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别说这玩意就是被你们封印后再次逃走的邪尸”?
大天道人说着转头看了一眼三舅,好像是在询问,又好像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过三舅的回答就简单多了,只有一个字,“是”。
“可他现在产生了灵智啊,已经成了邪神了,老兄,你艺高人胆大,我就不陪你玩了”。
“等等”。
大天道人说着就要开溜,我连忙叫住了他,“你他娘的刚才搞出那么多女鬼,还不是三舅帮你收拾的,再说了,你身为道士,本来就是要斩妖除魔,要是遇不到就算了,现在遇到了,你就这样开溜的话未免太丢人了吧”?
“大侄子,你是不知道邪神的厉害啊”。
大天道人苦着脸道:“这玩意就是逆天的东西,像我这样的水平根本不敢碰的,丢人总比丢了性命好吧”?
“要是现在不灭了它,我觉着你迟早会丢了性命”。
我继续恐吓大天道人,“它现在元气大伤,要是不能趁这个机会要了它的命,等它元气恢复了还了得?再说了,你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日后难免还会遇到它,到时候你不就死翘翘了么”?
“你以为我不想灭了它啊”?
大天道人一脸苦相的道:“这玩意现在产生了灵智,它要觉着实力不够是不会露面的,这样我们根本就找不到它,等它愿意自己露面的时候,那估计我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这个道兄可以放心”。
三舅插嘴道:“我既然能够封印全盛时期的邪尸,那自然就有办法对付元气大伤的邪神”。
“你有什么办法”?
这下大天道人再次转头看向了三舅,显然三舅的话比我有说服力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
三舅沉吟了一下道:“我当初是和另一个人一起封印的邪尸,那人的法力之高强,绝对不在我之下,只要找他出面,到时候我们联手,自然可以诛灭邪神”。
“那个人是谁”?
大天道人又问了一句。
“麻阴阳”。
“麻阴阳”?
大天道人一听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的道:“这只要是在道上能够排的上号的,就算我没见过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为什么这个人我没有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也正常”。
三舅搓了搓脸道:“这个人就是我大姐夫,当年我才刚出道的时候,他一身所学就已经是鬼神莫测,不过他这个人一般不走艺,而是喜欢探索一些离奇古怪的地方,比如盗墓什么的,不过后来有一次,他失误之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所以就金盆洗手,发誓从此不再使用玄学法术”。
在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走艺在我们这里的意思就是身怀玄学法术的人,比如阴阳,去给人家驱鬼除邪,造福百姓,这就称之为是走艺。
“那说来说去不就是这人也不见得会出手么”?
听到这里大天道人就有些泄气了,不过这时候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我大姨夫其实我长这么大的也从来没有见过,我只知道我大姨很多年前就死了,至于我大姨夫失误害死自己儿子这事,我真的是从来都没有听任何人提及过,就连我妈也没有跟我说过。
三舅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道:“一般的事他应该不会出面,不过这邪尸乃是我当年跟他一同封印的,想必他不会置身事外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大天道人说着就要启程,“要是他都放任不管的话,我也不插手这件事了”。
“好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三舅也只能点头了,毕竟这事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
我们三个人略作收拾,直接连夜就赶往了大姨夫家,其实我连大姨夫家都没去过,就只是闷头跟着三舅一个劲地走。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才到了大姨夫家,这也就是一面三间的土砖瓦房,而且看起来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了,估计下雨天都会漏雨的那种。
屋子前面用竹子编了一圈篱笆,看起来就算是院墙吧,院子里还种着一些蔬菜,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这里我真心感觉凄凉啊,照三舅说的这大姨夫也是个能人,怎么现在就沦落到这这样的地步了?到底是他自甘堕落还是高人都喜欢这么朴素?
