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已不可考,反正是某年某月某日。
故事中的主人公也是已不可考,反正应该是有个某人。
这个某人,是个要去狮子口上任的官员,姑且称为官某人。
还是称之为某官人比较妥贴。
官某人,有误导观众以为此人姓官之嫌。
那个某日,是夏季一个阴雨绵绵淫雨霏霏的日子,天地一片潮湿,某官人心情也变得湿漉漉。
今天,是某官人去金狮区(今狮子口镇)上任的日子。
轻装简从,某官人身边只有两人随他而来,其中一人还是向导。
过金猫口,至黄金口,进而折向右,往毛家港方向而去。从毛家港穿过去,就到了双龙寺。双龙寺就在金狮对面,中间只隔着一条松西河。
纠正:
上文中,“双龙寺”应为“长生观”。
隔着松西河,金狮对面,是毛家港的长生观。
天下着大雨,虽然打着油纸伞,某官人下半身已经是水淋淋一片,上半身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的泥泞。
到了松西河边,躲进摆渡老汉搭建的茅草棚,某官人看着自己前几天才量身订做的中山装,皱紧了眉头。
摆渡的老汉很勤恳很敬业,天下大雨,水流湍急,他仍然在河上来回划着船只接送两岸的客人。
一顶斗笠,一副蓑衣,光着膀子,摆渡老汉强健的肌肉显露无遗。长年累月的水上生活,使他身上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刀削斧劈般的脸庞,额头上的皱纹深深,目光深邃,一脸的坚毅。
松西河上摆渡的蓬船
蓑衣。用棕树上的棕编制而成。
后面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客人。
等蓬船靠岸,船上面的客人上了岸,某官人一伙赶紧上了船。
大家都不说话,阴沉的天,大家都没心情。
上船的时候,某官人注意到一个细节。
蓬船的船头,在船沿边,有一个雕刻的动物“鷁”,和船连成一体,明显和船沿是一块木头。貌似虎头,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沉思,年深日久,风吹日晒雨淋,表情已经有点变形,从而有些狰狞,看上去有点恐怖。
某官人很奇怪,因为他以前曾见过这种雕刻,也是在船上,不过,那是在江浙一带。
他曾专门打听过。
据老人讲,“鷁”是一种凶猛的动物,居住在大海里,性嗜龙,龙见而避之。所以船民就把它的形象雕刻在船头,使龙不敢作祟,在海上捕鱼的船只便可获安全。
民间传说,古越本是泽国,河流直接连通大海,经常有龙从海上来到内陆河流,祸害船只,每年死人无数。后来,人们听说“鷁”可屠龙,便将它雕刻在了船头。此后,果然事故少了很多。
到得后来,在船头雕刻“鷁”,意义已经不仅仅限于屠龙,而是扩大到辟邪等诸多方面。以后,凡是长期在水上生活,以捕鱼为生的鱼户,其船头,均雕刻有“鷁”。
很多年过去了,某官人已经将这个故事淡忘。现在忽然见到这种雕刻,这种动物,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有点别扭。
“难道小小一条松西河,里面也有妖邪作祟?”某官人暗暗纳闷。
等大家都上了船,摆渡的老汉一声吆喝,“坐好了哦,开船啦----!”。
细雨中,老汉双手把桨,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有力地鼓起来,船掉过头来,朝对岸划去。
这时候,雨突然大了起来。
摆渡老汉显然司空见惯,圆睁双眼,双臂用力,奋力的划着桨。
还没到河中央,天突然变了。
一声声的惊雷在空中炸响,瓢泼大雨接踵而至,狂风大作,浊浪排空,向小蓬船卷来。
天昏地暗,天空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巨手撕裂一般,雨水倾泻而下。
小小蓬船在狂风暴雨的河面,一会被抛向浪尖,一下子又狠狠的摔下谷底,随时倾覆的危险。
摆渡老汉的脸色变了,他已不能掌控蓬船的命运,眼里的坚毅夹杂了一丝恐惧。
某官人和大家坐在船蓬里,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一口,背心紧紧抵住后面的船蓬,双手死命的抓住屁股下面的木板,生怕一不小心没抓紧,被甩出船舱。
河水暴涨,速度前所未见。
这时候,摆渡老汉做了一个另大家吃惊的举动。
只见他突然丢下双桨,双膝一弯,跪在了船头,对着河面磕起头来,嘴里念念有词,一脸虔诚。
船桨顿时失去了控制,“砰”的一声,一只船桨被甩飞起来,打在了船篷上,人群中有人尖叫了起来。
突然,有人叫了起来,“有船,有船”。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河中,有一只鸭划子轻快的划了过来,一个白胡子老头,戴着一顶斗笠,双手横握一支竹篙,双脚叉开,稳稳地站在鸭划子两个船舱中。
鸭划子
鸭划子又小又轻,漂在波涛翻滚的河面上,在暴风雨的肆虐下,显得如此的不堪一击。可奇怪的是,它轻轻松松的始终浮在水面上,四面八方涛天巨浪滾滚而来,河水翻涌,却对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它四平八稳地定在蓬船正前方。
"对面船中可有贵人?"白胡子老头说话了,声音从狂风暴雨和排空浊浪中传来,清清楚楚。
所有目光集中在某官人脸上。
不用猜,乡下人一般没有他这身打扮:整齐的中山装、雪白的"的确良"衬衣、黑色的硬顶礼帽。
某官人嘴角一抽搐,清了清嗓子,"鄙人是金狮新来的官员,今天是去报到的。"他没有站起来,还是坐在木条凳上,双手抓得紧紧的。
白胡子老头点了点头,竹篙往肘弯里一放,双手朝他打了个拱,说:"金狮存亡,系于您一身。这么多父老乡亲,是生是死,今天,全凭您决断!"
说完,也不等某官人答话,竹篙一荡,鸭划子瞬间消失在暴风雨中。
某官人愣在了那里。
回复第214楼,@马宇航1983
文笔不错 能看出水平来 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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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啊!
说到文笔,非常惭愧!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中文专业毕业的,嘻嘻!
