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京城富人圈里的奇闻鬼事

  我在网络上一口气找了好多香水和法国原产香精的介绍,描述的中位和后调都不像这款香。或许是越南货?早年我曾去下龙湾和西贡度过了一段时间的小假期,那时也曾收罗过一批香水回来。越南早期作为法国的殖民地,盛产香料,法国也常从这里直接进口再加工。许多独一无二的香氛,在法国又寻不到的,如果源头是越南货,倒也不奇怪。这份气息,经久不散,深沉,清幽。好像带着高贵的品格,几缕淡雅的气息,让人过鼻不忘。品质极高,又不是特清冷的感觉,反而有一种暖暖相融的感觉。闻起来,不由得的愉悦,带着莫名的欢欣。这格调,显然不同凡响。


  这羊绒大衣上残留的几缕香,就像一个朦胧得看不清楚的人,注定很精致的男人。如果香水如人,我能想象得出那份深邃的目光,那份深沉、厚重后弥散出的暖人心的气场,一个品位超然的男人。罢了,也许就是没有缘分吧。一件大衣空留我这里,只能引发无限惆怅。


  下午茶聚会的时光,几个朋友聊起了这件事,说笑了两句。有个言语犀利的家伙,一边懒洋洋晒着太阳,四仰八叉地深深陷在咖啡馆的沙发上,一边托起小碟用勺子挑着甜品在玩尝。这厮说起话来很是辛辣,毫不留情面。“你们啊,这有什么可惆怅的?要我说,这里面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也没准就是哪个男人设的一局。门卡、钥匙、苹果充电线、存款单、大衣这几件物品凑在一起意思是这样的:你是我的小苹果,拿着门卡来找我吧,我可以给你公寓的钥匙,我像温暖的大衣一样呵护你,快到碗里来,如果不够吸引你,我这里还有存款哦……”


  大家听得哈哈笑声一片,我直接飞了一个靠枕过去,正中他的鼻子。这家伙厮“嗷”一声惨叫,赶紧放下甜点盘子。后来他坐起来,带几分认真说,你们倒是想想看,国贸她去的那栋楼里,就没有酒店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栋楼里的柏*居,超五星级的外资豪华酒店公寓,里面长期住着不少国家的外交官和大使、参赞,还有世界百强企业的首席执行官们,包括体育明星名人姚*不是也住在那里吗?说不定这个门卡和钥匙,能和那个酒店里的配套呢?也许某个男人,就宁愿舍掉一件大牌羊绒衣,堵一把试探她呢……所有人听着,一下又静默下来。


  我有点迟疑,然后果断拿起手机,叫来一个人。让这人打车去了那家酒店,直接拿着门卡和钥匙询问。我们继续喝下午茶。半小时内,那边来了电话,说不是的,核对不上。我舒出一口气。回头看着这家伙还慢条斯理正喝着花草茶,又飞去一个软枕。大家又笑了。他这难听的一番话,差点活活毁了我那点带着罗曼蒂克的幻想。旁边女伴笑说,是该打,现在的人心都这么百经锤炼了,你说我们就不能找个机会,抛却理性带点感性的,小浪漫的想一想吗?


  另一女伴笑嘻嘻说,依我看,这倒有点像那歌里唱的,什么国王与女王,各过各的生活,各有各的tempe,总算棋逢对手,现在开始交手…… 她说着还唱起来,肩膀一耸一耸地带上节奏。我不满地瞥了一眼,说,少用那些俗歌来形容我啊。她正色说,可你看啊,两个人都守着自己的疆域,围绕自己的宇宙而转。如果不是某天因事发生了交集,恐怕都像平行线一样擦肩而过的。有缘分,自然就还会再遇见的。没缘分,就淡然看之好了。



  我想想也对,她说得不无道理。想起以前有个朋友说过的事。有天,他临时接到任务,着急要去某处开会。从家里到开会所在地,正好路段还算比较远,相当于横跨整个大京城了。而且他的车那天被限号,不能开。而家里另外两台车,他父亲一辆、他哥哥一辆都已经开走了。于是用滴*打车软件,本以为很快能叫到一辆出租车。毕竟是这么远的路段,应该开车的师傅们都很青睐的。结果居然没人抢应这个活。于是,朋友从一个路口走到另一个路口,等了很久以后,取消了订单再重新发送。依然如此,没有车应答。终于,他看到远远有一辆空车,但是停在路边,迟疑着不想过来的样子。他觉得,今天真背,连空车都不想拉我。后来他摆摆手,那车似乎也下定决心不等谁了,戛然而止,停在他面前。