其实这样子已经不能用朴素来形容了,应该是寒蝉。
我跟三舅,还有大天道人直接就走进了那面土砖瓦房。
左边看样子应该是厨房,右边是一个隔开的房间,上面挂着门帘,三舅直接挑起门帘就走了进去,我跟大天道人只好跟了进去。
大白天的,这屋里面黑的啥也看不清楚,直接连窗户都没有,而且屋里的气候显得极其潮湿,我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等到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我才看到里面的炕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个烟斗,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不过由于太黑的缘故,我也看不清这人长啥样,不过从身体的轮廊看来,应该很瘦,而且是枯瘦如柴的那种人。
“老三,你怎么来了”?
过了一会,炕上的那个人才操着沙哑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听这话的意思因该是在问三舅。
我当时心里那个汗啊,亏得这大姨夫不问世事,不知道前些天三舅死去的消息,不然,那恐怕又将是另一番场景吧。
不过这时候我也非常疑惑,三舅现在的面貌根本就不是三舅,而是另一个陌生人,大姨夫到底是怎么认出三舅的?难道他可以看透三舅的易容术?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觉得三舅也确实所言非虚,毕竟三舅这一手,一般人是肯定看不出端倪的。
“大姐夫,屋里这么黑,怎么也不点个灯”?
三舅没有回答大姨夫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同时打着火机点着了炕上桌子上的一个煤油灯。
这时候我才看清了炕上坐着的那个人,也就是我大姨夫,感觉这人年龄都快花甲了吧,头发都白了,而且那身上简直就是没有肉,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这种情况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要是我单独见到这么一个人,我肯定认为这是诈尸了。
不过这时候我有一个非常疑惑的地方,这大姨夫按道理来说应该比三舅大不了多少才对,可这看起来比三舅老了也太多了,都快赶上我外公的样子了。
我不知道大姨夫这是年龄本来就大,还是这么多年因为害死自己的儿子,被愧疚和自责折磨成了这种样子,总之现在我很难将眼前的这个人当成我大姨夫。
“老三,你很多年都没有叫过我大姐夫了”。
沉默了一会,大姨夫忽然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搞得我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三舅以前不叫他大姐夫?那叫他什么”?
我转头看去,只见三舅也是一脸郁闷的样子,显然没有想到大姨夫会慢悠悠的来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老三,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知道没事你不会来找我的”。
大姨夫说着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感慨还是什么,总之看起来感触良多的样子。
三舅也叹了口气,揉着眉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要多此一问呢”?
“可我发过誓,以后不再使用玄学法术,你知道的”。
“我知道”。
三舅点点头,搓了搓脸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只是邪尸不除,必会为祸人间,你一辈子也没积下什么德,要是能够做点善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没积下什么德”?
“哈哈哈......”。
这时候大姨夫忽然大笑了起来,“所以上天就让我断子绝孙,孤独终老是把”?
“这根本就不能怨天尤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吗”?
“我早就想明白了”。
大姨夫说着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然后就将烟斗斜挂在肩上,慢悠悠的道:“你们先去外面等我,我一会就出来”。
大姨夫都这么说了,我们只好去外边等他了,不过我都有点没想到,大姨夫这么容易就答应跟我们去对付邪尸,这个显然有点出人意料。
我们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大姨夫就出来了,同时肩上还搭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好样子应该是带了家伙。
“走吧,那玩意已经到了镇上了,如果去晚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遇害”。
大姨夫说着就直接当先走出了院子,不过这句话却使得我和三舅,还有大天道人同时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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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上了我的读者
夜空下,说不出是静,还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如同划过天际的流星,点亮了时空,也燃烧了我的青春。
某一瞬,我喜欢上了你。
我为你取名叫幽兰,但我似乎忘记了,幽兰可以夺命。
你的光芒总能牵引无数人的视线,隐没于人流中的我,你永远都不会看见。
茫茫人海中,我为你驻足,仰望星空,只为你划过天际那一瞬,可曾心痛?
你无意中回头,划伤了我的眼眸,崩碎了世间所有......
我放飞了灵魂,在荒野上漫游,任凭沸腾的眼泪,烫伤满天星斗。
时光牵绊了流年,记忆始终都不曾走远。
世界如同牢笼,它赋予了我生命,也束缚了我的灵魂。
我想说,如果有一天,我能够站在时光之外,你是否愿意再次划过星空?