摆渡老汉脸上的惊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喜,犹如溺水将亡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爬过身就朝某官人猛磕头,一言不发。
暴风雨愈发猛烈,惊涛骇浪,铺天盖地天昏地暗,船身更加剧烈地摇晃,发出恐怖的"嘎吱嘎吱"响,仿佛有双无形的巨手,要将小蓬船撕碎。
船上死一般的安静,只听到大家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全船的目光都集中在某官人脸上。
某官人脸色煞白。
他明白大家对他的希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惊惶之际,某官人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句话“君物,天授,神鬼忌;其衣冠,得其气,亦然。正于心,则邪不侵。以之伏。”
多年以前,他在农村基层锻炼的时候,在一户老农家看到过一本手抄残本,《神魔经》。薄薄的一本小册子,用纺纱线装订着,上面全是毛笔字,隽秀挺拔,超凡脱俗,虽然粗糙的纸张已经泛黄,但一股神韵扑面而来。
当时,他见了老农箱底那本书后,曾不屑一顾,觉得那户人家神神道道的,鄙视得不得了。粗略翻了一下,便丢开了。
危机时刻,他居然突然想到了书中的那句话。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某官人定了定神,把刚想到的那句话再次咀嚼了一遍,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扶着船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挪地走到船头。
一出船篷,豆大的雨点不断线地倾泻而至,他的双眼马上就模糊了。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混沌,已分不出哪是天哪是河,混浊的河水仿佛已沸腾,在怒吼,在咆哮。
在船篷边靠好,某官人把胸前的礼帽用双手理了理,然后站了起来。
暴风骤雨中,他的身影突然高大了起来。
突然,他右手一扬,黑色的礼帽像箭一般射了出去。
礼帽落到河面上,正正当当稳稳的飘在了水面上。
咆哮的河水仿佛顿了一顿。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
摆渡老汉从船头爬起来,惊讶的望着河面。
狂风乍息,暴雨骤停。
大家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站到了地面上,船在河面上是如此的平静,波澜不惊。
“看,水在退,水在退啊,哈哈、、、”突然有人高兴地喊了起来。
大家这才注意到,先前暴涨的河水,慢慢的在逐渐退却。
某官人一脸欣喜。
摆渡老汉满脸堆笑,合不拢嘴,站起来,转身去拿桨,却突然僵在那里。
大家朝前面望去。
只见河面上一条白线,从远处迅速向船这边逼近,带着一股细浪,如飞而至。
所有人惊愕地张大了嘴。
眼看那线头到了漂浮在河面上的帽子近前,一个回旋,浪花一卷,霎那间礼帽踪影全无,沉入河中。
所有人不解,面面相觑。
天冷,在院子里烤火聊天,看《西游记》,孙猴子去海龙王处取兵器那集。
忽然听老人说,知道为什么现在动不动就涨大水吗?就是因为孙猴子把"定海神针"拿走了。
一下子对老人敬若天神!
朋友儿子上幼儿园了。
老师问:小朋友,你姓什么?
小家伙答:姓粑粑......
笑倒周围一群人。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突然有一人结结巴巴地惊叫起来,“水、、水----”
大家抬头朝远处看,一下子全部惊呆了。
只见水天相接处,一条白线滚滚而来,轰轰隆隆,势不可挡。
那分明是大洪水!
那浩大的声势,吓得所有人肝胆俱裂。
小蓬船开始晃动。
摆渡老汉带头,船上所有人“扑通”一下围着某官人跪下,磕头如捣蒜。
“求求您,救救我们吧、、、”嘈杂一片。
其中一个老头直起身说话了,“您是贵人,您一定有手段救我们大家的。我看您刚才仍帽子那气势,肯定有把握平了这水。我们这船人死了没关系,关键是所有金狮人的性命啊!”
某官人也想起来了,“金狮存亡,系于您一身”,白胡子老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
某官人脸色惨白。
“轰轰隆隆”,巨浪逼近,声势浩大,像一堵高得没有边际的墙,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下来,天即是浪,浪即是天。
生死存亡系于一线,情势迫在眉睫。
摆渡老汉老泪纵横,伏在某官人脚下。
某官人牙一咬,一跺脚,从人群中侧身走出船篷。
到了船头,某官人回首看了看,大家见他眼里满眶的泪,晶莹一片。
某官人抬头望了望他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对岸,那是金狮,眼神坚毅。
只见他涌身一跳,身影瞬间被洪水吞没。
一圈水花以小蓬船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开来。
水花范围越来越大,水花也翻滚着变成一圈巨浪,迎着对面过来的滔天巨浪顶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从水底传来,船身一震,马上恢复平静。
巨响过后,水面再次恢复平静。
再过一会,暴风骤雨也变成了和风细雨,飘飘洒洒,愁绪充塞天地间。
从此以后,松西河再无大水。
后记。
这个故事我听妈妈说了很多遍,也从别的老人那听说过,情节大体相同,只不过,无一人记得“某官人”的具体姓名,恨之。
还有,松西河,历史上真的少发大水。即使是公元1998年罕见大水,虎渡河南平大垸段河堤决口,人畜死伤无算(这个很少人知道,官方无报道)。那么特别的时候,松西河水位也只是比往年略高,有惊无险。
再,松西河,和长江荆江段一样,称“地上河”,亦名“悬河”。上游河水带来的泥沙,在这一段不断沉积,经年累月,使河床不断上升。每年,枯水季节,公安县地区乡村都安排劳力去清淤,疏通河道,将河底泥沙用“箢(读‘员’,第一声)子”担到河堤上,加高河堤。
但是,人力怎比天工,河床上升的速度,远远快于人为清理的速度。所以,河床上升,加高河堤;再上升,再加高。形成了恶性循环。
这样,就造成了目前的情况,地上河,河床高于地面,岌岌可危。
这也算公安县的一大奇观吧。
十四、黑猫跳尸
这个故事有点恐怖。
有一年,我大伯家杀了年猪,晚上,酒饱饭足,一群大人围坐在桌子边闲聊,我在一旁玩。故事就是那时候听说的。
回复第220楼,@小桥流水人家r
朋友儿子上幼儿园了。
老师问:小朋友,你姓什么?
小家伙答:姓粑粑......
