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源自济南的灵异故事

  教授又接着告诉我们,所谓黑戈壁,就是东起甘肃与新疆之间的额济纳河,北抵中蒙界山,南临河西走廊西段,西依天山东段的一个大约20万平方公里的区域,也是一片面积比现在的江苏省还大的一片无人区。这里是丝绸古道必经之路,从历史上说,这里发生过许多神秘的事情,我们这次去那里,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因为那里什么事情都是可能会发生的。
  为了及早离开那是非之地,我们已经连夜走了好几个小时了。半夜里,本来月色很明朗的,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惨淡起来,出现了薄薄的雾气。黄教授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下,我们刚经历了那场枪战,又一次死里逃生,也算是有惊无险。于是我们把车停在一个避风的土坡后面,大家吃了点东西,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砍刀不知怎么闹起了肚子,他点上一支烟,又给我和阿黄各扔了一支,一个人去土丘后面解决去了。我们趁着这个空隙,正好再多问苏赫巴鲁点事情,教授和张居士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在车上休息,迦罗师父就在一边听着,也不说话。
  “你抽烟吗?”我拿出烟来问道。“抽,抽,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小个子忙不跌的谢道。见他行动不便,我把烟递到他的嘴上,阿黄的火就凑了过来。小个子贪婪的吸了一口,好像缓解了很大的疼痛一样。
  “喂,斯巴鲁,你原来是干什么的?阿黄问。“嗯,我就是一个混社会的。”斯巴鲁说。
  “说说你怎么混的?”我问道。“我从小父母就没了,先是跟着我爷爷,可是8岁的时候爷爷就死了。然后我就跟着我叔叔,后来我婶婶对我不好,老是打骂我,我就离家出走了。再后来,我扒火车全国各地走,然后被抓到送到收容教育站,那里面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就又跑出来。后来一个好心人收留了我,我就拜他为师,跟师傅学习贩卖古玩。为这个也进过监狱两次,后来师父死了,我就全国各地到处走,买卖古玩,有时候也盗盗墓。”小个子一支烟抽完,又伸手给我要了一支,看来这家伙烟瘾比我还大。
  “你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啊,可是你跟这三个蒙古人是怎么认识的?”我问。
  “唉,别提了,上半年我去了广州,看看除了倒卖古玩还能不能做点别的小生意,结果让人给骗了,我这二十多年一共攒了不到五万块钱,结果全被骗走了。后来我打听到那个骗我的人在中蒙边境,我就顺线追了过来。结果不但没要到钱,还被对方找人给揍了个半死,把我扔到草原上差点就没命了。后来这三个蒙古人恰巧路过救了我,我感激他们,问怎么回报,他们就让我给他们带路兼着翻译,然后去盗墓。我一听盗墓是我的老本行啊,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小个子说的眉飞色舞的,我和阿黄还有教授他们权当故事听着。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三个因为盗墓后销赃的时候,在蒙古杀了人,被当地的警方通缉了,没办法就逃到中国来了。他们也不敢到内地,把口音和相貌什么的暴露了,就在内蒙、青海和新疆这些地方盗墓,以此为生。我跟着他们干,到是也能分点钱,他们对我也不错,有什么事情我就替他们掩护一下。”
  “你们是怎么盗出这个玉玺来的?”阿黄问道。“唉!可惜大个子死了,他会一种祖传的秘法,能根据地形望气,一般只要地下有墓地的,用他的话说,都会有种死气飘荡在墓地上方。但是有宝贝的墓地,中间还夹杂着其他颜色的光芒。要是有青铜器在墓地里,就会显现绿色的光芒。要是有玉器之类的,就有种白色的光芒。要是有机关暗器的墓地,就会显现一种杀气,颜色类似灰色。这种地方,就不能贸然进入。”斯巴鲁回答道。