擦肩而过瞬间,你是否愿意为我驻足?
如果说,爱是瞬间的悸动,一世的心痛。那么,星空下的那个梦,永远蛰伏在我灵魂最深处......
我们三个人连忙追了出去,大天道人更是扯着嗓子就喊开了,“老头,你的意思是邪神已经到了镇上”?
大姨夫好像没听见一般,直接都没有理会大天道人,这家伙碰了钉子,只好一脸不快的不再去问了。
“三舅,大姨夫怎么知道邪尸已经到了镇上“”?
这时候我也难免有点好奇,所以就问了三舅一句。
三舅边走边说道:“大姐夫最为擅长的就是占卜,我算不出邪尸的去向,并不代表他算不出来啊”。
“那你跟大姨夫谁的道行更厉害些啊”?
我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
三舅摸了摸脑门道:“要是论占卜算卦,肯定是你大姨夫厉害,可要是论驱鬼降妖,那肯定是我厉害,可以说是各有所长吧”。
“哦”。
我点点头,不过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姨夫占卜算卦很厉害,不知道能不能算出来我们家是被什么人给诅咒了”?
想到这里,我决定等邪尸驱除后,让大姨夫给我算一卦,虽然我以前没见过他,但好歹他是我大姨夫,想必应该会答应吧?
等我们赶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天道人只好去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不管怎么说,总要先安顿下来不是。
不过让我们非常无语的是,这家伙竟然就只开了一间房,我当时那个蛋碎啊,只好抱怨了大天道人两句,“你这也太抠门了吧,好在走街串巷骗了那么多钱,多开几间房能花几个子”?
“这个......”。
大天道人尴尬的摸了摸脑门道:“咱们要对付邪神,最好还是不要分开了吧,万一它来个先发制人,想将我们逐一消灭的话,我们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我去”。
这时候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不是抠门,而是怕死啊”?
“大侄子”。
大天道人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等你见识到邪神的厉害,到时候可别尿裤子”。
“放心吧,尿裤子不至于,最多也就学你撒丫子开溜”。
“小北,别废话了”。
三舅说着瞪了我一眼,要是换作平时我就回瞪他一眼,不过现在,我也只能吐吐舌头了。
这时候我发现大姨夫从他肩上的布袋里拿出一道黄符,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号,随即将其折叠成一只纸鹤的样子,然后就将纸鹤放在桌上,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念叨了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大姨夫想干什么,但看这样子,似乎是想要纸鹤飞出去,这玩意虽然在电视上经常看见,但现实中我还真没见过,所以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大姨夫一长串咒语念完,随即一指桌上的纸鹤,轻喝一声,“寻尸问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话音落下,那个千纸鹤竟然真的飞了起来,这下不光我眼睛直了,大天道人的眼睛也直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纸鹤已经飞出了窗外,大姨夫二话不说就从窗户跳了下去,三舅和大天道人追到窗口,两人犹豫了一下,最后也跳了下去。
这下我彻底傻了,“这窗户虽然不高,但他娘的好歹是二楼啊,让我怎么下去”?
犹豫了一下,最后我还是决定走楼梯,这样安全点。
等我沿着楼梯一路跑到下面的时候,早已没了三舅他们的身影,这下我可真有点急了,选了一个大概的感觉差不多的方位就追了下去。
等我追出去半天后,竟然跑进了一天狭窄的巷子里,可三舅他们依旧没有半点人影,加上大晚上的,这时候我还真有些害怕,不过最近好像见多了可怕的事情,我本身也有些免疫了,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吓得要死要活的。
“公子,快救我......”。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这样一个声音,吓得我当即就蹦了起来。
“谁”?
我抬眼警惕的四下打量一番,却是什么也没有。
等我转了一圈回过头来的时候,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妈呀......”。
我直接惊叫一声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我再次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人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就呆了。
这是一个女的,而且是很漂亮的那种,对方穿着一件贴身的素衣,将她苗条的身姿勾勒的恰到好处,满头的青丝更是直接垂落到腰际,再看那张足以倾世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
我JJ都硬了,我承认我邪恶了,但我毕竟是男人,这时候我要是没什么反应,除非我是太监。
“公子,你没事吧”?