笑倒周围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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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史"。
呵呵……
前几年,我们村里出了件恐怖的事,黑猫跳尸,导致尸变,变成僵尸的尸体暴起伤人。当时,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镇。
村里一个老人,病死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好象甚少无疾而终的老人)。
按照习俗,剪指甲、理发、沐浴、更衣,穿上一身黑色寿衣。堂屋正中放块门板,将老人的尸体摆放在门板上,脚朝大门,头朝里。尸体两手整齐的放在身体两旁,脚尖用麻绳捆绑住不让两边分开,脸上盖一张折叠后打开的黄草纸,草纸折痕与身体呈一直线。尸体就那样正正规规的躺在门板上,如果立起来,就是标准的立正姿势。
尸体头顶和脚头,各安放一盏油灯,整日整夜不灭(那时候,我们那还没有通电,家里都是用的煤油灯。煤油灯盏,估计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绝少见过。惯例,后面上图)。
煤油灯盏
另一侧
在我老家,煤油灯盏和图片上略有不同。
只有灯头是铁制的,灯体(包括盛煤油的灯肚,灯肚下面的手握处,和下面的灯脚)是玻璃的。
再有,就是灯盏上是没有玻璃灯罩的。玻璃灯罩是煤油灯盏时代快结束的时候才有的。
玻璃灯体较铁灯体有优点,那就是可以随时察看灯肚里煤油的多少,免得煤油烧没了干烧灯捻子。缺点是,易碎。
玻璃灯罩的作用是防风。以前没有灯罩的时候,端着灯走路,需用一只手掌张开护着灯火,避免被风吹熄灭。
煤油灯盏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对人体有很大伤害。如果晚上家里有事,煤油灯盏点上个三、五小时,那么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会发现,家里所有人的鼻孔里面都是黑黑的煤油灯灰,很恶心,很恐怖。
终于找到一张以前的照片
说一说我老家的丧葬习俗。
老人去世后,马上请"道国先生"(方言,即"道士"。此"道士"非与道教相关之"道土"。一般人,经过拜师、学艺,掌握一定手艺后便可出师)来家"看日子",即所谓"择吉"。如果日子好,尸体在家停放一夜,次日即可下葬;如果日子不好,不适合安葬,在家停放三五日的也有。此无定数。
看日子之后,便是"开路"。堂屋里,在亡者头前安放一大方桌,桌上置猪头瓜果及灯火香烛,桌后由屋顶垂一大布及地,布上有画。这就是道士开路的法场。
关于"开路",具体意思我也不甚了解,大概就是为亡者铺垫另一个世界的道路,让其走好之意吧。开路也有讲究,根据亡者家属的重视程度,及家庭财产状况,由简及繁又分三个级别:叮噹路、三线路及五方路。
叮噹路,是最简单的一种开路。只请一个道士做法事,单手持"叮噹"(一种丧葬乐器,由铜制有沿圆盘和铜制圆头敲击器组成,二者皆有木柄,声音单调而清脆),另一手挥幡,按一定方位顺序在法场走动,唱丧歌,念经咒。亡者亲属则围坐在亡者四周,席地而坐,不住抚尸痛哭,嘴里述说亡者生平及对其哀思。
三线路,大概意思就是请三个道士来做道场做法事,敲锣打鼓,颂经念咒,超度亡魂。
五方路,最排场最热闹最大气,锣鼓喧天。请来五个道士,在家门口稻场上,按一定方位摆放五把椅子,椅子上安放灯火香烛。五个道士排成一个纵队,各自拿好自己的法器,严格按照一定的顺序和步法,在其中穿插游走,边跑边唱,由慢至快,到最后那真叫一个疾如流星快如闪电,令观者目不暇给。这叫“跑外坛”。亡者亲属,一般是后人,围着“外坛”跪成一圈,道士们跑到哪个方位,就让跪在那个方位的亲属磕头下拜,不敢有丝毫懈怠。
开路,叮当路,一般1-2个小时,三线路则时间长点,五方路更长,有的能达到4-5个小时。一场五方路道场做下来,道士个个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脸红耳赤双腿打颤,功力高深的师傅,则脸不红心不跳,让观者折服。
择吉、开路一般在白天,有时候也拖到傍晚。到了晚上,就进入下一个环节----打丧鼓。
很多朋友盗墓小说读的不少,封棺的墨斗墨线想必耳熟能详,但,真正见过墨斗者几人?
今天,让大家开开眼界,见识下农村木匠用的货真价实的墨斗。
开完路,大家休息一会,然后主人家招呼吃饭。门外稻场上用雨布支个蓬,摆几张大方桌,桌边围上长条凳,亲朋好友道士以及帮忙的人,就开始大快朵颐。
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劝酒声,争吵声,小孩哭闹声,主人家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喧闹,场上沸腾了。
等到全部人酒足饭饱,已是晚上十一、二点。略微收拾一下,打丧鼓开始。
稻场上,摆放一张大方桌,桌上放把椅子,椅子前,放着一个用三根短棍捆在一起叉开来的架子,架子上架着一面鼓。
大家闹哄哄地搬椅子凳子围着方桌团团坐,小孩子窜来窜去。
待大家坐定,主角登场。
打丧鼓者从人群中挤到中央,爬上方桌,坐定,一言不发,拿起鼓槌,在鼓边的木头上轻敲几下,场上一下安静了。
回复第234楼,@真的叫如花
山人兄长,俺来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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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又见兄弟!!
甚激动,涕泗交颐、拥抱……
开始这一段敲击,有个名堂,叫"打边鼓",旨在让场中安静,提醒大家注意:丧鼓马上开始。
打丧鼓,上升到通俗易懂平易近人不那么悚人和晦气的高度,意即"说书"。再下里巴人点,也就是讲故事。
打丧鼓的内容,无外乎说岳、封神、侠义、济颠、杜十娘等,正史少野史多。打丧鼓,讲的是趣味性和娱乐性,要求能取悦大众;至于其真实性和严肃性,绝少有需求者。
打丧鼓者,放个茶杯在脚边,说到口渴时便将鼓一顿猛敲,震山价响,然后嘎然而止,这有个名目,叫"吊胃口"。吊完听众胃口,也不言语,两手一合,抱拳团团一欠身,双槌交于一手,然后开始饮茶。
饮完茶,清清喉咙,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吐气开声。
那场面,只见那说者是眉飞色舞唾沫横飞,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兴奋时鼓帮吹腮眉眼顾盼,沉静处俯首低眉轻言细语,比起那佛祖讲经时天花乱坠的场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听者呢?引颈翘首目不转睛,忍气吞声大气不敢出,就连小腹中那亟欲冲出后阴散发之污浊之气,也被主人独吞了,内部消化之,真叫一个认真专注。
打丧鼓,短者二、三个小时,长者四、五个小时,彻夜者亦有之,视乎听众热情及主人家重视程度。
打丧鼓,根据主人家所择之安葬吉日,有一、二天者,多不过三、四天。
打丧鼓之后,便是安葬死者,称为"下葬"。
那天晚上,亡者家门前稻场上搭了蓬摆了台,村里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姑娘爷们围着台子坐着,津津有味地听打丧鼓。堂屋里,亡者周围,只留了几个至亲在守灵。
微风拂过,灯火摇曳,昏昏暗暗,朦朦胧胧。守灵人则半坐半躺,昏昏欲睡,摇摇欲卧,白天要忙里忙外招呼客人,晚上又要守夜,确实累。
到了下半夜,估计大概在凌晨二、三点左右,守灵的几个人实在扛不住,便打起了盹。
外面打丧鼓的"咚咚"声时断时续传过来,飘飘渺渺;打丧鼓者的说书声亦有一阵没一阵,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有风,两扇门虚掩着,留了条缝。
夜已深,在摇曳的灯光下,一切深深坠入无边的昏暗。
堂屋里一片死寂。
亡者在屋正中直挺挺躺着,四周灯光的暗影里,守灵人七歪八斜,没有鼾声,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一切,太过诡异……
"喵——"
一阵拖长了的猫叫拐着弯在门后角落乍然响起,如此寂静的夜,听得惊醒的几个人慘得慌,头皮一阵发麻。
扭头一看,门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的开了,门后,漆黑一团,如浓得化不开的墨。
一个人胆大,起身去关门。
门一掩,一只黑猫从门后“嗖”的窜了出来,吓他一大跳。
只见这只猫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只有两只眼睛发出晶莹的绿光。
黑暗中,若不是它那两只眼睛,根本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那人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随即又有点恼怒,被这畜生吓到。
“嘘嘘嘘----”他双手挥动,想赶走这只猫。
猫受了惊吓,一扭腰,“嗖----”,灵巧地向前一蹦,不偏不斜,正好落在亡者胸口上。
这还了得!