  上车以后,一问起出发地点,司机笑了。说刚才也在用滴*打车的软件,听到朋友两次叫车。司机其实非常想拉这笔单,因为他很熟悉这段路,又这么远,能赚钱啊。但是第一次听到订单呼喊的时候,他的客人还没下车,他不敢应这一单。当第二次当他想应的时候,他已经离开那个路口,车暂时不好调头。所以只好停在路边。等了许久,发现发单的客户再次取消了。这时候,司机突然又看到我这朋友在路边等车,犹豫着要不要拉上他。后来缓缓开到前面,一问目的地,居然就是他想拉的那一单。司机问起怎么等待的地点不是刚才软件上说的那个地点了?我朋友说,因为刚才等不到车,过了路口换到这里来打车了。



  后来司机感叹,我们还是算有真缘分啊,错过了两次,很想拉的这一单,阴错阳差,最后还是让自己遇到了。而且就在路边等着他。而且巧的也是,这么好的路段,居然那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其他司机应单。因为当时会议时间邻近,我的朋友比较着急。没想到这司机开车技巧一流,刹车时会放缓,很从容。该超车时就超车,驾轻就熟,一路非常灵巧。关键是开车还很稳,过弯和超速都很沉着。结果比会议开始时间还早到10分钟。朋友自然是非常感激。这车技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问起来,原来这司机还给某位领导开过车的。现在,那位出租司机已经放弃自己的工作,给这位朋友全天专职开车了。两人这事说起来,也是一段路边萍水相逢的缘分。


  这世间,凡事无缘不聚。有些事有缘无分,不强求。有些事,则是阴错阳差遇上了,天赐的缘分可珍惜。平淡心看之,倒也少了几分惆怅。人与人如此,人与鬼亦是如此。像刘某人,为了一己私利,贪心不足,一味地养鬼、唤鬼、压鬼办事。一路虽有助力,也付出了其他代价。偶遇到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人,百鬼不侵,百无禁忌,最后还不是反噬到自己的身上。听说他现在的“血祭”愈加夸张,显然已经镇不住他身边的邪气。而邪灵已经不甘护主了,到他完全压制不住的那一天,也将是自己的末日了。他目前在危险的边缘,已经无人看好。


  这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和宝蓝色渐变的围巾,于是就静静躺在我家玄关某处的衣挂上了。就像它未曾来过一样,在角落里渐渐缄默。在11月中旬的某个星期天,我突然间就想起了老爹的玩笑建议,于是拿起这件大衣走出门去。出门前想了想,干脆戴起这条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它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氛。


  我去了那张商户名片上的地址,**咖啡馆。这天的天气似乎格外好,天很蓝,云朵如棉,一如我的心情。帝都的空气指数居然37,再低一些,就快赶上新西兰了。我下了车,迈上几步台阶,从容地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抬头,正好迎上坐在最里角的一位男士的目光。他的眼神闪过了很明显的惊喜。起身,向我大步走过来。他笑得灿若星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他看着我脖子上的围巾说,我已经在这儿等了你两个周末。


  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了。谢谢大家,后面将讲另一段故事了。
  事情三十三,讲一个关于民间邪法的事情。

  这是家庭聚会中,某位朋友的姑妈说起的一件事。有位男士,年纪已经五十多了吧。在朋友的姑妈单位上工作多年了,我们就叫他吴尺吧。这吴尺的姐姐在北京的某局当一把手,位高权重,一时间威风了得。而吴尺本人,早年间信奉一些乡野间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有家传,还是因缘际会巧得的诀窍,或是江湖口耳相传的野路子。当吴尺的姐姐还只是局里小小人物的时候,时间上倒也充裕,所以经常逢年过节便回家探亲。家里父母走得早,所以姐弟俩感情倒是非常好。这吴尺虽不混官场,但为人心思极其缜密,做事圆滑,倒也经常给姐姐幕后出点儿主意。据说这姐姐在仕途上一帆风顺,也没少了吴尺亦正亦邪的潜心耕耘。


  在单位里,吴尺就表现得非常贪财重利。他做事比较低效率,学识不多,但只要是遇到肥缺或得利的好事,挤破头都绝对要上去的那种。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小时候家里贫寒,无父无母的,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挺不容易,所以也格外能理解他。这人其实倒也算知恩图报的,有时候几个同事出差回来给他带的大礼,或者在物质上对他大方些的,他也是视为真朋友,非常地感恩念德。其实单位里的人都很清楚,这种在物质里缺失多了的人,往往就格外重物欲。改也是改不了的。他渴望得到的满足,也正是他无法为别人做到的。而他的缺失,也正是他不能分享给别人的。


