我正准备转身回到火圈里面去,谁知四周忽然出现了好几道那种虚幻的骷髅人,直接就将我围在了中间。

  我的笑容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感觉他么脸上的肌肉都好像僵硬了一般,而且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动。

  虽然被吓得够呛,但我并没有慌乱到失去理智,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摸出几道天雷符捏在了手里,这鬼怪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一点免疫力,最起码我现在见到这些东西能够本能的做出应有的防护措施。

  “小北”。

  这时候三舅已经在喊我了,显然他刚才听到了我的尖叫声。

  来不及考虑,我直接就将几道天雷符甩了出去,有几个虚幻的骷髅人影被天雷符击中,同样化作黑烟消散了,但其他的骷髅人却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

  这时候想要再次施展天雷符已经来不及了,我连忙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迎面扑来的一个骷髅人脸上,男人舌尖的精血阳气最盛,可以克制一些邪灵鬼物,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那骷髅人被我一口鲜血喷在脸上,整个骷髅脸就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了起来,同时那骷髅人发出凄厉难听的惨叫。

  这时候其他虚幻的骷髅人已经扑了上来,我只好抽出腰间的祭邪之刃一通乱舞,不想那些骷髅人竟然被惊得疯狂后退,好像对于我手中的祭邪之刃很恐惧一样。

  很快三舅也赶了过来,只见其手中两仪剑通体玄光闪烁,被他舞得虎虎生风,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骷髅人被斩灭在空中。

  三舅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回了火圈之内,同时我看到外面已经出现了更多的虚幻骷髅人,都在围着火圈乱转,但就是不敢进来。

  “说了让你别乱跑,怎么还跑出去”?

  三舅沉着脸喝了我一句,我想反驳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是出去凉快的吧,那样三舅更要骂我了,所以我只好识趣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候那些凯特族的族人都开始围着生命之树转圈,同时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而且嘴里还在吟唱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感觉就好像跳大神一样,不过这显然不是跳大神。

  随着那些凯特族人的吟唱,先前被刻在树干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全都亮了起来,泛着璀璨的红光在夜空下闪烁不息,看着极其耀眼。

  随着树干上的符号亮起,四周那些围在篝火之外的虚幻骷髅人全都如同潮水般退了开去,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我才算是见识到了,凯特族人能够守护生命之树这么久的岁月,显然也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手段,不过我现在所见识到的,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吧,毕竟他们守护生命之树这么多年,光靠这点那是绝对不够的。

  等到那些虚幻的骷髅人全部退走之后,凯特族族人才停止了吟唱,同时生命之树树干上的那些符号也渐渐黯淡了下来,显然先前那些凯特族人的吟唱,就是在催动这些奇异的符号。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大家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然后就全都三三两两的坐在篝火边取暖,照凯特族长说的,现在晚上是不敢睡觉的,只能白天眯一会,但半天也要小心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类修士,所以也不能所有人都睡觉。
  在这样的情况下,忽然很突兀的来一阵这样的冷风,不得不说真的是极其挑战人的胆量,总之我被吓得所有的神经都都绷紧了起来,那种恐惧兼紧张的感觉,直接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连忙狠狠的灌了两口烧酒,这酒很辣,直接就跟火烧一样,在我的口腔沿着食道一直烧到了胃里,然后又扩散到全身,一瞬间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就好像刚洗过澡一样。

  那一阵风刮过之后就再次回归了宁静,四周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直接是死一般的寂静,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所有人都紧张的扫视着四周,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加上没有任何声音的情况下,这种气氛其实很压抑,最起码我感觉是这样的。

  “凯特族长,这酒是不是有问题”?

  我说着脸色难看的看向了凯特族长,因为灌了两口对方给我的酒之后,我感觉体内好像着了火一样,烧得我都快要冒火了一样。

  “这是用生命之树的叶子和五毒特别酿制的药酒,有驱鬼除邪,增加人体内阳气的作用,不过最好不要喝太多,不然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我艹”。

  我在心里咒骂一声,“这家伙他么不是摆明了坑我么?我都两口灌下去大半瓶了你才告诉我不要喝太多,他么早干嘛去了”?

  不过这时候抱怨也没用了,我已经被烧的有些受不了了,就想跑到火圈外面去凉快一下,谁知道我刚跑出火圈,迎面就飞来一个黑影,直扑向我的面门。

  一开始由于太黑的缘故我没有看清楚,直到对方扑到近前我才发现,是一个虚幻的骷髅人,浑身没有一点肉。

  “啊......”。

  我尖叫一声猛然向后退去,但这一退之下,不知道脚下被什么东西给拌了一下,然后我一个踉跄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紧接着那个虚幻的骷髅人张开恐怖的大嘴,已经向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这下我被吓得更加疯狂的大叫了起来,等那骷髅人影扑到我近前的时候,忽然被我嘴里喷出去的酒气给熏到了,对方甩动着骷髅头退出去好几步,似乎有点惧怕我,不敢再上前来。

  我一看连忙打开手里的酒壶盖子,将剩下的半瓶烧酒全都泼在了那虚幻的骷髅人身上。

  那骷髅人被烧酒泼到以后,忽然发出一种极其难听的惨叫,同时整个身体都开始扭曲了起来,转眼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奶奶的......”。

  我咒骂一句从地上爬起来,心想,“这玩意看着挺吓人的,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很容易就收拾了”。

  得意一笑,我正准备转身回到火圈里面去,谁知四周忽然出现了好几道那种虚幻的骷髅人,直接就将我围在了中间。

  我的笑容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感觉他么脸上的肌肉都好像僵硬了一般,而且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动。

  虽然被吓得够呛,但我并没有慌乱到失去理智,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摸出几道天雷符捏在了手里,这鬼怪见的多了,自然也就有了一点免疫力,最起码我现在见到这些东西能够本能的做出应有的防护措施。

  “小北”。

  这时候三舅已经在喊我了,显然他刚才听到了我的尖叫声。

  来不及考虑,我直接就将几道天雷符甩了出去,有几个虚幻的骷髅人影被天雷符击中,同样化作黑烟消散了,但其他的骷髅人却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

  这时候想要再次施展天雷符已经来不及了,我连忙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迎面扑来的一个骷髅人脸上,男人舌尖的精血阳气最盛,可以克制一些邪灵鬼物,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那骷髅人被我一口鲜血喷在脸上,整个骷髅脸就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了起来,同时那骷髅人发出凄厉难听的惨叫。

  这时候其他虚幻的骷髅人已经扑了上来,我只好抽出腰间的祭邪之刃一通乱舞,不想那些骷髅人竟然被惊得疯狂后退,好像对于我手中的祭邪之刃很恐惧一样。

  很快三舅也赶了过来,只见其手中两仪剑通体玄光闪烁,被他舞得虎虎生风,转眼之间就有好几个骷髅人被斩灭在空中。

  三舅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回了火圈之内,同时我看到外面已经出现了更多的虚幻骷髅人,都在围着火圈乱转,但就是不敢进来。

  “说了让你别乱跑,怎么还跑出去”?

  三舅沉着脸喝了我一句,我想反驳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是出去凉快的吧,那样三舅更要骂我了,所以我只好识趣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候那些凯特族的族人都开始围着生命之树转圈,同时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而且嘴里还在吟唱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感觉就好像跳大神一样,不过这显然不是跳大神。

  随着那些凯特族人的吟唱,先前被刻在树干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符号全都亮了起来,泛着璀璨的红光在夜空下闪烁不息,看着极其耀眼。

  随着树干上的符号亮起,四周那些围在篝火之外的虚幻骷髅人全都如同潮水般退了开去,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我才算是见识到了,凯特族人能够守护生命之树这么久的岁月,显然也是有着非比寻常的手段,不过我现在所见识到的,可能只是冰山的一角吧,毕竟他们守护生命之树这么多年,光靠这点那是绝对不够的。

  等到那些虚幻的骷髅人全部退走之后,凯特族族人才停止了吟唱,同时生命之树树干上的那些符号也渐渐黯淡了下来,显然先前那些凯特族人的吟唱,就是在催动这些奇异的符号。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大家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然后就全都三三两两的坐在篝火边取暖,照凯特族长说的,现在晚上是不敢睡觉的,只能白天眯一会,但半天也要小心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类修士,所以也不能所有人都睡觉。
  总之听来听去,我算是听明白了,大概意思就是这三天基本就不要想睡觉了,扛不住也要扛。

  我坐在篝火边无精打采的望着橘黄色的火焰,这时候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色,很显然天都快亮了,我一晚上没睡觉,这会困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了,真想直接躺在地上睡了得了。

  凯莉的哥哥走过来坐在我旁边,面无表情的递给我一壶酒,我也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然后狠狠的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顿时直接烧到了胃里,烧得我一下子睡意全无,感觉精神好多了,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也不敢喝太多,喝了一口就将酒壶放在了旁边。

  同时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了凯莉的哥哥,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也没有说话。

  凯莉的哥哥接过烟放在眼前看看看,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我,“这是什么”?

  “精神棒”。

  我说着自己也掏出一支点燃,然后示范性的抽了一口,这才打着火机凑了过去。

  凯莉的哥哥不知道香烟,我觉得也很正常,毕竟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想必世俗中有很多东西他们都没见过吧。

  凯莉的哥哥也学着我将烟叼在嘴里,凑到我举着的火焰上吸了一口,谁知这一吸之下,对方竟然被呛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甚至连眼泪都咳出来了,搞得我一阵尴尬兼无语,其实我们小时候刚开始学抽烟的时候也会被呛成这样子,但现在看着一个这么大的人被抢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难免感觉有点滑稽。

  我有些歉意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凯莉的哥哥接过随便擦了一下,然后就继续将烟放嘴里吸了起来,不过这家伙学的的倒是挺快,没几下竟然就上手了,而且抽的还有模有样的。

  我顿时有点啼笑皆非,这一不小心又被我教出来一个烟民,我索性躺在了地上,对着天空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看着烟圈在徐徐上升,仿佛带动着我的思绪也开始飘摇。

  “我叫凯奇,你叫什么名字”。

  凯莉的哥哥忽然问了我一句,同时也学着我躺在了地上。

  “小北”。

  我说着转头对凯奇示以微笑。

  凯奇点点头,又抽了口烟道:“我妹妹看上你了,如果你愿意留在凯特族的话,我想我和爹爹都不会反对的”。

  “什么”?

  凯奇一句话直接惊得我从地上蹦了起来。

  “你开玩笑呢吧”?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妹妹她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怎么可能喜欢我”?

  “你不知道”。

  凯奇也坐起来摇摇头道:“我妹妹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最了解她了,反正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之外,我还从来没见过她在谁面前脸红过”。

  “我去......”。

  这下我直接无语了,其实凯莉对我前后之间的变化我还是感觉到了,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这只是凯奇的看法,也不确定,而且就算她真的喜欢我,我也不可能留在里。

  与世隔绝固然好,但那绝对不适合我,最起码不适合现在的我,不过现在人家哥哥这么说了,就算是误会我也感觉很尴尬。

  “哥哥,你们在聊什么”?

  我正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凯莉忽然跑了过来,这下顿时缓解了我尴尬的局面,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激了对方一把。

  “没什么,我去四周看看,你们聊”。

  凯奇说着摇摇头,然后就直接起身离开了,搞的我和凯莉都是一头的雾水。

  其实很明显,凯奇在给我和凯莉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可关键是我现在对儿女私情没有兴趣,他这岂不是白费苦心么?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凯莉坐在我对面有些好奇的问了我一句。

  我翻了翻白眼,掐掉烟头道:“你哥哥说要把你嫁给我,我正想着怎么推脱呢”。

  “你胡说,哥哥怎么可能把我嫁给你这个臭流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凯莉说着起身直接跑开了,不过就是不经意间,我从背后看见对方好像在抹眼泪。

  这时候我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开玩笑归开玩笑,但对于爱情这种事,我还是很认真的,有时候不经意间,也许就伤害了某些人,虽然并非我所愿,但不经意间确确实实就伤害了。

  负罪感,这时候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深深的负罪感,我决定以后要跟凯莉保持距离了,并不是说我有多纯洁,只是我不想欠下太多还不起的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抓起旁边的酒壶,再次狠狠的灌了两口烧酒,火辣辣的感觉沿着口腔,直接烧入了我的内脏,我品味着这一刻的难受,算是给自己一点惩罚。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一转头的瞬间,我忽然看见前方的木屋都着起了火,这一发现惊得我直接就叫了起来。
  “着火了......”。

  一惊之下我就连忙大叫了起来,不过让我完全无法理解的是,所有凯特族的族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渐渐被大火淹没的一排排木屋,就好像那些屋子都是别人的一样。

  很快的,大火就彻底淹没了所有的木屋,放眼望去只剩下一片火海。

  我真的傻掉了,我没有去看那些仍然在火海中燃烧的木屋,而是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些面无表情的凯特族人,他们的家园没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他们即将陷入苦难,面对寒冷和饥饿的侵袭,但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表现得那么淡漠?

  渐渐的,有人开始哭泣,一开始是小孩,接着是女人,最后那些男人也忍不住落泪。

  凯莉也扑在她哥哥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凯奇只是怜惜的摸着他妹妹的脑袋,眼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也许大家无法理解这种场景所体现的凄凉,但你们可以试着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一场大火烧掉了你所有的一切,你的房子,你的车子,你的劳动成果全都化作了乌有,但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但我却无法体会,因为那烧掉的毕竟不是我的家园,我伤心了,难过了,但我同样也释然了。

  最后除了凯特族长和我们这些外来人,所有人都哭了,我可以从每个人眼中看到伤心和无奈,那么真实,那么感触。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凯特族长为什么说每十年一次的生命果实成熟期,就是他们凯特族的灾难,为什么那些人看着大火烧毁他们的一切,也没有上前去救火,因为他们每十年经历一次痛失家园的悲剧,他们已经习惯了。

  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烧毁,是个人难免都会伤心难过。

  这一刻我崇拜凯特族所有的人,即使这样,他们依旧坚持着自己的使命。

  不过我有种预感,灾难才刚刚开始......

  “阿弥陀佛”。

  许久之后,缘空大师宣了一声佛法,显然这超然世外的老和尚也有些动容了。

  不过没让我们伤感太久,前面就走来一队黑衣人,这些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长袍里面,看不出相貌,想必就是他们刚才放的火吧。

  等对方渐渐走得近了,我才发现领头的三个人里面有两个我都认识,正是妖异的青年卫桀和在滇古镇与云空有过冲突的玄冥。

  至于另外一个人,则是一名同样披着黑色长袍的女子,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极其标志,就是眼神很冷,加上这倾向于男士的打扮,倒是颇有一副侠女的风范,不过我却在这女子身上,感受到了和玄冥同样的气息。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都搞不清楚玄冥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或者是半人半鬼,总之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很邪乎。

  玄冥走到近前之后就对着我们冷冷一笑,随即开口讽刺道:“真是一群愚蠢的家伙,非要去坚持什么狗屁的使命,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永远的封印万恶深渊吗?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这次将生命果实投入万恶深渊来加持封印,那封印也绝对支撑不了十年,在下一个十年来临之前,鬼王就会破印而出,到时候,你们所有人都会死,这个天下,也将会完全属于我们百鬼邪教”。

  “阿弥佗佛”。

  缘空大师宣了一声佛法,随即双手合十道:“自古天下,邪不胜正,就算千面鬼王真的破印而出,也照样有人能够收拾得了它”。

  “你这冥顽不灵的臭和尚”。

  玄冥喝骂一声,指着缘空大师道:“当年鬼王横行天下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竟然敢在这里大言不惭,要是鬼王真的破印而出,直接杀你如屠狗”。

  “阿弥陀佛”。

  缘空大师再次宣了一声佛法道:“贫僧自认不是千面鬼王一合之将,但这天下奇人无数,若是它破开封印仍然一意孤行,那所面对的就不是被封印了,而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老秃驴,先让你们得意,等生命果实成熟之日,我们再一决雌雄”。

  玄冥说着就要离开,凯特族长忽然大喝一声,“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随着话音落下,凯特族长已经抽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弯刀,一个跳跃就杀了上去。

  “既然你这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玄冥说着双手一转,在胸前结出一个手印,随即猛地向前一推,一道黑光霎时脱手而出,直接向着凯特族长胸口击去。
  “哼”。

  凯特族长冷哼一声,随即手中弯刀一转,狠狠地劈在了那道射来的黑光之上,弯刀之上忽然金光大盛,直接将黑光劈的湮灭在了半空。

  “有点意思”。

  玄冥冷笑一声,随即一蹬地面,凌空跃起,猛地向着凯特族长扑了过去。

  这一下我当即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这他么哪里是跳跃,都快比的上飞了。

  凯特族长一看玄冥由上而下扑了过来,连忙双手握刀,狠狠的一刀劈了出去。

  不过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玄冥竟然以双手接住了弯刀,而且手掌与弯刀相撞后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

  凯特族长手中金光闪烁的弯刀一看就是宝刀,这么全力一刀劈出去竟然让玄冥徒手给接住了,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无法相信。

  直到这时候我才觉得,对于玄冥的实力我应该重新估量了。

  凯特族长跟玄冥已经大战在了一起,两人身法之敏捷,速度之快,简直看得我眼花缭乱,我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现在这个社会竟然还有这么身手好的人,这他么简直跟武侠电视剧里的打斗差不多了。

  “你待在这里别动”。

  三舅吩咐了我一句,随即一个跳跃同样杀了上去,三舅没有去和凯特族长对付玄冥,而是直奔妖异青年卫桀而去,上次这家伙收走了邪尸,三舅现在遇上了,自然是不会放过他。

  卫桀看三舅向他冲去,连忙咬破双手中指,随即结印胸前,手印连连转变,最后轻喝一声,“滴血化魂,血祭苍穹,起......”。

  随着话音落下,卫桀将结出的手印向前一推,一个泛着血光的手印当即脱手而出,直向三舅冲去。

  “血魂大法......”?