他忙快步上前去抓它。
“喵----”,猫一声叫唤,飞速地从尸体身上跳开,转到方桌后面不见了。
他哼了一声,转身去找椅子,想继续刚才的美梦。
一瞥之间,似乎觉得有点不对劲,地上直挺挺的尸体好象动了动。
再一扭头,“啊----”地一声惨叫。
这是一声发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他看到,尸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堂屋里昏睡的人,全都被惊醒。
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人连滚带爬地爬到门边,抓开门,又一路鬼哭狼嚎狼狈的爬了出去。
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愣了愣。
待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出大事了。
亡者老人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原本盖在脸上的草纸,掉落在腿上,枯槁黑灰的脸映在昏暗的灯光下,万分吓人。
堂屋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争先恐后往大门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人群这一炸锅,尸体更不得了,“腾”的一声立了起来,双臂直挺挺前伸,朝人群蹦了过去,“夺夺夺”的声音,如催命如勾魂。
外面稻场上听丧鼓的人群,只听得堂屋里一阵嘲杂,然后便见到里面涌出一堆人,夺门而出。
一人跑得慢了,被靠近门边的一把拽住,“僵、、、僵、、、、僵尸”他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场外门边拦路那人一扭头,顿时魂飞魄散,“啊----”的一声惨叫,转身就跑。
场外人群,明白大概的,挤开人群,夺路而逃;没明白的,愣愣的站着,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刹那,场上是人挤人,哭的喊的叫的闹的,乱成一锅粥。
而亡者尸体所到之处,前面是干净一片,无半个人毛,那真是一个所向披靡,见者望之而遁。
人群中有个小个子,平时胆子小,等他明白怎么回事时,尸体已经蹦到他面前了。
他“妈妈呀~”一声嚎叫,腿一软,扑倒在地,屁滚尿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手忙脚乱地往外爬。
怪他背时(背时,方言。运气不好),尸体偏偏就认准了他,跟在他后面一蹦一蹦的撵他。
小个子听着身后的“夺夺”声,肝胆欲裂,爬一小段,好不容易站起身跑几步,又被什么东西绊倒,只好手脚并用,颤抖着不要命的爬。就这样,跌跌撞撞,跑几步,爬一段,却始终不能摆脱尸体。
爬了一段,黑暗中,小个子不要命的站起来,提起好象灌了铅的腿,疯狂的跑起来。
“砰”的一声,前面有棵树,他没注意,一下撞在上面,顿时委顿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尸体刚好赶了上来,双脚一顿,扑过来双手一合,没抱着人,却把身前的树抱了个结实。
抱着树,那尸体再也不动了。
小个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顾不得看那尸体怎样了,撒开腿就跑。
第二天天亮,村里人顺着路找,发现老人尸体仍然紧紧的抱着那棵树。
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的大树,一夜之间,竟然枯死,村里人咋舌不已,好不后怕,若是有人被那尸体抱住,焉有命在。
有懂点的老人,用扫帚在那尸体脸上一拂,尸体应手而倒,再无动静。
尸体不敢再停放,当天即按照老人的说法,抬到镇上去火化了之。
那是我们镇上第一例火化。
十五、鬼剥皮
再来一个以前村里发生过的神奇之事。
亲耳听一老爷爷给我讲的。他是以第三人称口吻给我讲述,但是,我总觉得故事中男主角就是老爷爷自己。
因为,他讲完后,老泪纵横,一脸悲怆。
我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来讲述。
八几年,我高中毕业。
那个时候,高中毕业已经是高学历人才了,一个县都没有几个,更别提我们镇上了。
“孔雀东南飞”,我怀揣着满腔的热血和理想,去了广东。那时候,还没有“打工”这个说法,机缘巧合,我跟着一个香港老板,做起了电子产品生意。
其实,也不叫生意,我们做的,就是从香港夹带IC(集成电路)、二极管、三极管等小玩意来深圳,然后抬高价格“批发”给深圳华强北电子市场。
凭着机灵和胆大心细,我很快成为那个香港人的得力助手,他逐渐将“生意”交给我去打理。
那几年,海关管理还没有现在这么正规和严厉,基本上是一片混乱,只要有MONEY,没有搞不定的事。
举几个例子。
譬如光盘。国内要进口光盘,先要到当地新闻出版局去申请,拿批文,之后还需要到北京新闻出版总署拿到正式的批准文件,才可进口。需要递交的申请材料很多,涉及到不同部门的盖章签字,审批程序不仅繁杂,而且非常耗时,基本上没有个一年半载休想拿到北京的正式批复。
如果一间国内代工工厂(即OEM)需要生产投影仪、DVD机什么的,需要用到测试光盘,那它就必须要从国外授权厂家处进口光盘。而在当时那种机制下,工厂不可能提前一年来安排生产计划,做得好的,能把生产计划提前三个月做出来。
审批时间需要一年,而生产计划只能提前三个月,这中间就存在一个需要解决的时间差问题。而这个问题,恰恰是现行海关管理制度和工厂都无法解决的。
那么,就轮到我们出场了。
香港毗邻深圳,又是个自由贸易之地,这就促使了它的经济飞速增长。
繁华背后是阴暗,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充满了血腥与罪恶。
而我们,就是那阴暗面的最好代言人,典型的锦衣夜行者。
我们凭着与香港各大货代的良好关系,安排世界各地的发货人,将光盘空运至香港货代处,然后,我就亲自出马,带领一帮弟兄姐妹,衣冠楚楚人模狗样,拉着行李箱,大包小包,西装内裤胸罩中塞满光盘,大摇大摆入境,在约定的地点集合,汇总,几次就可以将工厂一年的需要量全部完成。
再举一例。进口"电路开关"。
在海关管理中,它是电器产品,属于"国家强制性产品认证ccc目录"中的一类,故,在进口报关时,需要提供ccc证明。
办理"3c证明",工厂需提供的资料达二十多项,而办理流程,从申请开始到最终拿到证,顺利的话,最少三个月。而如果中间某个环节卡壳,半年则是平常事。所以一般情况下,工厂很怕碰到进口需要提供"3c证明"的产品。
而作为"世界工厂"的广东东莞,进口报关时需提供"3c证明"的情况比比皆是,但真正有能力有资质提供,而且真真正正在报关时提供了"3c证明"的工厂,则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那么,那些生产家电产品所需要的大量电器部品(零件)又是如何从国外进入到大陆工厂的呢?