那女子看我摔倒,连忙上前将我扶了起来,眼中甚至还透着关切的神色。
“没......没事”。
我张口结舌的回应着,甚至到现在都换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子,你快救我,有人要杀我”。
那女子将我扶起来就焦急的说了这么一句,搞得我直接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谁要杀你”?
“哎呀,先别说了,他就要来了,你身上有件宝器,我先藏里面”。
女子说着就直接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我的怀里,这下我直接傻掉了。
“敢情这是一个女鬼”? 、
我伸手在怀里摸了一下,揣着的正是父亲留给我的那把漆黑的短刃,敢情这女鬼是钻短刃里面去了。
我正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晦气的时候,巷子的另一边忽然走过来一个人,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
这人看起来很冷漠,身上穿的衣服我不知道该用时尚还是该用怪异来形容,总之看起来好像很拉风。
而且这人的眼神很邪,当然这种邪不是所谓的淫.邪,毕竟我是男的,对方不可能喜欢玻璃,这种邪是属于那种妖异的邪,总之我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睛,心神就开始狂跳,好像那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一般。
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妖异的年轻人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对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东西给我”。
声音透着冷漠,而且直接就是命令的口气,好像我必须要服从一般。
“什么东西”?
这时候我心里也有点不爽了,所以就皱着眉头问了对方一句。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对方依旧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话语,好像我他娘的真的拿了他什么东西一般。
“你神经病啊”?
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不由得咒骂一句,随即擦过对方就向前走去。
“最好不要忤逆我的意思,不然你会很惨”。
身后再次传来那种冷漠的不带丝毫感情的话,我当即就火了,转身正准备骂对方几句。
可回过头我发现对方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把土,也不知道想干嘛,不过对方现在看着我的那种眼神,锐利得仿佛刀子,而且说不出的森寒。
我已经到了嘴边准备咒骂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最后我只好使劲的咽了咽唾沫,强装镇定,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尼玛的......”。
走出好远之后我才敢咒骂出声,我敢肯定,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怂过,竟然被对方一个眼神给吓跑了,这他娘的说出去简直丢死人了。
这时候我正好看到了前面的三舅他们,我连忙拼命的跑了过去,追上他们之后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先前大姨夫弄得那个千纸鹤就停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这时候却是不动了,不过下一瞬间,纸鹤忽然就炸开了,搞的火星四溅,吓得我不由退出好几步。
“坏了”。
大姨夫脸色一变,当即一个翻身就进了院墙,三舅跟大天道人看了一下,这次两人倒是没跃进去,而是大天道人跑去叫门了。
趁着这功夫我不忘笑话三舅一句,“三舅,你以前怎么没说大姨夫身手也比你好”?
“废话”。
三舅瞪了我一眼,“他以前是盗墓的,主要就跟粽子打交道,身手自然要好了,而我主要是捉鬼的,自然是法力比较高强些”。
“就吹吧你,我觉得大姨夫法力也应该比你高强”。
虽然我知道三舅说的是实话,但这时候我还是要打击他一下。
这时候大门正好开了,里面的人看到我们这装束显然愣了一下,尤其是大天道人那一身耀眼的道袍,直接把人家吓得不敢吱声了,毕竟我们这地方的人都比较迷信,对于阴阳道士也很信奉。
“你们家有鬼,我们是来驱鬼除邪的”。
大天道人说着已经抬脚走了进去,我和三舅连忙跟了进去。
一走进院子,大姨夫已经径直向着西面的屋子走了过去,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那扇门忽然就被什么东西给撞的飞了过来,大姨夫直接被门砸了个人仰马翻。
同时我看到屋子门口出现一个面色发青,长着獠牙,而且嘴上全是血迹的人,想必就是邪尸吧,光这面向都足以让人心颤。
三舅二话不说,直接拿出八卦铜镜就照了过去,不过这百式百灵的八卦铜镜,这次竟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因为八卦铜镜之上射出的玄光,竟然被邪尸眼中射出的红光给拦截了,紧接着两道光束同时爆炸,三舅直接被震得退出去好几步。
这时候大姨夫忽然一个翻身从地上跃了起来,同时伸手在肩上的黑色布袋里一抄,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就已经捏在了手里,我隐约看到飞刀之上似刻着一些诡异的符号。
下一瞬间,大姨夫拿出一张黄符插在飞刀之上,随即吹了一口,那黄符就着起了火,然后大姨夫抬手就将飞刀甩了出去。
飞刀带着一团燃烧的火焰直射邪尸胸口,不过还没近身就被邪尸一把抓在了手里。
下一瞬间,邪尸捏在手里的飞刀忽然炸了开来,直接将其一只手掌都炸没了,邪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手臂竟然开始触动,转眼又长出了一只手掌。
看到这种情况我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他娘的这玩意要是有再生的能力,那还怎么收拾啊”?