  三舅惊叫一声,当即就变了颜色,不过下一瞬间,三舅同样以极快的速度结出几个手印,随即轻喝一声,“乾坤借法,阴阳镇邪,起......”。

  随着话音落下,三舅连忙将手中法印向前一推,一个泛着黑白光芒的太极图案脱手而出,转眼就撞在了玄冥施展的那个血色印记之上。

  两者相撞之后,忽然产生了爆炸,一时之间浓烟飞散,三舅被震得退出去好几步,反观卫桀则是直接被震得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

  “邪魔外道,留你不得”。

  三舅大喝一声,随即抽出背后的两仪剑,一个跳跃就向着卫桀杀了过去。

  “杀......”。

  那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的黑衣女子,忽然冷喝一声,随即一挥手,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就向着三舅杀去。

  三舅也不避讳,直接杀进了黑衣人的包围圈之中,手中长剑玄光闪耀,横竖劈斩,但凡被长剑所伤到的黑衣人,全都化作黑烟消散在了半空。

  那黑衣女子见三舅这么厉害,连忙飞身而上,和三舅战在了一起,这家伙同样徒手对抗三舅的长剑,手掌之间被长剑劈的火星四溅,但看起来似乎也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这时候善行师徒,还有大天道人也杀了上去,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跟着他们杀上去,也不是说我有多怕死,主要是我怕连累了三舅。

  缘空大师手中禅杖左右翻飞,砸在那些黑衣人身上,对方同样会被砸的化作黑烟消散。

  我正看得起劲,忽然发现被三舅震飞的卫桀竟然爬了起来,似乎是要逃跑。

  “三舅,那家伙要跑了”。

  我一看连忙大叫一声,三舅一剑逼退那黑衣女子,随即一口鲜血喷在了两仪剑之上,然后双手结印,念起了咒语。

  奇怪的是,那两仪剑竟然自动悬在了半空,黑衣女子则是有些忌惮的看着三舅,被吓得一时之间不敢上前。

  念出咒语之后,三舅忽然轻喝一声,“泣血阴阳,两仪诛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话音落下,三舅忽然抬手一指将要逃跑的卫桀,两仪剑通体泛起一层血光,眨眼就向着卫桀射去。

  “住手......”。

  那黑衣女子大喝一声,随即凌空一跃,猛地向着三舅扑去,似乎想要制止三舅,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两仪剑已经到了卫桀的身前。
  今天就这么多了额,明天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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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桀惊恐的大叫着向后退去,想要躲闪,可惜两仪剑似乎也会自行追踪,不论他如何躲避,就是逃不过两仪剑的剑锋。

  就在卫桀将要被两仪剑刺中的时候,对方头顶忽然落下来一个干瘦的人影,直接就挡在了卫桀的身前。

  同时那干瘦的人影双手夹住两仪剑,一个旋转将剑身导入了地下,地面直接被炸开一个两米多深的巨坑,一时之间尘土飞扬,等到尘埃落定,我才发现卫桀和那个干瘦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不过这时候那黑衣女子趁着三舅手中没有长剑,加上这走神的功夫,她竟然猛地一掌向着三舅的胸口击去,这一掌无论是出招的时机还是方向,都拿捏得极其准确,若是被击中,估计三舅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时候我想喊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看三舅自己的了,他要是反应慢一点,最起码是要落个身受重伤的结果。

  不过三舅的反应速度超出我想像的快,他在黑衣女子一掌击来的瞬间,就从身前的布袋里摸出一个东西,随即闪电般迎了上去。

  那黑衣女子惨叫一声,直接被击飞了出去,这时我才发现,三九从布袋里摸出来的那个东西竟然是青铜古印。

  “灵儿......”。

  玄冥看黑衣女子被击飞,当即大叫一声,想要扑上前去,可惜凯特族长手中弯刀连连劈斩,就是不给他脱身的机会。

  “哥哥,快走”。

  那黑衣女子被击飞之后同样大喊一声,随即一个跳跃,眨眼就就消失了。

  三舅和缘空大师连忙冲了过去,与凯特族长三人将玄冥困在中央,丝毫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愚昧,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吗”?

  玄冥说着冷笑一声,随即整个身体猛然开始旋转,地面的尘土碎石被牵引的形成了一道龙卷风,直冲天际。

  三舅和缘空大师,还有凯特族长三个人连忙一个跳跃,在半空同时一招击在了那龙卷风的风头上,龙卷风一瞬间瓦解,再次化作了碎石尘土飞扬着落在了地面,可惜玄冥早已不见了踪影。

  三舅几人面面相视,最后皆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玄冥这些家伙是什么来历,但看三舅和凯特族长他们沉重的脸色,显然这件事情非比寻常。

  其实我现在有太多的疑问,所以三舅一过来我就开始询问他。

  “三舅,百鬼邪教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个玄冥,他到底是人是鬼啊”?

  “百鬼邪教......”?

  三舅沉吟了一下道:“百鬼邪教存在于很多年前,当时也曾一度辉煌,不过却是一个很邪恶的教派,里面都是一些半人半鬼的东西,而他们的教主千面鬼王,就是一个成了气候的厉鬼,至于那玄冥,应该就是当年百鬼邪教的余孽”。

  “那百鬼邪教当年是被什么人给灭了么?千面鬼王为什么会被封印在万恶深渊”?

  听完之后我又问了三舅一句,我现在甚至都搞不清楚,万恶深渊封印的究竟是千面鬼王,还是有万千邪灵鬼怪?

  “唉”。

  三舅叹了口气道:“到了现在,其实很多事也该告诉你了”。

  三舅说着就开始对我细细的讲述了起来。。

  “万恶深渊本来就封印着亿万邪灵鬼怪,当年千面鬼王为了打开封印,不惜屠戳万千生灵,以死者之精血魂魄,集怨煞之气于一体,打造了祭邪之刃,后来就在千面鬼王要打开封印的时候,许多奇人异士联手,将其封印在了万恶深渊,而当时你们莫家是最大的修行世家,所以就将祭邪之刃交由你们莫家看守。

  后来为了以防万一,许多正道人士再次联手,将百鬼邪教彻底覆灭,不过由于百鬼邪教的实力太强大,最后也只能采取封印的方式,无法将其完全消灭。

  比如我们在大漠中见到的那个古堡,那里面的怪物就是当年百鬼邪教的余孽,至于玄冥他们,应该是被封印在其他地方的,如今各处封印的鬼怪都已破印而出,而且万恶深渊的封印也已经松动,总之现在情况相当复杂”。

  “三舅,你说我们家以前是修行世家”?

  听三舅说完后我就连忙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因为这事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不要说别人,就是我老爸也没跟我说过。

  “对”。

  三舅点点头道:“不过后来你们莫家忽然落寞了,一下子就变得人丁稀少,尤其到了你爷爷这一代,直接就成了一脉单传,而且修行之术也完全失传了,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测,这一切的答案应该都在于你手中的那把祭邪之刃上面”。

  “祭邪之刃......”?

  我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刃看了看,这玩意我仔细端详过无数遍了,毕竟它是我老爸临死前留给我的,但这短刀除了通体黝黑,还有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上面能有什么答案?

  “这个需要你自己慢慢琢磨,三舅也帮不了你,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也应该好好独立一段时间了,毕竟你肩上的重任,别人也帮不了你”。

  三舅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三舅这几天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总是有意无意的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但我自始至终都有没完全理解。

  我点起一支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然后把三舅这段时间给我说过的话全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事情完了,三舅也许就会离开我,去做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或者是去执行属于他的使命。
  最后我甩甩头放弃了自己的胡乱猜测,因为现在我猜测什么都是枉然,等时机成熟了,三舅自然会给我摊牌。

  接下来就进入了非常平静的阶段,我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鬼物或者人的侵袭,直到第三天晚上,这一切的宁静都被打破了。

  吃过晚饭,我们同样围在篝火边取暖,其实熬了三天,所有人都已经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我更是不济,几乎站着都能睡着。

  就在我坐在篝火边打着盹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嘶吼声,听着很诡异而又恐怖,将迷迷糊糊的我惊醒了过来,我连忙灌了两口烧酒,让自己麻木的神经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过下一瞬间,我的神经就完全绷紧了,数以千计的虚幻骷髅人出现在了前方,直接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同时我看到了玄冥他们,还有那天在大漠古堡中放出的那个美艳妖娆的女子,还有那些长着蛇尾巴的人形怪物......

  看到这里我几乎绝望了,这些东西先不说有多厉害,就光是这数量,都足以吓死人了,估计随便一些就可以把我们完全撕成碎片,何况是这么多。

  三舅和凯特族长他们也都已经变了颜色,每个人的脸阴沉的几乎都快要滴下水来,很明显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最起码我是这么觉得,事先我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像不到我们所要面对的会是这样的局面。

  凯特族的所有人再次围着生命之树转了起来,随着他们的吟唱,树干上的那些符号再次亮了起来,不过看火圈之外的玄冥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并不惧怕这些符号。

  玄冥他们一直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我终于知道了。

  他们在等待生命果实成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命之树的顶端忽然出现一道金光,总之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出现了。

  那道金光一开始很微弱,渐渐地就变得越来越亮,最后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棵生命之树,让生命之树的所有枝叶都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沐浴在这种圣洁的光辉下,说不出的和谐,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似乎这一刻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放下所有的执念,真正的作到心如止水。

  同时外面那些虎视眈眈了很长时间的东西一瞬间就爆发了,全都奋不顾身的向着生命之树冲了过来。

  树干上那些奇异的符号全都脱离了树干,飞到了四周篝火圈起来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符号组成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都完全隔绝。

  所有扑在符号组成的屏障上面的邪灵鬼物,全都化作黑烟消散了,但那些拥有实体的怪物却不受阻拦的冲了进来。

  厮杀一触即发,所有人和所有的怪物都陷入了无边的杀戮之中,要么杀戮,要么被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同时玄冥那些家伙也都冲了进来,和三舅,大天道人他们厮杀在了一起,那种死亡的速度,我真的从来里没有见过,几乎是一转眼,就会有好几个人被撕成碎片,当然也会有不少怪物被消灭。

  在很短的时间内,鲜血已经染红了生命之树下的草地,这棵树确实可以称之为生命之树,不知道它已经吸收了多少人的生命。

  我同样右手持着漆黑的短刃,一边厮杀一边不时施展天雷符,但这些拥有实体的怪物不同于虚幻的骷髅人,天雷符击在其身上只会将对方击飞,并不能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只有被我手中的短刃刺中的怪物,才会浑身冒着黑烟融化,最后变成一滩黑水在地上流淌。

  虽然被我们杀了不少,但这些怪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根本就杀不完,渐渐的我们都开始疲惫,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地上的尸体已经躺了一排排,都是凯特族族人的,不论男女老幼,都有死亡和伤残。

  我的身上也已经好几处挂彩,要不是这些怪物对于我手中的祭邪之刃很是忌讳,估计我都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眼看着我们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候树上的那道金光忽然开始缓缓的降落。等到离得近了我才发现,那道金光的来源竟然是一个拳头大的金色光团,这无疑就是传说中的生命果实了。

  等到生命果实一出现,那些鬼物就如同疯了一样,全都向着生命果实冲去。

  凯特族长连忙一个翻跃,抢先一步拿到了生命果实,随即再次一个跳跃,直接就跃上了树干。

  这下玄冥他们当即纵身飞跃,直接向着凯特族长冲去。

  那凯特族长这时候也不慌,只见其将生命果实控制着悬浮在胸前,随即双手结印,开始吟唱了起来。

  随着凯特族长的吟唱,那生命果实之上忽然金光大盛,将所有鬼物都逼得无法上前。

  吟唱一阵之后,凯特族长忽然双手高举,呈托天之势,随即大喝一声,“生命赞礼,日耀人间......”。

  随着话音落下,生命果实上升到了凯特族长的头顶,然后开始散发出一圈圈的金光,如同波浪般向着四周扩散。

  金光所过之处,那些鬼物开始风化,如同一瞬间经历了万载岁月一般,全都化作片片尘埃洒落在了地面。

  最后只剩下玄冥、卫桀还有被玄冥称作灵儿的那个黑衣女子,金光同样对他们有伤害,但却不足以致命。

  至于在大漠古堡中逃走的那个美艳女子,则是不知了去向。

  金光越来越盛,刺得我们都有些睁不开眼,反观玄冥三人,更是浑身冒起了黑烟,发出凄厉的惨叫。

  最后金光彻底消失,玄冥三人已经瘫在地上起不来了,卫桀相对要好很多,至于玄冥与那黑衣女子,已经面目全非,浑身都开始流下一些黑色的汁水,看起来相当恶心。

  这下我总算见识到了生命果实的厉害,怪不得它可以加持万恶深远的封印,这简直就是世间一切邪恶的克星,不光是鬼物,很显然对于卫桀这样的邪恶之人也有克制作用。

  总之,生命果实带给我的震撼,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我甚至还没有从这种震撼中回过神来,就突然出现了变故。

  莫名其妙的,凯特族长忽然从树上摔了下来,就好像被人打下来的一样,同时树上出现了一个干瘦的老头,而生命果实,已经在对方手里了。

  这下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三舅和缘空大师一个跳跃就向那树上的干瘦老头冲去,不过两人刚冲到树上,忽然就被人一掌震了下来,不过将三舅和缘空大师震下来的,并不是那干瘦老头,而是那个美艳女子。

  这下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变了颜色,三舅和缘空大师的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这两人被同时震退,那美艳女子的实力,就真的逆天了。

  我们愣神的功夫,那干瘦老头和美艳女子已经跳下来落在了玄冥等人的身边,只见美艳女子单手一挥,一道黑光覆盖在了玄冥和那黑衣女子的身上,转眼之间两人就变回了完好如初的样子。

  “多谢鬼母”。

  玄冥和那黑衣女子起身对美艳女子行了一礼,随即就退在了其身后。

  这时候我差不多明白了,玄冥和黑衣女子称美艳女子为鬼母,很显然对方也是百鬼邪教的人,而且地位一定很高。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当初我们放走古堡中的怪物,三舅为什么说麻烦大了,原来这丫的是鬼母,不过这时候三舅他们没有动,我也不敢妄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阿弥陀佛”。

  缘空大师宣了一声佛法,随即单掌立于胸前道:“原来是百鬼邪教鬼母驾临,看来贫僧真是眼拙了”。

  “哼”。

  那鬼母冷哼一声,扫了我们一眼道:“鬼王被封印几百年,也该到了重见天日的时候了,这乃是天意,就算你们将生命果实投入万恶深渊来加持封印,也无法阻止鬼王破印而出,最多只能是拖延一些时间而已,所以我奉劝你们,还是放下这个念头吧,生命果实我已经答应赠与鬼道人了,想必凭你们的实力,也不可能从他手中再拿回去”。

  “那可未必”。

  随着话音落下,头顶的树枝上忽然落下来四个人,正好与我们成两面夹击之势将鬼母几人围在了中间。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紧接着我就笑了,因为来的这四人,竟然有三人我都认识,正是幽兰、云空、龙武师兄妹三人,另外一人则是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袍,倒是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样子。

  “鬼道人,你身为茅山传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但好歹也是修行之人,怎的与这等妖邪鬼物混到了一起?难道你就不怕有辱师门风么”?

  那白衣老者落地之后就沉着脸喝问了鬼道人一句,看说话的口气。两人明显是认识。

  “灵尘子,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鬼道人冷冷的回了白衣老者一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本来我不想管的,但如今你非要拿走生命果实,说不得只能让你留下了”。
  灵尘子说完抬手一挥,一道白光如飞而至,直袭向鬼道人的面门。

  鬼道人眼看白光袭来,连忙将生命果实交给卫桀,随即双手结印,向前一推,一道暗红色的光芒当即脱手而出,迎上了灵尘子施展的白光。

  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半空相撞,当即就炸了看来,一时之间浓烟四散,同时我看见三舅纵身一跃,猛地向那卫桀冲了过去。

  几乎就在转眼之间,三舅已经冲到了卫桀身前,剑光闪过,卫桀拿着生命果实的那截手臂已经飞上了半空。

  “啊......”。

  凄厉的惨叫传来,卫桀倒在地上开始抽噎,但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半空,生命果实已经从那只手中脱落了下来,一时之间人影攒动,纷纷向着掉下来的生命果实扑去。

  三舅离得最近,一个跳跃就抓住了生命果实,但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冲到了近前,鬼母和鬼道人,还有玄冥兄妹同时向三舅出手。

  三舅人在半空,根本无法借力,情急之下对方竟然将生命果实向着我扔了过来,然后身体倒转,头下脚上与下方的四个人对了一掌。

  我抓住生命果实的同时,三舅也被震得口喷鲜血,向着我的方向倒飞了过来。

  “三舅......”。

  我惊叫一声,连忙上前将摔在地上的三舅扶了起来,这时候三舅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显然已经受了重伤,毕竟刚才攻击三舅的四个人,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三舅能在对方手底下撑过一招而不死,这已经是奇迹了。

  鬼母等人眼看生命果实落在了我手里,当即就向着我扑了过来,不过这时候凯特族长等人也已经冲了上去。

  大战再次爆发了,凯特族长,善行师徒,灵尘子,还有幽兰师兄妹同时杀了上去,每个人都是全力出手,一时之间流光四射,在人群中来回穿插,打的那叫一个激烈,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鬼母这时候表现出了绝对的实力,一个人对战缘空大师和凯特族长两人,竟然显得游刃有余,鬼道人则是和灵尘子战的不相上下,至于玄冥兄妹,先前本就受了伤,现在被善行和幽兰师兄妹几人围攻,不出一会就被打得节节败退。

  卫桀失了一条手臂,基本已经没了战斗力,仍然躺在地上捂着断臂抽噎着。

  鬼母看形势不利,当即摆脱凯特族长与缘空大师的纠缠,随即冲天而起,再倒转而回,狠狠地一掌按在了地面上。

  这一掌的力道简直大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地面被击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一时之间尘烟四散,同时一道黑色的光波如同波浪般向着四周扩散,凯特族长等人同时被震的退了开去。

  等到尘埃落定,鬼母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就连断臂的卫桀,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快吞下生命果实”。

  三舅忽然对我低喝一声。

  “啊......”?

  三舅这句话把我完全搞懵了,我竟然一时之间反应过来。

  “快点吞下生命果实”。

  三舅怒喝一声,随即警惕的扫了一眼走过来的凯特族长等人。

  这下我算是听懂了,也明白了三舅的意思,可这种情况下让我吞下生命果实,我真的做不到,毕竟这玩意可是用来加持万恶深渊的封印的,虽然我怕死,但我真的没那么自私,不说别人会怎么看我,首先自己这一关我就过不了。

  “三舅,我做不到”。

  我说着拼命的摇了摇头。

  “混账”。

  三舅大骂一声,随即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生命果实,狠狠地按进了我的嘴里。

  “住手......”。

  凯特族长大喝一声,然后所有人都骇然失色的向我和三舅扑了过来。
  今天就这么多了额,明天继续哈
  可惜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感觉那生命果实进了我的嘴里就直接融化了,然后变成一股气流在我的嘴里扩散了了开来,然后流向了我的全身。

  ??三舅再次双手结印,变幻几次之后忽然对着我的胸口狠狠一拍,同时大喝一声,“开......”。

  ??我明显感觉到三舅手掌之间有一道气流进入了我的体内,同时我体内好像被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户一般,一股极其浓重的死亡之气从我体内散发了出来,同样开始向着我的全身扩散。

  ??我连忙盘膝坐在地上,手捏阴阳印,同时默默念起了阴阳口诀。

  ??体内那股旺盛的生命力和浓重的死亡之气相遇后,彼此纠缠在了一起,然后在我体内缓缓的旋转了起来。

  ??这一刻我明显感觉到身体出现了某种变化,但这种变化极其细微,总之我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变化。

  ??紧接着我将意识分散于体外,四种那些人的表情全都一丝不差的映入了我的脑海,每个人都仇视的看着我,好像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我觉得这时候我确实是一个十恶不赦得罪人。

  ??三舅一如既往的沉默着,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那深邃的眼神,透着些许智慧的光芒。

  ??“原来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让他吞下生命果实”。

  ??凯特族长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随即猛地看向大天道人,“你和他们也是一伙的吧”?

  ??“这个......好像是吧”?

  ??大天道人说着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道:“本来是要以生命果实来给大侄子延续寿命的,但现在搞成这样子,其实我们也不想,不过没办法不是”?

  ??“混账”。

  ??凯特族长大骂一声,“难道他的性命比之世间亿万生灵还重要吗?你们这些只为一己私欲,不惜祸害天下苍生的败类,简直罪该万死”。

  ??凯特族长说着大喝一声,“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慢着”。

  ??三舅喝止了凯特族长道:“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应该谁知道,就算将生命果实投入万恶深渊,封印也绝对支撑不到下一个十年,所以与其如此,不如为我大外甥续命,我相信他将来一定有办法彻底封印万恶深渊”。

  ??“你不用敷衍我”。

  ??凯特族长摇摇头道:“既然你将生命果实给他吞下了,那我也只能将他投入万恶深渊,用他的生命来加持封印,这是你逼我的,我没得选择”。

  ??凯特族长虽然说的很平淡,但我听出来了,他确实决定这么做了。

  ??“谁都可以死,但他必须活着”。

  ??三舅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那只是你的想法,现在你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

  ??凯特族长说着弯刀一挥,猛然向着三舅杀了过来,这次对方是真的动了杀机。

  ??三舅也没有再说什么,抽出两仪剑就迎了上去,看样子是准备用实力说话了。

  ??不过三舅先前就受了伤,加上旁边还有缘空大师、灵尘子等厉害的人物虎视眈眈,这时候我还真有点替他担心。

  ??同时我心里也很清楚,三舅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至于他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说清楚,我真的无法理解。

  ?转眼之间三舅已经和凯特族长战了几个来回,最后三舅一掌击在凯特族长胸口,将其震退了出去,很显然三舅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一掌都足以将凯特族长击成重伤。

  ??“阿弥陀佛”。

  ??缘空大师上前一步,对三舅施了一礼道:“施主如果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何必还要如此大动干戈?另外若是施主想要我等信服,恐怕要拿出一个能够让我等信服的身份来”。

  ??“对”。

  ??那灵尘子也上前一步,附和道:“今天你如果不能给个满意的答复,那恐怕就要让你们留在这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让小北离开,然后我们几个人以自身修为来加持万恶深渊的封印,等到十年之后,我想小北应该有能力将万恶深渊彻底封印了”。

  ??三舅说着看了凯特族长等人一眼,“各位意下如何”?

