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家族没落》之《街雨》
  正当我们警惕万分时,黑夜中,多出一个身影,出现在群狗后面,身材修长,穿着青衫,戴着黑色礼帽,遮住容颜,声音却低沉:“我养了一些狗,它们需要食物。”我偷偷握着兜里的手枪,道:“我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来人略微抬起头,锐利的眼神,在灯光中闪烁,道:“你有需要我帮助的那天。”我暗吃一惊,点了点头。来人吹了声口哨,一群恶狗,凶猛扑上,我和司机赶紧闪开。群狗已经扑进车中,把几具尸体叼出来,拖着消失在街道尽头,来人也随之而去。司机望着黑漆的街道,目瞪口呆,道:“他,他是什么人。”我皱了皱眉,道:“神秘人。”
  
  第二天清晨,镇上淅淅沥沥,下起中雨。我坐在客栈二楼窗口,望着外面。天色染上一层黑云,云海翻涌,笼盖整个镇上,雨水滴落在地,化成流水。街道上五颜六色的花伞,在下面穿行而过,到处是买卖的吆喝声。血屠面无表情,有条不紊的挥舞着屠刀,梨花则笑意吟吟,替他收钱。
  
  我伸出手,接了雨水,凝视着清水,良久后,摇头一笑,把水捏碎,朗声道:“街坊邻居们,下雨天,风调雨顺啊。”底下行人,匆匆而过,唯独梨花抬起头,头发挂着雨水,朝我做了个鬼脸。突然,耳边传来个声音:“见你天天在这吆喝,也没人理你。”我回头一看,只见莎打扮漂亮异常,散发淡淡幽香,来到我身边。我呵呵一笑,把她抱住,道:“太匆匆,太匆匆。”莎笑道:“我们逛街去吧。”我点点头,和莎出了客栈。
  
  走在大街上,莎举着把花伞,滴滴雨水顺着伞沿,溅落下来。一旁的绿木,也朦胧在街雨中,不少雨燕,在护城河面低飞而过。我们一路踢着雨水,来到河桥上。眺望一眼,弯弯曲曲的护城河水,衔接在天边。水面雾气一片,几只游船在湖面荡漾,白色大理石旁,绿色迥然。回头一看,莎望着水面,不知想着什么,不由笑道:“我年轻时,写过一个故事,故事一个女子,无人替她垂泪,她自己替自己流泪。流了一生,化为泪江。雨染春木绿,泪流女子心,花落谁人家,梦中自有情。”
  
  莎愕然一笑,道:“那现在呢。”我走出伞下,展了下双臂,迎着漫天落雨,道:“现在嘛,写不出来了,哈哈。”随即侧眼一望,道:“又要死人了。”只见远处护城河边,一个流浪汉披着麻衣,蜷缩在雨中,颤抖的捧着一块食物,还未塞进嘴里,“噗通”一声,滚进河里。挣扎几下后,消失在河面上。静静的河水,雨依旧,人依旧。
  
  莎叹了口气,却没说话。“贱货!”突然远处一生沉喝,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赤身裸体,滚到护城河栏杆边。几个男生,笑嘻嘻的,从林中走了出来。一个牛仔服男生,把她扇了一耳光,笑道:“哟,还害羞。”其余几个,神采飞扬,其中一个拿着相机,不住按快门,道:“快点,都等着呢。”牛仔男生回头笑道:“不急,哥还要调情呢。”随后对女生动手动脚,女生则蜷缩成一团,不发一言。牛仔男生把裤子脱掉,捏了捏玩物,笑道:“嘻嘻,萎了,硬不起来了。不慌,让她弄硬。”女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爬起来,跳进护城河中,瞬间被河水淹没。几个男生见了,不住破口大骂。
  
  我掏出枪,对准远处牛仔男生,道:“如果上帝再创造一艘若亚方舟,只有纯净的人,才能上去。这个世界,还有谁能上去。你猜,我能打中他么。”莎呵呵一笑,道:“你想上去?我是上不去的。我猜,你能打中他。”我点点头,道:“我想上去,但也上不去,注定被洪水淹死。”随后扣动扳机,子弹却打偏了。几个男生见了异动,看见我们,慌忙散去。我无奈摇头,收起枪,道:“翰元大哥在,就能击中了。”
  
  莎望着旁边,突然惊喜道:“莲花,莲花出来了。”我大喜过望,转身一看,只见莲花持着伞,缓缓上了河桥。我连忙跑过去,笑道:“姑娘好。”莲花微嗔,瞪了我一眼,道:“人家不是姑娘,是男人啦。”随即不理会我,往客栈走去。我一路小跑,跟着她身后,鞠躬道:“姑娘好。”莎也跟着跑过来,嚷道:“叶天怜,你是和我逛街,还是追她逛街。”
  
