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陶虹拽着我的手跟我说了道。
其实我也害怕,以前上学的时候看了那么多的盗墓小说,有听说有些少数民族是有洞葬的风俗。也不知道里面的会不会是墓穴,尽管我很害怕,但是我还是对里面有些许期待。我最后壮着胆子跟陶虹说:“你要是害怕的话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说完我就钻进了洞里面去了。
在我进去后我听到我身后的陶虹瓮声瓮气的说:“我是说我在外面害怕。”
甬道并不是很长,所以即便是入口很狭窄,但是其实挤进来后,里面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里面的空气没有跟外界联通,钻进来后,我的鼻腔受了刺激,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我揉了揉鼻子,看着外面想要进来又哆哆嗦嗦不敢进来的陶虹说了道:“你要是害怕的话,你就快点进来。”
最后陶虹还是下定决心钻了进来。
我朝着老胡走了过去,老胡依旧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手里面拿着的电筒将光束打在洞顶。顺着光束看了过去,离我们一人半高的地方,悬浮着一具厚重的巨大的棺材。
起初我以为我看花了眼,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屏住呼吸,努力的将眼睛睁大一点,再睁大一点,依旧看到有一具厚重的棺材悬浮在半空中。
“天呐,这是怎么办到的啊?”经历了一千多年的时间,棺材依旧悬浮在溶洞里面,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云南处在云南属环太平洋地震带、欧亚地震带的组成部分,处于印度洋板块与欧亚板块碰撞带东侧,几乎每年都要经历大大小小好多次地震,居然都没将棺材给震落,难怪老胡会看得出神。
接着我的脑袋忽然涌现出了磁铁来。要想要制作出这样神奇得不可思议的情景,借助磁铁同性相斥的原理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我不禁豁然开朗,就跟老胡说了道:“别看了,我知道为什么棺材会悬浮在半空中了。”我跟着老胡的样子认真看了半天后拽了拽看得一愣一愣的老胡。
老胡将视线转向我的时候,已经明白我想要说什么,她抢在我前面开了口道:“这具棺材是青铜的。”
我这时候像是吞咽了一只苍蝇般难受。这具棺材居然是青铜的!先前的猜想不成立!不过仔细看了看,棺材虽然被氧化了,可是青色的如同霉菌的锈确确实实证明悬浮在我们头顶上的这具棺材是青铜铸造的。
老胡我们站在棺材的底下,这具棺材看起来两米多,棺材腐蚀有腐蚀,棺材壁上斑斑驳驳的青色铜锈,仿若一个沧桑老人脸上的皱纹。我心里想,幸好洞穴内气温恒定,湿度比外面洞穴要少很多,要不然这具青铜棺材早就被锈蚀成一堆铜绿了吧!
看了半天,我也将我的电筒光线射向了棺材,棺材底部刻有精美的图画。明眼人很快就能够看得出来刻画的是是一幅松鹤图。这只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松鹤图,看了一会我也就没有心情再继续看下去。
我拎着电筒想要从棺材底下走去看看在棺材另外一面,刚刚踏出一步,就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我踩踏着的地砖特别轻。脚还没来得及缩回来,地砖一下子就来了个180度翻转。我就感觉我全身都朝着一个漆黑的洞穴里面掉。
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当我手电筒的光线打在四周,忍不住的心惊肉跳。地上有很明显的腐朽不堪的木屑。因为我的落下,原本的木桩被砸成了一堆木屑。我想要是当年的人将树桩里面寄生的虫卵都杀死了,我落下的洞穴里的每根木桩都没有腐朽,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刺得全身是血窟窿?
这样子一想,我不禁浑身发抖。
将电筒射向头顶,一块能翻转的地挡在最上面。
我仔细看了一下洞里面的环境,陷阱并不是很宽,直径在一米五左右,高度也并不是很高,也就两米多。要是个子高的人落下来没有那块活动着的地砖阻拦的话,肯定能够爬上来的。
还没等我想好要怎样出去,我就听到了陶虹的声音道:“小天消失了!”
接着传来了老胡的声音道:“别一惊一乍的,等……”话还没说完老胡又说了道:“别乱动,这洞穴里面说不定会有机关,你小……”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陶虹叫了一声。
我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外面叫了道:“怎么了?”
“我刚才触发机关了。”陶虹的声音传了来。我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陶虹的疼痛感,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她像是被箭给射中了似的。
我刚要开口说我也触发了机关,正在想办法呢,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到了老胡问了我道:“你在哪里?”