  吴尺本人,在某些方面其实非常神秘。单位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不论是大手大脚对吴尺比较大方的,还是经常给过他一些好处联络感情的,吴尺和他们关系都算不错。当然,这种关系实际上也非常薄弱。一旦任何细节引发有利益冲突,情谊当即灰飞烟灭。其中有一位和吴尺算同事的大妈,当时因为脾气火爆,更年期症状表现剧烈,加上言语刻薄,嘴上又从不饶人,导致孩子忤逆、叛逆,丈夫冷漠。这也使她的脾气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这位大妈,其实也有她的苦衷吧。早年的青春年华算是都给了丈夫,后来的人生时光又全心赴在孩子身上。可到了现在,谁都不领帐,谁都嫌她唠叨和麻烦,嫌弃她的大脾气。她为家人的付出,又谁都看不到。这大妈这一肚子苦水无处可诉,终日怨天喊地,神情更加凶悍,言语更加恶毒,导致又把身边的亲人们也推得越行越远。大妈其实也是个苦人儿,小时候家里条件也像老吴一样不好。在单位里,又和吴尺年纪相仿。所以两人格外得感同身受。


  吴尺的媳妇儿手拙,很多东西不太会做。而吴尺自己嘴又很挑。后来这大妈倒也机灵,时常写点自己的做菜心得和点心制作方法,在单位里打印了拿给吴尺,让他媳妇照做就好。一来而去,吴尺的媳妇倒也弄得像模像样了。大妈家里还有些不错的玩意,有时也拿给吴尺。时间久了,两人关系还真处得不错。吴尺看着大妈眼下的困境,就给她想了办法。说,让她去取她老公的头发少许,又拿来指甲几片,还在大妈手指上采了血。要了她老公的生辰,也不解释,说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然后还让大妈在家里她老公最常呆的地方寻一个物件,工艺品也可以。大妈从客厅找来一个玩意,拿来了以后,吴尺又给里面装了些东西封好。


  最后吴尺告诉她,三日内不要与她丈夫开口说话,九日内不要坐在正对面。窗台外的灰尘不要打扫,一个月后扫来灰尘给他,他还有其他安排。还有些注意事项,就不一一说了。反正这大妈倒也虔诚,一一照做,也不多问。不过也奇怪了,开始大妈的沉默也没多引起她丈夫的过多关注。后来三日之后可以说话了,这男人似乎显得没有以往那么排斥她。过了几日,小孩学校休假了回家来,一家人正常吃饭。这一次小孩也挺反叛的,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大妈也没像平日里那样叫骂,倒是她老公忍不住了,给小孩一通训斥。让这大妈还挺意外的。后来满满一个多月来,大妈发现他们夫妻俩关系真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其实这男人显得关心妻子了,这做妻子当然是水到渠成得也温柔起来了。最后,不管是巧合还是迷信,大妈反正又是一通拼了命地感谢吴尺。觉得应该是吴尺拯救了她的家庭危机一样。


  不幸的是,大妈嘴巴很大,很快在单位里嚷得人尽皆知。于是单位里一个年轻些的姑娘瞄上了吴尺。这姑娘也颇舍得下血本,死缠烂打就是非要让吴尺帮她。吴尺的死穴,其实就在“钱”上。这姑娘也算是对阵下药,给他开了价。一开始,吴尺还不为所动,后来姑娘一节节大力加价,最后看到客观的数字,吴尺还是动摇了。


  这姑娘来自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家庭,很不容易考了公务员进单位上班。因为看多了各类偶像剧,对自身条件还有些沾沾自喜,总期望能遇到优秀的男人终成眷属。想法略带幼稚,总渴望凭借自己的青春貌美,在生活品质方面能够上一个台阶。殊不知现代不少的年轻姑娘们,多数头脑贫瘠,思维匮乏。谈吐和气质更经不起大场合的考验。而青春的女子又多得像货架上的可乐,客官拿哪一瓶都是喝。可惜了这长得挺端正的姑娘,因不切实际一心只渴慕白马王子,动机不纯,也总是一路上遇人不淑。也许,初心真的很重要。不过换句话,也许这些个男人都不傻,一来二去,几个迂回之下,很清楚这姑娘的真实目的了,逢场作戏而已,戏后纷纷撤了。这姑娘正果修不成,就打起其他主意了。