三舅连忙再次咬破中指,在八卦铜镜之上画出一个奇异的符号,随即对着邪尸就照了过去。
一个泛着红光的字符再次脱离了八卦铜镜,直接击在了邪尸身上,这下邪尸当即被击的飞回了屋里。
不过下一瞬间,邪尸忽然撞破屋顶就飞了出来,大姨夫连忙再次拿出一把飞刀,抬手直接就甩了出去。
这次飞刀直接射在了邪尸的身上,不过对方却仿佛没事一般,几个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等我们跑进屋里的时候,床上果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子,不过这会已经断了气。
三舅转动女尸的头颅看了一下,我发现脖子上同样有牙印,显然是刚才给邪尸吸干精血而亡的。
这时候我们心情都沉重了起来,要是照这样下去,我们不光奈何不了邪尸,无法阻止它继续害人,而且等邪尸元气恢复,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邪神,那时候恐怕我们真的就要玩完了。
三舅叹了口气,拿出一道黄符折叠后塞进了女尸的嘴里,然后又拿出朱砂,涂抹在了女尸的伤口之上,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就相对沉默的离开了。
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传来伤心欲绝的哭声,显然其他人已经进房间发现里面的人死了。
回去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着,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走着走着,我忽然感觉胸口一疼,这种疼痛感来得很突然,也没有半点预兆,而且是那种钻心的痛,就好像胸口被人用针扎一般,疼的我当就惨叫了起来,下一瞬间甚至直接躺在地上开始抽噎。
“小北......”。
三舅他们连忙跑了过来,围在我身边看了半天,就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我这时候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抽噎,额头上更是渗出豆大的汗珠。
我甚至感觉好像要死掉了一般,那种疼痛,真的足以让人窒息,但他却偏偏不足以致命。
没一会,我就开始口吐白沫,我也不知道这他娘的吐出来的是什么玩意,但我就是感觉自己口吐白沫了。
这时候三舅已经吓坏了,抱着我一个劲的摇晃,那样子看起来焦急的比他自己要死掉还紧张。
“闪开......”。
这时候大姨夫忽然轻喝一声,随即咬破中指在我额头上一点,然后拿出一道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咒语念完之后,黄符忽然就着了起来,大姨夫一把掰开我的嘴,直接就将着着火的纸符塞进了我嘴里。
这下我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虽然胸口依旧隐隐作痛,但没有先前那般强烈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大姨夫说着面无表情的拿下肩膀上的烟斗,点着后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没有啊”。
我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就算得罪人也不可能在老家啊,要说真有的话,那就是先前那个妖异的年轻人,可我先前也不算得罪他呀?