“在你脚底下。”我开玩笑着说。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我眼前有一个重物落了下来,好死不死的居然是老胡。我的脑袋都快要被老胡给踢掉了,火辣辣的一阵痛过后,晕乎乎的。
也正是老胡掉了下来,我们两个才得以解脱。我让老胡骑在我的肩上,将能够活动的地砖推开,站在我的肩膀上面钻出去。
起初手上没什么劲的老胡推不动,古人早就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在设计的时候,巧用力学原理,掉下来容易,出去难。也就是从外面推只需要巧力,出去得用蛮力,而我不可能站在老胡肩膀上推开地砖。
老胡站在我的肩膀上尝试好多次,都因为力气不够,最终没有能够将活动板给推开。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外面的陶虹忽然开口叫了道:“你们快点来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听到陶虹的这句话后老胡牙齿一咬,冲着我说了道:“你站在我的肩膀上,将活动板推开,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个陷阱里面。”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几乎贴在我身上的女汉子,她的脸上的表情刚毅的像是一个铁汉子。
见我杵着不动,她又朝着我吼了道:“你是不是聋了啊?让你站在我肩膀上,要是出不去,等一会洞里面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就算是有想出去也没力气出去了。”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我忐忑的小心翼翼的站在了她的肩膀上面。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得到她的双脚在颤抖,我问她道:“要不还你来推吧!”
话音刚落,她就冲着我使劲吼了道:“要是我能够推开,我让你站在我肩膀上面干嘛!别特么的磨磨唧唧的,你给老娘快点,老娘要坚持不住了。”
老胡的话像是给了我力量一般,我拼尽全力,愣是将纹丝不动的活动板给推了开。当我手里面拿着的电筒将光线打出去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吓了我一大跳。
我看见了陶虹倒挂金钩在我的眼前晃荡。而挂着她身体的居然是那具青铜棺材。
她看到了我从陷阱里面爬了出来,咧开嘴朝着我笑,笑着笑着一嘴血滴滴答答淌了下来。那种场面吓得我全身寒毛倒立,我要是脚不软我铁定跑了。
“快点来救我啊!”她见我哆哆嗦嗦的样子后笑着跟我说。
那场面诡异得能将人给吓尿。我感觉我全身僵硬,好在我的脑袋在高速运转着,我脑袋里面想一定要先将陷阱里面的老胡给救上来。
此时此刻的老胡就是一个首领,也是一个祸害。要不是她的出现,我们也不可能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墓穴里面经历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心里面想,等下将老胡给拽上来后,一定要说服她,离开这里。
我有比这个重要一百倍的事情要做。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找到段蝴蝶的尸体才是最重要的。
将老胡从陷阱里面拉上来后,原本龇着嘴笑的陶虹,倒是哭了。还没等我开口说解救她,她便哭开了。她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跟我一边抱怨一边哭了道:“我以为你会先救我的,可是你却先救了老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给我闭嘴,就你话多!”老胡显然很生气。
“到这个时候你还凶我,要不是你我们能受这种罪吗?”陶虹听到老胡的刚才的那句话,哇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跟陶虹说了道:“你别哭了,我马上来救你。”
说完我将手电筒光线打在了陶虹的身上,只见陶虹脸上都是血。我看了一下,是刚才擦破皮了,看起来血肉模糊,其实并不是很严重。真正严重的是在她的脚上,她被一只捕兽夹给夹住了,然后被倒挂在了捕兽夹上。
这种东西小时候我见过,一般是用来捕野鸡野兔的,形状基本上是个圆的,上面有很多锯齿,只要触发机关,就能够将野鸡野兔给牢牢夹住,越是挣脱动弹,越是夹得紧。
看到这里,我不禁好奇的问了陶虹道:“痛么?”