  “哎呦,感情这大个子还是个高人呢!不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哈哈,更怕挨枪子儿啊!”阿黄端着五六半自动步枪调侃着说道。“唉!本来我想跟着大个子好好学学的,可惜。。。。”斯巴鲁真心有些伤感。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补充说道,“谁让他们非要跟我们交火呢?”“那,各位大爷,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斯巴鲁不解的问道。“我们呀,呵呵,我们专门干一些普通人干不了的事情。”我笑着说。
  “对啊,我们一般不和人打交道。”阿黄也得意的说着。“是的,主要是和黄鼠狼接触比较多。”我哈哈大笑起来,阿黄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各位大爷,我真的搞不懂了。”斯巴鲁说道。“我们主要对付各种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我说道,“各种灵异事件,我们都非常感兴趣。”
  “对了,我刚才还没说完,在盗墓的时候,还有一种及特殊的情况,大个子给我们说过不止一遍了,需要万分小心,要极力避免出现。否则,遇上了十有八九就没命了。”斯巴鲁说。
  “什么情况?”我和阿黄非常感兴趣。“就是说,有的墓地是用活人祭祀的,这也不稀罕。但是,有一种情况是墓主人生前的侍卫,那些武功高强的人,在主人下葬后,也被投入墓中作为活人祭祀,这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有什么区别?”阿黄问。“这些武功高强的侍卫,一般来说也是不容易被杀死的,所以,想让他们陪葬,就得把他们麻醉了才能将他们送到墓室里啊。”斯巴鲁说。
  “我靠,这也太残忍了,用什么办法麻醉呢?”我问道。“在黑戈壁的深处,有一种很可怕的虫子,和人的胳膊一样粗,有一米多长吧,看上去很像牛的肠子,暗红色的,有的身上也有斑点。它能吐出像硫酸一样的腐蚀性液体,眼睛中放出的电流甚至能几米外就能电死一头骆驼。”“真的假的?有这么可怕吗?”阿黄用手摸着步枪,有些不屑。
  “有的,它叫做肠虫,也叫死亡之虫。因为几乎没人能活着见过它们,所以一般人们也不知道有这种虫子存在。”迦罗说道。
  我和阿黄立刻佩服的五体投地,迦罗每次都是话不多,但都有份量,他的知识也渊博的让我们吃惊。我忽然想起了在黑龙潭谜窟里他说的‘走蛟’还没有时间请教他呢,抽空一定好好问问他。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爷爷当年就亲眼见过这种东西,太可怕了!他骑的马就因为蹄子上粘了点那种液体,痛苦的摔倒在地,把我爷爷摔的那叫一个惨呀!好在还有同伴迅速的把他拉上了自己的马,我爷爷当时肯定挂了,也就不会有我了。他说他在马上惊慌失措的回头一看,那个红色的肉肉的虫子,也看不清头,瞬间站了起来,就像眼镜蛇一样,对着他摔倒的马打了一个闪,意思就是放电的意思,那匹马嘶鸣了一声,接着就直挺挺的不动了。吓的他和同伴狂奔了好久才敢慢下来,见了一条命,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去黑戈壁了。”斯巴鲁感慨的说道。

  

  

  

  

  
  “那你接着说怎么麻醉那些侍卫的?”我催促道。“哦,对了,扯远了,这种虫子多少年也不容易见到一只,但是用一种咒语能把它们从地下引出来,然后用罐子把它捉住。用火烤干之后,将尸体研成粉末晾干,只要在水里、酒里或食物里放上那么一丁点,人吃了就会被麻倒,但是意识却很清醒。这些侍卫就这么被麻醉了放到墓地里去陪葬了。”
  “真残忍啊!”我说道。“可不是吗。还有一点就是人被麻倒了以后,身体的代谢会非常缓慢,有的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死不了,甚至有人发现只要每天有一两滴的水维持着,还有一年也死不了的例子,那真是非常非常痛苦的呀。”斯巴鲁接着说道,“是呀,你想啊,那些侍卫生前忠心耿耿的伺候主人,谁想到主人一死,自己却被投入墓中陪葬,那些怨气和怒气可真是要冲天啊!”
