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学生家长,差点做了人家小三

  ps: 我造,这贴的名字让某些有正义感或者被三儿伤过的人直接不看文点了回复,问候了楼主直系以及三代以内旁系亲属。姐也想取个文艺的名字,可是这是哪里呢?这里是天涯,这里是天涯啊。

  开第二贴前写点啥给我亲爱的米粉儿们呗:

  谢谢你们,尽管很俗,我还是说了。
  也只有在天涯我才找到若比邻的感觉,看你们每天在群里欢笑打闹吟诗作对抒情装逼,有时都会觉得这么晴好的天气不写文,跑去跟隔壁帅哥调情,实在是对不起乃们。
  这么好的机会不做广告能行么,吼吼,处女作《婚礼之前 与你告别》已经签了出版合同,在校稿审核然后走印刷程序,年底应该差不多吧。请耐心等。
  等待更文的心情不尽相同。因为岛国片告诉我们:有些事情,看的人激情澎湃,做的人未必。所以表催,楼主是个自觉的人,情绪酝酿到位的情况下,会按时交公粮的……

  闲话不多说,以下皆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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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我摊上大事儿了,这一次肯定死定了。

  仅仅是惊鸿一瞥,进入我视线的是一张气定神闲的脸,清凉的眸子透着凉薄的神色。我的心里就升起腾腾的雾气,有点冬天早上院子里晒太阳的感觉,微凉的暖意。纯白棉衬衫藏青商务休闲裤跟周围那些穿大花裤衩一字拖的老爷们相比,一下子就显得鹤立鸡群了。平日里那些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他,心脏稍微移动了一下位置,我微微蹙眉。

  别动,让我多欣赏一下,我承认我24年来第一次犯花痴了,活动现场周围人很多,场面有点乱,趁他站在喷泉边专心打电话的功夫,我想伺机找个角度好的位置偷拍张照啊啥的,因为我不能确认我以后还能见到一个让我产生如此奇妙感觉的男人。那一刹那花都开好了,心也沉静了。我想回去请教一下彤彤,这是传说中的情窦初开了吗?为毛我开的这么晚?

  我叹息,如果今天是相亲大会,该多好,至少我有勇气走到他跟前。
  可惜不是。
  在我拿起手机,对准他的侧影,只要一按ok键就大功告成的时候,尼玛,出事儿了。
  “嘭”的一声,接着就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嚎哭。

  悲剧发生在我负责看守的海洋球池片区。

  今天是我们幼儿园的开放体验日。马上就到一年一度的入园黄金时间了,为了争取生源,我们园长真是煞费苦心。所以今天来了很多带孩子来体验的家长。
  就在我走神的几分钟里,有个熊孩子头超下脚朝上栽倒在球池里了。可能是顺着球池里的攀爬网爬的太高,手没抓稳摔下来了,那些五颜六色的海洋球啊都四下飞散开来,我腿都吓软了,一下跳进池子,喵了个咪的,球池子底部居然没有铺海绵,薄薄的垫子底下是硬硬的地地板砖。我扑到孩子面前把她从球池里抱出来,是个很好看的小女孩,很轻,全身在微微发抖。头顶正在流血,小脸煞白,已经哭的抽搐了。

  周围炸开锅了,小孩的哭声尖叫声,家长的指责声议论声。
  我跪在地上,托着这个受伤的孩子,像个无助的母亲。我颤抖着用衬衣袖子捂着伤口,她软的像小猫一样,停止了哭泣,还微微闭上眼睛想要睡觉。会不会摔傻了。
  保健医生在赶来的路上。
  “宝宝醒醒,醒醒啊看看阿姨。”我拍了拍她的脸,轻轻的晃了晃她的身体。
  熊孩子睁开眼睛,看着以我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成一个整齐的圆圈,里三圈外三圈,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她皱着鼻子带着哭腔说:“爸爸,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什么,孩子,你爸也来了啊,我都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帮阿姨问问他,能不能不打脸啊,阿姨还没嫁人呢。
  园长拨开了众人,一边说:“麻烦让一些,一场小意外,都散了吧,散了吧,都去看管好自己的孩子。校医来了吗?先止血然后送医院。”
  校医没来,孩子的爸爸先来了。
  脚步急匆匆的,喘着粗气,他一把从我手里夺走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我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低着头,朝来人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等着被骂,如果动手,我先护脸好了。
  毕竟在我们幼儿园出事儿的,还在我负责的片区,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希希不怕,爸爸在。”冷静而温柔的声音。
  没有我想象中的狂风暴雨。
  我诧异的抬头,是他。我想偷拍的那个男神啊。他当我是空气,用无比疼惜而又愧疚的眼神注视着怀里叫希希的孩子。要不要这么悲催,怎么偏偏是他家的孩子。

  保健医在给孩子消毒止血,他沉默着握着她的小手,目光中有无限的慈爱。
  孩子被弄疼了,突然又踢又叫,咧着嘴大哭起来,用手去推医生。那个哭声真让人心碎。
  我想说点什么,被园长制止了。
  园长说:“先生,您怎么当父亲的,不看好孩子,今天这个事情是你自己的责任哈,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离开你的视线呢?”
  他冷冷的打断园长:“你们的游乐设施没有安全隐患?看护老师没有责任?”
  园长说:“提醒您一下,今天是免费体验日。而且您家孩子也不是我们幼儿园的……”
  他把手里的收据单抖了一下:“很抱歉,刚交了半年的入托费,三万。”
  园长也怔了一下,确实是我们理亏了。
  园长马上厉声斥责我:“沈老师你怎么看的孩子,要不要尽职一点,今天出这么严重的问题,信不信我开除你……”她像唐僧念经一样数落个没完,可是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我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蹲在那里,眼泪扑簌簌的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我带着被凌迟处死之前的哀怨和不甘看着这个男人。
  他眉头微敛,忧郁的眼神里透出淡淡的悲悯之情,定定的看我一分钟之久,慢慢的朝园长吐出两个字:“闭嘴!”
  园长松了一口气说:“先生,对不起,为我刚才的态度道歉,我们确实有责任,您看,孩子的医药费检查费我们全权负责。我让小沈老师马上陪您带孩子去医院。”

