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河滩后,我们关上手电筒,打开了特制手电,这种手电只会发出一个亮点,有点像激光发射器,从远处完全看不到。
在几乎完全黑暗的河滩中摸索着行走,老K更加谨慎,小心翼翼走着,连脚步声都不准发生,走了很久,也许只有一会儿,老K终于停下来。
我使劲揉了揉眼,借着光点,使劲辨认着方向,发现我们正在河滩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沙丘,我和老K就藏在沙丘后面,这是一个完美的伏击点。
老K显然也对这里很满意,他用手电照了照手表,压低声音说:“林晨语已经让家人办理好了退学手续,他今晚会最后来学校一次,收拾行李。因为他的车坏在了路上,所以他一路耽误,大约会在10分钟后穿过这里,去学校。”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罪犯最后的机会了,他一定会来这里伏击他。”
老K说:“你记不记得《巴斯克维尔的猎犬》里,福尔摩斯让巴斯克维尔爵士深夜去沼泽地,引诱大猎犬出来?”
我点点头:“林晨语引出杀手,确实是个好主意。”
老K摇摇头:“我并不是要引出杀手。”
我问:“那引出谁? ”
老K:“主谋。”
我:“那还不一样?”
老K摇摇头:“一般情况下,是一样的,但是偶尔也不一样。”
我还想问,老K却警惕地说:“小心,他们来了!”
朝外望去,果然在河滩上出现了两点灯光,是有人在穿过河滩。
在这样的时刻,寂静荒芜的河滩上突然出现两个人,无疑就是林晨语和他女朋友。
在这样黑暗危险的时刻,两个年轻人穿越河滩无疑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我看着那两盏在黑暗中飘摇的灯光,不由有些紧张,问老K:“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老K:“当然会。”
我:“那我们要不要跟上他们,在后面保护他?”
老K:“不需要。”
我:“那我们要做什么?”
老K一点也不着急:“就在这里坐着,赏月。”
我有些着急:“我们不是要来抓杀手吗?!”
老K摇摇头:“不,我们是来救他。”
“什么?!我们要救凶手?!”我大吃一惊。
老K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身体绷得紧紧的,死死盯着林晨语二人。
周围静得可怕,怪鸟的叫声也消失了,只有风吹过沙地尖锐的呼啸声,以及林晨语他们踢踢踏踏踩在河滩上的声音。
冷风直灌进脖子里,冻得我手脚冰冷,又不敢发声任何响动,只能靠着沙堆干捱,冷得我直哆嗦。
实在受不了,伸着脖子往外看看,林晨语他们还得有一会儿才到我们这里。
左右看看,我顿时明白了老K为什么要藏身在这里,为什么又要那么紧张。
我们目前藏身的位置在河滩中间,周围不仅有几座高大的沙丘,四周还被采沙车挖了不少几米甚至几十米深的大沙坑,不仅人藏在这里很难被发现,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更要命的是,河滩足足有几里路宽,河床全是松软的细沙,走一脚,恨不得灌上一鞋沙子,即便从岸上想赶过来,也跟不容易。
换句话说,即便岸上有人目睹了河滩上的杀人案件,等他赶过来,凶手早顺着沙坑跑得没影了。
而且潮白河四通八达,过河往西去是北京,过河往东去是河北,顺着河道一直走,能走到河北、天津,大河两旁都是建筑工地,老林子,不管在哪里上岸,人都很容易走脱。
我顿时有些紧张,这样便利的犯罪条件,又是这样好逃脱的犯罪现场,老K为何不多叫几个人来防守呢?
正想着,就听见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响声。
这声音有点奇怪,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撕扯一块烂布,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响了一下,很快消失了。
接着,老K给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注意我们前面五、六米处的那个沙坑。
我使劲睁大了眼,什么也没看到,但是知道凶手即将出现了,心情又激动又紧张,使劲揉了揉眼,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那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也许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就看到前面的沙坑处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慢慢爬出沙坑,接着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
我狠狠掐了一把老K,告诉他凶手出现了。
老K疼得龇牙咧嘴的,马上狠狠回掐了过来,疼得我死死捂住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没等我缓过劲来,那个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时候,老K也开始了行动,他猫着身子,悄悄跟在那人后面。
我顾不上腿疼,赶紧爬起来,猫着腰跟着老K。
就这样,我们很快接近了林晨语二人。
我决定追完这个故事就不追了。
LZ你速度速度速度速度啊 啊啊啊啊 (花非花雾非雾)
亲,你确定吗?
第二个故事写的是海怪食人事件,或者是山魈食人事件。。。。。
超刺激滴说。。。
老K这次的行动很奇怪。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凶手身后五六米远,并不上前制服他,像是根本不在乎凶手随时会伤害到林晨语。
我虽然搞不懂他的用意,但是出于对老K的信任,还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随时准备增援他。
距离林晨语已经越来越近,我们已经可以清晰听到他们走路的沙沙声。
借着林晨语的灯光,我看到凶手在他们前面的一个沙丘处停住了脚步,看着缓缓走过来的两个人,他迟疑了一下,接着猛然窜起,朝着前面的林晨语恶狠狠扑了过去。
几乎在同时,老K也猛然扑了过去,边叫着:“小鱼,快!”
我大吼一声,也跟着扑了过去,发现老K已经成功将凶手制服。不过他的姿势很奇怪,他整个身体压在凶手身上,把他护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不像要捉他,更像是在保护他。
林晨语满脸苍白,惊恐地看着他们,向后退着,摔倒在了地上。
老K揣着粗气喊着:“小鱼!快!快!”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焦急地叫着:“我在!我在!”