  ??“哼”。

  ??凯特族长冷哼一声,“要是万恶深渊那么容易就可以彻底封印,我们凯特族也不用世世代代付出惨重的代价来守护了,何况你让他私吞了生命果实,你让我们如何信得过你”?

  ??“阿弥陀佛”。

  ??缘空大师再次宣了一声佛法,随即看着三舅道:“贫僧倒是信得过施主,不过此时事关重大,若是施主不能够拿出让我等信服的身份来,贫僧也不敢妄自放这位小施主离开”。

  ??“既然大师已经看穿了在下的身份,那我也就不用遮掩什么了”。

  ??三舅说着从脸上缓缓的扯下一张人皮面具,转眼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这张脸,我以前见过,就是三舅以前在山洞易容之后的那张脸,可笑的是我以前认为那是他易容出来的,但现在看来,这才是他真实的面目。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我三舅,我绝对不认识他,至于他什么时候伪装成我三舅的样子,然后混在我身边的,我现在无法确定,总之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但同时脑袋也乱作了一团。

  ??我没有说话,只是睁开眼静静的看着这个先前的三舅,现在的陌生人。

  ??“果然是你,这次,贫僧终于没有再看错”。

  ??缘空大师说着双手合实,对三舅行了一个标准的佛家大礼,三舅也神情庄重的回了缘空大师一礼,不过看其他人一脸迷惑的样子,显然他们都不认识现在的三舅。
  ??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叫他三舅,叫习惯了有点改不过口的感觉,就暂且先叫他三舅吧。

  ??三舅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怀里拿出一个黑白相间的令牌,我不认识这玩意,但其他人都已经变了颜色。

  ??“你是阴阳宗的传人”?

  ??凯特族长首先惊叫了起来,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是的”。

  ??三舅点点头,有些沉重道:“我就是阴阳宗现在唯一的传人,阴阳宗的使命想必大家都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想彻底封印万恶深渊,这么多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想必现在大家可以相信我了吧”?

  ??“真是没想到”。

  ??灵尘子摇头叹息的道:“阴阳宗在世界上销声匿迹多年,我本以为这个门派早已经彻底湮灭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不想还有你这样的传人行走于世间,果真是世事难料,就凭你这个身份,我绝对信得过你”。

  ??“多谢”。

  ??三舅说着对灵尘子一抱拳,随即转身看向我,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我敢肯定,这是自从我认识他以来,见过的最真实,最灿烂的笑容。

  ??没有任何话语,我也笑了,可惜我的笑容有点牵强,似乎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

  ??“我不是你三舅,但最起码算是你办个师傅吧”?

  ??“是”。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阴阳宗第十三代传人,这是阴阳令,阴阳宗传人的象征”。

  ??对方说着将那块黑白相间的令牌塞到了我手里,我握着令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瞬间很多很多莫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但我就是无论无论也抓不住,我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心里好像被很多事情填满了,但我总感觉空荡荡的,不知道少了什么。

  ??应该是三舅吧,对,就是少了三舅。

  ??“我三舅呢”?

  ??我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你三舅当时真的死了,后来你在坟墓里挖出来的那个,其实就是我假装的”。

  ??他同样面无表情的开口,似乎这一瞬间,我们完全陌生了。

  ??“这不可能”?

  ??我大叫一声,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人,“你不可能伪装的那么像,就算一开始我被你骗了,以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足够发现你是假冒的,你不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

  ??“其实早已经破绽百出了,只不过你跟你三舅八年没有见面,就算他变成什么样,估计你都可以接受吧”?

  ??那个人说这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他很多地方都跟三舅不一样,可惜我这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八年没有见三舅,我在潜意识里适应了他所有的变化,我甚至都不会往那地方想。

  ??现在我完全相信了,有时候你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三舅是怎么死的”?

  ??我说着颤抖着掏出一支烟,却不想火机掉在了地上,那个人拿出火机打着后凑到了我面前,面无表情地道:“他是请鬼办事,后来送不走了,所以就被鬼害死了”。

  ??听到这里我内心已经激起了千重巨浪,但我还是强装镇定的将香烟凑让去点燃,狠狠的吸了两口气,然后又问了对方一句,“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要说就只是为了救我”?

  ??“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救你,但我想要达到目的就必须让你活着”。

  ??“怎么说”?

  ??“我的使命是守护万恶深渊,不让里面被封印的邪灵鬼怪冲出来害人,而你,就是唯一可以完全封印万恶深渊的人”。

  ??那个人说完又叹了口气,有些怅然的道:“我不会害你,我甚至真的把你当外甥一样看待,你可以恨我,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祭邪之刃,千万不要让它落在邪魔外道手中,还有,十年之后你一定要来,不是为了我,就当是为了天下苍生吧”。

  ??他说完就走了,和凯特族长、缘空大师等人一起向着生命之树后方走去,那里就是万恶深渊。
  没有任何犹豫,我跟了下去,这个改变了我一生的的命运,而且让很多人都那么恐惧的地方,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

  我跟着所有人绕过了生命之树,向前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眼前出现了一道,其实可以说是裂缝,因为对面同样是平原,而且这缝隙只有几十米宽。

  我站在边上向着下方望了一眼,黑洞洞一片,根本看不到底部,所以我也无法判断这条裂缝究竟有多深,但到了这里之后,我就不由得开始心情烦躁,有点要抓狂的感觉,或者说有点发疯,莫名其妙的想要厮杀,想要嗜血,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可以左右我的情绪。

  同时我感觉到了,下方传来一股浓烈的怨煞之气,仿佛可以化作有形的物质,沿着人的毛孔钻进肉里,那种感觉说不出是冷还是什么,总之我身上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从口袋里掏出酒壶,狠狠的灌了两口那种烈酒,火辣辣的感觉烧遍全身,我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小北,记得十年之后”。

  那个人说着非常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我的心仿佛仿佛被某种未知的情绪牵动了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就是有点想哭,但这种情绪最后还是被我压制了下去。

  “阿弥陀佛”。

  缘空大师宣了一声佛法,随即看着善行道:“,痴儿,这十年之内你就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也保护祭邪之刃”。

  “是,师傅”。

  善行说着双手合实,对他师傅行了一礼,然后缘空大师就纵身跳进了万恶深渊。

  后来灵尘子和凯特族长也跳下去了,灵尘子同样让幽兰他们保护我,凯特族长则是让凯奇带领族人重建家园。

  如今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后辈,当然,还有大天道人,这家伙站在边上一个劲的向下面张望,但就是没有跳下去。

  “缺德,你怎么还不下去”?

  看到这里我不由问了对方一句。

  大天道人摸了摸额头道:“我法力尚浅,下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了,他们几个那么厉害,加持这个封印是绰绰有余了,所以我还是留下来保护你吧”。

  “我去......”。

  听到这家伙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不由得翻起了白眼,“你他么分明就是怕死,还说什么保护我,不害死我就不错了”。

  “大侄子,师叔这次说的是真的,绝对不是怕死”。

  大天道人说着摊了摊双手道:“你想啊,现在你们剩下的都是一些后辈,虽然有几个修为不弱,但阅历太浅,而师叔我见多识广,跟你们在一起能够出谋划策,肯定可以帮你们逢凶化吉......”。

  大天道人还在说着什么,我已经自顾自地走开了,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需要理清楚所有的思绪,只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回味一遍,然后,坦然接受。

  生存在于适应,想要活得更好,那就要学会去适应所有你不能适应的事情,然后习以为常,淡然处之。

  我远离了人群,躺在草坪上望着蔚蓝色的天空怔怔出神,现在我忽然想一个人安安静静,以前的好奇心,已经在这么多离奇事件的摧残下消磨殆尽,我忽然渴望平静、安逸的生活,我不想再去追求什么刺激,我也不想再去探索什么奥秘。

  可惜有些时候,对于别人来说很简单的事,对于我来说似乎很难,现在我想退出,不再涉足这一切,但我没有回头路了,我已经踏入了这个圈子,这就是命运,我无从选择。

  不过接下来还有十年的时间,这应该是上天对于我的恩赐,十年之间我是自由的,这十年的青春属于我,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然后,我需要去完成我的使命,十年之后的使命。

  “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

  “呵呵......”。

  幽兰轻笑着坐在了我旁边,我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来了,换做以前我会激动得跳起来,但现在,我似乎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

  是的,我变了,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吧,你们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就像你们无法体会我所有的经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过平静的生活”。

  “我可以陪你”。

  简单的对话,我愣住了,良久,我转头看向幽兰,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从她眼中看出了执着,那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一刻,我笑了,曾经我也幻想过,这个场景应该是世界上最让我神往的一幕,我做梦都会开心的笑,但现在,我笑得那么牵强,也许我已经不需要了,或者说这种陪伴并不是我想要的。

  “是陪我,还是保护我,或者是保护祭邪之刃”?

  我说着抬起头,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我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我自己。

  “两者都有吧”。

  幽兰有些茫然的说出这句话,随即同样抬起头,仰望蓝天,等她收回目光的时候,又重新变回了以往古井无波的样子。
  我刚才说了三者,她的回答是两者都有,到底是哪两者?

  “陪我,保护我?还是陪我,保护祭邪之刃......”?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应该是保护我,保护祭邪之刃,有点自嘲,我这人总是想得太多。

  我又笑了,今天是我长这么大笑得最多的一天,不经意间,我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凯莉,然后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她没有走上前来,只是站在远处静静的望着我,虽然离得很远,以至于我连她的脸都看不太真切,但我却感觉到了,她的眼睛仿佛可以跨越遥远的距离,然后直透入我的心田,让我忍不住心颤。

  我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她挥泪的场景,是我伤害了她吗?

  我不知道,总之我跟凯莉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感觉像个闹剧,我甚至从来都没有跟她正正经经的说过一句话,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下流无耻到极限的大流氓,这应该是我人性的另一面吧。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喜欢上我,就算她亲口跟我说,我甚至都会认为她是想用什么办法来整我,这就是在我潜意识里的凯莉。

  然而潜意识往往会误导你,让你对于一些事情和人都产生不符实际的看法,就象现在的凯莉,也许她真的喜欢上我了,但潜意识里我并不会去接受这一现实。

  其实最主要的,我现在不想跟任何人有感情的纠葛,虽然生命果实延续了我的寿命,但那也只是让我多活十年而已,何况我肩上还担负着自己的使命,在明知道没有可能陪一个女孩子走过一生的情况下,我想我不会让自己走进她的世界,走进她的生活。

  也许有很多人都跟我这样想,但男人往往管不住自己的小弟,不经意间,你就进入了某些不该进入的人的身体。

  好吧,我又猥琐了。

  半个月后,我再次来到了京都,又一次陷入了这座繁华的城市,被埋没在滚滚人流之中。

  当然,这次不光我一个来了,大天道人、善行、还有幽兰师兄妹他们都来了,说好听点是保护我的吧,其实我知道,他们重点保护的对象是祭邪之刃。

  云空与龙武好像是第一次来这种繁华的城市,一到这里他们就各自离开了,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幽兰则是选择留下来跟我们在一起,主要是她一个女孩子,到处跑也不方便。

  在这种地方生活,唯一的也是必需的,那就是要有钱,可惜我他么是个穷光蛋,哪来的钱?

  我们四个人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简直是百分百,一个背着桃木剑,穿着道袍的大天道人,一个光着头,穿着僧衣的善行,还有穿着蓝色长裙,背着长剑的幽兰,这样的装束跟这个世界简直是格格不入,看来看去就我一个人他么还比较正常一点。

  后来无奈之下,我只好用自己卡里仅剩的几千块钱给他们每人买了一套衣服,然后找了个宾馆开了几间房,这下手里的钱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我心里那个郁闷啊,他么跟这样一群人在一起,估计迟早要上大街要饭了。

  思来想去,我忽然想起来大天道人上次在那个大漠古堡中弄的夜明珠,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竟然都给忘了。

  我找大天道人说了一下,对方这次倒是没有反对,很痛快的就跟我去了一家大型珠宝店。

  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玩意的价格竟然高得吓人,十三颗夜明珠足足卖了两千多万,从一个穷小子一下子变成千万富翁,我甚至都有点做梦的感觉,直到那珠宝店的老板将钱打进我的银行卡,我查了一下账户,看到上面一长串的数字才确定了这不是在做梦。

  第二天我先给家里打过去一笔钱,不过也没打太多,不然我妈会担心的。

  然后我又去买了一套一千六百多万的别墅,反正现在有钱,不花白不花,不过大天道人可是心疼坏了,唠唠叨叨的抱怨了我好久,不过我直接没理他,反正现在钱在我卡里,我说了算,再说了,这别墅他么又不是我一个人住。

  等一系列的手续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我们如愿以偿的搬进了别墅,这下就算是彻底安顿下来了,最起码十年之内,我是要在这里安安稳稳得过日子了。

  大天道人闲不住,就让我在附近租了一个门面房,说是要开什么阴阳店铺。

  在这种地方开阴阳店铺,那几乎就没有生意,毕竟城里人很少信鬼神这些,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帮着他开了一个,全当是打发时间吧。

  店铺里面被大天道人到处贴满了黄符,然后又挂上了一些法器之类的,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不过结果跟我想的一样,开了半个月也没人光顾一下。

  后来大天道人就每天带着善行出去转悠,也不知道他们去干嘛,总之店铺成了我一个人看。

  幽兰则是做起了家庭主妇,给我们做饭,收拾房间,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有时候我真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得了,多安逸,当然,前提是要把幽兰给娶了,让她真的变成贤妻良母。

  不过这个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首先我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如果十年之后我完成了使命,然后我的诅咒被解除了,我想我会娶她做老婆吧。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这应该是这段时间以来我过的最安稳的一个月吧。

  白天我就在店铺里玩玩电脑,钻研一下那本阴阳手札,学习一些手淫印法术之类的,晚上就关了店铺回到别墅,要么睡觉,要么打坐修炼,总之过得是相当惬意。

  不过有一天晚上,大天道人和善行没有回来,这是很不合乎常理的,因为平时他们不管去哪里,晚上总会回来的,而且我打电话也没人接,很明显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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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天道人走的时候也没有说去哪里,所以根本就没法找,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我跟幽兰一直等到了十二点多,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是通着的,但就是没人接,最后我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他们是不是被车给撞了?

  不过这也不对,就算被车撞了也应该有人发现才对,最起码会有人送去医院,然后联系家里人吧。

  思来想去我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只能坐在沙发上干着急。

  但就是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是大天道人的,于是我连忙按下了接听键。

  “你他么在哪里呢?都几点了还不回来?不回来你提前吱个声行不”?

  我一接通电话就骂了起来,大天道人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他前面没听见,然后说他和善行今晚不回来了,就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但他既然打电话说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所以就没有去理会。

  这时候整个诺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我和幽兰,我俩面对面坐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先前着急大天道人和善行的事感觉也没什么,现在知道对方没事,神经一松懈下来就开始有点尴尬了。

  沉默了半天,幽兰起身去冲了两杯咖啡端了过来,然后我俩就喝着咖啡继续沉默,主要是这会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这大晚上的,你要说我没点想法那肯定不正常了。

  可关键是我知道这时候不能有想法,就算有想法也要忍着,不然擦出爱的火花,那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万一十年之后我死了,到时候剩下幽兰一个人,说不定那时候已经是两个人了,想想我都觉得是一种罪过。

  我承认我现在很想有一个家,很想找个老婆生个孩子,然后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现在完成这一切的最佳人选就是幽兰,我很喜欢她,但想想十年之后我就要亲手撕碎这一切,我真的没有勇气去向她表白,我也不能去向她表白。

  都说喜欢一个人久了就会变成爱,我想我现在是爱上幽兰了,但我却不能说出口,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脏被扎进去一块玻璃,心一动就会痛,但每次看到幽兰,我还是忍不住的会心动。

  看起来我每天过得很满足,很安逸,但我心里还是苦,因为缺少了点东西,又多了点东西,恰恰就是因为这两样,即使现在住在这样豪华的别墅里,我依旧感觉寂寞和痛苦。

  寂寞是因为缺少一个和我相依相伴的人,痛苦是因为心里多了一份不该有的爱。

  好吧,人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生物,我想这个很多人都深有体会吧,你想要的,拼了命也得不到,你不想要的,偏偏硬塞给你。

  “你没话说我去睡觉了”。

  幽兰说着将咖啡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其实这会我有很多话想说,但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我说了一句话,“你晚上一个人睡害怕不”?

  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句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他么就感觉脑袋好像出问题了一样,竟然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话。

  “看来你是想女人了,不论你伪装得多好,终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

  幽兰说着仰躺在了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天花板。

  “不......不好意思”。

  我连忙张口结舌的给对方道歉,“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误会”?

  幽兰满怀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上前来凑到我耳边,吐气如兰的道:“你说我误会你什么了”?

  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脸上,我忽然感觉浑身都开始燥热,仿佛所有的血液都沸腾了一样,莫名的暴躁,让我有点发狂的迹象,我甚至都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同时身体各个部位都传来火辣辣的感觉,那是欲望的火焰,它燃烧了我每一寸肌肤,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我感觉体内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填满了,仿佛要撑爆我的身体,那种感觉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总之真的很难受很难受,仿佛得不到解脱,我就会难受的死掉。

  “你在咖啡里放了什么”?

  我大叫着猛然将幽兰推了开去,这时候我力气大得出奇,竟然将直接幽兰推的摔在了地上,甚至连沙发都被撞翻了。

  “你放心,只不过是一点催情圣药”。

  幽兰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既然你始终都无法迈出那一步,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我是不会害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完成自己想做但又不敢做的事而已”。

  “你不是幽兰,你到底是谁”?

  我强忍着将要暴走的心态,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你才发现,未免有点太迟了吧”?

  幽兰说着冷冷一笑,随即身体一转,下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名穿着女装的妖异男子。

  “幽兰在哪里”?