手段有二:正规的,办理免办证明;不正规的,地下渠道。
免办证明,全称为"免于办理强制性产品认证证明",是国家针对一些特殊情况而制定的特殊政策,为进出口企业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但是,办理"免办证明"是有条件的,而且条件极其苛刻。其中一条,就是要求进出口企业具备质量体系认证,即通常所说的"ISO质量认证"。那么意思就是,建立完备的质量认证体系→申请免办证明→进口。
对于国内企业,必须先花上半年至一年时间去建立质量体系,然后才有资质去进口強制性产品认证目录上可办理"免办证明"的产品。对没有长期计划不具备长远目光,从而没有提前建立质量体系的企业来说,按正常程序花上这么长时间才可进口急需的部品,完全是开玩笑。所以,大多选择了走我们这条路——非法通关。
(企业在解决进、出平衡问题时,只需在"单耗表"上将相应部品的单耗调小或完全抹掉)
在那段紧张刺激的艰苦岁月,我有幸碰到了一位老乡,女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才发现,她竟然是和我同年的初中校友,哈哈,这下关系更近了。
异地他乡,两颗孤寂的心走到了一起。我们住到了一起,彼此把对方当成唯一。没有海誓山盟的承诺,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弥漫在狭小斗室中的爱,足以说明一切,抵得过千言万语的表白。轻轻的一瞥、一个简单的眼神、一抹嘴角的浅笑,都能让两颗灵犀的心漾起层层波澜,彼此心中的爱恋已表露无遗。心若有情,眼神的一次短暂接触,都是千万年,都是海枯石烂。
山路尽头右前方,山之巅,即故事十二"猪王老爷"中开矿之处。现断垣残壁一片狼藉,山开之处,伤口裸露,触目惊心,无言地倾诉着难忍的痛楚。
故事十二"猪王老爷"中所提及之"荧铁矿"石,当地称之为"萤钱石"。此石,于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阴暗之处则暗沉沉碧油油;浸于水中则晶莹剔透如碧玉。
据老人讲,此石生于人迹罕至之深山,昼有日灼,夜则月沐,汲日月之精华,得天地之灵气,质朴混混,神韵内敛。以前,当地人闻者甚众,但绝少见之。流传在此石身上若干传说,逐渐湮灭于历史长河中。若有人无意中于深山中见之,则以之为神灵眷顾莫大幸事,净手捧之奉上山之巅,恭恭敬敬,叩拜下山。
至于现今,老一辈走的走去的去,所存无几,方圆几十里内,知道此石之灵者寥寥无几,而恭敬待之者,更是屈指可数。流传到年轻一辈中的讲究,几近于无。所以,到得如今,有人见此石,仅异之而已,而无他想,更勿谈捧之奉之。
她叫红,在一家工厂里工作,上下班时间很严格,朝九晚五,过着"车间-食堂-宿舍"三点一线的生活。和我在一起后,并沒有多大改变,只是以前在宿舍住,现在则是搬到了工厂附近的出租屋去住。
出于生意需要,我经常要出去结交黑白两条道上的朋友,应酬必不可少。以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星期沒一天在家是常有的事,习惯了。后来,和红在一起后,开始那段时间,还蛮兴奋,蛮有新鲜感,"终于有个家了!"可时间一长,就觉得受了束缚,有了牵挂,是个累赘。
人啊,总是不满足,不知道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总是要等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现在,每次只要想到红,便槌心的痛,痛到不能呼吸。
深圳是个让人容易迷失的地方。
在外面见多了灯红酒绿珠光宝气,习惯了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加上挣钱容易,很快,我就忘乎所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了。
莽莽荆山,连绵起伏,群山万壑,无高耸入云却也高不可攀,无悬崖万丈却也峭壁千仞。草深林密有之,山坡光秃亦有之。人居处,踏草寻石为径;人迹罕至处,荆棘密布落叶堆积。
多少传奇不为人知,多少故事默默湮灭。
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沉重繁芜的历史,于无知者,显然无所谓,对有识者,却恨无力留住它,还其原貌。
惟默然长叹!
渐渐的,我和红开始有了争吵。
开始,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油盐酱醋啊什么的。后来,升级到埋怨她不支持我的生意。最后,争吵的焦点,发展到了两个人般配不般配的问题上。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红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没上过几年学,文化水平低,配不上我,再加上和我在一起后,一直是我在给她老家寄钱,更让她愈发觉得自卑。
可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每次出去应酬之前,我要她和我一起去,她都推说工厂要加班,没时间,我也就相信了,原来,是她的自卑心理在作祟。
最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文化水平的落差,是我们之间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多次争吵,我都以此来打击她,说和她没法说话,“没有共同语言”。每次争吵之后,我就摔门而去,找一帮狐朋狗友去歌舞厅疯狂一番,然后大醉一场,彻夜不归,留她独自一人在家,哭肿了眼。
如鲁迅先生《伤逝》里的涓生和子君一样,天长月久,我们最终分了手。
不过,不是因为贫穷,而是因为我的迷失。
情场失意,生意得意。告诉我这句话的朋友,简直就是害了我。
太容易挣来的钱,就不会去珍惜,花出去也就很容易。
好运不会一直跟着我,也合该我倒霉。
那断时间,经常混迹于风月场所,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在一家歌舞厅上班的女孩,并和她好上了。
歌厅女孩长相甜美,衣着光鲜,很能给我“撑场面”,于是,每次出去应酬,我们俩都是出双入对,羡慕煞不少人,得了个“金童玉女”的美称,我还沾沾自喜得意不已。
孰不知,厄运才刚刚开始。
她是个存不住钱的女人,从不自己做饭,怕弄坏了自己的手。和我在一起后,每顿都是去酒店,吃完饭,约三五狐朋狗友,K歌跳舞,经常凌晨才回。衣服首饰,非名牌不买。一年不到,我以前存下来的钱,就所剩无几。
危险,总是在人最得意忘形之时悄然而至,打个措手不及。
因为一直以来太顺利,从未失过手;加上觉得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黑白两道上上下下的关系打点得很到位,所以,养成了我自大的性格,觉得在这一方面,没有老子摆不平的事情。老板曾在不同场合,多次告诫我,要我低调,我都只是一笑了之,从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老板终究是老板,他在这条道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失过手,的确有一套做人做事的方法。那是我永远也学不来的。
可惜,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跌得永远也翻不了身。
最后那次,我接了一票大单。
东莞一家药品加工厂委托我们帮他从香港带一批药物过来,价值上千万,工厂那边的负责人没有找我们老板,而是直接找的我。
意气风发的我,觉得自己可以,决定要单独干一票大的给老板看看,以此来证明我的实力。再者,我确实需要钱,和那个歌舞厅女孩在一起后,花钱如流水,不,不是流水,那简直就是瀑布啊!