  莎把我挤开,对莲花道:“来,俺伞大,帮你打着。”莲花看了莎一眼,把伞收了起来,二人结伴而行。我在雨中跟着,跑到莲花身边,乐道:“难得见你出来,我请你吃饭?”莲花陡然停住脚步,认真道:“我是不会理你的。”我怅然一叹,停住脚步。莎朝我得意一笑,陪着莲花去了。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转了圈,我来到城香区,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古竟月的妓院。老鸨也认得我了,放我进去。上了三楼,古竟月见我拜访,出乎意料,摆了几杯茶,道:“你是来看我,还是雅芳。”我一愣,笑道:“都有。她怎样了?”古竟月沉吟会,道:“昨天第一次接客,有些不适应,放心吧,过段时间就好了。”我点点头,道:“服侍的谁,自己人么?我不希望别的嫖客接触到她,她以后会出现在社交场合,身份要保密。”古竟月嫣然一笑,道:“放心吧,是我一个堂弟。”
  
  我喝了几口茶,心神不宁,来到窗边,望着淅沥雨水,思绪一团乱。古竟月走到我身边,笑道:“你不是说过,不喜欢和聪明女人呆太久么。”我茫然望着她,自语道:“是的,我该走了。咦,我为什么会来你这。”古竟月坐到沙发上,抚摸着白狗的毛发,道:“你很可怜,这里很安静,你想来的话,随时欢迎。”我半响无言,怔怔的望着地板,随后抓起茶几,扣的粉碎,道:“一语中的,我很可怜。”随后头也不回,出了妓院,回到客栈。
  
  才上楼梯,就听到草原喇叭声:“赵先生真不厚道,乌鸦嘴,来,再帮我测一个,测人生。”上楼一看,原来是草原缠着赵先生测字,御姐,提琴手,梨花则在一旁凑热闹。见我上楼,草原连忙拉住我,道:“天怜,你来的正好,赵先生破嘴,说我客栈不出二年,就要倒闭关门了,你说说看。”我一愣,挠了挠头,道:“二年?真是个乌鸦嘴,不会说个三年。”草原一愣,把我肩膀猛拍一下,道:“你向着谁呢?”突然眼睛一眨,哈哈大笑起来:“没了好,没了好。没了我回大草原去,要不跟我一起去,能骑马呢。”我皱了皱眉头,草原的神经,永远是跳跃式的。
  
  草原才说完这茬,转眼一看,御姐拈着一片叶子,低头沉思,不由道:“你成天看它干啥,有啥稀奇的,来,给我看看。”御姐眉头一喜,把叶子递给她,道:“送给你乐。”草原接过叶子,看了眼,又塞给他,乐道:“好玩好玩,还你,我不要别人东西。”御姐神情一黯,又把叶子塞进怀里。提琴手见了,脸色也不自在。没多久,莎也从莲花房里出来,闲扯半天,梨花突然忆起一件事,道:“你们最近,东西被人偷过没有?”
  
  草原一愣,道:“啊,谁这么大胆,你被偷过啥?”梨花道:“也就化妆盒被偷了。”草原大乐道:“这个小偷有意思,偷女孩脂粉。”回忆那天的小偷,我心中隐约不对,于是道:“我先回去看看,东西被偷没了。”一群人,连忙散去,草原左顾右盼,见人消失的精光,道:“都走了?那我也去看看。”
  十分钟后,一群人,或悲或愁,又聚在二楼大厅。张瀚元从军队带出的二把枪,一把我带着,另一把,则被盗了。赵先生则丢失一算命罗盘,提琴手的小提琴被盗,莎的一套衣服被盗。御姐东西,也被盗,但不肯透露是啥。草原见我们无精打采,大乐道:“哈哈,都怂了?不就一些东西么,我的钱包,不也被偷了。”
  
  我沉默会,对梨花道:“你发现被偷,是什么时候?”梨花道:“今天早上。”我点头道:“那就是昨晚被偷的。以后你们小心点,小偷手里,多了一把枪。”草原这次有些触动,道:“哦,枪啊。厉害,是得小心点。”提琴手冷笑声,道:“小心什么,他又不会再来。”我望了她一眼,道:“我确定,他还会再来。”
  
  提琴手冷道:“你确定?哪个小偷会这么傻,偷了一次,再来一次。少自作聪明了。”我一下怒了,嚷道:“你娘的,那把枪没子弹,他回来偷子弹不行么。要不要我告之天下,你被红叶吓的哭爹喊娘。对了,那盘光碟,也是他偷走的。说不准,他还会回来,偷你内裤,死三八。”提琴手勃然大怒,跳了起来,道:“你…你找骂是不。叶天怜,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整得像呆鸡似的,装给谁看。”草原大乐,梨花连忙拉着提琴手,往房里去,道:“姐姐,别理他,他发疯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砰然把门关上。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