  “难道他们就成了僵尸了吗?”阿黄接着调侃。“僵尸我没见过,可是要是盗墓遇见了这种用大个子的话叫做‘格古奇’的东西,那就别想着活着回来了。不过,只要有格古奇的墓,那里面的宝贝可就是海量啊!”斯巴鲁说。
  “那这种格古奇到底怎么厉害呢?”我不解的问。“根据大个子说,墓的主人为了防止被麻醉的侍卫万一清醒过来在墓里破坏或报复主人的尸体,会在墓里放一种灵猫,也就是施了咒语的猫,必须是全黑色的猫。只要侍卫有情形复苏的征兆,这灵猫就在边上蹲着,只要看到侍卫真的有可能活动起来,灵猫就会咬断侍卫的颈动脉,将侍卫放血而死。”斯巴鲁说道。
  “我靠,真他妈变态啊!”阿黄的手来回在枪面上摩挲着,看得出他听得很入神,也很紧张。“那,斯巴鲁,墓里黑灯瞎火的,那些侍卫就算醒过来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有夜视功能吗?”我笑着问。
  “那倒不至于,你不知道啊,这些活人陪葬的墓,主人都是王公贵族一级的,有钱的很,墓地都是很大很大的,有墓室,有通道,里面都是有长明灯的!有的几个月也熄灭不了,我听大个子说过,他曾经盗过一个这种墓地,里面的火把都不知道几百上千年了,一点就着,还旺的很呢!”斯巴鲁说。
  “古人就是厉害啊!长明灯的道理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看来古人的确值得我们敬畏啊!”阿黄也不调侃了,认真说道。
  “这格古奇怎么杀人呢?”我继续追问,“这个东西啊,我听大个子说,真是太可怕、太厉害了,他们能杀人于无形。。。。。”没等斯巴鲁说完,我们两辆车的大灯忽然同时都灭了,我们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怎么回事?”阿黄问。“是啊,什么情况?”我不解的从身上拿出小手电,但出人意料的,手电也不亮了!
  阿黄一边骂着,一边拿出打火机想点张纸看看,结果任凭怎么折腾,打火机也没反应了。迦罗师父摸索着上了车跟张居士在一起了,我喊了喊教授,却发现他竟然睡着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这好一会了,怎么砍刀还没回来呢?加上这诡异的局面,心里立刻涌起了一丝不安。“情况不对啊!”我说,“砍刀也该回来了!”“是啊,这小子,大便干吗?”阿黄显然还不认为情况有异。
  “砍刀?砍刀?”我扯着嗓子喊了几声,没有回答。按说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就算拉泡屎也不应该跑这么远啊。阿黄也使劲喊了几声,也没人回答。
  我们都认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我和阿黄扶着斯巴鲁上了车,让张居士和迦罗看着。我拿出手枪上了膛关了保险,让阿黄拿着八一杠,背上五六半自动,准备去土丘后面找砍刀。
  刚一下车,我们就听见一种奇怪的铃铛声从远处隐隐传来,像是风铃的声音。阿黄紧张的也拉起了枪栓将子弹上了膛,我小声的嘱咐教授从里面把车反锁好。大家都凝神屏气的仔细听着,判断着前方未知的福祸善恶。
  “叮当,叮当,叮当。。。。”这是一种说不出来感觉的铃铛声,好像从哪里听见过,能让人想起从前,又带着一种沉闷的伤感,让人悲伤的不能自制。随着铃声的接近,薄雾竟然渐渐开始散去,远处隐约的出现了好多淡绿色的光芒。我们都睁大眼睛看着,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他妈是干什么的,这么吓人兮兮的?”阿黄非常不满这种气氛,端起枪来瞄准着前面,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迦罗出现了,他一把把枪口按了下来,手指竖在嘴前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迦罗师父,怎么回事?”我刚一落声,就被迦罗按到了地上,阿黄也被他拉到在地,紧接着他低声说道:“千万别出声!”
