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家族没落》之《客栈事》
  在二楼大厅内闲坐一会,我回到客房。二楼很简单,并排房。依次排开,一号房住着正道士和赵先生,二号房,是提琴手和梨花,三号房,御姐,四号房,红叶。血屠住五号房,草原则住六号房,她喜欢六六大顺,七号房是我和张瀚元,八号房,则是姑姑和小玉。九号房,莎。十号房,则是莲花。
  
  一楼房间则少多了,大厅堆着货物,后面是厨房,有个做饭大妈。听她说,年轻时,她可是村里有名的大美人,现今却是人老珠黄,落到被烟熏得黑漆漆的田地,姑且称她美厨娘吧。美厨娘和司机是有趣的一对,他们都不喜住二楼,美厨娘睡厨房,司机则挤在大厅杂物中间。美厨娘经常和司机套近乎,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反正咱们无依无靠,不如凑一对,过日子算了。司机也全然不懂,每天神不守舍,不知神游去哪了。
  
   我躺在床上,无聊发呆。没多久,有人敲门。打开一看,草原神采飞扬,从外面挤了进来,把门关上,乐滋滋道:“天怜啊,我打听到了,莎原来还有个老爸,一个儿子。”我吃了惊,道:“莎有儿子?”她这种人,居然还有儿子,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草原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喜道:“真的真的,应该在念大学。”我一笑,道:“有儿子,那又怎样?”草原一愣,道:“不怎样,好玩啊。”随后眨了眨眼,道:“听说,你要成立什么司的,干嘛用?”我淡淡一笑,道:“江湖中司,不干嘛,好玩。”草原道哈哈一笑,道:“不说算了,我找莎逛街去。”随后一阵风般的出去了。客栈里,除去姑,小玉,张瀚元。我和草原,赵先生,梨花走得较近。其余人,则是一种未知,隐含危险的状态,出现在我周围。
  
  草原是人见人亲的大姐大,和她相熟,则是顺理成章。至于我和赵先生结识,却有一番经历。他比我先在客栈落脚,我来了之后,彼此都处于观望状态。后来我发现,他隔三差五,就跑到大街上给人测字,也不收钱,每天只测三个人。用他的话说,测字是用来玩儿的,大家都好就成。我跟着道长,也接触过一些测字妙法,但和赵先生测字,有很大出入。测字有很多门道,道长测字手法,就是读心。就是让测字人,写下心里想说的字。例如一个人,写下“不”字,说明他心里有抵抗的元素,对身边的一切,都是否定的,简而言之,就是不满周围的环境。赵先生测字则不同,测字是靠命理,测财,爱情,事业之类的。另外还有种测字方法,拆字法。《说岳全传》里有段情节,皇帝赵构微服私访,秦桧陪同,碰到个测字先生,测了个“春”字。且听测字先生,如何解说:“春为一岁首,足下决非常人。无奈秦头太重,压日无光。”这里面,就是拆字手法,“春”字被拆为秦头,日二个字。其中的天机,就是秦桧戾气太重,赵构的江山,被戾气笼盖了。之后,秦桧派人追杀测字先生。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正是如此。
  
  言归正传,我发现赵先生测字,确实有玄机在里面,于是就好奇了。一天他在街上摆摊,我凑热闹,让他测测,三天之内,我有桃花运没。赵先生就二个字,“没有。”他说没有,就没有?没那么简单。回到客栈后,我在床上躺了二天,也不见姑娘找我。第三天,就按捺不住了,开始找姑娘。恰巧那天提琴手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面目含春,问她干啥,也不明说。于是一路尾随,跟着她出去了。后来提琴手进了城香区一家咖啡厅,似乎在幽会情郎。见她一个人坐那,我于是进了咖啡厅,坐在她对面。提琴手见了,怒气大发,骂我走。我赖着不肯走,纠缠半天,一位男士,风度翩翩的过来了,对我们道:“请问你们是?这是我订的位置。”我果断回答,道:“没错,这是你订的位置,但她答应,今天和我约会,你改天吧。记得替我们结账。”男士既尴尬,又愤怒,怒冲冲的走了。提琴手把一杯茶泼在我身上后,追了上去。
  后事不用说了,他们的约会,被我搅黄了。傍晚时分,我在客栈等着,准备给提琴手道歉,同时向赵先生认输。哪知赵先生一脸沮丧,扛着破旗子回来。仔细一问,把我乐个半死。原来提琴手约会之前,就找赵先生测过婚姻,赵先生说事能成。提琴手大喜不已,美滋滋的去了。后来被我搅合,相亲没戏,提琴手一迁怒,把赵先生的摊位也砸了。至此之后,我再也不找赵先生测字,他也不给我测了。他天机测字,我是个不认命的人,强强相撞,必有一伤。提琴手因这件事,也一直愤恨于我。
  
  话回客栈,草原和莎出去逛街后,我躺在床上。突然听到提琴手的尖叫声,我赶紧出去,来到她门前。门却开着,赵先生,御姐也匆忙赶到。只见提琴手一脸恐惧,捂着嘴巴,望着电视机,梨花眼中则满是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走过去一看,我们不怔住了。只见电视里面放着一段镜头,诡异绝美。画面背景,全是淡淡的红。一条小溪,在画面上流淌,无数的红叶,随着溪水,缓缓流走。岸边有一棵树,红叶一片片从树上凋零,落在溪水中。突然,画面轻轻转动,电视上,一个红色背影,屹立在河边。缓缓转过来,赫然是红叶的面容,脸色苍白,唇上抹着淡淡的口红。诡异的眼神,似乎在看着我们。
  
  “啊!”提琴手又尖叫一声,扑倒影碟机旁,把碟子取了出来,慌乱打开窗户,扔了出去。我大吃一惊,道:“还没看完。”来到窗边一看,一只贼手,抓起地上的碟子,不慌不忙的跑了。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大骂一声,道:“又是那个贼!”赵先生也看见他了,道:“你见过他?”我点了点头,道:“早上菜市场,他偷过一只竹篮。”回头一看,提琴手一脸惨白,坐在床上,梨花则在一旁给她讲笑话。我对她道:“这张碟子,是红叶给你的?”
  