  我沙哑的吼出这几个字,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我感觉意识随时都会迷失。
  “她在楼上,我想她现在同样很需要你,祝你好运,哈哈哈......”。

  那妖异的男子说着大笑一声,随即猛然向后飞退,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穿过了门上的玻璃,眨眼就消失了。

  来不及考虑,我连忙踉踉跄跄的向楼上跑去,等冲进幽兰的房间时,我发现幽兰果然躺在床上,不过这时候对方脸色潮红,而且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并且发出娇嫩的喘息,很显然是被下了药了。

  “幽兰......”。

  我大叫一声冲上前去,连忙将幽兰从床上扯了起来,准备让对方清醒一下,谁知幽兰直接顺势搂住了我的脖子,同时将那张娇艳的红唇凑了上来,一下子就吻上了我的唇。

  触电般的感觉,直袭向我的神经,我不由自主得浑身一颤,紧接着脑海中就彻底混乱了起来,思绪都开始飘摇,我完全迷失了自我,摁着幽兰就倒在了床上。

  我开始疯狂的亲吻她,对方则是热切的回应着,我的手伸进了幽兰的衣服里,手掌划过她光滑的肌肤,总能引起对方一阵阵的颤抖。

  衣服被一件件撕去,我跟她几乎完全赤裸相对了,就在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我一个激灵猛然惊醒了过来,连忙开始默念阴阳口诀,这下混乱的意识倒是稍微清醒了点,不过幽兰依旧脸埋在我的胸膛磨蹭着,搞得我一阵阵心神荡漾,又有点迷失的迹象。

  无奈之下我只好抱着幽兰冲进了浴室,然后将对方放在浴缸里,直接打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将她从头灌到了脚。

  这下幽兰稍微有点清醒了,可我看着对方那香艳的身体就有些把持不住了,所以我只好同样钻进了浴缸里。

  被冰凉的水一冲,我感觉神志立马就清醒许多,于是我连忙运转阴阳二气,在体内缓缓流转了一圈,那种燥热的感觉才渐渐消散了。

  不过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幽兰竟然晕了过去,我连忙将对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然后拿毛巾给对方擦了身体,又将其抱回了床上。

  这个过程对与我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这么一个身姿窈窕的大美女,一丝不挂的摆在我面前,而且我还要拿毛巾擦对方的身体,其中难免有些私密的地方,这种情况下,要不是我先前经过一番折腾,欲火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估计这会我肯定要喷血。

  等我给幽兰盖好被子,将对方那诱人的身材完全隐藏起来,我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不过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先前那一个电话,于是连忙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大天道人打来的,不过我先前太忙,所以没顾得上接。

  这么晚了这家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所以看了一下我就连忙回拨了过去,电话是通着的,这次响了三声就有人接了起了。

  “喂,臭小子,我们被抓到公安局了,你快来保释我们”。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大天道人就叫了起来,我一听直接懵了,连忙问了对方一句,“你们干什么违法的事了?怎么被抓到公安局去了”?

  “哎呀,你先别问了,快点来保释我们吧,出去了再说”。

  “我艹......”。

  我咒骂一声挂断了电话,然后使劲搓了搓额头,这他么没事情就啥事也没有,一有事情就是接二连三。
  “怎么了?他们被抓公安局去了”?

  这时候幽兰忽然起来问了我一句,我直接就傻掉了,原因很简单,我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直接是一丝不挂。

  “啊......”。

  愣了两秒之后我和幽兰同时惊叫了起来,幽兰重新躺在床上拿被子捂住了头,我则是光着身子飞也似得冲回了我的房间。

  等我穿戴整齐走进幽兰的房间时,对方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头上愣神。

  “刚才......”。

  “我都看见了”。

  我刚说出两个字,幽兰就打断我的话说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子就涨红了脸,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想想我也释然了,反正先前她已经被我看光了,就算她看见了我也不吃亏不是?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我跟幽兰打了车就直接去了公安局,说起来也够无语的,这他么一千多万的别墅住着,出门竟然还要打车,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开车呢。

  到了公安局之后,我跟幽兰直接被警察同志领到了审讯室,然后我看到了光着膀子的大天道人和善行。

  那警察同志给我说的是,大天道人和和善行是嫖娼被抓进来的,听到这里我差点晕了过去,他么大天道人嫖娼我还信,可这善行一个和尚竟然来嫖娼,要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他么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

  我直接交了一人五千块的罚款,那警察同志也没有再拘留大天道人和善行,直接就将他俩放了出来。

  走出警察局,看着大天道人和善行一脸苦逼的样子,我本来想要骂对方一顿的话也都忍了下来,想想他们也真够倒霉的,嫖个娼还被抓到局子里去,虽然我从来不干这事,但毕竟都是男人嘛,我还是理解的。

  不过我有一点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善行明明是和尚,怎么就去嫖娼了?你要说他这憨厚老实的样子是个花和尚,那我绝对不相信,我宁愿相信现在的和尚规定可以和女人那个了,不过这事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善行,所以想来想去也只好作罢了。

  我们打着出租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本来我是要直接去睡觉的,毕竟这折腾了一晚上,我已经困的双眼皮直打架了,不过大天道人叫住了我,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我也只好先忍忍了。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之后,大天道人首先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我,然后自己也点起一支抽了起来,这会对方不急着说,我倒也不去催促他,点着烟后同样慢悠悠的抽着,因为我知道,以大天道人的性子,有什么事他绝对比我着急。

  果不其然,一支烟还没抽完,大天道人就忍不住念叨了起来。

  “大侄子,师叔今天和小和尚被人给坑了”。

  “怎么坑了”?

  我掐着手里的烟,漫不经心的问了对方一句,“是不是付了钱还没玩就被人家给逮住了”?

  “不是”。

  大天道人摆摆手道:“今天有个人找我谈生意,这店铺开了这么久了,遇到第一笔生意我自然很高兴,所以那人说要先请客去吃饭,我就带着小和尚,中途喝了几杯酒,谁知道我们直接醉的不省人事,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了,同时床上还躺着一个赤裸裸的美女”。

  “所以你把她上了”?

  听到这里我打断大天道人的话问了对方一句。

  “额......算是吧”。

  大天道人说着尴尬的摸摸脑门,“不过上到一半警察就来查房,然后就直接被带走了”。

  “我艹......”。

  听到这里我直接翻起了白眼,顿了一下,我又问善行道:“你也上了”。

  “嗯”。

  善行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我一分钟就完了,不过是她上的我,不是我上的她”。

  “尼玛的......”。

  这个回答更让我无语了,我直接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哦,对了”。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来了,连忙问大天道人道:“那个跟你谈生意的人呢?人家即请你吃饭,又给你找美女陪睡的,想必是有什么事要你帮忙吧”?
  “你就别提他了”。

  大天道人哭丧着脸道:“那玩意他么是坑我的,他根本就不想跟我谈生意,把我弄的进了局子就直接不见人了”。

  “不见人了”?

  这下我倒是有些郁闷了,这上流社会找人家帮忙,先请客吃饭,然后给找个漂亮的妞伺候一下,这是很正常的事,但这种白请你吃饭,找美女伺候你,完了不需要你帮任何忙的事情,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那这个请大天道人吃饭的人又是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那个假扮幽兰的妖异男人,对方的目的是想让我和幽兰发生那种事,而请大天道人吃饭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和那个妖异的男人一伙的,他的目的也许只是简单的不让大天道人和善行回家,然后我跟幽兰发生关系就不会有人打扰。

  这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处心积虑的布置这一切,我可不认为对方只是简单的想成全我那么简单,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现在不可能知道,因为对方没有表露出丝毫动向,就好像他做这一切真的没有目的一样,但这次他没有成功,我敢肯定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过去,最起码对方还会有下一次的行动。

  不过想想那家伙诡异的易容术,还有可以穿过玻璃的手法,这些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遇上这样的神秘人,无疑是最难缠的,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变成你身边的人来接近你。

  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他的目的我暂时不清楚,但肯定不止想杀了我那么简单,要不然他先前易容成幽兰的样子时,就有无数的机会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死我。

  不是为了杀我,那就很有可能是为了祭邪之刃,但这人丝毫没有表露出这样的意思,最起码当时他有机会从我身边夺走祭邪之刃,但他没有这么做。

  思来想去,我发现完全搞不清楚对方的动机,也只好暂时将其抛在脑后了。

  跟大天道人随便瞎扯了几句,我就回房间去睡觉了,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上午,本来还不想起的,不过却被电话给吵醒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大天道人打来的,于是我迷迷糊糊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大侄子,接了一单生意,你快点过来”。

  我刚接通电话,大天道人就喊了这么一句,关键是他么声音大的震得我耳朵都有点难受。

  我只好按下免提,对着手机喊了一句,“他么接了生意你自己去就行了,喊我干嘛”?

  “我小和尚去呀,你快点过来看店,别再睡着了啊”。

  大天道人说着就挂了电话,被这么一闹腾,我顿时睡意全无,可能是睡得有点过了吧,感觉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起来洗涮了一番,早餐也没吃就直接出了门,其实这时候都快中午了,吃饭也只能吃午饭了。

  不过大天道人说接了一单生意,我这时候也没心情吃饭,最起码先去店里看看情况再说吧。

  这么想着,很快就来到了店铺,店门口意外的停了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在京城这种地方来说,这种车其实只能算还可以吧,算不上什么好车。

  进了店铺,我发现大天道人和善行都在店里,同时店里还多了一个人,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看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开外吧,这人长得倒是挺耐看,不过就是眉头深锁,显然是有心事。

  “大侄子,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大天道人看我进来,就连忙拉着我上前给我介绍那个中年人。

  “你好,我叫林浩成”。

  那人倒是很友善的对我伸出了手,我只好笑着伸出手与对方握了一下,同时回了一句,“莫小北”。

  这样算是认识了吧,接着大天道人又跟我讲了一下林浩成来找他的原因,大概意思就是林浩成最近以低价买了一座豪宅,本想这是捡了个便宜,谁知道自从搬进豪宅之后,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一些离奇诡异的事件,后来一打听,林浩成才知道那豪宅其实是座凶宅,但他又不想再以更便宜的价格卖出去,所以就想请个高人去看看。

  大天道人大概跟我说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善行跟林浩成离开了,其实让大天道人这家伙去,我真觉得有点不放心,以这家伙瞎扯淡的本领,就算没什么估计也也要被他说成满屋子都是鬼了,到时候他随便做个法事,肯定又骗人家一大笔钱。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这一行我又不是太懂,加上店铺还要人看,所以也只能放任他去胡作非为了,只要能够给人家消灾解难,不出什么事就行。
  我今天出去接我朋友,结果自己迷路了,后来电瓶车跑得没电了,我推回来的,所以搞得晚了,望大家久等,不好意思哈
  今天就这么多了哈,明天继续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关了店铺之后先给大天道人打了个电话,响了没几声对方就接通了。

  “喂!大侄子,你放心吧,师叔我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今晚收了那凶鬼,然后做个法事,到时候住在这里的人绝对会平平安安,一帆风顺”。

  大天道人虽然是在跟我通电话,但我知道这家伙是装逼说给其他人听的,不过这时候我也不好意思拆他的台,只好应付了对方几句,然后叮嘱他不要忽悠人家什么的,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别墅之后,幽兰已经做好了晚饭,这下又变成了我跟幽兰的二人世界,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我就觉得尴尬的不行,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是极其压抑。

  吃过饭以后我就连忙回了房间,然后开始继续打坐修炼,自从上次吞了生命果实后,我体内阳气猛增,和以前浓重的死亡之气相结合,达到了阴阳调和的状态,使得我法力大增,所以现在我体内的阴阳二气,几乎已经达到了饱和的状态。

  不知不觉一晚上又过去了,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感觉精神好了很多,身体也没有丝毫的疲倦,显然这打坐修炼的好处不在少数,最起码可以强身健体。

  我正坐在客厅喝着一杯牛奶,大天道人和善行就回来了,看两人神采奕奕的样子,显然昨晚的一切都还比较顺利。

  “怎么样?那凶宅是什么来头”?

  看两人进来我就连忙问了大天道人一句,毕竟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谨慎点总没有坏处。

  “一个小鬼而已,不过已经被我给超度了,而且我给他们家做了法事,并且留下金符镇门,一般的孤魂野鬼是万万进不去的,你就放心吧”。

  大天道人说着满脸得意的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钞票扔在了桌上,然后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那样子就好像他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一样,看的我只想抽他丫的。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虽然这家伙比较贪财,但还算有点良知,最起码确实给人消灾解难了,这对于大天道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由于善行和大天道人晚上没怎么睡觉,所以这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补觉去了,我只好又一个人去了店铺。

  里面同样的冷冷清清,跟其他店里火爆的生意比起来,我这阴阳店铺跟人家直接就成了鲜明的对比,要说在这种地方,不管是干什么的,这么冷淡的生意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够做下去,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再说这整个偌大的京城,什么店铺都很多,但阴阳店铺估计也就只有这一家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也幸亏不指望这玩意养家糊口,不然他么早就饿死街头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大天道人和善行还没有来,也不知道睡醒没有,不过这时候我已经很饿了,就出了铺子准备去旁边饭店打包个盒饭,谁知我刚出了店门,就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冲了过来,看行车的速度和样子,开车的人一定非常焦急,估计是赶时间吧。

  我退后一步让开道路,准备先让车过去,谁知这车直接在我旁边猛地刹住了,同时车上急急忙忙的下来一个人,这人由于太慌乱的缘故,头发和衣服都搞得有些乱,但我还是认出了他,就是昨天请大天道人去做法师的林浩成。

  不过这时候的林浩成再也没了昨天的沉稳和礼貌,整个人的气质神色完全都大变样,脸上的表情因极度慌张恐惧而致使眼角不断抽噎,就好像遇到了让他比死亡还要恐惧的事情一样。

  林浩成下车的同时显然也看到了我,直接上来抓着我的肩膀就问,“小北兄弟,昨天那个大师呢?快告诉我,他在那里?我家里出事了......”。

  “林先生,你先不要着急,进去详细说一下吧”。

  我说着推开林浩成的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浩成直接急急忙忙的就钻进了铺子里,然后在里面四处张望,看样子是在找大天道人。

  “林先生,你先稍等一下,他不在这里,我给他打电话”。

  我说着就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天道人的电话,不一会对方就接通了,听声音似乎还在睡觉。

  “缺德,你他么别睡了,快点来铺子里,林先生说家里出事了,正找你呢”。

  对方一接通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说了一句,不过我等了几秒钟那边也没回应,显然是又睡着了。

  这下我顿时火了,不由的就骂了起来,“你他么听见没有?快点来铺子里,林先生家里出事了,别几吧再睡了”。
  “那个林先生啊”?

  大天道人在那边迷迷糊糊的回了我一句。

  “就是昨天请你做法事的那个,现在人家家里出事了,你快点过来”。

  我没好气的又催促了大天道人一句。

  “好......好吧”。

  大天道人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放回口袋,又给林浩成倒了杯水,让他坐下来,可对方急得团团转,显然一点坐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林先生,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急成这样”?

  看到这里我不由问了林浩成一句,因为昨晚大天道人刚做了法事,照理说他家里不应该再出什么事才对,可看林浩成现在的样子,很显然是遇到了非常诡异的事情,很明显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果不其然,我问完之后林浩成颤抖着回了我一句,“我女儿被鬼上身了,她就像疯了一样,胡乱的砸家具,而且又哭又笑,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结合林浩成说的,我感觉她女儿应该是真的被鬼上身了,可昨天晚上大天道人才刚做的法事,今天怎么可能就有鬼上她女儿的身?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大天道人昨晚根本就没能彻底驱除厉鬼,而且现在是大白天,所以情况就变得复杂多了。

  大天道人的道行虽然不是很高,但对付一般的孤魂野鬼还是绰绰有余的,他都没有搞定的东西,而且甚至都没发现,显然这玩意不是一般的主。

  没一会大天道人和善行就来了店铺,林浩成连忙给大天道人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大天道人就说直接去他家。

  我也把店铺早早打烊了,本来就没生意,加上这件事情太过复杂,所以我准备跟他们去看看。

  林浩成买的豪宅在郊区,是一座二层小洋楼,样式有点偏向于风雅的古建筑,造型也很讲究,楼顶铺的是红瓦,四个边角上翘,每一个角上都雕琢着一只望月石雕。

  看到这里我已经变了颜色,因为这座豪宅根本就不是为了住人而建造的,阴阳手札上面正好记载过这种东西。望月乃是一种传说中的上古奇兽,雕像可以镇压邪魔。

  而现在这座豪宅红瓦铺顶,红色代表血色,乃是血光罩顶的意思,加上四方望月,主镇灾凶,那么这个地方无疑就是大凶之地。

  其实红瓦铺顶的楼房很多,不过在不同的的地方,当然代表的意思不同。

  再看四周的地形,空旷死寂,草木枯黄,而且前方正对着的还是一个很大湖,湖水本就是死水一潭,加上这四周地形,就形成了一个绝地,龙虎趋凶之地。

  所谓龙虎趋凶之地,就是毫无生机的死地,这样的地方凶煞之气极重,即使龙虎之命,也是避之不及,所以我才敢肯定这座豪宅不是为了住人而建造的,不然谁嫌命长住在这样的地方,也亏的四方望月震住了血灾,不然林浩成估计早死了。

  至于建这座豪宅的人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现在也无法断定,估计只有进去看了才能知道,总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门上依旧贴着大天道人昨天留下的黄符,踏进房门的一瞬间,我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忌惮,那是对于危险本能的心理警示,潜意识里的恐惧提醒我,这个门不可以随便进。

  不过这时候大天道人他们已经进去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跟了进去。

  满屋子的家具碎片,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乱,非常的杂乱,所有的家具几乎都被破坏过,要么碎掉了,要么东倒西歪,整个客厅都是一片狼藉。

  同时我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空气中到处都在漂浮着,很新鲜的血腥味,是从楼上传下来的,我的第一感觉是,出事了。

  “老婆......”。

  林浩成大叫一声,然后就飞也似的向着楼上跑去,我我一看连忙追了上去,同时善行和大天道人也跟了上来。

  二楼的走廊里躺着一具尸体,女尸,其他的都已经看不出来了,因为这具尸体已经完全面目全非,骇人的伤口布满了她的全身,鲜血流的半走廊都是,但那个尸体还在触动,很显然她还没有彻底死亡。

  “老婆......”。

  林浩成大叫着冲了过去,将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抱在了怀里,摇晃着,哭泣着,喊叫着......

  “浩......浩成,不要责怪她,她......她是无辜的......”。

  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说着,同时吃力的转动头颅,看向了走廊的尽头。

  沿着对方的目光,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个光着脚的女孩,大约十七八岁,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连嘴上都是,但我可以肯定,那些鲜血都不是她的,因为她手中正握着一把滴血的水果刀,在看着我们冷笑。

  鲜血沾满了林浩成的衣衫,他哭得撕心裂肺,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却愣在原地无动于衷,不是说我们心有多狠,而是我们完全傻掉了。

  那个女孩,也就是林浩成的女儿,杀死了她的妈妈。

  一转眼的时间,林浩成怀里的女人断了气,然后他站了起来,看着走廊尽头的那个女孩,他的女儿,我感觉到了,林浩成想杀了她,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林浩成这一瞬间的痛苦与挣扎,我可以看到,但我却无法理解,想必读到的各位也无法体会。

  痛苦不是见证了就可以懂得,除非你曾亲身体会,因为对于每个人来说,别人的痛苦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痛苦来源于内心,你知能够体会自己的,但别人的痛苦,注定与你无关。

  同情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怜悯,真正痛苦的人,不需要怜悯,因为你的怜悯并不能减轻他的痛苦,痛苦的世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这个根本无法交流。

  没有怜悯,我只是理智性的按住了林浩成的肩膀,因为我知道,他上去也是死,现在眼前的他女儿,可不认他这个父亲。

  “你竟然杀了你妈妈?你这个混祸害,早知道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林浩成浑身颤抖的指着那个女孩咒骂着,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我不敢想象,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疯掉。

  “他已经不是你女儿了”。

  我深吸口气,说着将林浩成扯到我身后,然后我平静的注视那个身上沾满鲜血的女孩,杀死了自己母亲的凶手,她已经在伸出舌头,舔舐刀身上的血迹,那是她妈妈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从三舅撕下面具的那一天吧,我学会了站在所有人前面,面对所有的事情,从那时候开始,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而我,有时候需要去保护身边的人。

  也许是愤怒吧,或者是对于一些事情的无奈,要么就是血腥味刺激了我骨子里的血性,总之这一刻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对面那个被鬼上身的女孩,我想干她......