老K叫道:“别管我!快去看着朱莉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过来!”
我有些搞不明白,但是还是按照老K的说法,坚定地拦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过来。
朱莉要比林晨语坚定地多,她的脸色在手电光下白得可怕,有一瞬间,我觉得她的脸色不像是惊恐,更像是愤怒,但是她很快恢复了平常,在那小声安慰着林晨语。
老K已经完全制服了凶手,他把他的两手反剪住,麻利地用绳子困牢,这是一个身材粗壮的年轻人,他头上套着一个黑丝袜,看不清模样。这也解释了刚才刺啦刺啦声音的来源。
老K打亮手电筒,把手电朝着河东岸晃了几下,他在向什么人发射信号。
很快,东岸也亮起了两盏灯。
老K低声说了句:“小鱼,今晚不虚此行,总算没让警察们白跑一趟。”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注意到他却明显很紧张,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我注意到,他让林晨语和朱莉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间,他和凶手走在最后面。看他这个样子,像是在保护凶手,防备我们一样。
那是一个秋季阴沉沉的晚上,天空中星光惨淡,寒风呼啸,浓雾铺天盖地落下来,到处都是阴冷冷,白茫茫的,人仿佛在一头巨兽的嘴巴里穿行,看不到前方,也看不清退路,整个世界仿佛被笼罩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虽然我们打开了所有手电,人数增加了,凶手也被抓获了,但是我觉得危险并没有降低,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密切注意着前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没有人说话,队伍沉默着向前走去,丝毫没有案子破获、抓获凶手的喜悦。
黑暗中,仿佛有巨兽死死盯着我,浑身都不舒服,想要快点走出河滩,却又走不快,这种仿佛在黏稠的浓雾中行走的感觉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好容易走出河滩,我发现河岸上那盏灯并不是警灯,而是一辆面包车的前灯。
待我们走近,面包车司机迅速跳下来,这是一个年轻人,一脸热切地看着老K:“老板,接到电话我就赶来了,在这都等了一个小时啦。”
老K点点头,付给了他车钱,招呼人上车。
司机愉快地数着钱,突然看见那个反绑着双手的凶手,吓了一跳,吃惊地说:“老板,你这,这……这个可不行,这个……绑架人,要吃牢饭的!”
老K没搭理他,直接从钱夹里抽出几张大票子,塞在他手里。他不再说话了,乖乖打开车门,准备开车了。
这时,朱莉却不愿上车,她冷冷地看着老K:“你不是说警察在这里等着吗?”
老K无所谓地说:“哦,是吗?那是我胡说的。”
朱莉恼火地掏出手机,恨恨地说:“现在叫也不晚!”
老K冷冷地说:“确实不晚,就是不知道警察要把谁给铐走!”
朱莉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K笑了:“你要是了解我,就会知道,我经常会说一些没什么意思的话。”
朱莉哼了一声,没有再做坚持,转身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开到了酒店。
酒店服务员正趴在柜台打瞌睡,我们很容易进了酒店房间。
到了房间后,我先把凶手牢牢绑在了椅子上,防止他挣开绳索,又想拿掉他脸上别扭的丝袜,但是老K却没同意,让他继续戴着。
凶手已经完全丧气,头低垂着,任由我摆弄,不挣扎,也不出声,像是个活死人。
那是一个秋季阴沉沉的晚上,天空中星光惨淡,寒风呼啸,浓雾铺天盖地落下来,到处都是阴冷冷,白茫茫的,人仿佛在一头巨兽的嘴巴里穿行,看不到前方,也看不清退路,整个世界仿佛被笼罩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虽然我们打开了所有手电,人数增加了,凶手也被抓获了,但是我觉得危险并没有降低,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密切注意着前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没有人说话,队伍沉默着向前走去,丝毫没有案子破获、抓获凶手的喜悦。
黑暗中,仿佛有巨兽死死盯着我,浑身都不舒服,想要快点走出河滩,却又走不快,这种仿佛在黏稠的浓雾中行走的感觉真是让人永生难忘。
好容易走出河滩,我发现河岸上那盏灯并不是警灯,而是一辆面包车的前灯。
待我们走近,面包车司机迅速跳下来,这是一个年轻人,一脸热切地看着老K:“老板,接到电话我就赶来了,在这都等了一个小时啦。”
老K点点头,付给了他车钱,招呼人上车。
司机愉快地数着钱,突然看见那个反绑着双手的凶手,吓了一跳,吃惊地说:“老板,你这,这……这个可不行,这个……绑架人,要吃牢饭的!”
老K没搭理他,直接从钱夹里抽出几张大票子,塞在他手里。他不再说话了,乖乖打开车门,准备开车了。
这时,朱莉却不愿上车,她冷冷地看着老K:“你不是说警察在这里等着吗?”
老K无所谓地说:“哦,是吗?那是我胡说的。”
朱莉恼火地掏出手机,恨恨地说:“现在叫也不晚!”
老K冷冷地说:“确实不晚,就是不知道警察要把谁给铐走!”
朱莉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K笑了:“你要是了解我,就会知道,我经常会说一些没什么意思的话。”
朱莉哼了一声,没有再做坚持,转身进了车里。
车子很快开到了酒店。
酒店服务员正趴在柜台打瞌睡,我们很容易进了酒店房间。
到了房间后,我先把凶手牢牢绑在了椅子上,防止他挣开绳索,又想拿掉他脸上别扭的丝袜,但是老K却没同意,让他继续戴着。
凶手已经完全丧气,头低垂着,任由我摆弄,不挣扎,也不出声,像是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