  提琴手深吸几口气,稍微缓和点,道:“不是他给的,但我确定,是他留在房间的。”说到这,提琴手突然转身,盯着梨花,冷道:“他一定是留给你的,是不是,是不是!”梨花一愣,撅嘴道:“嗯,是留给我的。”提琴手突然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留给我的。你看了没用,我才会害怕。”随后烦躁不安,在屋内走动起来。梨花眨了眨眼,扑哧笑道:“我觉得,没啥啊,画面挺好看的。不就是几片叶子,一个人么。”提琴手眉头紧锁,没有搭理她。
  
  御姐见了这个场景,掏出兜里的叶子,仔细一看,绿色叶子,却隐约有了层红色,于是淡淡一笑,道:“叶子会变红。”随后出了房门。我伸了伸懒腰,道:“一个红叶,就把你怕成那样。”正准备和赵先生出去,提琴手突然拉住我们,冷道:“你们不能走。”提琴手盯着我们,道:“上次我相亲,被你们搞砸了。现在,轮到你们补偿我了。”赵先生慌忙摇头,指着我道:“叶天怜干的,你找他。”随后朝我挤眉弄眼一笑,出去了。
  
  我无奈留下,道:“怎么补偿,我娶你?”提琴手冷哼一声,道:“少做梦了。帮我挡住红叶。”我沉吟会,道:“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怕他。他到底做过些什么。”提琴手许久前,就私下对我说过,红叶是个性变态,但没具体说啥。于是乘着这次机会,套她口风,得知红叶一些隐私。提琴手犹豫一番,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咬牙道:“他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但以后只要他找我,你就帮我挡着。那件事,就算二清了。”我淡淡一笑,道:“免谈。”回头一看,梨花正朝我做鬼脸,于是对她一笑。提琴手见我神态不对,回头瞪了梨花一眼,梨花无辜的蜷缩在床上。提琴手愤怒不已,“碰”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中午之后,一干人都回来了。美厨娘做好饭,除了莲花和血屠,大伙都在二楼聚餐。姑则另外开锅,给小玉单独做饭。小玉年纪还小,姑不愿她过多接触那几个怪人。就把她隔离,保护起来,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平时我和姑不在她身边,小玉是不会和其他人说话的。我则随性,吃百家饭长大的,哪边叫我,就往哪边去。大厅碗筷才摆齐,小玉突然站在门口,冷道:“哥,到这边吃饭。”草原见状,哈哈大笑,道:“天怜不过去,你过来。哈哈!”小玉瞪着我,有些生气了,道:“哥!”我和草原几个打过招呼,来到姑的房间。
  
  姑把门关上,给我剩了碗饭,道:“我看他们几个,就草原,赵先生,梨花好点。和其他人走那么近干嘛。”我沉吟一番,没有答话,望着小玉,道:“你们什么时候搬走,要不找潭先生帮忙?”姑想了会,道:“潭先生也有家业,不想太麻烦他。目前这里房租最便宜了,等我赚点钱,再找地方搬走吧。”小玉听了,突然放下碗筷,坚定道:“哥在哪,我就在哪。”我哈哈一笑,道:“你留在这干嘛,跟着他们发疯?听妈的话。”小玉点点头,道:“那哥呢,走么?”我毫不犹豫,道:“不走。”小玉撅着嘴,一言不发,一个劲吃饭。姑偷偷一笑,道:“小玉,听到没,过段时间,跟妈搬走。”小玉瞪了我们一眼,飞速吃完饭,回房写作业去了。
  
  “砰砰砰”,门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木梯被踩得吱呀直响。一听这种架势,就知道是血屠回来了。我放下碗筷,道:“血屠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姑疑惑不解,道:“吃完再去呀,他哪天不回来?”我摇摇头,道:“今天找他有事。”随后来到门外,血屠已经上楼,雄伟的身躯,挂着布匹般的衣衫,扛着半只死猪,右手拧着个猪蹄,看着大厅的餐桌。草原,赵先生,御姐几个,也放下碗筷,如临大敌的盯着他。
  
  “碰”的一声,血屠手臂一挥,猪蹄被扔在餐桌上,碗筷到处飞舞,一伙人,被饭菜溅得狼狈不堪。草原勃然大怒,掏出纸巾,拼命擦着脸色污垢,骂道:“他妈的,一个月来一次,你累不累,做女人得了。美厨娘,把猪蹄收好,明天熬汤喝。”莎也是大呼小叫,嚷道:“哎呀,破相了,破相了。我回房补妆。”血屠则面不改色,扛着死猪,慢慢回到房门。
  
  作者:tanya9999 回复日期:2011-5-24 3:41:00
    我不催更,我只想强烈建议楼主,在不更新时能事先预告下停更几天,这样也避免大家每日盲目苦等后的希望落空,更体现楼主是个有责任感并体贴读者的写手。
  
  我不预告。只是强烈建议读者,不用苦等,偶尔点开看看就行。天涯水深,你们体贴,我心里受了。我不能体贴,提防歹人。
  作者:水爻 回复日期:2011-5-23 0:23:00
    天怜,一直默默的跟你的文,很久了。但从未浮出来留言过。
    
    窗外下着雨,深夜,今晚的雨很安静,不喜不悲。
  
  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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