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死亡的脚步》
  我出了宿舍,沉吟一番,想去找前辈,去不知他住哪。于是出了校园,按在侯留下的地址,来到一块隐蔽的居民点。高地不平的房屋,有零星破烂的帐篷,搭建在一角。月色下,隐约可见道路,我摸黑穿梭几条巷子,来到一楼房前,铁门紧闭,于是使劲拍门。良久后,屋主出来,看我戴着口罩,警惕道:“你找谁。”我拿出一个信物,递给屋主,道:“楼上的人。”屋主接手看了一眼,放我进去。
  
  我赶紧上了楼梯,爬了几层,突然窜出个身影,刚劲的胳膊,勒住我脖子,手枪顶在我腰间,冷道:“小声点,不然我蹦了你。”我老实点头,来人手臂才微微放松,道:“你是谁,怎么找到这来了。”我喘了几口气,道:“侯的朋友,有急事找他。”来人手枪顶着我后背,道:“慢点走,别耍花样!”我点点头,缓缓网上走去。来到一房门前,来人吹了声口哨,“哗”的声,门被打开。侯见是我,急忙道:“放开放开,是我朋友。”来人点点头,很快下楼了,侯抱歉道:“叶兄,对不住…”我摇摇手,道:“知道,不用解释,我有急事找你。”
  
  侯连忙把我请进去,里面却也简单,坐下后,侯道:“什么事,这么急。”我猛抽几口烟,才道:“学校要出事了,尽快把你人手插进去。”随后把亡场的事说了。侯脸色凝重异常,良久,才沉声道:“这种事,我们族谱有记载。几百年前,地书放在族里,被人打开,全部打开。引来一场浩劫,村里的人,死了一半。族长费劲功夫,开启天书,那场浩劫才过去。”
  
  我吸着闷烟,道:“唯有找到天书,才能解开?”侯点点头,道:“是的,明天我就把人手插进学校,记得联系。”我点点头,道:“我让你帮忙的事,怎么样了。”侯起身从抽屉翻出一扎资料,道:“这事我收集的,你先看看。”我拿在手上,一张张翻下去,突然顿出了,抽出一张,拿在手上详看:“张瀚元,男,三十二岁。曾服役于武汉军区,参加过抗洪抢险,荣获二等军功…..军功卓越,现役于广州军区,晋升团长。”我端详着他面容,熟悉且亲近,敲了敲桌子,道:“就是他,谢谢你了。”侯把其他资料,扔在铁桶里,一把火引燃,道:“不用谢,小事一桩。”我装好医生资料,匆忙告辞出去,回到学校。
  
  躺在床上,我睡了一会,就醒来躺着,静等天亮。当清晨第一缕光线,照射进来时,我穿好衣服,来到外面。望着天空,半响无言。只见天空一团黑色阴云,笼罩在上方。早起的几个学生,走在路上,却没发现校园的变化。我抬头望着树木,荒凉的风吹过,几片枯叶掉了下来,落在我脸上,这是初夏。天,依稀有些凉了。我穿过校园,匆忙往读书馆走去。来到广场一看,不由驻足,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空荡的广场中,手中持着把黑伞,仰望天空。
  
  我走过去,道:“你来了。”陈文树眉头紧锁,道:“变天了。”我默然点头,道:“是的,我也要死了。”陈文树冷然转身,语气冰寒:“你这么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不要在我面前,苟且喘息。”我怔了一下,往前走去,道:“走吧。”陈文树突然挥起黑伞,打在我腿上。我剧痛不已,倒在了地上,冷然望着陈文树。陈文树无动于衷,冷道:“告诉我,你要活着!”我摇摇头,道:“不知道。”陈文树冷笑声,黑伞抽在我脸上。我扯下口罩,摸着嘴角血迹,渐渐捏紧了拳头,陈文树冷道:“软弱的羔羊,你懂得反抗了?”我舔了舔鲜血,从地上站起,回头道:“我会记住,今天的一切!”陈文树冷道:“你很快就会忘掉的,废材!”我冷然转身,戴上口罩,来到读书馆门前,陈文树也随着过来。
  
  此时大门还未开,几个起早自习的同学,在外面等候,望着里面,窃窃私语。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一片狼籍,满地的玻璃碎片,飞舞的羽毛。阴黑的大厅,寂静无声。陈文树脸色凝重,道:“怎么回事。”我寥寥数语,把情况说了遍,他听了,脸色越发深沉。许久后,读书馆前学生越来越多,管理员也来了,却不见开门,都交头接耳,一些人透过玻璃,看出点蹊跷离去了。更多的人,聚集在门口,焦急等待。
  
  我脑海一亮,惊呼道:“糟了,那个保安!”陈文树听说管门的保安,可能死在里面了,走到一女生面前,道:“女人,发髻借我用下。”女士把头一扭,准备离开。陈文树眼疾手快,抽下她头上发髻,女士头发散落开来,狼狈不堪。她男友见了,大骂一声,就冲了过来。陈文树挥着黑伞,二下把他抽倒在地。来到门前,把铁锁捅开,我跟着进去,锁上大门。才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似乎一股死亡的气息,从毛孔渗透进来,慢慢吞噬着自己生命,我似乎苍老了。
  