大姨夫看我不像说谎的样子,直接掏出一张黄符,然后让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上去。
做完这一切后,大姨夫再次将黄符叠成纸鹤,随即又开始念起了咒语,等到咒语念完,大姨夫再次一指地上的纸鹤,同时轻喝一声,“玄法追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千纸鹤忽然就飞了起来,同时向着巷子的另一边飞去。
我们连忙追了下去,最后,千纸鹤在一个非常残破的院子门口停了下来,这地方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住人,属于荒废了的古宅。
大姨夫收起纸鹤,一脚就踹开了大门,搞的上面的尘土一下子就到处飞扬,我们连忙捂着嘴退了几步。
大姨夫则是用手扇了扇漫天的灰尘就抬脚走了进去,我们也只好都跟了进去。
这地方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住人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四周的房屋也都残破的不成样子了,有的甚至已经出现了坍塌的迹象,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再次倒塌一般。
这种许久没有住人的院子,在我们这里来说应该是最不干净的地方,甚至比墓地换让人忌讳,加上大晚上的,站在这里我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发毛。
不过现在有三个阴阳法师在这里,我倒也有点安心,就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想必他们也能够摆平不是。
我们跟着大姨夫走进了正对着大门的一间屋子,里面布满了蜘蛛网,家具什么的都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不过正对着门的地上,却摆着一张稍微完好的桌子。
你要说摆这么一张桌子也没什么,关键是这桌子上还点着香火,这一看就是不久之前才有人布置的,不过布置这一切的主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同时我看到桌子上面还放着一把土,一个鸡蛋,鸡蛋上用红色的应该是朱砂吧,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是什么玩意?怎么看着这么邪乎”?
大天道人说着已经上前拿起了桌上的那个鸡蛋。
“别动”。
大姨夫轻喝一声,可惜为时已晚,那鸡蛋已经爆碎了开来,里面的蛋黄蛋白直接就溅了大天道人一脸。
“我R你个先人的......”。
大天道人摸了一把脸上的汁水,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气得脸都绿了。
三舅上前抓起桌上的土看了看,没好气的道:“你就别抱怨了,幸亏对方只是想作弄你一下,要是再下点狠手,那你可就真有的受了”。
“三舅,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所以就问了三舅一句。
“旁门左道而已”。
三舅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这应该是一种邪术,一般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去修习,至于具体情况,那你可要问大姐夫了”。
“邪术”?
我有些好奇的看向大姨夫,“难道三舅说的心术不正的人,就是大姨夫不成”?
“人有善恶,法无正邪”。
大姨夫说着瞥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一般,有些不快的道:“这种法术也算不上邪术,主要就是用于防贼,如果谁家丢了东西,抓一把偷东西之人脚印下的黄土,再施以法术,那偷东西的人就会痛不欲生,到时候乖乖的把偷的东西送回来,当然,整人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大姨夫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至于人家为什么要整你?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大姨夫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点尴尬,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整我的肯定是那个妖异的年轻人无疑了,不过对方身怀这种邪术,我觉得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了,最起码完了问问那个女鬼,到底那家伙是干嘛的?别下次不知不觉的又给人家阴了。
其实这时候连我自己都没发现,我的观念已经开始转变了,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事,我肯定没法接受,但现在,也许是见的多了,我甚至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
“我们今晚就住这里吧,正好等子时好好卜一卦,算出邪尸的动向,到时候我们布阵去等它,不然老是这样被牵着鼻子走也不是办法”。
大姨夫说着已经自顾自的躺到了一边的草铺上,看样子是准备在这里过夜了。
“道友,这地方阴森森的,住这里不太合适吧”?
大天道人说着朝外面望了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其实我也觉得这里不太对劲,那种感觉也说不出来,总之就是有点闹心,好像这里随时都会出现什么变故一般,感觉邪乎的不行。
“要不你们回去吧,明天再来这里找我”。
大姨夫说着已经拿下烟斗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看样子是铁了心了要在这里过夜。
我跟大天道人面面相视,最后皆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三舅已经默不作声的靠到一旁的草铺上打起了盹,显然也不准备离开了。
既然今晚必须要在这里过夜,那也没的说了,我直接盘膝坐在一旁的草铺上就开始修炼阴阳大法,反正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总有人应付不是。
不一会时间,我就再次进入了空灵之境,体内的黑白气流依旧在不停的旋转着,这让我心中不由窃喜,“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阴阳二气了”。
周围的一切再次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包括三舅他们,不过下一瞬间,我的神经就开始绷紧了起来。
因为我脑海中折射出的世界,到处都充满了黑色的雾,那是,怨气......