  我们从阿黄的口气中感到了事情的非同寻常,立马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紧张的盯着前面,铃声越来越近了,还夹杂着马蹄声。我受伤的肩膀一阵刺痛传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把勃朗宁的保险轻轻打开,随时准备着应付前方的危险。
  铃声越来越近了,仔细一听里面还夹杂着些许哭声!这是一种极为哀怨的哭声,顿时让我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们三个就这么趴在草地上,彼此间已经能听见对方的呼吸了。
  我还惦记着不知所踪的砍刀,小声的问:“我靠,这是什么鬼东西?”迦罗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阴兵过路!”“啊?”阿黄用手捂着嘴惊讶的差点喊了出来,看来他对此有所耳闻。
  那一组淡绿色的光芒从我们的右前方而来,在我们前面4、5米处一路向南而去。借着那骇人的光芒,我看到马车的影子,前面拉车的马看不清颜色,动作僵硬,没有任何嘶鸣,车上也没有赶车的人,只有一个杆子上面拴着那种古老的马灯,发着幽幽的绿光。
  马车后面的平板上,隐约堆着一堆物品,我仔细一看,惊得差点站起来——上面全是一层层的骷髅!我的冷汗顿时不停的冒了出来,把衣服打的透透的。我握枪的手微微发抖,食指僵硬的想去扣扳机却怎么也使不上气力。
  阿黄也惊讶加恐惧的用手捂着嘴看着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切,而迦罗却还是那么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只是在认真的关注着眼前这一切。我从心里升起一种敬佩,出家人无牵无挂、五蕴皆空,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啊!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有枪在手,还当过兵,但是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真是惭愧万分呀!
  马队就这么不紧不慢的依次向南走去,每一秒的时间都仿佛那么漫长。我数了数,已经过去二十多辆了,上面无一例外的堆满了骷髅。也不知道车上的教授他们是否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我们要是不小心惊倒了对方,不知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就在这个时候,马队后面忽然出现了四个骑兵,他们同样也是看不清模样,每个骑手好像都穿着古代的盔甲,手里拿着类此长矛一类的兵器,他们跟在马队的后面,就像负责押运宝物一样。
  这四个骑手两骑并列,也是无声无息的那么走着。迦罗又将手放在嘴上,示意千万不要出声。我们当然也是惊惧万分,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冒泡呢?
  马队和骑手慢慢的走了过去,离我们已经有四五十米开外了,迦罗仍然没有让我们从草地上起来,但我悬着的心已经渐渐放了下来,呼吸也慢慢的变得平稳。终于又躲过了一劫,真是太他妈吓人了,我在心里想到。

  

  

  
  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凑巧,就在这个时候上,砍刀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站在了我们的身后,他见我们三个都趴在地上,感觉既奇怪又好笑,就猛踢了阿黄的脚一下,骂道:“装死吓人呢?”
  他这猛地一句话,惊得我和阿黄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而这一喊不要紧,马队后面的骑手听了喊声,立马将马停了下来,只见他回头望了一眼,然后用缰绳把马头往后一拉,把手里的兵器一横,那马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嘶鸣,就冲着我们这边狂奔而来。
  那恐怖的马头上两只眼睛也是冒着淡绿色的光芒,嘴里哼哧哼哧的喷着粗气。我喊了声“快散开”!砍刀迅速的接过阿黄给的八一杠,向右面一个前滚翻避开骑手的主攻方向,然后跪姿射击起来。阿黄也迅速的朝左跑开,然后转身对着骑手开起枪来。
  一时间枪声大作。我心想这下麻烦可大了,先不说对方是人是鬼,就算四个人骑着马一起冲过来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我们枪法再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都消灭掉啊。想归想,但手里的枪还是要射击的。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手枪一般来说杀伤范围也就是五十米左右,有准头的射击也就是二十五米以内。我猛吸了一口气,尽量忍痛将左手抬起来双手稳稳的把枪端好,等骑手再近一点的时候好打个准的。
  那狂奔的战马对着我而来,这时候能够立定了射击,也是一种决一死战的勇气吧。那一瞬间,我心想老子也是杀过人的了,再多杀几个也无所谓了,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瞄准着,右手食指也是在慢慢扣动扳机,也就是手枪的射击要领——有意瞄准,无意击发。
  骑手已经马上要杀到我跟前了,这个时候,我的枪响了。但令我惊奇万分的是,我觉得分明是打到骑手了,但对方却丝毫没有反应。吃惊之下,我又连开了三枪,对方却还是没有反应!
  骑手已经到了眼前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下意识的赶紧往地上一滚,只感觉“嗖”的一声,一股冷风在我头上刮了过去。我一转身,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对方手里的兵器是一把长长的大刀,在月光下泛着瘆人的寒光。
  骑手驾马向前跑了不远,又立刻将马转了回来,我也没有含糊马上举枪射击起来,但只响了一声之后,勃朗宁空仓挂机——我的子弹打光了!