  他抱着孩子朝幼儿园大门快步走去。我赶紧跟上啊,到停车场他把孩子放在后排安全座椅上固定,“嘭”就关上车门,然后走向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我就尴尬的挪在车门前手心都出汗了,轻轻的拍着车窗:“喂,喂,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他摇下车窗,面无表情或者无比厌弃的说:“让开!你们幼儿园等着就好。”
  “等着就等着,大不了吃不了兜着走,我承认我没看好你家希希,你别得理不饶人,你别为难我们幼儿园,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赔医药费,我赔……”。
  我咬着嘴唇,脑子里飞快的搜索着合适的措辞,当然前提是我得赔得起啊。都要被这个人逼死了。
  他显然看见我袖子上的斑斑血迹。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从车窗伸出手到我胸前。
  我本能的躲闪。“干嘛,你要袭胸啊。原来你是色狼。”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胸牌,你叫沈蔷薇?好啊,你一人承担。”他斜着嘴角,鄙夷的说。冷峻的让人在8月的高温里不寒而栗。
  香槟色别克君越卷起灰尘,扬长而去。
  我撅着嘴往幼儿园里走,传达室的小保安达子一边开门,一边问我:“沈老师,怎么回事啊。”
  我说:“我闯祸了,没看好球池,有个熊孩子摔着头了。”
  达子说:“哎哟,倒霉催的,别上火,喝饮料,我专门给你买的。”说着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冰红茶递给我。
  我拧开盖咕嘟咕嘟倒进去一半,抱怨道:“他妈的,又死定了,园长肯定很生气,这下,本来想入园的孩子,也泡汤了。”
  “应该是住附近的吧,我查查早上登记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一个小区的,万一是哪个孩子家长的邻居,替我们说说好话,陪个礼道个歉啥的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
  对应的登记卡很快就找出来了。
  “这是人写的字吗?”我对着这张信息卡一脸黑线的说。
  “达子,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
  “沈老师你太爱开玩笑了,你高材生都不认得,我初中没毕业哪里知道。”
  “孩子的名字叫希希,住址也隐约能认出来是附近的流星花园一区。”
  “艾玛,那是联排别墅!有钱人啊。沈老师,有钱人矫情,上次贝贝尿裤子没发现,他奶奶第二天在院长办公室投诉一上午!”

  达子说的有道理。关键是这个人的签名,扭曲的像一坨屎,实在看不出形状。
  于是我用手机拍了下来,趁着没被园长逮住,借机溜走,回去跟彤彤商量商量。

  彤彤是我的大学校友兼首席闺蜜,我俩在龙泽苑合租了一室一厅。她在西三旗一家海外代购公司做销售,喜文艺爱运动。我无比依赖的一个人,虽然我表面看起来很强悍,但是内心却比煎饼果子的薄脆还要脆。什么事情都要问彤彤的意见,小事儿都听她的,大事儿我自己做主,迄今为止好像我还没发生过什么翻天大事。
  我三岁的时候,我们村算命特别准的王瞎子就捋着胡子跟我妈说,这娃24岁本命年有个劫。
  小心加谨慎,眼看这一年就过完三分之二了,到底是给撞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进门的时候,她已经下班了,正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儿听音乐。
  我急吼吼的翻出图片,“快帮看看,这几个字是什么?”
  彤彤说:“这是哪个明星的签名啊。很有艺术感啊,一定是个男人,还比较屌的男人。你看上了?”
  “那么多人,我只看他一眼,就像遭雷击了一样整个人傻掉了。”我惆怅的说。
  “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宝贝儿是这样吗?”
  “啊,王菲的《传奇》,多么传奇的一首歌,表达的太特么到位了。可惜他是一个学生家长。”
  “家长?那就算了,宝贝儿,别说我没警告你,你没那么高的情商当不起小三儿哈。”
  “嗯嗯,我哪儿还敢惦记啊,我弄伤了他家孩子,他杀了我的心都有。”
  “哎呦我去,现在孩子可宝贝着呢,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我看他第一眼就一见钟情了,忽略了孩子,然后摔了,你相信吗?”我慢吞吞的说。
  “你?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儿,但是我信了。最后怎么处理了?”
  “他送孩子去医院了,让我等着,现在我们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了,我只是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什么秉性,到底要怎么处置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最后我俩一致投票通过,认为这个畸形的签名,是四个字的日本名字,木什么九日。只有日本才有这样狗血奇葩的名字吧。
  一个长的像韩国明星操一口流利普通话的日本人?
  这个推理很荒谬,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先暂时这样认为吧。
  见惯了粗暴闹事的家长,他勉强算是个有良好修养的男人。尤其是那双眼神,尽管写满不屑和仇恨,但是我固执的认为这是一个本性并不太坏的人,至少他没爆粗口没动手。园长数落我的时候,我自作多情的认为,那句闭嘴是替我呵斥了园长。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九日啊,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我们被命运以这样畸形的恶作剧的方式带到彼此面前,到底对于后来的我们,这一天又意味着什么呢?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那么,谁也逃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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