现在我可以很清晰的,我不知道是看到还是感觉到,总之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那种黑色的雾几乎笼罩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同时我看到四周还有很多绿色的流光,在屋子与院子之间不停的来回穿插,好像浮光,又仿佛流影。
这下我当即就睁开了眼睛,四周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既没有黑色的舞,也没有绿色的流光。
“大侄子,你没事吧”?
大天道人看我神色不对,不由问了我一句。
“没事”。
我说着甩了甩头卢,将所有的疑惑都抛在了脑后,毕竟这里三个阴阳法师呢,就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也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
“大侄子,这里可是个凶宅啊,你自己要当心点”。
果然,大天道人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但我还是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凶宅就是不能住人的地方,也许里面有煞气,也许里面有怨灵,或者有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总之他就是不适合住人,不然人住在里面,很有可能就会莫名其妙的死掉。
“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候大姨夫磕了磕烟斗,从草铺上爬了起来,然后将肩上搭着的黑色布袋也拿下来放在了桌上。
三舅依旧在草铺上闭目养神,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不过我跟大天道人好奇,所以就跟过去看了看。
大姨夫首先从布袋里拿出一个草人,摆在了香炉面前,然后又掏出飞刀,直接将自己的左右手中指都划破,让鲜血不断滴在草人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姨夫再次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同时念起了咒语。
咒语一毕,大姨夫又掏出一张黄符,猛地贴在了草人之上。
这时候我忽然有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附在了草人上一般,虽然我什么都没看到,但这种感觉却很强烈。
“凶灵指路,莫问天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大姨夫喝出这句咒语,随即猛地一指桌上的草人。
这下草人之上贴着的那道黄符忽然就着了起来,同时草人也飞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好了”。
大姨夫拍了拍手道:明天去镇上找到大门口放有这个草人的那家,就是邪尸的下一个目的。
大姨夫说完也不等我和大天道人反映,直接再次躺草铺上去了。
我和大天道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心思,“这玩意靠谱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到底靠不靠普,那只有明天才能知道。
我继续坐回草铺上打坐,这次直接将心神沉于体内,外面的一切都被我无视了。
不知何时,外面忽然刮起了风,起初还很轻,但渐渐的风就越来越大了,最后直接吹的院子里尘土飞扬,甚至连屋顶的瓦片都被掀了下来,“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同时外面忽然传来那种很诡异的声音,有点像悲凉的哭泣,又仿佛凄厉的惨叫,又或者是怨毒的诅咒,总之这种声音很邪乎,听起来很模糊,但又很清晰的出现在你的脑海。
这时候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凉,那种凄凉的感觉好像遇到了世间最为悲伤的事情一般,这时候我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流泪,没有任何理由,但那种悲伤的情绪就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快紧守心神,不要被这种声音左右思绪”。
三舅忽然大喝一声,将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我猛地惊醒了过来。
我一下子就骇然到了极限,不知不觉,这种声音竟然影响了我的情绪,要不是三舅大喝一声惊醒了我,我困怕就要迷失其中无法自拔了。
我连忙盘膝坐好,再次默念阴阳口诀,那种诡异的声音才渐渐消失了。
这时时候四周的一切再次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所有的绿色流光都飘到了屋子里,开始在我们周围盘旋。
这时候我的心神已经绷紧到了极限,虽然我不知道这些绿色的流光究竟是什么玩意,但凭感觉,肯定是可以要命的祖宗。
情急之下我开始尝试着将体内的阴阳二气分布至全身,谁知我刚生出这个念头,体内那道黑白相间的流光竟然开始分化,沿着我的四肢百脉缓缓的流转,转眼就分布在了我的身体表面。
这时候我甚至能够发现,我的身体竟然闪烁起一层黑白相间的光芒,虽然很微弱,但我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同时四周那些绿色的流光都如同潮水一般退了开去,虽然仍在屋子里飘荡,但却再也不敢靠近我半步。