  各位亲们,好看就给捧捧场。活在中国,万般无奈。还要工作,还要写作。我等草民无钱无权,只有在网上“自物自乐”了,呵呵。各位大爷大妈大伯大婶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给俺个评论呗,捧捧人场,又不花钱。灰猫含泪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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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枪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间的匕首,看准骑手冲过来的一刹那,躲过他的刀锋,对着骑手的腿上就猛刺了一刀。但,出人意料的,我什么也没刺着,反而被自己巨大的惯性摔倒在地,左肩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起来。
  对方仿佛是神鬼部队一般,我们丝毫不能伤着他们半分。但是,他的长刀我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那股杀气。局面对我们十分不利,等我挣扎着站起来之后,对方的刀已经又一次砍了过来,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听见迦罗向空中做了一个抛洒的动作,同时高喊了一句“唵嘛呢叭咪吽!”只见天空猛闪了一道亮光,等我再定睛一看,骑手立刻像烟雾一样消散了!
  两辆越野车的大灯立刻亮了起来,草原上一片宁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月光白煞煞的照着草原,很远的地方都能够看的很清楚。我和砍刀还有阿黄惊慌失措的凑到了一起,迦罗也围了过来。教授和张居士也下了车,大家一个个面如土色的,都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真是他妈见鬼了!”砍刀骂道。“太他娘的吓人了,我的胆都快吓破了!”阿黄也骂着说。“教授,张居士你们没事吧?”我问。“没事,没事。”他俩也受了一番惊吓,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迦罗师父,你刚才说这些是阴兵过路,这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我问。“是呀,是呀,我原来书上看见过,以为是吓唬人的呢,还真有阴兵过路吗?迦罗师父你快说说!”阿黄也忙不迭的催促道。
  “阿弥陀佛!每逢将有大灾,必有阴兵过路。因为大灾难伤亡的人太多了,黑白无常抓不过来,所以,只好用阴兵来押运这些亡灵去阴间。也就是说,阴兵提前把他们魂魄中的一部分给送到阴间了。这些人,其实已经是在阎王那里登记注册了,除非有大因缘才能逃出一劫,其余的,时候一到,就要命终。你们刚才也看到那些马车了,上面堆的全都是骷髅,我估算了一下,二十四辆马车,每车按照3600个亡灵来算,估计伤亡要有八九万人!阿弥陀佛!”迦罗合掌而言。
  我们都被迦罗的话震惊了,好久,教授才问道:“迦罗师父,马车能数过来,但车上的亡灵你怎么算出来的?”“一般来说,阴兵过路车辆的数量都是跟年月有关的,也就是说,要么是六辆车,要么是十二或十八,要么是二十四辆,也就是半年一次,一年,一年半或两年,以此类推。车上的亡灵数,也跟年月有关,刚才车上我见到有三层骷髅,每层应当是100个,再乘以一年的十二个月,就是三千六百个,这是阴间的普遍算法。”迦罗说。
  “那这么大的灾难会是什么呢?”阿黄问。“什么时候发生呢?”我接着问道。“阿弥陀佛!这样大的灾难,应当是地震或海啸。发生的时间,一般要看有多少阴兵,刚才是四个阴兵过路,所以,灾难发生的时间应当是从现在开始四个月或四年以后。”迦罗说。
  “会在哪里发生呢?”砍刀问。“你把指南针拿来。”迦罗说。砍刀连忙上车上找来指南针,同时看到斯巴鲁也在伸长脖子听着,脸上也全是惊恐的神色。阿黄用手电照着,迦罗将指南针放在手掌上看了一会说道:“从阴兵走向来看,应当是从这里看西南方向。”
  听了迦罗的话,大家许久都默不作声。经历了这么多灵异的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我们已经对这个未知的自然界有了深深的敬畏。过了一会,教授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和三峡有关吗?”我们都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居士合掌问道:“迦罗师父,有补救的方法没有?”“缘合固有,缘尽则灭。善恶有报,因果不虚。阿弥陀佛!”迦罗合掌说道。我们的心里都一沉,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
  多谢各位捧场,俺灰猫继续更。
  我问砍刀:“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喊你半天也没动静?”