我电话给老板,只是轻描淡写的汇报了一下,没有告诉他,这单是在我们所接到过的生意当中价值最大的一笔。
照例,老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小心,说最近海关查得严。
我不当回事,加上海关的朋友也没给我透露过什么严重的消息,所以很轻易就放松了警惕。
我遭遇到了一个历史的转折。
那年,海关开始实行改革,各个关区的海关关长,从那一年开始,四年一调换。我们所在地的海关,关长是新调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而第一把火,就把我给烧了进去。
我在海关的朋友,恰巧出差到外地办案,没来得及提醒我。
恰巧,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平生最大的一笔大单。
恰巧,我比以前更需要钱。
恰巧,我鬼迷心窍,比平时更缺乏警惕性。
、、、 、、、
太多的巧合。
巧合太多,就不能称之为巧合,而是必然。
过关的时候,我被抓了个现形。
没人顶?
是没人看,还是大家还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没有时间来上网?
不好看吗?伤心、、、
但是,还是要坚持把它完成。
回复第256楼,@jackhenry2001
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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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爪
回复第257楼,@hehe37211
@小桥流水人家r 250楼 2013-02-15 08:30:00
故事十二"猪王老爷"中所提及之"荧铁矿"石,当地称之为"萤钱石"。此石,于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阴暗之处则暗沉沉碧油油;浸于水中则晶莹剔透如碧玉。
据老人讲,此石生于人迹罕至之深山,昼有日灼,夜则月沐,汲日月之精华,得天地之灵气,质朴混混,神韵内敛。以前,当地人闻者甚众,但绝少见之。流传在此石身上若干传说,逐渐湮灭于历史长河中。若有人无意中于深山中见之,则以之为神灵眷顾莫大幸事,净手捧之奉上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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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猪王老爷可能是石之精。就是传说中的活宝,也应该是玉石类,只不过有了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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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精,嗯,有此一说。
釆天地之灵气,福泽护佑一方。
该着有此一劫,时乎?命乎?
@退役和尚 260楼 2013-02-24 23:06:00
66666666666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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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您也“留”够牛啊,哈哈。。。
回复第263楼,@空心菜1984923
我是沙市的,先支持一下老乡,再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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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正宗的老乡,握爪……
回复第264楼,@朵儿朵儿开
我是松滋的,看到方言觉得好亲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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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大学时,坐火车回家,目的地就是松滋。
记忆深刻!
@空心菜1984923 267楼 2013-03-04 23:08:00
快快更新,我每天都在等你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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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最近由于工作上的事情,出差了一段时间.
回来马上更新!
多谢兄台关注!
之后的事不用多说,老板费了好大的劲,把我弄了出来,找关系,塞钞票.听我下面的人讲,老板为我的事,亏了血本,真是够意气(故事还有另外一面.我从别的地方听说,就是老板背后搞鬼,让人把我给捅进去的,目的是为了教训我,因为我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么大的单子,居然没有告诉他.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
出来后,歌厅女孩已经投到他人怀抱,连面也不肯跟我见,还找人威胁我,别再去缠她.
我向老板坦白了一切,他听完后,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能再留我了,要我好自为之.
我知道,经过这一票,我已经成了"名人",这条道是再也走不下去了.
可是,除了干这行,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区区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没做过别的行业,在竞争激烈的深圳,我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实在是活得无比艰难.
接连应聘几家公司被拒绝后,我一蹶不振.
几个月后,在家人的催促下,我带着满身的疲惫,一无所有,落魄地回到了老家.
回到老家,首先便是一个晴天霹雳.
红的哥哥去世了,就是在我和红分手后不久.
仔细一想,和红在一起后,她曾和我说过,她哥哥那段时间好象查出来,患了什么比较严重的疾病,所以我每次给她的钱,她都寄回去给哥哥治病了.
再一算,天啊,和她分手后,我就再也没有给过她钱,估计就是那段时间,因为无钱继续治疗,她哥哥才去世的.
天啊,我都做了什么!!
打电话给红,那头声音嘶哑,泣不成声,没说一句话.
不论我如何哀求,沉默好久,终于还是挂断.
再打过去,关机.
从此失去联系.
自作孽,不可活.
我开始自暴自弃.
在家里人安排下,我和邻村一个女孩子结了婚,从媒人上门到成亲,我们没见过一次面.
老婆是个很温柔贤惠的女人,从不过问我以前的事情,只是默默的干活.
但是,那一段撕心裂肺的过去,我怎么能从心里抹掉?
多少个夜晚,我从噩梦中醒来,大汗淋漓,漫漫长夜,无边黑暗,陪伴我的,是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我总是看到,黑夜中,满是红无助的眼神,哭肿的双眼.
回复第270楼,@空心菜1984923
我是菇凉,,,,-_-#
这两天好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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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原谅我冒昧称您为兄台!
是,这几天气温高,襄阳今天最高温达到了近20度,貌似夏天到了。
回复第271楼,@澧水流域
獅子口在哪地 ? 是不是牛浪湖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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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浪湖以北,是章庄铺镇,以东是孟家溪镇;章庄铺以北,就是狮子口镇了;章庄铺的东北方向,是南平镇。
不知道我这样一说您心里是否有了个大致方位概念?
狮子口镇,以前叫狮子口或金顺管理区,隶属于金狮公社,后来改为金狮区,下辖群兴管理区(申津渡)、大湖管理区(河口)、双剅管理区(剅口)、保城管理区(谷升寺)四个管理区。
公安县,古时属于楚国地区,再古时,则是云梦泽地区,这个再古时,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
据《左传》、《国语》及《子虚赋》记载,先秦时期,楚国有个叫“云梦”的楚王于此狩猎,因此而得名。
回复第263楼,@空心菜1984923
我是沙市的,先支持一下老乡,再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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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市,春秋战国时名江津,又称夏首,是楚国都城郢的外港。唐时改名沙头市,简称沙市,沿用至今。
也有传说称,很久以前,有一块名叫沙石的神奇石头流落此地,后取其谐音而得名。
万古悠悠,滚滚长江,流逝多少往事,孰真孰假,孰是孰非,只能任人评说。
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
气温很高,内心烦躁,家里人都睡了,我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堂屋里,靠在方桌上看书.