  没有丝毫犹豫,我赤手空拳的向她冲去,即使她手中的水果刀仍在滴血,我也没有丝毫恐惧。

  她握着滴血的水果刀迎了上来,眼中放射出些许怨毒的神色,她依旧在冷笑。

  冲到近前我直接不给对方机会,飞起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胸口,这时候我脚上力气大得出奇,直接将那女孩踹飞了出去。

  不过下一瞬间她就爬了起来,已经开始吐血了,但依旧冷笑着向我冲了过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她被鬼上身了,就算我打死她也没用,我还是太容易激动,一疯狂就什么都忘了,关键时刻无法做出太过理智的判断与选择,这时候我真想给自己一把掌。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因为那个女孩已经冲过来了,对方手里拿的是刀,只要有机会我想她一定会杀了我。

  我从怀里摸出一道天雷符,念动咒语就甩了出去,跟我想象的一样,天雷符击在那女子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鬼是附在那女孩身上的,有了肉身的保护,一般驱鬼法术伤不了它,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将鬼从那女孩体内逼出来。
  我一边后退,一边捏出阴阳手印,同时念动咒语,开始施展阴阳法印。

  随着咒语念出,我体内的阴阳二气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流转到手掌,紧接着我大喝一声,“一念阴阳,大道苍茫,法印即出,鬼怪伏诛,起......”。

  随着话音落下,我猛然将结好的手印推了出去,一个泛着黑白光芒的手印脱手而出,眨眼就击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那女孩没什么事,不过对方体内却有一道白影被击飞了出去,紧接着那女孩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再次双手结印,若是那鬼影再有什么动向,我就直接用阴阳法印将其打个魂飞魄散。

  不过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那鬼影被击出来的一瞬间,就融入走廊尽头的墙壁消失不见了,显然是遁走了。

  我连忙跑上去俯身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可惜刚扶到一半,对方忽然睁开了眼睛,本能的我感觉有点不对,连忙撒手,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女孩直接抡着手里的水果刀向我的左肋扎去,我只来得及用手臂格挡了一下对方握着水果刀的右手腕。

  这样虽然大大较少了对方那一刀扎下去的力度,但刀尖还是扎进了我的左肋,不过庆幸的是扎进去的并不深,而且正好错开了骨头。

  但就是这样,我也被疼的叫了起来,同时我挡着对方右手腕的手臂猛然用力,将她的手推了开去,当然,插进我左肋的水果刀也被拔了出去,带出一长串的鲜血。

  我一怒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猛然一膝盖顶在了那女孩的下巴上,将对方坐起来的身体又给顶的栽倒在了地上,同时我连忙向后一个翻滚躲了开去。

  不过这一下折腾的,再次拉扯到了我左肋上的伤口,加快了鲜血流出的速度,疼的我额头上青筋都已经暴起来了。

  那女孩爬起来冷笑一声,转身就跑上了旁边的楼梯,看样子应该是上了楼顶,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去追了,虽然左肋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也不足以致命,但鲜血这么流下去,恐怕迟早会要了我的命吧。

  “大侄子,你没事吧”?

  大天道人说着连忙上前把我扶了起来,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

  “没事”。

  我摇摇头,转身问林浩成道:“有没有消炎药什么的?我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有......有的,你稍等一下,我去拿”。

  这时候李浩成已经从悲伤中恢复了过来,不过就是浑身发抖,说话咬字不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么了。

  大天道人将我扶着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里面的家具同样东倒西歪,我只好坐在了床上稍微缓口气。

  不一会的时间李浩成就拿着一个医疗箱走了进来,准备给我处理伤口,却被大天道人给夺了过来,同时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你女儿真是疯了,我大侄子把她身上的鬼给逼了出来,她竟然对大侄子下黑手,真不知道你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女儿”?

  “缺德,别瞎说”。

  我连忙制止了大天道人的话语,解释道:“刚才伤我的不是那女孩,她体内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这下大天道人直接就跳了起来,惊异地道:“你别告诉我是双魂附体?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赶快跑路吧”。

  “你他么别动不动就跑路的,想给我处理伤口”。

  我说着直接将上衣脱了下来,左肋处伤口四周已经肿了,皮肉外翻,显然是要感染的迹象。

  大天道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先拿消毒药水给我洗了伤口,然后又上了药,最后用纱布缠了起来,这期间我疼的额头一个劲的冒冷汗,但愣是咬着牙没有吭声。

  等伤口包扎好的时候,我已经虚脱了,只好顺势躺在了床上的靠垫上,大天道人又点着一支烟放到我嘴里,我狠狠的吸了两口才感觉好了点。

  大天道人也坐在床边,点起一支烟慢悠悠的抽了几口,然后问我道:“你是打算把这件事彻底摆平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既然来了,自然要把事情摆平,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吧”?

  大天道人点点头道:“那女孩可以被双魂附体,肯定是极阴之身,这样的女子若是在这种地方死掉,很有可能会尸变,所以我们等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她出了什么事”。

  听大天道人说完,我苦笑着摇摇头,“她被鬼附了身,暂时不会死掉,而且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是最重要的”?

  大天道人有些茫然的问了我一句。

  “龙虎趋凶之地得鲜血亡魂祭奠,必然凶鬼蛰伏待出,我敢肯定这地方已经死过很多人了”。我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说什么”?

  大天道人听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那种表情说不出是恐惧还是激动,总之脸色变换了好几次,最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我道:“这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龙虎趋凶之地?那不是给死人住的地方么”?
  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继续哦
  其实大天道人说对了,龙虎趋凶之地乃是一种风水宝地的称谓,这种宝穴千年难得一见,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就算找到了,也没多少人敢在这种地方点穴。

  因为这个宝穴本就是大凶之地,若是将人葬在里面,不光葬进去的人会断子绝孙,就连点穴之人也会遭了天谴,折损阳寿,所以这种穴,想要让其适合葬人,必须以极其高绝的手法改变风水走向,化凶为吉,到时候龙虎趋势,最起码可以福泽三代,达官显贵,根本就不在话下。

  不过能够改变风水走向的人,这世间恐怕也是寥寥无几吧,,而且这种改变风水走向的手法,极其冒险,若是稍有差池,不光宝穴未成,就连改变风水走向之人,也会遭逢大难,不得善终,所以一般的风水大师遇到龙虎趋凶之地,都是避之不及。

  但就是这种地方,却有人将其运用了起来,而且还是修建了一座了豪宅,虽然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我有一种感觉,这下面藏着一个墓,而且观楼顶四方望月之局,显然是在镇压这豪宅下面的墓穴。

  至于墓中葬的究竟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我感觉正常人是不可能被葬在这种地方的,就算葬,那也是改变风水走向之后才葬进去,而这里的风水走向,很明显没有人动过,而且一般人也不敢动。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大天道人看我半天不说话,有些意外的问了我一句。

  “没有”。

  我沉重的摇摇头,掐掉手中的烟道:“这地方确实是给死人住的,但那是改变风水格局之后,现在这种情况,活人死人都不能住里面,否则死人断子绝孙,活人定有血光之灾”。

  “那我们赶快走啊,明知道这里有血光之灾,还待在这里干嘛”?

  大天道人一听顿时急了,直接上前来扶着我就准备离开。

  “等等......”。

  我一看对方没彻底明白,只好解释道:“这里是龙虎趋凶之地,加上红瓦铺顶,寓意血光罩顶,乃是灾难降临的意思,以前有四方望月镇压,不会轻易启动这种风水局,但现在经过魂血祭奠,血灾之局已经开启,而我们在这个时候踏入龙虎趋凶之地,已经是入了套了,不管离不离开这里,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我们血光已然罩顶,灾难无可避免”?

  大天道人毕竟是行家,我这么模糊不清的说一下,他就已经完全理解了。

  “对”。

  我点点头道:“这就像是一种诅咒,种下了就必须去破解,根本无从逃避”。

  “那现在怎么办?这风水局我可不懂,你有没有办法破解”?大天道人说完瞪着牛眼看着我。

  沉吟了一下,我缓缓的说道:“主要在于四方望月,这玩意本来就是为了镇压灾凶而准备的,只是现在凶地经过魂血祭奠,煞气太重,所以冲破了望月的镇压,如果能够将月光引导至四座望月石雕之上,那么这望月石雕就会威力大增,到时候不说破了这风水局,最起码再次镇压是没有问题了”。

  “引导月光”?

  大天道人摸着脑门思索了一下,忽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疑惑的看着大天道人。

  大天道人得意一笑,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摸出一个圆盘,我一看正是上次他和三舅摆出北斗七星阵的时候用过的斗星盘。

  “你他么我说的是引导月光,你拿斗星盘出来干嘛?这玩意又不能引导月光”。我一看就骂了起来。

  “谁说不能引导月光”?

  大天道人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得意的说道:“这斗星盘全名叫做日月斗星盘,乃是我们昆仑一派的镇派之宝,有着鬼神莫测的能力,岂是你这毛头小子所能通晓”?

  “缺德,现在性命攸关,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不然我们都会被你害死的”。

  我说完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大天道人,毕竟这家伙经常忽悠人,可别是为了撑门面故意忽悠我,那到时候就真的坑爹了。

  “你放心吧”。

  大天道人拍着胸脯道:“我就是忽悠谁,也不可能忽悠你啊,再说了,现在性命攸关,我哪敢开玩笑啊”?

  “那就好”。

  我点点头道:“你等下去楼顶布置一个阵法,方便我们晚上自保,到时候以日月斗星盘引导月光,加持四方望月石雕的威力,就可以镇压这里的煞气,不然晚上凶魂厉鬼齐出,我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好,你放心吧,这个就交给我”。

  大天道人说着从随身布袋里拿出黄纸朱砂,又吩咐善行去外面准备一些东西,然后他就地搬起一张倒在地上的桌子,就开始画起了符咒。
  善行是和林浩成一起出去的,没多久两人就回来了,抓来一条小黑狗,同时还打包了盒饭。

  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随便吃了一点,林浩成直接一口没吃,想想他现在也确实吃不下,林浩成的女儿没有再出现过,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总之我们现在根本顾不上她,因为天马上就黑了。

  大天道人画完符咒之后,就带着扇形去楼顶布置阵法去了,临走时我要了大天道人的布袋,用里面的黄纸做了两面令旗,然后以朱砂混合我的鲜血在上面画满符号。这些符号乃是阴阳符号,专门对付邪灵鬼怪之类的。

  令旗做好之后,我又拿筷子做了旗杆,将旗帜完全粘在上面,这下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这种令旗施展的时候需要念动咒语,灌输阴阳二气来催动,虽然麻烦,但威力绝对不容小窥。

  这种令旗法器的制作方法,我也是最近才在阴阳手札上看到的,现在我体内的阴阳二气大增,很多秘法也都可以施展出来了。

  我将令旗别在腰后,正准备去楼上看看大天道人他们,谁知这时候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正是林浩成的女儿,她手中依旧握着那把水果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水果刀上面的血迹已然干枯。

  我没有恐惧,也没有退缩,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她,或者是透过她的身体,看着里面的鬼魂。

  “你想杀了我”。我平静的开口。

  对方说了一连串的话,那是鬼话,我没有听懂,但我从她的表情大概猜出了它的意思,它确实想杀了我。

  “想杀我就来啊,你还在等什么”?

  我说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脸,同时不着痕迹的握紧了腰间的那把祭邪之刃,只要这把刀插进对方的身体,不需要插在致命的位置,就可以让附在她身上的鬼魂灰飞烟灭。

  不过这个必须要万分小心,最起码下刀的位置和力度必须掌握在一个极其精准的范围内,不能伤那个女孩太重,不然她会死掉,也不能太轻,不然无法消灭附在她身上的鬼魂。

  那个女孩没有动,我也没有动,我在等待时机,给它致命一击。

  对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停顿了良久,但就是没有进来,最后,她退了开去。

  等我追出去的时候,走廊两边空荡荡的,那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这一走动,我左肋处的伤口又被拉扯到了,疼的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四周的温度忽然开始下降,一下子变得很冷很冷,而且是那种阴森森的冷,搞得我皮肤上很快就爬满了鸡皮疙瘩。

  紧接着走廊两边开始传来一种极其诡异的声响,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在低声的啜泣,诉说着自己的凄惨遭遇,又仿佛是在诅咒,怨毒的诅咒,那是对于世人的痛恨。

  走廊顶上的灯忽明忽暗,闪的我视线有些混乱,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了没多久,忽然所有的灯全部熄灭了,这一下子整个走廊都陷入了漆黑的状态,其实我知道,这时候不光是走廊,整座豪宅都没电了。
  今天就这么多了,很抱歉啊,昨晚喝多了,今天睡一天。
  视角有那么一瞬间的盲目,过了几秒钟,我渐渐有点适应了这种黑暗,然后就开始四下张望,房间里和楼下都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一丝曙光,就仿佛一瞬间这里变成了地狱,或者是一个黑暗的牢笼,束缚了里面所有的生物,不论人还是鬼。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神经完全绷紧,小心地戒备着,同时我将阴阳二气汇聚于双眼,这时候我能看到走廊里面所有的东西。

  那种诡异的声响依旧在继续,源自于走廊两边那些面容丑陋恐怖的凶魂厉鬼,这些都是曾经死在这座凶宅中的人,魂魄无法离开这里,而且加上死的很冤,所以最后都变成了凶魂厉鬼。

  它们都保持着死亡时候的样子,每个人死亡的方式都很惨,几乎没有几个是全尸,要么缺胳膊,要么少腿,有的甚至都只剩下半截,或者半边身体,就算有完好的,也是面目全非,浑身血淋淋一片。

  这时候我头皮都有点麻了,但我并没有像以前那般恐惧到失去理智,我只是神经绷紧的戒备着,因为我知道,从三舅撕下面具那一刻开始,以后的路就是我一个人走,所有的危险和恐惧只能我一个人扛,没有人会再挡在我前面,我必须学会自己面对所有以前所不能面对的事。

  那些凶魂厉鬼都脚不沾地的向我飘了过来,我将手中的祭邪之刃插回腰间,随即从腰后拔出了那两面令旗,我制作的阴阳旗。

  我将阴阳二气灌入令旗之中,旗帜交错于胸前,成阴阳交汇之势,随即念动咒语,手中令旗猛然向前一挥。

  令旗之上的符号化作一个个黑白相间的符文,脱离了令旗,泛着黑白光芒飞了出去,那些被符文击中的凶魂厉鬼,一个个惨叫着后退,身体开始冒烟,不一会就化作片片飞灰,转眼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其他凶魂厉鬼都开始惊恐的后退,发出凄厉而又怨毒的尖叫,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

  趁这功夫,我连忙沿着前面的楼梯直接上了天台,现在情况紧急,如果大天道人不能再引导月光加持四方望月石雕,我们很有可能会陷入极其危险的局面,毕竟就凭我手中这两面阴阳令旗,那是绝对抵挡不了所有凶魂厉鬼的。

  楼顶正中央是一个不大的平台,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总之大天道人已经在平台上摆起了法坛。

  也亏得有这个平台,不然这楼红瓦铺顶,乃是倾斜之势,在上面摆法坛,人很有可能会掉下去。

  善行正在往四周贴着黄符,看我上来连忙在上天台的门上也贴了两道黄符。

  林浩成则是靠在一边的护栏上抽着烟,眼神暗淡无光,仿佛行尸走肉,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但这人却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不过这时候我也不会抱怨他什么,毕竟经历了这种事,估计一般人差不多心都死了,一个心死之人,我也能理解。

  大天道人已经布置好了法坛,上面点起了香烛,摆着黑狗血、符咒、糯米、阴阳铃,神牌之类的东西,同时那个日月斗星盘也被他摆在了法坛正中央。

  四周的地面上用朱砂画了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想必是大天道人布下的阵法吧,不过这个我可是一窍不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侄子,现在是不是开始引导月光来加持四方望月石雕”?大天道人看我上来就问了我一句。

  “当然,越快越好”。我点点头说道。

  “好”。

  大天道人应了一声,随即咬破中指,在日月斗星盘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然后伸出双手,十指指尖朝天,随即左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到掌心,结出一个三清印,才开始念起了咒语。

  其实对于手印这玩意,我以前真的是一窍不通,只知道捏出来就行了,也不知道有啥作用,现在明白了,感觉这些其实也不难理解。

  每一种手印都对印着一种秘法,比如我施展的阴阳法印,捏手印需要食指,中指,无名指交叉,然后大拇指和小拇指指尖相对,这样就形成了一种抱阴守阳,以阳辅阴的状态,换一种说法就是达到了阴阳交汇的意思,加上咒语,才能无形中聚集体内阴阳二气于手掌,成就阴阳法印。

  现在大天道人念的咒语,就是在无形中催动着桌上的日月斗星盘,而他先前以自身鲜血在日月斗星盘画下的那个符号,则是起到了加持的作用,能够让他更容易的催动日月斗星盘。

  咒语念完之后,大天道人手印一变,随即猛然一指桌上的斗星盘,不过就是在这一瞬间,大天道人忽然飞了出去,他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击飞的,然后就狠狠的砸在了后方的护栏上。

  我连忙转头看了一眼正对着大天道人的方向,因为那股无形的力量就是来自于大天道人的正面。

  楼顶一边的红瓦上站着林浩成的女儿,她正在看着我冷笑,同时伸出手对着大天道人凌空一捏,大天道人的脸一下子就憋得通红,连忙伸手抓挠自己脖子前的那一片空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咽喉一样,但我什么也看不到,大天道人同样什么都抓不到,不过没几下对方就已经翻起了白眼。
  “砰......”。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忽然传来一一声枪响,紧接着一颗子弹直接洞穿了林浩成女儿的额头,然后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倒了下去,尸体一直滚到了楼顶的边缘,然后跌落了下去。

  林浩成吹了一下枪口上的青烟,似乎有点解脱,总之,我看到他笑了。

  来不及理会这些,我连忙上前去扶起了大天道人,这时候对方脖子上那种无形的力量消失了,但大天道人的脸已经彻底变成了猪肝色,显然是被吓傻了。

  “缺德,你没事吧?还能不能引导月光加持望月石雕”?我问大天道人。

  “能......能”。

  大天道人颤抖着回答了我一句,然后起身走到法坛前面,再次结出手印,念起了咒语。

  这时候四周忽然刮起了阴风,我连忙将阴阳二气汇聚于双眼看了一下,四周漂浮着无数的冤魂,在我们头顶来回飞舞,那种数量太多,给人视角带来的感觉,看起来直接就是一片黑压压的流光,在上空来回滚动。

  同时上来天台的那个门口也出现了无数的凶魂厉鬼,争先恐后的爬了上来,善行连忙盘膝坐在那里,双手合实念起了经文。

  随着善行的念叨,一道金色的光圈再次出现在他的脑后,金光照耀着善行的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之中,显得宝相庄严,仿佛佛陀在世。

  那些凶魂厉鬼一碰触到金光,就会被照的浑身冒烟,转眼灰飞烟灭,不过后方依旧会有更多的凶魂厉鬼不要命的扑了上来,可以看得出,这些鬼魂已经全都疯狂了。

  同时头顶那些怨魂也都全都扑了下来,直向着大天道人扑去,不过这时候大天道人画在地上的太极图忽然亮起了金光,眨眼就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罩,将整个小平台都笼罩在了里面。

  那些冤魂前仆后继的撞在金色的光罩之上,纷纷被金光瓦解了魂魄,开始如同轻烟般飘散,但所有的怨魂还是奋不顾身的扑了上来,撞在金色的光罩之上。

  看大天道人暂时没什么事,我也怕这金色的光罩支撑不了多久,于是连忙挥舞着手中的阴阳令旗,念起了咒语。

  旗帜上再次飞出那些泛着黑白光芒的符文,如同天女撒花般向着四周飞散,这些符文可以穿透金色的光罩,直接作用到那些漫天飞舞的冤魂身上,然后大片大片的冤魂开始化作青烟消散。

  不过挥舞了没几下,我就感觉支撑不住了,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毕竟这玩意需要以阴阳二气催动,不是挥舞就可以,而且这么挥舞也拉扯到了我左肋的伤口,加上汗水渗到了伤口处,传来腐蚀般的疼痛,难受的我只想把纱布都扯掉。

  善行也已经是满脸的汗水,显然催动这个金色的光圈,极其消耗法力。

  眼看着善行也支撑不住了,我连忙将手中的阴阳令旗插在门的两边,随即拉着善行进入了八卦图之内。

  那些凶魂厉鬼没了金光的阻挡,一瞬间就冲了上来,我连忙念动咒语,同时抬手遥遥一指插在门口的两面阴阳令旗。

  这下令旗之上符文飞散,旗帜无风自动,那些扑上来的凶魂厉鬼全都被消磨的湮灭在了半空。

  这时候日月斗星盘也被大天道人开启了起来,一道玄光从斗星盘之上射出,直冲天际,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瞬间,一道月光忽然铺洒了下来,直接照耀在日月斗星盘之上,然后斗星盘整个玄光大盛,分散出四道光芒,直接就连接到了四面的望月石雕之上。

  随着月光不断加持到四方的望月石雕上,四周的冤魂厉鬼全都如同潮水般退了开去,最后全部消失不见了,应该是回到了豪宅之下,因为这个风水局有束缚魂魄的作用,所以在这里的鬼魂是无法离开的。

  这下我终于松了口气,只要四方望月石雕得到月光加持,那镇压灾凶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想必这也是布局之人留下的后手。

  这样一来我们几个人的灾难也算是解除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打算去破这风水局了,一来我没有那个能耐,想破也不一定破的了,二来这布下风水局的人并非心存歹意,很显然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我贸然破了这风水局,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事件,那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掏出一支烟刚准备点燃,忽然瞄到林浩成将手中的枪指向了自己的脑门,这一下惊得我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砰......”。

  随着一声枪响传来,林浩成的脑袋直接被子弹射穿了,我能清晰地看到,子弹穿过他的脑袋后带出的那一股鲜血和脑浆,是飞洒出去的,好像喷泉一样。

  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直接就傻掉了,愣在原地完全没了反应。

  在林浩成的尸体倒下去那一刻,我看到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那是林浩成的女儿,刚才被林浩成打死了,这个很显然是鬼魂,她依旧在看着我冷笑。

  “尼玛的......”。

  这一瞬间我彻底怒了,拔起门口的两面阴阳令旗就甩了过去,阴阳令旗插在了那女鬼的胸口,然后炸了开来,但那女鬼却消失了。

  我很清楚,她并没有被消灭,我刚准备冲过去看看情况,大天道人忽然抓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鬼魂被什么东西附在了上面”。大天道人缓缓地说着。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天道人,“鬼魂也可以被什么东西附在上面”?