这下我终于松了口气,那本手札上面记载的,阴天阳二气可以令诸邪退避,万法不侵,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这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最起码我现在自保是不成问题了。
我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三舅他们却是问题大了,因为那些绿色的流光已经开始攻击三舅他们了。
三舅和大天道人连忙抽出桃木剑,将扑上来的绿色流光全都斩灭在空中,但这些绿色流光却仿佛无边无际一般,三舅和大天道人斩灭一波又一波。
最后三舅只好再次掏出一把黄符,猛地撒了出去,黄符碰到绿色流光当即就炸了开来,一时之间屋子里火星四溅,尘土飞扬。
等到尘埃落定,那些绿色的流光都消失了,我们几个人站在原地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四周,却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变故。
“三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问了三舅一句,因为这种东西我从来没见过,感觉也不像是鬼怪。
“这是凶灵”。
三舅将桃木剑插回后背道:“这种东西其实也是死去之人的魂魄,只不过是吸收了此地的怨煞之气,所以就变成了这种无形无意识的东西”。
“无形无意识”。
这下我就有些奇怪了,“那它们为什么会攻击我们”?
“这只是出于本能,凶灵没有意识,但它们遇到活人会自动攻击,就像一种潜意识的支配,具体情况也说不清楚,总之若是被凶灵附到身上,人就会意识消亡,直至疯掉,或者死掉”。
三舅说完就自顾自的躺到草铺上去休息了,其实我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不过看三舅也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所以我就识趣的没有再去问。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古宅,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开始挨家挨户的查看,最后,终于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口,我们看到了那个已经被烧得发黑的草人。
大姨夫上前拿起草人看了一下,沉声道:“邪尸今晚会在这里出现,我们需要布下阵法等它自投罗网”。
“好,那我去把里面的人遣散了,免得到时候伤及无辜”。
大天道人说着就向里面走去,大姨夫连忙提醒了一句,“记得留下诱饵,不然些事不回来的”。
“知道了”。
大天道人应了一句就向里面走去,不一会时间,这家里的男女老少皆惊叫着跑了出来,看那恐惧的样子,简直好像活见鬼了一般。
“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大天道人在后面拍着手跟了出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怎么搞的?把人家吓成着样”?
三舅说着责怪的看了大天道人一眼,显然是知道这家伙没干什么好事。
“放心吧”。
大天道人无所谓的摆摆手道:“我只是略施手段吓唬他们一下而已,没事的,再说这效果也很明显不是”?
“我去”。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哪有当道士的这么吓唬人的?你简直是缺德”。
“我艹”。
这回轮到大天道人无语了,“我怎么就缺德了?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楚,你不用点手段怎么让他们这么快离开”?
“总之你就是缺德”。
我说着鄙视的看了大天道人一眼,然后和三舅他们一起走进了院子。
大天道人也一脸不快的跟了进来,嘴里还嘀咕着“早知道你们自己去说好了,好心当了驴肝肺”之类的话语,不过我们直接懒得理会他了。
三舅一进来就从包里拿出朱砂、黄纸之类的东西,开始画符,布置法坛,大姨夫则是找了一把斧头就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总之祈祷他不是去大街上砍人。
我跟大天道人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在院子里百般无聊的四处打量,后来当我推开西面一间屋子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个人被绑在床上。
这下我直接就懵了,正准备上前将其解开来问个究竟,谁知大天道人忽然上来拦住了我,“这是诱饵,不能放,万一放开后她跑了,那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我艹了,你这是绑架啊”?
我当即就叫了起来,就算我想破脑袋,也绝对想象不到这个极品竟然将人家给绑了起来,这他娘的哪里是道士,简直就是强盗么?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大天道人两手一摊道:“她刚才被我给吓到了,一个劲的就想跑,我怎么说她都不听,你让我怎么办?难道你有办法说服她”?
“我尽量”。
我说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感觉这他娘的也太离谱了,估计也只有这缺德道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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