  “对了,我刚才也遇见了很奇怪的事情,还没来得急跟你们说呢,”砍刀散了一圈烟,点了一根猛吸了一口说道,“刚才我不是肚子疼吗,我到了土丘后面,蹲了半天也没解下来。就这么蹲着蹲着,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一种乐器的声音,像是什么铃声。开始我以为是车上的收音机呢,但后来感觉方向不对,于是就提上裤子去看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什么了?草原上全是草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又开起了玩笑,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个时间和场合很不合适。
  “呵呵!”砍刀干笑了一下,算是对我一个回报,“我什么也没看见,却觉得越来越困,眼睛也睁不开了,就想点根烟躺下歇一会,可是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着,索性就这么躺着,可能一不小心就迷糊着了。后来我醒了,心想也没人来找我,你们是不是把我给扔了。然后就回来了,看见你们三个趴在草地上,我还奇怪呢,这是干什么呢,就踢了阿黄一下。”
  “你怎么不踢灰猫呢?”阿黄很不满的问。“灰猫不是受伤了吗?”砍刀说道,我心想这麻子脸还挺会心疼人的呢,就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这是被阴兵给催眠了,”迦罗说,“阴兵所到之处,除了动物,所有的人都基本上都会被催眠,以免被人看见,因为毕竟人鬼殊途。”“真是太厉害了,可是它们怎么催眠人的呢?”阿黄似乎听说过阴兵过路这事。
  “一般来说,阴兵都是在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行走,而且都是专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六道轮回,各有各的生活空间,各有各的处事规矩。所以,阴兵在前进的路上,会放出一种类似音乐的声音,围绕在阴兵的周围,他们就像罩着一个透明的半球行走一样。只要在这个范围内的人听见了这个声音,就会被催眠。等阴兵过去以后,被催眠的人自己就会醒来。还有,这个半球范围内的一切灯光、火光,都会被强力灭掉,任你用什么办法也亮不起来、也着不起来。”迦罗解释道。
  “那我们怎么没有被催眠呢?”我不解的问。“刚刚我们四个正在说话,我们都是男人,阳气重,而且你们手里还有枪,这些枪也杀过人,阿弥陀佛!”迦罗顿了一下,合掌念佛一声,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身上的煞气重,阴兵的乐曲对你们的效果不太明显。还有,阴兵的乐曲,对信仰佛教的居士效果不明显,这要分人而论。对于出家人,尤其是受了具足戒的僧人,则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哦,真是太厉害了!看来这枪还真辟邪啊!”阿黄用手摩挲着步枪说道, 他似乎又觉得这样说很不妥,就赶忙加了一句,“迦罗师父,跟着你更辟邪,嘿嘿。”“你看,刚才教授就睡着了,其实是被催眠了,因为他一个人在车上,刚才的枪战又受了些惊吓,所以我上车去看看他有事没事。”迦罗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我那么困呢。老张你没感觉吗?”教授说道。“阿弥陀佛,我到是真没什么感觉,我也没听到阴兵的曲子。”张居士说。
  “按照佛教的说法,一切有情众生,也就是六道里面的众生都有天耳通,有的能听见其他生命听不见的声音,因为念佛的人心里清净,所以,对阴兵的音乐,往往就能忽略。所以,阴兵催眠真正信仰佛教的居士其实是很困难的。”迦罗说。
  “哎,斯巴鲁,你刚才听见音乐了吗?”阿黄问。“听见了,听见了,我一听心里就很害怕,也没敢说出来。”斯巴鲁说道。
  “迦罗师父,刚才你念的什么咒语,怎么阴兵一下子就没了呢?”砍刀问道。
  “哦,那是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也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心咒,代表一切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其内涵异常丰富、奥妙无穷、至高无上,蕴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此咒即是观世音菩萨的微妙本心,具有微妙不可思议功德,又具无量三昧法门,一切金刚护法、天龙八部,无不喜欢拥护。佛教认为,若此真言着于身、触于手、藏于家,或书于门,皆得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切所求,无不满足。所以,这些阴兵一听到这个六字大明咒,也就知道人鬼殊途,不该带走的人决不能带走,也就消散了。”迦罗说道。
  “当年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如来佛祖用的镇山的符咒,就是六字大明咒,”教授说,“对吧,老张?”“是的,是的,所以可以看出这六字大明咒有多么厉害。”张居士说。
  “哦,”我的心里立即肃然起敬起来,“看来佛教对付这些妖魔鬼怪和灵异事件真是太对路了。”
  “你这样说其实也不太恰当,”张居士说到,“你们要是真正了解了佛教的基本道理,就会知道,佛教绝不是人们误会的那样是迷信,甚至是装神弄鬼的。佛教揭示了宇宙和人生的真相,告诉六道轮回里的有情众生超越生死的方法,从而达到不生不死的涅槃的极乐境界。可惜啊,这年头人们的心里太浮躁,没有多少人愿意静下心来思考生命的意义,就像佛教里所说的娑婆世界众生刚强难以调服,所以,人们总是在生死的苦海里沉浮,永远摆脱不了烦恼的折磨,真是既可悲又可怜啊!阿弥陀佛!”