  “照理说是不可以的,但有一些特殊的东西例外”。

  “什么东西”?

  “不知道”。

  大天道人说着摇了摇头,眉头直接拧成了一块。

  我没有再说话,大天道人也沉默了。

  如果林浩成女儿的魂魄是被什么附在了上面,那肯定在之前就已经附上去了,至于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现在无法猜测,但有一点,我们有麻烦了。

  沉默了良久,最后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三个人默不作声的下了天台。

  来到一楼的客厅,我看见林浩成女儿的尸体就躺在门口,但那鬼魂已经不知去向,现在我脑袋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一切,还有接下来的事情。

  思来想去,最后我还是打电话报了警,毕竟现在林浩成一家人全死了,这事情绝对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是被鬼害死的,但法律上来讲是没有鬼的,我现在首先该考虑的是怎么去跟警察解释。

  还有林浩成女儿的尸体,如果不能及时火化,那是会尸变的,而且林浩成女儿的鬼魂被什么东西给附上了,四方望月石雕显然镇压不了她,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就算不能离开,那以后进入这座豪宅的人,绝对没几个能够活着出去。

  但这还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能够离开这里,我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她一定会害死很多了。

  所有的麻烦一下子全部摆在面前,我真的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关键是这些事情有点超出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有心也不一定能做到。

  想来想去,我也只能将这些事情暂时抛在脑后了,最起码等眼前这关过了再说,只要警察能够相信我们,不要为难我们几个,我想后面收拾这鬼东西也就不会太难了。

  半个小时后警察就来了,四辆警察,跟我想的一样,我们直接被带到了警局,然后就是审讯室里,如同对待犯人一样的审讯,说好听点就是录口供吧。

  “叫什么名字?年龄......”?

  问话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样子应该也做警察不久。

  我一五一十的说着,最后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但录口供的这年轻人根本就不信,直接连笔录都没做,只是一个劲的瞪着我,搞得好像我在戏弄他一样。

  “我觉得你们这是有预谋的谋杀,不是谋财就是害命,想必你编这一套故事也费了不少功夫吧?戏演得挺好,不过你觉得我会信吗”?

  对于这样的警察我只能表示无语了,他么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直接判断是我们杀了人,我当时真想一巴掌糊死他。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这人脸颊消瘦,眉目清奇,下颌坚挺,额骨稍显凸出,眼神如海般深邃,一看就是专业老道的侦探型人物,而且从对方沉稳的气质来判断,绝对是破获不少案件的好手。

  这人虽然没有穿制服,但给我的感觉绝对不是一般的小警察,毕竟气质摆在那里,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这人绝对不简单。

  “小吴,你先出去一下”。

  这人进来没有看我们,首先把那个小警察打发了出去。

  “是,刘督察”。

  那小警察应了一声,然后就规规矩矩的出去了,看得出他很服从这个所谓的刘督查,那是发自内心的服从,甚至连一点反抗的心理都没有,这一发现也使得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刘督察手里拿着一个牛皮袋,想必里面装的应该是文件吧,对方将牛皮袋随意扔在了桌上,然后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们没有杀人”。我说。

  “我知道”。

  刘督察说着掏出一支烟递给我,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缓缓的吸了两口,才慢悠悠的道:“林浩成的女儿杀死了她的妈妈,然后林浩成一气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最后他伤心欲绝之下选择了自杀”。

  “我......”。

  “你不用解释”。

  我刚想说什么,刘督察打断了我的话,随即将牛皮袋推到了我面前,“先看看这个”。

  虽然搞不清楚对方的用意,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牛皮袋,里面装的是一份警局刑事档案,上面还附有照片,正是在林浩成那座豪宅里面照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上面记录的是这几年发生在那座豪宅里的死亡案件,总共有十户住进那座豪宅的人家遇害,而林浩成一家就是最后一家,死因无非就是自杀,或者亲人之间的互相残杀,从照片上来看,每一个人死亡的方式几乎都很残忍。

  这种事其实再诡异不过了,我想只要是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那绝对不可能认为这是自杀,当然,我是更不可能这么认为的。

  “他们不是自杀的”。

  我说着将档案装进了牛皮袋,推回到了刘督察的面前。

  “我知道”。

  刘督察沉重的点点头道:“死在那座豪宅里的人几乎都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动机,而且是亲人之间的互相残杀,要么就是自杀,总之住进那座豪宅的人,就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过,这跟本就不合乎常理”。

  “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以前你们就没有彻底去查这件事么”?我皱着眉头问刘督察。

  “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刘督察说着摇了摇头。

  “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我掐着烟问他。

  “我想你应该知道原因”。刘督察说着直勾勾的盯着我,眼中透着些许锐气,我不知道他是在等待我的回答,还是在看我的神色变化。

  我是知道原因,但他们根本就不信。

  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笑,再次吸了一口烟道:“就算我说出原因,你们也未必相信”。

  “不妨说来听听”。

  刘督察说着掐掉手里的烟,向后一仰靠在背椅上等待着我的下文。

  “那是一座凶宅,而且里面有邪恶的东西在害人,所以住进里面的人都会死”。我平静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那座豪宅里面有鬼”?他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知道他不信,所以就无奈的回了对方一句,“就当是吧”。

  沉默了一下,刘督察缓缓的道:“我信”。

  “你真信”?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对方,毕竟在京城这种地方,信这些的估计也没几个人,加上对方是警察,我觉得他应该以科学的角度去推断事情才对,他说自己相信,我还真有点不信。

  刘督察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微微一笑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无法用科学来推断的事情,比如说鬼,在科学的理论上来讲是没有鬼的,因为鬼看不见,就算有人看见了,其他没看见的人也不一定会相信,这一切其实都来源于未知,也许鬼只是一种无形无意识的存在,只不过被人夸大其词了,但不论是与不是,仍然有很多人愿意去相信,为什么?因为看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一切都来源于未知......”。

  其实我觉得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对于未知的事情,人的反应往往有两种,一种是根本不信,一种是半信半疑,因为没有见过的事,可以说只是道听途说,在这个以科学发展为目标的世界里,你想让一个人完全去相信只存在于传说的事情,那真的很难。

  除非亲眼见过的人,不过有时候亲眼见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这就是现在人类的矛盾心理,超出人类思维所能理解范围的事情,往往就有很多矛盾的负面影响存在,因为没有人能够彻底合理的把它解释出来,所以就出现了很多分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看法,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会感觉很矛盾。

  “我看了你们在楼顶留下的痕迹,我现在只想问你,你们有没有办法消灭那座豪宅里面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刘督察一本正经的问我。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我想应该可以”。我淡淡的回应对方。

  “好”。

  刘督察点点头道:“我今晚跟你们去那座豪宅,希望你们真的能够消灭那东西,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吧”

  。

  “报仇”?

  听到这里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一个警察应该说的话”。

  “警察不是机器,他们也有情感,那么多人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惨,难道你就不想替他们讨回公道么”?

  说话的时候,刘督察有一点激动,很难得的,从他进来到现在,一直表现得都很沉稳,这是第一次表现出激动的样子,我难免有点意外,不过我也没有去深究。

  顿了一下,我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我们不用急着去豪宅,你先告诉我,林浩成女儿的尸体在哪里”?

  “太平间啊,你问这个干嘛”?刘督察有些差异的问我。

  我摇摇头,沉重的说,“你先带我们去太平间,最好是她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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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刘督察不解的看着我。

  “先别问了,你带我们去就知道了”。我有些焦急的催促他。

  “好吧”。

  刘督察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就带着我出了审讯室,大天道人和善行都外面,我跟大天道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刘督察开车带我们去的医院,林浩成女儿的尸体白天被送往医院验尸,这会估计就放在停尸间,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

  警察局离医院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刘督察直接带我们去了医院地下室,这里就是医院的停尸房,也叫太平间。

  不过奇怪的是,这太平间竟然没人看守,也不知道值班的人干嘛去了,总之值班室里就是没有人。

  刘督察也没有去管值班的人去了哪里,直接就带我们进去了,停尸房几乎都是一个样子,长长的走廊,阴冷,潮湿,就连灯光都显得比其他地方暗淡。

  而且这里特别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直接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加上这大晚上的,说不出的渗人。

  最后我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犹豫看了一下,刘督察还是推开了走廊的尽头这扇门。

  门一推开,就有一片白色的雾气飘了出来,那是冷气,停放尸体的屋子必须开冷气,不然尸体会腐烂。

  这些白色的雾气不光冷,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总之一挨到我的皮肤,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皮肤上更是迅速的爬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走进房间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里面一排排的尸体,全都盖着白布,我跟大天道人,还有善行连忙开始开始揭起白布一个一个的查看。

  当我看到第三个的时候,善行忽然惊叫一声,“这个掉地上来了”?

  我跟大天道人一听连忙上前看了一下,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身上穿的衣服来看,这人绝对不是停放在这里的尸体,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这太平间的值班人员。

  不过让人无法置信的是,这男子竟然没穿裤子,而且裤子就放在旁边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上,很显然是这男子活着的时候自己脱下来放在上面的。

  我连忙拨动死者的头颅看了一下,死者脖子上有两个窟窿,而且伤口已经溃烂发黑,很明显是被丧尸吸干了精血。

  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他么这个变态竟然搞尸体,但他没想到遇上了一个尸变的,结果就落了个被丧尸咬死的下场。

  “活该这丫的被吸干精血死在这里”。

  我咒骂了一句,感觉这家伙简直恶心透顶了,想起刚才动了一下他的尸体,我就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滚。

  大天道人更是使劲的烟了咽唾沫,结结巴巴的道:“这......这家伙真......真他么狠”。

  “狠你妹啊,这他么简直就是变态,他是你哥哥吧”?我咒骂着问了大天道人一句。

  “我艹......”。

  大天道人一听就急了,“他么的这种变态怎么可能是我哥哥?他要是我哥哥我早就弄死他了,这家伙简直该天打雷劈”。

  “什么情况”?

  刘督察走过来之后也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问了我一句。

  “这家伙趁晚上没人,跑进来搞尸体,结果尸体变成了丧尸,所以他被咬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眼角都抽噎了一下,他么什么事情都见过,但搞尸体这种事情还真是头一次见。

  其实我知道刘督察看出了这男的是来搞尸体的,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问的应该是这男的是怎么死的,但我还是将整件事情都大概的陈述了一遍。

  刘督察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始在先前摆放尸体的平台上仔细察看了起来,过了几秒钟,对方指着平台上一小滩白色的液体道:“他是搞完后才被咬死了”。

  我跟大天道人都是一愣,这他么不愧是督察,连这种细节都发现了。

  “现在怎么办?林浩成女儿的尸体不见了”。刘督察说着看了看我和大天道人,显然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你赶快找人封锁这家医院,我们现在必须尽快找到那具丧尸,不然让她逃了出去,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要遇害了”。

  我说着直接向外面走去,同时叮嘱了刘督察一句,“那个男人的尸体最好尽快火化,不然他很有可能变成第二具丧尸”。

  “好”。

  刘督察点点头,然后就开始打电话了。

  出了太平间,我跟大天道人,还有善行将提前准备好的糯米撒在了门口,然后刘督察就开始遣散医院里的人,我们三个则是守在门口仔细的看着。

  这糯米人踩上去没事,但丧尸踩上去必然会有反应,到时候只要找出那丧尸,想必以我们三个人的实力,消灭它还是不在话下。

  医院里的人还没有被遣散完,警察就已经来了,甚至连武装部队都出动了,从这点足以看出刘督察的实力,最起码说话绝对有分量。

  转眼之间整座医院就被全副武装的警察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也聚集起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刘督察首先派人去太平间抬出了那个男人的尸体,等我和大天道人再次去看的时候,那尸体已经张出了獠牙,而且指甲也开始长长,显然很快就要尸变了。
  “来不及了,现在必须马上把它烧了”。我看着刘督察沉重地说。

  “现在”?

  刘督察有些为难的道:“这人的死因还没有跟其他人解释清楚,现在毁尸灭迹就无法立案了,到时候我都没法跟上级交代,要不我先请示一下吧”?

  “还请示个屁啊”。

  大天道人咒骂一声,“再请示它就变成僵尸了,赶快去拿汽油来”。

  “好吧,去拿汽油来”。

  刘督察说着对旁边一名警员摆摆手,那警员就出去拿汽油了,刘督察则是掏出手机再次开始打电话,想必是要给上级汇报吧。

  我跟大天道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汽油拿进来我们就直接浇在了那男子的尸体上,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掏出火机,地上的尸体忽然就动了,然后有些僵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时候医院里还有没来得及出去的人,看到这种情况直接尖叫着向门口冲去,我连忙掏出火机打着就向着那丧尸扔了过去。

  就在火机将要落到那丧尸身上的时候,对方胳膊忽然一摆,看似有点僵硬的动作,却偏偏把火机给打飞了出去,紧接着那丧尸就向我扑了过来,吓得我连忙开始后退。

  “砰砰砰......”。

  同时四周的警察和武装人员全都对着那丧尸扣动了扳机,一时之间枪声大作,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在了丧尸的身上,打的对方身体一个劲的颤抖,但一阵枪林弹雨过后,这具千疮百孔的尸体竟然跟没事一样,继续向我扑了过来。

  这下我真懵了,他么的要是对付凶魂厉鬼这些,我现在有的是手段,可这玩意一般的法术没用,真心让人头痛。

  情急之下,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边后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道灵符,念动咒语让灵符燃烧起来,随即猛地一下甩在了丧尸的身上。

  这下丧尸身上的汽油得到火苗牵引,当即就燃烧了起来,大火转眼之间就覆盖了丧尸的全身,但对方却依旧向我扑了过来。

  我连忙一个翻滚躲了开去,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丧尸已经扑在了地上,不过又爬了起来,开始疯狂的挣扎,发出刺耳的惨叫,不过没一会就扑在地上不动了。

  直到火光熄灭,我们才渐渐回过神来,那丧尸扑在地上的位置已经只剩下一片黑灰。

  这下我和大天道人都松了一口气,现在既然已经消灭了一个,那另一个就不会太难,最起码不会出现同时对付两个丧尸的局面。

  刘督察已经吩咐其他武装人员去楼上搜索了,外面看热闹的人则是一个劲的尖叫呐喊,喊我是什么高人、大师之类的,搞得我都一阵无语。

  更无语的是那些媒体记者一个劲的往前拥挤,不断对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拍照,估计明天又是一则爆炸新闻,什么茅山道士斗僵尸之类的,因为我知道,这些人估计只知道道士可以制僵尸。

  至于阴阳这玩意,他们有可能听都没听过,就算听过,在世人眼中也觉得茅山道士厉害,这就是大多数人潜意识里的认知,没办法。

  不过这玩意我也懒得去理会了,他们爱怎么炒作就怎么炒作,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做我应该做的,把这害人的丧尸和那座凶宅之中的东西消灭,然后就万事大吉,继续去过我平平淡淡的生活。

  正这么想着,我忽然发现医院门口的糯米上面,竟然有一行黑色的脚印,一直延伸了出去。

  这一看之下我直接就傻眼了,很显然那丧尸已经出了医院,而我们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你他么别瞎操心了,老子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说叨了,赶快想办法找到那丧尸,不然下一个被咬死的人就是你,艹”。

  我说着咒骂一句,然后给刘督察说了一下让其他人去附近搜索,我们则是赶去那座凶宅,因为我有种预感,丧尸很有可能会去凶宅,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也没有任何理由,但那种预感确实很强烈。

  不一会时间,车子就停在了郊区那座凶宅的门口,下车的时候,我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原因很简单,凶宅的窗户透着灯光。

  这个对于平时来说很正常的事情,在这时候就显得相当诡异,凶宅昨晚才死了三个人,今天不可能就有人住进去,而且大门上贴着封条。

  这时候我宁愿相信里面住的是鬼,可鬼怕光,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如果真的是鬼住在里面,那肯定是一片漆黑,绝对不可能这样灯火通明。

  暗自思索的功夫,刘督察已经撕掉了门上的封条,然后推开了凶宅的大门。

  里面的家具等全都摆放得很整齐,跟昨天的残破凌乱比起来简直就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甚至有点走错地方的感觉。

  才一天的时间,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得这么整齐吧?而且这种地方,谁会去收拾?

  就算有人收拾,昨天那些家具大多数都破碎了,他不可能还原了吧?除非搬了新家具进来,那以前的残破家具又去了哪里?而且看这些家具,虽然擦拭得很干净,但明显不是新的。

  一瞬间,我脑海中涌现出无数个疑问,但就是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

  刘督察已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虽然没反应过来,但我还是跟了进去。

  “刘督察,这他娘的我们是来错地方了吧”?

  大天道人说着在客厅里四下打量了一番,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显然是跟我一样的迷惑。

  “几位不用客气,随便坐”。

  刘督察没有回答大天道人的话,而是招呼我们落座,对于这座宅子里的诡异他也没什么反应,就好像我们来到了他家里一样。

  “你......”。

  大天道人还想说什么,我捏住了对方的手臂,对他使了个眼色,大天道人虽然不甘心,但也忍了下来,然后我们就不着痕迹的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着刘督察接下来的动作,我倒是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老婆,来客人了”。

  刘督察招呼我们落座之后,就对着楼上喊了一句。

  很快的,楼上下来一名美艳的少妇,大概也就二十多岁吧,怀里还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这少妇应该就是刘督察口中所谓的老婆吧,但我真的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她当成刘督察的老婆看待,毕竟刘督察怎么看也有四十岁了,要说是他包养的情人我倒觉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

  “刘督察,你老婆长这么漂亮,真是好福气啊”。大天道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大师说笑了”。刘督察笑着摇摇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那少妇下了楼之后,将小女孩放在客厅里,然后给我们上了茶,但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将茶杯放在我们面前,然后转身的一瞬间,我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从这少妇出现开始,我就一直暗自留意着她的举动,这人脸色惨白,表情僵硬,而且身上还透着一股妖异,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人,刚才那一抹冷笑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轻易的捕捉到了。

  这个发现也使得我排除了一开始的想法,她不是丧尸,最起码她拥有智慧,不过现在我还是很疑惑,她到底是什么?