自从遭到一系列打击后,我已经一蹶不振,特别是回来后,听到红哥哥去世的消息,对我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与红失去联系后,我已经彻底死心,每天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没有思想,没有感觉,吃饭是尽义务,睡觉是没办法,只是为了能让年迈的父母亲少为我担心.
我迷上了书中的虚幻世界,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尤其是古代的志怪小说.
以前对蒲松龄没感觉,现在却对他相见恨晚.读完《聊斋》,我又买了一套《夷坚志》,整日对着繁体竖排的铅字,丝毫不觉得枯燥,反而津津有味。
夜已深,我打了个呵欠,准备支着头闭目养一会神,让眼睛休息一下。
这时候,我听到院子外面隐约有人在呼喊。
侧耳一听,又没有了,估计是听错了。我揉了揉太阳穴。
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没听错,是有人在外面叫,是个女声。
这么晚了,谁还在外面?心里有点疑惑,没准备去理会。突然,心念一转,这个声音好熟悉!
静下来仔细一听,“阿波~,阿波~~”,是在叫我,是红在叫我!!
在我们这里,是没有这样称呼别人的,只有在广东那边才这样叫。绝对是她,是红!她那时候,就是这样叫我的,叫我的时候,“波”字拖很长的音,就是她!
红回来了!我心一阵狂跳,跳起来扯开大门就跑了出去,慌乱之中,带翻了椅子也不晓得。
外面风很大,但我丝毫不觉得冷,“红回来了,她这个时候来找我,肯定是怕别人知道,肯定有急事!”
农村的夜晚,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脚下的路面,却如一匹白练,在我面前延伸开去。
红的声音始终在前面不远处,一声声呼唤着我,可我怎么也追不上她。
我心急如焚,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终于,我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红的声音就是从这家房子里传出来的。
我抬起手,准备去敲门,想到自己跑得汗流浃背,样子肯定很狼狈,于是停下来,喘了口气,抹去额头的汗水,整理了一下衣服。
手甫一接触到门,门却“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我一楞。没有想到别的,心里只有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抬脚走了进去。
堂屋里没有点灯,很昏暗,右手边房间的门虚掩着,借着从里面漏出来的灯光,我注意到堂屋里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大方桌,正对着门摆放着,方桌前面,地上铺了一张包袱,长方形,平平展展。
这种布置,我觉得在哪见过,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在哪看见过。
推开门,我愣在了那里。
听到老人提到两个生活小常识,觉得蛮亲切的,朴素中蕴涵着深刻的道理。
一是“茶饭长身体,油盐壮筋骨”。
粗茶淡饭,最是对身体有益。以前,大家都穷,吃粗茶淡饭,理所当然,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后来,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吃上了细粮,回头看,粗茶淡饭,很不堪,是穷人才吃的玩意。于是人人都想富裕,想吃上精细粮食。
社会发展到今天,一切似乎都在往回走。
吃粗粮,成了一种时尚,只有那些有钱有条件的阶层,才能吃到粗粮。呵呵,讽刺!
二,“鱼服葱,肉服蒜”。
意思就是,做菜,在做鱼的时候,一定要放葱,做肉的时候则一定要放蒜,这样做出来的鱼肉味道才好,又香又好吃。
现在,人们做菜,很少有仔细去研究这些的了,各种调料,商场超市里大把,哪还费那心思去摘葱蒜。瓶盖一拧,手一抖,多方便。
老人留下来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要珍惜哦!
@kine1103 277楼 2013-03-08 10:37:00
楼主搞笑的吧,湖北属于中原地区???? 自己搞搞清楚好吧,湖北属于华中地区好不,就算是古时也不属于中原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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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位兄台很仔细。
确实,现在,“中原”的概念,无论是狭义还是广义,起地理范围中,都不包括湖北。但是,古时候,自秦开始,湖北西北部一些地区,确实是属于中原范围的。
而在我,却将荆州地区,乃至荆州以南的公安,也算在了“中原”范围之内。
摘录一段百度上的文章:
在中华文明肇始时期,因“天下之中”和“河洛”的地域称呼专指洛阳一带,这里因夏商周三代奠基,河洛文化的繁盛而成为中原地区的心脏地带。
先秦时期已有雒邑(今洛阳)为天下中心的说法。
随着华夏族向周围迁移,其活动范围扩大,春秋战国时期,中原的概念延伸至华夏各诸侯国,与秦、吴等边远地区相对应。
秦代开始,中原一词的含义进一步拓展,可以指黄河中下游一带大片地区,包括今河南、陕西关中一带、山西和河北南部、山东西部、湖北西北部、安徽北部、江苏西北部。
《宋史·李纲传》:“自古中兴之主,起于西北则足以据中原而有东南”之“中原”即指黄河中下游流域,偶尔也指黄河流域。诸葛亮《出师表》:“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之“中原”即指淮河以北。
见仁见智。
兄台不必较真,看故事即可。
呵呵、、、
回复第271楼, @澧水流域
獅子口在哪地 ? 是不是牛浪湖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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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人家r 273楼 2013-03-07 20:59:00
牛浪湖以北,是章庄铺镇,以东是孟家溪镇;章庄铺以北,就是狮子口镇了;章庄铺的东北方向,是南平镇。
不知道我这样一说您心里是否有了个大致方位概念?
狮子口镇,以前叫狮子口或金顺管理区,隶属于金狮公社,后来改为金狮区,下辖群兴管理区(申津渡)、大湖管理区(河口)、双剅管理区(剅口)、保城管理区(谷升寺)四个管理区。
公安县,古时属于楚国地区,再古时,则是云梦泽地区,这个再古时,可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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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水流域 278楼 2013-03-08 11:42:00
對鄭公渡, 章庄铺的印象比較深. 湖南雙龍鄉和其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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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水流域 279楼 2013-03-08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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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5穿过狮子口镇。在狮子口镇没有出入口。
回复第271楼, @澧水流域
獅子口在哪地 ? 是不是牛浪湖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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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桥流水人家r 273楼 2013-03-07 20:59:00
牛浪湖以北,是章庄铺镇,以东是孟家溪镇;章庄铺以北,就是狮子口镇了;章庄铺的东北方向,是南平镇。
不知道我这样一说您心里是否有了个大致方位概念?
狮子口镇,以前叫狮子口或金顺管理区,隶属于金狮公社,后来改为金狮区,下辖群兴管理区(申津渡)、大湖管理区(河口)、双剅管理区(剅口)、保城管理区(谷升寺)四个管理区。
公安县,古时属于楚国地区,再古时,则是云梦泽地区,这个再古时,可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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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水流域 278楼 2013-03-08 11:42:00
對鄭公渡, 章庄铺的印象比較深. 湖南雙龍鄉和其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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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鄭公渡, 章庄铺,都是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呵呵、、、
@雨恨云愁M 282楼 2013-03-08 12:16:00
我斗湖堤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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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湖堤,哈哈,我公安一中毕业滴,好熟悉!