  大家听了张居士的话,也都没有人做声,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以后,我们的确应该对宇宙和人生有个新的认识了,最起码,应该懂得什么应该敬畏才是。
  “迦罗师父你真细心呀,而且刚才我也没觉得你害怕,你真是厉害啊!”我打破了沉默说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心经》有云: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意思就是说,只要把一切都放下了,心里没有挂碍,就不会有恐怖和颠倒的梦想。不会执着于世间一切幻象,哪里会来的担心和害怕呢?”迦罗说道。
  我也情不自禁的合掌说了句:“阿弥陀佛,厉害啊厉害。”“善哉善哉!一句四字洪名,你已种下成佛的善因。”迦罗合掌道。“什么是四字洪名?”“四字洪名就是阿弥陀佛圣号,我们称念阿弥陀佛圣号,是为了将来能往生极乐世界。”“也就是往生净土。”张居士补充道。
  “念阿弥陀佛怎么往生极乐世界呢?”砍刀也插话问,看得出他也对佛教有了很大的兴趣。“阿弥陀佛又名无量光佛、无量寿佛等,据大乘经记载,阿弥陀佛在过去久远劫时曾立大愿,建立西方净土,广度无边众生,成就无量庄严功德,为大乘佛教所广为崇敬和弘扬。”张居士很高兴我们对佛教感兴趣,忙不迭的给我们解释道。
  “阿弥陀佛曾经立下四十八大愿,其中的第十八愿叫做十念必生愿,即:设我得佛,十方众生,至心信乐,欲生我国,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唯除五逆,诽谤正法。意思就是说,只要十方众生,真正相信有极乐世界,发心一定要在生命临终时去极乐世界,那么,只要真诚的念十声阿弥陀佛圣号,在生命结束时,就一定能够往生净土。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做出五逆重罪的人,诽谤佛法的人不能往生。”迦罗补充道。
  “哦,那我连着念十遍阿弥陀佛,将来就能往生极乐世界吗?”阿黄问。“佛法大海,信则能入。阿弥陀佛。”迦罗说道。“只有发自内心的相信才是皈依佛门的根本。如果你念一辈子佛,只是嘴上念,心里却不相信,那是没有丝毫用处的。”张居士说。
  “哦,原来是这样,自从认识了迦罗师父后,我真是对佛教越来越了解了,也非常感兴趣,以后迦罗师父你多给我讲解吧。”我虔诚的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愿听!”砍刀说。“还有我呢,我也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黄也赶紧说道。“我也是见识了佛法的厉害了!”教授也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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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哉,善哉!你们都已种下成佛的善缘。佛语云:人身难得,佛法难闻。失人身如大地土,得人身如爪上泥。就是说,地狱众生犹如大地微尘,饿鬼众生犹如恒河沙,旁生犹如酒糟,阿修罗犹如弥漫大雪,而人及天人仅仅似指甲微尘。可见,六道众生的数量呈金字塔形,地狱最多,人天最少。此生能够为人,是因为多少劫以来种下成人的善因。但是,这一生又做了许多善恶之事,所以,下一世就不知在哪道轮回了。因此,要知道人身的可贵,能够听闻佛法更是难上加难,要好好珍惜,争取这一生就往生净土才是根本啊!”迦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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