  林浩成女儿的鬼魂不在了,最起码这座豪宅里面现在没有,这个我能感觉到,一开始我们认为林浩成女儿的鬼魂被什么东西给附上了,看来这个推断是错了。

  刘督察跟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他知道一些事情。

  我们没有去碰茶杯,一直看着那个少妇抱着小女孩上了楼,我才开始问刘督察,“你带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刘督察说着掏出烟,递给我和大天道人一人一支,然后自己也点起一支狠狠的吸了几口。

  这个过程中我和大天道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题。

  抽了几口烟,刘督察依旧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去端桌上的茶杯,似乎想要喝茶。

  没有任何犹豫,我按住了他的手臂,因为将阴阳二气汇聚于双眼后,我看到了茶杯里面装的东西,红色的液体......
  今天就这么多了啊,明天继续哦
  毫无疑问,杯子里面装的是鲜血,而且很明显,那是人的鲜血,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阻止刘督察去喝它的原因。

  “放心吧,这个没毒”。刘督察说着推开了我的手。

  “你知道杯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我问他。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喝了十年了,不在乎多喝这一次”。

  刘督察说着端起茶杯,将里面的鲜血喝了个精光,看着对方嘴角滴落的的猩红色液体,我只感觉胃里翻滚了起来,那种恶心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刘督察抹了一把嘴上的鲜血,才开始跟我们讲那个他所谓的故事。

  “十年前,有一个警察买下了这座豪宅,本来警察是没有钱买这样的豪宅的,但当时这座豪宅真的很便宜,所以他才买了下来,不过那个警察没有想到,捡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

  三天后,那个警察的老婆和女儿惨死在这座豪宅之中,警察的老婆把女儿放在浴缸里淹死,然后她自己选择了自杀。那个警察伤心欲绝之下,就把这座豪宅卖了出去,但由于太过思念妻儿,他还是还是经常来这里,希望能够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直到有一天,豪宅里再次死了人,当天晚上,那个警察真的见到了他的老婆和女儿,但三天后,他老婆和女儿就消失了。于是那个警察就把豪宅买了下来,然后联系人又卖了出去,住进豪宅的人同样死了,他再次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明显了,那个警察就是刘督察,他为了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以倒买豪宅的方式让人住进去,然后里面的人死了,他就可以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而且这种状态延续了十年,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吧。

  “那些人都是你害死的,你他吗简直就是畜生......”。大天道人一听完就咒骂了起来。

  “是的”。

  刘督察面无表情的道:“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我身体里面流淌的全都是罪恶的鲜血,我会以死谢罪,然后,我就可以和我老婆女儿一直在一起了”。

  “你错了,那个一直诱导你去害人的,根本就不是你的老婆和女儿,它是魔鬼”。

  我说着看向楼梯上方的走廊,那个少妇就站在走廊边上,看着我们冷笑。

  “这不可能”。

  刘督察大叫一声,起身就向着楼上冲去,我连忙一把拉住了对方,现在事情已经捅破了,让他上去无异于送死。

  那少妇猛然将怀里的小女孩向着我们扔了过来,我连忙摸出一道天雷符甩了出去,正好击在了那小女孩的身上,天雷符炸了开来,那小女孩也被炸了个灰飞烟灭。

  “萌萌......”。

  刘督察大叫一声,冲上去想要接住那个女孩,可惜半空只剩下一缕青烟,根本就没了小女孩的身影,显然是那个魔鬼幻化出来的。

  可惜刘督察不这么认为,他冲上来拿枪指着我的脑袋,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你害死了我女儿,你这个混蛋,我要你偿命......”。

  大天道人直接一掌刀砍在了刘督察的脖颈上,对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毕竟跟他解释他是不明白的,万一这家伙失去理智扣动扳机,那我这小命可就没了,所以我觉得大天道人把他打晕过去,那是最好的选择。

  屋内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吹的我们左右摇摆,连站都站不稳,紧接着所有的家具都开始破碎,灯光忽明忽暗,转眼之间四周就变成了我们昨晚离开时的那种残破的样子。

  等到尘埃落定,楼上那个少妇的身体已经开始融化,转眼之间竟然变成了一滩鲜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从楼梯上面流淌了下来,最后,流淌到客厅里面的鲜血,又缓缓凝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但却没有凝实,血液依旧在沿着人形的轮廊不断流淌,所以这人也看不清楚五官。

  大天道人已经抽出了桃木剑,同时摸出三道灵符贴在了剑身之上,我也连忙摸出两道天雷符,捏在手里小心的戒备着。
  善行则是直接盘膝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实,再次念起了咒语。随着善行的念叨,对方脑后再次亮起了一道金色的光圈,将其衬托的宝相庄严,如同佛陀在世。

  那血色人影一动,我连忙将早已捏在手中的天雷符甩了出去,天雷符至阳至刚,可以克制一切妖邪鬼物,这血色人影浑身阴煞之气极其浓郁,显然是邪物,所以被两道天雷符击中,当即就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大天道人这时候也猛地一塌糊涂,那血色人影刚爬起来,就冲上去一剑刺入了对方的胸膛,不过桃木剑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就像刺在水里一样,直接穿透了过去。

  紧接着那血色人影抬手一挥,大天道人直接就如同沙包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反弹了回来,这下大天道人被摔得不轻,在地上哼哼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那血色人影已经凌空向我扑了过来,我连忙施展阴阳法印就推了出去,同时善行也结出一个手印,对着那血色人影推了出去。

  我施展的阴阳法印和善行施展的金色手印同时击在了那血色人影之上,下一瞬间,那血色人影直接就炸了开来,鲜血四处飞溅,整整染红了半边地面。

  不过接下来,那些飞洒在地面上的鲜血忽然都以奇快的速度向我们流淌了过来,吓得我们连忙开始飞速后退。

  虽然我不知道被这玩意沾身会有什么后果,但想想也绝对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这时候大天道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其用桃木剑在地上一划,随即拿出一道符咒插在桃木剑之上,然后念出一串咒语,猛地将桃木剑插在了地上。

  先前大天道人在地上划出的那一横,忽然亮起了金光,然后无限延伸,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条金线,将流淌过来的鲜血全都阻隔在了外面。

  我正在感叹大天道人这高明的法术,谁这家伙太用力,竟然把桃木剑直接给折断了,然后金线一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没了金线的阻隔,鲜血立刻就以更快的速度像我们流淌了过来,这时候我还真感觉有点束手无策,毕竟这玩意不同于鬼怪,一般法术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我觉得不能让它沾身。

  心思电转,情急之下我连忙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流淌过来的鲜血上,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用,不过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的舌尖血喷在那鲜血之上,就好像烧红的燃油里面滴进去水一样,地上的鲜血传来'“次啦啦”的声响,直接就沸腾了起来。

  大天道人和善行看这一招管用,连忙学着我咬破舌尖,将舌尖血喷在那地上的鲜血之上,给他来了个以血制血。

  地上的鲜血被我们三个人一人喷了一下,直接就冒起了青烟,有不少鲜血都蒸发了,转眼之间又如同潮水般退了回去,最后再次凝聚成了一个人的样子,触动着从地上立了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我连忙再次施展阴阳法印击了出去,那血色人影再次被击散,化所一片血水,不过这次却渗进了地面,转眼之间就消失了。

  我跟大天道人,还有善行连忙跑过去看了一下,那些血迹早已无处可寻,地面上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大门忽然被推开了,紧接着我就看到了林浩成女儿变成的那个丧尸,动作有些僵硬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果然让我等到了,缺德,收拾它”。

  我大叫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道泰山符就冲了上去,只要先镇住这家伙,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冲到近前,那丧尸一把直抓向我的脖子,我连忙一个侧身,躲开的瞬间将手中的泰山符贴在了对方的额头,这下那丧尸立刻就不动了,毕竟这泰山符,可是专门用来镇压丧尸鬼怪的。

  “大侄子,有长进么”。

  大天道人说着过来一脚将那丧尸踹倒在地,然后喊了一句,“小和尚,拿汽油来”。

  “好”。

  善行应了一声,刚准备去找汽油,那个血色的人影忽然从地下钻了出来,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撞在了胸口。

  这一撞的力道简直大得出奇,我感觉就像被一块巨石砸中了一样,胸口传来剧痛,紧接着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飞了出去。

  同时我看到那个血色的人影钻进了地上的丧尸体内,然后丧尸额头上的那道泰山符也炸开了。
  看到这里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后背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震得我心脏都快出来了,只感觉胸口发闷,有点喘不过气。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忽然感觉鼻子里窜出一股热流,好像有液体流出来了,我连忙伸手摸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手上尽是鲜红色的血,显然我被震得流鼻血了。

  刚才被那血色人影那么一撞,再加上这么一摔,其实我觉得不吐血都不错了。

  那丧尸已经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先前大天道人踹了对方一脚,那丧尸站起来似乎是报仇一样,同样踹了大天道人一脚,不过区别是大天道人只将对方踹倒,而他却被对方踹飞了过来。

  “我......草了......”。

  大天道人咒骂一句,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丧尸踹飞大天道人之后,倒是没有再攻击我们,而是站在原地握了握拳头,将自己打量了一番,看样子似乎还很满意。

  现在那血色人影上了丧尸的身,等于丧尸有了灵智,血色人影有了肉体,这种情况下,我还真有点把握不了对方的实力,所以它不攻击我们,我们也只好静观其变。

  那丧尸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体之后,忽然直勾勾的看向我们,发出阴森森的冷笑,但却依旧没有上前来攻击我们,而是走到客厅中央,开始在地上摸索。

  摸索了几下,对方忽然一圈砸在了地面上,地板当即被砸了一个窟窿,我一看才发现那里竟然是空的。

  然后丧尸开始不断的砸着地板,没一会地上就被砸出了一个大洞,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加上我们离得比较远,也看不出个状况,感觉应该是地下室之类的吧。

  地面上被砸开一个大洞之后,那丧尸就跳了下去,我跟大天道人,还有善行连忙上前去看了一下,借着明灭不定的灯光,能够看到下方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破碎的瓷砖,正是刚才那丧尸打碎掉下去的,不过这会丧尸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跟大天道人,还有善行三个人面面相视,一时之间竟然没了主意,这下面黑乎乎的,万一下去遇到个什么危险,有点防不胜防,而且下方离地面也挺高的,遇到突发事件估计一下子都爬不出来。

  “要不要下去”?

  大天道人说着看了看我和善行,显然是在征求我们的意见。

  “当然要下去,不过你先喽”。我理所当然的说。

  “我艹,他么这种事每次都让那个我先来,你有没有搞错”?大天道人咒骂一声。

  “你是长辈,那没办法”。这时候我也耍起了赖皮,毕竟让我先下去的话,我心里也有点发毛。

  “摊上你俩,我真他么倒霉透顶了......”。

  大天道人骂骂咧咧的搬过来一个沙发扔了下去,等了一下没什么动静,然后才跳在了下面的沙发上。

  别说大天道人平时大大咧咧的,这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

  看到大天道人对我们打手势,我跟善行两人也跳了下去,这是一条地下通道,前面黑洞洞的,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打着火机看了一下,地面是用石板铺成的,看样子应该是花岗岩,两边的墙壁也同样是用花岗岩砌成的,不过墙壁上却用红色的颜料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而且所有的符号都一样,直接就是密密麻麻的一整片。

  这种视角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非常强烈,我本来就有事物密集恐惧症,加上在这种地方,看到这密密麻麻的符号,我感觉头皮都炸开了。

  通道里面阴森森的,气温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我们摸着黑向前走了没几步,地势忽然开始下降,一座陡峭的阶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下了阶梯之后,前方出现了一个石门,我打着火机凑到近前看了一下,石门上刻着一个太极图案。

  第一眼,我就感觉这个太极图不同寻常,那种感觉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觉得这太极图好像是活的一样。

  我还在犹豫,大天道人已经伸手推开了石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红色,一片红色的世界。
  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也不是说这里面全都是血,而是这空间透着那种血色,就好像空气都是红色的一样,总之里面所有你能看到的东西,包括墙壁和地面,全都蒙上了一层血红血红的色彩。

  一开始我以为是红色的光芒照耀下才形成了这种情况,可我们推开了石门,红光并没有透出来,这让我立刻否决了心中的想法。

  我们三个人缓缓地走进石门,那一瞬间,我感觉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连我的身体都变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虽然有点梦幻,但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四周墙壁上刻满了符咒,石室顶上也刻着一幅巨大的太极图,而石室里面,则是放着一口血红血红的棺材。

  这棺材红的跟血一样,上面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金色符号,而且那种图案的排列方式,给人视觉带来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金色符号都在来回滚动一样。

  这些金色符号应该是佛道之人留下的,因为只有修佛之人,刻画符咒才会用金漆,或者善行说过的佛陀金血。

  “善行,你看看这符号是不是你们佛家高手留下的”?想到这里我连忙问了善行一句。

  善行上前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道:“这是我们佛家至高无上的降魔咒,一般是口诵,这样刻画出来的,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这刻画的原料乃是佛陀金血,这棺材里一定有非常妖邪的东西存在,想必是被佛家高手曾经封印在这里的吧”。

  “不光是佛家”。

  大天道人摇摇头,脸色沉重的指了指头顶的太极图道:“从这屋顶和门口的太极图来看,这件事道家也有高人介入,想必是佛道联手封印了某种存在,这种东西,绝对不是好惹的主,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其实大天道人说的这些我也发现了,总之这棺材是千万不能打开的,不然再放出一个像大漠古堡中鬼母那样的存在,那就没法收场了,可能我们三个人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也许这会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那个被血红色人影上身的丧尸没有找到,多少有点不甘心,我敢肯定那血红色的人影跟这血棺有联系,如果我们放任不管,说不定那丧尸就会打开这血棺,到时候结果是一样的不妙。

  我在四周仔细的扫视了一遍,没有看到那个丧尸的踪影,这时候我难免有点奇怪,它明明在我们前面进来了,为什么就不见了?难道这里还有其他暗室什么的不成?

  “大侄子,别看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我感觉这地方邪乎的不行,再待下去可能要出事”。大天道人开始焦急的催促我。

  “好吧”。

  我点点头,这会也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只能离开了。

  “现在想走,恐怕有点晚了”。

  身后忽然传来这样一句话,声音听起来阴惨惨的,我们连忙转头看了一下,只见棺材后面站起来一个人影,正是先前进来那个丧尸。

  我结出一个阴阳手印就准备给这家伙来一记,大天道人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摇摇头道:“不要在这里跟它动手,我们会吃亏的”。

  大天道人说着就拽起我就向门口走去,不过这时候石门忽然自动合上了,善行拉了几下,都没有拉开。

  “我说过,你们走不了的”。

  身后再次传来那种阴惨惨的声音,紧接着那丧尸抬手一挥,四周的血色忽然开始凝聚,无数的血色线条如同毒蛇一般向我们激射了过来。

  看到这里我头皮都麻了,连忙将阴阳二气分布于全身,同时双手结印,施展阴阳法印就推了出去。

  那些红色的线条遇到阴阳法印,当即就开始寸寸断裂,但这些线条实在是太多,我虽然毁掉了一些,但其他的红色线条很快就疾射了过来,一挨到我的身上,我立刻感觉浑身僵硬,竟然动弹不得。

  转眼之间,那些红色的线条就将我捆了个结实,同时大天道人和善行也跟我一样被困了起来,然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们控制的漂浮在了半空。

  那丧尸将我们困住之后,,上前去摸了一下棺材,不想棺材之上忽然金光大作,直接将其弹飞了出去。

  对方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们冷冷一笑,随即抬手一挥,就有三道红光连接在了我和善行,还有大天道人的身上。

  这时候我明显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开始流失,这种感觉很清晰,就好像体内的鲜血在流动一样,我能清楚的感觉到。

  惊恐的感觉一瞬间彻底将我淹没,我开始开始大喊大叫,拼命的挣扎,但奈何身体就是不能动,只能在心里不甘的抗拒。

  大天道人和善行也跟我一样,我们体内的生气在流逝,沿着那道红光汇聚到了丧尸的身上。

  随着我们体内生气的流逝,那丧尸渐渐开始变得正常起来,我有种预感,再这么下去,它就跟正常人一样了,而我们则会变成半人半尸的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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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的温度渐渐开始下降,我心里更是一片冰凉,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生气还在飞速的流逝,那丧尸已经变得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脸色都开始红润,而且它伸手去推那棺材的盖子了。

  “大侄子,快想办法,它准备借我们之手打开那副血棺,千万不能让它得逞,不然我们死定了”。大天道人开始哀嚎。

  不过对方这下也提醒了我,想办法,我心思电转,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点灵光。

  下一瞬间,我连忙以念力控制体内的阴阳二气,向着那道连接在我身上的红光流转了过去。

  阴阳二气沿着那道红光,瞬间涌进了丧尸的体内,对方惨叫一声,直接被阴阳二气击飞了出去,不过同时,血棺的盖子也被推了开了。

  棺材盖子掉在地上后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而且还有“嗡嗡”的尾音,感觉应该是铜的吧。

  我们身上的的红线瞬间化为乌有,紧接着那股无形的力量也消失了,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当即就摔在了地上。

  等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丧尸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其单手一招,棺材里面飞出一把通体血光闪耀的长剑,转眼就落在了对方的手里。

  一股血煞之气瞬间蔓延了开来,填满了石室的每一个角落,光是这种气势,就让人忍不住心颤。

  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有人在龙虎趋凶之地布下四方望月之局,原来就是为了镇压这把剑,我先前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象不到棺材里葬的竟然是一把剑,而且看这浓烈的血煞之气,这血剑绝对是一把害人无数的邪兵。

  看到这里,我连忙再次施展阴阳法印,对着丧尸推了过去,不想这次对方直接一剑劈在了阴阳法印之上,这无往不利的阴阳法印,尽然被斩灭了。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现在连阴阳法印都奈何不了对方,别说消灭它,就是我们想要活着离开这里,恐怕都很难了。

  那丧尸诡异一笑,随即对着我凌空挥出一剑,一道血色锋芒脱剑而出,闪电般向我斩了过来,那速度快的,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血刃斩在了胸口。

  我有阴阳二气护体,血刃并没有斩进我的肉里,但那股巨大的力道,还是将我击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之后,我只感觉喉头一热,紧接着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这一次胸口再受大力袭击,我终于是吐血了,加上这么一摔,我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挣扎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从腰间拔出那把短刃,现在法力奈何不了对方,也只能靠这把祭邪之刃了。

  这时善行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玉瓶,猛地向着那丧尸甩了出去,丧尸再次一剑斩在了小玉瓶,不想小玉瓶忽然炸了开来,里面装的金色液体四处飞溅,直接就溅了丧尸一脸。

  丧尸惨叫一声,脸上瞬间就冒起了白烟,皮肉更是直接开始融化。

  很显然,善行刚才用的是佛陀金血,以前听善行说这玩意有多厉害,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这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

  那丧尸惨叫着挣扎了一会,然后就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正想着这丫的是不是彻底玩完了,谁知丧尸体内忽然钻出那个血色的人影,眨眼又钻进了地上的那把血剑之中。

  血剑之上多了一股怨气,仿佛拥有了灵性一般,猛然向我们急射了过来,我连忙用手中的祭邪之刃挡了一下,血剑被弹飞了出去,但那股力道却是大的出奇,直震得我手臂发麻,祭邪之刃都险些脱手。