  她告诉吴尺,现在好不容易钓到一个金龟。对方不是很了解她,她也怕不长久,一定要稳固下来结婚。吴尺略一沉吟,告诉了这姑娘一个办法。经期取血一小瓶,或在黄纸上画符踩一套罡步念咒,或着将其调入汤中,汤中还要掺入发灰和***,少一种都不行,并且在子时要对汤做一套仪式,最后哄对方服下。并且要对方的生辰、贴身衣物一件和单独的照片一张。这姑娘有些困惑,吴尺说,你信我就照做,我这办法,当年不管苏妲己还有武媚娘估计用的都是这套路。但是,第一你不可与外人乱交,后果自负。第二你不可恶待他家人,否则也不会好。第三与他接触时已非处女。
  这姑娘选的是用汤的办法。于是那倒霉孩子就被这姑娘哄着,喝下了很有内容的这汤。他还温情满满的,以为人家姑娘给他来了一份亲手调制、慢火细炖的骨汤呢。吴尺说,这事儿有依赖性,但他不愿意管太多。所以在这男人结婚前,这迷汤需要每月一灌。因为过程繁琐,手续复杂,这姑娘自己又不会操作,所以吴尺意思是,只要结婚了就好。婚后随意吧,他就不管了。这姑娘想想觉得也无所谓,目的达到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个所谓金龟婿的男人吧,自打喝汤后,还真是对姑娘百依百顺。别人那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简直就是情人眼里出女皇。怎么看,都觉得这姑娘真是万一挑一,连身上的气息都那么迷人。这气息令人忍不住地想靠近,每天两人黏在一起,早晚即使稍有分离,也让他恋恋不舍。他对姑娘当然各种温柔体贴,亲言细语,要什么来什么,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月亮双手献上。这姑娘也心花怒放了,当然没少感谢吴尺。吴尺还是怕出事,没事就嘱咐她,那三条千万别忘。至于最后一条,肯定不存在问题,这姑娘想来也是久经沙场。第一和第二,她还算是牢记在心里的。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玄妙,不管姑娘怎么问,吴尺都不多说。就只是草草讲了几句,说有些秘法,是需要经血的。拿它,也能破别人的邪法和诡运(比如总遇人不淑)。这姑娘还是不太安生,就和单位里比较亲近的人私下里偷偷讨论。她告诉了我这朋友的姑妈。我朋友的姑妈其实待她不错,因为这女孩家不在北京,朋友姑妈就经常从家里带了糕点啊、食品拿给她吃。公事单位,本来也没太多事干。姑娘喜欢学做些手工,朋友的姑妈还教过她打毛衣。两人虽然辈分不同,但都在一个部门里,有些话私底下像姑侄一样,倒也能聊一块去。


  朋友的姑妈请教了一位特别的人。他说,子为阴,坤道也,坤纳干为癸,故女子月经也为天癸。这种使用经血的,基本都算邪法,有些甚至算是下降的一种。尽量少沾。你强求的姻缘和福报,实际上自己又没有命去享用,没有善德累积,不该你的,非要强授,人为造法更改,实际也是逆天。最后还是消耗过快,不该走的时候提早走了。


  他说,再换个层面实际点来讲,经血中含有女子的新陈代谢及个人某些元素,被他人经一定添加及制作(法)后服用,等于令对方接受了施法人的费洛*气息。像两个无交集的球,有了感应,吸引交集又糅合为一个球了,自然是亲密无间,难舍难分。但这个也是需要生理周期和阶段性维续的。谁也不可能灌对方喝这迷魂汤一辈子。这话也不知道真真假假有哪些靠谱,但大概意思还是对的,总不能靠这种办法一辈子吧?



  朋友的姑妈没敢隐瞒,原话转达。谨慎建议,说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股邪气,要三思而后行。可这姑娘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铤而走险。非要一试,觉得不管将来出什么事,自己都认了。最后这事也就照计划进行下去了。等姑娘这件事过去了几个月,那男人求婚了。这男人觉得,离开一会儿都像是煎熬,两人如此情投意合,不如长相厮守,早建家庭。姑娘以为也算是终于修成了正果。


  据说这吴尺的姐姐在京的官场中遇到障碍的时候,如果对手强劲又不好擅自动手,或者如果收了商贾的钱款又未成事,吃进的肉还不想吐骨头,又怕对方坏事……这些时候,吴尺就义不容辞帮他姐姐做点特别的事。曾有一次单位里失窃,领导下令直接大家抽屉全开。后来小偷没有抓到,倒是吴尺柜子里的一对儿小人偶被翻了出来。也算了丢了老脸。