  陈文树停住脚步,道:“你有什么感觉。”我点点头,道:“不愿动了。”陈文树手一抖,右手往后一甩,银光闪烁,一钢针,插进我手掌,鲜血直流,赫然是那跟发簪。无比的巨痛,冲淡死沉的感觉,清醒多了。我咬牙握住手掌,道:“不能换个方式么!”陈文树冷道:“要不杀了你?”我冷哼一声,往前走去。来到大厅中央,抬头望去,半响说不出话来。只见每个楼层上,都站着四个黑衣人,东南西北方向。十三层楼,总共四十八个黑衣人,黑色的风衣,一动不动,犹如死亡的鬼魅。
  
  
  陈文树抬头道:“这是什么?”一股寒气,从我心头涌上,我勉强一笑,道:“不知道。”陈文树凝重无比,道:“上去看看。”整个地书馆,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满地的黑色羽毛,被我们踩着,来到楼梯口。我扶着楼梯,感觉不对劲,使劲一捏,一块木屑,被我捏下来。揉了几下,碾成了碎末。陈文树见了,抹了抹墙壁,灰尘“唰唰”落下,自语道:“这里在凋零。”
  
  我们感觉来到二楼,出了楼梯口,一个黑衣人,正背对我们。保安右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我们走过去,从侧面望去,只见保安长大嘴巴,面容犹如死灰,眼珠毫无生机,如同栩栩如生的雕塑。黑衣人,却被风衣帽子遮住,看不清容颜。陈文树举起伞,点在黑衣人肩上,黑衣人依旧不动。
  
  我只觉一阵寒气涌上来,抬头往上望去,惊得动弹不得。楼层所有的黑衣人,缓缓抬起头,朝我们望来。但里面没有面容,只是空洞的帽子,但那些帽子,确实朝我们望来。陈文树也看见了,把伞拿下来,那群黑衣人,见伞已拿下,把头扭回去,依旧不动,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陈文树从衣袖中,掏出把尺刀,道:“一株香后,我还没回来,砍断我的手。”我默然点头,接过尺刀。
  
  陈文树扔掉黑伞,缓缓伸出手,搭在黑衣人肩膀上,闭上眼睛。所有的黑衣人,再次扭过头,朝我们望来。我无法忍受的,是他们没有面容,只是顶空洞的帽子。它们并没有举动,只是从楼顶四面八方,看着我们。我手指控制不住,已经发抖起来。僵持许久,陈文树依旧闭着眼,可右手逐渐使劲,黑衣人的胳膊,逐渐塌了下去。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哐当直响。满地的羽毛,开始飞舞。楼层其他的黑衣人,开始动了,在楼层绕圈。但无论走到哪,空洞的帽子,都对着我们。这层楼其他三个黑衣人,也开始转动起来。一个黑衣人,从我面前走过,空洞的帽子,扭头看着我,从我眼中划过,我遍体冰凉。各个楼层的黑衣人,围着大厅转圈,满头的羽毛,在寒风中飞舞。
  
  陈文树沉声一喝,手臂一压,黑衣人倒在了地上,软绵绵的,划成一件黑色的衣服。其他的黑衣人,突然停止脚步,垂着头,仿佛未曾动过一般。冷风也停了下来,羽毛散落在地。陈文树擦干额头冷汗,点燃张符纸,扔在黑衣上,瞬间烧的干净。保安脸色,逐渐有了生气,突然“哇”的一声,吐出口黑血,在地上哀嚎。
  
  陈文树拾起黑伞,把他抽了下,喝道:“醒来!”保安猛吸几口气,终于醒了。看着我们,惊异未定。陈文树道:“你去了哪里?”保安脸色惨白,恐慌道:“昨天,看到。没有脑袋的衣服,它们看着我。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跟着去了。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周围都是黑暗,都是黑的。我很害怕,看不到头,一路走下去,就我一个人。刚才,旁边突然有个亮圈,我跑了出来。多谢你们,我要走了,真要走了。”说完慌乱爬起来,飞奔下楼,一路落荒而去。我默然看着那些黑衣人,道:“你杀了一个。”陈文树伸出右手,道:“我最多杀三个。”我低头望去,他的右手,已经枯萎了不少,开始蜕皮。我眉头紧锁,道:“这不是办法,得尽快找到天书。”突然,楼下传来嘈杂声,不少学生,已经闯了进来。我暗骂一声,道:“糟糕,那个保安,把门开了!”
  
  作者:荒川围观团 回复日期:2011-3-22 23:20:00
    天怜,许久未见,感悟颇深...然吾已非吾,却又似吾...深陷此文,无法自拔,他日结文之时,便是解脱之日...
    唠叨一句:为情所困,死生无怜...
  
  非困,情心已散,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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