握手握手、、、
屋子里,好大一股中药味。靠里面墙放了一张床,一群人围着床站着,红坐在床沿,低着头,双肩一抖一抖,明显在哭泣。
听到推门声,一群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们,竟然是我在广东那边玩得很好的一群狐朋狗友。我记得,仅有的几次带红出去吃饭,他们才认识红的。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小声的问。
没人理我,他们又回过头去,看着床上的病人。
我不在乎他们理不理我,我想,肯定是红把他们叫过来的。
我几乎毫不费力的穿过人群,走到红身边,按着她的肩膀,小声问她,“红,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无从说起。心里,一团乱麻。
“我哥,他、、、”红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马上扭过头去看床上。
红还是原来的红,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比以前瘦了。
原来床上是她哥哥,我转头去看床上的病人。
他哥哥估计病得不轻,被子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他的脸,隐在灯光的昏暗阴影里,看不太真切,但是,那轮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听到红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
仿佛一道亮光闪过,我心想,这么病重的病人,怎么眼睛还这么有神。
她哥哥估计猜到了我是谁,也知道我和红的关系,动了一下头,努力的想起身跟我打招呼。
挣扎了一下,没有起来,喘息更粗重了。
红马上把他肩膀按住,不让他起来,顺手把他脖子两边的被子掖好。
“啊,你们都来了!”她哥哥从枕头上转过头来,看了看床边一群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飘忽,有种从远处传来的飘渺的感觉。
没有人出声。
“我妹妹一个人在外面,很苦,能多年(能多年,方言。这么多年之意)来,劳为(劳为,方言。感谢之意)你们照顾她!”
还是没有人出声。
我一阵脸红,心里觉得很对不住红,不自觉的咳了一声。
她哥哥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把你们大老远喊过来,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送你们点东西,以后,我不在了,还要劳为你们多照顾哈她。”
红哭得更厉害了。
“那边桌子上有几件衣服,是我跟你们买的,你们拿回克穿。”
我这才注意到,床边有张长条桌子,上面摆满了塑料袋装着的衣服。
红站起身来,转身拿了一件,低着头递给我。
我无言以队,默默的接下。
红又依次从桌子上拿了衣服,一件件递到我那群朋友手中。从始至终,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
红发完衣服,又回去坐到床沿。
我刚想过去和她说几句话,突然,她哥哥剧烈地咳嗽起来。
红忙低头去照顾他,伸手朝后面摆了摆,让我们先出去。
那群朋友陆续出去了,我赖在最后,想单独跟红说几句话。
突然,后面不知道谁拉了我一下,我没站稳,一下跌倒在地,眼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湖北省襄阳市襄阳博物馆,位于古城襄阳昭明台(现襄阳市襄城区十字街)二楼,面积甚广,文物甚多,免费开放参观。
惜馆内气氛凝重,有压抑感。
观者少。
原位于襄城南街之谯楼。
襄阳汉江大桥。
公路、铁路两用特大桥梁,全长近900米,1969年9月动工,1970年4月通车,耗资2211万。
桥梁设计图纸,参照武汉长江大桥,仅5天,即设计完成。
晨曦中的汉江大桥,英姿飒爽,巍峩屹立,不怒自威,壮哉!
失去知觉之前,我仿佛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妻子惊惶的哭泣.
醒来,我已经躺在了房间里自己的床上,父母亲和妻子围在床边,父亲紧锁着眉头不停叹气,母亲和妻子则在不停的抹眼泪.
头好疼,脑袋里一团乱麻.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被红叫去她家了吗,还见着了她哥哥,还有广东的那一帮朋友?
"妈,红呢?她哥哥呢?"
一想起红,我马上起身抓住妈妈的手,着急的问.
妈妈着急的哭了起来,一脸的惊慌和着急.
父亲狠狠地一跺脚,站了起来,
"哪里来的红?她都没有回来,她哥哥早就死了!"
啊?!!
我想起来了,我刚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红的哥哥早就病死了.
东方之猪。
上海市政府作了一个艰难的绝定:将黄埔江更名为猪江。
猪的死亡原因猜测:之一,身在雾霾,自强不吸,憋死的。
之二,群猪决定东渡,去收复钓鱼岛,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可叹可敬!
之三,群猪以屈原筒子为表率,集体投江自尽,以表达对现实不满。
回复第290楼,@傅笑傲江湖
楼主说的我全部相信,我就认识高人,世界大了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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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听说来的,有的亲自去问过当事人。
很小的时候,我就想把这些故事整理出来,流传下去。可惜那时年纪小。等到现在,好多都忘了,遗憾啊!
还有,老家很多老一辈人都陆续过世,无数谜团,无数精彩,就这样默默的消失,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恨没能早出生几年!
回复第290楼,@傅笑傲江湖
楼主说的我全部相信,我就认识高人,世界大了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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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哪里人,有幸的话,能否做个朋友?
@傅笑傲江湖 294楼 2013-03-14 11:33:00
也是湖北的,在大别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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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里的兄弟,呵呵!
我经常往山里跑,山里空气好,视线好,有时候在山里一呆就是一天,不仅锻炼了身体,也锻炼了胆量和毅力.
@傅笑傲江湖 296楼 2013-03-14 12:10:00
你们哪里都是平原,平原好啊,容易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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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分地区.
每个地方都一样,有贫穷有富裕,看当地政府了.
荆州好吧,一座古老的城市!可下面也有贫穷的地方,譬如我的老家,狮子口镇.
襄阳也好,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可也有南(漳)、保(康)、谷(城)这样贫穷而落后的地方,特别是山里面.
前段时间去南漳大山里走了一趟,那里的山村,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村庄本来就不大,十几户人家,窝在一个山沟里,风景倒是好,可是全村全部都是老弱病残,但凡有点能力的,能跑得动的,都离家出去了,或嫁到外地,或出去打工.田地荒芜,杂草横行,满目创痍和凄凉,"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用这个形容,丝毫不为过分.相比描述来说,真实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是这个山村.
照片上可看出,四周群山环绕,草木葱茏.可是村民的房子,真的不敢恭维.垒石为基,夯土为墙,覆以页状岩.
问了一下村里的老人,大多房子的历史,超过了他们的年龄.村里有一大四合院,颇为壮观,可惜前面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破败不堪,有一间侧房,已经改做牛圈.上面的厢房,下面一半截墙,是用山上的石块凿成的长条方石砌成,甚是牢固;可是上面用土夯成的半截,则破烂不成样子.这个四合院,居然有400多年的历史.壮哉!
@豆豆好豆豆 299楼 2013-03-14 14:09:00
哈,老乡啊,我东港的,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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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正正的老乡,哈哈,握手!
这个地图,老乡应该很熟悉很亲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