  这小人偶上面贴了黄条,背后还写着名字和八字。倒不像电视剧里那种扎满小针的阵势,有的地方,像小人的腿关节,都是夹着金属夹子的。倒不全是针。本来在大伙哄笑下也就罢了,可是因为小人背后的名字写的是京城大名鼎鼎***的人,新闻上也会见到的,而另一个女偶名字估计是其夫人。所以这事儿一时广为流传。
  吴尺自己有个儿子,小吴,温润如玉,长得一表人才,那才华更是相当了得。后来小吴也挺争气,考入北京大学,正好也能被在京城的姐姐照应着。吴尺的媳妇一下子觉得大半辈子的压抑,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缓解。在人前人后,也格外地吐气扬眉了。许多人求这位吴大姐(错了,人家是吴局长)给办事,所以送来的各类奇葩礼品真是不少,络绎不绝。


  而这些礼品中的滋补品,更是丰盛而珍贵。也不知道这些富商从各国、各地哪里收集来的这些个物品,其实也有部分都是带些补肾、壮阳的特殊偏方,还号称不是送给这位女吴局长,而是送给她爱人的。那真是个吃不完,也用不尽的规模。


  这位女吴局长收到太多上供的礼品,又因为侄子也在京念书,就随意就转了一些给他。但年轻孩子不知轻重,看到是好玩意,就随意服用,也没个分寸。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人慢慢开始傻了。有人说,是书读多了,读傻了。也有人说,会不会是送礼的人居心叵测,给里面下药了。还有人说,肯定是服用补药没把握住,过剂量了。这个小吴同学,人就这么傻了,还有些神志不清的,有时候会疯。据学校的同学称,好像是服用补药后兴起,却无法解决。估计把人给活活给憋疯了。据说那个年代,风气也较为保守,远没有现在开放得多。这小吴没坚持多久,就被学校遣送回了家乡。


  一个好好的孩子,就这么给毁了。吴尺的媳妇没少为这事儿长吁短叹。这学,反正也是没法上了。家里人当然也没闲着,赶紧托关系又给他找了份工作,在某个事业单位上班。其实平日里,小吴看起来也不算是奇怪的一个人。他以前学过的东西,居然都还记得。给别人家孩子辅导功课什么的,换算题目时做得非常快,还能讲解。单位里领导给布置写点东西的,写得都很好。但是到了现实生活里,人就是傻傻的了,迷迷糊糊的。当然,也有人说这是装傻。具体原因,谁都不知道。


  本来吴尺的媳妇为了这个儿子,还是非常骄傲的。儿子考上北大,觉得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家门有望了。后来儿子这副模样被遣送回家,只好给随便说了一房农村的媳妇。而那儿媳妇,进门倒也刁钻厉害。把小吴的工资卡直接就拿到手里,只给着可怜巴巴一点钱,让他中午在外面混饭。这男孩也可怜,经常在单位或者外面都吃不饱饭,饿着肚子。旁人看了也说不得,因为儿媳妇非常厉害。好在这小吴和老吴的单位倒也相近,吴尺有时候看不过去了,就照管儿子一点午饭。吴尺单位的人,慢慢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就这样事情还没完。农村来的这个儿媳妇,算是个犀利角色。也知道自己嫁了个傻老公,当然也是为了这份殷实的家境而来,自然从不讲什么人情。一言半句不投机,能直接掀桌子叉着腰骂街的那种。到后来,直接把婆婆给气病了。没撑多久,吴尺的媳妇竟然就这么撒手人寰。


  这做婆婆的死了没多久,之后就有了更奇葩的事儿出来。别看这儿媳妇出身乡野,可人家很爱干净的。经常拿着小吴的工资卡,没事要去一些温泉洗浴之类的地方泡澡的。后来,这做公公的吴尺,居然莫名地和儿媳妇关系贴近了好多。小吴这孩子,倒是更显颓废和傻气。


  虽然有个傻儿子在,但公媳两人似乎表现得也无所顾忌。后来甚至发展到一种近乎奇迹的程度,一旦儿媳要外出洗浴,做公公赶紧帮忙拿着一篮子洗浴用品和换洗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跟上。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内幕,自然就无人知晓了。街道各处的邻坊们背后指指点点,两人也毫不在意和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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