  那血剑被弹飞出去之后,在半空一个急转,然后再次向我们急射了过来。

  “闪开”。

  大天道人大喝一声,忽然脱掉身上的道袍,一下子扔出去盖在了血剑之上,将血剑给裹了个结实。

  等血剑被道袍束缚着掉在地上,大天道人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道黄符,咬破中指在上面写下一个字,然后就将符咒甩了出去。

  大天道人一共甩出去九道用指尖血写下字的符咒,所有的符咒全都贴在了道袍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天道人忽然脚踏七星,双手结印,大声念叨了起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大天道人总共念出九个字,每念一个字就换一种手印,等到九个字念完,对方也转变了九种不同的手印,最后,大天道人手印一收,再次大喝一声,“九字真言出,妖魔鬼怪诛....”。

  随着话音落下,大天道人猛然抬手一指道袍,那道袍忽然就炸了开来,爆炸的同时,我看见一抹鲜血向我激射了过来,我都来不及躲避,只感觉额头一热,然后脑袋就彻底炸开了,好想有一道滚滚洪流冲进了我的脑海一样,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思绪全都混乱了起来。
  我抱着脑袋在墙壁上疯狂的碰撞,意识混乱的理不出任何头绪,那种难受的感觉,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我甚至想让自己疯了。

  脑袋被撞的开始流血,我依旧忘情的撞着,大天道人和善行上前来抓住我,拼命的喊叫着什么,我能看见他们的嘴唇在动,但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好像我已经失去了听觉,但我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各种奇怪的声音,好像疯狂地呐喊,又仿佛愤怒的嘶吼。

  我将大天道人和善行甩飞了出去,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体内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充斥、填满,仿佛要撑爆我的身体。

  我的皮肤都开始渗出血珠,那种将要爆炸般的感觉,折磨的我忍不住想要发泄,想要厮杀,我的眼睛完全红了,开始渴望嗜血。

  不由自主的,我抬手一招,刚才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血剑,在我的牵引下飞到了我的手里,握着这把充满怨煞之气的血剑,它仿佛跟我达到了某种共鸣,在我的手掌间轻颤。

  “呃啊......”。

  我大吼一声,持着血剑向善行和大天道人杀去,潜意识里我在抗拒,但我的神经和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甚至连表情都变得那么邪恶。

  大天道人眼神骇然,大叫着退了开去,善行则是盘膝坐在地上,双手合实念起了咒语。

  “唵、嘛、呢、叭、咪、吽......”。

  我手中的剑将要斩在对方的大光头上时,这种浩大洪亮的声音忽然使得我微微有些清醒。

  善行的脑后再次亮起了金色的光圈,那种正大祥和的声音更加洪亮,一字不差的钻入了我的脑海,最后我的脑海中只剩下这种佛音,安详的吟唱,。

  我完全清醒了过来,手中的血剑也掉在了地上,这时候善行停止了吟唱,双手结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佛印,最后按在了我的额头。

  我只感觉一股宏大浩然的神圣之气进入了我的脑海,沿着我的身体缓缓流转,那种暖洋洋的感觉,使得我心中一片安详,无喜无悲,无忧无虑。

  最后那种浩瀚的佛力在我体内消失,一切都归于平静。

  “大侄子,你刚才怎么了”?大天道人看我镇定下来就上来问我。

  “不知道”。

  我摇摇头,有些惊魂未定的道:“刚才有一道血光射在了我额头上,然后我就开始发狂失去理智”。

  “你被血剑之怨灵控制了意识,差点走火入魔,还好我刚才以佛家六字真言压制了怨灵的邪气,把你将要彻底沉沦的意识唤醒了过来,不过这血剑之灵怨煞之气太重,我无法将它逼出来,所以只能以佛印将其暂时封在了你体内”。

  善行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道:“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个不好,怨灵就可能突破佛印的封锁,再次控制你的心神,所以我们要早做打算”。

  我点点头,从地上捡起那把血剑,然后就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三个离开了这个地下密室。

  这里害人的东西现在是除掉了,可我麻烦大了,如果不能找出办法彻底消灭我体内的血剑之灵,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被控制心神,然后走火入魔,彻底沦为杀人的机器,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宁愿自杀。

  我们回到客厅的时候,刘督察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一截残破的沙发上发呆。

  我跟他大概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我们就离开了,想必接下来的事,刘督察自己会处理吧。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们都直接回了别墅,今天店铺也不打算开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不过当我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我和大天道人,还有善行三个人完全愣了。

  客厅里坐着两个人,正在吃着早餐,一个是幽兰,至于另一个,竟然是我,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跟我长的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今天就这么多了额
  “草尼玛的......”。

  我咒骂一声,抄着手里的长剑就冲了过去,直接一剑斩向那男子的头颅,我敢肯定这家伙就是上次变成幽兰给我下药的那个妖异的男人,现在他竟然又变成我的样子来忽悠幽兰,这时候我真的气疯了,我想杀了他。

  就在我一剑将要斩在那男子的头颅上时,对方忽然身体一闪,躲了开去,而我手中的长剑则是直接劈在了餐桌上,将餐桌砸了个粉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幽兰也同样一个翻滚躲了开去,爬起来后看看我,又看看那个跟我一样的男子,脸上表情瞬间就有些僵硬,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那个男子身体一转,再次变成了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妖异男人,随即冲我嘿嘿一笑,指了指幽兰道:“这样的绝色佳人,你竟然无动于衷,你可真是个木头啊,不过你是木头也没关系,我是好人,我帮你”。

  “帮尼玛个头......”。

  我咒骂着就冲了上去,这家伙实在太危险了,我感觉若是不能杀了他,我估计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

  “等等......”。

  那妖异男子见我冲过来,忽然摆摆手让我停下,随即看了一眼幽兰道:“她已经中了我下的毒,我觉得你应该先想办法救她才对”。

  妖异男子的话刚说完,幽兰忽然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幽兰......”。

  我大叫一声冲上前去,连忙将幽兰抱在了怀里,这时候对方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而且开始浑身颤抖,并且哆嗦着直喊“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加害我们”?我转头怒视着妖异男子。

  “加害你们?哈哈哈......”。

  那妖异男子大笑一声,随即摊了摊双手道:“我怎么可能加害你们?我只是想成全你而已,她中的是阴寒之毒,三天之内如果和你行男女之事,毒性自然会化解,但如果三天之内没有的话,那就只能香消玉殒了,总之机会我可是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一番美意,哈哈哈......”。

  对方说完长笑一声,然后就地一个旋转,眨眼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有说话,直接抱着幽兰就上了楼,大天道人和善行也跟了上来。

  这妖异男子的目的我现在完全搞不明白,他不是为了祭邪之刃,只是想让我和幽兰行男女之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现在我感觉完全混乱了,我真的无法猜透妖异男子的心思了。

  将幽兰放在床上之后,我给她盖上被子,但对方还是冷得直打颤。

  善行和大天道人一脸凝重的站在旁边,看样子他们也觉得妖异男子很不好对付。

  “缺德,这件事你怎么看”?我转头问大天道人。

  “我暂时也搞不清楚他的目的”。

  大天道人说着摇摇头,沉吟了一下道:“不过那家伙非同一般,可以变幻成你的样子,而且能够凭空消失,他绝对不是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妖物,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妖”。

  听完大天道人的话,我沉思了良久,这段时间遇到的邪灵鬼怪倒是不少,但妖物这玩意还真不多见,也只有上次在老家收拾小西的老婆,那个狐妖,当时以三舅,也不是三舅,算是我师傅吧,以我师父的道行,收拾它都那么费劲,那这个妖异男子,恐怕就更不好对付了。

  现在很多麻烦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摇摇头,问大天道人,“缺德,幽兰中的毒,除了那妖异淮男子说的,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个......”?

  大天道人沉思了一下道:“既然对方处心积虑要让你和幽兰小姐发生关系,那这事肯定就没有其他办法破解,我觉得你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吧,反正你也喜欢幽兰小姐,这个师叔我是知道的,也许这件事完了,我们就可以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听完大天道人的话,我沉默了,我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但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也许我已经没得选择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老天真他么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大侄子,师叔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自己拿主意吧”。

  大天道人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和善行走了出去,至此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幽兰。
  虽然这会很困,但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不可能有心情睡觉。

  呆愣了良久,我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了床边,看着已经渐渐进入梦乡,但仍然还在不断颤抖的幽兰,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痛。

  就算我没想过结婚,但我还是会喜欢上一个人的,这是人的本能吧,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心仪的对象,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结婚,也没有想过要和谁过一辈子,但你绝对有自己喜欢的人。

  我也不例外,幽兰就是我喜欢的人,而且我曾经想过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但我不能,因为我没有时间,命运也不允许,我的世界注定是孤独的,除非,有人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换我十年守候。

  其实就算有人愿意,我也不想,因为我没有那么自私,我不想用自己的十年,毁了任何人的一生,尤其是我喜欢的人,可惜现在,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忽然感觉好累,那种累是透到骨子里的,发自内心的疲倦,有点对世俗的厌倦,我讨厌那些莫须有的枷锁,束缚了我的灵魂,也埋葬了我的青春。

  但我别无选择,这就是命运......

  想着想着,我趴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抓着我的手,然后,我醒了。

  朦胧中我看见幽兰将手抽了回去,她有一点脸红,凭感觉,她似乎也喜欢我。

  “你感觉怎么样?还冷吗”?我揉揉眼睛问她。

  “不冷了”。幽兰摇摇头,顿了一下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那你怎么看”?既然事情敞开了,我索性征求对方的意见。

  幽兰楞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道:“你不用为难,如果只是为了救我,让你做出这等牺牲的话,我也不会接受”。

  这句话说的大有深意,我也大概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她说如果只是为了救她,她也不会接受,那如果不止是为了救她,而且我真的喜欢她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这时候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是要救她的,万一对方真的以为我为难,不让我救她的话,那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她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来不是?让我看着她去死,那我更做不到,所以这种时候我只好厚了一把脸皮,或者直接不要脸皮了。

  “幽兰,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现在我对你坦白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娶你做老婆”。

  说完这段话,我他么害臊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更是整个火辣辣的,真的,我感觉说出这段话需要相当大的勇气,总之对于我来说,不亚于独自跟一具僵尸大战三百回合。

  幽兰则是被我这一段话搞得完全愣住了,也许她都没有想到我能够说出这样一段话吧。

  愣了良久,我实在尴尬的呆不下去了,所以就说了一句,“你考虑好了告诉我”。然后就飞也似的逃出了房间。

  一下午我都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度过,心情复杂的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总之又纠结又矛盾,思绪简直跟乱麻一样,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而且现在幽兰还没有给我答复,我这他么心脏直接是在嗓子眼悬着的,喝了一下午的茶都没冲回肚子里去。

  晚上我亲自下厨做饭,毕竟现在幽兰中了毒,身体不适,至于大天道人和善行,一个道士,一个和尚,我也不指望他们做饭了。

  吃过晚饭后,幽兰的毒性又发作了,而且比上午那一次更严重,蜷缩在床上一个劲的发抖,我给她盖了两床被子也无济于事,最后把心一横,我直接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幽兰给抱在了怀里。

  对方一开始很抗拒,一个劲的挣扎,但我就是死活抱着不放,最后搞得我出了一身的汗,幽兰的毒性倒是发作过去了,然后我俩就在被子里四目相对。

  也许是先前死皮赖脸的练出来了,这会我倒也觉得不是很尴尬,她看着我不说话,我也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过抱着对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时间仿佛出现了停滞,我和幽兰就这样一直对视着,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我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我甚至觉得时间要是一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最后,幽兰终于红着脸说了一句,“我不冷了,你先放开我”。

  “不放”。

  我干脆绝对地吐出两个字,反正先前已经厚了一把脸皮了,现在死皮烂脸也无所谓了,再说了,最后还不是要那个,现在有机会,自然要多磨合磨合。

  “那你到底想怎样”?幽兰撅起小嘴,佯装微怒的瞪着我。

  “想让你答应做我老婆,你先说,答不答应”?我直接开始耍无赖。

  “不、答、应”。幽兰一字一句地拒绝了我,脸上的表情有点俏皮。

  我直接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对方的身上,幽兰想叫,可惜我已经吻上了她的唇,将其叫到嘴边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这下幽兰不动了,只是瞪着牛眼看着我,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看对方没有过激的反抗,我心中不由窃喜,直接抱着幽兰就亲吻了起来,可这丫的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情急之下,我伸手在幽兰胸前捏了一把,搞的对方发出一声尖叫,我也趁机长驱直入,撬开对方的贝齿就是一阵狂野的肆虐,没一会幽兰整个人就软了下来,搂着我的脖子娇喘吁吁,脸红得更是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这时候我的欲望已经彻底被点燃了,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开始在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索取,最后我手掌更是直接探到了幽兰胸前耸立的高峰上,不过这时候却被卡住了。

  幽兰隔着衣服按住我的手掌,不让我动了,我想去亲吻她,对方也开始抗拒,摇头晃脑的不让我亲,显然这已经到了幽兰的底线了。

  这时候我就有点为难了,想要救她必须和她行男女之事,可这才第二道防线就被卡住了,让我怎么搞?

  我要明说让幽兰别动,我是要救她,那对方肯定不会答应的,可我要是单单靠自己的能耐把她搞定,这个似乎有点难度,毕竟我可是情场菜鸟,而且这时间也有点太紧迫了。

  这时候我真是有点后悔,上次那么好的机会,都他么赤裸相对了,就差我直捣黄龙,我他么竟然悬崖勒马,现在倒好了,我想那个,人家不给我机会了。

  我正暗自可惜的时候,幽兰忽然红着脸道:“你不是说要娶我做老婆吗?我想......等我们结婚那天晚上好不好”?

  幽兰说完之后就一副含羞带色的样子看着我,眼神中还透着些许期待,看到这里我心都融化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狠狠的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然后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我抱着幽兰一晚上,也清醒了一晚上,压根就没睡着,这种绝色佳人在怀,我想是个男人都睡不着吧,一晚上差点难受死我,可对方先前说了等结婚那天晚上,所以我也不好再去那个,就是再难受,我也只能忍着。

  到这里大家肯定会说,让你抱着绝色佳人入睡,你丫的艳福不浅啊。

  事实也确实如此,的确艳福不浅,怀里抱着这着这样一位绝色佳人确实很享受,但如果只能让你抱着,不能让你上的话,你就会知道这是一种多么折磨人的情况了,那真的是极其挑战你的定力,我建议定力不够的人最好不要模仿,不然半夜你准会把持不住的。

  还好我定力过人,所以这一晚上虽然备受折磨,但我还是忍了下来,只是抱着幽兰,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终于熬到了天亮,我这时候就非常矛盾了,也不知道时间过得快还是慢,一方面我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最好天不要亮,我们不要起床,可另一方面,我实在很难受,巴不得天赶快亮了,然后我可以逃离,逃离这种备受折磨的处境。

  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一晚上我一眼都没眨,时间过得快还是慢我也不知道,总之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

  我依旧在矛盾,想立马起床,但又有点恋恋不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类似的非常让人矛盾的事情,经历过的人应该知道这种纠结的情绪和其中的痛苦吧。

  就是这种矛盾的状态,纠结的情绪,我愣是没有起床,一直抱着幽兰睡到了大天亮。

  幽兰也醒了好半天了,不过对方也同样缩在我怀里没有动,看样子暂时是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现在倒好了,看这丫的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也不急着起床了,索性闭着眼睛开始装睡,抗议了一晚上的小小北这会也没了脾气,渐渐就软了下来,没一会我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后来有人敲门,我才惊醒了过来,摸出手机一看,都他么11点了。

  幽兰也一直陪我睡到了十一点,不过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对方显然是醒着的,因为我睁开眼的时候,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多少有点尴尬,我下了床,打开门就看到大天道人和善行一脸好奇的站在门外,脸上满是询问的表情,就差没问“你昨晚是不是上了”?

  我也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截了当的跟他们说,“你们出去买点东西准备一下,我今天要和幽兰结婚”。

  “结婚”?

  这下大天道人和善行都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大天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小子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而且还他么先办事,后结婚,进步不少啊”。
  “进步你妹啊”。

  我咒骂一句,“他么老子昨晚什么都没干好吧?你们赶快去准备东西”。

  “什么都没干?你骗鬼呢吧”?大天道人满脸不可置否的看着我。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观你脸色苍白,神情疲倦,双眼暗淡无神,脚步虚浮无力,昨晚肯定干了通宵吧?你可要悠着点,这身体要紧,别两天整垮了,结了婚就让人家守活寡,到时候贫僧也帮不了你不是”?善行双手合实,一本正经地说。

  “你他么......”。

  我直接被这好家伙气无语了,就连大天道人也听的张大了嘴巴,善行这和尚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他么这时候比谁都能说会道,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小北,我们今天去拍婚纱照吧”?

  幽兰说着走上前来挽起了我的胳膊,然后将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看的大天道人和善行直瞪眼。

  “好......好吧”。

  我有些尴尬的回了一句,本来我想着一切从简就行了,不过既然这会幽兰提出要去拍婚纱照,那我肯定是不能推辞了。

  后来我和幽兰出去拍婚纱照,大天道人和善行则是去准备结婚的东西。

  拍婚纱照无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我以前就从来没穿过西装,现在他么搞的西装革履的,怎么感觉都别扭的不行,不过这打扮,我在镜子里照了照,不是我自夸,确实挺帅了。

  幽兰那就更不用说了,苗条的身材,倾世的容颜,再穿上这洁白的婚纱,简直就是天使,看得我一个劲的流哈喇子,就连拍婚纱照的那些人都看呆了。

  等我和幽兰拍完婚纱照回到家的时候,别墅里已经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这大天道人和善行一个道士,一个和尚,搞这玩意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现在什么都好,可惜晚上依旧是我下厨,他么我当时那个郁闷,当新郎官了还要做饭,不过这个真的没办法,我们又不想出去,所以只能在家里做饭了。

  自己结婚,那肯定要舍得下本钱,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幽兰顺便把云空和龙武也叫来了,毕竟她要结婚,这两人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自然是要叫来的。

  最后我们六个人坐了一桌,想想也真够寒碜的,结婚竟然只有六个人,而且还是加上新娘和新郎,虽然不够热闹,但我依旧很开心,毕竟这结婚的对象,可是我梦寐以求的绝色佳人。

  吃饭的时候云空和龙武一个劲的灌我喝酒,现在人家是师兄,我他么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可我酒量又不行,没几下就感觉晕头转向了,最后只好让大天道人和善行跟他们喝。

  就在我们闹腾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个妖异的男人,面带微笑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本来已经有些醉意了,看到这个人一下子酒全醒了,这个妖异的男人只出现过两次,但他带给我的威胁,不亚于以前见过的任何鬼怪,甚至所有的邪灵鬼物加起来,我感觉都没有眼前这个妖异的男人让我忌惮。

  我们都看着他没有说话,对方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桌前,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那种和善的微笑,我没有看出任何其他的表情,换而言之就是我同样捉摸不透对方的来意。

  “怎么?我帮你们好事成双,来讨杯喜酒喝也不行啊”?

  那妖异男子见我们神色不善的盯着他,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虽然他没有看我,但我知道这话是跟我说的。

  “你他么......”。

  大天道人想要开口咒骂,我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妖异男子的面前。

  妖异男子顿了一下,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绝望和伤感,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所以即使那种伤感和绝望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我清晰的捕捉到了,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感情流露,丝毫没有做作的状态。

  莫名其妙的,我感觉有一点难过,没有任何理由,就好像心脏被人攥了一把,那种感觉很清晰,但就是无法用语言来表露。

  这一发现也使得我更加迷茫,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妖异男子,他的目的,我更是完全猜不透了。

  妖异男子接过酒杯,将里面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然后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掏出一支烟点燃,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抽着。

  云空和龙武已经做好了随时发难的准备,这个从他们盯着妖异男子的锐利眼神就可以看出,关于妖异男子的事情,我先前已经跟他们说了,这时候不难看出,云空和龙武动了杀机,毕竟这妖异男子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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