“我都快死了。”陶虹跟我说。
将陶虹给从棺材上解救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为什么棺材能够悬浮在空中,其实并不是古人用了什么神秘技法。而是特别简单的,是因为在棺材盖上有无数的青铜线,为数众多的青铜线将整具厚重的棺材给吊了起来,随着时间的逝去,青铜线或多或少都被氧化成了黑色,虽然有锈蚀断掉的,但是大多数还是完好无损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是一具青铜棺材悬浮在空中。
将陶虹给救下来后,我企图将她脚下的的捕兽夹给掰开,可费了半天劲也没有能够将它给打开。还想继续尝试,却被老胡给打断了,老胡敲了敲我的肩膀后淡淡的跟我说:“你看陶虹。”
我放下手中的捕兽夹,看到了已经晕死过去了的陶虹。
“现在怎么办?”我在问老胡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我是希望老胡离开这个洞穴。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胡却跟我说了道:“把棺材弄下来,我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棺材里面是空的。”我说。
老胡明显不相信我,她看都没有看我就说了道:“那也要弄下来。”
我没有搭理老胡,抱着陶虹,把她放在了洞口。等我转过头去看到了老胡,绕开了活动板,小心翼翼的钻过了棺材。钻过棺材后,就没有机关了。
没多久老胡也发现了整个棺材是被许许多多的青铜线给吊起来的。起初她以为我不知道,兴奋的朝着我囔囔了道:“小天,我知道这个棺材是怎样悬浮在半空中的了。看来古人也只是耍了耍小聪明嘛!”
我没有抬头看她,淡淡的跟她说了道:“棺盖上面有很多铜线是吧?”
“你怎么知道?”老胡将头转了过来看着我。
我也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了道:“棺材里面没有东西的,咱们出去吧!”
“我没说要里面的东西啊,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以为我是盗墓的啊?”老胡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居然将手电筒对准自己的脸。光线将她脸上的刺青给照耀得异常醒目,我刚刚要开口,她就伸出舌头,朝着我呜呜咽咽的啼叫。
吓得我抱着昏迷的陶虹朝着洞口跑,还没跑出几步,老胡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别草木皆兵好么,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她在我的后面叫。
感情是老胡在恶作剧我,我尴尬的站在洞口,朝着老胡看了看。
老胡将光线打在地上,看见我回头后朝着我说:“过来跟我一块把棺材给弄下来。”见我杵着不动弹,她又开口说了道:“你到底是快点,你没有看到受伤的陶虹吗?早点将棺材打开,早点出去给陶虹送医院。”
想了想,我最后还是回到老胡身边了。
我们用背包里面的开山刀将棺盖上面的青铜线给割断,没多久厚重的棺材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地面上厚厚的尘灰被棺材给震荡起来,呛得我们捂住了口鼻。
好一阵子后,我跟老胡将光线给打了过去。
当四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我便后悔不该将棺材给弄到地上来了。也是这个时候,我确定了我身边的老胡并不是一个女汉子,还是一个女疯子。
她看到“开棺者死”四个大字后,笑着走了过去,别笑别跟我说:“你不是说棺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吗?那为什么会有这种威胁人的诅咒?”
我不太愿意搭理老胡的,一个正常人跟一个疯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从我看到静慈老婆子的那刻起,我就跟各种各样的疯子有了不解之缘。我没有搭理老胡,径自朝着陶虹的方向走了去,打算带着陶虹出去找医院。要是再耽搁一阵子,指不定陶虹因为失血过多一命呜呼了呢!
走到陶虹面前,看到陶虹睁着眼惊悚的看着我,那副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不已。我心疼的问了陶虹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被吓醒了。”陶虹说。
还没来得及把我心里面想要说的话跟陶虹说,我们就听到了老胡轻蔑的说了道:“真是不学好,居然跟李小孩学诅咒。不过这棺材倒是比李小孩下血本啊,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
老胡说完,我们就看见老胡像是疯了一般,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把撬棍,企图将棺盖给拗开。
尝试了一会,老胡还是将棺盖给打开了。不过她刚刚将棺盖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眼睁睁的看着棺材里面有几根箭飞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那些箭从棺材里面射出来的力度并不是很大,有些还射偏了。
不难想象,要是换做在以前,有人将棺盖打开,那些射偏掉的箭,足够将人给射死。
不幸的是老胡中标了。有一根箭射中了她的胳膊,在我将视线转移到杵在棺材面前一动不动的老胡身上的时候才看到。老胡的胳膊已经流出血了,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我叫了她道:“老胡,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她冲着我不客气的说,说完了这句话后,她又酝酿了会才开口继续说:“你刚才不是说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吗?”
看着老胡狼狈不堪的样子,我淡淡的跟老胡说了道:“人家棺材上面不是写了吗,开馆者死,是你自己不听的。现在信了吧?”
而我身边的陶虹自己都顾不上,却开口问了老胡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